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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大锤字数:9000上篇明月如钩,清辉似水。

深壑茫茫,云雾缭绕,山间隐隐传来一阵阵猿啼狼嚎。

我一身风尘仆仆,背着书篓、行囊,已然在野外行进许久,未曾见到半点人迹,这里乃是密林深处,没有村镇,更无客栈。

我一边加快脚程,一边暗自苦笑,心想今晚怕是要露宿野外了。

不过这种事倒也不是第一次了,只需找一棵大树爬上去,再洒上一圈混合雌黄的草药驱逐虫蛇,啃啃随身的干粮,等闲也能凑合一晚,还正好省下本已所剩无多的盘缠。

我一边前行,一边习惯性轻抚怀中一个香囊,那是毓儿留给我的,以她的秀发混合蚕丝巧手编织所制,在我的家乡,传说怀中揣着爱人秀发织锦,可带来好运气。

我一个穷秀才千里迢迢赴州府赶考,一路顺风顺水,眼看着不日即可抵达州府,这可是多亏了毓儿送给我的好运气。

我暗中发誓,此次赴考必将尽展平生所学,考中举人,再回乡风风光光,八抬大轿迎娶毓儿,方不负她对我一往情深。

可惜事与愿违,再走片刻,乌云渐渐遮了明月,四下越发昏暗,伸手不见五指,紧接着竟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这可如何是好……”

我心中叫苦,眼看着雨这么一下,我随身带的火石也就必然生不了火,驱虫药也大打折扣,露宿野外凶险大增不说,而且眼看着这雨越下越大,我虽说身子还算强健,不是等闲手无缚鸡之力之辈,但淋了一夜雨,也指不定会发重病,到时候误了科考,可就万般不该了!正徘徊无计,进退两难间,忽然只见前方竟有昏黄灯火摇曳,我心中大喜,连忙循光向前,一步深一步浅地在林子跋涉。

转眼间,在密林深处,一座灯火通明的客栈赫然在前,若有若无的歌声与笑声,从林子深处传了出来,鼻子里又吸进了几缕饭菜酒香混合着女人胭脂味的香气,让人心中痒痒,腹中打鼓。

深山密林,却有诺大一间客栈近在眼前,岂不咄咄怪事?还未等我心中掂量出个究竟,雨势越来越大,瓢泼大雨落了下来,淋得遍体生寒,好像天上展开了一片帷幕,遮天蔽月,又有雷声隐约。

眼下之计,除了这间客栈之外,我又还有何去处?我只能强行忽略了一丝诡异与不安,暗自说服自己——或许这客栈之侧便是官道或村镇,这倒也还能说得通。

冒着骤雨,穿过密林,来到客栈前,这才注意到正中阁楼雕梁画柱,美轮美奂,大门两侧还挂着大红灯笼,门内只听得笑闹喧哗,猜拳赌酒声,莺莺燕燕的娇嗔,呼来唤去的小二——我似乎嗅到了那桂花头油的味道,混合在酒香汗渍中,说不出的好闻。

扑面而来的一种喜庆、热闹的感觉,将冒雨夜行密林的惶恐冲淡,却也颇有一点不协调的古怪韵味。

我目光落到了门顶的牌匾上,上面写着四个字,字体虽大,却给人一种小巧、娟秀的感觉——春鸾客栈。

“这字,似是出自女子之手。而且春鸾此名,似乎有些熟悉……”

我稍稍回忆一下,却一时想不起来,毕竟这三年间埋首四书五经,心无旁骛,许多无关杂务旁学都已疏远,想不起来也是正常的。

如今我所忧虑的,却是这间客栈眼看着如此奢华,借宿一晚耗资必然不菲,只怕所剩无几的盘缠全部奉上都不够,所以心想着要么就不进去了,只在栈外屋檐下避雨,就这么过上一宿……“这位客官,里面请哟……”

这时,一个轻柔娇媚的声音从门中传来,便见到一名俊秀女子,店小二打扮,肩上搭着一条手巾,衣袖简陋,露出洁白手臂,衣衫紧贴在身上,胸脯高耸、柳腰纤细,普普通通的装扮,却别有一番韵味,看的我怦然心动。

正待分说间,那女店小二已二话不说拽住我衣袖把我往屋内大堂拖去,拉扯纠缠间,她胸前衣襟一松,隐约露出胸前挤溢着大把大把的盈润汗珠的一双豪乳,我心慌意乱侧过脸去不敢看,却不由忽略了一点——人家凭什么在暴雨中先知先觉知道我到来,又凭什么对我一个连随身仆从、书童都没有的穷书生如此热情?一入客栈,却见大堂竟是出乎意料的宽敞,地下铺着松软红毡,墙角梁柱燃着红烛,光芒柔和,夹杂着火炭,空气中弥漫着丝丝温暖香味。

我堪堪被山间寒风吹了大半天,又遭雨淋了个湿透,此时被暖风一吹,顿觉轻飘飘、暖洋洋,好似羽化而登仙。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深处的一座屏风,遮住了大半个墙壁,上面的图案千姿百态,包罗万千,都是一些歌舞升平,饮酒欢宴,纸醉金迷之景,角落里似乎还有不堪入目的男女春宫之画,究竟是不是不好说,总之我不敢多看就是。

