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数年之后的今夜,与在医院急救室外的施放通完电话之后,我才恍然:所谓的生路,有时复杂诡谲到非当事人不会明白其中选择的艰难,有时却就是一道简单的生与死的选择题。
施放用一种近乎绝望的语气哀求我,能否借8万块钱给他,他老婆的衰弱心脏已经在贫穷的煎熬中耗尽了力量,眼见着将彻底停止工作。
我没有回答,听筒那边也是一片沉默,而后便传来带着哭音的少女的声音。
“叔叔,我是施放的女儿施雪凝。您帮帮我们吧,我爸爸虽然是刚和您认识的,但我们绝不会骗您。请您相信我们,这笔钱我们一定会还的。我们家……实在借不到这么多钱!”
八扎百元大钞,和施放那张世故的脸在我脑中交替出现。
我开始仔细回忆,施放在我家接到那通电话之前,在下午和晚上一直都与我在一起,好像没有偷偷地发过短信。
“叔叔,我……我很漂亮……你能不能,能不能,帮帮我们!”
施雪凝这句话与稍后施放一声令人震颤的绝望悲号自听筒先后传来,让我浑身寒毛直起。
“施雪凝,你让你父亲明天过来取吧。”
我温和地说完,便挂上电话。
我不是悲天悯人的圣人,8万块钱对百万家财的我也不是小数目。
不过,财富不能让我像神一样站在社会的塔顶,面对少女的矜持与尊严的放弃保持无动于衷,面对那份被人世不幸所湮灭的父爱保持无所谓。
************一直到半夜12点,舒宁还是没回来。
我也压根睡不着觉,肚子饿得不行,煮了一碗方便面,下了两个鸡蛋。
刚刚吃完,听到外屋有动静,我冲了出来。
舒宁一手拎着一大包快餐,另一只手还提着一袋子水果,瘟头瘟脑地冲进家门,还“哇”地叫了一声。
“你哇什么?”
我看着她。
“你怎么比我师哥还憔悴的样子?”
她放下东西,装作很无辜、很好奇的样子,上下打量我。
我一把搂住了她:
“这次你得痛快招了!先进屋检查一下!”
舒宁再也没有反抗,与我乖乖地进了屋,刚在床上坐好,看我开始脱衣服,一下子软在床上:
“老公饶了小宁儿吧!小宁儿已经快散了架了!”
我动手去脱她的衣服,她一面娇柔地顺从着,一面还没心没肺地指着外屋桌上她拎回来的东西:
“那是我们俩吃剩的夜宵,可好吃了,你嫌不嫌?要不也吃一点吧。”
我呸了一声,解开了她裤带上的扣子,指着舒宁雪白内裤底部浅浅的一块湿处。
“这儿是不是也是他吃剩下,没擦干净的!”
“老公……这不是他吃剩下的,这是我下体分泌的……啊!不是,不是我分泌的爱液!是我自然分泌的!”
“没骗我?”
“真的没有……亲亲,吃掉你家这颗红杏的,”舒宁咬着我的耳朵告诉我,
“一定会是张言那头色狼!”
“我不喜欢他,只和他交流不过5分钟,就觉得那人特虚伪!不就是一个搞房地产的老板吗?还不知挣了多少黑心钱,装得却跟个绅士似的。”
我极为厌恶,翻身骑上她的肉体。
“我也是!我知道我只不过是他几百个战利品之后的又一个,又鲜又嫩的良家少妇……可不知怎地,一想到这一点,又厌恶又有些…。。”
“又有些什么?”
“又有些向往……”
宁宁捂住了脸,从指缝看着我。
“你……给他操完后,一定要给我操!”
狂乱之中的我突然兴奋起来。
“好……啊!”
舒宁咬着唇,被我强力捅进后,轻叫了一声,
“你媳妇就是那么贱……非要当他的玩物……而且会被他始乱终弃……”
“甚至会给他下种,你这个贱货!”
我把舒宁的一条大腿弯了起来,阳具像条毒龙一样,顶得宁宁叫得愈加欢畅。
“我不仅要晚上给他,”舒宁用娇嫩如花一样的肉体不顾一切地迎合着我,
“白天我也要给他!”
