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节者系列之--殒魂作者:石砚字数:215096字节首发:老朱论坛老版(电子书)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系偶然,切勿对号入座--------------------------------------------------------(一)孙丽娟在街上急匆匆地走着,文婕是她要通知的最后一个同学了。
孙丽娟是个只有十六岁的女学生,身材高挑,容貌美艳,是女附中的三朵花之首,由于她是学校演剧社的女主角,所以早已扬名全市各中学,然而此时,她的脸上没有接受观众掌声时的那种得意,反而多了一重担忧之色。
她的脑子里反复回忆着姐姐悄悄来找她的情形。
那时她正在由学校去宿舍的路上,见姐姐孙雨萌隐在中央公园墙外一棵大梧桐树的后面向她使了个眼色,然后便向公园里走。
丽娟会意,装作若无其事地远远跟在后面。
她们姐妹的会面多数情况下都是在这种神秘的气氛中进行。
“丽娟,我得走了。”
到了公园小树林的深处,姐姐转过身来坐在长椅上等她,然后低声道。
“走?去哪儿?”
“我去乡下二表姑那儿躲一阵子。”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丽娟惊愕地问。
“我们学校的苏青文苏老师和学生会主席杨杏娟被捕了。”
“啊?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
虽然姐姐从没对她提起过这两个人,但现在丽娟能猜得出被捕者一定是组织的成员。
“大概有三天了吧,这两个人一直没在学校露面,我们还以为她们有什么急事呢。刚才市委的联络员找到我,说她们已经被捕了,我们学校的学生中间被安插了特务,是他们向敌人告的密。”
“这群狗特务!”
“来人说,目前敌人对苏青文和杨杏娟的身份只是怀疑,还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组织上已经通过内线告诉她们不要承认自己的身份,等待组织营救。不过她们知道我们几个是党员,所以叫我们马上转移。还叫我通知读书会的同学,近期内活动轶,以防被敌人查觉。你发展的那几个会员,你要负责通知到。”
“这个没问题。那你还回来吗?”
“我们只是去乡下暂避一时,等狱中我们同志的进一步消息,如果安全了,我们就还回来,否则可能会把我们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你负责的同学一定要通知到,还有,自己要加倍小心。”
“我明白。”
孙丽娟一下子把姐妹抱住,低声啜泣起来。
“别哭。要坚强,别忘了咱们发过的誓言。”
“忘不了,我只是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最后的胜利属于咱们,只要不死,总会有再见的那一天。”
“嗯。”
姐姐走了,看着她那窈窕的背影,丽娟长时间地流着泪。
文婕也是女师附中的学生。
与丽娟出身清贫家庭不同,文婕的父亲可是正牌的大学教授,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跳过好几次班,所以虽然比丽娟小着一岁,却比她还高两个年级,已经在准备考女师了。
“陈妈,文婕在吗?”
丽娟问来开门的女佣。
“是孙小姐呀,我家小姐在呢,请进吧。”
陈妈急忙把丽娟让进来。
“呀!是你呀,快进来。”
文婕是个小巧玲珑的女孩儿,额前留着齐刷刷的刘海,脑后梳着两条小辫,穿着整洁的学生衣裙,戴着一副黑边眼镜,总是显得文质彬彬。
但见到自己的好友,她还是免不了表现出少女特有的热爱生活的快乐性格。
她把丽娟拉进自己的卧室,关上屋门,便迫不及待地翻开自己的床褥,从底下拿出两本书来。
“这两本我已经看完了,写得真好。你带什么书来了?快给我。”
“嘘--”丽娟把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示意文婕低声。
“嘿嘿。”
文婕象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一吐舌头。
“我今天是特地来通知你,读书会活动暂停,等待通知。叫所有的会员要减少不必要的往来,注意保护自己的安全。”
“怎么了?”
“有人被捕了。”
“谁?谁被捕了?”
“女师的苏青文苏老师,还有女师的学生会主席杨杏娟。”
孙丽娟把姐姐的话都告诉了文婕,文婕一听就哭了。
丽娟这才想起来,那个什么苏老师也是文婕的家庭教师,自己曾经在这里见过一面,二十三、四岁,很漂亮的。
“别太难过,现在组织正在设法营救。时下咱们最主要的是保护好自己,读书会是单线联系的,苏老师和杨杏娟最多只知道咱们读书会的几个主要组织者,只要她们几个安全,反动派查不到咱们这里。不过你自己一定要多留心,千万不要露出任何破绽。还有,万一真有麻烦,一定要记着自己发过的誓言,不能出卖同志。”
“我知道,我早有准备。”
“那好,我就走了,免得被人注意上。”
孙丽娟回到自己的宿舍,躺在床上便睡。
其实她并没有睡着,只是一个人呆呆地想自己的心事。
“丽娟,你和梦雅怎么了?”
早晨起来,郑梦雅早早地就走了,同屋的翟丽珍拉着孙丽娟关切地问。
“没怎么呀?”
“没怎么?平时你们两个好得恨不得同穿一条裙子,昨天你回来,她也不理你,你也不理她,出了什么事儿了?咱们都是同学,又在一个屋儿里住着,有什么不能商量着来?”
翟丽珍是宿舍里的老大姐,也是个老好人。
“嗐,你想哪儿去了,我只是昨天去看个朋友,走得累了,想早点儿睡,她大概也有什么别的事吧?我们没怎么。”
“哦,那就好。”
丽娟当然不能告诉翟丽珍郑梦雅和自己都是新青年读书会的会员,现在需要避免表现得关系太近。
不过,姑娘们毕竟年轻,从来也不想想,突然过于疏远了同样可能引起怀疑,现在翟丽珍一问,孙丽娟才意识到自己和梦雅作得有点儿过头儿了。
整个学期快过去了,苏老师两人被捕的消息已经在各学校中传开了,说是有个被捕的地下党叛徒证明她们两个都是地下党成员,苏老师是市地下党学运支部书记,杨杏娟是女师团总支书记。
女师中平日同她们走的近的学生因此也被捉去了好几个,不过证实没有参与赤色活动,后来都给女师的校长保回来了,据说那几个女学生都吓得不轻,有一个差一点儿精神失常,已经休学回家了。
丽娟知道,一但证实这两个人是共产党,一定少不了拷打,不知她们挺不挺得住,看来一时半刻是见不着姐姐了。
(二)想着姐姐,姐姐突然就来了。
那天是礼拜天,丽娟的墨水用完了,便上街上买墨水,忽然见一个小报童跑过来,把一张小纸条塞在她的手里便又跑着卖报去了。
丽娟看了一眼,上面只有三个字“老地方”,但那熟悉的字迹差一点儿让她哭出来。
丽娟赶快去小铺买了墨水,然后装着无所事事转到公园儿里来。
姐姐就在那张长椅上坐着。
丽娟的心里很激动,但还是警觉地看看四周,见没有人注意她,这才走过去坐在姐姐身边。
“姐姐,你怎么来了?”
“据警察局看守所里的内线说,苏老师她们很坚强,受尽了各种下流的毒刑,一个字也没有招供,敌人已经把她们判了无期徒刑,转到上都有你的指纹呢?”