忽然只闻大堂内四处锵锵锣起、咚咚鼓声、悠扬二胡、叮当古筝、丝竹管弦…内中有女子在咿咿呀呀的唱,其声细腻婉转,顿挫悠扬,犹若天籁!钗头丫鬟,花魁红牌,在那笑声细语中来来回回,与美酒佳肴面前坐着大腹便便的商贾、健壮的江湖人、锦衣玉带的富贵人高声调笑、劝酒。

不少人怀中已搂着一两个半裸的年轻貌美女子大逞手足之欲,索嘴索舌,双手在丰满白皙、滑嫩弹腻无比的胴体上遍抚畅揉,其状羞不忍睹。

更令我瞠目结舌的是,其中还有三张最大的酒桌,上面各躺着一名赤裸裸的妙龄女子,酮体凹凸,肌肤晶莹嫩滑,仿佛新剥出的鸡子,竟然以鱼脍、肉脯、鲜果为被,安详的躺着,任人筷手交加,竞相采撷。

“这究竟是客栈,还是窑子?也难怪要开于深山密林见不得人之处,世风日下,竟至于此……”

我心中暗自叫骂,忽然眼前裙翻如舞、绣鞋细碎,一位绫罗绸缎,体态丰满,胸前雪白乳瓜尤其饱满硕大的妖魅女子款款迎了上来,略带鼻音的腻嗓子无比娇慵:

“哟!这位客人可真是眼生得紧,怕是头一回来吧?”

也不等我答话,自己先掩嘴笑了起来,媚眼连飞:

“没事儿!甭管你是不是头回,保证给你安排好,让你今儿个好好尝尝味儿!”

我眼观鼻鼻观心,连连作揖道:

“使不得,使不得,小生只是冒昧上门暂避风雨,雨歇即会自行离去。也不瞒店家,小生如今囊中羞涩,哪怕卖了自个,也怕是付不起酒资。”

说罢人便向角落里退去,唯恐一身雨水弄湿了地上名贵红毡。

那妖魅女子闻言面色微沉,上下打量我片刻,忽然展颜一笑:

“看你面容俊朗,却是一副迂腐畏缩模样,怕是还未见识过风月滋味的雏儿吧?”

听着她语气满怀调笑揶揄之意,我眉头一皱,当即正色道:

“小生功名未成,何以家为?再者男女大防,若非明媒正娶,岂可逾礼!”

不料那妖魅女子见我一本正经模样,反而“卟哧”一声笑了个花枝乱颤,又朝我抛了个媚眼,连口吻都酥腻入骨,彷佛化不开的糖膏:

“小哥若是童男之身,在本栈中一切用度尽皆免费,春风一度后,可是还有红包赠送喔!”

“哪里有童男?在哪?在哪?”

“哇!好俊的人儿……”

话音方落,两侧忽然窜出两面妖娆半裸女子,一身酥艳艳的雪肉,身段傲人。

其中一女浪笑连连,将手搭上我颈上,另一手却从左侧揽住我腰部,另一女则从右侧抱住我一臂,两只挺耸已半裸可见一条深深乳沟的乳峰已贴在我身子上,那沁人心脾的脂粉香味混着浓郁肉香直扑鼻而来,那胸脯酥软颤动的感觉令我心弦为之颤抖。

我一时羞得面红耳赤,神智为之震颤不已、一颗心已在剧烈的跳动,双手已不由自主的颤抖,却不防背后一轻,却是背后书篓已被一女卸了下来,她取了书篓在手,嘻嘻娇笑声中,转身便往人群里跑。

“还给我……”

我心头大急,连忙挣脱了另一女循后追去。

那书篓不仅有关系科考的几本经义提纲,更重要的还有学政签发的秀才文书凭证,若无此文书,不仅没有科考资格,甚至过不了关隘,寸步难行。

那妖娆女子却甚为狡猾,专门挑人多的地方钻去,转眼间就消失在一处人头攒动的圈子里头,我奋力分开人群挤进去,抬头一看里头情景,顿时呆了。

只见那却是一处小小戏台,戏台正中一位十五、六岁的稚龄少女全身不着寸缕,四肢抵地,硕大柔软的雪白胸脯倒垂脸靥,秀发亦披散垂地,只将浑圆弹手的紧实臀股高高翘起,形如一座拱桥。

又有一名浑身赤裸的昂藏大汉浑身肌肉虬结,胯下杵根粗若儿臂,先将杵根悍然挤入少女臀股之内,撑开嫩瓤抽插十几下,混着些许浆滑,调整了姿势之后,便将上身前探,双手扶住少女蛇腰,双足缓缓离地,整个人便以弯翘如铁的杵根为支点,将全身重量都压到少女臀股之上。

那少女看来体态娇媚风流,却明显苦练过,竟然以四肢硬生生拱起一名壮汉不说,还能摆动蛇腰,翘臀徐转,渐渐带动臀上大汉整个人呈“大”字形,以杵根为轴团团旋转起来,而且越转越急,渐渐竟如风车一般。

我只看得口干舌燥,这眼前淫靡之色着实震撼到了,一时只呆在原地。

眼睁睁转了上百圈后,那大汉忽然一声虎吼,胯间滚热的浓浆喷薄而出,溅湿了少女雪白的股间,紧接着交合处一股股的溢出稀浊浆水,在木台上化开片片淋漓狼藉污迹。

四下围观宾客都是鬼哭狼嚎,连声叫好。

我回过神来,这才反应过来那夺了我书篓的女子早已不知去了何处,心中急怒羞愧交加,忍不住一声怒喝:

“大庭广众之下大肆宣淫,鲜廉寡耻,成何体统!”

