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记捆绑版作者:缚美贞话说西天道上,有七个妙龄女子,聚在一处修炼,得天地之灵气,采日月之精华,修得半仙之体。
怎生得?闺心坚似石,兰性喜如春。
娇脸红霞衬,朱唇绛脂匀。
蛾眉横月小,蝉鬓迭云新。
若到花间立,游蜂错认真。
七个女子,大的不过双十,小的只有二八,芳名唤作慕容红、罗小橙、黄赛玉、沈绿珠、方青儿、兰美贞、肖阿紫。
七个女子,平日里聚在一处蹴鞠玩耍,倦怠了就到汤泉里洗浴。
那泉有来历:自开辟以来,太阳星原贞有十,后被羿善开弓,射落九乌坠地,止存金乌一星,乃太阳之真火也。
天地有九处汤泉,俱是众乌所化。
那九阳泉,乃香冷泉、伴山泉、温泉、东合泉、潢山泉、孝安泉、广汾泉、汤泉,此泉乃濯垢泉。
有诗为证,诗曰:一气无冬夏,三秋永注春。
炎波如鼎沸,热浪似汤新。
分溜滋禾稼,停流荡俗尘。
涓涓珠泪泛,滚滚玉团津。
润滑原非酿,清平还自温。
瑞祥本地秀,造化乃天真。
佳人洗处冰肌滑,涤荡尘烦玉体新。
那浴池约有五丈余阔,十丈多长,内有四尺深浅,但见水清彻底。
底下水一似滚珠泛玉,骨都都冒将上来,四面有六七个孔窍通流。
流去二三里之遥,淌到田里,还是温水。
真是个天生造化,地设佳所。
却说这一日,佳人们玩耍蹴鞠,正是得兴。
有诗为证:飘扬翠袖,摇拽缃裙。
飘扬翠袖,低笼着玉笋纤纤;摇拽缃裙,半露出金莲窄窄。
形容体势十分全,动静脚跟千样翙。
拿头过论有高低,张泛送来真又楷。
转身踢个出墙花,退步翻成大过海。
轻接一团泥,单枪急对拐。
明珠上佛头,实捏来尖涘。
窄砖偏会拿,卧鱼将脚歪。
平腰折膝蹲,扭顶翘跟翙。
扳凳能喧泛,披肩甚脱洒。
绞裆任往来,锁项随摇摆。
踢的是黄河水倒流,金鱼滩上买。
那个错认是头儿,这个转身就打拐。
端然捧上臁,周正尖来卒。
提跟惨草鞋,倒插回头采。
退步泛肩妆,钩儿只一歹。
版篓下来长,便把夺门揣。
踢到美心时,佳人齐喝采。
一个个汗流粉腻透罗裳,兴懒情疏方叫海。
言不尽,又有诗为证,诗曰:蹴荬当场三月天,仙风吹下素婵娟。
汗沾粉面花含露,尘染蛾眉柳带烟。
翠袖低垂笼玉笋,缃裙斜拽露金莲。
几回踢罢娇无力,云鬓蓬松宝髻偏。
佳人们玩罢,正要去温泉洗浴,忽然来了个和尚。
和尚是谁?灵通本讳号金蝉,只为无心听佛讲,转托尘凡苦受磨,降生世俗遭罗网。
投胎落地就逢凶,未出之前临恶党。
父是海州陈状元,外公总管当朝长。
出身命犯落江星,顺水随波逐浪泱。
海岛金山有大缘,迁安和尚将他养。
年方十八认亲娘,特赴京都求外长。
总管开山调大军,洪州剿寇诛凶党。
状元光蕊脱天罗,子父相逢堪贺奖。
复谒当今受主恩,凌烟阁上贤名响。
恩官不受愿为僧,洪福沙门将道访。
小字江流古佛儿,法名唤做陈玄奘。
那唐僧端着一个紫金钵盂,走上桥头,应声高叫道:
“女菩萨,贫僧这里随缘布施些儿斋吃。”
那些女子听见,一个个喜喜欢欢抛了针线,撇了气球,都笑笑吟吟的接出门来道:
“长老,失迎了,今到荒庄,决不敢拦路斋僧,请里面坐。”
三藏闻言,心中暗道:
“善哉,善哉!西方正是佛地!女流尚且注意斋僧,男子岂不虔心向佛?”
长老向前问讯了,相随众女入茅屋。
过木香亭看处,呀!原来那里边没甚房廊,只见那……峦头高耸,地脉遥长。
峦头高耸接云烟,地脉遥长通海岳。
门近石桥,九曲九湾流水顾;园栽桃李,千株千颗斗穠华。
藤薜挂悬三五树,芝兰香散万千花。
远观洞府欺蓬岛,近睹山林压太华。
正是妖仙寻隐处,更无邻舍独成家。
知有一女子上前,把石头门推开两扇,请唐僧里面坐。
那长老只得进去,忽抬头看时,铺设的都是石桌、石凳。
长老暗自思忖道:
“这去处少吉多凶,断然不善。”
众女子喜笑吟吟都道:
“长老请坐。”
长老没奈何,只得坐了,少时间,打个冷禁。
众女子问道:
“长老是何宝山?化什么缘?还是修桥补路,建寺礼塔,还是造佛印经?请缘簿出来看看。”
长老道:
“我不是化缘的和尚。”
女子道:
“既不化缘,到此何干?”
