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情节言情小说第1弹:我的小情人作者:不祥字数:67632字TXT包:娇憨甜美的睡颜看在眼里疼惜在心中妳是我最宝贝的宝贝第一章飞机上,商务舱里,一位小姐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静静地看著窗外飞掠的片片云絮。
她的面貌姣好,肤色白皙,过肩的长发如黑瀑般披泄而下。
一袭细肩带的白底连身洋装,印著一颗颗颜色鲜绿的小苹果,恰如其分地衬托出她的青春气息,也让每个经过走道的旅客,忍不住多瞄她一眼。
俗话说的好,有美女的地方,必有苍蝇徘徊。
瞧!这会儿不就“又”来了只淫……不,是蝇虫。
“小姐,一个人出来旅行吗?”
调回视线,田宓脸儿微抬,只见一位雅痞打扮的男士朝自己露齿而笑。
虽然他身上的行头全是名牌,可惜那副色眸眯眯、只差没口水直滴的轻浮德行,看了就教人倒胃口。
柳眉轻拢了下,她装出一脸的莫名。
“我还以为搭这班飞机的,多半是台湾人咧!”
男子嘀咕一声,改用英文问:
“,?”
由於头等舱的洗手间一直有人占用,他才越界跑来商务舱,不料会遇见一个漂亮宝贝。
呵呵!他的运气还真不错呢!哪知佳人眉头蹙得更紧,连带摇了摇头。
“连英文也听呒?”
猜想她可能是日本人,男子便以半生不熟的日语招呼:
“苏米妈仙,阿那达娃……妮洪宁得斯嘎?”
摊摊手,耸耸肩,她的表情显然还是“莫宰羊”。
“又猜错了?这妞儿到底是哪一国人……”
男子正大伤脑筋该如何沟通,刚好有一位女空服员走来,田宓便拉著她比手画脚。
“我明白了。”
空服员点点头,随即解释:
“对不起,先生!这位小姐因为又聋又哑,她不知道你有何贵干?”
“搞了半天,原来是个“残废”?”
他的态度马上变得意兴阑珊,
“没啦!我只是认错人了。”
尽管心里对这种见风转舵的痞子感到不屑,但空服员仍保持职业的微笑,继续翻译。
“这位小姐要前往台湾,是为了参加一项募款活动。她觉得先生您穿著体面,家境应该不错,可否发挥一下爱心,捐——”她话未讲完,那男子就急忙道:
“抱歉!我还有事,失陪了!”
然後咻地以最快的速度消失。
见他仓皇逃开,两位小姐先是互觑一眼,接著同时爆笑。
“哈哈哈!”
空服员捧腹笑道:
“我才提了个“捐”字,瞧他吓的,好像你是一尊瘟神似的……”
“佳绮姊,我实在是服了你……”
田宓也是笑得眼油直流,
“我乱比一通,你还掰得跟真的一样!”
抑下笑意,李佳绮道:
“空服员守则的第一条,就是不许得罪客人,我若不添油加醋,那痞子肯定不会轻易收手。”
谁教田宓长得如此“美味”,难怪色胚要前仆後继而来了。
可又有谁会想到,这个外表熟如蜜桃的靓女,居然还未满十八岁?
“哎呀!好烦哦!早知你们“龙腾航空”载的全是无聊男子,我就不坐这班飞机了。
”微噘的小嘴和甜美的娃娃音,让她露出符合实际年龄的憨稚之气。
“还嫌咧?”
李佳绮冷冷一哼,
“要不是我出面挥赶,你已经被那群苍蝇给黏死了。”
同样来自台湾,又住同一个华人社区,她与田宓平时的交情就不错。
虽然这个小女生的“寻爱计画”,天真得令人无法苟同,但李佳绮还是情义相挺地帮忙代订了自家公司的机位,只希望田欣阿姨晓得後,可别把她扔进亚马逊河喂食人鱼。
“是是是。”
田宓像只哈巴狗地撒娇:
“感谢佳绮姊的恩惠,宓儿就算没了牙齿,也一定很难忘记。”
“那叫“没齿难忘”!”
李佳绮好没气地睐她一眼,
“你成语这么破,我看光是“国文”一科,就让你头大了!”
“反正我也不是真的在乎那份学历,只要“爱情学分”满分就行了。
”田宓并非那种贪玩不念书的小孩,事实上,她在校的成绩相当优异,因而能申请到台湾的学校。
只是她小学未毕业,就跟随阿姨远嫁异国,文学底子并不深,到现在没把中文忘光光,已经算很不错了。
“你哟!成天只想著谈恋爱。”
忍俊不住的李佳绮,捺了下她少不更事的脑袋瓜,
“万一你的无法接受你的情意,你该怎么办?”
自认识以来,这丫头最常提的,莫过於那位“”了。
听说他是田宓的第一任姨丈,待她极好,可惜阿姨的心性始终定不下,以致这段婚姻只维持了半年。
虽然离了婚,双方依旧保持著良好的互动,偶尔田欣因工作或约会而无法顾及小孩,他还会充当临时保母。
因此阿姨每结一次婚,田宓就会拿新姨丈和比较。
不知不觉中,小小年纪的她,竟对这男人产生了情愫,要不是两人已没有法律上的姻亲关系,她还真想赖著不走呢!来到美国後,田宓对他的思念不减反增。
随著生理的成熟,她的心里也更加肯定,就是她要追寻的“真爱”。
所以,一收到台湾的入学通知,她乐得只差没放烟火庆祝。
当然了,整个计画是瞒著阿姨进行的,多亏有姨父的“协助”,田宓才能一路过关斩将、登上了回乡的班机。
然而李佳绮提出的疑问,却为她的期待蒙上了一层阴影。
“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和结婚,无论如何,我会让他爱上我的……”
紧握著拳头,田宓再次宣示自己的决心。
中国人不是有句成语,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吗?只要具备了精神和诚意,连金矿石头都会自动迸裂开来,相信她满怀的热情和爱意,也一定能感动的……桃园机场,出境室里,一位身穿白色棉质休闲服的男士坐在末排座椅上,不时地看著腕表上的指针。
他的五官突出,轮廓俊朗,尤其那双深邃的眼睛,犹如一座超强发电机,吸引了每个经过他身边的女性旅客。
“好帅哦!是明星吗?”