丽娟愣了,此时她才发现自己上了当,于是干脆闭口不言。
“不说话是吧?”
杨继周那张笑脸突然之间就变得凶恶起来:
“你一个小毛孩子,还想跟我斗?这白纸黑字写的清楚,书是你自己放进书包的,这书页上的指纹也是你自己的,说明什么你自己清楚,怎么样?你以为你不开口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了是吗?告诉你,光凭这两样证据,我要判你死刑,谁也翻不了案!”
“你杀了我吧,我什么也不知道。”
既然这样了,孙丽娟也就豁出去了。
“这是何苦呢?”
杨继周的脸色又缓和了下来:
“虽然如此,你的生死,仍然只在我的一句话。只要你真心与我合作,我就可以法外开恩,饶你不死,还可以放你回去继续读书上学。”
“有什么条件吧?”
丽娟知道自己再没有其他的出路,反而镇定下来,冷笑着问。
“我当然不会随便把一个死罪变成无罪,主要要看你自己的表现。”
“什么表现?”
“告诉我,这书是谁给你的?你还知道有谁在读或者传播这种书?他们都是些什么人?谁是共产党?谁是共青团?”
“不知道。”
“你不会不知道。”
“知道也不会告诉你,我不会出卖同志的。”
“同志?看来你还不是光读读禁书那么简单,你还是他们的成员。”
丽娟发现自己不小心又说错了话,但事已至此,她决心顽强到底了:
“你要把我怎么样吧?”
“党员也不怕,你们有多少党员因为和政府合作而升了官。政府对你们还是给悔过自新的机会的。”
“休想,我不会当叛徒。”
“别总想着慷慨激昂,等皮鞭一落到你的身上,你就知道不合作的下场了,到时候,你打也挨了,命也保不住,你可想好了。我不会总给你机会的。”
“要杀要剐随便你吧,我等着。”
“那就别怪我了。刘队长。”
“在。”
牢门外肥母猪答了话。
“交给你了,让她清醒清醒。”
“是。”
杨继周站起来走了,肥母猪同着那两个女警走了进来:
“起来吧,让老娘开导开导你。”
说着,两个女警就来拖孙丽娟。
“我自己会走!”
丽娟甩开她们,自己站起来向外走。
穿过走廊,走到尽头,丽娟看到女警推开了一个小铁门。
她昂首走进去,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象故事中描述的女先烈们一样。
屋子里一看就知道是刑讯室,有木制的刑架、老虎凳,还有一个卧在地上的“大”字形的木台子,墙上挂着皮鞭、铁链和绳索。
“先给你尝最轻的,趴上去。”
肥母猪指着那木台子道。
丽娟冷笑一声,自己趴了上去,她发现那木台子上正好在自己脸的部位有一个软软的小枕头,她还不知道,这是怕犯人忍不住毒打而碰死所作的预防措施。
女警把丽娟的双手用带铁球的铁链子缠在大字形的一横上,又用铁链子拦了腰,最后把她的双腿同样缠在那一撇一捺上。
丽娟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并没有练过什么功夫,只感到双腿分到了极限,大腿根部被拉得生疼,整个人一动也动不了,只能任人宰割。
肥母猪并没有去拿墙上的鞭子,而是把腰间扎的牛皮带解了下来,在手中一拉,发出“啪啪”的响声。
“先让你尝尝这个。”
丽娟屏住呼吸,等着那皮带残忍地落下来。
(六)肥母猪并没有立刻就打,而是指挥着两个女警把丽娟的学生裙全都撩到腰的上面去,然后一把就把她的花裤衩儿扯碎了,雪白的屁股和两条腿完全裸露了出来。
丽娟再次感到了极度的耻辱,那耻辱比让她死都难受。
“说不说?”
肥母猪站在了旁边,笑着问。
“我没有什么可说……”
“啪!”
“啊--哈--哈--哈--”没等丽娟的话说完,皮带已经狠狠地抽在了她的屁股上。
丽娟从小到大都是乖孩子,父母从没动过她一个指头。
杨继周那一巴掌,把她的脸打木了,并没有感到很疼,所以,她并不知道疼痛是这样难以忍受,不由自主地就叫出来,鼻涕眼泪也一齐流下来。
“说不说?”
“不说!”
她坚持着。
纸,然后停住了笔。
丽娟忽然间想起来什么,便又把笔要回来,在纸上写了几行字。
苏青文不愧是作老师的,一下子就写了两大篇,最后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停住笔道:
“妹妹们,时间快到了,把眼泪擦干,别叫他们看出来我们哭过。”
孙丽娟好不容易才止住眼泪,她用衬衫的袖子把脸上的泪擦干,但眼圈儿里还是泛湿。
“小妹妹,你是怎么回事?”
苏青文这才问道。
孙丽娟轻声把自己简单介绍了一遍,苏青文很吃惊:
“原来你是读书会的!”
“您知道?”
“当然,不过咱们都是单线,我只知道庄鑫玉她们组织这个读书会,具体的成员我并不清楚。”
她笑着用鼓励的口吻说:
“你才这么小,就参加了革命,还要为革命而牺牲,值得我们每一个成年人学习。”
“看您说的。”
丽娟忽然觉得很自豪。
“吱扭”一声,门开了,一个警察走了进来,他逐个拿起每个人面前的纸,然后叫她们写上收信人的地址。
来到孙丽娟面前,看到只有白纸,便问:
“你这写给谁的?”
“我没有亲人,这是写给我们女师附中全体同学的。”
丽娟道:
“我要告诉她们,我没有罪,有罪的是你们。”
那警察冷笑了一声,把纸笔收走了。
那警察刚出去,便又进来六个警察,把三个女犯的脚镣重新戴好,然后拖着她们站起来,把手反铐到了背后。
接着,他们又从口袋里掏出六块写着三个人名字的白布来,用小别针把白布别到了她们胸前和背后的衣服上。
丽娟确信,这是真的要枪毙了,不知为什么,她感到自己的脚有些发软,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转。
“走吧。”
其中一个警察说道。
苏青文在前,孙丽娟在后,三个女犯被架着,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向那道门。
走到门口,丽娟不由止住了脚步,她感到自己的屁眼儿在抽搐。
那间屋子足有一般人家的卧室五、六间大,两层楼高,跨过了两排柱子,整个屋子却是空荡荡的。
屋子远端房梁正中有一个铁葫芦,一根拇指粗的绳子一端卷在墙边紧靠柱子的铁辘辘上,另一端穿过铁葫芦垂下来,下面盘成一个活的绳套。
绳套的正下方的地上,放着两张方凳,一张同一般的椅子一样高,另一张则高及人腰。
铁辘辘对面的墙边,并排放着三张长条桌。
在靠近屋门这边放着两张大写字台,一张靠墙,另一张放在屋子的中间。
杨继周斜坐在靠墙的那一张写字台后边的椅子上,穿着皮鞋的脚放在桌子上,手里端着一个盖碗;正对着丽娟她们,站着十几个警察,背着手,凶神恶煞地看着她们。
“原来是要把我们绞死。”
丽娟感到浑身的肌肉都在抽,抽得很疼,几乎站不稳了。
警察把三个女人推到墙边,让她们站成一排,然后一个警察走过来,手里端着照相机,对着她们一阵狂拍,把三个女人前前后后都拍了一遍。
丽娟面色苍白,脸上微微渗出细汗,她机械地随着警察的命令转动着身体让他们拍照,脑袋里已经是一片空白。
照完了相,警察又把杨杏娟和孙丽娟推向墙边的椅子,在按着她们坐下之前,把她们反铐的双手从椅背上套过去,这样她们自己就无法解脱。
“苏青文。”
站在杨继周身后的一个警察道。
苏青文被两个警察扶到屋子中间,面对着杨继周站好,一个警察从背后抓住她的双臂,另一个警察弯下腰去,把她的脚铐打开了。
杨继周站了起来,慢慢走一苏青文的面前。
苏青文扬起脸来,不屈地看着他。
(九)杨继周把背着的手拿出来,伸向苏青文,孙丽娟以为杨继周要打人,心里“咯噔”了一下,但杨继周并没有打人,而是用两个手指托起了苏青文尖尖的下巴。
苏青文厌恶地摆了一下头,却没有摆脱杨继周的手,她的脸被杨继周扒啦来扒啦去,象是个拨浪鼓一样,接着,杨继周便把手伸到她的脖子处,去解她的旗袍纽子。
“滚开!流氓!”
