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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雪站在湖边,心情异常的平静,一点也没有将要离开这个世界时的那种痛苦和挣扎的感觉。

“再见了,亲爱的爸爸妈妈,女儿不孝,来生再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

傅雪闭上了眼睛。

傍晚中海阁市的中街公园一片宁静,柳树下一位婷婷玉立的少女轻轻一跃跳入湖中,如同一只迷人而浪漫的美人鱼,在经历了尘世中的繁杂与沧桑后重入碧水,寻找最终的归宿。

“有人落水了!”

一位提着一兜方便面的少年惊叫起来。

然而此时那些平常让人讨厌的人群却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少年感觉到这个世界就只剩两个人,自己和那个跃入水中的少女。

没有犹豫,少年扔掉了手中的方便面,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到湖边纵身一跳没入水中,湖面上泛起了一圈圈涟漪……等傅雪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昏暗的房间里。

“姐姐,你醒了!”

傅雪寻着声音扭头一看,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男孩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包衣服。

“我这是在哪里?你是谁?”

傅雪迷惑的问,她只记得自己刚才好像是要自杀,跳入湖中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在我租的房子里,我叫阿虎。什么都先别说了,把这套衣服换上吧,你身上都湿透了,会着凉的。”

傅雪这才发现自己身上都湿透了,牛仔裤和短袖衬衣紧紧贴在身上,将身体浮凸有致的美丽曲线尽展无遗,不禁有些脸红。

“这是我从隔壁刘姐那里借来的,你快穿上吧,别感冒了。我这就出去,不会偷看的,呵呵。”

阿虎把包丢在床上,做了个鬼脸后跑了出去,随手把门带上。

傅雪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以前的一切一时之间好像都烟消云散了一样,眼前只有这个陌生的环境和自己冻得瑟瑟发抖的身体,经历过一次鬼门关之后,竟然再也没有要自杀的念头。

傅雪坐起来打开包一看,是一整套女人穿的衣服,虽然旧一点,却是刚洗过的,很干净。

其中包括一套黑色的内裤和胸罩,那个小孩子看起来年龄不大,怎么会想这么多,傅雪不安地想。

不过现在浑身湿漉漉的感觉让她也顾不上许多了,开始换衣服。

内裤还算合身,胸罩稍小了点,傅雪用力紧了紧,算是勉强扣住了挂钩。

十分钟后傅雪打开了门,那个叫阿虎的少年走了进来。

傅雪这才注意到这个瘦削的少年和他长长的眼睛,很可爱的一个孩子,傅雪对自己说。

“刘姐的衣服你穿还挺合身嘛!”

阿虎上下打量着说。

“阿虎,替我谢谢刘姐,还有得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

“没事,那是应该做的,谁会见死不救啊?”

阿虎笑了,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齿。

傅雪也笑了,这个孩子得所作所为让她感到很温暖。

“姐姐,你真漂亮,可你为什么要自杀呢?你家住哪儿?”

傅雪被问住了,为什么要自杀?那些屈辱的事情又一次涌入脑海,自己的家在哪儿,永丰纸业是不能回了,如果被刘雄碰到,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因为一心求死,身上也没带什么钱,现在的傅雪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没关系,”阿虎仿佛看穿了傅雪的心思,

“你就先住在我这儿好了,我回武馆住。”

“武馆?”

“是的,我在“汇威”跆拳道武馆打工,教练胡飞是我的哥们,他人非常好,经常教我打拳,你看?”

阿虎说的双眼放光,把一张报纸递给傅雪,

“上面有胡哥刚刚获得在本市举行的东南亚跆拳道比赛冠军的新闻。”

“哦,是这样,可让你腾房间实在是太麻烦你了。”

傅雪说。

“没事,那这样我先去买些吃的,然后在去武馆。”

“嗯。”

阿虎跑出去了,十几分钟后,带回了一兜方便面和火腿肠,而这边傅雪已经把房间收拾了一下。

两人一边吃泡面一边开始闲聊起来,言谈中傅雪得知阿虎是个孤儿,从乡下到城里打工后碰到汇威跆拳道馆的胡飞,在馆里干些杂活维持生计。

当聊到自己的遭遇时,傅雪沉默了。

“阿虎,姐姐的事以后在告诉你好吗?”

“好的,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明天下班后我再来看你。”

阿虎走后,傅雪又想起了文彧,不禁泪水盈眶,那一晚的激情也成了永别,傅雪觉得即使自己从鬼门关回来也不可能再去见他,她不想看到他知道一切时的表情,不管那是怎样的表情她都不想看到。

那么,傅雪在为自己苦苦寻找一个继续生存下去的理由,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呢?自己被糟蹋凌辱的视频会通过互联网下载到千家万户,傅雪可以想象的出熟悉的人会用一种怎样的眼光看她。

傅雪越想越感到悲哀,慢慢的由悲哀转向愤怒。

为什么!为什么有家不能回,有亲人却不能见!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命运要这样对待我。

是那个男人……对,就是那个畜生毁了我的一切,我要……有两个字出现在傅雪的脑海中,复仇!自从被雷威糟蹋以后,她一直就像是一枝风雨中的玫瑰战战兢兢,从没有想过反抗,复仇这两个字第一次出现在脑海中,傅雪如遭当头棒喝,是啊,他把我害成这样,我为什么不复仇呢?!大不了拼上一死,我的名誉、清白……什么都没有了,还怕什么呢?可自己一个弱女子又能做些什么?不经意间傅雪瞥见阿虎留下的那张报纸,阿虎刚刚念到的头版消息引起了她的注意,"汇威跆拳道馆馆主胡飞获得第十届东南亚跆拳道比赛冠军"。“跆拳道?”

