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谁的爱恨谁负责,那是自己的事儿。
门铃声响起时,高鸣远正抓着赵雅纤细的腰肢不紧不慢冲撞着。
他没理睬铃声,反而更加深入。
赵雅配合着将身体下压、臀部抬起,形成一道漂亮的弧线,尤其从高鸣远的角度和高度看,分外诱人。
赵雅这时已经非常湿润,高鸣远控制着节奏忽快忽慢,感觉到身前的女人渐渐没了力气,最后认命似的只能勉强撑住自己任他蹂躏。
高鸣远没管那么多,仍然沉浸在老二摩擦阴道壁的享受中,他可以感觉自己的兴奋在渐渐积累,很快就要到溢满的边缘。
高鸣远熟练地将赵雅的臀部紧紧贴住使劲儿撞击,在最后的冲刺中嘎然而止。
一股股精液涌了出来,他的嗓间发出舒服的呻吟声。
高鸣远小心翼翼拔出自己,将保险套褪下,看了看确定没漏后扔进垃圾桶。
顺手拿起放在床头的烟和打火机,靠在床头板上抽起来。
赵雅软绵绵地躺在身旁,身体因为高潮还在微微抽搐。
秀发凌乱地披散在枕头上,坦露的胸部因为高鸣远的揉捏而泛着红晕。
她扭了扭腰身,大腿稍稍抬起倾斜,一副标准的撩人姿势。
如何在男人面前展现最美的自己,赵雅无疑是专家。
门铃再次响起。
高鸣远皱眉,他知道赵雅的男人不止他一个,可这个点儿上门打扰,他还是有些不高兴:
“谁这么讨厌!”
赵雅咯咯笑了起来,她掐着嗓子柔柔地说:
“你去看看啊!”
高鸣远也不含糊,直接掀起被子赤身露体走到门口。
他打开门看见来人先是一愣,然后劈头就问:
“操,你跑这儿来干什么?”
站在门口的孟晓朗笑笑:
“你没在家,到这儿来碰碰运气。”
高鸣远退了一步让他进来,转身走进洗手间,冲完凉出来看到孟晓朗靠在卧室门框和赵雅聊着天。
赵雅依然不着寸缕,只用薄被的一角搭在臀部。
整个人侧对着孟晓朗,两肘撑床沿俯卧在大床上,手上拿着烟一口一口吸着,不时扶一扶眼前的头发,垂悬的双乳轻微摇晃,更加显得垂涎欲滴。
高鸣远暗哼一声,走上前自顾自地穿起衣服和裤子:
“要不要给你俩腾地方?”
孟晓朗没理高鸣远,对着床上的赵雅说:
“抱歉,找高二有点儿急事。希望没有打断你们的……兴致。”
赵雅呵呵轻笑,
“噢,没有,你来的正是时候。事实上,你愿不愿意加入我们,和我们一起……”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
“吃早餐。”
孟晓朗咧着嘴摇摇头,
“不了。”
两人出门坐上车,高鸣远这才又问了一句:
“到底什么事儿?”
“你妈给你电话怎么不接?”
“我忙着呢。”
孟晓朗白他一眼,专心开车。
高鸣远继续问:
“我们去哪儿?”
“医院。”
“嗯?”
“庄萍。”
高鸣远皱眉,
“她这次又玩什么花样?”
“割腕。”
高鸣远缩了缩脖子,
“哟,胆儿还不小啊,也不怕疼!”
他丝毫没有担心的样子,知道一定是他妈让孟晓朗找他去医院看看。
既然孟晓朗还能不急不缓和赵雅调情聊天,想庄萍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儿。
孟晓朗叹口气默认,
“你妈已经去看过了。”
他想了想接着说:
“庄萍人不错,她对你又这么上心,要不然试试,说不定……”
庄萍一家和高鸣远家很熟,他们因此并不陌生。
事实上,两家人非常希望能把这俩送做堆儿,不过庄萍和高鸣远却表示没兴趣。
虽然经常一起玩儿,但还是各找各的乐子,双方甚至打赌看谁先把对方朋友睡个遍。
直到有一天这俩终于上了床,按以往的经历,就是玩玩而已。
可没想庄萍竟然动了情,从此缠上高鸣远,现如今到了以死相逼的地步,让他很是厌烦。
“得了。谁的爱恨谁负责,她的事儿关我半毛钱关系。”
“你的老二当初可不这么想。”
“我就看走眼了这一个。”
高鸣远不耐烦地抓抓头发,
“你不是也看走眼过?你收了不表示我也该收啊。”
孟晓朗没理他的嘲讽,他把车停下,
“你要不去医院,那就下车。我一会儿送齐琦去参加个研讨会。”
高鸣远咧嘴一笑,
“啊,你可小心了,什么研讨会的,重点都是之后的吃喝玩乐。”
孟晓朗狐疑地看他一眼,
“胡扯什么啊。”
“这些门道我还不知道了么。”
高鸣远想了想,刚踏出车门的脚又缩回来。
“这样吧,哥哥我做个好事儿,跟齐琦一起去,帮你看着她。”
孟晓朗嗤笑,庄萍闹这么一出,高鸣远这些天在家肯定呆不下去,心知肚明他这是想找个地方避风头。
“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瞧你说的,我最喜欢酒会了,有吃有喝有女人。”
就像高鸣远预料的,齐琦参加的研讨会动静庞大,会议组织者更是请了不少国外的专家和教授。
高鸣远虽然对专业一窍不通,但不妨碍他上蹿下跳,两天里倒是认识不少人。
最后一天,大会包了一层酒店大厅宴请所有会员。
他靠在一棵柱子上无聊地转动酒杯,不远处一位身份不明的女士不时向他笑笑。
他毫不怀疑她想要什么,可她的时髦打扮和庄萍如出一辙,虽然今晚还没找到顺眼的目标,他却没心情和庄萍第二翻云覆雨。
高鸣远走到大厅另一端避开那女人的目光,无意间听到旁边一群人里,一个中国人低声说着外语,再仔细辨认竟然是荷兰语。
他忍不住多看一眼,这个女人年纪不大,长得眉清目秀,鼻翼饱满,嫩红的嘴唇下,配着一个小巧的下巴。
她穿着一件款式简单的外套,里面是一条红色长裙,V形领下隐约露出细致的锁骨。
她没有过多打扮,只在修长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项链,并拢双腿直直站着,目不斜视,在对话间隙适时插上几句,安静而恬淡,骨子里透着一股子女人特有的成熟和聪慧。
高鸣远非常意外,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好运气:
“就她了!”
胡静强忍哈欠听着面前这些人滔滔不绝,老板让她接这活儿时保证只是口译两个课题演讲,没想到这几个荷兰人不是来开会和免费旅游的,他们真心想找合作机会。
拉着她到处和人聊天套近乎,商谈将来可能的实验项目,两天下来真是闷死人了,胡静决心无论如何要在最后这晚轻松一下,一会儿泡澡蒸个桑拿感觉不错。
这时,她忽然感觉到不远处有个男人正盯着她。
他脸庞方正、眉毛浓密、颧骨高而突出、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两只眼睛带着一丝慵懒,嘴角含着笑容,拿起酒杯对她略略颔首。
——嗯……也许还有更好的选择。
胡静并没有即刻回应,继续听两边的人说话。
过了一会儿交谈结束,这些人纷纷朝酒桌走去添酒。
她和人群里的两个秃头老外又说了几句才稍稍退开落了单。
环顾四周,目光终于落到高鸣远的身上,稍稍打量然后朝酒宴大厅的室外平台走去,步伐沉稳,不紧不慢。
高鸣远刻意慢了几步跟到平台门口。
正值夏末秋初,天气晴朗,夜晚的凉风吹在脸上分外舒服。
不少人在平台上或交谈或抽烟。
高鸣远旁若无人地在人群中搜寻,终于看到站在栏杆角落的目标,她略微抬头仰望远处,好像在努力辨识星空。
高鸣远毫不犹豫向她走去。
“嗨!难得空气这么好,竟能看得到星星。”
胡静收回目光,向旁边退了两步,嘴角一丝讥笑:
“这么容易。”
高鸣远并不理会其中暗示,跟着她几乎贴到身侧:
“那是你运气好,遇到善解人意的。而且容我提醒,刚才在大厅是我先发现的你。”
他含笑说道:
“看见你就觉得以前见过,想着这次不能错过,一定要认识认识。”
老掉牙的套近乎方式,胡静哼笑一声,
“俗。”
高鸣远满不在乎,
“俗怎么了,货好就行。”
胡静果然再次打量他。
高鸣远穿着一套深灰色西装,白色棉衬衫,配条深蓝色丝质领带,浑身上下打扮全新,应该是专门为这个研讨会配置的行头。
这男人身上没有大学教授的书卷气、也没有医药公司管理头目的市侩。
胡静有些拿不住他是做什么的,不过没关系,左右一个不知天高地厚、自我感觉极好的公子哥儿,一个词儿概括么——无害。
“看完了?”
