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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我于三年多前,怀着满腔的国愁家恨,与同学们临行前“报南京大屠杀之仇”的盈耳祝福,我踏上了日本的土地,展开了三年的留学生活。

刚来日本时,由于言语的不通所带来种种生活上的不便,心情寂寞自不待言,言语的不通也使我在结交当地异性时,动口动手,斯文扫地。

我一度想过在此地韬光养晦,作一个循规蹈矩的留学生。

事与愿违,我在日本的生活,在我考取当地大学的研究所后,有了戏剧性的变化。

我自大学二年级,即有了第一次的性经验。

血气方刚的我,岂有见好就收的道理,从此以后,我即在床上应接不暇,不曾中断过。

来到日本的头一年,竟成了我性生活上的空白期。

所幸,头一年忙于应考,对那档子的事,倒也无暇他顾。

一旦考试完了,入学一事底定,心情宽裕之余,思想由大头回师龟头,便蠢蠢欲动起来。

每每在街头上见到清纯美丽的日本女孩,肉棒辄欲破巢而出,窘态可掬。

日本女子,除了拜明治唯新以来西化政策之赐,作风开放之外,日语特有的男女之别,使得女孩说话,莺声燕语,好不撩人。

耳濡目染之余,便在心底立下一个志愿:

“一定要在有生之年,找个日本女孩,‘睡他娘一晚’(语出《二刻拍案惊奇》)!”

这个志愿,是继我在小学三年级立志作总统以来的第二个志愿。

‘94年的六月,春夏交接之际,当地的社区团体主办了一场以留学生为主体的国际交流园游会。

台湾留学生也受邀举办了自己的摊位。

我是台湾留学生摊位的负责人。

台湾留学生摊位除了摆出了台湾小吃蚵仔面线外,我也拿出我的拿手点心,作为摊位贩售品之一。

那天,我们顶着太阳,在临时搭建的帐蓬中忙得不亦乐乎。

当天来到园游会的日本居民,人数比我们想像要来得多。

人群中,传来了一个悦耳的声音:

“好可爱!这是谁作的蛋糕?”

受着这声音的吸引,当时在低头整理摊位的我,不禁朝着声音的方向抬起头来。

是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日本女孩,拿着一只小提包,一脸地不可思议,望着我作的蛋糕。

同样在旁帮忙的留学生们,赶紧以日语七嘴八舌地向那女孩介绍起我来了:

“KOUSAN!KOUSAN!(我的日文名)”

“这是我们特别礼聘来的大厨师!”

女孩端祥了我一眼,不禁微笑了起来:

“我没想到居然是男生作的。”

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那女孩再度把眼光移向了蛋糕。

女孩穿着长裙,鹅蛋脸,笔直的乌发与肩膀齐平,注视著蛋糕的双眼,显得大而亮。

是个典型的日本女孩。

她的右手轻轻地捻起一小块蛋糕,左手托著,不徐不急地将蛋糕送进了嘴里。

微笑再度浮现在脸上。

六月天,关东地区的阳光已蠢蠢欲动。

我丢开了摊子的事,与女孩在树荫下聊了起来。

平栉将惠,24岁,东京一所短期大学毕业。

对于料理,她其实也是行家。

我不断地以日语向她道:

“献丑了!”

我们互换了电话号码,约定明天开始互通电话,为的是“切磋手艺”。

从那天以来,电话由一星期一次,而三天一次,到最后几乎是每天在通。

话题由料理的作法,到无话不谈。

我对她的了解,也逐渐地加深。

她是个独生女,家境不错,在川崎市有几幢房子。

父亲于今年被告知患了癌症,目前躺在医院的病房里。

她与我的对话中,少不了对自己父亲病情的焦虑。

“我们一同祷告吧!或许可将鬼门关前徘徊的令尊,呼唤回来。”

在给她的信中,我如此地安慰着她。

第一次约会,是九月的事。

她由横滨的住处,到达约一百公里外我的学校附近。

“你不来找我,我只好来找你了。”

这是她下了长途巴士,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开着车,载着她便往附近超级市场去购物,只因我们前晚都已约好:今天要陪她下厨,看她表演。

我们将买好的材料带回家后,便分工合作先将蔬菜清洗了一遍,接着便由她操刀,作下锅前的准备。

她穿着围巾,刀法熟练而快速地在鉆板上切著。

我看着她的背影,一边与她快乐地聊著天。

“KOUSAN,中国料理的切法,可有什么不同?”

她突然像是意识到什么,回头问我。

我手指着她手上的菜刀,笑着说:

“起码刀子就不同。”

说时,发现她左手的表面上,沾上了菜屑。

我伸手抹去,指尖顺势滑到她的手掌上。

这一个举动,带来下半秒意外的沉默。

“KOUSAN,你是怎么看我这个朋友的?”

