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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乱群莺

作者:【明】多情道人字数:1.9万

第一回 紫藤园内初相逢

且话:

五代十国随水流,太祖安帮乱世休;

偏隅西蜀有人愁,皆因温饱已足够;

凭空乃把欲事贪,孰料机缘不巧凑;

紫藤龟儿应运生,昂昂伟伟将人羞:销魂几度化俗骨,世间女子随它走;

欲知龟儿藤儿事,且入酣梦且仙游。

此话说的是大宋朝元丰年间西蜀村野一段仙鬼难辨之风流事儿。

自王介甫熙宁二年先后力推新法之后,朝野咸被其泽,真个是国强民富,一派太平盛世。俗话说「饱暖思淫欲」,诚哉斯言。

且说西蜀保宁府汉昌县龙隐山有一孙姓大族,该族祖上乃太宗髦下一偏将,后虽累官至川陕路通判,终因子孙碌碌无学,仕途无望,遂定居于龙隐山,几代生衍,渐成当地旺族。却说玄房三代俱是独子,且男丁均于不惑之年突染猛病而亡,竟累积三代寡妇聚于一堂。

祖母陶氏,时年七十有八,介日闷坐于房,难得言语,言过不题。

母亲何氏,时年五十有二,约于十年前亡了夫君,坚守贞节,操持家务,贤淑能干,乃孙家女流同辈中的楷模人物。

媳妇高氏,表守玉枝,时年三十有七,去年夫君新亡,素日孝服在身,愁容罩面。春山紧锁,无限幽怨溢于秋水金波之间,真个是梨花着雨,我见犹怜。

玉枝开怀较晚,膝下仅育一子,时年十有六岁,名朝义,单字俊。自五岁便入私塾,而今已是蓝巾秀才,若论长相,那可是粉妆玉彻,玉颊桃腮,合那二八佳丽不差分毫,若论学问,他人知会的,朝义也知会,他人不晓的,朝义也是不晓,其实平常。

偏他嗜好女色,乃是孙家子弟中出了名的。因他出身玄房,年纪虽小,倒做了高辈。

往时,侄儿媳妇,侄孙媳妇均拿他做长辈,路头路尾碰上。俱谦恭的礼让他,他却不当回事,偶见儿孙辈中之漂亮媳妇,便涎着脸无话找话讲,并摇头晃脑吟哦:「关关睢鸠,在河之州;窕窍淑女,君子好逑。」甚而至于动手动脚。须知良家女子俱守札数,怎会和他鬼混!变脸作色径直归家,从兹再也不理会他。久而久之,孙朝义便落下个雅号——男女老幼俱唤他「好逑玄叔!」朝义母亲高玉枝苦守兰房,无暇顾及旁事。何氏一日闻了,直羞得面红耳赤,着家仆唤来孙儿朝义,本欲训化他,但见他垂首低眉,温言细语,不知不觉,一腔勃勃怒气化为乌有,挥挥手让他去了。

何氏转而想道:「孙儿他已近及笄之年,气血方刚,萌生情愫,亦是情理中事,他既知会人事,不若择房妙人,和他娶了,也让他有个记挂,或许便不会做出甚丑事了!只他父亲亡过方才一年,不得立办红事,也罢,容我从容寻访。」

何氏又至媳妇房中和玉枝说了此事。

玉枝深以为是,表过不提。

又说朝义一日午后会文归来,一人埋首徐行。

此时金乌灿灿,和风习习,暖意氲氲,兼之农忙已过,寻常人家大略俱在午睡。

唯那不晓事蝉儿于那丛林中厉声嘶叫,搅得人心烦。

朝义又行一阵,突见前面冒出一堵高墙。

他奇道:「甚怪!平日怎不见这高墙?岂非今日走岔道了?」

朝义兀自举首观望,果觉此地陌生,似从来不曾来过,他裂嘴笑笑,正欲原路转回。

说来也巧,恰在此时。那高墙右边门扉吱呀一声开了,旋即闪出一个丫头,年纪十二三岁,身着翠红笼裙,五短身材,窄肩圆臀,腰肢纤细。

孙朝义哪有不觑的!

只见他双目鼓鼓凸凸,似凭空射出两枚长钉,定定地盯着那女子,眼波频陕,心道:「瞧他身影儿恁是不俗,不知正面光景何如?妙女子,快转过身来,让咱饱览一番,才不枉行此岐路。」

那女子似知晓朝义心思,果然扭转身子,朝这厢望来。

那丫头见有生人,嘤咛一声,略略低了面首,一时粉面娇红,春色可鞠。

他见那女子玉面标致,五官端正,虽无倾国倾城貌,却也齐整洁雅,唯那一双大眼滴溜溜转,灵慧之气毕现,令人不忍释目。

那丫头见一俊致公子觑定自个儿不松眼,一时竟不知怎办才好,乃以手摁搓衣角。

少时,抬首望,堪堪和那大胆俊面公子四目相对,丫头低吟一声,立即垂下头去,再也不敢对视,他也不知怎的,似若中了甚邪法儿,只觉芳心闪闪坠坠,咚咚直跳,一刻也不得歇息。

朝义见他娇羞不堪,心头甚喜,疾步迎过去,仅隔两步,站定,问道:「请教姐姐,此地是甚么地方?」

丫头仍不抬头,低低的答道:「回公子,这是徐家湾。」

朝义心头一惊,忖道:「今日真是怪事,怎的就错了道,不知此处离家倘有多远?且待我再问。」朝义双手作揖,又道:「相烦姐姐了,不知这里离龙隐山孙家湾几里地远?」

那丫头忍不住朴哧笑出了声,道:「公子真是个趣人,孙家大院不就在上头么?难道公子不知『孙家徐家只隔田洼』的说法么?」

朝义自小入坐书房,介日念的是子日诗云之类。自是无从了知当地景况,怪不得小女子笑他。因丫头笑时,贝齿突现,玉光灼灼,晃得他春心动荡,朝义不禁呆了,心道:「若得此等小家碧玉相随,实乃人生妙事。」因他平素胆大惯了的,那管得甚么礼教,遂跨前两步,把丫头抱个满怀,憨憨的道:「好姐姐,随了我去,包你享福终生。」

且言且埋首,拿嘴于那小女子嫩脸儿上乱啄乱拱,一双手更不老实,上下胡乱掏摸,只觉滑滑顺顺,如抚羊脂,朝义一时火旺,胯下尘柄扭了几扭,倏地来个鲤鱼打挺,竞昂昂的撑起衣衫,宛若衣袍里笼了把锥子,颤颤的搅得衣袍起伏难平,又好似隐了只长颈儿乳鹅一般。

那丫头那料得眼前这位俊公子如此孟浪,显是急了,急语责怪:「公子爷,奴奴见你生得斯斯文文的,才不提防,不想青天白日行此不端,岂不辱没了公子秀才名声。」

朝义听了,怔了片刻,欲罢手,实又不舍,欲逞性,又恐他不从,万一嘶喊起来,反为不美,一时竞没了主张。

那丫头趁空挣脱怀抱,理理衣衫,转头疾退,且退且言:「公子,若果有诚意,可遣冰人作伐,我家小姐姓徐名雅兰,那绝世貌儿恐地上止有他一个,奴奴唤做凤芝。公子若不嫌,日后收做个侧室,亦是奴家的福分!」几步跃至门扉,举手频敲不歇。

朝义趋步上前,复拥住凤芝,亲昵地道:「凤芝姐姐,小生就是孙家玄房的独子,唤做孙朝义,平素四下里找寻。总寻不着一个可意人儿,今日好歹遇合,你当许我个甜头,我才肯去。否则,小生今日便做你的影子!」

「真不知羞!」凤芝不若适才那般羞涩了,竞勾着小指刮了一下朝义鼻子,嘤嘤的道:「我才不怕哩,反正小姐平时里待我极好,他定会帮我对付你的!咱家老爷和家主母俱出远门了。」言至此处,凤芝猛地打住了,自己怎的把这等事和萍水相逢之孙公子言说?