一眼既出,原本不绝于耳的歌舞喧闹之声顿时为之止歇,顿时满场寂静!我也料不到我这一喊竟然惹来这么大反应,一时只见所有人都止住喧闹,纷纷将诡异的目光投向我,当下浑身一惊,莫不要惹了众怒,口中咽下几口唾沫,正要说几句话圆场之际……忽然,一个女子纵声大笑,紧接着众女子、客官也都扬声长笑,纷纷一边将手指着我一边乐不可支,整个一片癫疯狂乱,纵声高笑之态。

此状太过诡异,顿时便让我心中有种毛骨悚然之感,渐渐的脸也白,心也惊,背上汗毛竖立,两脚也略略发抖,正张嘴不知要说些什么。

忽然只见那表演风车轮转的大汉走上前来,将胸襟一撕。

他本就全身赤裸,然而这一撕竟将两片胸肌向左右撕开,露出内里一个空腔,内中空空如也,五脏六腑、骨骼血肉样都不见!随即他整个人就如漏气一般轻飘飘地平摊下去,竟然只是张中空人皮,唯有胯下阳具依然饱满挺拔,昂扬向天,血肉俱全!再看那拱伏于台上的少女,只见其全身肤质如纸,抬起头来时,只见她白纸脸上黑墨点出来双眼黑得瘪人,两腮也只是由朱砂点出的两个大红点,分明就是个烧给死人用的纸糊侍女!而先前溅满木台的白浊污迹,如今看时,却只是满台细小的雪白蠕动爬虫!

“叩……叩……叩……”

满场喧闹癫狂之中,传来一连串声响,我知道这是我自己牙关颤抖发出的声音,因为我发现除了场中表演的那对男女之外,其他所有男宾客都是双眼空洞,里头不要说眼珠,简直就什么都没有,分明也就是一具人皮……而所有女子也全都是面色煞白如纸……此时伴随着满场如歌如泣如狂,就看见四下桌子上一小块桌面剥落下来,如同烧尽的纸灰般飘飘荡荡朝着屋顶飞去,露出了下面那白森森的内里!不光是桌面,所有桌椅墙壁、碗筷杯盏、珠帘绸缎、亭台楼梁…都一层层从那面上剥落飞出,化作了细碎的小片,全部朝着屋顶涌去,竟似那潮水倒流而上,直奔天外!本来面目一时间便显露出来,整个繁华褪去,满目疮痍,四处瓦砾破陶,遍地桌椅,全是白森森的骸骨拼成,蛛网犹如屋中帘,积灰堆积万户居。

我双腿发软,但好歹还没被吓到直接瘫倒,正要转身往外逃,却见四下哪有什么窗户存在,全是面面黑沉沉的厚墙,上头还有褪了色的壁画,头顶也是格外狭窄低矮,空气格外沉闷,带着浓浓的墓土气息,俨然是一间墓室地宫!月光不知从何处缝隙照下,映得四下一片森然。

此时喧嚷已慢慢平静,一众纸女与皮囊男缓缓分左右退开,又分两列一齐向先前那面巨大屏风俯身跪下。

又有两名纸女上前将屏风分左右揭开,露出后方一座巨大的石椁,其中只见一具白玉棺,棺盖半掩,浓郁混浊的甜香从馆内溢出,那是一种犹如要掩盖尸臭一般,浓烈到让空气都为之淤结,几乎让人难以喘息的靡靡香气。

忽然棺盖翻倒在地,只见棺里躺着一个美艳无比的女尸,细眉秀目,美玉一般的肌肤毫无半点血色,如同藕段一般的玉臂,修长盈润的玉腿尽皆裸露,而胸腹之间却被一件褶皱而柔韧的黄色绸茧包裹,被那雪亮的月光所照,玲珑浮凸,若隐若现,在这黑暗的墓室之中竟有种动人心魄的妖异诡异的艳丽。

我虽心头恐惧难言,但瞥见那女尸,脑中仍不免“嗡”地一响,热血冲顶,面红耳赤。

总觉得那女尸虽死犹活,那双如丝媚眼似闭非闭,仿佛正妖娆勾魄地凝视着自己,视线登时如磁石附铁,再也移转不开。

中篇密林、暴雨、客栈、欢宴、歌舞、淫戏、纸女、皮囊人、墓室、以及如今眼前诡怖而又格外动人心魄的奇香艳尸……荒谬不经的一切搅合在一起,不断冲击着我脆弱的神经,仿佛一场莫名其妙的噩梦,让我为之眩晕。

