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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染绣塌

作者:【明】西湖渔隐主人字数:3.0万

【目录】

第一回  奸商巧诱周寡妇  第二回  风流子潜室交欢  第三回  贪杯醉酒误大事  第四回  寡妇夜窥洞房事  第五回  两奸久别如新婚  第六回  贵梅趁机弄云雨  第七回  寡母偷妹儿正捉  第八回  贵梅灵前恣淫乐  第九回  寡妇灵前观云雨  第十回  观云南欲火焚烧  第十一回 久弄寡妇终无味  第十二回 二人畅欢寻奸计  第十三回 得计谋划间尽欢  第十四回 妻妾同戏鸳鸯梦

第一回 奸商巧诱周寡妇

诗曰:好把名花着意防,休教闲荡出官墙;

无端蜂蝶寻香至,惹得劳心似絮狂。

话说清朝道光年间,清池县境地,一女子姓刘名贵梅,原是读书之人家的女子,父亲是个饱学之士,一向在外开个学馆,自小令他读些烈女传,这贵梅生得伶俐,领悟极快。

不料到十四岁,母亲张氏恶疾在身,久治不愈,终日卧床不起,不须几月,竟自去了,父女抱头痛哭一场,扶尸入棺,料理停当。

一日,父亲思量:「早日他在家,母子照应,今日留他家中,孤身一人,日子难熬,若在邻家来去,恐怕没有学好的,有失体面;若我在家,又顾不及馆,如何是好?」

思量来去,仍无结果,遂想将小女子与他人,转念思忖,这斯文人家,决无将小女与人作婢女之理;送与人作女儿,谁愿赔饭养他?后来又陪嫁与何人?如此一想,倒不及直接送与人作媳妇省事。

主意已定,父亲便四下打听合适人家。

一日,遇见东村一媒婆,托他此事,那媒婆倒亦用心,寻了几日,回话道:「惠水有一开店的寡妇,姓周名昭,有一儿闲在家,叫曾桐,年仅十四,适才探询此事,那周寡妇喜不自禁,料想此事得成。」

刘父听罢此言,急于要把女儿与人,亦不论门风,亦不细探那周寡妇为人如何,只收他几两碎银子,欲将小女贵梅过门。

贵梅几日前即料得此事,刚离亲娘,如何肯与恩父别离?刘父好言相劝道:「我只为无极奈何,将你小小年纪与人作媳妇,你定乖乖的,切要听婆婆的教训,不要惹他恼,为父也安心,那曾桐年纪与你相仿,料不得与你日日为难,只管放心去吧。」

送至周寡妇家,又向寡妇道:「小女乃没娘女儿,不曾教训,年纪又小,千万亲母把作女儿看待,不要说老夫感戴,连老妻九泉之下亦安心。」

送了小女,刘父自去了馆学。

只是这寡妇有些欠处:先前这店子是丈夫支撑,他终日在里间,不出门,日间只管些茶饭,并不见人,想那丈夫得了病,不能管事,儿子曾桐又小,他只好出来承值,遮羞怕耻,到后边丈夫死了,欲典店,又舍不得这般生意,让人,又没甚过活,只得承头露脸,出来见客。

此时他已三十模样,遇有老成客人,道是寡妇,亦避些嫌疑,倒定那些白面少年,遇有轻薄的,不免用言语勾捞他,风月态度幌他。

周寡妇乍见乍闻,亦有个见怪的意思,渐渐惯常其事,亦便来撩嘴,人见他活动,越发来逗惹他,他年少性情,水性妇人,如何按奈得定?有赋为证:人皆欢然聚首,綦我独罹头睽乖。

忆缱绻之伊始,先胶欢之糜懈。

银灯笑吹,罗农羞解!

红霞颊兮芙蓉双红,染春心枝柳兮粉黛!

空房亦何急?

想那寡妇怨花怨月,夜雨黄昏,好难消遣?欲得嫁人,怕人笑话,儿女夫妻,家事好过,怎不守寡?待要守寡,天长地久,怎生熬得?日间思量,不免在先夫坟前诉愁说苦,痛哭一场;夜间思量起,亦必捣枕捶床,咬牙切齿,翻来覆去,叹气流泪!

兴许是他缘凑,一日来个商人,姓汪名道宇,荆州人,家事股厚,常来惠水经营生意,道宇积年于周寡妇店中歇,却不曾与寡妇相见。待得店主归西,适才与周寡妇照面。

此番相见,见他生得清秀可爱,便亦动心,特意买了些花膝裤物送他,不想那寡妇却亦红脸收下。

这汪道宇本是风月场上的老手,见此情景,知其动意,便放开胆子,他本住于前边楼上,故意嫌人嘈杂,搬至厢楼,与寡妇接相近。

一日夜,汪道宇不能睡,于房内独语,遂起床点灯,打开窗子,唱些私情小曲,以此引他。

且说那寡妇正于隔壁房里纳着鞋底,闻得此声,早已心动,便停下手中活计,将耳厌于门缝边,听得心急耳烧。

道宇见隔壁毫无动静,却亮着灯,欲察个究竟,遂轻手轻脚推开房门,蹲身来到了廊边里,此时周寡妇正开着门直瞅,突见一人影显现,又听得邻房声止,心中已明白了八九分,知是这客商来至近前,一时竟不知如何办好。

道宇壮胆推开那寡妇的房门,却见他正坐于门房,双颊红润有加,眉目传情,手捧鞋底却一动不动,遂向寡妇道:「亲娘,茶便讨碗吃。」

那寡妇笑吟吟道:「茶水在这里讨得?」

道宇笑道:「正在此讨得!」

言罢,上前一步将寡妇手中那红鞋底儿夺了过来,道:「是什么缎子的,待我明日拿一块来相送。」

寡妇道:「前日已收甚多,怎敢再收?」

道宇道:「我的亲娘,不收怎的?怕我讨还不成?绝无此意,但收无妨。实则要讨还,亦不及绸缎,碰了身子如何?」

言罢嘻笑一番,用手指来把鞋底量了量,道:「真三寸三分。」

又在手上掂了掂道:「真是好货!」

寡妇怕有人闯见,外人观不雅,就劈手来抢,道宇早已藏于袖中,顺势把个周寡妇揽入怀中,狠狠地亲了一下。

寡妇亦不言语,任他在脸上乱蹭,一时间热血上涌。久日不曾碰那话儿,今日焦渴难耐,伸手去摸那阳物。那知道宇已动了肝火,那东西竟直挺挺立竖起来。寡妇捻了抢,笑道:「这等长长大大,比先夫的大了许多,你且莫急,让我好好玩他一回。」

道宇只道这寡妇早日羞羞答答,谁知竟这般火热!腾出一只手来挖入那妇人的裤档里,摸那光光肥肥、紧紧扎扎的浪东西,一时间五根指头湿漉漉,粘乎乎,热烘烘的,甚是有趣。

这样两人各腾出一只手互搂着,一只手各玩那物件,一时寡妇「哼哼」叫了起来,原来道宇伸出中指在那户内一进一出作抽插状,叫他如何忍得?遂说道:「我俩且上得床,慢慢尽兴一番如何?」

道宇亦不答话,将寡妇抱将起来向床前挪步。

到得床前,寡妇掀开帐子,道宇双手一松,将这浪妇丢在床上,自个儿飞快的褪了身上衣物,缩身拱入帐内。

寡妇瞅见道宇那阳物末梢红通通、圆溜溜的鸡蛋般大小,早已心动,用手指去摸了摸,道:「实在可爱!今生那曾见得?你且着实弄我一回,亦不枉活人一世!」

于是褪了裤儿。上身那薄衫早被道宇解开,双乳胀鼓鼓的露将出来。道宇已等不及,将寡妇推至床上,分开两腿,似饿虎扑食,压了上去。

寡妇伸出纤纤手指,捏住那阳物,引他入将进去。只见那肉棒越发粗大,一手竟合抱不得,心中高兴,不觉哼哼地叫道:「心肝!快些进!我几欲痒死了!」

道宇这才一用力,「扑哧」一声尽根顶入,叫道:「有趣!有趣!里面热烘烘的。我的魂都煞了。」

寡妇道:「我那花心着实可爱,你可狠顶!」道宇一边忙着抽送,一边答道:「顶着了,看我不捣碎他!」

说罢突然用力,只几个回合,寡妇顿感周身通泰,心里叫道:「快活死了!」

寡妇身子狠命的耸动,娇声娇气,哼个不停!道宇奋力抽叠莽送,直把楼阁震得微微动,阵阵酥美,寡妇身扭腰摆,户内淫水涓涓津津外涌,四肢悚然,心内想道:「自我嫁人以来,阅人不少,从未经如此之美!如能长此享用这客商之美物,岂不快哉?」遂向道宇耳语道:「日里夜间,你尽可来此与我尽兴!」

几经大抽大送,约莫三千余次,道宇方才泄了。寡妇爽快,目闭肢摇,金莲双立,液露汩汩,畅美莫如。两人相拥相抱,见已二更时分,遂搂着睡去。

天色微明,儿子曾桐于隔壁喊叫,寡妇才醒,这时只听得道宇口中喏喏道:「跌坏了!跌坏了!」

却是做梦来调戏这寡妇,周寡妇听得此言,一时兴起,竟忘了适才儿子喊叫,竟自翻身上了道宇胯间。

道宇睡得沉,昨夜又折腾,一时却醒不过来。这时觉有重物压着,只当梦中情景,又喏喏:「不及了!不及了!快些送进去!」

寡妇携牵着那生铁棒似的阳物,紧捏手中,搓个不停。道宇梦中心急火燎。这一急,顿时醒了过来,见寡妇骑在腰间,道:「前面受用一回,梦中却遭戏一回,此刻又如蚂蚁在心口爬过,让我如何等得及?」

寡妇见他如此,笑起来道:「你这个人,忒不长进,看你渴得恁般。也罢!待我替你消消渴!」

言毕手捧那活儿对准花蕊,降身猛的一顿,整根进入了,水星四溅。那知用力过猛,一口竟喘不得气。

道宇见半天没动静,那能熬得,翻身将个妇人压了下去,上下耸动。寡妇难受,呻吟哈嗟,忙呼「用力」。道宇奋力抽送,不顾好花嫩蕊,那管柔残玉质。

寡妇经刚才那一裆顶,受苦不选,方言道:「付郎忍心,容奴稍宽免其纵提,若再款送,奴不能忍也。」

道宇并无怜香惜玉之心,暗想道:「趁此份缘,与他下马利害,日后亦可尽心狂入。」

放去任情,加些龙阳工夫,下面力不能支,声声敬求,苦苦哀怜,上面耳苦不闻,急争深投,重重狠突,把个寡妇弄得月缺花残,粉褪蜂黄。

适时液粘滑松,寡妇渐生畅乐之意,暗想:此真人生第一乐事,畅快无可言也。

「狠心种,伺下畅交之力,用在我这得意之时。」

恰逢这时,隔壁房中儿子又嚷嚷:「娘,娘,娘怎的不在?」

道宇闻得邻里喊得急,怕露了马脚,日后不甚便,送急急抽得五百余回,丢了,此刻寡妇已被捣得昏昏沉沉,强坐了起来,二人穿戴完毕。

周寡妇从道宇屋后一侧门溜了去,绕了一个圈儿,才到得儿子房中,不题,欲知后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回 风流子潜室交欢

诗曰:谁逢美色不欢欣,待旦焚燎就比论;

况是风流出世品,那甘寂寞坐空亭。

天明,道宇到缎铺内买了一方蜜色绸缎,一方白光绢,又是些好绢线,拿纸包了,还向宝笼上寻了两粒雪白滚圆,七八百重的珠子,二粒立并包了,装入袖中,回得店里,欲乘客人送入中堂。

