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积雪包裹着的校园冷清异常,就连平常校园约会的情侣坐也是空无一人。
唯有天空半山腰的那片月牙播撒着点点光泽与道路两旁柔和的霓虹灯交相辉映。
杨伟站在宿舍楼门口东张西望了好一会,确认没有人后才蹑手蹑脚的向校园后门走去。
外面的风很大,高大的白杨树也瑟瑟的打着颤。
“这狗日的鬼天气,还约老子出去——”杨伟一边将羽绒服的帽子带上,一边抱怨起来。
“杨伟?又是你!这么晚干什么去?”
后门把门的王老伯老远都开口说道。
“还不是那鸡毛蒜皮的事啊,初中的同学来县城玩,回不去让我到火车站接那!”
“我怎么这么倒霉!人缘好就是事多,您说是不?”
“哎,现在的学生还是学生不是?想我们上学那阵子——”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去吧——别回来了在外面找个旅馆啊——省得我半夜还得起来——”
“好好知道了”杨伟一路小跑应声出了校园,还不时的嘀咕着那句老掉牙的口头馋“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我让你惘然”一个黑影从身后一把把杨伟给抱住了。
顿时一股梅花般的清香扑鼻而来那是杨伟再熟悉不过的味道了。
“晓源,你轻点腰都折了,你说这么晚约我出来到底有什么明天说不了的事啊!把人给冻死了都。”
“哼,人家想你了这还不成?”
“别别有事快说,这几天风声紧要是再出事我可真死定了”
“我要转学了你说这是小事么?”
晓源的声音一下子降到了最低点。
“什么什么为什么啊?难道是——事情真的暴露了?”
“不知道,我那个警察的叔都来学校好几趟调查我们的事了我爸好像也同意了——”
“那我们真的就——”杨伟一把拉住那双温暖的小手,向不远处奔去——北方的雪夜,凛冽的风吹的让人彻骨消魂。
雪白的光亮下照亮那对模糊的背影!校园的外面紧挨着一条情侣河。
这名字是由校园里的老大哥给传开的。
所谓的老大哥那可是风云人物——高考整整考了二十年还在继续中,原来他的同班同学都成了学校的校长、段长他却还是个学生。
老大哥家里人也和他断了关系——说是丢人。
不过每年老大哥的学费总是让校长给带交,这一点都让大家莫名奇妙。
但谁都不能否认老大哥的博学——至少他就知道校园外的那条河为什么叫情侣河。
情侣河——其实是个臭水沟,但在成为臭水沟之前曾是真正的一条河。
而且最重要的是有一对情侣因为反对家里包办婚姻殉葬在此。
所以——不过不知怎的每当老大哥说道此处时,眼睛中总会闪现少有的光芒——那一夜大雪纷飞,情侣河银装素裹,犹如一条洁白的哈达蜿蜒到天际。
原来臭水沟经过大自然的粉饰也可以丑小鸭变天鹅的。
杨伟带着晓源踏着雪浪,互相追打嬉戏到天黑也乐不思蜀。
雪越下越大,疲惫的身躯终于战胜了难得的兴致。
之后,他们手牵手不约而同来到了秘密据点。
那是学校废弃了的餐厅。
前年的大洪水让学校一下子有了钱。
老百姓、社会各界都是慷慨之极。
旧房都拆了,餐厅因为结构不合理也搬迁了。
之后就剩下一个空壳被新的高大的围墙搁挡起来。
偶尔下雨,附近的居民倒可以避避雨,一直也没有拆迁。
不过最近随着情侣河水越来越臭,来的人也越来越少,就连以前要饭的都卷铺盖离人好久了。
“不会有人吧?”