傅雪心里一动……第二天傍晚。

“我回来了!”

阿虎在外面敲着门。

“哇!这么干净!”

傅雪开开门后,阿虎望着焕然一新的房间惊讶不已地感叹道,

“谢谢姐姐!”

“不客气,”傅雪刚洗完衣服,一边擦着手上的水一边说,

“你们这些男孩子过得也太潇洒了,房间都不知道收拾。”

“哈哈,”阿虎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笑了,

“一个人随便惯了。”

“对了,姐姐,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阿虎给自己到了一杯水,坐在椅子上说。

“阿虎,我明天想回原来住的地方拿以前的东西,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吗?”

傅雪沉默了一会儿说。

“好的,没问题,我可以帮你多拿几个箱子。”

“倒没有多少东西,我只是怕那儿有坏人……”

“啊?原来是这样,我虽然功夫比不上胡哥,但在武馆干了那么久,也学了不少呢!不信?我可以练几下给你看看!”

“好了好了,姐姐又不是让你去跟人打架,只是有人陪着心里觉得安全些。”

傅雪笑着说。

“姐,你笑起来太美了!”

阿虎忘了喝水,盯着傅雪发了呆。

“说什么呀,难道不笑就不漂亮了吗?”

傅雪觉得这个孩子蛮有趣。

“不笑也美,笑是另外一种漂亮嘛!”

阿虎见傅雪让自己盯得不好意思了,便收回了目光,咕咚咕咚咽着水。

“年龄这么小就耍贫嘴,以后怎么得了?洗手吃饭吧!”

“饭都做好了!怪不得一进门我就闻到香味呢!”

阿虎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第二天阿虎请了假,和傅雪一起回到她以前住的公寓。

“你以前住的地方这么高档啊!”

走进房间后,阿虎不停地赞叹着,他从一进城就住贫民窟,头一次进入这么干净的卧室。

而此时傅雪顾不上他说什么了,刚才进公寓楼的时候,就发现物业的阿姨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自己,为防止出什么意外,她必须快点收拾。

只是收拾了一箱衣服,带了点钱,傅雪便拉着阿虎往外走。

刚到楼梯口,傅雪便愣住了,分明地看见曾经调戏过她的瘦子孙大力狞笑着走上了楼梯。

“阿雪妹妹,几天不见了,你这是要到哪儿去啊?我可是奉刘雄哥的命令,在这儿值了好几天班了。”

“你想干什么!”

傅雪拉着阿虎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

“是刘哥一定要留住你,我只是替他办事,当然我更舍不得你噢!怎么还带了个野小子过来,听说你以前被人搞过,即使被搞上瘾了也不用找小孩子吧,他会什么!哥哥们可是什么活儿都会……”

说着,孙大力慢慢地朝傅雪走了过来。

听着眼前地痞的淫言秽语,傅雪气得浑身打哆嗦,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旁边的阿虎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两只细长的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线。

“姐姐,他是不是就是你说的坏人?”

“臭小子,滚一边去!”

孙大力说着便伸手拽阿虎的胳膊。

不料阿虎看似身形瘦小,身形却非常灵活,身体一转躲开了正面的孙大力,接着起脚朝孙的小腹狠踹了过去。

孙大力没料到这个十六七岁的孩子敢对他动手,被踹了个正着,整个人翻滚着跌下了楼梯。

“快跑!”

阿虎拉着傅雪的手飞快地跑下一层层楼梯……等孙大力哎哟着爬起来时,傅雪和阿虎早已不见了踪影。

“姐,姐……”

回到住处后,阿虎喘着粗气说,

“别那么急,他不会追来的了。”

上气不接下气的傅雪这才回过神来,不由得笑了,刚才都下了的士了,自己还跑什么,简直是被吓傻了。

“谢谢你,阿虎……”

“不用客气!”

阿虎一拍胸脯,开开门,帮傅雪把箱子提了进去。

“姐,不如你到我们武馆里学点防身术吧,这样坏人就不敢欺负你了,我去跟胡哥说说,他一定会好好教你的。”

“可是我没有工作,交不起学费啊?”

“你可以和我一样,一边在武馆里打工一边学呀?”

“嗯,这倒是个办法。”

……傅雪跟着阿虎走进汇威跆拳道武馆。

一群穿着白色练功服的学员在击打着沙袋,习武厅里一片嗨哈声。

阿虎把傅雪带到一位正在给学员上课的青年男子旁边,

“胡哥!”

阿虎兴奋地叫到。

“是阿虎啊,在一边等会儿,我一会儿就好!”

“好。”

阿虎拉着傅雪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了。

“腿要伸直!用余光寻找对手的位置。”

胡飞用手托住了一名女学员的腿,用力往上抬了抬。

“对,左腿用力挺住!”

……“好了,大家休息一会儿!”

胡飞擦着汗朝傅雪这边走了过来。

阿虎连忙站起来介绍,

“胡哥,这是赵雪姐姐,她想跟你学跆拳道!姐姐,这是我跟你提起的教练胡飞哥哥。”

“胡老师,你好!”