少顷,贵梅随在曾桐身后,出了店堂。

道宇溜进中堂,周寡妇忽见一人闯入,吃了一惊,道宇遂将丝绢拿出来道:「昨日所许,今日特来送上!」

周寡妇故意眼不看,手不起,低头道:「这断不敢领,不劳费心!」

道宇道:「亲娘,我这特意买来,亲娘不收,叫我将当何人,将礼送人,殊无恶意。」

寡妇道:「这缎绢绝是不收的,只还我昨日红鞋底。」

道宇道:「成对不急。」遂将缎绢丢在那妇人身上,妇人此时心火已动,便将扔来之物放入袖中道:「不还我?我令小妹从梁上爬过来偷。」

「承敬!承敬!」道宇亦不管那妇人定有心说的,还是无心说的,他都认真了。

是夜,道宇进得房里,仔细打量,见这厢房乃合柱三间体,那梁上都是空的,可以扒得。

道宇眼巴巴盼到晚,潜到这房中,少时,听得寡妇上了楼,儿子读晚书,媳妇做针指。

将起更,儿子入睡,丫头小妹亦睡了,寡妇亦吹了灯上床,半晌不得动静,道宇轻轻的扒到梁上,身子又胖,捱了一阵,浑身是坐,正待馏下,却是小妹贵梅起来解手,只好缩下,又停了半刻,贵梅复入帐中,道宇团一脚蹲于厢上,才转身,楼板上身子重,一振,只听得那曾桐在梦中惊醒道:「何物在动?」

妇人心已明,道:「没甚动,想是猫眺。」

道宇只得将身子蹲于黑处,再不敢动,少顷,听得曾桐复有鼾声,又得出,摸到床边,那儿子又醒道:「似曾有人走动。」

寡妇道:「夜间甚人走入房中?」

儿子又道:「兴许是贼。」

寡妇回道:「没这事!如何大惊小怪。」谁知曾桐甚是不依,叫小妹点灯,道宇听得,欲缩手爬回,只听寡妇拉大嗓门,怒道:「我料屋里缘何有贼?这日着神见鬼,若我亦似你这等大惊小怪,可不连邻里边惊动?你寻贼来!」

贵梅早已吵醒,听得婆婆如此之言,便不着声,亦不点灯,道宇复又转身,向床前挪步,又听寡妇道:「安你两在身边,栖栖耸耸,搅人因觉,明日皆去东边床上睡,我独自清净些。」

此刻道宇心中明白,知是朝自己送话,遂壮大了胆,摸至寡妇床前,入了帐子。

且说寡妇之睡床与贵梅、小儿之床相对面放,隔之甚远,一张在东边,一张在西窗台下,寡妇见这浪子如此胆大,心里既担心又焦渴难耐。

怎耐道宇已滚入怀中,二人搂成一团。

料想小儿,贵梅尚未入睡,二人只得倒身相偎,一齐用力,虽不能尽那能事,倒亦比隔壁相思爽快得多。

少顷,传来小儿鼾声,继而贵梅鼾声亦起,道宇见时机成熟,遂轻轻翻身起来,寡妇悟其意,早将玉腿分得开开的,只等那又粗又硬的阳物顶入阴户内,道宇虽心急,倒不忙于入将下去,只伸出左手。

游移到阴户,然后只轻轻一拔,寡妇口中即怪「哼」一声,假意耳语道:「你这野畜生,不得好死!」

道宇知他难忍,欲再挑拔,遂逮了妇人一只手儿,抚于自己那肉棒上,任他揉搓,寡妇等不及了,手捻阳物乱动,口中直哼哼。

道宇经此景,一来怜他难忍,二来自个儿已吐水多时,遂凑近那个缝儿加力一顶,仅进去半个首儿,又一送便不得进,惊道:「怎的只是不得尽根?」寡妇不答,道宇疑心是那户门太紧,但昨夜分明无此障碍,相必是他故意作祟,遂运足气力,拱身而起,又再刺下,只闻「嗳哟」一声,寡妇即将阴户迭得甚高,一耸一耸拼力迎送,淫声浪语,好不骚发。

俄尔,道宇翻身下底,将阳物拔出仰身躺着,虽然竖起五六寸长那件大热东西,寡妇掇身跨下,一下去,套个尽极,道手捧着他那肥臀,一起一落,寡妇在上,一蹲一桩,不住的套了一会。

旋即,道宇又一个翻身,将妇人压于底下,拎起两只小脚儿,伸手摸索那水淋淋的玉户,抚玩多时,闻得「哼哼」一声,遂一跃而上,几番大扯大拉,下面唧唧啧啧,一片响声盈耳。

此刻,二人早已忘却屋内尚有两小人,只顾尽兴,寡妇叫爽快不绝,低声悄语道:「心肝,你再弄我一会,我被你入死了。」

口中哼哼娇声喘气,百般狂荡。

二人正要死要活,忽闻小儿一个长喘,道宇恐醒来察觉遂停了下来,瞬间,曾桐问道:「怕是有贼?」

屋内顿时安静,寡妇亦不答话,阴户内热炽难耐,那阳物直挺挺倒入其中,直捣花心却一动不动,叫谁忍得?

寡妇将户儿轻轻上耸,道宇小心下桩,又弄了百余回,方才泄了。

二人早已浑身酥软,不及擦拭户儿,阳物,面相交股而卧,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回 贪杯醉酒误大事

诗曰:红粉嫦娥映青云,桃花马上石榴裙。

上回叙及周寡妇与道宇相拥而眠,时值三更,皆精疲力竭,不时,道宇鼾声如雷,那妇人昏昏欲睡,怎耐道宇粗气直挠耳心,心里痒痒,怎能安息?又恐这鼾声惊扰小儿、贵梅,遂将手指覆其阳物,用力一捻,道宇惊醒,方明白缘由,再不敢睡,只交股而卧,当夜无话。

捱到天明,小儿、贵梅皆困于帐中,不曾醒来,道宇旋即溜下了床,回到隔壁屋中,料想昨夜缠缠绵绵,好不痛快,一时顿没睡意,净了脸,走出了客店。

道宇一路走,一路思忖,这妇人平日好占小便宜,那然这般,今晚须寻甚送他,再分他个甜头儿。

到得一银店,道宇摸出一两银子,招来店主,道:「打两个钱半重的戒指儿,七钱一枝古挤簪子。」

看了样金,在那厢看打。

不料夜间不睡得,打了一个盹,银匠看了,又是异乡人,便弄手脚,空心簪子,足差一钱银子,打完,连回残一称,道:「瞧瞧,不缺一厘。」

道宇看了簪,甚定欢喜,心想夜间给那妇人,定能讨得欢心,不怕不分他尽兴,抬头望那银匠,似有不对,忙讨过称,多了三厘。

道宇起了疑心,道:「式样不好,另打做荷花头罢。」

银匠道:「成工毁他不得,恐怕不能再造就,怒难从命!」

道宇定要那厮动手,便道:「定要打的,我自召工钱。」

匠人见说他不过,脸露愠色,道:「要打明日来。」道宇拾锤砸开那簪,只见碎银散将出来。

见此情景道宇暴跳,要送官,匠人道:「是焊药。」

道宇道:「难道焊药是装在簪里的,理行不通,定要见官。」

一旁走过两个邻合来,说请他吃酒,再认赔,万万别去见官,好说歹说道宇勉强应允,二人将他请到酒店吃三钟赔礼一镀银子。

道宇因此事闷闷不说,这两个邻合左右相劝,又灌上了几盘,已是酩酊。

这边周寡妇绝早起来,另铺了儿子床,那贵梅床也另行铺好了,到晚上,吩咐儿子就在那边读书,自在房里把床面收拾得洁净,禅熏香了,只等三更道宇来。

初时,寡妇独竿棂前,点一斜灯,心里好不热燥。儿子、媳妇、丫鬟俱已睡了,还不见那浪子到,只得和衣睡了。

到了二更,听得打门,料想是那汪贼回来。

急了起身出了门,到了院门前,摸得门开,一个人直挺挺倒了进来,吓得寡妇倒退一步。借月光细看,正是那汉子。

道宇烂醉如泥,倒于地上。

寡妇跪地扶起,却遇上一个「瓶口木香」吐了他满身。寡妇那顾得这些,忍了酒气,费力拖将起来。

怎耐道宇人事不醒,妇人那拖他得动?遂喊小厮阿喜前来相帮。二人好歹将这醉鬼拖入房中。阿善自去息歇。这妇人看这厮醉样,如何好去?

寡妇自是不理,回到自个屋中,直生闷气。三更已过,仍不得合眼,牙齿咬得吱吱响。心里又气又恼!恼的是贪杯误事,气的是没福消受。

且说那道宇半夜醒来,懊恼无及,睡了一刻,怎耐那美事索绕心头,如何安息?遂撑起身挽了齐整衣服。忽闻得房门乱敲响,疑是那寡妇,遂道:「知你要来,候多时了。」

那门本虚掩,推之可入,半天并无动静。少顷,传来邻里一房客声音:「往娼家去不?」

道宇只得复回床睡于上面,做梦中惊醒般道:「多谢!身子不快,已早睡了。」

再三推辞,只不起来。那人去了。适才经这客房一揽和,道宇心中甚是火动,折身起来,再到楼阁,轻轻扒上去。黑咕隆咚,那里顾得,只一松手,身子便落于寡妇房中。

道宇驻立壁根,侧身细听,知那小子、媳妇早搬此而去,便壮了胆子,朝寡妇床沿摸去。寡妇早已察觉,气已消大半,假意睡着,却将两腿分得大开,只等那厮来弄。

道宇不着言语,自脱个干净,钻入褥中,轻轻道:「亲亲乖肉,快些受用!」

不闻回声。用手推他,又推不醒。道宇火动,便将那物插入阴中,轻抽浅送,寡妇梦中呻吟着笑。道宇复一阵狂入,寡妇如渴得浆一般,搂住道宇,口中却嗔道:「甚人?好大胆!」

道宇亦不回答,带笑抽出那物来便要爬将下床,寡妇急扯住道:「那里去?不可如此逗人!」

道宇笑道:「你这般要紧时候,却冲撞着我。」把寡妇两腿掇起,行九浅一深之法。寡妇叫道:「入得好!」道宇心火正旺,遂将小金莲扛于肩上,凑准缝儿大抽大送,寡妇悬足于道宇背上叫道:「亲亲,内中美不可言,不知尚有几许未进。」道宇知其所言花心,道:「有两寸,更极大些未入。」寡妇道:「快入尽根,看是如何?」道宇直入尽根,不容不发,寡妇叫道:「亲亲,内中绝妙。」便将身摇动,道宇重重抽送,寡妇轻轻叫道:「且莫动,我头目森然。」道宇不听,至二百余回,那妇人又道:「好亲爷,快活杀我。」道宇少住片刻,寡妇急了,目闭齿紧,鼻息微微,道宇大喜,疑其户内骚痒,却死不身动,半响,寡妇实难熬得,令道宇仰卧,以阴户就之,跨马而坐,一起一落,五换巾帕,且四鼓矣,道宇又俯身其后,抽送三百余提。

寡妇早已脸红鼻青,又遭五六百抽,道宇一泄如注,一侧卧床。寡妇尚未休,用帕拭净那肉物,净头枕于道宇腿上,以脸贴其物,以口吮之,其物复昂,道宇再翻身插入,这精力更猛。寡妇万态千娇,无所不至。不须一刻,双双泄了。几番云雨,自已难舍,有诗为证:颔杯片时云雨意,坏教数载竹松心。

欲知天明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回 寡妇夜窥洞房事

诗曰:自分不殊花衣合,含香和露乐深宵。

天微明,两人怕儿子知觉,不敢再畅意。道宇穿衣下床,依旧去那壁上扒了过去。

如此夜去明来,三月有余,周寡妇得他衣饰亦不下百件。到临行时,亦百般留恋,洒泪而别,约去三四月便回。

且说道宇荆州有一娘子尤氏生得一男儿未满十五。一家子倒亦和睦。这尤氏本是贞洁之妇,道宇在外跑脚经营生意,知其艰辛,百般疼爱,每每返回,好食相待。有时道宇三、五月方回一趟。尤氏绝无养汉之事。只小儿汪思读于邻里学堂,常惹是生非,尤氏长吁短叹,料想:没那父辈相教,断如此!只待道宇返回,说与他听,放下生意,细细把教小儿。

这日,道宇从惠水返回。

进得家门,尤氏远相迎,不及诉相思苦。忙携了大小包裹进得屋内,一一翻开,却有一只未缝完的红女鞋底,一时惊愕,大怒道:「定在外嫖!且等我处置!」

道宇见此情节,情知不妙,欲辩解,却道不出口。

尤氏那容他诡辩,操起一砍柴刀,将那红鞋底铡将起来。一时间,碎布乱飞,道宇吓煞了眼,不住求饶道:「只这一回,往后定不敢犯。」

尤氏早泪流满面,摔了柴刀,抓挠起来。道宇苦苦相哀,妇人到底心软,谅了他。不再大闹,却不许再出门半步。

小儿早明事理,一旁观望汪思,不竟窃笑。尤氏提及教训小儿一事,道宇只得费力训导,无奈小儿年长,不受之,反与父顶嘴。

尤氏见了,心里痛惜,怨自个儿从小娇惯,如今那容得做父母的?遂只好由着他。

且说这周寡妇送走了道宇,又独守了半年,本约好三、四月即回访,怎耐六月有余,仍不见踪影!心中焦渴难耐,那年用里的主顾又没顺眼的,只得叹气!

