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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刘裕第一次见到陈烨的时候就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还是一年前,商都各大报纸都刊登了一篇以《女出纳身手不凡,勇擒持刀殚歹徒》的文章,说的是时任明星集团东关分公司出纳员的陈烨,在同另一名出纳去银行提工资款的时候被抢劫,身怀绝技的陈烨赤手空拳,独斗两名持刀歹徒,最终将两人全部擒获。

公司出了这么一位人物,作为公司董事长的刘裕当然要亲自出面表彰,于是,陈烨便被请到了他的办公室。

陈烨那天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套裙,脚上是黑色的高跟皮鞋。

虽然衣服的质地很一般,款式也很传统,但天生丽质的她,却仍然让人感到耳目一新。

她的皮肤很白嫩,鸭蛋形的脸,直直的鼻梁,弯弯的眼睛。

她的个子大概有一米六五左右,算不上高,但十分苗条。

也许是因为经常锻练的缘故,她的身体不象一般功条女孩子那样瘦弱,活身上下充满了活力。

刘裕没好意思盯着她看,但两只眼睛却不由自主地从她那两条圆润修的小腿和一双玉足上溜,好在那里也不是什么要紧的部位,否则,搞不好要让人家感到很不自在呢。

代表总公司给陈烨发了奖金,又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鼓励的话,然后请她坐下,慢慢地拉一拉家常。

董事长嘛,要关心职工生活的每一个细节。

“你能赤手空拳独斗两个歹徒,武功一定不凡,是从哪儿学的?空手道?殆拳道?”

“都不是,我家是祖传的功夫,从小跟爸爸学的,一直没丢下过。”

“难怪。怎么不参加过比赛?”

“小学参加过一次我们市的比赛,得了女子长拳和剑术冠军,后来我爸爸说,练武练得再好,最多也就是当当教练、拍拍武打片儿,没什么出息,不如上大学,所以就没叫我再参加比赛。”

“我说你的档案上怎么没提你会武这件事呢。练武辛苦吧?”

“那当然,一天都不能停,一放下手就生。”

“哦。我看过你的档案,你是从女子学院毕业的,学的是高级文秘专业,怎么没有当秘书呢?”

“我也不知道,我在从前那几个公司都是当总经理秘书。”

“挣得多吗?”

“一开始几家都是小公司,没什么实力,收入一般般,但我觉得没什么发展前途,于是就辞了。最后那家收入高得多,公司也大。”

“那为什么不干了。”

“那个总经理需要的不是秘书。”

“我明白了。”

那个家伙要的一定是情妇:

“所以你就到我们分公司来当出纳?”

“本来我也是被刘经理聘来当经理秘书的,可干了一个月,分公司人事部的杨部长就来找我,说财务部需要一个出纳,收入要比秘书高一倍。她叫我自己选择,要么去财务部,要么就走人,我一想,当什么还不都一样,只要挣得多就行了,再说,我们文秘专业的财会也是必修课,所以就去了。”

“原来是这样。”

刘裕明白了。

分公司那个刘勘是个出了名的老猪哥,而他们人事部的那个杨洁是刘勘老婆的同学,自然不放心这样一个美人儿守在朋友丈夫的身边喽。

“不过,你当出纳实在是太委屈了。如果调你到总公司来,你愿不愿意干?”

“到总公司?要我干什么?”

“总公司办公室正需要一个副主任。”

“副主任?”

“其实主要的工作都是与文秘有关的,下面带五、六个秘书,你是文秘专业的,又有实践经验,我看你能行,收入当然会比现在高。但我不能作更多的保证,干与不干,干得了干不了还在你自己,你好好考虑考虑。”

“既然董事长信任我,我相信我一定能干好!”

“好!我给你写个条儿,等下你就去总公司人力资源部报到。”

“是!董事长,我一定不辜负您的信任!”

“嗯。不过,以后别您啊您的,我比您大不了多少。”

陈烨就这样来到了总公司。

她是个能干的女孩儿,虽然女秘书们对她因为一次突发事件而获得如此快速的升职感到嫉妒,但经过两个来月的共事,她们也不得不在心里佩服她的能力。

不久,陈烨便又改任公关部经理。

陈烨在总公司当副主任的时候,她的办公桌就在去董事长办公室的必经之路上,所以每天刘裕都要从她的身边经过。

陈烨发现董事长刘裕是个不太爱说话的人,总是匆匆来匆匆去,除了在办公室里和霭地回应员工们的问候外,几乎很少停下来同谁说话,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也总是眼观鼻,鼻观口,目不斜视,但她的第六感观告诉她,董事长其实一直都在注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刘裕是个年近四旬的人,白净的面皮,文质彬彬,除了没有眼镜,从哪儿看都象是个作学问的人,而根本不象是本市最有实力的大老板。

陈烨对自己的容貌、身材、气质和修养都是很有信心的,如果参加选美比赛,不敢说一定是冠军,但入围全国十佳恐怕不难。

以这样的条件,被男人或明或暗地注意自己是毫不奇怪的,就算有什么非份之想,那也很正常。

其实,不仅仅是董事长,就是同在一个办公室里的同事们,甚至在公司里遇到的每一个人,只要他下面那个地方比女人多出一截儿,就都会有意无意地在背后多看上自己一眼,而自己办事也向来容易,这大概就是美丽的价值。