耳语四起。
保守一点的,只敢偷偷瞄著他;大胆一点的,会故意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企图引起俊男的注意。
更直接的,就是把电话号码塞给他,然後用一种嗲得教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说:
“等你哟!”
哇哩咧……又不是,等什么等?对於天上掉下来的艳福,贺英杰早就麻痹了,也不会以这张令女人爱慕、男人嫉妒的皮相为傲。
因为绝佳的异性缘,不见得是爱情票房的保证,否则他第一次的婚姻,也不会惨遭滑铁卢了。
大四那年,他在一次校际网球联谊赛中,认识了大的校花田欣,进而从球友变成亲密爱人。
除了外形登对,他们还有一个共通点,就是双方的父母皆已过世。
或许是太渴望拥有自己的家庭,两人尚未毕业,便急著想要结婚。
不过,田欣虽然领有保险金,但她还得扶养车祸身亡的姊姊所留下的私生女,负担并不轻。
至於贺英杰自己,也是靠著富商舅舅的资助,才能一路念到大学。
一来没有经济基础,二来女方又带著一个拖油瓶,因此舅舅极力反对这门亲事,并扬言要断绝金援。
只是,被爱情冲昏头的贺英杰,满脑子都在勾勒未来的蓝图,哪想得到一旦失去国王的加持,王子是否还能给灰姑娘幸福?婚後,他们一家三口就挤在租来的小套房,不仅生活品质大大降低,有时想要嘿咻,也常因顾及“儿童不宜”而作罢。
为了赚钱养家,贺英杰拚了命的打工。
偏偏妻子喜欢吃好、穿好、用好,以他微薄的收入,根本支应不了家里的开销。
不久,
“贫穷夫妻百事哀”的效应就出现了。
起先只有小小的抱怨,然後争吵、冷战,接踵而来的兵单,更为这段仓促的婚姻埋下了变数。
由於他们仅到法院公证、并未对外公开婚事,田欣的身边仍围绕著不少仰慕者。
加上贺英杰入伍服役後,小俩口聚少离多,做丈夫的难免会有“戴绿帽”的隐忧。
某日他休假回来,不意撞见妻子和别的男人在谈天说笑。
即使双方衣著整齐,并坚称只是普通朋友,却平息不了他的怒火。
两人为此大吵一架,还惊动警察上门来“关切”。
一个星期後,田欣就提出分手的要求,理由是:他们失去了维系婚姻最重要的元素——信任。
尽管婚姻极为短暂,却让贺英杰一夕成长。
其实,田欣是个很有原则的女人,她虽然爱玩,但绝不搞劈腿那一套。
可他未经查问就定了“红杏出墙”的重罪,还说了很多伤人的话,莫怪妻子无法再与他生活下去。
基於心理的亏欠,贺英杰努力去修补与前妻的关系,没想到两人反倒比以前更贴近。
不过他们也都很清楚,这绝非男女之爱,而是形同亲人般的感情,因为彼此的个性南辕北辙,并不适合当夫妻。
说到亲人,贺英杰不由得想起田欣的外甥女——田宓。
这可爱的小肉球,婚前即是一颗“飞利浦”,婚後更夸张了,每次睡觉都要挤在中间,田欣就经常抱怨,她根本是故意“搅局”的。
妙的是,好几次大人的战争,竟在一个十岁孩童的撒娇下和平落幕。
原以为超级黏他的田宓,恐怕无法接受阿姨离婚的事实。
不料她得知後,非但没有一丝震惊,还同情地拍著他的肩,安慰道:
“没关系,等宓儿长大後跟你结婚,我们又可以住在一起了。”
想到那孩子当时的语气,他的唇线不禁往上一扬。
也由於和她特别投缘,每年田宓生日,贺英杰总不忘送她礼物,直到前妻远嫁美国。
转眼间,她们离开台湾已经六年,不知那小鬼长得多高了?听说美国人嗜好高热量食物,许多青少年都有过胖的烦恼,而田欣在伊媚儿中也再三强调,宓儿的模样变了不少……“喔哦!这颗小肉球该不会也变成了“恐龙妹”吧?”
正如此猜测时,出境大门又涌现一波人潮。
其中一位绑著黑人流行的麻花辫子、身材圆滚滚的女孩,她一瞥见贺英杰,便兴奋地猛挥手,还一路朝这方向奔来。
眼看那颗“保龄球”来势汹汹,头皮发麻的他不禁闭上眼睛,想像自己即将被“”的画面……“!”
伴随著娇甜的嗓音,果然有团东西扑向贺英杰。
可他非但没被撞倒,还觉得这副身躯相当的……轻盈?
“你……”
疑惑地睁开眼皮,映入瞳孔的并非那丛麻花辫子,而是个长发飘逸的女子。
“达令,你想我吗?”
贺英杰闻声侧头一看,恐龙妹还在呀!只不过她抱的是另一尊恐龙兄,那么他怀里的这个……“你是宓儿?”
“,你现在才认出人家呀?”
“抱歉!因为你实在变得太多了……”
真难相信,六年前在机场分别时哭得浙沥哗啦的小肉球,如今会出落得如此标致?
“那你喜欢我的改变吗?”
田宓仰起天使般的脸孔。
“我……”
贺英杰这才察觉,她始终维持著“无尾熊抱尤加利树”的姿势。
“快、快点下来,别人都在看我们了!”
“有什么关系?”
魔鬼般的身材,刻意地挨贴他的胸膛,
“我以前不也常挨著你撒娇?”
一眼就瞄到她诱人的乳沟,贺英杰险些喷出鼻血。
“今非昔比,你已经是个大女孩了,怎么可以……像只野猴子似地跳到我身上?”
他狼狈中带点窘然的模样,让田宓窃笑不已。
呵呵!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会害羞呢!
“因为人家太高兴了嘛!”
状似听话地放下双腿,她的手仍缠著他的胳臂不放,
“这么多年不见,宓儿好想念哦!”
“我也想念宓儿呀!”
胸口微微一热,贺英杰感觉两人又回复了从前那种亲近的关系。
“是吗?”
眨著洋娃娃般的大眼睛,
“我还以为每天有约会的,早把我给忘了呢!”
贺英杰狐疑地挑眉,
“谁说我每天有约会的?”
糟糕,说溜嘴了!