赵雪微笑着伸出了手。

“赵小姐,你好!”

胡飞用力握了握傅雪白嫩的小手,

“请坐!”

胡飞打量着对面落座的女孩儿,傅雪今天穿一件浅蓝色的裙子,上身是一见白底兰花的无袖紧身衬衫,一条长长的绸巾束在白嫩细长的脖子上,清纯素雅的装束使得这个天生美人胎子更加清丽可人……,看得胡飞的上眼角不由得开始跳动,这个女孩儿长得可真漂亮,胡心里说。

胡飞的注视让傅雪浑身感到不自在,不由得低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胡哥!”

阿虎叫了一声。

“啊……”

胡飞这才回过神来,

“噢,学跆拳道,没有问题,只要赵小姐能吃得下苦。”

“可是,胡教练,”傅雪缓缓抬起了头,

“我想一边在这儿打工一边学,可以吗?”

“打工?”

“是这样,”心急的阿虎接过了话头,

“赵雪姐姐刚到海阁市,人生地不熟的,听说胡哥功夫好,慕名而来的,呵呵。”

“噢,原来是这样,好吧,赵小姐,你就负责干一些零活,像收发衣服什么的,有时间我教你些功夫,就不收你学费了。”

“太好了!”

阿虎叫了起来。

“谢谢教练!”

傅雪点头微笑致谢。

“阿虎啊,”胡飞笑吟吟地说,

“你住的地方太小,不适合赵小姐居住,就让她搬到武馆的三楼公寓住吧,这样就不用来回跑了。”

“这样也好,”阿虎转过头看看傅雪,

“姐姐你说呢?”

“行,只是太麻烦了。”

傍晚时分,身穿白色练功服的傅雪把一大包衣服艰难地抱到洗衣房,一件件塞到全自动洗衣机里……自己来这儿已经一周了,除了干一些零活,还不知道跆拳道是什么东西,整天看那些学员挥来喝去的,她也看不懂,也许从骨子里傅雪根本就对这些不感兴趣。

“可能我的想法太幼稚了,”傅雪对自己说,

“即使学个三拳两脚,也对付不了那个畜生。”

“胡教练,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干完活后傅雪走到大厅对正在喝茶的胡飞说。

“赵雪啊,你留一下。”

“哦?”

“真不好意思,你来这么长时间了一直没空教你,从今晚开始,我教你跆拳道的入门功夫。”

“谢谢教练。”

傅雪心里谈不上高兴,只是觉得天黑了单独和胡飞相处觉得有些不安。

胡飞把傅雪带到一间单独的练功房,里面有高低杠、鞍马等器材。

“先把鞋脱了。”

胡飞踢掉了自己的鞋子,走了进去。

傅雪也照做了,两只秀气的小脚踩在滑溜溜的木地板上,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胡飞回过头来,无意中瞥见傅雪那双嫩白纤秀的小脚和被精心修过的绚丽的脚趾甲,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我先跟你讲一下什么是跆拳道,”胡飞顿了顿嗓子说,

“跆拳道起源于朝鲜半岛,是韩国的“国术”。

所谓跆拳道,就是不用任何武器,通过较为猛烈的精神和肉体训练,锻炼手、脚和身体的各个部位的方法与技术。

“练习跆拳道必须从基本功开始,要不然后面的招式就成了花架子。”

胡飞指了指后面的器材说,

“这些东西可以用来压腿、跳鞍、做仰卧起坐等,我先教你做这些基本功,等过一段时间在教你招式。”

“好的。”

“好,你先跟着我做。”

说着胡飞把右腿搭在一根横杠上,前胸用力向前压去。

傅雪跟着效仿了,她学过舞蹈,这些难不倒她。

“呵!想不到你以前是学舞蹈的,怪不得身材这么好,身体柔韧性也很好。”

胡飞把自己的腿放了下来,抱膀欣赏傅雪的动作。

胡飞按动横杠旁边的按钮,升高了横杠的高度,傅雪的修长的美腿慢慢接触到了自己的胸部,宽松的练功服裤子顺着幼滑的腿肌滑了下来,露出了纤细均匀的小腿、圆润的膝和一截丰满的大腿。

胡飞笑着用两只手指捏住傅雪的脚,傅雪一惊,

“胡教练,您这是?……”

胡飞示意她向后退一步,说:

“试着挺住?”

傅雪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自己的小脚被一个男人捏在手里让她感到很不习惯,她试着用力挺住,可胡飞稍一松力,双腿便开始向下落,她毕竟不是跳芭蕾的。

“呃,教练,我做不到。”

傅雪脸上开始渗出了汗珠。

“不着急,慢慢来,现在试着向下压试试?”

胡飞减弱了手上的力度,傅雪的腿慢慢地压了下来。

胡飞盯着气喘吁吁的傅雪不紧不慢地说:

“你刚才做的就是跆拳道两个最基本的动作,

“前踢”和“劈腿”……”

傅雪听着,不得不承认他的教法很特别。

“阿虎,进来吧,你在外面很久了!”

胡飞冲着门外喊。

阿虎推门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阿虎?”

傅雪笑了,

“你一直在外面?”

“是啊,我是想听听胡哥怎样给姐姐开小灶的,他以前可从来没有这样耐心地教过我。”

“你这小子!”