凤芝定睛望了望孙朝义,见他生得绢美艳丽,凝肤滑脂,且头搭天蓝色秀才巾,身着华贵衣袍,又知他乃大姓孙家玄房子弟,绝计不会行那鸡呜狗盗之事,遂释却顾虑,又叨叨的叙说。

朝义听说徐家只有小姐和丫头在房,顿时心生企念。默道:「何不趁机生米煮成熟饭,享享艳福,不愁那绝貌小姐不嫁与我。」

便松却凤芝,正经相问:「凤芝姐姐,你家小姐此时正做何事?」

凤芝眨了眨眼,道:「想必正午睡罢!」

孙朝义举步迈入高墙,顿觉里处凉爽无比。举目望,但见高空紫藤横错,纠缠扭结,密密实实,将绚灿金光隔于天上,锯齿形小圆叶层层迭迭,成竖或斜,或直或卷,千姿百态,他不禁问道:「此乃何物?」

凤芝嘘了一声,压低嗓门,细声细语:「我亦不知,只晓得唤紫藤,一年四季都是青绿青绿的,夏日避暑,冬日隔风。妙处无穷。」凤芝一面言说,一面举手指向空中。

不知何时,其上布衣扣儿已散开三颗,但她自家全然不知,但见一抹紫玉色小衣隐隐闪闪,里处似裹着个蛋卵,上下左右,滑滑的动。

朝义平素瞅的尽是女孩儿脸皮儿,从未曾得窥玉人酥怀,只在酣梦中巴巴的渴幻,此时一睹凤芝丰掩半启之迷离风光,顿觉快慰平生,欲兴又发,双眼发直,浑身硬挺,似一步也行不得矣!

凤芝兀自讲的兴起,突觉那公子怎的无了声息?

凤芝低首见胸衣不知何时开了,慌慌的横抱双弯,篼揽着春怀,谁料那一对儿圆物却如稚兔儿般不安份,蹦蹦颤颤,只欲奔出,直羞得凤芝星黪紧闭,玉脸紫涨,大气儿也不敢出,生怕出了声响,逗得那美玉般公子来窥。

却说朝义正感奇妙,不料大好风光尽被遮却,一时只觉空落落的,惆怅无比。

又见凤芝娇羞情态,只觉历所未见,妙趣十分,全身欲火飞窜,心里亦惊叹:「和美人独处,竟有如此情致,无一处不爽心悦耳,也罢,还读甚劳么子子日诗云,不如时时阅这女红花丛!今个儿还未启翻,只被风儿扇开半页,便已勾得人痴痴癫癫,罢了,罢了,此时拼却性命,亦要把他翻开,仔细研读一番。」

朝义想得热烈,一个箭步上前,双臂舒展,自后背箍钳凤芝,令她不得动弹,凤芝低喝:「浪荡子,却手罢!不然我要喊了!」

朝义嘻嘻一笑,耳语:「你喊罢!干脆喊出小姐来,你二人一并和我睡了,从今往后,并蒂花开,双宿双飞,岂不快活!」

风芝听罢,不敢吱声,只得任他轻薄。

然其芳心底处早就许了公子,因他乃雏女儿,此等风月事,从前只听人言过,实则不曾做过,此刻芳心疾跳,浑身每处俱是热辣辣的,又觉羞怯,故做出若许推推捱捱的手段。

朝义抱着软玉温香,见他扭扭拱拱的,似具不从之意。却又松了双臂,将那香怀贴了过来,一双小手初时抵住小腹,渐渐的却团抱着公子腰肢了,亦在悄悄的用劲。

此刻之光景,实则是你拥我抱混做一团了。

朝义心细,早觉凤芝意愿,欢喜则个。

凤芝嘴里却这般低语:「光天化日下,公子行为轻狂,还说是秀才公知书识礼,若先生知了,当杖击你屁股哩!」

朝义闻言,顺势牵过凤芝小手,置于自家屁股上,道:「先生浑浊,岂能让他先睹春光,不若妙人儿替他责打罢,即便捶得稀烂,亦无怨言。」

凤芝应答不出,只得挥手轻击,「啪」的一声,惊得紫藤架内蜂蝶飞舞。营营嗡嗡,连响不歇。

凤芝噤声聆听,不敢再击,柔柔低语:「公子爷,你那肉儿细嫩得很哪,小女子曾为我家小姐驱蚊虫,亦击拍小姐妙臀,适才之手感和彼时之手感雷同无二,恐你俩果真是前世的交颈鸳鸯哩!」

朝义听得心花怒放,双臂又加力搂紧了些。

凤芝前胸处几和公子前胸粘连一处了,只那两团儿圆硬之物作梗,滑腻腻的垫衬其间,令他俩不得如愿。

未几,圆物顶端竖立一截儿肉柱,突凸入眼,凤芝低喝道:「公子,我翘翘了。」

「甚物翘了?」朝义正觉胯下热硬似铁,无从释却,突听凤芝亦道「翘了」,大惑难解,是有此问。

凤芝乃小女子,此前,其小乳头从未挺翘,不想此时硬如红豆,又兼抵于公子肉胸上,反复摩擦,故嫩芽涨挺,勃勃而发,宛似深植沃土之种子,春风拂拂,倏地发了新芽,既惊且喜,当是情份中事。

此刻听了公子相问,小手拨拉衣襟,崭露出那大如青皮桃之小乳儿,以指撩撩顶端褐红色之肉粒,道:「它翘矣!小妹儿它翘矣!」

公子细审,只见那头儿圆圆挺挺,头部中心似有一丝线般灰白圆点,围着那小圆点的,便是红红紫紫凸凸凹凹之无数肉梁儿,还泛着光哩!公子顿时忆及儿时所吮之母乳头儿,丰挺圆实,概是此小不点之三五倍,遂发奇语:「如此弱小,恐噙不上嘴!」

「噙它作甚?」

凤芝曾偷窥家主母和老爷行房情状,记得老爷曾不停地以指挟钳那肉柱儿并不曾吮咂,今听公子言语异常无比,便不解了。

「它生来不就是供人吸食的么?可怜那细眼儿,还不及我头发粗哩!天哪,竟还堵住不通,恐是垢泥甚多,封住了罢!」虽说孙朝义自小嗜好女色,可他毕竟未曾实践,故少阅历。他怎知世间女儿,只要下窍通畅,容得尘柄出没,便是有用的,谁去管那乳头儿细孔之通否?况凤芝乃幼女儿。不曾生育,那眼儿自当封堵才是。

有诗为证:紫藤弥漫遮却天,枝叶蜂蝶舞翩翩;

金童直把幼女恋,痴痴狂狂拥一团;

尘柄既挺乳儿翘,蒙昧人儿细把玩;

一个惊道怎翘了,一个奇忖小小眼;

更兼小眼垢泥堵,诧异如此怎咂舔;

世人观此切莫笑,他俩方是历头遍。

一旦游龙潜幽潭,扭扭摆摆做神仙。

再者神龙逛玉苑,巅巅乐乐喜开颜。

欲知紫藤架下之风流趣事,且待下回分解。

第二回 鱼蚌相戏有痴言

诗日:

好逑秀才有妙遇,未遇雅兰遇丫头;

紫藤架下风光优,秀才先把风芝手:一拥在怀嘬红秀,却罢又睹酥胸流;

流芳流艳摄人魂,秀才再把凤芝搂;

心头欲念腾万丈,将上天庭把火偷;

火炽光艳双双焚,心化彩蝶香津透;