“是……阿姨说,条件这么好,身边一定有不少女伴……”
其实田宓的消息,大多来自报章杂志。
因为贺英杰创立的“杰宇集团”,握有五家电视台频道,而和他旗下经纪公司签约的,不是超级名模,就是潜力足以登上国际舞台的巨星。
才三十出头,年收入就高达几十亿,而且又未婚,贺英杰理所当然比一般的企业家受到更多的瞩目。
尤其他身边总是不乏美女围绕,好几位当红的明星,也与他传过绯闻,难怪亚洲的媒体老爱拿这位“娱乐大亨”当题材。
拜狗仔之赐,远在美国的田宓,才能掌握他的动向。
据某周刊爆料,贺英杰最近的女伴,是从黑道大哥手中抢来的情妇。
可他非但不怕遭人报复,还带著“新宠儿”出双入对。
而面对记者的求证,他仍维持一贯的作风——不承认,也不否认,不过却吐了一句颇具深意的话。
“单身久了,也会有结婚的冲动。”
正因为这句话,田宓才急著赶回台湾,打算展开“抢人大作战”。
她天真地认为,只要还没步入礼堂,她就有希望得到他的青睐。
“你阿姨不是忙著挖死人骨头,哪来的时间管我这前、前、前、前夫的闲事?”
贺英杰轻啐道。
原本田欣是随第四任丈夫去美国,孰料一年後,那个前途似锦的法籍外交官竟死於空难。
隔了两年,她又嫁给一位考古教授,没想到自己也迷上这门学问,还陪同丈夫出入埃及、希腊等文明古国。
“阿姨……也是关心你呀!”
心虚的田宓,赶快转移话题,
“对了!特别要我谢谢,他说很喜欢你寄去的那块中国古玉。”
“客气什么?他不也回赠了我一颗蓝宝石?”
每次前妻结婚,贺英杰一定会送上贺礼。
或许在朋友眼中,他的表现够气度、够慷慨,但最厉害的人,其实是田欣。
这个女人一直勇於尝试新恋情,而且对象皆是条件优秀的社会菁英。
可如果她发现“感觉”走味了,就会马上抽身。
虽说田欣的婚姻纪录令人咋舌,但她总能以圆融的手腕,和每一个男人平和地分手,甚至让对方心甘情愿掏出一笔赡养费。
比较起来,他这“首任前夫”的损失,已经算是最少的了。
“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一定很累了吧?”
拿起薄外套披在她身上,贺英杰看似体贴的动作,实则是想隔阻那些投射而来的“有色眼光”。
厚!这小妮子也太大意了,她难道不晓得这片诱人的小香肩,很容易就招致咸猪手吗?
“才怪咧!”
田宓往他颊侧一啄,
“一看到,我的精神就来了,即使你马上带我去大玩特玩,我也不觉得累。”
的确!她浑身充满了“战斗力”,哪里会感到疲惫?贺英杰先是愣了下,但继而想到,这孩子受了六年的美式教育,拥抱、亲吻,都是很自然的表现,实在不足为奇。
“你回来的目的是求学,怎能满脑子只想著玩?”
宠溺地揉了揉田宓的头发,他浑然不知自己的肢体语言,让她的细胞都亢奋了起来。
“真扫兴……”
田宓不满地扁扁红唇,
“早知跟阿姨一样啰唆,我就不自投罗网了。”
“哈哈!现在後悔也来不及了。”
提起地上的行李箱,贺英杰揽著她的肩,便往停车场走去。
“的要求一向很严格,如果你成绩不理想,当心我打你屁屁!”
“你好狠哦!”
田宓佯装害怕地嚷嚷。
为了让他能多分点神在自己身上,她早已经想好了计画,要缠著贺英杰陪她“研究功课”。
嘻!顺利的话,说不定两人很快就从书桌,一路讨论到床上去呢!第二章回到阳明山上的别墅,刚好是晚餐时间。
“欢迎宓儿小姐!”
一位身穿蓝色唐装的中年女子,领著几位外聘的白袍厨师,一字排开地恭迎这对主客入座。
贺英杰旋即介绍:
“这位是姚管家,她负责打理这里的细琐,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她说一声。”
“姚阿姨,以後就请您多多指教了。”
田宓灿然一笑。
路上贺英杰已大致提过,姚管家是采八小时的上班制,所以没和他们住在一起,而这正好中了她的下怀。
因为闲杂人等愈少,她和愈有机会独处,
“勾引”的计画就更方便进行了。
“不敢当!但愿我们今晚准备的菜色,能合小姐的胃口。”
没想到主人带回来的女孩,样貌如此出色,又毫无骄矜之气,姚管家一眼就喜欢上她。
“谢谢。”
一入座,她就兴奋地夸赞道:
“哇!这实在太丰盛了,感觉好像参加皇室的国宴。”
“敬我的小公主!”
贺英杰举起杯子。
虽然和田欣离了婚,宓儿与他也不再有姻亲关系,但他心中总有一丝的遗憾,就是不曾让她们过过什么优渥的生活。
而今晚的排场,也算是他小小的补偿。
“……”
田宓突然红了眼眶。
他吓一大跳,
“怎么啦?”
“没什么。”
她吸吸鼻子,
“我只是想到你以前也常这样叫我。”
“是呀!”
贺英杰的回忆跟著被勾起,
“你那时老黏著我,要我陪你做功课,或者说床边故事……”
说也奇怪,每天被工作操得半死的他,回家一见到田宓的笑脸,疲劳就消失了大半,还能强打起精神听她讲学校的趣事。
“我也记得,最爱看球赛了,只要电视有现场直播,你那晚教我写的功课,肯定会出错……”
你一句、我一句,这顿晚餐就在愉快的闲话家常中度过,之後,他们便各自回房休息。
洗了个清爽的澡,贺英杰接著打开手提电脑,回覆海外分部的电子邮件。
在美国、日本、欧洲等地,他也有投资几家知名的频道和制片商,获利还算不错,而且能藉机推销旗下的艺人,可谓“一举两得”。
一会儿,门板叩叩地响了。
“请进!”
他椅座一转,就见田宓杵在门口。
“,你在忙吗?”
抱著一颗大抱枕,她怯怯的表情像是怕打扰到他似的。
“呃……一点也不。”
明明有一堆的琐事待处理,贺英杰的食指却硬生生关掉电脑,视线焦点则随著她修长的腿儿移动。
对於他的目不转睛,田宓并不意外。
呵呵,她这双精心保养的雪足,可是打败无数洋妞、连任了三届的“高中美腿皇后”,假使瞧都不瞧上一眼,那她才要发愁咧!