她暗想,如果这些男人当中让自己选一个,那应该选谁呢?刘裕毫无疑问是应该列入目标之一的,他的地位和经济实力毋庸质疑,而从各方面的了解也可看出,他是个用情很专的人。

他的亡妻原本是他大学的同学,五年前因病去世了,那个时候他的公司还在困境中挣扎,在后来的这五年多时间里,他从没有象多数有钱人那样到处留情。

她甚至听说他一直在家里保留着妻子生前的样子。

这样一个男人,当然应该是女人最钟情的对象。

陈烨升任公关经理以后,不再需要坐在大办公室里经受男人们的目光,她有了自己的办公室,但从此与董事长的关系更近了,因为她现在已经进入了公司的核心,重大业务总是少不了公关的。

为了业务的需要,陈烨开始频频被董事长招去,也许是因为混熟了的原因,她发现刘裕其实还是十分健谈的。

陈烨是到本市来打工的,在本地没有家,租了一处民房居住。

当上经理以后,因为工作的需要,经常要晚上加班。

有一次陪刘裕去见客户,回去得很晚,刘裕便开车送她回住所。

两个人在路上聊了许多,谈得十分投机,陈烨这才发现,刘裕的内心深处其实是个十分需要关怀的人。

以后,这样的机会便越来越多,陈烨明显感到刘裕对她是有想法的。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陈烨已经在公关部干了半年多,这一天,她又同刘裕去见一位客户。

在地下车库里,两个人刚刚下车,便有四、五个手持尖刀的男人扑上来,把他们两个团团围住。

“你们想干什么?”

刘裕问。

“没什么,兄弟们缺钱花了,想请两位走一趟,帮我们弄个十万八万的花花。”

“十万八万的?不多。不过,你们找错了人了。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我们只知道钱是谁。快点儿拿钱,不然我们手里的家伙可是喝血的。”

陈烨感到现在该自己出来了:

“瞎了你们的狗眼。也不看看我们是谁。知道吗,这位就是明星集团的刘董事长,想在这儿讨便宜,也不想想自己拿了钱能不能出得了这座城,也不想想你们几个废物有没有这个福气花。”

“嘿!小妞儿,口气够大的呀!老子们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连全国人大副委员长的家我们都平趟,还不知道谁的钱我们不能花。你们不就是个小小的商业集团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快点儿,老子们等不及了,乖乖跟我们走,不然的话,我们可是连钱带人都要。”

“混蛋!你们敢对我身边的女士不尊重,有你们好看的。”

“肏!这两个傻屄铁公鸡,要钱不要命,那就怪不得咱们了,哥儿几个,上!”

四个人刚要往上冲,陈烨突然说:

“等等!”

“怎么?想通啦?”

“想跟我们老板动手?你们不是对手,不过,我们老板可不想弄脏了手,我来打发你们。”

“小妞儿,真狂啊。既然你自己作死,可别怪我们不客气,等会儿把你逮住了,让你好好尝一顿肉杠子!”

说着,四个人让过退向墙边的刘裕,

“忽啦”一下子向陈烨扑了过来。

刘裕还是第一次看见陈烨的身手,真不是盖的。

几乎没见她摆什么架势,人斜着一上步,让过捅来的一刀,一抬腿,膝盖已经顶在那家伙的裆下,

“嗷”的一声,人已经扔了刀,倒在地上打起滚来;陈烨向后一退,同时躲开左右两个人的攻击,略一蹲身,将背后的一把刀从肩头让过,胳膊肘儿已经猛撞在那小子的肋杈子上,顿时折了两根肋骨,窝在地上也动不了了;此时,被让过的另两个家伙一同转身攻向几乎不可能再躲闪的陈烨,但她却平地跃起,生生从他们的头顶上踩过去落在他们的背后,不容他们转身,她已经一手一个切在他们的后颈部,两人一声没吭,

“扑哧”一下子趴在地上不动了。

陈烨把四个人的刀都踢到一边,然后回到刘裕身边,站在那里,等着四个人慢慢恢复神智。

“怎么样董事长?报警吧。”

“别别别!这位老板,这位姑奶奶,我们服了。我们混这碗饭吃也不容易,千万别报警,我们今生今世也不忘你们两位的大恩。”

“我看算了,饶了他们吧。”

刘裕征求陈烨的意见。

“现在饶过他们,以后他们再找机会冲您下手怎么办?”

“不是还有你吗?再说,我那两下子也不见得就比你含糊,谅他们也不敢。”

“那倒也是。不过,我还是对他们不放心。”

“哎,姑奶奶,您就是我奶奶!我们哥们儿是道上人,一向知道规矩,说话算话。我们今儿个从这里出去,再不敢沾商都的地面。”

“董事长,您看……”

“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多一个仇人多一堵墙。我看,就这样把。”

“嘿,我们老板说饶了你们,还不赶紧滚?!”

“哎,谢谢老板,谢谢姑奶奶。”

“等等。”

刘裕叫住他们:

“我看你们也不容易,喏,这是十万现金支票,拿去花吧。”

刘裕伸手掏出支票本儿,哗啦哗啦填好,递给他们。

“哎哎哎,刘老板,这就不对了。您今天放过我们,那就是天大的恩惠了,我们再混蛋,也不能再要您一分钱哪。”

“不必客气,交个朋友吗。其实十万八万的对我来说本来也不算什么,可是你们不应该用这种办法要钱。下次再缺钱花言语一声。拿着!”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您记着,我们号称沈兴四虎,你们要是有机会到沈兴,无论有什么需要,只要一提我们哥们儿的名字,一定给您摆平。哥儿几个,走!”

“董事长,放了他们不是给您自己留祸根吗?”

