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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往事作者:华子整理:石砚(一)我在西河监狱当看守有五、六年的时间,后来就辞差开了自己的买卖。

这看守过去叫牢子,也有叫狱卒的,反正不是什么好差事,也不是什么好名字。

不过,对我来说关系不大,至少这狱卒算是个正经八百的差事,先得说是衣服吃喝有人管,每个月还能拿几块钱的饷银,再有,就是那些犯人的家属来探监的时候,可以得她们些好处。

记得那一年监狱里关进来一个女犯,说是山上的女土匪,手上有好几条人命。

那女人有个二十七、八岁,高高的个子,长长的腿,瓜子脸,尖下颌,细眉弯眼,一脸的秀气,一点儿也看不出是个会使双枪的女响马。

按照她的案情,我们都知道她肯定是要吃定心丸的。

果然,他们把她送去了重罪区最里边的那个小单间。

这监狱里的女犯也不在少数,比那女匪年轻的也不少,也有许多蛮漂亮的,可说不清为什么,监狱的同事都一口同声地说那女匪最漂亮,也许她确实漂亮,也许因为她这么年轻就要上法场,大家都很为她觉得可惜吧。

自从她被关进来以后,大伙儿是三天两头地借故往那边跑,我也不例外,找个机会就去一趟。

那女人很随和,也很健谈,无论是谁在跟前,她都能和你天南地北地聊上大半天,一点儿也不为她自己的下场担心。

或许是因为她的人缘不错,或许是因为她漂亮,所以吃的苦也少,虽说这死囚都要戴镣铐,但总是有人想着法儿的给她找东西垫上,所以不象别的人那样磨破了手腕脚腕的。

我试着问她,知不知道自己犯的事儿有多大?她笑笑说: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的案子都判完了,就是等着上边公文一到就吃那颗花生米了。你想想,我都杀了那么多人了,还不知道自己该判多重的罪?”

“那你怕不怕?”

“怕什么?人么,还不就是那么一会事儿,今朝有酒今朝醉,好吃的尝过了,好衣服也穿过了,这世上还有多少东西可留恋的?”

“那你嫁过人没?”

“嫁过。那死鬼跟我干的同一行儿,两年前就给毙了。”

“想不想他?”

“想个屁。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噢,我不是说你。老娘这么漂亮,他活着的时候照样在外面打野食儿,要不怎么那么容易就给人逮到了?都是他那些野鸽子告的密。”

“那你是怎么失的手?”

“我?嗨!甭提了,我最后一次作买卖的时候,正好碰上一个多年前的同行。我不知道这小子已经暗地里成了警察局的密探,还上赶着同他一块搭班子,这不,就跑这儿来了。哎,小兄弟,知不知道我要在这儿等多久?”

“不太清楚,不过,一般不会超过半个月吧。”

“小兄弟,我看你是个老实人,心地也挺不错,不知道能不能求你点儿事儿?”

“什么事?只要我能做的。”

“你知道,我现在孤身一个,过去作买卖挣下的财产也都叫法院给没收了,现在真的是身无分文,没有人愿意替我收尸。可我不想抛尸荒野,叫野狗啃得面目全。要是小兄弟愿意发发善心,我也不想要什么,只要能把我埋在西山五里屯西边的齐家老坟外边,就算是一张破席,我也感激你的大恩大德。”

“这点事儿,能行。”

我可是壮着大气儿说的,不过心里头可是直发毛。

“小兄弟,不瞒你说,这事儿我求过你们这里好几个人,没有一个肯答应的,也是,非亲非故的,谁愿意自己掏腰包埋别人呐。小兄弟你真是个善人,人都说善有善报,你的好心,决不会白费的。”

“这就不必说了,你这么看得起我,再怎么也不能让你在乱葬岗子上让野狗给咬了。”

“那就多谢了,小兄弟,你大概是第一次办这种事,姐姐告诉你应该怎么弄……”

那女人告诉了我许多关于怎么处理尸体的窍门儿,特别嘱咐我一定要自己一个人干,不能找人帮忙,然后又让我替他做两身新衣服等死的时候和死了以后穿,当然都是我掏钱。

我心里一个劲儿的骂自己,不知吃了什么药,竟然会答应给一个比我大好几岁的女死囚收尸。

姑且不论我从没接触过死人,而且,还得我自己掏腰包儿,这到底图得是什么呀?不过,既然答应了,我就得作到,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不能说了不算。

她在关进来的时候,把自己原来的衣服都存在库房里,她问清楚我识字,便给我开了张单子,让我按照她的委托,取出她自己的衣服来拿到街上,让裁缝按尺寸给她做了一件大红缎子的夹旗袍和一件白色碎花锻子单旗袍,两条细洋布小裤衩和两件细洋布小汗衫儿,还有两双短筒洋袜子和两双绣花布鞋。

我都拿去给她看了,她十分满意,连声道谢。

(二)没过几天,典狱长把我叫了去,问我:

“你是不是答应给那女土匪收尸了?”