“你又来觐见本宫了……”

明明耳中没有听到什么,一个清冷的声音忽然在我脑子里直接响起,声音之清幽,就像是在一处深入地下的洞窟里,钟乳石上滴落的一滴滴冰冷水滴,悠悠声响,清凉得让人全身毛孔都舒开了。

偏在又一次闭合时,摄入的尽是渗入骨髓的森森寒气。

“我明白了,这只是一场噩梦……”

我自言自语,发出几声为自己壮胆的惨淡大笑,

“我只是跋涉劳累,又淋了雨,在林间发昏睡去而发的梦……嗯,我的衣服没有水迹,莫非连这场大雨都只是梦……”

忽然寒光一闪,胸腹间一阵撕裂剧痛让我重头到脚直到寒毛彻底凉透,全身冷汗渗出,接下来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下去。

只见棺中女尸正缓缓抬起一只粉藕似的白皙裸臂,那春笋般的纤纤五指之上,豁然长着三寸以上,通透剔莹而又寒光流转的锋锐指甲,其中食指指甲正有血珠滴落。

紧接着,我胸前衣襟才从中分开,露出胸腹见一道长近三尺,堪堪见血长长血痕,就如刚刚被锐利匕首轻轻划过。

紧接着,我的长裤连着断成两段的腰带才一齐滑落地上,下体一阵凉意渗人。

“会痛,就不是做梦!虽然你遇见的大雨的确是幻觉。”

脑子里幽幽冷冷的女声再次响起,我才发现那棺中女尸双眼不知何时已完全睁开,露出一双妖艳而幽冷的眼眸,堂皇高华的气度里,又掺杂着一片灰暗无边的阴霾煞气,便如千里暮云,森森然,昏昏然,叫人见之先是怦然心动,而又血液冰凝。

“见了本宫,还不跪下,莫非还真以为是在做梦,要等本宫将你胸膛剖开,五脏六腑全部掏出,再剥皮剔骨你才会信是真的?”

最后一丝侥幸被剧痛与恐惧彻底扼杀,我失魂落魄,缓缓跪倒在地,又俯首于地,不敢再去看那女尸。

赤足触地的清脆脚步声一下下传来,那股浓郁到叫人窒息的靡靡浊香越发强烈,我知道那女尸正向我一步步走来,但我仍匍匐在地,不敢动,不敢后退。

随即,我只看到一只修长的脚掌踩到我面前地上,玉刻似的姣美足趾,涂了鲜红蔻丹的指甲泛着珍珠润泽,却又因多长出寸许而显得格外尖锐,毫无血色的白皙脚背透出淡淡青络,阴森死气中自有一股说不出的淫艳。

随后,那脚掌缓缓抬起,小巧浑圆如玉颗般的脚趾正对着我的口鼻之间。

“舔!若是有半点舔不干净,本宫将你舌头割下来!”

幽冷的语音,自有一种颐指气使,不容违逆的高华气度。

我一向自认风骨铮铮,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但此时此刻,我只得一边告诉自己韩信尚有胯下之辱之时,一边屈辱地伸出舌头,一根一根脚趾细细的吮舐起来,连趾甲和趾缝都不放过。

这一舔,我只有三个感受——冷!滑!香!玉足毫无半点活人的体温,就如寒冰一般的冷。

不过另一方面,却并不僵硬,而是羊脂白玉般雪嫩娇滑充满弹性。

然而上头散发的香气,却又绝对称不上给人以享受了。

那是一种浓郁甜腻到可以如淤泥般堵在口鼻间,叫人窒息叫人直欲作呕的浊香,仿佛如山的香料用于掩盖血腥与尸臭的那种味道。

我从来不曾想到香味也可以让人如此难受,只添了几口,就觉得味觉、嗅觉几乎全麻木了,不过也正是这种麻木,却让我慢慢觉得这股香气似乎开始变得有些淡雅芬芳起来,反而好受了不少脚趾、脚背都舔过一遍后,舌头转向了脚心,顺着足弓优美的弧线反复舔动,我细致地品味着眼前粉莲般的玉足,连脚心的任何一条纹理都不放过,紧接着又是另一只脚,来回游移,不断舔舐吸吮……却一直都没有听得喊停,只得顺着脚踝,小腿,腿弯,一路向上……我偷偷抬眼上看,只见在那件绉褶而柔韧的黄色绸茧虽将她身段裹得严实,却仍是一把蛇腰,丝毫不显臃肿;胸前更鼓胀胀地溢作一团,堪称凹凸有致,曼妙丰美,但胯下耻丘看上去却异常隆起,似有异物。