银河丽水倾盆漏,从此谱传交欢读。

且说好逑幺叔行偏了路,不意闯入徐家湾,偏又遇上徐家丫头凤芝,被他秀色勾去了魂,一时欲念迭起,竟狂态复发,又是香嘴又是摸乳,玩耍得心花怒发。及至入了墙院,又觑得徐家紫藤园风光无限,一时情兴又动,搂住凤芝丫头,又是一番挑逗。此时,他俩俱觉浑身热透,香汗津津,凤芝常年于紫藤架儿下玩耍,因而蓄了若许天然清香,此时随香汗散出,如晨雾飞行风中,爽朗得紧。

孙朝义嗅得个中妙味,心襟为之动荡。胸中奇热无比,汤汤热气袭入丹田,胯下物儿果真翘翘挺挺,朝义不禁赫然。

此时,他合凤芝丫头面相面拥着,因他身材修长,足足两出一头,那根翘物便斜刺着抵至凤芝小腹儿上,且一抖一拌的往上爬行。

「咿——喔,恁大个无翅虫儿!」

「虫儿嘿——实倒也是个虫儿?凤芝,我这虫儿会变哩!」孙朝义嘻嘻一笑。

「会变?」

凤芝歪过头,沉思,片刻之后,乃道:「我知了,这般大个虫儿,一定是生了翅儿的,只他适才收了,合拢了,便不甚巨大,少时,它便扬起翘儿来也!『』」耶——小小女娃儿,倒还会编辞儿,如你上了学堂,说不准是个文章圣手!「孙朝义啧啧赞道。

且言,且抽了自家裤腰带,因阳具将裤儿挑得恁高,因而一时倒脱不出,孙朝义见了,笑道:「凤芝,它果然听你的话,生了翅儿矣!这不,还将我裤儿衬起!」

「果真?个鸟儿?我倒不信,若是个鸟儿,须有个巢穴才好!」凤芝联想不断,且想且言。

「巢穴?嘿——凤芝,我这鸟儿恋家,经年歇下,今个儿才醒似的,我下面虽系着它,恐他一时经不住勾引,便自个儿飞去也。」孙朝义道,「不过,我却拿大肉绳儿缚了它,还有个囊儿盛着它,怎的也飞不去!偶尔探头探脑的,急燥得很,我看,它便是专门在望穴儿哩!」

「我才不信!自个儿的鸟儿,自个儿没个地方给他歇!我偏不信也?」稚嫩丫头凤芝以为秀才骗他,心里老大不高兴。楞了片时,兀的又道:「你说它果张翅儿了?怎的摸不着翅儿,此时,此时它倒似个长嘴鸟儿也!」凤芝惊道。

「怎的又变了?」此番,连孙朝义自个儿也觉得怪,因他物儿正一弹一弹的。

「嘿,亏你还喂它,连它模样都不知得!万一它果真飞了,你还会另有一个?」凤芝隔着衣裤,将朝义阳具抚了个从首至根,益发奇了:「咦,可怪,还一耸一耸的,恁般不老实,好象受了委曲的孩儿家,正耸鼻子抽泣哩!只不知,只不知它果真流鼻沫儿么?」

孙朝义却玉脸紫涨,因他急色,纷纷欲兴如烟排空,虽不知怎的入耸快活,却觉凤芝玉手捏得他实有若干好处,故而兀自个汨汨的泄了。

此时四月天气,不寒不暑,孙朝义外罩绸质长袍,下身仅一玉白色纱透衬裤。凤芝将阳物攒赶几遍,不知怎的,纱裤便如胶粘一般,紧紧贴着阳物,挺壮阳具轮廓分明,犹如一根捣衣棒儿,七八寸长,幼儿嫩腕般粗,此际,纱布却变得水黑一片!

凤芝玉手儿似沾了甚滑液,粘粘乎乎,热热烫烫,滑滑顺顺,掳来顺畅,套去畅快,心中疑问更胜,止不住问:「相公,你这物儿果实在变哩?这阵却又象根大鼻儿,怎的凭空流许多粘沫儿?恐把翅儿打湿了耶,也好,它便飞不起了,却也心安!」

孙朝义泄毕矣!

只见他长舒一口热气,抹了一把额头细汗,道:「凤芝,你一忽儿说它象鸟,一忽儿说它是鼻,一忽儿说它要飞,一忽儿说它在哭!你为甚不拨了纱裤,一睹真相?」

「好呢!」凤芝玩得高兴十分,应一声,便要伸手去扯裤儿。正当此时,手中紧握之物倏地缩了身儿。眨眼工夫,仅仅抵着适才一半大小矣!

凤芝惊道:「相公,鸟儿还巢矣!」

孙朝义此时唯觉全身舒畅,心儿却如一丸儿,抛至高空,正嗖嗖地望地投来,唯觉轻盈飘渺,又有几分惊悸,尚有若许莫名兴奋劲儿。

凤芝见他愈缩愈小,急道:「鸟儿停着,我还未与你亲热哩!」语毕,双手扒他纱裤,褪至膝盖。

凤芝凤目挺凸,盯着朝义胯下奇妙物儿——此时大约三寸,粗如姆指,端顶一眼,一圈连一圈儿红皮皱折。

凤芝瞅了一阵,啧啧数声,只道奇妙,道:「如今觑详细了,既非鸟,又非鼻也。有了,有了,若谓它象一根儿萝卜,却也受溜十分。相公,是也不是?」

「萝卜?」朝义闻言,亦低头瞅,果觉凤芝说得精妙,心中一动,道:「果是一根葫罗卜,快拿土来培育它,才能茁壮!」

「这物儿入得土么?」凤芝大吃一惊。

「适才机灵机巧的,怎的就不开窍了?」朝义双手搂她腰,拉得更拢。软软酥酥阳具凑靠凤芝小腹儿上,裹得裙衫粘住了它,立刻如入花丛之蝶,没了身影。

「我就是没开窍哩!」凤芝嘟哝着嘴儿说道。

「凤芝,今儿我与你开窍,可好?」孙朝义只觉怀中温暖十分,心儿羡羡荡荡,如随波而舞之鱼儿。

「可、可你知得窍在何处么?」凤芝颤微微地问。

只见他眉头一皱,疾问:「凤芝,你知自个儿撒尿眼儿么?那便是妇人家之窍也!」

「那般细孔儿?」

孙朝义又笑道:「凤芝姐姐,干脆,我帮你解了纱裙并衬裤,咱俩今儿来个光光对光光,那才有趣!」

「还要磨圈儿么?」凤芝讶然道,「我见老爷合夫人时时这般磨,磨得两人呀呀的有些疯癫景象,还有,我家小公子就是这般磨出来的哩!今日你和我磨,若也磨出个小乖乖来,怎么收拾,怎么收拾?」

孙朝义几欲喷饭,掩鼻而笑:「我只知豆浆沫儿是磨出来的,却不知娃儿也是磨出来的!」

「这你便不知矣!要磨出豆浆水儿,只顾磨一圈儿,便成矣,若要磨出个人来,我见老爷他们至少磨了八个月,才磨得出个人儿来!」凤芝异常认真的说道。

「依你所言,咱俩今日只磨得出豆浆水儿来?」朝义且笑目问。

「一会儿的功夫?你也想做个人儿出来?若这般容易,这世儿上岂不人比蚂蚁还多!」凤芝正经而语。

「也好!怎么个磨法?」朝义问道。

「要磨,须要光光对光光才好!」凤芝亦这般说道,「咦,你怎不扯我裤儿哪!天——快,相公,快扯了我的裤儿!」

朝义闻言,一扯,凤芝下身便一目了然矣——只见小腹儿平坦如坝,嫩肉皮儿如水波般柔柔的动荡。稍下处圆圆鼓鼓,仿若里处垫坠了一圈玉肉圈儿。偏又不着痕迹,最妙的是两股之间,一丛儿黄耸耸浅毛儿抖抖的,毛丛中一粒红豆般大小物儿,抢眼十分,再下处,一堆儿细肉咻咻而动,似若一张樱唇儿紧抿,此时略显凸挺,一线儿唇线如一弯新月竖着,散出晕红光芒。