离开车库的时候,陈烨不解地问道。

“嗨,你不知道,对这些人,你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绝。把他们送到公安局,绑架未遂,也判不了几年,以后出来了,干脆弄把枪来,那时候把咱们两个绑一块儿也没有办法对付。再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法子整你。所以,得饶人处且饶人,别给自己添仇人。”

“还是您有经验。”

“那是,我比你大着这么多岁呢,在社会上也比你混的长,经验当然要多一些喽。不过,你那几下子还真是不含糊,我还没看明白呢,他们四个就都给撂倒了,看来我真没白叫你当公关经理,以后出门儿还真得带着你保驾,不然再碰上这种事儿,剩我一个人可就拉稀了。”

“您刚才不是说您那两下子不比我含糊吗?”

“那是说给他们听的。其实,我最多也就是进进健身房,多举几次哑铃而已,打架的事儿,从小就没沾过,更不用说人家还拿着刀子了。”

“敢情您用的是空城计呀?”

“空城计还有两个老军呢,我连个诸葛亮准备自杀的宝剑都没有。哈哈哈哈!”

刘裕大笑起来,陈烨被他感染,也跟着笑起来。

“不过,说正格的,我自己还真保不了自己,你要是愿意,不如干脆给我当保镖吧,要不然哪天我一个人出来碰上什么事儿,还真不行。”

“行。只要董事长有需要,我一定满足。”

陈烨当上了董事长助理,办公室就在董事长刘裕的隔壁。

表面上看这是个管理岗位,而且独自享用一间办公室,其实是私人秘书兼保镖。

虽然刘裕雇了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当秘书兼保镖,但却极少有人往那个方面去想,因为公司里的人都知道刘裕是个生活很严谨的人,不会拈花惹草。

再说,就算真的拈花惹草,人家两个现在都是孤身一人,那还不是人家的自由?!至少那些嫉妒陈烨的女人们放了心,因为公关部经理的位置上又空了,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升迁,又有哪一个女人自信有本事同她竞争呢。

既然是保镖,陈烨便自然而然地住到了刘裕的家里。

刘裕的住宅很大,是座落在西山风景区里的一个独立院落,院子里的主体建筑是一座两层小楼。

刘裕的家托一位管家照管,那是他的远房叔叔,还有四个女佣负责打扫卫生,厨房则有一位专业厨师照管。

除了这些佣人外,就是四个保安了,他们也都是刘裕从老家带来的亲戚,对他忠心耿耿。

当然,还有一位司机老王,专门负责关照刘裕的两台车,一辆是白色的加长卡迪拉克,另一辆是黑色的大奔。

刘裕平时坐那辆大奔,大卡陈烨以前从未见过,大概只有大场面才用。

小楼两侧各有几间平房,建筑风格上与小楼一样,看得出是一开始就有的,女仆们都住在平房里。

小楼的一层是大厅、餐厅、会客室和小会议室等设施,二层有八间卧室。

刘裕自己住最东边那间大的,另一个男保镖汤和平同司机老王住在他隔壁的小间里,管家住最西边一间小的,四个保安住在守着楼梯口的两间小的,其余四间是客房。

陈烨是保镖,就住在管家隔壁的客房里。

每个家都有每个家的规矩,刘裕是位大董事长,自然规矩更多些。

老管家领着她熟悉环境,除了董事长的卧室都让她看了。

老管家告诉他,董事长不喜欢别人打扰他,在家里,他的安全由保安负责,只有离开家的时候,她才可以跟着。

她每天早晨练武可以去院后的小树林,董事长早锻练另有人跟着,不用她陪。

另外,董事长的卧室是他自己的地方,不经招呼,任何人都不能进入。

陈烨明白,作为董事长,总有许多事情要作,而且,会有许多事情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虽然已经是他的保镖,但还没有到登堂入室的地步,所以最好的作法就是要遵守规矩。

每天,当刘裕出门的时候,都是汤和平同刘裕坐在后排,陈烨坐在助手席上。

到了公司,汤和平同老王就在汽车库休息,而陈烨陪刘裕上楼,送刘裕进他自己的办公室,看到没有什么异常后,陈烨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出门的时候,陈烨和汤和平也都跟着,但到不同的地方,两个保镖则只有一个跟着,另一个坐在车里守候着。

一般情况下,去公开的和比较正式的场合,当然要花朵儿一般的陈烨陪着,而需要陪客户去什么歌舞厅、夜总会之流的地方,就是汤和平跟着,因为姑娘家在那种地方总是不太方便。

刘裕是市人大代表,跟着他,陈烨认识了许多人,而且都是商都知名人士,有政界要人,商界名家,还有公、检、法的头头脑脑们,结识他们,就等于掌握了整个儿商都城。

客人们当中虽然也有不少是老猪哥一流的人物,不过似乎都知道陈烨并不简简单单的是刘裕的女秘书,所以虽然忍不住多看上她两眼,却没有人敢当着刘裕的面说荤话。

等着刘裕应酬客户的时候,陈烨就同老王闲聊。

老王三十二岁,一看就是个老实人,他原先是一家国营工厂的汽车班长,技术过硬,开车很稳,当上刘裕的司机已经七年了。

当年公司最背的时候,刘裕为了把濒临倒闭的公司维持下去,把自己的房子抵押出去,同妻子一起啃方便面。

可就是那个时候,老王的老婆得了肺癌,开刀花了五万多,放疗化疗一折腾,治疗费也是万字级的,一个开车的,能有几个万呐?刘裕没等老王开口,悄悄一张支票把医药费都交了。

虽然后来老王的老婆还是死了,但临死前一再叮嘱老王,决不能忘记董事长的恩情,就是再苦再难,哪怕赴汤蹈火,也要跟定了他。

老王还告诉陈烨,凡是董事长身边的人,没有几个没受过他的恩惠的。

连打扫卫生的那几个女仆也都是他从死亡的边缘给救下来的。

还有,老王告诉她,别看董事长经常出入这些声色犬马的场所,那都是为了客人,他自己最多就是唱唱歌儿,一个小姐也没要过。

老王感觉得出董事长对陈烨有点儿意思,他很希望董事长能从夫人去世的阴影出走出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他很郑重地告诫陈烨说:

“董事长是个大好人,你一定要好好待他,需要钱的话只管向他要,他这个人从不抠抠索索,但决不要欺骗他的感情。”

“老王,看你说的。同董事长的夫人比,我就象凤凰跟前的一只土鸡,董事长怎么会看上我一个小保镖呢?再说,他对我这么关照,把我从一个小出纳提拔到现在的位置上,我感激他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会欺骗他?”

