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男人也可以卖作者:不详字数:55348字TXT包:第一幕回忆回忆象个潘多拉的盒子太多的恶梦藏在里面总在不经意打开它让恶梦重现“用力点!啊!用力……”
我身体下面的那个女人嘶声力竭的尖叫,化着精致的装的脸扭曲着。
她用力的抓着我的手臂,指甲嵌进我的肉里面。
我配合地用力挺着下身,一下一下用力的插入她的穴中,一直顶到她的子宫口。
“啊,好爽,啊,受不了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没有聚焦的点,完全的迷蒙。
我有些气喘地保持着快速的节奏,从我的经验来看,只有这样才能快点让她满足。
“啊……”
女人忽然僵直了下身体。
慢慢的身体下一股热乎乎的东西流了出来,沾湿我的体毛。
我慢慢从她的身体中退了出来,虽然我还处于勃起的状态。
我拿床头早准备好的手纸轻柔地擦拭她的下身。
她没有出声,默默享受着我的服务。
做完了,我躺回她的身边,把避孕套从我的**上拿了下来,用手纸擦干净她留在我身上的东西。
“为什么不射?”
静寂的房间里响起她清脆的声音,让人很难想像刚才那个声嘶力竭的声音是出自于此。
我不羁地笑了笑,点上烟后道:
“满足了吗?”
她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知道自己的笑容对女人有什么作用,这个是我在对着镜子不知道练了多久后才得到的成果。
“你不难受吗?还是……”
她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我伸手轻轻地抚摸她的头发,
“我想留在待会再满足你的好胃口啊。”
我有些戏谑。
她不好意思地握着拳头垂了一下我的胸口。
不疼,反而有丝酥麻。
我笑着顺势握住她的柔荑,一把把她拽入我的怀中。
“累了吧?我抱你睡会,好吗?。”
“嗯。”
她乖巧地贴着我的身体,双腿和我缠绕在一起躺下,慢慢合上眼。
我知道这样一场大战已经耗损了她不少的体力。
但是我自己却清醒得有些难受。
每次都这样,在和女人上床后,我都从来没有睡觉的习惯。
也许我认床,总是穿梭在不同的床铺间,如何能睡着呢,我总是这样自嘲地解释给自己听。
我叫李云奇,现在是一家小有名气的广告策划公司的设计部经理。
在别人看来,也算年少有为了。
只是多少人又会知道,我除了在阳光下的衣着光鲜。
到了夜幕下,我却是个什么都可以出卖的男人。
好听的叫我公关少爷,难听的就是个做鸭子的。
我出生在一个工人家庭,从小就知道社会底层的生活是什么。
我身上的衣服都是妈妈买的布,然后自己做的。
小时候不懂事情,以为花布就是好看,把别人异样的眼光当成了羡慕,这个是妈妈一直告诉我的想法。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开始明白那些眼中代表的是什么。
我憎恨那种眼神,憎恨自己美丑不分的愚蠢。
那又能如何?我知道自己的父母即使再努力地工作,还是不可能赚来多少钱的。
父亲在外人眼中一直是个窝囊废,他除了哀声叹气自己的时运不济外,能做的就是逃避了。
所以在美貌的母亲面前他也从来没有抬起过头来,他能做的也就是在母亲不在的时候,辱骂我,打我。
读小学一年级的第一个学期,我拿着自己的成绩单回家,都是刚及格的分数。
我爸一看到成绩单,顿时就火了:
“小杂种,你***书都读到**里了吗?每天看你看书到十一二点的,浪费我的电在孵鸟阿?!”
我惧怕地缩着瘦瘦的身子,低着头,一声都不敢吭。
“你瞧你那德性,连屁都不会放。”
我眼前一红。
是他抄起了桌子上那本红色的学生手册就朝我砸了过来。
册子很薄,但是因为崭新的,打到了我的眼角,我吃痛的用手捂了一下,抬眼看着自己的父亲狰狞的样子。
“***,你敢瞪我!”
父亲豁地窜了过来,伸手就朝我的头上招呼过来。
他是个打铁的工人出身,手上的力道哪里是我这个年纪所能承受的住的。
就因为我当时的那个无辜的眼神,他就象疯狗一样的、,往死里打我的头。
当时我一下子就被扇晕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抓住了他又挥向我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父亲吃痛地缩了一下,然后是更加疯狂的殴打。
他似乎还不过瘾,突然抓起嘴巴上刁着的烟头往我的胳膊上用力地烙了上去。
我闻到了妈妈烧糊饭的味道。
“啊………”
从他打我开始,我就没有出过声,但是这个时候我放声的尖叫了出来。
他一时愣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从着魔中清醒了过来。
放开了我。
我一下软到了在地上。
他复杂的看着地上的我,朝我伸手,似乎想扶我。
我害怕的缩到了角落,死死咬住自己嘴唇。
拒绝这个残忍的父亲的靠近。
后来的事情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醒来就发现自己趟在自己小床上。
房间里面黑乎乎的。
是天黑了?我听到了外面砸东西的声音,接着是妈妈拔尖的嗓门。
“你干嘛把孩子打成那个样子?你有种去外面凶啊!在外面就一幅熊样!回来就会拿小孩出气。”
我能猜想到我妈妈那时候的样子,她凶的时候一直很吓人。
让我从小就知道再美丽的女人在生气的时候也一样的丑陋。
“他就考了刚及格的成绩,能不打吗?现在才一年级,以后……”
“最起码他考及格了,比你这个蠢货强,你不看看自己德性,你有什么本事啊,你认识多少字啊。每个月你拿那点破工资,不是一样敢回来啊!”