舒宁在断断续续地叫床声中讲出她的想法:我的生意现在已经正轨了,她希望我能假装成文案,到他的公司里去干活,她想成为他的业务助理,这样,我就可以亲眼看到她如何被他性骚扰。
我越来越糊涂,不知这是她的性爱情景剧,还是她真实的计划。
“下班以后,你可以在办公室多呆一会,万一你妻子被他在办公室里缠住,你好去救我,如果我被他弄了,你可以去捉奸……”
脸色潮红的舒宁又娇又嗲地说着,骑上我的身上不停地前后上下挺动着,双手搂着我的肩,两陀又软又滑、香艳非常的乳肉,摩擦着我的胸膛。
“我怎么救你?假装有事,打电话给你?”
“如果我的双手都被他架住了,我可没法子接啊!你,你还是到门口敲门!”
“嗯,如果他不理……我就推门进去!”
“啊……他的大鸡巴已经钻进我的腿中间了,那么烫,我甚至都不想反抗了,所以你一定要抓紧时间啊!一定要拼命敲门!”
性幻想中的舒宁,小肉洞一阵阵抽紧,美得我几乎要缴枪,但她的声音中却有一种异样的绝望之下的不甘与挣扎!
“你到底想不想给他?”
“人家的心里才不想呢……世上只有庆庆和海滨才配得上我……但张言的手段肯定很厉害……。他是一只真正的大色狼!他的大鸡巴肯定会……会死不要脸地……要玷污小宁宁,小宁宁只能把大腿夹紧,不给他……得手!”
我糊涂起来,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头。
但我不知道原因在哪里。
“如果他的龟头已经进了你的小屄,我还敲吗?”
一种自虐的心情驱使下,我也投入进去,
“你的小屄里已经流出淫汁浪液了,里面肯定也很空虚,不给他玩一把吗?”
此话一出口,我一直压抑着的心情竟很变态地放松下来,两只胳膊搂住宁宁雪白的娇胴,仰起身子坐了起来,宁宁往后一仰,两人面对面的缠绵中,各种浪话的效果仿佛有了加倍的刺激。
“啊……这么流氓!这么说自己的老婆!”
脸色羞红不堪的舒宁再也忍不住了,身子一抖,肉洞里竟放出一股水,淋得我的鸡巴一阵激颤。
“给他玩了一次……。就会有下一次的!保不齐下次人家还会主动的!他上次已经摸我的大腿了,下一次可能就会要我的,你说我给不给他?”
舒宁不顾死活地又动作起来。
“跟着感觉走,你自己决定吧!”
我的心怦怦跳个不停。
舒宁的语气中有了一种自暴自弃的味道:
“那样,那样……反正早晚要被他吃了……就下周,让你可爱的小妻子被他糟蹋个够吧!”
我被她的话激得非常亢奋,但同时有些莫名其妙:不知她为何竟会把性幻想当成一件真实的事件,还是她真的打算这样做起来。
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在舒宁堪称完美的玉体上一通疯狂的发泄之后,我第一次没有在做爱后搂着她双双入睡,而是跑到厕所,对着镜中那张苍白的人脸盯了很久,吐舌头,抠鼻子,拉耳朵,做各种各样的鬼脸,来嘲笑无力左右生活方向的自己。
父亲马上就要提前退下来了,看透世情的他决定永不复出,作为他唯一的儿子,我只能在祝福父亲终于可以全身而退、安享晚年之余,勇敢地走出一直遮蔽着我的大伞,在急风狂雨的人生路上开始独行。
第二天舒宁穿戴整齐,俨然一幅端庄秀丽、清纯可爱的贤妻模样。
看着她一点意淫空间都不给人留的保守打扮,我却突然之间非常的兴奋。
在她出门上班之前,搂着她亲个不停。
舒宁也被我突如其来的热情所感染,拉着我的手引到自己的大腿根部,隔着一条薄薄的西裤,动情地揉搓了一会。
“今天黄俊可能还要约我出去玩?你舍得我去吗?”
“当然不舍得。”
“和你说实话吧,其实我对他,对我师哥,一点感觉都没有,与他们来往,只是测试一下你的忍受底限,让你做好我出墙的思想准备。”
舒宁深深地凝视着我的眼睛,目光中有一种欲诉又止的热忱。
我期待着。
但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垂下长长的眼睫,转脸便走出门去。
我给公司打了几个电话,得知现在的几个项目都进展正常,便跟我的副总刘倩说,我可能要出国一个月,业务上让她多操点心,她美滋滋地同意了。
刚刚吃了早点,就有人来敲门了。
我打开门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女孩子。
“您是刘总……刘叔叔吗?”