苏青文愤怒了,她骂着,用力扭动着身子,背后的警察紧紧抓住她,她无法逃脱,最后只得放弃。
孙丽娟的心“咚咚”地狂跳着,她不知道杀人还要脱衣服,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一个年轻的姑娘露出身体是多么不体面的一件事?!对于孙丽娟这样受了近十年学校教育的女学生来说,这比死还不能让她接受。
杨继周一个一个地解开苏青文旗袍的纽子,然后从肩头向下一捋,孙丽娟不由羞得扭过头去。
苏青文的旗袍里面只有一件红色的小肚兜儿,没有穿裤衩儿,大概也是受刑的时候被女看守给撕去了,旗袍一解开,立刻露出了扁平的小腹,雪白的大腿和三角地带那一丛黑漆漆的阴毛。
杨继周一把揽住苏青文的腰,把她的身子一下子拖过来,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苏青文耻辱地别过脸去,丽娟偷眼看着,见苏青文那双愤怒的眼睛里又一次涌起了迷蒙的泪水。
抓住她的警察松开她的胳膊,把旗袍尽量向下拉,然后掏出一条短绳,把苏青文的两肘在背后紧紧地捆在了一起,这才打开手铐,把旗袍彻底褪下去扔在地上。
杨继周用搂腰的手摸了摸苏青文赤露出来的圆圆的屁股,然后放开她,把她交给原来那个警察抓住,自己后退了几步,一摆头,那个拿相机的警察过来,把镜头对准了只剩下肚兜儿和鞋子的苏青文,
“咔嚓咔嚓”拍了好几张。
苏青文不敢去看那相机,她扭着头,眼睛斜看着屋顶。
身后的警察在背后轻轻扯开带子,将苏青文的肚兜儿也解了,又踩住她的鞋跟,搂着她的腰向上一抱,苏青文便一丝也不挂了。
孙丽娟看到光裸的苏青文身子十分成熟,修长的两条腿线条优美,她的乳房比自己的大了很多,象两个茶碗般大的半球,上面顶着两颗粉红色的小葡萄珠儿。
警察把她转过来,双手从她细细的腰边绕过去,捉住她的双腕,把她的小臂拉向两边,好让她那雪白的屁股暴露出来拍照。
苏青文已经不挣扎了,也不骂了,只是静静地任人摆布。
拍了几张照片之后,那警察把苏青文放开,抓着她被捆住的双肘,把她拖向桌子中间那张写字台,让她面对桌子站好,用脚踢着她的脚踝内侧,让她把双脚分开,然后将她的上身向桌子上按倒下去。
孙丽娟看见桌子对面有一个警察一把抓住了苏青文的头发,把她的上身尽量向写字台上拖过去,然后把她的脸按在桌面上,孙丽娟看见了那雪白的屁股中间露出的深陷的小菊花和两腿间那两片紧紧夹在一地的肉芽。
然后她吃惊地看着警察的手从苏青文的屁股后面伸进她的裆里,握住那肉芽的部位向上提,将她的屁股提起来,让她的双腿蹬直,这样她的骨盆便向上翘起来。
从那滚圆的屁股中间,丽娟看见了一个淡褐色的小野菊花,还有一颗成熟的密桃,几根漆黑卷曲的毛生在那密桃上,相互交织成稀薄的网格,在那蜜桃的缝隙中,两片嫩红色的肉芽微微翻开,形成了一朵小花。
他们开始给那小花拍照,一边拍一边下流地摸着苏青文的屁股淫笑着:
“小娘们儿,这小屁股长得真是不癞,回头把这相片儿印成书,一本儿卖上十块大洋不成问题。”
“你们王八蛋!”
苏青文听了,用力挣扎着,高声地骂起来,又引起警察们的一片哄笑声。
“来,给她堵上点儿,免得一会儿拉了,弄脏了咱的手。”
有警察说。
于是,那个原来抓住苏青文的警察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一尺见方的旧白布,蒙在苏青文的屁股后面,然后用食指顶着布的中间用力一捅。
“嗯----”苏青文发出一声怪异的哼叫,孙丽娟看到那警察的手指已经全部被白布裹住了,他把手指伸出来,再向里捅,每一次苏青文都发出一声闷闷的痛苦的哼声,那块白布一大半被塞进了她的肛门中,外面只留着两寸多长的布角,被肛门约束着,仿佛一朵白色的玉兰花。
丽娟感到自己的肛门也在抽搐,不知不觉间,屁股下面的裙子湿了一大片。
当她发现自己失禁的时候吃了一惊,却已经来不及了,尿液一直顺着小腿儿流到了鞋里。
她悄悄地瞥了一眼身边的杨杏娟,怕被她发现自己的恐惧,却看到杨杏娟紧闭着眼睛,面色苍白,脸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儿,浑身都在哆嗦。
杨继周走过去,开始用手玩弄苏青文的屁股、大腿和性器官,粗大的手指伸进肉缝中间,来回摩梭着,苏青文的身体开始颤抖,孙丽娟感觉到她可能在抽泣。
接着,孙丽娟看到杨继周站到了苏青文的正后方,遮住了她的屁股,然后他好象在下面掏什么东西,之后便一拱一拱地开始动,好象在用小肚子挤压苏青文的屁股。
玩弄了很久,杨继周才累得象是生了一场大病一样转过身来,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好闭目养起神来。
“没想到,这小娘们儿还是原装货呢!”