女人永远知道男人痛的地方在哪里,然后用最恶毒的力往下踩,这个是我后来从漫漫的人生中所了解到的。
“我儿子不用你管,你连自己也管不好!管谁啊?我要是你,这么没脸没皮的,就自杀算了。我找个拣破烂的也比你强。”
听不到父亲反驳的声音了,我知道妈妈已经用必杀的绝招把他将死了。
手臂上传来的痛楚,让我从小就开始记恨着父亲,我们的父子之情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淡薄的。
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说不清楚的感情在我的心里面。
只是那时候小,不懂,后来明白,是同情。
当时年纪还是小的,我没有忍住不掉眼泪。
我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说,不要哭了,哭没用的,等长大了一定要让父亲后悔;竟然一边留着眼泪,一边笑了。
我后来一直怀疑自己人格分裂,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
我是个会一边哭一边笑的奇怪的人。
但后面的岁月中,我父亲坚信那次打我是正确的。
因为我那以后的成绩就一直很好,一直在学校名列前茅。
学习好的结果还给我带来了很多的名誉,比如能拿我得来的奖状糊我们家的墙。
父亲得意极了。
他还会得意洋洋的告诉别人他是如何地成功的教育了我,让我走上成才的道路了。
 ; ;碌碌无为的父亲终于有点值得骄傲的资本了,他经常在同事和邻居面前满不在乎地说――我儿子又考了个第一之类的话。
别人表面上是表示羡慕的,但在背后却一直嬉笑李老头傻人傻福才娶了个那么美貌的老婆,还养了这么个儿子。
更加恶毒的就说,那个美貌女人干嘛要嫁给李老头这个窝囊废啊?那个儿子根本就是别人的野种之类的下作闲话。
这个世界真的很变态,当自己不能拥有就会去诋毁别人。
恶毒的中伤别人。
说出那些恶毒的话,似乎能让自己得到些快感。
这就像做爱,看到那些女人痛苦的表情和呻吟,才能从中得到快感,其他的就不重要了。
但是我感觉我当时的读书成绩优异对于我们的家庭来说只是很阿Q的精神安慰,并不能改变什么本质。
而我就像《水调歌头》中写的那样“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在重点学校中,我的周围似乎像我这种社会底层的孩子并不多,大多孩子的背后都有一个做官还带长的父母,不然是成功商人的子女。
象我这种孩子,夹在他们中间就像根稻草一样卑微。
我尽力保持着低调,也不想和别人多接触。
除了读书,我就在旁边默默看着别人。
也许以前很多读书人的清高可能就像我一样,书读得好是没用的,重要的是你是否有这个身份和上层社会的人结交。
班主任似乎也并不太喜欢我,可能因为我父母没有什么太实惠她的事情。
我被安排坐在教室的角落。
但是却正合乎我的心意,可以看着别人,而不被别人注意。
大家除了期终考试的时候,会陌生地听到一个叫李云奇的名字外,谁也不会去注意那个天天穿着分不清楚脏不脏的藏青色校服的孤僻男孩子。
第二幕初识少时的感情萌动涩涩的纯粹而干净让人留恋年少好滋味“你不回家吗?”
“喂……”
“你是聋子阿!”
我抬头环视了下四周,才发现教室里只有一个梳马尾辫的女孩子。
她在和我说话吗?我推了下眼睛,朝她眨眼表示疑问。
“说你呢!死人阿!”
她粗鲁地叉着腰,莫名地生气道。
“不回去。”
我又低下头,继续看书。
她好像叫林漪澜,有着很梦幻的名字的女孩。
虽然我基本没有和班上的同学有过交流,但两年半的高中生涯,大部分同学的名字还是能叫得出来的。
她是班上的文艺委员,一直是很活跃的风云人物,怎么也不会让人忘记她的。
“臭德性!”
我暗忍发笑,我觉得这个人怎么跟武侠小说里面的人物一样,刁蛮任性到毫不讲理。
那时对于女孩子的了解,我大多来自于闲暇时读的武侠小说了。
但是自那以后,我会不自然地常常把目光停留在林漪澜的身上。
也许是到了男人的发情期了,我后来自嘲自己的猥琐偷窥行为。
但是谁也不会想到那个女孩会是改变了我的一生的人,成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距离高考只有3个月的时间了,学校要求高三年级各个班级举办告别班会,并要搞评比活动。
这对我们这些读书读到天昏地暗的高三学生来说可以说是噩耗了。
谁也不肯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平时爱现的人现在都互相推脱,说不要出来献丑了,要录像下来,留在学校里太丢人了之类的话。
而当时最没有办法推卸这件事情的就是林漪澜了,她是文艺委员,根本逃脱不了的责任。
但是所有的节目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唱独角戏。
即使她真的很有天分。
在这个美丽的女孩的哀求下,我们班上的一些情窦初开的男生最后还是没有挺住。
好不容易凑了8个节目,加上林漪澜自己的,还差一个。
但这一个又去那里找呢?还是一个午后。
“李云奇。”
这个是我有生以来听到过叫我名字的最美丽的声音。
我从瞌睡中惊醒,抬头,眯缝着朦胧的睡眼,红色的俏丽身影逐渐清晰起来。
林漪澜凶巴巴地站在我面前,蛮横道:
“你表演个节目吧!你也应该为班级做点贡献的。”
我轻轻地弯了下嘴角,心道:自己这些年来为班级争取的荣誉还不多吗?基本每学期我都会得到年级的前三甲的。
“你想要我贡献什么?”