长老道:
“我是东土大唐差去西天大雷音求经者。适过宝方,腹间饥馁,特造檀府,募化一斋,贫僧就行也。”
众女子道:
“好,好,好!常言道,远来的和尚好看经。长老稍坐,待我们洗浴完毕,自去办斋。”
说话间女子们一窝蜂般转到后院去了,止留得三藏在屋里端坐。
不一时,唐僧腹中饥饿,走又走不得,进又不得进,徘徊了半日,只听得后院嬉笑之声,唐僧慢慢循声走去,放眼一望,只见屋后又有三间亭子,亭子中近后壁放着一张八只脚的板凳。
两山头放着两个描金彩漆的衣架。
那些女子一齐脱了衣服,搭在衣架上。
但见……褪放纽扣儿,解开罗带结。
酥胸白似银,玉体浑如雪。
肘膊赛凝胭,香肩欺粉贴。
肚皮软又绵,脊背光还洁。
膝腕半围团,金莲三寸窄。
中间一段情,露出风流穴。
那女子都跳下水去,一个个跃浪翻波,凫水顽耍。
唐僧念道:
“善哉!善哉!出家之人,不该觑探女流,这顿斋不化也罢!”
没奈何,甩手走了。
唐僧回到林中,八戒问道:
“师父啊,可曾化得斋饭?”
唐僧紫涨了面皮,道:
“本有七个女施主要布斋,奈何在后面没完没了洗浴,为师等不得,只好出来。”
说话间,恼了一个人,谁?正是那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孙悟空。
那行者暗嗔道:
“好个女菩萨!竟把我家师父晾起来,自己在里边洗澡玩耍。待老孙施展手段,摆布你们,才知道老孙厉害。”
正想间,八戒听得里面有七个女子,兴冲冲地说:
“师父,我去催催她们快些洗便是!”
说完往里便闯。
行者暗想:
“八戒此去,定和那丫头们一番周旋,若是女子们起身溜了,着实不济。待我去助他一力,只送他一个绝后计,教丫头们动不得身,出不得水,多少是好。”
好大圣,捏着诀,念个咒,摇身一变,变作一个饿老鹰,但见:毛犹霜雪,眼若明星。
妖狐见处魂皆丧,狡兔逢时胆尽惊。
钢爪锋芒快,雄姿猛气横。
会使老拳供口腹,不辞亲手逐飞腾。
万里寒空随上下,穿云检物任他行。
呼的一翅,飞向前,轮开利爪,把那衣架上搭的七套衣服,尽情叼去,径转岭头,现出本相来见唐僧、沙僧道:
“你看。”
那沙僧迎着对三藏笑道:
“师兄原来是典当铺里拿了去的。”
唐僧道:
“怎见得?”
沙僧道:
“你不见师兄把她些衣服都抢将来也?”
行者放下道:
“此是后院女子们穿的衣服。我用眼睛一望,见那女子本是七个妖精,怕八戒拿她们不住,就变做一个饿老鹰,叼了她们的衣服,这些女娃子都忍辱含羞,不敢出头,蹲在水中哩。现八戒已去和她们周旋,我等快随师父上路罢。”
沙僧闻言道:
“七个妖精,不知二师兄拿不拿得住,待我去帮他一把。”
行者道:
“你只去采些山间柔韧老藤,在后洞口埋伏,那女子受八戒调弄,定不顾廉耻,一发逃将出来,你那时便抓一个缚一个,抓两个缚一双,我陪师父到山前等候,到时自然给你请功。”
沙僧喜滋滋地去了。
且说八戒抖擞精神,欢天喜地举着钉钯,拽开步,径直跑到那里。
忽的推开门看时,只见那七个女子,都蹲在水里,口中乱骂那鹰哩,道:
“这个匾毛畜生!猫嚼头的亡人!把我们衣服都叼去了,教我们怎的起身!”
八戒忍不住笑道:
“女菩萨,在这里洗澡哩,也携带我和尚洗洗何如?”
那女子们见有男子闯入,恰如油锅里撒了一把盐,登时尖叫连连,乱成一团。
大姐慕容红作怒道:
“你这和尚,十分无礼!我们是在家的女流,你是个出家的男子。古书云:七年男女不同席,你好和我们同塘洗澡?快些滚出去!”
八戒道:
“天气炎热,没奈何,将就容我洗洗儿罢。那里调什么书担儿,同席不同席!”
呆子不容说,丢了钉钯,脱了皂锦直裰,扑的跳下水来,女子们心中烦恼,一齐上前要打。
不知八戒水势极熟,到水里摇身一变,变做一个鲇鱼精。
女子们骂道:
“和尚哪里去了?”
