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乡子1穆子安手捧一堆花花绿绿的刊登着招工广告的报纸,幽灵一样的在街上晃荡着。
“安琪……我对不起你……”
一边晃,一边喃喃自语的大块头型男,低着头在笔直的马路上晃悠着。
这是穆子安第一百次失业了,沮丧也在正常范围之内,至于安琪的猫粮……如果连主人都吃不饱的话,刚入住到他家的流浪猫饿上一两顿也是在所难免的。
“砰!”
的一声。
摸了摸有点发痛的额头,穆子安可怜兮兮的挠了挠额头,从外观而言,那张精悍强势的脸,配上这种被欺负了的小媳妇儿一般的表情,是非常可笑的。
绝对不会是电线杆!这条通向他家古宅的马路,他天天走。
难道是天外来客一类的古怪东西?穆子安抬头一看,他居然撞上了一只箱子。
暗红色的油漆,喷的非常细致,坚硬的质地不知道是用来放什么东西的。
也许放着金银财宝一类的东西呢?穆子安傻兮兮的笑着,该是他时来运转了吧,别人101次求婚,他却面临着101次求职,他的性格好像真的不适合社会工作呢。
这个箱子里也许放了很多钱也说不定。
怀着美好的幻想,穆子安终于把分量不轻的红箱子拖到了晃晃悠悠摇摇欲坠的穆家遗宅。
“安琪,我回来了!”
一个人独自生活的穆子安向着才被收留了的流浪猫打着招呼,毕竟这只猫是他目前唯一的家人。
“喵!喵……”
安琪竖起乌黑的猫尾巴,从古旧的木鞋柜上跳了下来,她是一只黑猫,大概因为纯黑色代表了不吉祥,所以被抛弃。
“对不起,安琪,今天没有吃的……”
包含歉意的无辜棕瞳,在那张粗犷的俊脸上忽闪,淳朴的气息在古旧的宅邸中弥散开来。
安琪轻轻的绕着穆子安转了两圈,滚圆的猫瞳瞟到了外来的红色箱子。
“安琪,那个东西里可能会装了很多钱哦……这样我和你就都不用饿肚子了。”
“喵……喵!”
锐利的猫抓挠着外来的不明物体,一身竖立而起的黑色猫毛,显示出她非常不喜欢很有可能影响她在这个家里地位的东西。
挠了半天,红色的箱子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居然一点痕迹都没有。
“不要闹了,安琪,乖乖的哦。”
粗壮的手臂温柔的抱起恼怒的黑猫重新放到鞋柜上,轻声劝慰。
顺手按了一下开关,电流窜过的声音吱吱作响,就像古宅之中养了一群乱窜的小耗子。
摇摇欲坠的节能日光灯始终保持着明明灭灭的状态不肯安省。
“我们打开他看看究竟是什么吧。”
“喵……喵喵”穆子安望了望鞋柜上的黑猫。
安琪再度跳了下来,不太友好的望了红箱子一眼,昂着头如同一位高贵的女皇一样,缓步走出古宅去晒月光浴去了。
2穆子安对着红箱子叹了口气,不管里面是什么,安琪好像不太喜欢的样子。
一定要是钱或者其他值钱的东西。
对着箱子默默的祈祷了半响,穆子安终于伸出手,食指按上了箱子上唯一一个突出的银色按钮。
处于明明灭灭状态的日光灯,劈啪作响,终于,啪啪两声脆响,完全亮了。
哢哒一声。
红色的箱子也终于被穆子安缓缓拉开。
这到底是什么!穆子安傻眼了,整个人处于石化状态。
乌黑发亮的头发,在白炙灯光下闪烁着甚至比安琪一向自傲的纯黑毛色还要亮的色泽,柔软垂顺的乌发蔓向白皙的臀,形成不可思议的完美弧度,圆翘的白嫩的臀下是一双笔直修长的腿,那是一双令人惊叹的腿,大腿到小腿的弧度都是那么的诱人,然后,是一双并拢着的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脚,那双脚完美的就像一对天使的翅膀。
从箱子里走出来的人终于缓缓转过身体,面对着穆子安,宛如带着七彩的光晕,穆子安呼吸猛的一窒。
那张脸,天啊,那张脸简直就是他心目中的女神,小巧的精致的脸,仿佛轻轻据在掌心一不小心都会把他碰碎似的。
可是,纤细美好的颈脖之下是形状完美的诱人锁骨,锁骨之下的胸部──是平的!再然后,淡淡的粉色的红梅下是细细的笔直的腰,腰下稀疏的体毛中,安静的躺着和自己一样的男性。
再然后,一双银闪闪的镣铐,扣在交叠于细白大腿前方的修长的双手之上。
啊!啊!啊!穆子安心中不断哀嚎!天啊!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为什么他心目中的女神竟会是个少年!还是一个带着银色镣铐从奇怪的红色箱子中走出来的不明生物!比最深邃的夜还要漆黑的瞳仁,用世界上最纯洁最无辜的眼神,静静的盯着穆子安。
一秒,心跳加快。
二秒,呼吸加速。
三秒,体温上升。
……十秒,身体被猛的压在咯吱作响的地板上。
“主人!夜诱想要……”
可爱到不行的声音……停!停!停!什么主人?什么想要?被突如其来的怪异称呼吓的全身僵硬的穆子安,瞪大了那双一贯带着些木呐的深棕色的眼。
带着镣铐的手似乎根本没有影响到那双手的灵巧,优美结白纤细的手正用无比熟练的动作解开穆子安简陋的老式棕黑皮带,冰冷坚硬的镣铐搁在双腿之间。
西裤的拉链也被拉开了。
丝凉的手指探进内裤握向穆子安蛰伏的男性。
绝对的刺激!绝对的不可思议!绝对的让穆子安想大声尖叫:不要!不可以!形体壮硕的男人终于想起遭遇性侵犯的时候应该怎么做了,他猛然起身向房门的方向逃逸。
3双脚被什么东西抱住了,没了皮带,拉链也大敞着的西裤被这一抱一扯,掉了下来。
双腿之间凉嗖嗖的,穆子安一声哀嚎,低头一看。
全裸的男人正跪坐在地上,细白的双臂紧紧的抱着他粗壮的大腿,完美可爱到不行的脸上一副被抛弃了的小动物一样的可怜兮兮的表情,那双乌黑宛如黑水银一样的眼睛,在细长浓密的睫毛下雾气缭绕。
“主人不要夜诱了么?”
清甜的少年还未经历变声期的声音,软软的哀求着,穆子安心一软忘了自己方才的处境,做了一件让他之后都追悔莫及的事情。
他蹲下身体,温柔的摩娑着少年乌黑发亮的长发。
“你叫夜诱?”
事实证明心肠太软有很多时候是会犯错误的!一时心软的结果是──穆子安再度被兴奋的少年扑倒在地。
这次再想要爬起来已是不可能了,脱了一大半的西裤变成了最柔韧的锁链紧紧缠住穆子安粗壮的小腿肚。
玫瑰花瓣一样的唇,用那种让穆子安萌到不行的声音吐出让人鼻血直喷的话。
“夜诱想要,想要主人进来……”
白晃晃,滑溜溜的细长双腿正对着鼻血直流的穆子安大大的直敞开来。
“不……不要……”
虚弱的小声的连他自己都不能说服的声音。
“可是主人这里已经很硬了。”
夜诱的手捧住穆子安肿胀充血的男性部位歪着头不解的问,手握住穆子安的巨大的器官,上上下下的熟练的套弄起来,肉嫩的掌心带来丝滑的触感。
“啊……”
穆子安悲哀的看着自己不争气的硬挺的部位,被这样套弄只要是正常男人都会起反应的吧。
“主人,舒服么?”
穆子安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理智回来的瞬间又用力的摇了摇头。
夜诱把这样的举动自动解读为很舒服。
“夜诱会让主人更舒服的!”
边这样说着夜诱的小脸边往下凑。
“嗯……啊……快走开……”
穆子安的叫声舒服中带着一丝慌乱,湿热的舌间,温热的口腔,他开始经历从未经历过的快乐。
脸已经涨红到发紫的地步。
这……这种感觉就是传说中的口交么?这,这,这到底是天堂还是地狱?虽然是这么想的诚实的追逐着快感的身体比大脑更早一步做出了反应,手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按住了夜诱伏动的头颅。
“快……快走开……呜呜……就要出来了……”
第一次遭受这样的对待的穆子安很快地缴械投降,高热的口腔带来的快感是年近三十还没交过女友的穆子安自己打手枪绝对不能体会到的。
“夜诱会全部吃下去的。”
乖巧的抬起头,费力吞咽着穆子安硕大无比的男性部位的唇红艳到不可思议的妖媚。
穆子安看着眼前的美景,很不争气非常丢脸的泄了一次,可当夜诱的唇重新舔上绵软的部位,把自己泄出的精华一点一点舔食下去的时候,又硬了。
“主人想要?夜诱也想要!”
夜诱用比天使还要纯洁的表情注视着穆子安,就着跨坐的姿势带着镣铐的手扶住了硬挺巨大的肉柱,粉嫩的小穴一点一点的将眼前的庞然大物吞噬下去。
穆子安看着眼前淫靡的一幕,不知道从哪里突然窜出了一股子护卫自己贞操的冲动和勇气。
他还没有抱过MM,绝对不能就这么着给一个莫名奇妙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男人给“强暴”掉!坚定的点了点头,穆子安用力的推了一把正在用努力下降身体的夜诱,想要把他推开。
“啊哈……”
夜诱紧窒弹性极佳的小穴在反作用力之下竟把穆子安的连根吞入,又热又紧的地方把穆子安服侍的舒舒服服,三下两下之后,再度丢盔弃甲。
穆子安欲哭无泪,虽然是很舒服没错,可是,可是他竟然被一个看起来未成年的男孩给“强暴”了!他守卫了三十年的童身,竟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没了!最关键是──呜呜……他,他怎么会对强暴他的人这么有感觉呢?他怎么会觉得他看起来这么可爱呢?天啊,谁来把他从这种变态的状态中解救出来!
“主人好厉害啊,夜诱很舒服呢……”
“……”
“主人又想要了么?夜诱知道了!”
“……呜呜……”
“主人……还想要么?”
“救命啊!……呜呜……”
这一夜,穆家古宅之中不断传出奇怪的呼救声和呻吟声,不过这连鬼都不屑经过的荒僻之地,恐怕是没有人能听到了。
4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如洗碧空万里无云。
穆子安手里拽着被角,纠结的拧着。
他被强暴了!他被强暴了一个晚上!他,他,他,呜呜……关键是他被强暴的很舒服!呜呜……怎么可以这么舒服呢,舒服到到后来他都想不停下来。
穆子安用力的摇头,再摇头,他不是变态,他不是!眼角偷偷摸摸的瞅了瞅睡在一旁的少年,清晨的阳光在他细白的肌肤投上一层暖暖的光晕,化散在浅浅淡淡的绒毛里,让人产生抚摸的冲动,看着他天使一样安然无邪的睡姿,穆子安的喉结滑了几下。
他再次用力的坚定的摇了摇头,他不是变态!绝对不是!银灿灿的镣铐禁锢着细巧的手腕,乌黑的长发依偎着白嫩嫩的臀部,蔷薇花瓣一样鲜艳的唇微张着,有诱人犯罪的嫌疑。
他,他,他居然又硬了!穆子安把烧的通红的脸埋入了双臂之中。
不得不悲哀的承认,他似乎已经变成了一个看着少年就会发情的变态了。
他转过头哀怨的瞪了一眼熟睡中的少年。
为什么要长这么漂亮呢?害他一点都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眼不见为净,穆子安再度把脸埋入臂膀中,驼鸟一样默念,没看见,没看见……“主人?”
床上雪白的身体轻轻动了一下。
夜诱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眼,看着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叹气,一会儿点头,一会儿脸红的主人,觉得十分有趣。
他在箱子里的时候听于教授说过,做爱的时候如果说要,那就是要,说不要那就是要更多的意思。
所以他昨天应该有好好的满足他的主人才对。
不过做爱的时候喊“救命”那又是什么意思呢?应该是比不要更高境界的一种要法吧!
“主人又想要了!”
夜诱了然的看了一眼穆子安短裤里支起的帐棚,舒展开雪白柔韧的身体,趴跪在床上,单薄白皙胸膛压在浅蓝色的床单上,雪白的臀部高高的翘起,细细的腰被这样的姿势压出一道弯弯的弧,被折腾了一夜格外红艳的小穴正对着穆子安,残留着穆子安精液的穴口紧紧闭合。
“主人,进来吧。”
“呃……”
穆子安告诉自己不要看,可是眼睛却不听命令,盯着眼前的淫靡艳色不肯挪开视线。
身体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样,朝夜诱爬了过去,喉结滑了几滑,手掏出了巨大的硬挺的性器,对着红艳的小穴插了进去。
好紧!好暖!舒服到的快要死掉的感觉!狠狠的冲进,依依不舍的抽出一点,更狠力的插入,身体完全违背了意愿,狠狠的蹂躏柔顺的小穴。
“主人的……好大……夜诱……好舒服……”
性感的呻吟,毫不吝色的从花瓣一样明艳的小嘴中逸出。
穆子安鼻头一热,暗红的血滴滴在了夜诱白皙圆润的翘臀上。
呜呜……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他要不就是精尽人亡,要不就是血尽而亡。
又一次冲上欲望巅峰的时候,他仿佛看到传说中的死神正晃荡着镰刀对着他微笑!穆子安用尽所有的力气,推开正趴在他胸口像一刚吃饱喝足的猫一样一脸满足的夜诱,穿上衣肤,拖着因纵欲过度而虚软的双腿,一步一步向阳光灿烂的门外走去。
今天也要继续去找工作,他至少要确保自己被“做”死之前,不能先饿死了。
虽然他悲哀的觉得,也许尸检的时候,写此人饿死比此人精尽而亡或许会更体面一点,但蝼蚁尚且偷生,没死之前,总不能放弃希望在家里坐着等死。
打开房门,用力的呼吸一口带着阳光的味道的新鲜空气,仿佛连阴霾的心情也得到了改善。
走出房间,就像是从地狱中踏了出来,双腿也似乎没那么麻软,穆子安握紧了拳头,作出自我鼓励的姿势。
今天!也要努力的找工作!转过身来,准备关上房门。
啊!啊!啊!
“你,你,你给我进去!”
吸人精血的甜美少年正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明朗的阳光照在他白皙到尽乎透明的精致小脸上,幻化成柔和的光晕,光裸的身体散发着诱人的鲜活甜美的气息,银白色的镣铐在阳光下闪耀着邪恶的能引发人内心黑暗的光芒。
“夜诱不要离开主人!”
少年似乎除了做爱的时候,一点都没有听从主人的话的意思,忽闪着无邪的纯真光芒的乌黑的眼睛里满是撒娇的意味。
被少年从背后撒娇的抱住的穆子安,身体僵硬,两眼发黑。
老天!这个样子,带着一个绝色的裸体少年,他还怎么出去找工作啊!难道?真的是天要亡他?难道?真的是好人不长命?穆子安心中无限后悔,为什么昨天晚上要捡那只红色的箱子回来,贪财,果然是最要不得的!5穆子安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不容易从旧衣柜里翻出来一件学生时代穿的长袖白色T恤,套在夜诱纤瘦的身体上还是有大了两码的感觉。
高中时代,即使是过着每天有一顿没一顿的贫困生活,穆子安的个头在一群或瘦弱或矮小的平民学生中也足以称得上鹤立鸡群。
是因为穆家遗传基因的关系吧,早早就去世的穆爸爸和穆妈妈体型也都非常高大。
但是,现在的情况,连起码的生计都有问题,哪里有钱给夜诱买新衣服呢?
“我们现在去找工作,你要是想跟着一起去,那就乖乖的跟在我后面,不准扑倒,不准说话,不准把手铐露出来。”
穆子安用非常认真严肃的口气叮嘱着夜诱。
“工作?”
夜诱的黑眼亮出兴奋的光彩,过大的T恤领在单薄白皙印着吻痕的肩头滑了滑。
“对,工作,唔,就是赚钱。”
穆子安刻意忽略为这样的画面而加速的心脏节律,皱了皱浓粗的眉毛,他很怀疑“工作”这两个字后面的那段话,夜诱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钱?”
“对,吃饭要用钱,缴纳水电费要用钱,给夜诱买新衣服要用钱,总之,钱就是生存必须的很重要的东西。”
“夜诱知道了,主人要工作,要赚钱,夜诱会帮主人的。”
夜诱认真的点了点头,原来对主人来说钱是很重要的东西啊,那应该就是和实验室数据差不多的东西,因为对教授来说数据是很重要的东西。
一切准备就绪,憨厚老实的穆子安带着才捡回家的不明物体,开始了注定会四处碰壁的求职。
一天都在辛苦的奔波,不管太阳伯伯笑的有多么灿烂,穆子安可以用凄惨来形容的应聘过程和以前的并没有什么两样。
“对不起哦,今天的招聘名额已经满了。”
最多的情况是以上这样的,这种婉转的拒绝算是很客气礼貌了。
“那个,你是男的吧,我们公司招聘启示上有很详细的写明只招25周岁以下的女性。”
应聘处的小姐脖子仰到视觉范围绝对扫描不到穆子安身上来的程度,不耐烦的拒绝。
“什么?只有高中学历也敢来应聘,你不知道现在M公司连清洁工都要大学以上学历么?”
这位招聘主管语气中充斥着鄙视以上的鄙视。
“啊?一年之内被辞退了100次?也就是说你每一分工作都做不过三天?”
带眼睛的老兄以一种看着危险生物的眼神瞪视着眼前的壮汉。
天啊,他不会遇到什么变态了吧!这种人要赶紧扫地出门!穆子安佩服的看着读完他的履历之后,拿出一把古董扫帚,神情警惕活像遭遇变态的餐馆老板,识时务的暗淡退场。
“主人,为什么要在履历上写把一百次失业都写上去呢?”
从头到尾都像影子一样跟在穆子安身后的夜诱不解的问。
这样的话会被人聘用才怪。
“我希望看履历的人知道我的诚意啊,我始终认为诚实是一种美德。”
“……”
只能说主人真的很特别。
“不过,不管怎样,没有工作就意味着没有饭吃,没有饭吃就意味着会饿死……”
这真是非常恐怖的恶性循环“好吧,为了不被饿死,我穆子安就豁出去了!”