“你得出个节目,参加班级的毕业晚会表演。”
她似乎很理所当然。
“我什么也不会。”
“唱歌总会吧,你没有那么蠢吧?”
她轻蔑地扫了我眼,从头到脚地。
我觉得忽然很冷,每次看到这种眼神,都觉得自己就象块破抹布一样给人嫌弃。
“不会。”
我粗声地吼了声。
拉了拉厚重的校服外套,准备继续我的午觉。
教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我心里很郁闷,根本没有办法真的入睡了。
趴了三五分钟,我气闷地坐了起来,猛地发现林漪澜坐在距离自己3排的前座,望着我。
脸上有泪水未干的痕迹。
我吓着了,第一次,我看到了女孩哭,而且好像是因为我哭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傻愣愣地看着她。
两人就这么对峙了很久。
终究还是她先打破了寂静。
“干嘛对我凶。从来没人这么对我的。我又不是因为自己,是……”
她说话还是有些抽泣,让我的心里有些不好受。
我暗暗回想自己刚才是不是真有点过分的举动。
“对不起。”
我很艰难地吐出三个字。
“对不起有什么用,还是没人表演节目,我真的烦死了。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也要参加高考的。我在为谁忙?”
她似乎越来越觉得自己委屈了,又开始有了哭音。
我有些不知所措了,道:
“你别……你想怎么样,我真的什么都不会。”
“唱个歌吧。也算个节目的。”
她哀求地看着我。
其实,我并没有骗她。
我真的一首流行歌也不会唱。
其他同学都有walkman之类时新玩意,我从来想都不敢想的。
平时在家,父亲一下班就霸占着电视,根本轮不到我来看看的。
所以我不是蠢,而是真的土。
如果在这种表演场合上唱个国歌之类的爱国歌曲,肯定会被人嘲笑的。
我受不了那种感觉,想都不敢想。
但是眼前的事情,我如何面对林漪澜?
“我真的不会唱歌,只会唱国歌,还有以前念小学时,老师教的一些儿歌。”
我硬着头皮道。
吃惊在她眼中一闪而过,但是足够触疼我的心里。
跟很多穷人一样,我一无所有,只有一点自尊,所以总会象宝一样的呵护。
“我教你好了。”
林漪澜轻声道。
我真的很想看不起自己,因为我也是个逃不过林漪澜魅力的小男人。
“随便你吧。”
似乎有声叹息从耳际掠过。
第三幕毕业晚会爱恋是男女间的磁场男人是北极女人是南极注定了彼此的吸引接下来的几天真的是我有史以来过得最开心的。
每天下午放学后,林漪澜总会留下来,教我唱歌。
她的嗓子很亮,唱歌很好听。
真的不愧是我们的文艺委员啊。
她开始的时候教我唱了周华健的《花心》,那个时候很流行的歌曲。
但是我大概真的没有什么天赋,一首歌在我唱来,就象在念词一样。
没有旋律,没有感情。
还教我唱了《吻别》,《忘情水》,但最终都失望而归了。
“你怎么那么笨啊。我唱得嗓子都麻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一声不吭的坐到凳子上。
她跑到我的旁边,很不文雅的一屁股坐了下来。
一阵很好闻的香气,让我紧张得挪了下身子。
我知道她一直瞪着我,但是我没有勇气侧身看她的眼睛。
我感觉自己心跳的声音很快,而且很重地撞击我的胸口,撞得我有些疼的感觉。
她忽然凑近我的脸,热热的鼻息呼到我的脸上。
我紧张极了,但是我尽量让自己的呼吸不要很喘,那一定会和杀了我没有两样的。
“哎!李云奇,我发现你的睫毛很长哦。”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伸手摘我带了七八年没有离身的眼睛,
“让我看看仔细,好像比我长……”
“你干嘛!”
我慌张地侧身,打开她的手,但是动作还是慢了。
我的眼镜摔在了地上。
“啪”得一声,有个玻璃镜片碎了。
我呆住了。
看着地上的眼镜。
“你的眼睛很漂亮,不带眼镜好看。”
林漪澜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评论着我的长相。
我的火趁得就上来了,因为我的眼镜碎了。
我有400度的近视,没有眼镜,坐在角落里我根本看不清黑板上到底写了什么。
而眼镜对于我这种家庭出身的人来说是一件很奢侈的东西。
这幅眼镜跟了我很多年,只是因为实在看不清了才换过次镜片。
我狠狠瞪了林漪澜一眼。
她第一次看到我这个傻大个敢用这么凶的眼神瞪她,似乎有些害怕地缩了下脖子。
但很快地她又挺了挺已经发育很好的胸部,道:
“凶什么,就副破眼镜。我赔你好了,有什么了不起。”
我真的很厌恶。
这种天之骄女似乎永远觉得用钱能赔偿任何的一切。
我蹲下身,拣起破了一半的眼镜,重新带上,沉默地走回自己最后排的座位,就象只乌龟一样缩了回去。
林漪澜呆了半晌,觉得很没有面子。
“哼”了一声,拿了书包甩门就走了。
似乎一切又回到了起点。
我还是继续看我的书,没有再和她有什么交流。
只是每天放学时,我都会用眼睛的余光瞟到她临走看我的眼神。
但是左眼碎了的镜片时刻提醒着我,我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应该离她远些。
少女怀春总是诗。
其实,对于这个年纪的男孩来说,又何尝不是。
我真的没有办法不去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常偷偷看她。
这样又过了七天。
放学的时候,林漪澜没有走。
“明天就要开晚会了。”
她吞吞吐吐地说,
“你会唱歌的吧?!”