而且直到如今她依旧一脸毫无血色的冰冷漠然,似乎我的舔弄并不能让她有丝毫感觉。

随着我的舌头渐渐舔到她的腴润大腿,她开始缓缓伸手,将身上的黄色绸茧慢慢解下,白得酥腻耀眼,如同整块羊脂玉琢成的上身登时清洁溜溜。

两只坚挺高耸的乳房轻轻颤动,在雪肤投出要命的阴影,乳肚儿浑圆,峰端微微向上翘起,暗红色的娇嫩乳晕衬托得两粒褐色的肉葡萄分外圆润。

玲珑精巧的香脐、平滑雪白的软腹,简直是宛若天仙般性感的尤物。

在那左肩到右腹之间,又有一只展翅翱翔的血红鸾凤刺青,看上去异常刺眼且妖艳。

无比香艳一幕,我看在眼里,却是蓦地瞳孔紧缩!近在眼帘之下,我可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到从女尸身上解下的哪是什么黄色绸茧,分明就是一件肢体发肤俱全的年轻男子的人皮,更令人发指的是,那人皮胯下阳具依旧一直饱满勃起,深深插入那女尸的阴户之中,直到人皮解下才如拔萝卜般从中拔出。

当那带着不明脓液的膨大龟菇脱离那女尸股间时,我还眼睁睁地清楚看到龟菇沟壑之内,有乳白色的细小蠕虫正在马眼爬出爬入……我再也舔不下去了,当即伏地干呕,蓦地头皮一阵剧痛,那女尸伸手薅着我头发,将我的脸向她股间扯去,

“继续舔!”

“不!”

我再也受不了了,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奋力嘶吼,

“士可杀不可辱,你干脆杀了我,杀了我!”

那女尸依旧满脸冷冰,一手依旧揪着我的头发,一手忽然向我耳侧划过,我只觉耳垂剧痛,温热液体从颈侧流淌滴落,心知耳垂已被女尸一下割掉了。

“好啊,杀啊!杀啊!给老子来点痛快的!”

我却反而哈哈大笑,既已下了死志,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那女尸如刀如匕的指甲在我颈间掠过,我正闭目待死,忽然脑子又响起她的阴冷话音:

“这是你的情人送给你的香囊?上面有她的头发?”

我惶惶然睁眼看清,却见毓儿送我的香囊已经落到那女尸手中,她正以如同毒蛇般满蕴恶毒与阴冷的目光打量着我。

“你……什么意思?”

我心头顿时蒙上一层不详的阴影,我死也就罢了,但难道这女尸还有办法把毓儿牵扯进来?

“既然有她的头发,本宫便能将她魂儿拘来!”

在我狐疑而又绝望的目光中,女尸将香囊上一根秀发拔下,又换了一名纸女上前,将这根秀发插到它头上,又念念有词,将手一指。

那纸女容貌身段便随之变形,转眼间化为一个我魂牵梦绕,异常熟悉的少女模样。

虽然她依旧面色惨白,但是那如梦般醒,揉着眼睛的娇憨神情与动作,却是一如既往,就算化成灰我都认得!

“阮郎,是你吗?你……你脸上怎么流血了?”

化作毓儿模样的纸女看清了我,也看清了我被一具赤裸裸的美艳女尸薅着头发的狼狈模样,神情由惊而骇,正要上前,却忽然有两个皮囊男左右逼近将她架住。

“假的,都是假的!”

我浑身颤抖,忽然向女尸疯狂大吼,

“你又不是神,又怎么可能隔着千里之外勾魂杀人!”

女尸依旧冷冰冰的面无丝毫表情,却直接将阴冷话音一字一句清晰传入我脑中,

“是假的没错,我只能在她入睡时将她魂儿拘来,如今的她,只相当于做梦而已!”

她的话音越来越是阴冷,几乎要化成万年冰窟下的不化深蓝,

“不过如果我愿意的话,可以夜夜将她魂儿拘来,夜夜都让这里所有男的把她轮上一遍,我倒想看看,她到底能忍住多久不睡,又究竟能忍多久才去死。”

仿佛为了注释她所说的,两个架住毓儿模样的纸女的皮囊男不约而同摆腰挺跨,胯下唯一血肉丰满的阳具高高勃起,指向毓儿,只吓得她连声尖叫不已。

“……请您……放过她!”

我霎时失去了所有力量,眼角泪珠慢慢滚落,跪在地上朝女尸连声哀求,

“您吩咐的,我都照做!”

她依旧面无表情地指了指自己胯间,传来冰冷残酷的一字:

“舔!”

我惶然看向毓儿模样的纸女,只见她依旧一脸惊骇与不解地看着我,我心中一痛,

“能不能让她回去,我再做……”

“不行!”

女尸冷酷地回应道,

“你之前胆敢反抗本宫,如今至少这一夜,本宫要教她在一旁好生生看看她所爱的男人是何等卑贱!”

我长叹一声,乖乖伸出舌头探向那腴润三角,比之于大腿小腹,更是白得酥腻耀眼,耻丘饱满,彷佛嵌着一枚去皮对剖的裸白鸭梨,丘上芳草茂密,唯一不足的是,那两片肉唇却是毫无半点血色,透着一股冰冷阴沉的死气。

舌头机械地上下扫着软软腻腻的肉缝,偶尔舌头会刮过一粒硬硬的蛤珠。

在我的口舌侍奉下,肉缝慢慢张开,黏黏的的浓稠液体往我口中流下。

如果说之前所闻到的浓郁浊香只是酒气,如今她幽骚之中淌出的浆液简直就如同发酵了千百年的浓烈酒浆,我不敢吐掉,只能尽量吞咽,只觉得这股作呕异香一直渗入我口舌喉管乃至肠胃深处,我不怀疑我之后哪怕如何漱口几百几千遍,张嘴都会散发这股子味道——当然前提是我还能有机会活到那时候。

无论怎么浓香袭人,我心头清楚这其实就是尸液,而且是被各种古怪香料渗透酝酿了几百年的尸液,这种污秽玩意,怎有可能无毒无害。

心头绝望惶然的我,哪怕对着一具妖艳女尸,心中其实已不存什么男女色欲,但这股沉甸甸的尸液咽下之后,却只觉一路下流沉淀到我胯下阳物,一时屌儿发肿奇痒,竟然无视我意愿硬生生勃起,而且还比平日加倍粗大硬挺。

“脱光,躺着!”