自古道:「宁可没了有,不可有了没。」吃了野食,破了这羞脸,便亦忍耐不住。不得已寻几个短主顾厮混一夜,如何亦不得道宇那汉子爽快!倒是邻合有看在眼里的,传了开去。寡妇自知身心焦渴,亦顾不及许多,任随外人说笑去。

回头再说那刘学究,把个贵梅给予这寡妇家中,实才知将小女送入龌龊人家,早闻得寡妇风言风语,怕小女受其熏染,甚是担心。

贵梅刚进门时,寡妇亦怜他没娘的妇儿,着实爱惜他。管他衣食,打扮一枝花一般。外边都道:「周寡妇有接脚儿的了。」

那贵梅性格温柔,举止端雅,百说百随,极其孝顺,周寡妇怎不喜他?几月前,寡妇与那道宇厮混,虽小儿曾桐不曾知晓,但小女心细,贵梅早已察觉。每见夜里那楼阁影动,心里亦着实发慌,次日脸便红一整天,逢人便低头,恐人知其深意。

一到夜里,挂帐而卧,彻夜难眠,恨那曾桐不识人间云雨事,料想长夜难熬,禁不住哀声叹气。

日子一长,见婆婆并无收敛之意,亦睁只眼闭只眼,只做不晓,只做不见,寡妇情知理亏,又收罗他,使不言语,并不把重活计使他。

屋后有一块空地,有一支古梅并各色花,任他在里绕植,闲玩。

一晃两小到了十六岁,都已长大。此时刘学究已殁,自接了几个亲眷当他合卺。真好一对少年夫妻,有诗为证:绿鬓妖娆女,朱颜俊逸郎,池间双蒸萏,波泛两鸳鸯。

两个做亲之后,起初甚是闹热。只是两年前,周寡妇因儿子碍眼,打发他于书馆中歇宿,家中事多有不知。到如今,因做亲在家,又见儿子媳妇做亲闹热一阵,自个儿心里亦甚热,时时做出娇娆态度,与客人磕牙撩嘴,甚是不堪。

一夜,初夏时分,寡妇熬不过,见儿子媳妇进屋闭门,遂起身上楼贴于儿子窗前,伸舌将棂纸弄一个洞儿,朝里窥探。

且说屋内床上两个小人儿,蹲身而坐,皆是赤身露体。贵梅取一杯香茶,双手递与小儿道:「请茶。」

小儿道:「你先尝之。」贵梅笑着吃了半口。小儿接来吃了,直起身来着贵梅道:「可睡乎?」贵梅点头,欲灭了灯,小儿阻止道:「看见何妙?需仔细弄!」

寡妇屏了呼吸,舔了口水,只瞧那乐事。

只见小儿那阳物又细又短,媳妇见了不甚满意,却亦无奈,小儿将那物置于户口边上研擦,那媳妇微微张口,脸色红肿,许是动情了,少许,便支撑不得,紧紧凑将上去,小儿将那命根入了进去,因太短,媳妇狠命前凑,以图爽意。

二人一颠一颠的,煞是有趣,寡妇看在眼里,火在心头,探手插入牝内,用指头儿启那桃瓣儿,这一拔弄不打紧,立时内里痒起来,将指头尽根没入,插抽起来,心里直道:「我这紧扎扎的东西,却如此闲置不顾,实忒可惜!」

再往里瞧,还见小儿仰身在床,媳妇跨上腰间,小儿在下动也不动。直急坏了上面那人儿,贵梅阴中热痒,怎忍得这般痛处?情不能禁,遂将嘴亲小儿,小儿含住不放,媳妇又是一阵乱摇,。小儿抵挡不住,一仰身倒了下去,竟自泄了。

这时,只闻得媳妇道:「瞧你这般模样,如何使我受用?」

小儿亦不答话、少顷,呼呼睡去,媳妇不得尽兴,仍借灯拔弄那小小阳物,望其复挺,怎耐命根儿似没气一般,软软的,派不上用场,贵梅无奈,叹气睡了。

寡妇见此,暗自思忖,小儿自不中用,媳妇如何得过?料想小儿年纪尚轻,日后必不如此,不必深思,自悄悄下了楼了。

且说这寡妇自见了两小行那云雨更不自禁,白日里当房客眉来眼去,怎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近日那些房客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没一个知他的心事!

小儿曾桐一日问媳妇道:「吾娘如此行事,只怕店将砸了,如何是好?」

贵梅笑而不答,小儿很是恼火,又道自己好歹亦是读书人家,母亲出头露面做歇家,实不雅。

一日,对母亲说道:「此家全亏母亲支撑,但做客店,服事亦甚辛苦,不若歇了,叫阿喜开了别样店,省得母亲劳碌。」

寡妇听了,怫然道:「你这饶裕是那来的?常言道:捕生不如捕熟,怎舍着这生意另寻,想是媳妇怕辛苦,立这主意。」

那小儿只说声:「不关事。」就退出去了。

自此,寡妇便与贵梅作尽对头,厨灶上偏要贵梅去支撑,自坐于中堂,偏偏搽讨水要贵梅送去,稍有怠慢,便行叱骂。

且说道宇被尤氏整日因于家中,不得出门,几年下来,家道已贫,小儿汪思虽有双亲束管,怎耐脾性难改,终日在外逛达,尤氏见了,难免哀声叹气,这一日,道宇趁机道:「不若让我再去做那营生,亦好接济接济。」

尤氏闻听,仔细思量了几日,想了长此以往,终不得办法,只好由他去,遂道:「可且去,红鞋底之恨怨我难忘,洁身自好,切记在身。小儿自有我把持,匆牵挂。」

道宇闻言,心中窃喜,忙凑足银两,择吉日起程,离去。

这一日,周寡妇恰好在堂前闲坐,见一人跨入店堂,遂起身相迎,细却是那个令他相思断肠的房客,几年不见道宇,今日越发英气十足,心头早已乐开了花,却又憋着怨气,叹道:「只当你死了!」

道宇堆笑道:「死不了的,怎舍得下你?」

寡妇忙将道宇迎于后偏房,正在攀谈,贵梅拿茶出来与婆婆。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回 两奸久别如新婚

诗曰:每想双肢举,尝思半臂横。

碧泽深深入,幽溪细细行。

上回言及寡妇与道宇在后偏房相对而坐,正欲叙别后情形,贵梅拿茶来与婆婆吃,见有人,便要缩脚。

寡妇道:「这是汪道宇,旧时主顾,便来相见何妨?做甚腔!那二年,你已不小,许是忘了不成?」道宇抬头一看,这妇人,眉弯新月,鬓绾新云,樱桃口半粒丹砂,判犀齿一行见玉,罗衣怯重,草草一枝娇艳醉春风,挑眉笑开,盈盈两点秋波澄夜月,正是:当起来卓女,解佩有湘灵!

道宇定睛细瞧,半晌,贵梅有些脸红,他才缓过神来,忙起来作了一个深揖,头上直相到脚下,一双脚又小又直,比周寡妇先时又好些,心有所动,然与寡妇初逢,不忍丢他一旁,遂说道:「本店尚有这般娇艳人儿,我怎未曾瞧见过?」

寡妇道:「适才与小儿成婚,那几年不曾照面却是常理,日后够你瞧的。」

言罢嘻嘻一笑,贵梅早羞得两颊晕红,一折身溜出了偏房,随手带上门。

寡妇与道宇谈笑一阵,送去灶屋拿了酒盏,二人对饮起来。三杯下肚,道宇已略有醉意,笑道:「真乃前世有缘,法可曾记得那只红鞋底儿?」寡妇道:「何曾忘却?只问今日是否带来?」道宇道:「早成碎片了。」

道宇遂将尤氏如何发现囊中鞋底,又如何留他在家,近几年不得相见之事细勤道出,寡妇闻听,道:「只怨我当初不曾让你留下,终成憾事,倘留下了,本妇人几年亦不曾这般焦愁。」

言毕,露出悲戚之色。

道宇慰道:「难怪你这般苦楚,但今夜乃是你我的好日子,勿再伤心。」

此时天已黑,恰曾桐有事出了店堂,寡妇急急地关了店门,缩回后偏房,又将木门扣牢,这才回转身来,道宇趁寡妇关门之机褪了衣裤,那阳物竟直挺竖了起来。

寡妇到得近前,道宇一把揽入怀中,狠狠地亲了一个嘴儿,解开寡妇衣带,道宇欲一并褪下,寡妇忙按手道:「且慢!待我将三张酒桌儿并了,再褪不迟。」

寡妇直起身子,晃晃荡荡去搬那桌儿,那有动静,道宇遂跟了上去,伏身在后,一边伸手在前,扶住酒桌一齐用力,桌儿搭齐,寡妇一跨上去,仰身而倒,玉腿大开,道宇见中衣未退,不甚尽兴,爬上前去,欲扯下那遮着的绸缎儿,怎知寡妇两腿开着,那般用力,也扯他不下,遂道:「此时逗我!到时叫你好消受!」

猛一用力,那中衣竟从缝儿处裂开,只见那个紧挑挑,白嫩嫩的东西露了出来,细看,内里竟有银丝般的水珠儿在动,道宇看不过眼,虎扑豹跃压下,寡妇便「呀」的叫开来。

道宇这时才爬了上去,谁知寡妇竟翻身覆了过去,将那阴户贴着桌面,道宇急煞了眼,欲火难竞,那能揪得住?等了这么多年,竟遭此调戏,遂伏身上背,将那阳物歪歪斜斜插进了那玉户,虽不能直捣宫门,倒有八分满足,如此一来一往,抽动了几十下,不觉渍渍作响。

你道寡妇如何?竟张口叼住酒桌角儿,出不得声,道宇在上央求道:「娘子,当放手时需放手?」

寡妇挣脱出来,仰身而卧,借窗外微光,看见道宇那宝贝儿,竟与以前不同,又粗又长,心中十分中意,伸手把那火热热的阳物握在手里,遂使劲的套弄,来回伸缩,只见阳物猛的涨了起来,足足有一尺见长,遂又将之狠命地套了几套,寡妇再也忍他不住,媚眼中,荡起阵阵春光。