我没有抬头,盯着书上的排列组合题,发现那么多的数字象捣乱一样在那乱蹦,让我看不出任何的规律来。
“李云奇!”
她重重地叫了我的名字。
我知道没有办法躲开的,粗声道:
“我唱歌走音。”
“只要你唱就可以了,不管走不走音。”
她有些哀求。
突然有些怨恨起这个女孩,她就想达到她自己的目的,并没有考虑到,如果我上台唱歌走音是多丢人的事情。
她从来不是个顾虑别人想法的人。
“李云奇,你……”
她看我默不作声,有些失望地低呼了声。
还是那双充满灵动的眼,在里面写着太多的期盼了。
我微微的点了点头。
“真的,你太好了。”
林漪澜欢呼着冲上来抱住了我。
我一下子惊呆了。
“漪澜!”
一声惊呼从教室门口传来。
我们象触电一样地分开了。
“爸!”
她又一次的惊呼,狠狠撞击了我的神经。
“你们在干什么!”
林父有些臃肿的身体以一种很奇怪的灵巧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女儿的胳膊。
然后撇了我一眼。
又是那种看抹布一样的眼神。
我的手握紧着拳头,指甲嵌入肉里面,疼痛让我心里感觉好受点。
“爸,你听我说……”
“跟我回家。”
林父打断了她的话,拽着她的胳膊就往外走。
我一直目送着他们父女的离开。
看着林漪澜父亲烫着一头奇怪卷毛的背影。
心里说不上的滋味。
我曾听其他的同学议论过林父。
他真的可以算改革开放来第一批富起来的人,听说很有经济头脑,赚了很多钱。
林漪澜的成绩并不算好,能在这种学校读书,没有做官的爸爸,那么就一定要有个有钱的爸爸。
看来,林父不惜血本送女儿来这里读书,真的是望女成凤的了。
第二天的晚上,晚会的最后一个节目就是我唱歌表演。
林漪澜报幕的时候,让原本在座位下偷偷复习功课的同学一下子集中了精神到晚会上。
因为他们没有想到会是我。
我有些紧张地上台,鞠躬,拉了拉校服的领子。
“我给大家演唱《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睛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一首歌娓娓唱来,正好那天又是十五,非常应景。
唱完了,我才如释重负地深吸了口气。
林漪澜是第一个鼓掌的。
她欣喜地望着我,满眼的不可置信。
晚会结束后,我被林漪澜以帮她打扫教室卫生留了下来。
然后,又被以夜黑风高为理由强迫送她回家。
她似乎总能有理由让我为她做事。
“这歌怎么学的,你不是不会唱歌吗?”
路上她终于问出了疑惑。
“我前两天逛新华书店,听到的,觉得很好听。这首词我特别熟悉和喜欢,它本来就是个词牌,能唱,我就曾一直琢磨古人是怎么唱的呢。呵呵,我连续2个下午去了新华书店就莫名其妙地会唱了。”
我道出了事情的缘由。
“哦,是那几天吗?”
林漪澜看了我眼,尽管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我觉得那个眼神很温柔。
“嗯。”
我不好意思地答应了声。
继续往前走。
她忽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很软,很热。
我一下子紧张极了,但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忽然用力握了一下。
“啊!”
她的痛呼制止了我的愚蠢行为。
我猛地松开了她的手。
可又被她拽了回去。
我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就这么在月夜下慢慢地走。
我真的期待,她的家能再远点。
但是她还是上楼了。
我在楼下,看着她消失的身影。
发现她握过的那个手全是汗,而另外一只手却是冰凉的。
第四幕偷食禁果传说中亚当和夏娃因为蛇的蛊惑偷食了禁果现实中我和她因为一种叫做“情”的激素坠入了欲河那晚我没有睡好。
翻来覆去的没有办法入睡。
鼻子总闻到林漪澜的身上的香气,那种香我从来没有闻到过,好像是她特有的。
脑海中不停的回放着和她牵手的每个细节。
直到半夜三点多,我才迷糊入睡的。
早上的闹钟把我惊醒了,忽然觉得身下湿乎乎的。
我伸手一摸,粘粘的,有些怪味道。
我以为自己昨晚尿床了。
这个太丢人了吧,一个18岁的大小伙因为牵了个女孩的手而尿床了。
我害怕被父母知道,赶紧抓起床单就偷跑入卫生间,想在父母起来前快点销毁证据。
我用自来水冲掉那一滩东西,然后把再整个床单浸在浴缸里面。
当时我心一只绷紧着,直到母亲问我在干嘛。
当我告诉她我在洗床单时,她并没有怀疑地让我放着让她洗,我才稍安了些心。
我的性教育真的很晚。
因为学校把公共卫生课都改成了语数外的辅导课了。
生理卫生的书我又懒得自习,才这么在慌乱中度过了第一次遗精,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我的初恋从高三的最后一段时间开始的。
尽管每天应付不光的功课要做,但是每天我都充满了精神,不觉得疲惫的样子。
我已经很少笑了。
从懂事来就和父亲关系很疏远,有时还觉得和个陌生的人没有什么两样。
又因为是男孩,没有办法和母亲亲近。
我在家里,一个人的世界中,很少能有什么快乐的事情值得我去笑。
但是现在,我常常会一个人呆呆地发笑。
因为那个喜欢穿红衣的林漪澜。
我还是习惯每天最后离开学校,一定在学校把作业都做完了回家。
林漪澜也会在离开后再折返回来陪我。
和我一起做作业,给我吃我很少吃到的小饼干,然后一起回家,我会送她到她家的小楼下。
她是个开放的女孩,就象第一次是她主动牵我的手一样。
她第一次拥抱我,第一次吻我的脸……我有时觉得自己很不象个男人,而她却象个霸道的男人一样总是欺负我,看到我脸红就会很放肆的大笑。
其实,我只是不敢。
从小时候开始,我就不太敢去要求什么,因为我知道我太多的要求都不可能被满足,面对的还可能会是羞辱。
就象小时候,我羡慕别人有好看的书包,而我只有一个很破的,根本不能称为书包的包。
我问爸爸,我什么时候也能有个这样好看的书包。
爸爸回答我的是,要背好看书包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穷孩子以为背了个好书包就能成少爷吗?他那时还用一种很轻蔑的眼神撇了我。
我一生难忘。
我觉得父亲是变态的,他把一切他受到的屈辱来侮辱他的儿子,也就是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儿子,仿佛我生来就有责任来分担他的苦痛。
看到我被羞辱后痛苦的表情,他能从中得到自己的满足感。
“云奇。”
“嗯?”