孙朝义瞅得怦然心动,却又心生疑虑,乃问:「乖乖,你那磨儿哩?怎的影儿部不见?」

「这般站着,恐涵于里处矣!」凤芝道,其声低而幽咽,仿若喉管处似堵了甚物儿,稚嫩脸儿泛着艳光,令人目眩。

「可是,你若蹲着,那儿几多不便,我总不能状拘物那般爬下去瞅罢。」朝义一时没了主张,显得十分着急。

「谁个要你做狗,若你做了狗,便是公狗,我却也是母狗!不干,不干!」凤芝此时一心欲合秀才郎磨上一盘,试试磨出豆浆水的妙味,实是怎的奇妙。只见他妙目眨眨,道:「有了,有了!」

朝义亦觉心火溢流,委实难安,适才萎缩肉具又在蠢蠢的动,恨不能今番开了荤,日后也有得福享。听了凤芝言语,心头莫名兴奋,只觉好事在郎,遂急语:「快言,快言!」

「且随我来!我有个绝妙法子,令你既不做狗,又能方便瞅我撒尿眼儿。」

有诗为证:混沌合混沌,光光对光光;

为寻小小眼,几番费商量;

妙法了然胸,轻唤秀才郎;

且随奴行走,少时可磨浆;

豆浆末儿稠,豆浆沫儿亮;

混沌合混沌,光光对光光。

欲知凤芝丫头毕竟思得甚样妙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回 吖吖乱语快活哉

诗曰:

昆仑茫茫,东海汤汤;

精卫弱乌兮实心伤;

经年劳作兮孤郁唱;

盘旋哀号兮独徬徨;

谁谁谁兮才是它情郎?

东海汤汤,昆仑茫茫;

紫藤缠绕兮交颈状;

亲密无间兮堪称良;

枝枝蔓蔓兮实欢畅;

尔尔尔兮就是良情郎!

且说孙朝义合凤芝丫头俱已火急,无奈他俩并无人事经验,因而痴言乱语一番,倒也有趣。

此时,朝义合凤芝果是光光相对,两个俱思谋着怎的才寻得出凤芝那撒尿眼儿。

兀的,凤芝欢声道:「有了,有了!」

朝义闻言甚喜,遽道:「快言、快言。」

凤芝柔媚一笑,桃颊上顿现一对浅浅酒窝,艳光灼灼,令人目眩。

朝义见了,痴痴而语:「凤芝,那妙窝儿蛮受看,一左一右仿若吊着两个金元宝,宝贝,赏与我罢!」

朝义欺身而进,光光相贴,以手去揭风芝如花似玉脸庞儿。试图按下他之所谓之金元宝来,两指相并,堪堪攥牢凤芝玉肤儿,朝义不知轻重,直往自家怀里牵。

凤芝吃受不起,只得引颈过去,金莲碎步,移靠更近。如此一来,他合他竟然弥合一处,几无缝矣!

朝义只觉体内温润无比,细腻无比,心头荡生如云似雾情思,袅袅的飞,袅袅的飘。空中金乌绚烂,金光灿烂,漫天彩霞飘飞,紫藤园内凉风影影,枝蔓交结而成之大网亦颤微微的动,仿若绿蚁歇于毫厘厚之灰褐叶片儿上,动动不停。偶尔垂下几条紫条儿,呵得一丝不挂之孙朝义合丝毫不挂之风芒丫头甚是酥痒,他俩呵呵欲笑,眼珠儿盯着眼珠儿,眼窝儿对着眼窝儿,四束儿光线拧成两柱儿,如胶似漆,难以分离。

未几,凤芝指引秀才郎行至紫藤园之至深处矣。

孙朝义举目一望,但见一幢玉白色小屋矗立眼前。小屋一笼白色,于阳光中更显光芒灼灼,仿若整个儿俱是用汉白玉石礁砌而成,高不过两丈,丈二见方,中规中矩,左侧一片月牙状绿色紫肉,此时闭得恁紧。

孙朝义正觉奇怪,怀中娇娃嘤咛娇喘不休,间歇而语:「哥哥,千万别太大声,这玉石小屋乃我家小姐午休之所,是老爷依他家太祖公嘱托,专程自浙江买来玉石筑成,我是小姐贴身丫环,才有资格出入此屋,个中妙味,简直无与伦比,一年四季,冷暖恒定,舒适无比,安爽无比,尔若不信,可进屋一试——吖——瞧我又说漏了嘴,我家小姐此时正处其中午睡,恐仅着小衣,岂能让你看他芳体贵颜?」

徐朝义听罢,心实欢喜,道:「乖乖,这小屋既然如此舒爽,我俩何不进屋也,好从容寻你妙眼儿,方才做得好事!」

「妙——不好!」凤芝见秀才双目溜溜转,他之杏眼儿亦溜溜的转,心道:「许他听了小姐美名,故而欲近芳泽——好倒是好,只是他必然冷落我,不成,我合他八字倘未起笔,怎能半路让他上了他人的船。」此乃小女儿狭窄心态也!

试问普天之下,从一而终者几何?世间男子,三妻四妾者多如牛毛,还有,老人说得好一天底下哪见过一把茶壶配一个杯子的!

且说凤芝多了个心眼,乃道:「秀才哥哥,随我这厢走!」言罢,凤芝挪步先行,朝义尾追而行,倾刻便至一隐密处。

凤芝雀跃几步,转身,坐于一紫色醉翁椅上,背靠椅圈,双股分开,双腿斜举,搭于左右两边扶手柄上,金莲垂垂,长不三寸,窄如菱角,唯见胯间红肉滚滚。

凤芝摆好恣态,笑哈哈道:「哥哥,如此便可窥得我小小眼儿矣!凤芝以手指指自家胯儿。

朝义俯首去望,但见一颗红豆侧立于胯间,红豆挺挺凸凸。闪闪而动,犹自带着亮沫儿,仿若花苞沾濡晨露那般,红豆之下,一泓清泉汪汪泽泽,一片水国矣!唯见两条亮棱儿相并,中间半指宽肉缝,抖抖的动,唯有一点涌泉般丽水儿矣!

朝义心神振奋,胯下物儿遥遥指天,此时尚不十分粗大,亦有四寸余矣,红红艳艳,头儿尖尖,仿若大个的红辣椒也!

凤芝见秀才郎迷恋自家胯儿,又接着述说适才话题:「小姐见我瞠目结舌,便简明言语一凤芝,待你长大,你便知我的难处,你看,空中彩蝶飞舞,前后一对儿,架上叶儿摇晃,上下两片儿,水中红鱼嬉游,左右一双儿,山坡草儿点头,高低两苗儿,偏我,偏我孤郁一人,夜半闻得鼠叫,亦是公一声——唔,母一声——吱,唉,偏我独一人,虽说合我一般大女儿俱觉苦闷,但她等却有盼头,唯我,唯我终生如水悠悠的悠悠的独流,唉——凤芝,你或者不知我心,你只须告与我,那水儿来自何处,因他凭空生了只无影手儿,搔得我欢欣无比!

