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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计师情欲物语字数:67005作者:直卫刹那 ; ; ; ; ; ; ; ; ; ;引子审计师(auditor)受雇于第三方,依据适用的审计准则,对企业管理层出具的财务报告进行审核,并针对该财务报告是否合乎适用的财务报告准则的要求,发表独立意见。

要成为审计师,须具备相关教育和职业经验,并取得相关的专业会计资格证书,如注册会计师、特许会计师等。

世界各国金融证券相关法律普遍要求上市公司管理层公布的财务报告都必须事先经过审计师审核,华夏国也不例外……“啊……最后一份报告终于改好了!明天上午,不对,过几个钟头就让文印处打清,老子就可以签字盖章啦!”

我扔下笔,站起来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又看了看表:凌晨四点零三分…我叫伊凡,大学毕业就进了这家会计师事务所做审计师。

我天生好强,对出人头地的渴望让我在硝烟弥漫的职场上高歌猛进。

别人至少要8年才能晋升到的高级经理,我只花了6年。

我从小喜欢各种体育运动,这不仅让一米八六的我一直保持强健的体魄和良好的形象,更磨炼了我永不服输的心性,再加上我平日里严谨凌厉的工作风格,不少同僚和下属私下里都叫我“伊凡雷帝”——靠,这TM是什么狗屁外号,我有那么残暴吗?走出写字楼大门,扑面而来的一阵凄风苦雨让我不由打了个寒战。

淅淅沥沥的冬雨让,沪城的夜分外寒冷。

我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公司附近的酒店开了个房间。

浴缸里一放好水,我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扔了进去,让满身疲惫尽快溶解在热水里……我一直单身,但一路走来也经历过不少情爱纠结。

水气氤氲中,一个个故事如电影般在我脑海浮现。

物语一:童男VS处女时钟拨回第一天到事务所上班的那个清晨……“靠,今天第一天上班我TM就起来晚了,都怪高树玛利亚和川岛和津实这两个荡妇,害的老子昨晚撸得那么爽。”

我边想着边挤上沪城早高峰的地铁,随后瞬间就被人流挤到车厢另一侧的车门附近,确切的说是把我挤到一个女孩儿面前——她年纪和我相仿,可人的巴掌脸,端丽的五官,俐落的刀削发,白里透红的皮肤,一身亮灰色的职业套裙投射出青春的气息。

我们面对面距离只有大概15厘米左右,这还是我拼命抵抗来自身后的压力争取来的。

看我西装笔挺地挤得满头大汗,女孩儿忍不住微笑了,那微笑如涟漪般在她清丽的脸上荡漾开来——她真漂亮。

突然一股巨大的推力从我背后袭来,等回过神来,我和女孩儿已经面对面抱在一起了。

她头靠在我的肩上,隔着薄薄的衬衫我的胸口已感受到一片丰满温润,一种淡淡的如兰似麝的香气扑面而来。

不好,一股热流瞬间从我下腹涌起,被西裤束缚的欲望一下就隔着套裙顶在她小腹上。

女孩儿的脸立刻红了,马上抬头瞪了我一眼。

我当时尴尬极了,又生怕她大喊有色狼,赶紧马上连连小声向她道歉,然后拼命把身体转向另一边,尽管车厢里挤得我完全动不了。

“算了,你又不是故意的。”

女孩轻轻地说。

就这样,我们抱在一起直到下车,随着列车的颠簸,从胸口和下体传来的舒爽好几次差点让我缴械投降……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我又遇到了她,这回是在公司里。

“我叫若梦,Rosemary,税务部。”

她大方地自我介绍。

“伊凡,Ivan,审计部。”

我反倒有些忸怩。

我俩都是新人,简短培训过后马上投入第一个忙季。

春节过后,若梦来参与我们部门几个审计项目的税务审核,我负责整理她需要的工作底稿。

可能是性格比较相近,又都对应对工作上的挑战乐此不疲,我们很快就熟络起来,并迅速由同事变成了朋友。

相处得越久,我越觉得若梦对我有莫大的吸引力:蕙质兰心又开朗豁达,更难得的是她和我一样有颗好强的心。

转眼间一年过去了,在一个秋日的午后,我鼓起勇气约她第二天晚上一起吃饭,准备向她表白。

在电话里,她笑着说不好意思,明晚约了男朋友吃饭……是啊,这么好的女孩儿怎么可能没男朋友呢,我心里一片怅然。

第二天晚上我在公司忙到九点,刚要闪人桌上的电话就响了。

“请问……伊凡在么?”

怯生生的女声欲言又止。

声音耳熟,但我听不出来:

“我是伊凡。请问哪位?”

“我…我是若梦啊。”

的确是若梦,但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这暗哑的声音和平日里的那个有说有笑的她联系起来。

“啊?若梦?你今晚不是有约么?你怎么了?没事儿吧?”

我急切地问。

“你……你能陪我一起吃晚饭么?就在卡尔顿酒店的意大利餐厅……”

她答非所问。

“好,我……”

我还没说完话她就挂了电话。

“哈哈,伊凡你可算来啦,动作怎么这么慢啊,比蜗牛还慢。第二个忙季还没到就做得傻了?太弱了吧。不都说审计部把男生当牲口用吗?看你气色还不错嘛?……”

我到餐厅刚坐下,若梦咭咭咯咯的一番话就让我措手不及,然后我就看见了她,美得让我窒息。

多日不见,她已长发垂肩,打理得一丝不乱,柔顺的发梢略卷。

略施粉黛的打扮让她的肤色映射出象牙般的光泽,五官也显得更加精致。

一件装饰着黑色小缎带的酒红色丝质小礼服很合身,再加上典雅的珍珠项链和耳环——她的妆容堪称完美。

只是如此完美妆容,反倒让她眼角未干的泪痕欲盖弥彰。

出乎意料地,从我坐下起,若梦就一直顾左右而言他地谈笑风生,就是绝口不提今晚为什么临时把我叫来吃饭。

我也不好多问,只能陪她闲聊。

不知不觉中,我们喝光了三瓶红酒,这时餐厅里只剩我们一桌客人了。

我头脑也有点模糊,忍不住的问:

“你今晚不是佳人有约嘛,怎么想起找我吃饭?”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因为她的泪水已如潮水般决堤……“是为了他啊……我之前两个月一直在忙,没空陪他……我知道我不对,但赶上忙季又有什么办法呢……为了今晚的约会,我花了很多功夫,之前他说要来的,可我等了他两个小时,最终……最终只等来一个电话,一个要和我分手的电话。今天,今天是我生日啊……”

这样的情况,对于做审计师的女孩子来说再平常不过了。

她话说到一半,我的视野也一片模糊。

怎么办?总得做点什么啊,对了,她今天生日。

“TantiAuguriate,TantiAuguriate,TantiAuguriaSenioritaRosemary,TantiAuguriate!”

在空旷的餐厅里,我强忍哽咽地扯起嗓门开始唱意大利语的“祝你生日快乐”。

这一怪诞的举动把年长的意大利侍者吓了一跳。

不过当他听懂我在唱什么时,马上就笑了,还大声地鼓掌。

若梦也一开始也愣了,很快地她也被我蹩脚的表演逗的破涕而笑了。

一番折腾过后,若梦的情绪终于平静下来,从餐厅出来,我搀着若梦朝的士站点走去,准备叫车送她回住处。

“不对不对,我今天就住这儿”,她指指卡尔顿酒店。

“省着点儿吧,卡尔顿多贵啊。再说你喝醉了,回去后你室友还能照顾你”。

“不行不行,房费都预付了,不住也不能退。房卡在我包里,你送我上去就行。”

我本来还想劝她,突然想到这房间本来应该是她和他男友共度良宵用的。

唉,算了,实在怕她再想起伤心事儿。

进了房间,我拉开窗帘,满月的光辉顷刻间撒满房间。

“那我走了,若梦你也早点休息。”

我边说边走向门口,刚走几步,我一下子就被从她后面抱住了。

那一刻,我先是觉得浑身都冻结了,然后心头猛的一紧,全身血液又如万马奔腾地冲向脑门。

“伊凡,陪我,就今晚。”

若梦的声音,清晰且坚决,每个字都好像千钧铁锤般砸在我心里。

瞬间,我残存的理性在高涨的欲望碾压下化为齑粉。

面对着我,她宽衣解带。

摘取首饰,踢掉高跟,脱掉礼服,褪去丝袜,随着两件纯白的蕾丝内衣悄然飘落,她诱人的胴体沐浴在一片月华里向我走来。

那白瓷般的肤色不由得让我想起米罗的维纳斯。

尽管我早已无数次以AV女星作为假想敌,预演过自己的初体验,但临场和想象之间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脱光衣服,躺在床上,我有些不知所措。

“不好意思,若梦,我是第一次……”

“不要紧……”

她轻声说道,扶着我那早已坚挺得要爆炸的欲望缓缓地坐了下去……“哦……”

随着肉体的结合,我们俩同时发出长长的喟叹。

我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紧致无比的所在,下身火辣辣地疼——好疼,这就是我初体验的最初感受。

若梦的脸上也写满痛楚,我突然注意到有少量温热的液体从两人结合的地方流出来,像条极细的暗色小蛇在我的下腹蜿蜒——难道……?!

“你看见了?所以我说不要紧啊,因为我也是第一次。”

她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好嘛,原来我们是童男对处女,还真旗鼓相当。

我忍不住坐起来拥她入怀,吻去她眼角的清泪,用我胸中的灼热温暖她凉凉的身体。

月光下,我们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紧紧相拥。

和之前在地铁上那次不同,这次我们进入了彼此……良久,若梦在我耳边呢喃,

“你弄得我疼死了,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啊?你这家伙最色了,第一次在地铁上就动手动脚,还那么……“我本来想辩解说刚刚明明是我被夺取了处男之身,听她语塞,马上就接过话茬追问道:

“我还那么什么……”

黑暗中,她的眼睛亮亮的,脸上一片难掩的欲拒还迎。

“那么……那么硬……“她声细如蚊。“然后呢……”

我不依不饶。

本来以为她会说句什么“你最坏”之类的话,出乎意料的是,她顿了一下,然后盯着我的眼睛缓缓的说:

“然后我就湿了,就在那人挤人地铁车厢里……到公司以后我马上去了卫生间里,发现下面的换下来护垫已经湿透了……”

我突然觉得好渴,也感觉怀里的她开始变得火热,

“那么再然后呢”,我仍旧不依不饶。

“再然后……我……我自慰了,来了两次……”

不等她说完,我就拿凶狠的吻就堵住了她的嘴,狂吻中我俩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同时我开始有节奏地在怀中抛动她的娇躯,下身也随之向上冲刺……欲望犹如草原上的野火般势不可挡。

“哦……伊凡,我……好舒服……哦……”

若梦的身体很是敏感,紧窄的花径转眼间就一片泥泞,让我的抽插舒爽无比。

交欢中,她目光愈发迷离,清秀的脸上也开始逐渐显出妖艳的表情。

眼看她胸前那对小白兔在我眼前放肆的跳跃,我忍不住张口噙住一点嫣红,用舌尖轻轻地沿着乳轮划圈,并时不时挑逗挺立的乳尖。

“啊,别……别这样,太刺激了”她的声音高亢起来。

我不为所动,在不疾不徐的抛动中,仍然用口舌温柔地折磨她的乳房。

波涛汹涌中,我已沉迷……“啊,不好了,来……来了……”

蓦地一声惊叫后,若梦软在我的怀里,浑身像打冷颤般的抖个不停,她那包容我欲望的腔道开始有力的蠕动,一股股湿热随之涌了出来,两人下体的毛发粘成一团……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停下动作来拥着她,一动不动……慢慢的,我觉得怀中的她渐渐凉了下来。

我赶紧扶她躺下,盖好被子。

很快我就听到若梦均匀的呼吸声,她睡熟了。

不对啊,我的初体验还像还缺了什么啊?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下体仍然涨涨的竖在那里……对啊,我还没完呢!怎么能这样啊?会不会死掉啊,唉,算了,听天由命吧,睡……眼前一黑,我一头跌进梦乡。

“Goodmorning,roomservice…”

朦胧中,我被一个甜美的声音唤醒。

睁眼一看,房间里满是秋日的朝阳。

扭头一看,穿着一身睡袍的若梦正推着酒店roomservice的小推车走进房来,枫糖配煎培根和总汇芝士蛋卷的香味让人食指大动。

我打量了下若梦:刚刚淋浴过的她头发在脑后挽了一个髻,粉嫩的小脸好像剥了壳的白煮蛋,整齐穿在身上的睡袍难以掩饰胸前的隆起……但最让我的高兴的还是她脸上那动人的微笑。

和从前相比,那微笑中多了几分妩媚,几分娇羞。

我知道,她已经没事了。

“这推车你让服务生推进来不就完了嘛。”

我边穿衣服边问。

“你还说,还不是因为你昨晚,房间里……弄得一股味道。”

她脸红红抢白道。

她这么一说,我也注意到房间里那若有若无的特殊气味,那是欲望的气味。

看她脸红的样子,我倒不好意思再调笑她了。

早饭开始,我们有些无言。

“若梦,我……”

我灌了一大口橙汁,刚要继续我之前准备好的表白时,她放下刀叉,开口了。

“伊凡,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在你大唱生日歌的那一刻,我就想清楚了。所以此后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绝非心血来潮。”

看我大喜过望的样子,她的表情突然凝重起来,

“但是,我们现在不能在一起。”

我的心情顿时像过山车一样滑倒谷底。

她继续说道:

“伊凡,我知道你胸怀大志,腹有良谋,以你的能力水平和为人处世,一定能在公司里出人头地。但在完全胜利前,你必须心无旁骛地全情投入,我们现在走到一起,只会让你分心。况且你也明白,想在审计部混出大名堂,关键时刻必须要有税务部的人支持才行。我会想尽办法在税务部打拼出一片天地,成为你的援兵,在关键时刻和你并肩战斗。所以,现在的我更想成为你的知己和战友……“她话还没说完,我就已经明白——她说得对。“但是呢”,见我神色黯淡,若梦突然话锋一转,

“你昨晚床上的表现得很好,的确值得表扬。我没想到第一次就能这么舒服,本大小姐非常满意,嘿嘿。对了,你真是初哥吗?别是骗我的吧?

“看她笑得花枝乱颤的样子,我就崩溃了——拜托,这话是头天晚上刚失身的处女该说的吗?

“所以呢,今后想要的话就找我吧,和你的一起的话,我也很爽,互利互惠嘛。”

我突然注意到若梦的笑靥里有些许暧昧,万分之一秒后,我粗暴地把她推倒在床上,一把撕开她睡袍的前襟,粉色的乳头已经充血,和白皙坚挺的乳房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我好像变成了一头蛮牛,一头奔向那无边的欲海。

突然小推车被我不小心踢倒,餐盘刀叉和没吃完的早餐散落一地……我俩都没食言,经过重重考验,迅速成熟起来,在各自的战场上纵横捭阖,在各自的人群中出类拔萃。

我们几乎每星期都会在酒店碰面,毫无顾忌地享受彼此——用若梦自己的话说:

“跟你做爱就像和你一起做项目一样酣畅淋漓。”

到了进公司的第五年,我们同时跳级升到经理,并且开始谋划下一步——升了经理就要开始考虑在公司内的派系斗争中如何站队了,要为将来拓展业务的需要建立和强化人际关系网络,还要逐步物色和笼络有才能又和自己相处得好的下属,做自己的“嫡系部队”。

某天一场激情过后,若梦突然哭着告诉我说她要去西半球的雄鹰国分所工作三年,主管华夏国和雄鹰国之间的跨国税务规划和转移定价方面的项目。

这机会千载难逢,因为这两项业务是税务部最赚钱的业务。

有了这方面的经验,若梦在税务部的地位就更加巩固。

虽然舍不得,但我知道她必须得去。

第二天我俩同时向公司请了10天假,然后一前一后飞到霓虹国的温泉之乡——我们的关系任何人都不知道——静静享受离别前最后的日子。

有天傍晚,我拥着若梦泡在旅馆的露天温泉里。

温泉紧邻一个大湖,夕阳西下,水面上波光粼粼十分好看。

一片湖光山色中,她悠悠的说:

“以后我有机会常来这里吧,特别是这样的传统旅馆。”

“为什么?”

我问道。

“因为我们在这里可以一直黏在一起,不用怕被谁看到,而且这旅馆的人一直都叫我“太太”,我喜欢他们这么叫我……”

我听的一阵心疼,不由得抱紧她说“他们叫得没错。若梦,你是我太太,早就是了……”

在机场送她走那天,若梦最后叮嘱我的话竟然是:

“我不在你那家伙肯定吃不饱。不过我不担心,反正有的女人送上门来被你吃,对吧。和从前一样,注意安全。”

看我一脸惊讶,她带着坏笑说:

“你那点儿事儿我早就知道。别伤了身体就好,说不定我哪天突然回来出差,我可是要验货的。”

一阵娇笑中,她转身向登机门走去,步伐稳健又有一种奇妙的韵律感。

我忍不住拍下了她的背影,然后打印成一幅高清晰度的大照片挂在我住处的沙发对面。

每当我在职场上取得一场战役的胜利,我都会开一瓶红酒,举杯向她的背影致意:

“干杯,我的太太。”

二、异国的日耳曼美人背景知识:审计助理经理刚进公司的新人,名片上的抬头叫“助理会计”,第二年变成“高级会计”,第三年就是“助理经理”了。

表面上,这没什么了不起,只要能熬到第三年,都能升助理经理。

但实际上,在新晋升的助理经理这个人群中,成员之间的经验和专业水平是非常参差不齐的。

而造成这个差异的原因就是一个新人助理经理在进公司头两年的经历。

有些人从进公司起就做一两百人同时参与、一做就要一两年的的大项目,比如新股首发上市(IPO),也许头两年就在不紧不慢地打杂中度过了,有人甚至两年过后连工作底稿都没做过的几张。

也有些人从一开始就做小项目,比如外资企业年度法定审计和集团报告审计。

这类项目时间紧、任务重、经理催、客户骂、家人穷操心、恋人不理解,往往把人折磨得苦不堪言。

但在如此折磨下仍能茁壮成长的人,必然能在审计这条路上走得很远——比如我,又比如凯文。

刚刚晋升助理经理不久,我就收到通知,让我作为天朝分公司的代表去南半球的布拉茨国,与来自世界各地分公司的新助理经理代表一起参加总公司举办的年度公益宣传活动。

我知道,这机会很难得——华夏国我们这批新助理经理总共有三百个人,而名额只有两个——另外一个是来自帝都分公司的凯文,Kevin。

凯文是身材高挑的帅哥,待人亲切,谈吐得体,仿佛从《灌篮高手》动漫场景里走出来的仙道彰——而我呢,就是崛田德男学长……虽然很谈的来,但我俩的气场很不一样——虽然都是野兽,但他是狐狸,我是狼。

布拉茨国的夏天就是爽,阳光、碧海、沙滩,还有满街可见的拉丁美人。

四天的活动很快结束,最后一天下午布拉茨分公司安排了沙滩派对。

喷香的烤肉、冰凉的啤酒、震耳欲聋的拉丁音乐,还有一场让我俩都永生难忘的沙滩排球赛……一看到排球,我和凯文都觉得手痒——我俩都在各自的大学里打过校队,我打副攻手,凯文是主二传。

虽然我们都没打过沙滩排球,但估计感觉应该差不多吧。

我们走到场边时,一场比赛刚刚结束。

来自雄鹰国的两个白人男生被打得一败涂地。

这两个家伙之前在活动中都特别拽,毫无团队精神,谁都不愿意和他们合作。

看他俩输了比赛,周围的观众都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胜利一方的两人正抱在一起尖叫地庆祝——竟然是两个女生?!当我和凯文看清两个女生的脸时,我俩不约而同地“哦”了一声——原来是她俩。

矮个子的叫露西亚,来自布拉茨的邻国,略黑的肤色,灿烂的笑容,丰乳肥臀很让人担心贴身的运动比基尼会随时绽开,地道的拉丁美人一个。

她在活动中十分活跃,对职业的执着和公益事业的热爱令人印象深刻。

高个子的是希尔达,虽然是本地人,但无论是名字还是长相一看就是日耳曼人——平日里如瀑布般的淡金色长发现在脑后结成发髻,戴着运动眼镜,比基尼下的春色虽不如露西亚那么惹眼,但配上她匀称的身材,别有一番风味。

我和希尔达打过几次交道,很欣赏她对人对事都一丝不苟的做派。

“还有队伍来挑战我们的无敌拉丁组合吗?”

主持人大声问。

我和凯文相视一笑,双双举手示意。

“又有新的挑战者啦——两位来自华夏国的绅士组合,伊凡和凯文!!!比赛15分钟后开始。”

随着主持人声嘶力竭地呼喊,整个球场又沸腾了……“Hi,凯文,没想到你还擅长运动?喜欢沙滩排球吗?华夏国有很多人打沙滩排球吗?”

我们四个人刚面对面站定,露西亚就一连串的问题。

在凯文风度翩翩地回答露西亚的问题时,希尔达摘下了运动眼镜——苍冰色的眼眸,轮廓清晰的五官,坚毅沉着的神情,健康的肤色——让我瞬间想起了日耳曼神话中的女武神,希尔达说话了,以她那略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女声:

“伊凡你好,很高兴能与你同场竞技。”

然后和我握手。

这哪里是问候,分明是在下战书嘛。

“也是我的荣幸。”

我回答,然后问道:

“你俩刚打完一场,要不要多休息一会儿。”

“不,谢谢。我们可以马上开始,不需要休息。”

仿佛听出来我在挑衅般,希尔达针锋相对。

“放轻松,放轻松。15分钟后场上见!”

露西亚笑嘻嘻地拉着希尔达走开。

我和凯文也马上走到一边开始练球。

原以为沙滩排球也是排球,我们很快就发现自己太想当然了。

等我和凯文刚刚找到点手感,十五分钟就到了。

随着希尔达的一个大力跳发,比赛开始。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几个来回过后,我们就发现双方实力在伯仲之间,很快就进入了拉锯战——原因很简单,双方都是拦网拦不死,但扣杀也扣不死。

三局两胜,目前一比一平。

决胜局我们比分也咬的很紧,终于我们好不容易抢到了赛点。

我刚要发球,突然看见凯文把手背到身后,给我打手势:快攻……二号位……什么?两个从没配合过打完全场的人打快攻?而且是在自己有赛点的时候。

疯了吗?我还在犹豫,突然听到对面传来一声希尔达的一声怒吼:

“放马过来啊,磨蹭什么!你俩要能赢下这场比赛,今晚我和露西亚任由你们发落!”

我抬头一看,希尔达的发髻已经散开,一头金发随海风飘散,运动眼镜早就不知去向,眼中的杀气迎面扑来。

这一声大喝让安静多时的球场顿时沸腾起来。

凯文也扭过头来狠狠盯着我,英俊的脸上凶相毕露。

好,拼了。

我冷静下来,稳稳当当的一个上手飘球过网,希尔达接球,露西亚二传,希尔达依旧高举高打——这种堂堂正正的打法仿佛闪击战中日耳曼战车的洪流般势不可挡。

凯文,就看你的拦网了!好!拦到球了就行,不用拦死!我稳稳地把球垫给凯文,然后马上跑向二号位,助跑、起跳、腾空、展腹、抄手、挥臂——凯文的背传球来了!干的好!