胡飞伸出手指弹了一下阿虎的脑门。

阿虎摸着后脑勺笑了。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了。”

胡飞说,

“赵雪晚上有什么安排?”

“姐姐今晚要请我吃饭。”

阿虎抢着说。

“是吗?”

胡飞笑眯眯地盯着傅雪说,

“不连我一起请吗?”

“一起去吧,教练。”

“算了,下次吧,你可要小心这个小鬼噢?他骗女孩子可是很有一套的,哈哈。”

“胡哥,我才十六,还不想这么早找媳妇呢!”

傅雪和胡飞都被逗笑了。

在武馆附近的一家快餐厅里。

“你这个小鬼,我什么时候说要请你吃饭了?”

傅雪假装生气地问。

“呵呵呵呵,”阿虎笑了,

“我这不是好几天没和姐姐一起吃饭了嘛。”

“就因为这个?”

傅雪一对美目紧盯着阿虎躲躲闪闪的眼睛。

“呵呵,”阿虎露出很为难的样子,

“也不全是,主要是……”

“是什么?快说!”

傅雪故作生气的样子,

“不说姐姐以后就不理你了。”

“那好吧!姐姐你有男朋友了吗?”

“小小年纪问这个干吗?”

“我是说,胡哥可能对你有意思……”

“哦?”

傅雪呷了一口咖啡,

“何以见得?”

“主要是我跟他太久了,他每次交女朋友都是先把人家领到那间屋子里单独授课,可后来不知为什么,只要是他看上的女孩儿过一段时间后都不知不觉失踪了。我是怕姐姐和她们一样失踪了嘛。”

“哦,原来是这样。”

傅雪点了点头。

“姐姐,”阿虎抬起头盯着傅雪的脸。

“你怎么了,阿虎?”

傅雪关切地问。

“我,没什么。”

阿虎垂下了头。

“怎么像个小姑娘似的。”

傅雪格格地笑了起来,心说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心态还挺复杂。

“没事,”阿虎重新抬起头说,

“我从小没有了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自从碰到姐姐后,我觉得好温暖。你答应我好不好?不要像那些女孩子一样不声不响地失踪,也许是胡哥找个好地方把她们养起来了,你不要像她们那样好不好?”

“阿虎……”

傅雪眼睛里噙着泪花,把手放在他的肩上,

“姐姐是有男朋友的,不会像她们那样的,啊?”

……晚上,阿虎把傅雪送回公寓后,才恋恋不舍地回去。

这个孩子,傅雪心说,以后不可以对他太亲近了,不然自己将来离开时他会难以割舍的。

想起刚才和阿虎谈到男朋友的问题,傅雪不禁想起了文彧,

“文彧,你在哪里呢?我算是你的女朋友吗?”

傅雪在心里说。

她开始后悔当初一声不响地离开他,现在自杀未遂,却空留一肚子挂念。

傅雪突然好想给他打电话,但最终还是控制住了。

等过一阵子再说吧,说不定他很快就会把我忘了,他真的会不在乎我的过去吗?……一觉醒来,窗外黑洞洞的,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傅雪心中充满疑惑。

“谁呀?”

傅雪叫了一声。

“快开门!”

外面传来一个男人不耐烦的声音,

“再不开我就踹开了!”

“啊?”

傅雪一惊,外面的声音好熟悉,但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怎么办,该怎么办?傅雪哆嗦着拿过手机,想打电话报警。

就在这时,外面的男人一脚把门踹开了,打开了房间的灯。

不是一个,是两个男人出现在门口。

“哦?!”

傅雪惊呆了。

来人竟然是胡飞和刘雄。

胡飞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夺下了傅雪手中的手机,将还穿着睡裙的傅雪从床上拽到地板上。

刘雄将门掩上,回过头来哈哈大笑。

“雪啊,想不到你藏在这儿呢!胡飞可是我的拜把子兄弟,你来这儿不是自投罗网吗?”

“刘哥!”

胡飞一把揽起哆嗦成一团的傅雪,说,

“这可真是个绝色尤物,今晚我们可要好好干她,千万不能浪费啊?”

两个男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傅雪拼命挣扎也无法摆脱胡飞的控制,而前面的刘雄却淫笑着逼了过来。

“救命啊!”

傅雪绝望地喊了起来。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木门再次被踹开了。

“放开她!”

随着一声低吼,一个英俊的男子出现在门口。

傅雪一看,高兴地喊了起来:

“文彧!文彧哥,救我啊!”

刘雄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腰上就吃了一脚,闷叫一声倒在地上。

这边胡飞放开了傅雪,和文彧打在一起,几个回合以后,胡飞的跆拳道显然处于下风,被文彧瞅准一个破绽,一脚踢中面门,哎哟一声向后仰去。

“快走!”

文彧拉起傅雪冲出房间。

两人来到大街上,回头看看没人追过来,这才放了心。

“傅雪,”文彧紧紧搂住只穿着一件丝质睡裙的傅雪,

“让你受苦了!”

“彧……”

傅雪靠在文彧的肩上,呼吸着他身上特有的男性气息,动情地说,

“不要再离开我好吗?”

突然,她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轻轻把文彧推开。

“怎么了?雪。”

文彧笑着拉起她的手,轻柔地问道。

“不!你是不会接受的。”

傅雪把俏脸转向一旁,泪珠一颗一颗地滚落了下来。

文彧扳过傅雪的双肩,望着傅雪的眼睛说,

“你是说网上的视频?”

