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01-06完)作者:ysa12300
作者:ysa12300字数:60584
01
半年了,至今我都无法忘记每一处细节,仿佛时光并没有在流逝里淡化任何痕迹,它就依旧保留在我脑海里,让我每每想起,便如鲠在喉,似乎那一切,即使已无踪迹可循,但仍能将我吞噬……或者,未来,会慢慢淡化,但也会是我终其一生的记忆,永远无法磨灭。然而,生活仍是有希望,我每天站在靠北的窗台,遥望北方不远处的那个鱼米之乡,守候着她的归来,而且我想,她一定会回来,一切,不会遥远。
2014年3月,壬申日,龙抬头,北方某小县城。
溪水释寒,旧山薄青,春意盎然,万物生机,无论是城市还是农村,走在路上,路边不远处即可看到一层层隐隐的嫩绿,偶尔相间着红或白的花,泥土一解冰冻的僵硬,变得温湿松软,一切正在混沌中归醒,等待的是那一声惊蛰之鸣,万物将在轮回里欣欣向荣。本是一年最美好的时光,于我,却是痛苦的开始,或者是结束。
我离婚了,在忍受了三年来的不断发生的矛盾和调和后,矛盾还是在不断的调和中慢慢扩大,就像癌症,每化疗一次,病情暂时被压制,但隐藏在健康面下的毒瘤,却比之前更加疯狂,这是一种饮鸩止渴的方式,却成了我三年生活里的主题。一切终还是有了一个明确但不美好的结局,因为孩子还小,法院判给了她,相对于孩子,如果我施法夺来,无疑是对她最大的摧残,我还是下不了这么大的狠心,就忍着痛没有上诉。
但凡好聚好散的事,那都是小说里才有的,判决完的当天,她一言不发地收拾了东西,义无返顾地踏上了前往江西的列车。从此,千里之外,还有我的亲人。
是的,我视她为我的亲人,因为还有孩子,无论他们将来怎样,我们仍将一世不能脱离这种关系。为什么要离婚?为什么这些年离婚率这么高?为什么如今的离婚已经从早些年的偶然现象变成一种社会问题?我想,这不仅是人性的问题,更要从社会的根本制度与矛盾中寻求答案。我一直不赞成过得不合就离婚,尤其是在有了孩子以后。遇到朋友们有离婚的念头的,我也一直在旁边尽力劝阻,大小道理一遍又一遍地讲,而今,我却经历了。
这是个笑话,我又何尝不是生存在一起满是笑话的时代?!
因为刚刚离婚心情郁闷,但辞了工作,当时只是觉得自己想好好静下心来,没事出去走走,寻求人生的另一个途径,后来才知道,这是个多么轻率的做法。
在家里闲了一段时间,但再闲不下去了,离婚前后的几年让我在每个深夜失眠,翻起身点支烟,过往一切在脑中翻来覆去地揉了不计其数遍,终于,碎了。我翻身下床,走到阳台上,望着十楼下面大片的黑暗,只有星星点灯,早春二月的萧寒依旧,我缩了缩脖子,微抬头便望见小县城往东的高山上的夜空,微微泛着红黄,那是被大城市的灯火映亮的。
也许我该出去走走,离开这间满是回忆的屋子。
第二天,我联系了远在深圳的表哥,说了我想出去的想法,表哥犹豫了一下说现在深圳也不怎么好混,人才太过于饱和,满街都是大学生,不比早些年了。
我说无所谓,指不定也不用找工作,做个小生意也可以。表哥说那你过来吧,过来再说。
跨过千山万水,在别离四年后,我再一次踏上这块激情的土地,时光啊时光,仿佛四年前的别离,只是为了今天的回归做铺垫吗?我无法理解轮回,但不得不再一次相信它的力量,失去的,终将回来,只不过是从头开始。这个城市造就了无数的离合悲欢,曾无数次站在那些欢笑眼泪之外把这些当故事看,最后才发现,原来自己不知不觉也已成为了故事。
2014年3月初,深圳上梅林的街头多了一个背着旅行包,神情黯淡,胡须拉碴的男人。
工作还是好找的,没几天便在一个电子厂通过了面试,搬进了集体宿舍。十几年没有过集体生活了,刚开始住进宿舍的时候竟然还有一些兴奋与向往。想着学生时代的宿舍,毕业后的多年,这些舍友们仍然比一般的同学关系要亲密,于是便认为这里会有那种温情的回归,可惜我错了。仅仅是住了不超过一个礼拜,我就受不了宿舍的嘈杂与味道。我是个稍有点小洁癖的男人,汗味脚臭味随地一口浓痰跑马的腥味半夜里磨牙的声音是无法忍受的,终于,一个礼拜时间,我逃也似地搬出了集体宿舍,在厂子附近租了一个大概有30平方的单间,一厨一卫,有阳台,主要是干净。
又回归到一个人的孤独,可能是因为习惯了的缘故,我反而有些小激动。看来我这辈子注定不能结婚,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喜欢这种独处的生活?!
这里离表哥有些远,他在关外,我在关内,这是一大片居民楼,住的都是外来务工的,几乎仍和多年前一个样,年轻人居多,每到夜里,便无比热闹,相比白天的冷清,真是天地之别。我住的这幢楼一共六层,我住的是四楼,每层四个房间,其中两套是两房一厅,所以单间的面积也比较大,价格适中,住下的第二天我便拉了网线,买了套简易的电脑桌椅和简单的几样做饭家伙,一切就这么就下了绪。
搬进来的第一个夜晚,我竟然失眠了。那晚脑子很乱,我竟然想起了2004年在深圳认识的她(注:拙作【南方往事】里的女主角),如今她早已带着我们的女儿回了故乡,这一生再无交际的可能。在这个偌大的城市,除了表哥,我便再无牵挂,也没有亲情的温暖。这以后的路,却是从零开始,像多年前来到深圳一样,所有的所有,都将重新开始,但愿是我人生的另一个转折吧!
我的生活也在这时规律了起来,当然是相比前几个月的严重不规律而言。每天早上下楼吃早饭,离厂子近,慢悠悠走着过去,中午在厂里吃,晚上加班也不多,不加班的话就回来自己做点小灶,吃完就窝屋里上网,也不去外边闲逛,夜里十二点前准时上床睡觉。这种无所事事的忙碌,其实我蛮享受的。
日子,便在这种平静而又充实中走出了春天。
前序有点长了,我估计很多童鞋已在开骂了,不过你们骂归骂,我都虚心接受,但还是要写下去的,写作(如果这也可以称之谓写作的话)是一种意境,是一种风格,正文开始之前,总得培养出点情绪,请各位原谅,老毛病了,想要克服不容易,唉!我也挺愁的。
南方的五月总是闷热潮湿的,让人浑身弥散着骚动暴发的情绪,大家在深圳住过的人都应该有这种感觉,坐在屋里除非开着空调,电风扇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而当时的我也没有想过去买空调,于是,喜欢独处蜗居的我便也在黄昏时分加入了溜街的大军,虽然随便走走可能出汗更多,但比起在屋里因独处而愈加郁集的闷气,还是让人倍感轻快。
平时外出多喜欢在一些街边的书摊看看闲书,最爱逛旧书摊,偶尔能淘到一些老书,那些基本上是现今市面上很难看得到的,对于我来讲无比珍贵,而那天,我就破天荒地去逛了商场,世间的事真讲缘分,缘分就是一种蝴蝶效应,一个细微的时间点,多一点少一点都不行,于是,故事就发生了。现在回想起来,一切太过巧合,也是宿命里的必然,不然为什么街头算命的那些摊位怎么一直就兴旺不衰呢!
在街上逛的无聊了,转身进了我住的这块儿最大的商场,里面凉气很足,随便走了两层楼,买了点生活上的用品还有一些吃喝零食,还有一瓶二锅头,又转了一圈,看实在没啥买的(是不是一种购物强迫症?),于是转身去了收银台,结完账准备走的时候,无意识地转眼瞥见旁边地上一大堆东西,一大堆是多少?
我大概看了一下,有七八个塑料袋,而且还是商场里装物品的大塑料袋,都装的满满的,我靠!这绝对不是买东西,这他妈是搬家来的!暗暗叹口气,再没钱的人到深圳打两年工都是花钱如流水,见怪不怪了。
「小姐您好,我能借用下你们的手推车吗?东西实在太多,我没法拿回家呀!」
我循声望去,一个乍一看长相一般的长发女孩子正在向收银员借手推车,估计那堆东西就是她的了。不会吧,不会是她一个人买这么多东西吧,这女孩子秀逗了吧,明知带不走,还买这么多?!
「真不好意思,不可以的哦,这个车只能在商场内部用的哦!您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那女孩子嘴唇又动了一下,想说什么但没说出来。商场手推车是不会向外借的,这谁都知道,她可能也觉得是没有希望的,所以没再说什么,叹了口气,一时间站在那里望着那一大堆东西不知所措,东西都已结账,退是没法退了,只能拿走。因为深圳严厉打击私营载客车辆,这里也就不会像内地一样还有一些俗称摩的的小三轮,商场正门对着的这条街又类似于步行街的那种吃喝穿一条龙的商业街道,人流如潮,的士平时也是没办法开进来的,她的这些东西除了自个儿提回去,别无他法。
说到这里,大家应该知道事情的开端了吧!我当时确实也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我这个人平时喜欢独处,喜欢安静,表面看起来有些冷,但我其实骨子里是个热心肠的人,看见别人有难处,只要我能做到的,一般我都会不假思索就上手了,这也是我老婆和我离婚的一个原因,她总认为别人一叫我去帮忙我就去,是因为别人没把我放眼里,说我窝囊……要不要帮她一下呢?旁边这么多围观的人怎么看我?这女孩子真的就是她一个人?她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这些念头飞快在脑子里转了一圈,但也无济于事,看着她一筹莫展地尴尬地站在那里,我这些念头全自动抛九宵云外了,我走了上去。
「这些东西都是你买的?就你一个人?」
「嗯,买的时候和结账的时候都忘了自己拿不动……」她说着说着没声了,可能是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吧!
「哈哈!」我实在忍不住笑了两声,「走吧,你在哪块儿住,我帮你拿过去!」,说完,我看着她,征求她的意见,因为毕竟不好很唐突地拿她的东西,太过热情怕她心生警惕,这样的话,本来想帮人的却没帮成,她也失去一个被帮的机会,呵呵……「那怎么好意思啊,这么多东西,我住的挺远的!」她笑着说,挺开朗的样子,其实从这话里我也听出点味道,她很乐意我的帮忙,这个时刻出现的我,不仅会帮她把东西拿回去,更主要的是解了她一筹莫展的尴尬。
「你住哪里?」
「我在渔村那块儿,你呢?」
「巧了,呵呵,我也是,走吧!」
留给她一个塑料袋,剩余的我全包了,就这一个塑料袋也够她呛的了,更别提我这边挂了六七个袋子,刚开始提起来,感觉还凑合着能走路,走的还蛮快,她吃力地跟在后面,我当时也挺有点故意表现的样子,故意显得提着这些东西很小菜似的,心里一阵阵得意和主动帮人的那种莫名的兴奋感(但我保证,当时没有一点非分之想,甚至我都没有正眼打量她的长相和身材)。可仅仅是走了两百多米,真是路遥知马力啊,两百米,我的手被这几十斤的东西勒得生疼,像是这些塑料袋子的提手都要深陷进肉里似的,两只胳膊也开始酸疼起来,我越走越慢,终于撑不下去了,我放下袋子站在路边一边休息一边等她赶上来。当时不由得自问:我这不闲得蛋疼嘛!还有六七百米,这走到地方不得歇菜了!噢,万一她住的是五楼,靠……后面的我不敢想下去了。
等着她赶上来,她已经满脸是汗了,看她焦急的样子,我猛的有些醒悟过来了,自己走得太快,她该不会是把我当成拿着她的东西要跑的贼了吧!想到这里,我看着满地的东西,再看看她:「呵呵,看你走得慢,停下来等等你」,「哎呀,还是男生有力气啊,看你提着这些东西一点不费力呀!你等下……」,说着她弯下腰开始在那几个塑料袋子里翻动起来,本来我正想借机会打量她一下,谁知她竟然这么快就从袋子里翻出一瓶脉动,站起身拿给我:「喝水,看你也是一头汗,真是过意不去啊」,切!过意不去你就不要让我提了啊,这会儿我也正后悔着呢,不过话是肯定不能这样说的,我说算了,先不喝了,一鼓作气到家再说,说着提起东西就走,她一看就也赶紧跟了上来。
七八百米的距离,就像万里长征,一路坚持下来,俩人都累得要死,谁也没有力气讲话,我让她走在前面带路,走着走着我发现有点不对劲,等站到这幢楼的前面,我知道今天这事完全不对劲儿了!这不就是我住的那幢楼嘛!开玩笔!
不可能这么巧啊!站在楼门口,猛的想起2004年在深圳的时候认识的她,似曾相识的情景,也一样乍一看不漂亮的长相,都是萍水相逢……「谢谢你啊!我到家了,真的很感谢,喝点水」,她一幅虚脱的样子,满脸是汗,不断用手拭着汗水,这时我才仔细打量起她,大概有三十岁加的年纪(之前没看清楚,以为她是个女孩子,没想到估计都已经是女人了)长得其实也不错,耐看,淡淡有点直的眉毛,圆嘟嘟的脸有肉感但不臃肿,眼睛不大不小,双眼皮,亮晶晶的,对了,有点像演员李梦的那种眼神,嘴唇稍有点厚,显得有些说不出的性感娆媚,慌张地扫了下她的胸部,她穿着件高领的T恤,很宽松的那种,所以一时也看不出胸部的大小,但感觉应该很大,看不到臀部,被那可恶的T恤盖住了,但依丰满挺直的腿部来看,臀部不会小,「就不请你上去坐了,你在哪里住啊?」她一句话把我拉回现实,我暗想自己刚才是不是失态的样子被她看出来了?「我在哪里住?
呵呵,你猜?「,我以调戏似的口吻反问了她一句。」你别说你也在这楼上住啊,呵呵「她盯着我笑着说,」呵呵,先不说这个,我帮你把东西提上去吧,这么多你也提不上去呀!你住几楼?「我笑着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随意的样子。」没事,我自己拿就行了「她还是很客气地说着,没办法了,」呵呵,算了,我也在这幢楼住的,真不敢想会这么巧,你住几楼?「,」不是吧?真的假的啊!我住五楼啊!「」@@……¥#%……「
「喂,你怎么了?」
「我……也住的五楼……」这个时候,说真的,我都已经惊呆了,我不敢相信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一时间我真无法反应过来,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能换来今生擦肩而过,对于她,我想前世绝对不止回眸三千次,要不怎么会并肩而行这几百米的距离!
话刚落音,我看到她也睁大了眼睛呆在那里了,没等她反应过来,我掏出钥匙上的电子密匙对着门的识别区照了一下,「叭嗒」一声,门开了。我提起东西,用身体扛着门不让自由闭合,让她先进去,我才闪身而进,娘的,真像做贼似的……「真的是好巧……」她轻轻说了一声。
气喘如牛地爬到了五楼,把东西放在她的门口,她租的房间竟然是我的隔壁,也是个大单间,多余的话不需要说,也更不好意思去问,我放下东西就站到我房间的门口开门,那种情景很奇怪,俩个人一起提了东西回来,让别人看起来还以为是情侣,但开门的时候却是并行的两套房,呵呵……为了证明我不是骗她,我以最快的速度率先打开了门,她如我所料地在我打开门的那一刻扭过头看了一下我,我说以后都是邻居,有什么忙需要帮的拍门哈!她笑着说那非常感谢了,今天很麻烦了!没有再多的客套话,我俩进了各自的房间。
晚上躺在床上不断想起这个女人,并且开始琢磨起她,偶尔还会有点龌龊的想法。她应该是属于中性的性格,今天这样子看来她没有老公或者至少她老公没在这里住,我住这里一个多月了没见过她,说明她平时也不多出门,经济条件应该稍有点宽裕,还是个小女人,可以从她购买的零食品种和数量看出来。平时生活比较有规律,一运动脸色就红润这点表明了她身体挺好,气血充盈。她是不是也在工厂打工呢?这点看不出来,从气质上看怎么也不像工厂里的务工女性,她有一种古典型的气质,还有点点高贵,这是与生俱来的,即使演员也难以尽数表现出来……夏天的骚动继续着,我不得不延续着从前的生活,在和她相识了两天后,我几乎忘了这个隔壁的邻居,独处的时光静谧得无以复加,慢慢地感觉出枯燥来,有时候躺在床上,偶尔会想起这个女人,我的床和她隔了仅是一堵墙,不知道她的床的位置是不是也跟我的位置一样,那天晚上想到这一点,我突发奇想,把耳朵紧紧贴在墙壁上分辨她屋里的动静,这一贴上去不打紧,竟然让我听到了好多各种各样的声音,炒菜声,孩子的哭声,男人女人的说话声,洗麻将声,可我就是没听到她屋里的动静,或许是没能分辨出来吧。
这中间偶尔会在街上见到她,每次都是她一个人,我们也只是看似随意地打个招呼便过去了,可我每次见到她,心底都会翻起波澜,只是不能表现出来,我感觉得出来,她似乎也和我一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不断想起她,开始只是想见见她,后来成了我性幻想时的其中一员。每个人都会有性幻想,不管男人女人,而我,已经两年没有性生活了,在南方这个骚动的季节,气候无疑更增加了这方面的烦恼,我需要发泄,需要在发泄的时候有个被幻想的对象,于是几乎每隔两天我都要自己解决一次,每次手紧紧抓着僵直的阴茎时,就会把这些年遇见的几个主要的女人通通想一遍,2004年认识的她(拙作【南方往事】的主角),2011年认识的冰(拙作【北方往事】的主角),还有隔壁的她,想像着她脱光了衣服被我压在身下的娇喘声,我自己的喘息声也就越来越大,直到在幻想中的她的身体里把多余的能量全释放掉……七月的一个深夜,大概十二点多的时候,上梅林在城市的一角寂静的有些早,我躺在床上看新淘来的旧书《康熙大帝》,窗外已经少了很多喧哗的声音,很多人经历了一天的劳作,也都沉沉睡去,此刻的屋里,掉根针都听得见,静寂中隐隐有些声音传来,我仔细听的时候却没有了,停止了翻书的划页声,再仔细听,那声音又来了,就像一个人在硬板床上翻动身体时造出的吱呀声,不错,就是床的声音!我赶紧把耳朵紧紧贴在墙壁上,声音竟然无比清晰了,而且因为夜深,几乎没有杂音,我清楚地听到女人压抑着的呻吟声,床体有节律的吱呀声,间或着男人与女人急促而简短的对话声,没一会儿,床体的吱呀声大作,接着隐约听到男人野兽般地低吼一声,一切安静了……我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我觉得心里憋着一股愤怒,却不知怒从何来,突然间我从一个听故事的人变成了故事的主角,像寒风扫过的树叶,耷拉着脑袋,全身蒙着一层冰冷的霜雪,是因为她吗?难道我竟然爱上她?不可能的,除了那次累得要死的相识,后面从未交际,怎么可能!或许是我嫉妒,嫉妒那个压在她身上不知长啥鸟样的男人?
从那天起,再有偶遇,我便冷冷打个招呼就走了,看当时她的表情,应该很有些莫名,她的眼神,甚至还有些委屈,或许这种委屈也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其实我自己也感觉很莫名,为什么我会是这样一个态度?后来想明白了,这是一种由莫名的爱变成莫名的恨。也是一种自嘲。可是,我仍几乎每天想起她,每次把她当作性幻想的最后喷发的对象。
八月,南方的夏季似乎远远没有离开的迹象,只是天高了些,云淡了些,经历了在厂子的三个月试用期,我开始转夜班了。
一天上午,我正在睡觉,突然响起了怯怯的敲门声,我很不情愿地挣扎着起床,好不容易睡着却被吵醒的感觉相当让人愤怒的,看了看猫眼儿,当时我猛的一呆,竟然是她!日思夜想的人,竟然就站在门口!她穿着一件浅绿色的连衣裙,我无法抑制地唰地打开了门,尽量保持着平静地说:「是你呀!怎么,有事么?」,她盈盈笑着说:「没想到你真的在家,我还只是碰碰运气呢!嗯……你有空吗?」,靠!我有空吗?这不明摆着的,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呢,一脸倦容,这都看不出来,但我脸上仍然笑了起来,而且还有点贱地忙乱道:「有空有空,啥事进来说吧!」,其实我很想她能进来,并不是想把她怎样,而是想让她看看我的房间,前面说了,我这个人有点强迫症,什么事都要有个计划,物品的摆放也一定到位,平时进来出去都是换鞋子,所以我的房间永远都是那种干净整洁的样子,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想让她看看,是一种虚荣还是为了让她知道我是个不乱来而且干净的男人?