道宇的手,在花丛中揉擦,瞧见寡妇,抵挡不住,挺起宝物,对着那缝儿,「叱」的一声刺入花房,寡妇犹如干柴遇烈火,刹时烧遍全身。

寡妇熬了几年,一日时光,岂有不快活之理?遂朝上耸动,呻吟起来,套着肉棒,没命的套动,道宇只觉阳物被寡妇那肉唇儿咬合,一松一紧,欲搅翻五脏六肺,哼哼呀呀直叫,兴起处,猛一提力,突的压下,直顶深处寡妇那经这般抽扯,咿咿呀呀,浪声不断。

道宇见此情景,遂道:「可曾快活?」

寡妇连喘气,道:「快活死了!勿停歇,如此这般死去倒也快活。」

且说贵梅倒茶离了偏房,独自回得房中,问得楼下浪声浪语,知是干那事,便想熄灯,入帐睡了,那知心头甚痒,如何安息!遂悄悄下得楼来,摸黑朝寡妇偏房探去,到得窗前,搬一竹凳,立于上面,舔破窗纸,贴近一瞧,只见婆婆仰身而卧,玉腿分开,一肉棒插于户内,一进一出,内里汩汩流淌,直垂下地,那汉子将婆婆一对玉腿架于肩上,手托两股,正狠命冲撞,一阵唧唧水声,弄得贵梅心花怒放。

贵梅立于凳上,大气不出,只看那趣事,想着自个儿年纪轻轻,那嫩户儿若经此大独大送,也不枉做人家一场媳妇儿!怎耐自己那家子无这能事,真恨初时选错了人家。

再细瞧时,屋内两人已换了方位,那汉子已仰身躺于桌上,婆婆爬将上去,那阳物硬挑挑竖了起来,那龟头鸭蛋大小,尾根稍细,却也一把不住。

贵梅欲火扑窜,饥渴难耐,忙伸手插入内裆,摸自己那小嫩缝儿,但见婆婆跨上,骑于汉子股上,持手儿将那长而大的物件,对准他那阴门,突的一蹲身,阳物尽根没入,复又上下套动,两人一齐用力,只闻得桌脚一阵乱响,贵梅循着拍子,伸那手指尖将入嫩穴深处,顶那花心,竹凳晃晃荡荡,贵梅那里顾得?

此刻,屋内桌腿打颤声,屋外竹凳叽咕声,浑成一片。

稍后,忽闻婆婆道:「夜里你只前来,仍往旧屋,你且看着。」

道宇道:「只是那曾桐察觉如何是好?」

寡妇道:「小儿出店,想来此时不归,定不回,单媳妇不碍事。」

道宇道:「吾且正门而入,不吃那越梁之苦。」寡妇身下正痒得厉害,吃吃一笑,道:「今夜不妨,待明日你仍得越梁而过,也趁此消消他的火气,避避闲人耳目。」

贵梅一听「越梁」二字,心中疑惑,细想,登时明白过来,原来往年婆婆与这汉子夜里本只隔一梁,如何越他不过,想到此,心如雨打花时飘飘扬扬一般,不停的跳动,忙缩手去抚心口,不想身子一晃,竟一摇一摆跌了下去,只闻得「咣当」一声,那竹凳也倒了。

贵梅吓了一身冷汗,顾不得扶直凳子,一撒腿溜开了去。

且说这屋内二人正一快一慢悠悠的插抽着,忽闻得窗外响动,立时停了下来,寡妇惊问道:「甚人?」

无人应答,却闻脚步声远去,心想事已露,料想小儿不曾归来,外人瞧见无甚要紧,但心里终是放不下,欲开门瞧个究竟。

道宇正上兴头,那容他停歇,道:「管他个甚?且弄过这一回,再说下文。」

言罢又是一阵狂抽滥捣,直把寡妇弄得浑身酥软,瘫了下去,内里阴精一阵狂抖,早已溢出体外,那阳物经一灼烧,忽的一挺,也自泄了。

双双揩干滑液,穿戴完毕,又是一连几个亲嘴,说不尽许多绸缪之情,分别之苦,尔后开了偏房,寡妇送至门边,几番牵挂,心头似余火未消,但想夜里自去,只好作罢,上得楼梯,一步一回首,其情依依,我见犹怜。有词为证:月色浸楼,短烛荧荧悄来收,两点春山愁未解,悠悠,望得伊家见始林,弯凤竟绸纪念,恼同金情兴未用,只角声残空帐望,休休,一股离恨向东流。

且说贵梅回到房中,进得帐子,仰身而卧,适才婆婆与那汉子百般乐趣,萦绕心头,料想自己大好时光,本该夜夜欢心,没想那小男人对那事冷淡,即使俯身上去,也甚不中意,见那物,又短又小,既是纳入自个儿那嫩穴里,也只如小虫爬进,毫无冲闯之意,但见那汉子,其物又粗又长,如自身有福消受,岂不美死。

一想至此,贵梅遂脱了裤儿,将下处那物摸擦起来,愈是摩擦,内里愈痒,怎堪受得?又将纤指头并了,仰身插入,死命顶那花心,无奈纤指甚短,抵他不得,忆起婆婆适才与那汉子言之:「夜里将去汉子床上受用,如若自个儿先去何如?」

想到此,贵梅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回 贵梅趁机弄云雨

诗曰:情种到处喜骖鸾,欲灭撩人思未安且说贵梅打定主意要占婆婆的窝儿,愈是春心荡漾,忙将纤指拔出,在帐上揩净,直起身来,将门缝儿开了一开,正能瞅着那偏房。

时值二人事毕,婆婆送道宇至门口,即回转了身,这道宇自上了楼梯,进得房门,这屋婆婆所住房子邻近,与两小人所住之地甚远。

又苦熬了一阵,贵梅瞅见道宇进得屋子,又掩了门,心中甚是焦渴,料想婆婆一时不得回屋,遂壮了胆子,推门而出,贵梅蹲身向前艰推移步,过婆婆房前,更是小心,到得道宇房前,便抬头朝屋内张望。

此刻,汉子正仰身躺于床中央,自把衣裤褪个干净,且用双手把玩起那阳物,贵梅看在眼中,心中痒痒,一时竟呆住了,忽见那物陡然一扬,直挺挺竖了起来,煞是可爱,料想那美物,若与他那嫩户擦挤一回,不知那般消魂?

贵梅心花怒放,不觉穴儿处湿一片,伸手一摸,沾沾可爱,心中越发狂喜,暗想:「如若此刻去与那汉子交欢,定能一路顺畅,直捣花心,但恐婆婆上得楼来撞见,又恐汉子见外,遂犹豫不定,复又抬首观望,此刻那汉子已仰起身,双目紧闭,似在打盹,呼吸渐长,而股间那物,正昂扬而立,好不惹眼。

贵梅那里等得?颤颤的推开门儿,隐隐靠向床沿,道宇似曾惊醒,贵梅稍放开胆子,伸手去拔了阳物一番,却见那物似一根不倒金枪,晃了两晃,依旧直立,不曾歪了半分。

实则道宇假意睡着,他只当是寡妇来逗,就任他玩耍,不曾睁眼,贵梅早已心火上窜,那顾得这汉子是否真睡着,忍不得吐起香尖,去吮他一下,道宇只当那妇人要吮其阳物,顿时兴起,少顷,那鸭蛋眼儿处竟冒出水花,只待骚妇来舔食了去,且当贵梅已熬他不得,竟自爬上床来,跨身骑于汉子股上,那阳物正抵得阴户上面,贵梅自握手中,耍弄多时,自身下处已春水汪汪,却还按兵不动。

贵梅一手套那肉物,一手自覆于嫩穴儿上,如此这般,半晌,实难忍受,瞧那汉子虽粗气急喘,却仍未醒来,遂将那硬物慢慢送入肉缝中,只入他一半截,即受不得,内有虫子叮咬一般,忙急急地深进,着实套个尽根,摩弄了一回。

且说那道宇再伸手将妇人揽于怀中,翻身在上,摸那奶子,怎的这酥燥乳既小又硬,与寡妇那松跨大奶,差别甚大?心中疑惑,睁眼一瞧,原来是先时递茶那俏媳妇,遂道:「大胆娘子,怎的是你?」

贵梅道:「受用不得怎的?」

道宇道:「受用得,受用得,瞧你红唇粉脸,双目传情,底下那物又窄又小,消受起来,岂不爽意。」

贵梅做尽娇媚之态,只乞讨汉子大弄一回,道宇已不堪忍受,遂即紧紧搂抱,将那阳物弄入,只觉得阴户狭小难容,直待了二十余下,稍稍滑溜,于是一深一浅,缓缓提起,贵梅笑道:「为何郎君此物,如此之大,竟把我内中塞得甚满,而又坚久不泄,莫非有甚灵膏异药,抑何美快至此!」

言罢一阵狂耸,道宇笑道:「常弄这活,自是炼之有加,有不得道之理?」遂又自首至根,一连冲顶二千余抽,贵梅纤体欣接,只管盈盈喘笑不已,道宇又一阵狂抽大撞,贵梅惊骇道:「再狠入,小妇人真死了!」道宇那里顾得,只管抽送,贵梅吸吸乱动,正战至欢心,不提防寡妇在楼下喊道:「上屋干甚吱吱作声?」

原是二人酣战,阁中大响,恰逢寡妇欲上楼来,这一声喊,正给二人报个信儿,贵梅知婆婆厉害,便想偷空溜走,但见四方大屋,只一个出口,由此逃出,定让婆婆撞个正面,犹豫间,婆婆正进得隔避屋内,相必即刻就入汉子屋中。

道宇尚未尽兴,又不愿被寡妇瞧见,更不愿意放这小妇人溜走,忽见屋角一空置米袋,心生一计,跳下床拾将起来,低声冲小妇人道:「你且暂避于此,待我将你置入帐后,躲了这一关,三更即可与你欢畅。」

贵梅倒也乐意,赤身钻了进去,道宇一手提起,藏于帐后,回头一看,寡妇已踏进屋中,又转身将木门扣得牢牢实实,道宇忙缩入帐中,寡妇自是不曾察觉贵梅,伸入帐内,擒过道宇一只手,抚其腰间,道:「瞧你这饥渴样,早已春心发动,我要央你做个摄合,你可肯么?」

道宇道:「要我做个蜂蝶常绕,事亦不难,只不知以何相谢。」

寡妇道:「求你常来于此,省却我这骚痒之痛,你道如何?」

道宇心想:「只为那小妇人,我且倘不愿离去,」遂道:「妇人之言,正合吾意,我且生意间隙,日日在此,图个爽快。」

寡妇微微含笑,解松裙带,搂住云雨,那话儿肥肥腻腻,宽宽松松,却溪水甚多,湿湿温温,弄起来滑滑溜溜,甚是畅意,道宇适才且末尽兴,此刻兴发如狂,急急尽根送入,为之盘旋顿挫,约有五百余抽,寡妇浪声叫道:「我的亲亲乖小肉,只道你能耐十足,如要怜人痛痒,倘或弄死了我,轮不得你偿命的哩。」遂两手把那屁股紧紧扳定,下面臀儿不住的耸起相凑,正是:云当旷后心尤荡,战到酣时兴愈浓。

道宇忽地把阳物拖出牝户,急得寡妇不能忍耐,连声骂道:「短命的贼,我以冰心玉操,一旦被污,仅要作耍弄人么?」

道宇含笑,不动如故,寡妇无可奈何,只得哀恳道:「心肝儿,这般滋味如何忍得?还不快动,只怕我当真死了。」

道宇一头探手挖那阴户,一头答道:「我知趣的妇人儿,晓得你久旷之后,欲火大,放你徐徐休养,作一番庭战,以尽欢娱,何消这等着急?」

遂尽根顶入,狠命狂抽,一口气就有千余回,乃问道:「宝贝儿,可以罢休么?」

寡妇笑喘吁吁,娇声应道:「乐则乐矣,当余我再为驰骤,未可已边。」道宇道:「我之本领如何?可中妇人之意么?」寡妇道:「先夫三变,不足以抵郎之一度,自婚以来,从未历此妙境,甚是间遍体酥麻,魂灵儿都被郎摄去矣,幸勿再问,任尔狂荡可矣。」