“嘭”!!!一声闷响,排球划着下弧圈,狠狠砸在对方场内——快攻完全骗过了露西亚的拦网!我们赢了!晚上,所有人转战到沙滩附近的酒吧继续狂欢,时不时有人来找我和凯文拼酒搭话,露西亚早就黏在凯文身上卿卿我我了。

我比较拘谨,还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周围的人讲话。

已经换好水粉色露肩T恤和白色热裤的希尔达坐在旁边笑吟吟等看着我。

“我佩服你,伊凡。”

她说道:

“在那种情况下你能当机立断打快攻,不容易。”

“不不不,快攻是凯文的主意。我只是配合他……”

我可不想贪天之功。

“不,他是参谋,你才是决策者。”

希尔达打断我。

“那场过去的战争……如果日耳曼当时的决策者也能像你刚才一样当机立断的话,我们也许不会输……“她望着远方悠悠的说。“不,你们没输,日耳曼现在仍旧是欧陆第一强国,不是吗?没有日耳曼,哪有今日的欧陆联盟?尤科和法尔赛战胜了又如何,如今不还是雄鹰国的附庸?”

我宽慰她道。

事实上我的确这么认为——一个国家敢于向整个欧陆挑战,虽败犹荣!

“哈哈,没想到你还是个历史学家嘛。”

她笑了。

我突然发现她笑起来很漂亮,仿佛高原上被雪水滋润过的春花,绚烂而倔强。

“我说,接下来我们去哪儿?你房间还是我房间?”

希尔达突然转头盯着我说,

“我说话算话,听凭处置。”

我一下子脸红了,不是装纯,而是这么直接的邀约让我不知所措。

“赛场上的玩笑话嘛……何必当真……”

我敷衍到。

“你这人怎么这么被动啊?”

“……这是文化差异,我们东方人……”

我试图辩解。

“扯淡……就你是东方人,那凯文不是啊?”

她反诘。

“凯文也是,所以他也……”

我四下里一张望,凯文和露西亚早就不知所踪……拥着希尔达往酒店走,我俩都喝得不少,多少有些踉跄。

但我脑子还很清楚,忍不住问道:

“你怎么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喊出”任由你们发落“呢?首先,赛点在我们手上,你们本来就不占优势。即使我不用快攻,而是拼尽全力一个跳发球,你也未必接的到啊?其次,你光说我们赢了有什么好处,没说你们赢了有什么好处啊?”

她停了一下,说:

“其实我当时火很大,觉得你们怎么这么难缠,那句话就脱口而出了。唉,我那脆弱的理性啊……”

酒店里,凯文住我隔壁。

五星级酒店的良好隔音设施都挡不住凯文和露西亚欢爱时的春声——也就是在国外,在天朝早TM被举报了,我嘀咕着。

经过他房间门口时,我和希尔达相视一笑。

走进了我的房间,我就习惯性翻开笔记本电脑,准备查看公司邮件——对那时的我来说,世上只有两种东西逃不掉:一是死亡,二是老板的邮件。

“啪”希尔达粗暴合上我的电脑屏幕。

“别啊,有公司邮件……可能有工作……”

我有点不悦。

“Fuckoffyourwork,andfuckmeup!Withyourfuckingdick!Fuckingnow!”

(“去TM的工作,来操我,就用你的家伙,就TM现在!”

)希尔达的脸离我近在咫尺,以震耳欲聋的分贝数在我耳边喊完了上面的话。

当我嗡嗡作响大脑还在下意识地数她一气说了几个fuck时,她一把搂住我然后袭吻了过来,如暴雨般,让我措“口”不及。

和她在球场上直来直去的风格一样,她的舌撬开我的牙关,如蛇信般和我的舌纠缠,我们大口喘着气。

我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酒精的气味加上白种女人皮肤的那种略微粗糙的触感让我欲火万丈,下身的家伙被短裤禁锢得生疼。

我开始反击。

几声裂帛过后,希尔达的露肩T恤已经变成凌乱的布片落在地上。

我左手拥住她,右手一把扯下她的胸衣,开始肆无忌惮地在她胸前肆虐。

没想到竟然满手的丰隆紧致。

定睛一看,才发现她胸前那根本就是一对凶器,只不过平日藏在全罩杯的文胸里不肯示人罢了。

一对胸乳呈对称的半球型,由于常穿比基尼的缘故,没被阳光暴晒过的皮肤白皙细腻。

粉红的乳晕中央,坚挺的乳头已渐渐充血。

“对,就这样,对……哦……对,就是那儿”她咯咯地笑着。

我一下把希尔达扔在大床上,三下两下的撕去自己的衣服,摆脱束缚的欲望在我身前矗立。

从她在我身上四处流转的眼波中,我看的出她喜欢强壮的男人。

她的热裤很紧,我使劲儿一扯,绷开的扣子四处飞散。

当我褪去她下身最后一道防线时,清楚地看见棉质的高腰内裤和她下体之间拉起一条长长亮亮的丝。

我跪坐在床上,把她的双腿推向肩膀,然后托起她的臀,就在她的眼前近距离视奸她的私处——尽管隐私媒体和啄木鸟的黄片我看得不少,但我依然无法用准确的语言形容当我第一次看到实物时的震撼。

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实践出真知”,古人先贤诚不我欺也——她下体的毛发清理得很干净,粉色的花蒂完全探出头来,大小花瓣已经由于过度兴奋充血显得有些肿胀,门户大开。

我俯下头去,感受她蒸腾的欲望,然后从花房外缘开始,螺旋式地满足自己的口舌之欲,贪婪的呼吸着欲望的气息,痛饮那汩汩的琼浆。

“啊……好棒……伊凡……”

希尔达大声浪叫,身体如虫般扭动,有力的双腿在我颈后交缠,越来越紧,并大声催促。

“快,我要你的家伙,快,进来!”

我刚准备用自己残暴的欲望去挞伐她汪洋一片的腔道,突然心念一动:也许像下午在球场上一样用点战术会更好吧。

看我起身,希尔达眼中涌出一丝希冀。

突然我一下反向跨在她身上,欲望的长矛直指她的檀口,我转头等着血红的眼睛命令她:

“贱人,吹我的家伙”。

希尔达吃了一惊,看着我不容置疑的表情,她脸上突然涌现一种沉迷和渴望,开始顺从地吐纳我的凶器。

“噢……”

这回轮到我呻吟了,强忍时不时袭来的崩溃感,我低头继续蹂躏她下体的柔嫩——一只手快速上下轻抚小花瓣,另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探入湿热的腔道轻轻地勾弄穹窿处的一小块硬硬的上壁,同时含住花蒂并用舌尖时不时地轻扫花蒂和腔道入口的中间地带——现在想想,我能同时做这些动作还真多亏工作时的修炼——工作时经常要左手盲打台式计算器,右手盲打电脑键盘字母区,笔没处放我就嘴里叼着……“嗯……哼……啊……”

为我服务的希尔达突然开始浑身颤抖,我一百六十斤的身体差点压不住她强力的挣扎。

突然我感觉到她开始咬我了,殊不知隐隐的疼痛反倒激起我的反抗意识:好啊,我和你玩到底,看谁能熬得住。

突然,她的猛然挺起下腹,力量大得把我撑了起来,湿滑不堪的腔道还是有韵律的收缩,紧紧裹住我的两个手指,然后发出母兽般的嘶吼。

我不依不饶,试着和那韵律同步地勾弄腔道里那硬硬的一处,停下上下抚弄的手,将小花瓣分开,用舌尖在里面划着圈猛舔。

让我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希尔达的嘶吼戛然而止,变成一种缠绵悱恻的哼声,不知道她在哼些什么,只觉得她的腔道一阵接着一阵的收缩,热热的尿液如水箭一样一束束地喷出……我躲闪不急,舌头被射中一束,酸涩和腥臊充满整个口腔。

像着了魔一样,我一口含住那还在喷射中的腔道口,用口腔彻底体会那一股股喷射,同时我的累积的欲望在希尔达的口中陡然暴发……等我回过神来,像被从水中捞出来的希尔达仍然一动不动,枕头上到处都是她吐出来的精液,身体很凉。

我有点慌了——可别闹出人命啊。

情急下我连忙拍打她的脸,几下猛拍过后,她失神的双眸缓缓转向了我,眼角留下泪来。

我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赶紧给她盖好被子,下床用咖啡壶烧了点热水,用酒店迷你吧里的砂糖调了一杯白糖水,试试水温合适,一口一口的度到她的口中。

两杯白糖水下去,她才长出一口气,回过神来,痴痴地看着我,然后呢喃了一句:

“Ishliebedich”(日耳曼语:我爱你。

),然后马上就在我怀里睡着了,轻轻地打着酣。

那时我还不懂日耳曼语,只依稀记得发音,然后觉得自己的下身火辣辣地疼,在希尔达匀净的呼吸中,我也睡去……等我醒来,天已大亮。

早已起床的希尔达自说自话地从我行李里拣出一件白衬衫穿在身上。

看我醒来,她朝我笑笑,然后去泡咖啡。

在她背对着我弯腰摆弄咖啡机时,笔直匀称的双腿,翘翘的屁股和那依然绯红的花房被我一栏无余,一股邪火刚要升腾,嘶,下身的疼痛马上让我恢复正常。

希尔达转身端咖啡给我时看到了我脸上呲牙咧嘴的表情,连忙问怎么了,我赶紧说没什么没什么。

一夜激情后的清晨总是有些尴尬。

我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咖啡,希尔达就盯着床上那一片狼藉发呆。

突然她红着脸开口了:

“你……我……我们……”

,连试了几次也没说出个完整的意思。

然后还边说边用眼角瞟我的脸上的表情,完全没有往日的那种镇定。

我一看就知道身为日耳曼人后裔的她又在试图用“理性”去证明自己昨晚行为的合理性了,于是连忙接过话头,用平缓的语调轻描淡写地说:

“我们昨天那场比赛打得太尽兴,然后又喝了那么多酒,再加上隔壁凯文和露西亚的表演,所以一切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很感谢你昨晚陪我,我很开心,真的。”

她的表情果然如释重负,渐渐地又和我有说有笑了。

分别时,她开车和露西亚送我和凯文去机场。

我坐在副驾驶位子,就听见凯文和露西亚在后座各种难分难舍、山盟海誓。

在反光镜中,我看到露西亚的眼神里的似乎有真情流露的光,唉,都说拉丁女子容易动情,也许不假。

反过来看凯文,他虽然嘴上说的好听,但又恢复了往日那种淡淡的感觉。

我突然对凯文有些不满——你明知道这是萍水相逢,又何必把人家女孩子骗得那么入戏?唉,算了,我哪有资格评论别人,我也一样卑劣,也许更卑劣……离别的时刻到了,可能刚才在车上被后座的两人影响,我欲言又止,张口结舌。

看着我的样子,希尔达眼睛里满是笑意,就连那苍冰色的眸子都显得柔和,她大方的和我握手:

“一路顺风,伊凡。下次有机会来布拉茨,一定要告诉我。”

飞机上,凯文呼呼大睡,看来他昨晚累坏了;我则在咀嚼希尔达昨夜的那句呢喃,发音好像是:

“Ishliebedich”……三、职场·欢场进公司已经快四年了,我做助理经理马上就满两年,再拼搏一年就能升经理了。

晋升的两个必要条件我已满足:一、华夏国注册会计师执照——我早已拿到。

二、每年的业绩总评要在B+以上——小意思,老子每年都是A+,

“伊凡雷帝”的名头已小有名气。

“赶紧干完赶紧跑,周五晚饭加班啃汉堡已经够惨了,早点回去睡吧。”

我边想着边加快动作,台式计算器被我的左手盲打得啪啪作响………“Will,A集团的中期报告已经基本定稿。”

我把工作成果放在高级经理的桌上,

“这报告下周三要,你看过后有什么问题我来跟。”

“嗯……”

我说话时,Will一直背对着我,噼里啪啦的在打字。

“B公司的项目计划好了么?和我简单说下。”

他问道。

“好了,风险评估和审计计划都已拟好,你在系统里都能看到。和往年相比,B公司年初开的新工厂需要格外小心……”

我胸有成竹地答道,

“从和工厂物流经理沟通的情况看,他们存货比较乱。”

“那你多找几个小朋友去参加年终盘存……”

Will反应道。

“年终盘存我想亲自去。这是那家新工厂第一次年度盘存,客户也都是新员工,对我们监盘流程不熟,小朋友可能未必能搞得定。而且风险评估和审计计划都是我做的,万一监盘中看到哪些之前没考虑的风险,还能查漏补缺。”

“哦?”

话说道这里,Will才转过身来。

“呵呵,难得你能亲力亲为。我做助理经理时也喜欢这样。“他投来赞许的眼光。Will,部门经理,审计高级经理,沪市本地人,相貌俊朗,为人精明强干,在老板面前很吃得开。和一般沪市出身的男人不同,Will很是豪爽洒脱。被他招致麾下以来,我们相处得很融洽。“Alan呢,怎么还不来找我。他C公司的计划催了好几次了……”

Will抱怨道,

“你知道C公司的情况吗?你做计划的话,大致怎么做呢?”

我心头一紧,但随即镇定下来。

我早就看过C公司往年的工作底稿,不仅C公司,Will手中的每个客户和项目我都利用自己的休息时间做过功课。

“了解过一些吧。”

故作谦虚后我开始侃侃而谈,

“半导体芯片制造商。由于市场需求多变,这类公司都是小订单、小批次、弹性生产。原材料绝大多数都是从关联公司进口,产成品绝大多数都卖给海外的母公司。除传统制造业需要关注的方面外,关联交易和转移定价也要小心……”

“很好!今年C公司的年度法定和集团报告审计就由你带队。你下周一就到部门秘书那里挑三个人。去晚了好的人就都被抢走了。”

听完我的想法后,Will回应道。

“可……Alan怎么办?C公司不是他带队的吗?……”

我有些犹豫。

“这轮不到你操心”Will打断我,

“赶紧收拾东西,我知道有个不错的地方,我们去喝一杯。”

我知道,Alan出局了。

后来他经常被别的部门借去做项目,辛苦奔波于各个破烂项目之间——Will的弃将,同部门的其他经理都不愿意也不敢用。

又过了半年,Alan辞职了……跟在Will身后走进一个深宅大院的门房间。

Will交给警卫一张卡,很快地就有服务生带我们穿过庭院,向一栋洋房走去。

庭院整治得很是齐整,修剪整齐的园景和庭院中庭的喷泉相映成趣。

当厚重的木门大开,我当时就愣了,真是个好地方——别笑,时至今日,我仍然无法准确地形容当时的感受。

“好地方”三个俗不可耐的字反倒贴切:洋房的举架很高,天花板上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柔和舒适等亮着,正对大门的墙壁上装饰一幅巨大的油画,历史上那个曾横扫整个欧陆的法尔赛皇帝——那个在加冕仪式上从教皇手里夺过皇冠,自己给自己加冕的小个子男子——在画中横刀立马。

地面铺着黑白相间的大理石,木质的墙壁和大厅两侧的楼梯很有厚重的历史感。

大厅的左手和右手边各设一排长桌,一边的桌上陈列着各种制作精良的中西美馔,桌布雪白,餐具闪亮。

另一侧长桌上摆着成排的红酒和酒杯。

大厅中衣冠楚楚的男男女女三三两两的小声交谈着,时不时传来一两声年青女子动人心弦的娇笑……衣着笔挺齐整的侍者在宾客间有条不紊的服务着——大厅中宾客不少,但个个都举止得体,一切井然有序,让人觉得很舒服。

“Will你来了,欢迎!”

随着一声殷勤的问候,一位漂亮的女士来迎接我们,她年纪应该和Will相仿,梳着淑女的发式,精心打理过的妆容和今晚的场合很搭配。

打完招呼后,她看看我,又看看Will。

“哦,忘了介绍。”

Will说,

“Lisa,这是我的小兄弟伊凡,青年才俊。伊凡,这是会所的负责人,Lisa。”

三个人一边寒暄一边走上二楼。

“今晚法尔赛驻沪城总领馆和法华商会在这里联合举办一个品酒会。有点乱,不好意思。”

丽莎解释道。

三转两转我们来到二楼的一间起居室样的房间,房间连着个阳台,大大的落地窗,白纱的窗帘随晚风飘动。

对面摆放的两个长沙发软硬适中,坐上去十分舒服。

茶几上事先摆好了各种酒水和果盘——西瓜的清凉、菠萝的馥郁都表明果盘是刚刚切好,并非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半成品。

丽莎帮我和Will各倒了杯香槟就出去了。

Will向我举杯:

“伊凡,辛苦了,干。”

充满气泡的蜜色的酒液在月光下闪烁,入口清冽,随之而来的就是满口馥郁的葡萄香气。

我一饮而尽。

一看桌上那设计独到的酒瓶,就知道那是“唐培里侬”,即使在商店里买,一瓶的价钱也高过我一个月的工资,更别说是这种在销金窟式的地方。

“两个礼拜后,你升职。”

Will继续道。

“哦?不还有一个月才到我们这批人统一的升职时间么?”

我觉得奇怪。

“不,你是特例,两个礼拜后,审计经理。”

Will说。

我的手猛的一抖,助理经理不是做三年吗?我才做满二年啊?

“你工作表现突出,为人处世也很成熟,客户和周围的同事对你评价也好,所以才有跳级的机会。干的好!不枉John和我对你的一番栽培。来,我们再干一杯。”

看我迷茫的样子,Will边给我倒酒,边解释到。

我来不及多想,赶紧喝光了第二杯。

这杯酒的味道和第一杯完全不同——除了成功的喜悦与甘甜,其他什么味道我都尝不出。

“你知道,John是主管审计部的高级合伙人之一。公司里能干的人不少,但是并非所有能干的人都有你那么好的机会来展现自己的才干。为什么?因为John和我一直在给你机会。”

Will开门见山地说,

“你也知道,华夏分公司里审计部目前有两派势力最为强大,John正是其中一派的领袖,我也一直跟着他。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们共同进退?”

他目光炯炯。

我很清楚,Will虽然这么说,但实际上我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如果不马上真心诚意地表态,我很快就得滚蛋——不能为我所用的人也不能为敌人所用,这是职场斗争的铁则。

“非常感激John和你对我的关照,我深感荣幸。愿效犬马之劳!”

随着第三次干杯的结束,我正式成为派系的新成员。

放下酒杯,Will拿起茶几一角的笔和便笺开始写了几个名字和电话递给我。

“这三个人你抽空去联系下。第一是老张,出身沪城的裁缝世家,你找他订六套西装,三套礼服和一打衬衫。第二是Victoria,资深公关培训师,你放年假期间要去上公众演讲和社交礼仪课程。第三个人就是刚刚见过的Lisa。升经理以后,你要经常随John或者我出席社交场合。你单身又没有女朋友,Lisa会给你安排一个固定的女伴。这些人我都事先打过招呼,Lisa还说今晚就带个女孩子来让你看看。费用你不用操心,由我们派系的公积金出。还有,这是你的会员卡,以后可以来这里散心,记住,自己来。薄薄的便笺拿在手里毫无真实感,但那张碳黑色的会员卡却很有分量——后来我才知道那是用石墨经特殊加工制成,硬度几乎可以和钻石媲美。“好,正事谈完了。下面是快乐时光。你不必介意我,放开玩儿,随意。”

Will拍拍手。

门开了,三个容貌姣好、身材窈窕的女孩子进来。

两个女孩子马上一左一右地偎在Will身边,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调笑起来。

我虽然经常和若梦缠绵,也有过和希尔达的艳遇,但这是我第一次出没欢场,顿时脸红心跳。

“你好,我是苏菲,Sophie。想喝点什么?”

伴随着空谷幽兰般的气息,第三个女孩子飘然坐在我右边,用她充满磁性的嗓音问道。

我略微转过身面向她,

“我叫伊……”

“凡”还没出口,我的目光已牢牢被她的美攫住——大波浪的披肩发,白嫩的皮肤,圆润的瓜子脸,翘翘的鼻子,诱惑的红唇,还有一双要命的眼睛——和我预想的欢场女子应该固有的风尘眼神不同,她的眼神沉稳深邃,一对漆黑眼眸充满一种有魔力般的诱惑,装束也和其他两个女孩子略显风尘气的打扮不同——白色真丝衬衫,西装套裙,修长的美腿上穿着无色的丝袜,脚上一双朴素的黑色高跟——完全一副上班族的打扮。

特别是那件白色真丝衬衫,乍一看朴素无华,但仔细一看,质料上乘,做工考究,剪裁合体,更加凸显她身材的玲珑窈窕。

“……哦,不好意思。”

我定一定神,

“麻烦给我一杯马丁尼。”

“一上来就喝这么烈的酒,你酒量貌似不错嘛。”

女孩在轻笑中开始调酒。

我听出来她是在笑我缺乏经验——一开始就点烈酒,喝不多少就醉了,店家没什么赚头。

看对面的Will还是在一杯杯的喝香槟。

我心中掠过一抹不悦,

“看来这里的服务不过如此嘛。一点都不给客人面子。”

她不为所动,仍然在专心致志地调酒。

她的手指修长灵动,指甲上的蔻丹反射着诱人的光。

转眼间一杯马丁尼就放在了我面前。

这时她才抬头,用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盯着看我,一字一顿地说:

“我不是婊子,你也不是嫖客。所以,谈不上面子不面子的问题。”

懒得理我的满脸讶异,她徐徐地说:

“我是沪城A大学市场营销与公共关系专业的毕业生,几年前和Lisa认识,三年前毕业后就在她的公关公司上班。我很佩服Lisa,这会所只是她的副业。我的理想是要像她一样,开一家名副其实的、超一流的公关公司,不是那些挂羊头卖狗肉的妓院。一个月前,我接到Lisa的电话,说有个素质不错的男人在找社交场合的女伴,是个很好的积累人脉的机会。看来就是足下咯。”

我几乎是托住自己的下巴听完她的话,很难把说出这些话的人和从一个名牌大学名牌的专业毕业的女生联系在一起。

镇静一下,我开始发问:

“看来你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你能为我做什么呢?”

“社交场合不是花天酒地的地方,而是商场上的各方势力建立联系的平台、交换情报的渠道、相互试探乃至决定到底是和合共进还是决一死战的场所。有时候男人们的尊严会迫使他们作出不理智的选择,这时候就需要男人身边的女人们互相联系,共同斡旋,让男人们重回谈判桌并实现共赢的局面。所以,你需要我这样一个搭档。”

“能满足你积累人脉的男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是我?”

我追问。

“你和别人不同。我其实请人查过你,别紧张,我嘴很严。”

她看着我暧昧地笑着,

“任何人都有秘密。综合各方面信息,我觉得你的野心很大,做事又深藏不露,我喜欢。觉得和你搭档,对我自己未来的事业最有利。”

我已经被她说服,但仍然追问:

“你跟Will不是更好?他现在风头正劲?”