冰冷残酷的指令再次传来,我默默将其实早已被从中剖开的衣物褪下,走到一张由白骨拼成的卧床之上,仰面躺下,胯下粗大肿胀的阳具毫无掩饰地昂然向天。

“毓儿”还在一旁眼睁睁看着,我根本不敢侧目,双眼只是直愣愣望向墓室灰暗的顶部,随即只觉肉棒已经被一阵冰冷渗人的湿膩緊窄从上到下紧紧裹住、吞没,随即两片珠圆玉润的臀瓣重重压上我胯部,只压得我一阵闷哼,感觉小腹中的空气都要被生生挤了出来。

那女尸看来娇小婀娜,但实质却比成年壮男还要沉重,力量之大更非我能抗衡,此时一压,顿时让我大吃苦头。

可是这还没完,那女尸将我肉棒吞入阴户后,便开始骑在我腰上大起大落地猛烈耸摇起来,力道越来越猛,撞得身下白骨床直欲散架般咯吱作响。

那崎岖白骨原本就硌得我臀背极不舒服,如今被她一轮猛撞狠压,更是磕得我苦不堪言。

只得在她抬高臀胯猛地下沉时,也奋力挺胯上迎,好歹抵消一部分压力,不过这样看上去,却是双方起落迎合,奸情火热一般。

女尸依旧一脸冰冷无情,仿佛这一轮激烈交媾并不能让她有任何感觉,但却依旧向我传来冷酷指令:

“尽你所能取悦我,我才会放过你爱人!”

我只得将生无可恋的呆滞目光转向骑在自己身上,妩媚娇美起伏有致而又格外苍白冰冷的胴体,双手颤巍巍伸出,捧住两只饱满尖翘的椒乳,开始用力恣意揉捏,胯下又发狠似的一下一下往上顶,但过不了片刻已是气喘咻咻,体力开始透支。

而那女尸,面目却仍是一如既往的冰冷,更无半点呼吸起伏。

坚持不了一盏茶功夫,我蓦地浑身抽搐,一股锐利的释放感猛地贯穿胯下肉棒、冲出尖端,熔浆似的爆出大股热流,我的童贞,竟然就这么在那女尸体内无比屈辱地硬生生失去了!下篇当一个男子尽情释放之后,总有一个无恼无欲,思绪清明的贤者时间。

我一直以来屈辱、绝望更兼痛苦、疲惫,思绪总不能保持冷静,但此时随着这一发淋漓尽射之后,心头忽的一清,目光落到女尸身上妖艳的鸾凤刺青上,再回想起之前看到的客栈之名,以及墓室这种似乎皇家才能用上的布局,蓦地意识到女尸的身份。

“春鸾公主,你是乾朝的春鸾公主?”

我直愣愣看着依旧骑着自己,妖娆而冰冷的女尸,颤声喃喃直道。

说来惭愧,我之所以知道这位早已作古两三百年的前朝春鸾公主之名,却并非熟读史书,而是从一本叫《春鸾传》的民间淫艳小抄所知的。

这位春鸾公主,其实是前朝开国高祖的长女,自幼出落得花容玉貌,虽身段还未长成,却已是倾国倾城之姿,祸国殃民之媚。

前朝开国高祖视为掌上明珠,常言非无双国士绝不招为驸马。

然而当春鸾公主年方豆蔻(十三岁),忽有北国狼胥国主送精骑三千,牛车一万为礼,指名道姓要高祖送春鸾公主前往和亲,两国从此永结秦晋之好。

那狼胥国主早已年过半百,传闻嗜食生鲜血肉,体庞胜猪,又常年不加洗簌,体生臭疮,而且北国男人对待妻子就如对待牲畜一般,夫死子继,兄终弟及,毫无廉耻可言。

春鸾公主这等天仙化人,若送去和亲,岂不如同绝世名葩弃于恶臭粪窝?然而当时乾朝立国未久,国势空虚,对于坐拥数十万铁骑的北方北国狼胥国着实多有忌惮,高祖最终仍不得不忍痛割爱,为稳住狼胥国,挥泪将送去和亲。