02
「呵呵,不进去了,我就是……前好几天了,买一个衣架,需要组装的,那个图纸怎么也看不懂,打电话给卖家,他说这个他们不负责上门组装的……」她笑着还有点无奈地说着。「让你老公来装嘛」,我看着很随意地说了这么一句,她怔了一下,随即叹口气说「他没那耐心,也看不懂图纸,装了一会儿装不上就扔那里了,还说我买个不能用的东西回来,呵呵~ 」,「哦,好吧,我试试吧,看来有点难度,我也不擅长这种拼装组合的东西」,说着,我拿了钥匙,拐了个弯就进了她的房间,我俩的房间结构是一样的,都是两面窗户,她的两面窗户全拉着绿色的窗帘,既挡着了阳光直射,还留点柔和的光线,给人一种朦胧的感觉,而她的床却正如我所想的,与我的床仅一墙之隔,没想到我俩每天睡觉的位置离的这么近,是不是有种同床的感觉?!屋里弥漫着一种香味,应该是薰衣草的味道,这女人看着三十好几了,却还真是个小女人情调。
「你老公不在家?」,我进了屋环视了一圈,明知故问地喵了这么一句。
「嗯,他出去了」,她似乎不愿多说什么,就这么一句。我当然不能多问,也不愿多问。「你一个人在这边吗?」她有点好奇的表情微微仰起头问我,「嗯,我是一个人来的」我也故意不多说一个字。
拿起那张图纸,对着那堆管子直角开始分类,一点点把底部的框架做出来,再对着图纸一点点往上装,固定直角,那个衣架好像有四五层,做到第二层的时候,上面的用材规格都已是死数了,所以上面几层装的很快,就这样也把我一上午的美梦给毁了。
组装好之前,她就给我拿了瓶饮料放在一边准备着,装好后,赶紧拿过来给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你真太聪明了!请你吃饭吧!」,我说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晚上还上班,不多耽误了,拧开饮料喝了几口,转身就准备回去,她「哎」的喊了一声,我回转过来笑着说:「还有事吗?」,她定定地看了我两三秒钟,稍低下头,随即又抬起头随意地笑着:「没事,只是不好意思,耽误你休息」,我呵呵笑了一下:「没事沙,平时也都这个时候睡的,上午很少睡的……」。
她就那样站在那里,朝着我轻轻摆摆手:「那……再见?」,我呵呵笑了一声:「嗯,有事叫我哈!」
走出房门的那一瞬间,我扭过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仍然就那样站在那里望着我,笑颜如花,我突然感觉这种笑容好亲切,很温柔,有种想转回去紧紧抱着她的冲动,随着这么一想,我的脚步在她门前停顿了一下,我不知道该不该回去,但回去了又能怎样?屋里朦胧的光线让她愈加的美丽性感,宛若《魔戒》里的丛林精灵,看来她就是一个精灵,一个虽然三十多岁仍然很有气质的精灵,她也喜欢绿色,那条短短的裙子穿在她身上再合适不过了,丰腴的大腿直直的紧紧的,丰满的臀部,有肉感但不失匀称,双峰鼓鼓的耸立着,笑的时候随着抖动,我这才发现,自己还真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欣赏她,或许前些时间对她的莫名的恨让我刻意去忽视她本来的性感与美丽。我说过,我是个喜欢熟女的男人,尤其是丰满有肉感的熟女,而她,就是这种类型!我想抱着她,亲吻她的全身,蹂躏她,把她压在身下使劲地插入她湿滑的阴道,让她压抑地呻吟!
脚步停顿的那会儿,我真是精虫上脑了,满脑子龌龊的想法,可又不能抑制自己。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但停下来了,就得说点什么。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来我家里坐坐?」,片刻,她的回答让我失望了,我突然感觉到了愤怒,好像自己被耍了一样的,我「嗯」了一声,决绝地转身就出了她的门进了我的门,关门的时候本用了很大力道,结果快关上的时候我猛的有点醒悟,赶紧拉住把手,再轻轻推上。
冲了个澡,全身打满了沐浴露,揉搓着阴茎,不一会儿就坚硬似铁,我继续着刚才脚步停顿的一刻的幻想,闭上眼睛来回抽动着……敲门声,怯怯的敲门声!
是她!我真有点愤怒了!可转念一想,不对,应该没什么事情了啊!那是什么?
我三下五除二把身上冲洗一下,简单地穿了个宽松的裤头,赤裸着上身去开门,门打开了,什么也没有。看来是我听错了。
躺到床上,一时间再也无法入睡,身体里憋着的能量没有释放,可释放了又怎样?更添痛苦,明明知道她就躺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可怎么也触及不到,想着想着,阴茎再次涨疼起来,看来必须要释放出来了,我躺在床上,右侧向墙的位置,想象着她这会儿背对着我躺着,我搂住她,左手放在她丰满的乳房上,滚烫坚硬的阴茎在她浑圆丰腴的大腿间寻找进入她身体的洞口……突然,墙壁上传来阵阵敲击声,就好像响在我耳边,我仔细辨别了一下,就是她房间里敲的,而且敲的就是这堵墙。开始我还以为她在往墙上钉什么东西,但听了没几声就感觉不对了,那是种节律,「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钉东西的话没有这么有意识的间隔与频率,我停止了撸动,静静地听了一会儿,突然,那声音沉寂了。一瞬间,我好像明白了些什么,我拿起旁边笔筒里的一支螺丝刀,用刀柄轻轻地敲了两下墙壁,再轻轻地敲了两下,同样的间隔,再轻轻地敲。沉寂,还是沉寂。
我有些失望地想把螺丝刀放回笔筒,就在这一念间,隔壁又传来「叮叮,叮叮……」的敲击声,我明白了,哈哈!我万分兴奋,以至于阴茎什么时候软下去的都不知道,我用螺丝刀回应着那一声声「叮叮」,猜想着其中的含义,记得当时还自嘲过偷情还没成功,倒成个地下工作者了,连摩斯码都给调出来了……就这样,我与她敲了好一阵子的墙壁,互相猜测着声音的含义,我都怀疑那块镶嵌的瓷砖都要被我俩敲烂了,再敲下去,恐怕墙上得弄个洞出来。可最终我俩也不知道对方要说的话,只知道,有那声音在,就表明我俩离的很近,仅是一墙之隔。
我知道,她有意。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经历了一晚上的劳顿,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冲了澡,连电脑也懒得开,乏力地躺在床上翻开《康熙大帝》,没看两眼便觉得昏昏欲睡……「叮叮」
我一跃而起!赶紧抖着手拿起了螺丝刀,小心地回应了两声,那刻我甚至感觉到心脏已停止了跳动,是我下意识地不想让心脏跳动的声音掩盖了这渴望已久的声音,「叮叮叮」,她在说什么呢?我试着换了好几个两个字,三个字的组合来做对白,可都无法肯定,我只好也回应了三声,「叮叮叮叮」,她又说了什么?
「想我了吗」?不可能吧,就当是这四个字吧,我回应了两声,意思是「很想」。
我不知道她老公是不是在家,即使经常不在家,我也不愿冒这个险,不能去敲她的门,对,不能敲。可这样怎么行,至少得知道说的什么啊,这样能把人憋疯的,情急之下,一个灵感涌现出来,我拿着螺丝刀连续在墙壁上敲了足有十几下,沉默了,她迟迟没有回应,她在想什么?我又敲了十下,继续的沉默,我又敲了两下,意思「在吗」,「叮叮」,回应了,她肯定是在说「在的」,我又敲了十几下,她又是沉默,我也放弃了,这种沟通方式真的很折磨人。此刻的我俩,都躺在一墙之隔的床上,而我,死死地盯着墙体,想要把这墙体看透,她呢?会不会如我这般渴望?她老公到底在不在?我很纠结,有好几次,我准备爬起来去敲她门,都只是一层窗户纸了,就由我来捅破吧,女人毕竟面皮薄,可我始终没有,我唯一担心的是她家里不止她一人。
一切静下来了,突然肚子响了,这才发现原来今天早上昏沉沉地走回来,忘了吃早餐,本来就没有吃早餐这个习惯,这忘了倒也正常,可这会儿就是饿得受不了。却又担心下去买早餐的话会错过她的声音,后来一想,这不傻了嘛,她听到我关门的声音不就知道我出去了嘛!于是出门,关门的时候我故意还比平时弄的声响稍大一点,还把一串钥匙弄得呼啦作响,哼着小曲向一楼走去,楼梯间里的回声是比较大的,她一定听得出我出去了,说明我不于等待她的声音了,她会不会很失望呢?
吃了份豆腐花和油条,打开楼门,关门的时候我故意把声音弄得大一点,让五楼的她知道可能是我回来了,上楼的时候我仍是甩着钥匙串子,还哼着歌,她一定知道是我回来了!哼着沂蒙小调来到五楼,不经意地往她房门那里一瞥,门,是虚掩着的……我想起来了,走的时候我还看了她房门一眼,那时的门是紧闭着的,可现在……她已经知道我上到五楼了,而且还虚掩了门,我到底要不要开门??
时间不等我过度思考,因为我不可能站在门口好久,我呼啦着钥匙串子装作开门,脑子却在飞快地判断着,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她肯定是一个人在家,而且她主动虚掩了门户。我得找个借口敲门,什么借口?什么借口?我像头被老虎围歼的野狼,紧张地思索着突破的口子,没有借口了,真没有了。敲门吧,就这一次,试一下吧!
「当当」还是用这个两声,她会不会明白呢?
「谁啊?」屋里传来她慵懒的声音,没有一丝的警惕感。
「我」说完,我轻轻推开门,站在门口,没看见她人,或许在阳台?我接着说:「看你门没关,最近入室抢劫的这么多,这样很不安全」,谎言啊!天大的谎言!我自己都觉得别扭,说话的声音也是抖的。「我把你门关上了啊,我回去睡了……」说完,我试着转身要走,脚步很慢很慢,我等着她出来见我。
「等下」,声音非常非常的轻,很不自然的轻。她几乎是快步地从阳台走了过来,「远远地」看到她,我登时血脉贲张,虽然她只是穿了身很简易的睡衣,也并不暴露,但我就是有一种血液倒流的感觉,那种感觉现在回想起来,似乎也只有在第一次接吻,第一次进入女人身体里的时候才会有,可为什么还会那样?
她急促地走到我跟前,像是不经意地对我说:去你家。说着,转身去拿钥匙,而我还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也只是一秒钟,我反应过来了。
我赶紧去开我的门,门打开的同时她也出了门,关门,进我房间,然后我关门,关门前还往楼道里望了望,我怕有人看见。一切如行云流水,顺利自然。
进了房间,她缩在我门口处不动,低着头对我说:把窗帘全拉上吧……我几乎是顺从地赶紧去拉上了窗帘,房间里的光线登时朦胧起来。回头看她,她已换了鞋子站在床尾,我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气氛有些尴尬。我说以后不能虚掩着门了,真的很危险的,她抬起头看着我淡淡地笑了,那婴儿肥的脸庞顿时红润起来,三十多岁的女人了,有着丰满的身体,硕大的乳房,而害羞的时候,却仍比雨季少女风情万种,她的睡衣虽然显示不出妙曼的身材,可里面的真空态却有着无限的诱惑,此刻她正把两只手交拢在胸前,把乳房又托又挤的,睡衣上面两个扣子没有扣,深深的乳沟,深深的乳沟!!是好两年没有摸过的乳沟!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慢慢移到她跟前,低下头对她说:你看我的墙都快敲烂了……她噗嗤一下笑了,乳房剧烈地抖动起来,交拢的手腾出右手轻轻捶打了我胸口一下:「害不害臊,我……」,不等她说完,我一把紧紧地抱着了她!那种激动已经很多年不曾体会了,我抱得很紧,她开始竟然还有些抗拒,然而也只是开始,仅仅就那不到十秒钟,我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她也紧紧地抱着我,把头使劲地压埋在我胸口,我开始猛烈地亲吻她,她的头侧在一边,我就吻她的脖子,从脖子吻到那深深的白嫩的乳沟,我的手离开了刚开始抱着她的背,一下子移到了她丰满圆润的臀部,她「啊」的一声轻呼,抬起头很慌乱地看着我,那是种不知所措的表情,她的脸色已是很明显的粉红色,美艳无比,这么多年,她是我遇见的动情的时候最美艳动人,最具诱惑的女人。看见她抬起头,我直接吻上了她的双唇,同时抓着她两个圆臀的双手更加用力,使劲按着她的双臀,让她的小腹和我隔着裤子却已坚硬涨疼的阴茎紧紧贴在一起。她感觉到我阴茎的硬挺,稍有抗拒地又轻轻推了我胸口一下,下身也稍稍往后移开了些,不过,也仅仅是一下,我双手再次用力,又将她按了回来。我穿的是运动五分裤,很薄的那种,阴茎勃起以后毫无障碍,而她,穿的是薄薄的睡衣,柔滑的丝质的那种,我俩这样的穿着,紧紧抱在一起的时候,其实和没穿衣服没有什么两样。我甚至能感受到她夹紧的双腿间的温度。
在这样的抚摸和亲吻下,她已完全融化,搂抱着我腰的双手也松软无力,我离开她的双唇,从侧面轻轻咬着了她的耳垂,她一声长长的呻吟,压抑着从口中吐出,她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很用力地勾住了我的脖子,脸侧低向一边,口中的呻吟声不断,而我的双手已经伸进她睡裤的松紧带,撑进她的小内裤里,在她丰腴的双臀上来回揉搓,偶尔会用食指轻轻按进她的股沟,那叫我欲罢不能的双臀,我真不知道如何形容那种感觉,肉肉的,很丰满,我想如果翘起来的时候,一定是又大又圆又白!每次当我把手指按进股沟的时候,她都会猛的颤动一下,我的阴茎也已膨胀到极点,突突地直跳,再也无法忍受的强烈欲望已彻底把我击昏,连带着那条紧紧包裹着阴唇的小内裤,我一把拉下了她的丝质睡裤,再腾出一只手把我自己的五分裤和内裤一起拉了下来,天啊!怎么形容当时那种感觉!我稍弯下腰,想把坚挺的阴茎插入她的两腿间,但她依然是紧紧夹着丰满的大腿,连丝缝隙都没有(这是我一直喜欢的腿型,大腿丰满,并在一起连缝都没有,做爱的时候只要并起来,阴道的阻力就会变大,那种紧凑的感觉真的非常爽),我在她耳边轻轻呼着气说:「把腿分开点」,她好像有点犹豫,双腿夹着力气小了点,但也没有分开,没办法,我用手稍稍把她左腿往旁边掰开了一点点,刚掰开那一点点,我就感觉她又要往一起夹,我赶紧把滚烫的阴茎插进了她两腿间,她「啊」的一声,双腿竟然比之前更紧地夹了起来,我永远也忘不了那种感觉,说真的,甚至比直接插入阴道还要刺激,还要紧!她叫了一声后,双手从我脖子上放了下来,紧紧拽着我两肩的衣袖,头已朝下歪过去,我看着她嫩白的脖颈,狠狠地吻了下去,一边吻一边脱她的睡衣,她真的没有穿内衣,从开始到现在,她给我的感觉一直就是欲拒还迎,在我把她的睡衣脱掉的一刻,她竟然把双臂紧紧抱在胸前,不让乳房露出来,而她下身却不由自主依然紧紧夹着我的阴茎,我左手搂着她光滑的腰际,右手轻轻哄着拨开她的两只手臂,天啊!我的五官真要出血了,两年没碰女人的我,如今呈现在眼前的是怎样的一对乳房!丰满,圆润,白嫩,也许就是传说中的木瓜奶,奶头小小的,周围虽然不再粉红,虽然不再挺拔,但更多了颤巍巍的诱惑,只是她轻轻一动,两只乳房便像水袋一般不停晃动,我的右手紧紧地贴了上去,使劲揉弄着,间或用食指和中指夹着奶头轻轻捏着,同时我的阴茎也在她两腿间轻微地进进出出,好几次龟头已抵到了她的阴唇,我已无法忍受,再一次双手搂抱着她的背,让她的乳房紧紧贴着我的胸,让她左右摇摆,让乳房在我胸上磨来磨去,猛的我又紧紧抱着她丰满肥圆的双臀,让我的阴茎进出的更加有力,给我俩带来更多的快感……怀里的她不停地呻吟,我搂着她的双臀在她耳边悄悄说:我们去床上吧……可她却使劲地摇摇头,我想也许是她还是有些什么顾忌吧,可我已无法忍受,再不放出来,我马上就要爆炸了!顾不了那么多了,我搂着几乎一丝不挂的她一下子倒在床上,跟着我就压上了那团白花花的嫩肉,她「啊」的轻呼一声:「不可以……别这样……」,我根本没管那么多,迅速把T恤脱掉,然后用脚把她还没完全褪下的内裤睡裤蹬了下去,此时,我俩才真正地赤裸相对,当我整个身体趴在她白嫩的肉体上时,我看了看左侧的墙面,有种恍若隔世的昏然,这,是真的吗?此刻的她,却好像忽然清醒了很多,也不再挣扎,只是亮晶晶的眼睛定定地望着我:「我们非要这样吗?我们甚至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听了她的话,我轻轻笑了一下,趴在她耳边说:「女士你好,我叫*** 」,她噗嗤笑了一下,转而又是满脸严肃地对我说:「**,我们不能这样,这是我的底线,我不能对不起他」,听到她讲这句话,我登时便没了主意,甚至心里有点黯然,人都是自我矛盾的,当在欲望与道德的边界挣扎时能保持清醒,一般人是难以做到的,而她刚才说话的表情,真的让我感觉到那是很认真的,我突然有些不忍,不忍她违背了自己的伦理底线,更不忍她背负着无法回调的心理压力,我忽然觉得,与她的交往应该更纯洁一些,如果能保持距离,人生知己也未尝不可。想到这里,再看看她本不属于这个年龄的纯净的眼睛,我的阴茎顿时软了,而且非常羞愧,恨不得找个地缝穿进去,从她身上翻下来的同时我顺势把头也扭了过去,我不敢与她对视,在她跟前比起来,我显得如此的龌龊不堪!
她拉了我的毯子搭在我全身上,半晌无言,我不知说什么,而她,不用看我也能感觉到是在想着些什么。一分钟过去了,我的右臂猛的一热,一个温润柔软的东西贴了上来,是她,她的乳房紧紧地贴着我的臂膀,如梦如幻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地撩动着:**,是不是生我气了?给我点时间吧,我真的一下子又过不了了,可我真的喜欢你,很久了……「你叫什么名字?」
「* 晴,你以后叫我晴吧,好听吗?」
「好听,真好听」我长呼了一口气,「晴,你也许不知道,其实我也喜欢你好久了,只是你有老公,我无法打扰你,可现在还是打扰到了……」
「呵呵,我能控制自己,所以你也要控制自己,像今天,就有点过了……」
她柔柔地在我身上磨蹭着,右腿搭在我双腿间缓慢地上下滑动,不知她是有意无意,膝盖碰到了我的阴茎,仅仅是不到五秒钟,我又硬了起来,她明显感觉到了,右腿也停止了在我腿上游走,只是用右手继续在我胸膛上抚摸。
「晴,我这样真挺难受的,要不你让我进去一次吧」我很无奈,但也不忍心硬上,只能这样等待她的选择。
沉默,又是难忍的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我想,我的结局可能是后者。
「**,我们就这样好不好,只能这样了,真的。」她还是这样坚持着,她也好像习惯性地只叫我名字的后两个字。
「哦,好吧」我很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不能硬来,那样只能换来她伤心的泪水,甚至是诀别。可我得发泄出来,无法再忍了。「晴,你躺好」,让她平躺着,我翻身压了上去,用右腿膝盖顶着她的大腿轻轻分开一点,然后把滚烫的阴茎塞进她两腿间,然后再用右腿把分开的那只腿挤了回来,「晴,你用腿夹紧我……」,她听话地紧紧夹着我的阴茎,我的下半身就像做爱插入阴道里一样不停地在她身上起伏,阴茎在她两腿间,使劲贴着她的大阴唇摩擦着进进出出,双手则揉搓着她肥嫩的乳房,那两只大乳房在我双手的玩弄下不停地变幻形状,我喜欢把两只乳房往中间挤,然后把整个脸埋进深沟里,吮吸着她身体的芳香,再用嘴轻咬着左侧的乳头,右手则在不停把弄另一乳房的同时,用食指和中指轻夹着乳头来回轻捏。很快,她的呼吸声再次急促,比先前还要急促,呻吟声也开始连续起来,她的下体再一次泛滥起来,好多的阴水分泌出来,滋润着我来回摩擦的阴茎,阴茎进出的时候会把那些滑液抹到她的双腿间,于是那两条没有缝隙的腿之间也开始润滑起来,因为阴茎上方紧紧贴着她湿滑的大阴唇,那种感觉真让我忘乎所以,甚至以为我的阴茎就在她阴道里抽插……她的呻吟声已经不再间断,双腿依然紧紧夹着我的阴茎,有几次因为我进了的太猛烈,阴茎抽了出来,她会自动地把腿再分开一些,等我的阴茎放进去以后她再紧紧夹住,她有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用力地抓着床边的毯子,脸则侧向一方,额头布满了一层细细的汗珠,突然,她扭过头紧盯着我,呼吸也急促起来,我呆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她怕是要高潮了,我赶紧加快了进出的速度,她双手紧搂着我脖子,双眼紧闭着拼命压抑着呻吟声,我越来越快,她身体扭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啊!」她轻呼一声,双腿比之前夹的更紧,我充血肿胀的阴茎那一刻有一种比在阴道里还有舒服的感觉,夹的真的太紧了!过了十几秒钟,她的身体一下子松弛了下来,闭着眼睛把脸侧向一旁,我趴下来在她耳边说:「是不是高潮了……」,她扭过头用胳膊挡着脸,还轻轻打着我:「你坏死了,真坏死了……」,看着她娇羞的样子,我竟然有一种征服感,我轻轻说:「想不想再来一次?我还没射呢……」,她还是那样娇羞徉怒的样子,不让我看她的眼睛,抬手便打,边打边说我坏,她这个样子让我更无法忍受,我说:「宝贝,夹紧腿」,刚说完,她真的就再紧紧把腿夹了起来,我就顺势抽插起来,可能是她来了一次,身体松弛了,下面有些干了,弄得我阴茎有点疼,我说不行,太疼了。也确实有点累了,主要是精神上太累,我随即歪下身体躺了下来,她侧趴在我身上,柔柔地说:「是不是不射出来难受?」「肯定啊,不射出来真憋着不舒服,看着个大美女在这里,结果还憋着……」,我还真有点不太开心,但不能太明显地表现出来。
「我……给你吮吮吧……」她幽幽地又很犹豫地说出这句话。
我惊呆了,真的,当时我没想到,她不让我进她下面,却要用上面的嘴……
她总弄些让我反应不过来的事,而且这些事,在我看来,又是如此的矛盾。
面对这种情况,我能说不吗?不过说真的,和她的第一次,我是想插入她的下面,那个位置,才是一种完美的结合。所以我说了「不,我宁可这一生不进入你的身体,也不要第一次是这样完成的,唉,算了,我们说说话吧!」,她答应了,但我同时也感觉到了她那种隐隐的失落,莫非她喜欢口交?