“你都知道了?”

傅雪迷惑地看着文彧。

“那算什么!我早就忘了,你也要把那些全部忘掉,知道吗?”

说着文彧轻轻地在傅雪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傅雪笑了,虽然仍然流着泪,而且啜泣地更厉害了,但这次却是幸福的泪水,她紧紧地依偎在文彧怀里,虽然深夜很冷,但那滚烫的体温足以熔化掉一切。

两人走进旁边的公园里,坐在湖边的长凳上,周围的一切都好像怕打扰这对久别重逢的情侣,全都静的出奇。

“雪,你好美,真性感!”

文彧轻轻地将温香软玉抱入怀中。

“哼,少耍贫嘴。”

傅雪嗔怪一声,软软地任由心爱的人摆布。

隔着薄薄的睡裙,文彧明显地感觉到傅雪玲珑的娇躯,少女迷人的体香透过丝帛散发了出来,让人欲仙欲醉。

文彧的手不知不觉已经伸进了睡裙里,把住了傅雪饱满的雪乳,轻轻地按揉着,傅雪娇哼一声,仰起小脸,闭上眼睛,献上自己迷人的香唇。

文彧头一低,将迷人的小嘴纳入口中,尽情地品尝着。

突然,傅雪感到文彧的动作不再那么温柔,伸入裙子里的大手一把撕断了三角内裤的下沿,两只手指突然插入了窄紧的小穴……“不要,文彧。”

傅雪睁开眼睛一看,啊的一声大叫起来,这哪里是文彧,分明是刘雄那张长满横肉的脸。

刘雄一边淫笑着抽动插入自己下体的手指,突然翻身将自己死死压在长凳上,

“不要!啊!!!”

……“啊!……”

傅雪大叫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刚才原来是一场梦!傅雪浑身香汗淋漓,感觉下体湿湿的。

为什么,傅雪捂着脸哭了起来,为什么连梦都这样残酷?!胡飞没有想到,傅雪在练习跆拳道方面竟然很有天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单从技巧方面,她已经远远超过了其它学习超过一年的学员。

这个胡飞本不是什么好人,生性残忍好色,馆中的不少女学员都被他玩过,有些至今下落不明。

暗地里胡飞还和黑社会勾结,经常接一些刺杀、巨额讨债之类的业务,借此积累了一笔不菲的财富。

第一次见到傅雪时,胡飞的目标就锁定在她身上了,只是由于阿虎在中间,而且傅雪警惕性很强,他一直没机会下手而已。

随着与傅雪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在教授的过程中,经常摸到那迷人雪嫩的双腿和精致的纤足,这种致命的诱惑和刺激,让胡飞越来越难以忍受。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傅雪见胡飞除了教课外也没什么其它非分的举动,反而有些放松了警惕。

一月一次的学员比武,傅雪获得女子组的第一名。

“谢谢你,教练!”

结束后傅雪高兴地对胡飞说。

“不客气,你有些动作还不够规范,待会儿留下来我给你纠正一下。”

“好的。”

傅雪打心眼里感谢胡飞,这一个月来,他确实在用心地教自己,现在自己已经觉得不再像以前那样柔弱了。

其它人都走了以后,傅雪被胡飞带进了一个单间,地板上铺了一个薄薄的硬垫子。

这个房间是专门用来比赛竞技用的。

胡飞走到垫子上说,

“现在把我当成你的对手,开始进攻吧。”

傅雪笑了一下,按照跆拳道的赛前礼节深深鞠了一躬,以左势实战姿势开始,右脚向后蹬地,飞速踢向胡飞头部。

胡飞右手轻轻一挥便挡开了。

“用力!再用力一点!”

傅雪奋力连踢了几次都被轻松化解,灵机一动,突然身形右转,一记漂亮的后踢,背身踢向胡飞的下巴,胡飞想不到她会突然变招,大吃一惊,急用手一磕,正砍在傅雪的雪白的脚踝上。

傅雪啊的一声跌坐在垫子上,用手抱住右脚疼痛不已。

“对不起,对不起。”

胡飞赶忙过来抓起了傅雪的脚轻轻揉搓着。

傅雪感到不好意思了,

“没关系,教练,没事的,都怪我没有事先打招呼才这样。”

“不,你应变能力很强。”

胡飞盯着那张俏脸,手中却依然没有放开那只漂亮的右脚。

“但是,赵雪,一个女人无论多么强,都是始终无法战胜男人的,你明白吗?”

傅雪有些不知其所以然,

“教练,我的脚……”

“噢!”

胡飞笑着松开手,

“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拿杯水。”

傅雪起来试着活动了一下,觉得自己的脚腕无甚大碍。

这时,胡飞递了一杯可乐过来。

傅雪确实口渴了,接过来喝了两口说:

“谢谢。”

“你先压压腿,过一会儿练习双飞踢。”

傅雪站起身来,走过去把腿放在单杠上,轻轻地向前压了压。

突然感觉视线有些模糊,这是怎么了?傅雪问自己,眼前一晃差点晕倒。

“你怎么了?”

胡飞靠了过来,将摇摇晃晃的傅雪搂在怀里,心中暗喜。

“啊……”

傅雪把腿抽了回来,想挣脱后面的胡飞,无奈身上使不出一丝力气,浑身软绵绵的,而且一阵阵的燥热异常。

“刚才的可乐?”