“董事长如果选夫人,以你的相貌和才干,一定不会再有第二个能被他看上的。如果他没有这个意思也就罢了。如果有,你不愿意就直说,可别拿他开涮。”

“怎么会?”

“不会最好。你知道,我们都是受过董事长大恩的人,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如果有人这么做了,我们随便哪一个人都不会饶过他的。”

“老王,看你,说什么呢?好象我就是那个大罪人似的。”

“对不起,你是新来的,所以我才多两句嘴。你就当我没说。”

“不,我明白,你是好意。”

于是,陈烨对刘裕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那天晚上,刘裕陪客人吃饭喝多了些酒,被汤和平和陈烨两个搀回了卧室。

刘裕躺在床上,叫汤和平和陈烨回去休息,陈烨刚到门口,他又让她去给弄点儿茶来。

自打进了刘宅,陈烨这还是第一次进入刘裕的卧室,只见里面布置得十分雅致,却也非常简朴,看得出女主人去了之后,再没有改变过。

墙上挂着一幅很大的结婚照,窗边的桌子上摆着刘裕前妻的艺术照。

他的前妻很美,也让人感到十分亲切。

刘裕半仰着,欠着身子,伸手来接陈烨手里的茶,陈烨急忙过去把他扶着坐起来,坐在床边,在后面戕着他。

刘裕说了句:

“谢谢。”

却没有拒绝。

他就着陈烨的手里慢慢喝着茶,打了几个充满酒气的饱嗝,脸红红的,与平时的形象完全不同。

“谢谢你小陈。”

他说:

“以前我喝多了,徐茗也是这样喂我喝茶的。”

陈烨的心里扑通通直跳。

“你是第一次来这屋吧?”

“是。”

“这屋子已经七年没变过了,这是她亲自布置的,我一直保留着原来的样子。”

“她很美。”

“是啊。但更贤惠。我的父母都说她贤惠。真的。”

“我看得出来。你很爱她。”

“对,爱得抓狂。我同她从上大学开始就在一起,一直到她离开,我们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不愉快的事情。那个时候,公司遇上了严重的财务危机,负债累累,都快经营不下去了,可偏偏在那个时候,她得了肾炎,为了怕我……,她拖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去医院治病,后来转了尿毒症,一直到昏倒了我才知道。那时正是公司最困难的时候,她不愿意让我把钱都花在医疗费上,经常背着我停药,还不按时去透析,最后……最后那一次晕倒后,她在医院醒来,握着我的手说:我知道我的病,是没有希望的,你不应该把钱花在这上面。公司是咱们两个共同的事业,我宁愿死,也不愿意它垮掉。别再为我白花钱了,我要你向我保证,无论如何,你也要把公司搞下去,而且要搞成全商都最好的企业,那时,我死也瞑目了。后来,她趁没人的时候,把所有的管子和针都拔了……我接到医院的通知去看她的时候,她就那么看着我,脸上还带着笑,她还给我留了个条子,让我别总想着她,要好好过日子,要找一个爱我的女人,帮着我……,帮着我……”

刘裕突然紧紧抓住了陈烨的手,眼泪哗啦啦地流着,泣不成声了。

陈烨轻轻把他的头揽在自己的怀里,抚摸着他的头发,她自己也悄悄地掉下了眼泪。

第二天早晨,刘裕看见陈烨时脸有些红,陈烨在心里感到好笑,同时也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情感。

中午刘裕请陈烨去饭店吃饭,这是他第一次单独同她在一起进餐,没有老王,也没有汤和平。

他们天南地北地聊,谁也没有去碰那敏感的话题,但都很高兴。

以后的午餐,也大多是刘裕同陈烨单独在一起吃,他们越聊越近了。

那一天,刘裕又喝醉了,同样要陈烨给他倒茶,喝完之后,刘裕趁着酒劲儿一把把陈烨拉倒在他的床上。

“阿烨,我爱你,是你在阿茗之后,重新唤醒了我的感情。我要你。”

说着,他便倒在她的身边,一边没头没脑地去亲吻她的嘴唇,一边把上边的手去抚她的胸。

“别,董事长,别这样。”

陈烨用力阴挡着他的手“阿烨,别拒绝我,我想要。”

他仍然半压住她的身体,伸出的手被她的胳膊拦住,于是便顺势下滑,去解她牛仔裤的扣子。

“不!”

陈烨使出吃奶的劲儿把他推开,一下子从床的另一边跳下来,站在地上,一手握住已经被解开的裤扣,一边非常严肃地看着他:

“董事长,你冷静点儿!如果你想要我,就正尔八经地追。我是个很传统的人,不到结婚那天,我是决不会让人动我的。”

“啊,啊,啊阿。”

刘裕吃了一惊,酒一下子醒了一半:

“对不起,我刚才对你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你什么也没做。”

“不对,我好象是说过要追你。”

“说过吗?”

“我不知道,但我心里是这么想的。”

“这是真的?”