前一刻还颓废沮丧耷拉着脑袋的穆子安突然抬起了头,铿锵有力的下了决心。
夜诱好奇的歪着头,紧紧跟住突然大踏步前进的主人。
虽然主人状态非常奇怪,不过,主人精神振奋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啊。
眼前是一幢华丽的巴洛克风格的别墅,堆砌满繁复雕饰如同宫殿一样建筑物被同样繁复的低矮浮雕圆柱圈围起来。
穆子安看了看名片上的地址,没错,是这里。
上个月他遇见了一个把他当作牛郎调戏的美妇人,解释清楚误会之后,美妇人硬塞给他一张名片,说他要是改变主意,就到这里来找她。
真是没想到啊,那位身材高挑动作妖娆的妖媚妇人,竟然会是这么有钱的人呢。
“夜诱你在这里乖乖等着,不要跟我进去了。等我出来就带你去买新衣服。”
“不要跟?夜诱一直都有乖乖听话哦,夜诱不要离开主人!”
夜诱不配合的撇了撇嘴,被遮掩在宽大的长袖T恤中的带着镣铐的手紧紧揽住穆子安的西装,不肯松开。
“我很快就出来,夜诱要是不听话,以后都不会再带夜诱出来了。”
穆子安精悍的脸板起来,希望能起到威吓作用。
“夜诱乖乖的,那主人要快点出来哦。”
夜诱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开了主人,瞪得大大的杏眼中泪光闪烁。
面对夜诱泫然欲泣的脸,穆子安产生出欺负了小动物的残忍感,可是为了赚这笔救命的钱,也只能这样了。
穆子安咬了咬牙,举起右手,微颤的手指按上门口骷髅门铃的血红色左眼。
从门铃的特殊风格来看,这位夫人还真是爱好迥异啊。
萨米恩是一个很有钱的平民,拥有好几家建筑公司的他,除了是个崇拜恶魔的异教徒外,还有严重的女装癖。
当他看见熟悉的健壮高大的身影在蝙蝠外形的监视器上出现时,涂抹着血红色唇膏的丰唇弯出了得意的弧度。
他就知道,拥有清澈纯真褐眸的可爱小兔一定会来找他的!
“做一次你肯出多少钱?”
穆子安竭力控制着面对这个妖艳的贵妇时所产生的恐惧感,尽管眼前的女人又优雅又美丽又性感,可是任谁在这种满堆满令人毛骨悚然的骷髅蝙蝠装饰的屋子内都不会产生舒服的感觉。
“其实我想我们可以谈谈包养你一个月的价钱。你知道,我一直都对你很感兴趣。”
萨米恩不紧不慢的拿器左手边的陶瓷茶具,长长的睫毛垂了垂,掩饰了他内心的兴奋之情。
不知道健壮纯洁的躯体上蜿蜒出血色荆条痕迹的模样该有多么迷人。
“不,只有一次。”
穆子安略带不安的顿了顿:
“因为我已经一个月没能找到工作了,再拿不到钱,也许会饿死,但是我相信也许下周我就能找到工作。”
只是和一个看起来有点变态的“贵”妇人做爱而已,就当是一场噩梦。
穆子安带着天真的想法安慰自己。
“你要想清楚哦,一次的话只有五千,但是被我包养一个月的话我可以给你五千万。”
萨米恩就着茶杯的舌头探出来,情色的舔了舔杯沿。
这么纯洁的孩子,不好好的吃个过瘾的话,一定会成为人生一大遗憾的。
“不,只有一次。”
坚定到连恶魔的诱惑都无法渗透的回答。
“那,好吧。”
就用情欲的魅力来引诱他可口的猎物吧。
萨米恩的脸上绽放着妖艳的笑容。
S研究所“美美,你的妆已经够精致了,拜托,快点去吧!”
如果下跪可以让女王陛下停止继续在脸上涂抹化学物品的举动,于勉想他愿意尝试。
“哼,出门的话,难说你老婆我不会遇上绝世大帅哥,谈一场轰轰烈烈罗曼蒂克的婚外恋啊,一定要做到完美才行!”
继续挥舞着大大小小的粉刷,制造出完美脸孔的美美丝毫没有因为老公话中的急切而立刻动身的意思。
“你也知道,要是娃娃落入坏人手中,被利用的话,也许会制造出恐怖变态的连续杀人案之类的,作为一个合格的研究者,对于自己制造的试验品有义务负责到底!”
于勉正气凌然的继续劝说。
“可是根据女人的第六感,我觉得夜诱这么可爱的娃娃一定不会运气这么差的。”
“培养盒上的追踪器显示的位置表示夜诱现在在一幢近乎废弃的古宅里,你想啊,那种地方一般不都是犯罪团夥聚集的地方么?”
“好啦好啦,我就知道在你这个没良心的眼里,老婆没有研究重要。”
美美收拾边化妆盒边抱怨。
虽然她也是S研究所的一员,但是这种充满着惊险刺激神秘未知的调查事件,真的适合她么?好吧,她承认在整个研究所里只有她是跆拳道八段,空手道九段。
可是现在还时兴肉搏这玩样?也许她即将遇见的歹徒们全配备了镭射枪呢?萨米恩宅“子安你一定是第一次吧。”
萨米恩的手指用力的按了按被压在床上的穆子安的胸口。
“……”
总不能告诉金主,他昨天晚上被“强暴”到差点力脱吧。
“放心,我保证你会很舒服的。”
舒服到绝对会再来找我。
萨米恩将穆子安的默不作声当成了害羞的表现,修长的手指色情的向下滑着,整个人跨坐在穆子安身上。
眼看就要再度“失身”,穆子安认命的闭上眼。
啊咧?预期中的恶心碰触并没有继续深入。
“砰”的一声,低沈微弱却清晰的回响耳畔,比较像是硬物敲击人骨的声音。
“主人是夜诱的,你这个个死人妖,休想碰夜诱的主人!”
这不是应该乖乖守在外面等他的夜诱的声音么?死人妖?穆子安睁开眼,发现被翻到在暗红色的地毯上半裸着身体已经被揍到脸都快变形的“金主”下半身确实有着和自己一样的男性器官,不由打了个寒颤。
夜诱手腕上的手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解除,被痛殴着的萨米恩明明看起来比夜诱高大很多,却被瘦小的夜诱牢牢的压制在地上,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夜诱,别打了,再继续打下去,他就要被你打死了。”
穆子安边穿上散落的衣物边劝着怒气冲冲即将制造出血腥杀人事件的夜诱。
“主人是夜诱的,主人要是想要,可以告诉夜诱,夜诱不要主人碰其他人。”
夜诱精致的小脸转向了穆子安,可怜兮兮的眼神控诉着穆子安的不忠,如果不是手里揍着萨米恩的动作没有停止,任谁也不敢相信这么纯美纤弱的人居然会有那么暴力的一面。
“停手吧,这是我的错,我再也不会碰夜诱以外的其他人了。”
穆子安苦笑着蹲下身体,紧紧的抱住盛怒中的娃娃,内心似乎是有了什么重大的觉悟般的温柔承诺。
“真的?”
夜诱停止了殴打想要冒犯他的主人的罪犯,转过身体,快乐的对着穆子安的唇重重的吻了下去。
“唔哈……主人又想要了哦,主人来‘做’吧。”
“呜呜……不……呜呜……”
完全无视了被揍到奄奄一息不半死不活的屋主大人,处于被半强迫状态的穆子安,在极度刺激的氛围中,硬了起来,接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在风格诡异的别墅中一遍又一遍响起。
6况美美优雅的撩了撩大波浪卷的乌黑长发,边把手机贴在耳边,边对门口竖着尾巴,弓着背的黑猫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
“喂,老公啊,我已经到了。”
“嗯,没有什么匪徒啦,不过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不是超级大帅哥啦,是银之露娜。”
“对,对,就是那个亿万富豪们肯花一千亿买回家的有银色瞳仁的黑猫啦。我猜这个古宅里会不会住了一个隐居的亿万富翁,你前几天不是说已经有两位伯爵撤销了对研究所的投资吗?
““嘿嘿,那我暂时先不回去了哦。”
“好啦好啦,都知道啦,那边好像有人过来了,那我先挂了。”
过于激烈的运动对于两天没有吃饭的人来说,除了造成腰酸腿麻没力气之外,还会造成更加严重的饥饿感。
这是穆子安在“运动完毕”后几乎连站都站不起来时的心得体会。
好饿啊。
在体力透支的情况下能够重新看到亲切的家宅,一种莫名感动的情绪在胸臆之间升腾起来。
如果能死在自家温暖的大床上,即使是饿死,他也绝对没有怨言了。
穆子安有气无力的掏出家门钥匙,正准备开门。
“夜诱!你果然在这里呢!”
脆甜的陌生女声在穆子安耳边响起。
穆子安停下了开门的动作,转过头,夜诱的身边站着一个绝世大美女。
乌黑的大波浪卷长发披散在肩头,精致的五官找不到一丝瑕疵,白色雪纺质地的蕾丝长裙上点缀着丝缎结成的白色小花。
“请问,你是?”
穆子安礼貌的询问在他家门口出现的神秘来客。
“我?我是──夜诱的朋友。”
美美送上一个甜甜的笑容,眼角的余光扫了扫穆子安手中的钥匙。
这个看起来寒酸落魄的高大男人该不会就是这桩宅子的主人吧?亿万富翁会是这个样子的么?美美对自己的判断怀疑起来。
穆子安看了看一脸疑惑没有出声的夜诱问:
“这位小姐是你的朋友?”
虽然看样子,她更像是哪个剧团的演员,当然也不排斥是某个神秘国家的公主这样的可能性,不过如果真的是夜诱的朋友,那么至少他就能知道夜诱到底是什么来历。
能找到夜诱的家人就更好了,这样夜诱就不必跟着他一起吃苦。
“朋友?夜诱只知道她的声音在哪里有听到过,不过夜诱并没有见过她哦。”
夜诱非常认真的思索着,可爱的眉毛难得的紧锁。
“这只猫,是你的吗?”
美美低头。
银之露娜正绕着穆子安的腿打转,喉咙间发出呼噜呼噜的撒娇声。
据说银之露娜这重猫只会认真正的富翁为主人,这也是亿万富翁们愿意出重金购买稀有的它们的另外一个原因,得到这种生物就像一种身份的象征。
如果他是银之露娜的主人,那么所有的寒酸绝对有可能只是一种伪装。
毕竟,人不可貌相么。
“是啊,她叫安妮,很可爱吧。”
穆子安一边回答一边转过身体继续开门。
这位小姐真的很可疑。
会出现在他家门口,这种鸟不拉屎的荒凉之处,打扮华丽诡异的美丽小姐,与其说她是公主,不如说她是骗子的可能性更大些。
特别是她对夜诱和安娜都显示出了极大的兴趣。
这种人话,不去理睬就好了吧。
有些生锈的门锁在转到快变形的钥匙的努力之下,终于应声开启。
“那个……,恕我冒昧,请问这位先生,我可以在这里借住几晚么?”
啊咧?被这样突然的请求吓到了的穆子安呆呆的转过了头。
“我家没有任何吃的东西可以招待你,延着这条路一直向前走两公里半,左拐,然后再走一公里,就能找到旅店了。”
穆子安不太确信自己这样冷漠的回答是否会伤害到这位小姐,但是,他家确实没有任何吃的东西,如果让一位漂亮的女士跟着自己一起挨饿,或者于几天之后亲眼看见一具饿死的男尸,他确信这些都是将是会比冷漠的拒绝更加失礼的事情。
“吃的东西?不用担心,我最擅长的就是做面了!”
“可是家里连生面都没有……”
“没关系,我去买。”
有时候越是有钱的人越是吝啬,美美理解的点头微笑。
“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就请进吧。”
呼呼,终于不用饿死了,如果每天都能有吃的,他不介意这个极有可能是骗子的女人多住几天。
“美美!美美!你是那个美美么?”
低头沈思的夜诱似乎终于在记忆库中搜索到了美美这两个字,兴奋的喊了起来。
7这一天是况美美顺利入住之后的第五天。
如果你每天要跟开半天才肯亮的日光灯,一拉把手就掉的微波炉,还有和室内温度保持平行的冰箱,呃,还有一台时不时来点雪花的古董电视机相处的话,不知道还能不能保持愉快的心情。
“小诱你这是怎么了?”
靠,什么破电视机啊!拍半天都不给她有反应。
况美美一边拍打着雪花严重的古董电视机,一边问坐在布艺沙发上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的夜诱。
“美美,主人这几天都不肯和夜诱‘做’。”
夜诱没精打采的抬起头,黑溜溜的眼中蓄满了将落未落的眼泪。
“夜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主人是不是不想要夜诱了?”
“安拉,夜诱这么可爱,是人都会喜欢的。”
况美美向着怎么也不肯出现清晰画面的电视踹出了非常暴力的一脚。
“可是,主人这几天看见夜诱都不会硬,也不会想要,还赶夜诱出房间。”
夜诱眨了眨眼,眼眶里的水珠继续打转,落下来的趋势更加明显。
“那他有没有什么特殊爱好啊,好像按摩器啦,蜡烛啊,皮鞭什么的?”
况美美对着横躺在地上散了架的古董电视机残骸无辜的笑了笑。
这可不是她的错,嗯,谁叫它老是不肯出清晰画面呢?不过,这种可以进银河博物馆的超级古董,该不会很贵吧?
“夜诱有把这些从箱子里拿出来给主人用哦,可是,主人每次看到都会发火,都会对夜诱好大声的吼──‘出去!’”夜诱有模有样的模仿起穆子安赶他出门时的语气,眼泪终于决堤而出。
况美美了然的点了点头,这种语气确实像那个又老实又纯情的大个子男。
“难道说?是你家主人‘不行’了?”
夜诱这样的尤物,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那个纯情男再木讷也应该不会无动于衷啊。
看看他吃她带来的泡面时那副感动的样子,就知道他应该是性情中人啊──虽然她煮的泡面确实好吃到能叫人感动啦。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那方面“不行”了!
“不行?”
“对,就是不管怎样都硬不起来!”
况美美坐到夜诱身边,捧住夜诱的脸,用大么指擦拭着从不断眼角渗出并在细嫩的小脸上蜿蜒着的泪水。
“可是,夜诱有看到主人看这个的时候有硬哦。”
夜诱举起被细白的手一直紧紧拽着放在身侧的一本彩页画册。
“《制服美少女写真》?”
况美美眉头紧皱的念了出来。
“他当着你的面看?”
夜诱用力的点了点头,眼泪流的更凶了。
况美美安慰的轻拍着夜诱的背,目露凶光。
这个该死的穆子安!娃娃对主人的感情是那么的专注与执着,那种全世界都是由主人的需求主人的情感所构建而且成的单纯而唯一的思想,是每个娃娃被制造出的时候在脑海中所必须植入的。
而那个人,那个被夜诱深爱着的单纯的男人一定不知道娃娃是什么样的生物吧,所以才会为了那种古板而守旧的道德观念,不断推拒着。
可是,即使是这样的原因也不能原谅!她可是看着夜诱在培养皿中一点一点长大的,从心境上来说,他们三个就像是她和于勉的孩子一样,所以于勉知道送错以后才会这么焦急,所以她才会亲自追了上来(好吧,研究经费也是一大目的)。
她的孩子,谁都不准欺负!夜诱感觉到拍抚着脊背的掌心所传递来的温暖,同时也感觉到了她的愤怒。
他其实从来没有见过眼前这个有着温暖和暴戾两种矛盾气质的女人,但是他知道她,他听过研究所的教授唱“于勉爱美美,就像老鼠爱大米”这样的歌,很温暖很温暖的感觉,他出了箱子以后就希望他能满足主人的一切,让自己也成为主人的“大米”。
可主人更本不需要他,主人需要的是画册上那样的人。
“这不是主人的错,一定是夜诱哪里做的不能让主人满意。”
仿佛看穿了美美的怒气,以及她急欲找现行犯发泄怒气的想法,夜诱死死的拽住况美美的蕾丝花边睡衣,不让她离开。
况美美不满的哼了一声,今天算楼上的臭小子走运,如果不是担心夜诱,管他是不是什么超级富豪,把敢把她况美美的小孩惹哭的臭男人,一定照扁无误!不过,坐以待毙可不是她的风格,一定要让夜诱的脸上再次出现灿烂的笑容。
“小诱,我有办法让穆子安一看到你就硬哦,也绝对不会再把你赶出来。”
夜诱停止了哭泣,好奇的歪过脑袋,哭泣过的格外清澈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况美美。
美美笑得好色情好诡异啊。
到底是什么办法呢?8今晚的月亮并不圆,却很亮,亮的有些异样的刺眼,刺眼的月亮在坏了几个窗帘环的窗帘布露出的空隙间,映入了穆子安的眼帘。
他睡不着,他更不想闭上眼睛。
因为一闭上眼睛,他的脑海中就会出现夜诱那张伤心的脸──中午自己过分举动一定深深的伤害了夜诱吧。
苦涩的勾起丰厚的唇,即使不断深深的自责,深深的懊悔,也不能改变什么了吧。
中午,他正翻阅着家里唯一一本捡来的色情画册。
之所以会做这种事情,是因为这几天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着夜诱,他都会产生不正常的性冲动,呃,他想通过翻阅以往只是瞄一眼都会很有感觉的色情画册来缓解这种生理上的异常。
夜诱可是男的啊。
虽然那张脸长的比少女还要精致漂亮,可他毕竟还是一个男的,从生理特征来看,确切的说夜诱只是一个还未成年的男孩儿。
不管是为了夜诱还是他自己。
他都绝对不能让现在这种不正常的情况继续下去!坚定了信念,穆子安全神贯注的翻开了画册。
夜诱!夜诱!夜诱!全部都是夜诱!裸体美女的画面全部都变成了微笑着把他扑到在地上的可爱的夜诱,娇喘呻吟着“主人好厉害!”
的妖媚的夜诱,打开细白的双腿露出粉嫩小穴的要人命的夜诱。
穆子安无法遏制脑海中所有有关夜诱的画面,那些画面在脑海深处不断的翻腾,一股熟悉的热流直直冲向下腹。
双手无奈的探向已然有了感觉的热胀的下半身。
正在这时。
“主人!”
甜美的声音在老旧的木门后响起,仿佛在飘忽在云端的诱惑。
穆子安喉头蓦然一紧,手上套弄的动作不由自主的加快。
好想立刻就冲进去,冲入夜诱湿热紧窒销魂的体内!天啊!这是不对的!被自己无耻的想法骇了一跳的穆子安,骤然停止了手中自慰的动作。
不能,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夜诱应该跟知道他详细身世的那位小姐回去,而不是跟着他这个穷鬼过日子。
做出了重大决定的穆子安,调整紊乱的呼吸。
“进来吧。”
刻意的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冷漠疏离。
“主人,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做了呢,夜诱想要了哦!”