“你卧室的装潢满有格调的,应该花了不少钱吧!”
田宓一进来就放下抱枕,露出了小可爱上衣和短裤,以及一截纤细的蛮腰,然後假装浏览室内的陈设,好让他的眼睛大吃“冰淇淋”。
“还好……”
看著那朵漂亮的小肚脐在跟前晃来晃去,贺英杰的喉头也随之发紧。
尽管田宓只穿著轻便的家居服,但成熟的体态却让他意识到,这小妮子不仅“长大”了,甚至是……该死的养眼!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跑回台湾念书吗?”
这个问题拉回他心不在焉的思绪,
“为什么?”
“除了想多学点中文,另一个原因是,阿姨管我管得太紧了。每次有男生打电话约我出去,她总爱问东问西,一副非搞清楚对方祖宗八代不可的口气,害我到现在连一个男朋友都没有。”
其实田欣并没有这么严苛,而她之所以夸大其词,只是为了激起的同情心。
“你阿姨是基於好意,怕你被人家拐了。”
印象中,田欣的确说过“将来绝不让宓儿重蹈姊姊覆辙”的话,当时他还笑前妻想太远了。
可现在听宓儿提及追求者,贺英杰却突然有点不是滋味,尤其想到她和别的男人牵手步入礼堂的画面,他的胸口还莫名的一阵闷……不知他情绪的转折,田宓继续道:
“所以呀!我才极力脱离那个女巫的掌控,省得听她唠哩唠叨。”
“居然敢批评你阿姨?我马上告诉她……”
拿起床头的无线电话,贺英杰作势要拨去美国。
“不要!”
她急欲抢回话筒,於是飞身将他扑倒在床,浑圆的屁股还好死不死压在重要部位上。
“唔……”
贺英杰闷哼一声,立即产生微妙的“变化”。
“我撞痛你了吗?”
田宓连忙挪开翘臀,小手还往他胯间摸去。
“没事!”
贺英杰快一步翻转过来,才没泄漏这尴尬的秘密。
不过,为了制止她的探索,反倒变成贺英杰压著她,姿势更为暧昧。
柔软的娇躯,加上幽兰般的体香扑鼻而来,只要是功能正常的“男人”,哪禁得起这样的诱惑?
“呃……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去睡觉了。”
赶紧坐直身子,他好怕自己在旺盛的费洛蒙作用下,会变身为“狼人”。
“我就是睡不著,才来找的。”
田宓撒娇地环住他的胳臂,
“再陪人家多聊一会儿嘛!”
“真是的……你想聊什么?”
面对那小狗乞怜般的表情,贺英杰完全没辙。
但为了防止“糗态”再现,他顺手拿起抱枕,挡在两人中间。
明白他是刻意划清界线,田宓仍不气馁地找话题。
“,你到底在从事什么行业?怎么短短几年,你就买下这么大的房子?”
“说来话长……”
贺英杰便细说起创业的历程。
不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也是挺累人的。
在他磁性嗓音的催眠下,困意很快袭向田宓。
“想不到吃过那么多的苦,以後就让宓儿来照顾你吧……”
才喃喃说完,她的意识就被睡神收服了。
低头发现她沉入梦乡,贺英杰不禁哂然。
“你自己就需要人家照顾,如何能照顾我?”
撩开她额前的发丝,怜宠的指尖顺著娇憨的睡颜,描抚过眉心、秀鼻,最後定格在水润的嫩唇。
“宓儿……我的小公主呵!一定会好好的守护著你,直到——你再也不需要我为止。”
休息了两天,田宓才调回时差。
由於她从美国带来的行李不多,所以贺英杰周一上班时,也把她载到公司,想说等办完公事,就可以陪她去添购衣物。
“总裁早。”
身著灰色套装的曹仪芹,以漠然的神色迎接上司,不带感情的腔调彷佛是尊机器人。
“早安!曹秘书!”
而贺英杰已经见怪不怪。
连换了几任的秘书,就这个“无盐女”最合他的意。
虽然她相貌平凡,性情冷调,但工作能力强,又擅长察言观色。
更重要的是,她绝不会问东问西,也不会对其他的部门乱放八卦。
无视於他身边的美眉,曹仪芹平声问:
“黑咖啡?”
“谢谢。”
不愧是他称职的好秘书,一眼就瞧出老板精神不济,正需要藉助咖啡因来提神。
没办法!宓儿直说他的大床比较舒适,还连续赖了两夜,害得他“辗转反侧”,睡眠严重不足,连黑眼图都冒出来了。
“对了,请你帮我订一张席梦思的双人床,最好今天就送到别墅。”
田宓忍不住问:
“是要给我的吗?”
“不然呢?”
贺英杰接著向秘书介绍:
“她是我的亲戚,叫田宓,刚从美国回来。”
“总裁的“亲戚”真不少。
”曹仪芹淡淡地应道。
上次是“梦梦”,这回是“甜蜜”,怎么老板最近的女伴,名字都像是酒国的交际花?进入“杰宇集团”半年,她除了得处理一般的公事,也承揽了不少上司的私务。
譬如代订花束、挑选礼物之类的,偶尔,还得帮忙挡挡那些自动送上门的“艳福”。
其中有的以“亲密爱人”自居,有的则说是“远房表亲”,但不论真床伴或假亲戚,她们和贺英杰一起出现的次数,绝不会超过三根手指头。
对於老板换女人的速度,曹仪芹的立场是——不予置评。
毕竟那是个人的自由和隐私,管他爱泡多少的美眉、滚坏多少张席梦思名床,只要她尽好自己的本分,按月拿到薪水就行了。
随同贺英杰进入会客室,田宓笑道:
“我以为你选的秘书,会是个赏心悦目的美女呢!”
听说很多企业主跟女性员工有一腿,奸在曹秘书长得够“安全”,应该不会引起的兴趣。
“我需要的是能干的助理,不是花瓶。”
贺英杰指著书报架,
“那里有些英文杂志,你可以拿来看看。”
“放心吧!我会自行打发时间的。”
“那我去忙了。”
迈入一墙之隔的总裁室,他立即投入工作,批阅桌上堆积如山的公文。
可约莫半小时後,会客室就传来男女的交谈声。
“阿纶,你在这里做什么?”