傅雪心里一凉……胡飞轻轻抱起怀中的傅雪,向垫子上走去。

傅雪躺在垫子上,身子难过地扭来扭去,一阵阵的欲火在体内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自己身体熔化掉。

“不!嗯……”

傅雪不由自主地把双手伸向自己的高耸的胸部,颤抖着放在上面轻轻揉动。

“让我来帮你吧!”

胡飞脸上终于露出了淫笑,用力一扯,撕落了傅雪腰上的黑带,扒掉了少女白色的跆拳道练功服。

将薄薄的白蕾丝胸罩推了上去,双手占有了傅雪的美乳。

“啊,不要!……”

傅雪虽然身体迷乱,但意识还清醒,双手无力地抓住胡飞的手臂,痛苦地摇着头,美丽的肉体却开始风骚地扭动起来。

看着冰雪眩目的美女在自己面前痛苦得扭动,胡飞血脉贲张,一把扯掉了傅雪的裤子,掏出自己涨紫的大鸡巴,没有脱掉傅雪的内裤,而是对准白蕾丝下沿小穴的位置,用力插了进去,丝质布条套在胡飞的龟头上一同被塞进虽然早已润滑却仍然紧紧的小穴。

“啊哦……”

傅雪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在药物的作用下身体不停地蠕动,意识已经逐渐模糊,慢慢的开始完全不受自己原本意志的控制,胡飞刚才在可乐里给她下了烈性春药,药力相当强劲。

“用力点,呃……”

傅雪似乎已经彻底迷失了,疯了似的扭动着美丽的身体,双手抓住了胡飞粗壮的手臂。

“嘿嘿!不用着急,今晚一定会肏的你爬不起来。”

胡飞拔出了阳具,撕走了傅雪的小内裤放在鼻子上贪婪地嗅着,那略带一丝酸味的淡淡幽香让他兴奋异常,阳具猛得刺入了少女的身体,接着便大力抽插起来。

胡飞的鸡巴属于大号的,每一次都深深刺入傅雪幽幽的花芯,他可不像文彧那样怜香惜玉,开始肆无忌惮地折磨起傅雪娇嫩的肉体。

“啊,啊……啊啊啊……”

男人的疯狂蹂躏让自己如火如荼的肉体得到巨大满足,虽然伴随着强暴所带来的撕心裂肺的疼痛,但对现在的傅雪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她疯了一样晃动着一头秀发,紧紧贴住身上的男人,忘我得扭动着婀娜多姿的身体。

胡飞抱着傅雪,像是抱着一个婴孩,站起来一边用力上下套弄着一边走向旁边的双杠。

胡飞把赤裸少女的玉臂和美腿搭在双杠上,自己从后面插入了傅雪的小穴,双手把玩着她的双乳开始剧烈撞击起来,傅雪被迫摆成这种羞耻的姿势,自己却根本意识不到,雪白的娇体被插的花枝乱颤,不停的发出阵阵闷哼声。

十几分钟后,哀叫连连的傅雪被抱了下来放在地板上,胡飞将她的右腿别在自己的胸前狠狠地向上压去,直到修长的美腿碰到了她自己的乳房,傅雪粉嫩的阴户暴露在空气中,胡飞下体一用力,大鸡巴钻入闪着晶莹光泽的迷人小穴,把傅雪迷人的上身和那条直立的美腿抱在一起狂肏起来。

胡飞用嘴撕咬着那迷人的美腿和精秀的小脚,

“操,太美、太爽了!总算让我逮着你了,小美人,小骚货,看你往哪里跑,哈哈!……”

胡飞不停地变换着姿势用力肏着怀中的温香软玉,他体力强的惊人,几个小时过去了仍然威猛依旧,而胯下的傅雪却受不了了,身体不停地痉挛、颤抖,下体的淫水顺着大腿跟流到了脚下,几乎要昏厥过去。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阿虎出现在门口,呆若木鸡。

胡飞吃了一惊,但马上恢复常态,满不在乎地将双目迷离的傅雪的两条美腿并在自己的右肩上继续抽插着。

“出去!”

,胡飞大声说。

阿虎愣了片刻,突然疯了一样冲上去把胡飞从傅雪身上推了下去,此时傅雪体内的药性开始减弱,意识也慢慢恢复正常,见到阿虎后,一下子清醒过来,屈辱、羞愤一起涌上心头,一时之间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雪白的身子美得耀眼,让阿虎不敢再看。

“阿虎,你这个小混蛋!”

胡飞一巴掌抽在阿虎脸上,

“这几年白养你了,竟然坏我好事,还不快滚!”

鲜血顺着阿虎的嘴角流了下来,阿虎转过脸看着怒极的胡飞,两道眉毛聚在了一起,一字一句地说:

“我不准你欺负姐姐!”

“滚你妈的!”

胡飞站起来一脚狠狠踹向孩子的胸口,阿虎惨叫着飞出数米远。

一口鲜血喷在地板上,阿虎倔强地站起来,可没走两步又摔倒了,他伸手艰难地朝躺在地上的傅雪爬去。

胡飞走过去一脚踏住孩子的后背,用力地搓着,说道:

“小杂种,还真是强!”

“姐!”