“真的。”

“那我也说真的,你什么都没做。”

刘裕不再隐瞒自己的愿望了,他正式向陈烨提出了交友的要求,陈烨想了想,答应了。

好日子过得飞快,只一眨眼便是好几个月。

这期间,刘裕开始让陈烨替他去经手一些具体的生意,她渐渐了解了明星集团下的所有分公司和经理们,也完全融入了刘裕的生活中。

这些天刘裕有些忙,不去公司了,因为家里频频有人造访。

有市委正副书记、正副市长、市中检和市中法的院长、市公安局的正、副局长,都是重量级的人物,明星集团的一些分公司经理也纷纷到别墅来,与刘裕商量事情,他们在会客室里密谈,所有人都退到外面。

他们谈了些什么,陈烨无从得知,不过,每个人的脸上都很紧张,看得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终于有一天,刘裕正在卧室里坐着,汤和平同陈烨站在卧室门外,老王急匆匆走上楼来,说有重要的事情找董事长。

这一次陈烨听见了,老王说:

“董事长,公安局的黄队长刚刚给我的手机发了四个九的短信,让您赶快走。”

“好吧,那就走。”

刘裕从屋里出来,对汤和平说:

“咱们走吧。”

陈烨在后面跟着下了楼,刘裕回头对她说:

“你就别去了,我不想把你给搅在里面,你并没有直接参与什么,只要一切推说不知道,就不会把你怎么样。”

“不,我要去,我要一直跟着你,保护你。”

“你是个女人,我不愿意你跟着我受连累。”

“不,我愿意,我不怕受连累。”

刘裕看了他好长时间,然后点了一下头:

“那走吧。”

“好,我去收拾东西。”

“哎呀,姑奶奶,这种时候,收拾什么东西呀?带上钱,需要什么买就是了。抓紧时间,赶快走!”

老王急忙拦住要返身上楼的她。

四个人鱼贯而出,正要上车,汤和平的手机又响了。

“什么!警车已经到城根西口了?好,继续监视!董事长,怎么办,要是出去,正好同警车迎面碰上。”

“那也得走!”

老王说:

“没关系,和平,你们同董事长坐大卡,那辆车知道的人不多。我开大奔先出去,你们远远跟着,看见我把警车引开了,你们赶快过。”

“好!快走!”

陈烨跟着刘裕坐在大卡的后面,汤和平坐在驾驶席上。

看着老王把大奔开出去,这才慢慢开出,同老王保持着四、五百米的距离。

这条路出去大约一公里多一点儿就是丁字路口,远远的,已经看到警车的顶灯从右边向路口开过来。

老王的车比警车先一步到了路口,向左一拐,飞快地开走了。

四、五辆已经打着左转灯的警车则马上改变了计划,径直从路口开了过去。

汤和平看见,脚下一给没,大卡象离弦的箭一样向前冲去。

“停车!快!”

汤和平从后视镜里看到了陈烨的手枪。

“你!你要干什么?你哪来的枪?”

刘裕惊愕地看着陈烨。

“停车!”

“停车。”

大卡在路口右转,开了不到一公里,不得不停下车。

“刘裕,你去自首吧!争取宽大处理。”

“你说什么?”

“你去自首吧,按你的案情,是有机会宽大处理的。”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是省厅的刑警,到商都来是奉命调查明星集团走私案的。刘裕,你的情况我们都已经掌握了,你是逃不掉的。”

“原来是这样!”

刘裕没有想到,自己在妻子死后第一次对女人动心,就栽到了女人的手里:

“陈烨。你骗了我。”

他痛苦地摇着头。

“对不起,我是警察,这是我的职责。”

陈烨的眼睛红了,泪水从眼眶里涌出来:

“我知道你不是没有人性的恶魔,我不希望看到你走上死路。你快自首吧,你还没有到不可救药的程度。自首是你唯一的出路哇。”

“陈烨。你背叛了我,我不怨你,你也是尽自己的责任。但我不能坐牢,就是死,我也不能让人家象耍猴儿一样拉到法庭上去。我求你,放过我吧,我远走高飞,不再回来了。”

“不!”

“那你就开枪吧!打死我吧!”

他伸手抓住她拿枪的手,抵在自己的心窝上。

“不!”

陈烨摇着头,泪水把眼睛都糊住了。

“那就把枪给我。”

刘裕掰开她的手,把枪拿过来。

她突然明白过来,伸手去抢枪:

“不,你们不能走,跟我去自首。”

“董事长,别根她磨蹭了,快走吧,要不来不及了。”

汤和平说道,远处已经传来警笛声。

汤和平一脚转在油门上,车突然向前冲去。

陈烨一下子倒在后座上,她又马上爬起来,伸走去锁汤和平的脖子。

“贱女人!我已经够宽容的了,还不老实。”

刘裕大怒,一把把她拖回来。

陈烨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她一回手去扭刘裕的手腕子,然而这一次她却吃惊地发现,原来刘裕对她藏了拙,因为他不仅仅只是举举亚铃那么简单,他竟然是个武林行家,轻松地化解了陈烨的擒拿手,一翻腕,反而把她给扭住了。

两个人在车后座上开始了一场奇特的拚斗。

一个是警校的女子散打冠军,一个是深不露的武术高手,在两平米不到的皮车座上扭在一起。

汤和平顾不上看他们打斗。

他往前走了不足两公里,便向右拐上一条乡间公路,飞也似地开了进去。

警车的声音渐渐远去,陈烨更急了,她拚命地扭动着,企图把刘裕抓住,但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女人实在是太弱了。

一直到再也听不到警车的声音,又开了七、八公里,汤和平把车停下来,然后下车打开后门,这一次陈烨吃不住劲了,很快便被刘裕面朝下压在车座上,双手被扭到了背后。

汤和平从车的工具箱里拿出一把手铐来,把陈烨给反铐起来。

“把她放在这儿吧,咱们走。”

“董事长,留着她,事情急了是个挡箭牌。”

“那好吧,快走!”