开门一看到和田宓有说有笑的事业夥伴,他的脸不觉黑了一半。
“来找你谈“美丽无罪”的呀!”
大手往美女的香肩上一搭,
“我和田小姐聊了下,觉得她的外形很适合那支新产品……”
“免谈!”
未待他说完,贺英杰就一口回绝,还近乎粗鲁地将田宓拉到自己身边。
“为什么?”
庞德纶很意外。
虽然他只挂名经理,但国内的业务都是由他负责,况且英杰识才的眼光向来与他一致,怎么这回会投反对票?
“宓儿不是模特儿!”
口气还冲得很。
不过当事人却颇感兴趣,
“,也许我可以试试。”
“不行!”
睐她一眼,贺英杰解释:
“田欣若晓得我让她的宝贝外甥女拍了支裸体广告,她不马上从美国杀来找我算帐?”
“美丽无罪”乃是欧洲历史悠久的保养品,前年才进军台湾,销售情况还算不错,继而才投资连锁沙龙店,想瓜分美容的市场。
一周前,他们找上了“杰宇集团”。
因为这家公司的行销团队,曾经捧红不少品牌,加上老板是娱乐界大亨,如果能在其所属的频道播放广告,肯定会打响第一炮,迅速建立起知名度。
有生意上门,贺英杰当然欢迎之至。
但主题既是强调美体雕身,广告的主角必然得全裸入镜。
刚刚阿纶把手搁在宓儿肩膀时,他就一肚子不爽了,更别提允许她脱光光、让全国的男人看著流口水了!
“她就是田欣的外甥女?”
怎么和当年的小胖妹一点都不像?讶叫的庞德纶,与贺英杰是同校不同系的好友,也是少数知道他有过婚姻纪录的人之一。
“原来庞叔叔也认识我阿姨呀!”
田宓朝他甜然一笑。
听到这声称呼,庞德纶的额头不禁冒出数条黑线。
叔叔?他有这么……老吗?
“乖!你在这里等著。”
贺英杰像安抚宠物似地轻拍她的头,转身便把属下揪进总裁室,
“你跟我过来!”
然後“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喂喂,别扯我的领带……”
这样被拖著走,脖子很不舒服耶!
“我警告你,不准动宓儿的脑筋。”
贺英杰恶声恶气地松开手。
“哈!不愧是好友兼夥伴,默契尽在不言中,马上就知道我心里的盘算。”
庞德纶笑了笑,
“如果你是因为顾忌田欣,大不了我们只拍裸背,不让镜头带到女主角的脸……”
猛然又揪回那条领带,贺英杰咬牙切齿地重申:
“我说过了,不、准、动、她、的、脑、筋!”
“唔——”点头猛比著“我保证”的手势,他的脸色涨红如猪肝,一副快窒息的模样。
警告收效,大暴君这才满意地放开“刑具”。
“咳、咳……”
小命得救,庞德纶捏把冷汗之余,也忍不住要问:
“只不过拍个广告,你干嘛紧张兮兮的?”
“我答应田欣要好好照顾宓儿,当然得尽力保护她了。”
“是哦!那以前田欣把孩子丢给你,跟别人跑去夜店疯到深夜,你为什么都不紧张?”
想到好友婚後所过的日子,庞德纶就不禁替他叫屈。
在外头赚钱已经够辛苦了,回家又要带一个不是自己生的小孩,结果老婆还要求离婚,这天理何在呀?或许因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即使这家伙事业有成了,却宁可游戏人间,也不愿再走入婚姻,足见田欣留给他多大的创伤。
“田欣当时已经是个大人了,知道自己的分寸在哪里,但宓儿未满十八岁,面对五光十色的诱惑,她能抗拒得了吗?”
娱乐圈是一窟大染缸,跳进去的人,鲜少能够把持住自己的。
贺英杰见多了这个领域的黑暗面,哪舍得让他的小公主受污染?
“你说的也有道理。”
摸摸下巴,庞德纶喃喃自语:
“不过这孩子发育得真好,谈吐又落落大方,乍看根本不像未成年。我大约测了下她的上围,至少有吧!”
“测?你居然……”
暴怒的爪子又伸过来。
“只有“目测”啦!”
死命护著领带,他赶紧跳离“谋杀范围”,
“拜托!你真以为我敢用手去摸喔!”
“目测也不行。”
专制的口吻不容妥协,
“论辈分,你是人家的“叔叔”,岂能乱瞟小女生的胸部?”
幸好,宓儿今天不是穿那件低领口的小洋装,否则阿纶肯定连眼珠子都突出来了。
“少来!咱们上个月去摄影棚关切内衣广告拍摄的进度,那女主角萱萱和田宓年纪相仿,你看著她搔首弄姿,怎么就不会有罪恶感?”
“这……”
贺英杰险些接不了话,
“萱萱是由童星转型的艺人,对我而言,她纯粹是个“商品”,和宓儿完全不一样。
”庞德纶吐槽道:
“不一样的,应该是你的“心态”吧!”
“什么意思?”
“刚刚你勒住我脖子时,那眼神活像我是诱拐你老婆的奸夫,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嘿嘿两声,
“你该不会是相中了田宓这颗小蜜桃,所以不愿让别人染指?”
“你想到哪儿去了?”
他才没有恋童癖咧!
“这没啥不好意思的。”
以为识破好友的心机,庞德纶一副了然地拍拍他的肩,
“人家七老八十的教授,都能娶年轻漂亮的女学生了,你跟一个十几岁的美眉结婚,不会有人笑话的。”
“我不可能跟宓儿结婚的!”
贺英杰断然否定。
或许十二岁不算很大的差距,可他和田欣曾经是夫妻,再怎么说,都是宓儿的长辈。
所以即使地球的女人死光了,他也不会去碰一个喊过他“姨丈”的晚辈,因为那感觉真的很……变态!
“为什么?”
脑筋转得飞快的庞德纶,接著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莫非你只是想玩玩她?”
死浑球!居然把他想得那么龌龊?
“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皮笑肉不笑的神色下,他已悄悄将怒火移往拳头酝酿。
而不知危机将近的庞德纶,还在那里继续天马行空。
“我就说咩!你干嘛对那美眉这么好,原来是想藉机报复田欣当年的遗弃……”
腹部猝不及防受到袭击,
“噢!”
“哇!狗嘴吐不出象牙!”