只听见那边兰美贞惊叫一声,原来八戒潜入水中,只在那女子们腿裆里乱钻。
女子们护着羞处,就都摸鱼,却拿他不住。
东边摸,忽的又渍了西去;西边摸,忽的又渍了东去;滑傣蜱的,把这七个女子的玉穴都戳弄个遍。
原来那水有搀胸之深,水上盘了一会,又盘在水底,不一会儿,把丫头们都盘倒了,喘嘘嘘的,不知是走是留。
慕容红大骂道:
“好你个不知羞耻的和尚,变成鲇鱼羞辱我们!”
正骂间,不防八戒现了真相,劈手抱住,按在水里,只把慕容红淹得咕嘟嘟呛水。
女子们慌了手脚,也顾不了羞耻,只是性命要紧,便用手侮着羞处,跳出水来,一个个赤条条地,都向亭外跑去。
刚跑出亭外,正遇见沙僧拦住,大喝道:
“妖精哪里跑?”
少女们虽会些武艺,奈何赤身裸体缩手缩脚,惊叫声中,方青儿被沙僧一把掳住,反扭住双手,用藤条捆绑了,其他女子趁乱逃走。
方青儿破口大骂:
“淫僧放手!男女授受不亲,你绑我作甚!”
一边用两只光脚拼命踢踹。
沙僧笑道:
“好个没开苞的小莲蕊,待我把你脚也绑了,看你如何踢蹬?”
说着把方青儿双脚倒扳,捺于臀后,捆做一团。
可怜方青儿无法挣扎,一个高挑身材的女郎,竟被绑得象个没脚蟹一般。
再说八戒按住大姐慕容红,在水中一顿猛灌。
慕容红虽有些水性,哪里抵得住八戒天蓬元帅出身?两人象两条鳗鱼在水中扭动沉浮,八戒觑个破绽,一把揪住慕容红的长发,另一只手就在她腹下多肉处乱抠。
俗话说:女儿家让人揪住了辫子,就是海龙王的水性也反抗不得。
慕容红连呛了几口水,想要屏住呼吸,腹下却痛痒难当,只觉一阵头晕目眩,便昏厥过去。
八戒见她不动了,这才把她捞上来,湿淋淋地横抱在怀里,走出池来。
只见洞口沙僧也擒住了一个丫头,正按在地上用藤条绑缚哩,八戒喜道:
“师弟哪里摘来的藤条?也借我些捆捆!”
沙僧道:
“都是大师兄神机妙算,让我摘了藤条在这里埋伏,正好这群女子跑出来,我便顺手抓了一个。藤条尚有许多,师兄尽管用便是。”
八戒便捡了些柔韧结实的,把慕容红扶起,双手反背,抹肩头,拢二臂,三缠五道的,五花大绑地捆缚了。
可怜慕容红昏迷不醒,任由着八戒绑缚。
一边方青儿看在眼里,急得直叫:
“大姐!快醒醒!混账妖僧,你们敢绑我大姐,一会儿等我那些姐妹们把你抓住碎尸万段!”
八戒沙僧也不理她,把慕容红捆绑妥当了,把方青儿也拽起,一人一个扛在肩头,喜孜孜地向唐僧请功去了。
再说那些女子躲过沙僧的拦截,一个个赤条条的,跑入院中,侮着那话,走入石房,拣几件旧衣穿了,径至后门口,点齐人数,少了大姐和五妹。
罗小橙跺脚道:
“定是被那长嘴妖怪捉去了!姐妹们,拿好兵刃,我们去前山找他们算账!”
五个女子各挺刀枪,杀将出来。
悟空见沙僧和八戒擒住了两个女子,正欢喜间,忽见其余五个女子横眉怒目,手持兵器冲出洞外,为首的是二姐罗小橙,手执双股剑;三姐黄赛玉,使一杆素樱枪;四姐沈绿珠,拿一口绣绒刀;六妹兰美贞,提着一条七星软鞭;小妹肖阿紫,手中一对娥眉刺。
五个女子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冲到近前大骂:
“何处妖僧,快放了我们姐妹!”
方青儿见救兵到了,喜出望外,喊道:
“姐姐们救我!”
悟空笑道:
“五个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光着屁股跑就跑了,又穿上衣服回来送死,待俺老孙把你们一个个生擒活捉了,脱光衣服,和这俩绑在一堆受用!”
罗小橙啐道:
“泼猴!看剑!”
举剑便砍。
行者忙挺棒相迎。
但见:裙钗本是修仙体,为姐怀仇恨泼猴。
行者虽然生狠怒,因师路阻让娥流。
女流怎与男儿斗,到底男刚压女流。
这个金箍铁棒多凶猛,那个霜刃青锋甚紧稠。
劈面打,照头丢,恨苦相持不罢休。
左挡右遮施武艺,前迎后架骋奇谋。
悟空暗道:
“好武艺!世间这般年轻女子,有此武功,真世间罕有矣!”
三姐黄赛玉见二姐久攻不下,恐二姐失手,急挺素樱枪,上前助战。
两女夹一男,直杀得天昏地暗。
沈绿珠、肖阿紫上前,自有八戒、沙僧敌住。
兰美贞提起软鞭,向唐僧冲去,唐僧大叫道:
“徒弟救我!”