“是。”

我不知道是吉是凶,怯怯地回答。

“既然答应了人家,就得给人家办到。啊!”

“是。”

“后天就到日子了,我放你两天假,去赁个驴车,我知道她说的那个地方,在山里,没个车不行。”

“是。”

“一看你就年轻不懂事。咱们这儿没有人愿意替死囚收尸,多不吉利!她给了你多少钱,你愿意替她干?”

“没给钱。”

“你他妈真傻!”

我也觉得自己傻透了。

“不过,这女人长得不错,脱了衣裳,那身子应该十分有得看,你还是个童子鸡,也难怪会想……,不过我可告诉你,她长得再好,吃上一颗花生米,那脸就扭得跟鬼似的难看。”

“我不是……”

“得,不是就不是。”

典狱长笑了笑:

“滚蛋吧,后天一早套上车赶到刑场,别误了时间,要是等尸首凉了,可穿不上衣裳。”

“是。”

第二天早上我先去那女人的牢房看了看她,告诉她我去给她准备东西,她对我笑了笑说:

“我已经知道了,典狱长放你假了是吗?”

“放了,你是怎么跟他说的?”

我猜到是这女匪替我疏通的路子。

“嗯。”

她把手一伸,我发现她手上的金镏子和翠耳环都没有了。

原来是拿去送给典狱长了。

我心里一个劲儿骂自己,怎么我这个正主儿反而什么都没有呢?说出去人家都不信,可这是真的!

“小兄弟,你放心,好人有好报,事情办好了,你就会有想不到的好处。”

“这个……,我不是为了钱。”

“我知道。从你答应我到现在,你从没有提过钱的事儿,所以我才信得过你。你是个真正的爷们儿,要是早生几年就好了。小兄弟,我们女人最爱干净,穿衣裳之前,千万别忘了给我洗洗。”

“一定。”

“小兄弟,到时候别害羞,把姐姐那个地方好好洗洗,别让我带着脏东西入土。姐姐都是过来人了,再说人一死,也没有什么可在乎的,记住了?”

她说的时候脸有点儿红,不过我听的时候,脸比她更红,甚至不敢看她的脸,别忘了,那个时候我还是个童子鸡呢。

离了监狱,我先去找她说的那个地方,居然是个有山有水的好去处,而且也离刑场不太远。

那个什么齐家老坟可能荒了许多年,坟头基本上看不见了。

我先在高处简单刨了个半人深的坑,又回到城里,在杠铺(就是专帮人办丧事的买卖)里买了口薄皮棺材,稍带着赁了辆小毛驴车,订好了棺材里放的袱子、香烛等一应之物。

又买了些白布、棉花,一切就都准备好了。

这一宿我一直没睡好觉,不管怎么说,我也是第一次去侍候死人,更何况她还让我一个人整呢。

我心想,不会是她要变鬼吃了我吧,我可听说过有鬼死了以后拉垫背的的事儿。

不过,既然答应了,硬着头皮也得上,要不然不是要让人家看不起了吗?天刚蒙蒙亮,我就拿上东西,去杠铺取了车,拉上棺材去了刑场。

刑场离监狱有个四、五里地,是在一个不高的小山疙瘩底下的一片空地上,因为许多犯人死后都没有人收尸,埋得也浅,野狗很容易就给拖出来啃了,所以到处都是白森森的死人骨头,一般人可不敢单独来。

犯人是用带铁栏杆的闷罐子汽车送来的,前后还各有一辆吉普车。

负责行刑的是我们监狱里的一个专门的执法队。

那女人被两个人从车里架出来,身上穿的是我帮她在外面订做的白色单旗袍,两条胳膊在背后捆着,背上插着一块木牌子,写着她的名字和罪状。

(三)她的脸上没有一丝害怕的样子,一下车,第一件事就是四处张望,看见我以后笑了笑,然后便注意到了我拉过来的车上的棺材。

她愣了一下,眼睛突然有点儿湿:

“小兄弟,你真是好人,没想到我这挨枪子儿的人,举目无亲,还能有人给买口棺材。你的恩德,姐姐记着,下辈子要是还做女人,过十八年,我去给你当小老婆,当牛作马侍候你一辈子。”

然后她就闭上眼睛,扭过头去。

其实她只让我弄张竹席替她把尸首卷了埋起来,但我一想,好人作到底吧,就给她买了口棺材,没想到竟会让她这样激动。

典狱长也来了,不过他不是来监督行刑的,而是专门来看看我准备好了没有,看来钱真的能通神呐!一群人忙着给她办手续、照相等等,忙活了好一阵儿。

那个负责指挥的执法队长先问了她有什么要求,她说不让打脑袋,这才被人架到山根儿底下去,走到半路,她突然回过头来冲我喊道:

“小兄弟,别忘了姐姐爱干净!”

听见我肯定的回答,她才扭过头去,气昂昂的被架到山根儿下,跪在地上。

我的心里紧张极了,一想到这个活生生的女人转眼就会变成一具尸体,那滋味怎么会好受得了呢?在执法队长的示意下,一个兄弟拔出腰里的勃朗宁,掰开大小机头,然后轻轻走到她的身后,对她说了句什么,她便挺起上身,甩了一下长长的头发,然后直直地跪着,一动不动。

那兄弟把枪对准了她的后心窝儿,我的心不由“怦怦”地跳起来,几乎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

我看见那枪口冒出一股白烟,她的身体震了一下,在我听到那清脆的响声的同时,她的身子向上拔了一下,一条腿移向身前,似乎是想站起来,半路上便突然没了力气,整个儿人垮下去,身子一歪,侧倒在地上不动了。

执法队长走过去,蹲下身,用手摸了摸她的脖子,又把她推成趴着的姿势,他用一根铁丝钩往那枪眼儿里捅了一下,见没动静,便让人给她照相,我看见他们把她翻过来的时候,大都捂了一下鼻子,好象还骂着什么。

然后几个一齐走回来,执法队长对典狱长说:

“这娘们儿,捆的时候不让女牢头儿给她堵屁眼儿,你看是不是,一翻身,屎尿就都出来了,臭死了。”

“人家这是怕死了以后你们肏她,先烀一屁股屎,看你们怎么玩儿?”

典狱长先是笑着调侃他们,然后看了看我:

“用不用人帮忙?”

“不用,我答应过她,我一个人干。”

“那好,要弄就早点儿,过一会儿就僵了。”

“知道。”

一群人坐上车,扬长而去。

我赶紧赶着车过去,把驴拴在一颗小树上,然后蹲下去看她,她的身上果然传出一股屎尿的臭味。

她的前胸和后背各有一个小洞,那是子弹进出的地方,不过血流得并不多。

她睁着两只眼睛,直愣愣地望着天,好象在想什么,脸上一股痛苦的表情,但不象典狱长说的那么狰狞。

我先过去把她的眼睛给合上,可合上了又睁开。

我记得有人说过,死人不闭眼是因为有什么事情不放心。

什么不放心的,多半就是收尸的事儿,于是我念叼着:

“闭上眼睛吧,托我的事儿一定给你办好喽,给你洗得干干净净,穿上新衣裳,左脚踩金,右脚踩银,嘴里含上定颜珠,一手摇钱树,一手聚宝盆,身下七颗垫背钱,埋了我还给你烧纸,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这么念叼着,还真就把眼睛给她合上了,你说神不神?我用手慢慢给她揉了揉脸,把皱起来的硬肉疙瘩给她揉开了,使她看上去平静了许多,完全是一副睡着的样子。

还别说,这一切并不象原来想象的那么可怕。

我用刀给她割开绳子,然后开始活动她的上肢。

她告诉我,如果在刚死的时候就把她的骨节都给转开了,就不会出现尸体僵硬的情况,那样的话穿衣服就会很容易。

我先慢慢转动她的肩轴,又转胳膊肘儿,再活动她的手腕,弄完了这边弄那边,然后活动她的两条腿。

先抓着脚转动脚腕,然后把她的整条腿向上一抬,膝盖一弯一顶,目的是使她的整条腿完全蜷起来再伸直,反复弄几次就行了。

抬腿之前,我感到自己的呼吸有点紧,心也跳得利害,因为我知道这一抬一推,她的整条腿便会从旗袍下边露出来,也许还会暴露出屁股,我这时候才二十岁不到,连女人的手腕都很少见到,哪里能受得了雪白的大腿和屁股的诱惑,所以,没等看见什么,我自己的那话儿先硬了起来。