高鸣远扬眉,
“感觉还行?”
胡静挑衅道:
“就凭这点儿本事儿?”
高鸣远不以为忤,他想了想,继而面向夜空举手画了个弧线,
“认识几个?”
胡静抬头:
“北极星不亮,好在位置固定些。”
说着指向一个方向:
“那是小熊,旁边自然是大熊了。”
“知道大熊座的故事?”
“打住,我又不是十七八岁,别和我扯凄美的爱情故事,”胡静不屑一顾:
“原配收拾小三儿,老公给她立了个碑而已。”
高鸣远哈哈大笑,他移到她身后,和她一起望着天空,
“在这儿看星星没什么意思,要去就去地广人稀气候干燥的地方,比如青藏、云贵。不过说条件,当然还是美国更好。夏威夷有个莫纳克亚山,很多国家都设了天文台在那里,高倍望远镜下的星空,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
高鸣远又向前靠近些,胸膛若有若无地碰触胡静肩头。
她这次没有躲闪,顺势枕靠在高鸣远的胸窝处,而他举起双手扶在了她的腰上。
胡静的呼吸有些急促,而身上散发的淡淡香水味也渐渐浓郁。
“当然了,再好也只能看到北半球的星空。想看全,还得到地球那半边才行。”
高鸣远努力维持交谈,借以掩饰他已沉醉在胡静带来的甜美感受中。
“你很喜欢观星?”
胡静言语有些含糊,感觉到高鸣远的手加重压力,将她拉得更近,他的脸颊贴在了她的头发上。
“我喜欢现在发生的一切。”
他低声说。
高鸣远的手越过胡静的腰部缓慢移动,直到他结实强壮的手臂盖住她的小腹上方。
胡静的心思如漩涡急转,一波热浪灌入体内,两腿有些虚软。
她断定与天气无关,胡静在任何气候中都站得住,但是此刻高鸣远的身体如此围绕着她,使她觉得空气好像被抽走了似的,她有些喘不过气。
高鸣远将胡静转过身,隔着棉质套装,他摊开手掌托住她的背部。
高鸣远慢慢地、谨慎地搭住她的肩膀,拉近她,垂下头,直到他的嘴能够厮磨她的唇,接着又忍不住用舌尖轻舔。
胡静的身体僵硬,但没有反抗,于是他更加深入,摩挲着她的双唇,品尝、逗弄、沉醉其中。
原本预计她会因为这样的直接而抗拒,但意外的当他探入她的唇间时,她甚至柔顺地听凭他进入。
高鸣远稍稍撤离,凝视她的脸:
“告诉我你的名字。”
她有些犹豫,
“为什么?”
“因为,”他停顿了一下,
“我只操有名字的女人。”
这话说完高鸣远就有些后悔,但他迅速打消这个念头。
也许直接了些,可他没有说谎,她该知道他想要什么。
“狐精。”
高鸣远皱眉,
“不,我是说你的真名。”
“我的名字就叫胡静。”
高鸣远愣了愣,忍不住呵呵轻笑,
“高鸣远。”
“你不用告诉我,我无所谓。”
他掂量了下眼前这个女人,
“你的房间?”
这种事儿要的是一气呵成。
胡静摇头:
“你的吧。”
高鸣远侧身做了个‘请’的动作,然后顺势揽住她的肩头带她来到酒店房间。
“喝点什么?”
高鸣远的声音因为一丝激动而有些沙哑。
“随便。”
她脱下外套架在椅背上,然后坐在椅子上抚着脖颈缓缓转动,辛苦一天,这会儿有些疲倦。
“我可以要客服送些酒来,美酒是引诱女人的利器。”
“你不需要借美酒引诱女人。”
胡静说,
“至少这一位不需要。”
高鸣远来到她身后,松开她的手,为她按摩脖颈和肩膀。
“知道么?你很特别,结婚了么?”
她手上没有婚戒,但这并不能表示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
胡静轻轻回答。
高鸣远对按摩非常有经验,先是有些酸痛,接着适应,最后她闭上眼睛开始享受按摩带来的舒服和放松。
“你怕我缠住你么?放心,我是成年人,而且一向认为所谓成年,就是能够自己对自己负责。”
高鸣远有些意外,小心翼翼地问:
“包括?”
“感情、爱恨、选择,当然,还有工作啊生活什么的,其实就是所有事情。”
她的眼睛仍然闭着,整个身体越来越松弛,胡静逸出满足的叹息声。
“如果我们做爱,是因为我们两人都想要,而不是因为你设法用吻、抚摸、美酒迷惑我的头脑,也不是因为你做了什么肯定不能保证的承诺。”
高鸣远注意到她没有回答‘婚否’的问题,显然她不愿意和他聊私事。
他的手停在她的背脊上方,凝视她许久。
他深呼吸,然后清清喉咙。
“你希望我们做爱吗?”