一个警察笑着说。
孙丽娟看到苏青文的阴部湿了一片,一股腥红的血从那两片小花瓣中间流出来,顺着肉缝流进了小腹的那片毛丛中间去。
她不懂杨继周对苏青文作了什么,能把她的下体弄破。
她还是个小姑娘,从来不知道性是什么,只知道被男人看见屁股是极耻辱的事,但接下来她知道什么是更加耻辱的了。
几个警察把苏青文拖起来,然后抬到了写字台上,仰面放倒,两个人抓着她那细细的脚踝,把她的双腿压向她自己的胸前,警察开始对着她分开的两腿拍照。
苏青文的头转过来,泪水从眼角流到桌子上,她的眼睛看着杨杏娟和孙丽娟,目光十分复杂。
孙丽娟看见那上拍照的警察把相机交给旁边的周伙儿,自己解开裤子,从里面掏出男人的第五个肢体来。
孙丽娟还是第一次看到成熟异性的东西,令她惊讶的是那东西竟然能有那么粗,那么长,而且看上象木棍一样硬。
那警察走近苏青文,把那东西从苏青文的屁股后面用力插了进去。
孙丽娟睁大了眼睛,疑惑地看着那警察一下一下地抽插,那动作让她感到十分丑陋与恶心,忽然之间,她明白了,原来这就是强奸!
“难道我们死前都要被强奸吗?”
孙丽娟傻了眼,她不是没有想过死,但她从来没有想过被强奸,对她来说,失身比什么都更可怕。
她感到自己浑身发软,快要支撑不住了。
身边的杨杏娟好象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孙丽娟看到她紧团的眼角在流泪,胸脯一起一伏,显然是在抵抗内心的恐惧与绝望。
强奸进行了很长时间,有七、八个警察插进了苏青文的身体。
当强奸结束的时候,苏青文已经象是傻了一样,目光呆滞,没有了原来那种坚强不屈的神采。
警察把她从写字台上拖下来,她微垂着头,长长的头发遮住了脸,看不出她的表情,只是从她机械地随着警察的步调走向绞索的姿态看出,她已经失去了初来时的豪气。
她被带到那绞索下,转过身来,直挺挺地站着,仿佛豪无意识地让警察把绞索套到她的脖子上,然后把活结在脑后拉紧。
她落到前面的长发被警察拢到了脑后,孙丽娟又可以看到她的脸了,她的面色如死灰一样,眼睛微闭着。
忽然,她睁开了一双泪眼,重新抬起了头,微微斜视着杨继周和身边的警察,重新找回了自己的感觉。
孙丽娟很震惊,也很佩服,一个真正的女党员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上去!”
警察一边命令着,一边把苏青文往方凳上推。
苏青文摆了一下头,镇静地抬腿迈上矮凳,又迈向更高的方凳,她的腿抬得高高的,滴着精液的阴部完全暴露出来,她仿佛毫无察觉,只是小心地让自己尽可能走得从容不迫。
苏青文站在了高高的方凳上,警察撤开矮凳,另一边的警察摇着铁辘辘,绳子紧紧拉直了,然后收紧。
丽娟看见苏青文那白净的开始变红,脖子伸得长长的,身体也越来越直,接着脚跟便随着那绳子的拉扯欠了起来,最后整个脚背几乎成了直立状,只剩下十个脚趾还站在凳子上。
挺直的苏青文的身体显得更加美艳,直立的脚背延伸了视觉,让她的双腿看上去更加修长。
只是单用十个脚趾站立,她的身体开始有些不稳,轻微地摇晃着。
杨继周等警察给苏青文照完相,再次离开了他的座位,走到苏青文的面前,从下向上仰而看着她,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双腿和阴部:
“怎么样,在这最后的时候,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说呀?”
苏青文张了张嘴,但没有说话,实际上她已经说不出话,紧勒着脖子的绳套让她窒息,根本发不出一点儿声音,甚至除了五官,浑身上下没有一块肌肉敢动一下。
但她还是用眼睛狠狠地瞪着杨继周以表达她的不可驯服。
(十)“那我就无能为力了,”他用中指从她的阴道插进去搅动着:
“知道吗,医院的军医们是非常希望能有你这样一具漂亮的女尸的,到时候,他们会用小刀把你一点儿一点儿切开,他们说这叫研究。他们最喜欢研究女人的这个地方,把它切下来,从中间剌开,再装在玻璃瓶子里,每天研究,你觉得怎么样啊?”
苏青文羞愤地把眼睛闭了一下,然后继续瞪着他。
杨继周回到座位上,点起一支烟,斜着眼睛看着苏青文,轻轻摆了一下手。
一个警察把那高脚凳挪动了一下,苏青文的身体强烈地一晃,绳索勒得她一翻眼睛,急忙用小碎步企图稳住摇摇欲附的身体,刚要稳的时候,脚下的凳子却被警察一下子抽走了。
苏青文一下子悬在了半空中,象钟摆一样大幅度地荡来荡去,她的脸瞬间变得狰狞可怕,眼睛向上翻着,舌头也从嘴里挤出来,脚背绷成一条张,两腿用力向后伸展,好象想去够那从后面移走的凳子,却够不着。
一个警察在她的一只脚上推了一把,她的身子便旋转起来。
孙丽娟看着苏青文在半空中扭动挣扎着,那两条秀腿不停地蹬踢着,捆住双肘的手也在背后乱舞,看上去是想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却总也抓不到。
其实死刑的恐怖并不在于受刑者,而在于观刑的人。
孙丽娟原来并不知道绞刑这样痛苦,看着苏青文十分不雅地扭动着美妙的屁股,双腿大幅度地分开又合拢,看着尿水从她的阴部哗哗地流出来,想到用不了多久,自己也将象被钓出水面的鱼一样给人作笑柄,她感到可怕极了。
她听到杨杏娟那里发出“扑哧”一声,接着便是一股恶臭,知道她已经紧张得大便失禁了。
她用余光瞥了杨杏娟一眼,只见她紧闭着眼睛,脸上的表情仿佛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孙丽娟没有因此而看不起杨杏娟,因为她自己也已经恐怖得几乎要拉出来了。
她把头别到一边,不敢再看苏青文,但却又忍不住地要看。
她希望苏青文快一点儿断气,不要再痛苦下去,但苏青文却总是在挣扎,那乱踢的每一腿都象是踢在孙丽娟的心窝儿里,让她心疼,让她害怕。
苏青文终于静了下来,直挺挺地在空中摇晃,她再也不是那个美丽的女教师,她的脸已经成了紫黑色,眼睛向上翻着,只剩了白眼球。
孙丽娟终于松了一口气,她不用再继续受看着同志垂死挣扎的煎熬。
但苏青文又动了起来,虽然没有原来那样夸张,只是绷直的双腿急速地颤动,但还是让孙丽娟刚刚落下去的心重新提了起来。
苏青文就这样静一阵,挣扎一阵,反反复复三、四次,才终于完全不动了。
“你们先去歇会儿,让她挂着吧。”
杨继周说着,站起来走出去。
除了两个站在杨杏娟和孙丽娟身后的警察,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下她们静静地对着那个挂在半空中的赤裸女尸。
四周静得出奇,孙丽娟甚至听得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那种安静极度压抑,比刚才看着苏青文垂死挣扎还叫人心慌。
“你怕吗?”