谁知等我把她的一条腿这么一推,那大腿后面和洋细布裤衩儿刚一露出来,就听到“扑哧”的一声,一股臭味扑面而来,知道她又拉了。

这些她事先向我说过,人死了屁眼儿收不紧,所以一搬动就可能屎尿齐出,拉完了就没事儿了。

我事先知道了这些,所以并没有在意,只是不明白,明明捆绑之前,女看守们可以叫罪过比较轻的犯人帮死刑犯用棉花或者碎布把屁眼儿堵上,可她为什么偏偏不肯,难道真是怕人家奸她的尸体吗?管他呢!我把她的腿放在地上,找了块手巾把脸一包,只露出眼睛来,也许这样就可以减轻一点儿臭味。

我重新抓住她的脚腕,另一手从她的膝弯下面一兜,抓脚腕的手一送,她的腿真的蜷了起来,白白的圆润长腿完整地暴露在我的眼前,那腿上的肉皮儿同她的脸一样,真白真细,从她那松松的裤衩后面,真的露出了一抹又白又嫩的屁股。

她的裤衩裆子里头已经完全湿了,连屁股下面的旗袍都湿了黄黄的一大片,一泡黄软的粪便沉甸甸地兜在裤衩儿里,还有不少被挤出来,烀在她的屁股上。

这东西多少让我感到有些不舒服,所以心里的兴奋也给压下去不少。

我屏住呼吸,克制住自己的冲动,继续把她的两腿都给活动开,然后走到她脑袋这头儿,抓住她的肩膀把她的上身抬起来,让她的身体整个折起来,再放开,这期间我又见了几声“扑哧扑哧”的声音,也没再在意。

(四)我本来可以把她打横抱起来放在车上的,但因为她又拉又尿,我怕弄脏了自己的衣服,所以只好用两手从她背后抄住她的夹肢窝,把她拖到车上去。

我预先就把棺材放在一侧,给她留出了地方,因此还是比较顺利的,只是本来准备了席子卷她,但因为不敢横抱,所以只得先把席子在车上铺一半,把她弄上去后再折过来一盖,把席边压在她的身下,就这样凑合着松松地卷着,外面还露着两只穿的绣花鞋的脚。

我用绳子把她横着捆了捆,然后赶上车往山里走。

幸亏这条路比较荒僻,不然的话,一个人赶车拉个女死尸,那可真够惊世骇俗的。

路不算太远,时间也不长,便到了她自己选定的那个地方。

这里一边是山,一边是条小溪,溪水很清,实在是个风水不错的地方,不知为什么齐家的人反而把祖坟给荒了。

我把车赶到溪边,卸下毛驴来拴在附近的树上,然后才来处置她的尸身。

我好象对她印象十分不错,就算是尸首,我也都怕磕着碰着的,所以搬她下来的时候我特别小心。

她生前对这个地方很熟悉,甚至还知道这里的溪边上有一块很平的大青石。

我把她拖到那大青石上,然后准备给她洗身子。

反正她的这身衣服也不打算要了,所以我带了把剪子来,把她的旗袍剪开。

好可惜的缎子旗袍,其实洗洗还是挺不错的,不过我一个光棍儿,要它也没用。

我先解开那旗袍上的所有扣子,把袍襟向两边拉开,露出里面没袖的小汗衫和短小的裤衩,然后豁开两只袖子。

她平静地躺着,任我摆布,由于要剪衣袖,所以她很自然就摆成一个十字,小汗衫上顶起两个小山包,汗衫和裤衩之间露出一抹雪白的肚皮,还有一个圆圆的肚脐眼儿。

我帮她解开汗衫,那胸脯子上两只高高耸立着的奶子,还有稍微带点儿灰色的尖尖奶头,除了左边奶头下一寸左右的地方一个圆圆的枪眼儿外,再没有什么暇疵,逼得我几乎不敢睁眼。