我们聊了没多少话,毕竟从前没在一起聊过,总得有些生疏的话题打开点局面。从片言断语里我知道了,她是四川人,家境蛮富裕,身边已有了个两岁大的孩子,这几年有了钱,老公开始赌博不思上进,他们便常吵架,她一气之下便来了深圳,想着晾她老公几个月再说,谁知道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她便习惯了这种安静不受打扰的生活,暂时没有回去的打算,在这里也没有上班,开始倒是进了小厂,但不适应,毕竟在家里也娇养惯了,哪受得了这个苦(这是她的话,如果这叫苦的话),所以现在都没工作,整天就在附近逛逛,有时去公园独自坐坐,再不然看看这个城市里千姿百态的过往行人,也是一种乐趣。我当时猛的反应不过来,如果说她老公不在这里,那前几天夜里她房间里的呻吟声怎么解释?
当然,我无法去求证这个问题,只能从侧面打听。我问她的经济来源怎么办?她说她离家走的时候拿了她负责保管的一个存折,里面还有三十多万元,在四川进火车站之前,她就把存折里的钱转到另一个银行里了,以防她老公在家里动什么手脚(不得不佩服女人的心思,这哪里是海底针?这是定海神铁!)。我说那天见到你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吃饭,还以为是你老公(其实我压根都没看见,纯属瞎编,我只是想唬她一下),她的眼神有些闪烁飘忽,低头一声叹息,隐约有悲伤的气息薄薄地爬上她的脸庞,也许是一些让人伤神的事,不问也罢!中间也说起过关于敲墙的事,她就嘻嘻地笑,说敲几声也没啥意义,因为她知道我听不懂,而她也肯定听不懂我回声的含义,所以,完全是瞎敲的,只要敲出声,引起我的注意就行。我问她那为什么我后来敲了十几下你不回敲了?她说当时把她弄糊涂了,以为我是在说的一句话,她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敲了……和她聊天的时候,我的一只手就没有离开过她的双乳,交替地揉着两只丰乳,提捏着两个乳头,另一只手整个盖在她的阴户上,她虽然不让我进去,但是可以用手。期间我不停用手指捏着她的阴蒂上下抖动,阴水流出来了,我再用手指涂满她整片外阴,偶尔手指会探进她的阴道里,里面滚烫如火,温滑异常,后来她说话也不清楚了,而我听得也不清楚了,我俩的呼吸再一次急促起来,她的阴液再一次泛滥开,比最开始时流的更多,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聊天,我已经把阴茎插入了她两腿之间,还像上次一样紧贴着她的大阴唇用力摩擦,越磨越湿滑,她和我的阴毛已被她的润滑液弄湿了一大片,太滑了,以至于我无法分辨自己的阴茎是在阴道里还是在两条丰腿之间,随着我抽插的越来越快,她的呻吟声再度升级,突然,我的阴茎进入了一个很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环境里,那种温暖和滑腻是世上任何感官刺激都无可比拟的,而今天,这里面是滚烫的,我的阴茎在那一瞬间就像插入了一盆开水里,滚烫却不受伤……我停了下来,仔细体会那久违的感觉,仅仅是两秒钟,她反应过来了,「啊」的一声推开我,我的阴茎顺势也被迫抽离出来,她迅速坐起来,依然是夹紧着双腿,满脸的微愠之色:「你干嘛呀!怎么能这样!」,说着便开始穿衣服,根本不给我反应的时间,怎么了?难道她的底线竟然这么牢固?
我仅仅是插进去才不到两秒钟啊!我光着身子垂头丧气地坐在床边,她已经飞快地穿好了衣服,可能是愧疚于刚才对我的态度吧,她又讨好似地笑了笑,一下子坐在我大腿上,而我的阴茎还傲立着,隔着睡裤顶着她下面的门户入口处,甚至已经连带着睡裤顶进去了一些,她搂着我脖子说:「别生气啦,我只是还没准备好,我们先这样在一起好不好?」,我不置可否,无奈地苦笑着答应了一声。
就这样,我俩算是开始了,这个开头很麻缠人,也让人痛苦,毕竟这种事都不会有结果,注定结局也是痛苦的,遥相呼应后就成了轮回,宿命里的东西,任谁也无法改变。这一点,她知道,我也知道。可我真的没猜对结局,甚至这个结局成为了我一生的转折点。
第二天,我下班回到家,临开门的时候我看了看她的房门,我故意把钥匙弄得很大声,期望那边有所回应,可冷冷的不见任何动静,关了门,洗了澡,躺在床上,耳朵紧贴着墙壁听她房间的声音,上午这会儿还是蛮静的,可也听不到什么声音,因为前一天没发泄出来,今天我在洗澡的时候撸了一把,这次的幻想对象从头到尾就只有晴一个人,最后狂喷出来的时候,我在卫生间里像那个男人一样低吼起来!有点困了,睡吧!
「叮叮……」不知多少声才把我弄醒,是晴,我登时没了睡意,爬起来拿着螺丝刀就回敲,晴听我有了反应,又回应了两声,继而,我听到了敲门声。无暇思考,我旋风般地拉开门让她进来,她依然是那样的慌张,也许这种事在谁都会慌张。她这次穿的却很端庄,上身黑色紧身短袖小T恤,下身也是黑色紧身的五分短裤,一身紧身的衣服完美地勾勒出她丰满性感的身躯,胸部鼓鼓囊囊的,随着走路的节奏上下颤动,最让我着迷的是那条紧身的五分裤,两腿直直的,大腿浑圆,站立的时候两腿夹得紧紧的(后来每次看到她这身装束,我的阴茎都会很快地勃起,这身装束让我想起了永不能忘记的和她的第一次,我的阴茎就是被这两条丰腴的大腿紧紧地夹着……),浑圆肥腻的臀部微微向上翘着,我正在讶异时,她抱住了我,这次不用我抱她臀部,她自己紧紧地让下体贴着我,她主动吻上了我的嘴唇,吻了一阵她松开我的舌头定定地看我好一会儿,我有点纳闷,进来话也不说就这样,总感觉有什么事,这时她开口了:「我要离开半个月……」,我一下子呆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去哪里?」,「出去办点事……」,「……什么时候走?」,「下午……」……再没有多余的话了,得珍惜这片刻的相处,我紧紧抱着她,比第一次更加疯狂地亲吻着她的双唇,她的脸颊,耳垂,脖颈,迷乱了,完全迷乱了。正当我要脱下她的T恤时,她抓住了我的手:「不行,今天不能再那样了……」,她的眼神是如此的坚定,以至于我真的要放弃了。
幽幽地,听到她叹息般的声音:「去洗洗,我给你……」
我赶紧脱下裤头,跑着进了卫生间,把阴茎翻来覆去洗了几遍,用毛巾把腰一围挡着裸露的阴茎走到她跟前,她的眼睛柔柔地看着我围着毛巾的下体,我刚准备躺床上,她说不要躺着,你站着吧!我说这样你得跪着,太累了,她说没关系。
于是我就那样傻傻地站着,她先紧紧抱着我热吻了一会儿,脸颊已绯红一片,才不舍地放开了缠绕在一起的舌头,她慢慢地蹲下身子,隔着毛巾用手轻轻抚摸我的阴茎,我下体猛然地像腾起了一股火,阴茎几乎在她抚摸的第二次就已绷直,把毛巾顶得老高,她的手从毛巾的下面伸进去,轻柔地握着我的睾丸,我浑身一麻,整个脊背挺得紧紧的,她的嘴唇开始游走在我小腹处,手不断在毛巾下面做着各种动作,从睾丸摸到阴茎,再摸到会阴,我闭着眼睛强忍着这种折磨(如果可以叫折磨的话),忽然下体一阵风过,她扯掉了毛巾。
「**,睁开眼睛……」我睁开眼睛,看到她媚目如丝般游离流动,身体如蛇般妖娆,左右微微扭动着。
「**,我好么……」,她的声音柔极了,如果不是那会儿我还在梦幻中,仅是这声音,已足够我射一次了!
「好,你好,宝贝,我爱死你了,快来吧……」我那会儿完全忘乎所以了,竟然第一次对着她叫出「宝贝」这个词语。
所有的事情发生在不到一秒钟,快到我来不及反应。
天地万物,凡阴阳交合,方就其质,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晴,在我话音刚落地,就满满地含住了我的阳物。接着开始慢慢动头部,一点点吐出,一点点再含进去,那稍厚的双唇紧紧包裹划拉着我的阴茎,口腔里还隐隐有种吸力,太舒服了,虽然有点不雅,但我还是想把她的双唇比喻成阴唇,那种感觉太像!她迷离的眼神向上看着我,不断传递着她的欲望,我忍受不下去,于是我抱着她头的两侧,用力按向我,再用力推离我,她就任我这样前后摇动着她的头,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啊!!!!」我一声低呼「晴,我要射了」,说完我就要抽离她的嘴,可她的双手突然用力按在我的屁股上,同时嘴唇还是紧紧地含着我的阴茎,我完全来不及想什么,全身从四肢到小腹猛猛地一麻,精关再不起作用,一阵又一阵猛烈地喷射,我仰着头,身体一波波地抽动,直到最后一滴全挤出来。
「晴……对不起……」,我好后悔,刚她到底是在做什么啊……她依然媚眼如丝地看着我,双唇慢慢地从我的阴茎上抽离,在龟头的马眼处还轻轻吸了一下,我又是浑身一麻!接下来,我看到了与冰相似的事发生了。她喉咙一动,竟然把所有精液全吞下去了,一点都没流出来,我莫名地非常感动(真是操蛋的莫名),不顾一切地抱着她,疯狂地吻她的双唇,第一时间让舌头缠绕在了一起,和着浓烈的腥味,我依然动情地深吻着她。后来想起来就有种要吐的感觉。再回头想想,晴能做到这一点,除非是一种癖好,要不就真的是动了情。
晴离开的半个月,我的生活如旧,只是每天下了班还是习惯性地往她的房门看一眼,希望有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比如她突然回来了,为我虚掩着房门……掰着手指煎熬着日子,这期间我也不断地想,她会不会不回来了?她到底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不断想,不断否定自己,越想疑问点越多,那个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是谁?她是个怎样的人?
终于到了她回来的那天了,这半个月里,我积蓄了所有的能量忍着没有释放,就是要留着她回来的这一天,我要把这些能量统统喷射进她的身体里,我希望能听到她持久的呻吟声和压抑的低呼。早上,下班的铃声一响,我就迫不及待地走出公司,早餐也没有在外边吃,打了个包急急地往家里赶,在上五楼台阶的时候我就赶紧往她的房门处看,房门紧闭着,或许她已经在屋里了吧!我也没多想什么,进了房间就拿起螺丝刀敲那堵可恶的墙,等了十几秒钟,没有回应,再敲,还是没有,我焦急起来,连续敲了几分钟,一直没有回应,骤然想起,这会儿还是在早上七八点,她回来也不会这么早吧!苦笑一下,平复一下骚动的情绪和欲望,洗了澡,开了电脑,一边玩着一边仔细聆听着外面的动静。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这么在不安的等待中过去了。中午随便吃点东西,实在熬不下去了,不知什么时候躺在床上迷糊着睡了过去。
昏沉沉的梦里,不知所云地做着许多没有做过的事,一张张模糊不清的脸…
…隐约间,远处有钥匙串子的呼啦声传来,熟悉而又陌生,这是我开门时的声响吗?我不是在自己家里的吗?这是……幡然醒悟,困意顿失,我一跃而起——晴回来了!她正在开门!我赶紧跳起来,三步并两步跑到门口,顺着猫眼儿往外看,外面没人?!索性打开了门,往晴的房门处看,房门确实有打开过的痕迹,我在她走的第二天,往她房门的缝隙处塞了一个很短的烟头,现在烟头在地上平静地躺着,说明她已经开过门了,我激动得浑身颤抖,但也不敢造次,赶紧跑回屋拿起螺丝刀敲墙,两声,四声,十几声,几分钟过去了,没有反应!我准备去敲门了,回头一想,不行,万一那个男人也在怎么办?我要用什么借口搪塞?犹豫了好一会儿,我决心冒下险,玫瑰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死就死吧!我一步迈到晴的房门口,轻轻叩响了门板,吱呀!门竟然没锁!为了虚掩着的吗?心头一阵狂喜!思维似乎一下子不存在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进去!压着她!疯狂吻她!
我要插入!我要释放!!我一把推开了门,里面的光线还像我第一次进来一样,光线很是柔和,虚掩了房门,轻轻地喊晴,没回应,再喊,还是没反应,在卫生间呢?我轻快地走到卫生间,推开门,什么也没有,阳台?移步到阳台,没有人!
我急速思索着,出去吃早餐了?不可能不锁门呀!到天台去晒被子了?嗯,有可能,半个月没回来,屋里肯定不如有人住的时候阳气盛,被子也会变味的,我一步三个台阶往天台跑,打开天台的门闩,迅速往四下里望了遍,没人?!!整个天台空空如野,天空一片昏黄,这种天气也难怪人们谁也不会来晒被子的。我转身就走,关了门打上门闩的时候,突然心里一惊,刚门闩是朝里面上着的,我傻了啊,晴怎么可能会在外面呢!她不可能自己把自己锁外面,惊异之下,我又快步跑下五楼,再次蹑手蹑脚地进了晴的房间,房间里光线还是那样的昏黄,突然间我感觉这种颜色在哪里见过,思维瞬间凝滞了,在哪里见过?在哪里见过?刚才……哦!在天台上看到的天空的颜色!房间里瞬时有种诡异的气氛,和一种奇怪又浓烈的味道……床!现在才发现被子下面似乎蒙头睡着一个人,是晴?!哈哈!是晴在故意逗我呢!我一把拉开被子……「啊啊啊!」我两腿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摸到粘稠的东西,我失神地把手举到脸前,血!床上的晴睁大了不甘的眼睛平躺着,从阴部到胸口一条巨大的裂纹,内脏全露在外面,床单全是红的,新鲜的血,一滴,一滴,顺着床单滴到地上,再汇聚成片,我的周围地板上,全是血!巨大的恐惧刹那间层层裹住我,无法呼吸,叫不出声音,我拼命挣扎,可就是爬不起来,就像有一把无形的手死命把我往深渊里拉,我闭上眼睛无力地大声叫起来,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咵!」,我猛地睁开眼睛,螺丝刀被我扔出很远,击打在通往阳台的铝合金门上,一声巨响在房间里回荡。我努力地翻动身体坐起来,呆滞地环顾四周,午后的阳光透过窗纱撒进来,一片昏黄,朦胧中略藏些神秘的气息,我长舒了一口压在胸口的闷气,意识逐渐清醒过来。 03
很多年了,从没做过这样的梦,以至于到现在,每每想起晴,我都要刻意略去这个梦,却又不由得自己不想,这些日子里,这个梦反复出现在我午夜的梦里,刻意的淡化,却更加深地烙进我的灵魂,的确很悲哀。
已经完全没有了睡意,我起身开门,往外走了一步,斜眼看了看我在晴的门缝处塞的烟头,那烟头仍在,却猛的感觉那门后有一种诡异的气息传出来,我浑身打了一哆嗦,赶紧关了门,心里一种隐隐的担忧,渐渐地这份担忧越来越重,我看了看表,下午四点多了,她也该回来了……下午剩余的时间里,几乎没有丝毫睡意,索性躺在床上闭目胡思乱想,一边注意着外面的动静。直到晚上我去上班,她都没有回来,走的时候我特意瞟了一眼那烟头,它还一直安静地守着自己这份责任,唉!算了,上班吧,明天下班就能看见她了。
第二天早上,我再一次怀着期盼的心情快速跑到五楼,烟头!烟头!我现在什么都不要,只要看到那个烟头!
五楼,晴门前,烟头落地。
你终于回来了!一切不祥的预感终成泡影,一切纠结的心情终于无形,哈哈!
我心里暗自压抑地狂欢。
伸出手,正准备叩响那激动人心的一刻,房内突然传来说话声,轻轻震动着门板,她房里有人?!是那个男人!一定是那个男人!透过房门的震动,我只能听得出晴银铃般的平淡的声音,却听不到另一个声音。不容迟疑,我呼呼啦啦地把钥匙串子弄得巨响,进了门拿了螺丝刀,迟疑了一下,还是对着墙壁轻轻地敲了下去,三声,再来一次,四声……我知道等不到她的回应,但我还是屏息静气地坐在墙边的床上等,耳朵紧贴着墙听着那边的声音,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低沉发嗡,听不出他们在讲什么,可我一直在尽力地听。过了很久,那边没了动静,连声音也听不到了,正在疑虑间,断断续续传来吱呀声,我脑血管刹时间爆了,人也被定住了,时间仿佛停滞,脑子里嗡嗡作响,他们,他们……他们在做……狂烈的愤怒几乎把我燃烧,拳头握得发紧,牙齿也紧紧地咬合着,啊!!!
