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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千招会,就怕一招绝。

有的时候别小瞧那些小偷,他们是险的,是有仇必报的,得罪君子,可能嘴里喊着报复你。

但是周期可长了,几个月?几年?不是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说法么……基本上就没报仇的,仇恨已经随着时间而冲淡了,再者看多大的仇恨了,一般的小打小闹,过几个月见到了没准还在一起喝顿酒就乐呵呵的过去了。

而混子报仇或者说报的就是面子,你让他丢面子了,他在这片没法抬头了,同行都笑话他。

只要你当众人的面认错,赔礼,他可能就不抱负你了,这事儿就算完了。

因为他面子找回来了,不算跌份。

而小人——比如小偷这一行。

是瑕疵必报。

而且报仇的周期最短,今天你得罪他了,马上联络人弄你。

而且下手阴狠。

宁愿得罪十个君子也别得罪一个小人,就是这个道理,宁愿得罪道上的大哥,也别得罪这个看着不起眼的小偷儿集团,很多人栽到了他们这种小人物手上。

……季扬摸了一把脖子,鲜血染红了他手指。

麻痹……他喘息几口气。

感觉还好,差一点这刀片就割破他的喉咙了,那样他只有先保命要紧了。

刚才那小子只是手上轻飘飘的过来然后顺着他的脖子一划拉。

季扬夜没感觉出什么来。

就被阴了。

他混的时候也受过不少伤,所以这不算什么。

心里暗想,还好混的时候练过几天的硬气功,他那么能打架,而且不要命,主要的一个前提便是抗揍。

跟陈楚打架的时候,陈楚打他几拳几脚他能抗住,打别人可扛不住。

练过的人跟没练过的却别就是肌肉强劲,而且有力。

这刀片飞快,换做别人真差不多把季扬脖子切开缝了。

但他不能。

教他几天的师傅咽喉能顶弯铁枪。

季扬虽然达不到那一点,但也比正常人强横不少了。

妈的!季扬上去一顿踹。

霹雳的骨头断裂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两个小子肋骨断了至少三四根。

这时,沙老大喊道:

“季扬!住手!”

“麻痹的!沙胖子,你他妈的敢冲我季扬下手!尼玛的!”

季扬像是疯了的豹子似的,踹断了地上两个小子的肋骨直接朝他扑来。

沙胖子瞪着眼,肥胖的身躯马上从竹椅上滚下去了。

滚的一身泥土,即使这样,后背还是传来季扬的两脚。

沙胖子顺着贯力接着往前滚。

“季疯子,你妈隔壁的!你真以为我沙爷是好欺负的吗?都给我上!”

几个半大小子朝季扬冲过来。

不过季扬的目标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沙胖子。

几步抢去,抓住沙胖子的肩膀,在他后脑梆梆就是两拳。

随后扯着他的肩膀后退到床前,一拳打碎玻璃,抓住玻璃茬子,就要往他脖子里捅。

扑哧一声。

鲜血四溅。

好在是玻璃,沙胖子脖子就被扎了一个大洞。

季扬的后背也顶住了两把尖刀。

“别动!放了沙爷!”

季扬冷笑一声。

眼角瞥了眼那两个半大小子。

“麻痹的,你季爷爷混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干啥呢!”

沙胖子怂了。

他年轻的时候也牛逼一时,不过现在岁数大了,人到中年也发福了,更何况他四十多了,买卖也不用他跑,都有手下人处理。

身手也不如前了。

“季扬!别冲动,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沙胖子疼的咧咧嘴,鲜血顺着腰间嘀嘀嘀的往下淌。

“沙胖子,有鸡毛说的,你他妈不是要和我同归于尽么!行啊,我干死你,你也让你的人捅死我!咱俩在阎王爷那也他妈的完不了,还得打!”

“季,扬子,扬子,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你忘了?我以前也是咱国营场子的,后来麻袋长混不下去了才……我和你爸爸关系还不错那,扬子,咱这都是误会……你就说你妹子那手机,新的顶多一千多,旧的也就几百块钱,咱不至于闹出人命来,再说咱兄弟之间,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说……这事儿整的,哥哥不对,还你妹子手机,另外还配你医药费……”

沙胖子说着掏出皮甲,拽出一千多块钱来,胖乎乎的大手冲那几个半大小子摇着,滚!都他妈的滚!拿刀对你季哥使个什么劲!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麻痹的季疯子,还是以前那个逼样,老子犯不上和你这亡命徒一般见识,麻痹的,这人纯粹他妈的神经病一个!三个半大小子被他说的退了下去。

季扬夜松动了下手。

“沙胖子,我妹子手机!”

“没在我这,那是菜市场小顺子那小子做的买卖,他做完买卖就挨个发短信说家里老母重病管电话本里面的人借钱,好像有个傻逼是你妹妹的相好,真去送钱了,在县医院大门口,你赶紧去还能……”

“麻痹的……”

季扬咬了咬嘴唇,松开了沙胖子,把衬衫撕开几条,绑住了脖子根手掌。

刚才他的手也被玻璃划破,血往下流着。

沙胖子松了口气,摸了摸脖子,瞅着季扬走出门。

骂了一句:

“呸!你妈逼的……”

“沙爷,你没事吧!”