我把她的鞋袜都脱了,那两只脚小巧,细嫩,弯弯的,细细的脚腕儿,小小的脚跟,总让我想些那种事儿。

“对不住,别怪我。”

我嘴里说着,一边忍着臭味儿把她的裤衩扒下来,露出小肚子底下的一丛黑毛,还有一条深深的肉沟。

我感到自己下边开始跳了起来,赶紧闭上嘴,憋住气儿,好久才把自己的冲动压下去。

她彻底被脱光了,那是她愿意的,因为我是唯一一个愿意替她收尸的人,而她又希望自己能干干净净地入土,所以她自愿让我把她脱光了清洗身体。

我去车上拿来了白布,剪下一大块,然后在溪水里弄湿,从她的头脸开始擦洗。

其实昨天晚上她在牢里已经洗过了,这是对女死囚的特别优待,就象男犯行刑前要喝酒一样,不过由于她倒下的时候脸就贴在地上,所以还是弄了一脸土。

我给她擦净泥土,露出本来的肤色,她仍然那么漂亮,象是睡着了一样,很讨人怜惜,我轻轻摇摇头,替她惋惜和不值。

我接着给她擦洗脖子、肩膀和胳膊,她没有一处生得不好,即使是擦完了,我还是忍不住用手摸了一遍,虽然已经凉了,不过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我接着给她擦洗了上身,那软软的两个奶子摸上去很舒服,要是她活着的时候让我摸,那该有多好。

接下去我要给她洗那个地方了。

我的呼吸又还开始控制不住,强忍着也不行,只好把眼睛先往别处看了半天,这才缓过劲儿来。

我先擦过了她的小腹和大腿的前面,然后把那两条粉腿大大地分开,我看见那黑毛一直延伸到她的腿裆中间,在毛丛中,两层重迭的门户中间露出了那一条一寸来长的粉灰洞穴,那就是她女人最神秘的地方,我很多年以前就想知道,而时至今日才得以弄明白的地方。

我也顾不许多了,用湿布把她那里沾着的少量黄色的粪便擦了擦,便渴望地用手把那门户分开,想仔细地看看,不想,却从那里面露出了一角黄色的绸布。

她不让人家塞屁眼儿,却把尿尿的地方堵住?我奇怪地捏住那布角,慢慢向外一拉,她的洞穴被里面出来的东西撑开了。

我更好奇了,急忙把东西拽出来一看,竟是一个有两个手指头粗,两寸来长的布卷儿。

我把绸布打开,里面是用肠衣扎住的象粉肠似的一截东西,用剪子剪开,里面是卷得很紧的一块黄绸子,展开一看,原来是一张图,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许多地名、数字之类的东西。

“藏宝图!”

我立刻就明白了。

过去早听说这些作强盗的常常把抢来的金银珠宝藏在某个别人不知道地方,等以后金盆洗手了,就靠这些东西过下半辈子。

这东西是他们的命根子,就算是在公堂上受尽毒刑也不肯说的。

他们把藏宝图妥善地藏在别人不知道的地方,等以后从牢里出去了再取,没想到这女人竟把图藏在这个地方。

现在我知道她为什么一再提醒我给她洗身子,也明白她为什么不肯在牢里让人塞屁眼儿了,原来她早有意把这些宝藏送给我,作为我替她收尸酬谢。

这一下,我把原来对她多多少少的一点怨怼之气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急忙把那图好好看了看,按照上面所画的,藏宝的地点就在这附近。

我按图索骥地一找,就离开这块大青石不足五十步,我用铁锹挖下去两尺多,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挖开上面的土,现出一个小瓷坛子来,掀起盖子一看,哇!满满一坛子都是白花花的银洋啊!我的心里扑扑通通狂跳了一阵,赶紧左右看看,见没有人看见,于是重新把那东西埋起来,准备以后再来起。