我不能再听下去了,可那吱呀声却愈加清晰,即使不贴在墙壁上也听得到,那声音的强度与频率,让我似乎看到了他是用了怎样的力和速度进出在晴那丰腴的两腿之间,我痛苦地捂着耳朵,不能听,不能听!!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静了下来,他们做完了吗……又不知过了多久……
已是午时,楼梯道里不时响动着嘈杂的声音,就像烧开的水,整幢楼开始沸腾起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身上紧绷的肌肉已松弛下来,思维仍然麻木着,倦意却慢慢袭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为了迎接晴的归来,我今天与别人调了休,只是为了和她能整日整夜地厮守,这本应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可,唉……呆坐了一会儿,肚子开始叫了起来,正准备洗漱,手机响了,是厂子里的小丽(这个名字我就不用化名了,反正小丽这个名字是中国化的),20多岁,是个经常往我岗位上跑着瞎聊的湖南辣妹子,风骚火辣,皮肤挺白嫩,只是长的不怎样,眼睛不大,双眼皮,但挺有神,如果遮住鼻子和嘴巴,单看眼睛的话,也是个美女,鼻子和嘴巴单看也不难看,就是和眼睛搭配起来就有点不太好看,她给人的第一感觉是不好看,但有些女人属于第二眼美女,小丽在我眼里就是这种类型,就两个字:耐看!她还有个最主要的特征,让我常常想入菲菲——丰满,胸大臀大,可能是因为我太偏爱这种白嫩丰满类型的,所以一旦遇见这样体型的女人,我就完全没有了免疫力,根本不用顾虑长相怎样。在厂子里,小丽是没几个人追的,偶尔还能听到流水线上一些哥们评论厂里女工,说起小丽还说是一幅猪不吃南瓜的样子,我都不插话,猪不吃南瓜?你见过有猪不吃南瓜的吗?说起我的长相,算不上最帅,但也可以列为很帅的那种了,个头虽然不高,但174也还算凑合,眉清目秀,年轻的时候,一头长发三七分,倒追我的女人也不少,只是那时候还一直保持着纯洁的习惯(咱不装逼),痛失了好多机会(如今看来),如今脸上让杀猪刀刻了一些岁月标记,异性对象也升级为人妻少妇了。难得还有这么个小姑娘还喜欢我,简直有些受宠若惊。其实小丽也不小了,只是一直在外面打工,深圳男女比例大家都知道,所以男人不缺女人,小丽在打工的路程里一直没有太多机会,要是在她故乡,估计娃儿都一大堆了。
接了电话,她说她和舍友在下面吃饭,问我今天休息是不是又没吃饭,我说正准备下去吃,她说过来一起吃吧,我们在吃烧烤,点了一大条烤鱼。本来我是想着下去草草吃点东西,上来看晴在不在的,她这么一叫,想想反正今天心里也太郁闷,晴那屋里的男人走没走也不知道,回来的早了在屋里也憋屈,干脆去吃个长饭。走出门,我歪头看了一下晴的房间,依然是房门紧闭,也看不出什么来,我倒渴望她这会儿和那男的一起出来,让她知道我看见了,让她心里惊慌难受,那样或许我心里还畅快些。
小丽吃饭的地方离我只有五十多米,没几步就走到了,一大片烧烤摊位,一时倒也找不到她,正站在那里四下转头,听见没多远处一脆亮的女声兴奋地叫了一声「**,我这儿呢」,我看着她笑着走了过去。和她同来的还有两个女孩子,虽然长得比较清秀,但身材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唯有小丽,坐在那里,腰部以下的曲线看起来让人血脉贲张,臀部大大的,腰往臀弯的部位形成一个丰满诱人的夹角,大腿更不用说了,虽然丰满但也不臃肿,如果真丰满过了头的,我也不喜欢,小丽比晴要稍丰满一些,但不属于胖的那种。小丽火辣,说话和吃饭一样,从不做作,我蛮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张弛有度,有韵味儿,可惜的就是那长相,不说难看,但绝对太平凡。那两个女孩子估计是她老乡,说话不多不少,也是满口辣子往喉咙里送,看得我目瞪口呆,真是湖南辣妹子啊,不辣不革命啊!期间小丽提议喝点酒,那两个女孩子歪头看我的意见,我说不想喝,今天状态不好,喝了胃里会难受,小丽一听我不喝,就不再多说,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
一顿饭吃到十点多,其间说了什么我也记不得好多,吃完饭小丽和那两个女孩子说去逛街,问我去不去,我说不去了,逛街没啥事,再说也有点晚了,小丽说反正你明天不上班,还是一起去吧,我说真不想去了,就借故先离开了,看得出来小丽很是失望,那两个女孩子看着小丽和我的样子,估计也看出点什么,看我态度坚决,就紧催着小丽一起走了。我慢腾腾地走回家里,开了门,望着空荡荡的房间,一种无端的孤独感涌上心头,今夜,墙壁的那边,晴和那个男人是不是又要用那种声音折磨我?对于晴,我如今的感觉很复杂,我不觉得她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在她看似高贵性感的外表下,会不会也掩藏着一颗肮脏的心?从最开始认识她到现在,这种感觉是第一次无意识地冒出来,如果说这就是直觉,如果无意识产生的直觉都很准,晴不是个简单的女人。第一次她在我跟前一直保守底线的时候,我觉得这个女太难得,第二次为我口交并吞下我的精液的时候,回想起她蹲在我脚下抬头望我时的媚目迷离,我也没有多想,或许是她在丈夫跟前也曾做过这样的事,可一旦想到那个男人,还有今天回来就与那人见面,并且做了可能不止一次的爱,她在做爱的时候难道心里没有一点点障碍?她有没有想我就在隔壁焦急地听着?我再一次无从捉摸了。
「叮呤……」十一点多了还有电话?我看了下号码,又是小丽,这丫头这么晚了打电话干嘛,「喂」「**,在干嘛呢?」「没事,正准备睡呢」,我实在不想说话,就借口睡觉,「你下来一下」「干嘛啊?」「让你下来就下来,那么多废话」,靠!这丫头吃火药了吧,没办法,挂了电话,我下了楼,打开楼门,正做好了张望的准备,结果不用了,她正背着手站在门口,我还是习惯性地四处望了望,「嘻嘻,做贼啊你,看什么?」小丽嘻嘻地笑开了,其实我发现小丽笑的时候蛮漂亮的,有些人,长得再丑,但脸部的五官在另一种情况下的组合还是蛮顺眼的,就像小丽,我喜欢看她笑。「她们俩个呢?」「她们先回去了,给你买的!」说着她背在后面的手拿了出来,「赶紧把你那个换了吧,束在腰里老土死了,上次还穿西裤束外腰呢,都敢露出来,哼哼」,我拿过来一看,是个精装的腰带,我对这种类型的东西一向不太敏感,比如眼镜,手表,腰带,皮鞋,只要外观看得过去,干净就行,从不追求什么名牌,而这个腰带……登喜路?好像听说过有个什么西装,没听过有腰带啊,但我估计这丫头不会买便宜货或是假货,至少也是在下面那家最大的商场里买的,「这怎么行啊,这么贵的东西,不行不行,我可受用不起」「让你拿着就拿着,有这身材,就得好好打扮,你从前的装束真土啊」小丽丝毫不由分说,我突然有些感动,独在异乡,最难得的就是遇到一些知心的朋友,可以在你困难的时候帮助你度过难关,可以在你郁闷的时候送来一丝清凉的风,而小丽,却是给我了友情的温暖与珍贵,可我还一直在觊觎她的丰乳肥臀,想到这里,我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可耻啊*** !小丽看我拿着腰带发呆,也没多说什么,嘻嘻一笑扭身轻快地走了。
小丽,是个好女人。
至少,在她并不漂亮的外表下,我能看到一份纯洁,真诚,热情,乐观,晴,却让我捉摸不透,我和晴之间,从今天开始,似乎隔着一层雾纱,就像她屋里浅绿色的窗帘,阳光透过时,朦胧迷离,像她为我口交时那妖媚的眼神……腰带很漂亮,很大气,不过说真的,比起我原来那个旧的,我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只是一个新一个旧,旧的反而束着还要柔软许多,苦笑一声,现代人的追求不同了,而我,是不是还在停步不前?!但我还是把新腰带换上了,以免这丫头再有什么别的想法。
小丽这个月跟我同班,今天碰巧我调休而她却是轮休,明天晚上还要一起上夜班,今晚我睡还是不睡呢?上过夜班的人都有同样的苦恼,休息一天,生物钟立刻被打乱,比如今晚,如果我睡了话,明天白天肯定睡不着了,明天晚上就要犯困了。想来想去,还是不要睡了,就按夜班的作息时间来,这样不至于明晚没精神。打开电脑,准备今晚就在网游里熬过去。
楼梯道里传来阵阵笑声,深圳的夜注定是不安宁的,没有离乡打工时,生活都是很有规律的,结果在深圳停留一两年,许多传统观念全没了,但凡在这里上过班的,几乎都觉得每天睡不够,其实大部分原因还是自己被这个城市同化了。
今天中午到现在,晴的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到底在干嘛?我试着用螺丝刀敲了好几次墙壁,她那边一点反应也没有,也许跟那男人出去了,要么俩个人都在房间里。不多想了,多想无益!
一夜好不容易熬了过去,早上洗了澡上了床埋头大睡,一直到下午才醒过来。
想了好久,我觉得和晴的事可能要放一放了,放下一些事情,心情自然好了一些,又接到小丽的电话,叫着一起出去吃饭,我也就欣然答应了。稍作收拾了一下穿上西裤,新腰带束个外腰,对着镜子,自己也感觉年轻了一些。
站在小丽面前时,她呆了一呆,我也觉察出来味道了,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
为了一个普通的约会,竟然还要稍做精心的收拾……不知道怎么回事,小丽今天像换了个人,在我跟前说话的口气也柔软了许多,不再像从前那样大大咧咧的,看我的眼神也有点犹豫和躲闪,我以为她有什么心事,可任我百般问她就只说没事。因为晚上上班,我俩也没有在吃饭上耽误太多时间,只是简单地吃了碗面,小丽肯定有事,吃面的时候也是默不作声的,而且一改往日里有点豪爽的吃法,像个淑女小姐一样的小口抿着,我急起来了:「小丽呀,你今天到底咋了哟?我怎么看你也不对劲儿啊」,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有吗?我怎么没感觉?」,靠!就这么一句话,说完又低下头继续抿……直到吃完饭我要回去的时候她还是那样子,匆匆地道个别就走了。我真要抓狂了,晴让我看不懂,本以为我能看懂小丽了,结果今天又来一大回转,女人究竟有多复杂?
晚上上班的时候,我总把头伸进流水线的正中间往小丽的位置看,她看见我看她,立马往后靠了靠,这妮子,躲什么躲?!
夜班中途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大多数人都选择休息,因为今天睡的足,晚上一点也不困,一点钟下班以后,我独自一人在厂子大门口的绿化带上坐着抽烟,自从认识了晴,我发现我不能再单纯了,可无论怎么想,脑子仍是一团麻。
八月的深圳夜里仍是闷热异常,城市的霓虹映红了夜的天空,连颗星星也看不到……「干嘛不休息?」小丽慢慢地走了过来。「哦,白天睡的久了,今晚不困」
「你今天好帅」「呵呵,我从前不帅吗?」「嘻嘻,从前也帅啊,只是今天有点特别……」「男为悦己者容嘛」这句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该死!果然,我因为尴尬说不出话,小丽却一下子沉默下来了。我本想追问她今天是怎么了,可想想算了,我已经隐隐觉得,小丽今天的异常情况表明她可能喜欢上我了。如果放在之前,我是求之不得,可现在……自从昨晚的事以后,我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好,而且她是认真的,如果是逢场作戏,像我与晴这样的,我倒没什么顾忌,各取所需嘛,可如果是认真的,我却不忍心,有时候说人矛盾,其实往细了区分,并不矛盾。
「你们家几口人?」我实在是没话找话说的。「五口,我还有个弟弟」「你们家有农田吗?」「湖南农村啊哥,你觉得会不会有农田?」,呵呵,这句哥叫得顺耳,还从来没听小丽这么叫过,刚好,我顺水推舟吧:「咦?跟我叫上哥了?
好听,以后你就叫我哥吧,我叫你小妹要得不?「」啊?就这样就认了兄妹了?「
小丽撇撇嘴……往后面说的话,我半开玩笑地一口一个妹,她又敲我又打我的,弄了半天,她总算是又回复到初时的模样,大大咧咧,虽不美丽却活泼可爱。这样的女孩子,就算长得不漂亮,我想放哪里也是惹人爱的,这就是内在美。
早上下了班,我急速往家赶,我要知道晴在不在,进了房门我拿起螺丝刀就敲击墙壁,仍是没有一点回应。难不成她搬走了?我再次往她房门上塞了东西,这次是一小截牙签,烟头这东西目标太大了。
接连的几天,牙签一直都在原位没动,这让我摸不着头脑了,她不会是搬家了吧?!跑去问房东,房东用狐疑的眼神望着我,我说你误会了,我只是想着要是隔壁的人搬走了我就搬过去,那边光线好一些,房东告诉我没听说这个房间的人退房。
晴就这样消失了,消失得仿佛那天她压根就没有回来过,如果没有回来过,那么我听到的隔壁的吱呀声也不曾存在过?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月的夜班也结束了,这次夜班最大的收获就是我得到了小丽,一个并不美丽但心地善良热情似火的辣妹子,而与晴失去联系的这段日子,与小丽的交往愈加频繁起来,经常一起出去吃饭,一起在黄昏时分的马路边散步,厂子里的人都以为我们在谈情说爱,就连那帮子江西老乡看我的眼神也怪怪的,他们奇怪是有理由的,他们不理解为什么我会喜欢上小丽。其实这期间我也有好几次冲动想要抱抱她,想抚摸她丰满白嫩的身体,可面对一个如此认真的女人,我实在不能,也不敢。
九月,夏末微凉。
那根牙签一直都在原来的位置。
我与小丽一起转了白班,夜生活便丰富了起来,下了班,逛街,吃烧烤,喝啤酒,小丽酒量太差,一瓶就倒,而我也总禁她的酒,毕竟女人喝酒对身体不好。
这期间,她的那两个舍友也常常不离不弃,与我混得没大没小的,但我对身材偏瘦的女人真没有一点兴趣,要不然可能其中一个早已牺牲在我身上了。通过一段时间的了解我也知道了,小丽从前有个男朋友,可是交往没多久那男的什么理由都没说便与她分了手,我一直怀疑那家伙跟我一个德性,就只是喜欢丰满的肉体,但要结婚的对象,还是要个能带得出门的,想到这里,我暗暗仔细打量了一下小丽,其实她也是可以的。
我的生理问题也解决了,在网上买了一个紧致型的名器,隔三四天用一次,用后翻过来仔细洗干净(毕竟每次都要射进去,必须得洗干净),开始时用成人店里的润滑油,后来发现润滑油的效果并不好,偶尔有一次用了柔顺型的沐浴露,那感觉比润滑油爽太多了,润滑的感觉很逼真,后来索性再找到那个牌子的沐浴露买了一瓶当润滑油用,用的时候滴两滴进去(不要滴的多,太过于润滑的话就没有紧致感了),再滴几滴温水,然后把龟头插在入口处上下磨擦,那种感觉要多爽有多爽,磨一会儿再慢慢把龟头挤进腔内,然后慢慢整根没入,记得要慢慢的,那样才有感觉,因为滴了温水,里面的温度和真实的相差不大,而后就开始有节律地大力抽插了,每次都射得好爽!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试一下,名器这东西不是买了就能用的,要得会用,懂得去创新,不要犯教条主义。
以上为插播的一段,主要为了广大狼友的身体着想,在此告诫各位,如果没有女人,自慰的话最好还是用名器,仿真程度高,不伤身体,比单纯的一双手更能调动身体神经系统,如此便避免了阳痿早泄的麻烦,当然,适度,要适度。用了我这个方法的狼友可能会体会到其中的妙处,但如果不适度,将来得了阳痿早泄,你们要切记,这不是我方法的错,都是名器惹的祸。
与小丽在一起的感觉相当复杂,我已经完全不在意她的不美丽,反而因为从内心里觉得她可爱单纯活泼而显得美丽非常,我不知道这种心理算不算得上一种病态。而小丽对我却更加腻乎,偶尔单独在一起的时候,竟然还会挽着我的胳膊,把头歪在我的肩膀,而我,也偶尔会搂一搂她丰腴的腰肢,还有一次我竟然忍不住把手搭在她丰满的肥臀上,她瞟了我一眼竟偎得我更紧了。我很享受这样的生活,时光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的深圳街头,那时的我还是个年轻无虑的小伙子,也像今日一样潇洒地走在深圳的街头,可如今的我,其实还是一样年轻,至少在心态上比那时候要好。
岁月不回首,回首已苍苍。
有时候我会想,晴,你不要再出现了,我和小丽,就这样下去,终有一天,我会娶了她,让她为我生两个孩子,不管是在哪里,只要像现在这样相亲相爱便好。矛盾,真的很矛盾,我既然有娶小丽的想法,但如果晴再出现,我会不会抛下小丽?或是与小丽交往的同时,却仍和晴暗自往来呢?我说不清楚,只知道,对于晴,她与我一样,都是逢场作戏,只求生理满足,而小丽,如果遗忘了她,那就是伤了一颗金子般的心,我将愧疚终生。
如果生活一直像如今这么简单,该多好!
有那么一阵子,我几乎忘记了晴的存在,那截牙签一直在那里,更让我觉得之前经历的一切只是幻化光影,可一切又那么真实。
九月中旬的一天,下了班,小丽又缠着我腻乎了一会儿,被那两个丫头叫着逛街去了,我则回了家,每当小丽离开我的那一小会儿,我心里总会有种微微的孤独,这次也一样。我慢慢悠悠地回到家,打开门的那一刻,我下意识地瞟了一眼那截牙签……落地了。我的心在那一刻猛地收紧了起来,我揉揉眼睛再看一下,确实,那截牙签静静地躺在地上,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我怕我又是在梦里,你终于回来了,整整一个月,你怎么又回来了?。醒悟过来以后,我使劲摇响钥匙串子,然后打开门,故意还咳嗽了一声,然后用比平时稍大的力把门关上,拉上窗帘,把耳朵紧贴在墙壁上,杂音太多了,我无论怎样也无法分辨晴房间里的声音。我沮丧地瘫坐在床上,想想接触这几次,我竟然连她的通讯方式也没留下一个。该怎么办?去敲她门吧,念头刚动,便想起那天午后的那个不祥的梦,心里猛的一哆嗦。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这是梦,一定是梦!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不知所措,片刻,我赶紧连续地回敲过去。没有任何回应了,那一刻,我以为自己再一次掉落梦境。
「当当当……」
我已麻木,下意识地只为这三声敲门声而开了门。
晴,你回来了。
秋夜,流萤。
我定定地面无表情地望着她,她依旧如昨,穿着第一次和她紧紧抱着时的那套丝质睡衣,迷离的眼神,性感的唇角略带一抹微笑,柔和地望着我。
「怎么,不认识我了?赶紧让我进去呀」,她缩了缩肩膀,面带无限娇羞,轻轻地说出一个月来的第一句话。
听到这幽幽的声音,我才意识到这是在现实,我赶紧侧过身让她进来,关了门,转过身跟了进去。拐过房角,我看到她的背影,丰满的肥臀,紧紧夹着的双腿,丰腴的腰肢……窗帘已经拉上,今夜,请你为我卸妆。
是啊,我已血脉贲张,今夜,请你为我导航。
我猛的扑上去,从背后拼命地抱着了晴的身体,勃起的阴茎坚硬地按在她的双臀上,双手紧紧按在她丰硕的双乳上,热烈地吻着她露出在外的脖颈,不想问她什么,一切的疑虑都消失无形,这一刻,我只想拥有她!!她想转身面对我,可以把她又扭转回去,我哈着气在她耳边说:「不要转过来,先让我抱抱你……」,她很听话,但双手却顽皮地伸到自己的臀部,隔着裤子抓我的阴茎,那一刻,我几乎爆掉!我一边揉着她的乳房,一边脱着自己的裤子,裤头,T恤,仅仅是几秒钟,我已一丝不挂地站在她的背后,除去了束缚,我的阴茎直接顶在了她隔着丝质睡裤的股沟,我想都没想直接拉下了她的睡裤,没穿内裤!我把阴茎直接插进她丰腴没有缝隙的双腿间,她「啊」的一声轻呼,「晴,快点,快点夹紧我」
我粗喘着气在她耳边说,我话音还没落地,她已经紧紧夹着我的阴茎,然的微微弯下腰,我便扶着她臀部的两侧美肉像第一次一样在好双腿间抽插起来,说真的,我是第一次看晴的肥臀,从前一直没机会像现在这样仔细地俯视,晴的臀不是很完美,臀形不是我很喜欢的圆形,但很肥白,捏在手里腻腻的,而且每次插入的时候,那浑然天成的肉浪会打在我的小腹上,带来的感官刺激是很强烈的。可毕竟没有进入阴道,双腿之间又没有润滑,仅抽插了几下,我就感觉到阴茎被磨的发疼,顿时动作慢了下来,她感觉到了,侧转过头柔声问我怎么了,我说有点疼,她说那就慢点,对比刚才,这会儿我的兴奋度已稍稍下降了点,或者说触碰到她的肉体以后,我已获得部分的满足,于是我听了她的话,慢慢地贴着她的阴唇摩擦,一边摩擦,一边脱掉她身上所有的衣服,她白嫩丰满的肉体再一次毫无遮拦地暴露在我面前。
「晴,我想吃你那里……」我已经不满足于仅仅是阴茎划拉着阴唇,我也想用嘴唇去触碰这个神秘而柔嫩的地方。
「我……我给你吃……」,晴说完便转过身,双手抱着我的脸吻上了我的嘴唇,几乎在同一时间,两只舌头也毫无保留地纠缠在一起。我并不满足仅仅是这样,我把她推倒在床上,然后趴上她温柔似水的肉体,阴茎顺势而入她的双腿,她很配合地紧紧夹着它,我疯狂地吻她的双唇,耳垂,脖子,乳房,轻咬着她小小的乳头,再一种向下,肚皮,小腹,阴毛,直到那个已经很久没有闻过的洞口……我用尽了所有在A片里看过的舌技,撩拨着她加剧膨胀的欲望,我用手轻揉着她的阴蒂,然后用舌头去舔,再用牙齿轻咬,再用两片嘴唇紧紧夹着那一小粒肉球,舌头用力在它上面上下拨弄,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扭动,连续起来的呻吟声也不再那么压抑,我看不到她的眼睛,但我知道那是一种无限迷离……她不断发出「啊啊」的叫声,比之前的那次的声调更高,更长,越来越长,越来越高…
…经历了一阵剧烈的战栗,归于平息。她的双手温柔地揉摸着我的头发,无力的声音愈加柔软:「**,想我吗?」「想,好想!」,话音未完,我的舌头便探进了她的阴道,把舌头一卷,在她阴道里快速地进出,她还想说什么,却再也无法说出来,替代出的是又一阵轻柔飘渺的低吟,我伸出舌头,夹起两根手指,慢慢探了进去,她的身体如此敏感,阴道里的液体已如洪水决堤,漫无边际地涌出洞口,我的手指,手心全是她的阴液,手指如电,来回进出,她再一次剧烈地扭动,战栗,松软……「晴,我想进去……」
「不要……」
「可我……」
「你躺下,我给你磨吧……」
虽然她没有答应,我依然不愿强上,只有顺从地躺在床上,晴托起疲软的身躯,从我的腿部坐了上来,丰腿轻轻夹在我腿的两侧,然后一点一点向上移,一点,一点……终于,我的睾丸被一个温暖湿滑的感觉包围,紧接着,没有完全硬起的阴茎也被她的两片肥厚的阴唇紧紧包住,能感受到她的阴唇张的很开,没有一丝缝隙地贴在我的阴茎上,我略抬起头,看到龟头对着自己,而她,则用力地前后摇动那雪白的肥臀,好销魂的场景,比直接插入阴道的感官刺激还强!我紧紧抓着她的双乳,随意揉弄,再搂着她的背把她拉向自己,让她趴在我身上,双乳紧紧贴着我胸膛,四片嘴唇两只舌头交合纠缠,也许是她上半身趴在我身上的缘故,下面磨的有些慢了,我看着她的眼睛柔声说:「宝贝,慢慢磨,这种感觉太好……」,她闭着眼睛「嗯」了一声,放慢了速度。
她的呼吸再一次急促起来,面色也红润起来,额头的汗已出了一层,而我,不失时机地把玩着她丰盈的乳房和敏感的乳头,而我的阴茎也越来越涨,我不知道今晚我是不是能忍得住,可是看她现在这样子,她能忍得住吗?她每摩擦一次的阴茎,她的阴蒂就会被我的阴茎摩擦两次,这种快感,女人应该比男人更强烈,她下面一定非常空虚!