反正愈描只会愈黑,贺英杰也懒得解释了,直接以拳头结束这段无聊的剧情推理。
冷哼著收回拳头,他转身才打开门,一道人影就踉跄地跌进他怀里。
“宓儿?”
她躲在外头偷听多久了?
“呃,我正要敲门……”
灵眸好奇地往总裁室一瞥,
“为什么庞叔叔会蹲在地上?”
“他正在研究地毯的花色,打算也买一块摆在家里……是不是呀?阿纶?”
微高的音阶,分明是在威胁。
“欸……”
缓缓回头的庞德纶,只能报以苦笑。
识时务者为俊杰,笨蛋才会扯老板後腿。
“走吧!我带你去百货公司买东西。”
不容许两人有交谈的机会,贺英杰揽著她就往外走。
对了!待会儿他帮宓儿挑衣服时一定要留意,裙子不能太短、材质不能太薄、领口不能太低,肩带也不可以太细……第三章柔和的灯光,悠扬的琴声,伴随著一道道香气四溢的美食,满足了每位慕名而来的饕客。
这家位於精华地段的餐厅,装潢相当气派,价格更是贵得吓死人。
但由於它能俯瞰大台北的景色,因此生意好到得事先预约,才有位子可坐。
“,你怎么不吃呢?”
抬头发现他点来的牛排未动分毫,田宓觉得很奇怪。
“我不是很饿。”
用刀切下三分之一的面积,贺英杰将肉块转叉到她盘里。
“这个给你,成长中的孩子最需要补充营养了。”
“抗议!”
她立刻挺起丰腴的上围,反驳:
“我已经长大了,请你不要再“小看”我了。
”
“是是是!”
他忍住笑意道:
“我为先前的失言道歉,顺便更正——宓儿是“发育”良好的美少女,可以吗?”
“这还差不多……”
此时,服务生刚好送来甜点,田宓马上拍手大叫:
“好棒哦!是我最爱的焦糖布丁耶!”
呿!说什么已经长大了?瞧她两眼发亮的兴奋模样,根本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嘛!
“既然喜欢,就多吃点。”
莞尔一笑的贺英杰,把自己的那一份也推过去。
没办法,他就是忍不住想多宠她一些。
除了带田宓吃遍美食,他也帮她添购了好几柜的衣服。
唯恐这小妮子白天会无聊,他还把公务车拨给她使用,请司机载她去逛街买东西,等下班时,两人再一同回别墅。
而两人晚餐後的活动,就是到书房欣赏影碟。
如果贺英杰忙著回覆国外的信函,她也会安静地窝在一旁看书。
好几次他关机时,发现田宓已经睡著,摇都摇不醒,便乾脆把她抱回房里。
她的身子抱起来极轻,且柔似无骨,彷佛一只可爱的猫咪。
每当抚摸她甜美的睡颜,他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满足感。
回想和田欣的婚姻点滴,即使辛苦多於快乐,争吵多於甜蜜,却是一段让贺英杰真正感觉到“有家”的日子。
因为宓儿总是坚持等他回来,还抢著放洗澡水、为他捶背,这份贴心对一个长期缺乏“亲情”的男人而言,是多么温馨呀!难怪他人伍後,最思念的居然不是老婆,反倒是这个小拖油瓶……其实阿纶那天的话,也不全然是胡说八道,他对宓儿的心态,的确有那么一些些“异常”。
譬如,他讨厌别的男人色眯眯地盯著宓儿,偶尔在笑闹间,两人的肢体贴在一起,他的心跳还会跟著加速。
尤其,当她不经意做出某些“动作”时,他就觉得特别亢奋,好比此刻——“,你对我真好。”
满足地舔著汤匙,田宓浑然不知她伸出的小粉舌,已让对座的男人看得口乾舌燥。
贺英杰连忙调开视线。
见鬼了!他最近怎么老莫名地产生冲动,莫非是太久没去“调剂”的缘故?正想著,一道倩影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你坐会儿,我去跟朋友打声招呼。”
“好!”
觑著他站定的位置,田宓看见一对男女坐在棕榈树旁。
男的长相普通,穿著像一般的上班族,三人讲没几句话,他就收拾桌上的文件走人了。
而另一位女子,却与贺英杰一道过来。
“宓儿,这位是孟梦小姐。”
“喔……”
田宓防备地打量著之前八卦杂志所刊登的“头号情敌”。
坦白说,孟梦本人比周刊拍的还美,笑起来更美。
虽然她衣著保守,贴身的布料却掩不住“前凸後翘”,尤其是她的上围。
“我常听英杰提起你,想不到你长得像洋娃娃般漂亮。”
而她轻软的语调,几乎可以酥人筋骨。
“谢谢夸奖。”
淡淡一应,原本对外在颇有信心的田宓,这会儿也感觉自己矮了一截。
论脸蛋,两人是各具千秋啦!比身材,假使她内衣里再垫上一片海绵,或许输人不输阵。
可是若比起妩媚……唉!她这颗青涩的果子,哪及得上人家的万种风情?
“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小杨呢?”
贺英杰关切地问。
“我和出版社的编辑有些细节要讨论,小杨在也不方便,所以让他到附近溜溜。”
孟梦是个言情小说家,从学生时代就开始执笔了。
由於没什么经济压力,加上个性懒散,出书率并不高,不过也都有固定的读者群。
“英杰,其实我不需要保全人员,你还是把小杨收回去吧!”
她向来随性惯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现在身边多了个随扈,害她也变得很拘谨,连大门都不太出了。
“不行!除非“那个人”放手,否则我绝不撤除防护网。
”贺英杰顿了顿,又道:
“要是你觉得窝在公寓里太闷,也可以搬来别墅。”
“这……我再考虑看看。”
糟了!如果让她住进别墅,那我还有机会勾引吗?这个危机意识让田宓不安到极点,连她最爱的甜点也失去了吸引力。
“宓儿,你怎么不吃了?”
贺英杰终於察觉她的心不在焉。
“我……”
灵光一闪,她故意皱著小脸道:
“我吃太撐了,肚子有点不舒服。,我们先回家休息,好不好?”
“可是……”
他望向孟梦。
“没开系!小杨等一下就来了,你先带她回去吧!”
“虽然对方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但我们也不能轻怱大意……你再调几个人在暗中保护她,我不希望上回的事件重演……”
上车後,贺英杰就开始讲手机,一会儿询问小杨回到餐厅没,一会儿又要求保全公司加派人手。
等他交代完毕,田宓即问:
“孟小姐惹上麻烦了吗?”