“刘裕,你不要越走越远啊!别这么傻,快去自首吧,你会得到宽大的。”

“你闭嘴!再说我就勒死你!”

“勒死我我也要说。跟你一年多,看到你对身边的人,对周围的市民,还有那些失学的孩子们都是那么好,我看得出你不是个恶魔,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可你为什么要犯法?为什么要行贿?为什么要走私啊?”

“哈哈哈哈!好人?心地善良?”

刘裕眼泪都流出来了:

“我愿意犯法吗?我愿意走私吗?可我不干行吗?我答应过我太太,要把公司维持下去。公司里有几千名员工,在我最终困难的时候,一分钱的工资都不要,死心塌地地跟着我干,我能让他们全家老小去喝西北风吗?!犯法?行贿?走私?我过去不犯法,可我的公司差一点就垮了。我过去不行贿,可是个带箍儿的带帽儿的就来下罚单,三辆汽车每天至少有两辆在趴人家交通队。我过去不走私,可不走私怎么养得起这上万的员工?你说呀!这能怨我吗?!”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别的人不干这些违法的事,难道就都不活了吗?”

“别人用得着养活上万人吗?没有我在这里支撑着,谁来为商都的失业大军解决就业?如果我不违法,那些不违法而活着的人吃什么喝什么?”

“你这是歪理!这就是你犯法的理由吗?”

“那我为什么?我一个人住得了上百栋高楼吗?我一个人吃得下几万吨粮食吗?我要那些干什么用?”

“董事长,别跟她废话了,这些她都不懂。”

汤和平在前面说:

“咱们得想想现在怎么办,我刚才往山下边看,见那几辆警车又跟上来了。”

“哦!是谁告诉他们咱们的去向?”

刘裕从车窗向外看了一眼:

“是老王?不会,老王这个人我是知道的,就算把他的屎打出来都不会出卖我。”

“那就只有她了!”

“谁?”

“你身边的这位。”

“她怎么会知道咱们去哪儿?”

“她不知道,可她身上既然能藏枪,难道不能藏跟踪器吗?”

“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跟踪器在哪儿?快交出来!”

“刘裕,别再妄想了,你赶快自首吧,你是跑不掉的。”

“妈的,跟踪器在哪儿?快告诉我!”

刘裕顾不了那么多了,双手抓住陈烨胸前的衣服用力摇晃着。

陈烨咬着牙,用力摇了摇头。

“董事长,把她扔下去就完了。”

“不,我要带她走,我要让她同我一起去过富贵的日子。”

“她这么倔,怎么会听你的?”

“我不管,她是我太太死后,唯一让我动心的女人,我不要扔下她。”

“那咱们也走不了。”

“不怕,我把跟踪器给她扔下去。”

“她不会告诉你在哪儿的。”

“我把她的衣服全都扔下去!”

“你敢!”

陈烨吃了一惊,拚命躲向车的另一侧。

刘裕伸手去抓她的肩膀没抓到,她已经侧倒在后座上,头靠着远端的车门,企图用反铐着的手去开车门。

刘裕哪能让她如愿,一只手搂住她的两只膝盖,另一只手过去抓住她西服上衣的领子,硬是把她拖了回来。

“不要,不要碰我!”

陈烨挣扎着,企图摆脱他,但他牢牢地搂住她的脖子,把她固定在自己身边,另一只手则从她的膝盖中间伸进去,将近处的一条玉跟拖到自己的腿上。

他三两把把她的高跟鞋和丝袜脱下去,露出一条光洁的裸腿和柔软的纤足,然后又脱另一只脚上的鞋袜。

他把那双鞋袜从车窗扔出去,然后把手从她的膝头间再度伸进去,并从西服裙的下面向里伸去。

过去他也经常这样把手伸进妻子的裙下,妻子总是幸福地靠着他的肩,吁吁地娇喘着。

现在他用同样的办法对付身边的卧底女警,她被迫靠着他,全力的挣扎也使她吁吁地娇喘。

怀中美女的挣扎和喘息,使那股男人特有的愿望袭上心头。

刘裕感到身体产生了变化,他迫不及待地把手在她的大腿内侧来回抚摸了两遍,然后直伸进去,触到了一团软软的肉。

“求求你,不要这样。”

见反抗没有结果,被摸到了敏感部位的陈烨哀求着。

“阿烨!从此往后,你就是我的,我要让你享尽荣华富贵。”

“我不要。”

刘裕没有理她的哀求,他用手在裙子下面轻轻感受着这女警的肉体,然后抽出手来,解开她裙子上的扣子,连同她的内裤一齐扒了下来。

陈烨开始低声啜泣,仍然在用全力反抗着,不住地央求他。

但这个时候,兽性战胜了人性,刘裕两三把解开她的西服扣子,当胸一把扯开衬衫,又拉掉了她的乳罩。

刘裕抓着她手铐的链子把她面朝下按在后座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瑞士刀,

“哧哧”几刀就把她的西服和衬衫的袖子割开了。

他不知道,她的跟踪器其实就在她的高跟鞋上,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把她的所有衣服都从车窗扔了出去。