她开始呻吟了,声音压得很低但拉得很长,还间杂着「啊」的轻呼,我受不了这种声音与肉体的双重刺激,我想……我的双手突然离开了她的双乳,抱紧了她的肥臀,稍往上抬,她讶异地睁开眼睛看着我,不管了,我把阴茎往上一顶,再把她的双臀往下一按……阴阳和合,万物生。
她挣扎一下要拔出,我用力按着双臀不让她坐起,眼睛渴求地望着她,她叹了一口气,全身松下来,趴在我身上:「知道今晚会这样……」
再无顾忌,我紧紧抱着她的肥臀,让她的阴道与我的阴茎结合的更加紧密,我静静地体会龟头顶在她子宫口的那种麻痒感,这个洞,也许是人间最美丽,最神秘……「我要动了……」我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她的头微微动了一下。
我的腰部开始用力往上顶,再快速往下收,再顶……双手已经不知所以地在她肥臀上来回抓着、打着,她紧紧趴在我身上,背上,脸上已汗如雨下,额头的刘海已成绺,娇喘声和着我的粗喘声,此刻她已不再闭着眼睛,而是眯着眼妖媚地和我对视,那种柔媚,让我有种死也甘心的感觉,不再有它,唯有带着她尽情高飞,直到顶峰!
其实也没有几分钟。
我射了,所有的,都放进她的身体里,爆发的那一刻,她感觉到了,疯狂地扭动坐在我阴茎上的肥臀,忘情地喊着:「放在里面,全放里面……」
(狼友们,这一段性爱场景的描述是有点长,大的几个部分包括细节都是事实,甚至里面的很多对话都是真的,绝非山寨,更非捏造,请放心阅读)
晴软软地趴在我身上,任由着精液顺着阴道和还插在阴道里未完全软下来的阴茎之间的缝里流出来,流到我的睾丸上,再滴到凉席上,我也浑身无力地闭着眼睛回味那久违的喷射时的快感……
「全给你了……」晴软软的声音。
「为什么离开这么久?」我抚摸着她光滑的肥臀。
良久的沉默……
突然她紧紧抱着我,疯狂地吻我,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只能疯狂地回应,那一刻,我明显地感觉到她似乎在逃避着什么。她的吻是那么的热烈,那么的颠狂,第一次她主动吻向我的脖子,耳垂,乳头,那种似乎失去了意识的狂野,让我顿然感觉她像变了一个人。而我的意识却被她这种举动再次调动起来,软软的阴茎在她的依然润滑的阴道里慢慢勃起,我全身紧绷,一直温柔抚摸着肥臀的双手再次紧紧抓揉,阴茎再一次坚硬如铁,我翻起身让她跪在床上,白嫩的肥臀高高翘起,我握着火烫的阴茎,掰开那两瓣肥大的臀肉,对着那阴液闪烁的两片大阴唇中间刺了进去……当夜,晴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至今,也没有。
本是萍聚,何虑相欺。
之后的日子,我便周游在小丽和晴之间。晴是个极为聪明的女人,也许是为了不留痕迹,自始至终,我俩都没有互留通讯方式,唯一的,就是那堵墙。我想,如果到现在我们还在联系,那块瓷砖早该换掉了。与晴在一起,我不能单纯,时刻得揣度那些话语和表情的背后,虽累但身体畅快,熟女人妻的床第技巧,真的很能让男人沉迷。而和小丽,我永远不用费尽心机去自杀脑细胞,那种没心没肺的欢笑与悲伤才是生活的真谛,也只有在她跟前,我才能彻底畅怀,当然她也一样,她明显地喜欢上我了,而且她也知道我也喜欢她。有一次,她屁颠颠地跑到我跟前用略带娇嗔的语气对我说:「哥,人家要减肥!」,「好端端的减什么肥?」
我最怕她减肥,之前她说过几次我都严辞拒绝,就好像她的身体是我的一样,每次她看我这样就会吐吐舌头做出怕怕的样子,我总会摸摸她的头说「丫头减了肥身材就走样了,不好看了,哥喜欢你现在这样,自然,随性,多好!」。可那次,她麻缠了好久,终于我急了「你懂个屁!减了肥,胸也小了,屁股也瘦了,一点肉感也没了,没韵味儿了,现在满大街都是瘦的干柴似的女人,那也叫美?!你问问哪个男人喜欢那样的排骨?抱在一起都嫌硌的慌……」,说完我抽自己一嘴巴,这不明摆着我喜欢她的丰满嘛!都说白了!她当时老半天没吭声,我以为她生气了,赶紧想了哄词儿,正准备逗她,谁知她冷不丁抬起头:「你呀!真坏!」,说完红着脸嘻嘻地跑开了,我知道,她其实很想听我这样说,唉!我上当了。小丽就是这样,在我跟前,永远不会生气,即使我一时短路揩了她油,她也只是笑着娇嗔着斜我一眼,那表情,让人陶醉。
晴回来有半个月了,这半个月我俩做了四五次,有一次她叫我去她房间,我想起那个不祥的梦,迟疑着没有去,她说想换换环境,我说要不就去外面?她说不喜欢开宾馆,我说那就在野地里?她居然同意了。那是疯狂刺激的一次,我们选了路边绿化带的灌木丛里,那片灌木丛到我脖子的高度,距马路仅有四五米,之间也只有一个一人高的风景石,开始时我俩没敢脱衣服,穿的都是松紧腰的五分裤,方便把手伸进对方的裤子里抠弄,都没有穿内裤,抠弄的时候我索性把她的五分裤褪到了膝盖下面,毕竟是草丛,怕有蚊虫,我俩只能站着。我让她叉开腿,蹲下来吮吸她的阴唇,拨弄她的阴蒂,而她也把我的五分裤褪到膝盖以下,为我口交,我不可抑制地要插入,她则转过身把一对肥臀留给我,即便是夜里,那片白嫩也是如此的清晰诱人!抱着她的乳房抽了一会儿,我要她转回身面对我,把她的双腿稍稍分开点,我弓下点腰,再向上一顶,正面插入,我就双手抱着她的肥臀,不断地按向我,站着的时候,那肥臀把在手里的感觉真好,肥腻腻的,任我随意揉搓。后来干脆我把我俩的上衣全脱了,记得那晚她是戴了胸罩的,我把她的胸罩也摘了,她不让摘,但没拗过我。胸罩摘掉了,我俩除了裤子在膝盖以下,已经是全身赤裸了,我们尽情地抱着对方,抚摸着,紧贴在一起,尤其是下体,即使是站立着,我们的结合也是很深入很紧密的,她紧闭双唇,生怕叫出声音。其间,四五米外的马路上人来人往,有两个女孩子竟然还跑到风景石旁边坐了一会儿,那位置离我俩仅有两米多,当时她很紧张,叫我不要动,我偏不听,反而更加用力,可能太过于刺激,她看劝我没用,赶紧搂着我,头靠在我肩膀上,身体紧紧贴着我,似乎我是她唯一的依靠。在那俩女孩儿离开后三分钟,我俩同时到达高潮,相互抱着在那丛中战栗好久……可能是太激动,竟忘了那两天是危险期,我全放在她身体里了。回去后她吃了紧急避孕药。
后来很多次经过那片灌木丛,我的下体就会有点反应,有时会把自己想象成那晚路边的行人,躲在风景石后偷看丛中做爱的场景……如今,一切只剩下回忆。
仲秋的天堂,你转向左,我向右。
「小丽明天24岁生日?」听到那两个丫头笑嘻嘻的消息,我才想起小丽好些日子前无意中说起过,其实我最头疼比如生日、情人节这样的节日,送的礼物几乎千篇一律,本是个浪漫的事,因为礼物的重复性,却显得稀松平常,所以我对这样的节日很是没有策略的,但小丽不同,我不求她的生日场面有多壮观焕彩,不求非要吃吃喝喝蹦迪泡吧,我只求浪漫、温馨,给一个离乡千里的人以家的温情与感动,这就足够了。
为此,我在第二天上下班的间隙悄悄地准备着,我希望这个生日是独特的,即使不是一生中最特别的,也至少是难忘的。两个丫头告诉我的时候我还特意嘱咐她们给小丽说我忘记了她今天生日,至于怎么个说辞,让她俩自己编去。战术的最高境界就是「奇」,我要给她一个惊喜。
小丽当天几次见到我都满怀心事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看了暗自发笑,小丫头可能在伤心呢!而我,则装作泰然处之的样子,工作照常,吃饭照常,谈笑自若。
二十五年前,你游荡于奈何桥头,可曾为前世之因,今生落于谁的肩头?
夜色缠绵,萤火流飞。
下了班,也没吃晚饭,我安排同拉的四个哥们儿去准备,我则去了蛋糕店,没办法,过生日都吃这玩儿,只能随俗。取了蛋糕回来,哥们儿已经将蜡烛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插成了一个大大的心形(还是不落俗套,但也只有这个心,才能激起大多数人的共鸣,再说了,这个简单,直观),蜡烛的位置是分层级由心尖开始慢慢向上的,看起来有种立体感,我将蛋糕放在心形中间,又把24个冷烟花摆了一圈,把礼仪用品店租的泡泡机接上电源摆在工厂栅栏高处隐蔽又合适的位置,红酒,啤酒,自助烧烤架都放在不远处,随时调用。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花了一千多门,那四个哥们儿,也是我每人一包五叶神请来的,不过后来这些家伙们听说还有烧烤吃,有啤酒喝,有美女泡,揣了烟就争先恐后地跟来了,娘的!
这不就一群匪嘛!其实我的经济还算宽裕,也没有精打细算的头脑,今晚为了小丽开心,我花再多都高兴!
一切就绪,该请女主角了。我给两丫头拨一电话,接电话那丫头避开小丽给我说小丽在流泪呢!说你怎么能下了班就走了……呵呵,效果!但我实在不忍心她这样难过,我对那丫头说带她出来吧,大门口见。具体的庆生地点我也没对两丫头说,我怕她们泄密,那样就没有「奇」的效果了。
挂了电话,我让四哥们儿把生日蜡烛和心形蜡烛全点上,冷烟火接好电,一哥们儿负责烟火开关,一哥们负责泡泡机开关。刚安排完,小丽和四个女孩子一起从厂子大门走了出来,看得出来,她真的很伤心,一直在低着头走路。
「小丽,你看那是什么?」其中一女孩儿指着我们这边灯火通明的地方惊讶又欣喜地大叫,厂子门口是一大片的绿化带,没有灯光,所以这一小片灯光就显得格外突兀。小丽木然地抬起头望向我这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四个五音不全的大男人浑厚的男中音回荡在人来人往的街道旁,其实刚点起蜡烛的时候,街道上来往的很多红绿青年便已驻足围观,当我们唱歌的时候,人已越来越多。
看到我的时候,小丽眼睛猛的一亮,我仍就那样微笑地看着她,她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看看我,再看看旁边火光闪耀的心,脚步迟疑在原地,直到我把生日歌第一遍唱完并大喊一声「丫头,生日快乐!」,她才反应过来,脸上依然是无法接受的表情。第二遍歌声起了,不仅是我们唱,她身旁的四个丫头也在唱,驻足围观的红绿青年们也在唱……众星拱月般的第二遍歌声开始后,我的丫头妹子终于向我走来,太多的人,今晚她是主角,也许我的妹子从来没有被这么多的人敬若公主过,她是那么的害羞,还有点自卑,她再没有那种火辣辣的嘻嘻哈哈,更像一个待字闺中的绣女……当她走到我身边,第三遍歌声响起,驻足的人更多了,厂子里的员工也出来了好多,歌声更大了,我朝哥们示意,冷烟花和泡泡机同时启动,绚烂光舞,似梦如幻……「哥……」小丽捂着嘴,万分吃惊地看着这些美丽的烟花,漫天飞舞的泡泡,吃吃地,只喊出一声「哥」。
这已足够。
烟花再美,无奈转瞬即逝。泡泡七彩,终有幻化破灭。
妹子,寓意虽然不太好,可我只能拿出这些一时的东西来为你营造温情,也警醒着我们所有人,人生苦短,转眼尽白发,好好珍惜生命中的每个人,每一刻……猛然间,小丽满眼泪水,就这样任由流淌,我知道,这不是悲伤。我也满含热泪,和她一起出来的四个女孩子,那两个我叫丫头的,已经开始擦眼泪了,生活中总有很多感动,只是我们不善于发现。
烟花燃尽,泡泡我也让停了,人群散去少许,吹蜡烛,切蛋糕,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来一块,啤酒,烧烤架全摆了上来,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来喝,都来吃,那一刻,这条街,满满的都是家的温情。红酒,只有一瓶,我要留给小丽和我自己。
十一点,人群终于散了,收拾垃圾的时候,我发现啤酒瓶竟然多了一两百个,正自奇怪,一哥们儿对我说「丫那啥计划啊,你买的那点啤酒都不够咱自己喝,这些个瓶子,那是不知道谁自个儿搬过来和咱们凑热闹的,够给面儿的啊!真没想到这也有搞头!靠!」,听到这话,我呆了呆,真的很感动,那位不知名的朋友,如果你还记得那个特别的夜晚,如果你看到了这个故事,请你接受我真挚的谢意,谢谢你让我懂得了人性本善,谢谢你提醒我时刻准备着去尽力帮助别人。
也替小丽谢谢你,是你让她的那个独特的日子有了更多的人参与,有了更持久的效力,我们一起,打破了人与人之间的隔膜,使温暖跨越了冷漠。
那晚,那街,那爱。
十二点,厂外草坪上,只有我和小丽,红酒没有喝,送给她的舍友了。街上已无人,我双手抱膝坐在草地上,小丽坐在我身边,挽着我的胳膊,头枕在我的肩上。「哥,那是真的吗?」「嗯?」「今晚,是真的吗?」「当然是真的」
「哥,我好想这是梦呀,永远不要醒过来」「乌鸦嘴,什么永远不醒过来,以后不许这样说」「哥,长这么大,这是我最特别的一次」「以后我每年都给你过」
「每年么……」「嗯,每年!」「怎样才能每年……」我奇怪于小丽这样的话,侧过头看她,却看到,白月光下,她已满脸泪水。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
04
日子就这么平凡而又从容地走着,这一段时间因为我工作能力比较好,被提升为线长,自己也不用整天的坐在流水线旁了,本来厂子也不大,就只有五六百人,七八条线体,整个流程又简单得要命,区区一个线长也不算个啥,我的年纪本身也偏大点,与人交往也很真诚,所以在员工管理方面也是得心应手的,那群员工整天见我一口一个老大地叫着,我虽然也很受用,但时刻也提醒着自己,这只是打工,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毛都不算,我要么继续往上爬,要么就是继续换工作,挣钱为第一目标,然拍跳出这个圈做自己的事。但这一切在小丽眼里却不一样了,她是农村的姑娘,打工这两年了也没有亲密接触过类似线长这样的「官」,所以那阵子那特为我骄傲,刚开始的时候甚至在我跟前说话也有点惶惶的,我后来跟她说不管我是什么,你永远是我妹子,你骂我打我咬我,我也只能包容你迁就你,果然,没两天,这没心没肺的丫头的辣劲儿又放开了,自然我一直是她的实验品。偶尔她也会生些小情绪,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我都明白,偶尔我跟线上哪个女孩子说两句打情骂俏的话,她就会远远看着我默不作声,如果我无意中看她的时候,她还会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赶紧把头低下去……当时我就想,这一辈子我是跑不掉了,不过,我愿意。
从晴上次一个月的「走失」以后,我几乎每隔两天都会在她门缝里塞进一截极短的牙签,所以这阵子她什么时候在家,什么不在家我基本上也可以知道个大概。只是唯一不能让我忍受的就是每隔三五天她屋里传来的吱呀声,每次听到那声音我都痛苦异常。有一次,我俩在我房间里做完,浑身酸麻地躺在床上,我轻柔地抚摸着她的阴唇和阴蒂,女人高潮后是需要爱抚的,突然她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把手指比在嘴唇边示意我禁声,我本也就没有说话的意思,仍然只是一只手在她阴部各处不停地动作……那个电话的整个过程,她只是回答,没多余的话,其间我用力快速地揉她的阴蒂,她在下身剧烈地扭动的同时却强忍着,在通话上做出平静的语调,电话挂了,她的阴道里也再一次充满了湿滑的液体,我的阴茎侧压在她丰满的大腿上,因为在揉弄她阴唇的同时不停地挤压自己的阴茎,我的阴茎也早硬了起来,看她挂了电话我正准备翻身插进去,她却神色慌张地把我推开「不行了,我得赶紧回去」,我知道可能是那个男人来了,就没有再去阻止她,临走的时候,她双手捧起我的阴茎放在嘴里舔了一会儿,然后拍拍它轻佻地笑着:「要乖乖的哦……」,飞快地在我嘴唇上吻了一下,转身出去了。她走后,我阴茎却异常膨胀起来,我真想敲开她的门,以最快的速度再和她做一次,可又不敢。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开门声,我赶紧趴在猫眼上看,因为我俩的房间是并排的,所以我无法看到她的房间,我只看她是不是在下楼梯,楼梯上没有人,说明是有人进了她的房间,我心里泛起一股熟悉的痛苦滋味,阴茎在那一刻也悄然软了下去。果然不多久,隔壁又传来相当急促的吱呀声,那是我才抽插过的地方,现在又被另一个男人占领了,晴现在会不会把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想成是我呢?