“他已经对自己的成就满意,不像你对成功仍然那么饥渴。男人一旦停止进取,就会开始腐败。我已经在身边闻到了一丝腐败的味道,你看他。”

顺着苏菲的眼神,我看到一幕,一幕淫靡的画面。

就在我和苏菲说话时,Will欲望的象征已经被从他的西裤中解放出来,就矗立在我们面前。

两个女孩正一左一右地用口舌服侍他。

女孩的口水让Will的那一处在灯光下发亮,吞吐的声音和时不时的呻吟声开始震荡我的耳膜。

看见我俩在看,对面三人毫不在意,Will忍着脸上舒爽的感觉做了一个“OK”的手势。

两个女孩一边忙于吞吐,一边向我投来放荡和挑衅的眼波。

我的下身也瞬间涨到极点,顶在我的西裤上很是难受。

“哎哟……”

苏菲一声娇嗔,说话声突然大了起来,明显是让对面的人听到:

“今天连续给客户做了三场培训,站得我脚都疼死了。伊凡快帮我按按。”

边说着边自说自话地踢掉高跟,转身倚在长沙发的右侧的扶手上,像炫耀般将她那双修长匀称的双腿抬起来放在沙发上——确切地说,她那双春笋初露般的美足就并在一起放在我西裤那鼓鼓的凸起上,涂着蔻丹的脚趾诱惑地轻轻扭动。

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她蜜色的丝袜美腿一览无余。

在她粘腻得化不开语音和她勾人心魄的眼神中,我不由自主等用双手握住她那一双美足,开始动手按摩起来尽情享受那柔嫩、弹性和微微的温热……“哦……哦……好舒服……对,就是那儿,用点儿力气……”

苏菲开始娇吟。

看见苏菲被我按摩得舒爽的样子,对面两个女孩眼中的恼怒越来越明显,不由得停止了自己的服务——是啊,她们两个是在拼命取悦男人,而苏菲却在支配男人取悦自己。

快感骤停的Will奇怪地睁开眼睛,并没怪两个女孩子停止服务,而是和她们一道饶有兴味地看着我和苏菲的表演。

“伊凡你刚才按的我很舒服,这回该我投桃报李了。”

,苏菲突然缩回双脚,跪在沙发上开始解我的腰带。

我猛然一惊连忙问,

“你……你干什么?”

——我虽然看片无数,但这是第一次看现场直播,更没想到自己也要主演。

“你想在Will面前装清高吗?你不想混了啊?”

苏菲用小而有力的声音提醒我——是啊,如果我今天不作出一副轻薄好色、死心塌地被声色犬马收买的样子说不定会让Will很警觉,更说不定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个测验,测验我是不是绝对听话。

刚想到这里时,我自己那被囚禁已久的欲望怪兽就被苏菲解放出来,在晚风轻拂中张牙舞爪。

“放松,慢慢享受吧”,苏菲抬头给我一个冶艳的笑。

至此,我颓然靠在沙发靠背上,放松身体,闭上眼睛。

“哟……很有男人味道嘛?”

苏菲语带双关地吃吃的笑着。

我心说:

“你这不故意给我难堪吗?公司8:30上班,老子8:00钟就进公司,然后马不停蹄地忙了十二个小时,中饭麦当劳,晚饭肯德基,没洗过澡能没味道吗?再说我TM又没想到今晚会有这样一个节目。”

我睁开眼睛,转过身来刚要瞪她,更让我崩溃的一幕来了。

苏菲还是靠在长沙发右侧的扶手上,还是把双腿放在沙发上,不过这回她的一对玉足放得很不是地方——就在我那涨的快要爆炸的下身。

面对着我,她左脚悉悉索索地伸到我的裆下,隔着裤子一下一下向上顶,右脚则变着花样的玩弄着我暴露在空气中的欲望怪兽——酥麻、瘙痒甚至带着一点疼痛的巨大快感瞬间把我击倒。

“喜欢吗?”

苏菲一边尽力施为,一边眯着眼问我。

我一边拼命抑制难耐的快感,一边勉强地点了点头。

几分钟后,她开始用双脚的脚掌裹住我即将倾颓欲望,开始上下套弄,由慢到快。

我眼看自己那猩红的尖端在她那双柔若无骨的脚掌间挣扎。

渐渐地,我本来放松的身体开始紧绷,感觉后背开始麻痒,这感觉如蚁行般沿着脊椎下行,在我的骨盆中激荡、扩散……“看着我的眼睛。”

苏菲的诱惑之声仿佛来自天际,快要欲海中溺死的我只能选择迷茫的服从。

她长发飘逸,艳丽的面颊上浮起一片红晕,鼻息咻咻,编贝般的皓齿轻咬下唇——在她勾魂摄魄的眼眸中,欲望的魔女向我飞来,我已自知毫无胜算。

寒光一闪,魔女挥起手中的死神之镰转瞬将我腰斩……我眼前一黑,惊叫一声,欲望随即开始喷洒……在苏菲的脸上、身上、腿上、脚上……晕眩中,我看见Will一把拉过一个已经看呆了的女孩儿狂吻,另一个女孩回过神来就急不可耐地跨坐在他身上,开始上下耸动起来……“你耐力很可以啊,没想到你能坚持那么久,你再不出来我腿都麻了。”

苏菲戏谑地在我耳边说道。

迅速收拾好后,我俩随即离开了房间……走出洋房,我和苏菲都深深地了呼吸一口夏夜的空气。

在庭院中,我们驻足,握手:

“你好,搭档。”

第二天我就给Lisa打了电话,说对苏菲很满意。

从此,每次John或Will带我出席社交场合时,苏菲都就作为我的女伴。

她谈吐不俗,举止得体,又善于察言观色调节气氛,大家都很喜欢她。

很快的,周围的人都知道我有个“女朋友”,叫苏菲。

无论他们怎么起哄、调侃,我总一笑置之,唯独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向若梦详细交代了一番,包括那晚在房间里发生的一切细节——我和若梦之间没有任何秘密。

对于苏菲的出现,若梦完全理解,只是对于最后一部分细节醋意大发,连续几天晚上都把我约到酒店,宣称要让我好好“审计”一下到底是她还是苏菲“脚下功夫”更胜一筹……以至于在随后一次社交活动中,苏菲有些担心地问我最近是不是很累,黑眼圈怎么这么重……我只能苦笑不已。

随后,苏菲的人际关系网越张越大。

我成为审计经理后,她经常能在新客户新项目竞标过程中,给我提供很多重要的情报,甚至连我们公司的很多内情她也了如指掌。

我既吃惊,又高兴,但从不多问。

我和苏菲之间的关系也一直停留在工作层面,从未越雷池一步。

因为我们都很清楚:她不是婊子,我不是嫖客。

我们是搭档,为了共同实现利益最大化的搭档。

四、激情,突如其来都说艺术作品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我却觉得生活往往比艺术作品更加离奇……一个星期六的下午三点,我按照Will之前的吩咐来到出身“裁缝世家”的老张家订作西装、礼服和衬衫。

老张家在沪城的领馆区附近。

到地方后,我吃了一惊——竟然是独门独户的一个院子,隔着院墙踮脚张望下就能看到院里的二层小楼。

看来裁缝做得好可比做审计师有“钱”途得多啊。

我几天前打电话预约时,是个女孩子听的电话,她的声音很好听,听口音应该是沪城本地人……边想着,我边按下门铃“叮咚”。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开门的是个女孩儿——她一米六五左右,看起来年龄比我略小。

打理整齐的秀发在脑后结成发髻,肤色白皙,清秀的脸庞上点缀着秀巧的五官,一双眼睛很是灵动。

和若梦还有苏菲的美不同,她更有邻家女孩儿的味道,整体给人感觉十分舒服。

另外,她的装束比较特别,雪白的白衬衫配深色裤子,胸前系着黑色的长围裙,手臂上还戴着袖套。

“你好,我是伊凡,来订作衣服。”

我连忙说明来意。

“欢迎,我是海伦,Helen,快进来吧,爸爸在等你。”

——哦,原来她是老张的女儿。

关好门,海伦领着我向小楼走去。

院子里虽没有特别的修饰,但收拾得很干净。

新维多利亚风的二层小楼虽然不大,但看起来很有年头,估计是沪城租界时代的产物。

“我们全家住一楼,二楼是工作室。”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上二楼。

跟着海伦走进工作室,我眼前豁然开朗。

其实整个二楼就是一个大工作室,正对着门一字排开四扇大窗使得房间采光十分理想。

以门为中轴线,工作室分成左右两个部分。

左半部分靠墙的架子上整齐地陈列着各色面料,长长一排落地式衣架上则挂着一套套做好的西装成品和半成品,另外在靠墙角的区域还有间单独的小房间。

如果说工作室的左半边是“仓储区”,那么右半边就是“工作区”。

几台不同规格的缝纫机、一套专业熨烫设备和个别我叫不上名字的工具在房间右侧的近角排列得井然有序。

右侧的远角处则是一张很大的长方形工作台,目测下长有5米左右。

一个瘦高男子的背影正弯腰忙碌着,

“嚓嚓嚓”,剪刀裁剪布料的声音清晰可闻。

“不好意思,稍等。”

男子声音略显苍老。

“不要紧不要紧,你先忙。”

我回应到。

须臾,男子停下活计,转过身来。

他年约六旬,但瘦高的身材毫不驼背,摘下老花镜,他向我走来。

他的打扮和女孩一样,只不过脖子上习惯性地绕了一根软尺——他是裁缝。

“您好,张先生。我是伊凡,Will介绍来的。”

我赶紧和他握手。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上下打量我一番后,竟然口无遮拦地开始抱怨:

“Will这小赤佬搞什么搞啊?仗着从小就认识我,一下子给你订6套西装、3套礼服还有……还有一打衬衫。你能穿得了这么多吗?再说你虽然个子高,但明显是衣服架子嘛。去店里买成衣稍微改改就很好啦,非要让我做吗?……”

——我就觉得奇了怪了,哪有店家抱怨客人买东西买得太多的道理呢?

“这样吧,我先接一半,3套西装,1套礼服,半打衬衫。剩下的有空我再慢慢做。海伦,你帮他量量尺寸,我还得忙。”

他话说得很快,说完就自顾自地走回了工作台。

瞬间我的订单就被他自说自话地砍掉一半,任由我愣在当地。

“不好意思。伊凡,你这边请。”

海伦边说着边把我带到工作室左侧那个单独的房间里。

里面原来是个很宽敞的试衣间,三面墙上都是大镜子,舒适的长椅,房间一角整齐地摆放着的拖鞋、鞋拔和其他试衣间常有的东西。

鞋架上一字排开各色皮鞋套——就是只有鞋头,没有鞋帮的皮鞋拖鞋,供试衣服时搭配用。

我从没见过配备如此完备的试衣间。

“请你脱去衣裤,那边有衣架和裤架。好了叫我。”

海伦说完就作势要走。

“哦,好。哎,不对啊,等下”我忙说道,

“要脱衣服量尺寸?!”

“是的,这样更准确。我们这儿都这样的。”

海伦笑笑后就出去了。

等我把脱下的衬衫、西裤和皮鞋都放好,海伦就进来开始开始量尺寸。

看着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在只穿着一条内裤的自己浑身上下量来量去,我很是忸怩。

特别是当我坐下开始量肩膀时,她上身几乎靠在我胸口,一股女孩身上特有的香气熏得我心猿意马。

糟糕,下身开始有反应了,靠,我真下流……偏偏这时候她开始量大腿的部分了。

海伦动作很熟练,变量边记。

看她毫不在意,我也渐渐平静下来,不过我仿佛在她脸上看到一抹红云,转瞬即逝……尺寸量好后,我穿戴整齐开始挑面料。

说实话,面料种类花色不多,但都是优中选优的欧陆进口面料,和普通西装店里那种良莠不齐的面料陈列完全不同。

最后我选了三件西装——宝石蓝、深炭灰和一套夏天穿的浅色面料。

一件基本款的礼服。

六件衬衫我都选白色,只是支数、领子和袖口款式各有不同——我挺喜欢穿西装,再加上公司有严格的着装要求,所以对西装和衬衣有些研究。

海伦对我的选择赞不绝口,老张看了以后也忍不住也笑着说:

“你这小赤佬眼光倒蛮好。本来就“码子大”(沪语,长得人高马大)费料子,又都挑这么好的料子。

册那(靠),这单生意我亏了。

““当当当”墙上的老式摆钟开始报时,下午四点。

“Everythingstopsfortea!(下午茶至高无上!)走,我们下楼喝茶去。”

老张字正腔圆的发音让我一惊。

随后我们三人来到楼下,海伦开始备茶,我和老张坐下来开始聊天。

正如Will此前提到过的一样,老张家祖上几代都是裁缝,洋务运动以来就派子弟远赴欧陆尤柯国的“萨维尔若”街学徒——那里历来号称“西装裁缝的黄金道”。

老张年青时在那条街上名店里工作多年,现在他的两个儿子正在那里子承父业地勤学苦练,海伦是小女儿,两年前从纺织大学毕业后就跟着他学徒。

“年青时学徒苦啊”老张感慨道,

“洋人师傅很严格,剪坏料子就是一顿打,还要扣工钱。每天从早到晚做到晚,一天里最期待的就是下午茶时间了。因为Everythingstopsfortea……我们小学徒才能喘口气。”

我从海伦手里接过一杯红茶,一股柑橘属水果的清香迎面扑来,本以为是“格林伯爵”,但仔细分辨,香气里面有柠檬和橘子的香气。

清啜一口,口感也比“格林伯爵”略淡,我就觉得自己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这是伯爵夫人茶吧。”

“哈哈,对,没错。”

老张看起来很高兴:

“你这年青人很对我的脾胃,不仅选衣服有眼光,对红茶也了解——你很有品味。现在的年青人哪有几个懂红茶的?多数都是喝红茶包长大的,而且也不管红茶口味轻重,喝”大吉岭“这种最适合净饮的茶也加很多奶,真是糟蹋东西……”

我连忙说不敢当不敢当。

一旦打开话匣子,我和老张也就顺利地聊了起来。

当我好奇地问老张,我订的一套西装要多少钱时。

他说:

“2000……”

我连忙说这个价钱很公道。

他笑笑说他话还没说完:

“2000雄鹰元。”

他话音刚落,我差点一口茶喷出来——当时汇率多少我记不清了,但现在跌了又跌的雄鹰元对华夏元的汇率也有1:5。

8啊!看我一副震惊的样子,老张解释道:

“我这里的西装是真正的“量身订制”,从量身选料,到裁剪缝合,直到试样成衣,全部由我亲自操刀,在楼上的工作室里现场制作。

刚出师的裁缝做这样一套衣服平均要80个小时,熟手要70个小时,我算手艺高强的,但也要60个小时!绝对正宗“萨维尔若”工艺!童叟无欺,绝不还价!——刚才实在不好意思,没亲自帮你量尺寸,我那会儿正在裁剪料子,不能被打断。

你放心海伦量的尺寸绝对没问题——而外面那种“大新”(沪语,假的)的的西装订制店,只是有个裁缝帮你量身而已,然后就把订单交给沪城附近乡镇里的大型成衣工厂来做。

即使裁缝量的尺寸没问题,工厂里的工人也给你乱做一气。

这样的所谓“量身定做”往往比买成衣还糟糕。

唉,现在市场上鱼龙混杂,上过几个月服装制作培训班的人就敢自称裁缝,每个人都想着怎么从主顾身上骗钱,真是辱没“裁缝”的名号。

”侃侃而谈时,老张眼中闪耀着骄傲的神采,整个人仿佛瞬间年青了10岁。

我突然有些感动——我们是一样的人,都选择穷尽毕生精力去追求自己的职业理想,只是他已功成名,而我还在路上……在我们整个对话期间,海伦都坐在旁边饶有兴味地听着。

转眼间,又是一个周六下午,我如约来老张家试样。

出门前还阳光明媚,没多久天就阴沉下来,坐在出租车里我就听广播说几个钟头后有大雨。

到了以后,还是海伦开门迎接我。

她今天把长发在脑后松松地结成一条粗粗的麻花辫,没有系围裙。

刚进院子,她就连说抱歉——老张前一天晚上受凉发烧,这会儿由她妈妈陪着去医院吊盐水了,今天试样还是由海伦来做。

我连忙说不要紧。

毕竟年龄相仿,我和海伦很快就热络起来,试样也很顺利。

我夸她第一次量的尺寸很准确,手艺很好,她笑着说谢谢。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她上身穿了一件乳白色的女士衬衫,样式虽然很传统,但领口开得较低,剪裁贴身利落,整件衣服在她身上十分服帖利落。

下身配一条黑色A字长裙也是一样,料子垂感很好但并不显得厚重,设计看似传统,但一侧却做了长度适当的开衩,当她婷婷袅袅地走来走去时,裙下的美腿若隐若现——总之,这身装束实现了一种在庄重和性感之间的一种微妙的平衡感,多一分庄重就显得死板,多一分性感就显得猥亵。

而且我发现她其实身材很好,只是第一次见面时被那身宽松的工作服式的打扮掩盖了。

忍不住我开始夸奖她的装束,把自己的所想的和她分享。

她突然特别高兴,脸颊兴奋得通红,各种说我有眼光,说不愧是她爸爸夸奖的人——原来这一身衣服是她自己的作品。

两年前她从纺织大学的时装设计专业毕业,就一直走“新古典主义”的设计路线,强调传统与创新的融合。

虽然这个风格不受市场推崇,但她还是要坚持下去,于是决定先跟着爸爸学徒几年,打好基本功再说。

说话间,外面大雨倾盆而下,电闪雷鸣。

我就这样困在老张家,看来只能等雨停再走了。

海伦说她要参加下个月某个著名时尚杂志的设计大赛,首次挑战设计男装,于是开始继续在工作台上做设计;我坐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翻看一本本时装杂志——说来惭愧,我虽然大老爷们儿一个,却喜欢看这类杂志,特别是日系的“风采”杂志。

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被“嘭”的一声吓了一跳。

原来是海伦挥拳狠狠地砸在工作台上。

“不行不行不行!不是这种感觉!”

她愤愤道,

“我要灵动感!灵动感!”

情急下,她甚至开始抓挠自己的头发,脑后的发辫已然散开。

我过去一看,工作台上放了很多幅速写的男装草稿和模特着装效果图,但很明显海伦都不满意,她脸上洋溢着焦躁的表情。

“别急,缺少灵感就休息下。我去帮你去楼下泡红茶,你看看我泡茶的水准如何,你喝什么口味……”

我刚要下楼,却被海伦一把拉了回来,她的脸颊通红,眼神炯炯,死死盯着我的脸。

“你跟我过来”她不由分说地把我拉进试衣间,然后命令到:

“脱,快脱,马上脱。”

什么?!我傻了……“衣服,衣服,戆大(沪语,傻瓜),衣服和裤子都脱,快。”

她不由分说的命令,然后飞快地到外间拿了她的速写本和铅笔。

回来看我还在磨蹭,冲上来就扯开了我衬衫的前襟,扣子四处飞散。

“你!快!脱!”

在她野兽般的怒吼中,我又一次在试衣间中脱得只剩内裤。

“好,下面听我指挥,做动作,然后不要动。直到我下一个口令。”

于是,我人生第一次做模特的经历开始了。

对于我的每个动作,海伦都聚精会神地在速写本上飞快地画画写写。

有时候还冲过来摸摸我这里,捏捏我那里……哎哟,我的屁股被狠狠地捏了几下,疼死了。

真奇怪,一个女生哪来的那么大力气。

我不明就里,但看她全情投入的样子,也就默默配合。

很快她又冲了出去,几分钟不见回来。

我摆造型实在累死了,忍不住走出了试衣间。

她已经在拼命画设计图了,还时不时地在手边的苹果笔记本上飞快操作,选择合适的配色——我本来想问可以穿衣服了么?但又怕打搅她,就只好默默地光着身子出来,继续坐在她身后翻杂志。

“啊!!!有了有了,就是这个,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海伦突然大叫,原地跳了一下后像疯了一样转身向我扑来——真的是扑来——我连忙扔了杂志站起来,还好动作快,不然肯定整个人被她当场扑倒。

为了缓解她的冲击力,我只能顺势转了几圈,然后靠工作台站定。

“我有设计了,有设计了”,海伦的脸兴奋的通红,紧紧抱住我。

我赤裸的胸膛明显感觉她胸前的高耸,大概是她又跳又跑,长裙的开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前面,我的下身顺势钻入她的裙裾,一阵女子的体香猛地冲击我嗅觉,我的欲望瞬间猛涨,硬邦邦地顶在她的柔软的小腹上。

“哦……”

我一声呻吟,连忙试图弯腰摆脱这一窘境。

令我意外的是,海伦并没有和我分开,反倒满面红晕,满满的春色仿佛要从眼角滴下来一般,盯着我缓缓的说:

“我还有一套作品……”

说话时,她先抓住我的左手放在她的胸前——猝不及防之间,我已一手丰盈软糯;又抓住我的右手伸进她的裙子,用大腿根部紧紧夹住——电光石火之际,一股欲望的湿热顺着指尖传遍我的四肢百骸。

“……给你看……就在里面……”

她灼热急促的呼吸大口大口喷在我的耳轮上,诱惑的呢喃犹如惊雷般震动我的鼓膜。

瞬间,我已沦为欲望的奴隶。

我低头和海伦狂吻,两人的舌和津液在一起疯狂的纠缠。

我俯身用左手一把将工作台上的东西扫到地上,一页页草稿和效果图四处飘散……然后缩回手来扶住她的背,右手从她的胯下伸过去抄起她肉乎乎的屁股就把她轻轻抛在那厚实的木质工作台上。

她一声娇呼,咯咯娇笑着用灼热的眼神向我发出邀约。

迫不及待地解开她身上的所有扣子之后,我一把拉开她的衬衫,她自己几下就踢掉了裙子。

马上,我就目光就被海伦另外“一套作品”吸引了——杰作,真是杰作。

中规中矩的纯白色四分之三罩杯式文胸上刺绣着典雅的花纹,看来很像西方中世纪宫廷侍女的紧身衣一般保守圣洁,可偏偏白色薄纱制成罩杯里没有衬垫,能很清楚地看到乳峰尖端那早已硬挺的两点嫣红,那嫣红似乎已经穿透薄纱的束缚,不知羞耻地散布着诱惑的气息。

同样质地的纯白色内裤正面也设计得典雅高洁,仿佛在昭示穿着者的纯洁,可本该加厚处理的裆部却一样用了白色薄纱。

因为爱液泛滥,那薄纱早就湿透而透明,使得那因为过度兴奋而怒放的花苞一览无余。

内裤背面更采用了T字设计,窄窄的布料完全陷入丰满臀部当中的沟壑……“好看吗?伊凡”,海伦兴奋得脸上通红,雾蒙蒙的眼睛盯着我看,胸前也逐渐涌起红潮。

“嗯,好看。”

我俯下身去,全心全意地赞美,然后话锋一转:

“不过……”

“不过什么?”

,她连忙问。

“不过只有荡妇才会这么穿吧。”

我故意狠狠地读出“荡妇”两个字。

嘤咛一声,海伦扭动如蛇。

而我用仅存地一点点理智,小心地将“作品”从她身上小心地移除——估计她花了不少时间在上面。

没有任何额外的前戏,我随即挺进了她的身体,我俩同时惊叫一声,随后就是紧窄、湿热、还有层峦叠嶂,两具躯体在工作台上肉搏起来。

“噢……对……噢……再深些”海伦放声大叫,双腿紧紧缠住我的腰,真没想到她那邻家女孩般的身体里竟然蕴藏着如此大的性能量。

过了一会儿,看她鼻息咻咻,我随手抄起工作台上的一卷白色衬衫布料,将她的腰垫高,深呼吸后开始不紧不慢地一下下从下向斜上方冲刺她的腔道。

她的叫声陡然升高,随后竟然用沪语开始呻吟:

“哦……冤家……适意呃……适意西特了……“(舒服……快舒服死了)那粘腻的吴侬软语不过在我耳边几分钟的时间,我的头就涨得老大,觉得累积的欲望马上就要爆炸:

“哦……吾要来了,哪能办?”