车在前方东拐西拐地拐了好几个岔路,等开上另一个山头,回头看见几辆警车正停在对面山上的岔道口踟躇不前的时候,刘裕和汤和平这才放心。

暂时逃脱了追踪,刘裕这才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陈烨的身上。

女警一丝不挂地趴在后座上,窈窕的裸体象和田玉雕一样光洁滋润,铮亮的手铐把她的两手束缚在背后,被他按在她自己那结实的玉臀上。

刘裕轻轻捏了捏姑娘的屁股,看着她的菊花门隐约露出,胯下不由挺得直直的。

他把后座放倒下来,变成一张睡床,那是加长车的一大优势。

陈烨见后座被放倒,感到他不仅仅是把自己脱光那么简单了,她的脸胀得通红,哀求的声音更显可怜,但连也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她反而不再挣扎。

刘裕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他只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体真美,真诱惑,除了死去的妻子,哪一个女人也没有让他如此兴奋过。

他把她抱起来放上扔一扔,好让她的身体尽可能多地趴在床上。

他慢慢抚摸着她的后腰和臀胯,抚摸着她的玉腿,把玩着她细细的脚腕和两只窄窄的脚丫儿。

他把她翻过来,看着她那两只顶着鲜红葡萄珠儿的半球形的乳房随着车的颠颇而颤动,看着她那细细的腰肢下圆滑的腿胯,看着她那扁平小腹下一个圆圆的生着黑毛的小丘,感到自己已经无法自持,于是脱了衣服,同样赤裸裸地伏在她的肉体上。

“刘裕,我求你,不要。”

她哭出了声儿。

“阿烨,你是我唯一爱的女人,我一定要得到你。”

刘裕说着,低头衔住她的一颗乳头,慢慢摇动着头去刺激她,同时把一条又粗又硬的肉柱从下面伸进她紧夹的两腿中间,慢慢向上顶去。

她尽量夹紧着自己的腿,直到最终被他的两腿切入并被迫分开,女人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向他敞开。

刘裕用自己的阴茎插在陈烨的两片阴唇中间,巨大的龟头前后划动着,连续挤压和磨擦着女人的阴蒂。

她的内心在挣扎,但身体却没有反抗,一股热呼呼的东西从身体的深处悄悄产生,向下涌去。

刘裕感受着了那一股湿漉漉的东西,妻子曾经就是这样流的。

他把龟头向后划到底,然后慢慢用力向里顶去。

她是一个女刑警,凡是有性犯罪案件,向被害人了解情况或者是了解被害尸体解剖情况大都要由女警来做,所以尽管她还是个处女,对性知识却比一般的已经婚女子了解得还多。

她感觉到了那股顶住自己羞耻之门的巨大的压力,知道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已经被人家抓在了手里。

她想要在最后关头把自己的贞操夺回来,于是突然拚命地挣扎起来,但男人的身体象山一样压住她,使她动弹不了。

几经搔扰之后,终于从下面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一根那么粗,那么长,那么硬的东西深深地插进了自己的下腹,而且男人生着浓浓黑毛的耻骨顶住了自己的阴蒂。

她张开嘴,轻轻地“噢”了一声,紧接着,男人便动了起来。

起初是慢慢的,深深的挤压,然后速度开始变快,却退到了洞口附近,最后是象机枪一样的连续冲击,而且每一次都深深地顶入她的花芯儿。

她就象一只小船,被狂风恶浪高高地掀起来,又深深地扔下去,自己却完全没有抵抗的余地。

刘裕开始射了,陈烨感到阴道深处那条肉棒有节奏地跳了起来,一股热呼呼的东西真冲向自己的子宫,她知道,他在自己的土壤中强行种下了他自己种子。

刘裕起身的时候,陈烨依然分着两腿,静静地躺在后座上,一动不动,仿佛死了一样。

她现在已经不在乎把自己的生殖器展示在这个男人面前。

她眼睛望着车顶,眼泪顺着脸颊流到车座上,轻声抽泣着。

刘裕把自己的一切焦虑都释放在陈烨的身上,然后坐起来穿好衣服。

当性欲的暴发所导致的疯狂平静下来,他感到身边的女警显得那么可怜。

“对不起,阿烨。我实在是太爱你了,我不能让别人在我之前得到你。你恨我吗?”

“我恨你!”

陈烨哭着吼道,但她的心里,实在对他恨不起来。

陈烨没有想到,刘裕竟然早已为自己准备好了逃跑的工具,那是一架袖珍的直升机,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搞进来的。

汤和平兼直升机的驾驶员,这也是令陈烨非常吃惊的。

同时,她也感到了一丝绝望。

按照现在国内的飞行管理规定,一次飞行需要层层申报,因此,几乎没有可能派直升机来追赶,这也就意味着自己可能会被他们绑架到国外,难道自己真的要成为他性的工具吗?!陈烨光着身子坐在直升机后排的座位上,刘裕在旁边搂着她。

他没有再去动她的性器官,只是搂着她。

他们现在都累了,谁也不说话,只有发动机和旋翼隆隆的响声和着陈烨低声的啜泣。

“贝尔,贝尔,我们是警察,我命令你马上降落,马上降落!”

扬声器里发出严厉的命令声。

三个人向窗外看去,果然见周围多了几架“海豚”直升机,都漆着中国空军的标志,机上坐着荷枪实弹的特警。

“臭警察,滚开,放我们出境,我们飞机上有人质,你们不滚开,我们就和她同归于尽。”

汤和平用甚高频电台向周围的“海豚”发出危胁。

“刘裕,我警告你,你是跑不掉的,绑架人质只能加重你的罪行。好好想想,希望你赶快降落,放掉人质,向警方投降,争取宽大处理。”

陈烨的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怎么办?董事长?”