孙丽娟颤抖着声音问。
“怕,怕得要死。”
杨杏娟同样颤抖着回答。
“挺得住吗?”
“还……还行。”
“我也是,我,我不想被强奸。”
丽娟哭起来。
“我也不想。”
杨杏娟也哭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几个警察重新走进来。
他们把苏青文慢慢放下来,她的脚一着地,双膝便弯曲起来,跪在地上。
警察停止放绳子,却把她捆绑着的双肘放开。
苏青文软软地跪着,双臂垂在身边,好象是要谢罪的样子,警察给她拍了两张照片,这才最后把她完全放下来。
苏青文的尸体蜷缩成一团,头垂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警察解开了绳套,两个人一个抓手,一个抓脚,象抬死狗一样把她抬起来,仰面朝天放在一张长桌上,头从桌子一端伸出去,软软地仰着,两腿分开搭在桌子的两边,警察对着她的尸体又狠拍了一阵子,这才把她的脚并拢,让她直挺挺地躺在那里。
一个警察开门出去,过了一会儿,杨继周和其他警察才重新回到屋里来。
“杨杏娟。”
警察在点杨杏娟的名字。
当警察把杨杏娟从椅子上拖起来的时候,她一直闭着眼睛,孙丽娟看见她的身体摇晃着,粪便从学生裙中掉出来,落在地上。
“娘的,臭死了。”
“怎么样?熊了吧?”
两个警察嘲笑着。
杨杏娟苍白的脸胀红了,她不敢睁眼,任由两个警察把她架到屋子中间。
脱衣服的时候,杨杏娟没有任何反应,却哭出了声。
她的裙子里面果然没有穿裤衩儿,黄黄的粪便沾了一屁股一腿。
“给她洗洗,别弄脏了手。”
杨继周道。
一个警察拎来一桶水,还有一把毛刷子,他用刷子蘸着水把她屁股上和腿上的屎刷掉,然后把她湿漉漉地推到写字台前。
塞肛门的时候,杨杏娟的声音比苏青文还惨。
直到绳套勒紧之前,杨杏娟一直在闭着眼睛哭,但在最后的机会,她睁开眼睛大叫道:
“我不怕死!我不怕死!我就是要干共产党!你们杀吧!我不怕死!”
杨杏娟挣扎得比苏青文更强烈,但时间要短了许多,她没有失禁,实际上她已经没有什么可失禁的了。
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等待的时候,比两个人更恐怖,孙丽娟的身体象打摆子一样哆嗦着,她已经快撑不住了。
“孙丽娟。”
当警察喊叫她的名字的时候,孙丽娟的身体哆嗦了一下,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挺住,挺住,一会儿就结束了。”
但当一个警察走过来,解开她领口的纽扣的时候,孙丽娟忽然之间崩溃了,她一下子瘫软了下去:
“不要脱,不要!我招,我都招。”
“停!”
杨继周一下子站了起来,慢慢走近孙丽娟。
他叫警察扶着孙丽娟,让她直挺挺地站着,自己则蹲下身去,轻轻摸着孙丽娟的小腿:
“你刚才说什么?”
孙丽娟在心里很想打自己的耳光。
她很后悔,她想说:
“你们杀吧,你们奸吧,我不怕!”
但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
“我招。”
“好。我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你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受人蛊惑,犯点儿错儿没什么,只怪你太固执,不肯合作。不过政府是有耐心的,你现在想改还来得及。这样吧,你现在就告诉我你的同党是谁。说出一个,我就不叫他们肏你;说出两个,就不堵你的屁眼儿;说出三个,让你穿着衣裳死,说出四个,我就饶你一命。,不过……我不会随便让你的当,要是你有一个说错了,刚才苏青文和杨杏娟所受的,我都会加倍让你尝。我会在你快死的时候把你放下来,救活了再重新绞死,你会多受一次罪,怎么样?”
“我……说。”
孙丽娟的头垂了下来,全身都象没有了骨头一样,当身后的警察松开手的时候,她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说吧。”
孙丽娟在心里急促地思索着该把谁说出来。
最后她决定先供出文婕,因为她觉得自己是在准备去见文婕的时候被捕的,发现自己失踪了,文婕应该有所警觉,恐怕此时已经远遁他乡了。
“女师附中的文婕。”
“记上,文婕,哪个文婕?”
“就是女师中文系文若愚教授的小女儿。”
“还有谁?”
杨继周把手放在孙丽娟的小腿上,慢慢向裙子里面伸。
“不!别动!”
孙丽娟哭起来:
“还有郑梦雅,和我同宿舍。”
“这是第二个,可以不塞你的屁眼儿了。”
杨继周的手在继续向里伸,裙子已经慢慢撩起来,露出了膝盖和大腿。
“不要,求你。”
她用手紧紧按住自己的裙子:
“还有陈雅馨,初三二班的。”
“嗯,最后一个。”
杨继周的手终于停止了,他抽出手来,捏住了孙丽娟的下巴。
孙丽娟不想再说了,她对死并不那么害怕。
“啪!”
杨继周突然抽了她一个嘴巴,血从嘴角流下来。
“还有,还有,还有庄鑫玉,她是读书会的主席。”
“她是哪个班的?”
“女师的,不过我不知道她是哪个班。呜呜呜呜--”(十一)孙丽娟被从刑场押了回来,这次没有把她带去看守所,而是关在了杨继周办公室的隔壁空屋子里。
除了只有杨继周和他的秘书才有钥匙的房门上的锁,没有看守,因为不需要看守,一个叛徒,放了她也不敢出去,又何必叫人看着呢。
孙丽娟一个人哭了三天三夜,她很后悔,后悔自己没有挺住,后悔自己背叛了誓言,后悔自己……,如果再让她死一次,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承受一切,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天已经黑了,门开了,杨继周走了进来。
这几天给孙丽娟送饭的都是杨的女秘书,自从离开绞刑室,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杨继周,但孙丽娟并不想见他,害怕见他,因为她明白,杨继周不会因为她供出了四个人就会放过她。
“恭喜你孙丽娟,你可以不用死了。”
杨继周的脸上带着和霭的笑容。
孙丽娟愣愣地看着他。
“你说出的四个人已经捉住了三个。只有庄鑫玉下落不明,据我们调查,在苏青文被逮捕之后,她就失踪了。”
“……”
孙丽娟吃了一惊,她以为自己一失踪,文婕她们一定会逃走,怎么居然一个也没跑掉呢?她不知道,苏青文和杨杏娟被捕是秘密进行的,而不过几天,暗藏在学生中的特务就报告女师有多名学生和教师请了长假,杨继周就怀疑警察局内部有地下党的卧底,所以这次孙丽娟一被捕,杨继周就严密封锁了消息。
知道孙丽娟被捕的,除了他自己、他的秘书和卫兵、两个实施抓捕的特务之外,就只有看守所的肥母猪和那两个女警察知道。
孙丽娟被秘捕,正值学校放假,无人知道是第一重原因。
第二重原因是文婕她们几个毫无地下斗争经验,又是外围人员,与上级联系的节点就是孙丽娟,所以上、下不通消息。
太年轻是第三重原因,姑娘们以为自己只是看上几本进步书藉,敌人知道了也不能把她们怎么样。
第四重原因是她们都不相信孙丽娟失踪是因为被捕,还以为她是另有紧急任务,所以即便心里不踏实,也没有撤离,更无法向上级报告,而上级也还没有进一步的行动计划,所以也没有联系过孙丽娟。
就这样的阴错阳差,不仅把她们自己推入了无底深渊,也让已经为自己的叛变而后悔不迭的孙丽娟再也无法回头了。
“现在,你还让我们证实了一件事,就是庄鑫玉的确是共产党的地下分子,不过,你要想救自己,还要让我们抓住她。”
“我真不知道她在哪儿,每次都是她来找我,我没有去找过她。”
“也许吧,不过你总该知道点儿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
“那么,那丽呢?”