夜诱小兔子一样的蹦了进来,微笑着热情的扑向僵直了身体的穆子安。
“请你不要再叫我主人了,我不是你的主人,你一直这样叫会让我很困扰。再说,我对你这种身材平板的男人一点都不敢兴趣,所以,我是绝对不会再想跟你做的。“穆子安详装不耐的对着夜诱举了举手里的画册,指了指画里的裸体美女,不停的说着能刺的人心脏都发痛的无情的话语:”我穆子安是个正常的男人,只喜欢画里这样的MM,只有这样的丰满的胸部,才能让我硬。
““骗人,主人一定是在和夜诱开玩笑的吧!”
夜诱微笑着摇了摇头,一点也没有要相信穆子安所说的话的意思,他一把夺过穆子安手里的画册,爬上床,一边解着穆子安的皮带扣,一边叉开了睡衣下未着寸缕的细白大腿。
穆子安瞄到了眼前让人热血沸腾,血脉贲张的画面之后,克制的咽了口唾沫。
糟糕!再这样下去,自己兴奋的状态一定会被夜诱察觉,。
最危险的是弄到后来他一定会忍耐不住的进入夜诱媚人的身体。
绝对,绝对不能让这种错误的事情继续发生下去了!穆子安闭上眼,强力的克制住压倒夜诱的冲动,猛的把正在自己上制造出甜蜜痛楚的小东西推了下去。
“出去!别让我再看到你!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和男人做!”
慌乱中的穆子安根本不知道自己喊出了多么让人伤心难过的混帐话。
“主……主人……”
半裸了身体,跌倒在地上的夜诱张大了乌黑的大眼,茫然的看着勃然大怒的主人,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明明前几天,主人还温柔的搂住他说过“我再也不会碰夜诱以外的其他人了”这样的温暖的话,怎么今天会突然对他这样表情凶恶的大吼大叫。
难道,主人真的喜欢上了画里的人?
“夜诱,知道了,主人不需要,不需要夜诱。”
夜诱一边低喃,一边失魂落魄的站了起来,手里紧紧的拽着画册。
从来没有过的陌生感觉袭击着神经,好难过,好难过。
心脏为什么会产生出这种近乎麻痹的痛感?身体又为什么会突然觉得好冷好冷?双手紧紧的环住自己,却不能感觉到一丝温暖。
如果,主人不需要他了,他该怎么办?空气静默,就像有无形的抽气垒不断的将之抽到真空的地步,压得人心口一阵难过,穆子安终于仍不住睁开了褐眼,眼角的余光只留下了夜诱离开时那抹受到了深刻伤害的纤弱背影。
他从来没有对任何生物,任何有生命的东西这样大声的严厉的吼过,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这么残忍,残忍到对那么单纯美好的人作出这种举动。
可是,不这么做的话,夜诱要是不肯离开他的话,对他们两个都不好吧。
那位小姐看着夜诱的眼神很温暖,是一种带着母性光辉的温暖,虽然她没有提出要带走夜诱,可是让夜诱跟她走,应该是最好的吧,最少她不会让夜诱饿死。
可为什么?除了内疚之外,心脏的部位开始产生惊人的抽痛。
痛苦的回忆沈思间,老旧的木门被巨大的带着怒气的力量猛然踹开,吱呀作响。
一抹粉红色的身影急窜至穆子安床头。
“穆子安,你这个臭小子,居然敢把我们家夜诱弄哭!”
耳边震万非常不爽的怒吼后,银闪闪的充满邪恶意味的手铐干脆利落的铐上了呆愣着的穆子安的手。
“你,你,你想干嘛?”
手铐?她该不会是想对他做那种事情吧?可看她咬牙切齿气势汹汹的样子更有可能是想把他活刮了。
想到这里。
穆子安深深的打了个寒颤,不管是哪种可能他都不想啊。
“我想干嘛?你马上就知道了!”
况美美居高临下的递上了一个比母老虎还老虎,比小太妹还太妹,比老巫婆还巫婆的邪恶笑容。
“小诱,进来吧。”
说话间,况美美的手里又闪出了一副亮闪闪的银白手铐,一头铐上了铐着穆子安双手的手铐中间,一头铐上了木床栏。
夜诱也来了?穆子安闻言把头转向门口的方向。
纯黑色的真丝睡衣微敞着,月色下衬得夜诱牛奶一样白嫩的肌肤泛出诱人的光泽,浅粉色的小小嫩嫩的乳头在黑色布料的边缝中若隐若现,引人遐思,最让人鼻血狂喷的那双细白修长的腿被黑色吊带网纹丝袜紧紧包裹,每走一步都能让人隐约看见秘处的美好风光。
啊啊啊,夜诱怎么会穿这样?不会是那个看起来很“母性”的女人教的吧?
“如果他还是不硬,就用这个吧,还记得我怎么教你的么?”
“夜诱知道了。”
夜诱接过美美递给他的药水乖巧的点了点头。
“他逃不掉了,去吧。”
美美温柔的嘱咐完夜诱,转过头对着被铐在床上鼻血直流的穆子安恶形恶状的吼:
“臭小子,你要是再敢吼我们家小诱我就阉了你!”
穆子安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
呜呜……他错了,还错的离谱。
他怎么会认为让夜诱跟着这么恐怖邪恶的变态女人回去会是最好的选择。
“主人……”
夜诱软软怯怯的声音宛如最上等的催情剂一样在耳畔响起。
被撩拨得心猿意马的穆子安,呼吸急促的闭起了眼睛。
老旧的木门再度被关上,邪恶的女王悄然退场,留下了躺在床上被手铐铐得紧紧的大灰狼和一脸纯真往床上爬的小红帽。
9“啊哈……那里……不要再舔了……”
古老偏僻的宅邸中传出了淫靡性感的呻吟。
比起说是痛苦的话,那声音更像一种接近痛苦的极乐。
“主人,快乐么?”
含混的问句在探出粉嫩小舌不断轮番照顾主人胸口敏感部位的红唇中溢出。
穆子安因为欲望而涨红了的双颊出卖了他咬紧牙关都不肯承认的事实。
早已经硬挺的乳头被带着夜诱甜淡体香的津液滋润出格外艳丽的色泽。
双腿间雄壮粗大的男性器官也在未经过任何碰触的情况下巍然挺立怒张。
“主人那里想要了哦,可是夜诱不是画册里的人呢,怎么办?”
夜诱温暖润湿的舌尖终于离开了穆子安完全遭遇了口水洗礼的伟岸胸口。
美美有说,除非主人亲口说要夜诱,否则不能用那里满足主人。
可是,娃娃就是为了满足主人而存在的啊?不满足主人夜诱要怎么办?
“什……什么……怎么办……”
穆子安死死的盯着夜诱舔舐唇瓣的粉嫩舌尖,干渴的喉头发出近似于野兽般的低吟。
谢天谢地,还好他被那个女巫婆用手铐给铐了起来。
要不然他真的怕意志不够坚定的自己会发狂一般的撞进眼前纤细柔弱的人儿的身体。
虽然只有几天没有做,可初经情欲的身体却似乎已经被名为夜诱的媚毒浸透骨髓,神经末梢因为不被满足的强烈欲求正强烈的叫嚣。
要他!抱他!爱他!自从碰到这个奇特的小东西之后,对任何东西从未曾产生过强烈欲求的他,变得让他自己都感觉有些害怕起来,那种想要把他占为己有的强烈情感,其实从不由自主的进入他的身体那一刻就潜藏在心底的某个角落,只是他从来都不肯承认而已。
“夜诱知道该怎么办了。”
夜诱欣喜的轻叫起来,纠结着的眉头抒展开来,那张纯洁宛如天使一般的脸上露出了叫人看了之后无论如何都不舍得移开目光的纯真笑容。
呃,怎么办?穆子安痴痴的望着眼前甜美可人到叫人想一口吞了的小东西,大脑的潜意识中依旧为是否要坦诚自己早已沦陷的事实做斗争。
夜诱跨坐在穆子安精壮的躯体上,泛起红晕的白嫩脸蛋透出一种春情荡漾的淫靡色泽,温暖的掌心从穆子安胸口的部位开始游走。
因欲望而汗湿的皮肤格外滑腻,在这样摸摸,摸完之后亲吻的挑逗中,受到严重刺激的毛细孔抗议的冒出更多更多的细小汗珠。
“啊……啊……啊……哈嗯……”
钢铁一样坚硬的腹肌处传来几声“啾啾”的响亮亲吻,甜蜜的麻痹感迅速上窜。
“主人,舒服么?夜诱想要主人舒服。”
夜诱咽了咽口水,他看着主人因为自己所制造的强烈快感而轻轻颤抖的腹部肌肉,现在的这样的主人好性感啊,夜诱也好想要。
嗯,不用那里的话,就先用嘴巴满足主人吧。
“啊……不……不要……”
流淌着蜜汁的挺立部位顶端突然被什么又热又软的东西舔舐着,所有的热量瞬间下窜到焦躁的那一点,血管密集的敏感部分清晰的感应到正在作恶的灵活生物到底是什么──那一定是夜诱的舌头。
可是,好舒服啊!被灵巧的舌尖充分狎亵玩弄之后,整个热块都被缓缓的包入温热湿润的口腔之中,瞬间到达天堂一样的强烈快感,让穆子安产生了射精的欲望。
就这样……就这样射在夜诱嘴巴里么?红艳艳柔软美丽的唇正紧紧的圈住自己的欲望,光是这样的淫乱画面就让穆子安浑身越发燥热起来,腰部配合着夜诱的口唇,重重的向上顶起,尖端的部分被吞含至喉咙深处的那种舒适感,让穆子安深思恍惚的攀上极乐。
好想要射在里面,射在这温润湿热柔软的天堂里。
呜呜……鼻血……“全部,全部都射给夜诱,夜诱要,夜诱要主人。”
口腔中的勃起跳动的厉害,知道主人快要射出来了的夜诱,紧缩口腔摩动。
“啊……啊……不行了……”
被手铐铐住的双手紧握成拳,穆子安粗喘惊吼着把积蓄了好几天的精华毫无保留的射入夜诱甜美的唇齿之间。
屋子里充斥着淫靡的雄性气味,过量的白浊体液从夜诱魅惑的唇角边流了出来,不经意的探出小舌轻轻一舔,黝黑发亮的纯黑瞳仁直勾勾的盯住穆子安,细白的手指探入纯黑的丝质睡衣。
“夜诱也想要主人,想要主人摸这里。”
灯光下闪着淡淡粉色的小巧柔软的乳头,在甜润指尖的轻扫下坚硬起来。
“还想要主人摸这里。”
黑色网纹袜在雪白的股间轻轻勒出两道浅淡的红色痕迹,闭合着的窄小穴口被细巧的指尖采入之后,开始贪婪的蠕动。
“可是,主人不要,不要夜诱,夜诱好难过。”
喉间近乎啜泣的低低哀鸣,像极了被抛弃的可怜宠物。
“没有,我没有不要夜诱。”
被眼前的挑逗撩拨到再度硬了起来的穆子安也发出近乎悲鸣的委屈低吼。
血脉深处都似乎开始沸腾燃烧起来的自己,被手铐缚的牢牢的一动都不能动的自己,无法用确切的行动来告诉夜诱,白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骗他的。
看着夜诱这样的伤心,穆子安的心也跟着剧烈疼痛起来。
“可是主人从来都没有承认过夜诱,夜诱是主人的。”
近乎控诉的哀泣,也凄婉柔美到让人恨不得扑上去好好的亲吻那张诱人的小嘴。
穆子安哀叹着自己已成变态的事实,褐色的眼直直的迎上了夜诱的。
“我是,我是夜诱的主人,我穆子安是夜诱的主人。”
穆子安看着夜诱一脸幸福,听到了主人两个字就露出了像是得到全世界一样的微笑,眼角暖热液体悄然渗出。
终于下定决心正面自己的心意,满心的乌云都化作了眼泪,带着难以言说的甜蜜。
“主人喜欢夜诱,非常非常的喜欢,喜欢到自己都不能控制自己的程度。”
一直都不肯坦诚的自己是胆小鬼是懦夫。
“即使夜诱不穿这样,主人也很喜欢夜诱。”
喜欢到心脏都抽痛的程度,却一直都像个逃兵一样傻傻的怯懦的不肯承认。
“主人想要夜诱,很想很想,想到全身都发痛的地步。”
男人又怎样,他确实是,确实是喜欢上了他,想要他,夜诱就是夜诱,夜诱也只是夜诱,他是他的夜诱,他一个人的夜诱。
“所以,夜诱不需要忍耐。”
如果双手没有被牢牢的铐在床头,他一定会好好的搂住他,告诉他差劲的自己有多么想要他,然后用自己所有的爱包裹住他,好好爱他,他是没有钱,可是,为了夜诱,他一定会更努力的。
“可是,主人中午说,不要……”
夜诱忍耐住欲望爬上穆子安平躺着的身体,黑色的头颅靠在心脏的位置,稳健的“噗通”声通过鼓膜在传递至身体深处,他虽然为主人所说的一切而欣喜若狂,可是,对于这样突然的变化,又觉得有些不可置信,也许这只是主人对他的怜悯。
虽然他从头至尾都没有想过去用美美说的能控制主人身心的药水,但是他现在甚至怀疑起是不是美美为了让他高兴而提前给主人喝了另外一份。
否则主人一天只内怎么可能变化那么大?虽然,现在这样温柔的注视着自己的主人,让他感觉非常高兴,可是他不希望主人说这些话全都是因为被药物控制,或者是不情愿的,他宁愿做一个被抛弃了的娃娃,也不要主人有一点点不开心,不乐意。
“忘记主人中午所说的,那不是夜诱的主人所说的,那是一个叫穆子安的混蛋所说的。”
是的,他是混蛋,从小到大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的他,怎么能忍心对心爱的夜诱说出那样的话。
穆子安看着夜诱努力忍耐着情欲,却一脸不敢相信自己所做的承诺的表情,有一种想要仰天长叹的挫败感,果然是被自己伤的太深了么?要怎样才能让小东西相信他呢?沈默了一会儿,穆子安终于想起了能解决现在被欲望折磨着的两个人身心需求的办法。
“主人的话是不是不可以不听?”
低哑的嗓音振动着胸腔,趴在他胸口的夜诱乖巧的点了点头。
“那好,现在,夜诱要乖乖的,把主人的手铐解除掉。”
“夜诱没有想铐主人,夜诱也想帮主人解开手铐,可是这个手铐是特殊材料制成的,夜诱也拗不断,钥匙……只有美美才有。”
夜诱抬起头解释着,表情认真又无辜,他怎么可能会想锁住主人呢,凡是对主人不利的事情,他全都不会做的。
“那好,夜诱现在把身上的东西全都脱光。”
穆子安咽了口过剩的唾液,不太确信自己会不会因为夜诱带着一点点迷惘又带着一点点羞涩的表情暴血而亡。
“主人不喜欢夜诱穿这样?”
刚刚主人好像是有说过,不过美美也说了,如果主人真的喜欢画册里的人,那就应该会喜欢夜诱穿这样,既然主人不喜欢夜诱穿这样,那就是说主人不喜欢画册里的人。
想到这里,夜诱的嘴角弯起了漂亮诱人的弧度。
10喉头处传来阵阵熟悉的干渴感,跨坐在他腰际的夜诱,牛奶般细腻的肌肤时不时的蹭到他腰部腿部。
再这么让小东西蹭下去的话,他可怜的小弟弟肯定又要控制不住射了。
“过,过来,主人现在要吻夜诱。”
穆子安一边吞咽着口水一边的对着夜诱下达索吻的命令。
夜诱乌黑的大眼闪烁出满足的喜悦,巧妙而煽情的吻就这样猛烈的铺天盖地的罩了上来,探入口腔之中的舌头彼此交换着热情甜蜜的津液。
真是,好美妙的感觉,仅仅只是品尝到夜诱甜美的津液,内心深处就产生出异常温暖的感觉。
真想一直一直就这样吻下去。
“主人……要换气哦。”
夜诱微微撤离了红嫩嫩的唇,有些担忧的看着因为长吻而忘记换气的主人。
呼呼。
 ; ;被提醒之后终于记得还有呼吸这回事的穆子安精悍的俊脸因为羞愧而涨得通红。
是他提出要接吻的,可是他青涩的表现却和初吻一样。
嗯,虽然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说,这也确实是他的初吻,可如果因为接吻时间过长而死,肯定比纵欲过度马上风之类的更叫人羞愧。
“主人的味道,好温暖,夜诱也想吻主人哦。”
趴穆子安在身上的夜诱细滑的手指执起穆子安棱角分明的下巴,舌尖从丰润的下唇开始一遍遍轻舔。
穆子安轻启了双唇,表示默许。
夜诱驾轻就熟的把舌头探入了穆子安微微开启着的洁白齿列,比手指都还要灵活的小舌在穆子安温热的口腔中肆无忌惮的舔弄翻搅。
“呜呜……”
上鄂的部份被狡猾的小舌轻巧滑过的瞬间,穆子安开始混乱的大脑中产生出自愧不如的自卑感以及一股莫名酸涩的醋意。
把夜诱从箱子里放出来的那一晚开始,他就发现关于性爱的一切夜诱都熟捻老练到不可思议的程度,无论是接吻还是做爱,无论是口交还是指交。
夜诱曾经和许多男人交往过,或者从小就被调教到这么淫乱的地步的想法,让穆子安在承认自己心意的同时无法不去嫉妒,当然也产生了经历过这么多男人的夜诱会不会觉得自己比不上他以前所交往的那些人的自卑想法。
这种令人不安的臆想一直潜伏在穆子安的意识深处,而被夜诱的娴熟技巧挑逗到血脉贲张神志恍惚的现在,却突然漂浮到了意识的表层。
“主人一定很差劲吧,比不上夜诱以前的主人。”
因为非常在意夜诱的想法,穆子安略带苦涩的问着。
 ; ;夜诱之所以这么在意主人这种称呼说不定也是被前任的主人所调教出来的习惯。
“夜诱只有主人一个主人,夜诱从来没有以前的主人。”
夜诱转移阵地轻舔着穆子安敏感的耳垂,毫不意外的撇见健硕的肌体轻轻一颤:
“夜诱虽然没有比较过,但是主人一定是最棒的。”
只要碰触到主人的身体,闻到主人的味道,后穴的深处就会产生出强烈的空虚感,夜诱敏感而淫乱的体质,让他无时无刻不深深的渴望着穆子安的疼爱,只是因为怕穆子安会讨厌这样需索无度的自己,夜诱已经不敢像第一天那样擅自坐上主人硕大的硬挺了。
甜美温润的气息在耳畔缓缓晕散,穆子安听到夜诱的回答之后,咧着嘴开心的傻笑起来。
只有他一个主人?从来没有以前的主人?没有比较过?那么也就是说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个进入夜诱身体的男人。
雄性的独占欲和自豪感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充分的满足,穆子安懊恼的抬头看了眼把他铐的牢牢的手铐。
该死的巫婆,连手腕都不能转一转,害他在确认了自己的心意的同时无法好好的抱他的小东西。
“夜诱也是最棒的,主人好想抱夜诱。”
穆子安红着脸坦诚着自己的欲望。
呃,虽然他也没有比较过,不过他也相信夜诱是最棒的。
“可是,手铐没办法解开。今天就让夜诱抱住主人吧。”
夜诱一边这样说,一边向上拔了拔身体,从咯吱窝开始温柔的舔舐着穆子安被铐住无法动弹的雄壮手臂。
“唔啊……”
穆子安从来都不知道,居然连手臂肌肉都是自己的敏感带。
当手臂内侧的肌肉被粉嫩的舌尖轻舔的时候,穆子安发出难耐的低吟,腰际也随之一弹,酥麻的快感随着舞动的舌尖通过手臂上的神经蔓延开来。
被铐住的双手因为快感而极力伸展,脚趾也不受控制的勾弯起来,再度开始流淌喜悦泪水的粗大分身向上一顶,却因为没有对准紧窄的花心而在幼嫩的臀缝中滑了一滑。
“主人,进来,进来夜诱这里。”
夜诱双腿半跪在穆子安跨间,双手掰开雪白细滑的半月形双臀,对准怒张的硬挺沈腰坐下。
“啊哈……”
“嗯……主人……好棒……”
终于得到彼此的两人齐声发出满足的低吟。
穆子安如愿以偿的进入了紧窒灼热销魂的花穴之内,感受着能自行分泌体液的花壁舒适触感的同时,也卖力狂乱挺动结实的壮腰,配合着夜诱不断抬起又下落的动作。
夜诱俯底身体,双手紧拥住穆子安,因欲望而汗湿的身体相互摩擦着,带起触电一样的麻痹感,紧俏的雪臀高高耸起之后又重重向下压去,展现出异常淫靡的弧度,连垂散在身体两侧的乌黑长发都不停的制造出麻痒搔心的快感。
“啊……啊……要去了……”
仿佛无止境的激烈律动,看似无比狂乱却又浸润缱绻爱意,深深的结合,相互依偎的火热体温,还有被铐住不能动弹的双手,各种各样的感官汇集成到达极限的欢愉的官能风暴,让穆子安不堪一击的在夜诱体内缴械出浓稠的精华。
“好深……好烫……夜诱也……啊哈……”
滚烫的热液强力的喷洒在幼嫩敏感的近乎痉挛着的内壁深处,被包含着主人浓烈爱意的炽热精华震得浑身轻颤的夜诱,发出阵阵娇喘,前方挺立着的青芽也同时释放。
宛如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极度耗费体力的战斗,交叠着身体的两人,喘息着粗重的气息。
“夜诱,主人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的。”
轻吻夜诱头顶汗湿柔软的黑发,穆子安一脸坚毅的承诺。
如果那个巫婆想要把夜诱带走的话,他一千个一百个不准。
咿?谁会把他带走?夜诱闲不下来的手指,轻轻勾弄着穆子安汗湿的乳尖,心头小小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很久就被体内迅速膨胀起来的硬体转移了主意力。
完全不知道夜诱是个娃娃,即使知道了夜诱是娃娃也不会理解娃娃是什么的穆子安,在可爱的小小的误会之下,十分配合的任由夜诱一次又一次撩拨着他敏感的身体。
漫漫长夜,
“嘿咻”继续进行中……11“什么?我是绝对不会把夜诱就这样交给你的!”