(我要来了,怎么办?)“里厢,出在里厢,吾要看侬泄火,冤家……”

(里面,射在里面,我要看你出火的样子)海伦紧紧盯着我。

突然她的叫声突然戛然而止,她的身体开始抖动。

我知道她来了,于是连忙停止动作,将她拥在怀里,同时放松身体,任凭那层峦叠嶂的腔道开始扭动地绞杀我欲望的尖端,一下、一下……突然,我也开始暴发……本已逐渐平静地她似乎感受到我欲望的脉动,突然也随着我的暴发发出一阵难以识别的呓语……窗外依旧风狂雨大……清醒过来以后,我和海伦赶紧打扫战场,还真得感谢这场大雨,否则她爸妈可能老早就回来了。

激情过后的我觉得很尴尬——毕竟我们只见过两次面而已。

不过海伦似乎并不很在意。

收拾停当后,我先开口:

“对不起,海伦……我……”

“别说对不起”,她的表情已经恢复平静,接口道:

“为了这次比赛,我做了大量准备,但就是无法突破瓶颈……刚才看你起身、转身、向楼梯走的那一串动作时,我突然意识到:衣服是穿在人身上的,而人总是要运动的,所以在设计时要考虑人在日常生活中做各种动作时肌肉和骨骼的状态,这样剪裁出来的衣服才有灵动感,所以才会让你今天给我临时做模特。没想到一这样做我竟然找到了灵感……”

顿了一下,她继续说:

“我周围很多人——包括我男朋友在内——都觉得”新古典主义“既要尊重传统,还得自主创新,需要设计师投入很多精力,但结果却往往费力不讨好——简单的说,设计师花的功夫多,成本自然高,但普通消费者不买账,有消费能力的人又未必识货。但我总觉得设计师应该有自己对艺术的理解和坚持,在这点上只有爸爸支持我。那天我看你们相谈甚欢,就猜也许你也是我的知己。现在看来,果然如此。这段时间以来累积的压力骤然消失,在加上大喜之下,我就一下子失控了。所以你不必介意。另外……我会自己做相关措施,所以你更不必担心……”

海伦话说到这个地步,我自然无话可说;我心里虽然还有疑问,也不便多问……我后来每次去老张家时仍然能见到海伦,不过我们俩都淡淡的,似乎彼此之间已经有了层透明的墙壁。

几年以后,我在一本时尚杂志的封面上见到了Helen照片——照片里,她意气风发,照片下赫然印着大标题:对艺术的执着——专访“新古典主义”新锐设计师海伦……“恭喜你!海伦!”

我在心中默念……五、年假·混血美熟女“啊,我明天开始放年假,真开心啊!这段时间做的累死了……”

坐在我身后不远处的一个小朋友在和周围的小伙伴儿们兴奋地分享自己的年假计划。

是啊,对于整日忙碌的审计师来说,年假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公司规定员工每人每年有10天年假。

此外,员工还可以选择让公司以“加班假”的形式支付加班费——加班满8个小时,就可以换算成一天额外的假期。

我最近两年来的年假都用来考证了——雄鹰国注册会计师。

作为世界上经济实力最强大的国家,雄鹰国有独树一帜的会计准则——一套“以规则为基础”的体系,详尽地规定了什么情况下采用什么样的会计处理方式。

而目前世界上多数国家使用的“国际财务报告准则”则是一套“以原则为基础”的体系。

对于很多具体会计问题的处理,两套准则之间的差异很大。

此外,雄鹰国是全球最发达的资本市场,随着华夏国经济的崛起,今后会有越来越多的华夏企业奔赴雄鹰国上市,对审计师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商机——这也是我选择拿雄鹰国会计师执照的原因。

去年年底,我通过了全部四门考试,今年刚拿到执照。

我本来想着今年总算可以享受年假了,没想到跳级升了审计经理时,我的上司Will却让我在年假期间去找资深公关培训师Victoria,上公众演讲和社交礼仪课程。

“唉,今年假期又泡汤了……”

我默默地想着。

老样子,先打电话预约。

电话里Victoria的声音很好听——有磁性的声线,令人舒服的语气,不疾不徐的语调语速。

简单聊了下,我们约好年假第一天就见面。

当天,我如约来到Victoria的住处。

她的住处位于沪城东部的一个外国人社区,是在沪城工作的外籍高管们的主要聚居区。

我到了以后往四周一看,果然名不虚传——清一色的独栋房子,前有车库,后有花园,整齐的规划、宽阔的道路、良好的绿化。

刚按下门铃,门就开了。

“伊凡你好,我是Victoria,朋友们都叫我薇琪,Vicky。”

薇琪笑盈盈地把我迎进屋里。

好一个美熟女!她年纪大概三十五岁左右,身高足有一米七几,丰盈飘逸的栗色长发,小麦色的皮肤,一身casualsmart的打扮,最令人的惊奇的是:她虽然长了一副华夏女子的面孔,但五官非常有轮廓,鼻梁挺拔,大大的眼睛,眸子竟然略微发蓝。

“呵呵,怎么?我长得那么奇怪吗?”

她满脸笑意,解释道“我爸爸是华夏人,妈妈是白人。”

——原来她是混血,难怪……“我在大洋彼岸出生。”

薇琪继续说道,

“从小就喜欢和人交流,大学主修大众传媒,毕业后成了记者,主要报导政治人物和事件。渐渐地我发现成功的政治家都有两个共同特点:有风度,善演讲。让我很感兴趣,后来我就辞去了记者的工作,考取相关专业资格,开了家咨询培训公司,专门培训公众演讲技巧和社交礼仪。因为从小和爸爸学国语,我国语也没问题。但我们的课程是E语授课。”

开场白结束,薇琪接着介绍课程的框架和安排:总共15天,头5天纠正发音,中间5天练语调语速,最后5天讲遣词造句和综合训练,还有期末考试:薇琪会在最后一个周末下午邀请些朋友来家里喝下午茶,茶会间我要做一个演讲,演讲稿的内容我自己决定自己写。

我对自己的E语还算自信,再加上老师是个混血美熟女,我对未来15天的课程十分期待。

没想到课程刚开始不久,我就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魔鬼训练”。

先说纠正发音。

薇琪给我听了盘CD,里面是录好的一段E文,由不同的人用各种南腔北调的口音朗读出来的,听起来十分搞笑。

渐渐地,我笑不出来了,因为我在一段独白中仿佛听到了自己讲E文的口音。

薇琪停下CD,告诉我说刚才听到的是她几年来录制的华夏国各地不同地方的学员第一天来上课时读的一段文字。

华夏国各地方言对E文发音影响十分厉害,东南沿海地区的人还好些,像我这样的北方人,有些英文发音很不标准。

薇琪拿给我一面小镜子,让我对着镜子跟着她发音,观察自己的口型和她的有什么不同……于是头5天里我就好像重回到初中时代,从音标学起。

白天上课学,晚上回家练,就这么用功还被薇琪各种斥责:

“怎么搞的?还发不准,笨死了。你过不了发音这关,这课程就此中止。你告诉Will,我不退学费——我准备的很充分,但是学生素质太差……”

——“拜托,给点鼓励嘛!”

我心想。

但薇琪就是很严厉,一句鼓励的话都不说。

我只能继续咬着牙学,拼命练。

一晃到了第5天,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嘴角“松下来了”,舌头也灵活起来,很多之前觉得难发的音节越来越顺畅。

“嗯,很好。”

——这是薇琪第一次称赞我,

“发音基本过关。没白费我一番口舌。”

“你一番口舌?”

我心里有些不忿,

“你那根本就是在天天骂我。”

然后是开始练语调语速。

“你知道为什么华夏人说E文被叫“清格利希”吗?”

薇琪没指望回答继续说道,

“因为国语都是单音节字,而E文是多音节字,所以华夏人讲E文的调子很奇怪,外国人听得很不习惯。另外,E文熟练的华夏人,比如伊凡你,有另外一个问题——就是话讲得太快。一个单词还没念完,你的口型和舌位已经在准备念下一个单词了。这带来两个后果:第一,前一个字听不清楚,后一个字念得仓促;第二,显得你整个人非常的慌乱,不自信。之前也给你听过包括历届雄鹰国总统的就职典礼讲话录音。不知道你注意没有?他们其实讲得很慢,但字字珠玑,能把话直接讲到你心里,能让你记住。所以当你讲话时,记住:Beconfidentandpoised。(要有自信,保持镇静)不仅讲E文如此,其实讲华夏文也是一样。”

和之前一样,我又度过了被薇琪整天训斥的5天。

让我觉得神奇的是,当到了第5天,我的语调语速有了质的改观。

“好,你很有悟性!”

薇琪不再吝惜她的称赞,

“说不定你适合演讲。”

我笑笑,心说:

“还不是被你骂出来的?!”

最后5天开始了。

薇琪是正宗的新闻科班出身,文字功底特别扎实。

她一上来就指出我在遣词造句方面的问题:

“和其他学员那种让人啼笑皆非的小儿科词汇量不同,你用辞的毛病在于过于正式、甚至冷僻——你肯定上过“寄托班”,对吧?用辞要考虑语境,E语如此,华夏语也一样。

比如桌上水杯上有了污渍,我们会说:”杯子脏了“。但你却说”这杯子肮脏“。词汇优美,语法准确,但在这一语境下听起来很是荒谬。“她顿了一下,

“造句方面。我很吃惊你怎么这么喜欢用各种从句。你又不是文学背景出身?记住,长句子文辞优美不假,但听的人很累,容易导致你在商业场合中沟通效率低下——不是每个商人都喜欢莎士比亚和狄更斯的语言风格……”

也许我真的有些语言天赋,被指出问题后我就能迅速改正。

薇琪对我的进步很满意。

综合训练开始后,我开始大段的练独白,照着事先准备的脚本回答薇琪的提问……很快就要“期末考试了”。

我提前两天开始写讲稿,题目是“审计师与商业世界”。

最终的试炼到来了。

课程结束后的星期天下午,我早早来到薇琪家。

薇琪请了一家沪城知名的酒店来负责准备茶会。

开始时间临近,宾客开始三三两两地出现,令我吃惊的是:这些薇琪所谓的“朋友”就是她的邻居们——那些被国际各大公司派驻沪城的外企高管。

走上讲台,我看到了薇琪在台下给我了一个鼓励的微笑,并做了个“胜利”的手饰。

“Beconfidentandpoised!”

(要有自信,保持镇定)。

深呼吸后,我开口了:

“女士们,先生们,下午好……”

从那一刻起,我开始全心全意地分享自己对于审计师这一职业的理解,用自己的话讲自己的故事,我觉得自己的沟通非常顺畅,台下宾客听得也很入神,

“……以上就是我的演讲。谢谢!”

演讲结束,掌声想起,从薇琪满意的表情看,我做得很好。

茶会上,时不时有宾客来和我攀谈,交换名片。

我很兴奋,用尽浑身解数展现自我——我知道,任何一张名牌的主人都有能力给公司带来每年上百万的业务收入。

对志在公司合伙人的我来说,这真是一次难得的商业拓展机遇。

交谈中,有句话我常挂在嘴边:我长在华夏,华夏文化教导我要谦虚谨慎;但我身在战场,我必须展现自己的才能,死战求胜。

(BroughtupinChina,Iwastaughtbymyculturetoremainhumble。

Butnowinthefield,Ineedtoshowcasemyqualitiesandwin。

)送走所有宾客时,已是下午5点左右。

薇琪兴致仍然很高,非说我是她最棒的学生,晚上要请我去外面吃饭。

我盛情难却,不过当我看到她家后院里放着一个很专业西式烤炉时,马上向她提议:

“今天天气好,我们在后院烧烤怎么样?你带我去附近的西式的肉店和超市去就行,材料、调味、烧烤都由我一手包办,就当是我的“谢师宴”。

“没想到薇琪高兴得一蹦老高,兴奋得像个小女孩儿一样——原来她是地道的肉食动物,最爱烧烤。半个小时之后,我们满载而归:两块上好牛肋排、一小串波兰香肠,几串腌制好的鸡肉蔬菜串、玉米、甜椒、西生菜、各种辅料和调料……我卷起衬衫袖子就开始准备。在两块牛肋排上铺好保鲜膜,用肉槌适当地来回敲打,在边缘切出小切口——这样牛排在烤制时不会卷曲,受热更均匀——撕去保鲜膜,用薄片状的海盐和现磨的胡椒对肉进行调味,按摩均匀后放在一旁。然后开始拌色拉——新鲜时蔬、樱桃番茄、紫洋葱、甜椒、海盐、橄榄油、切碎的罗勒…拌匀最后洒上意式红酒醋——地中海蔬菜沙拉,完成!薇琪家后院的烤炉在雄鹰国基本上家家都有,但在沪城可是难得一见。我熟练地掀开炉盖、调整好上下两层烧烤区、拉出左侧和右侧的烧烤盘、检查燃气连接、点火……刚换好圆领T恤和短裤的薇琪凑过来本来要帮忙,看到我动作熟练,反倒觉得奇怪。我笑着和她解释说,大二暑假里,我没回老家,而是跑到沪城酒吧一条街的西式烧烤餐厅打工,所以对从材料的选购到准备直到烧烤上桌整套流程都很熟悉。那家店的老板是老外,工钱不多,但能练习E文口语,也学到了很多关于食物的知识。我让薇琪在一旁的躺椅上,边喝冰凉的啤酒边休息就好,一切我来搞定。“嗞啦……”

随着我把两块肋排放在已经烧红的铁板上,烧烤正式开始。

烤牛排的秘诀在于先高火迅速烤熟表面,形成略微碳化的“壳”,防止肉汁流失,然后要把牛排从火上拿开放在一边“醒”上一会儿,再用小火进行第二轮烧烤,这样烤出来的牛排才会鲜嫩多汁。

而一味大火猛催的往往牛排吃起来肉汁全无,只剩干硬的口感,外面烤糊了,里面还全是血。

转眼间,浓烟滚滚,热气蒸腾,满院子肉香四溢。

灼热的烤炉和夕阳的余辉让我很快满头大汗。

忍不住我脱下衬衫,甩在草地上,就这样光着上身在烧烤炉前忙碌。

鸡肉串和香肠放在主烧烤区,穿在铁钎上的玉米放在两侧的烧烤盘上,一侧用黄油蜜糖调味,一侧走墨西哥香辣路线……忙得我不亦乐乎,汗如泉涌……“我去拿红酒,有陈年的波尔多。”

薇琪向厨房走去。

“别,最好是新世界的新酒。加州或者南澳西澳的都行。”

我大声提醒道。

菜已上桌,酒已斟好。

“干杯!”

夕阳西下,我和薇琪酒樽轻碰,发出悦耳的声音。

“哇,Thisisfuckinggood……牛排太好吃啦……Yougenius,man!

“(味道太棒了,哥们儿你真是天才!)一口牛排吃下去,薇琪兴奋地语无伦次。我每道菜都尝了一口,对自己的手艺也很满意。我们边吃边聊,情绪高涨。突然我看见薇琪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我的胸口,才想起来我还光着上身,连忙说失礼,想去草地上捡回我的衬衫。她连说不必,国外夏天烧烤时男人的都光正上身,因为烤炉边实在太热。吃的差不多时,薇琪又开了瓶红酒,边给我倒酒边问:

“为什么你刚才不让我拿陈年波尔多呢?非要喝便宜的新世界新酒呢?”

“因为烧烤食物的味道太重,会霸占你的味蕾。导致你完全尝不出陈年波尔多的韵味。”

我解释道,

“反倒是像这瓶加州的新酒,酒体轻盈,果味浓郁,口感清爽,能中和肉食的油腻感,而且价格低廉。”

薇琪对我的回答很满意,说自己都没想这么多,我可以免修礼仪课中的红酒部分了。

聊着聊着,我们的话题也逐渐由公司、工作转到个人生活方面。

不知不觉中,我觉得气氛似乎暧昧起来。

薇琪满面红光,我看不出是她脸红了还是夕阳的余辉。

“你有女朋友吗……”

薇琪突然问。

“有啊。”

我心里想着若梦随口答道。

“对啊,叫“苏菲”对吧?”

,薇琪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之前在一次活动中见过她。很漂亮的女孩子,又聪明乖巧,你眼光不错。”

“哪里哪里……”

,我不想多说,赶紧搪塞,端起酒杯啜了一口。

“你们做过吗”薇琪追问。

“我们……咳咳”,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我被酒呛得直咳嗽。

薇琪赶忙走过来弯下腰来轻拍我的后背。

她站在我左边,透过她那宽松T恤的领口,我左眼的余光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她胸前的一对硕乳,随着她的动作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我突然觉得下腹热流涌动,赶紧站起来了想摆脱这尴尬的角度。

站起来时椅子被我下意识地向后推了推,在我站的地方和餐桌之间留出一块空间。

“对不起,我问了傻问题”,薇琪竟然边娇笑边占拒那块空间,面对着我,靠在桌子上,双手放在身体两侧的桌沿,

“害羞什么啊,很正常啊。”

这时我才发现她下身其实穿的是很普通的女式田径短裤,就像国外大学女生在运动场上穿的那种。

但问题是她鼓胀的臀把短裤撑得满满的,健壮而修长的双腿在夕阳下显得格外诱人。

还没等我反应,她又开口了——“不过呢,苏菲还小,小女孩儿懂什么啊……“,薇琪的语音还是变得甜腻,说话间她手臂一撑面对我坐上餐桌,踢掉脚上的人字拖,丰满的身子稍微向后一仰,双手就把短裤脱到大腿上,然后右手顺势把挂在腿弯的短裤摘掉,甩在一旁——就这样,薇琪肆无忌惮地在我面前张开了双腿。她的下身不着寸缕,让我一览无余。我不受控制般地向后退了一步,跌坐在椅子上,眼睛再也无法从她下身的那一处移开——毛发全被清理干净,颜色略深的肥厚的大唇放肆地分开、隆起,充血得不行的小唇完全膨胀,欲望的腔道入口仿佛在翕动。我的脑中一片轰鸣。无比幽雅地,她伸出右脚到我的颈下,用脚尖轻轻勾弄我的下颌,同时用她那有磁性的声线缓缓说,

“乖,到姐姐这儿来……”

如逗弄温驯的宠物狗一般,仿佛中了邪一般,我竟不由自主地跪到了地上,膝行靠近她那两腿之间,心里只有一个猥亵的念头:我要舔,她的那里——原来我平日道貌岸然的躯体里竟也蛰伏着如此淫荡的欲望。

“等一下”,就当我已经能清楚闻到成熟女子下体的那犹如酸乳酪般的独特气味时,薇琪叫住我。

就在我夕阳的余辉中,一束细而浓的淡金色液体,从半空中倾泻而下,滴在那血红的一粒花核上方,那液体被勃起的花核一挡,分散化作细流淌过整个花房,掠过会阴,在桌上形成浓浓的一滩。

她的欲望已经怒放,我把头伸到了她两腿之间……就这样,我俩在她家的后院,在夕阳下,任由各自的欲望奔腾……好甜!原来那液体竟然是烤玉米用的蜜糖……我舔了一下沾在花核上的液体,然后虔诚地将花房纳入口中吮吸、舔弄。

爱液、蜜糖、汗水、甚至淡淡的腥臊汇合成一股巨大的味觉旋风冲击着我的大脑。

“哦…………”

薇琪的大腿死死夹住我的头,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听到她那压抑的叫声和大声的喘息,头发被她扯得生疼。

片刻,我快被窒息,赶紧抽身,一下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插入那洪水泛滥的腔道向上勾弄,左手则快速抚弄花核和周围区域,然后一边大口呼吸,一边和她四目相对。

薇琪好像很喜欢被我盯着看,一开始她能时不时抛个媚眼给我,渐渐地,她的表情开始扭曲。

我能感觉到她腔道里的抽搐,她的欲望好像肥皂泡般越胀越大。

突然,肥皂泡破灭了,她到了。

“啊…………噢…………”

即使在极度压抑下,她的叫声仍然吓了我一跳。

她身体开始剧烈的扭动,我在她腔道中的手指被紧紧缠绕、吮吸,一股股强有力的水柱喷在我的脖子上,顺着我的胸口向下流,温热温热的。

当高潮的余韵渐渐褪去后,她才发现我的目光像钉子一样定格在她脸上。

那一刻,熟女的脸上竟然也像小女生一样泛起娇羞,看得我心动不已。

我下身憋的难受,站起来一把从正面把薇琪抱起来,她双臂环着我的颈,双腿缠在我的腰间,荡笑着一口咬在我的肩膀上。

啊,好疼……我托住她的肥臀,朝房间走去。

我觉得自己抱着一头发情的雌兽,如不能把她驯服,就会被她欲望的爪牙撕碎。

在薇琪的指示下,我来到一楼的客房。

一把将她丢在大床中央,贪婪地欣赏着她的裸体——东方式的面孔,西方式炸弹般的身材。

我随后跳上床,扛起她的双腿,扶准自己高涨的欲望,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地进入了她。

“噢……”

我俩同时发出舒爽的叫声。

很快地,我就被薇琪的欲望所感染。

这就是熟女的魅力吗?面对着我凶狠的挞伐,她那充满弹性的腔道处变不惊地包容着我,湿热、顺滑、粘腻,微妙地配合着我的一进一退,仿佛感觉到了陷阱的危险,我欲望的野兽在急躁地怒吼——看见她眼中那得意的神色,我立刻明白了她此前那句:

“小女孩儿懂什么啊?”