我还在验算一道三角函数题,不经心的回了句。
漪澜似乎不满我的态度,硬挤到我一个凳子上,抱着我的手臂,把脸贴在我脸上轻轻的往我的耳朵里哈气。
耳朵是我的弱点,那是我最敏感的地方。
我“啊”的一声,从凳子上滑落,摔倒在地。
引来的是漪澜的哈哈大笑。
我有些无奈,这个女孩对读书好像真的没有太多天资,但是对于怎么整人,根本就是个奇才。
“我们回家吧。”
漪澜嘟着可爱的小嘴。
“现在?”
我爬起来,没有顾上拍去身上的灰尘,先关心有没有弄坏我的书。
“你那么早就想回去了?”
“不是我。是我们。我爸爸去无锡谈生意了,明天回来。妈妈参加单位的旅行也不在家。我带你去我家玩玩吧。学校里一点都没有意思。”
“不好吧。”
我皱眉,心中有些不安。
“什么好不好的,你在我那吃点东西,晚些回家好了。我爸爸临走的时候给我买了很多好吃的,我们再带点肯德基回去。”
她又开始霸道起来,这个小姐做事真的很少顾及他人的感想。
她一边说,一边就开始收拾我课桌上的书。
我知道,说了也没用,到最后我还是会妥协的。
这个女孩真的让我很迷失,我总是想看到她笑,看到她开心的样子。
她有时的皱眉都让我忧心是不是自己惹她不爽了。
“好吃吗?”
漪澜看着我津津有味地啃着鸡腿。
她对这些东西根本就是无所谓的了,而我是第一次吃。
真的很香。
而且正好是我长身体发育的年纪,我至今也不相信当时,我一口气吃了6个鸡腿和一个汉堡还有薯条之类的东西。
“嗯。”
我是轻哼了声表示回答。
她好像吃饱了,无聊地拿着薯条沾番茄酱喂我。
我乖乖的把她喂我的每一根薯条吃掉,但是她的恶作剧细胞好像又爆发了。
喂我的速度越来越快,我有些来不及吃的感觉,塞了满满一嘴的食物。
她看着我的熊样,开始咯咯的笑,越笑越夸张,连拿薯条的手都抖了起来。
一个不留神,把番茄酱抹到了我鼻子上。
她一愣,看着我,然后是更加大的暴笑。
“小怪物!哈哈,小怪物!”
她气喘吁吁的喊着。
我有点恼了,觉得这个女孩总是拿我取笑为乐。
我用手指沾了点番茄酱,涂到她粉雕玉琢的脸上。
然后,我也开始坏心的笑。
这下她可不开心了,抓起桌子上的食物就扔我。
真的是场混战。
我也顾不得要去谦让她什么了,反正就是奋力反击。
很快食物被扔完了。
她开始用手抓我的腰间,我的痒痒肉。
“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我!”
她出手奇快,动作又快又狠。
如果在古代,她真的可以去当杀手了,我的腰间要穴似乎根本就躲不开。
我不停的避让,一只避让到了墙边。
退无可退了,我知道躲恐怕是躲不了的了。
我试图自救,也大着胆子把魔掌伸向了她的小蛮腰。
原来她也是怕痒的,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去碰她的身体。
“啊,别,啊,别。”
我的体形还是有一定的优势的,手就比她长了很多。
“求求你。”
她一边笑一边痛苦的求饶。
形势很快逆转了过来,这回是她缩到了角落,她似乎真的受不了,忽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一系列动作发生的太快了,我一个不慎,跌倒在她的身上。
她的笑声忽然停了。
两具年轻的悸动身体贴在了一起。
太静了,我们彼此听到了对方的呼吸声。
我的手还在她的腰间,那里好柔软。
我真正体会到了女人身体的软玉温香。
但是我不敢动,挪一下都不敢。
真的好热,尽管还没有到夏天,但是我的衬衣明显粘在了我的后背上。
“我,我。”
我有些口吃地道,
“我起来好吗?”
我看到漪澜第一次在我面前脸红,她没有吱声,只是微微点头。
我只能用个很笨的狗爬式从她身上爬了起来,有点手足无措。
她伸出手,示意我拉她起来。
我无从拒绝地拉起了她。
她故作若无其事地环视了下一片狼藉的客厅,然后皱眉道:
“收拾一下,我们做作业好吗?”