况美美气势十足的抬起一只脚,狠狠的踩在穆子安面前,四四方方搁脚用的红漆木凳上。
虽然她今天换上了轻便的休闲服,没有化妆的脸也格外的清秀,但是她单手插腰怒气腾腾对着穆子安的姿势却有几分黑道大姐头的架势。
“我真的很喜欢夜诱,请你不要把他带走,我一定会好好对他的。”
穆子安低声下气的哀求着。
如果“巫婆”是夜诱唯一的亲人,那么他想留下夜诱就必须要通过她的同意。
“喜欢?喜欢我家小诱会把他弄哭码?”
这个看起来傻头傻脑的男人,是因为完全不知道夜诱是娃娃,才会支开夜诱私底下过来求她。
但是,从打开箱子的那一刻起夜诱就是属于他的了,她就是真的想拆散他们两,也不可能啊,除非她狠狠心,一刀把他给剁了──事实上看见夜诱哭泣的时候,她真的有产生过这样的冲动,可惜被小诱给拦住了。
被况美美问得自知理亏,一时语塞的穆子安,傻愣了半响才涨红了脸辩解:
“我,我知道把夜诱弄哭的自己很差劲,可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再做出让他哭泣的事情了。”
穆字安深怕况美美不相信他,忙补充:
“为了夜诱我愿意做任何事情,哪怕,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
“停,停,停。咳咳,其实呢,要我相信你的诚意也不难,不用发什么誓啦,也不用下地狱之类,只要你对养育夜诱的老家做点实质的贡献就可以了。”
看来她的“夜诱”计划非常成功啊,昨天晚上他们两个应该有进行过非常彻底的沟通,所以这傻小子才会一大早就这样拜托她,要她把小诱交给他照顾吧。
嘻嘻,连语气都带着不自觉的甜蜜蜜弄得和求婚似的。
嗯,既然这样,她可要好好的为他们家小诱争取今后生活的福利啦,顺便也为研究所拉点赞助。
如果傻小子真的喜欢小诱,按照他的亿万身价,让他稍微拿点出来赞助研究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贡献?呃,我什么苦都能吃,什么活都愿意干,说吧,你要让我干什么活?”
穆子安松了口气,原来只要做点贡献就行了。
“不,不,完全不需要这么辛苦,你只要肯把你的钱拿出一点点赞助就行了。”
哎,和傻小子交流果然是件累人的差事啊……“钱?什么钱?”
穆子安不解的搔了搔后脑勺。
他完全没有钱啊,如果不是巫婆大人的出现,他这几天都有可能被活活饿死。
“喂,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你养的那只猫哪来的?”
况美美毫不留情的给了穆子安一个爆栗。
明明都有银之露娜做宠物了还在哪里装寒酸,叫人看了超级不爽!
“你是说安妮啊,它是自己跑到我家们口的流浪猫啦,我并不是因为有钱才养宠物的,只是因为知道饿肚子会很难过,所以才收留它的。”
“可是银之露娜是在真个银河都算得上很有灵气的稀有生物啊,它不可能乱认主人的。”
况美美皱紧了眉头,那只猫的瞳孔是银色的,她绝对没有看错。
“银之露娜?”
那又是什么东东?
“果然连银之露娜是什么都不知道呀。”
“为什么我会知道那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也许她真的弄错了,况美美耷拉着肩膀,还是有些不死心。
“你真的没钱?”
“真的!”
“真的真的没钱?”
“真的真的!”
况美美直直的盯着穆子安纯澈的跟婴儿似的褐眼,十分用力的叹了口气,难道说这些天来一只都是她在误会,可是银之露娜是绝对不会认错主人的呀。
“有没有可能其实你是哪个没落皇族的最后一支血脉,然后其实你有一大笔的财产,你的族人一只都在寻找你,只是还没有找到而已。”
“你说的这种事情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啦,只是你自己也说了,他们还没有找到我耶。”
对于巫婆大人近似于梦幻肥皂剧般的猜测穆子安赞同的点了点头,他曾经也有过类似的幻想,肚子饿到不行的时候,他更偏向于幻想出眼前有吃不完的牛扒或者鸡腿。
对着这样单纯简单每天只想着能不能吃饱,吃饱以后就会露出幸福笑容的傻大个,况美美发现自己根本就不可能从以上的叙述中找出他撒谎的蛛丝马迹。
如果他真的这么穷的话,她还能为他们家的小诱争取些什么?
“既然这样,要想我不带走小诱,你就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
总觉得自己的心情有雷同于即将嫁儿子的妈妈。
“只要您愿意让小诱和我在一起,请只管说。”
无比诚恳无比尊重的语气。
“小诱要是想‘做’的话,你绝对不能拒绝他,不管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情况,都不能拒绝他!”
啊?这算是什么要求?不过,对于况美美提出的奇怪要求穆子安除了张大嘴巴瞪大眼睛,全盘接受之外,别无选择。
况美美见穆子安呆呆的点着头,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从皮夹中掏出几张印制了银河帝国皇帝头像的大钞,还有一张精致的银色名片卡,放在客厅里唯一的一张木桌上。
“这些钱你先拿去用吧,如果你不能让小诱幸福的话,我一定会马上赶过来的。”
况美美的手在穆子安的脖子上笔划着砍头的动作,惹得穆子安受惊似的向后倒去。
其实昨天晚上她就接到了老公的电话,说是研究所有大批资料被窃,而且都是关于夜诱他们三个娃娃的资料,要她立刻赶回去。
既然从穆子安这里得不到资金援助,她也确实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虽然还有些舍不得小诱,但也应该是道别的时候了。
“你要走了吗?”
穆子安终于消化完毕况美美“一定会赶过来”这句的意思。
巫婆大人虽然有些暴力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她是真的很关心夜诱,而且还在关键的时候救了他,让他免遭饿死的厄运,其实是个面冷心软的好人呢。
“是啊,如果遇到什么困难的话,千万记得带着小诱去找名片上的人,他一定会帮你们的。”
还是不要告诉傻小子夜诱的身份吧,如果他不是富翁也不是贵族,那么依照银河法的第一千四百五十八条上的规定,平民擅自藏匿娃娃是会被抓起来进行强制隔离教育的。
知道了,也只会令他们平静的生活徒增烦恼而已。
“恩,谢谢你,不去跟夜诱道别吗?”
穆子安拿起了银色的名片,仔细的打量起来。
呃,受受俱乐部,好像有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地方,可到底是哪里呢?
“不了,看见他,我会舍不得走哦,告诉他美美会一直想他的,有空记得回来看看美美。”
况美美提起早就准备好的藏在沙发背后的黑色手提箱,走出了古老破旧的宅邸。
对于巫婆大人的突然离去,穆子安不知道他是该伤感好呢,还是该开心好。
呃,这意味着,接下来就是他和夜诱甜蜜的二人世界了?想到这里,穆子安精悍俊朗的脸上飞起了可疑的红云。
位于帝国八十三区浮云街一百四十六号的受受俱乐部,是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全年无休的男欢俱乐部,这所俱乐部的特色是,工作人员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娃娃,被主人抛弃的性爱娃娃们。
银河法律没有规定一个贵族可以拥有娃娃的数量,所以身为贵族的俱乐部主人麦云就开始无限制的收留这些娃娃,并让他们像正常人一样从事工作。
绝大多数的娃娃,唯一的专长就是做爱,但是主从意识强烈的娃娃,只有很少一部分能接受被主人以外的人碰触。
即使被抛弃了,在找到新主人之前,他们是不会接受任何人的。
所以俱乐部里的红透半边天的红牌反而是被称之为祸水尤物的麦云。
虽说是贵族,收留几乎没有独自生存的能力寿命又短的娃娃们,需要的资金就像无底洞一样,所以麦云的身价很高,高到让人望而兴叹的地步,但是,总会有那么一些钱多到没地方花的有钱人争抢着每月每月的包养他,很多时候只是做做花瓶而已,他也乐得清闲。
这个月又是尤里安公爵竞得了他的包养权,痴情又纯情的公爵大人,放出话说要他心甘情愿之后才会碰他。
嘿嘿,那他就慢慢等吧。
终于又可以继续每天赖床睡懒觉的生活了。
麦云惬意的在柔软的棉被中伸了个懒腰。
唔,今天只要洛羽那臭小子不打电话因为解决不了店里的事情找他就行了。
哎,好歹他也算是个副店长吧,都跟着他做了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长进没有!刚想到这里,设定了洛羽专用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呜呜……不想接。
死洛羽,臭洛羽,他还要继续睡回笼觉!
“啊?非要见我不可么?”
“有我的名片,带着一个漂亮的娃娃来找工作?”
“为什么非要见我啊?你给他随便安排一份工作就行了嘛!”
“什么?恐怖?袭击?”
电话的另一头果然间歇性的传出类似于动作片里的械斗声,麦云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非得他亲自去一趟才行了。
从温暖舒适的棉被中哀怨的爬起来的麦云,拿起盥洗室牙刷的时候不由的想着:如果说一日之计在于晨,那么今天看起来会是非常混乱的一天啊。
12好气派啊!眼前这座绝对有超过两百层高的大楼居然就是名片上印的“受受俱乐部”耶。
那个麦云一定超级厉害。
如果换成是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买的起浮云街这种黄金地段的任何一间房。
穆子安养着头,十分吃力的想要看到眼前高耸入云的大厦究竟会有多高。
可惜,也许是因为站的太近的关系,他看了半天依旧没看出什么眉目。
紧紧牵住穆子安大手的夜诱,虽然不知道主人在看些什么,但是也跟着仰起头,瞪大了双眼,努力想看出到底是什么东西吸引了主人的注意力。
“看,那两个人都在这里站了快半个小时了呢。”
“是啊,到底在看什么呢?”
“不会是变态吧。”
路过的行人们对着长时间仰头的两人纷纷议论,偶尔也有好奇心强烈的跟着一起抬头望一下。
“喂!你们两个在看什么啊。”
一大早就发现门口站了两个一直望天的陌生人的洛羽终于忍耐不住强烈好奇,出门询问。
“我是想,看看这座大楼一共有多少层,数了好久都没数清楚。”
穆子安终于发现自己成为了众人的焦点,尴尬的挠了挠头。
夜诱恍然的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啊!
“这座楼一共二百七十二层,好啦,现在你们知道了,可以不要挡在门口妨碍我的生意了?”
这两个人可真够无聊的,居然一大早就跑来这里数楼层啊,洛羽打了个哈欠,下驱逐令。
“你,你就是麦云?我是穆子安,我找你有事哦。”
穆子安咧嘴笑着,掏出美美给他的银色名片,双手递上。
没想到拥有这么气派的大厦的麦云竟然会这么年轻。
“你弄错了,我不是麦云,不过呢,现在麦云不在,有什么事情找我也一样。”
听到是来找麦云的,洛羽开始细细打量眼前的两人。
正跟他说话的男人,一身正式的黑色西装,浑身都散发出非常质朴的气息,特别是那双褐色的眼,眸光清澈,简直就像刚出生的婴儿,或者说从眼睛中可以读出他的心灵还是一张没有任何涂鸦的白纸。
呃,他的个子很高,肩膀也很宽,那张脸,怎么说呢,虽然五官称得上英俊过人但是和他过分澄澈质朴的气质一点都不搭调。
而靠在他右手边的那个男孩儿,黑色皮靴上是黑色呢质长裤,还有那件连标牌都没有剪掉的纯白高领毛衣,显示出他一身行头都是刚刚才买的。
同样是一脸的单纯的男孩,却是漂亮到让人惊叹,精致的五官上那双乌黑透亮的眼,灵动而慧黠,只淡粉色的唇轻抿,唇角微微上挑,就带出非常阳光的幸福感。
据他洛羽的经验,这么漂亮的长相,这么匀称的身段,十有八九可能是个娃娃。
“主人,夜诱想要亲亲。”
正当穆子安想着要怎么说,才能不失礼的提出自己想要一份工作的愿望时,对于地点,氛围之类丝毫不会进行考量,甚至完全不知道“有伤风化”这种概念的夜诱,抬起脸十分直接的要求。
对于夜诱来说,想了就是想了,唯一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不能。
穆子安脸嗖地涨得通红。
也许他该庆幸夜诱没有说想要做爱,虽然出门前关于这类敏感词语他都有明令禁止过,但是唯独漏了“亲亲”这两个字。
只是,预期中的鄙视眼神或者被指责为变态这种事情并没有发生。
穆子安见眼前斯文俊秀的男人只是了然的点了点头,顿时产生出他该不会是夜诱这种类型的同类吧的错觉。
“拥有这种特制银色名片的人确实有要求麦云为他做一件事情的权利,既然这样,你们就先跟我进去吧。”
洛羽转过身体,把门口的两人引了进去。
那孩子果然是娃娃呢,会在大街上毫不羞涩的说出,要主人亲亲这类话的单纯生物,除了娃娃大概也很难是别的东西了,唔,只是这个男人的褐眼,他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到底是什么地方呢?
“穆先生,你想要麦云帮你做什么呢?”
洛羽甩了甩头,决定先处理名片的事情,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我只想要一份工作。”
第一次通过这样的方式找工作,穆子安的脸上露出一丝腼腆。
“唔,有什么具体的要求么?例如薪水,职务,地点。”
洛羽走入大厅左侧角落的一个吧台,微笑着向穆子安和夜诱招了招手,示意他们两过去。
如果只是要一份工作的话,他应该能帮麦云搞定这两只单细胞生物。
如果算上这张的话,成立俱乐部时发出去的十张“有求必应”卡已经回来八张了。
“没有,只要,只要一份稳定的工作就行了。”
穆子安用非常重的语气念了稳定这两个字。
“唔,意思是要求一份不会随便辞退你的工作吧。”
洛羽顺手调了两杯鸡尾酒,递给了坐上吧台凳的两人。
如果是这种要求的话,大概只能把他放在店里了。
“抱歉,我不会喝酒。”
穆子安再度尴尬的脸红。
“主人不喝,夜诱也不喝!”
猫咪一样往穆子安怀里钻的夜诱,面对眼前七彩芬芳的液体不感兴趣的摇了摇头。
看来真的是很难伺候的两只乖宝宝呢,头一次被因为不会喝酒而拒绝了的洛羽挑了挑眉毛,放下了手中的玻璃杯。
“穆先生,你把名片卡先留给我,明天给我一份履历,我看一下你适合在哪个岗位上,就安排你开始在这里工作,可以吗?”
穆子安闻言激动的点了点头。
他终于能有一份稳定了工作了!而且还是在他梦寐以求的大厦里!主人好像很高兴的样子,亲一下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啾”的一声,靠在穆子安怀里的夜诱偷香成功,冲着因为错愕而低头看的穆子安露出一个开怀甜美的笑容。
“以后不要这样了哦。”
其实被亲的很开心,却硬要摆出一副这样做不对的苦脸的穆子安,觉得自己的语气非常的弱势。
真是幸福的一对啊。
要是哪天麦云能这样亲他就好了。
洛羽看着眼前的两只,竟然开始做起白日梦来。
正当这边的三人都沈浸在异常甜蜜的氛围中时,从九号电梯出口里走出来五个黑衣人。
13“子安!”