的深刻含义——不管怎么的开放的女孩儿,在欢好之时都难免因为少女羞涩而束手束脚,需要在男人的百般引导下才能到达欲望的彼岸。

但熟女不同,对欲望的阅历让她们早就知道攀上欲望巅峰的捷径,男人不过是他们的登顶的工具而已。

就像登山杖一样,如果因为不当使用而中途折断,马上就会被丢弃。

我又想起了平日里薇琪告诫我的话:Beconfidentandpoised(要有自信,保持镇定)。

心念至此,我不再一味猛冲,而是逐渐平静下来,不紧不慢地从各种角度试探着她的敏感点。

看她脸上的表情由戏谑转向吃惊,再转向“孺子可教”时,我知道我的选择没错。

渐渐地,我发现每当戳到腔道上壁的一个凹陷时,她的反应就特别强烈,于是扯过两个靠垫放在她的臀下,找准角度集中进攻那一点。

果然,她开始大声淫叫:

“Yes,there,yes,there……you“refuckinggoodatfucking…“(对,就是那儿,对,那里。你TM真会操……)——快感当前还是母语好用。不管她如何扭动,我用双手牢牢把她固定在床上,让她任我鱼肉。“Oh…comeon…fuckme…comeon…fuckme…harder…youfuckingpony…please,comeon,please,comeon…”

(快,干我,快,干我,用力,你这个该死的小种马,求你了,快,求你了,快……)不管薇琪怎么叫,怎么催促,甚至哀求,我都不为所动,仍然一边观察着她眼中的神色,一边视奸她四处乱跳的巨乳,专心致志地集中攻击那一点。

当我发现她的眼神已经木讷,已经无力叫床,只能作出“please”的口型,口水顺着嘴角默默的流淌时,我忍不住伏下身去,一手一个抓住她的硕乳,幅度小,但动作更快地在她腔道中抽插——大概由于太兴奋的缘故,她的腔道极度扩张,对我下体的刺激反倒减弱了,快感一降低,我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冲刺。

蓦地,薇琪的眼神一亮就转入黯淡,眼角开始流泪,嘴的口型更大,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只能听见轻微的“啊……”

,她的口水顺着嘴角汩汩流出,双腿紧紧环住我的腰,双手在我的身后猛抓,火辣辣的痛感从我后背传来,我觉得腔道中的分身如波浪般被一下下按摩——就这样,如八爪鱼般紧紧缠着我,她终于无声无息地来了。

等薇琪平静下来,我的欲望已经难以克制。

我连忙抽出她的身体,见她胸前红的好像要滴出血来,双乳被我抓得都是指印,踩在雪白床单上的双足还在神经质般地扭动着,那涂着黑色指甲油的可爱趾甲如魔鬼的眼睛般充满诱惑。

在薇琪的惊叫声中,我抄起她的双脚夹住我的分身开始前后抽插,已经涨得紫红的尖端分泌的粘液让一对肉肉的脚掌很快就湿滑起来。

我突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她开始紧紧盯着自己正在被我猥亵的双足,舌尖轻舔嘴唇,下意识地在咽着口水,脸上似乎浮现出一丝期待。

突然,我到了,一股、一股、一股,喷薄而出的欲望急射在薇琪的脸上、胸上、小腹上,余下的几股全都射在她的脚趾上。

虚空中,我变态一般吮吸她沾满精液的脚趾,然后扑上到她身上去和她狂吻……精液和口水在我俩的唇舌间混合……眼前一黑,我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我醒转过来,发现薇琪早已醒来。

我们面对面侧卧在床上,盖着薄薄的杯子。

我睡在她怀里,脸就对着着她那对即使侧卧也不显走形的乳房。

“你醒了?”

薇琪的声音温暖而安详,脸上的红潮尚未全退,到处洋溢着满足后的微笑,

“我刚才爽死了!”

“啊?”

,我刚从一片虚空中回过神来,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哦,谢谢!我……我刚才也很舒服。““呵呵”,薇琪娇笑,

“怎么感觉你这会儿像个小女孩儿一样啊?大男人还脸红?刚才你不是很猛的嘛,嗯?”

“我不过年轻力壮而已。”

我说。

“不不不,不一样。”

她说,

“你……很懂女人——嘿嘿,我之前没看出来——而且也不问傻问题。”

“傻问题?”

我不解。

“对,有些男人做爱时会问傻问题,比如“我的大不大?”

“你爽不爽?

“之类的“,她说道,”我讨厌在做爱时被这些白痴问题打断。

特别是关于大小的问题,Towomen,sizeisneveraproblemunlesssomethingreallybadisgoingon。

(对女人来说,大小根本就不是问题,除非男方那里的确有很严重的问题)Wedon“tgiveanydamnshitondicksunlesstheymakeuscome。(如果男人那话儿不能让我们爽,我们才懒得理呢。)“我不由被她的话逗得一笑……“天黑了……你……要不明天一早再回去吧。”

薇琪用她那腻腻的声线挽留我,

“明早我开车送你回家。今晚留在我家过夜吧。”

我的心猛的一跳——我记得,在西方,一夜情的男女激情过后通常各自散去——只有深爱对方时才会留对方过夜。

“我……”

,我瞬间无言。

“哈哈哈,逗你的,逗你的,纯情小子”,薇琪连忙打趣道,

“我知道你有女友,快收拾收拾走吧。”

但那一瞬间,她脸红了,眼里似乎闪过一丝失落……迎着晚风,我在月光下沿着笔直的路慢慢地走着。

“Beconfidentandpoised。”

我反复在心中默念这句话,掰开了、揉碎了,逐字逐句地在心中咀嚼……就这样,我的年假结束了,Tomorrowisanotherday!六、贵与贱·机遇·富家女进公司五年多了,又是一个圣诞节。

我的双手飞快地在键盘上飞舞,一封又一封地给我的“潜在客户们”发着问候的电子邮件——公司的客户都是合伙人的。

虽然我现在还个地地道道的打工族,但有朝一日我也会成为合伙人。

所以我一直非常注意建立和维护良好的客户关系,为自己的将来打基础——后来我才知道,高级经理升合伙人的一个很重要的考量就是看他能给公司带来多少生意。

不少高级经理升不上去只能走人,归根结底就是因为他们在客户关系方面准备不足——人不如旧,等升了高级经理再想起来搞客户关系,晚了。

另外,若梦过圣诞节前后一段时间会飞回来休假。

一想起她的风姿绰约,我就激动不已,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鸡”动不已?)对啦,我要送她件圣诞礼物!看表,现在晚上八点。

我起身去拿西装和大衣,准备下楼吃个饭,顺便到名店街找找合适的礼物。

转过身来,我一眼就看到了我的团队——杰森(Jason)和依恋(Elaine)两个助理经理各带着几个小朋友在有条不紊地忙碌。

他们神情专注但脸上时不时还露出笑容——看得出他们加班得并不那么痛苦,我很满意。

我拍了几下手,

“你们怎么还不去吃饭?人是铁,饭是钢嘛。快去,回来再做。”

大伙儿看着我,先是一愣,继而大笑起来。

我反倒傻了。

“我们早吃过了,都回来半天了。”

杰森笑着说。

“是啊,伊凡,你快去吧。就剩你没吃了。”

依恋在旁附和,

“原来你那么好的身材是饿出来的啊?哈哈哈……”

“那我去了。你们好了以后把东西扔我桌上就撤吧,辛苦啦。”

边说着,我在一片笑声中大步离去。

到了楼下我深深呼吸了一口冷冷的空气,看到不远处名店街灯火通明——还是先去选礼物吧,反正已经饿过劲儿了。

在走过名店“赫尔墨斯”的一瞬,我一下子就被橱窗里的一条丝巾吸引了——酒红的色调,有特色的印花图案,看起来非常有韵味。

就是它了!

“先生您真有眼光!”

导购小姐称赞道,

“这是“赫尔墨斯”品牌周年纪念的限量版——全华夏只有两条,一条在帝都旗舰店,这条在我们沪城旗舰店。

“三万五千华夏元,另外您能给我们一张名片么?

“赫尔墨斯”全球客户服务系统需要您的联系方式。

“好。”

我递出一张名片,然后在掏出信用卡时突然愣了——我信用卡额度不够了。

最近出差比较多,我总共为我的团队垫付了将近两万元的酒店房费——公司规定员工出差要自己先付酒店房费,然后回来报销。

而报销最快也要四个星期,这对于我那些收入还不多的下属们来说,现金流压力很大。

所以我升经理后,出差时都会主动帮团队垫付酒店房费——毕竟我挣得多,钱够花。

“不好意思,我用信用卡刷两万,然后回公司取借记卡,十分钟后就回来付清余额。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连忙表示歉意,店家也连忙说不要紧,不麻烦。

我刚要刷卡,突然冷不丁背后响起一个年轻女孩儿的声音:

“哎,这丝巾不错嘛。我也要啦。”

边说着边从导购小姐手里一把抢过丝巾,就在自己身上开始比量。

我连忙扭头打量这个不速之客——一米六左右的身材前凸后翘,有层次而打理得一丝不乱的短发很像“沙宣”广告里出镜的模特,明显出自是资深发型师的手笔,瓜子脸上五官秀巧,但脸上浓妆艳抹,让人看着有点不舒服,然后浑身都是名牌。

总之,不管她怎么扮成熟,一看就个是年纪不大的女孩。

打给比方来说,就像一个小姑娘趁妈妈不在家,踩上高跟,换上长裙,浓妆艳抹一番后在镜子前面臭美。

其实我刚才一进店就看到她了,准确地说是先听到她趾高气扬的声音:

“对对对,这双鞋我也要。”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包我都要。”

“上次?我上次是买了,怎么啦?这次就不能再买了吗?你昨天吃饭了,今天就不吃了?”

——我一听就明白了,这是个“富家女”,和我这种难得来名店里买一次东西的上班族不同,人家常来店里“扫货”。

“对不起,小姐。这条丝巾我已经买了。”

我耐着性子说道。

“买了?是吗?你付钱了吗?发票拿出来看看啊?”

女孩儿挑衅般地问道。

“我和店家说好了,先付一部分。余款过十分钟后就来补齐。”

我好言解释。

“哟,那就是说你还没买咯。那就跟你没关系了。王店长,这条丝巾我要定了,现付,没问题吧?”

女孩儿毫不退让,晃晃手里的一张金色借记卡,就要逼我出局。

“怎么?不行吗?王店长,我每个月来你这店里买多少东西,你难道不知道吗?”

小姑娘甩出老主顾的牌子。

“好,不OK是吧。那今天的东西……”

小姑娘回头看看了身后两个提着大包小包地女店员,

“我就不要了……以后嘛,我也不来了,祝你们生意兴隆吧。”

她威胁到。

她话音刚落,我就在店长脸上看到了狼狈的表情。

周围的店员们也都神色黯淡的低下了头。

“唉。”

我长叹一声,在心里对若梦说了句对不起,

“算了,这丝巾我不买了。我转身往门口走去。”

——我不想和这“富家女”再争执下去,不是我怕事,而是为了在店里工作的人们着想——这种名牌店虽然看起来富丽堂皇,但平日里光顾的人不多,生意主要还是要靠像“富家女”这样的客人照顾。

失去了“富家女”,对店员们的工资奖金肯定影响很大。

“切,和我争什么争啊?一开始就让给我不就完了,非得让我把话说绝,真“贱”。

”女孩得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当那个“贱”字敲打我的耳膜时,我突然站住了,觉得浑身的血的都涌到了脸上。

我转身几步走到女孩儿面前,瞪着血红的眼睛。

“你……你要干什么?”

女孩被我吓得退了一步,店员们也很紧张。

“有钱就高贵吗?!”

我开始怒吼,

“你这黄毛丫头懂得什么是“贵”,什么是“贱”吗?没错,和你比,我是穷,但我自食其力!你会花钱有什么了不起?你会挣钱吗?你挣过钱吗?你除了会花钱,还会干什么?!

““这条丝巾是我准备买给我爱人的!她平日里远在天边,我们难得一见。这丝巾是我对她爱的寄托!”

我都没想到自己竟能当着这么多人如此大言不惭,

“你呢?你买回去也就是头两天新鲜,然后把它丢在一边落灰,不是吗?!我真替这丝巾难过。”

“我……我……”

女孩语塞,脸上满是畏惧。

我转身冲出“赫尔墨斯”……五分钟后,我默默坐在在咖啡馆的角落,就着苦涩的咖啡,一小口一小口地咬着蝴蝶酥,让自己愤怒的心情逐渐平静。

想起“贵”与“贱”这两个字,不由自主地,我想起了自己的家世。

我家是满洲人。

根据家谱和代代相传的记载家族历史的文书上说,我家属正红旗,先祖曾在对罗宋国的战事中立下军功,被授予“巴图鲁”称号——满洲语“勇士”的意思。

从此,我家子弟秉承“忠恪报国,勇毅传家”的家训,世代从军。

等到了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这一辈时,后金朝已日薄西山,大厦将倾。

有一天他接到军令,即将要和来自西方的侵略者们在帝都近郊决一死战。

一同随他出战的有他的兄弟、他的子侄,共十二人。

大家仿佛都知道自己最后的光荣即将到来,整装待发后就开怀畅饮——“是夜,众皆大醉,曰:”不日死国,壮哉!

““那天到了,京郊,八里桥,最后的战役。在侵略者的火炮和排枪齐射下,后金朝卫戍帝都的最后几万精锐全军崩溃。逃回来的人说,我家的十二骑在败军之际竟然策马向敌阵决死突击,恐怕凶多吉少……果然,十二个老少爷们儿一个也没回来。悲痛中,家里人凑了钱,找了门路,派了家人去战场收尸。本来以为这个过程会充满艰辛,没想到却出乎意料地容易——刚说明来意,一个侵略者的军官——”有英吉利将弁,名曰怀德“——就带着收尸的人去了某处,地上已经整齐地陈列着十二具棺材,我家战死的老少爷们儿都在……”

怀德“让通译官翻译:”我是怀德爵士。

在战场上,这些红衣骑士本来可以逃走,但他们却选择了英勇战死。

我猜他们一定是后金朝的贵族军人。

同为贵族,同为军人,他们应该有个体面的葬礼……“他猜错了,大错特错!我家战死的十二个男丁中,官职最高的人也就是”游击“——中下级武官。也许在这位贵族侵略者的观念里,只有贵族出身的人才会誓死守护先人们传下来的土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但我却觉得,人高贵与否,并不取决于他的出身,而取决于他的行为!我的先人们虽然出身微贱,但作为军人,他们为自己守护的土地和人民而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在我看来,他们的死,无比高贵!晚饭后,我回到公司,独自工作到深夜……过了几天,我接到一个电话,杨博士打来的。他是外籍华人,物理学博士。我们在薇琪家的茶会上认识,相谈甚欢。电话里,杨博士说希望见见我和我的老板,谈谈他公司海外上市的事情。我马上把这个信息反馈给Will,希望他能说动John一起见杨博士。“杨博士?没听说这号人物啊?哎呀,John和我最近都很忙,这种小生意人估计听到我们那么高的服务费报价肯定马上就吓跑了,你去见见就算了。”

Will不屑地说。

Will既然我这么说,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心里觉得,从事专业服务行业的人不该如此轻慢客户。

也许真的像苏菲说的那样,Will已经满足于自己的成就,已经开始腐败……当杨博士说出自己公司的名号时,我马上就知道Will错得很离谱——那是一家世界知名的高科技原材料公司,公司规模不大,但是特别赚钱——杨博士年青时发明了一项先进技术,在世界各国都取得了专利。

凭着该项技术,他公司的产品成本比其他所有竞争对手公司低一半还多,产品毛利率高达60%,年销售额十几亿元!——这样的公司想海外上市,对于公司来说,绝对是毫无疑问的大鱼!我连忙一边感谢杨博士的来访,一边帮我的上司们圆场——说他们出差在外,回来后会尽快安排下一次会面。

果然,当我再次向上反馈信息时,John很重视,亲自给杨博士打电话,第三天上午双方就见面了。

会上,杨博士和他的管理团队介绍了公司近况和未来的商业计划,邀请我们公司参加几天后的上市审计项目招标。

杨博士还提了一个匪夷所思的要求:如果我们公司成功夺标的话,我,伊凡,要在未来几个月里辅导她女儿雪莉,Sherry,准备参加华夏国注册会计师考试,还说雪莉见过我。

当我还在脑海里搜索“雪莉”这个名字时,John已经笑着回应说完全没问题,还说如果雪莉小姐对会计师事务所感兴趣的话,可以随时来我们公司实习甚至上班。

会后回到公司,John马上拉着我和Will开会,讨论竞标方案。

Will因为一开始没有重视杨博士的来访,惹得John不大高兴,所以有点意兴阑珊。

于是,John开始问我的意见。

我说给我30秒时间想想——其实我早就深思熟虑过了,要这30秒只不过是不想让Will太过难堪。

30秒过后,我开口了。

“当前,华夏国企业海外上市,无非三个地方:港岛、星岛、雄鹰国。三地各有利弊。港岛上市难度最小,监管力度最弱,但融资量最小;雄鹰国则相反,上市难度最大,监管力度最强,融资量最大;星岛则居中。综合各方面信息来分析,我觉得去雄鹰国上市,无论是对杨博士的公司,还是对我们公司,都是最有利的。”

——我言简意赅地给出结论。

商业场合忌讳“讲故事”,都是先给出结论,再细说原因。

“首先,从杨博士的公司角度分析。杨博士是公司的创始人和领导者,凭我此前和他的接触,我觉得他是个很有理想和抱负的企业家,不是“小富即安”的生意人。

他公司的管理团队今天会上展示的未来商业计划也印证了我的判断——每个计划都是着眼长远、布局全球。

而实现这些宏伟的计划,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持。

如此巨大的资金需求就让港岛联交所的融资能力就显得杯水车薪了。

况且港岛的机构投资者习惯于赚快钱,更喜欢投资房地产、流通业、国际贸易,这类”短平快“的行业,未必会对投资周期较长、风险较高的高科技行业感兴趣。相反地,雄鹰国的新约克证交所筹资能力最强,机构投资者更成熟,对高科技行业又很感兴趣,在那里上市的话一定能为杨博士的公司筹集到充足的资金。”

“其次,从我们公司角度分析。去雄鹰国上市规则虽然严格,但并非高不可攀。我本人已拿到雄鹰国注册会计师执照,技术上我很有信心,到时候请John和Will你们帮我把关一下就好。而且去雄鹰国上市,也能给我们公司其他部门带来交叉销售(cross-selling)的机会。比如公司的跨国税务规划和转移定价问题,

“税务部”可以参与进来,我记得我这届有人现在雄鹰国分公司的“税务部”管这块业务,我可以去联系一下(这么大块肥肉,我可不能忘了我的若梦。

)。

杨博士公司的估值(valuation)可以请”交易服务部“(Transactionservices)来做,他们部门最近好像正闹“饥荒”。

信息系统安全和ERP系统可靠性可以请“企业风险管理部”(EnterpriseRiskManagement)来做,有了这个项目,他们部门就不会在其他年度审计项目上为难我们了。

“最后,杨博士的公司如果选择去港岛上市,纵然我们公司成功夺标,也不利于我们沪城分公司的利益。”

我故意顿了一下,果然如我预料——John眼睛一亮——苏菲告诉过我说John和港岛分公司的上层历来不和,

“一旦去港岛上市,港岛分公司必然会利用他们在港岛联交所的影响力来强插上一脚,上市审计的服务费的大头也会被他们拿走。我觉得我们应该借此机会,展现沪城分公司的实力,给一向自命不凡的港岛人点颜色看看!”

“好,好,很好!”

John连声称赞,

“伊凡,难得你这么短时间内就考虑得这么周详。这次的竞标就由你负责,明天下午之前把标书的草稿拿来我看。记住,这是公司机密,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Will,这段时间你把伊凡手上在忙的项目代管一下,让他专心打标。你俩还有什么问题么?

““嗯……我想除了建议去雄鹰国上市的标书外,我也会准备一份去港岛上市的标书做备案,万一有不可控的因素导致杨博士的公司只能去港岛上市的话,我们好歹也有个准备。”

我说道。

“好,这样就滴水不漏了。散会。”

John说道。

走出会议室的Will脸上显得很不自在。

我明白,不管我如何伪装,这次算是彻底抢了他的风头。

从此我不再是他的副官,而是他的竞争对手了。

我随即给苏菲打电话,让她想办法去了解其他竞争对手的竞标方案和服务费标底——这么大的项目,除了包括我们公司在内的“四大”会计师事务所外,别人吃不下去。

苏菲说没问题。

她答应得这么痛快反倒让我不大放心了,连忙提醒道:

“你多加小心,难打听的话就算了,千万不要勉强。更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儿,切记切记。”

——我和苏菲表面上是男女朋友,但实际上一直都是合作愉快的工作伙伴。

但随着我对商场的浑浊不堪愈发了解,我好像越来越担心她了。

每次交代完任务,都会反复叮嘱一番。

“哈哈,你又来了。放心吧,没事的。”

苏菲笑着打趣我道:

“你再怎么关心我,我也不会陪你上床,你省省力气哄其他女孩子吧,哈哈哈……”

在竞标开始前一天晚上,苏菲的消息回来了——其他三家竞争对手都建议去港岛上市,服务费报价都不高。

另外,她告诉我说,杨博士公司负责战略投资和并购的副总裁也会参与评标,此人是个老外,在墙街投资银行中的“小摩”做过——竟然是“小摩”?天助我也——我大三暑假实习就在“小摩”,大四毕业时我也收到了“小摩”给我的工作机会,但我还是去了现在的公司——我天生就是审计师的料,不适合做银行家。

“哼,鼠目寸光的家伙们。”

我更有把握了,和John商量了一下,我反倒调高了我们公司的服务费报价——去雄鹰国能为杨博士的公司募到更多资金,我们公司自然也应该多分些蛋糕。

竞标当日,果然“四大”会计师事务所都来了。

我们公司抽到最后一个进去做竞标演讲,我上。

演讲中,我把从薇琪那里学来的东西发挥到了极致。

为了争取那个“小摩”出身的老外副总裁,我特地举例说明我们公司在以往的上市审计项目中和“小摩”合作得很愉快,又着重强调“理想”——看杨博士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很吃这一套。

“古人云:”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我们衷心希望杨博士能坚持自己多年来对理想地执着追求,祝愿杨氏集团在商海中乘风破浪、一往无前!谢谢!

“我的演讲结束。半个小时后,评标结果揭晓:我们公司赢了!杨博士当场拍板去雄鹰国上市,初步估算下来的审计和相关服务费有将近1000万,随项目进度支付!当天双方就签好了“业务约定书”——John担任项目合伙人,我是项目经理,全权负责项目实施,直接向John汇报。

对我来说,这是千载难逢的机遇,如果杨博士的公司能顺利在雄鹰国上市,我在公司的地位也必将更进一步。

同时,我也见到了我要辅导参加华夏国注册会计师考试的杨博士的千金——雪莉。

一见面,我愣了——竟然是此前在“赫尔墨斯”见到的“富家女”!?不过雪莉的打扮变了很多——洗尽铅华的瓜子脸上五官清秀,一双亮亮的大眼睛里不再充满高傲与浮躁,利落的短发,配上甩帽衫、牛仔裤、球鞋,唯独那S形的诱人身材没变——她怎么看都只是个漂亮女生。

“那天……在“赫尔墨斯”……对不起。

”雪莉走过来向我道歉,说完话像个犯错了的小学生一样低下了头,

“我不该……那么说话。我后来向店长要了你的联系方式,想向你道歉。回家和爸爸说起来,才知道你们是熟人……”

“哦,不要紧,我那天脾气也大了些。”

我的口气变得缓和——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你怎么想考注册会计师执照?”