悟空见师父危急,忙拔下几根毫毛,向空一掷,道:
“变!”
毫毛化成一群小猴,围住兰美贞,胡抓乱挠。
兰美贞鞭长莫及,打这个,又来了那个,一会儿抱腿,一会儿搂腰,甩不掉,打不脱,一失神间,七星软鞭被人家劈手夺去。
兰美贞在这些姐妹中本来武功就弱,此时没了兵器,更是心慌意乱,待要转身逃脱,早被小猴将双腿抱住,扑地按倒。
小猴们将兰美贞裙带子解了,打散云鬓,剥去绣鞋,衣衫儿扯得粉碎,又剥得身无寸缕,用她的七星软鞭做绑绳,倒背手儿缚了个结实。
可怜兰美贞刚穿好的衣裙,又被脱得光光的,气得她银牙咬碎,却又挣扎不得。
罗小橙见美贞被擒,心慌意乱,使个破绽跳出圈外,慌忙败退。
只剩一个黄赛玉,怎是行者对手?未及三合,被行者一棍打在膝盖上,扑倒尘埃。
行者上前踩住,夺了素樱枪,丢到一边,拔根毫毛变作一根金丝软索,晃一晃,抖一抖,把黄赛玉也绑了个观音坐莲。
余下三女人单力孤,四散逃亡,八戒求功心切,举钉耙直追,转过山头,却误入一个阵中。
那呆子忽抬头,不见天日,即抽身往外便走,那里举得脚步!原来放了绊脚索,满地都是丝绳,动动脚,跌个禋踵:左边去,一个面磕地;右边去,一个倒栽葱;急转身,又跌了个嘴躭地;忙爬起,又跌了个竖蜻蜓。
也不知跌了多少跟头,把个呆子跌得身麻脚软,头晕眼花,爬也爬不动,只睡在地下呻吟。
三个女子返回来,她三个都会些武艺,手脚又活,把八戒扯住,顺手牵羊,扑的掼倒在地。
众女按住,将绳子捆了,押回洞中,悬梁高吊起来。
这吊有个名色,叫做“仙人指路”。
原来是一只手向前,牵丝吊起;一只手拦腰捆住,将绳吊起,两只脚向后一条绳吊起。
三条绳把八戒吊在梁上,却是脊背朝上,肚皮朝下。
那八戒忍着疼,噙着泪,心中暗恨道:
“我老猪这等命苦!只说是乘胜抓她几个女子,岂知道落了火坑!师兄啊!速来救我,还得见面,但迟两个时辰,我命休矣!”
那罗小橙和沈绿珠把罗衫都解了,只穿着短裙、肚兜,手执皮鞭将八戒乱打:
“教你抓我姊姊!打你个长嘴的妖怪!”
八戒被打得在空中晃来晃去,只是叫苦不迭。
肖阿紫道:
“我们虽擒了这个长嘴妖怪,却也有四个姐妹折在他们手中。我见那雷公和尚好生厉害,若是打上门来,我们几个恐怕抵挡不住。不如小妹去金光山黄花观走一趟,把舅舅金光道人搬来助阵,我舅舅法力无边,自能降伏妖猴,救出众姐妹。”
罗小橙点头道:
“阿紫妹妹说得有理,且从后门出去,一路小心,切莫中计。”
阿紫道:
“两个姐姐看好这个妖怪,且把大门紧闭,那雷公和尚前来叫战,我们不理便是。等我舅舅到了,自有理论。”
阿紫换上薄底小快靴,将娥眉刺插在腰间,收拾妥当,径直去了。
且说行者见八戒久久不归,心头焦躁,说:
“莫不是让那几个丫头给擒了去?沙师弟且护好师父,看住这几个女子,老孙去打探一下。”
说完,化作一个痴苍蝇儿,随风飞去了。
到得洞口,只见石门紧锁,里面传来女子叱骂声和八戒的呻吟。
大圣道:
“果是着了那几个丫头的道儿!”
好大圣,摇身又一变,又变成一只小蟋蟀儿,顺着门缝爬了进去。
只见八戒被吊在半空,打得直哼哼,两个女子只穿着肚兜和绿纱裙儿,赤裸着肩膊,各拿着一根皮鞭,轮圆了揍八戒哩。
大圣正要挺身相救,转念想:
“不用打!常言道:一打三分低,待我用个法儿,让这俩丫头昏睡便是。”
想罢把毫毛拔下几根,丢入口中嚼碎,喷将出去,念声咒语,叫“变!”
即变做几个瞌睡虫,飞到二女的粉腮上。
沈绿珠正打着八戒,忽然觉得手软头低,一阵困意袭来,闭眉合眼,丢了皮鞭,便要去榻上睡去。
罗小橙也觉得困倦难耐,四肢慵懒,她猛然一惊:
“不好,妹妹要睡,难道是那妖怪的暗算?”