我真的很感谢这女人,没想到,一时之善念,竟得了这样大的好处。

就冲这,我也要给她把后事弄好。

我赶快回到大青石旁,也不用湿布擦了。

光靠擦能擦干净?那纯粹是自己骗自己,要干净还是得水洗。

于是,我把自己的衣裳脱了,也不管她那一屁股屎有多么腥臭,一下子把她横抱起来,趟进冰凉的溪水中。

(五)我在清澈的溪底找了一块平整的大石头坐上去,让她靠在我的肘弯儿里。

她安静地靠在我胸前,任我的手在她已经冰冷的身体上滑过。

听着自己的手在她圆滚滚的屁股上搓洗得吱吱的叫声,我觉得她是那么美,那么可爱。

我把她的全身都泡在水里洗得干干净净,就连长长的头发也给她洗了。

好多年以后我也不明白,那个时候和她精光精光地搂在一起,自己的那话儿就挨着她的屁股,怎么反而没有一点儿那种感觉。

我把她拉起来,自己弯下腰用肩膀顶住她的小腹,然后一挺身,把她扛在肩头,她软软地趴在我的肩上,两条修长的腿被我用胳膊搂着,屁股朝天翘着。

我把她扛到青石边,用空着的手扯掉那件已经弄脏了的白旗袍,把那大块的白布铺在上面,然后把她慢慢放下来。

她软软地躺在那儿,左手朝上弯曲在头侧,右手微屈着稍向右下方平伸,头自然地歪在右边,身子也向右边稍弯,两条腿一直一曲,一副慵懒的睡相。

我用白布把她裹起来,把头发给她散开平铺在青石面上,此时太阳已经出来老高了,暖暖的,正好可以帮她把头发晒干。

我用布角把自己擦干了,坐在她旁边看着她,一边用手轻轻摸着她的秀发,就象看着熟睡中的情人一般。

时间不算太长,她的头发就干了。

我把白布打开,她身上的水也吸干了。

我找出棉花,扯了一大块卷成卷儿,慢慢塞进她左边奶头下方的那个血窟窿里,再把她的上身侧过去,另卷一个棉花卷儿塞在背后的枪眼儿里。

把她翻回来仰躺着,分开她的两腿,这时我才注意到,在她的那个洞洞和屁眼儿之间,有一颗芝麻粒大小的朱砂红痣。

我后来在相书上看到,女人那个地方长痣是夫旺子贵之相,可惜她既没旺了夫,也没有贵了子,反倒是自己送了命,唉,真是红颜薄命啊!我用左手的食指和拇指分开她那嫩嫩的屁股蛋儿,露出她的屁眼儿。

那小小的肛门已经完全关不住了,带着细细皱纹的肌肉完全松驰着,形成一个小手指头粗的圆圆洞穴,难怪一搬动就会挤出屎来。

我抓了一大块棉花,往她的屁眼儿里塞进去,竟然能非常顺利地插进四个手指。

真是,人一死,就什么都结束了,还哪里来的什么廉耻,即使是这么漂亮的女人都把自己裤裆拉得一塌糊涂,还有谁能例外呢?!看看该洗该擦的都弄完了,我准备给她穿衣裳,当时我并没有想太多,只是按预先设想好的,先拿起裤衩给她穿上,然后取过小汗衫和那件红色的旗袍来套好放在她身边。

用力分开她的两腿,我自己对着她坐下,把她的两腿拉到我自己的两腿上骑跨着,然后我伏下身去,把她的两条胳膊搭在我自己的肩上,抄住她的两腋一挺身,就把她胸贴胸抱了起来。

她依然是那么软软地趴在我胸前,我一手搂着她的后背,一手搂住她的腰,用力一抱,把她的整个身子都同我自己贴紧。

我的老二正好碰到她裤衩里的那个地方,软软的,我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用自己的胸脯子贴着她的奶子,那挺挺的挤压的感觉差一点儿把我送到九霄云外去。