“好。好。”
我笨笨的连声答应。
我觉得此刻她即使让我去死,我都会义无反顾地去照做的。
我们没有说话,默默地专心收拾到处都是的食物残渣。
偶尔肢体的任何接触都会让我们触电一样马上分开。
专心确实真的能把什么都做好做快。
我们很自觉地开始做我们的功课。
其实我根本没有办法把心思转入那些题库中。
我的心跳还在为刚才发生的事情难以平复,不停地回想刚才发生的镜头,甚至想如果不主动放开漪澜,会发生什么呢?我很为自己的龌龊的意淫感到惭愧,但是又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大脑。
我偷偷用余光撇了眼旁边的漪澜。
她的脸红扑扑的,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还是因为她也象我一样在想些不该想的事情。
她似乎察觉了我的目光,抬眼看来。
我尴尬地收回目光,盯着自己的习题,手不停地转笔,装作好像在思考样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禁锢的空气像个罩子一样笼罩着我们,我无法转头去看她,也不敢去看。
忽然感觉有个温暖的手放到了我的腰间。
我惊了跳了一下,转头望向边上漪澜。
她仍然低着头看书,假装什么也发生,但是手却不规矩地开始在我的腰间游移。
我真的不知道应该开心,还是痛苦。
我浑身的肌肉都因为她的手变得紧崩起来。
她的手真的很柔软,仿佛都没有骨头,但是却带电,高压电。
每到一处新的地方开拓都把我电得一惊一咋。
她真的是个大胆的女孩。
也许,在青春期,女孩是要比男孩成熟得早。
她竟然把手受到了我的小腹,杀了我吧。
我心中痛苦的呻吟,这是种非人的折磨。
我一把抓住了她的魔手。
我不能再让她肆无忌惮了。
我假装凶狠地瞪了她一眼。
她吐了吐舌头,朝我做了个怪腔,但是不说话。
反而更加嚣张地反抓住我的手,拉到了她的平坦的小腹。
我真的觉得我要灵魂出鞘了,手上都是汗。
身上也是。
太阳穴上的汗滑落到我的嘴角,咸的。
我们两个就在这种无声中,互相抚摸着。
我不知道两个人是怎么跑到了**上的,身上的衣服都解了开来。
她穿着淡粉色的胸衣,她的胸部很小巧。
我象膜拜一样罩到了她的胸部上。
她不好意思地一把搂住我的脖子,不让我看清她的表情。
但是这个姿势正好方便我把她的文胸解了下来。
我太紧张了,花了很长时间才解下她的文胸。
在这个过程中,漪澜似乎也因为紧张一只僵直着身体。
在终于成功后,她一口咬住了我的肩膀。
我痛得倒吸了口冷气。
但是我一点都不责怪她,甚至觉得有些愧疚。
我一手抚摸着她光滑的背部,一手握着她的胸部。
我不太敢用力,轻柔地抓着。
我感觉她的乳头慢慢凸起,并听她在耳边发出了轻轻的喘息声。
我自然地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了她的黄豆粒似的乳头。
刚刚放开我的小嘴又咬了我的肩膀,还在同一个地方雪上加霜。
我安抚地来回摸着她的背,就像对小动物一样。
我将她往**的深处推了推,然后贴了上去。
用自己胸膛贴上她的胸部。
解放出来的手开始不规矩地往下开拓新的领土。
她穿着裙子,我很容易地就深入她的内裤。
我想扒她的裤子。
这个时候她才似乎有所顾虑地拉住了内裤。
但是我已经失去了理智,无法在这个节骨眼打住了。
让野火烧得再猛烈点吧。
我抬头看着已经满脸潮红的漪澜,道:
“放松好吗?让我看看。”
我后来觉得当时我真的象个无耻的**一样满身的猥琐气息。
她没有坚持住,咬着下唇,一闭眼睛,放弃了最后的一道防线。
我顺利脱了她的小内裤,扔在她身下的**上。
我掰开她紧并的双腿。
她紧紧闭着眼睛,不出一声,向个待宰的羔羊。
我喘着粗气,象膜拜一样抚摸她柔嫩的大腿内测,我终于看清了女人最神圣的地方。
我颤抖着去碰触那想河蚌一样紧咬在一起的绯色嫩肉。
顺着肉缝来回摸着。
我真的从来没有接受过任何的性教育,但是在此时此刻,一切都象自然的法则,早就从人降生开始就刻入每个人的大脑中。
我轻轻地把手指探入了那个未经人事的小穴。
漪澜颤抖着一把抓住了我的手,阻止我再深入的发现。
我缩回了手,快速解开裤头。
我的下身早就硬得发烫了。
我握着它,悄悄靠近她的小穴。
男人和女人的性器官,就象磁铁的南极和北极,只要有一定的距离,南极和北极就会自然吸引粘到一起,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催化剂了。
我握着**抵到了她的小穴口。
试探着想进入。
“啊!痛!”
她的尖叫打醒了中魔般的我。
我看到了她的眼泪。
第一次看到我的漪澜哭。
我的心纠在了一起。
再看到她的狼狈模样,我觉得自己真的禽兽不如。
我倒向**另外一头,没有想过遮掩自己,完全沉浸在自责中。
我有些失神,茫然着……漪澜似乎发现了我的异常,抱着衣服坐起来躺到我的怀中。
“怎么了。”
她似乎有些心疼我,
“我不是故意哭的,真的痛!”
我抱住她的头入怀,轻轻抚摸她的青丝,念叨: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漪澜抱紧我的胸膛,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我看着怀里的她,不知道从何说起。
就觉得自己很脏。
我们就这样躺着。
过了会,漪澜看我没有反应,就主动地亲我的胸膛。
看我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她开始密密麻麻的亲,然后慢慢地往上移动。
漪澜确实和一些富人家庭的孩子一样的骄傲任性,但是我能和这样一个我从来不敢接触的阶层的女孩走到一起,是有原因的。
因为她其实真的是个很善良的女孩,而且真的曾用心喜欢过我。
两具赤裸裸的身体如此的纠缠,根本就是干柴和烈火。
我自然又不争气的在她的亲吻下就勃起了。
经历过上一次的行为,漪澜也知道了该如何去做。
她克服了所有的羞涩,竟跨坐在我身上,用收抓住了我的**,然后一屁股做了下去。
“啊!”