“你是?”
我看着这个我相差不了几岁的极漂亮的女孩,有些发懵。
“我是施放的女儿……昨天和您通过电话的。”
我飞快地打量了一下她。
只有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非常合体地衬出一双修长的大腿,上身一件略显寒伧的无袖白衫,胸口鼓鼓的两团让人心慌的突起,扎一条青春活泼的马尾巴,除了腕上一条蓝色的仿水晶腕链,全身没有一件多余的饰品,但寒伧之中,那副姣好的面容和绝美的身材,仍放出青春无敌的逼人英姿。
这个小朋友比舒宁个头要略高一些,身形虽不如宁宁丰满,该凸的地方却凸的格外诱人。
这个草根出身的小美女,星座一定属于太阳那样的恒星,没有一点星环的装饰,质朴之表却难掩起其夺目耀眼的光焰,绝不能直视得太久。
偷窥一眼都是莫大的幸福!我把她引进屋。
“施雪凝,你妈妈怎么样了?”
施雪凝没有马上回答,进了屋后,慢慢地环顾了一下屋子的陈设。
“我还是叫你刘总吧。叫你叔叔,不太合适,我爸非要让我叫你叔叔。你二十六、七岁吧?”
“二十六了。”
看着面前非常镇定的女孩子,我倒有些不期然地拘谨起来。
美就是力量的源泉啊。
这是昨天那个在电话里哭哭啼啼的女孩子吗?
“你还不知道我多大吧?”
她很自然地转过脸,很一本正经在告诉我,
“我是89年7月4日生的。每次美国人民举国欢庆的时候,我也跟着凑热闹。”
“你母亲……”
我试图回到正题上。
“已经约好了,下午的手术。”
然后她把一个很破旧的老式公文包搁到茶几上:
“一会我就用它装,没人会想象这里面有一笔巨款的。”
“那个……那个……施雪凝,咱们要不要有个什么形式……”
我很尴尬,这个女孩的路数和她爸一样地难以预测。
“你是说借条吗?”
她吃吃的笑了起来,
“我们肯定会还的,不过,家里没个三五七九年也还不上。我们家从成立到现在,从来就没有这样一笔这么高的现款。”
女孩的脸蛋在微笑的时候绽放出一种难以置信的美:眼睛笑得像迷人的两弯新月,勾勒出一种令人亲近的甜蜜之美;嘴角有一种勾魂摄魄的风情,荡漾出一种令人魅惑的成熟之美,小巧笔挺的鼻子如玉石雕凿一般,放射出一种纯洁如雪的稚嫩之美。
“咳,这个,这个,口说无凭,”我努力地板下脸来,
“这毕竟不是一笔小钱,我和你父亲也只是初识。你们,你们大约何时能还?”
施雪凝抬头看看天花板,
“我妈病了三年了,顺义还有一个得了风湿瘫痪在床的老奶奶。前后欠朋友亲戚的钱差不多有20多万了,我连份工作都没有,我爸就是一个的哥,挣的钱也将将够我们吃穿用度。”
我觉得好滑稽,不由笑了一声。
“都说过救急不救穷,我家就是个样子,何时能还真的说不准了。借不借由你!”
施雪凝硬梆梆地说着。
“你这么说,你说,你让我怎么借给你?”
我无奈之极。
施雪凝脸上的寒冰越来越重,她拿起茶几上的包好像已经准备掉头走人了,还随手便把一张揉巴成一团的小纸团忿忿地扔到了茶几上:
“借条早就打好了,不过只是想告诉你实情,我们可没打算骗人。有它没它我们家都不会赖帐。”
小纸团跳到了地上。
我愣住了:下面还怎么收场?一种莫名的惊慌让我马上举起白旗。
也只是一瞬间,我生平第一次洞穿了自己对异性的心思:我要天天看到这张脸儿对我这样的笑着!
“施雪凝,没有你这样借钱的。”
我苦笑一声,捡起了那个纸团。
抬脸再看施雪凝,我以为她会不好意思,没想到却看见她略显稚嫩的天使般面容上竟若有若无地浮现出一种得意的微笑。
她得意什么?这时我才恍然自己的举动已经露出了败相,在两性之间永恒的战争中。
“一会我陪你去医院吧。”
我掩饰着自己的尴尬,故作严肃地向她点点头,转身走向里屋的保险柜取钱。
等我把钱取出来,开始装包时,却看见施雪凝已经自来熟地从冰箱取了一包软包牛奶,喝了起来。
“我早饭没吃。今天算准了要吃大户。”
“要不要微波一下?冰箱还有块比萨,想吃的话我给你烤一下,别客气。”
“啥?可骑?我不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八万块钱我都拿走了,我是客气的人吗?”