“我来了,不是么?我的身体想要。”
胡静毫不迟疑地回答。
“我的情绪也不介意,我的理性时刻在说不,不过它跑不过我的身体和情绪,而且我也想给它一点时间再赶到前面。”
标准的按摩变成撩人的抚摸,高鸣远的手指轻轻移过她的锁骨向胸部探去,胡静的体温渐渐上升,她睁开眼睛。
当高鸣远看见她眼中的欲望,两人已经不需要更多言语。他的手离开胡静向后退了两步,高鸣远低沉着声音说道:
“站起来,到这儿来。”
这个男人粗旷的线条与挑战性的口气对胡静诱惑极大。
她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攀住他的肩膀,高鸣远两只手扶住她的腰开始亲吻她,他的吻在温柔与执意、挑逗与强迫之间变换。
胡静完全屈服在他灼热又甜美的吻中,她的双腿有些发软,本能得抓得更紧,臀部移向高鸣远抵住他。
片刻,胡静已经觉得胸部紧绷疼痛,双腿间更是肿胀湿润,她迫切得踮起脚尖加深她的吻,将胸部靠住他,乳尖因挤压而得以将疼痛稍稍释放。
高鸣远的喉咙发出低吼,更加主动。
舌头深深探入她口中,缠绕着舞动。
同时拉住她的裙子往上提往腰间,双手溜进内裤,捧住她的臀部。
她凉凉的,他的手则很热,这种对比令她喘息着往前倾。
她浑身愈加疼痛,小腹微微起伏,找到他坚挺的勃起,缓慢摩擦,本能得寻求纾解。
高鸣远稍微低下,拉下她的丝袜和内裤,滑至脚踝。
“跨出来。”
她顺从得照做,心跳急促。
“睁开眼睛。”
她继续照做,在昏暗的房间里注视他的双眸。
床铺碰到她的膝盖后方,他松开她让她躺下,胡静几乎没有时间去感受裸臀下冰凉的床单,高鸣远沉重结实的身躯便覆盖住她,一边用膝盖分开她的大腿,一边打开自己的裤子。
胡静半睁着眼睛由睫毛下望着他,她有些恍惚,然而强烈的感觉和渴求却如此真实。
她需要男人,胡静不否认,但和一个陌生人躺在床上,内裤掉在地上,裙子被拉到腰间,她不确定自己怎么会渴求到这个地步。
他的坚硬第一次碰触她时,感觉十分惊人,那是一种真实的入侵。
胡静双眼惊讶地睁大,手指嵌入他的肩膀。
高鸣远迎向她的视线,庞大的身躯将她压在床垫上,以一个流畅稳定的动作便完全进入。
胡静的身体因他的刺入而不自觉的拱起,两腿缠绕住高鸣远的腰身。
他平滑而厚实,不可思议地深入,令她不自觉圈住他扭动。
他将她稳稳固定,微微抽出再刺入,视线专注地钉在她脸上。
胡静无法止住惊呼,这种原始的愉悦几乎像是折磨。
她的心脏抵着胸膛狂跳着,绝望地双手抓住他,好像被体内无法控制住的力量撕裂。
她听见自己在求饶,求他给她想要的一切。
高鸣远喜欢看女人在床上受折磨,尤其这折磨还是他带给她的。
他更喜欢听她求饶,尤其只有他才能给她想要的。
而他,也只要她。
高鸣远往后抽回深深用力刺入,一次又一次,直至她开始攀向高潮。
他毫不怜香惜玉,这个时候,高鸣远比她更了解她的急切。
在一波波的浪潮中,胡静需要的不是温柔不是小心翼翼,而是他奋力驾驭,在她体内毫无顾忌地驰骋。
他将胡静的腿撑开至她无法控制,她抽搐着弓起躯体,呻吟着、尖叫着,在折磨与享受中徘徊。
终于,她的痉挛渐渐缓和下来,四肢无力地躺在他身下,精疲力竭。
他并没有因此而收敛,仍然将她的身体牢牢锁在身下,用力冲撞。
她的身体合着他的节拍而晃动,直至他达到高潮释放。
他趴在她身上,两人的胸膛都在剧烈起伏,挣扎着呼吸。
过了一会儿,高鸣远抬起身体,胡静看见他拔下保险套看了看然后丢掉。
她有些恍惚,不记得他什么时候戴上的,继而庆幸高鸣远是个谨慎的男人。
高鸣远再度面向她,依然跪坐在她分开的双腿间。
他半垂着眼帘开始专心替她脱裙子,将之拉过头顶丢在一边,然后熟练地解开她的胸罩一并除去。
尽管他们刚刚才亲密过,她还是有些羞赧。
赤身露体张开双腿,让一个还穿着衣服的男人卧在其间的事实令她仿佛不认识自己。
尽管他的裤子已经拉到腿上,激情之后应该柔软无力,但是他肿胀的男性依然在衬衫低下挺立,因为撩拨而悸动。
胡静一手遮住胸部,一手开始摸索被单。
高鸣远意识到她想掩盖身体,他抓住她的手腕,固定在头部两边,乳尖在他的注视下紧绷着。
他笑了笑,俯身舔过她左边的蓓蕾,用舌头画着圆圈然后轻咬。
一阵热潮袭来。
她娇喘着,无助的扭动手腕想要挣脱开来,不是推开他,而是搂住他继续。
高鸣远吸允着她,将她的乳尖用力压在他嘴里,再用舌头去逗弄她。
他弯腰的姿势使得他的坚硬顶端摩挲着她肿胀的褶皱,探索着入口。
胡静屏住呼吸,拱起臀部迎向他。
他从她身上稍微退开,奋力脱掉衬衫丢在一旁,迅速戴上另一个保险套,然后再次覆盖住她。
胡静双臂抬起紧紧抓住脑袋旁边的枕头,令双峰更加挺立,他毫不犹豫地大口含住。
高鸣远稍稍抬起身体,一只手缓缓向她的腹部移动,最后停留在她张开的双腿间。
胡静因刚才的欢爱而肿胀异常,几乎承受不住两根粗大的手指在她体内逗弄。
她颤抖着喘息,忍不住痛苦地叫出声,头扭向旁边咬住枕头一角,试图将声音压到最低。
一阵兴奋窜身而过,
“你好紧,”高鸣远亲吻她的喉咙,喃喃说道:
“我弄痛你了吗?”
“还,好。”
她几乎说不出话来,他的手指深入她体内往上压,同时大拇指摩擦她的阴蒂画着圆圈。
“喔,老天。”
热力冲过全身,她弓起身躯,感觉到另一拨兴奋涨起,比上一次更强烈。
高鸣远靠近她,令她颤抖的腿分得更开,他抽出手指,以勃起的刺戳取代,将自己深深埋入她体内。
他再次开始在她身上驰骋,胡静的喉咙里逸出更加柔软媚人的嘤咛,接着痉挛不已。
他克制住自己的冲动,猛烈小心地迎合她的欲望,直到她再度达到高潮才释放自己。
两人喘息着,高鸣远扔掉保险套一把搂住胡静到怀里,彼此都没有说话,只是互相拥抱着感受对方的存在,心绪渐渐平静下来,然后相视一笑。
“你觉得怎么样?”
高鸣远的声音转成诱惑的语调,又温柔又低沉。
“我们之间?”
胡静感觉非常好,这种不掺杂感情的性,也许有人会不屑地指责和动物无异。
胡静反倒觉得这正是魅力所在。
不需要感情、没有过往纠缠,将人所谓高级、文明的内容全部抛弃,只剩动物的一面,两人唯一的区别只是性别上的差异,有的也是最基本、最原始的需求和交合,这样才能单纯享受其中乐趣。
怪不得一夜情那么让人趋之若鹜,高鸣远更是个中高手,他不需要了解她,只需要了解女人即可。
她的表现如何?一向自信的胡静这次有些拿不准。
想起刚才的迫不及待,还有那些恳求、呻吟以及可怕的尖叫,天啊,不需要镜子她也能知道自己一定丑陋极了。
胡静感觉一阵热潮涌向颈部,她脑袋偏向一边,躲过他的目光:
“还行。”
胡静暗自庆幸他们以后不会再见面,等高鸣远这页儿翻过去,她也可以将自己难堪的一面忘掉,一夜情的又一大好处。
高鸣远有些意外,刚想说点什么。
胡静却好像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她起身走到浴室拿出一个毛巾稍作擦拭。
高鸣远坐起身:
“要洗洗么?”
胡静想都没想:
“我一会儿回房间洗。”
他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到此结束。
高鸣远并不想让她离开,本意要留她过夜,可看胡静却已经开始清扫战场了。
她坐在床边一边利索地穿衣,一边说道:
“我能问你个问题么?”
“当然。”
“你刚才说,你只操有名字的女人。”
连高鸣远自己都觉得太糟糕了。
她扶了下额前的头发,
“你经常这样么?”
高鸣远坐直身体,
“你想知道什么,我经常操?还是我经常操陌生女人?”
她想了想,
“后者吧。”
高鸣远抑制住一丝笑意,他的粗鲁好像从未冒犯过她。
“不,”他将胡静拉到跟前,吻住她的嘴角:
“从来没有……直到现在,直到和你。”
她看了看他,掂量这话的可信度。
“包括付费的那种?”
他低笑一声摇摇头:
“那种我只操熟的。”
胡静给他一个回吻,然后走向门口,她转向他:
“不管怎么样,走出这个门我们就互不相识了。”
二:你坏了规矩,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高鸣远内心有些狼狈。
他提醒自己,他并不打算追求胡静,只是看看她,仅此而已。
那天看着胡静走出房间,还有她留下的‘还行’、‘互不相识’,让他心里涌现出一股前所未有的不甘和气恼。
回去后让朋友帮忙,想在网上找到胡静的资料。
他只知道名字和这个会议,可对顾鹏飞这样的电脑人士来说已经足够。
“玩一次还不够,”顾鹏飞皱眉:
“还要再去祸害人。”
“瞧你说的,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儿,哥哥什么时候强人所难过!”