她强挣精神想拉起沈绿珠,那沈绿珠早已睡的不醒人事。
罗小橙只觉一阵强大的睡意袭身而来,再也支持不住,眼皮似有千斤般沉重,双眼一闭,倒在床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悟空现了本相,笑道:
“倒也,倒也!”
八戒见救星从天而降,喜道:
“猴哥,快放我下来!”
行者将八戒吊绳松开,八戒抖了抖身上的绳索,说:
“猴哥,还有一个妮子溜了,说是要到金光山黄花观去请什么金光道人来对付你呢?”
悟空道:
“八戒,你先把这两个丫头捆绑妥当,押解她们与师父会合,我去追那条漏网之鱼去也!”
说完化作一道金光去了。
八戒道:
“师兄小心!”
他目送行者离去,捡起地上的绳索,转过身看着两个昏睡不醒的美女,笑道:
“再叫你们打我?看我这次怎么绑死你们……”
不知过了多久,当罗小橙昏昏沉沉地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得浑身发冷,四肢麻木难禁。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见自己和师妹沈绿珠的衣裙已不知何时均被解去,此刻两人一丝不挂地被双双捆绑在床榻上,动弹不得。
罗小橙骇极欲呼,嘴里却被塞了布条棉丝之类,鼓鼓囊囊地说不出话来。
她“唔唔”地闷叫了两声,蠕动着赤裸的身子左右扭摆,想挣开绑缚,那手脚上的绳索却缚得甚紧,挣扎了半日,绳索非但没有松脱,反而愈挣愈紧,勒得她骨软筋酥,再也没法反抗。
斜眼看师妹,见沈绿珠星眸半闭,芳唇微启,睡的正香,浑然不知已被脱光绑缚。
她打量了一下周围,见那长嘴妖怪早已不知去向,地上凌乱地丢着一些自己和师妹两人的衣衫。
罗小橙心中焦躁,却又做声不得,只有恨恨地等待。
不多时,只听见石门“吱吱呀呀”地开了,一阵女子的怒骂声中,慕容红、黄赛玉、方青儿、兰美贞四个姐妹反绑着双手,赤裸着娇躯,被推推搡搡地押了进来。
八戒、沙僧各执一条皮鞭,在后面随意抽打,走的慢的,粉臀上早挨了一道,打得四女翘嘟嘟的粉臀上满是血印。
四女来到洞中,见罗小橙、沈绿珠也被裸体绑缚,禁不住悲从心头起,一个个伏在床边,呜呜咽咽地痛哭起来。
罗小橙见大姐和三个妹妹都被折磨成这般模样,心如刀绞,只恨手脚被缚,樱唇被堵,无法出言安慰。
沙僧和八戒齐动手,把慕容红和兰美贞搭起,在洞中石柱上背靠背缚了,却将其他二女,一个观音坐莲,一个驷马攒蹄,双双绑成一团,缚在床榻两头。
唐僧走进洞中,见六个女子都被绳捆索绑,珠泪横流,念佛道:
“阿弥陀佛!悟能,缘何将这六个女菩萨捆绑此间?快些解了她们绳索,衣服还了,放她们去罢!”
八戒道:
“师父,你面前这些女子,莫当做个好人。她们都是妖精,要来骗你哩。”
三藏道:
“你这呆子,当时倒也有些眼力,今日如何乱道!这些女菩萨有此善心,将身子洗干净了,要做斋饭斋我等,你怎么说她们是个妖精?”
慕容红哭道:
“师父!我们七姐妹确是良家女子,在这西天路上结拜修炼,只因贪了这泉子,才住在这荒郊偏远之地。这泉水有些时辰,若时辰过了,其水便冷。我们姐妹贪图洗澡,误了斋僧大事,请老师父海涵,饶了我们!”
三藏踌躇不语。
沙僧笑道:
“师父,你那里认得!当年我老沙在流沙河里做妖魔时,若想人肉吃,便是这等。或变金银,或变庄台,或变醉人,或变女色。有那等痴心的,爱上我,我就迷他到河里,尽意随心,或蒸或煮受用;吃不了,还要晒干了防天阴哩!师父,你若人妖不分,定入她们套子,遭她毒手!”
那唐僧那里肯信,执意要饶了这些女子。
八戒冷笑道:
“师父,我知道你了!你见她们那等容貌,必然动了凡心。若果有此意,俺八戒去伐几棵树来,沙僧寻些软草,我做木匠,就在这里搭个大床,你与她们几个圆房成事,岂不快活?何必又跋涉,取甚经去!”
那长老原是个软善的人,那里吃得他这句言语,羞得个光头彻耳通红,拂袖道:
“罢罢罢!这几个我也道不出是人是妖,先在此看管,待悟空回来,再由他辨识罢。”
说完转回后洞去了。
那室中只剩八戒沙僧和那六个女子,八戒笑道:
“师弟啊,这正是时来逢美色,运去遇佳人!这西天取经路上,凄风苦雨,吃苦受罪,百般苦处。幸而今日擒住了这几个如花似玉的丫头,我们也温柔一场。如今师父走了,大师兄也没有回来,我们就在此把这六个女子分了做耍罢!师弟,你一路挑担辛苦,就给你个床铺,在这床上和这三个女子做耍,俺老猪要那柱子上绑着的两个,和这个床上睡着的。”
沙僧道:
“二师兄此言差矣!我们师父是金蝉长老转世,十世修行的元阳,他自然不肯破身,可大师兄一路降妖捉怪,风里来,雨里去,若是不给他留上两个,岂不显得兄弟情薄?俺只要床上躺着的两个,其余驷马攒蹄捆着的,就留给大师兄吧!”