她打破了沉默,笑容收拾了起来。

我略做思索,不打算正面回答她,手臂自她身后搂去。

“KOTAENINATTEIRU”(这可算是回答妳了吗?)我捉狭地道。

她不说话,身体靠在我的胸怀,两手握着我的手臂,若有所思地闭着眼,随即又将眼睛睁开。

“KOUSAN,我爸爸的病情,看来是不行了,这几天,我已渐渐地把你看作是唯一的精神支柱。今天来你这里,我得拉下脸。但我不会后悔。”

我与她到房间的塌塌米上坐着。

斜阳自落地窗外射进来,俩人的影子拖得老长,在六叠大的的房间内折了几折。

我起身,拉上了窗帘,再回去盘腿坐到她的身边。

她与我面对面地看着,我的双手伸去,围着她的颈子,嘴巴凑上前,便深深地与她拥吻著。

她的鼻息已乱了步伐。

我的手则转移阵地,往她上衣内的香肩游走,接着便移去她胸罩肩带。

她警觉到我这序幕的动作。

“我不是为了要做爱才来找你的。”

她半带严肃地说。

“我知道。我会有分寸的。”

我答道。

已进驻在她衣内的双手,继续趁势要褪去她的胸罩。

“让我洗个澡再来。”

她说道。

我点点头。

她略为整理一下上衣,向我要了一条浴巾,进了浴室。

十五分钟后,她从浴室出来,全身仅围着一条浴巾。

我将她抱进被窝,扯开了她的浴巾,自己也脱去了衣服,两人顿时成了两条白鱼。

我的舌头,自其颈子轻扫起,渐渐滑到颈子以下,双手握着她的乳房,开始吸吮起她的乳头。

“KIMOCHIII!(舒服!)”她娇声地自喉咙轻吐出这个字。

我乘胜追击,舌头直探她的阴部,舌尖开始在她的阴蒂挑动着,爱液自阴部源源流出。

她的双腿时而僵硬,时而放松,从喉咙发出的声音,似乎已化作轻唱。

“你可以插进去了。”

她作势道。

“我说过,我会有分寸的。”

我宣示性地再度重复我的约定。

“可是你都已作到这地步了,。”

她苦笑地道。

我随将硬挺的阴茎迳逼其城下,几乎毫不费气力便滑进她湿暖的阴道内。

抽送了几次,她道:

“你让我在上位好吗?”

我答应了她,上下易位,肉搏战再开。

她“噢”地叫了出来。

“痛吗?”

我紧张地问她。

她摇摇头,

“是舒服!”

她的臀部如骑马般主动地摆着,子宫颈部恣意地顶着我的龟头,酣战近廿分钟,她终于发出了最后一声,我也毫不客气射将出来。

当晚,我的手臂枕着她的头,两人沉沉地睡去。

这是第一天的约会。

我与她事前都不知道:结果比一天还多出一夜。

早上醒时,她还躺在我怀里。

我不禁轻轻地抚摸起她的头发,只想确定这不是梦。

万一是梦,我又要痛恨我自己,那么快让梦醒来作甚?她睁开双眼,几乎就在我的手摸到她头发的同时。

看来她也没睡好。

“我爱妳”我不由自主地自嘴里冒出这句。

她没作声,脸贴着我的胸口,偶尔抬头望望我,又再埋到我的胸里。

半晌,她总算开口了。

“真的?”

将惠呀,六月到九月,梗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也吞不下去,就是这三字。

妳还要怀疑么?──可能的话,我希望把我心中所想的,统统告诉她,可惜当时我的日语还没好到那种程度,心中想的与嘴巴讲的,落差依旧太大。

“真的。”

我简单,但用力地回答了她。

她妩媚地笑着,两人相拥,又是一个长吻。

随后,她主动地探索到我的裤档处,褪去了我的睡裤,轻轻地将那话儿掏出,塞往自己的口中,以舌尖挑动着。

“这是中国五千年的器官,还满意吗?”

这是我对她的第一个黄色笑话。

她听懂我的幽默,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

“你给人的感觉和你开的玩笑实在不搭配!”