“没什么,只不过有个无聊男子一直在骚扰她。”
他一语带过,然後发动引擎。
如果只是无聊男子,会需要这么多人保护?田宓闷闷地暗忖。
据她这阵子的观察,出现在身边的女人,大多是因为工作上的接触,每次听他讲电话,也不曾有过像在和情人通话的亲昵口吻。
本来田宓还暗自窃喜,以为他目前的感情状况正处於空窗期。
但显然她高兴得太早了,从贺英杰急於保护孟梦的态度,表示他们的关系匪浅。
面对一个各方条件都居於上风的对手,她该如何打赢这场胜仗?
“,你是不是……很喜欢孟小姐?”
与其猜来猜去,不如直接问个明白。
“你不喜欢她吗?”
贺英杰感觉得出,她不太想搭理孟梦。
“其实孟梦是个很好相处的女孩,如果她搬来和我们一起住,你也比较有伴。”
他原本就有意为田宓找个家教,除了加强这孩子的中文,也可以帮忙照顾她的生活,而文学底子不错的孟梦,正好就符合他的所需。
但田宓却强烈反对:
“我不要她搬来!”
“宓儿?”
她的反应为何如此激烈?贝齿咬了咬下唇,她决定表明心迹,
“我喜欢,我不希望别的女人介入我们之间。”
“嗄——”的一道长声,贺英杰猛然踩住煞车、将车子拐到路边。
“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他刚刚是不是……听错了?
“我知道,而且我很清楚自己要什么。”
田宓笃定地说:
“我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你的妻子!”
“你……”
他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小妮子会立下这样的志向。
“很早以前,我就好喜欢、好喜欢,甚至嫉妒阿姨抢了你,还跟她争风吃醋……”
争风吃醋?贺英杰不由得回想过去的情景,似乎是有那么一点“迹象”。
“也许,你是因为从小缺乏父爱,才对我这个长辈产生移情作用。”
他以心理学的层面来分析。
她随即反驳:
“那你又如何解释,为什么我对其他的姨父不会有相同的依赖感?”
“这……”
贺英杰哑口无言了。
对厚!每次前妻结婚,他都会私下问宓儿喜不喜欢新姨丈,但她总是一语带过,极少提及互动的情形。
“後来我们搬去美国,我对你的思念愈发强烈,我才明白,这种心里时时刻刻住著一个人的感觉,原来就是“爱”。
”
“宓儿,你听我说,有些事情你可能无法分辨其中的差别,譬如喜欢并不一定等於爱——”後头的声音尽被盖住。
因为田宓倏然勾住他的颈项、贴上了自己的唇。
而她突兀的举动,也顿时让贺英杰的脑筋一片空白。
混沌之中,他只觉得她的唇瓣软软嫩嫩,还带点花果的香气,尤其当她的丁香小舌轻舔著他愕然张开的牙关时,那股滋味真是甜美得教人想擒取占有、狠狠含吮……可惜在他动作前,田宓已经放开了他。
“我当然能分辨。”
晕红著小脸,她羞答答道:
“因此我把初吻保留到现在,就是为了献给最爱的男人。”
思路瞬间接上神经线,贺英杰不仅被这番表白震慑住,更讶异自己居然会恋恋不舍她的味道。
天哪!那不过是一个吻而已,而且毫无技巧可言,怎么让他有种被……电到的感觉?
“不应该这样的……”
他晃晃头,企图将这异常的感受摒除掉,
“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嘛!”
“为什么?”
“因为——”辈分不同啊!但考量到这小妮子一定会说不在乎,贺英杰到了嘴边的理由又改为:
“我爱的人是孟梦,而且还打算要向她求婚。”
“求婚?”
小脸一白。
“对!所以你最好接受即将有一个“婶婶”的事实。
”幸亏他没说出表妹的身分,这么一来,她恰好当他的挡箭牌,否则宓儿恐怕不会那么快死心。
“我不能接受!”
田宓冲口道:
“我对你一直是全心全意,不像孟梦还跟黑道大哥断得不乾不净,那种女人怎么配当你的妻子?”
墨眸冷然半眯,
“你打哪儿听来这些八卦的?”
“是……杂志写的啊!”
事实上,在贺英杰强力的“镇压”下,那家媒体已不再报导这些不实的消息,并且全面回收了该期的刊物。
也就是说,田宓的讯息仍停留在两个月前的旧闻,可那时候,她人不是在美国吗?姑且不论她是如何拿到那本杂志的,但这丫头既然早将孟梦视为情敌,说不定她刚刚的“病”,也是装出来的。
“肚子还很不舒服吗?看来旅行得取消了。”
方向盘一转,
“不过我可以先送你回别墅,再出来和孟梦约会。”
贺英杰故意这么说,只是为了试探她。
顾虑到田宓开学後有课业的压力,可能无法痛痛快快的玩,所以他精心安排了一趟花东之旅。
为避开周末车潮,他还特地请半天假,打算吃完中餐就出发,不料在餐厅会遇见孟梦,进而翻倒这小妮子的醋坛子。
“不、不会了!”
心思单纯的田宓,马上就中了他的圈套。
“我已经好了很多,我们还是去花莲玩吧!”
开玩笑!她岂能让去找那个女人?她可是巴不得多利用独处的机会,来扭转不利的情势呢!这时,贺英杰的手机响了。
“喂?嗯,我知道了,谢谢!”
简短讲了几句,他合上手机盖,
“对不起,公司出了点状况,我得马上回去处理。”
其实,贺英杰的公司并没有出状况,那通电话是曹秘书打来,向他报告某件案子的签约进度,却成了他脱身的藉口。
虽然田宓失望的表情令人不忍,但他不得不狠心将她推开,免得这孩子愈陷愈深。
所以从那天起,他不再载她到公司,直接让司机来别墅,而自己则早出晚归,极力避开两人碰头的机会。
明白他是刻意疏远,田宓当然很不好受。
情绪低落的她,压根不想出门。
好不容易盼到贺英杰回来,但他总是满脸倦容,然後一句“我累了”,便把她隔绝在房门之外。
最让人挫折的是,这几天媒体又在报导“娱乐大亨”的花边,不论报纸或杂志,都有贺英杰和孟梦出双入对的绯闻。
尤其看到最新一期周刊所登载的“养眼”照片,她的心都快痛死了。
场景是“美丽无罪”连锁沙龙店的宣传酒会,女主角穿著一袭布料镂空的礼服,背面剪裁还低到腰下。
而贺英杰的手,就搭著她圆翘的臀部,嘴唇则附於她耳畔,像在诉说什么绵绵情话,逗得佳人眉开眼笑。
啪答!啪答!田宓的眼泪直直落在周刊上,一滴滴模糊掉令人伤心的版面……不公平!她还没跟开始,就被判了出局,这教她怎么能甘心呢?