道宇遂把金莲高高提起,一深一浅,急鼓冲突,狂荡久之,既尔,又把寡妇放起,推开绣枕,着令翻面覆卧,双膝跪席,道宇自跪于后,双手捧腰,又是一阵狂抽槛插,寡妇咿咿呀呀,呻吟不绝。

且说贵梅藏于袋中,躲于帐后,早已阴中发痒,难伸难缩,遍身欲火如焚,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七回 寡母偷妹儿正捉

诗曰:凤鸾乍合,鸳鸯重聚。

害去儿郎,依旧狂兴。

上回言及贵梅躲于帐后,久旱不雨,春心勃发。顷刻难持,只得把那双股夹牢,倾着耳内,只闻得那汉子连连抽顶,不计其数,婆婆到了爽舒之极,也咿咿呀呀乱声叫快。

至此,贵梅觑着两人欢恋之状,越发觉得骚痒异常,十分难过,心里直哀道:「狠心短命的冤家,你们只顾自己快活,却使我怎么难捱!」

二人事毕,婆婆并无回房之意,乃与汉子交股而卧,帐内闲聊,天微明,贵梅恐露身,从袋中挣脱出来,悄悄溜出了门,回到自家儿房中,那寡妇亦彻夜未归,贵梅因昨夜那般乱折腾,反反复复,早已精疲力竭,钻入被盖,少顷,即呼呼入睡,不题。

不期这日,儿子曾桐回来,夜间闻得母亲房中似乎有人走动,仔细听去,又似说话,甚是疑惑,调头问媳妇,贵梅想:婆婆与那汉子之云雨事,若有所察见,曾桐将道宇扫地出门,也坏了自己的好事,遂道:「有甚人走动,如此疑神疑鬼,倘真闹起来,看你如何是好?」

曾桐不言语,但终未释疑,次日,拉住小厮道:「前日又到甚人?」

小颇道:「荆州汪道宇。」曾桐又道:「在那厢?」小厮道:「在楼上。」于是带曾桐去瞧了一回。

时值正午,屋内无人,曾桐推门而入,见此屋与母亲屋只隔一楼板,板屋高,似有攀援痕迹,遂起疑心,立即摔门而出,往上得顶楼,沿一阁子朝下俯望,一瞧:那隔板右首架旧的半边在尘有寸许厚,半边似揩净的一般,暗自思忖:这还了得,好歹乃书宦人家,岂能容母亲如此丢人现眼?至此,乃对母亲无言语,终日不欢。

又隔了数日,曾桐觉汪道宇日日住上厢房,皆闻得母亲房中似有人走动,且夹絮着语声,一日,遂对母道:「入冬风大,欲将屋于皆打上顶阁。」

寡妇抵他不过,曾桐寻了母亲楼阁而来,二话没说,即在那上面幔了天花板,屋梁上下空处都把板镶住,使那汉子夜里不得而入。

寡妇一时焦虑,没气处,竟寻了贵梅出气,贵梅时时忍着,并不当丈夫说,丈夫恼时,他只道:「母子天性之思,若彰扬,也伤你体面。」

但是客伙中见汪道宇当日久占,也有愿为周寡妇好的,有没相干的,前日妒他,如今笑他,抡意在小儿面前点缀,又在外面播扬,曾桐自父逝后,自负读书装好汉的,如何当得?又加读书辛苦,害成气怯,睡在楼上,终日成病,卧床不起,听得母亲在下面客人说笑,好生不忿。

那寡妇见儿子走不起,建议叫汪道宇挖开板过来,病人没睡,偏听得清,一声一个死道:「罢,罢!我便生在世间也无颜!」

看看丈夫恹恹将尽,贵梅衣不解带,愁苦不堪。

到底恋及夫妻情份,且近日觉察腹中踢动,料是孕身无疑,孩子岂能没了父亲?遂对曾桐疼爱有加,每每熬毕了药水,一勺勺亲自喂夫服下。

曾桐虽有药饵,却不道气真药般,到将死一日,叫贵梅道:「我病体不能起,当初指望读书显祖耀妻,如今料不能了,只是必属本分端庄,在这里却没好样,没好事可做出来,又无阵出,为怕日后出乖露丑,不如待我死后,竟自出身。」

又叹气道:「我在日尚不能管你们,后更不能。只是要为我争气,勉强三年。」

言罢,泪如雨下,贵梅也垂泪道:「官人你既宽心将息,还有好日,即或不好,我断不做失节妇人。」

曾桐道:「只是说便容易。」正说话间,母亲进来,遂道:「母亲,孩儿多分不济,是母亲亲生,为母亲死,只是孩儿死后,后嗣无人,可把店关了,清闲度日。贵梅并儿女,我叫他改嫁。」

又对贵梅道:「我死后母亲无人待奉,你若念我恩情,出嫁去还作母子往来,不时看顾,使我九泉瞑目。」

寡妇听了,料想是自个儿惹煞了小儿,方费睇绝疾,心底着实慌了一阵,掉了几滴泪,道:「还不妨,你好将息!」

到夜,曾桐又猛听得母亲房中响了一声,便恨了几眼,一口痰塞,登时哽死,可怜。正是:夜窗羞滴岂风篇,疯结翱骨叹不痊。

梦断青云伸去路,空余知抽泣蚊天。

此时哭死了贵梅。次日,那寡妇一边哭,一头去问汪道宇借银子,买办衣余棺材,希图留住汪道宇,那汪寡妇得陇望蜀,既然出五十两当日使用,又时时用钱赏物小厮阿喜,丫头小妹,又叫寡妇借表表名世,把这些客人茶不成茶,饭不成饭,客人都至外店去了,他竟做了当家主,公然与周寡妇同坐吃酒。贵梅自守着孝,终日哭哭啼啼,那里来管他,只是汪道宇常在他堂边,张得贵梅满满缟索,越觉好看,好不垂涎,忆起那日未完之事,难免近前打趣,贵梅虽忌恨婆婆气死夫君,对那汉子却是不嗔不怒,意犹未尽,难免频送媚眼,道宇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是夜,道宇与寡妇自吃了酒,又搀扶这妇人回房中,连亲了几个嘴,道:「日夜不曾逛逛,今夜且放我出去闲溜一趟,顺路捎些衣饰与你,如何?」

寡妇闻听此言,想汉子多日不曾送些花花布料,遂道:「你且去,勿需走远,恐我这寡妇人牵肠挂肚,随便甚珠,捎些便回。久等不归,怒我把你露宿檐下,且快去快回。」

道宇应一声,便出了店门,在巷一杂铺寻得一丝巾,立时转回,回得店下,却不曾上楼,竟直去了灵堂,此刻月影稀依,贵梅静坐灵前,一身素白,煞是惹眼。

贵梅亦远远瞧得汉子溜达,忙低下头去,扯着衣角,吮着舌尖,胸内小踢蹬,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道宇瞧见小娘子这般畏怯,甚觉放心,忙三步并两步,跨至近前,俯首道:「不必这般沉痛,你且身子要紧。」

且说贵梅日里哀痛,倒是没给邻里瞧着,夜里孤宿一人,甚是难熬,一想七七四十九天,遥遥无期,更是心灰意冷,不想这汉子甚解人意,如此这般宽慰,再忆那日未完之事,心中难免痒痒难受,当下道:「只你惜吾身,何故今日才到?知你日日快乐,与那婆子厮守,怎生记得娘子贱体?」

言毕满脸通红,道宇因寡妇屋内候着,不便久留,也不及挑逗之辞,说不出窜话,拉起贵梅便要云雨,贵梅嗔道:「相公方逝,汝即与汉子灵棚云雨,怕不适宜?」

道宇道:「怕甚么!」等不及,把过衣裤急褪而下,贵梅多日不曾交欢,亦娇气急喘,道宇挽住贵梅,亲一个嘴道:「心肝,你且脱了衣物罢。」言罢替他除了簪鬓,脱了衣服,露出酥胸,道宇道:「毛腰儿,一并除去。」贵梅急急依从,道宇又道:「膝裤也除去。」

贵梅把膝裤除下,露出一双三寸多长的小脚,穿一双凤头小红鞋,道宇道:「只这一双小脚儿便勾了人魂灵,不知心肝这话儿还是怎的,快脱了裤儿罢了。」贵梅道:「到帐子去,吹灭灯火,下了帐幔,那时除去。」

道宇恐寡妇察觉,遂道:「火不许灭,慢也不许下,裤儿万万留不得,这个要紧。」两个扯扯拽拽,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回 贵梅灵前恣淫乐

诗曰:相思想新知何日,此时此意不忍分上回言及汪道宇与贵梅于灵前扯拽不休,贵梅抵不过这汉子,即被脱得一丝不余,灯也不曾灭掉,露出那紧揪揪,白嫩嫩的户儿,道宇不见则已,一见便忍将不得,阳物直竖,约长尺许,也脱得赤裸裸了。

贵梅道:「到户里去,不知死也活也,不知甚的有趣也。」两个兴发难当,道宇把这小妇人抱至案上,那妇人仰面睡下,双手扶着阳物欲推送进去,怎的推得进去?第一件,贵梅年只十六,毕姻约时,第二件,他又不曾产过孩子,第三件,道宇这又大,那头儿似鹅蛋,昂首而立,甚是吓人。

当下妇人心痒难熬,望上着实销魂,道宇再一送,直至深底,再不容发,户内塞满,贵梅早已酣美之际,口内啊呀连声,抽至三千多回,贵梅叫道:「且停一会,吾有些头昏。」

道宇正干得兴头,那里肯停,愈加激进,三快一慢,九浅一深,招招用尽,妇人闻得身下唧唧有声,身子摇摆不停,似在浮云中,道宇快活难当,不顾死活,两个人按捺不住,便对泄了。

二人和做一处,滚将出来,刻许方止,此一大战,如二虎相争,不致两败俱伤者存矣,贵梅对道宇道:「心肝,我自出娘肚皮,不曾经这事这般有趣,我那先时相公,止有二三寸长,又短又细,送了三五十次,便瘫做一雄,原道男子家皆如此,上次你与婆婆偏房酒桌上那般云雨,吾才知世上竟有这般巨物,岂不期盼。」

道宇惊道:「窗前跳倒,原竟是汝?」

贵梅道:「是敢!心肝这奇大无比,处处塞满,又难得泄,真个快活死也,吾那日藏于帐后,瞧你与婆婆推来耸去,恨不得夺你回来,至今挑红裤儿还不曾洗净,夜夜梦你,不能够着实弄,若当初与你做了夫妻,便是没饭吃,没衣穿,也拼得个快活受用。」

道宇道:「你这话儿又嫩又紧,真的有趣。」两个话到浓处,兴又动举,此次道宇仰卧,贵梅跨身上去,双膝跪于两侧,将那又长又粗的物件凑准缝儿,因户里充溢流物,不需用力,只一下,便尽根没入,贵梅双手顶抱,玉颈高昂,一顿一起,实则难忍,遂一起一落,处处采花心,方如受此。