萨米恩一眼就认出了坐在吧台边的穆子安的背影,热络的喊着。
他身后跟着四个新买来的保镖,一个个身形彪悍,面部表情刻板严肃,十公里内都能接受到从他们身上散发出的“生人误近”的寒冷气息。
这四个保镖是他自上次被夜诱痛殴之后,特地跑去军部购买的人形保镖机器人,保护他以免再次出现那种莫名被殴的事件。
穆子安怀里的夜诱听到有不明物体用近似于饥渴的声音叫着主人的名字,眼睛瞪得大大的,警戒的转过身体。
原来是这个人啊!又想打主人的主意吗?夜诱饱含敌意的瞪着眼前曾被他揍的十分凄惨的变态人妖,肌肉紧绷从一头乖顺的小猫瞬间变成了只捍卫领地的小狮子。
萨米恩一下子就认出了在穆子安身旁对自己怒目相瞪的男孩儿,继续向前的步伐窒了一窒,男孩儿恐怖的力量在他的记忆中所制造出的阴影,让他再度见到他的时候无法控制本能的恐惧。
但是,今天他有四个超级机器人跟着保护。
完全不用害怕!自我心理建设完毕。
“子安,上次的交易还没有结束哦,你什么时候有空,我随时等你。”
萨米恩调整了一下僵硬的笑容,尽量亲切的抬起手,想要搭上穆子安宽厚的肩膀。
“再也没有什么交易了,萨米恩先生。”
穆子安看着眼前一袭黑色西装的男人,厌恶的皱了皱眉头,除了夜诱,他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碰他的。
夜诱盯着那双只在主人肩膀上的细白的手,嘴角向下撇了撇,嫩白的手不客气的拎起叫人看人又火大又不顺眼的萨米恩的手,甩开。
“主人是夜诱的,不准碰!”
夜诱的声音清甜脆响,超有气势的捍卫着自己的所有权。
俱乐部客厅里的人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声宣言震撼得朝吧台的方向看,里面不乏一大早就起来工作的娃娃们投来的赞赏羡慕的眼神。
“哼,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娃娃而已,只是主人们的玩具附属物罢了,有什么权利说出这种话!”
萨米恩不屑的轻哼一声,一听夜诱对穆子安的称呼,他就立刻判断眼前这个漂亮的跟天使一样的怪力男孩儿是个身份低贱的娃娃,虽然不知道身为平民的穆子安怎么会拥有这样一个完美的娃娃。
但是,就凭他─一个低贱如同玩偶的娃娃,也敢跟他萨米恩抢人,真是不自量力!
“不准你这么说夜诱!我,我就是他的!”
一点都不逊色于夜诱宣言的怒吼从穆子安的嘴里喊了出来。
原本还因为夜诱突如其来的宣言羞得满脸通红,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的穆子安,在听了萨米恩的话之后,心头同时涌上了各种各样的复杂的情绪。
这个死人妖,竟然敢说他最宝贝的小东西低贱!简直是罪无可恕!可是,娃娃?娃娃是什么?为什么他会说夜诱是娃娃?不过,不管娃娃是什么,他不准任何人说夜诱低贱,说他只是玩具这种混帐话。
“主人,夜诱好高兴!”
听到穆子安当众这么说的夜诱溢满幸福的小嘴“啾”的一下亲了上去。
穆子安的脸红得能滴得出血来,这次却没有推拒,而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欣然接受了夜诱的吻。
“平民养娃娃可是违法的!你们四个,上去,给我把这个娃娃抓住,送到娃娃集中营去!”
看着旁若无人公然拥吻,还吻得如火如荼,如漆似胶的这一对,嫉火怒火还有不甘之火统统窜上萨米恩的心头,他边给身后的四个人形机器保镖下达命令,边向后站。
哼,他倒要看看这个胆大妄为的娃娃,被抓住以后还怎么拽!他们居然敢打扰他和主人玩亲亲!被拽住手臂向后拉的夜诱乌黑的双瞳中闪过强烈的不悦,只听“怦!梆!”
几声,四条健壮的黑色身体被异常强大的力量依次甩了出去。
“你想把夜诱抓到哪里去?”
轻撩着乌黑的长发,夜诱瓷器般精致的脸对着眼前惊吓过度,簌簌发抖的萨米恩露出了绝美而略带邪恶意味的笑颜。
“夜诱!小心!”
穆子安看见那四个被重重摔倒的男人迅速站了起来,以惊人的速度再度向夜诱的方向扑了过去,害怕夜诱因此而收到伤害的他心惊肉跳的大声喊叫着,提醒夜诱。
说时迟,那时快,黑衣机器人的动作快,夜诱的动作更快,简直如同魅影一般的闪避动作和更具威力的帅气优美的踢扫掌击,竟让不断聚集的围观人群鼓起掌来。
好厉害啊!连在一旁的穆子安和洛羽都看得目瞪口呆,如石膏像般呆立一旁。
不过,机器人是不怕死更不怕痛的,虽然夜诱灵活矫健的身手,以及天生的巨大力量让他立于不败之地,但四个人摔倒了又迅速爬起再度进行攻击,这样的循环也让夜诱无暇再去顾及瑟缩在一旁打电话叫更多手下过来的萨米恩。
萨米恩的人很快就到了,因为围观的人过多,再者围观的娃娃们绝对是站在夜诱统一战线上的,所以还没进入就被围住了,就这样混战开始了,几乎所有的人都加入了这场战斗中,场面开始混乱起来。
就连俱乐部里的保全们也──“季,我们好久都没有比过了哦。”
“是啊,元,手好痒啊,现在的气氛很合适的样子呢。”
“季,元,你们两个不可以打架!如果被麦云知道了……喂,都说不可以打了!”
所以,等到麦云接到回过神知道事态严重的洛羽的电话,赶过来的时候,受受俱乐部里,自开店以来最混乱的战斗,已经进行到酣然的境界,挂彩的人不计其数,可是热闹混乱的场面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
“都给我住手!”
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小喇叭的麦云,气势汹汹的对着客厅里混乱的人群怒吼,可能因为是特制的声波喇叭,这一吼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凡是听到的人感觉耳膜有些刺痛后,都停手了,只有夜诱还在和剩下的两个没有被彻底毁坏开关,却已经露出钢铁手臂的机器人继续战斗着。
举着喇叭的麦云穿过纷纷给他让路的人潮,迅捷利索准确的按下了正在缠斗中的机器人的开关──左侧颈脖以下五公分的地方。
混乱源头的战斗就这样嘎然而止。
“参与斗殴的受受俱乐部人员,这个月薪资全部扣除!”
啊!零用钱没有了!所有的娃娃们全都耷拉着脑袋内心都发出哀号。
“至于萨米恩先生,恭喜您成为本店的拒绝往来客户,现在希望您带着您的手下以及那堆破铜烂铁立刻离开这里,这里不欢迎您。”
平静的礼貌的微笑着的麦云说的话,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强悍气势。
“还有你们两个,跟我进来!”
麦云转过头,看着店里的两个陌生人,也显然是这起事故的源头的两人,发出了让人看不出是友善还是恶意的邀请。
14自从进了又大又干净又气派的办公室,穆子安就一直处于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搁的局促状态。
他扯了扯丝毫不知道客气两个字怎么写,一屁股坐进看起来十分柔软舒适的黑色真皮沙发里的夜诱,想让他站起来,却反而被夜诱的力量拉入了沙发。
真的是又软有舒服呢,和家里那个灰蒙蒙的绝对是海绵硬化体集合而成的古董布艺沙发不可同日而语。
“对不起。”
坐着的穆子安一脸局促不安的道着歉,抬起头,却发现正垂首啜饮着飘散浓郁香气的上等咖啡的男人,正用一种探究的神情打量着他和夜诱。
真的是很漂亮的男人呢。
穆子安看清楚男人的长相后,发自内心的感叹着。
同样是黑色长发黑色眼瞳,连皮肤都是差不多程度的白皙细腻,眼前的男人却和夜诱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
他的个子应该比夜诱高上一些,身形却显得更为纤细,乌黑的发丝不像夜诱那样健康润泽,是一种细密而轻盈的感觉,是那种仿佛连风都不需要就能飘起来的轻盈,他的脸比夜诱的略长,下巴也更为尖细一些,五官不论怎么看都不能说比夜诱的更漂亮更精致,可组合起来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成熟魅惑。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麦云好整以暇的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淡淡的问着,细长的双眼中乌黑的眼瞳轻轻一转,不经意中透出罂粟般诱人的风情,只是那样绝艳的风情之下似乎散淡的飘散出一种哀伤的味道。
“对不起,在这里引起了这么大的骚乱,这全都是我的错。”
如果他没有去招惹过萨米恩,那么也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虽然说当萨米恩说出要把夜诱抓走,并且关到什么集中营的时候,他也产生了非常暴力的想法──他绝对不能忍受有人要把夜诱从他身边带走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聚众斗殴还是在即将成为他老板的人的地盘上,怎么说也不会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心里对此真的感到万分抱歉的穆子安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对着麦云深深的鞠了个躬。
夜诱乌溜溜的大眼转了转,好奇的跟着穆子安站起来,模仿着也举了一个躬。
“其实这也没什么,我们这样出卖男色的地方,为了男人大打出手的事情是很多的,你也不用太过自责了。”
麦云单手支撑着下颚,冲眼前无比纯真的两只微微一笑:
“我叫你们进来是想问,保全的工作你们愿意不愿意做?”
拥有这样出色身手的娃娃,理所应当要用到正确的地方,既然他们是来找工作的,那拥有正义感的主人,以及拥有强烈的保护主人意识,占有欲超强的娃娃,做保全的话,应该是最佳组合吧。
“愿意!”
穆子安激动万分的点着头。
“夜诱也愿意,只要跟主人在一起,夜诱什么都愿意!”
主人好像又很开心了耶。
站在穆子安左侧的夜诱,一边说一边完全不分场合地点的“啾”上了主人的左脸。
穆子安拽着夜诱的手紧了紧,面红耳赤的底下了头。
今天回家一定要好好教育夜诱绝对不能随时随地乱玩亲亲,呃,特别是在有其他人的时候。
“季,进来一下。”
麦云按下了桌上一整排的通话按钮中的一个,似乎对于眼前两只的亲密行为一点也不以为意。
没多久,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有着墨绿色长发的超级帅哥。
“云,找我有什么事?”
恭敬的语气显示出他对麦云的尊重,虽然俊美的脸上刚才群殴时留下的淤青多少让人对他看似稳重的气质产生出幻灭感。
“季,这两个新人,今天开始上班,麻烦你了。呃,带下去,好好调教吧。”
“是!”
男人略带兴奋的语气,让穆子安不禁心头一颤。
该不会是做保全还要经历什么变态的调教吧?遮光性质良好的窗帘布挡住了白天灿烂的日光,整个房间沈淀了与外界隔绝似的灰暗色彩。
穆子安和夜诱被季带了下去之后,显得分外空旷的办公室里寂静无声,麦云就像是融入了黑暗寂静之中的一座雕像,一动不动坐了很久。
“明美,进来吧。”
打破了沈寂的低缓语音仿佛能穿透一切事物一样飘逸在空茫的空气中。
被季推开过的房门再次开启,不过却有换了一个空间似的凝滞感。
长长的浅粉色樱花图纹的和服坠在洁白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肌肤雪白长发及肩的可爱女孩缓慢无声的进入了房间,她走路的感觉很轻很缓,仿佛不是走进来的而是飘进来的。
“今天怎么想到来我这里?”
麦云站了起来,迎接着女孩儿的到来。
“这里有很好闻的味道,古老的灵魂,唔,还有同类的味道。”
紧闭着双眼的女孩皱了皱可爱小巧的鼻头,像是从空气中汲取着什么。
会是刚才那两个人吗?麦云挑了挑细长的眉,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啊!难怪他会觉得那个傻大个澄澈的褐眼那么眼熟,原来是在明美的油画里见过。
藤原明美,一个为了占卜而被制造出来的“巫见”娃娃,为了使她不像其他娃娃那样短命,制造者在她的培养皿中加入了禁忌的成份──吸血鬼之血。
虽然麦云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拥有恒久生命的娃娃,会在主人死后,自动飘到了他这里,但是对心爱的已经死去的翼发过誓,只要是娃娃就会竭尽全力去帮助的他,最终还是收留了这个如果被发现绝对会引起大麻烦的禁忌存在。
“没错,就是他,请找机会把这枚戒指交给他吧。明美都很喜欢他们两哦,希望能成为朋友呢。”
仿佛能直接读出麦云的思维一样,明美蔷薇花般鲜活红润的唇勾出一个愉悦的弧度,闭合的眼睁了开来,瞳孔竟然是华丽的血红色。
“确实是很讨人喜欢的两只呢。只是如果把戒指交给他,一定会出现返祖现象吧,这样好吗?”
什么也不知道,永远像一张白纸一样过完一生才是最幸福的事情吧。
麦云接过明美递上来的黄金戒指,轻轻抚触着戒面的纹理,戒面上是用白金丝镶出的银色飞龙的图案,精致中带着神秘的威严。
“这是穆的遗愿呢,明美不希望穆的后代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完一生。”
说完,明美闭上双眼,重新以接近于飘着的姿态消失在门后。
这算是把决定权交给他了吗?麦云垂首半响,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呃,也许他真的拥有惟恐天下不乱的恶劣潜本质呢。
15受受俱乐部的保全部休息室位于整座大厦的第三十六层。
这间铺着灰色昂贵的埃及长绒棉地毯,又有着大面积落地窗,采光极佳,看起来十分舒适的休息室,因为保全部门的人全都拥有比这更为舒适的个人房间的关系,极少有人使用。
不过自从保全部来了两个新人之后,常年孤寂的休息室终于派上了用处。
挂在门把手上的墨绿色的刻着“休息中”那一面的木牌,得见天日的被翻了过来。
隔音效果绝佳的门墙内,带着当值的主人摸鱼的夜诱,正和一脸羞意的主人争夺已经被扯下大半的黑色西裤。
“不要这样,现在还是上班时间。”
穆子安紧紧拽住裤边撇过脸,极力不让自己看到夜诱水光迷蒙的黑色双瞳,以免自己被媚色所惑,难以坚守阵地。
“可是,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做了,夜诱好想做!”
只要没有别的人在就行了吧。
连续几天被耳提面命,绝对不准在有外人的情况下进行亲密行为的夜诱,为自己能找到这么一个幽静无人打扰的绝佳场所沾沾自喜着。
“还是等下班再……”
穆子安拒绝夜诱求欢的同时脑海里突然闪现出巫婆大人暴戾的笑容。
呃,他好像有答应过巫婆大人“只要夜诱想,就要让他做”这样的事情。
那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呆愣的瞬间,领带已经被解开,西服还有里面的白衬衫的扣子也一一被解开,健硕的肌肉在午后阳光的轻抚下显现出诱人的暖意。
“夜诱等不到下班!夜诱现在就想要哦!”
夜诱任性的撒着娇,站在落地窗前迎着金色的阳光,缓缓的脱下全身的衣服,小雪豹一样优雅劲瘦的肌体完美的展现在穆子安的眼前,引得穆子安喉头一紧,下腹也随即一阵骚动。
穆子安下意识的抹了抹鼻间,没有留鼻血,可是心口却像有头小鹿在乱撞一样,怦怦的跳的厉害。
不要看!不要看!不要看!已经被完全迷惑住了的视线无论大脑怎样下命令都不再听从指挥,只随着夜诱漂亮的身体流露出色狼般的饥渴眼神。
“主人也想要了吧,夜诱知道哦,主人那里都翘起来了!”
把主人逼倒在地的夜诱,索性放弃了脱掉碍事西裤的举动,全心全意的舔着穆子安已经裸露在外的肌肤。
抚触着刚硬腹肌的粉嫩舌尖在敏感的肚脐附近流连徘徊,留下一道道淫靡剔透的口液,向上回溯的同时,细细白白却不失强硬力道的双手将穆子安的黑色内裤向下一拉,硕大硬挺的部位整个弹跳出来。
“啊……别咬……”
要咬也别咬这么重啊!穆子安因为乳头附近的皮肉正被夜诱忽轻忽重的啮咬而发出仿佛受到了强烈刺激般的呻吟,澄澈的褐眸也在夜诱的挑逗中氤氲出欲望的水光。
“主人的乳头也好敏感呢,夜诱好喜欢。”
调皮的牙完全没有停止啮咬的意思,配合着灵活的粉嫩舌尖毫不客气的开始进攻起早已坚硬的乳头。
“啊哈……夜……夜诱……不……唔……”
坚硬的下体被圈入了质感柔嫩的温暖掌心,敏感的乳头又被像粉润的唇细细吮吸,时不时发出啧啧的水声,让穆子安整个人都陷入了情欲的风暴之中无法自拔。
敏感的身体稍稍被心爱的小东西一撩拨,就会完全不能自制,这样的事实让他感觉十分无奈,不过这样的无奈中也带着难以言说的欣喜和甜蜜。
身体真的是完完全全的投降了呢,即使意识上仍然因为过于淫乱的行为而害羞着,早已经把整颗心都交付出去的自己,其实也一直期待着这么亲密的行为吧,一想到马上就能进入夜诱的体内,两个人深深的结合在一起,情绪就不由自主的亢奋起来。
“这是什么?”
埋首在穆子安胸口专心致志的挑弄主人敏感地带的夜诱,好奇的执起妨碍他行动的硬物。
金灿灿的镶嵌着银龙图案的戒指被穿在一条棉质红绳上,在秋日午后的阳光下耀得人眼花。
“这个啊,是麦云昨天给我的,说是穆家的传家宝,能辟邪驱魔之类的。”
早知道这戒指会妨害做爱,他就不带了。
被身上漂亮的小东西调弄得浑身肌肉都处于紧绷状态的穆子安,大掌挪上了夜诱跨坐在他上方的紧实嫩白的臀,有些催促意味的向下按了按,只不过才做完,就羞得全身都泛起了薄红。
“夜诱帮主人带上吧,挂在胸口的话,身体会不能帖一起哦。”
竟似于扳指般粗厚的黄金戒指挂在胸口的话绝对是肌肤相亲的重大阻碍。
不过夜诱之所以会产生想要帮主人带上戒指的冲动,却是因为听保全部门的“情圣”元说过,帮爱人带上戒指这种行为代表了牢牢套住的意思。
呃,虽然娃娃想要套住主人的思想是不对的,一向只有主人才有权利套住娃娃,但是看到戒指的夜诱还是忍不住滋生出一定要牢牢的套住主人这样的想法。
感受到夜诱强烈独占欲的穆子安宠溺的点了点头。
夜诱开心的在主人胸口“啾”了一口,用力一扯,红绳断裂,夜诱一手扶住穆子安火热的硬挺往狭窄的甬道内送去,一手执着戒指套向穆子安修长的手指。
“啊!”