我问雪莉……就这样,我成了雪莉的“家教”,一来二去我们很快熟悉起来。

其实雪莉也挺不容易的。

雪莉的妈妈和杨博士是从大学到博士的同窗,两人同甘共苦多年。

可天有不测风云,雪莉七岁时,她妈妈过世了,癌症。

从悲痛中振作起来的杨博士把几乎全部精力都花在了自己的研究和后来的公司上。

从那时起,雪莉就经常一个人呆着,一个人写作业,一个人看电视,一个人玩耍……杨博士发迹以后,觉得对雪莉亏欠太多,在物质上和金钱上对她十分放纵不说,对她也从来没有一句重话。

雪莉高考成绩不好,杨博士花钱找人把她安排到财经大学——我的母校——学会计。

大学生活并没让雪莉快乐起来,她换了几任男友,空虚了就去花钱,大把花钱时的感觉让她充实,但这种充实转瞬即逝,于是她只能再去花更多的钱……这人吧,说来也怪。

那天我在“赫尔墨斯”对她一阵愤怒狂吼,竟然像当头棒喝一样让她清醒了,她觉得自己不能再浑浑噩噩下去了,况且自己也不讨厌会计,就决定全力以赴地挑战“华夏国注册会计师考试”,简称“注会”考试。

第一次给雪莉辅导,我就领着她过一遍我的辅导计划——我当年考“注会”一次就五门全过,对于应付这个考试还是很有心得的。

“首先,你要报一个“注会考试辅导班”,就你学校办的那个就行,跟着老师系统学习辅导教材。

我存在的意义是提高你学习的效率,答疑和帮你查漏补缺,没时间从ABC教你。

“其次,记住,准备考试的目的不是为了学习,而是为了通过考试。所以要最优地使用时间。我会帮你理出一个提纲来,我们的目的是要一次尽可能地多过几门,而不是为了每门都高分!60分万岁。”

“再次,我们之间的沟通至关重要,你有问题尽管提,不要藏着掖着。”

“最后,我这人性子急,说话难听,在公司是出了名了。我会很严厉,但希望你知道我是对事不对人。”

就这样,我一边忙杨博士公司的上市项目,一面辅导雪莉——每周在她家见一次面,每次三个小时。

很快我就发现,雪莉很聪明——也难怪,人家爸妈可都是博士啊,智商方面的遗传基因当然好啦。

国际会计毕竟是我母校的王牌专业,雪莉的基本功打得也很扎实,对于重点和难点,她理解起来也不算吃力。

熟了以后,我们相处的也很愉快,去掉空虚和浮华的雪莉性格活泼可爱,整天“伊凡哥,伊凡哥”地叫着,咭咭咯咯的各种荤的素的笑话时常逗得我也跟着开怀大笑——有这么个妹妹也不错哦,我不禁想到。

有时候实在学不动了,雪莉就拉着我出去看电影——她说她最喜欢看电影,可奇怪的是每次电影开场不久,这孩子就拉着我的手靠在我肩膀上开始睡觉,从来就没看完全场过。

有次我累得不行,就和雪莉互相靠着睡着了,还打呼噜,坐在身后的人直踢我的椅子……在时间的飞快流转中,

“注会”考试到了,雪莉五门全报了,考完之后我们问她怎么样,她说就审计那门差些,别的应该没问题。

我挺高兴——对于没有审计工作经验的考生来说,第一次考不好很正常,本来也在我预料之中。

考完最后一门的雪莉好像出笼的小鸟,蹦蹦跳跳地说如果能过四门的话就让我给她个奖励。

我豪爽地说没问题,问她要什么礼物。

她说不要礼物,陪她玩儿一天就好。

想想她从小就没什么朋友陪她玩儿,我也就同意了。

之后一段时间我们就没在见面——上市项目进行得如火如荼……某天我累得正躺在客户办公室的沙发上打盹,手机响了。

“您好,我是伊凡。请问哪位?”

我睡眼惺忪地问。

“伊凡哥,我过了,过了,过了四门!Ohyeah!”

雪莉震耳欲聋地欢叫让我猝不及防地滚到了地上,手机都摔飞了。

果然,除了审计差三分之外,其他四门——会计、税法、经济法和财务管理全过了。

我也很高兴,于是我们约好周六我陪她玩儿一天。

周六上午我去找雪莉,我俩开始在沪城各处游玩,唱歌、购物、看电影、吃饭……这段时间我做项目很累,索性也放松一天。

吃好晚饭正好八点,我就送她回家。

到了她家我就要走,她说天色还早,要我陪她看个片子再走。

我有些警觉,不肯——毕竟是客户的女儿,偏又性格活泼,年纪又小……总之,三十六计,走为上。

“你陪我看个片子的话,我请你喝上好年份的DRC,怎么样?”

她笑着说。

“什么?DRC?罗马尼康迪?”

我连忙问——我大爱红酒,特别是勃艮第产区,而DRC正是顶级的勃艮第红酒,由于产量稀少,被红酒老饕们誉为“梦幻之酒”。

我久仰大名,但一直无缘品尝。

看我一副酒鬼模样,雪莉笑着跑向酒窖。

果然,DRC,上好年份。

我用酒刀熟练地划开瓶口蜡封,然后拔出木塞,闻了一下,果然如传说般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小心翼翼地,我开始倒酒。

红宝石般的酒业如丝绸般流如杯中,晃一晃酒杯,房间里的花香愈发浓郁……看我的样子,雪莉笑了,笑得很甜。

“伊凡哥你先喝着,我去找片子哦。”

她向自己房间跑去……“哦,你去吧。”

我忙不迭地答应,仍然为美酒所陶醉……过了好一会儿还不见她出来。

人呢,不是现成的片子么?难道要去网上下载?我刚要去看个究竟,突然客厅四处精心设置的家庭影音系统里开始响起悦耳的华夏古乐,羌管悠悠,琵琶铮铮——难道还是古装片?未几,环佩叮咚中,一位宫装少女,轻移莲步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连忙擦了擦眼睛,竟然是雪莉!?——她眉似远山,目如秋水,鼻若琼瑶,如漆的青丝高高盘起,窈窕的身姿在一袭浅色宫装的包裹下无比诱人……好美,真的好美!

“伊凡哥……我……我好看吗?”

她面带娇羞地问。

“嗯嗯,好看,很好看!”

我毫不吝啬自己的称赞。

“之前在“赫尔墨斯”你问我除了花钱还会干什么,其实我从前学过几年华夏民族舞,还在比赛中拿过奖呢。

”雪莉说,

“今天你陪了我一天,估计累坏了,我跳几支舞给你看吧。”

话音一落,雪莉就随着那乐曲曼妙地舞动起来。

我虽不是舞蹈的内行,也看得出雪莉从前肯定受过严格地训练,她身姿轻柔,表情富有感染力,脚下舞步轻快而有力,行云流水般的动作配合着乐曲看起来真是美的享受。

弦歌、雅乐、醇酒、美人,想那古之帝王将相的最高享受,也莫过于此吧。

“铮!”

的一声,琵琶戛然而止,雪莉的第一支舞结束了。

“太棒了太棒了。”

我大声喝彩。

随着乐声再度响起,第二支舞开始了。

和第一支舞的汉唐之风不同,雪莉脱去长宫装,卸下流云袖,轻装上阵。

悠扬的乐曲中,她的舞步由快到慢,那楚楚动人的旖旎风情让我响起了宋的含蓄婉约。

恍惚间,我仿佛流连于那六朝金粉之地,偏安一隅之乡……不由自主地,我的酒越喝越快,心中开始燃起熊熊欲火——我那本来坚如磐石地理性在“酒”和“色”的作用下开始风化。

第二支舞结束后,我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着望着雪莉向我走近。

她仿佛早已预料到结果一般,只是笑吟吟地看着我。

第三支曲子响起,姑苏评弹——我心中大叫不好:评弹对我来说很特别,别人都说清新俊雅,但我却能从中听出无限风月。

而雪莉的“舞蹈”也很要命——严格的说,那已不是舞蹈,而是魔术。

匪夷所思地,雪莉身上的衣物一件件飘落。

醉眼朦胧中,我看不清她的动作,只能听见自己欲望的野兽在心中嘶吼。

随着雪莉的靠近,我渐渐闻到少女的体香,胯下的欲望被束缚得生疼,我疼得弯下腰去。

“别,别……雪莉,这样不好……我回去了”,我用残存的理性压制住熊熊欲火,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站起来——突然我的双肩被雪莉按住了。

她力气很轻,轻若鸿毛,但就是这鸿毛般的一按,竟然让我动弹不得……慌乱中我抬起头,发现自己的脸正对着雪莉胸前的被抹胸紧紧包裹的双峰——那酒红色的抹胸似曾相识——竟然是那天我在“赫尔墨斯”看上的那条丝巾围成的。

茫然间,我的目光继续上移,直到和雪莉四目相对。

她的双眼已满是幽怨:

“我知道你心里有别人,也知道我的付出必然没有结果。不过……不过我希望今晚我是你的唯一。”

“我……我……”

我嗫嚅着。

“你那天还有一点说错了,这条丝巾从没有在角落里落灰,我每晚都拥着她入睡。你看……”

说着说着,雪莉不知道在背后做了什么,包裹在她身上的丝巾突然散开了。

右手捏住“抹胸”的上缘,她猛地将丝巾向上一拉——灯光下,丝巾化作一道红霞,飞到半空中后缓缓落下。

当丝巾上那包裹她私处的一角滑过我的面颊时,我已闻到一丝淡淡的、蔓越莓般的香甜——那是少女春心萌动的气味。

然后我就看到雪莉的裸体——象牙色的紧致肌肤,坚挺饱满的椒乳,乳首的那点嫣红已然挺立,纤细的腰肢,匀称笔直的腿——让我想起炎炎夏日里那新鲜欲滴的荔枝,轻轻一咬,薄薄的外壳开裂,莹白的果肉瞬间绽放,鲜美的汁液流了满口……我一头栽进欲望的渊薮,万劫不复……我拥她入怀,轻若无物,柔弱无骨。

抄起酒杯,我将杯中残酒缓缓倾在她的乳间。

血红的酒液如的小蛇般在他莹白的肌肤上蜿蜒,我则用口舌在后追赶……双峰上、腰身间、肚脐中……一条条小蛇被我的欲望之舌尽数剿灭。

少女开始呻吟,如泣如歌……突然,一条小蛇越过光滑的耻丘,逃入那幽深的一处。

捧起少女的臀,我分开她的双股,少女的花房尽收眼底——和成熟女子不同,尽管外侧的大唇已被高涨的欲望熏蒸得血红,花苞仍旧紧闭,那一点花蒂并不明显。

“啊……伊凡哥……别看啊……”

雪莉娇羞地挣扎。

可为时已晚,我的头以钻入她丰润的两股之间,开始品尝花房的甘美,如海浪般,层层叠叠,由远及近……我就像一个在海难中幸存、刚刚飘上岸的水手,捧着岸边一粒饱满的椰子,贪婪地吮吸那甜美的汁水。

随着一声喟叹,雪莉软在我的身上,她裹着我的舌尖的花苞入口处开始丝丝抽动……我抱她上床。

扶着自己的欲望之矛,我小心翼翼地进入雪莉,伏在她身上,边轻吻那俊俏的小脸,边开始徐徐地抽插,感受那方寸之地的温柔、紧窄、湿滑。

年青女孩儿的体力恢复很快,渐渐地,她开始回应我的激情。

突然,我感觉自己深入雪莉身体的尖端仿佛碰到了一处奇异的所在,时有时无。

每次碰到时,雪莉浑身都会猛的一颤,几次交锋后我就大概知道那一处的位置。

我放慢了自己的动作,抽插更加缓慢而绵密。

每一插最末时,必定去轻挑那一处奇异。

如此一来,雪莉本平躺的下体开始向上挺动,试着用那奇异的一处来迎合我轻挑。

促狭地,我故意不让她如愿,她急得银牙紧要,满面娇羞。

当看她紧绷的小腿肌肉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抽动,已经逐渐无力迎合我的挑逗时,我坐起来把她搂在怀里,让她全身放松地接受一下下自下而上地冲刺,同时轻吮她的耳轮,耳侧轻声说着露骨的情话。

雪莉已无力回应我的挑逗,只能小声呢喃。

猝不及防,她狠狠咬住我的颈侧,疼得我一个激灵——她毫无征兆地来了,强烈而且悠长。

多亏脖子上那钻心的疼痛,否则我肯定当场一泻千里。

等她腔道的收缩停止,我扶她躺下,盖上被子,自己侧着身扶着头看着雪莉那张满足的小脸,她闭着眼睛,但睫毛时不时颤动一下,脸上洋溢着微笑。

我一直觉得女子高潮后的表情特别美丽。

说实话,看着那美丽,我心里竟然有强烈的满足感——那感觉如此强烈,以至于我自己那尚未舒解的欲望已经显得微不足道。

休息了一会儿,雪莉睁开眼睛。

看我盯着她看,大羞,一顿粉拳就打了过来。

看见我那半软半硬尚未消解的欲望,她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说现在轮到她让我舒服了。

我说好,然后就靠着床头,看着她如何施为。

结果,我震惊了!怎么形容呢——我无法想象雪莉那的腰肢竟然那么柔软,竟然能实现那么多看似完全不可能的欢爱姿势。

好像在报复我之前对她的挑逗一般,每当我即将爆发,她就马上换个姿势,让我在无尽的欲海里沉沉浮浮。

直到最后,她用胸前的丰挺双乳夹住我那欲望的尖端,上上下下活动着,然后用她那双秋水般的眼睛盯着我说:

“出来吧……”

她话音刚落,我的欲望就涌了出来——一波一波地涌了出来,括约肌早已经无力收缩,我骨盆酸麻一片……我第二天中午才起床——腰酸得不行。

雪莉早就起来了,还煎了六个鸡蛋让我吃,哈哈大笑说我需要补充蛋白质。

“伊凡哥你真行,嘿嘿。”

小女孩儿毫不掩饰昨晚的满足,

“以后要常陪我哦。不然的话,我就告诉我爸说你欺负我。”

我呸,嘴里一口煎蛋差点吐出来。

“骗你的骗你的,我才不会和他说呢,羞都羞死了……”

雪莉一脸绯红。

雪莉第二年考过了最后一门“注会”考试,然后来我们公司上班了。

她选了税务部的工作,说锻炼几年以后就可以去爸爸做大股东的上市公司帮忙了。

在公司里我们偶尔也会碰面,不过再也没有欢好过——大概彼此都怕陷得太深而难以自拔……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夜晚,弦歌、雅乐、醇酒、美人……美人恩重。

七、新王不朽·我的天使们洗手的时候,日子从水盆里过去;吃饭的时候,日子从饭碗里过去;默默时,便从凝然的双眼前过去。

我觉察他去的匆匆了,伸出手遮挽时,他又从遮挽着的手边过去……——摘自朱自清的《匆匆》匆匆中,我进公司已经六年有余,在审计经理的位子上已做满两年。

正在此时,杨博士的公司在雄鹰国的新约克证交所上市成功。

最终结算时,我们公司净赚了2000多万。

普天同庆,皆大欢喜。

某天,John打电话让我到他办公室来。

寒暄几句后,我们两人就面对面坐下。

“伊凡,这一阵你辛苦了。”

John开口了,

“杨氏集团的上市项目你做得很好。”

“John你过奖了。辛苦本来就是我分内之事。这次杨氏集团成功上市,一靠你和Will领导有方,二靠项目组全体成员的共同努力。”

我诚恳地回应——这种问答就像旧时代的君臣奏对一样,都是有套路的:

“此番大捷,上托圣上洪福齐天,下赖三军将士阵前用命。微臣何功之有?”

“呵呵”John似乎对我的回答还算满意,

“今天有个好消息告诉你。过两天你就是审计高级经理了。你又跳级了。”

说实话,虽然我之前有预感今天会有好事,但在当听到预感变成现实的那一刻,心情还是很激动的。

看我要道谢,John摆摆手,继续说道:

“另外,我在前天的合伙人会议上还做了一个提议,并且已获通过——重组沪城分公司的审计业务部门。你知道,沪城分公司现有三个审计部。随着业务的不断扩展和员工数量的不断增加,三个审计部在行政组织上就不够灵活高效。所以我提议将员工人数过多的审计一部和二部分别拆成两个部门,分立出审计四部和审计五部。审计四部的部门经理由刚从帝都分公司调来的凯文担任——他现在是我们自己人了。审计五部的部门经理嘛,就是你了,伊凡。”

他话音刚落,我的脸立刻涨得血红,

“太好了!”

我在心中狂呼——和一般的高级经理不同,部门经理有我梦寐以求的人事权。

“John,感谢你长期以来对我的大力提拔。知遇之恩,我没齿难忘。”

我连忙说道。

我觉得John的这招业务部门重组很是高明。

我们公司在华夏国的审计业务分成两大派系,我所在的一派以John为领导,另一派的领导是帝都分公司的Charles。

原本沪城分公司的三个审计部中,只有审计三部的部门经理Will是John的人,审计一部和二部的部门经理都是Charles的手下。

所以长期以来,在对于沪城分公司审计业务的很多重大事项进行表决时,我们一派常以1:2败北。

重组以后,五个审计部中有三个部门经理是自己人——一举将我们派系此前在表决中的劣势扭转为3:2的优势。

不过有一点值得我注意,凯文——那个当初与我一同组队打沙滩排球的帅哥,那个狐狸般的男子——本来是Charles的门徒,怎么突然投靠到John麾下,而且一来就被委以重任?我需要更多的信息……部门重组和我跳级晋升新部门经理的通知一下达,我的新邮件提示就开始跳个不停,祝贺的邮件如雪片般飞来——有的来自我下属,也有的来自兄弟业务部门——我在杨氏集团上市项目中主动提议让税务、交易服务、企业风险管理这几个部门共同参与,让他们尝到不少甜头,也为自己争取到了不少人缘。

当晚,我在“致真”定了个包间,请自己的“嫡系部队”吃饭——一个经理,四个助理经理和四个小朋友。

席间大家情绪很高,纷纷向我敬酒,我自然来者不拒——一个人想在职场上成功,不仅要和领导们处好关系,也要逐渐培养出忠于自己的团队,并且带着他们一同进步。

刚刚晋升的新审计经理的杰森从前在Will手下做助理经理时很不得志,有一次捅了娄子差点被开除。

我看好杰森的资质,不仅让他将功补过,这次我还借着跳级的机会把他招致我的麾下,简拔他晋升审计经理。

杰森对我很是感激,特地向我举杯大声说:

“伊凡,恭喜你!TheoldKingisdead。LonglivetheKing!”

(先王已去,新王不朽!)“LonglivetheKing!”

其他人也仿佛受到了杰森的鼓舞,同声向我祝贺……我一口气喝光杯中的酒,悄声在心里对自己说:伊凡,新王不朽!更让我高兴的是,若梦提前结束在雄鹰国分公司的海外任职,回到沪城分公司担任税务部高级经理——她也再次跳级了!我大喜过望。

若梦回来以后,我们去酒店幽会的机会自然也频繁了许多。

不过在公开场合,我还是和苏菲一起活动。

有时候我也会带着苏菲一块儿去找若梦吃吃喝喝——若梦早就知道苏菲是我的社交女伴,而苏菲早在对我做背景调查时也知道若梦是我秘密的女友——三个人一起在公共场合出现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让我觉得意外的是,若梦和苏菲仿佛一见如故,两个人相处地很好,很快就以姐妹相称——苏菲比若梦小两岁,叫她“若梦姐”。

毕竟都是女生,俩人周末经常一起出去逛街。

每次我们三个碰头,看着两个美女叽叽喳喳聊得火热,我真想她俩能永远陪在我身边——呵呵,想什么呢?怎么可能?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啊。

我不禁感慨……晋升高级经理后,我日常工作的重心逐步从技术转向市场——技术上的事情我委任杰森负责,他搞不定的话再告诉我;我则专注于客户和市场的开发,和苏菲整天出没于各种社交场合。

我像猎狗一样,四处嗅着商业机遇的气味。

有天我和苏菲参加完一场午餐会出来,并肩走在路上。

我就说起自己对凯文这个人物的担忧。

“好,我帮你查一查凯文。我也不喜欢背叛者……哎哟”苏菲突然向我身上一倒,我连忙一把扶住她。

隔着西装和衬衫,我的手臂仍然能感觉到她胸前的丰挺。

原来她的鞋跟卡在下水井盖的缝隙,断了。

“你没扭到脚吧?”

我连忙问。

“还好,脚没事儿。哎呀,这怎么办,再有一个小时还有另外一场活动呢?”

苏菲有些着急。

我扶着她四处张望一下,灵机一动,开口了:

“走,我知道这附近有家店,我们去买鞋。时间来得及。我们慢慢走。”

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苏菲也就由着我了。

五分钟后,我俩就来到了店门口,

“菲拉格慕”——我最喜欢的皮具品牌,尤以鞋子出名,设计典雅、做工精良、价格不菲。

品牌的创始人更被称为“梦之鞋匠”。

“啊?

“菲拉格慕”?太贵了……我们再走走,前面不远处有其他牌子买。

”苏菲忙说。

“不用再走了,就“菲拉格慕”。

我买给你,当是礼物。

”我说道,看她要推辞,我继续说:

“我们在一起搭档已经两年多了,你工作出色,我非常满意。这双鞋就算是我对你的感谢吧。放心,对现在的我来说,一双鞋子不算什么。“不由分说地,我扶着苏菲来到店里。很快苏菲就选好了鞋。我一看就直皱眉头——很明显,她不想让我破费。“呵呵,这双不行,配不上我“女朋友”。

”我笑着和店员小姐说,然后回头和苏菲说:

“既然是我买给你做礼物,还是我选吧。时间紧迫,你就别争了。”

“小姐,麻烦拿这双哑光皮面的经典款,高跟和中跟、黑色和咖啡色两种颜色各一双,总共4双,37码,谢谢。”

我吩咐道。

“你怎么知道我穿37码?”

苏菲不解。

“哦,那天你、我和若梦一块儿吃饭,你们姐妹两个不是发现有好几个共同点嘛。其中之一就是都穿37码的鞋子。”

我笑着说。

“哈哈,你一个大男人还偷听我们小女人说话,不害臊。”

苏菲也笑。

店员小姐刚把鞋拿过来,店里的客人突然又来了三个客人,在左顾右盼地等人招呼。

“你去忙吧,我帮她试鞋就行了。”

我说,店员小姐连声道谢。

我拉了拉西裤的膝盖处就跪坐在地毯上——小时候爷爷叫我读书写字时都要求我跪坐,这个姿势我很习惯——“来,脚给我。”

我先拿起一只咖啡色的鞋,抬头看着苏菲。

“啊……不了不了,我自己来吧。”

苏菲小脸突然通红。

“别客气了,我试,你看,这样最快。”

我倒没觉得什么,

“我帮若梦买鞋也是这样。”

苏菲拗不过,也就不说话了。

当我用右手托住她伸过来的脚时,我突然明白她刚才为什么脸红了——对于女孩子来说,自己的脚被一个不相干的男人拿在手里还是挺不好意思的,况且又是如此美足——如稚嫩春笋般的玉足在浅灰色的丝袜的包裹下看起来有些不安,涂着深色甲油的小巧足趾仿佛不好意思似的略微卷曲,若有似无的温热从我掌心传来。

如雷击般,我回想起和苏菲初遇的那个夏夜,在那个会所的那个房间里,就是这双美足让我的欲望不受控制地尽情喷射——心念至此,我的西裤前顿时鼓起一个大包,偏偏跪坐的姿势让这个大包更加明显。

我赶紧弯下腰去掩饰,左手轻轻顺势把鞋子穿在苏菲脚上……试来试去,四双鞋穿在苏菲脚上都很好看,各有风情,她也拿不定主意。

我想了下,说道:

“这次就买这双黑色中跟的吧。颜色经典、样式百搭,你平时穿着也舒服。你看行吗?”