如此这般,只二百有余抽,贵梅便香汗淋淋,支撑不得,起落缓慢,不解户中奇痒,道宇一个翻身,腾将起来,将小妇人压于身下,竭力抽送,贵梅那般受得,咻咻吸吸。

正欢处,道宇忽抽出阳物,滚至一旁,不理娘子,贵梅那里忍得,叫道宇道:「吾的亲亲汉子,小娘熬不得了,你快进娘那户里去,让我一个快活,便爱死了。」

道宇这才抱了贵梅,连亲四、五个嘴。在户边研弄,不放进去,小妇人便又似求告爹娘一般道:「吾的心肝,吾的亲亲心肝,小娘子熬不得这些,快些入进去还好,再这一会儿,便真要死了。」

道宇只是不入,故着睡状,贵梅又道:「天杀的,短命的,怎的不放进去?你道我死不去,让我如何消受?」求告了一回,毒骂一回,道宇这才把指尖去摸那牝户,却如浓诞一殷,牵牵连连,才昂然而立,直入穴到根里去。

贵梅大叫一声,瘫了手脚,如死了的一般,只凭他干,口里不停的咿呀连声,抽了四、五百回,一泄如注,贵梅好个爽意,微笑道:「好心肝,真个会弄哩,没想亡了相公不几日,便有这般快活。」遂取一巾儿,当下拭个干净。

道宇披衣在身,才忆起与寡妇有约,如今倒误了两个时辰,回去且如何谎说,再则忆起出巷购得那丝巾甚是漂亮,料想寡妇会欢喜,就告之路途遥远,走得五个来回,才觅得这一丝巾,相必会谅之,急遍兜寻那巾儿,怎的不在?忙四下搜寻,瞧见贵梅正拭那户儿,手中之物正是千寻不待万寻不遇的丝巾带儿,忙一把抢夺在手,嗔道:「怎用此巾拭那滑物?不见这儿是递与那寡妇拭汗之用,怎能如此?」

贵梅见此,知误了汉子心意,却见那汗水巾已湿透,如何送得?忙拧一拧,复擦拭一翻,方净些,道宇接过正欲离去,贵梅一把扯住道:「一有空隙,你须便来,不要走了别路。」道宇道:「领会得,不需叮咛。」两个又不忍相别,汉子捧定小妇人的香腮,着实咬了几口,又吐出丁香,与他吮了一番,贵梅不忍,竟又腾手去捏他那物,汉子阳物跳起来,贵梅瞧见,心痒痒,哀告道:「急煞事,不想小娘子这嫩户儿不抵婆婆那物滑溜?与小娘留下,何如?」

正是:两人初得好滋味,朝朝暮暮难别恼。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九回 寡妇灵前观云雨

诗曰:春花彩蝶灵前舞,惹得寡奴欲难禁。

且说周寡妇自放了汪道宇上得巷中,左等右盼不见踪影,心急火撩,遂自去灶屋复温烧酒,添了条,端至上屋,又候得约莫一个时辰光景,仍不见其影子,心中疑惑,莫是去了烟花巷不成!料想不如此,但心中终不畅意,死猪一阵,便自个儿昏昏睡去。

刚躺下,突闻叩门声,忙迎出,拉栓开门,立于正中,不想来人却是一新来房客,姓赵名官,亦是荆州人,当初道宇来时,二人早已熟识。

寡妇不见了那汉子,气塞喉头,冲赵官问道:「可曾遇着汪道宇?」赵官瞧他这般模样,心中明白了七八分,便打趣道:「不曾见。料想娘子等得急,不若老夫陪了,也解个近渴,何如?」

寡妇闻得此言,将此人自上而下打量一番,道:「凭你,想中老娘意不成?趁早死了心,省得心烦。」赵官嘻嘻笑道:「小人不得而细,只那汪汉子与小妇人早混上了,怜你耐得急了,才出此下策,不想你倒死心眼儿,反污我贪你颜色,实则笑话矣!」

周寡妇闻得此言,不觉大惊,道:「你道汪汉子与小妇人厮混,只问那小妇人系谁家女子?」

赵官道:「我且不明言,你自去小儿灵前察看,便心知肚明了,何故一恼死问?」言毕,自上得楼去,扔下寡妇。且说周寡妇闻这汉子之言有板有眼,心下早已凉了半截,忙急急出了院子,也不返手扣门,直朝小儿灵棚而去,一路如疾风吹过。

当下到得灵棚,便听见里面有一男一女说话声,遂猫着腰,轻移莲步,避于灵棚后,定眼看个究竟。

透过一条小缝儿,只见贵梅赤精条条,端坐于案上,道宇赤裸着身,立身于案前,对贵梅道:「小娘子的活儿真今有趣,又紧又嫩,我这阳物进入,若被甚咬住一般,好生爽快!」

贵梅道:「既然如此,不妨又与我弄弄,况你在此,料婆婆不知,何不趁机快活快活。」

道宇听罢,略略点头,遂将贵梅那对金莲儿,起搭于肩上,用那硬物,轻轻滑入贵梅户内,刚进入时,甚觉得艰难,贵梅轻轻叫痛,道:「心肝,你且轻柔些,先经你弄过,尚有些疼痛。」

道宇听之,便缓抽轻送,觉得通体酥痒,口内咿咿呀呀,不住的叫,道宇上体前倾,用脸贴于贵梅胸部,将嘴一张,不住吮吸那娇美双乳,乳晕艳红动人。

道宇一抽一耸,那雪白双乳,犹如粉红的仙桃,随之一起一伏,道宇象待仙女般,愈加爱抚贵梅,如此这般,微微舞动数十下,待贵梅兴起,流出秀水滋润花房,道宇才顶往花心,贵梅急道:「心肝,射中花心了,快些抽送了罢。」

道宇情浓兴急,遂尽力抽送,那话儿又大又长,且是箭箭中红心,弄的贵梅浑身麻木,鬓乱纵横,吁吁香气扑上道宇的脸,两腿乱颤乱蹬,瓷意鸾颠凤倒,溶溶仙汁,滴入牡丹花丛,踏乱落英一片。

且说这寡妇,在外偷看良久,毕竟气得浑身打颤,牙齿咬得「嘣嘣」直响,本欲上前揪他个正着,但转念一想:「那汉子怕早有意于贵梅,况我这是个妇人,如何将他把持得住!」只这一想,便又气忍一时,不便发作,观望起来。

贵梅腾身下来,双手扶于棺木上,那汉子立于身后,细细揉那对白嫩耸立的乳峰,少顷,又将那肉棍儿直入牝内,抽送起来,那肉棍穿梭于两股之间,直抵花心,捣得户内唧唧作响,弄得贵梅浑身酥软无比,快活难当,贵梅嘴里哼哼呀呀,淫声浪叫不止,大叫:「有趣,有趣!」

道宇见此,淫兴大增,一边猛抽,一边问道:「小乖乖,何以这般有趣?」

贵梅道:「吾自出娘肚皮,便未曾这样有趣过,好心肝,别只顾言语,抓紧才是,你要有本事,尽管使劲入,要是把我那花心儿捣碎才爽哩。」

道宇见他如此骚然,大悦,便轻轻抽送,后来遂入进不动了,贵梅觉得户内瞬间又有千百只寄虫在叮咬,热痒无比,浑身不安。他那里受得了,只得娇滴滴的央告:「我的亲肉达达,怎的不干了?我可痒得慌哩。」

道宇见他开口了,心中窃喜,便道:「小乖乖,你亦不怜惜我,我得松口气,才有力气干。」

贵梅一手扶着棺木,一手伸入胯下,用力揉搓花心,口里又嗷嗷地叫起来,仍不能杀痒解兴,便把臀儿向后一凑,又连根吃掉了,又向前一耸,便吐了出来,如此这样吞进吐出,足十个回合,道宇有些不忍了,便道:「小乖乖,甚是痒得厉害么?我这便来为你杀痒?」

贵梅正欲说出,只听「啊」的一声,道宇已将那肉棍整个伸了进去,由于用力过火,顶得花心隐隐作痛,骚痒全无,贵梅打了个趔趄,又双手扶着棺木,便道:「我的亲肉达达,能着实再入我一回么?」

道宇双手搂着贵梅的柳腰。对着玉牝,绷着脸,一阵乱戳,抽得花房颤颤,花心欲裂,贵梅咬牙,死命忍受,约莫弄有四五十抽,贵梅咬牙合眼,遍麻酥麻,如迎风杨柳把身子东摇西摆,又把两股一颠一掀,全力迎合,一个如渴龙见水,嗽嗽直叫,一个如饿虎扑羊,猛劲十足,好一场淋漓尽致的酣战!

周寡妇看着,只觉得牝内忽地作怪起来,着实难禁,把那津屡咽,更将两只脚儿紧紧夹牢,支吾了一会儿,再侧只耳细听,只听得响声不绝,恰像泥鳅泥淖,又如猪吃槽水之声,听得正入声之时,忽觉下身一阵凉,伸手去摸,湿漉漉一片,竟能拧出水来,再一摸牝户,淫水长流,淌个没完,自个长叹一声,「唉,老了不中用矣。」

那寡妇正在无奈之际,忽见察头有一红烛,眼儿一亮,顿时喜上眉梢,伸手拿了过来。欲知这寡妇拿红烛作甚?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回 观云南欲火焚烧

诗曰:露出一团情甚好,吹开两片意未休。

且说那寡妇正无奈之际,忽见案头有一红烛,眼睛一亮,顿时喜上眉梢,伸手拿了过来,隔着裤子插进牝户,来回搅动,触及花心,爽遍全身,口里竟哼呀出声来,抽有几十个回合,觉得费力,遂坐了下去,把两腿分得大开,那红烛被布包着,软软的,恰似玉茎,抽动起来,一点亦不觉痛楚,又自个狠入,轻重适当,回回直杀痒处,全身酸痒,遍体酥麻,再把双蚌合闭,忘却身外只顾狠力抽插,尽心享受快活,待那佳境来至。

再说贵梅与那汉子,一阵猛顶狂抽,足有二千多回,竟把棺木移有三尺开外;二人全然不知,只管抽送,只听那汉子道:「小乖乖,要更欢心,得换换手段。」

贵梅道:「你说的何尝不是,久而生厌,那有好味儿?」

言罢,贵梅双手反背执于棺木,道宇托起两条白腿,那茸穴张得老开,一张一阖,似鱼吐水一般,照准了,一顶,连根没了,又是一阵大抽大送,抽得牝户唧咕作响,那妇人如杀猪般的嚎叫。

再说那周寡妇,愈入愈觉得有趣,又用了些力,如捣蒜妊,那淫水流得满手都是,口里一个劲儿哼道:「爽也!趣也!」正上兴头,却听得「咚」地一声,原来用力过猛,烛竟从中断了,老妇人大骂一声:「活见鬼了,这没灵性的红烛,竟亦扫老娘的兴!」

说毕,周寡妇把手里那截烛置于案上,伸手去讨另一截,却没讨着,忙把塞进的裤脚扯出,一瞧,湿淋淋的,中间竟弄了一小孔,如红烛大小,而另一截方在牝户中,那妇人暗自好笑,复蹲下,一闭气,秃的一声,红烛掉进裤内,顺手又置于案上,瞧了一下,见那二人生死酣战,长叹一声,竟自去了。

贵梅与那汉子,又一阵狂风骤雨,不下千回,接战不休,两个一掀一顶,倍加狂荡,弄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淋,贵梅被弄得死去复来,星眼朦胧,玉肢酸软,恰像末杀死的鸡鹅,瘫在棺木之上,白生生的一片,道宇看那白臀儿,光光肥肥的那种妙物,鸡冠微吐,如初发酵的馒头,中间多了一道缝儿,那缝儿又鲜又红,又嫩又腻,唇片高突,四周浪水淋淋,泛着白光,抹了一下嘴提起两腿,又是一阵乱戳,足有千回,谁料肉一紧,道宇心一急,竟自泄了。

贵梅亦瘫在棺木角旁,道宇便仆了上去,张着嘴,吐着气,活像一条死白猪,歇息良久,道宇道:「小乖乖,该畅意罢,我可差点累死了。」

贵梅道:「你这边天杀的,我丈夫尚未下灵,顿却来此禁地诉我犯丧,不知可有好报否?」

道宇在他胯下搂了一把,又把奶子狠捏一把,方道:「你这骚婆娘,自己把持不住,岂能怨我,我不来为你解兴,道不定早痒死了,你应谢才不是。」

言罢,道宇佯装生气,起身套上衣服。

贵梅见此,急了:「我的心肝,我可故意逗你哩,要是你不来,我忍受得了,谢你便是,再说我那官人命薄,如今死了,可不更如意否?」

说毕,贵梅搂着道宇的颈脖:在那面上咂得噎噎直响,又道:「时辰不早,你也该去了。」

二人便皆着好衣服,贵梅又道:「这里尚亮,路上可暗着哩,待我为你点盏红烛,探路好走。」

道宇谢过,又道:「我的乖乖,以后我便常来。」

贵梅闻言,更加欢喜,忙来至案边,伸手去摸那红烛,竟骂道:「遭天杀的,红烛竟成两断了,定是耗子咬得。」

道宇过来一瞧,大笑道:「你瞧这红烛,水淋淋的,活像在水里浸过一样。」一摸,滑腻腻的,一嗅,一般羊躁味儿,好不恶心!再瞧那截,上面沾满尘土,又细得多,好生怪人!