「我听了小姐之言,方才知了他贪我手儿动作,说道——小姐,你且闭眼,千万莫瞅,我便又请出那支手儿与你快活!小姐一听,顿时乐了,依言合眼,急不可耐催促我——凤芝,快请它来快活。我暗笑一声,便复以手去挠小姐胯中妙肉,挠了几挠,小姐又圆张着嘴,哦哦直唤,我还道弄疼了他,正欲歇工,谁知小姐双手遽伸,将我手儿促住,道——心肝手儿,伴我终我不敢挣动,又觉好笑十分,耐不住,终沙沙的笑。小姐睁眼,一瞅,知我从中作怪,他却不恼,反而惊喜不已,道——凤芝,我的夫,从今往后,你便终生陪我,永不言嫁,可好?我可是求之不得,立时跪于小姐胯间,道——小姐,我虽情愿,老爷未必答应!还有,你早迟都要嫁人,姐夫他怎的会要我这等粗劣丫头?小姐抱紧我道——凤芝,你放心,只要我要定了你,不管怎的,别人也不能驱走你!只怕你要生悔!我便于明月之下许了重誓。

「然后,小姐又唤我以指儿抚他胯间妙物,我怎敢不从,从前,我得空便做那活儿,有时累得我手儿发麻,臂儿发酸!一晚,小姐早寐,我于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唯觉胯间骚痒不堪,忆及小姐被我揉出来的妙味,手儿如蛇那般,不由自主滑至胯间,摩呀摩,挠呀挠,先时怍怍刺刺,颇不好受,却手又不能,仿若风中之絮,唯有不歇不止的飘,唯有不停地搔挠,过了一阵,方得趣味,痒醉麻、麻酥麻,归结而言,只有一个字——爽!

「从那之后,我便时时自搔自挠,个中妙味,唯我自知。又一日,我亦如小姐这般坐于这把紫藤椅儿上,居然睡着了,酣梦中似觉有人正替我挠胯儿,那个快活戏儿,真个无从言说,醒来,却是小姐正与我快活事儿。我只觉惊诧,亦觉不好意思,羞红了脸,嘤嘤而语——小姐,让你为我这个,小的受不起!小姐柔声道——甚么大的小的,我看你那穴儿,亦不小了!唉,凤芝,不知怎的,近日我于梦中总遇上一个男子,偏又不见其具形,那男儿绝妙手法,挠得我身心舒畅,凤芝,你说这是怎的回事?

「我怎的知晓,乃道——怪了,小姐,我怎的也梦到有个男子正挠我胯儿哩!挠得我爽爽难耐。小姐听了,大惊,道——凤芝,真是无巧不成书!恐你我原是一根藤上的瓜,怎的连梦也如此雷同哩!好了——凤芝,从今往后,你我便是至交好友,别分甚至主仆长幼,若我日后嫁得男子,你亦一并嫁过去,如若相公外出,你我同窗共乐,岂不乐乎?

「我听了,心中自然异常欣喜,忙不迭的称谢。当时,我合小姐便相互挠了一回,爽得我嗷嗷叫,小姐亦在叫,却嘤嘤咛咛的甚有分教,小姐便叮嘱我——凤芝小妹,你既愿终生从我,亦当习学些规矩,叫房之声亦当低沉些,婉转些,曲折些,男子听了,才觉有趣,有趣才有兴,有兴才有力,有力才有趣!

「我听小姐之言,似合人做过一般,乃问——小姐,你怎知得个中若许妙味!莫非——小姐隐隐一笑,道——我徐家家法严谨,怎敢造次。不过,家中贮书颇丰,《黄帝内经》、《九阴真经》、《素女经》、《抱朴子》等男女人事专着一应具全,我父母时常游方,我便研读一二,乃知男女交媾之道也。

「对了——秀才哥哥,我此时方知——我家小姐乃个中有缘人,他定知我穴儿之窍在何处?呀,哥哥,我却不便合你先行快活事儿矣!我必将你引见给小姐,若小姐满意,我便允你合我那个!」

「那个——」孙朝义觉得恁般有趣,且知小姐识得个中滋味,那么,只要今小姐做了,不愁不通人事矣!他自恃相貌端,且出身不差,兼之徐家父母俱不在堂,既便小姐不甚乐意,他亦可设法行事。

此时,孙朝义之阳物居然挺挺朝天,头儿鼓鼓涨涨,却有一层包皮阻着,整个儿仿若秃头的铁钎,不过遍体透红,红焰团团,长亦过五寸矣!

孙朝义听得凤芝言语,知得以手挠弄胯儿,必有妙趣,乃出手揪住凤芝嫩闪闪热淘淘穴儿,又抓又搓,又扯又揉。

因其首番如此,力道也甚,直弄得凤芝双目挺凸,哦哦嗯嗯乱喊乱叫!

凤芝此时仍不忘却小姐:有气无力道:「秀才哥哥,秀才哥哥,你且歇手,你且歇手,我还未禀过小姐哩!若他知了,我怎的合他交待?」

「你合小姐交待甚么?」孙朝义直觉好受,手上力道更猛更劲,直挠得凤芝玉体娇软,偏偏欲瘫。因凤芝横弯架搁醉翁椅极长极粗之扶手柄儿上,胯儿坦露无遗,肉缝之中,一道肉槽红艳无比,丽水汩汩,津津迷迷,仿若扬州码头,繁华无比!

朝义再觑,只见一片沼泽,雾气腾腾,他以指刮碾,明胶样液浆乱涌,却又见稍里处一片薄冰,朝义奇道:「可怪,以手捂之,热气袭人,既便冰厚三尺,亦该融化了才对,怎的反倒冰封。实在令人难解。」

「可笑!」凤芝装腔拿调说道:「那里处是我们女儿家最宝贵的东西,一旦失却,便没了立足之本。凤芝此时快活倒快活,只是心存疑阻,不敢冒然行事。更不敢将那道膜儿交与秀才郎君,一者警畏小姐,二者不知具体行事方策。」

有诗为证:吒吒嗓嗓如鸦叫,噼哩叭啦声音高;

小姐乃是缘中人,凤芝如今走头遭:可叹锄儿不挖地,可叹雏儿不搔挠:南山险阻东山绕,北海还有溥膜帽:一旦西风吹它落,欲盖不盖怎的好?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回 石屋风光几多妙

诗日:

兰窟乃玉砌,兰人亦玉堆;

凡间万物源,渊海子平推。

咸池桃花盛,关煞回复回:凭空来大水,渊海魂不归。

人生梦堆垒,几多梦中醉;

神鸟似仙去,唯留紫藤龟。

说话孙朝义合凤芝丫头赤身相裎,凤芝仿若万年的哑巴兀的开了金腔,呱呱的倾叙不歇,将他合雅兰小姐所有事儿一并告与孙朝义。

朝义心念疾转,便欲将他主仆二人一并占了。

恰逢凤芝亦欲将秀才郎引介与小姐,让小姐与他拿个主张。

朝义便道:「凤芝,你而今引我去见小姐,若小姐属意我,你不会吃醋罢?」

「哪会!」凤芝咬牙而语,铮铮数言,「秀才哥哥但请放心,虽然我合小姐情同手足,然我从心里拿她做主子,我这几十斤赘肉,早已悉数交与他,若他不允我合你,我只有从他!若他瞧上你,我早迟都有份,怎会胡乱计较哩?」

孙朝义听了,心中暗忖:「如此看来,此事尚未有十成把握!若我此时先将凤芝丫头做了,他便完全帮扶我,即便瞧我不起,我亦有个帮手和耳目,只不知怎的才算行那事儿?妈妈的,平时少了心眼,未曾试行一二,弄得今日倒象公狗啃乌龟——无从下嘴哩!」

说来更巧,恰当此时,紫藤架下,一只黄狗正爬在另只白狗后屁上,胯下一根红肉条噜噜的前后扯动,白母狗牝户肥厚,此时两边油亮肉儿望外鼓涌,丽水涟涟,如丝状线,扑扑的跌落地上,水已聚堆,倘晶晶闪光不止,母狗似得了妙处,忍不住,「汪——呜,汪——呜」的唤。