晓源小心的问道。
“放心吧,这么冷的天谁会来这鬼地方”杨伟拿着一把小电筒一边说一边找干燥平整的地方。
“来来,这边亲爱的,让老公亲一个”杨伟抱住晓源来到早已用报纸铺好的墙角处。
夜是死一般的宁静只听见一对饥渴的情人在这享受生活的甜蜜。
杨伟和晓源此时已经是气喘吁吁了。
口舌上的较量已经远不能满足他们的需要了。
杨一手揉着晓源的乳房,一手早已开始向下方移动了。
晓源也识趣的把裤子连同红色的内裤给脱掉了。
并用她那丰实的乳房疯狂的摩擦杨的胸部。
杨也不甘示弱顺手一拽便把奶罩给撕为两半。
“你轻点,把人家的——”还没等她说出口杨的手指已经开始做侵犯性的攻击了。
这样的场合这样的刺激姜晓源也是第一次领略。
兴奋之余亦是惊讶不已。
每一次深入花心她都疼的要命但之后又那么欢喜要再来。
渐渐的杨的舌头已经到了她小洞的边缘了。
先是阴唇的轻咬后来就是快速的吸吮。
弄的她淫水滔滔不绝,高潮转眼就来。
这时的她竟然不停的叫道:
“老公,好舒服啊!再用力点啊啊”而且还不时用臀部用力的往杨的口中送。
约莫有半个小时,晓源已经是大汗淋漓大声嚷起来了:
“老公用力的插我好吧我要你插我”。
杨淫笑了一阵说:
“那里要我插啊,说出来”。
“讨厌,是人家的小穴啊”
“要我的什么插啊”
“又大又硬的JJ拉,快来嘛”还不等她说完杨的JJ已经深入敌后了。
这是一场异常持久的战役,一波连着一波直弄的双方弹尽粮绝!疲惫的双眸顿时流出了幸福的笑容。
那里面有满足,也有痛尽甘来的舒畅。
就象凤凰重生一般。
收拾完各自的衣服,他们走出了那欢乐的小屋。
外面已经是漫天繁星。
雪终于停了。
“这么晚,学校是回不去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呵呵”杨满脸得意的笑,风雪中情侣河又恢复了原本的宁静。
也不知道穿过几个街道,垮过几个十字路口,在一个十分不起眼的房间门口停下来了。
上面只有模糊的几乎已被风雪淹没的三个字——录象厅。
“老板,两个夜市。”
“好,来了”
“我当是谁哪,这不是杨兄弟么,好久都没来了。赶紧进,晚些时候有好片放映。”
“呵呵,要是没好片那就白来了”杨用眼和老板交换了个颜色。
两个人会心一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由于是大雪天,来得人很少,大多都是老客户了,都是熟人。
心照不宣,大家都无言的神秘一笑已经算是打过招呼了。
弄的连晓源都有点害怕起来。
“没事,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终于熬到了十二点了,早有人嗷嗷之叫要求换片了。
放映房也传来回应声:
“来了来了”。
“刚才《十面埋伏》里的那首歌真好听啊”晓源还有点恋恋不舍。
“什么歌??是那首‘佳人难再得’?太伤感了,不准喜欢!”
杨亲了下晓源,作了个鬼脸说:
“放心,你这个佳人我可舍不得你离开。”
借着朦胧的灯光,杨再次打量着躺在自己怀里的宝贝。
大大的眼睛、尖尖的鼻;玲珑小嘴、甜甜的酒窝,一起绘制在那张黄金分割般匀称的脸上,真有点应接不暇的美。
回想起刚才在那消魂的一幕杨的浑身都充满了成就感。
尽管这每次想到成就的背后,都让他发憷毕竟这是史段长的一颗门牙换来的。
但到底是快乐多一点,为这样的绝色美女做什么都值得。
这时,放映的画面已不是色彩明丽、充满诗情画意的竹林了。
放映的名字叫《中国性戏观》。
一看到这名字,杨的心一下子激动不已——这是他期待很久的经典片子。
随着剧情的深入他偷眼看了看晓源,原本以为她会吃惊不已:兴许会大骂他色狼,可没想到她只是微微一笑,仿佛早就知道了似的。
“这片,你看过?”