我们两个人都疼得叫了出来。
我还没有来得及动一下我的分身。
我已经喷出了所有的精液。
粘糊糊的,流向了我的小腹。
这个时候我才明白那天早晨我床单上的是什么东西了。
漪澜倒向**另一头。
满**都是一片狼藉。
到处都是乳白色的精液,还有红色的血迹。
“怎么有血?”
我惊讶的长大嘴巴,我有些不安,怕弄伤了漪澜。
漪澜无力地摇摇头,道:
“没事。第一次是这样的。”
这个就是我的第一次性生活,我真的不知道,这算不算被一个女人非礼了。
明明应该我干女人的,但是好像我被人干了。
但是连动一下都没成功就射了,确是我永远的痛。
后来很多女人问我第一次是不是也这么棒的时候,我总是很含糊其辞的敷衍了事。
我们两个象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
大家都没有平时的嬉戏欢笑,好像一下子长大了的沉重。
“算了,发生都发生了。”
林漪澜真的是个坚强而乐观的人,一直都是。
她带头收拾**上的狼藉。
她很细心地用自己的裙子擦拭**上的,我衣服上的,还有地板上的精液和血渍。
我看着她的动作,眼前涌起一阵雾气,有种想哭的冲动。
我暗暗发誓一定要一辈子对这个女人好,只要她开心,就可以为她付出一切。
第五幕梦魇的开始忐忑我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对未知的事情充满忐忑到底梦的前方是什么在等待我的第一次就在这种紧张和慌乱中度过了。
回家的路上一直感觉自己的腿很软,我好像是飘回家的。
又一个无眠的夜,我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和林漪澜亲密到了这种程度。
她的雪白的酮体还像慢镜头一样在我面前不停的倒带,重播……我有种不太不真切的感受,一直怀疑自己做了个春梦。
就在这种恍惚中,我在天有些放亮时才慢慢支撑不住入睡。
又是新的一天,我踏入校门的那刻,有种很久未曾经历的忐忑。
就像小时候上学的第一天,要面对从来没有经历的陌生环境一样。
我不知道如何去面对林漪澜,感觉两个人的关系变得更亲密了,但是这种亲密是陌生而暧昧的。
我在惴惴不安中等待,但直到上课的铃打了,我也没有见到那个期待的身影。
她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昨天受伤了?……我有太多的疑问和担忧,我心里好像有无数的蚂蚁在啃噬:我根本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去听老师讲了些什么;我一直克制自己一种很可怕的冲动,就是站起来冲出教室,去她家,去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我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笔,指甲掐进我的肉里,但是我一点都不觉得疼。
一直到下课打铃,我才一惊得放松了下来,低头看见自己的手心内有深深的指甲印。
痛!我该怎么办。
我恼怒地狠狠揪着自己的头发,无处发泄难耐心情。
就这样,连续三天林漪澜都没有来上课。
我度日如年地熬过每天的学校生活,只要一放学就一反常态的第一个冲出教室,跑到林漪澜的家门口不远的小花园等着,死死盯着她家楼下的门口,怕眨眼就让她从我的视线中逃掉。
虽然我们真正交往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但是在她家楼下的这个小花园,已经留了太多我俩的回忆身影。
每晚我都送她回家,然后在这个小花园中依依不舍。
她总会缠着我,让我多陪她一会。
她真的很黏人,我总要花很多时间安慰她,把她哄上楼。
但是我自己总会在楼下逗留一会,体味她刚才的一颦一笑。
其实我也不想让她走的,只是担心她父母责怪她的晚归,所以每次都装得很绝情的要赶她回家。
她总会嘟着嘴,说我不爱她,说对她没有她对我好。
我总是很沉默的接受她所有的指责。
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没有人交过我,我也没有地方去学习这种很神秘的东西。
但是我知道,为了她,我愿意做任何事情,只是我不知道如何去告诉她,我觉得那一定很蠢。
我曾后悔自己的不会表达感情,我曾告诉自己,将来自己有孩子的时候,我一定要让他他去学会表达爱。
但是当时那个年纪的我又如何会想到,我和林漪澜之间的爱似乎一生都无法表达。
我终究还是没有等到我的漪澜。
还好我一直坐教室的角落,也没有什么要好的同学,没有人会注意我这个书呆子最近的一系列反常的举动。
“咄咄”数学老师正在讲得唾沫星子横飞的时候,突然的敲门声打断了他。
他有些不爽地粗声问道:
“谁?”