有了顾鹏飞的帮忙,高鸣远这才发现胡静的专业不是生物,她是大会请来的荷兰语翻译,专门给两个从荷兰来的教授当传声筒。
高鸣远先是试探,可胡静的态度清晰明了,电邮、短信石沉大海,电话更是刚接听就被挂断。
他手里攥着胡静的工作地址,知道不该来找她,这种一夜风流的事情,讲究的是先说嗨再说拜,最忌讳的就是再通联系。
高鸣远几乎就要转身离开,让一切就此打住叫停,从此两不相关。
几乎。
刚在翻译公司的大门前站定,高鸣远一眼看见不远处坐在窗户边的胡静,她一副标准工作装的打扮,西服外套下一件白色衬衫,底下穿着与之相配的一字裙和高跟鞋。
胡静侧对着他,正和一个人小声交谈。
还没等他想好是向前还是离开,一个坐在靠门的中年妇女最先发现他:
“找谁?”
退无可退,高鸣远有点儿上天注定的感觉,心里的那点儿负担也完全消失。
他不多言,指指胡静而后径直走到她桌前,一幅两人很熟的样子:
“嗨,胡静。上次说请你翻的材料,我给你带过来了。”
他有备而来,从容地将手里的文件夹递了过去。
胡静转头看见高鸣远站在面前,惊得目瞪口呆,甚至没意识到自己竟然伸手将所谓的资料接了过来。
刚才和她一直在交谈的同事并没有因为被打断而气恼,反而客气地说:
“胡静水平很棒的,给她翻译你一百个放心。”
高鸣远微笑着迎向她的同事:
“我知道她很棒,不久前才合作过一次,印象深刻。”
对方点点头,
“她虽然年轻,但肯学、进步很快。”
高鸣远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
“年轻有干劲啊,所以这次我又来找她,希望能请她继续做。”
胡静听着两人的谈话,脸越涨越红。
她的同事当她被夸得不好意思,只有胡静和高鸣远知道他说的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儿。
胡静装佯快速翻了一下文件夹里的资料:
“这东西我们曾经有人翻译过类似的,到资料室来,我找给你。”
胡静快步带高鸣远走到走廊,压低声音,一个一个把字咬出来:
“你搞什么鬼?”
高鸣远觉得只要一点儿火星,胡静就会立时爆炸,
“你没回我邮件,也不听我电话。考虑到我可是花了点心思才找到你……”
“你简直不可理喻,”胡静咬牙切齿地说:
“可否告诉我,这就是你跑来这里惹人讨厌的原因吗?只因为我没有回复你?你仿佛忘了,我不认识你!”
胡静说完转身要离开,但被高鸣远快步追上。
他抓住她的腰,将她拉到僻静拐角处避开行人目光。
她正要挣扎,他在她耳边低语:
“嗨,我们还没说完呢。”
“现在完了。”
她生气地面对他。
“你若以为我会再和你——”胡静没有将话说完,看着高鸣远挑起眉毛等她继续,警戒心立时升起:
“你这么用心思,难不成爱上我了?”
话虽让她这么说出来,但脸上的表情反而更像是‘难不成想宰了我?’“别那么自以为是,我只是想操你。”
仿佛她需要证明似的,高鸣远靠近一步用力吻住她,并在她抵抗片刻终于软化时高兴得意起来,更在当她忍不住圈住他的脖子时,想要高呼胜利。
然而,他只是更狂热的吞噬她的嘴,甚至让自己有点心惊。
因为,他发现这才是他找胡静的真正原因。
他确实想操她,这段时间没能看见她的笑容、挑衅的脾气、还有那张性感的双唇,让他对她的渴望一天天攀升。
但他还想要更多,他想要征服她,吞掉她,让她依附于他。
就像这样,她的理智拒绝他,却不得不向欲望屈服。
胡静柔软的胸部紧紧压在他的胸口,高鸣远将之视为邀请,双手四处游移,从她的背脊滑落至她形状娇好的臀部,再沿她的肋骨往上,大拇指滑过她的大腿内侧。
胡静害怕极了,随时会有人发现他们,但与此同时他对她做的事情又如此邪恶,紧张和刺激同时左右着她,让她身不由己拱身往他的掌心挤去。
“摸我。”
他命令道。
手指向更深入的方向探入,继续更不应该的抚弄。
她抓住他的手,却只被他放到他的长裤里,爱抚他坚硬而竖立的勃起。
她使了些劲道,原意是要他别太过分,但他反而哼哼几声:
“对了,就是这样。”
“我们必须停下来。”
她强迫自己退后,脸色绯红而微喘。
“我们还没结束。”
高鸣远抗议。
胡静想反驳,作势就要推开他,但是被高鸣远紧紧抱住。
他也不多言,抬头瞄了下四周,手上稍微使劲儿把胡静架进女厕,很幸运这会儿里面没人。
他将两人锁进其中一个小隔间,放肆地将手伸入她的上衣,解开其下的文胸,从她的肩膀往后拉,直至胸部脱离所以桎梏。
她的双臂被固定在身后,使得胸脯更加突出。
高鸣远火热的视线落到她的胸前,她的呼吸开始困难。
“你他妈的真漂亮。”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高鸣远坦诚而露骨的语调令她着迷,毫不掩饰的色欲表情说明他现在想要她,而且只想要她。
仅存的抗拒消失,她迷失在他的气场里。
胡静甚至挺起胸膛供他审视,使得他闪亮的眼睛散发出更加强烈的渴望。
“是么?”
她微喘着,随即因为声音中的急切而双颊飞红。
高鸣远也听见了她的急切,力道十足地看她一眼。
手掌滑落到她的乳房两侧,轻轻托住,另一只手来到她的腰上将她揽近,便于在她的颈项与喉间洒下无数火热的吻,同时以粗糙的手掌揉捏着乳房,然后拇指加入进来,戏弄顶端的蓓蕾。
她知道自己未免太过大胆,但这感觉如此亢奋与细致,让她欲罢不能。
胡静只觉得越来越热、越来越痛,她顾不得羞怯,理智更是被扔到九霄云外。
她不知道怎么了,甚至毫不在乎。
没错,她迎向他的爱抚,急切地想要更多。
高鸣远知道她想要什么,他张大嘴在她的胸部印上一个仿佛烙印的吻,将一个乳房吸入口中。
他的舌头舔弄乳尖,形成一波波热浪冲过她身体,胡静小腹紧缩、血液沸腾。
当他加上牙齿的轻咬,胡静觉得她快疯了,完全相信他还没弄完,她可能已经因为太过愉悦而死去。
高鸣远把她变成一种奇怪的情色生物,而那是她无法掌控的。
腹部以上在颤抖,而以下则在燃烧。
似乎猜得到她的感觉,高鸣远伸手到她身后解开一字裙拉链,他的手从前面的开口往下,手掌在腹部停留片刻,然后手指滑至双腿间,隔着内裤缓缓摸索。
这亲昵的爱抚令她开始扭动:
“别,这……不行。”
高鸣远听见她的咕哝。
他吻住她,舌头探入的同时,手指在底下不停地爱抚。
强烈的刺激使得她踮起脚尖摇摆臀部,想要祈求更多。
他放肆地揉弄,火热而滑腻,直到湿润的感觉渗出内裤。
他一定也感觉到了,并且更为大胆。
酥麻的痛楚和折磨逐渐在胡静腿间像面墙一样逐渐堆砌垒高,她最私密的部位开始肿胀、无比难熬,她需要那面墙倒塌,迫切的需要。
忽然,高鸣远把手抽出改为爱抚她的胸部。
刚才,那很受欢迎,但现在已经不够了。
她的嘴从他的唇下挣脱,哀求着:
“你干什么!”