杨疑惑的问道。
“早看过了!不就是讲——我早就看过了!你可真坏,让人家大老远来这看这——。”
“我坏,也没你坏!这都看过了!”
话没说完杨就开始动手动脚起来。
“有人不要这样子!”
“都是自己人,不用管他们——”座位上的空间比较狭窄的缘故,大规模的行动受到限制,只能有手和舌了。
看到激情处杨一手把晓源的头给按在下面已经是硬的通红JJ上——晓源的口交功夫真是出奇的好,兴许是平常吃的香蕉太多了。
尤其是舌尖简直是弄的龟头舒服的要死。
“深一点,快一点——”晓源会意的继续用嘴唇吮吸着。
一次比一次深入,一次比一次迅速,并且还一个劲的亲蛋蛋。
弄的杨不时的晃动JJ向更深入抽动。
“不行——我受不了了——要射了”
“那——我——不介意”
“啊—啊—给你—给你—都给你”晓源把杨的JJ添干净后,已经是浪荡无比了,站都站不起来了。
“小骚货看我怎么收拾你”。
杨已经把她外套掀开了,雪白的乳房一下子被满口含在嘴里。
手一直不停的扣她的小洞,即便是这样晓源也还是不听的喊:
“要——我要——”仿佛故意附和电影里的情节。
“好——我都给你”只见杨把口袋里的小电筒拿出来,擦了下立刻对准洞洞发起猛攻。
晓源哪能受的了这样粗暴的刺激。
不停的说不要越是这样杨来的越猛烈——“不要,可以——说一辈子都不离开我——说啊”
“我——一辈子都——”
“啊啊太舒服了”
“我让你更舒服”。
杨从背后一下子插进了晓源的肛门——这下可是双管齐下,弄的晓源要死要活。
引的有几个狼友口水都流出来了。
巫山云雨了两个小时才算作罢。
之后两个人都累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外面响起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而且还夹带着殴打声。
“外面怎么会事?好象有很多人?!”
晓源警觉的推了下杨伟!
“不许动,举起手来!”
还不等他们反抗,警察的手铐已经套在了他们的手上了。
“啊!这—这——我们是无辜的——”晓愿开口还想解释一番。
任何语言都在此时成了多余,杨深深底下了头,而晓愿顿时也脸色惨白。
“这下真的完了彻底的完了。”
杨自言自语道。
拘留所,以前办身份证时来过,那时他看着一群罪犯被绳之以法,还一个劲得意的的说:活该!谁曾想风水轮流转,今天抡到他了。
而且更残的是——搭上这么漂亮的媳妇。
真是点背到底了。
“晓源—我—我对不起你”
“说这还有用?”
“你们两个都是学生吧,知道你们犯什么法了?小小年纪都这样啊身份证拿出来登记——”
“都是未成年——这样,让你们监护人来:交罚款——领人”
“叔叔,能不能不让家长来啊?”
“不行就是给你们个教训——”
“这——这”
“对了,晓——你不是有个叔叔在——”
“哎——我怎么给忘记了啊”半个小时后一个中年胖子来到了警察局。
“老赵,这是我侄女!犯什么事了?”
“哦,姜局。是——这么一会事。”
“什么?!——晓源你过来——‘啪啪两个耳光’才多大啊!让你妈知道——你还活不活啦!带上你朋友滚”。
“姜局——这钱就算了吧”
“拿着给兄弟们当烟钱!希望给保密啊”
“好——好好,一定一定——明白明白。”
月光映衬着白雪,晓源和杨伟一起在情侣河边走着。
一切好象又恢复了平静而那条情侣河因大雪的装扮依旧焕发着青春。
“你说,要转学!是怎么回事,真的么??”
“恩,我叔这几天都来调查咱们的事好多天了。虽然那晚的事了结了,可到底发生了啊——我也以为,叔叔打我一顿就没事了。”
“那那我们?——真的要——”杨的脸上已经变了颜色。
“别担心,我自有办法明天我去找我叔叔——他最疼我了”
“哦,那那就好啊——哎都怪——”
“哼,说吧!怎么报答我啊?!”