“宓儿小姐,中饭已经煮好了。”
姚管家轻敲著门板。
连忙擦掉眼泪,田宓回头道:
“姚阿姨,我还不饿,你先吃吧!”
“可你早上只喝了半杯牛奶而已。”
她也感觉到,家里的气氛不太对劲,但做下人的,哪敢过问雇主的私事?只是宓儿小姐连日来胃口奇差,下巴都变尖了,让人看了好心疼哦!
“我真的不饿。”
伯她瞧见哭肿的眼,田宓低著头就往楼下冲。
“我出去散散步,马上回来。”
“宓……”
拦不住人的姚管家,不禁担忧地瞥了眼窗外阴郁的天色,
“真是的!就快下雨了,还散什么步?”
果然隔了十几分钟,外头就下起了滂沱大雨。
但田宓回到家,却是一个小时以後的事了。
“小姐,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姚管家以为她会就近找避雨的地方,没想到她淋得比落汤鸡还惨,不仅浑身湿透,手脚还沾满了泥巴。
“我在後山的小路跌了一跤……”
田宓轻描淡写。
“要不要紧?”
姚管家想帮她检查伤势。
“稍微扭了下,没什么关系。”
她努力保持正常的走姿,其实脚踝痛得要命,额头也冒出了冷汗,只是被刘海上的雨水给掩盖过去。
“那你快点回房换件衣服,我去帮你煮点姜汤。”
“不用了!”
田宓拉住她,
“你今天不是要去医院吗?反正这里也没事,不如现在就走。”
姚管家的先生因为中风,长期卧病在床,虽然子女已经成年,但也有各自的负担,多亏贺英杰提供的丰厚薪水,方能支付这庞大的医药费。
“可是你一个人……”
她答应老板今天留到十点,偏偏丈夫最近的状况不佳,让她实在左右为难。
“放心啦!我会照顾自己的,反正出差去了,他不会发现的。”
除了体谅她的处境,田宓也想一个人静静。
“那……我先走了。”
歉然道声再见,姚管家就匆匆离开了别墅。
不过上接驳车後,她愈想愈不对,於是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
“贺先生,我是姚管家,我今天有事得提早下班……谢谢!不过宓儿小姐的脚好像扭伤了,您可以早一点回来看她吗?”
贺英杰到家时,刚好十二点整。
本来他今天要在高雄过夜的,但是姚管家的一通电话,迫使他不得不加快行程。
不过,考虑到田宓可能重演“狼来了”的脚本,想以“扭伤”的名义,行见他一面之实,所以他下了飞机并没有直奔别墅,反而先到公司处理一些杂事,然後坐计程车回来。
进了漆黑的大厅,贺英杰打开灯,即发现地板上有一摊乾掉的泥渍。
再迈入饭厅,桌上的菜肴也未动分毫。
走上二楼,他推开田宓寝室的门,同样是一片黑暗和死寂。
正当他以为家里没半个人时,书房传出一道极细微的呻吟。
他立即冲进去,就见窗边的懒骨头上,蜷著一团身影。
“宓儿?”
这丫头是在此等他吗?在柔和月光的映照下,田宓的脸色显得异常苍白。
想不到才“冷战”一个星期,她就瘦了一大圈,贺英杰心疼之余,不禁怀疑自己的做法会不会太残忍了些?瞧她眼皮微肿,双腮还挂著泪痕,贺英杰忍不住伸出手,想抹去那惹人怜爱的残泪。
然而指尖一触及脸颊,他即察觉温度不太对劲,手掌再摸摸她的额头,也是烫得吓人。
“宓儿,你醒醒!”
他焦急地摇晃著她的藕臂。
感觉耳边一阵嗡嗡响,田宓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但映入瞳孔的人影却十分模糊。
“吗?”
她不确定地问。
可继而一想,去高雄出差的,今天根本不可能回来……啊!这一定是她在作梦啦!她虚弱的声音严重沙哑,贺英杰只觉得心肺都被揪疼了,
“你哪儿不舒服?为什么会发烧呢?”
“喉咙好痛……脚也好痛……”
应完後,她又昏昏沉沉合上眼。
“脚?”
瞥了眼她雪白的脚踝,果然有些微的红肿。
“你忍耐点,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贺英杰赶紧将她抱回房间,让她躺在比较舒服的床上,接著冲下楼要去开车,却在经过客厅时猛地想起,他的爱车刚好趁出差空档送去保养厂,得到後天才能取回。
於是他又拨手机给公司司机,不料一直进入语音信箱,可见人家早已关机休息了。
不得已,他只好打给舅舅的家庭医师黄百龄。
“喂,黄医师,我是阿杰,麻烦你马上过来别墅一趟。”
“可我刚好出诊,一时还走不开。你怎么了?”
“不是我……”
他约略说了下田宓的情况。
“如果你无法赶来,能不能帮我叫一辆救护车?”
据说救护车的品质参差不齐,有的连急救设备都不足,若是透过黄医师的话,他们有固定的医院配合,找来的车子就不会差到哪儿去。
听他焦虑的口气,仿佛天快塌下来了,黄百龄忍不住道:
“咱们认识多年,从没见你这么惊慌失措,那位小姐该不会是你的爱人吧?”
“黄医师!”
他都快急死了,这老家伙还有心情调侃他?
“好好,不开你玩笑。”
赶快回复专业的口吻,
“不过依你描述的情况,倒也不需要立即送医院。”
发烧是免疫力发挥功能的自然现象,其实不用太紧张。
除非病人有先天性的疾病,或是本身的免疫系统出了问题,否则应该很快就会退烧。
“这样吧!你先照我的方式处理……”
於是黄医师交代了些注意事项,并约定隔天一早到别墅看诊。
幼齿情人你的滋味如糖又似蜜还有美酒般的香醇一沾上就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