紧密镶嵌无一丝缝隙的身体,从神经末梢传递出甜蜜的幸福感,连齐声的喘息都带着甘美的气息。
娇嫩的内壁清晰的感受着主人一寸寸埋入体内的硕大热快,连每一寸凸起的筋脉都不放过,夜诱吞噬着热源的身体因为强烈的满足感,弓出欢愉的弧度。
雪白柔韧的腰狂浪的轻舞摆动,黑色的乌亮长发在暖暖的午后日光中摇曳出暧昧的弧度。
“唔……主……主人的……好热……夜诱要融化……唔……”
呻吟着,颤抖着,口中不断溢出让人血脉贲张的娇喘。
突然间,纤细的腰被巨大的手掌猛的捉住,感觉主人的异常猛烈的夜诱双手紧紧的环住主人的颈项,配合着越来越狂野的律动,献上了亮泽的红唇。
“啊……啊……太……太深了……”
把穆子安压倒在地的夜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整个翻倒在地,体内粗壮的热块仿佛张了眼睛一样转找敏感至极的地方碾压冲撞,每次一撞击都像要把他捣碎一样的激烈起来。
主人,主人他从来没有这样激动过,羞涩木讷的主人从来没有这样狂放肆意的时候,不管是口腔还是窄穴都被狂野如同野兽一般的气势侵犯着的夜诱内心产生出微微的疑惑。
主人做爱的姿态,仿佛换了个人似的,一点也不像他所熟悉的那个主人。
这到底是怎么了?夜诱因情事而润泽氤氲的黑眸对上了主人的。
那双素来澄澈到不沾一丝尘埃的眼中,竟然多出了那种狂野不羁,高贵神秘的睿智神采。
“这里咬得可真紧呢。这几天都没有被好好的疼爱吧。”
穆子安用一种邪肆的语气在夜诱耳边轻声呢喃。
“啊……唔……”
夜诱很少会被主人注意并怜惜的粉嫩乳尖,被邪佞的手指用力一扯,腰腹的肌肉跟着颤抖起来。
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主人有这么大转变的夜诱,疑惑的歪了歪头。
“这么敏感呢,果然疼爱的还不够。”
穆子安抱起夜诱同自己紧紧相连的身体,走向通透能清楚看到窗外景色的落地窗边。
“啊……那里……还要……”
每当夜诱想要更深的时候,主人就会停下来,缓缓的摩擦着敏感到死的内部黏膜,每当夜诱喊太深的时候,主人就会用尽全力的顶入更深。
虽然这样被主人像宠物一样玩弄是每个娃娃的使命,而且自己也从这样刺激的做爱中得到了比以往更猛烈的快感,可是,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纠缠着的肢体在玻璃的反射下格外淫乱,夜诱被强烈有力的撞击弄的啜泣连连,完全不能继续思考主人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坏”。
夜诱射了三次之后,持久的主人终于在紧缩纠缠的窄穴中,释放了烫得人浑身发颤的精华。
终于得到了清醒喘息的瞬间的夜诱,脑袋中灵光一闪,这么不正常的主人,应该是带上戒指之后才出现的,如果把戒指拿掉呢?夜诱瞄了瞄浑身放松趴在自己肩上喘息着的主人,猛然拉住主人的手,用力将戒指摘了下来。
“唔,好累啊,刚才到底怎么了?”
恢复了澄澈木讷眼神的穆子安也感觉有些不太对劲的问着。
被夜诱套上戒指之后,他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夜诱被他欺负连连哭泣讨饶,呃,不对,应该说梦里他看着一个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把夜诱欺负到连连哭泣讨饶。
可是,穆子安低头看了看深深埋在夜诱体内的自己的雄身,按照现在的情况看来,那个邪恶的“坏”人,明明就是他自己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穆子安一脸疑惑的看着夜诱,却发现夜诱也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应该和麦云给主人的这个戒指有关吧。”
夜诱执起手中看起来越发神秘的黄金戒指,在穆子安眼前晃了晃。
穆子安点了点头,看来他该去找麦云问个明白。
16穆子安和夜诱是在受受俱乐部的大厅找到麦云的。
穿着一身天蓝色休闲服的麦云正坐在专属于洛羽的吧台旁,手里端着一只装着琥珀色酒液的高脚玻璃杯,似乎一点也没有喝的意思,他只是不停的旋转着杯柄,不知道在凝思些什么。
悠扬的爵士乐中,透明的立方体形状的冰块随着纤细的手腕缓慢而规律的旋转着,琥珀色的透明液体在微暗的灯光下反射出潋滟的色泽。
穿着侍者服的洛羽安静的站在一旁,轻缓的擦拭着展览酒柜上一个个看起来年代久远并且无比华丽的玻璃酒瓶。
安静舒缓的感觉在那一小片空间中蔓溢着,任何事物都插不进去的那种强烈契合感,让穆子安在一旁屏息而立了很长一段时间。
如果不是麦云主动向他们打招呼的话,夜诱怀疑主人会一直保持这种傻傻的状态站上一整天。
“子安,是不是有事找我?”
麦云停止把玩手中的酒杯,冲着呆呆站在一边的两只微微一笑。
“嗯,是想问您关于那只穆家祖传戒指的事情。”
习惯性的挠了挠后脑勺的头发,穆子安拘束的回答。
实在是无法不拘束呢。
无论麦云的微笑有多么亲切和蔼,在穆子安的眼中老板始终是绝对权威的象征。
“对哦,为什么夜诱帮主人带上戒指以后,主人会变得完全不一样啊?”
夜诱抢过麦云手里的酒杯,从一边的冰杯中倒入几颗冰球,转着手腕玩了起来,还没转几下,头顶就吃了一记“爆栗”。
抬头一看居然是洛羽这个“大坏蛋”。
夜诱非常不客气的敲了回去,嘿嘿,元有说过,这个叫做以牙还牙。
“这件事情解释起来很麻烦呢,子安你先看看这幅画吧。”
麦云从右侧的吧台凳上拿起了一副小尺寸的油画翻版。
洛羽配合的按了吧台上方装饰花灯的开关,他和夜诱之间“以牙还牙”的斗争已经在一小会儿功夫中,上升到弹额头捏鼻尖的地步。
画中人身穿一袭镶嵌着龙形金丝的绢丝长袍,明明只是伫栏而立眺望远方的闲适动作,浑身都发散出狷狂不羁的霸者之气。
“主人,这个人好像你哦!”
穆子安正仔细的打量平放在吧台上的油画时,耳边传来夜诱惊讶的呼声。
画中人确实有着和穆子安极为相似的精悍俊朗的五官,特别是眼睛,那种清澈的神采,在画中表现的尤为突出。
“像是当然的,他可是子安的祖先呢。”
麦云指了指画中人的手指:
“看,他的手上就带着我给你那枚戒指。”
“如果说像,祖先大人应该同母亲更像呢,我母亲的头发也是这样近似于黑色的深紫,可是如果说戒指是祖传的,为什么会不在同样是继承人的母亲手里,而在您手里呢?”
穆子疑惑的盯着麦云。
“真的是深紫色呢,可是主人的头发是纯黑色的呀。”
夜诱的眼神反复的在画和穆子安身上打转,企图寻找出更多的不同。
“如果带上戒指后,完全被那股隐藏的精神力量所左右,出现返祖现象,头发就会变成深紫色了。”
这个答案是麦云从明美那里得到的,因为深知得到戒指后的穆子安,迟早有一天会问出这些问题,所以麦云十分尽责的对穆这个家族进行了彻底的调查。
“穆”是一个远古的神秘家族,是以龙为图腾的稀有贵族,这一族的传承者自出生起灵魂就是不完全的,会有一部分被封入象征着家族权利的“龙之戒”中,直到传承者完全接受了戒中融合了祖先精神力量的灵魂之后,才能掌握这神秘一族的一切。
“子安,如果你能够掌握戒指中的力量,就可以得到贵族的一切,不要说是钱了,说不定是皇帝那样的权势呢。隐藏在银河各大星球中的”穆“这一族,有很多厉害的人物,全都在期盼着新的传承者出现呢。”
麦云直视着穆子安,把得到戒指的好处一一阐述,紧接着话锋一转,连眼神也犀利起来:
“这样的好处也不是完全没有代价的,因为承袭戒指中强大的精神力量所产生出的新的人格,也许你会变成另外一个人,最糟糕的是现在的记忆和思维全部都被新人格吞噬,你会不记得现在包括之前的一切,当然,也不排除你现在的精神力完美的融合了新的力量这种情况,虽然说后者的纪律微乎其微接近于零。”
“夜诱不要主人返祖,夜诱喜欢现在这样的主人!”
一想到主人戴上那枚戒指之后的恶劣,夜诱连连摇头抗议。
“我也不要忘记夜诱。我不喜欢权利,虽然很想要钱,但是比起钱我更喜欢夜诱。”
钱的话,多多少少努力打工,能够温饱就已经足够,要他用忘记心爱的人来换取这些东西,绝对不可能!穆子安捞过夜诱的身体,深情的望着对方晶莹的黑色瞳仁,发誓一样的轻语。
“这枚戒指,还是请您继续代为保管吧。”
穆子安展开掌心,银白色的白金龙纹在灯光下流转出耀人心神的光彩。
“不,这是穆家的东西,如果你不愿意承袭这份力量,那么只要不戴他就行了。”
麦云激赏的看着那双澄澈的褐眸。
明美把戒指让他转交的时候,他最终只也只是把选择权丢还给了穆子安,他并没有想到这个穷到一无所有的傻大个儿,竟然会这么拒绝的这么干脆,仿佛所有的权利金钱在他的眼中都还比不上夜诱的一个微笑。
这就是纯粹的爱情的力量么?还是因为他单纯到从未曾品尝过权利和财富的甘美才会作出这样的选择?不管怎样,拒绝了戒指的穆子安让他感到十分欣慰,虽然心头也因为看不到银河大乱而小小的遗憾了一番。
难得享受到主人主动拥抱动作的夜诱,幸福的窝在主人怀里,爱撒娇的猫一样,黑色的头颅轻轻的磨蹭着穆子安的胸口。
只要有主人在的地方,无论哪里都很温暖呢。
17电费,水费,电话费,垃圾清理费,呃,居然还有一张爱宠协会邮寄来的宠物年费。
穆子安盯着手中各种颜色的缴费清单,露出了无奈的苦笑。
打工一个月的薪水,就这样没了。
不,可能还不够。
真是残酷的现实啊!月初,他就答应了夜诱一发薪水就带他去甜蜜甜品屋买每日限量的花形蛋糕。
现在这样可怎么办?
“主人,怎么了?”
刚领到薪水的夜诱看到愁眉苦脸的穆子安疑惑的问。
明明今天有拿到主人喜欢的钱呢,主人怎么会这么不开心呢?
“没,没什么。”
完全不想让夜诱跟着自己一起着急的穆子安急忙将账单藏到背后。
“看,这是夜诱拿到的工钱,全部都给主人哦!”
夜诱拿出装着钱的浅黄色信封,笑兮兮地递给穆子安。
穆子安犹疑着要不要拿。
加上夜诱的那份应该够缴了,可是哪里有作为主人反而要夜诱养的道理。
莫名涌上心头的尊严,让穆子安迟疑着没有伸手接过信封。
“哈!这是什么?”
季像幽灵一样从穆子安背后窜了出来,手里拿着从毫无防备的穆子安手中抢过来的那些颜色各异的账单。
“哇!这些账单你都有一年没有缴了呢!上面说水和电今天不缴的话就会停掉哦!”
季一边看着账单上的数目一边用同情的眼光看着夜诱。
小诱这么漂亮的娃娃竟然跟了这么穷的主人,真的是好可怜呢。
“还给我!”
真是一点都没有领导气质的领导!身为部门负责人,竟然老是干这种让人讨厌的事情,难怪元老躲着他。
“诱,我们去买蛋糕。”
穆子安愤愤的夺过季手中的账单,牵过夜诱的手,决定无论如何都要信守承诺买蛋糕给夜诱,水啊电啊的,没有也一样能活,家里好像还有备用蜡烛。
“蛋糕?蛋糕!蛋糕!主人要带夜诱去买蛋糕!”
夜诱拉紧穆子安的手,一脸期待的盯着穆子安,黑色的瞳仁闪烁着幸福快乐的光芒。
“你们去买蛋糕啊,正好一起,明天是元的生日,我也要去甜蜜甜品订蛋糕。”
看着穆子安臭臭的表情,似乎不是很想和他一起去,季扯开嘴角露出一个爽朗大方的笑容。
“一起去吧,今天部长我请客,你们想吃多少就拿多少,全部我买单。”
穆子安细细的想了想,缓缓的点了点头。
甜蜜甜品的东西都很贵,嗯,可恶的季,一定要狠狠的敲他一次才行!甜蜜甜品屋位于贯穿浮云街的!河边,据说店主为了造出整个都是用糖果制造而成的甜品屋,整整晚了三年才开店。
因为店主甜馨是帝国连续十界甜品大赛冠军的缘故,甜蜜甜品中的糕点即使贵到离谱,买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特别是每天限量发售的花形蛋糕,谁都不知道甜馨会在每天的什么时候烘烤这种特殊口感的蛋糕,所以又被称之为“缘分”蛋糕。
“欢迎光临!”
人形贩售机器人清雅甜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真的是名副其实超级甜蜜的地方呢。
穆子安进入半透明的使用糖果制造而成的粉色甜品屋时,由衷感叹。
不论是甜品,还是甜品屋本身,都发散着浓郁的香甜气息,以粉色为主色调的小屋,连货架都是采用粉红糖柱做成的。
“主人,那是什么?”
夜诱好奇的盯着几个少年手里举着的甜筒问。
“哈,夜诱没有吃过冰激淋吗?”
不等穆子安回答,季抢先出声。
“冰激凌?”
好奇宝宝继续发问。
确实是从来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耶!
“对,就是那边玻璃盆里面的彩色东西。”
穆子安指了指甜品屋边上自助冰激凌穿梭车中堆叠得很高很高的彩色冰激淋。
“夜诱想吃么?我请客哦。”
季朝着穿梭车打了个响指,声控车自动滑了过来。
“冰冰的,很甜,很好吃呢。”
坐在穿梭车上的穆子安和季惊讶的看着吃了接近一个小时都没有停嘴迹象的夜诱。
“小诱,你还没吃饱?”
要养这样的大胃王,确实很不容易呢,难怪子安会这么穷,连水电费都交不起,季突然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向穆子安。
“没饱啊,季不是说随便吃多少都出一样多的钱吗?”
夜诱摸了摸吃得有些鼓鼓的肚子,冲已经停吃惊讶的看着他的穆子安甜蜜一笑。
“吃差不多就行了,小心吃坏肚子哦,钱我倒是不心痛啦。”
“为什么季会这么有钱?”
看到夜诱恐怖的食量之后接近石化状态的穆子安听了季的发言之后,终于发出很小声的类似于抱怨的质问。
一样的工作,甚至年纪比自己小很多,居然会这么有钱。
“因为云对金融很在行,每次跟着他投资都会赚很多哦,如果子安你有闲钱,也可以试试,云可是被称作过‘股票之神’的家夥呢。”
十指头交叉,支着下颚的季大方的分享自己的投资秘技。
原来是这样啊。
可是自己现在这样的经济状态,不知道到有闲钱要等到哪一天。
穆子安略略皱眉。
也许为了夜诱和他的将来,他应该利用晚上的时间多打几分工才对。
“来人啊!救命啊!有个孩子落水了!快来人啊!”
不远的处传来惊慌的叫喊声。
穆子安第一个站了起来朝声音的源头跑去。
!河周边是没有任何栅栏之类的保护措施存在的,小孩子落水也是经常会发生的事情。
“噗通!”
还穿着西装的轩昂身躯向着路人指着的方向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啊?子安好勇敢啊,前两天元好想有说过他约子安一起去游泳,子安明明说他是标准的‘旱鸭子’呢。”
季费解的喃喃自语。
难道那只是他推拒元的盛情邀请的谎话?可是子安是出了名的不会撒谎呀。
“主人不会游泳?”
跟着一路小跑过来的夜诱,从季的呢喃中听出了不详。
不会游泳就贸然跳下去救人?
“如果子安真的不会游泳,应该会和那个小孩一起淹死吧,我也不会游泳啊,该怎么办呢?”
季正着急,耳边又响起“噗通”一声。
咦?小诱为什么也跟着跳下去了?殉情吗?
“哥哥,你游泳好棒啊!那位叔叔这么快往下沈,甜蜜都拉不动呢,哥哥一拉就向上啦!”
从水里钻出来的上岸的孩子崇拜的望着将穆子安抱在手中爬上岸的夜诱。
“主人,主人他怎么了?”
浑身湿透的夜诱,乌黑的眼睛中闪着慌乱。
“那位叔叔应该是进太多水了,溺水都是这个样子的啦,只要把腹腔的水挤出来,再来个人工呼吸就OK啦。”
五官十分秀气的小男孩,跟着上了岸,经验老道的教导着夜诱。
“挤哪里?”
“这里。”
男孩手把手的教着夜诱救生技巧。
“哇……噗……”
穆子岸吐出几口水后,转醒过来。
“你们都没事吗?”
看着一大一小两双透亮的黑眸十分专注的望着自己,穆子安傻呼呼的问。
“呜呜……主人终于没事了。”
夜诱确定主人没事,松了一口气,乌黑的眼中漾起了薄雾。
刚才主人一动都不动的时候,他还以为主被淹死了,害他紧张的要死。
还好,还好主人没事。
“不会游泳就跳水救人这种事情真的是叫人大开眼界呢!子安你有没有脑子啊,有没有考虑过小诱的心情啊,一点都不知道要是你淹死了,会害小诱多难过吗?”
最可笑的是被救的男孩明明很擅长游泳,下水的三个人只有穆子安一只旱鸭子。
看戏一样看着整个乌龙过程的季,冷笑着,走上前狠狠的踹了躺在地上死鱼一样的穆子安一脚。
“痛!”
被狠力一脚踢得很痛的穆子安直接的呼痛出声。
为夜诱抱不平的季被夜诱狠狠的瞪了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要是再敢碰主人,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季撇了撇嘴,甩过头,向甜品屋走去。
真是的,好心没好报,他还是先给元挑蛋糕去,不管这两只了。
“哥哥,衣服不弄干会感冒,甜蜜家就在那边哦,甜蜜带你们去把衣服烘干吧。”
男孩儿一手揽住夜诱的胳膊,一手指了指甜品屋的方向。
“真的是非常抱歉,甜蜜这孩子因为喜欢游泳,而我又没有时间带他去游泳馆玩,所以他就经常在这附近游泳。”
甜馨歉意的鞠躬道歉。
也经常有路人误会甜蜜落水而大喊救人这样的事情发生,常在这个时间来店里的客人都习以为常,从来没有发生过有人奋不顾身跳下去救人的事件,呃,更不要说不会游泳的人跳下去救人。
“不,应该是我道歉才对,是我太笨了,给大家添麻烦了。”
穆子安抬头看看了一直紧紧抓着他的手,输送暖意的夜诱,又甜蜜又懊恼的傻笑着。
甜馨抬了抬娟秀润和的眼角,再一次好奇的瞄了瞄因为溺水处于虚弱状态的高大男人,觉得十分好笑的同时,也不由对他产生出一种十分奇特的好感。
真的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呢。
“阿嚏!”