“恩,那我得好好想想啊!哈哈去小屋——”
“你这人真坏——”没等她说完小屋已经在眼前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一进小屋、一进入两人世界,晓源好象就变了个人。
正在此时,四把手电筒突然一起向他们的小屋照去。
这真是晴天霹雳。
“晓源——你可真让叔伤心啊——史段长给我打电话我还不信——”
“杨伟,不是你史段长记仇。那次我到宿舍查寝,楼道的水深——我一不小心滑倒了,手碰到你的脸,你竟然说我打你。而且大喊大叫,趁机还把我的牙给打掉一颗。你凭良心说我对你们严错了吗?啊!别以为你们的事,我不知道!!我提醒过你们多少次,每次你们从后门出去老王都给我打过招呼。一次次我提醒你们要自重,不拆穿你们,可从局子出来才几天啊——”
“还有你——晓源,你才17岁啊豆蔻年华!就给班里的同学说,谁打我一颗门牙就做他男朋友!!哪有这样挑男朋友的。我和你叔叔也是老同学,给他说他还不相信!这下你说咋办吧?”
杨伟偷眼一看:除了晓源的叔叔和史段长还有校长、老大哥,因为晓源的叔叔和校长也是同学。
可奇怪的是后面还有老大哥。
这怎么也让杨想不明白。
不过他已经没有时间去想了。
晓源的哭声伴着透亮的手电筒的灯光,映在杨苍白的脸上是久久的沉默。
寒假过后,杨伟提前来到学校。
再次来到情侣河边,小屋已经荡然无存,臭水沟更臭了!回忆着曾经的种种。
不禁又嘀咕起那句口头禅“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你来了,我等你好几天了。知道你会来这的”突然一个身影闯进了他的眼帘。
“老大哥是你你怎么?”
“知道这条河为什么叫情侣河?”
“听人说曾经有一对情侣殉葬在——大概是传言吧不过都这么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二十年都考不上大学?”
“这,这——你不好好学——考试怯场”
“跟这河有什么关系?”
“那是20年前的事了也是雪夜——文革最后一年。我和晓源的叔叔、史段长、校长都是同班同学,也是在这里发生了和你几乎一样的故事。只不过没有录象厅,也没有这小屋。”
说到这,老大哥已经泣不成声了。
“难道你就是——”
“我就是那对情侣中的一个。我没有死。我也不愿意走,因为这里是我的归宿,这里有我的梦,我要一辈子守着。”
长久的沉默——“所以那晚你也去了”
“是晓源的叔叔让我去的,也是他让我在这等你的。想不到吧”
“我那件事发生后,晓源的叔叔和校长都是当年的共青团员,是他们举报的我。后来他们都觉得欠我点什么——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都不用交学费的原因——每年校长都偷偷给我垫上。”
“自从你们的事被史段长发现,他们立刻想到了曾经的我——直到最终的结果。”
“啊原来——原来是这样——”
“听说过《西厢记》吧?知道张生和莺莺的结局么?”
“知道啊不就是:中状元——大团圆吗?”
“你错了。其实《西厢记》写到长亭送别那一折,已经是最后的结尾了。后来的部分是作者给俗人一个希望罢了。你想,象张生那样一心想着莺莺,离开一会就心神不宁的能考上状元么?”
“啊——啊也是!”
“所以长亭送别才写的那么悲凉,那么华丽精彩!莺莺才哭的那么断肠!那一别——意味永别!‘此情可待’一定不能只是‘追忆’,更不能永远的‘枉然’啊!现在的分开是为了将来更好的相聚,我终于想通了!以后的路还长着那,大不了重头再来!你懂么?”
“明年都高考我们一起努力”杨伟激动的和老大哥拥抱在了一起。
任凭情侣河畔凛冽的寒风吹乱整个世界——注释:一个紧紧的拥抱,两代人多少年的期盼!雪夜消魂,消下多少儿女情长的魂!!但愿!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