经过她这一番挑情,我们再度展开另一场游戏。

依旧是采取她喜欢的女上男下的体位。

早晨的阳光,早已隔着窗帘,在窗外叩关;怎奈屋中人犹酣战不已。

我们在住处附近的餐厅共进了早餐,随后我便送她上开往东京的长途巴士。

我与她是男女朋友了。

以女友的感觉来说,她是个好女友,除此之外,有个日本女友的好处是:帮助你在日本的生活多开了一扇窗。

她会告诉你原宿的那条街最热闹;会指点你银座的三越百货在那儿;会帮你向日本的衙门交涉;会教你课堂上也学不到的日语。

当然,做爱时的娇嗔也是日本女人式的。

我在没课时,必定直奔横滨;每到横滨,必定数日不归,凡此已成常态。

同学们,包括日本同学在内,都羡慕我的好运,直说我在日本的生活过得最惬意。

然而,事情却不是一直都是如此顺遂。

回想起来,我与她一路走来,似乎毫无波折。

从认识到成为男女朋友,几可用快如闪电来形容。

与她的交往,早已不曾意识到国籍的存在。

“你回国的话,我也要跟着你走。”

她已不只一次地向我这样表达过。

与她走在原宿的商店街上,在她挑着店内里的商品时,我故意走到店对面的一个角落,远眺着她的身影。

天啊,她真的好美。

我是喜欢她的,在这熙来攘往的人群中,要我重新再选择,答案仍是一样。

那个自认识她以来就一直存在的问题,如今再度浮现,而且更严重:将惠的爸爸已到了病危的阶段。

十一月起,她不得不由横滨住处赶回川崎市家中。

我们有整整一个月不曾见面。

这一个月,我们靠电话与书信联络。

她那住在川崎市的母亲也已知道我这个人的存在。

对于她的女儿与外国人交往,她是坚决反对的。

若是收到我的信,她也是冷冷地对将惠说:

“妳的那个KOUSAN写信来了。”

将惠是不可能跟我回台湾的。

她的父亲一走,家中只剩下母亲一人,我也不忍心置她于一个两难的境地。

十二月二十四日,耶诞节前夕,她排除了万难与我在横滨见了面,已成一个多月以来的第一次见面。

她在住处将父亲的照片以及她与父亲两人的合照翻出来让我看。

早稻田大学毕业的高级知识分子,一个同情中下阶级的左翼运动支持者。

“真是可贵的灵魂。要有什么三长两短,就真的太可惜了!”

我惋惜地说。

抚摸着她的脸,我警觉地发现她瘦了,耶诞夜的淡妆掩藏不住她已消瘦的脸庞。

“常哭?”

我问到。

她把相簿放到一边,便将头埋在我的怀里,双臂抱着我“KOUSAN,今晚不要谈感伤的事,好吗?”

我点点头。

我与她看著录影带,一个钟头下来,她盯着电视画面,几乎不曾看我一眼。

大概是为了“宣示主权”吧,我主动地抚摸起她的身体。

她在心理上似早有准备,自动将衣服一一褪去,,,,电视的画面持续地播放与这屋内气氛毫无关系的内容,萤光照在两人的身体上,这个晚上,我两比往常更快进入高潮。

一番温存过后,她终究忍不住,啜泣起来。

看着她,直觉她想要说的,似乎已能猜得三分。

“今晚过后,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

她缓缓地道出这句久经沉默后的话。

意在言外,也在言内。

“JYA,SOUSHIROU(好,就这么办!)”我的回答几乎是脱口而出。

她略为一怔。

“你不问我为什么?”

她望着我,眼泪再度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我要留在川崎照顾爸爸。你人在茨城,我两何时才见得到面,我不知道;你在校内,可以挑的对象那么多,你真的认为我两的感情可以维持得长久?…”

“这些都是次要的吧?”

我打断了她的话后,接着说:

“妳母亲的反对才是主因,不是吗?”

我单刀直入地阐明了我的猜测。

“不要想这么多。”

她丢下这一句话,不再多作补充,泪珠则任其留在脸庞。

我几乎无法等到天亮。

在她百般请求下,我才勉强留在她的房内,翌日,我整理好衣服,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自大学以来,自认在情场中已是身经百战了,但这一次的离别竟让我有如刀割般地难受!我回到家中,听到她语带哽咽的电话留言,已无法再装潇洒,恣意放声大哭起来…。。

将惠的父亲过世后,我们曾见过一次面。

直到我离开日本前,不曾再见过她。

去年我开始人生第一份工作,五月奉派到日本出差,与她重逢。

她已经有了个男友。

“到现在,我现在的男友依旧忌妒我与你曾有的那一段。”

她苦笑道。

后记:没有爱的性,称不了性爱。

自然界除了人类以外,没有其他动物可以把这种传宗接代的基本程序升华为鱼水之欢,只因爱情在性爱过程中占了极大角色。

笑笑生以亲身体验,执椽笔而写小文章,一踵民国初年张竞生大著<;<;性史>;>;之遗绪,但愿能激起看倌诸君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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