凤芝以为有人,急忙扯过衣裙,覆于自家光身儿上,并示意秀才郎君闪过一旁,秀才孙俊亦觉慌张,心道:「若是他家尊长归家,将我光身儿促住,岂不羞煞祖宗!」

他俩齐齐去觑。

但见公狗正合母狗入得浆浆的响,白沫儿亦如金秋菊花般绚丽夺目。

他俩瞧得灵魂出窍,一时呆了、哑了、痴了!两双眼儿鼓得大而且挺,晶晶光芒直直地缠绕着公母二狗之交汇处。

凤芝嘴里溢出几串涎水,哒哒吧吧滴于自家衣衫儿上,他似毫无觉察。

朝义唇角弯,他贪禁的直吸气儿,口里倘在呱呱的响,仿若他正嚼食甚美味!公母二狗旁若无人地交欢弄耸,公狗一耸又一耸,母狗将后半段一掀又一掀,入且入,巅且巅,兀的,公狗狂吠一声,然后软夯夯地伏在母狗背上,恬恬的懒懒的眯着双眼,母狗汪呜汪呜欢叫。

朝义先自沉迷中醒来。

他横视凤芝,见他精确地半圆着嘴巴,猜他亦已心动火动,又瞅他胯间,但见两个肉波儿一抖一抖的,正往两边分,仿若蚌儿正启嘴,内里嫩艳艳肉儿谗涎欲滴,水儿浆儿流成一片。粉红色屁股尖儿此刻亦然浸于淫液之中矣!

朝义已知人事大概矣!

他忖思,人间万物,阴阳伦理相通,既然公狗插棍儿入耸母狗穴儿,我为甚不能挺举阳具去揍凤芝穴儿。

如此,穴儿肉具早已见面,而今大致法儿亦已知个大概,朝义心想,此际,唯一欠缺的,那就是伺机而动的时机。

朝义以手促住自家阳具,往后用力捋了几把,肉具益发挺壮,仿若遽寻池塘的小鸭,扑扑向前猛窜。

凤芝亦已回神,心儿激荡,胸内腹里似有若干气流,回回返返,上上下下,迭荡不止!

他自个儿抬举红臀,一升一沉,复一升沉,仿若春风中雏蝶儿抱着嫩枝梢抛坠儿。

朝义正欲上前,拿眼一望,但见弱女胯儿高掀,两条肉梁呈八字往两边裂去——天哪,穴缝中果有两个眼儿,一上一下,一高一低,高处的细若针孔,低处的状若蜗壳。俱是艳红鲜嫩,俱是暖意喧喧。

朝义觑得专注,又见那一双大小眼儿一闪一闪的,抛出艳光,仿若——仿若倚春卖笑的烟花女子,此时正望俊美哥儿抛媚眼,一大一小,媚光如丝如水,源源不绝缠绵不休。

朝义疑惑不已,心道:「初时不知穴窍何处,而今双窍齐现,叫我如何取舍。」且思且迈近凤芝胯间。

凤芝此际或将小姐忘至九宵云外,痴痴迷迷的望定秀才胯下如笋玉物,欢欣不已,因他腹内底处痒麻酥烫,仿若十多年沉睡不醒之痒虫儿,此时才回复神志,一旦醒转,便变本加利恣意发作,又咬又窜,痒意旺盛,仿若小小池塘,突遇经年不遇之特大洪涝,冲涮得穴儿涨涨欲裂矣!

凤芝咿叮乱语:「秀才哥哥,你逗得我痒了,酥了,我不知怎办才好!」

朝义比他还急,因其欲火高涨,全身毛发进立,毛孔悉数张开,汗珠儿、痒意儿一并释放,令他痒痒难禁,酥酥麻麻,如香蚁噬心,奇痒奇麻,难已承受,但香郁气浓,诱得心儿又着实难舍这番异味。

凤芝天真,便说天真话儿:「哥哥,我体内有个钩儿!」

「钩儿?」

朝义大吃一惊,「甚样钩儿?铁钩儿?铜钩儿?还是金钩儿?钩些甚?」

「恐是肉钩儿罢!」凤芝信口道来,「甚都钩,甚也未钩,钩得四处骚痒难耐,呀,哥哥,它好似一头怪蟒,专合我心儿作对!」

「凤芝,我怎的就不明白你的语意?」朝义搔搔头,确实觉得无从想象。

「哥哥,你听不明白,我不怪你,你可否看得明白——」凤芝急切问思得一法,乃谓秀才郎言语。

凤芝确实急不可耐,一把攥着哥哥亮红玉茎,升提胯儿,凑拢,只欲即将行事,一偿个中妙味,方才称心。

朝义豪气又生,玉茎梆的耸立,似比前番壮了几许,唯其头儿粗壮,似若大个鸡血李儿,只可惜还未削皮也!朝义瞄准凤芝穴缝,盯着低处蜗壳状眼儿,仿若离弦箭簇那般,嗖的顶进。

「啵——」妙响顿起。

「哇——」哭声陡起。

朝义只觉有甚物儿抵了一下,仿佛一面软盾,旋而一施劲,那软盾便被攻破,同时,异响频起。

凤芝疼得如钻刺心,又似心儿正被刀尖挑破一般!除了嘶声痛哭,他实不知该怎办了!

朝义却如脱僵之野马,呼哧呼哧地夯顶疾抽,里处虽然又紧又烫,艰涩难进,但丝毫也不能抵挡如蛇玉茎之狂攻骤击。

一柱香功夫,朝义已入有三百余数。

凤芝初觉似有一把钢锥,一松一紧穿刺他穴儿,唯有一种感觉——那便是痛!继而,便觉魂飞天外,不在凡间矣!

此时,穴儿仿若蚌儿舒开那般,水儿齐齐涌流——朝义便觉滑畅空前,入则似从青石板上下滑,出辄如山涧涌泉下泄,总之滑腻无比,油顺无比。

凤芝醉眼微张,吖吖低语,道:「哥哥,你喜欢么?」

朝义疾语:「喜欢!喜欢,心肝凤芝——今日,我才知人间饮食妙者,乃是啄食你之嫩肉肉矣!温热可口,脆嫩可口,软硬可口,脍炙可口,香细可口,舒爽可口!」

「哥哥,论言谬矣!」凤芝一面欢声喝叫,一面道:「哥哥,如今是我吃你嫩肉棍儿,你下下被我吞了,你怎言吃我肉肉?岂不大谬也哉!」

「差矣!」朝义大力一耸,一提,又一耸,再一提,但见红肉翻滚,仿若洪涛惊浪中一根红杉,浮浮沉沉,难以安定,朝义且入且言:「你这器物,至多算个紧口壶儿,壶儿里盛装若许美味,诱得我一筷接一筷挟食,或者当个红玉碗儿罢了,怎敢说它是口儿,口儿有这般吞吞吐吐的么?」

「差也——哥哥魔法棍儿——我怎的忍心一口吞却,贪其美味,故一口一口舔舐,方才享得长久,若一口吞了,下回再乐,哥哥岂非光光净净剖人乎?」凤芝不住的拧胯儿,扭臀儿,绞股儿。

「哎——」

「哟」字尚未出口,朝义只觉心海波涛狂涌,一个劲儿往外泄流,他止不住的启口,呀呀的叫唤。

「哟!」凤芝接口唤道,娇身儿,亦软软的靠于醉翁椅儿上,红臀儿如卵石溺落水中,一个劲儿往下沉降,幸亏椅坐儿垫着,否则,他此时定然跌坐于地矣!

朝义已入仙幻景境,倘不知自个儿已然泄却元精,犹自挺挺耸耸出出入人掳动肉具,唯觉肉肉惊酥而已!