高鸣远发出沙哑的笑声,他退后一步将马桶盖放下来坐好。
胡静跪到他面前解开皮带、纽扣和拉链,慢慢从底裤中拿出他的分身。
没去管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的衣服,她脱下丝袜、将裙子拉至腰部,然后缓缓坐了上去。
高鸣远伸长自己往她靠去,对着她的耳朵低语:
“你他妈的又湿又紧。”
“你很大,”她的脸火烫,想了想又加了句:
“很硬。”
他逗弄她:
“我知道,我的朋友叫我高二,不是没有原因的。”
她的眼睛微闭、头向后仰,贴在他身上一前一后蠕动,专心体会腹部下面那股灼热的压力逐渐攀升、膨胀,令她想从喉咙最深处发出尖叫,幸好高鸣远及时将她的脸颊埋入他的肩膀。
胡静无法制止,只能咬着他的衣服任由灼热的压力爆炸并迸往身体各个角落,她的世界一片空白,除了这个带给她高潮的男人之外,其他一切都不存在。
然而,当她的世界安静下来,大事不妙的感觉逐渐渗入。
他们……她……天哪,这是怎么回事儿?她该时刻谨记的告诫,以及引以为豪的理智终于回到脑子找到位置。
胡静坐直撑住身体,缓缓站起并且推开他。
高鸣远依旧硬挺,仿佛在告诉她一切都还没完。
她的呼吸急促、双唇红肿,可是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欲望、愤怒,和悔恨。
她尽力穿好并抚平身上的衣服和裙子,头也不回地离开洗手间,向外走去。
高鸣远虽然没有纾解,却及时调整自己。
他心里也有一丝悔意,表现得太草率太粗鲁。
他阴郁地往周遭看了一下,和胡静的第二次,在哪儿不比厕所的马桶盖上强啊!当然,高鸣远并不是个会认错的主儿,三两步跟上胡静平静地说:
“跟我走。”
他抬起胳膊看了看表:
“也该下班了,一起吃饭吧。”
胡静对他的无赖行为很是气恼:
“你知道,你坏了一夜情的规矩,这不是个好兆头。”
高鸣远一脸坦然:
“你让我有足够理由坏规矩。”
胡静愣住了,沉默半响,然后点点头:
“走吧。”
两人只是简单吃了些炒菜,期间谁都没怎么说话。
出了饭店高鸣远坚持送胡静回家,她客气地说只用把她放到最近的地铁站就好。
高鸣远开车走了一会儿,她发现路线不对。
“我们去哪儿?”
“我家。”
他瞟了她一眼:
“既然你不肯带我去你家,就去我家了。”
“去你家干什么?”
高鸣远有些不耐烦:
“别在今晚假装天真,我没心情玩游戏。”
“我不会上你的床。”
看着熙来攘往的车辆,她转向他:
“我不认识你。”
高鸣远趁着红灯停下车,以专注的眼光巡视刚刚才亲密爱抚过的身体:
“你已经上过了,而且我倒觉得我们已经认识得很、深、入、了!”
“一个是酒店,一个是洗手间,都不是你的床。”
高鸣远目瞪口呆:
“有什么区别?”
“我不上男人的床,任何男人的。”
高鸣远嗤笑:
“太棒了。这么说你也要坏规矩了,会不会也不是个好兆头?”
转而想了想,继续讥讽道:
“而且,现在装贞节烈女不嫌晚了点儿么!”
胡静反唇相讥:
“我不上男人的床,并不表示没有男人上我的床。而你,哼!”
一进高鸣远的公寓,他就从身后抱住她,低头嗅吸胡静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
“别和我闹别扭了,”高鸣远的语气中竟有一丝恳求:
“那天,你临走说陌路,我只想把你拉回房间,将你压在床上、继续操你,直到你承认你也想要我。”
他从脖颈开始,一边亲吻她的头发、耳朵和肩膀,一边抚摸她的腹部,两手伸进衣内,再次揉弄挺拔的双峰,修长的手指在她的乳尖变着魔术、让它们霎时挺立。
他张大嘴在她的颈间亲吻与吸允,将她的血液渐渐加热。
不,热根本不足以形容,胡静觉得自己好像在燃烧,如果不尽快获得释放,她真的会死。
她开始回应,寻到他的唇,与他交缠在一起。
他尝起来像烈酒,闻起来像迷香,两种味道相混合,诱惑而致命。
当他的吻越来越激烈,她挣脱并转头重新呼吸,设法恢复镇定。
真令人头痛,第一次看见高鸣时,她怎么会觉得他无害?高鸣远远就像一只狼,神秘、危险。
“嗨,”胡静往后退开几步,企图重新掌握失控的局面,
“我们要谈谈。”
高鸣远一步也不放松地跟过来,用意非常明显。
“行,不过一样一样来。宝贝,你得听我的。”
胡静提高声音,
“我今儿一天都在听你的。”
“这就对了,丫头,听爸爸话。”
高鸣远拍拍她的小脸儿,然后一把抱起她,几个大步来到卧室把她扔到床上,他装出一副狞笑的样子,隔着衣服揪了揪她的乳尖:
“讨了你爸欢心,他可以给你尝点甜头。”
高鸣远走到床尾,展开身体抓住胡静的脚踝,将她使劲儿往下拉,瞬间胡静就两腿打开平躺在床上,好像一只待宰的小羊羔。
他死死拽着她的脚,居高临下看着胡静蹬着腿试图挣脱。
她的动作幅度不大,但腰上倒是有些力气,
“我们要先谈谈。”
高鸣远继续一副流氓样儿;
“操,都这会儿了还要老子费劲么,看我捏不死你个臭丫头。”
他松开胡静,三两下剥掉衣服随手扔到一边。
胡静看到高鸣远赤裸的上身一下就怔住了,她困难地咽口气,高鸣远和她记忆里的一样:古铜的色泽、宽厚结实。
那夜的记忆好像被复苏了似的,她想起自己曾经触摸他的肌肉,厮磨他的胸膛,亲吻他的身体,沉溺其中。
高鸣远对她好似毒品,明知是地狱,却偏偏又有天堂的感觉。
胡静有些无奈:
“我们一会儿谈就是。”
高鸣远哈哈大笑,
“今儿晚上老子就要大开杀戒。”
他静默片刻,随即沉声说:
“到这里来。”
胡静像着了魔似的,顺从得来到他身边,跪着直起腰身,两手搭到他胸膛。
“你是我的,浑身上下都是我的。对么?”
他一手托住她的头轻咬她的嘴唇,另一手缓缓滑下她的背脊。
一道热流像箭一般贯穿体内,胡静急促地吸了一口气,两手搂住他:
“嗯?我才不在乎呢,我只要……噢,天啊,我只想要你。”
两人一边吻着,一边给彼此宽衣解带。
胡静不是生手,无论是褪去他的裤子,还是配合他褪去自己的衣服,都来得从容不迫、熟悉干练。
直至两人赤裸相对,他渴望地用力抱住她,嘴唇同时压了上去,落在她的唇上、鼻梁、眼睑、头发,他喜欢那头丰厚如丝的秀发,他喜欢她的一切。
高鸣远心里仍有些不确定他该如何掌控节奏和进展程度,但根据她热心参与的情况观察,或许他不必担心太多,也不必过分小心。
胡静伸臂搂住他的脖子,浑身像着了火,享受他疯狂而美妙的亲吻。
那感觉好像他们禁欲很多年似的,而她做好准备全心全意地接受。
“我们开始吧,”她贴着他的面颊低语:
“再等下去,我会死掉的。”
“现在,轮到听你的了。”
他推她倒到床上,双眼依然不舍得看着胡静嘴边一抹猫般的笑颜、修长的脖颈,还有凝脂般的高耸胸部。
他上床跪坐在她的腿间,凝视着她柔美的小腹和光滑的长腿,以及腿间隐藏在毛发之下的奥秘。
“嗨?”