“什么那丽?”
“也是女师的,和庄鑫玉一同失踪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她也是读书会的组织者之一,是党员。”
“她在哪儿?”
“我不知道。”
“也不知道!那么,我再问一个人,你不会再不知道她在哪里了吧。”
“谁?”
“孙雨萌。”
“孙雨萌?我不认识。”
孙丽娟的呼吸突然之间变得急促起来,她的身体再度颤抖起来。
“不认识?”
“我真不认识。”
“看着我的眼睛。”
孙丽娟不敢看。
“你再告诉我一遍,你不认识自己的亲姐姐。”
“……”
丽娟不说话,就算让她再死一次,她也不会愿意供出自己的姐姐。
“说话呀?你真不认识自己的亲姐姐?”
“不,我不会告诉你的,你杀了我吧。”
孙丽娟这次是铁了心。
“好吧。我再给你一些时间。”
……第二天晚上,杨继周又来了,仍然是问孙雨萌的事。
“要是我再说出一个人来,能不能不提我姐姐的事?”
“那要看那个人对我们有没有价值。”
“隋文秀,比我大一个年级,但我不知道她同共产党有没有关系。”
“废话!不知道你说什么?”
杨继周有些被人耍了的恼火。
“我,我,我是说,我有一次去见庄鑫玉的时候,她正好从庄鑫玉那里出来,就算她不是共产党,她也应该和庄鑫玉认识。”
“我会去查的。孙雨萌的事,你好好想一想。我不会放弃她的。”
“我求你,不要抓她。”
孙丽娟扑通一下子跪在地上:
“我决不会让你们抓她的。”
杨继周没有理她,自顾走了。
接连几天,杨继周都没有来,等他再出现的时候,却带进来一个与孙丽娟差不多大的女学生。
那女学生是用黑布套蒙着头被先时看管孙丽娟的两个女警架进来的,一看她小腿后面的紫红印迹,孙丽娟就知道是被肥母猪她们打的。
两个女警把女学生往小木床上一丢,让她面朝下趴着,拿掉布套就走了。
“孙丽娟,这次你又立功了,看看她,你认识吧?”
杨继周道。
孙丽娟走过去,那女学生听见声音费力地转过头来,原来正是隋文秀,她的脸上泪痕犹在。
“她和你一样,愿意同政府合作,所以我叫她同你住在一起。”
“原来也是叛徒。”
孙丽娟心里骂了一句,然后又骂了自己一句:
“你他妈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就只有看我们抓到人以后的事了,你给她说说苏青文是怎么死的,叫她也明白明白。要是对我说了什么谎话,那下场会是很可怕的。”
(十二)叛徒和叛徒之间,谁也用不着笑话谁。
隋文秀十七岁,家庭优越,是个娇小姐,挺不过毒打而招供并不算奇怪。
她并不知道自己是被孙丽娟出卖的,但究竟是谁出卖了她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也叛变了。
她供出了自己所在小组的成员:十八岁的组长周秀雅,团员;十八岁的叶青,进步青年。
更重要的是,她供出了那丽的藏身处,因为她是那丽的表妹。
杨继周终于要向孙丽娟最后的防卫进攻了。
这一天,他破例把孙丽娟带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孙丽娟,你可以回去了。”
“回哪儿?”
“回学校上学呀。政府还会在学校大张旗鼓地奖励你,给你发奖状和奖金。”
“不!不!我不能回去!不要把我送回去!”
孙丽娟尖叫起来。
“怎么?这不好事吗?”
“不!地下党知道我叛变,决不会放过我的,不要把我送回去。”
孙丽娟扑通一下子跪下了。
“哼!”
杨继周冷笑一声:
“你以为你是谁?你想怎么样,我就让你怎么样吗?你现在还有退路吗?你还想脚踏两条船?在政府和共产党之间摇摆不定吗?”
“不!我已经同你们合作了,我供出了那么多人,你还要我怎么样?”
“是吗?我想找到庄鑫玉,我想找到孙雨萌,告诉我,她们在哪儿?”
“我真不知道。”
“那我就没办法了,王秘书,带几个人把她送回学校去。”
“是。”
女秘书走了进来。
“不!不!不!我说,我说。”
孙丽娟哭了起来。
“早这样多好!你下去吧。”
杨继周把女秘书打发走,然后把孙丽娟拉起来:
“说吧,别再让我失望了。”
“那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放过我姐姐,不要杀她。”
杨继周定定地看了孙丽娟很长时间,这才说:
“好吧,看在你同政府非常合作的份上,我答应你。”
“她住在乡下我二表姑家。”
“你家的亲戚我们都查过了,哪里有什么表姑?”
“是我一个远房表姑。祖辈上她家同我们家族有过节,分家以后已经三、四代没有来往了,所以……”
“原来如此,这次又是怎么勾搭上的?”
“我表姑的独生子也是共产党,我姐姐就是他介绍入党的,后来我那个表哥在武汉四一二的时候阵亡了。因为我表哥的原因,我和姐姐同表姑又有了来往,不过,家里的人都不知道。”
“她住在哪儿?”
“陈旺乡大陈村西街,她叫冯秀贞。”
……杨继周这几天兴奋极了,在杨秀贞家,抓住了尚未转移的孙雨萌和庄鑫玉,还抢下了庄鑫玉企图塞在嘴里的读书会的花名册。
读书会三个小组的组长孙丽娟、周秀雅和苏毓文全部抓获。
整个读书会从组织者到最下层的成员只跑了三个。
那三个跑掉的,是因为苏毓文的原因。
苏毓文十七岁,也是女附中的学生,苏青文的胞妹,虽然因为苏青文的原因,使她早就进入了杨继周的视线,却也因为同样的原因使她警觉,很早就让她发展的几个成员撤离了,并且一直没有同上级联系。
因为没有证据,很长时间以来都无法对她采取行动,这次正是因为有了花名册,才把她请进了警察局。
只因为偶然抓了一个孙丽娟,一下子破获了地下党的一个秘密外围组织,虽然只有三个是核心人物,其他都是小角色,但这也足够让他在上司面前替自己大大炒作一番了。
不过,还有些事让杨继周觉得不满足,跑掉的三个人的去向不明这是其一;除了孙丽娟和隋文秀,其他的犯人虽然打得很厉害,却没有取得任何口供,这是其三;暗藏在警察局内部的地下党卧底至今还没有一点儿线索,这是其三。
杨继周又想到了孙丽娟和隋文秀。
除了庄鑫玉和孙雨萌是同时被抓,读书会的其他成员相互间都不知道同伴被捕,这是因为杨继周一直把她们单独关押和刑讯,现在,杨继周觉得该让她们相互见见面儿了。
……“孙丽娟,隋文秀,你们两个立功的时候到了。”
杨继周再次把两个叛徒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立什么功?”