贵梅拿过那截没沾尘的红烛,用火点了良久,方才点燃,递与道宇,又道:「管它哩,只要能探路便是。」

道宇接过,又在贵梅粉面上亲了一番,方才离去。

道宇回到寡妇屋内,周寡妇早已卧床而睡,侧着身子,把那白花花的臀儿朝着外边,把头埋向里面,道宇点燃了案上的油灯,又吹灭了红烛,便床头坐下,一伸手,触及到一团冰凉的东西,一瞧,原来是周寡妇的裤儿,又嗅那味儿,与红烛上的味儿差不多,心里便明白了七八分,暗自好笑,又怕他不悦,便脱去衣裤,挨着周寡妇躺下了。

此时,周寡妇那能憋住?翻过身子,把那玉茎狠狠捏了一把,道:「狠心贼,到那去厮混了,看你这家伙,如蔫茄子一般,定偷吃腥来着。」

道宇嘻嘻一笑,不作言语,伸手把那牝户一摸,雷击一般,只见那软郎当的家伙涨硬起来,如铁杵一般,道宇翻身压了上去,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 久弄寡妇终无味

诗曰:最难测者是人心,沉复相龉别正淫。

多少痴迷从厌起,无情反认有情深。

话说道宇触及那牝户,雷击一般,那软儿郎当的家伙,如铁杵一般,即翻身压了上去,周寡妇却不悦,一翻身,道宇便落了空,周寡妇道:「死贼囚,如今有嫩草吃,可把我这老妇给忘了,我得好好教训你才是。」

道宇又把身侧过去,在那雪白的奶子上捏了几捏,摩抚一番,道:「我的心肝,即忘了爹娘,也不能把你忘了,心肝,为何裤子竟涅那般?」

周寡妇粉面红晕,埋向一边,羞羞答答,真是老妇床上喊痛,装处哩。见他避而不答,也不再追问,便又道:「心肝达达,我道个笑话与你听。」

周寡妇闻言,搂着道宇颈脖,娇滴滴道:「我的亲向达达,快快道与我听,难得听一回哩。」

道宇在周寡妇粉胸上一划,眼儿眨了一下,方才道:「有一支红烛置于案上,一耗儿见之,甚觉得好奇,竟从中咬成两截,又吐满唾津,瞧,就是这支。」

言毕,道宇伸手把那截蜡烛拿了过来,送与周寡妇,道:「嗅嗅,好一股鼠臭味儿。」

周寡妇一把接过,扔出老远,道:「死贼,这有甚好嗅?老娘让你嗅个够。」

说罢,把两股分开,露出那高堆堆,胀蓬蓬,紫艳艳,滑腻腻的缝儿,缝儿中间,水流唧唧,滑滑的,粘粘的,若银丝粉一般,好不人爱!

道宇见之,如获至宝,翻身压上,双手捂其肉峰,来回揉搓,几个来回,便觉得没趣,周寡妇这奶子虽大,却耷拉成团,如一坨烂泥。

道宇又伸手去摸那光滑肥腻的小肚,白生生的,软柔柔的,恰似一团白面,又再往下摸,触及黑茸茸的一撮毛儿,上面被淫水打湿,粘连成片,活似一杏烂草饼,再向下,触到一道缝儿窄窄的,光光肥肥,玉穴大开,翕翕然然,紫艳艳,红鲜鲜,玉穴之处,淫水泛溢,打湿了香被,再瞧那两条玉腿,白白的,活像两条白萝卜,那三寸金莲,小巧可爱,好—个骚发发的寡妇人!

道宇提起阳物,在那牝户中沿擦一番,弄得周寡妇酥软难当,叫道:「我的亲向达达,别再蹭了,快些入进去罢!」

道宇按兵不动,道:「痒么?」

周寡妇双眼合闭,又道:「怎的不痒?快些为我杀痒解兴罢。」

道宇身子一耸,只听哧的一声,那肉棍全然已进,没了影踪,这妇人历经多少云雨,玉牝却总又紧又暖,像女子一般,道宇这一入进,便把玉户塞得满满的,蚌夹一般有趣,阳物热烙无比,道宇大叫道:「有趣也!有趣也!」

那妇人亦觉浑身酥麻,爽利无比,禁不住把腰枝乱摆,把臀儿乱颠,口里浪声浪气不绝,大呼道:「爽快!」

道宇淫兴大发,对准花心,连连抵进,回回杀痒,实干实打,弄得床脚吱吱作响,秀帐东摇西摆,刹时间,户内水响声,床摇吱吱声,口里哼呀声,声声入耳,连成一片。

足足弄有两千余回,那妇人觉得尚不解兴,遂叫道:「我的心肝,可用力再于,老娘痒死了!」

道宇又抬起一只脚,扛在肩上,两股交叠,那肉棍来回抽动,回回中红心,弄得那妇人叫爹叫娘,快活难当,只听他道:「我的心肝,这一招如此厉害,是何招术?」

道宇一边猛入,一边答道:「此乃老汉耕地,亦算得上我的绝活了。」

那妇人道:「好,你有多大能耐只管使将出来,老娘可享用得了。」道宇一咬牙,狠狠猛入,回回直杀花心,又弄有千余回,道宇又架起双脚,对着牝户,又是—阵狂捣,弄得那妇人活一回,死一回。

约莫又弄有一个时辰,道宇渐渐不支,抽送一次比一次轻,一次比一次缓,那妇人觉得仍不解痒,遂翻身放倒道宇,令其仰卧,那玉茎冲天。竖将起来,妇人腾身跨上,照准了,向下一压,秃的一声,便把那肉棍连根吃掉了,又一起一坐,来来往往,狠命打桩,套得响声一片,又把柳腰摇摆,让那肉棍来回搅动,直杀痒处,好不快活!

那妇人弄得有两千余回,方才住手,遍体香汗淋淋,气喘吁吁,浑身无力,瘫成一团,倒在道宇身上,道宇也早已精疲力尽,躺在那里,喘着粗气,二人瘫在一处。

良久,道宇方打起精神,搂过周寡妇,又在其粉脸了亲了几口,方才相拥睡去,不题。

且说道宇,与周寡妇,贵梅,都已得手,久而久之,亦觉乏味,寻想着:「这家子只有二妇人,何不让你典卖了财产,与我一道回我老家去,我亦可得银两细软,不妄在此辛苦一场。」又一想:「这老妇人,倒成了拖累,要他寡妇去做甚?不如让周寡妇典卖了房产,再伙与贵梅盗去银两细软,结伴而去,让那老妇人落个人财两空,岂不乐哉!」

这日,道宇便对周寡妇道:「亲娘,我看你媳二人,日子亦不好过,不如典卖了房产,随我同去老家,我妻子已逝,可续你为妻,我儿子亦可娶得贵梅,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再说我们亦可长相厮守,恩爱白头,快活一生。」

周寡妇觉得在理,连连点头称好,又道:「等我物色好卖主,便典去房产,与你同去。」

道宇道:「亲娘,勿要操心,我已物色停当了,只管快快出面商讨才是。」

周寡妇道:「物色是何人?」

道宇道:「就是同乡赵官,他一心想买去搞些生意,何不高价典与他?」

那妇人道:「依你便是,不如我们这就与他商量。」

二人便去寻那赵官,一见赵官,周寡妇便说明来意,赵官好生欢喜。商讨良久,以八百银子成交,事后,赵官便设宴款待那一家子与道宇,周寡妇、贵梅、道宇遂赴宴,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 二人畅欢寻奸计

诗曰:祸淫福善理无讹,反笑奸人作孽多;

恩怨岂无酬志日,满门只寻财色计。

且说这日,寡妇将店子典与赵官,然赵官早看好店子生意,心中甚欢喜,遂摆下佳肴美酒,宴请那寡妇三人,席间,觥筹交错,好生热闹,赵官劝道宇多吃了几杯,多有些醉意,贵梅遂扶道宇睡去。

那寡妇见之,不得言语,摇头长叹一声,道:「入暮残年,日子怎么熬得?」遂与赵官罗嗦几句,各自回房去了。

且说贵梅,将道宇扶回房中,欲抽身出门,不想被道宇紧搂干杯中,挣脱不得,便对道宇道:「怎生得如此,婆婆要是知晓,可不得了哩。」

道宇笑道:「知晓又怎么,恐他打骂你不成?」

贵梅不语,道宇又道:「我的亲肉乖乖,真的傻得可爱,那日我与你在灵棚行那云雨事,早已被他察觉了。」

贵梅一惊,道:「你怎的晓得?」

道宇笑道:「那晚我去他房中,见他裤儿温湿,嗅之,恰似那红烛上的味儿。」

贵梅又道:「岂不是他真的去过灵棚,且见了你我行那云雨,顿时欲火难禁,又不便进入,而用红烛止痒?」

道宇将贵梅搂的更紧,笑道:「是也!是也!既如此,又何妨呢?」

贵梅点点头,笑而不答,道宇遂抱起贵梅,放倒在床,道:「心肝,你这几日花心照命,若得与你长久衾共枕,受用着你这标致美人,亦不枉来世一趟。」

言毕,遂卸下贵梅衣裤。自个儿也脱个干净,一手勾了贵梅粉颈,一手伸去摸他牝户,但觉得光软如绵,如似温酥馒头一般,挖个指头进去探探,紧暖柔腻,妙得很,煞是有趣,遂道:「乖乖生得这般妙晶,丰隆光润,柔滑如脂,若我能终身受用,乃我前世修来福份,如今我娘子已逝,不知你肯跟我否?」

贵梅撅个小嘴,娇滴滴地道:「跟着你,岂不便宜了你?况房子刚典,尚有八百两银子。我还未享用哩!」

道宇听罢此言,倒给他提了个醒儿,思忖道:「贵梅想有此意,银子尚在寡妇房中,若骗得到手,岂不成一箭双雕?」遂对贵梅道:「你且愿意,莫如想个法儿,将银子全部弄到,便逃罢了。」