我费了好大劲儿才让自己安静下来,她毕竟只是一具尸体呀!我不敢再让自己失控,于是把精力全都集中在她的衣服上,这样才感到好些。

我一手搂着她,一手拉过那汗衫和旗袍,把她的手从我肩头拿下来从下面伸进袖子里,等两只袖子都套完了,然后双手向上一拉,就把两层衣服都给她穿上了。

我重新把她放倒,抱着膝盖拉起她的屁股,把那衣服的背面铺平,然后一个一个地给她扣上扣子,再穿了袜子和那双新鞋,终于完成了这最困难的作业。

她直直地躺着,那旗袍非常合身,把她那美妙的身子该凸的该细的都勾勒出来,仿佛是睡熟了一样,脸上好象还有了些笑容,不知是我自己的感觉,还是她真的很高兴。

因为我现在从心里感激她,所以看着那个草草挖成的坟坑,自己也觉得浅了点,便起身又挖,一直挖了一人多深,再在一头挖成一个斜坡,否则我一个人可弄不进那棺材来。

我上去把那棺材掀了盖子拖进坑里,把底下的袱子铺上,拿了一把垫背钱给她撒上,这才准备把她抱进去。

一想到我再也看不到她那美丽的容貌和诱人的身子了,我突然有一种恋恋不舍的冲动,终于还是把她翻过来侧躺着,解开她旗袍最下边的两个扣子,把裤衩扒到膝盖处,然后把她的两条大腿向胸前一蜷,重新露出那曲线玲珑的屁股,一边凑在跟前仔细地看着,一边用一只手扒着摸着她的那个地方,一边用另一手捋起我自己的老二来,不几下儿,我就感到一股热流直冲出来,准准地把那带着奇特香味的东西喷在了她的洞口。

“对不住,你太好看了,我实在忍不住了,你要是地下有知,千万别怪我。”

我念叼着,一边给她重新穿好衣服。

我没有给她擦净屁股上的精液,当时只是一种感觉应该给她留在那里而已,后来听别人说,男人的精液弄到女尸的身上能让女鬼早一点儿脱生,而且她下辈子就跟定你了,我想,这是她在瞑瞑中指引着我这么做的也不一定。

我把她扛在肩上,从斜坡下到坑里,小心地把她放在棺材里,给她梳了梳长长的头发,垫上木枕,放上“摇钱树”、“聚宝盆”、“定颜珠”、“元宝”,不用说这些都是扛铺里买的,专门随葬的东西,没一样是真货。

盖上棺材之前,我最后看了她一眼,她依然是那么平静,玉面含笑,仿佛十分惬意,这让我也感到心里很舒坦。

回去以后,我没敢告诉别人关于藏宝的事,而且,为了怕引起人猜测,我继续在监狱里干了两年,这才找个借口辞了差事。

去起宝藏的时候我才知道,她可真是攒了不少东西,光是大洋就有两坛子,还有一坛子都是珍珠、翡翠、金条之类值钱的东西。

我用很少一部分光洋先买了一处靠街边的小房子开了一爿小酒店,娶上一房老婆。

又干了两年,再买下一处大酒楼,后来又用挣来的钱开了当铺、绸缎庄等大买卖,成了这一方的大富,而那些珠宝我至今未动。

人家都说,见死人不吉利,接触陌生人的尸体更不吉利。

而我今年已经八十九了,自从给那女匪收了尸,日子一直很顺,都是因为作了这一件善事。

照说故事讲到这儿应该已经结束了,但还有您更想不到的呢!自打替这女人收尸得了好处,我就迷上了这种善事儿,凡有举目无亲的死囚犯,我就出钱替他们收尸掩埋,后来这事儿干出名儿来了,那些没家没业的死囚就主动求我替他们收尸。

我当然不是为了钱,那女人留给我的一辈子都花不完,我只是觉得这能让我自己感到特别快乐。

不过我从前的老婆可不这么想,为了这她经常同我讴气,我也不理她,没几年她就气死了。

我懒得再娶,想那个了就让人上园子里叫一个红姑娘来家里乐乐。

我三十八岁那年,去苏州办货,在街上遇见一个姑娘灰头土脸地跪在街头哭,一大群人周着她议论纷纷。

我叫跟班儿的小子问了问,回来告诉我说这姑娘是从外边来投亲的,但亲戚没找到,老头儿反而生急病死了,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哪有钱埋人哪?所以写了张纸,要卖身葬父。

我又动了恻隐之心,便过去对她说:

“姑娘,别哭了起来吧,人我帮你送,先让他老人家入土为安吧。”

(六)她跪在地上“梆梆梆梆”磕了好几个响头,嘴里连声道谢。

我伸手把她搀起来,这么一看就愣了,见这姑娘十七、八岁年纪,虽然一脸的灰土,却十分有样,更特别的是,她竟然同那个被我收殓埋葬的女匪长得一模一样,除了清瘦一些,连身材都差不多。

我突然想起那女匪死前说过的话,莫非这就是她投胎转世来寻我的?本来我替她爹收尸只是作件好事,并没有别的企图,但一看到她长的模样,我的心就一动,所以后来她要跟着我作丫头我也没拒绝。

从一收下她,我便设法试她,看看她同那女匪究竟有没有关系。

我做的头一件事就是带她去绸缎庄买料子作衣裳,我对她说:

“老爷身边的丫头得有模有样,象个大小姐,不能象别人家的丫头那样抽抽囊囊的,家里也没有主母,没人挑你的刺儿,自己看,自己挑,钱不成问题,主要是要好看。”

她小心地看了半天,最后终于选了两种缎子,我一看,就是当初我给那女匪作旗袍的那两种花色,你说绝不绝!既然这样,我就干脆照着当年的样子给她作了两身旗袍让她穿上,活脱脱儿就是那女匪再生!路上,她总是小心奕奕地侍候着我,特别温柔,特别驯服。

时间一长,人熟了,话也多起来了,我才发现她是那么健谈,原来她父亲是个教书的,所以她从小就读书识字,算是个女中秀才。

那一晚落店,我故意说我身子太乏,叫她在我房中侍候,她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我躺在床上,她在床边坐着给我捶腿。

我问她:

“你从小到大,有没有作过什么特别的梦?”

“没有。”

“那你想没想过将来嫁个什么样的人?”

她的脸红了,低下眼半天没说话,然后蔫蔫儿地笑了。

“笑什么?”

“没什么。”

“那我问你话呢。”

“……”

她老半天都在想,最后才说道:

“我十二、三岁的时候常作梦,老是梦见有个男的,有个二十岁上下,总想要搂我,亲我,摸我,每次我一害怕,就吓醒了。后来我大了,就不作梦了。”

“那个男的长什么样子?也许我能帮你找到他呢。”

“不用找了。”

“怎么?”

“没什么,那是梦。”

“那人同我长得象吗?”

她好象这个时候才仔细地看了我半天,然后脸又红了:

“有点儿象,但比老爷年轻。”

“哈哈哈哈。”

我明白了,看来我猜的没错,这便是缘份。

“老爷你笑什么?”

“这是缘份。”

“什么缘份?”

“老爷和你呀。”

“老爷别瞎说了,我是个小丫头,哪能……”

她的脸红得象熟透了的大苹果一样。

“别说什么丫头不丫头的,老爷要是想要你,你愿意吗?”

“我的人就是老爷的,老爷想要怎样就怎样。”

“那就是说你不愿意,是老爷要逼着你喽?”

“不是!”

她急了:

“老爷是我的大恩人,您是主,我是仆,我哪能配得上老爷呀。”

“老爷本来也没打算收你作丫头,是你自己要跟着,你要是想走,随时都可以,老爷不会拦着。老爷只是问你愿意不愿意,要是不愿意呢,老爷就让你自己去挑个女婿嫁了。”

“不要嫁,我要跟老爷一辈子。”

她红着脸笑了。

这天晚上我让她和衣躺在我身边,我听见她的心跳得打鼓一样。

我被她身上的暖香弄得翻来复去睡不着,但我并没有侵犯她,因为我要明媒正娶地把她娶到屋里。

一回到家,我就马上把这件事办了。

从那以后一直到现在,她都陪在我身边,她很听话,我说一,她不说二。

她人缘也好,家里上上下下都喜欢她。

自从嫁了我,她就越来越象当年那个女人,嗓音、神态都象!还有呢!洞房之夜,当我打开她的两腿看那个地方的时候,发现她的那里也有一颗朱砂红痣;她喜欢让我坐在床上,她自己面对面坐在我的腿上,把脸埋在我的肩膀上,哼哼着自己在我的老二上套弄;她还喜欢侧躺着,蜷起两条腿让我从后面看她,摸她,抠她;更喜欢让我和她一起坐在大木槽里洗澡,她坐在我的腿上,把头靠在我的肘弯儿里,让我把手从她腿裆里伸过去替她洗屁股,而且每次都一定要让我给她搓得吱吱地响才行,也许她只是觉得这样能让我高兴,也能让她自己高兴,但我才真正知道其中的原因。

她一共给我生了五个孩子,三儿两女,儿子们都很出息,女儿也都很孝顺,这五个孩子都是她一个人带大的,什么都没用我上手。

对于过去那一段的事儿,我从没对她进过,她也没问过我,但每次我派家人拿钱去给死囚收尸的时候,她都显得特别高兴。

我想,她在奈何桥上吃了王婆的迷魂汤,早就不知道前世的因果了,但那过去的习惯不会变,过去的喜好不会变,还有前世那最让她想不到的事儿也许不会被完全抹消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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