两个人忐忑不安地问道。
“你们的读书会已经全部破获了,这是你们两个的功劳。”
“……”
两人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不过,你们作的还不够,现在你们还要继续同政府合作,争取立功赎罪。”
“立什么功?”
“我准备把你们同那些人关在一起,用你们的眼睛,用你们的耳朵和嘴,帮我弄楚三件事。”
“哪三件事?”
“第一,她们到现在都还没有口供,特别是庄鑫玉、孙雨萌和那丽,这三个都是共产党分子,也是读书会同上面的联络人,我需要从她们身上挖出上级的线索。“第二,苏毓文发展的三个成员跑掉了,我需要你们从苏毓文的嘴里把这三个人掏出来。“第三,特别注意,监狱里是不是有人同她们进行联系?是谁?用什么办法?你们把这三件事查清楚,不光可以免了你们的罪,还可以立功受奖。到时候由政府出钱,把你们送到其他地方去继续上学,毕业以后可以安排到政府部门工作,你们听懂了吗?”
“不,不行,她们会吃了我们的。”
隋文秀一听,立刻就吓坏了。
“你们放心,你们被捕的事,到现在为止还只有少数可靠的人知道,只要你们按我教给你们的去说去作,就不会受到怀疑。”
“不,还是别叫我们去了。”
孙丽娟也吓坏了,她感到自己的腿肚子都快转筋了。
“怎么?你想跟我讲条件吗?别忘了,你们现在已经是叛徒,要是叫共产党锄奸队的人知道了,有你们的好儿吗?”
“我们就是怕这个。”
“怕?你们当共产党不怕?你们现在没有退路,要干,干成了立功受奖,要是不干,哼!那可就说不好了。”
杨继周用狰狞的目光看着孙丽娟和隋文秀,两个人吓得把头垂到了大腿上。
“快说,干还是不干?”
“我们……干。”
两个人的回答象蚊子一样,几乎听不见。
“好。不过,就这样去,会引起她们的怀疑,恐怕得委屈你们两个一下儿了。”
“什么?……”
(十三)“啪!”
“啊--”
“啪!”
“啊--”
“……”
看守所二楼的刑讯室里传来女孩子尖声的惨叫声,这声音是那么熟悉,让所有曾经发出过这种惨叫的女学生们听得心中狂跳不已,几个小姑娘又流起了眼泪,小手不由自主地摸着自己的屁股。
……“庄鑫玉、孙雨萌,出来。”
肥母猪在叫。
庄鑫玉和孙雨萌从牢房里走出来,她们的屁股和腿都在疼,只能一点儿一点儿地挪。
“又过堂?”
两个姑娘斜觑着肥母猪。
“换个地方,你们享受单间儿也住够了,该住狗窝了。”
“你才是狗呢!”
庄鑫玉骂道。
“少他妈废话。”
肥母猪用手里的警棍用力捅了一下庄鑫玉的屁股,刑伤被这一捅,疼得钻心,庄鑫玉差一点儿蹲在地上。
“快走!”
两个女警在背后一推,把庄鑫玉她们推着下了楼。
出了大门,她们才知道这些天来她们所住的是一个独栋小白楼。
女警押着她们穿过过道,来到一处大的两层楼房前,走进铁门,里面是一排排牢房,上了二楼,来到最里面的一处牢门,女警把两个人推进去。
这里是一间大牢房,比原来她们住的大多了,却也简陋得多,屋子里没有床,只在靠里墙的地方用稻草帘子铺成一个大通铺,上面有薄薄的褥子,还有十几床破棉被。
“你们以后就住这儿了。”
肥母猪说着,
“咣当”把门关上落了锁。
“这是怎么回事?不审了?”
孙雨萌问。
“不知道。”
两个人趴在地铺上,被皮带抽打的屁股仍然疼得厉害,她们根本不敢躺着。
正在疑惑,肥母猪和两个女警察又带来了两个,一个是那丽,一个是苏毓文。
接着,读书会的女学生们便一个一个被带了来。
除了几个抓进来比较早的,其他姑娘屁股上的刑伤还都没好,周秀雅和叶青更是被抬进来的,因为她们才刚刚受过拷打。
最后被抬进来的是孙丽娟和隋文秀,两个女叛徒是头晚才挨了一顿暴打,小腿的后面都是黑紫色的,还渗着血珠儿。
“你们都被抓了?全都怪我。”
庄鑫玉一见,读书会的在员几乎全数到场,以为是自己没能保护好花名册的原因,悔得哭了起来。
孙雨萌急忙搂着她劝:
“别太责怪自己了,也怪我不好,要是我能早一点儿发现不对,及时通知你销毁名单,也不会……”
她又来到孙丽娟的跟前,把她的裙子撩起来,本来瘦瘦的小屁股现在已经肿得象两个紫色的大皮球:
“可怜的妹妹们,是姐姐拖累你们了。”
“姐姐,不怪你。”
孙丽娟哭着道,她的心里充满了自责,但她现在无法回头,只能一条道儿走到黑了。
吃过晚饭,见看守们不在跟前,庄鑫玉轻轻同孙雨萌耳语了几句,孙雨萌点着头,从地铺上爬起来,挪到那雨的跟前耳语几句,又来到丽娟的跟前,轻声对她说:
“咱们几个党员和预备党员开个小会。”
孙丽娟点点头,慢慢从地铺上爬起来,一痂一拐地走到屋子的一头儿庄鑫玉和孙雨萌趴着的地方。
旁边的同伴猜到她们要作什么,主动挪开了,把地方让出来。
四个姑娘在墙角处围成一圈,她们刑伤在身,不能坐,不能躺,只能直直地跪着。
“同志们,咱们已经同组织上失去了联系,但斗争不能停止,我提议成立临时党小组,成员有党员和预备党员,由我作组长,同志们有没有意见?”
“没有。”
“没有。”
“没有。”
“好,那咱们现在就召开第一次党小组会,商量一下儿下一步的斗争方式。”
“行。”
“在这里,我先作个检讨。由于我的警惕性不高,被特务拿走了读书会的名单,给组织上造成了巨大的损失,我请求组织上给我个人以处分。”
“鑫玉,现在不是追究个人责任的时候。重要的是我们今后该怎么办。”
雨萌道。
“雨萌说得对。”
那丽同意。
孙丽娟也表示同意,看来她们真的没有怀疑到自己,心里感到多少踏实了一些。
“那咱们先议议,第一件事该干什么?”