阿虎无力地朝傅雪伸出了沾满鲜血的右手,

“姐姐!你快醒醒啊!快跑啊!”

……声嘶力竭的呼唤终于使傅雪睁开了朦胧的双眼。

“啊?阿虎……不要!……求求你,放了他!!……啊!”

眼看着胡飞的大脚狠狠地踩在孩子干瘦的脖子上,傅雪的呼吸几乎停止了,

“不要啊……”

她眼睁睁地看着阿虎张大了嘴巴,鲜血慢慢流了出来,而那只一直伸向自己的粗糙的右手,也慢慢地垂了下去……傅雪疯了一样扑倒在阿虎的尸体上泣不成声。

阿虎昔日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我从小没有了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自从碰到姐姐后,觉得好温暖……”

“平日里我对他不薄,想不到竟然敢背叛我,真是活该!”

胡飞满不在乎地说。

“你听着,我一定会杀了你!”

傅雪冷冰冰地甩出几个字。

“什么?就凭你,我没听错吧!”

胡飞走了过来,一把抓住傅雪的长发把她的脸转过来,啪的一声,重重地甩给她一个耳光,傅雪嫩生生的脸蛋儿顿时肿了起来。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傅雪一字一句地重复道。

“恐怕没有那一天了,还是用你的骚屄把我爽死吧!哈哈……”

说着胡飞一探身将傅雪抱了起来。

没有再做反抗,傅雪像一块冰一样面无表情,她真是不明白,怎么同样是人,有些是那样的天真可爱,而有些又是那样肮脏以至于让人作呕呢?就在胡飞把傅雪放在垫子上,准备挺身再次插入的时候。

一枚硬币从门外箭一般射了进来,击中胡飞脑后的风府穴。

胡飞大叫一声滚落在垫子上。

“畜生!你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一位白发老者健步走了进来,轻轻一挥手,房间里卷起了一阵疾风,刚才被扒掉的练功服飘然而起,落在傅雪身上,恰到好处地盖住了她的裸体。

“爷爷!”

胡飞连滚带爬地拿过自己的衣服披上,

“你怎么过来了!也不打个招呼,我好去接你。”

“是阿虎刚才打电话让我过来的,想不到你竟然对他下毒手!看我不废了你的武功!”

老者举掌要打。

“爷爷,爷爷饶命,我错了。”

胡飞几乎是跪着爬到老者面前,

“看在我死去的爸爸妈妈份上,你饶了我吧。”

“唉!”

老者长叹一声,垂下了手。

“你父母一生为人正直,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孽畜,你看你把人家闺女给害得!”

“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啊!你好自为之吧……”

老者一挥衣袖,阿虎的尸首和傅雪已经穿好衣服的身体竟然自行立了起来……傅雪感到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推着自己在一路双脚离地急速狂飞,穿过走廊、楼梯,经过林立的高楼大厦,不一会儿功夫便到了郊外的一所别墅旁。

傅雪满脸疑惑地望着老者,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先不要胡思乱想,”老者似乎能看穿傅雪的心思,

“去和我把孩子的尸首埋了。”

想起阿虎,傅雪再次热泪盈眶,俯下身去把躺在地上的尸首奋力抱了起来,以前傅雪的胆子小得很,从来不敢看鬼魂为题材的恐怖片,现在她却丝毫不介意自己正抱着一具死尸,她甚至希望怀中的尸首如果能醒过来就好了……傅雪光着脚丫走在别墅后院的草地上,和老者一起挖好了一个坑,将阿虎的尸体放了进去。

在埋土的一刹那,傅雪忍不住又哭出声来。

“好了,”老者长叹一声,

“凡事自有渊源,你不要过于伤心了。”

“老人家,你把我带来有什么事?”

傅雪终于开口说话了。

“唉!”

老者又叹了一口气,你随我到屋子里说。

傅雪跟着老者走入大厅,地面上是一幅八八六十四卦位图,四周的墙上则贴满了满天星宿、日月江河。

老者披上一件道袍,端坐在八卦中央,抬头对傅雪说:

“你跪下来,行拜师之礼。”

“拜师?”

傅雪一脸的质疑,

“我为什么要拜你为师?”

“少废话!时间不多了。”

老者一挥衣袖。

傅雪顿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外力压在膝关节上,强迫自己跪了下来。

“姑娘,你不要害怕,听我跟你说明个中缘由,你自然会欣然接收。”

“姑娘,那个胡飞是我的不孝孙。我道号无涯,人称我无涯老人。今天是我的大限之日,原以为一身武功将会随之而去,不想却遇见了你。这也是我们前生注定的缘分。”

“你是说,你要传授我武功?”

傅雪总算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是我不会什么武功啊,你说什么大限之日,一时半会儿又怎能教得会?”

“刚才在武馆见到你时,见你骨骼清奇,竟然是我苦苦寻觅十几年的武学奇才,今日之缘实在是今生一大幸事。”

什么武学奇才,把傅雪给搞胡涂了,自己一个被坏男人欺负怕了的小女人竟然突然成了武学奇才,刚才这个色老头肯定是看到了自己的裸体,才胡说什么自己骨骼清奇,想到这儿傅雪不禁脸上一红。

不过从老人一系列的表现来看,又不像是坏人,要不是他,自己现在可能还在被胡飞欺负着呢。

“好了,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我们时间不多了,我现在将毕生绝学“混元无极”传授给你。

“听好,世间万物皆有阴阳之气相聚而成,阴极生阳,阳极生阴,阴阳交错,无极无尽。“混元无极”真气在女性体内修炼又可转成“碧波清漪”,混元至阳,碧波至阴,阴阳之界只有一线之隔,记住了吗?”