衣服已经烘干,河水残留的在身体中寒意还是让穆子安喷嚏连连。
“爸爸,漂亮哥哥游泳很厉害哦,比甜蜜还要厉害,甜蜜想跟漂亮哥哥比赛。”
爬到父亲腿上撒娇的男孩儿,指着靠在穆子安身边的夜诱说。
“比赛?”
夜诱歪了歪脑袋,看了看身体有些发颤的穆子安,考虑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今天主人不舒服呢,夜诱要带主人回去休息。”
“这孩子被我宠坏了呢。”
纤细秀丽的男人抱歉的对着夜诱和穆子安笑了笑,放下膝盖上的儿子,转身从货架上拿出一只精致的蛋糕盒。
“这是今天刚出炉的‘缘分’蛋糕,送给你们。”
甜馨微笑着递上蛋糕。
眼前的两人应该是恋人吧,感觉和他今天做出来的蛋糕好像呢。
穆子安接过蛋糕盒。
一大一小两只雪白的兔子紧紧的依偎在一起,红红的眼睛,长长的耳朵,还有看起来十分柔软的兔毛。
这么可爱的东西,谁会舍得吃呢?
“这是就是蛋糕?好吃吗?”
夜诱兴冲冲的抢过穆子安手中的两只小兔子,打开盒盖,张开嘴,阿呜一口。
“真的很好吃耶!”
穆子安眼睁睁的看着夜诱把限量珍藏的版的“缘分”兔子就这样给全部吃到肚子里,呆怔了一会儿以后,露出了宠溺释然的微笑。
至少这对可爱的兔子在夜诱的身体里永远也不会分开了呢。
18秋日的傍晚已经能让人感觉深刻的凉寒,但还不到让人发颤的程度。
可此时的穆子安却冷得直哆嗦,连牙齿也在冷颤中咯咯作响。
好冷啊!仿佛浸在河水中的凉意到现在才刚刚从骨髓中发散出来。
双手下意识的环胸而抱,却仍旧不能摆脱让肌肉不停颤抖的寒冷感。
“主人?”
夜诱纤细的身体支撑着在家门口摇摇欲坠,步履不稳的穆子安,担心询问。
“没什么,有点冷,进屋喝杯热水就没事了。”
是因为溺水的关系感冒了吧,体魄强壮从小到大就没尝过生病滋味的穆子安真切的感受着从五脏六腑传递而上的干冷感觉。
“嗯。”
夜诱按了按客厅的节能灯开关,灯没有亮。
“折腾了一天,忘记去缴水电费了。”
穆子安苦笑着,看来连热水都喝不成了,找到鞋柜左上抽屉中的蜡烛和打火机,随着日落西山越来越暗的老屋中,终于亮出了一方温暖的火光。
“水电费没缴?”
所以灯会不亮,主人会喝不上热水。
主人有说过,水电费要钱的吧,如果没有缴就是钱不够,钱要工作才会有。
唔,明天去找麦云,再找一份打工。
夜诱单纯的思想回路在短暂的几秒内定下了帮主人赚钱的计划。
“去睡觉吧,明天主人去缴了就好了。”
透过摇曳的温暖烛火,穆子安看见夜诱乌润的黑眸中深刻的担忧,他对着夜诱惑安慰的笑了笑,视线却停驻在樱色的鲜润唇瓣上。
明明身体处于很不舒服的状态,却依然会忍不住对眼前可人的小东西想入非非,自己最近真的是变得好色了呢。
“夜诱不要睡觉,夜诱要亲亲,今天一天都没有亲亲。”
夜诱黑亮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穆子安干燥到龟裂的宽唇,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坦率渴爱的神情有多么诱人。
“今天不行,主人感冒了,如果亲亲,会传染给夜诱。”
穆子安舔了舔在夜诱的注视下愈加干燥的唇,强忍住亲吻的冲动。
“夜诱不怕感冒!”
大无畏的凑上樱唇的夜诱被穆子安推拒开来。
“可是主人不想夜诱难受,感冒很难受的。”
“那,感冒要怎么样才能快点好?”
“吃了药,出一身汗就会好。”
应该是这个样子解释吧,穆子安看着夜诱更加晶亮的眼,边解释边怀疑自己是不是给出了什么错误的暗示。
果然,才说到出汗,穆子安一下子被压倒在沙发上。
“做了以后就会出汗哦,出汗就会好了。”
夜诱三下两下解除了穆子安身上的衣服,以实际行动表示他对出汗就会好的理解。
主人的身体好烫啊!夜诱细腻的指尖滑过比往常烫了许多的健硕肌体,却在腹肌的位置被宽厚的手掌拦截。
“今天主人抱夜诱。每次都是夜诱主动,会让主人感觉自己很没用。”
穆子安深邃清澈的褐色瞳仁认真的望着夜诱。
很想要夜诱,却从来没有主动的抱过他,所以才会感觉每次都因为害羞而让夜诱主动的自己很没用,明明是那么的爱着眼前的漂亮的小东西。
这几天脑中时不时会闪过被戒指力量左右的时候,霸道的侵占着夜诱的自己,以及被那样狂乱占有着的夜诱比平时更加鲜烈的愉悦表情。
想要主动的好好抱一次夜诱的想法就一直在脑海中徘徊着。
穆子安干燥的唇随着解开夜诱衣服的指尖珍惜的吻着浅浅裸露在烛火中洁白细腻的肌肤,感觉因为自己的主动舔吻而快乐轻颤的纤细身体,越加柔情起来。
“啊……那里……主人……呜……”
高热的口腔温柔的包裹住轻颤的花芽,夜诱的眼角不由自主的分泌出欢愉的液体。
身为娃娃的夜诱,深刻明白自己存在意义只是主人发泄欲望工具的同时,从来没有想过会被这样珍惜的对待。
每个被制造出来的娃娃侧重的功能不同,即使身体的感受范围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可是中枢神经以及局部的肉体都被改造成只有被使用“后面”才会得到至高无上无可比拟的性爱快感,即便是这样,当前面被主人充满爱意的舔弄时,还是产生出升入天堂一样的精神层面上的快感。
这种超越了肉体界限的感觉,让夜诱全身都因为幸福感而紧绷起来,甜腻的娇喘绵绵不绝的溢出,寒冷空气也仿佛无法负荷这么多的甜蜜变得温热起来。
“很舒服吧。”
穆子安抓起因为夜诱因为快感而开始痉挛的小腿肚,粗糙的指腹轻缓的摩挲,吞吐着硬挺青芽的嘴,学着夜诱每次帮他口交时的技巧用力收缩。
“啊!啊!不行了!呜呜……”
易感的身体在穆子安掌心翻腾起来,被强烈的快感逼迫到连连尖叫。
并不是主人初次口交的技巧有多好,而是被当成宝贝一样疼爱的感觉,随着主人的舌尖手指,越来越多,潮水一样的快感刷过心口最柔软的部分,让夜诱根本无法抵抗。
涨饱的囊袋被笨拙的指甲轻轻一刮,夜诱在穆子安鼓励的温柔眼神中,啜泣着释放。
“嘴里全部都是夜诱的味道哦。”
看着主人吞下自己体液的夜诱倒并没有过多的不好意思,反而是作出这种举动的穆子安脸已经羞的通红,微跳的烛火下显出格外的木讷。
“啊……里面也要……夜诱的里面也要……”
渴望着主人进一步疼爱的菊蕊煽情的收缩,因为被制止主动而得不到满足的内壁在前端遭受了激烈刺激的情况下分泌出饥渴的肠液。
夜诱藕白的双臂向上伸张,紧紧圈住穆子安泛着高热的脖子,雪白的大腿犯规似的蹭着穆子安腿间的高热硬胀。
“啊……进去了……呜呜……好紧……”
没有任何主动经验的穆子安,冲入夜诱身体的行为直接而蛮横,专门为性爱而生的穴壁贪婪的缠了上来,肠液的润滑下每一次挺进都发出叫人脸红的淫靡声响。
“主人……好烫……啊……再深一点……”
细白的双腿紧紧缠住粗壮的腰,激烈的撞击中夜诱鲜艳欲滴的唇,鼓励似的轻吻着主人丰润的耳垂。
夜诱渗着细汗的细腻肌肤磨蹭穆子安高热的肌肤中流淌出的大量汗液,仿佛蛇般润滑妖娆的肢体让穆子安坠入一次又一次情欲漩涡。
爱欲带来的快感远远超出了感冒的不适,没有节制的撞击旋律在几乎称得上坚硬的沙发上持续了许久。
蜡烛已经燃烧殆尽,黑暗中气息相缠,肌肤相帖的两人,终于在一方近乎脱力之后,停止了这场以治病为名义而进行的“激烈运动”。
呼吸浅浅平稳,穆子安却感觉一阵头晕目眩,难受的感觉比进屋时更加强烈。
“好像更烫了。”
夜诱抱起烫得惊人的穆子安,进入二搂的房内,把他裹进棉被中。
“好热……”
头脑发胀,昏昏沈沈,好希望现在有一块冰块,或者有冷水也好。
“还要继续出汗吗?”
夜诱有些手足无措。
“好热……好热……”
穆子安的神志不清的舔着干燥的唇,不断呢喃着大脑深处直接反应出来的感官。
要凉的东西,主人现在需要凉的东西。
夜诱赤裸着身体焦虑的在房内跺步,没有电,也没有水,他要去哪里找凉的东西?秋夜的寒风无情的旋扫着一切它看不顺眼的东西,发出野兽般的呼呼声。
幽静的暗夜中,夜诱听着这样的声音,心中闪过一个想法。
“主人,马上就会好的。”
赤裸着身体的夜诱就这样走出了屋子。
怀里偎入一具冰冷的躯体,滚烫的身体紧紧的缠了上去。
很清爽的味道。
很舒服的凉意。
安心的把头搁上小东西的肩头,被烧得浑浑噩噩的穆子安贪婪的汲取着怀中的凉意。
相互依偎,体温很容易就深高,每当感觉热到连喘息困难的时候,怀中的身体的就会离开一小会儿,然后带着让人感觉舒服的凉寒身体就会再次依偎入怀。
全身都在病毒的侵袭下散发着浓烈的倦怠,穆子安平日不善思考的大脑难得的开始运转起来。
为什么夜诱的身体会这么凉?好不容易在持续的降温措施下有些清醒过来的穆子安,勉强的睁开疲倦的双眼,怀里的身体再次从棉被中爬了出来,赤裸着走出了屋子。
穆子安费力的撑起身体,来到窗口。
窗外,熟悉的纤细雪白的身体在微弱的月光中散发出莹白的光泽,凛冽的秋夜寒风袭击着夜诱柔嫩的躯体。
因为寒冷而开始泛出青紫色泽的唇,让穆子安心口产生出剧烈的疼痛。
夜诱竟然会用这种方法来帮自己降温。
如果自己没有过于冒失的跳河救人就好了,这样就不会发烧。
穆子安从来没有比此刻更加怨恨自己愚笨,做事不经大脑的行为。
因为发烧而没有力气的腿,在懊恼中一个支撑不住跪坐了下来。
“主人?怎么了?”
夜诱认为身体已经被风吹得足够冰冷之后进屋,却发现在窗口跌跪在地的主人,急忙地跑上去抱起他,将他重新置入柔软的棉被中。
“真是的,好不容易体温才下降了一点,就这么乱来。”
夜诱边将带着凉意的身体凑上去,边小声抱怨起来。
“对不起。”
“咦?”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突然被主人的臂膀牢牢圈住的夜诱疑惑的抬眼。
“一直都是主人在被夜诱照顾,萨米恩的事也是,工作也是,连生病都是。”
一直都让夜诱受委屈的自己真的是很没用,穆子安不停自责,眼角流淌出带着爱意的咸涩液体。
“夜诱很幸福啊,能够为主人做些什么,让夜诱感觉很幸福。”
细白的手指擦拭主人的眼角,夜诱被散发高热的滚烫躯体渐渐捂热的身体,再度准备离开。
“不,别再去吹风了,已经没事了。”
穆子安不太有力气的手指紧握住夜诱的手腕,不让他离开。
“可是主人还是很烫。”
夜诱乖顺的躺在穆子安的臂弯中,有些忧心。
“已经好多了,主人想抱着夜诱睡。”
“恩。”
夜诱听话的身体向里钻了钻。
虽然依旧很热,但主人的体温确实在自己的努力下降了很多,安心的睡上一觉应该就会好了吧。
对发烧这种事情同样没有经验的两人,甜蜜的相拥,听着对方的心跳声,迎接着黎明的到来。
19麦云很生气。
这种憋在胸臆之间,想要大声的恶狠狠的吼出来的感觉已经从来没有过。
但是面对眼前可怜兮兮,完全类似于受到严重灾害的两只,他又觉得如果自己朝他们大吼会很没有同情心很残忍的感觉。
明明是阳光灿烂的早晨。
“为什么会搞成这样?”
这是刚进办公室就看见平躺在沙发上,面颊处于不正常的红热状态,昏睡不醒的穆子安,还有眼泪汪汪,手足无措的夜诱,麦云下意识脱口而出的问题。
在听完夜诱对于穆子安为什么会发烧,发烧后完全没有护理尝试的两人一整个晚上都做了些什么事情之后。
麦云顿时产生出无语问苍天的挫败无力感。
不会游泳的人跳水救会游泳的人已经够叫人匪夷所思了,竟然发烧之后连基本的就医常识都没有!
“做爱”发汗?直接用被夜风吹冷的身体当冰袋?这些是拥有正常思考逻辑的人会做的么?麦云怀疑眼前单纯的这两只到底是怎么会活到这么大的,能够生存下去绝对是老天垂怜。
“主人早晨到现在就没有醒过,怎么办?”
夜诱单薄的身体上只罩了一件白衬衫,一路背着穆子安急急赶来的他,因为过度担心和吹了一整夜的冷风,一向红润的脸色泛出虚弱的青白,润湿的眼角垂着哀伤的泪痕,好像在麦云赶来之前都没有停止哭泣。
“没关系,只是发烧而已,不过因为没有及时送医,可能会更严重一点,啊,大不了就是转成急性肺炎之类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麦云铁青了脸,轻描淡写的诉说着穆子安的症状。
“可是,主人一直都不醒,还很难过的样子。”
“喂他吃点退烧药,马上就会醒的。”
麦云找出放在办公室中备用的医药箱,从标记着“退烧”的药品中取出一颗浅绿色的胶囊。
“快点,快点。”
夜诱坐立不安,表情焦急,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嘴对嘴推进他的喉咙,要不然他自己不知道咽。”
麦云递给夜诱胶囊还有一杯清水。
夜诱接过杯子,把药丸塞进穆子安嘴里,哺过一大口清水,喂入干热的口腔。
真是令人浮想连翩的温馨画面呢!夜诱形状优美蔷薇花瓣般鲜润的唇,压在穆子安干裂却丰厚的阔唇上,从麦云的角度看过去,不仅仅是唇型,唇齿交叠的两人连脸型都异乎寻常的般配,刚毅和柔美完美的糅合成相当纯美的画面。
“主人为什么还没有醒?”
喂完药,夜诱皱了皱秀气的眉问。
“要等药效发作,最好是立刻送医院。”
虽然麦云为了安抚夜诱把发烧说成很渺小的病痛,但拖的时间过长,也不是光光就转成急性肺炎这一种情况,在病毒肆虐的帝国空间,免疫力变弱的普通人类因为发烧感染而死去的病例也不再少数。
“那就快点送医院!”
夜诱听完麦云的建议,从沙发上抱起依旧昏睡的穆子安。
“等等,这些钱拿着,去医院就医的话是需要一大笔开销的。”
麦云善意的递上了一叠帝国大钞。
“这些钱夜诱不能拿,主人说过,不能拿不劳而获的东西。”
夜诱迟疑着没有伸出手接钱。
“就算是从你们以后的薪水里预支的吧。”
“可是连水电费都没有缴,再预支薪水的话,会更拮据的吧。”
沈默片刻,夜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好方法一样。
“麦云帮夜诱找打工吧,夜诱什么活都能干,多找几分也没所谓。”
只要能帮到主人,只要主人能健康开心,夜诱下定了决心,要帮主人赚好多钱。
最能赚钱的活,应该是像他这样被人重金包养吧。
即使提出这样的建议,夜诱也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麦云苦笑着,一时间却想不起来到底有什么钱又多有能很快赚到的工作介绍给夜诱,直接给钱这两只可是很有自尊的呢,肯定不会要,真的是伤脑筋啊。
对了!麦云眼前突然浮现出休斯那个大变态的招牌笑容。
休斯公爵经常来他这里聘请舞会上的侍应生,休斯大变态所举办的舞会,是各路贵族变态的聚集宴会,这是上流社会众所周知的事情,他这里也应为曾经有娃娃在宴会上受到伤害和频繁的性骚扰和这位公爵产生过纠纷,所以即使公爵出的价格再高,也很少有娃娃愿意去那种地方。
可是公爵大人对容貌的挑剔,使得他非娃娃不要,为了即将举行的舞会天天都有电话来催他安排合适的人选。
这个人如果是夜诱的话,应该完全能够胜任吧。
“工作的话,我倒是想起一份,只是端端点心和饮料,在舞会上做侍应,不过却有很高的时薪呢,夜诱要做做看吗?”
亲眼见识过夜诱身手的麦云,露出了解决难题般的明朗笑容。
谁要是想打夜诱的主意,无论是谁一定都会被打到满地找牙的地步。
相信这种接过一定也是变态的休斯所期待的惊喜呢。
“很高的时薪?侍应生?夜诱要做!”
知道有能力支付主人医药费的夜诱,脸上绽出开心的笑容,欣然的接过麦云递上来的钱。
夜诱微笑着从休斯公爵府中走了出来,嘴里愉快的哼着元教他的轻快小调,白嫩嫩的手里拽着一大叠帝国大钞。
今天真的很幸运呢,在舞会上遇见了夜欲,连雇主也格外的慷慨。
休斯公爵真是个好人,不但没有责怪他在舞会上把无礼的男爵大人甩昏,还给了双倍的工钱,并且笑眯眯地问他,愿不愿意下次再来。
捏了捏手里的钱,厚度足足有麦云塞给他那一叠的两倍还多,不愧是又优雅又有风度又慷慨大方的公爵大人呀。
先去给主人买点好吃的吧。
没有钱包,也不知道自己拽着一把钞票的样子有多么像一头傻呼呼的肥羊的夜诱,迈着轻快的步伐在人流涌动的街头寻找有卖补品的店。
虽然敏锐的听觉让他有听见可疑的类似跟踪的脚步声,但是,这个陌生的地方他可是第一次来,谁都不认识,应该只是恰巧同路吧。
天真单纯的夜诱正这么想的时候,背后却遭到又突然有猛烈的袭击,拥有极为敏锐的反射神经的夜诱,虽然迅捷的避开了这一击,手中的钱却被抢劫犯趁机抢走。
光天化日居然会有人抢劫!还没有从令人震惊的事中恢复过来的夜诱,听见身旁路过的正义感超强的大婶大喊“抢劫啦!”