胡静的嗓音出奇的轻柔和迷离。
有那么一瞬,高鸣远觉得她或许真是个狐精,就像雨打芭蕉夜、月明星稀时走进他梦里的鬼魅。
他究竟是梦还是醒?而后,欲望将错觉驱赶出去。
他往床尾退去一点,低下头探往她胯间修剪整齐的黑色卷毛,那儿藏着两片他必须要品尝的唇。
他将她的腿分得更开,粉红色的唇像小嘴一样噘了起来,暴露在他面前,欢迎并等待他将之一口吞下。
他的呼吸破碎,像被催了眠似的埋入柔滑的温暖中。
那味道好像麝香,亦或是任何专门为男人配置的迷药,他几乎克制不住抬起身体、直接进入她的冲动。
他也要她有相同的感觉。
高鸣远的舌灵活得为她沐浴、用牙齿与嘴唇激起兴奋。
胡静果然按耐不住而不时的扭动、喉间发出窒息的呻吟。
她抬起胯迎向他推刺的舌头,直至她达到高潮,听到她叫喊他的名字。
他恢复跪姿,利用她处于愉悦的高峰状态,将早已兴奋的勃起推入她的身体。
胡静的眼睛猛地张开,不给她时间思考或犹豫,高鸣远像刚刚降落在跑道上的飞机,长驱直入。
他一手撑着自己,另一手抚弄她的胸部,很后悔没有先亲吻这可爱的地方。
在这之后,两人都沉浸在拥有彼此的热情里。
他忙于延迟最后阶段的来到,想等她一起同赴高峰。
可那越来越困难,因为她揉捏他的肩膀、玩弄他的乳头,挺起髋骨邀请他冲进最核心的地方。
高鸣远感觉到他的释放正在成形、并已抵达边缘。
他伸手往下找到她的阴蒂开始施力爱抚,胡静的身体越来越绷紧、手指掐入他的肩膀,直到高潮将她打败。
高鸣远这才放松自己,将自己猛得抽出,一股股精液撒在她的腹胸上。
片刻,他瘫软下来落在她身边,心脏仿佛要从胸腔蹦跳出来,短暂却美妙无比。
胡静展开身体,尽力让紧绷的肌肉和神经放松下来。
她闭着眼睛拒绝看向高鸣远,两人知道赤裸和高潮之前在床上做什么,可之后呢?胡静不知如何应对,甚至连礼貌的寒暄都显得困难。
幸运的是,她这时香汗淋漓,身上更是黏得一塌糊涂。
一个很好的理由,她甚至没和高鸣远打招呼,直接冲进洗手间打开淋浴,清理自己、清醒自己。
直至在浴室待无可待,胡静才磨磨蹭蹭出来准备穿衣服,高鸣远却拿起内衣:
“让我帮你。”
她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平静和缓:
“谢谢。”
“荣幸之至。”
扣好扣子,胡静伸手拿其他衣服,高鸣远按住她。
“我说了,让我来。”
他吻了吻她的脖颈,
“我会弄好的。”
高鸣远将衣服一件一件套到她身上,忽然意识到这么多年,他是第一次帮女人穿衣服。
事实上,每次做完爱,他要么洗澡要么抽烟要么躺着什么都不做,甚至连简单的聊天他都失去兴趣。
如果像胡静说的,坏规矩不是好兆头,那他是不是麻烦大了呢?高鸣远暗哼一声满不在乎,是又如何!胡静等高鸣远也穿戴整齐,两人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
她看向高鸣远,
“玩尽兴了,现在说正事。”
高鸣远愣住,这才想起他们还要‘谈谈’,他无赖地笑笑:
“我以为刚才就在做‘正事’。”
胡静这次铁了心不让他瞎扯偏离主题:
“你说我有原因让你坏规矩,什么原因?”
高鸣远更无赖得继续笑,胡静摇头制止他:
“你已经过了把性还能当新鲜事儿的阶段。一次是玩乐,两次三次,肯定有其他原因。”
高鸣远闻言收回表情,僵硬地回应:
“你想太多了。”
“是啊,这就是没有爱上你的好处,我不会被你迷得昏头转向。”
高鸣远抿着嘴,有些犹豫。
胡静一眼不眨地瞧着他:
“高鸣远,别侮辱我们俩的智商。”
室内寂静得令人不安。
终于,高鸣远开了腔:
“我三年前见过你一面。远远的,你和你爸。”
他异常轻柔的声音让胡静的脊椎窜起一阵寒意。
高鸣远缓缓道:
“你爸操了我女友。”
胡静倒吸一口气,不由自主往沙发后缩了缩。
过了一会儿,像是为自己辩护似的,她小心说道:
“据我所知,我爸从不隐瞒他已婚,而且他只睡心甘情愿的女人。”
高鸣远走到酒柜给自己倒了些酒,扬起脖子一饮而尽,没有否认。
胡静暗松一口气,脑子飞速回放了一遍和高鸣远的过往细节,她点点头:
“怪不得。现在好受点么?对你算找回场子了?”
高鸣远‘啪’得把酒杯砸在茶几上,烦躁地说:
“她是我想娶的那种。”
“这你放心,我绝对是我爸这辈子的最爱。”
胡静快速回答,
“而且比我妈时间都长,所以你不吃亏。”
她停下来想了想,恢复脸上的不屑:
“往好处想,我爸其实帮你了个大忙,记得下回找个不爱钱的女人。”
高鸣远盯着她不再说话。
胡静起初还是一脸嘲讽,当她看见高鸣远眼里的深邃,忽然意识到什么,不由自主又往沙发里缩了缩:
“想都别想!”
高鸣远没接话,眼光飘向卧室,然后再次和她目光相对:
“轮你讲了,为什么坏规矩?”
胡静微微转头,企图看出他的表情,谨慎地说:
“我要知道你不会愿意承认的事儿。”
“你大可以在进门之前,不,上车之前就问我。”
停了几秒,胡静含糊地说:
“你不给我机会。”
“明知我动机不纯的时候?胡静,别侮辱我们俩的智商。”
胡静脑袋偏向一边,试着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放置目光,这次轮胡静无言了。
高鸣远的好奇心被激起:
“看来也是个不会愿意承认的原因了。”
他学着胡静的语气;
“让我想想,我不可能是邮票或战利品,你并不认识我,而且一次足够,两次三次,肯定是其他原因。”
他略一沉思:
“我敢肯定没碰过你身边什么人,所以你不可能是好奇、报复或得意。那么就剩下一种可能……”
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
胡静哼了一声,
“别太瞧得起自己。”
三:你当谁都是件衣服呢,冷了穿、热了脱。
自从再次见面后,高鸣远打电话给胡静,她已经不再拒绝接听。
问胡静在哪儿,她也会如实回答。
高鸣远发现她总是不同城市跑来跑去,继续追问她干什么。
一如既往胡静没有回应,不再搭理他:
“你只用知道,我没时间和你上床。”
高鸣远很烦这个女人,她怎么就非得浑身是刺,顺从一点很难么?前女友和她爸的事儿,其实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当然,一个老头儿用钱就把他女友勾引跑了的事实还是让他觉得气愤和伤面子,不是气愤女友的变心,更多的是自己的愚蠢。
会议晚宴碰见胡静,纯属巧合。
他认出了她,而她又一副极其诱人的模样,就好像人渴了手边刚好有一个又大又熟的桃子,在高鸣远看来‘吃’就是最顺理成章的事儿。
后来再去找她,高鸣远承认确实有那么一点儿男人自尊在作怪,明明是他发现她、勾引她,可胡静表现的如此无所谓,让他觉得自己反倒成了猎物。
他要去找她,高鸣远只习惯当狼。
他知道他没让两人开个好头儿,可这并不表示他们不能……好吧,他也不知道他究竟想期待些什么,总之现在两人之间没有秘密,收了扮狼扮羊的心思,至少可以和平相处吧。
其实这么多年,他对前女友早没了感觉。
就像胡静暗示的,那种女人不要也罢。
可胡静好像故意和他过不去似的,非把两人的关系弄得好像他还在报复,操就是操,她从不邀请他去她家,也从不在他家过夜。
有一天,高鸣远把胡静折腾得精疲力尽。
他摁住胡静制止她下床,
“歇会儿吧,别担心,我会叫你的。”
胡静嗯嗯两声就趴在他身上沉沉睡去,结果自然是高鸣远抱着胡静一觉睡到天亮,胡静上班的地方需要卡点,高鸣远顺理成章送她回家换衣服然后匆匆忙忙赶往办公室。
即使胡静埋怨,高鸣远也不掩饰他的居心和得意。
在高鸣远看来,胡静像撒娇的猫咪,明明喜欢别人宠爱,却偏要保留些许独立。
这种事儿,有了第一次,再来第二、第三次就容易很多。
渐渐的,两人只要有时间就会腻在一起。
胡静对他还是有些抗拒,只有到了床上,两人好像才能抛开所有分歧和顾虑,尽情享受将彼此揉入骨子的那种狂野。
然而其他时间,他们好像总是在吵架。
高鸣远于是介绍几个朋友给她认识,有其他人在场,两人都能比较克制。
大家相熟之后,顾鹏飞有次问胡静和高二将来的打算,她只是笑笑,什么都没说。
高鸣远知道她没否认是给他留面子,这是高鸣远烦她的第二个理由,好像真像她说了算似的。
这种事儿,高鸣远可从来没委屈过自己,没有女人例外,就是那个前女友,说合说散也是干脆利落,什么时候轮到他高鸣远听女人的了。
于是,稍不留神他的混劲儿就上来。
有一次,他甚至在胡静面前故意提起庄萍和赵雅等等一堆女人的事儿。
胡静皱眉,
“你当自己是唐僧肉,谁都稀罕么?”