但凤芝却知了——因朝义元精如水箭般注射在他穴儿底处,烫得他花心绽裂,亦疾疾流泄。

凤芝并不知此乃元精,他还道哥哥守不住,把他穴儿当便桶了,且听他如何言语——哥哥,你怎的撒尿儿?呀,这尿水儿还烫人哩,呀,我受不住耶!呀,我守不住了!哈——哥儿,我亦撒尿尿了,嘿,而今来个尿尿对尿尿,倒也般配!

如此这般;朝义合凤芝首番交合,便同携玉手共攀极乐之峰巅也!

可惜,可惜他俩只道共同撒了一回尿儿!不仅可惜,而且可笑!

有小曲儿道:光光对光光,玉茎对玉槽;

肉肉合肉肉,尿尿合尿尿;

哈,此间事儿实在妙;

哈,可笑事儿真可笑!

苍天白云远,头顶紫藤高;

胯下风光好,穴儿水滔滔;

哈,个中水流比溪濠;

哈,可叹双双并蒂娇!

且说朝义二人凑巧做了乐事,或许是天生奇缘,凤芝心河一开,便不觉疼,只觉舒畅,泄过之后,他囔嚷还要。

凤芝初历人事,芳心甜蜜,花容月颜,胜过适才。

只见他鱼跃而起,胡乱揩擦儿把,套了衣衫,连连畅笑,仿若无端得了偌多好处一般,他见秀才郎君依然裸着身子,又见他全身绢细,便伸出柔舌,一圈儿一圈儿地舔舐他脖儿,入口却觉咸涩,遂呸呸的吐。

孙朝义只管吟吟的笑,因凤芝舌儿似若一片儿又柔又厚之草牙儿,正于脖劲处搔挠,朝义只觉痒的难以忍禁。

后见凤芝呸呸的吐,便笑道:「贪嘴猫儿,香香喂饱了么?

「香?臭烘烘!涩巴巴!难难咽得紧!」凤芝又见朝义胯下物儿重掉,似若一苗儿丝瓜,心生好奇,伸手去捞,把住,一阵摩玩,一阵捏耍,那物儿几番欲挺,总不能如愿。

朝义见日头西斜,许是未时矣,心念雅兰小姐,乃道:「凤芝,你已得妙趣!怎的就忘了主人,可见你终是个贪心的!」

「喳!」凤芝叫一声,不满十分,「还说我贪心!你才贪心哩!刚刚吃了我香艳嫩肉儿,这阵又想占小姐便宜——你也不看看——你这物儿他攒劲不攒劲!嗯,真是个不自量力的秀才郎也!」

朝义被他说破心事,反倒不好意思。忸怩一笑,猛伸手,揪住凤芝小胯儿,不想,一下竟抠入二指,朝义不禁大惊:「骚妹儿,你这穴儿怎的不合拢去?」

「还合得拢去?」凤芝用劲一捏卵袋,数指齐齐发力,「即已被开了窍,怎的还原貌,你见那山坡上之石块,即已被契开了,便是一道缝矣!」

朝义又问:「适才妙不妙?」

「妙!」凤芝不假思索。

朝义又问:「怎的个妙语?」

「妙——不可言也!」凤芝眨眨眼,「仿若天上飞,又似在花间行,又如在水里游,又如在雾里飘,总之,不似在人间,宛若在仙苑,虽似在仙苑,又似在人间,个中滋味,其实难言。」

「诚哉!」朝义只觉凤芝之言妙极,精确十分描纷出适才之心态。「小姐平时思春,若偿其中滋味,必然恋恋不忘,凤芝快与小姐言语,你我亦可图个长久!」

「然也!」凤芝言罢,举步先行,行至白玉石堆砌之小屋之绿色门扉前,举手频敲,并唤道:「小姐,且听我言!」

「骚蹄子,你做的好事,我已知了,何必多言!」雅兰小姐于屋内叱喝!

凤芝闻言,魂飞魄散,自家小姐想必早已醒来,已经看到先前的快活事儿,忙道,「小姐,你未品偿,怎的知了,那番妙味,实比你我相互揉摁做出来的妙味要强许多哩!」凤芝乐不可支。

「真是个不知羞的浪货,既把清白许了人家,亦该替他说好话,只是你亦该含蓄些才好!」雅兰小姐于石屋内训斥。

「快活便快活,何必遮掩,小姐,平素你常谓我言,真诚做人,才是立世之本!今儿个怎的教我些花花虚虚的招式?」凤芝丫头较真的反问。

「傻丫头!你不知世间男子,未得手时甜言蜜语,既得手了,神气活现!唉——」雅兰小姐太息。

「否!」朝义适机进言,「小姐,我孙朝义定是个例外,自小,我便思慕女儿,恨不得时时刻刻与女儿厮混,谁知不得机缘,今日有缘,相会贵主仆二位玉人,我心欣悦,欢喜逾常,小姐,你启了玉室之门,容我相会,我定当施十二分力气,奉承得你快活无比!」

「呸——无耻浊子,安敢污言秽语戏弄我,凤芝,乱棒轰出!」雅兰小姐甚怒,愤语。

「不!」凤芝平生首番合小姐唱反调,「不——小姐,他那根儿不是乱棒,乃是魔法无边之肉棒儿,比蜜甜,比火烫,比铁硬,实如一个风雅谐趣之人儿也!」

「卟——哧!」玉石屋内,小姐忍不住,终于出了声!

朝义一听,才知小姐并非真心恼他,不过做戏而已,立时喜形于色,贴近门扉,情切切意绵绵的道:「亲亲姐姐,我虽未见你人,却欢喜不已矣,若真见了小姐玉容,不知会乐成甚样光景哩!」

「油嘴滑舌——恐不是甚么正经人士?」小姐疑虑的问。

「正经——正经!」凤芝立忙应答,「小姐,你启门一瞅,便知他人品端正,一身儿白皮肉肉,色泽正派,还有胯下那根,端端生于两腿之间,垂下如吊松,昂扬如柏杨,正经十分,用来亦觉正经,令人欢喜不已,小姐,这般正经姿色,千万不要错失了它哩!」

「是哩!——小姐,你若容我——亲芳泽,我之底细,你便一清二楚了!」孙朝义畏于门扉,且敲且叫,一阵香风自门缝里渗出,薰得他如痴如狂,可也怪,他那疲软之物如有神助,嗖嗖见长,一忽儿竞达六寸余,粗若四指相并,半个光头,紫红圆涨,头顶一分为二,一道妙缝,丽水亦生,绵绵缠缠,亮泽无比,朝义见了,自然心喜,因他不知深浅,乃以壮硕阳物去截门儿。玉茎仿若一尾灵蛇,倏地没人矣!

「哎——」凤芝倘未叫出声,那长物已然穿透门扉矣!原来,此门中间部位先时掏了一条缝儿,小姐合凤芝乃以与石门颜色相近之绸绢前后封了,因而那处便是软的,有缝可乘。亦是恁般不凑巧,孙朝义之阳物却也堪堪抵中此门之最薄弱处。说来更巧,朝义之壮挺玉茎仿若一柄利剑,刺破两层绸帛,潇潇的奔屋里去了。

「嗬——」只听室内一声怍喝,仅且一声怍喝之后,便不闻小姐声响。朝义亦觉奇怪,他只觉肉具如插一道热而且软之缝儿中,合适才所入凤芝穴儿颇有几分相似,似若更比适才之肉穴儿更软更热更紧更挟!

朝义心道:「莫非小姐正好偎于门上,我之棍儿居然端端捅入他玉穴中么?且让我入入,他必有反应!」

思罢,朝义便双手捂紧玉石门,拼命将玉茎往里递,兀的,悉数扯出。

低头一瞅,但见玉茎偏体红浆沾涂,仿若艳红糖酱儿抹了个全身,且是湿漉漉的!