那个男人的阴茎有多粗,有多长,一定也给晴带来很多生理上的快感吧……回忆起那些事情,燥热的欲望又一次冲击着我,想着她和那人做爱的场景,幻听着那阵阵模糊的呻吟声,我的阴茎竟然又硬了起来,我闭上眼睛,也顾不得用名器了,两只手轮流紧握着阴茎来回撸动,就在感觉要爆掉的时候,门铃响了。
小丽。
自从有一次我和几个哥们儿喝多了她送我回来之后,她就经常来我这里,来了无非就是坐一会儿,上会儿网,帮我把厨房卫生间清理一下,甚至好几次要帮我洗衣服,但都给我制止了,在厂子里工作有点累,我不想她来我这里还这么累,小丽真是个懂事的好女孩儿。还有一次她来的时候我正在冲澡,我把门开了个缝就赶紧跑回卫生间继续冲澡,大家都知道,深圳的夏天是闷热潮湿的,如果穿条裤子,全身上下最难受的部位我就想是内裤紧包着的裆部了,所以一般到了家里,只要不出家门,我都只穿一个非常宽松的大裤头,内裤是绝对不穿的。那次小丽来的时候,我冲完澡以后也还是那幅装束。出了卫生间门,见小丽躺在我的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发呆,之前她常没事就滚在我床上,我也从来没有过什么想法,但那天可能一时精虫上脑,而她却又穿的是条紧身的黑色短裙(说白了就是超短裙),也没穿丝袜,两条浑圆雪白的大腿就那样赤裸裸地搭在床边,站的稍远一点,我都可以看到超短裙里大腿根部的物质,我的心脏一下子呯呯呯地剧烈跳动起来,当时真的是强压着浑身发抖的欲望,表面还做出淡淡平静的表情和她说了会儿话,可我最终还是没忍住,在床边紧挨着她的腿坐了一会儿,也就顺势歪倒在她身边,俩个人都没有说话,平静得让人心里发慌,我终于鼓起了勇气,侧转身把一只胳膊横贯她丰满的双乳底部搭在她的另一侧,静静地看着她,而她也扭过头看着我,四目相对,所有的言语,都在这无限的交错中。我忍不住抬起身吻了她的脸颊,额头,还有领口乳沟之上露出的那一片雪白的肌肤,她甚至发出了隐隐的呻吟声,而我没有继续吻下去,丫头,你是我妹子。
也许有一天,我们会在一起。
我深吸了几口气,松弛了紧绷的肌肉,阴茎开始松软下去,拿起门铃接下开关,把门开了一小缝,赶紧装模作样地坐在电脑前。小丽进来以后就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情绪很低沉,一起这么久了,她随便有点什么小情绪我都能感觉出来,毕竟管理员工也要体察入微,都成职业病了。我说「怎么了?」她唰地眼泪就流下来了:「哥……」,我顿时有点慌了:「别哭,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心里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确实,下面那句话对于我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
「我要回去相亲了……」这句话几乎是费了她毕生的力气说出来的。
刹那间,我脑嗡地一响,整个人像被炸弹的气流掀起一样,浑浑噩噩飘飘然不知所归,我咽了口口水润了润干辣的喉咙「什么……时候……」「……明天…
…「
她抬起头,眼睛里转动着流彩光影,定定地望着我,望着我的失去色彩的眼睛「哥,我不回去好么……」,语气微微有点坚定,我知道,她是在等待我的回答。可我怎么回答?她已经24岁了,在农村,这个年龄的人身边早一群孩子了,所以她是必须回去的,但是我呢?一时间我回忆起认识她以后的点点滴滴,无忧无虑的日子,简简单单的快乐,偶尔也会想起我们各自的命运,但每当有这种想法,都被我逃也似地自行避开了,而今,现实,终于来了,突然就来了。如果我要娶她,我现在就可以坚定地说「不要回去」,可我有娶她的念头,却没有一点实际可行的计划,怎么办?!我必须得做出一个决定。
抬头看着她,她的眼泪在眼框里滚啊滚,马上就要掉下来了,我脑子猛然一片空白,所有念头都抛开了,我一步上前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然后,紧紧抱住了她……如果说前世的姻缘真的还要在今生延续,那么,丫头,就让哥陪你走完这余下的几十年吧!
我想,在抱住她的那一刻,她是前所未有的幸福,而我,说不清。我需要的是,尽快做出一个决定,在这个决定之后,或许天涯相忘,或许,终生厮守。
如果确定要娶她,我一定要断掉和晴的关系,无论怎样,我不能再伤害眼前这个女人,即便是偷偷地和晴往来,我良心上也过不去。如果不打算娶她……可我怎么不打算娶她呢?我如此喜爱她,尽管一直以来都是兄妹相称,但在我心里,我无时无刻不把她当作后半生与我风雨同舟的爱人,我知道,她也如是想。所以,只有一条路,我娶她。
想明白了,我顿然浑身松弛下来,脑子里也一片清清明明,小丽任我紧紧地抱在怀里,沉默不语,看她的样子,我心里猛的想逗她一下。我做出很低沉的语气说:「回去吧,也该嫁人了」,怀里丰满柔软的身子突然僵硬了,一股挣扎着脱离怀抱的力量传来,她双手推开我的胸膛,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我慌了,这妮子还当真了!我赶紧上去再次把她从背后抱住,她还要无声地挣脱,我加大了环抱的力气,趴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傻丫头,哥娶你」。陡然间,她身体再一次紧绷僵直,我只好再次趴在她耳边说:「哥娶你,哥今晚就娶你」。
「……哥……你再说一遍……」那满满的惊恐颤抖的声音,我想,丫头已是满脸泪水。
「哥娶你,你今生就是我的人,不能再离开我半步了」我轻柔但坚定地说。
「哇」的一声,她猛的就哭了出来,转过身紧紧地抱着我,用手来回捶打着我的背,「呜呜……你坏啊……呜呜……你真的坏啊……哥……」
「不哭了小宝贝,你一哭就难看了,哥喜欢你笑……」
「呜呜……呵呵……呜呜……呵呵……你不要骗我」
「丫头,你愿意跟着我吗?」
「嗯……」她满脸幸福的泪水,一下子把头深埋进我的胸怀,却把我抱得更紧了。
今晚的这个决定,或许是我一生中做出的最重大,最快速的选择,这几分钟的思索,却是后半生一切。
「去洗洗脸吧,看那眼睛,都成兔子了……呵呵」
洗完脸出来,一脸清纯的她定定地站在我跟前,声音怯怯地问我「那我怎么跟家里说?」「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就说你在这边早就有合适的人了,他们不信的话我来说」,「嘻嘻,你来说?声音像个憨牛,不怕把我爸妈给吓着了」「声音像憨牛?那晚的生日歌我唱的不好听么?」「……好听……」「给家里打个电话吧,就按我刚才说的,就说年内或年后我们就结婚」「年内年后??」她的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圆,「怎么?不想结呀」我笑着用双手揉捏着她清纯白嫩的脸蛋,「你……我……嗯!」她一时语塞,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飞快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拿出手机侧转过身……那晚的电话通了好久,主要是她父母不想让她远嫁,但最终她说服了她父母,挂电话的时候我听到她母亲颤动的音带,深深地叹了口气「唉,女大不中留啊,小丽,你们抽空一起回来看看吧!」
哀哀父母,生我劬劳。
挂了电话,她欢喜雀跃,转过身就紧紧抱住了我,我还逗着她:「你看你都你妈惹哭了……」,刚说完我就觉得这话不太好,这不是往她伤口上撒盐嘛!果真,她情绪又下来了「是啊,我妈把我养这么大,我现在却要跟着你走那么远…
…「,完!事儿来了,我赶紧哄她,终于使她破涕为笑。她闪烁的眼神望着我:」你刚说的今晚就要娶我么?「,这次轮到我不知所措了」嗯,今晚就……「不等我话说话她就马上截断了:」怎么娶……「……猛的我气血上涌,怎么娶,就这样娶!我一把捧起她白嫩丰润的脸蛋,深深地吻上了她火热的双唇,第一次,我俩的舌头交织在一起,不停地缠绕,好像在打一个一辈子都无法解开的结。她闭着眼睛,浑身软软要坐下去,我轻抱着她往床边移过去,我俩几乎是一起倒在了床上,因为我穿的还是那件宽松的大裤头,里面也没穿内裤,阴茎硬起来的时候,我侧了一下身,当时还真有点不好意思被她感觉到。而她穿的还是那件紧身的黑色超短裙,上身是件紧身的小短袖,而我上身是完全赤裸的。
我侧压在她身上,吻着她乳沟往上所有裸露在外面的雪白肌肤,她已经在压制着自己久违的呻吟声,我趴在她耳边呼着热气说:「丫头,哥要你……」她闭着眼睛轻轻点头「嗯」了一声。我将自己整个身体都压了上去,火烫硬直的阴茎隔着裤头顶在她的小腹上,她「啊」的叫了一声,猛的紧搂着我的脖子,把我拉向她并紧紧地贴着我,我悄悄地褪去了我的大裤头,拉着她的手慢慢地放在我的屁股上,她按上的一瞬间又快速地抽回了手,我说「宝贝,我想让你摸摸」,听到这话,她慢慢地把双手移顺着的腰移到我的屁股上,她一定惊讶我什么时候把裤头都脱了。摸着摸着,她双手的力道也大了起来,偶尔睁开的眼睛,已是欲望迷乱。我一边吻着她,一边脱去了她的紧身短袖,好一对丰满嫩白的大白兔,比晴的坚挺,比晴的白皙,比晴的更柔嫩,尽管那个大号的乳罩忠心地护着那一对白兔,但还是有种呼之欲出的感觉,因为过于白嫩,乳房上青色的静脉血管都清晰可见,我的双手顺着胸罩的下沿向上伸了进去,摸到那片丰盈时,她猛的浑身一紧,不停地抖动,我双手大力地揉搓着,食指和拇指不停地按捏抖擞着粉嫩的乳头,「哥,我不行了……」突然她一阵低呼,整个身体竟然大力扭动抖动起来,双手紧紧勒着我的脖子,我赶紧顺势趴她身上紧紧抱着她,紧到我都无法喘过气,好一阵子,那种剧烈的抖动才结束。我没想到她的身体竟然这么敏感,从我摸上她的乳房到出现高潮仅有不到两分钟。
我刚想抬起埋在她肩上的头,她赶紧拿起枕头旁边的一角毯子捂在脸上,头往一旁侧开「不许看,不许看!羞死人啊……」「嘿嘿……宝贝,哥喜欢你的奶,哥要吃了哦……」她捂着脸不说话,我双手插进她的后背,解开了胸罩,轻轻地把它拉了下来,她的一只胳膊赶紧腾出来横在胸前挡住乳头部分,我抓住她手腕,往旁边一拉,毫不费力地把这只胳膊移了开,刹那间,我有些犯晕,这是怎样的一对乳房啊!突然我有点后悔,为什么不在认识她的时候就解开……可真的如果那样了,我俩的关系可能不会像今天这样,这不只是肉体的关系,更多的,是灵与肉的合体。
我双手往中间一拘,那对爆乳登时好像放大了好几倍,手掌以上的部分尖耸着,颤巍巍地,勾着我的魂魄进入那云宵的顶端去探索。说真的,小丽的乳房是至今以来我见过的最美甚至是最完美的,首先是丰满,跟大不是一个概念,丰满到一只手远远无法掌控,其次是耸,即使平躺在那里,奶尖的部分也是直耸耸地挺立在那里,再次是粉,娇小的乳头的粉色几乎是少女特有的颜色,再再次是白,那种白虽然不能说是雪白,但却是和乳汁一样泛着些许米黄的白,对于我来说这种颜色极具诱惑力,看着颜色的本身就有一种性冲动,最后是嫩,上面也说了,嫩到可以清晰地看到青色的静脉血管,如此这般的乳房,难道不是世上最完美的珍品?!
我低下头张开双唇温柔地含住了左边那颗粉色的乳头,舌头在上面不停地打转,偶尔会很用力地向下顶着,右手食指在右边的乳头上一直划圈,偶尔左右上下来回拨弄,她嘴里「嗯嗯」的声音很有规律地响了起来,每次「嗯」声的最后还有一种哭泣的声音,太销魂了,我更加用力去舔,更加快速地拨弄,双手还不断变换着形状去挤压那让人心疼的奶子,她突然一声「嗯」一直延续了好几秒钟,全身再次紧绷,「哥,我……啊……」她长舒一口气,「哥,是不是我的样子好难看呀……」,她依旧紧捂着脸,隔着毯子无力地对我说。「妹,你是哥心中最好的女人」「你……骗我……」「呵呵,不信哪?」「……信……」
我也快不行了,我能感觉到我的马眼儿里已经渗出一些液体,我的阴茎从开始到现在一直硬硬地顶着她丰盈的小腹,那些液体我怕是已经弄到她的短裙上了。
我没有征求她的同意,开始解她的细腰带,她赶紧拿开捂在脸上的毯子用双手抓住了我的手,幽怨的眼神勾勾地看着我,那种眼神让她并不美丽的脸浮现出一种摄人心魄的娇美,让我心生无限爱怜,我俯下身轻轻吻了吻她柔美的双唇,她紧抓着我的手松了下来。
费了好大劲才把超短裙褪下来,她也顺从地抬起臀部曲了一下腿,直到我把短裙扔到床的里边,她的双腿很是丰满嫩滑(对了,她的双腿很像日本AV里那个叫「木村」的女孩子,大家看过A片的都应该挺喜欢这个女孩子吧,娇小的面容,丰腴得站在那里中间一丝缝隙都没有的大腿,只可惜乳房太小,而且长那么漂亮却出来做AV,这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从开始到现在,她一直是紧紧并拢着,看得出来,她其实是个很传统的女人。
我开始一路向下吻着她雪嫩的肌肤,尤其在小腹部位,我又是舔又是用双手轻轻抚摸摩擦,她一直呻吟出那种「嗯」一声收尾的时候带点哭泣的销魂的声音,我的双手托到她的臀部下面,好柔软的臀部啊,没有晴的大,但那种肉乎乎的感觉,我想肯定比晴的要圆很多,我的手掌在她的身上摩挲着她娇嫩的双臀,而我的嘴已经贴在她的阴唇处,隔着内裤那一层薄纱嗅着几近于少女的芳香,她的阴部没有异味(遇到过阴部有异味的女人,真的好恶心),我放心地把嘴唇和舌头同时压上去,「哥……」她长长地轻轻地叫我了一声,我没有回答,继续用嘴唇和舌头在阴唇处来回摩擦,我抽出右手寻找她阴蒂的位置,内裤很薄,很容易就摸到了那粒突起,随即我的食指轻轻地按了下去,她下半身猛的向上一拱,看来她的身体比晴要敏感太多,也许是晴经历的男人太多了吧(我突然冒出这种让我自己吃惊的想法)!我用左手轻按她的小腹让她平复下来,右手接着揉着那粒小突起,中指隔着内裤轻轻向她阴道口送,顶进去了一点点,按压之处竟然留下一片水渍,她的阴液!
我忍不了了,有点粗暴地拉下她的内裤,她紧紧夹着双腿:「啊……哥……」,不由得她说什么,分开她的双腿,两个拇指拨开大阴唇,我清楚地看到那几近于少女的娇嫩的粉色内阴,阴液已经粘满了内阴的鲜肉,亮晶晶的,像流动着霓虹,我用手指稍稍蘸了一点,拉出很长的粘丝,她身体又一次猛的向上挺了一下,我……终于向内阴处凑上了嘴唇……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温热,滑嫩,娇美,芳香,虽然她已不是处女,但这些年从未有过性生活,其实与处女没有什么两样。
我用舌头从阴部最下面一口气舔到最上面,在阴蒂处收尾,然后再重复,再重复……「哥……不要弄了,我要不行了……啊……你……」,她语无伦次地双臂乱舞,一会儿又会抓下我的头发,一会儿抓着毯子,下身加大了扭动的幅度,一会儿又会缩成一团,「哥……真的别弄了,我真不行了」她的语气中带着很大成份的渴求与哀求,我知道那是什么。
我说过,今夜,我要娶你。
我把阴茎对准她的阴道口,向前俯身……
整根阴茎已完全没入,她的阴道虽然紧凑无比,但可能是阴液分泌的过多的缘故,进入的时候毫不费力,我趴在她身上没有再动,让阴茎躺在那温暖的港湾里静静地体味一会儿吧,俯下头用力吸吮着她的嘴唇,她羞涩地回应着。终于,她睁开眼睛看着我,我也用认真的眼神看着她,「妹,我今夜娶你」「嗯……」
她再次羞涩地闭上了眼睛,「睁开眼睛,看着我」我的语气几乎是在下命令,她睁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我会爱你一生一世,你会吗?」「哥,我永远跟着你……」说完她主动搂着我吻了上来,我的阴茎也开始在她身体里慢慢抽动起来。
「想叫吗?」「……想……」「想就叫出声吧」,我更加用力地让她彻底呻吟出来,可她一直就那样压抑着不叫出声,还是用那种招牌似的「嗯」声来回应我的进出。
不到三分钟,我的身体开始抽搐,而她也轻呼一声「我又不行了」,我急速地拉动了七八次,赶紧抽出,一股浓浓的精液从她小腹处一直喷到脸上,头发上也粘了一些,「啊」她一声惊呼,我的阴茎还在空气中不停战栗,直到把最后一滴也流在她的肚皮上……那晚,我们做了两次,她没有回宿舍。我俩一丝不挂地抱着说了很多话,谈现在,说未来,憧憬着美好的生活。我没有提出让她搬过来住的事,因为,我得把晴的事情解决了再说。第二天一早,她起身离去,穿衣服的时候还俏皮地对我说我把她下面都弄痛了,我说真的吗?她说真的好痛,我说让我看看,她不让,我就强抱着她按在床上,分开她丰腴的双腿看进去,真的有些肿,我说我给你治疗一下,她正自疑惑,我的嘴唇已经凑了上去,她本想推开我,可我嘴唇一旦触到她的内阴唇和阴蒂,她再没挣扎,舔了一会儿,本想提枪再上,想想时间也不太够了,她又疼,就算了。她本来闭着眼睛准备迎受痛苦的冲击,可我没有任何动作,她有点困惑地睁开眼睛看我,我说「怕你疼」,她坐起来抱着我吻我,说「哥,你真好」。
上班的时候,我一直心不在焉,有一次她叫我几声我都没听到,「想什么呢?」
女人一旦被男人征服,连性格都有可能会变,从昨晚开始到现在,她对我说话一直都是那么柔情似水,弄得我都糊涂了,这还是那个小辣椒吗?不过,本性难易,她总会露了本来面目的,嘿嘿!「没想啥,昨晚睡的晚,太累,有点分神」我故意当着其他同事的面大声回答她,她「腾」的一下子脸红了,斜着眼睛笑着瞪了我一下,我嘿嘿一声转身走开,其实那会儿,她心里是幸福甜蜜的。
中午,我破例没有在厂子里吃饭,给她交代了一声说出去有点事,然后匆匆往家走,我想见见晴,和她直接了断。这是我考虑了很久的事,这个事不管怎么处理,都必须得从速,直接说出来也许是最快的方式。而且我想她不会纠缠我,毕竟我能感觉得到,她也并不爱我,而我从最开始的爱到恨,再到爱,再到不爱不恨,最后到无所谓,完全是因为我骨子里是爱着小丽的。她如果纠缠……她也没有纠缠的理由啊!
匆匆上了五楼,刚准备开门,忽然发现我塞下的牙签掉在地上,她的房门缝处还夹着一张纸,只是露出了个白边,纸没动,说明她没有回来,我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拨弄出来,然后一闪身进了房间。打开纸,上面写着:如果不想把事情闹大,你就坦白。
我脑子一下子蒙了,这是闹哪一出?我预感到这事情可能会比较大,赶紧开门把纸条重新塞进她的门缝。回到房间后,我浑身发抖,一阵阵的刺凉一波波袭来,晴可能要出事了。看那字条的内容,会不会是那个男人,字迹粗糙随意,没有章法,不像是个有学问的人写下的,但每一根线条都粗重有力,写下这些字的时候,这个人内心的恨意很重。就这一句话,里面有一些威胁的成分,而且跟晴的关系还很不一般,甚至有点黑腔。会不会是晴与我的事被这人发现了?想到这里我猛的一哆嗦,浑身的冰麻感再次重重地袭裹,也不会啊,我跟晴除了敲一下墙壁,就再没其它通讯方式了,难道敲墙壁也会有记录吗?想到这里我放松了下来,不会是屋里有监控设备吧?!我再一次掉进冰窖里,现如今,这种远程监控设备的技术真是普及性地发展,随便几十元就可以记录下一个人的活动轨迹,而且那人每隔三五天来一次,每次看完删掉,腾出空间继续再录……我不敢往下面想了,如果要真是这种监控记录仪器的话,如果是我,肯定会在对着房门再兼顾着床的位置安装的,不过还好,我一直没和晴在她房间里做过……不对,我前几天还去过她房间,我俩还在她房间门口抱着摸了老半天,她央求着让我在她房间里做,但我一想起那个梦心里感觉就不好,所以没有答应她,她又提出想刺激点,于是我们就模仿着灌木丛的那次,跑到了楼顶天台上,靠在天台围栏上完成了一次刺激的性爱。如果真的有监控设备,我与晴在门口拥吻互摸的情景一定被记录下了,我算了下时间,也就是三五天以前……怎么办?怎么办呢?我呆坐在床上,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都忘了上班的时间,直到小丽给我电话问我怎么快上班了还不到,我才想起自己还是个工厂员工。我几乎是逃也似地跑下楼梯,关门的时候我甚至不敢往晴的房门方向瞄一眼。
整个下午我都是心神不宁的,小丽虽然一向大大咧咧,但对我却是异常敏感,我稍有心事总瞒不过她的直觉。她在我走近的时候又问了我一次,我支支吾吾,如果说上午是心不在焉,下午则是丢魂失魄了。她也没有再问,只是边干活边往我这里看。
是啊,如果真的是中午我分析的那样,搞不好整个厂子里的人都会知道,我还怎么做人?小丽呢?我答应伴她一生一世,这才刚起了个头,就要结束了吗?
晴呢??她这会儿在不在家?想着想着,千头万绪,我实在坐不下去了,去部长办公室请了个假,转身出来就被小丽用眼睛定住了,无奈之下,我走到她跟前,说今天实在没精神,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我想回去睡觉。之所以这样说,是怕小丽下午去我住处,只有说发困她才不会去打扰我。看着她满是担忧的眼神,我真的心要碎了,可又能怎样……我几乎是一路小跑地往家走,一路上觉得那个人似乎无处不在,也没敢多走大路,专捡楼与楼之间的小道走,到了楼门口快速刷了一下感应器,小心翼翼地一步步上了楼,在四楼转台处,我的心几乎提到了噪子眼儿,从上第一个台阶开始,眼睛就死盯着晴的那道门,极力想看清楚那纸条还在不在。纸条还在!她还没回来?!!悬着的心愈发紧张,我拿钥匙的手也猛烈地抖动起来,钥匙串子呼呼啦啦作响,勉力镇静下来开了门,进了房间,毫无意识地又一次呆坐在床边……「叮叮叮叮叮叮叮……」一长串子敲墙声犹如一声炸雷,我一下子跳了起来,浑身汗毛发乍,怎么回事?晴的屋里不是没有人吗?