“记住了,但不明白什么意思。”

傅雪转念一想,既然他要传授自己武功,应该喊他一声师父才是,

“师父,我可以起来了吗?”

无涯老者食指一提,跪在地上的傅雪翩翩而起,自动站了起来。

傅雪好奇地感受着这一切,好像身体不是自己的一样。

“一会儿你就明白了,雪儿,你向前走三步,闭上眼睛,不要有杂念。”

傅雪照做了,定位之后闭上眼睛。

“再向前走三步。”

傅雪又向前迈了三步,这时如果她睁开眼睛,肯定会吓傻的。

在外人看来,房间的地板早已撤去,只有一个黑色的八卦图在原地旋转,周围的墙面早已化作满天星宿,四周都是漫无边际的黑暗宇宙空间,一切都在遥遥转动,无始无终。

现在傅雪所处的位置,刚好是刚才无涯老者坐的地方,

“宇宙”的中心。

“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

傅雪睁眼一看,又怀疑自己在做梦了。

在这个黑漆漆的空间里,自己站立在一个点上,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无依无靠。

“啊!”

傅雪觉得自己马上要摔下去似的。

“心无旁物,忘掉七情六欲,一切顺其自然,记住,你自己的身体本身就是一个完美的平衡。”

空中传来无涯老者的声音。

“师父,”傅雪仍然在东张西歪,

“我真的不会摔下去吗?”

“不会!想象一下,你脚下踩的那个点正是广袤无垠的大地。”

傅雪闭上眼睛,眼前出现一片广阔的原野,美丽的少女轻舒双臂,尽情呼吸周围的新鲜空气,万物祥和,天高水蓝。

渐渐的,傅雪摇晃的身体直立了起来,就像是一位飘在空中的仙子。

少女慢慢睁开眼睛,感觉一股温馨而强劲的气流正从自己的脚底贯入体内,一种强烈的支配意识涌入大脑,进入体内的正是无涯老人的混元真气,真气在傅雪体内纵横冲开任督二脉,汇入气海涌动不止。

傅雪感觉自己现在就是宇宙的中心,世间万物、日月星辰都围绕自己旋转,而自己又完全的融入其中,一瞬间变成气体尘埃消失在广阔无边的宇宙里……傅雪双手浮于丹田,缓缓转动,体内纵横肆意的混元真气开始逐渐被控制、降服,小周天闭行,大周天循环,充斥在少女体内的每一个细胞,傅雪兴奋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脱胎换骨,浑身充满了力量。

一个时辰之后,功力传输完毕。

“雪儿,现在为师传授你“碧波掌法”,将你体内至阳的“混元无极”转化成至阴的“碧波清漪”。

“嗯,谢谢师父。”

傅雪调息凝神,一个白影由远及近出现在自己眼前。

白衣白衫,雪发苍髯,正是无涯老人。

无涯老者步入太极,掌影翻动,精进疾退,一招一式精妙至极……师父的每个动作都深深印入傅雪的脑海。

傅雪开始调运体内真气,演习碧波掌法,大厅内幻影撤去,气流纵横,顿生碧海潮水之音。

厅内俏影舞动,玉掌翻飞,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十六……一瞬间到处都是丽影飘飞,难辨虚实。

一旁观看的无涯老人满意地捋须点头。

一套掌法走完,傅雪气不长出、面不改色,感觉体内至阳炙热的真气变得阴柔无比,如波似水。

“好!”

无涯老人击掌称赞,

“你果然资质过人,已将“混元无极”转化成属于你自己的“碧波清漪”,大事托定,我也可以放心离去了。

“师父!”

傅雪跑了过去,

“你虽然把真气传给我,可仍然面色红润,精神焕发,怎么会离去呢!”

无涯老人笑着摇了摇头,这时突然从后面传来一声枪响,鲜血从老人的胸口里涌了出来。

傅雪大惊失色,回头一看,胡飞站在门口,手中的枪管还冒着青烟。

傅雪怒火中烧,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

“为什么!连你自己的亲人都害,你还是人吗?!”

傅雪厉声质问门口的胡飞。

“这个老匹夫,七十年的功力竟然传外不传内,我恨死他了,不杀他难解心头之恨!!”

胡飞咬牙切齿地说。

傅雪冷冷一笑,

“看来你是无可救药了,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你要杀我吗?”

胡飞挑衅地说,

“除非你能快过子弹!”

说着对准傅雪连开数枪。

情况严重的出乎胡飞的预料,看似被打中的身体竟然突然消失了,瞬间出现在胡飞身后的傅雪轻轻摇了摇头,玉掌微立,在东张西望的胡飞后脑上轻轻一拍,立时脑浆四溢……第二天是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傅雪将师父无涯老人和阿虎并排葬在一起,采了很多野菊花插在坟头。

“阿虎,姐姐要走了,和无涯老爷爷在一起,你不会寂寞的。姐姐以后会再回来看你的。”

一抹清泪洒过,傅雪素裙飘飘,开始踏上了回归A市的征途。

“爸爸、妈妈,文彧哥,诗婷……傅雪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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