贵梅道:「有甚法儿可想?」

道宇沉思片刻,道:「你且不急,待我说来,次日天明,你须早起,顺惠水城方向而去,在途中等着,我自有办法,将八百两银两骗到,与你相会。」

贵梅又问道:「如若被婆婆觉察,岂不是糟了?」

道宇笑道:「甚话?你且放心便是!」

二人笑笑,道宇便扒上身,道:「我的亲娘子,你动也不动,待我弄你个爽利。」遂腿压着腿,不住地乱迭。

贵梅笑骂道:「好个浪淫货,这样骚得紧。」口内虽如此说,下面不知不觉也有些发作,默默暗咽涎唾。

道宇知他已有兴,蓦地提起两只金莲,笑道:「待我做个和尚撞钟罢!」

此时贵梅已调的心内火热,神魂无主,凭他做作,道宇遂挺着阳物伸将过去,贵梅掀开半边。扶他凑在牝上,道宇就是一刺,秃的入进,贵梅顿闪一下,不慎那物耸入门,周围裂痛,连忙伸手捻住了,热如火,硬如铁。便道:「心肝,你且慢用,奴有些痛!」

娇啼婉转,甚觉可爱,道宇听了,遂软软轻轻,浅送轻提,温存多时,渐渐滑落,已入佳境,心肝宝贝儿乱叫,道宇挺身驰骤,直刺花房,弄得贵梅如风中卷絮,腰臀底摆,四肢颠簸,叫快不绝。

贵梅淫兴大发,阴户内犹如虫钻一般,把个臀儿高高撅起,一迎一凑,道宇骚兴亦起,遂发狠顶了一阵,贵梅口里哼呀直叫,下面亦唧唧有声,浪水直流。

弄有两个时辰,道宇渐感体困力乏,口内气喘嘘嘘,道:「心肝,受用我死了。」嘴里是说,但抽送渐慢,贵梅急了,遂翻身爬起,推倒道宇,腾身跨上,照准阳物,用力往下一桩,被紧紧箍住,间不容发,妙不可言,遂在上面连蹲几蹲,伏身于道宇身上,脸偎着脸,吐送丁香过去,含于道宇口中,吮了几吮,道宇以舌答之,彼此合来吐去。

道宇不禁勃然,又腾身而起,将贵梅压在下面,叫道:「我的心肝娘子,好标致的人儿。」紧紧抱定了,发狠送了千二三百余抽,泄了。

道宇连叫有趣,遂又咬住嘴唇,将舌儿含砸一会,方才揩拭,侧身交股,并头而眠,欲知次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 得计谋划间尽欢

诗曰:解带色已战,触手心愈忙。

那识罗裙内,销魂别有香。

且说二人云雨几番,便交股而眠,道宇思绪纷乱,未免不得入眠,熬到天明,见贵梅仍鼾声大作,睡意正浓,但时不待人,遂推搡贵梅玉体,几经推掇,贵梅方才醒来,忽的记起昨夜所言之事,便匆匆穿衣束带,下得床来,不及梳洗,便启门,立于门首张望,见婆婆未起,且听得呼噜噜鼾声不止,遂转身至床前,将嘴凑过去,吐过舌儿,吮咂一番,对道宇道:「我的亲肉乖乖,我且先行一步。」言讫,转身出门而去,霎时便没了脚步声儿,不题。

且说这道宇,自贵梅走后,又待了一刻,思想贵梅已走远,遂匆匆穿衣裳裤,收拾些衣物带着,来至寡妇门前,闻得那寡妇仍鼾声如雷,便双手叫门,大声道:「亲娘,不好了,贵梅他不见了,快起来寻寻去!」

寡妇被这声音振醒,睁开朦胧睡眼,稍抬起头来,道:「甚人?大早叫些甚么?」

道宇闻之,复又惊叫道:「大事不妙!你家媳妇不见了!」

寡妇听得真切,急急翻身起床,忙里出乱,竟只着了下装,出得门来,满脸惊奇,那雪白奶子,抖个不停,道宇见之,已垂涎三尺,抢步上前,一把将寡妇搂于怀中,伸手揉那奶子。

寡妇急了,便开口骂道:「真个骚达子,你倒说,贵梅去那里了,昨晚与你同睡,怎的会不知去向?」

道宇答道:「我入睡太深,怪早上醒来时,他已没了影儿,见他的衣物全不在,料是去甚地方了,如今你我分头寻去,你到东,我到西。」寡妇依言转身回屋,穿了上衣,出门急步而去。

道宇也起身即行,没走几步,但见寡妇已翻过一座小山,没有人影儿,遂折身回房,径直去了寡妇屋内,将床下木箱拖出,用铁棍扭断锁环,急取出银两,全装入布袋中,遂将箱盖上,放回原处,欲出门而去,又见床上接着些衣物,一看,乃是自己赠的,便又转去,将其一扫而光,只留先前那一方汗巾儿,收拾停当,方才夺门而去,不题。

且说这寡妇,一路走来,一路问,并无甚音信儿,便觉得没趣,又晌午已至,腹中无食,咕咕直叫,思忖道:「料未朝此去,何必瞎寻,莫如回去一日后再寻不妨。」遂转身返回。

行至门前,便见屋内狼籍一片,衣物全无,方知已上当,想到箱中之物,遂蹲身下看,顿时傻了眼,那锁环被折断,箱中亦没有半两银子,人财两室,遂放声大哭,引来赵官及邻人,问道:「怎的如此痛哭?」

寡妇指指箱笼,道:「箱中银两被偷!」偷字儿刚出口,便浑身瘫软,倒于地上。

赵官见状,忙抱他上床,手置其鼻孔下,觉尚有气息,遂央邻人请得一郎中,经把脉,已无药可救,果不消一刻,便气绝身亡。

邻人皆不知为甚人所干,亦并未报官,之中赵官尚明白几分,但闭口不谈,遂买了棺木,将其掩埋了便是。按下不题。

且说道宇,约行三十里路,便追上了贵梅,当下喜不自胜,将腰间银子抖了出来,对贵梅道:「何如?手段高明否?」

贵梅双手勾于道宇颈后,嘴对嘴儿,叭叭咂了数十下,道:「心肝,不想真的能行,爱煞我也!」贵梅牵着道宇手指,犹小孩般,蹦蹦跳跳,行着。

又有二三里路程,到得一草坪,草虽密丛众生,然秋已至,便黄而枯萎矣,贵梅对道宇道:「郎君,想你累矣,就此歇歇罢!」

道宇笑道:「心肝,真领吾意!歇歇便是。」说着,二人放下行装,同坐于草坪上。

贵梅笑道:「我如今甚是高兴,爱你得紧,须得一乐。」

道宇笑道:「我亦高兴,如此之事,岂能少得?」遂勾了贵梅粉颈,贵梅早吐过舌儿,送入道宇口中,不住吞进吐出,犹如小狗吃奶,叭叭直响。

片时,道宇推倒贵梅,急急解去其裤儿,又自个儿褪去,那阳物早己坚挺昂然,如个棒槌般直竖,遂压在贵梅身上,将那阳物在牝户来回研摩,勾得贵梅欲火难禁,骚痒难耐,见道宇并不入将进去,遂骂道:「该死的,痒死奴了,怎的不入进去?」

道宇又擦弄片刻,方才照着那道缝儿中去,紫艳艳的美品一顶,那阳物便入进去了,抽了几抽,贵梅觉胀得难过,便叫:「郎君,且慢慢的弄。」说着,淫水流出,一股浪水儿,更觉得阴户里边宽润,遂摆动柳腰,喘吁吁的叫道:「我的心肝,你入的我爽死了。」

当下,便又搂过道宇的头来亲嘴,道宇也搂着贵梅的颈项,娇娇心肝的叫将起来,道宇又挑起贵梅衣服,伸手摸那肉峰儿,贵梅道:「我的心肝郎君,你给我咂咂才好。」

道宇听罢,遂用口衔住,用力频砸的贵梅一阵酸麻,兴又大起,遂翻身扒将起来,按道宇于身下,腾身胯间,双足紧夹,将阳物凑进牝户,顺势坐将下去,阳物已被连根吃掉,一起一落,打起桩来。

贵梅忽高忽低,狠命的一套一套,不顾花心捣碎,道宇亦一掀一颠,拼命耸动,亦不顾将阳物折断。那阳物顶到花心,贵梅便哼呀乱叫,柳腰摆了几摆,摇了几摇,正在销魂之际,忽听一阵草响声,不知是甚?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 妻妾同戏鸳鸯梦

诗曰:欲知别后欢畅景,尽在今宵共枕时。

且说道宇与贵梅弄的正酣,忽闻一片草响声,道是有人来,便抬头望去,但见一只兔儿,在草丛中活蹦乱跳,二人不理不睬,遂又干将起来。

道宇对贵梅道:「心肝,我们来玩个隔山讨火,何如?」

贵梅答道:「怎的叫隔山讨火,奴不曾知晓,望郎君传授!」

道宇笑道:「岂敢!岂敢!如今与你弄的便是。」随即令贵梅转身立起,弯腰前俯双手撑着,道宇立于身后,扳开两股,露出那话儿,娇滴滴的浮起,遂将阳物凑拢,对着那缝儿直戳,移至正中,用力一耸,秃的进入五寸,又一送,便没了根,遂紧抽慢送,行那九浅一深之术,或高或低,似蜻蜒点水之状,抽的唧唧有声,浪的淫水直淌,只听觉贵梅柔声颤话,哼哼唧唧,心肝乖乖,不住乱叫。

道宇将胸伏于贵梅背上,贵梅即转过头来,吐出舌尖儿,含于道宇口中,不觉凉爽,遂加紧抽送,约有十数下,贵梅叫道:「郎君,奴丢了!」道宇又抽了几抽,便与之对泄,二人穿起衣裤,携手前行。

又是五天过去,道宇与贵梅方才到得家中。

道宇见内房门开着,料妻子在内,遂径直去内房,贵梅跟于其后,妻子尤氏闻得外面脚步声,若是有人来,遂起身行至门首,恰与道宇撞了个满怀,抬头一看,方知是自己日夜思念的夫君,遂正欲扑将上去与夫亲热,忽的见夫君身后立着一女子,不由的一愣,定神细看,道宇这才道:「夫人,且听我一句,此女乃江湖朋友,姓刘,名贵梅,年不二十,系惠水人氏,今路过此地,顺路来我家看看。」

尤氏松开手,仔细打量,但见:浑身雅态,遍体娇香,两弯眉画远青山,一对眼明秋水润,脸如莲弯,分明卓氏文君,唇似樱桃,何减白家樊素?

尤氏见贵梅生的这般标致,不免心中也猜疑几分,但闻夫君所言,便没去多理,遂将贵梅让于屋内,将其行囊全卸下,忙又奉上茶水,招呼贵梅用。

贵梅忽的忆起那晚道宇曾说,他妻已逝,如今一见,方知是骗人的话,正欲启口问道宇,但转念一想,即来之,则安之,故没去多问。

道宇装着有事,遂起身出门,贵梅与尤氏拉些家常,谈得甚是投机,道宇得知后甚是高兴,稍后,道宇将真相和盘托出,且将贵梅立妾一事,告之夫人尤氏,不想尤氏满口答应。

尤氏备了美酒佳肴,一来为丈夫洗尘,二来算是对小夫人的接纳,三人同坐,传觥飞液,甚是快活。

吃罢晚饭,道宇微醉,细细端详二人;皆是丰姿绝世,个个露出万种风情,千般韵致,道宇见了,不觉欲火烧身,便倒入二娘子怀中,那二娘子扶起道宇,同归罗帐,共入鸳裳,大家解衣宽带,遂战云雨之欢,正是:罗衫乍褪,露出雪白酥胸,云鬓半偏,斜端娇波俏眼,唇含豆蔻,时飘韩缘之香,带绾丁香宜解陈玉之佩,柳眉颦,柳腰摆,禁起雨骤云驰,花心动,花蕊开,按不住蜂狂蝶浪,粉臂横施,嫩松松,抱着半弯雪勘测,花得暗窃,娇滴滴轻移之三寸金莲,三美同床,枕席上奸两女,双鹅不知梦境襄王,乐意到深处,胜遇了阳台神女。

至此,一夫二妻,甚是和谐,如鱼得水,恩爱无比。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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