“嗯,听你的。”

苏菲的小脸始终红红的。

“我们就要这双。穿着走就行了。”

我对店员小姐说,

“对了,你有创可贴吧。给我两片。”

——沪城卖女鞋的店里有不少都备有创可贴——漂亮鞋子的后跟有时候穿起来磨脚,贴个创可贴就好了。

“菲拉格慕”的鞋子自然不会磨脚,不过刚才帮苏菲试鞋时,我不经意摸到她的脚跟好像被之前的高跟磨破了。

“小姐,你男朋友对你真好。这么体贴,真让人羡慕。”

随着几千块的进账店员小姐的嘴也甜了起来。

“嗯,她一直都对我很好。”

苏菲竟然搭话,脸上的红云还没褪去——我有些诧异,对于此种恭维,她历来是笑笑了事的,今天是怎么了?但也没多想,两个人赶紧往下一个活动现场赶去。

我和苏菲搭档时间一长,就时常有人追问什么时候能吃到我俩的喜酒。

对于这种常规性的问题,她平时都应对自如。

但她今天好像有点呆呆的,脸上竟然有一丝落寞。

我顾不了那么多,连忙替她圆场。

此后一连几次活动苏菲都不在状态,但我也没多问。

有天我抱着若梦泡在酒店宽大的双人浴缸里,享受欢爱后的一刻宁静。

若梦突然幽幽地对我说:

“伊凡,我觉得……苏菲……她喜欢你。苏菲是个好女孩儿,如果……如果你俩……你俩“好”的话,我不介意。

真的。

“哈哈,怎么会呢?我和苏菲是搭档嘛。”

我毫不在意,

“什么“好”不“好”的。

不过她最近的确不在状态……”

话说到这里,我也就把苏菲最近的不佳表现和若梦说了下。

“唉……看来我猜的八成没错。”

若梦继续说,

“我先和你说说苏菲的经历吧,前阵子我们逛街吃饭时她告诉我的。”

听着若梦娓娓道来,我的心情越来越沉重……苏菲是弃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对于孤儿院的孩子们来说,最理想的归宿就是被善良的家庭收养。

为了争取被收养的机会,苏菲从小就学会了察言观色,学会了如何赢得大人的欢心。

终于,通过自己的优异表现,她被一户家境不错的夫妇收养了。

正当苏菲以为自己幼年的灰暗生活已经远去时,厄运却悄然降临——高三时的一天晚上,她被养父强暴了。

绝望中,苏菲咬紧牙关拼命复习准备高考——她想走的远远的,她很决绝——考不上就去死。

所幸命运待她不薄,她考上了千里之外沪城的A大学。

从此她自食其力,再也没有回过养父母家。

苏菲大学时曾谈过一个男友,她真心付出,但后来却发现自己只是“备胎”——那男孩儿只是迷恋她的身体。

因为性格有些孤僻,再加上大学期间整天忙着打工,苏菲没什么朋友,多亏她现在的老板丽莎——一边经营公关公司,一边经营那销金窟般的会所——在她大学毕业后收留了她……“你知道为什么我和苏菲一见如故吗?”

若梦问,没指望我回答她就继续说:

“我们有个聊不完的共同话题,就是你——伊凡。一说起你来,苏菲就变得神采奕奕,滔滔不绝。看到这样的她我只有一个感觉:你就是她生活的全部。你还有我,但苏菲她只有你。”

“另外我们也聊起“社交女伴”这个行当。

苏菲说,所谓“成功的男人”们大多是色中饿鬼。

“身体换情报”已经成了这行的潜规则,不过她绝不参与这样的交易。

我问她为什么。

苏菲脱口而出的话竟然是“我不想哪个混蛋四处炫耀说睡过伊凡的女友。”

看见我惊讶的表情,她才连忙补充说“女孩子要珍惜自己的名声”——她珍惜你的名声,竟胜过珍惜她自己的。

“你刚才说苏菲最近表现不佳,我听出来就是从她被别人追问什么时候和你结婚开始的。女人嘛,谁不想有个好的归宿啊。可苏菲她知道前方并没有一个归宿在等着她,那种哀伤你们男人理解不了。”

“女人当暗恋心有它属的男人时,多数会想尽办法破坏男人现有的感情,把他抢过来——苏菲经常和你在一起,有的是机会,但她并没这么做;但也有很少一部分女人,她们会全心全意地支持和祝福那个男人,把自己的感情埋在心底——苏菲就是后者。”

我被若梦一席话说的哑口无言,低头不语。

看我神情黯然,若梦话锋一转,

“唉……我本来以为你带我去“菲拉格慕”试鞋买鞋是我——你至高无上的太太——才能独享的荣耀。

没想到啊,苏菲也能享受到同样的待遇。

你真是待她不薄啊,嗯……哼,还说你们没什么……”

“没……没啊,巧合,巧合。”

看着若梦那似笑似嗔的表情,我有些狼狈。

也许苏菲在我心中的地位确实和其他女子不同,只是也许……几天后有场午宴,我和苏菲事先就约好在活动现场见。

但当天一早,我突然接到她的电话。

“伊凡,咳,咳……不好意思……咳,咳,我今天活动来不了。”

电话里的苏菲听起来很虚弱,

“昨晚酒喝多了,睡觉着了凉,咳,咳,今天感冒……”

——前一晚我俩和一个私企老板吃饭,苏菲帮我挡了不少酒。

“不要紧,不要紧,你怎么样啊?”

我急切地问。

“咳,咳,问题不大……我在……医院”她话没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行了,你在哪家医院,我来找你吧。”

我的口气不容置疑。

“恒山……咳,咳”苏菲断断续续地说。

算了,今天的活动不去了——反正是自助餐,少一个人看不出。

我朝恒山医院赶去。

在拥挤的挂号处,我看到了苏菲,一个几乎让我认不出的苏菲——她的长发很是凌乱,小脸煞白,黑眼圈很明显,时不时地咳嗽几声,捂着肚子蜷坐在长凳上,瑟瑟发抖中,她那身形看起来好小。

“伊凡,你……来了……我没事,你不是有活动吗?快去吧”苏菲的话还没说完,我鼻子陡然一酸,竟忍不住搂住了她,

“我今天放假,陪你。”

我一字一句地说,

“哟,你头好烫。”

我脱下西装上衣披在她身上,然后就是挂号、检验、诊疗……“问题不大,受凉了,胃肠感冒。输液,很快就能好。另外,人家小姑娘例假刚刚干净,怎么让她喝那么多酒。你这男朋友怎么当的?”

女医生边开处方,边埋怨我。

三瓶输液,要挂四五个钟头。

苏菲没吃早饭,看来要在医院吃早午饭了,晚饭也要早点吃。

提前安排吧。

我打电话给一个熟识的饭店老板:

“沈老板吗?我伊凡啊。今天我有事儿求您,这会儿和晚饭我各订一煲粥。对,现在就要一煲,原料得从您自己家的口粮里出。哈哈,不用很多。午饭要小米粥,我老家产的白小米。里面煮两个鸡蛋,再准备点红糖。晚饭要梗米粥,要现脱粒的新梗米。都是大铁锅柴火上煮。粥菜的话,老板娘自己做的香油苤蓝丝和萝卜干就行。好,我到时候去拿。多谢,多谢。”

苏菲胳膊上血管不明显,输液的针只能扎在她手背的血管上。

等我取午饭回来时,她刚刚开始输第二瓶。

盛出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里面洒上红糖,我们所在的输液室一角马上香气四溢——白小米是我老家特产,从前的皇室贡品,红糖小米粥加煮鸡蛋是我老家的经典产妇月子餐,补气补血又养人。

“你手不方便,别动了,我喂你,听话。”

我说话口气上有些强势。

一口一口地,我小心翼翼地喂着苏菲,她没吃早饭,顺利吃完了一大碗小米粥。

等第二瓶液体输完,她烧退了,咳嗽好了不少,脸色也红润起来,我也松了一口气。

我俩没怎么说话,苏菲乖乖地任我摆布,一副羞答答的样子。

输好液我送她回家,这是我第一次来到她的住处,一室一厅的房子采光良好,格局合理,不过客厅有些凌乱,看出房子的主人很忙,没太多时间收拾。

晚饭后我扶苏菲上床,告诉她我马上走,让她记得按时吃药,好好休息。

我看得出苏菲满脸不舍,但她没说什么。

本来要走,但看着客厅里一片凌乱我实在心里痒痒——若梦说我是“洁癖型强迫症”,看到房间乱,非得动手收拾不可。

唉,帮她收拾好再走吧。

于是我蹑手蹑脚地开始打扫房间。

“累死我了。”

打扫完毕我后倒在厅里的长沙发上歇息,折腾了一天,躺下来好舒服啊,我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朦胧中我的脸痒痒的,睁眼一看,苏菲正弯着腰笑眯眯地看着我,右手就在我脸上摸着。

她好像刚刚淋浴好,脸上已经病容不在,穿一条深酒红色的短睡裙,光着一双白皙修长的腿,赤脚踩在地板上。

弯腰的姿势让躺着的我一眼就看见她胸前颤巍巍的一双椒乳。

我一骨碌就坐起来——动作慢的话暴涨的下身肯定会被苏菲发现。

“哎,你怎么就这么出来了,头发没吹,就不能穿条睡裤嘛,还光脚踩在地上,多凉啊,赶紧回房间。”

我埋怨着她,

“不好意思,我睡着了,这就走。”

此时天已黑透。

“哈哈,我好多了,自己都没想到好得这么快。”

苏菲笑着说,

“而且……我来看“田螺小子”。

““什么“田螺小子”?”

我不解。

“童话里不是有个田螺姑娘嘛,趁着青年白天去地里干活,帮她洗衣煮饭。我家有“田螺小子”,趁着我睡觉,把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嘻嘻。

“苏菲笑道。“切,你还说呢,一个女孩儿,家里这么乱,比我那狗窝还乱。”

我反唇相讥,起身就往门口走。

“哎,你等下。好人做到底,帮我吹完头发再走,我拿不动吹风机,就在房间里。”

苏菲拦住我。

“好吧,那你快进房间吧,别冻着了。”

我无奈,只好脱下刚披上的西装。

苏菲房间里开了空调,暖洋洋地很舒服,她坐在梳妆镜前,我左手在她头发上轻抚,让湿漉漉的秀发散开,右手拿着吹风机——她买的是美发沙龙用的专业型电吹风,的确有些分量——调成热风、中档,从头顶开始一路往下吹。

我平时常常帮若梦吹头发,动作娴熟。

“嘻嘻,好舒服啊。”

苏菲像只被主人轻挠头顶的小猫儿一样,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她真好看。”

我心念不由一动——平时见到的都是精心打扮的苏菲,很美。

但现在看来,不施脂粉的她别有一番风情——“天生丽质”这四个字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制的一般。

“好,

“田螺小子”本日全部服务结束,晚安!哦呀斯米那赛一~~~”

等苏菲的发丝全部干透,我停下动作,朝她笑笑转身就要走出房间——根据以往的经验,如此时间、如此场景、如此美人……容易出事!快跑!我不是柳下惠,而且我心里也隐约觉得苏菲和其他女子不同。

说时迟那时快,我的手臂突然被猛的一拉。

始料不及,我脚下拌蒜,身体刚一侧,怀里就跳进来一个火热的身子,力量之大,我直接被推倒在背后的大床上。

“嘭”的一声,我在床垫上弹了一下,眼冒金星,膝盖关节后面被床沿硌得生疼——回过神来时,苏菲已经像猫扑老鼠一样骑在我身上——只不过“猫”太小,

“老鼠”太大。

看我要挣扎,她伏下身子,胸口的丰盈隔着薄薄的睡衣擦在我的胸前的衬衫上,用她那双摄魂夺魄的美目盯着我的脸。

我见识过苏菲那双美目的厉害,所以赶紧闭眼,把头扭向一边,深呼吸一下,慢慢开始说话:

“苏菲,别开这种玩笑。我们说好的,

“我不是嫖客”……”

“对,我也不是“妓女”——我只是个女人,一个爱你的女人。

”苏菲接口道,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死死地闭着眼,

“你知道……我有若梦……我很爱她……”

,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最后四个字——我觉得这是助我脱身的最后法宝——苏菲一定会死心。

“我知道……”

她幽幽的说,

“我没想破坏你们的关系。不过……你也爱我,不是吗?”

她的话图穷匕见,锋利的刀刃瞬间划开我心中那自欺欺人的甲胄,刀刀见血。

“我……我”——我无比努力地要拼命说出后面两个字——“不爱”。

“加油,伊凡,风风雨雨都过来了,你能说出来”我的理性在心中大声给自己鼓劲。

可我的唇不听使唤,做不出“不爱”的口型,声带也好像哑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浑身肌肉开始不听使唤地颤抖,我的眼泪开始迸流,我哭了……——原来,我爱苏菲,就如我爱若梦一般。

她们都是我的天使。

若梦是我的守护天使,她总是在我背后默默给我鼓励和支持,用那神圣的光辉回复我的累累伤痕,涤荡我满身征尘。

而苏菲是我的炽天使,高翔在战场的上空,毫不留情地向我的敌人们掷去雷霆闪电,助我百战百胜……我在感性的洪流中挣扎,猛地抓住岸边最后一棵理性的树枝:

“我……我不能给你一个婚姻,你终将没有归宿。”

我颤抖着说……“婚姻不是我的归宿。你才是。”

苏菲斩钉截铁的说。

“啊?你……你肯定知道了……我的过去。”

苏菲语气突然变了,

“……对不起,伊凡,我没有自知之明,配不上你,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她开始嚎啕。

压在我身上的重量也仿佛一下消失了,我不由睁开眼,下意识地望下苏菲。

第一次,我看到如此痛哭的人——她双手紧紧捂住脸,泪水在指缝间汇成悲痛的小溪,几缕发丝粘在脸上,瘦削的肩膀剧烈地抖动着……“啪”的一声,理性的树枝折断,我已铁了心在感性的洪流中赴死。

“别胡说,不是这样的!”

我一下坐起来,反身把苏菲压在身下,

“苏菲,我爱你!”

……竟然又是满月,明亮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白纱洒在房间里。

床上,一对裸身的男女面对面地拥抱彼此,十指紧扣——我正和苏菲同游那欲望的河。

苏菲脸上的泪水早已被我吻干,她的悲痛已被我的柔情消解,眼角的泪痕也逐渐淡去,一张满是红晕脸娇羞无限。

许久未经人事的女孩儿欢爱的动作很是生涩,但那生涩中柔情万种却让我心动不已。

我也忘却以往欢爱的经验和技巧,放松身心,伏在她身上,配合着她的节奏一纵一送。

刚过了一小会儿,苏菲就看着我们紧扣在一起的双手,轻声问我:

“你……和若梦姐“好”的时候也这样十指相扣吗?”

我被她问得有点意外,不过随即笑了,坦然地说,

“嗯,是啊。因为我也爱她,就像爱你一样。”

苏菲不好意思地笑了,突然她眸子一亮,眼角又流下清泪——那是喜悦的泪——一双纤手紧紧抓住我的双手,本来轻轻绕住我腰间的美腿突然加大了力量。

婉转呻吟中,她来了。

我连忙停止动作,静静地抱住她,用舌尖轻舔她的耳蜗……“嘻嘻,好舒服啊。若梦姐真幸福,能经常这么舒服。”

缓过神来的苏菲又恢复了往日的娇笑。

“去去去,别一口一个“若梦姐”。

搞成这样,她知道了不剥了咱俩的皮才怪。

”我打趣她——说实话我很担心,虽然若梦之前和我暗示过可以和苏菲“好”,但那只是说说,口是心非历来是女子天赋的特权——想着想着,我作势要退出苏菲的身体。

“嘿嘿,

“咱俩”,我喜欢你的家乡话。

”苏菲好像并不在意,

“哎,别动啊……就这样挺好的。你……不是还没完嘛。”

欢爱中女孩儿很是放得开。

“不会啦,若梦姐很疼我的。再说,我本来也没说抢她老公啊……”

苏菲欲言又止,

“我……做……做小……小的……”

“没羞,没羞,没羞……”

我笑着刮着苏菲的鼻子逗她:

“哪有女孩儿家自己说要做人家小老婆的,不害臊,嘿嘿……”

——笑归笑,但说实话,苏菲的话我之前倒真的确没想到。

根据天朝法律,重婚按刑事罪入罪,处两年或两年以下监禁或拘役……我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大学里上过的《法律常识》课。

“你混蛋。”

苏菲大羞,作势要打。

突然她咬了咬嘴唇,扶着我的身体开始往后推,我顺着她的推力向旁边缓缓倒去,我俩的下身连在一处……等我躺好,苏菲正好坐在我的腰间,月光下,她柔软的腰肢开始缓缓扭动,那温润而有弹性的一处始终包容着我高涨的欲望。

我舒服得脊柱发麻,知道自己肯定就要崩溃,我向苏菲投去征询的目光。

“今天没问题。”

她眨着眼作出“OK”的手势,然后脸上显出妖艳的表情……都说爱情是女子最灵验的春药,此话果然不假。

才短短几分钟,她就紧紧按住我的胸肌,又来了,我也控制不住,洋洋洒洒等任欲望迸射……“伊凡,你的……那个……进来时我觉得好温暖,舒服。”

苏菲开始发表“爽后感言”。

“得了吧,你身体里都热得发烫,还能感觉到我的暖?”

我反讽,估计她又会是一顿粉拳。

“你不懂,真的很暖。那暖意从小肚子一路往上,到了胸口,再流向四肢百骸……”

意外地,她很认真的说道。

她的话让我很是感动——其实我懂,因为我也同样感受到了那暖意——那是爱的暖意……搂着心满意足的苏菲,我甜甜睡去……***********************************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在那硝烟弥漫的职场上,我曾一路高歌猛进——“少年得志”让我对出人头地如同毒品般的迷恋。

在那些岁月里,我似乎已经忘记自己投身职场的初衷——胜利,再来一场胜利,我还要……正如“杰森”对我祝词:TheoldKingisdead;LonglivetheKing!——先王已去,新王不朽!沉迷于成为“新王”,我似乎忘却了一个基本常识:天地之间,无人能够“不朽”!正如《敦盛》里唱的那样:人生五十载,如梦亦似幻,世间万物中,岂有长生不灭者……但话说回来,每当我抚今追昔,对自己年青时的选择并不后悔——没有当年的我,哪有现在的我。

年青时,就该奔驰于疆场;老去时,才能陪着自己的挚爱,共看那海天一色……八、姐妹·三口之家的日常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房间里满是晨光,窗外已经熙熙攘攘起来,又是晴天。

起床,我赤脚站在地板上,狠狠地伸了个懒腰。

房间里仍能闻到一丝丝暧昧的气息。

就在这里,就在昨夜,我和苏菲手牵着手,跨越了雷池……“伊凡你醒了?”

卧室的门一开,我就看到苏菲灿烂的笑脸,宛若新生。

“哦……是啊……早上好,苏菲。”

我也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脸。

“你先去洗漱吧,我去买早点,去去就回。”

看见我赤裸的身体,苏菲脸上一红就跑出去了。

苏菲一走,我脸色就黯淡下来。

拿起电话,我犹豫了几秒钟之后,还是咬着牙拨通了若梦的号码——我和若梦之间没有任何秘密。

关于昨晚,我也必须实话实说。

“哎呀,亲爱的,我刚刚还在想你呢,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啊!对了,我家对面……”

电话刚一接通,话筒里就传来若梦朝气蓬勃的声音。

我的心猛地一沉。

定了定神,我还是说话了:

“若梦,对不起。我……我……我昨晚在苏菲家过夜了。““你……”

若梦的欢声笑语瞬间被硬生生地截断,然后便是沉默。

“这周末你什么时候有空,你、我和苏菲,我们见一面。”

我接着问。

“……星期六,上午十点,我家。”

一字一句地说完,若梦就挂了电话。

刚放下电话,苏菲就回来了。

热乎乎的生煎和小馄饨——地道的沪城早餐搭配——有说有笑地我们吃完早饭。

等苏菲送我到门口时,我才告诉她已经和若梦约好周六见面的事。

看着苏菲的头越来越低,我强打精神笑着宽慰她说:

“别太担心了,我会有办法的。若梦又那么疼你,整天“小菲”、“小菲”叫着。

”但说实话,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我不知道若梦会如何反应。

虽然她此前提过她不介意我和苏菲“好”——但什么叫“好”呢?是一晌贪欢地“好”呢?还是天长地久的“好”呢?更或者若梦只是感慨于苏菲的际遇,嘴上说说罢了——哪有女人愿意分享自己的爱人呢?从苏菲家出来我就打电话给我手下的经理杰森,说我这两天忙,本周就不来公司了,有事发邮件打电话。

我需要时间,好好想想。

在自己的住处,我一杯又一杯地喝着浓茶,把所有的人和事想了一遍又一遍。

到了第二天下午,我拿定了主意。

连续打了几个电话、跑了几个地方,做了一些安排。

周六,上午十点,若梦、我和苏菲三个人在若梦家见面了。

若梦很平静,但脸上有些阴晴不定。

我先开口了:

“那晚在苏菲家,我没把持住。若梦,对不起。”

“不是这样的,若梦,不怪伊凡,是我……”

苏菲急着插话道。

“我有话先问伊凡,然后才是你,苏菲。”

说话时,若梦始终盯着我的眼睛,

“伊凡,事到如今,你有什么想法?”

深深地吸了口气,我缓缓说道:

“若梦,苏菲,我能一路走到今天,你们功不可没。有你们俩在我身边,我才是伊凡;没有你们俩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是。”

我继续,

“所以,我不愿在你们俩当中作出选择。我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惊人的财富,但我有一腔热血和一片真心。如蒙不弃,我希望,你们俩都能永远陪在我身边。为了你们,我定当全力以赴。”

“当然,以上都是我的想法,最终决定权在你们手中。在过去几天里,我已经把我名下的全部资产变现,包括有价证券和存款,总共两百万左右,平均分成两份。”

说着,我拿出两个存折放在桌上,

“如果你们俩中有谁选择离开,就两份全带走;如果你们俩都离我而去,那就先一人一份。我已经找律师谈过了,可以签额外的赔偿协议,用我未来的收入再分期向你俩各付一百万。我知道金钱无法弥补情感上的伤害,但这些钱是我的心意,希望你们不要嫌少,收下吧……”

说到后来,我的嗓音已经哽咽。

“苏菲,你怎么想?”

对我的回答,若梦不置可否。

“若梦,对不起。”

流着泪,苏菲低下头去,

“那晚,不怪伊凡,是我……是我勾引他的。从小到大经历了那么多,我对爱情本来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直到遇到伊凡。我早就知道你们彼此相爱,我也不想破坏你们的感情。如果……如果你们不嫌弃我,我愿意跟着你们到天涯海角……我什么都不要,你们就当是收养了只小猫,行吗?

“苏菲说到后来也泣不成声。“好,很好,你们很好。”

若梦说着话,就朝着桌上的存折缓缓伸出手来。

我已沉痛得抬不起头来,抽泣中,我的肩膀不听使唤地抖动着。

“不要啊,若梦。千万别离开伊凡。你知道,他是爱你的啊!”