高鸣远发出刺耳的笑声:
“大部分女人是。”
“我不是大部分女人。”
“你不稀罕也无所谓,我就把你当个送上门的便宜货占了。这种事儿,我还没听说男人有吃亏的。”
高鸣远知道自己表现得像个混蛋,可他忍不住。
胡静噌得站起身,拿起衣服转身就走。
顾鹏飞想拦着,高鸣远一把抓住:
“甭理她,跟我甩脸,不说点儿难听的,真他妈把自己当个事儿了。”
也许他就是个混蛋。
沉默半响,顾鹏飞给高鸣远的杯子斟满酒,
“你这次玩儿真的。”
高鸣远不由自主看向胡静离开的方向,知道她不会再回来,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从嗓子里吐出一个字:
“操。”
他是个有了大麻烦的混蛋。
“你当谁都是件衣服呢?冷了穿、热了脱。”
顾鹏飞抬手再次为他斟酒:
“这次栽了吧。”
坏了规矩果然不是好兆头。
哎,摊牌吧!高鸣远为胡静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胡静很是意外他的道歉方式,
“这不可能是你做的。”
高鸣远得意地说:
“当然是。”
他把胡静摁在椅子上,然后坐在她旁边。
“尝尝,没几个人试过爷的手艺呢!”
胡静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你会下厨?为什么?”
“我喜欢啊,不然学来干什么?”
胡静看着高鸣远小心将热汤舀进碗里然后放在她手边。
仔细想来,她也不该太意外。
高鸣远喜欢把事情复杂化。
譬如从A点到B点,对他来说,只会曲曲折折、弯弯绕绕得走,就是不会直线走。
也许这和他的生长环境有关,胡静知道高鸣远是被父母放在手心里宠大的,加上他有些小聪明、人缘又不错,因此走到哪儿都有人帮忙。
胡静一直认为,幸亏高鸣远本性不错,不然肯定一标准二世祖。
“你喜欢厨艺?还是就喜欢吃这些?”
“初衷当然是学自己喜欢吃的了。不过,被师傅交过后,做其他的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高鸣远笑眯眯得说:
“你喜欢吃什么?爷可以给你做。”
胡静想了想:
“蔬菜吧。”
“啊?爷最喜欢吃肉,你——的——肉。”
胡静不由自主看向他的嘴,然后赶紧将目光移开。
高鸣远笑起来,
“那么美妙,嗯?”
“你在说什么?”
“看看你,一想到那事儿就一副热得受不了的样子。”
他显然非常欣赏她的不适。
胡静白他一眼不再理他。
高鸣远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他点起一根烟,懒洋洋得靠在椅背上看着胡静。
过一会儿自己先笑了:
“你不能光吃菜啊,吃些肉吧,蛋白质也很重要的。”
胡静头也不抬:
“我多吃豆子就好。”
说完她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可已经来不及制止高鸣远了。
果然,高鸣远嘴咧得更开:
“我也喜欢吃豆儿呢,尤其嫩的,小的,热的,湿的……”
“你脑子能想点儿别的么?”
胡静满面通红。
她放下筷子站起身,开始清理收拾餐桌。
高鸣远哈哈大笑:
“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别’的事儿。”
入夜,两人洗完澡终于窝到床上,胡静凑到高鸣跟前抱住他,鼻子在他鬓边耳沿摩挲:
“我要。”
高鸣远低笑,直接把手插入她的下身,缓慢揉捏:
“从吃饭到现在,你一直都在想呢吧。”
胡静呼吸有些困难:
“是啊。”
“什么?”
他咬着她的耳垂:
“你要什么?”
高鸣远以为胡静会羞羞答答不好意思,却没想她将面颊贴向他,用糯米般软软的语调轻声说:
“我要你把又湿又软的舌头伸入我下面,让我像坛蜜那样呻吟尖叫!”
高鸣远勉强呛笑:
“我也想要。你若给我,我就给你。”
胡静愣了愣,继而眼里一丝狡黠:
“你要是全军覆没,怎么办?”