凤芝觑了,惊叫:「哥哥,你这小宝贝伤了么?怎的血水淋淋?可是被石棱边儿刮破了皮?」

如是言罢,凤芝泪水汪汪地说道:「小姐,快启门罢,如意儿被你伤了!叫我以后怎的行事?」

去听小姐如是言语:「棍儿又来,棍儿又来,姐姐这厢有五香肉儿与你食耶!」朝义闻了,推知自家猜测无误,只觉此事恁般蹊跷,乃端肉枪重入,重又置入肉穴中,正欲抽动,却听小姐嗔道:「登徒子,而今我玉贞被你破了,我亦不拒你,只你须暂时不见我面,就这般合我做乐事儿,乃至半夜子时,你我方才有缘见面,罢!不要乱动,哥儿挺着身儿别动!」

孙朝义乐不可支,心田欣欣。「

凤芝亦喜日:「小姐倒是个有趣人,人都入了,定然妙极,偏又约甚么子时相见,又这般隔着门儿打洞,岂不累煞哥哥!」

「浪货!」小姐笑骂一句,又道:「你怎的不会帮扶秀才!」

「我却不懂!」凤芝咕哝道。

「既已开窃,怎的不能!」小姐说笑一句。然后又道:「你背过身儿,以背抿着秀才哥哥后背,不动,我便可一享这根物儿之妙处矣!」

「天哪!小姐,这等隔门行乐的法子,亏你也想得出!」

朝义,凤芝俱为之惊叹!

朝义只觉自家物儿溺于一湿津津的羊肠小道上,紧扎扎,温乎乎,美妙无比,一个软手套儿前后掳动,时紧时松,时暖时烫,其实变化多多。

良久,小姐喘着粗气儿道:「人事果然妙绝!这等美幻滋味,更比书中描绘的美妙百倍。哥儿,你可轻动矣!

朝义闻言,左旋右转,前后扯抽,微微的动。

仅此一番,小姐便于门内吖吖的叫。

凤芝听得心动,心底欲火横行,娇身儿一软,只听咕咚一声,他已倒于地上矣!

胯间水黑一片,许是淫水自泄,湿了衣衫罢。

只见他媚眼如丝,望着秀才哥哥光溜溜后背道:「哥哥,奴家心窝窝里发痒,快——」

「快甚么?小骚精!」小姐叱骂一句。

大约已过个把时辰,这对隔门行事之非常男女方才对丢对泄,俱哦哦的叫,然后,俱是双手扪着门扉,有一搭没一搭乱侃。

他俩仿佛离别多年之旧友,今日方才重见,甚是投缘,亦似有万千言语欲告与对方。

兀的,小姐问朝义:「哥哥,且把你生辰报与我听!『』」心肝能掐会算么?「朝义问道。

「然也,一代宗师子平乃我太祖公也,我自小亦习得一二。」小姐道明渊源。

朝义听了,肃然起敬,因小姐太祖公徐子平乃当代大名士也,断口如神,无人可及,乃规规矩矩抱了自家庚辰:「甲申年丙子月壬辰日酉时,还清小姐明断!」

小姐闻了,惊叫连连:「吖!秀才庚辰合奴奴一字无差!由此可见,你我实乃有缘人也,先别出声,容我推究推究!」

只听小姐喃喃而语,良久方歇。

朝义遂问究竟。

小姐叹息三声,方才言道:「秀才恕我直言,师言申子辰三合水局,且申子辰遇酉乃三重桃花旺于咸池也!况年月日三柱纳音俱为水也,由此可见,秀才哥哥风流成性,一心向淫,然居无定所,早年必亡也!」

「喔!」朝义闻了,呤哦不语,乃道:「小姐既与我庚字相同,恐亦如我命乎?」

「然也!」小姐道:「因男女有别,推测方式略有不同,然一生大概几乎相同,因我太祖公见我水性旺盛,故专程修筑此等石屋,取其土性能蓄水也。然汝水性亦旺,故于今日推破石层,将我沾污矣!此亦乃天命,凡人无从能敌也!」

「何为桃花?」秀才兴致泱泱,问询。

「桃花煞之根源——日出扶桑,入于咸池,既人威池,万物暗昧,必生淫乱,故咸池亦桃花煞也!古人曾言。

咸池四位五行中,遍野桃花门嫩红;

男女遇之皆酒色,为其娇艳弄春风;

咸池不合也风流,合起奸淫老不羞;

有合更兼来克我,肠风消渴病为仇;

咸池一煞号廉真,逢水娇娆主乱淫;

倒插桃花色更鲜,日时月里反朝年;

风流倜傥人奸垢,巧性聪明贤不贤;

错乱桃花艺术人,能武能文骂鬼神;

若遇成池一两重,名为岁煞反遭凶;

暴亡水火离乡死,诅咒瘟疾不善终;

日上咸池带旺神,阴阳差错并华盖;

妻家惹祸兼装丑,若不刑离诱好人;

成池得遇旺水冲,桃花朵朵艳光流;

可采可摘人人有,既便乞焉亦得手。

总之,你我之命运皆是天定也!秀才哥哥欲活命,当与我终年囿于石室中,与世相隔才好!「

孙朝义闻了,先时冷汗横流,继而欣喜不已,道:「只要日日能合小姐幽会,干甚我都情愿。」

从此,朝义合雅兰凤芝主仆二女聚于石室,真可谓昼歌夜乐,征伐不休,乐而忘返,个中春光,横溢天外。

一日,孙家族人终寻至石室,并拽出孙朝义,此时之朝义骨瘦如柴,双目沉陷,状如鬼魅,孙家不依,叫囔滋事,雅兰主仆羞愤有加,两根汗巾系于紫藤架上,顿时,两条人命倾刻陨没矣!

孙家人将朝义拉回家,朝义不知怎的,一言不发,双目凸挺,仿若傻子一般,是夜子时,陡闻空中飞鸟扑扑地飞。且有人言语:「紫藤儿,快来会我!」

孙朝义陡地神彩焕发,浑身艳光四射,双目有神光闪现,只见他仰望夜空,道:「精卫姐姐,你终于接我来了,我来也!」

言罢,连呕乌血数口,然后颓然卧倒,俄倾,朝义化作一截紫色木棍矣!众人正自惊诧,兀的,紫色木棍望天飞去!一道紫光,灼灼耀目。

又闻空中欢声笑语,飞鸟飞扑而下,噙着紫藤,飞天而去,且道:本自大海来,风流水成性;

凡尘不可容,精卫我且回;

日衔紫藤棍,纵行千万里;

夜合紫藤龟,享尽风流福:凡尘不可恋,无端奇祸延;

但得万斛水,才得涤净澈!

众人难解其意,深以为奇,而矣!

三日后,徐家老爷合夫人游去归来,得知具状,不言不语,遽行,入石室,觅得红笺,书有数行,字迹娟秀,乃雅兰之绝笔也。

是云:

吾父吾母,不孝女雅兰辞上,果如太祖公言,合我同年同月同日同时所生男子适时来会我。我加心喜,两情洽洽,然于一夜得梦,谓我乃填海之精卫鸟之化身,因我昔日填海时需要大量木石,故不慎闯入天庭奇花异木园,将一紫藤衔至东海,无奈此木已蕴灵根,故亦世代化人来缠我,以报昔日之仇,此亦乃天意,我亦无计可避,并知大限将至,且知来生,紫藤儿依然来缠,三代不休,唉,不孝儿将去矣,无缘回报养育大恩,唯三跪三拜以谢,乞严父慈母宽谅。

雅兰绝笔。

雅兰父母阅之,方悲号不止,乃寻雅兰尸首,并无踪影。

有诗为证:万年古事今续篇,精卫紫藤有孽缘;

个中更有春连环,怨怒喜乐实难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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