八戒笑道:
“那猴子只惦记那小妹,已化作金光急乎乎地追了去,料想现在已把那雏儿剥光了,不知躲在哪个洞里尝鲜哩!你推三阻四的,莫不是下面家伙软了,不听使唤?若如此俺老猪一人全包了,你去洞口陪师父站岗。”
沙僧本是个直性人,被八戒一激,紫涨了面皮道:
“俺老沙当年在流沙河,也曾习得采阴补阳熬战之法,若干起男女交合之事,也不输给了你!”
八戒笑道:
“好好!看我们谁撑到底!”
说完脱了直裰,解去裤子,抱住慕容红,将双脚上的绳索解了,架起粉莲般的两条玉腿,恣意纵送起来。
慕容红啐道:
“不要脸的和尚!好经不去取,反来摆布老娘!”
八戒笑道:
“贼婆娘!由你嘴硬,一会儿让你哭爹喊娘!”
说完一顿大棒抽送,痛得慕容红银牙紧咬,珠泪涟涟。
沙僧见八戒入了道儿,也不怠慢,脱光了僧袍,爬上床来,捺住罗小橙的酥胸,下面使个老僧撞钟,往里便入。
罗小橙羞恨交加,象条白鱼般扑棱起来。
沙僧一边摆布罗小橙,却腾出一只手,在沈绿珠的胯下抚摸。
沈绿珠腹下受触,在昏睡中悠悠醒转,猛一睁眼,见一胖大黑和尚正在身边,骑在二姐的身上前后耸动!沈绿珠大惊,慌忙夹紧双腿,正想坐起,却因双手反缚,坐起一半,腰间一软,又重重倒下。
沈绿珠蠕动了几下,斜眼看四周,见众姐妹一个个都被脱得赤条条地,捆得象肉粽子般,东倒西歪地靠在一起挣命;自己擒住的那个长嘴和尚,此刻正架着大姐慕容红的两条大腿发狠哩。
大姐那冰清玉洁的人儿,被摆布得直翻白眼,娇喘连连;二姐罗小橙那心高气傲的脾性,此刻也无奈地在卧那胖大和尚的胯下受辱。
沈绿珠明白这是中了和尚的迷魂计,姐妹们这才尽数被擒。
环顾一遍,不见小妹肖阿紫,沈绿珠心中多少有些期盼,希望小妹能搬来救兵,让金光道人能救众姐妹出水火。
不提盘丝洞中春光大战,单表悟空化作金光,片刻间追上了肖阿紫,见这小姑娘正急匆匆地往前走哩。
行者道:
“我若打她啊,只消把这棍子往迎门一照,就叫做泰山压顶,成为一团香泥。可怜,可怜!打便打死她,只是低了老孙的名头。常言道,男不与女斗,我这般一个汉子,打杀这个美貌丫头,着实不济。不要打她,待我戏她一戏,管教她乖乖自缚。”
好大圣,捏着诀,念个咒,摇身一变,变作金光道人的模样,在道边凉亭里喝茶。
你看他怎生打扮——戴一顶红艳艳戗金冠,穿一领黑淄淄乌皂服,踏一双绿阵阵云头履,系一条黄拂拂吕公绦。
面如瓜铁,目若朗星。
准头高大类回回,唇口翻张如达达。
道心一片隐轰雷,伏虎降龙真羽士。
肖阿紫看见舅舅在此,宛若天上掉下救星,溺水捞着稻草,慌忙抢进亭来,双膝跪倒,哭道:
“舅舅救救孩儿!”
悟空装模作样将她搀起,道:
“乖女儿!不消哭!有何大事?”
阿紫道:
“我们姐妹七人在家中洗澡,被那个长嘴大耳朵的和尚把我们拦在濯垢泉里,先抢了衣服,后弄本事,强要同我等洗浴,也止他不住。他就跳下水,变作一个鲇鱼,在我们腿裆里钻来钻去,欲行奸骗之事。见我们不肯相从,他就伙同了一个黑和尚,行凶做法,要伤我们性命。大姐姐和方青儿都被拿去,若不是我们有些本事,几乎遭他们毒手。我们姐妹不服,与他敌斗,想救出大姐,却又被一个雷公脸的和尚擒住两个。现在剩下的两个好姐姐不知存亡如何,我特来请舅舅出山相助,望舅舅大显神通,与我们做主!”
悟空闻听,变了声色道:
“不好办,那雷公脸和尚是那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颇有些手段,我恐斗他不过。”
肖阿紫急道:
“这却如何是好?”