高鸣远‘切’了一声,拿起桌边两个酒杯:
“放胆儿过来。”
胡静稍做犹豫,接过酒杯和他碰了碰杯沿,然后仰头喝完随手扔在一边。
她脱掉浴巾躺了下来,两手放在耳侧,头往后仰,完全向他打开。
高鸣远趴到她的双腿间,蜻蜓点水地缓缓舔舐着她的大腿内侧,感觉到胡静在他掌下的大腿肌肉渐渐放松,他将她再打开了些,用舌尖左右舔舐摩擦敏感的阴蒂部位,忽强忽弱。
强烈的快感让胡静投降,她的大腿不仅松了力气,还让自己张得更开。
高鸣远两手抱住她的臀部,幅度加大,含住她整个阴蒂和周边部位。
过了一会儿,他变本加厉大力猛吸,几乎整个脸都在摩擦她的私处。
胡静知道他是故意的,不仅用及其撩拨的方式吸允她,还发出那种比艳曲还下流猥亵的声音。
天生的羞耻心让她想抓住高鸣远的头发让他远离她,然而原始的本能又让她只想让他的脸更靠近,吸允得更彻底,声音更强烈。
胡静不用睁眼,也能想象这会儿高鸣远在她腿间的画面有多淫荡,而主角就是她本人。
高鸣远的舌头好像火把一样,点燃碰触她的点,而意识里的羞耻心和脑海里的污秽画面就好像助燃器,让点点星火瞬间蔓延全身,熊熊燃烧。
她没有办法思考,拱起身体,终于发出尖叫。
高鸣远减轻吸允的力道,缓缓将她臀部放下。
她重新躺好后,高鸣远意犹未尽用舌尖又碰了碰她,直至感觉她的高潮渐渐褪去。
他的嘴并没有离开她,高鸣远抱住胡静的胯部,不让胡静的私处离开他的脸,然后渐渐转过身,侧身躺下。
高鸣远放平自己一条腿,胡静也侧过身体,移动脑袋枕了上去,高鸣远的硬挺就在她面前,她张开嘴含着他。
高鸣远合上另一只腿,夹住她的脑袋,用腿上的力气控制胡静嘴巴移动的节奏。
当胡静让他有缴械投降的感觉时,他会夹紧一些,让她不得不慢下来。
胡静感觉到高鸣远也将脑袋枕在她的一侧大腿上,他抬起她的另一只脚朝另一边撇开。
胡静大腿敞开,在明亮的灯光下,她的私处在高鸣远眼皮子地下完全暴露、一览无余。
她知道他在看,这让她肠胃翻搅,胡静觉得这么被看已经不是无地自容可以描述的了,整个人开始颤抖起来。
她想挣脱离开,却被高鸣远稳稳摁住。
当她感觉到高鸣远的手指开始加入进攻时,胡静知道自己真要一败涂地了。
她赶紧一把抱住高鸣远的腿,腰上使劲儿,整个身子了抬起来压到高鸣远身上想让他平躺。
谢天谢地高鸣远配合着躺了下来,她改成跨骑的姿势,并让自己离高鸣远的脸稍微远一些。
胡静开始只用双唇挑动轻触头部边缘,然后偏头用鼻头磨蹭他的根部,舌头从底部开始一点点向上,直到重新回到顶部。
她张开嘴将头部含住,拉扯了一下,然后深入。
“噢,就这样。”
高鸣远嗓子发出低声的呻吟。
他很舒服,然而他的抚弄也令她疯狂,她实在很难专心取悦他。
胡静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她需要速战速决。
高鸣远一边玩弄着胡静的私处,一边享受着胡静小嘴的粘滑湿润。
胡静很小心,不让牙齿碰到他。
她有着非常灵活的舌头,高鸣远喜欢她在他龟头边缘绕圈,喜欢在她温热湿滑的口腔内壁摩擦。
热血一股一股直冲脑门,让他游走在舒适和兴奋之间。
忽然,他的老二贴到一个冰凉坚硬的物体,高鸣远只觉得在那一瞬间原本还在直冲脑门的热血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冰水浇筑在烧得通红的铁棒上,高鸣远甚至能听见脑门里发出的‘滋滋’声。
他的眼睛倏地睁大,不由自主喊出声:
“我操!”
原本稍稍抬起的头先是抬得更高,看清胡静的动作后,旋即‘啪’得倒了下去。
胡静刚才随手扔在一边的酒杯里有几块冰,不,现在看来肯定是有意为之,他立时明白胡静刚才做了什么。
高鸣远的心脏使劲儿撞击着肋骨,他大口大口喘气。
胡静没理会高鸣远,仍然一上一下用口腔壁摩擦着他,伴随着舌头和冰块在周围飞舞。
她有时将冰块藏到一边,有时又让冰块紧贴着他。
他的兴奋迅速攀升到达顶点,但是不做停留,那种感觉忽隐忽现,渐渐将高鸣远逼向悬崖边缘,只等最后一跳。
随着时间加长,高鸣远感觉到胡静嘴里的冰块溶化小去,口腔里的温度也在回升。
胡静很厉害,可他自认也能克制住。
他感觉到胡静又朝酒杯里拿出一块冰,高鸣远绷紧自己,将注意力全部放到他的老二,做好准备压抑住缴械投降的冲动。
然而出人意料的,胡静并没有将冰块放进嘴里,而是握在手中整个手掌包住了他的阴囊。
胡静一手翻弄着他的阴囊,让冰块轻轻撞击着里面两个球球,一手箍住他的命根底端,将包裹在外的薄薄皮肤下移拉紧,而嘴巴收得更紧、上下频率迅速加快,舌头磨蹭着内侧飞舞跳跃。
高鸣远只觉自己好像魂飞魄散了似的,浑身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血液在身体中奔流,忽冷忽热。
这种最原始的兴奋逐渐渗入,直至骨髓印刻下来。
他想要延迟住这股奇妙的感觉,然而随着时间的积累,他发现越来越难,就在胡静刚做完一个下压的动作后,高鸣远不得不按住她的脑袋让她静止。
片刻,高鸣远的硬挺开始有节奏的跳跃,黏黏的液体喷入她的口中。
稍后,他们搂抱着躺在一起,胡静的头枕在他的肩上。
高鸣远一副心满意足、像刚偷腥的猫似的咧着嘴:
“你哪儿学的手段?竟然让爷着了道。”
胡静装着一副世故模样:
“我聪明呗。不想点儿办法,还等着让你吃了我么?”
“哈,你等着,爷迟早要把你吃干抹净,渣儿都不剩。”
高鸣远很是得意,觉得自己是个天才,这顿道歉饭的主意简直太棒了。
两人嘻嘻哈哈调笑彼此,直到快午夜,胡静终于挣脱高鸣远的怀抱。
坐起来一边收拾一边说,
“明天上班,我要回去换衣服。”
“下次拿些衣服留在这儿,柜子多着呢,你尽管挑着用。”
以现在的亲密和欢畅淋漓的性爱,高鸣远认为横亘两人之间所有问题都可以引刃而解。
胡静没有犹豫,直接一个‘不’字蹦出口。
好吧,也不是所有问题。
“我没问,只是在告诉你。”
“你不懂什么是拒绝么?”
“对你么,我发现告之比询问效率更高些。”
她扬起一道眉毛。
“你自以为很了解我?”
高鸣远的手掌滑过她柔嫩的脖子,拇指轻抚颈间的脉搏,拂过她的嘴唇玩弄着,但并不真正亲吻她。
当她的脉搏加速、微喘的气息透露她的渴望,他才低声说:
“我了解如何让你兴奋,那就够了。”
他继续玩弄她的嘴,
“所以,怎么样?碰个运气跟爷混。”
胡静喘息着,艰难地说道:
“我其实还有一个选择——”高鸣远没听完就打断她:
“你没有选择了。”
胡静不甘心,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她初衷真的只是玩玩,和高鸣远认识的过程,标准的都能上‘一夜情’教科书了。
怎么就搞砸了?她不知道高鸣远如何得到她的联系方式,重要的是她并没有搭理。
一切都是高鸣远居心不良,强行闯入她的生活,然后搅扰个日夜不宁。
令她最沮丧的,不是做爱的部分,而是没做爱时的那部分。
她从来不假正经,胡静自认是个有正常需要的女人,能享受性爱、会享受性爱。
她了解自己,也喜欢和了解女人的男人做爱。
但她从未、从未如此莽撞,一点儿没有头脑。
不论高鸣远要她做什么,她都听他的话。
而且,她岂止是听他的话,她是如此积极地参与,迎合他甚至恳求他。
她就像个傻子似的,任他予取予求。
老天,她是多么愚蠢,其实从一开始,高鸣远的意图就很明显。
只不过她以为他和所有那些喜欢逢场作戏的男人没有不同,于是疏忽、大意、轻敌。
更糟糕的是,高鸣远并不是来势汹汹攻城略地让她一败涂地。
回想起来,她已经能看出他是如何计划每一步让她慢慢进入他的手掌心。
她只要一夜承欢不要有第二次,他给她第二次;她只要做爱不要过夜,他拥她入怀直至太阳高照;她划清界限不要和他的生活有瓜葛,他介绍她认识他的朋友。
这个男人对性和女人的认识实在令人受不了。
高鸣远一旦对她发动攻势,她根本无力招架。
她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在他家有一个自己的衣柜,然后……胡静不敢想她将来的下场。
她原本为自己清醒克制的头脑而自豪,很是不屑人们总是夸大其词说他们被激情冲昏了头,以掩饰自己的愚蠢和疏忽。
而现在,她正是愚蠢疏忽俱乐部的最新成员。
坏了规矩果然不是好兆头。
哎,摊牌吧!一个周末午后,胡静坐在高鸣远身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