我哑然失笑。
“地主家的余粮就是多啊!我可是有两年没吃过比萨了。”
雪凝咽了一口唾液,香腮上一缕迷人的红晕弥漫开来,
“我想吃!”
“你去把钱装包吧,借条……我就不要了。我去给你热一下比萨。”
走了几步,我再次回过脸:
“你一进门我好像问过你,你妈妈怎么样了?”
“我不是说了吗?她下午手术。”
我指指她,笑着道:
“你怎么好像和昨天通话时给我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施雪凝甩了甩背后乌黑的马尾巴,表情淡漠地说道:
“妈已经好几次走过这样的鬼门关了,医生说,这次成功率不太大……穷人家嘛,难过一阵子还得挺过去,总不能天天抱头痛哭吧!”
我没有意识到,当时我再次问这话的潜意识里,其实是想听听她如何解释当时所说的“我很漂亮”。
“好吧,我就当扶一回贫了。”
我自言自语道。
刚调好烤箱的时间,回脸一看,却发现施雪凝已经站在我的后面。
“这么急,小谗猫?一会我端给你。”
雪凝再傻,也能感受到我语气中爱怜,眼中的痴迷,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小脸微微一红,低下头,像一朵莲花般地静婉典雅。
过了一会,她缓缓地抬起头:
“你喜欢我吗?”
我张口结舌。
“你还给我爸工作。我想……我想……”
雪凝结巴起来。
我呆在那里,不敢直视她。
“你包我三年吧。”
“不……不……不……”
她像做贼一样地看看周围,
“大哥,在你家里谈这个不太好,是不是?”
语气和表情中的搞怪味道让我莞尔。
这是第一次,我在不到5分钟的时间爱上一个女孩。
但无论是蕴涵还是手段,都是可耻的。
“雪凝,我不能这样……”
“谁让你叫我雪凝的了?”
她脸红红的,竟缓缓地依偎到我怀里,
“你可不能把人家……用得太过分,除非你离婚,我还要嫁人呢!”
“可是你未必喜欢我啊!雪凝,我把你当成妹妹吧。”
雪凝抬起头看看我,嘴巴不屑地一撇:
“虚伪,假话!”
然后更紧地搂住我了:
“你长得比小亚还好看。一见你我就想和你在一起。”
“小亚是谁?”
“我女朋友。”
女朋友?什么意思?我长得比女的还好看吗?好像没人这么评介过我啊。
“我只和长得入眼的人相爱。男朋友我一个还没交过呢。我就是传说中的黄花闺女!我是处女。”
数个月后的一个夜晚,当一切都已风平浪静,我终于得到她虽然被人玷污、但仍美不胜收的肉体之后,我才知道,我不珍惜雪凝自愿献出处女之宝的承诺是何等的罪过!
“你这幅小模样,用句话来形容,叫英气逼人,应该演一个女地下党!”
我着迷地看着雪凝的脸蛋。
雪凝狠狠地敲了我脑门一下,嘟着红红的嘴唇:
“坚贞不屈的人民的女儿,虽然被坏蛋数次玷污了,但是终于得到宝贵的城防图!党和人民得再次感谢我一下!”
我无声地笑了一下,点点头,换了个老汉推车的姿式,再次工作起来。
雪凝突然停止了娇吟,止住我的动作,转脸看我:
“对了,宁宁姐可以演国民党女特务,等她病好了,就幡然悔悟,投向了正义这边!可惜海琴让我给气跑了,她高高大大,五官也最有明星气,最适合演白毛女了,被黄世仁给非礼后,去染了最流行的银色头发,腿上穿着剪破了裤口的七分裤,像一阵旋风一样地跳起街舞冲进黄家大院,吓得黄世仁一下子就阳萎了,然后海琴姐还是可怜他,让他恢复了人道……”
“你不是在说你自己和徐浪的那点事吧,一会我叫他进来,小丫头!”
“他花样太多了,人家不想再和他行房了……”
雪凝嘤咛一声,双手紧紧地扣住我的手,雪白的臀部挺动得更加狂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