悟空道:
“不用打,不用打!常言道,一打三分低,我有一计,救你们姐妹。你跟我来。”
肖阿紫相随其后。
行者入房内,取了一条三丈长的乌梢麻青绳递于肖阿紫,道:
“你用这绳把自己绑缚了,我自会去救你的那些姐妹。”
阿紫惊道:
“为何要绑缚奴家?”
行者说:
“我曾在灵台方寸山习得变化之法,待把你绑缚好了,我变作那猴头的模样,押解你回盘丝洞,那些和尚料定不能分辨,我趁机擒住唐僧,让他放人。那猴头虽然神通广大,但他师父落在我手中,还不老老实实听命。只是乖女儿要受些皮肉之苦。”
肖阿紫喜道:
“舅舅妙计!只要能救出六个姐姐,就是把奴家捆死了,也是心甘情愿。”
说完转过身去,背过双手,任行者绑缚。
行者暗喜,用麻绳做个套儿,先把她双手手腕绑在一起,再从前胸绕了几道,直把肖阿紫胸前一对玉兔勒得高挺起来。
肖阿紫求饶道:
“舅舅缚轻些,奴家实在是痛楚难熬!”
行者道:
“乖女儿,吃不得苦,绑不牢,骗不得那些和尚,若是被他们看破,我们性命难保。”
肖阿紫无语,任由绑缚了。
行者将阿紫上身捆绑妥当,说:
“乖女儿,还要脱了衣裳。”
阿紫脸一红,说:
“怎么,还要脱衣裳?”
行者说:
“你想那猴子,五百年前曾大闹天宫,顽劣无比,如今擒住你这娇俏佳人,少不得动手动脚。若不将你的衣裙撕碎,怎么显得真实?”
说罢抱住阿紫,要解衣服。
阿紫忸怩道:
“舅舅是我长辈,袒身相见,多有不便。”
行者说:
“想当年我姐生下你,襁褓之中是我看护,拉屎把尿都是舅舅操办,你那些话儿我都看过,又何必忸怩?快些脱了吧,救人要紧。”
肖阿紫没奈何,被行者解去裙带,剥去罗裙,脱去鞋袜,光着白嫩光滑的两条粉腿儿,站在行者面前。
肖阿紫告饶道:
“好舅舅,给女儿留一条内裤罢!此去路途遥远,若是遇见路人,也好遮羞。”
悟空道:
“不中!不中!要脱就全脱,免得多事!”
说完把肖阿紫腰间的最后一条淡紫色短裤也强行扯了去,肖阿紫春光乍泻,羞得“嘤”地一声,低下头去。
行者又取来一根绳索,在中间打个绳结,一头拴在阿紫的腰间,将绳索从阿紫胯下勒过。
那绳结正好压在阿紫的花心里,阿紫“哎”了一声,羞得晕生双颊,呻吟道:
“啊……啊……舅舅,不要,好难受……”
行者将绳索的另一头在阿紫的后腰勒紧打结,拍拍肖阿紫的粉臀:
“乖女儿,忍着点,走两步看看!”
肖阿紫刚一迈步,绳结就在胯下摩擦,刺激得她一缕清泉奔涌而出,浑身酥软难当。
肖阿紫哭道:
“舅舅,我走不了!这绳索捆绑却还罢了,胯下的这个绳结着实难熬!”
行者脸一板:
“若是吃不得苦,救不得那些丫头,我也无法。”
说完假意拂袖便去。
肖阿紫心急如火,双膝跪倒:
“舅舅莫去,孩儿知错了,孩儿忍住便是。”
说完站起身来,一步三挪地走去了。
行者现了真相,在后跟随,暗暗发笑。
可怜肖阿紫一个情窦未开的清纯少女,在山路之上受这绳索摩擦的煎熬,怎见得:皱娥眉,紧咬银牙;努樱唇,眼含泪花。
身酥体麻,堪恨麻绳勒胯下;玉足难移,可怜荆棘扎脚丫。
为救姐妹脱罗网,却遭行者无情耍。
这正是自古红颜多薄命,羞恨难当泪满颊。
且说肖阿紫吃尽千辛万苦,终于走回盘丝洞,胯下已是春水淋漓,不能自持。
三藏正在洞口打坐,见行者归来,还押解着一个赤裸下身的妙龄少女,大惊道:
“悟空为何施暴?”
行者笑道:
“这女娃子听说师父取经虔诚,要跟你去西天呢!”
肖阿紫扭头看,见舅舅已经变化成孙悟空的模样,连忙大叫道:
“舅舅还不快快动手!”
唐僧诧异:
“徒儿,你何时又有了这么个亲戚?”
悟空笑道:
“半路上认的。”
肖阿紫见悟空迟迟不动手,顿觉有几分不对,厉声斥道:
“你到底是谁?”
行者笑道:
“认不得你孙爷爷了?”
肖阿紫方知中计,破口大骂道:
“不要脸的猢狲!竟敢耍奸弄计蒙骗本姑娘,我和你拼了!