门吱呀开了,吸引了所有课堂下的学生。
但不包括我这个一直沉静在自己世界里面的人。
“梁老师,胡主任叫你们班的李云奇马上去他办公室,有急事。”
我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一下醒了过来,抬头望向门口。
是教导处的小李老师,新来学校不久的辅导员。
“哦。”
梁老师似乎还是为有人打断他上课不开心,他并不给面子的朝我吼了句,
“李云奇,你跟她去。”
我没有吭声,默默站了起来,在同学诧异的目光中走出了教室。
听到教室的门在我背后很大声的轰然关上。
梦游似的我吓了一跳。
这时才发现平时总是笑咪咪的小李老师,今天的表情很沉重。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道:
“跟我走吧。”
对于这种奇怪的状态,我没有想太多。
因为我还是一直为漪澜的事情心事重重。
根本没有想到小李老师的态度有什么。
我虽然不是什么风云人物。
但是每年年级前10名的成绩总让学校一些老师一直对我很客气,很爱护。
毕竟在这种尖子生凌云的重点高中,这种成绩是不容易的。
虽然学校在市场化的趋势下,老师也变得势利,但是学校百年来的深厚底蕴还是让大多老师对于优秀学生有些爱护的。
“进去吧。胡老师在等你。”
小李老师最后看了我眼,转身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我抬手开门的时候,似乎听到她一声不易察觉的叹息。
没有让我的思考时间,我已经进了办公室了。
第六幕被诬蔑的爱我想用心爱的女人用背叛来诬蔑我的爱情她像猫一样戏耍我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鼠胡运来,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早秃的前额让他比真实年龄看起来老了不少。
听说他是内地一个省级教育局调来我们学校的。
没有点本事又怎么可能从内地调到我们这个中国最大城市的名校来呢,所以年纪不算大,却已经是我们学校的二把手了。
虽然还只是学校教务主任的职位,但是实权却不少,暗传老校长退休后,下面接班人就是他了。
我从高一就和他认识了,每次代表学校去参加数学奥林匹克竞赛的,通常都是他领队的。
他是为数不多的,很看得起我这种穷学生的老师。
每次和他谈话,他都鼓励我,告诉我,人的一生在于奋斗。
我将在我的人生中得到的要比那些从父母手中继承遗产的孩子得到更多的人生财富。
他的话像一支兴奋剂一样,注入我的体内,让我有无数的勇气和自信生活在这样一个贵族一样的学校的中。
我有时常常很羡慕他的孩子,我想有这样一个爸爸一定很棒。
即使不富裕的生活,也一定很快乐,因为父亲给的精神财富是裨益一生的。
“做吧。”
胡运来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对我笑呵呵的。
他的脸崩得极为难看。
即使刚才没有察觉小李老师的异样,但是此刻我已经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了。
“你和林漪澜什么关系。”
他一开口就把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不知道说什么,长开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我能告诉他什么,告诉他――林漪澜是我的爱人吗?这个话对我这种学生身份的人来说太奇怪了。
但是毕竟我不是笨蛋,马上就让我感觉接下来问题的复杂了。
并没有人知道我们两个在谈恋爱,所有的事情都是偷偷的,他怎么知道了,我有些不敢往下想……我合上了张开的嘴,用力的咬住自己下唇。
我知道胡运来马上会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暗自想压下跳动的很厉害的心脏,屏息等待。
“她告你非礼了她。”
我的心脏真的停滞了那么片刻,我看着胡运来唇形,害怕自己听错,这根本不是他说出来的,是自己得了失心疯的臆想。
“现在他父母要求学校给一个交待。这是我们学校百年来最大的丑闻。你到底发什么神经,脑子被烧糊了吗?”
胡运来看我一声不吭默认了所有的事情,终于爆发了他所有的脾气,
“还有1个多月,你就要毕业了,你想毁了自己,难道还想毁了学校吗?”
我根本听不见他说了什么,只知道他的嘴巴在不停的动。
然后是拍桌子,指着我破口大骂,接着是拿起桌上的课本迎面向我砸了过来。
我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梦。
我心里有点想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一个梦。
一定是功课太多,太紧张了。
我试图让自己醒过来。
我不停的深呼吸,然后用手掐自己的大腿。
我用力的掐,但是只有疼。
我醒不过来阿!我恐惧地想尖叫。
不敢去相信这个是真的。
那个美丽的红衣女孩,那个巧笑殷兮的女孩,突然变成一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样子从到我眼前,指着我,大声喊:
“李云奇,你非礼了我。李云奇,你非礼奸了我……”
我的世界,我辛苦建立起来的世界仿佛是个美丽的玻璃房子,在那声声的指责中破碎,一切化为乌有。
“啪”玻璃重重的粉碎的声音。
胡运来看我根本没有任何反映,仿佛自己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一样。
他愤怒地把用了很多年的玻璃杯狠狠砸在了地上。
玻璃碎裂的声音终于把我和他都从失控的情绪中拉了回来。
我双眼空洞地望着他。
他整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坐回自己的椅子深深叹息了下,似乎即为自己的失态感到尴尬,又为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感到无奈。
“你这几天不要上学了,等待学校的处理。还有叫你家长来一下。”
他有气无力的交待。
我“嗯”了一声,机械地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开门,出去,关门,继续往教室走。
这个时候正值下课,学校走廊里,到处都是喧闹的声音,这种学校有时确实需要宣泄的。
但是这一切再也与我没有关系了,我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
我不明白,林漪澜为什么这么做。
她为什么要那么伤害我们。
这里用了“我们”,因为我觉得她伤害的不只是我,同时把自已也推向深渊。
她是我认识的那个说过要真的对我的好的女孩吗?那晚发生的事情,本来在我心中是那么荡气回肠和缠绵悱恻,为什么却变成了一件如此肮脏的事情。
“强奸”,这个词对于那个时代,那个年纪的我来说,根本就和杀人没有什么区别。
她不会的,我根本不相信这两个肮脏的罪恶的字眼会出自她的嘴。
一定是疯了,一定是疯了,不是她疯了,那么肯定是我疯了……我忽然发疯地狂奔,在人多走廊里玩命的狂奔起来。
周围的人被我撞翻了,骂骂咧咧地要揍我,但我不在乎,我只有一个目的,我要去找她,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