沙胖子随后走到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两个先出手的半大小子身边,叮咣的又是一顿踢。

“糙你妈的,明知道那是季疯子你妈逼的还下手,他妈的就是一个神经病!”

沙胖子踢过瘾了。

招呼一个半大小子说:

“你去把县医院的王洪彬,王大夫叫来,给这俩小子看看,麻痹的,差点被让老子挂了。”

……季扬脖子的血不久染红了布料,他便把衬衫再次撕开,缠住脖子。

以前打架的时候也多了,季扬的红细胞不少,伤口愈合的快,再说疼痛对他来说,简直都麻木了。

不顾街上行人的目光跟闪躲,他远远看到县医院门口站着的陈楚,不禁一愣。

这时,从县医院里面走出一个细细高高的小子。

长得还是文质彬彬的,戴着眼镜,一副公务员的感觉。

“你好,季小桃在医院里,现在有点不方便,你钱带来了吧,交给我就行。”

陈楚心里一愣,见这个人笑容和气,而且平易近人,手掌白皙,手指细长。

给陈楚的第一感觉,他比镇中学的男老师还像是文化人,不由得相信了,刚把钱掏出了,季扬就赶到了。

“你麻痹的……”

一脚踹中那人小腹,接着季扬前脚踏上那人胸口。

骂了一句。

“糙你妈的!”

随后两拳就抡了上去。

那人眼角鼻子,嘴,都被打出血来,鲜血流淌一地。

“你……别打了……手机还给你不就完了么!”

那人把季小桃手机扔出来,季扬没接,上去就又狠狠补了两脚。

“哎,怎么打人呢!”

这时从县医院走出来一个男医生。

陈楚认得,正是王洪彬。

“糙尼玛的滚犊子!我是季扬,你过来!我连你一块揍!”

“我……我不过去……”

王洪彬咽了口唾沫,就吓得往后面跑。

季扬抓住这小偷,又是狠狠两拳。

他的两只眼睛立时被打封侯了。

“季,季扬……我不知道是你的手机,再说多大事儿啊!你麻痹的这么打我,这是完不了……”

“糙尼玛的!还敢威胁我!今天我整死你!”

季扬又补上去两脚,这人眼镜片碎了,刺进眼皮跟额头,下巴也被踢脱臼了。

鲜血跟着口水混合一起黏糊糊的顺着嘴角流淌下去。

人在痛到一定程度就麻木的不知痛了,这人只是伛偻的像是一只大龙虾,趴在地上蜷缩起来。

陈楚想不明白,这人……竟然是小偷儿?看着暴怒的季扬,陈楚忙拉住他。

“扬子,别打了,再打真出人命了,你不为别人,也得为你家里人想想,你现在不是混子了……”

季扬停住了,胸口隆起的肌肉像是要把衬衫撑破,像是陈浩南一样的长发,湿润的粘住额头。

黑白分明的打眼,剑眉倒立。

“小子,记住了,在我家那片,不是你们下手的地方,下回不管偷谁,让我知道了,照打不误……”

陈楚拉着季扬走了,过了好半天,才有人敢围拢上去。

王洪彬打出几个电话之后,这才把这人拖进县医院治疗。

这时,那小子已经清醒了,嘴里含糊不清的念叨着:

“麻痹的……季扬……我一定要杀了你……”

在县医院门口打完人,打的还挺重,陈楚自然不能牛哄哄在把季扬再送进县医院治疗了。

而是要去小诊所先给季扬包扎一下。

季扬摇手说不用,他妹子就在家,让季小桃包一下就行。

让陈楚把摩托车开到她家里。

陈楚手一哆嗦,差点把摩托车拐进沟里。

季扬愣了:

“楚兄弟,你怕啥啊?我家又没老虎!再说了,你还是我妹子季小桃的救命恩人呢,正好在我家整点饭,你吃完了再走。”

陈楚眼睛转了转。

“你……你打架……”

陈楚想说派出所有事没事。

季扬却想到自己父母了。

“对啊,我这一打架,我老爹就知道了。糙,去我朋友那吧,我先躲两条……”

陈楚呼出口气,随后另只手摸出电话,翻看了一下。

见到陈楚发去的一条短信。

“是不是来事儿了?”

季扬眉头皱了皱,嗯……这个来事儿了?季扬浮现出一个画面,随后马上摇了摇头,心想不可能,妹子19岁,陈楚才16,再说了,妹子是大学生,陈楚初中还没混完呢,根本不可能。

是自己多想,瞎猜了。

随手给妹子季小桃打过去了。

他跟季小桃说话的时候,陈楚直咧嘴。

季扬的朋友家是个破旧的楼房。

家里没人,季扬也有钥匙,随后开了门。

陈楚就要离开,季扬拉住了,说等他妹子来了再走。

陈楚却是如坐针毡……十多分钟后,季小挎着药箱来了。

看到陈楚,那两只杏眼就狠狠的瞪了起来。

陈楚心想,咋的?晚上要和我糙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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