苏菲突然一把抓住了若梦伸出来的手,

“我走,现在就走,马上从你们的生活中消失。”

说罢站起来就朝门口走去……“小菲你站住。”

若梦突然起身拉住苏菲,

“我话还没说完呢。”

扶着苏菲坐下,若梦叹了口气,说道:

“我早就料到最终会是这样的结果。你们俩啊,一直以来都在自欺欺人。伊凡,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不介意你和小菲“好”的嘛。

你以为我是随便说说的?小菲,别怪我刚才装出一副“扑克脸”。

你我一见如故,我真心把你当成我的妹妹。

伊凡喜欢你,我知道。

但我必须知道他心里到底有没有和你天长地久的打算——我怕他一时糊涂误了你啊。

我听出来了,伊凡刚才一席话的确真心实意。

你以后就放心地跟着我们一起生活吧。

“看着我和苏菲两个人愣愣的样子,仿佛冰雪消融般,若梦笑了,

“好了好了,都别掉眼泪了。以后我们就是“三口之家”啦。

古人说“守得初心,方得始终”,只要我们三个人同心协力,没什么克服不了的困难。

”若梦的话说到这里,我的视野被喜悦的泪水彻底模糊。

老天啊,你待我不薄,我定当厚报……苏菲也扑到若梦怀里痛哭流涕。

“那你刚才怎么伸手……”

我有些不解,问若梦。

“哼,那是给你的小惩戒——你怎么就不和我说一声就把有价证券全都卖了呢?现在行市一般,你亏了不少吧。”

若梦笑着责怪我,

“不过说不定这也是天意。”

原来若梦她家对面那户人家最近在卖房。

那天早上若梦接到我电话时就想建议我把那套房买下来——她当时已经料定我和苏菲十有八九会在一起。

若梦家的公寓是一梯两户,如果我买下那套房,整层就没有外人了,很适合我们这特殊的“三口之家”对于私密性的要求。

那套房又是三房一厅,足够我和苏菲两个人住。

偏偏这番话被“我在苏菲家过夜了”这重磅炸弹般的消息给打断了。

我和苏菲也同意若梦的想法,马上决定买下那套房子,首付就用我准备好的一个存折付,余额找银行做按揭贷款。

“喏,小菲,这个给你。”

若梦把另外一个存折扔给苏菲,然后提醒道:

“既然伊凡都这么大方了,你就收着吧。哼,不能给男人留太多钱……保不准哪天就又冒出来个楚楚可怜的“妹妹”……小菲你知道吗?伊凡他们满洲人,情种最多。

后金朝时的有个亲王,为了一个女人,即使权倾天下也不肯篡夺皇位。

后来更出了个因为自己女人早逝而出家为僧的皇帝。

帝王将相尚且如此,何况伊凡呢?”

“谢谢若梦姐,那我就不客气啦,伊凡。”

苏菲破涕而笑,向我眨眨眼睛。

于是,我的资产瞬间归零。

我苦笑不已但高兴无比——若梦和苏菲都愿意留在我身边,这比什么都重要。

一个多月后,我和苏菲各自退掉了租的房子,搬进了收拾好的新房。

于是,若梦、苏菲和我——这特殊的“三口之家”开始一起了。

苏菲本来坚持让我和若梦住新买的三房两厅,她自己住若梦的二房一厅。

但若梦不同意。

一是毕竟我和苏菲才是公开的男女朋友,住在一起即使被看到也不会引起怀疑。

二是若梦的父母有时候会从离沪城不远的老家来看她,他们并不知道我的存在,万一哪天突击来访发现自己女儿已经和人同居了,那又是一场风波。

最后定下来的方案是:新房子三个房间中我和苏菲一人一个卧室,剩下一个房间做书房——我有时候会带些工作回家,所以得有个书房。

另外,我如果熬夜太晚的话也就在自己的卧室里睡了,这样不会打搅她俩的睡眠。

一家三口的公共活动都在新房子,毕竟地方宽敞些。

如果说驾驭婚姻犹如在刀锋上舞蹈,那么“三口之家”的生活就仿佛在刀尖上舞蹈。

关于三个人之间的关系,我很喜欢借用几何中的三角形做类比——我、若梦、苏菲各居一个顶点。

如果我对两个女人有亲疏远近之分,两人就会产生竞争,我这个顶点就会在另外两个顶点间摇摆不定,外力一来,这个三角形马上就会被压扁。

如果我对两个女人“一碗水端平”但她俩之间关系不好,那就成了一个等腰三角形——一夫多妻的婚姻关系中这种情况不少——虽然也算稳固,但让我眼看自己爱的两个女人心存隔阂毕竟是人生一大憾事。

但如果我们三人都能彼此相亲相爱、相互扶持,那就形成了一个正三角形——五心合一,牢不可破。

唯有如此,我们这个三口之家才能真正天长地久。

可长期维持“正三角形”的形状不受破坏,那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物质上的问题都好说——毕竟能拿钱解决的问题其实都不是问题。

但情感上的事儿有时候就很微妙了……三个人住在一起之后,我们晚饭就几乎都在家吃了。

苏菲下班最早,负责去菜场采购食材,回家准备晚饭。

若梦要是回来得早,也会帮和苏菲做饭。

我呢,因为回来得最晚,纯粹吃现成的。

有天我忙得中饭没吃,晚上下班早,一到家我就放下包就冲向厨房,边跑边大喊:

“我饿死了,晚饭吃什么啊?亲爱的……”

——我以为这么早肯定就苏菲一个在,没想到刚进厨房就看到若梦——情急之下,我硬生生地又在“亲爱的”后面,加了一个“们”——于是就有了“亲爱的们”。

“哈哈哈……“亲爱的们”。

伊凡,也只有你想得出来,人才啊……”

两个女人大笑,我的脸比红布还红。

若梦还狠狠瞪了我一眼……咦,我心里怎么有不祥的预感。

晚饭上桌,若梦做的糖醋排骨,苏菲做的黄焖鸡翅,手艺都很棒。

我食指大动,狼吞虎咽起来,两个女人笑眯眯地帮我夹菜——一开始倒没什么,但后来我发现问题来了——我已经吃饱了,但这俩人夹菜的手不停啊。

我偷看若梦时,正好和她四目相对。

“亲爱的~~~多吃点儿。”

若梦促狭地说。

我马上就明白了——哦,我若梦不在,你就整天“亲爱的”、“亲爱的”喊苏菲是吧?——得,吃吧,没什么好说的。

我打了个饱嗝,开始横扫糖醋排骨。

“伊凡,我做的鸡翅是不是不和你口味?还剩这么多……”

苏菲好像没注意气氛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只是单纯地问我。

“唔……没有,没有,很好吃啊。”

我又赶紧一筷子夹起一个鸡翅……结果,我这顿晚饭吃得差点撑死。

我在心里打了自己无数个嘴巴——真是祸从口出啊。

“你们忙,我出去活动活动。”

换上运动装,我落荒而逃,关门的一刹那,我仿佛听见两个女人在厨房里放声大笑……另外,

“三口之家”的生活里有些事儿不好明说——比如性事。

在我看来,性事是很奇妙的存在,既有“物质上”的享受,又有情感上的交流,处理起来很是微妙。

平时,我要是想去若梦那儿过夜,就会和苏菲说晚安——苏菲就明白了。

要是想和苏菲,我看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就会说先去洗澡——若梦很快就回去了。

有阵子我特别忙,每天都有不少工作要带回家做到深夜,然后自己就睡了。

有天终于晚上没事,我压抑已久的欲火在体内憋得难受。

看苏菲还在四处收拾,我就凑过去帮忙。

看我一脸色相,苏菲脸就红了,小声说:

“去去去,今晚去陪若梦姐。你在我这儿都一个礼拜了。”

“可我……我一个礼拜都是自己睡的啊,每天晚上都在忙啊。最近报告特别多。”

我小声抗议道。

“那也不行。若梦又不知道你每天都自己睡的咯。”

苏菲不容我分辨,马上大声说:

“晚安,伊凡。早点休息去吧。”

我就这样被打发了。

“哟,今天是怎么啦?”

若梦把我让进房间,调侃道:

“小夫妻吵架啦?”

“没,什么“小夫妻”?我前一周太忙,都没来陪我最亲爱的太太。

”我嬉皮笑脸。

“呵呵,你不用那么在意啦。我们在一起那么久,都老夫老妻了。你多陪陪小菲,你们刚在一起……”

若梦虽然这么说,但我能看出来她很高兴。

一番云雨过后,若梦笑嘻嘻地躺在怀里,问道:

“你和小菲……那晚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什么怎么回事儿……还不就“那么回事儿”嘛”我连忙搪塞,

“哎哟,好疼……”

“细节,我要知道细节。”

若梦狠狠地扭了我一把,

“以你那清高的个性,肯定不会主动出击,哼,快说……”

拗不过若梦的追问,我极其粗枝大叶地陈述了下经过。

“哼,看不出小菲这丫头对付男人还挺有办法的嘛。”

若梦恨恨地说,转过脸来瞪着我,

“男人都一个德行——色狼,你是大色狼。”

我被若梦那含笑带嗔的眼神勾的不行,忍不住又扑了上去:

“大色狼又来了……”

不再为情所困的我工作起来更加专心致志。

两个女人又照顾得好,我在公司每天都神采飞扬。

连John都忍不住问我:

“伊凡,你也很忙,怎么气色就这么好?”

我只是笑笑,其实道理很简单——家和万事兴。

每天晚上九点到十点是我的阅读时间。

只要没有工作要忙,我总是坐在沙发上,泡上一杯菊花枸杞茶,翻翻平日里难得有空看的闲书。

有天我看山崎丰子的《浮华世家》,正好读到一个情节:万俵家的老爷大介不仅和情人鬼混,还强迫着自己那出身贵族但生性懦弱的太太一起同床。

“禽兽,真是禽兽。”

我心中暗骂。

“啊?小菲你快来看啊。看伊凡每天晚上加班都在看什么?”

在我书房里玩电脑游戏的若梦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大叫。

本来在我边上做瑜伽的苏菲马上一溜烟地跑去看——她就像若梦的跟屁虫一样。

我还在奇怪怎么回事,就听见书房的音响里传出大声的呻吟——靠,前两天从网上下的“隐私媒体二十周年精选”忘记删了。

我历来不抗拒各种成人影片——娱乐嘛,别当真就好。

但我从来不会拉着两个女人一块儿看这类片子——以男性顾客为主的表演更像发泄,看不出爱的痕迹,容易引起女性观众的误会。

“啊?这样也可以啊?”

“不会吧,好恶心……”

书房里两个女人的惊呼此起彼伏。

我被吵得不行,跑到书房要关掉片子,反倒被她俩拉住一起看。

画面上正出现一个男优和两个女优“三人行”的情景。

“嘻嘻,伊凡,我觉得以你的……身体……和表现,也可以去拍片啦,肯定大卖,哈哈。”

苏菲笑道。

“是不是男人都有这方面的幻想啊,嗯~~~”

若梦追问。

“去去去,两个变态女。谁有……谁有那种变态的幻想啊~~~”

我关掉片子,顾左右而言他。

“假正经!”

两个女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今晚就罚你自己睡~~~”

,俩人嬉笑地跑了。

实话实说,

“三人行”的幻想是男人都有,我也有过。

不过仔细一想,我就觉得“三人行”这种事儿绝对不能发生在我们三个人身上。

有人说男人能把“性”和“爱”分开,我却觉得“性”是“爱”的延伸,我虽然也和女子们有过激情和艳遇,但心里还是接受不了无“爱”的“性”。

成人片里的“三人行”,那是娱乐——那是演员的职业;男人去寻欢作乐时的“三人行”——那是性工作者们的生意。

在这些“三人行”中,没有爱,只有表演和发泄。

况且我们这“三口之家”的关系本来就很微妙,

“三人行”会给我们之间的关系带来什么,谁也不知道。

总之,我不想因为贪图一时的享受,给三个人的关系带来任何负面的影响。

对我来说,若梦和苏菲,她俩就是我自己的眼珠子——Youbotharetheappleinmyeyes。

可惜我当天没有把这番大道理说给她俩听——我还是不好意思说出口……春天来了,虽然沪城的春天说不上多美,但好歹比那难熬的冬天要好很多。

某天下班,一进门我就闻到新鲜韭菜的味道。

一畦春韭绿,十里稻花香——春天的韭菜味道最棒。

韭菜炒肉丝,出锅前烹上一点黄酒,味道很赞!哟,还有红烧羊肉、拔丝山药、炒猪肝……一顿饱餐,饭后出门活动,回来看书,洗澡……我洗好澡擦干出来,边往苏菲房里走,边说:

“晚上的菜真棒,你俩手艺越来越好了。不过现在是春天,晚上吃这么多热性的东西有点燥……”

推门一看,我愣了,若梦和苏菲俩人都在房里。

“啊?若梦你怎么也在?”

我惊呼,但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说错了。

“哟,怎么?我就不能陪小菲说说话。你这话说得我不高兴了,你看怎么办吧。”

若梦小嘴一撅。

“是啊。我们姐妹整天照顾你,累死累活,说会儿话都不行。你今天死定了,你说怎么办?”

苏菲在一边帮腔。

“你俩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呗。”

我苦笑。

“你就坐在这里,无论怎样都不许动。”

若梦指着床头附近的一角。

“哦……”

我裹着睡袍,听话地坐在那里。

就巴掌大的一块儿地方,我块头大,双手抱膝。

“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我心里还在琢磨,若梦和苏菲突然面对面靠近跪坐在床上,同时扭头给了我一个妩媚的笑——笑得很美,很暧昧……然后,匪夷所思地,两个女人竟然开始拥抱、接吻……我傻了,下意识地伸出手托住自己的下巴,这时才开始打量她俩——第一次在她俩同时接近赤裸时打量她俩。

若梦和苏菲都穿着真丝短睡衣——上次一块儿逛街时,我买给她俩的——同样的牌子,同样的款式,不同的颜色——若梦是白色,苏菲是酒红……很快两人的睡袍就离开了彼此的身体。

两具玲珑有致的身子开始纠缠。

若梦身材高,骨架大,半球状的一对胸乳散发出美少妇的风韵——她的美仿佛那即将盛放的牡丹;苏菲比若梦略矮,身形玲珑修长,乍一看就是个纯情少女,可这纯情少女偏偏长了一双馋死人不偿命的椒乳,立刻让那“纯情”化作“春情”——她的美好似罂粟花般火红妖冶……眼见两双各有风情的丰盈挤在一起变幻着各种形状,我感觉一股热流从下身升起,喘着粗气,我勉强问道:

“你……你俩……你俩这是……?”

“Webothflexible…”

(我们俩男女皆宜),若梦被欲火烧得满脸通红。

我当时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叫“flexible”,只是傻看她俩的“互动”。

我在床脚缩得越来越紧——竭力隐藏我下身那高涨的欲望,不知不觉间她俩离我越来越近。

“我走了,你们……你们继续。”

在理性的驱动下,我转身要走——再不走就真要“三人行”了。

可已经晚了,我刚转身,若梦就挡在我身前搂住我拥吻,激情似火,她坚挺的乳粒在我胸前蹭来蹭去。

同时我觉得自己的睡袍被拉来,被解放了的欲望刚要作势张牙舞爪,就被轻握,随即就是一连串温柔、润滑的吐纳——那是苏菲。

“啊……”

我忍不住闷声低吼,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的两股欲火就在我的丹田处碰撞、爆发、激荡。

我舒爽地眼冒金星,欲望的火山似乎马上就要喷发。

就在我连忙收敛心神时,我心底的理性已经被欲望的刃碎尸万段!瞬间,我已兽化。

“说,谁的主意?”

我粗鲁地同时扑倒两个女人,瞪着血红的眼睛,盯着爪下两只春情勃发的猎物——原来晚上做那么多燥热的菜给我吃,竟是早有预谋!

“嘿嘿,若梦姐……”

苏菲满脸通红。

“死丫头,敢出卖我……”

若梦刚伸出手来要打,就被我的右手死死抓住按在床上。

我用左手分开若梦丰润的大腿,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地,我欲望的矛就贯穿了若梦的下体。

“啊……哦……”

若梦似乎要喊什么,但看见苏菲在旁边,马上就咽了回去。

和往常不同,我没有伏在若梦身上,而是跪坐着前后动作。

我伸出左手扶着苏菲的后脑勺,轻轻地朝若梦那随着我的动作跳动的丰乳推了一下。

苏菲会意,马上伏身和若梦热吻,同时两只手开始变着法儿的折磨若梦的乳房。

“啊……你们俩欺负人……啊……”

若梦的声音陡然升高。

“哼,首恶必办!让你逗我,活该。”

我恨恨的说,仍然心神不乱地保持着冲刺的节奏。

比以往都快,才大概十分钟左右,若梦就来了。

我听得出,她在极力压抑自己高潮时的叫声,这压抑反倒让她浑身的反应更加强烈,苏菲差点被她掀下身来。

而我的欲望没有丝毫得到消解。

退出若梦的身体,我扳过伏在若梦身上的苏菲,一下子就让她面对面坐在我怀里。

看着苏菲那美如秋海棠的俏脸,我竟变得淫邪起来,悄悄凑得她耳边,一边轻吻她的耳轮,一边低声道:

“自己放进去。当初你若梦姐第一次和我时也是自己放进去的……”

怀里的苏菲低吟一声,那双夺魂摄魄的美目已迷失在欲望里,顺从地伸手将我的欲望导入她的腔道。

“啊……”

我一开始往上动作,苏菲就一声高叫地仰起了头。

她的那一处生的比较浅,平时和她欢好时,我都小心翼翼地不敢发力全入。

今天我被欲火冲昏了头,又是坐姿,也就放开了纵送几下。

“别……伊凡……太深了……”

我怀中的苏菲在颤抖,汗出如浆。

我忽的计上心来,扶稳苏菲的臀和背,张口噙住她胸前跳动的一点嫣红,然后极尽温柔之能事地缓慢纵送。

“啊……这样……好舒服……”

苏菲开始娇吟。

我用眼睛的余光瞟了眼若梦,高潮过后的她嘴角咬着被子的一角,呆呆地看着我和苏菲欢好,仿佛想起了自己的初夜……苏菲是个敏感的尤物,不一会儿就浑身火热起来,缠在我腰肢上的双腿越来越紧。

我发现对我提到若梦特别敏感,就一个劲儿轻声都逗她:

“你看……若梦在看。她在看一只小馋猫。”

循着我的语声,苏菲往旁边一看,正好和若梦四目相对。

嘤咛一声,苏菲就扭头藏在我的颈侧,我突然加快了动作。

“别……别看……若梦姐别看我……啊……不行了……”

就这样,苏菲高叫着到了。

紧窄的腔道狠狠地和我的分身纠缠。

我头皮一麻,低吼着也在苏菲体内爆发了……休息了片刻,我的邪火又上来了——我还要。

两个女人慵懒地躺在一边,脸上满是笑意。

我有意让她俩眼看着我不久前刚刚发泄的欲望再度膨胀,直到俩人都羞得扭过头去任我摆布。

我在床尾摆个枕头,让苏菲平躺。

然后拉着若梦,让她“69”式地趴在苏菲身上,若梦的花房就离在苏菲口鼻不远处盛开。

我先凑到若梦耳边小声说:

“你不是想知道我和小菲那晚的细节吗?之前还有些细节我没说,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若梦羞得把头埋进枕头不敢看我。

我下床走到床沿,弯腰和苏菲吻了几下,然后盯着她的眼睛缓缓地说:

“帮我……放进去以后……让你姐姐好好舒服一下……”

说完话就瞄着若梦那露在外面的一点嫩红的花蒂给苏菲使了个颜色。

聪明的苏菲马上就懂了,脸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我站起身,分开腿,挺着再度坚挺的欲望靠近若梦的花房,从我的角度已经看不见苏菲的脸。

只觉得一只小手轻轻握住了我,温柔地套弄了几下就导引我进入了若梦的花房。

“哦……”

三个人竟同时低吟一声。

若梦本来低着的头突然仰了起来,我扶着若梦拱起的臀开始缓缓抽送。

我看不见苏菲的脸,只能从若梦此起彼伏的呻吟声中猜测苏菲在忙什么。

因为顾及苏菲的头脸,我无法随意纵送,但慢送轻迎之间,却别有一番淫靡的滋味。

特别是每当我的欲望不慎滑脱,都会只温柔的小手握住我那滑脱的欲望,在唇舌间温柔吐纳几下之后再放回若梦的体内。

只有此时,若梦的娇吟才会暂歇片刻……渐渐地,我能感觉到自己即将二度爆发。

“别……伊凡……别摸那里,太……太刺激啦……”

若梦突然连声说道,身体开始发抖——她也要来第二次了。

我嘿嘿一笑,加快了自己的前后动作,同时故意大声提醒若梦:

“那不是我,我的手在你腰上!”

“啊?啊……小菲你要死啦……”

突然若梦浑身剧烈地抖了几下,随即软了下去,湿热的爱液从腔道口涌出。

我也来了。

我故意抽出分身,让欲望的矛头轻轻抵在若梦的花蒂处,然后放松腰部紧缩的肌肉,任欲望恣情迸射、奔流……破碎的虚空中,苏菲的舌好像小蛇般在我和若梦的结合处周围游走,舔舐…………清晨……又是清晨……我睁眼,扭头左右一看,若梦和苏菲,一个左边,一个右边,侧卧在我的胸前还没睡醒。

但我下身憋得生疼——想去方便。

我试着稍微动了一下,两侧的肩臂之间肌肉的酸疼让我龇牙咧嘴。

我身上一动,她俩一下都醒了,两人四目相视,突然“啊”地一声各自转身,各自拉过一个枕头盖住头脸。

我赶紧一骨碌爬起来冲向洗手间……等我淋浴好,都穿着睡袍进房了。

两个女人还像鸵鸟一般各自缩在床的一边。

床中间留出来的空隙比我走的时候还大。

“呵呵。”

我忍不住笑了——和我之前预料得差不多,尴尬,非常尴尬,极其尴尬。

再度爬上床,我躺在中间,一手搂过一个,哄了半天她俩才愿意看着对方。

这时我开始言简意赅地讲我此前没有说出来的大道理——像我们这样相亲相爱的三个人,不能“三人行”——欲望上也许能得到极大的满足,但可能会给彼此带来嫉妒、猜忌与隔阂,甚至会在情感上造成伤害。

既然已经发生了,就让它过去吧,下不为例。

她俩都点头同意,若梦说都是她不好,出了馊主意。

“我们这辈子都不会有婚礼。昨晚的荒唐……就当是某种仪式吧……一生一次。”

我边抚弄着她俩的发丝,缓缓说道,

“而且我还是觉得和你们单独在一起欢爱时更舒服。在整个过程中,我都能感觉到浓浓地爱意在我们彼此紧扣的十指间流动,那感觉最棒!”

听我说得动情,俩个小女人竟然开始抹眼泪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乖。”

看她俩梨花带雨,我又开始促狭:

“不过呢……昨晚……我……太!爽!啦!哈哈哈……“两个人被我逗得不行,同时给我一顿粉拳。“哎呀,别打肩膀啊……疼啊……“——我的肩膀酸了好几天才好。渐渐地,三口之家的生活上了轨道。我们三人彼此相爱、彼此扶持、风雨同舟……闺房之事自然风光无限,但从没再次三个人一块儿荒唐过。***********************************原创感言–八在这物欲横流的年代,似乎有越来越多的人沉迷于各种千奇百怪的性事。混迹书屋多年,我也读过各种千奇百怪的H文。每个人对于性事的追求不同。我虽然是男人,但一直觉得“性”是“爱”的延伸,不喜欢纯发泄式的性爱。

“若梦”和“苏菲”都说我在性方面的想法竟然很像女人。

对别人的选择,我无意说教。

但我觉得,追求性事的快乐不能以伤害自己的亲人和爱人为代价。

那太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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