此后高祖痛定思痛,卧薪尝胆,厉兵秣马,最终于三年之后,狼胥国主暴病身丧一举发兵灭了狼胥国,奠定不世伟业,又将春鸾公主接回。

然而此时春鸾公主已身居狼胥国三年,期间遭遇什么可想而知。

传闻狼胥国主之所以暴病,实是得了春鸾公主之后旦旦而伐,精髓枯竭而至。

当年民间已有不少流言蜚语流传,甚至出了不少暗指春鸾公主的艳词淫曲。

而高祖对春鸾公主毕竟愧疚极深,从此对她更是百依百顺,有求必应。

而春鸾经此变故之后性情大变,自暴自弃,竟在京城公开招募面首,所居宫主府俊男美童出入如鲫,传闻每晚无三男不欢。

不久高祖驾崩,临死前所下遗诏之中,特别言明春鸾公主若非谋逆大罪,此外勿论犯下何等泼天大错,都是罪不容诛。

高祖驾崩之后,继位太宗年幼,由太后垂帘听政,太后对春鸾公主更是溺宠,自此春鸾公主更是肆无忌惮,纵意淫秽,京城中勿论达官显贵还是平民子弟,若有容貌才华出众者,皆招去伺寝,慢慢的京城年青男子自认才貌出众者,皆以曾与公主有一夕之欢为荣。

当时整个京城口口相传,几乎都能把公主玉体如何妖娆风流形容个绘声绘色,尤其是她身居狼胥国时纹上的鸾凤刺青。

如此八年过去,春鸾公主虽阅男无数,却始终未曾想招纳驸马。

但也就在她花信年华(24岁),她于府中高楼目睹新科状元游街,见那男儿竟是平生罕见的玉树临风,貌比潘安,怦然心动之际,当夜便教宫女去邀。

当年京城内外,无论求财求官求色者,但闻公主宠召,皆趋之若鲫,挥之即来,不料那新科状元却严词拒绝,还当场写了一篇长文要宫女转交于她,文中先是对她舍身为国深表景仰,又极尽规劝之意,望她早日收心,勿使宫廷皇室蒙羞。

或许是这篇长文触动,或者是得不到偏要有的心理,春鸾公主忽然通告京城,要招新科状元为驸马。

新科状元以家中已有正妻为由婉言回绝,此合礼法,即便皇权也无可厚非,不料过不了多久,就传言新科状元老家妻子因急病而亡。

世事岂有这般凑巧之理,当时众人表面上不敢说,私下却道春鸾公主多半派人去害了新科状元之妻,心肠如斯歹毒,着实可叹。

迫于淫威,新科状元终究应承婚事,而且还未成亲,便被招去公主府,夜夜宿于府内,春宵几何,自不待言。

不料当时太宗皇帝年岁已长,开始亲理朝政,对于皇姐这等淫乱荒诞,也是多有不满,亲言新科状元若是不愿,他可御口亲断,止了这门婚事,又说将要为皇室立下规矩,任何皇室中人皆不得肆意妄为。

如此一来,骄纵任性已久的春鸾公主顿时心生怨怼,之后又不知受了何等挑拨,竟开始密谋废长立幼之举。

须知她有太后恩宠,于内宫中也算是势力深广,又与许多官宦乃至禁军子弟有勾结,面首无数,若筹谋得当,乘着太宗亲政不久根基未稳,一举发难,也未必不能成功。

不料正要举事那一夜,莫名事败,春鸾公主连同一众党羽尽遭一网打尽。

当沦为阶下囚的她看到随着太宗皇帝一起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新科状元时,这才恍然大悟,与自己卿卿我我百般绵缠,又怂恿自己行废立大逆,之后又向太宗全盘通风报信的全都是他——一个自己好不容易真心爱上的男人!此为谋逆之罪,即便先皇遗诏,也已保她不得了。

不过太宗皇帝念她有大功于社稷,又彼此姐弟一场,故许她死前提出三个要求。

她于是提了三个要求:第一,不希望自己遗体有丝毫损伤,还要保证死后千百年遗体不腐,容颜依旧。

第二却是死后不葬于皇陵,而是另寻异地秘密安葬。

第三则是临死之前,要再见新科状元一面。

太宗皆允了,只是第一个条件有些为难,之后遍寻全国,历时半年,才有一位许姓女冠提供了某种奇方,以此奇方炼药,让春鸾公主七天七夜不食不饮,仅吞服此药。

又另有药方熬汤,教她终日浸泡,此后全身肌肤内脏骨髓尽数渗透异香异毒,水浸不烂,入土不腐,驻颜永在。

此药其实极具毒性,七日之后,春鸾公主再见新科状元时,已是全身血色尽褪,肌肤如霜如玉,奄奄一息,她最后只对他说了两句话:

“你妻子的死,和本宫毫无关系,本宫从来未曾派人去杀她!”

“本宫诅咒你,你此后生生世世,都会来见我一面!”

说罢,一代倾国佳人,绝世妖娆就此香消玉殒。

而她死之后,关于她的淫词秽曲香艳小说流传无数,官方屡禁率传,其中《春鸾传》就是最为知名,描写最为细腻深入的一本,我三四年前曾好奇借一阅,只看得面红耳赤浮想联翩,不知多少夜淫思汲汲,念着春鸾倩影湿了一裤,险些因此荒废学业。

可我无论如何遐想,都是幻想活生生的春鸾公主,哪里回去想死后百年不腐的一具艳尸?