“我觉得,首先应该先搞清楚情况,咱们是怎么暴露的,怎么被捕的,是不是出了叛徒。”
那丽说道,孙丽娟心里就是一哆嗦。
“我觉得也是,至少应该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雨萌接道。
“我觉得,最要紧的是想办法同组织上取得联系,把我们的情况报告出去。咱们几个人关在这里,什么消息都没有,怎么找叛徒啊?”
丽娟最想做的,就是把查叛徒这件事先放一放。
“丽娟说的也有道理,可惜咱们不知道怎么同组织联系呀?”
庄鑫玉道。
“我想,只要让尽可能多的人知道咱们是谁,消息总会传到自己人的耳朵里,组织上会主动找咱们联系的。”
雨萌道:
“苏老师她们被捕,组织上不是很快就得到消息了吗?”
“我同意,咱们明天就想办法闹一场,把动静闹大一点儿,一定会有人听到的。”
“好,这是第一件事,由那丽负责,她比较冲。”
“好,交给我。”
“第二件事,先弄清楚敌人都知道些什么,不知道什么,以及咱们该怎么对付敌人的审讯。”
“恐怕用不着摸了,有了花名册,咱们承不承认又有什么意义呢?”
孙丽娟道。
“你说的也是……,这都怪我。”
“鑫玉,你又来了。”
雨萌埋怨道:
“别总是自责了,你就是悔死了,也无法改变什么,现在得想想该怎么办才是。”
“雨萌说得对。”
那丽道:
“既然敌人已经拿到了花名册,咱们的身份已经坐实了,硬挺着徒劳无益。我倒是建议,读书会外围的同志全都招供,把所有的事都推到咱们几个党员身上。反正她们也不知道同上级的联络方式,只要咱们几个拚得出这条命去,敌人也没办法。”
“对!咱们自从申请入党那天起,就准备好了接受任何考验。反正敌人已经知道咱们的身份,不会轻易放过咱们,倒不如把责任都揽在身上,免得小妹妹们再受敌人的折磨。她们只不过是读了几本书,最多判上几年,以后出去了,还能继续为革命工作。”
雨萌表示同意。
“我也同意。”
丽娟道,现在她必须表现得足够英勇才不至引起怀疑。
“那就这样定了,回头丽娟去通知她们,叫她们招供,就说是咱们把书给她们看的。”
“好。”
“还有两个团员怎么办?”
丽娟问。
“她们也是在组织的人,而且是组长,敌人不会放过她们,但应该对咱们要轻。不过,咱们都是单线联系,上级的情况她们并不知道,就让她们把咱们几个供出来,反正咱们是难免一死,也不在乎多一条罪状。”
那丽建议道。
“我看行。”
庄鑫玉也表示同意。
“那好,就这么办了。”
(十四)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那丽看着竹篮子里的窝头,冲着送饭的丑女警嚷了起来:
“嘿!怎么昨天还有六个窝头,今天就剩五个半了?”
“看你们一个一个小鸡子似的,多了你们吃得下么?”
丑女警斜着眼睛道。
“你管我们吃不吃得下,我们十一个人,怎么一个人也得分半个吧。这块够半个吗?”
“给你们吃就不错了,哪那么多废话,不想吃拉倒!”
“上法场还得让吃顿饱饭呢,你敢克扣我们的早饭,我告你去。”
“肏!老娘怕你吿?不想吃全都别吃了。”
“你凭什么不让我们吃饭?”
“凭什么?就凭你们是臭共党!怎么了?不想吃别吃,老娘拿它喂了狗!”
“你才是狗呢!你是蒋介石的走狗!”
“你还敢骂我!老娘还不侍候了。都他妈别吃!”
丑女警说着,气恼地一脚把竹篮从牢门踢了出去,然后几步冲出去,锁了牢门。
“抗议迫害政治犯!反饥饿!我们要吃饱饭!”
那丽喊了起来。
她这一喊,其余姑娘也一齐跟着喊起来,还唱起了“团结就是力量”。
姑娘们一闹事,听到声音的肥母猪立刻带着当班的女警全跑了来。
“你们闹什么?”
肥母猪叉着水桶腰,厉声问道。
“反饥饿!我们要吃饭!”
“吃你妈的屄!饿死你们这些骚狐狸!”
那踢饭篮子的丑女警也叉着腰骂起来,丑女人总是对漂亮的同类充满着嫉妒。
“怎么回事?”
肥母猪问道。
“这几个小骚屄嫌窝头不够吃,骂我,我他妈给她们踢了!”
丑女警道。
“啊!那踢得好!饿她们两顿,看还嫌不够吃不。”
肥母猪道:
“你们这些丫头片子,管你们吃就不错了,还挑肥拣瘦的。再敢闹事,看老娘怎么收拾你们!”
“不给吃饱,我们决不停止抗议!”
文婕尖着嗓子喊道。
“对!我们抗议!我们抗议!”
“他妈的!给你们脸啦?”
肥母猪骂道:
“你们谁挑的头儿?”
“我!”
姑娘们齐声喊道。
“是她!”
丑女警指着那丽道。
“是你吗?”
“是我又怎么样?”
那丽道。
“把她给我拉出去!”
肥母猪道。
丑女警答应着就来拖那丽。
“丑八怪,放开我。”
那丽喊道。
“臭婧子,你敢骂我!”
俗话说“对矬子别说短话”,丑女警最怕的就是人家说她丑,马上就急了,动手就打。
“不许打人!”
姑娘们一齐扑了上去,揪头发的揪头发,打屁板儿的打屁板儿,把那丑女警打得“嗷嗷”直叫。
“反了反了!给我打!”
肥母猪叫嚷着,女警们一拥而上。
女学生们也不甘示弱,同女警们撕扯起来,牢房里一片尖叫声。
远处的男牢大约是听到了喊声,传来一阵阵起哄的声音。
不一会儿,一大群男警以为发生了暴狱,也都赶来了,肥母猪一见,粗着嗓子喊道:
“快来,帮我们把这些闹事的小婊子都铐起来。女学生们的裙子里都没有裤衩儿,见来了男警,不敢过分反抗,生怕被人家看见底牌,很快就被制服了。警察把她们全都面朝墙按跪在地铺上,用手铐反铐了双手,十一个女孩子反铐着跪在地上,仿佛是在刑场等着枪毙一样,那些男警看得眼睛都直了。“多谢各位了。”
肥母猪见把姑娘们都制服了,急忙向那些男警道谢。
等男警都走了,肥母猪恶狠狠地道:
“行啊你们,敢跟警察叫板!今天要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们,你们也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来,从这个带头闹事的开始,每人二十个嘴巴。”
两个女警过去,就把那丽拖起来,一左一右架着,面冲着肥母猪。
女学生们都是时兴的女学生裙,士林布短衫,有的是齐耳短发,有的梳着独辫,也有的是两条小辫子。
只有庄鑫玉、孙雨萌和那丽三个党员因为先前躲在乡下,为了隐藏身份,所以蓄了发,梳成了一条大独辫,穿着乡下姑娘的土布裤子和大襟儿褂子。
“我来。”
丑女警当先冲了上去,冲着那丽左右开弓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