“说完扑上前来,伸脚就踹。悟空笑呵呵地伸手捞住肖阿紫的脚腕,另一只毛手就伸到姑娘的胯下抚摸。肖阿紫又气又急,抽脚又抽不回,恨得她杏眼圆睁,樱口直啐。悟空道:
“师父在此,我不好摆布你,且进洞去,和你姐妹相见罢。”
说完放了手。
肖阿紫闻听姐妹们都在洞中,心中牵念,双脚一得自由,便如渴马奔泉般呱唧呱唧跑进洞去了。
唐僧疑道:
“徒儿,这七个女子到底是人是妖?你一路降妖捉怪,且与为师说来。”
悟空微笑:
“此天机不可泄露,到时自有分晓。”
说完陪三藏进洞去了。
肖阿紫跑到洞中,只见自己的六个姐姐都被捆绑在洞中,一个个东倒西歪地,遭受着八戒和沙僧的戏弄与凌辱。
大姐慕容红双手反绑在柱后,两条玉腿却被高高吊起,大劈叉分开,坦露着腹下的黑晕;二姐罗小橙反绑双手跪在床尾,沙僧站在她后面,双手环住罗小橙的柳腰,在后面肆意凌辱;三姐黄赛玉被绑成观音坐莲,盘腿坐在床头上,和罗小橙面对面,眼睁睁看着二姐受辱,羞得面红耳赤;四姐沈绿珠侧卧在床榻边,手脚被缚,象条白鱼般蠕动翻滚;五姐方青儿驷马攒蹄,手足被反拢在臀后,双拳紧握,脚丫乱摆;六姐兰美贞和大姐背对背反缚在一处,杏眼紧闭,哀哀待辱,八戒正用两只黑手,在她的胸前肆意揉摸。
六个女子见肖阿紫也被反绑着双手走进来,最后的一点获救的希望也随之落空,七个姐妹面面相觑,不由得放声大哭起来。
八戒见又进来一个清纯靓丽的女孩,比其他六女更胜一筹,赶忙弃了兰美贞,扑上前来,不想肖阿紫身段十分乖滑,围着床跑来跑去,八戒竟捞她不着。
八戒叫道:
“师弟帮忙,给我拦住这个妮子!”
沙僧闻言,也弃了罗小橙,两人一起围堵肖阿紫,阿紫虽有本事,哪里躲得过?没跑两圈,就被沙僧拦腰抱住。
两人一齐动手,把肖阿紫的上身衣服也撕得粉碎,在一阵尖叫声中,肖阿紫也和自己的姐姐们一样,被脱得身无寸缕………罗小橙被堵着嘴,喊叫不得,其余五个女子齐齐大骂,叫喊声、哭泣声、呻吟声、怒骂声,响彻洞中。
悟空陪着三藏走进来,三藏高呼佛号:
“阿弥陀佛!大家静一静,听贫僧一言。”
八戒和沙僧见师父进来,忙停了手脚,一边侍立。
七个女子也住了口,一排妙目看着唐僧,等待最后的宣判。
唐僧道:
“西天路上,妖魔横行,七个女菩萨身居荒野,贫僧不得不防。今你们七人已悉数被我的徒弟所擒,待贫僧问你们一问,若是人,自当放你们离去;若是妖,我的徒弟也给你们一个了断。”
众女齐声应道:
“我们都是凡人,请长老饶命!”
八戒慌忙道:
“这些妖精善于变化,故意弄这些妖娆之态迷惑师父,师父莫要上当!”
沙僧也说:
“师父,俺老沙刚才和那女娃儿行床第之事,但觉幽寒清冷,深不可测,此女绝非肉体凡胎!”
唐僧问:
“悟空,你待怎讲?”
悟空呵呵笑道:
“师父啊,说到这些女子,有分教:灵霄殿上寻常见,蟠桃园中几度闻。正是天宫七仙女,为试佛心下凡尘。”
悟空话音未落,只见空中香花飘洒,祥云遍布,洞中多了一人,正是王母。
那些女子见行藏道破,均收了幻相,归附在王母身边。
王母笑道:
“我受西天佛祖之托,派我的七个女儿下凡试探唐僧。演绎了一回,果见圣僧心如止水,见色不迷,足以西天取经。只是八戒沙僧被色所迷,沉沦苦海,不宜再往,拟投入猪胎,六道轮回去也。”
唬得两人连忙跪倒,磕头如捣蒜,祈求王母开恩。
唐僧也求情道:
“他们俩虽心志不坚,但一路上挑担牵马,也有不少苦劳。万望王母以取经大任为重,饶他们一次吧。”
王母含笑将衣袖一抖,七个仙女霓裳竞舞,格格娇笑声中,全都不见。
八戒看着空空荡荡的盘丝洞,恍如南柯一梦。
悟空道:
“呆子,想什么?快些牵马去,把饭吃了,好走路!”
师徒四人收拾妥当,一路西行而去。
书中暗表,取得真经之后,唐僧、悟空都成了佛,唯有八戒沙僧因半途破了淫戒,虽然也经历千辛万苦,却只落得个净坛使者和金身罗汉。
足见色欲害人,诸君不可不引以为戒。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