我无意识地拿起螺丝刀,呆了很久,还是敲了下去。
「呯呯呯呯……」
我顺着猫眼儿看出去,晴正站在门口,我赶紧打开了门。这次她没有像往常一样一闪而入,而是慢慢地走进来,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头脑麻木地关了门,我想说句话,却发现喉咙沙哑到发不出声。她看着我笑了一下,只是一抹微笑,更像是冷笑。
「你赶紧走吧,离开深圳」她强力压制着抖动的声音。
我的脑子又一次被击昏了,那个纸条的事与我有关!!顿时浑身那种冰冷的感觉再次袭来,这次连头皮也是麻的「怎么……」
「那东西你也看到了,我们的事被他知道了」
「他……怎么知道的?」我没的问「他」是谁,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我们在天台那次,那天他刚好来这里,刚上到四楼转台就看见我俩上了天台,他一直跟到最后,我俩谁也没注意到他……」她面无表情。
我的身体已经没有了知觉,意识在那一刻也完全停止,周围的声音忽大忽小,甚至我怀疑这一切是不是正在发生。
「你赶紧走吧,他是深圳四川帮的,也是我的老乡,他已经把你的底都打听清楚了,你上班的厂子,你老家的地址,还有……那个女孩子* 小丽和她老家的地址……」
自「小丽」这两个字从她口中说出后,后面内容我再也没有听见……「除了那次他还知道别的什么?」,晴已经停了下来,我的声音却如此干涩。
「所有,我俩从开始到最后的所有,包括……敲墙……是他逼我的,我不敢不说」晴的声音仍是如此平淡。
「他想怎样?」
「四十万,你离开深圳,前两天我也一直求他放过你,我还给他下了跪,可是不行,所以这两天我也不敢接他电话,也不敢开门」晴说得很苦。
「我没这么多钱,再说那个* 小丽跟我也没有任何关系……」我麻木地说。
我已隐约感觉到了些什么,脑子突然清醒了过来,想起她妖媚迷离的眼神,娴熟的口技和做爱技巧,主动要求野战以寻求刺激,敲墙……尤其是她神秘消失的那一个月,所有的事连接在一起,我似乎跳进了一个圈子,在不知不觉中。
「我跟他说一下让他少要点,你赶紧离开深圳最要紧,那个女孩子……我见过你俩在一起关系挺好的」她说的很平静,只是说到小丽的时候她稍顿了一下。
我心里开始愤怒了!这是明显的敲诈,活了三十多年,竟然中了这样一个圈套!这就是深圳啊,早很多年前,就听别人说过,任你在老家再聪明,到了深圳一样被骗,可我这次却是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毕竟自己做了有违伦常的事,首先在良心与传统道德上的坎是无法逾越的。而且一旦事发,对方仅是用一纸书信或是网络舆论就能把我至于死地,更何况……小丽!
报警?不可能了,深圳的黑帮自从改革开放开始就一直活跃于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甚至早些年很多内地避风头的黑道分子首选之地就是广东一带,这里人口稠密,流动性强,每年社区都会登记一下流动人口的相关资料,不过也只是做些表面工作,一旦发生一些重大刑事案件,根本无从查起,比如有一次社区一个穿着制服的年轻人来登记人口证明,他敲开了我这个楼层两个套房的门,登记以后又来敲我和晴的门,我顺着猫眼看了以后就没有开门,晴也不在家,他就拿着本子到楼上去了,后来就再也没有来过。试问这种登记方式有什么意义?!再有,前些天,有一男子被杀于家中,直到尸体在屋里捂了十几天,尸水都流了一地才被发现,这种案子怎么查呢?结果还是不了了之。这就是无头案,根本没有办法,除非多年后作案的人再次作案,被逮着以后可能会供出多少年前在哪里做过什么。
再说就目前这情况,如果我报警,这些黑道上的人盘根错节,逮住一个,却漏掉一群,那一群人不照样搞我!
「我真的一分钱也没有,我还是收拾了东西赶紧走吧!」我已经明白了,刚她还说让我赶紧离开深圳,后来又说对方要钱,我说没那么多钱的时候她又说可以求着少要点,这不都明摆着的嘛!当老子傻B啊!
不过我还真他妈的就是一傻B!
05
理了理思路,现如今,我自身不重要,对方图的是财,但是小丽……如果对方拿小丽来要胁我,该怎么办?假如他们一纸书信或是网络攻击将我的名声在家乡搞臭,我倒也不怕,大不了以后不回去,可就是小丽这块儿,我真……「他说了,如果你不给钱,他就要办你!」晴的声音突然有点硬,甚至有点狠性在里面。
可能是她自己也觉得有点失态,赶紧换了一幅忧心忡忡的样子。
他是怎么知道我手头里还有点钱的?是不是哪一次和她做爱做到忘乎所以的时候告诉她的?我狠命回忆过往的每个细节,可就是想不起来,或是真的忘了。
听到她这样说,我心里好气又害怕,是的,害怕,真害怕!因为我知道深圳这样一个地方,死无全尸那是最彻底的做法,但就是普通的谋杀,那也很难追得到,就像上面那个例子。这些人在暗处,他们可以随时办我,而我不可能整天提防,话说回来,即使提防,也没有任何用处。在这里,夜半开枪再逃跑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要怎么办我?」我做出一幅冷冷的表情。
「听他说是……一条腿……」,突然她的音调变低了。
原来他们不敢杀人。但是一条腿也不得了,动脉一断,如果不及时送医院,半个小时以后我一样得死,这跟杀了我一个样。
「哦,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依旧冷冷地说,其实心里已经乱成一团麻了,眼前这个女人,真可谓蛇蝎毒心,我操死她的心都有了。还以为今年交了桃花运,她却是个烂桃花!但我不能表现出来,让她觉得我还被蒙在鼓里,这样我有什么计划的话有可能瞒天过海。
「我……」她欲言又止。
「怎么?哦,对了,你怎么办呢?」我装作很关心地问她,这些话是我发自内心的,因为她的态度很有可能会影响我的计划。
「哦,没什么,我……你不用管我了,我和他是老乡,他不会拿我怎么样」,靠!这句话倒是说得挺顺畅!
「你也走吧,要不咱俩一起走!以后不要跟这种人来往了,老乡也不行」我这样说只是试探一下,当时脑子确实稍清醒了一会儿。
「我没事……」她的语调陡然消沉了很多,「我走了」,她迈了一步,又转过身,抱着我的脸吻了我的双唇。而我,却再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舍却玲珑三重天,即是无间阿鼻狱。
看了看表,已是下午四点,还有两个小时就要下班,小丽肯定要来找我。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派了人在附近盯着,不能让小丽来我住处,从现在开始,除了在厂子里,不能再让她跟在我外面疯跑了。甚至厂子里他们是否安插有眼线也未可知,毕竟他们想敲这笔钱,肯定也是要花些本钱的。我赶紧给小丽发了条微信:下班后莫来我家,我现在关外。
我现在最重要的是想一个计划,在不让他们威胁到小丽的同时我也能全身而退。而晴那里,她一会儿肯定要跟对方联系,对啊,我猛然想起,赶紧把耳朵贴在墙上,隐约听到她的说话声,她在打电话。不对!还有一个很低沉的男人的声音!!就是那个男人,就是他的声音!晴啊晴!!你太绝了!尽管你们压低了声音,却不曾想到我还有这一手吧!我现在有点怀疑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帮派里的人,说不清楚为什么,就是有点奇怪的感觉。
先不管隔壁那对狗男女,我现在关键的是想计划。如果我现在慌里慌张地去叫小丽赶紧收拾东西跟我走,如果对方真的安插有眼线,我俩能走多远?那样的话,反而连累了她。如果我不带小丽走,又不给钱,到最后对方肯定是鱼死网破把这事捅给小丽,这样的话,小丽……我不敢往下想!除非我自己安排路线远走高飞,即使中途被截,也不一定会连累到小丽,还是不保险啊!
正在我一筹莫展之际,「呯呯」的敲门声……是晴,我甚至不愿让她进来,直接问她:「怎么说?」「你赶紧走吧,我劝不住他,他说要废了你」,看得出来,她面目是有些焦急在里面,但无论怎样,我不能再相信她了。「他说要废就要废啊!我操!」我突然加大了声音,故意让隔壁那家伙听,他一定听到了,而且整个楼道都回荡着「操……」。晴一听我这样说,大惊失色,赶紧过来捂住我的嘴,随即又感觉失态,赶紧撤回了手。说真的,刚那句话确实是我极其愤怒又猛的犯浑之下说出来的,说出后我也很后悔,那是在激怒他啊!「我再跟他说一下,你好好考虑计划一下哈」,晴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有点慌不择路,甚至忘了对我深情地说一句:我走了。然后再捧起我的脸吻我……我猜到的,没一会儿,她又来敲我门。
「他要跟你通话」,说着,晴把手机递给我,然后反手关了门。
接电话的时候,我灵机一动,悄悄地把晴的手机的录音键按了下来,这个动作她并没有看到。电话里我和那人说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具体内容也记不太清楚了,他把我和晴从开始认识到最后一次的时间地点全说了出来,还说出我老家的地址和小丽的情况,包括我这几天的活动范围和内容,说真的,我当时真的很惊讶这个人的能力,这效率比派也所可强太多了。同时我也肯定了一点,这个人确实是道上的。我接电话的时候,晴一直侧身站在我身边不远处,不时偷看我,我想她大概是在偷看我的表情的吧!说真的,我完全没必要怕他什么,他又不是晴的老公,况且晴的老公远在四川老家,即使说这是偷情,也没有任何的证据。可是我当时唯一怕的就是失去小丽。所以,我的语气是有些无所谓的。最后,那人确实看我无油可榨了,撂下一句:那咱俩约个时间见一下吧。
「好,约个时间……那……就今晚吧!」我真的是迫不及待地要处理这件事。
「嗯,等着」他先挂断了电话。
把手机给晴之前,我看了一眼,录音结束了,是自动保存的,通话的面上不留痕迹,但在她手机的某个文件夹下,那个文件正静静地躺在那里。如果真有要什么事,他们会面临意想不到的证据。
等晴出了房间,我赶紧给小丽再发了一条微信:今晚我去表哥那里,今晚不回来了。
下班前厂子的线体都会比较忙,还不知道晚上要不要加班。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只有去和他见面,至于小丽,我想除了他将这事捅给她,别的不会难为她,毕竟这些人图财,如果更多的人知道了他们的真容,指不定哪块儿出个小问题就能把他们推向覆灭,很多时候,小人物的能量却是呈倍级放大的,这就是蝴蝶效应,或是杠杠效应。
一件事情一旦决定下来,心情也随之豁然,下去吃了饭,然后上楼等着晴的拍门。本想找件防身武器,想想还是算了,如果真的到了要动手的地步,遍地的砖头子更容易上手,活着是我的底线,如果要破了这条线,我只有拼死以自救。
但事情不能不往最糟糕处考虑,我把手机打开,拨了下社区警务处的电话和110,然后挂掉,这样的话如果有特别情况我就能以最快速度把电话拨出去。
我这个人,三十多年来一直安分守己,嫖赌斗殴这些事从不参与,就是一个「情」字,是一个很难控制的关卡。在这个情上,这些年确实犯过很多错误,露水夫妻,偷情,这些事做的时候不以为然,却不知人在造天在看,而今,要还债了。今晚是我三十多年来唯一的一个坎,我不知道会怎样,如果真的把命搁这儿了,谁会为我收尸?父母年逾古稀,却白发送黑发,他们怎么能承受这一切!?
我那离了婚却亲情一线的孩子,等他长大了,知道了亲生父亲竟然做下这种龌龊事并由此死于非命,他是否会到我堆满荒草的坟茔拜祭?!也许不会了,他会以有这样的父亲而羞辱难当,他甚至会选择强制性遗忘。而小丽,这个世上我第四个最爱的人,我承诺过的一生一世,只有来世才能实现了,但她的余生……
她会因此事恨我吗?我想会的,她会笑我活该如此,也会慢慢将我淡忘,然后再成立一个新的家庭,不论幸福与否,至少得以完整。那些虚浮的来世,我想即使有,她也不愿再遇见我了。
人走茶凉,这个世界,我的故事将很快被人淡忘,很多年后,才会被偶尔提及。
尘归尘,土归土。
小丽回了微信问我有什么紧急的事要处理,怎么说走就走了。我给她回复说没什么事,表哥明天要回老家,我来送送。她又回了很长一段话,说想我之类的,字里行间透着无尽的关切和思念。
小丽,等我,等把这事解决了,带你去新的城市。
「呯呯」
「他来了,走吧」
无比忐忑地跟在晴的背后下了楼,最后一次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家。
轻轻地,我走了,就像我轻轻地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楼门口,一辆五菱荣光,有车牌,但我怀疑那可能是套牌。晴打开车门坐上副驾,我默默地拉开侧门,以为会看到一堆小弟,出乎意料的竟然空无一人!看来暂时只有我们三人,说明对方不想将事情扩散。我的心稍事平稳了些。
第一次,从后视镜看到那人。
四十五六岁,小眼眯着,秃顶,长相不凶,甚至还有点温和,身体微微发福,一身虚膘,个头没我高,没我肌肉结实,如果论单挑,无论是打是跑,他都搞不过我,可我没有他一样东西,黑道人脉。他很沉稳,说话的时候目不斜视,他从未往后视镜上看,但我直感他知道我在琢磨他。
我本以为是在附近某个地方见面,但没想到他居然开了车来,车开动后,一路上几乎走的全是小路,我紧盯着行车路线,不时瞄一眼后视镜里他的表情。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我此刻的心情已强烈不安,在一处三岔路口他转向了,那个地方我去过,在梅林关口那座山的另一侧,那是个废弃的采石厂,还有两幢烂尾楼,烟没在茂密的热带丛林里,另有一条叉路可以翻山到关外,那里有两名冷酷的士兵看守。完了,他一定安排的有人在烂尾楼那里接应,如果他想在那里动手,我只能靠自己了,怎么办?!此刻我的大脑反没之前那么痴呆了,而且异常清醒,我紧张地考虑着每一种可能。
果然,车在那片烂尾楼的腹地停了下来,周围全是疯长的丛林,黑漆漆的如临深渊。我没有下车,飞速地瞄了瞄两边车窗外的情况,看是不是有人埋伏,但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他真有可能要办我了……下了车,他和晴并肩站在那里。
「说吧,怎么办?」他开口了,竟然是种商量的口吻,但我不敢大意,越是这种客客气气的人,越容易做出剑走偏锋的事。我仍是先四下里迅速地瞄了一遍。
「呵呵,别看了,就我们三个人,办你,我一个人就足够了」他立刻看出了我的想法,是个人精!不过他也有点托大了,如果真的只有他一个人……只有他一个人?!我的脑子里猛的跳出一个连我自己都感到可怕的念头!!办了他!!
他不是想办我嘛!把我拉到这种绝地,而他也同样身处绝地,依我的体格,就算晴帮着他,我也有很大的可能将他俩全部深埋于此!我身上一下子冒出了大片的虚汗,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竟然把自己给吓到了!
「哥,你说要钱,张口几十万,我真没有」我尽量用那种很诚恳的语气。
「那你有多少?」他步步紧逼。我心里腾的一下火上来了,本来有了刚才的想法壮胆,我甚至都有一种豁出去的感觉,再者说,你他妈的就以为真的敲定我了?你又不是晴的老公!要不是考虑到小丽,老子屌都不屌你!但再气火,我也只能压着,周围影影绰绰的,谁知道他到底有没有伏兵,要知道,晴不是他的老婆,而是工具,弄不好他的小弟们很多跟晴都有那么一腿。要真是他老婆,今晚这个局面倒是真就我们三人了,家丑不可外扬嘛。
「哥,我就是一烂打工仔,一个月就那两千多工资,真没钱,这个月也只剩两百多了」
「没钱?没钱你敢泡我马子?」他突然变得异常凶狠!紧接着又问了一遍:「没钱是吧!?」
「嗯」
「去,抽他」他从车里拿出一截粗线,递给晴。
晴悄无声息地拿着线向我走来。
一鞭,两鞭,三鞭……直抽了二十多鞭,鞭鞭用尽了力,下手毫不留情,毫不犹豫,回想起之前的情意绵绵,现在的晴,已超出我对人性的理解范筹。黑暗中,我似乎看到了那空洞的眼神,仿佛与我之前从未相识。
前世,定是你我相欠,才得今生如此偿还。
那人接过粗线,再次向我抽过来,新鞭打在旧伤口上,真的格外的疼!我咬着牙顶着,但终究没扛住,大声惨呺起来!
「我叫你小逼穷烧!我叫你小逼穷烧……」每打一鞭,他就叫出这么一句。
我没有反抗,因为我知道,这顿打挨过之后,这事也就了解了。
终于,在我不停的惨呺下,他停下了,这一次,他抽了我二十多鞭。这些鞭数我都记着,山不转水转,如果将来有那么一天让我遇上,我要加倍奉还!
「去,打耳瓜子!」他又让晴来打我!我已经无法遏制那股即将喷发的岩浆了!
「哥,我知道错了,我现在就去投案自首,我不该和嫂子那样,你该出的气也出了,现在,我自首,坐多少年牢我也认了」我悲兮兮地说,其实这是我灵机一动的念头,他是匪,只要我进去了,他就曝光了,这种人应该是怕这个的。而在法律上,像我和晴这种人,是无法定刑的,顶多就是道德上的问题。
他俩都没想到我会这样,半晌没吭声。但他为了也许是为了掩饰自己暂时毫无主意的思维,来回踱步,并且一边走一边唠叨:「小子,你想想,你淫人妻女,这要在道上,剐你一千次都不够!你不道义呀!你没钱?没钱你穷烧个什么?!
你趴在她肚皮上那会儿爽吧?!你舔她阴道的那会儿爽吧?你插她的时候爽吧?
还射进去?!老子这几天想起来就气得直晕,恨不得碎了你……「
我任由着他说着,浑身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就像伤口上撒着一把盐又疼又痒。
时间好漫长,如果仅是这些伤口也就罢了,我现在就只是在乎他的想法,他要真出什么难题让我去办,那比这些伤口更要命。尤其我怕他提起小丽,他不愚蠢,一定会以小丽来要挟我。
「那样吧,把你那玩意给我,咱俩两清!」他唠叨了好久,最后平静地放下这么一句话。我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如果真的要这样,那是触及我的底线了,大不了拼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没了鸡巴,还活个球!「你也别要我那东西了,我去自首,不管坐多少年牢,只为了让你出口恶气」我的语气也硬了起来,从最开始到现在,我一直在他们跟前表现得我很法盲,其实这些我都知道,无论如何不会坐牢,所以我敢这样说。但这样说的话他们会怕,要么这事就这么了了,要么弄死我,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开始到现在,晴一直都没有说话,但刚才我的话放下以后,我听见她小声对着他的耳朵说「算了……」,这是这个女人一生中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如果不是因为这两个字,接下来的事谁也说不好,因为我已经准备豁出去了,如果他铁了心要我的鸡巴,我不管他附近是不是有伏兵,我也跟他鱼死网破,至于小丽,如果我死了,他们更不会难为她。但如果我不死,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也不会让他以后活得容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我已经被逼到绝境!而后很可能我就此也混上黑道了。而晴,如果今晚干起来,我起了杀心的时候,会让她生不如死!或者慢慢地在这里把她折磨到死为止,我不要快意恩仇,我要看看她后悔不该挂上我这条线的眼神是什么样的,我以为彼此只是鱼水之欢,却不想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上,这种爱恨反转的两极波动很容易就把一个人的理智击昏!所以,一直不要小看老实人,生活中的许多老实人,他们一向与人和和气气,井水不犯河水,甘心过着平凡的日子,但如果有一天,自己的人性底线一旦被触及,或利益,或亲情受到威胁时,他们的爆发力才是真正可怕的,因为混子杀人时头脑是清醒的,下手慌张,还要思前顾后,而老实人杀人时,精神已经癫狂,他们的脑中没有别的,只有杀!!相比之下,孰败孰胜?已然明了。
晴的话看来是起了作用,他没说话,三个人就那样站在那里。过了差不多一分钟,我三十多年来最为漫长煎熬的一分钟!