汤和平显然感到绝望。

“能怎么办?降落。”

直升机缓缓降落在一片草地上,

“海豚”们也降落在周围。

不久,阵阵警车的声音传来,警察和武警把贝尔团团围在中间。

“和平,你下去自首吧,你只是我的保镖,对他们说你什么都没干过,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董事长,那你呢?”

“我能让他们抓去吗?”

刘裕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只小遥控器来:

“这飞机上不是放了炸药吗?足够我用的了。”

“董事长,你不要……”

“我是个董事长,我怎么能去坐监狱呢?”

“那我陪你一起死。”

“傻话,和平,一切都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担着。我死了,一了百了。去吧。”

“不,我生是董事长的人,死是董事长的鬼,我决不会苟且偷生的。”

“你还有老婆孩子呢?”

“刘裕,你为什么这么傻?你不需要死,只要你自己争取,是可以从宽处理的。”

陈烨说道。

“我必须死。”

“为什么?”

“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盼着我死吗?我死了,他们可以继续过他们的安稳日子,我活着,就会有很多人要掉脑袋。我不想见更多的人死掉,懂吗?和平,你快走!”

“不!”

“你要还拿我当你的董事长,就给我滚出去!”

“董事长!”

“滚!”

“董事长,你保重!”

汤和平哭着退出机舱。

“记着给我们收尸,把我们埋在一起,那怕只有一块骨头。”

刘裕补充了一句。

汤和平走了,不一会儿,传来使用扩音器的声音:

“刘裕,不要犯傻,快把人质放出来,争取宽大处理!”

刘裕搂着陈烨。

陈烨没有害怕,她静静看着刘裕,当警察的,生死本来就悬于一线之间。

刘裕脱了裤子,再一次把陈烨按倒,然后插进去:

“死之前,我要最后一次享用你。你永远是我的,等一会儿我一按电钮,轰——,可咱们两个还搂在一起,插在一起,你想躲也躲不开我。”

他一手拿着那遥控器,一手扶着座位的靠背,然后用力冲刺。

陈烨感到他激烈地射着精,看到他撑起上身,把那遥控器举到眼前,她平静地闭上了秀目……她等了很久,直到阴道里的那条肉棒已经软得象一条死蛇,不得不退了出去。

她睁开眼睛,看到刘裕愣愣地举着那遥控器,迟迟下不了决心。

“刘裕,别傻了,生命是多么宝富?把遥控器放下吧,你有很多机会的。”

“不。”

刘裕从她身上起来:

“你走吧。”

“什么?”

“你走吧,出去让他们离远一点儿,我不希望有更多的人死。”

“可你……”

“我说过,我必须死。我刚才只是犹豫,要不要带着你一起死。现在,一切都该结束了,你走吧。”

“刘裕……”

“快走,趁着我还没改变主意。”

“我……”

“快走!”

刘裕放陈烨起来,把自己的裤子给她穿上,又把自己的西装披在她的身上:

“对不起,临死还对你干了那样的事,我用生命来赔偿你。”

他又流泪了。

“不!”

陈烨只能说这些了。

刘裕一脚把陈烨从直升机上踹了下去:

“快走,叫他们都离开,我不愿意看到再多死一个。”

陈烨无奈地跑向警戒线,边跑边喊:

“都退后,危险!”

……陈烨骑车走在乡间公路上。

刘裕一死,的确象他所说,许多线索都断了,很多人因此而逃脱了法律的惩罚。

陈烨因为此案而立了功,受到了表彰,但她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她发现自己怀孕了,毫无疑问是他的种。

光着身子,穿着一条男人的裤子从飞机里跑出来,谁都知道发生过什么事。

大家爱护她,都不愿意提起那可能让一个女人背负一辈子的重负,但其实她并没有感到特别耻辱。

不过,停经是无法掩盖的事实,所以,知情的领导和同事们都劝她赶快把孩子作掉。

但陈烨决定把孩子生下来,她还要叫孩子姓刘。

她请了长假,到自己近郊区的姨妈家去住。

现在,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三个月了,她刚刚去过医院,妊娠检查一切正常。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对于刘裕,她到底应该爱还是应该恨。

也许应该恨,但她就是恨不起来,只是替他感到惋惜。

一辆黑色的帕萨特从对面驶来,在离她不远的路边停下。

她起初没有在意,但当老王从驾驶座上走出来的时候,陈烨感到了危险。

她想从车上下来,但已经来不及了,老王在离她只有七、八米的地方开了枪。

她感到左乳部象被猛撞了一下,浑身一震,人便从车上摔了下来。

路上的人有的吓得“妈呀”一声趴在地上,有的四散奔逃。

陈烨想爬起来,但感到胸口炸裂了一样疼,脑袋发晕,只是坚难地抬了抬头。

她看见老王站在自己的身边,蹲下来当胸撕开了她的连衣裙。

陈烨的左乳中了一枪,子弹把奶头打得稀烂,血“咕嘟咕嘟”地冒出来。

老王一把把她的内裤扒掉,然后抓住一只穿着高跟凉鞋和脚,把她倒提起来。

“狐狸精!骚货!……”

老王愤怒地叫骂着,把手枪塞进陈烨的阴户里,然后打光了枪里余下的全部子弹,每一声枪响,陈烨那赤裸的身子便震一下。

老王把已经死去的陈烨丢在地上,用脚踢开她的两腿,充分暴露出那流着血的生殖器。

“骗子!骚屄!贱货!狐狸精!忘恩负义的臭娘儿们!……”

老王用他能想到的各种最恶毒的话骂着,一边用穿着皮鞋的脚不停地踢在陈烨的阴部。

陈烨静静地躺着,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天,充满惊愕与疑惑。

老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只有一粒子弹的弹夹换上,看着飞驰而来的警车,狂笑着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动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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