“公主……乾朝已亡了近百年,您有再大的怨也该消了,再者小生也绝不是您想见的那个人……”

我搜肠刮肚,苦苦哀劝,而已化为百年艳尸的春鸾只是面无表情听着,忽然缓缓起身,胯下蛤口吐出了黏液淋漓的肉棒,一道带着白浊的奇香黏丝从中源流出。

随着她起身挎着我向前迈步,这道黏丝一路淌过我的小腹、胸膛,颈部,眼看着又要划过我的口鼻,我不得不侧过脸让其只是滴落我耳畔,只觉其中浓香带腥,闻之欲呕。

春鸾就这么迈过我,赤条条而又仪态高贵地走到因目睹饱受刺激的一幕幕而一脸呆滞茫然的“毓儿”面前,伸手拔下她头上的秀发,她的面容随即迅速变化,化为普通纸糊侍女。

我心中放下一块大石,又燃起一线希望:

“春鸾公主,小生真与您无冤无仇,还望您大发慈悲,放小生离去。小生定在家中为您立祭牌,终年香火祭拜。“春鸾漠然不应,就这么一步步缓缓走回去,又躺回玉棺之中。我松了口气,抖抖索索地从白骨床上滚落下来,正四面打探着如何逃出墓室之际……忽然一阵钻心奇痒从我胯下阳具爆发,无论如肉棒还是睾丸,都仿佛有一千只毒蜂、一万只蚂蟥在爬行叮咬,我惨叫连声满地打滚,伸手到胯下拼命抓挠,却无论如何都挠不到痒处,那瘙痒直往我骨髓里钻,哪怕把皮肤挠个鲜血淋漓都无济于事!直到此时,我才看清几只细小的白色蠕虫正从我肿大的马眼爬出,吸吮菇头残存的浊浆。完了,完了,与春鸾交媾之后,她体内的诡异尸虫已经入侵我体内,开始啃噬我血肉了……我心中惨淡,抬头只见春鸾在棺中分开一对修长美腿,双手将脚心两瓣雪嫩阴唇从中掰开,湿软穴口一开一合,朝我露出浊浆流淌的幽深裂缝,森冷的声音再次传来:

“插进来!”

我如奉伦音,涕泪交加,连爬带滚,色中饿鬼饥不择食般一头抢入玉棺之内,扑在春鸾娇美冰冷的胴体上,将胯下肿胀奇痒的肉棒狠狠扎入那骚幽之内,一股阴冷凉气从交合处直渗透骨髓,当即将这股钻心奇痒解了大半。

我稍稍松了口气,但动作稍缓,胯下的奇痒又开始加剧,只得大开大合奋力顶耸。

春鸾将长腿盘过来,夹着我的腰,冷冷发问:

“爽不爽?”

“爽,太爽了!”

我痛哭流涕,平心而论,她牝内层峦叠嶂,多弯曲又如处子般紧窄,虽太过冰冷但格外湿滑更如泥足深陷般吸吮不休,每次抽插进退都是格外销魂刺激,但眼下我关键不是为了爽,而是不拼命抽插就痒得要命啊!抽插了上百记,我突然背脊一阵蚀骨酸麻,紧接着什么沙砾似的细小物事纷纷通过马眼急流而出,刮得我尿道一阵挠到痒处的无比舒爽……我心知这次只怕已经不是在射精,而是我体内寄生繁衍的尸虫啃噬够了我的血肉骨髓,又通过我的马眼回归春鸾体内了。

就这样,我一刻不停,昏头昏脑地只是在棺中抱着春鸾疯狂交媾不休,只要稍微停下歇息,从胯下爆发的奇痒就足以摧毁我的一切神志。

也不知过了多久,奇痒慢慢蔓延全身,深入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就算拼命交媾也难解奇痒。

此时春鸾樱口张开,叫我吸吮其中溢出香津。

我嘴对嘴地拼命吸吮,与她冰冷的香舌纠缠,如饮甘露地吞咽着她的异香津液,只觉她的津液仿佛有一种麻醉与腐蚀作用,让我全身血肉发麻发软,倒是好受了许多。

就这么欲仙欲死,恍恍惚惚之间,我觉得春鸾的冰冷娇躯越来越温暖,身上的浓香也越来越淡雅芬芳,似乎生命活力又开始回归。

直到有一日,春鸾忽然伸出纤手,毫无阻碍地从我胸腹割破的伤口探入我体内,从我体内掏出一块块清洁白净,没有半点血肉的白骨。

我这才意识到我全身空荡荡的,除了一层人皮与骨骼,以及挤满了尸虫的饱满阳具之外,一切血肉内脏尽皆不存,已全被尸虫啃噬了个干净。

我已经死了,所以身体变得和春鸾一样冷,才会觉得她也变得温暖起来。

春鸾将我的骨骼全部掏空抛出棺外,只剩下一张人皮,又将我手脚皮肤都打结绑在身后,阳具依旧深深插在阴户之内,就把我当成一件自带淫具的贴身亵衣,就这么合起棺盖,在黑暗中重新陷入漫漫长眠。

但我知道,她有朝一日还会重新醒来,再为自己重新换上一件人皮亵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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