「既然她还心疼你,为你求情,我就放过你。你看看,一个女人竟然对你付出真心,你是怎样对她的?!你小子的良心真坏透了!你小子要敢报警,我毁了你!还有那个女的!今晚你就离开深圳,做不做得到?!」他还是恨恨地咬出这些话,我明白没弄到钱,他心里还是相当不甘,但这事没办法再做绝了,除非他杀了我,而他现在并没有杀心,或者说从开始至今都没有杀人的想法,敲诈这种事就像绑票,图财不图命,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撕。
「好,我一会儿回去就走」我知道,他是怕夜长梦多,既然杀不了我,就让我离开,以免我在这里再坏他们别的事。
说完,他和晴转身上了车,临走了还扔下一句让我哭笑不得的话「以后没钱别他妈的泡马子!」,他不懂,这世上还有很多是钱买不到的,比如,亲情,知己,小丽的心。
五菱车绝尘而去。
人在经历生死关以后,很多事情会看淡。放在平时,我一个人是绝然不敢深夜里到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的,偌大的林子里只有我一个人,烂尾楼的窗口就像一张张张开大口的妖魅,死死盯着我,好像随时要扑上来,无边的黑暗吞噬着一切,有一种叫声诡异的鸟,不时来那么几声,我的周围就像簇拥着无数的魑魅魍魉。而我,却没有丝毫的害怕,甚至连冷汗都没有,反而有些享受这阴森的沉寂。
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事情终于了解了,这时才感觉到浑身发热,撕裂般地疼痛,每走一步,全身四五十处伤口都像同时发作一样,让我冷汗直冒。
二十多分钟后,我才走了出来,终于看到远处城市里流动的光彩。
我是走着回来的,过路的的士不停地打笛,可我就是不想坐,我想一个人走,很久没有一个人孤单地走在深夜,我需要静下心来想想下一步的事情。回去后,我得赶紧收拾东西,那个房间今晚不能再住了,以后也不能再住了。还不知道这个人在深圳的关系有多少,但至少以上梅林为中心的辐射区近期是不能再待下去了,我不想让我和小丽的将来再生事端。但小丽那边,我怎么解释?
已经不需要解释了。
我恨恨地看着晴的那扇门,估计她今晚肯定也不会住这里了。进了房间,我拿出来深圳时背的大旅行包,把一些必要的东西随便塞进去,也就用了十几分钟时间就收拾完了。背起包的时候我「哎哟」一声叫了出来,疼!真疼!伤口基本上都集中在肩膀到膝盖这部分,他们也没有往我头上抽。没办法,还是坚持背起了包,走在大街上,我像一个贼,要躲避着晴和那人,还要担心被出来逛街的小丽看到,想起小丽……我要怎么对她说?!
在厂子旁边找了个小旅店,交了身份证在三楼开了个小房间住了进去。这个旅店有个特点,没有招牌。一般人不知道这是旅店,做的应该都是熟人生意。说是旅店,其实就是个大杂窝,卖淫的,吸毒的,摆牌场的。旅店主人看来挺罩得住,我住在这里应该是比较安全,更重要的是三楼这个小房间,可以比较清楚地看到厂子门口的情况。
呆呆地站在窗口,我希望能看到小丽的身影,厂子里的人进进出出,小丽同宿舍的两个女孩子也都出来进去两次了,可还是没看到她。想了想,自从那次生日以后,只要出去逛街,她必定要叫着我一起,如果我不去,她宁可自己窝在宿舍里。这会儿,她一定在宿舍里。我考虑了很久,事不宜迟,今晚就得跟小丽说那事,明天一早我俩就得走。可是我怎么跟她说呢?而且已近凌晨一点,厂子的大门已经落锁,思虑良久,想出一通大概的说辞,至于厂子门那个难不倒我。
我快步走出旅店门,四周几乎没有什么人,远处街口的夜市摊位上还有零星的几桌人在喝啤酒吃烧烤,我时刻警惕着,一有风吹草动我就得拔开腿跑。只有百十米的距离,因为走得快,不到两分钟就走到厂子门口,我敲了一下门卫的窗户,里面传来门卫老吴的声音:「谁?」「老吴,是我,*** 」,我压低了声音,同时拿出一包五叶神烟,「老吴,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哈,我来厂里找下**,我明天要回家,有个东西落他这里了」,我说出之前同宿舍一哥们儿的名字,显然老吴不记得这个人,但看到我塞过来的五叶神,他虽然不太高兴(大半夜正在睡觉被吵醒谁也不爽),但还是接了烟,「那你住厂里不?要不住的话我给你留着门」「留着吧,我一会儿就出来」,我赶紧朝男宿舍的方向走过去,到了前面的一个拐弯处,确定老吴看不到我了,就一闪身转向女宿舍的方向。小丽的宿舍在二楼,我站在一楼一个阴影处拨通了她的电话,响了两声她就接了,难道她也没睡?
「喂?你在哪里?」这是小丽的声音吗?冷淡,平静,我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我在你宿舍的下面,赶紧下来一下,有点事情。」不管怎样,得让她先下来再说。
话音刚落,那边已经挂了电话,紧接着我看见一个丰韵的黑影从小丽的宿舍走了出来。
「有什么说的?」她依旧有些冷冷的语气,让我愈加不安,但这会儿时间紧迫,我不能说太多。
「收拾一下东西,明天跟我走」我费了很大力气才说出这些话。
「你到底干了什么啊?**,你能不能讲清楚点?」小丽几乎已经是在喊了,并且也不再叫我哥,而是叫我的名字。我赶紧上前捂住了她的嘴。「要不这样,先出去再说」,我没办法,老吴还在等着关门,再者,厂子里太过寂静,声音稍大点就会有回声,只能出去。但我进来的时候说的是找**,现在却是小丽,我真没有办法去跟老吴说,如果仅是带着**出去的话倒还好说,可这是个女人,我怎么带得出去?
「小丽,我刚进来的时候说是找**,现在没办法带你出厂子,要不你从食堂那里翻出去,我在外面等你。」食堂那里有段两米长的栅栏是全厂区最低的,从前我在宿舍住的时候,如果回来晚了不想叫门,就直接从那里翻,后来全厂几乎回去晚的男男女女都从那里翻,而且很容易就能翻过去,就差开一后门了。
「走吧」,她平静地说了这两个字,率先走了出去。我一言不发地紧跟在后面往食堂方向走,可走到我刚刚转弯的地方她竟然径直朝大门走去。「小丽……」
我叫了一声,她没回头,还是直直地往前走。没办法,来之能战吧!
「老吴哥,不好意思啊,我哥把你吵醒了,我跟我哥出去一下接我的老乡,她从老家过来的,才刚刚下车,我自己一个人有点怕」快走到老吴跟前的时候,小丽张口就来这么一串子话,把老吴弄得一愣一愣的,老吴看看她,再看看我,我尴尬地笑了一下「老吴不好意思哈,刚我怕说是找小丽你不让进,这么晚了找一丫头总是有点不妥」,「切!你俩还有啥不妥的,谁不知道你是她哥……呵呵,哎对了,小丽你多久回来哈?」「今晚不回来了,我姐妹走错地方了,在龙华就下了车,我们还得打的过去呢」我有点不可置信地望着小丽,这丫头说起谎话来真是眼不眨脸不红心不跳啊!我暗自惭愧,本人说了这么多年谎言,可都是些扯淡事儿,真正派上用场的时候却胸无一长。「好吧,你们路上注意安全哈」,老吴打了个哈哈,按下了电动按钮。
「小丽,跟我来」我小跑着追上快速行走的小丽。
两分钟后,我俩站在了旅店的小房间里。她看着靠在床尾地上的旅行包,回头看着我「**,你对我到底是真的假的?」我愣了一下「当然是真的!」「那你为什么还跟那个女人来往?!说啊你!」她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说话的时候浑身发抖。
我操你老母的晴!你们这群王八蛋,竟然打完我了还把事情告诉小丽!要你们出门被车撞,不得好死!我操!
我当时的愤怒可谓是完全失去了理智,如果在烂尾楼时我有这种情绪,我怀疑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们俩个,然后把他俩剁碎,再深挖个坑埋了!
小丽说完话以后,因为心里愤怒到极点,表情也随之变得狰狞,显然把她吓到了。她望着我没再说话,似乎也是在等着我的回答。
平复了一下愤怒,我口干舌燥地操着沙哑的声音说:「妹,我今晚就是来跟你说这事的。我是对不起你,但我保证,自从我昨晚决定娶你,就同时也决定了与她了断。那女人是我隔壁的邻居,我来深圳没多久认识的,她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女人……」我把所有的事情从头到尾给她说了一遍,关于性爱的部分我下意识地略去了好几次,这样多少能减轻些她对我的恨意,说到挨打的部分我也是一句带过。话说完,我偷偷看她,她的神情已不似刚才那会儿那么冷漠,但还是一时无法接受。「妹,我真的是先认识的她,而且和你认识以后,我本来一直是拿你当自己妹妹来看的,就想着要做一个能让你开心快乐的哥哥,不是亲人胜亲人,可是哥也不是圣人,在一起久了我才发现自己喜欢上你了,但因为那时跟那女人还有关系,所以我没办法对你说出来,后来你说你要回家相亲,我才决定一定要对你说,同时也决定一定要与她断。那时候只是单纯地想这是感情问题,但我真没想到是敲诈……」,说了好多,喉咙愈加干涩沙哑,想咽口水润一下,才发现口水都没有。她一直在听我说,连句话也没插。
「把衣服脱了」她平静地说,但我能听得出来,这句平静的话里忽然多了些关切和温柔。
「干什么」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是真怕她看到伤口,怕她伤口,也怕她有些出乎我意料的做法。
「来,哥,把衣服脱了」她的一声哥,让我顿时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地叭叭落了下来,她叫我哥了,仅仅是几个小时没听到,却似隔了前世今生。
「不脱了吧,今晚我就和衣睡了,明天早上得早起呢」,其实那几十道伤口已经干了,结了痂,有一部分还粘在衣服内里儿,一旦脱衣服会撕裂着疼。
「哥,我帮你脱,来,慢慢的」她的声音几乎已经恢复到之前的温柔和顺从,听到这语调,我无法抗拒。慢慢地连撕带扯地把T恤脱了下来,确实如我所想,伤口的干血粘在衣服上,脱的时候有些已经愈合的口子再一次被撕开,点点的血滴一下子又布满全身。
「哥啊……」她突然捂着脸放声痛哭起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我不怪你,我不怪你……哥啊……怪就怪你没有仔细看看那个女的,你怎么这么傻啊,怎么能让他们打你啊,你怎么不走啊,哥啊……」她越哭越止不住,半分钟不到已经是号啕大哭起来,连楼下搓麻将的声音也停了,估计都以为楼上出了什么事了。
我激动万分地搂着她,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有轻轻拍着她的背,告诉她我不疼。
「呯呯」
06
我紧张地站了起来,顺着猫眼看去,原来是旅店的工作人员,我把门开一大缝,他探头进来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情况,道了个歉走了。
「哥,我相信你,以前的事不说了,以后好好的,别再生事了啊,明早就走吗?」她终于止住了大哭,转而小声地抽泣。
「妹,哥以后再不会乱来了,咱俩找个好地方过日子,明天一早就走」我轻拍她的背。
「还疼么……」她满脸柔情地盯着我的伤口,想摸又不敢摸。我一把拉着她的手放在我胸前的伤口上,并且还按着她娇嫩的手指用力在伤口上按了一下,「不疼,你看?呵呵」,她惊得一把抽回了手,「真是个二百五,看看,又出血了不是?!」我低头一看,还真是被挤出了一滴血,但奇怪的是我没感觉到疼,而且这时我才意识到,从小丽开始叫我哥的时刻起,我就完全没有了身上受过伤的意识。后来我明白了,这就是爱,是味世上最灵验,最珍贵,最难得,也是最易得的良药。而我,却有着永远吃不完的库存。
「哥,去冲个澡吧,这些伤口好脏」她满含柔情地望着我,眼睛里幻化着雾气。
「你先去洗吧,今晚就睡这里,明天一早收拾东西就走」
「你去洗吧,我刚在厂里洗过了」
我艰难地脱掉裤子,腿上也布满了伤口,还好他们抽的时候都是平着用力的,所以腿上的伤口看似多,其实都不深,很多地方只是红了,没有流血。她的眼睛于一次睁大了,泪水又一次决堤般地涌了出来,我赶紧抱着她哄她,逗她,还让她仔细地看,直到她确认确实没有什么事,才止住哭。
谁说湖南妹子辣!如果心有所属,她们是最温柔的女人。
她怕我用浴巾的时候把背部的伤口弄破,就跟着我一起进了浴室,帮我洗背。
说实在话,和她在一起,揩油的事也有过,但真正赤裸相见也只是之前的那晚上,所以今天突然在她跟前光着身体,却还有点不好意思。
进了浴室,我把仅剩的内裤也脱了,本来曾经威风八面的阴茎,此刻却像个垂头丧气的逃兵。当第一股水流打到身上时,我猛的抽了一下,她见状赶紧将水温调低,水流调小,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人!轻柔地冲了一会儿,她在背后柔柔地问:「哥,还疼吗」「没事了,随便洗一下就行」。
她没再多说话,给我打上沐浴露,也没有用浴巾,她是怕浴巾伤了我的伤口,只是用手轻柔地上下滑动。从颈部到两肩,再到北部,再到腰部,「剩下的我来吧」我怕她为难,毕竟她昨晚才和我有了关系,今晚我都还没适应过来,更何况是她。「别动,你一弯腰背上的伤口就绷开了,哥,你别动,我给你洗得干净净的」真的是个好女人啊!我**多少辈子才能修来这样的福!单不说晴的事上她的大度与包容,就是照顾生活起居这方面,她也是面面俱到!我感慨之余暗暗发誓,这一生我只陪着她走到老,再不会碰别的女人了。
她把沐浴露揉到我腰部以后,叫我转过身,我也就尽量自然点转了过来,阴茎对着她的时候,她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过多的表情,然后就给我往脖子,胸膛,两臂,小腹上抹沐浴露,就那样轻柔地抚摸着我的皮肤,让沐浴露充分溶解,吸收。再湿了点水把我下半身打湿,接着她蹲下来,挤了沐浴露开始抹在我的屁股上,大腿后面,然后……当我的阴茎与她的脸齐平的时候,她明显地深吸了一口气,默不作声地把沐浴露涂在我的小腹,几乎是环抱着我两个大腿,从后面再往前面又涂了一遍,最后是……阴茎……我呼吸开始急促,我无法揣摸她那会儿的心理状况,只知道那双粘满了丰富的沐浴露泡泡的柔嫩的小手触摸我的睾丸和阴茎时我强忍的战栗!虽然她穿的是中领的紧身T恤,但那会儿我还是清楚地看到了身下那白嫩丰满的乳沟,那一瞬间我想起了前天晚上我俩的肉体在一起纠缠不休的场景,念头刚一动,我的阴茎便直直地粗硬了起来。
她有些迷离地盯着我的阴茎发了一愣,然后抬头看了我一眼,低下头,灵巧的双手翻开我的包皮,把里面灰白色的污垢往外拨弄,阴茎在包皮不断的翻动中愈发地硬了起来。我竟然还有些不好意思。
她站起身,轻轻地看了我一眼,走了出去,我隐隐有点失落,虽然经历了一个晚上的紧张与痛苦,但阴茎硬起的那一刻,我的原始欲望还是被激发了出来,我太想再进一步了。但她的情绪刚刚恢复,我这么做太不合时宜。算了,还是把这个念头压制下去吧!我转身拿起喷头,准备往身上冲水,突然,反光度极好的瓷砖上出现了一个丰满的人影,那人影跨过门槛,盈盈地向我走来……一团丰满柔软的肉体轻轻地贴在了我的背后,一双柔嫩如玉的手环抱在了我的腰间……小丽!
你问我明天去哪里,我指着世界的尽头。
我紧紧抓着她环扣的双手,温柔地在那手背上抚摸,这世界太假,唯有你是真的,无论我做错了什么,你都会这么包容我,毫不吝啬地给我温暖与感动,有一天,我将老去,唯愿留在这世界最后的一眼,是你同样昏黄的眼睛,最后一次触摸,是你已经枯零的双手。
那夜,我和小丽交合了两次,直至凌晨四点,才沉沉睡去。睡前我的阴茎又一次硬了起来,她什么也没说,右侧躺着,轻轻分开双腿,让我从背后慢慢把阴茎挤进她已红肿的阴道,然后她合上腿紧紧夹着它,我也侧躺着紧紧抱着她胸前的丰满,闭上眼睛昏然入眠。
那夜,她并没有睡。
早上七点多,我被闹铃惊醒,睁开双眼,她还像睡前那样侧躺着,我的阴茎仍然僵直地被她湿润温暖的阴道含着,我不知道她是否醒了,于是便轻轻地把手绕进她胸前盈盈的丰满。「哥,你醒了……」「哦,还以为你没睡醒」,说着话,我微微地向前挺动了一下下体,她感觉到了,向后翘起双臀迎合着我的顶动,我就那样抓着那丰满白嫩的双乳右侧躺着微微地抽送了起来,「哥,要我……」她呓语般地按着我揉弄着那对丰乳的双手,早晨的勃起是如此的坚硬,我往右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整个趴在她的背上,她平趴在床上,紧紧地并拢那丰腴得连一丝缝隙都没有的滑嫩的双腿,只给我的阴茎留了一个紧密湿滑的通道,我双手向下伸进她胸部,紧紧抓住被她压在身下的爆乳,床侧内嵌式衣柜上的大镜子记录下了我们的第三次交合……「哥,快,快,我不行了……」她梦语般急促的呻吟…
…小丽回厂子收拾东西去了,走的时候,她紧紧抱着我吻个不停,最后我笑了「丫头,赶紧去收拾,咱们以后天天什么也不干光接吻都行,但现在得赶紧走」,说这话的时候,我分明看见她眼神里的不舍与一种说不出的神情,女孩子的心事,你真的不要猜。
我躺在旅店的床上等待着新生活的开始,身上的伤还是那么疼,但习惯了也就麻木了。等小丽来了,我们将去一个新的城市,开始新的生活。厂子里的工资不要了,拿不了的东西该送人就送人,我把房间钥匙给了小丽,让她带给**,房间里还有一些生活用品和厨具,电脑桌椅,送给那哥们儿了,兄弟一场,谁知道江湖何处不相逢呢?!他把东西清理以后,会把钥匙再转交给房东,房租我已经提前缴了两个月的,扣除用过的水电费,还能剩余一大部分,也算是给房东一个不辞而别的交待吧!
看了看表,已经上午十点了,小丽是不到八点就走了,这都差不多两个小时过去了,她那点东西顶多十几分钟就应该收拾好的呀,怎么这么慢……不过回头想想,女孩子感情丰富,她要和那群好姐妹一一道别,再加上离别伤感,会耽误些时间的。再等等吧!
时针马上指向十点四十分,我感觉不太对了。就给她拨了电话过去。「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我浑身一紧,不能立刻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就是感觉到了什么。我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或者是自己打错了号码,颤抖着手指再一次点击了已拨电话里她的号码,「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我忽然慌乱起来。赶紧给她同宿舍的那丫头打电话,电话通了,还没等我说话她就一连串的问话:「* 哥,你和小丽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也不来上班?还有,小丽刚也收拾东西走了,连工资都没结,哦对了,她给你留了封信,你赶紧来厂里一下吧…
…「
什么时候挂的电话,我是怎么走出的旅店,是如何进入厂区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我只知道,当我木然地拿过小丽留给我的信的时候,我已经失去了所有魂魄。
天地有道,唯幽魂精魄为恒,恒有欲,或聚之以形,或离之以绝,九地之下,万物之始。
打开心形折,那信,只有一页,寥寥数语,我保留至今。
「亲爱的哥,我走了,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不要找我。我只要你平安地离开深圳,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无论你以后去了哪里,你一定得记得,你的女人*小丽一直在牵挂着你,一定要记得呀!哥,谢谢命运让我遇见你,真的很感谢这一切,这样的幸福是我一直渴望却不敢求的,可是你都给了我,哥,当你说出要娶我为妻的时候,你知道吗,那是我这么多年来最最幸福的一刻,我原以为会一辈子都这样,一辈子都能守在你身边,虽然我知道远远配不上你,但我真的很爱你很爱你啊!可这样的结局,我没想到,也许就是你常对我说的传说中的缘分吧!
亲爱的哥哥,我不会再结婚了,我的心和身体只为你守着,我会守到最后,你比我年龄大,如果先走了,一定要在奈何桥头等着我,一定要记得呀!记得不要喝孟婆汤,我听说喝了那汤后你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也会把我忘了的。哥,我的身子已经不再干净,不值得你拥有了!但我今生依然为你守着,因为我知道你喜欢。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妹小丽」
时光如梭,恍若隔世,情之至深,唯别而已。
2015年春,广州白云区。
我正坐在生产线旁的工作台上修改流程操作书,手机响了,心不在焉地拿过来瞄了一眼,来电归属地:湖南**市……
「小丽!喂?小丽!小丽……」我不可遏制地颤抖着。
电话的那端,一片静音……
幽幽如天籁般的声音,像沉寂了千万年不曾搅动过的池水,一叶飘落,便荡起远远的涟漪。
「哥……」
我仰面而笑,笑得那么幸福,那么舒心。仿佛过往许多年的岁月,只为这一刻而活。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