的同时,迈开步子直直的向着抢劫犯逃逸的路线追了过去。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他要去医院帮主人付清医药费用的钱呢!这个坏蛋!让他抓到的话一定要好好教训一顿──套用元的口头禅:打地他满地找牙!难得生气的夜诱,开始当街追击起抢劫现行犯。
夜诱的速度比抢劫犯的速度快很多,可是抢劫犯对这一带的地形非常熟悉,专门挑一些行人众多的拥挤小路穿梭,夜诱虽然没有追丢他,一下子却也不能抓到他,有好几次,滑溜的像泥鳅一样身形瘦小的犯人,每当夜诱以为他能拽住他的时候,都被他从另一个角度逃脱。
不知道追过了到底几个街区,夜诱开始焦躁起来。
“你给我站住!”
虽然知道对抢劫犯这么吼,纯属白费力气,可抱着听见这么喊的人也许会站出来助他一臂之力这样的想法,夜诱开始边追边喊。
也许今天真的是夜诱的幸运日。
追逐进行到新的陌生街区第五个拐弯口的时候,抢劫犯被人拦住了。
拦截抢劫犯的男人穿着浅灰色的开襟毛衣,浅蓝色的牛仔裤,因为死死按住犯人的缘故,夜诱看不清他的脸,只看见罕见的浅茶色头发在阳光下凸显出格外柔软的质感。
“夜吻!”
夜诱远远的叫出路见不平抬手相助的陌生人的名字。
细胞体分化出的生命,远远深过血源的羁绊,就像初见夜欲一样,明明是从来没有见过面的陌生人,却在脑海中有着深刻的印象,哪怕只是看见对方的背影也能感应到彼此。
“夜诱。”
低沈稳健的声音仿佛大提琴般,发出值得信赖的悦耳音波。
被抓住的犯人一看就是一个未成年的不良少年,能够公然在繁华的地段的街头抢劫,可以想象出背后一定有某个大的黑帮组织撑腰这类的情况。
只是不良少年被夜吻抓住后,却异常的没有任何反抗,低垂着的头颅似乎因为羞愧一点都没有抬起来的意思。
“对,对不起。”
不良少年被拽到夜诱跟前吱吱唔唔的道着歉,双手奉上抢走的那一叠钞票。
“真想好好的揍你一顿!谁的钱你不抢偏偏来抢夜诱的,这可是给主人买补品的血汗钱呢!”
夜诱愤愤的指责着对方。
言下之意应该是关于抢劫这种事情我一点意见都没有,可是为什么要抢我的呢?
“这孩子是小囿的朋友,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他呢?”
夜吻严厉的瞪了不良少年一眼,转过头替他求着情。
“反正钱已经拿回来了,虽然很气愤,但夜诱也不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
夜诱把垂落在胸前的几缕乌黑长发向身后一甩,表示同意和解。
虽然不明白夜吻口中的小囿是谁,不过听他说起这个人的语气中溢满温柔,应该是很重要的人吧,能够在一天之内碰到夜欲还有夜吻,钱反正都已经拿回来了,不如就卖夜吻这个人情。
“去那边喝一杯吧。”
夜吻放走了男孩儿,指了指拐角处装饰华丽的咖啡厅,向夜诱发出邀请。
“好啊,不过夜诱不喜欢喝里面那种黑黑苦苦的东西,夜诱要吃里面的巧克力蛋糕!”
夜诱笑眯眯的点头。
“钱不要就这样拿在手里,你身上没有口袋吗?”
夜吻从口袋中掏出自己的皮夹,把自己的信用卡抽出,再把夜诱的那一大叠钱装进去。
“真的有因为丢钱而捡到哥哥的感觉呢。”
夜诱笑兮兮的接过夜吻递还给他的已经装入皮夹中的钱。
“那就叫一声哥哥吧,我不会介意的。”
夜吻挽住夜诱的手,情人一样亲密的走入咖啡厅包间。
果不其然形貌出色的两人,引起了咖啡厅一阵小小的骚动。
女服务生A感叹:
“好美型哦,这样美型的娃娃恋人一起出来喝咖啡真少见呢。”
女服务生B疑惑:
“你怎么知道他们两个是娃娃。”
女服务生A反问:
“长这么漂亮的除了娃娃有可能是其他生物吗?”
女服务生B恍然:
“虽然说只有贵族才能拥有娃娃,养多了,果然还是有可能出现背着主人偷偷恋爱这样的事情啊。”
完全听不见外面乱七八糟猜测议论的安静包厢内。
“夜吻老是说小囿小囿的,是谁呀?”
大概是昨天晚上消耗过度体力的关系,面对美味的巧克力蛋糕毫不牙软,一直处于狼吞虎咽奋战状态的夜诱,塞满蛋糕的嘴嘟嘟囔囔的问着。
“是问小囿的身份吗?他可是帝国两大黑帮啸帮和三木会争夺的优秀继承人呢。”
提起卫囿,夜吻的口吻骄傲而甜蜜。
“不是,夜诱是想问他和夜吻的关系。”
就算夜吻口中的那家夥是皇帝,他也没兴趣啊,夜诱继续埋头和巧克力蛋糕苦战。
“小囿是夜吻的主人。”
“咦?”
夜诱被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搞的差点咽到。
娃娃是可以直接称呼主人的名字的吗?
“小囿是孤儿呢,我现在是以小囿监护人的身份生活着的,而不是以娃娃的身份。”
一脸平静的夜吻以就知道你会是这种反应的眼神,站起来,猛力的拍了两下看似快被咽昏过去的夜诱的背。
“可是,直接叫主人的名字,娃娃感觉会很难过吧。”
终于又能顺畅说话的夜诱,一脸疑惑的歪头看着温柔稳重又不失优雅的夜吻。
“确实,但是因为小囿不喜欢我这么叫他,所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被制造出来之后,精神的部分会强制烙印上叫必须叫主人为主人的规则,不承认或者不被允许叫主人为主人的话,对于娃娃来说真的是很难客服的障碍。
“夜吻一定很爱很爱那家夥吧。”
夜诱以那家夥来称呼卫囿并没有丝毫不敬的意思,只是多少感觉那个让夜吻如此珍惜的人应该十分任性,再加上抢钱的人,据说是卫囿的朋友,所以对卫囿没办法有太多的好感。
“是的。”
优雅的唇吐露出直率的答案。
曾被威胁过继续叫卫囿为主人就再也不要见面的夜吻,能够抗拒这种精神烙印般的称谓,实在是因为太爱卫囿的关系。
“真是任性的家夥,一点都不顾及夜吻的感受呢。”
夜诱费力的从被蛋糕塞得像青蛙一样鼓起的双颊中,嘀咕出声,隐约带着亲人被欺负了的愤慨。
“不要这样说小囿,这全部都是我自己的意愿,小囿说想要平等的爱,现在来说我多少也已经能够体会他的苦心,他虽然还没有成年,却并不是那种不懂事的小孩。”
听见爱人被批评,夜吻雕刻般轮廓深邃的美丽容颜严肃了起来。
不说就不说,反正他努力吃就对了,吃完还得给主人买补品呢。
夜诱继续埋头于食物中奋战。
“夜诱过得怎么样。”
夜吻也察觉自己似乎太严厉了些,细长温润的茶色眼眸,伴随着微抬的眼角,露出几分长辈般温柔的笑意。
“夜诱过得很好啊,不过主人生病了,所以夜诱出来打工,那些钱是工钱,唔,现在想要给主人买点补品。”
努力的咽下嘴里的食物,提起自己的主人,吃饱了的夜诱精神昂扬起来。
“夜诱的主人不是贵族吗?”
“当然不是,应该说是‘穷’族吧。”
连水电费都交不起的主人怎么可能是‘贵’族呢。
“那就稍微有点麻烦了。夜诱知道‘反娃娃协会’和‘娃娃集中营’吗?”
“‘娃娃集中营’有听一个死人妖说过,但是‘反娃娃协会’没有听说,怎么了?”
“如果主人不是贵族的话,娃娃就会被这两个组织抓起来,被娃娃集中营抓去的娃娃就等同于免费军妓,而被反娃娃协会抓起来的话,据说下场更惨,皇后是个极度憎恨娃娃这种存在的女人,一旦娃娃失去了贵族主人的保护,她就想方设法抓回去虐待。”
夜吻向夜诱解释。
他心里很清楚,就因为这点卫囿才帮他假造了身份,让他做他的监护人,而且坚持不让他叫他主人。
“啊!啊!啊!好像到处都是变态的样子呢。”
夜诱虽然叫声凄惨,可是夜吻明显听出那是假装的,眼前单纯的这只,对于他的警告丝毫都没有放在心上。
这些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反娃娃协会的人活动非常猖獗,连一向低调的娃娃集中营也时常有搜捕活动。
哎,还是跟夜诱要了他们的地址,让小囿多派点人手暗中保护吧。
“真是让人操心的小东西呢。”
听到夜吻用担心的口吻喃喃说着的话,夜诱正想要反驳,大脑深处却仿佛被什么轻轻刺了一下。
血红色的眼,淡粉色的樱花,这样图案在脑海之中一闪而过。
心脏的部位惊人的抽痛起来,双手紧紧的捂住,却丝毫不能减轻那种尖锐的痛楚。
“夜诱你怎么了?”
夜吻担心的询问,夜诱的样子看起来好像不太对劲。
强烈的不详的预感,冲刷着夜诱因为疼痛而绷紧的神经。
主人,一定是主人出什么事了!连招呼都没有打一声,夜诱猛的站了起来,拉开包厢的大门,整个人疯了一般的向着穆子安所在的医院的方向冲了过去。
只留下被强大的冲击力打翻的咖啡杯,还有装着打工费用的夜吻送的皮夹静静的躺在玻璃桌上。
夜吻优雅的眉毛紧蹙起来,忧心忡忡的拿起桌上的皮夹。
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20医院蔓溢着刺鼻消毒药水气味的白色走廊。
即使医院的走廊中是严禁跑步这一类会发出很大声响的行为,夜诱还是焦急的一路急奔向主人所在的三零九号病房。
“请等一下。”
离病房还有一百米左右距离的地方,一条纤细的臂膀拦阻了夜诱的去路。
“甜馨?你怎么会在这里?”
夜诱停止了前进的步伐。
“抱歉,请您稍微等一下再进去。”
脱去了甜品师行头的甜馨,浅橘色的长发柔顺的披在单薄的肩头,纤细高挑宛如模特一般的身体对着夜诱深深的鞠躬。
“是不是主人出了什么事情?”
夜诱一把擒住甜馨的削瘦的肩,猛力摇晃。
“真的非常抱歉,我不能放您进去。”
甜馨向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清秀润和的细长褐眸中透出无比的坚毅。
他不能放夜诱进去,在尚仁劝说宗主戴上戒指之前,他不能放夜诱进去打扰他们。
“为什么不能放夜诱进去?”
夜诱近乎于咆哮的怒吼着,他不能理解为什么甜品屋的甜品师甜馨会突然出现阻拦他进去看主人。
“我的全名叫穆甜馨,里面那个人叫穆尚仁,我们全都是穆族的族人。现在尚仁正在里面劝说宗主戴上戒指。穆族的族人等待能够戴上戒指的人出现已经等待了五百年。这五百年都没有适合的人选可以继承宗主的位置,你知道这对于穆族的族人来说是多大的痛苦吗?”
穆甜馨平和安静的看着焦躁不安的夜诱解释着,秀致的脸上露出坚定的表情。
“夜诱才不管什么穆族,夜诱不要主人戴上戒指,夜诱不要主人忘记夜诱,主人是夜诱的!滚开!”
夜诱心口一窒。
他们居然想要主人戴上戒指,那样主人一定会忘记夜诱的。
没想到甜馨居然会是穆族人,一定是那次落水后,烘烤衣服的时候被这个人发现了主人脖子上挂着的戒指,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主人说过,主人不要忘记夜诱,主人不要戴那个戒指,谁都不能强迫主人,谁都不能夺走夜诱的主人。
夜诱想要粗暴的推开穆甜馨,却发现自己无法推动看似纤弱的对方。
“没用的,在尚仁走出来之前,我是不会放你进去的。”
不断移动身体封锁夜诱所有企图突破的行动的穆甜馨,仿佛拥有什么特殊的力量一样,无论夜诱怎么努力都很难打到他,即使偶尔打到,也会被一股奇特的力量弹开。
“什么族人,什么宗主,主人根本就不想变成那种人。你们有没有想过主人和夜诱的感受!”
“我也知道这样做你们会很痛苦,但是如果没有宗主来团结穆的力量,穆这样奇特的种族迟早有一天也会变得和你们娃娃一样可悲,一样任人欺凌,为了避免族人和后代有一天变成连奴隶都不如的存在,所以对于你,我只能说很抱歉。”
伸出手指轻描淡写的化解了夜诱挥舞而至的强大力量,穆甜馨自始至终游刃有余。
他十分清楚眼前的娃娃对于宗主的感情,可是为了避免让甜蜜这一代因为部族的积弱而遭受欺凌,为了保护最重要的甜蜜,他愿意做任何事情,不管是委身于独裁野蛮确拥有帝国军部力量的尚仁,还是残忍的拆散眼前幸福的恋人,为了甜蜜能够好好的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存活下去,他甚至愿意下地狱。
309房间内传出玻璃碎裂的脆响。
夜诱见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穆甜馨的缠斗,急得眼眶都红了。
主人,主人还在生病,而拥有和外面这个人同样强大力量的人正在里面逼迫身体虚弱的主人戴上那只可恶的戒指。
一想主人有可能因为不肯妥协而受到伤害,夜诱集中了全身的力量不顾一切的向着房内冲了进去。
“我是绝对不会戴的!”
点滴瓶里的药剂通过尖锐的针管在血液中流淌,异常冰冷。
穆子安看着眼前拥有跋扈气势,像黑社会一样破门而入的彪悍男人,丰厚坚毅的唇吐出坚定拒绝的话语。
眼前单膝跪地却浑身散发着海盗头子一样强悍的气息的男人,粗鲁野蛮的冲进病房的门,并命令手下将病房中的其他病人全都驾,然后将他脖子上挂着的戒指野蛮的撤了下来。
“请宗主戴上龙之戒。”
当时这个男人好像是这样说的。
他穆子安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失礼野蛮的人耶!面对未开化的类似于星际海盗这样野蛮的生物,他穆子安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是因为那个叫夜诱的娃娃,宗主才不肯戴上戒指的吗?”
男人问着,跋扈的语气显示出他平时一定都是高高在上,指使着他人的那种人。
“你是谁?凭什么要我戴上戒指!”
向来在关键时刻脑子都不太能够转得过弯的穆子安,这次却是惊人的聪颖敏锐起来。
“凭什么?就凭我穆尚仁有义务监督你对穆族的族人担负起应有的责任。”
男人桀骜如同猎鹰般的褐眸强势的瞪视着穆子安。
“什么穆族,什么责任,我全部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绝对不会戴上这个戒指的!”
绝对不戴,如果戴上戒指就会忘记夜诱,他死也不戴。
如果只是因为莫名奇妙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要自己承担起莫名奇妙的责任这样的缘由,他也是绝对不会接受的。
“如果是因为不愿意忘记那个娃娃,无论如何都不肯戴上戒指的话,那就请宗主恕尚仁无礼了。”
穆尚仁从地上站了起来,强硬的执起穆子安不肯配合紧紧握住的双拳。
没有接受力量,灵魂不完全的宗主在他眼中弱小的跟一只蚂蚁似的,根本不值得尊重。
如果不是因为甜馨苦苦哀求,让他以礼相待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对眼前没有继承力量的脆弱男人屈膝的。
先礼后兵,既然宗主大人这么不配合的话,采取最原始的强迫手段就是必须的了。
他可不愿意再看见甜馨为了其他男人愁眉苦脸的样子了,只要穆族有了强而有力的领导者,那么他就可以放弃为了保护族人而拼命争取的力量,说服甜馨和他一起远走高飞,过上与世无争甜蜜幸福的桃源生活。
说他自私也好,恶劣也好,为了自己的幸福而毁灭他人的幸福也好,反正他是恶名昭彰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穆尚仁。
“不要!我不戴!”
身材魁伟却力气不济的男人发疯似的抗拒。
为了躲避穆尚人的强迫,用尽全力的穆子安猛得从病床上翻落,挂着点滴瓶的木架子应势而倒,玻璃制造的点滴瓶从高处坠落,发出尖锐的破裂声,插在血管中的针带着鲜红的血珠脱离了穆子安的手背。
穆尚仁看了看忍耐着钻心的疼痛,却依然牢牢的握紧双拳的倔强男人,露出盯着羚羊的野狼般残忍的笑容。
“主人!”
从门外撞了进来的夜诱,看着躺在地上狼狈的主人遭到逼迫的主人,心脉间传出一阵尖锐的疼痛感,他低呼着扑向穆子安,并伸出纤瘦的臂膀紧紧的抱住穆子安。
“夜诱!”
轻声呼喊着扑入怀中的小东西,穆子安仿佛得到了救赎般,情绪浅浅稳定下来。
每次到了危机关头,夜诱总会奋不顾身的冲到他身边,用尽所有的力量守护他。
手指带着深刻的爱意轻轻抚过夜诱丝滑的黑色长发。
为了夜诱,他是绝对不会戴上戒指的。
“杀了他的话,宗主大人就愿意戴上戒指了吧。”
穆尚仁见穆子安眼神愈来愈坚定,全身都散发出强烈的杀意。
“杀了我?”
夜诱猛然转过头,燃烧着熊熊怒火的黑眸死死的盯住竟然感这样伤害主人的男人。
“对,杀了你!”
战神般狷狂的男人露出了充斥着杀戮感的微笑。
“那就试试看吧!”
夜诱缓缓的站了起来,回以一个毫不逊色,溢满杀气的甜美笑容。
豹子与豺狼之间的殊死搏斗一触即发。
一道灰色的人影掠了进来。
“住手!”
穆甜馨从后面牢牢的抱住了穆尚仁。
“你答应过我,不使用暴力就能让宗主戴上戒指的。你答应过我,流血啊杀人啊之类的事再也不会发生了。”
“甜馨……”
男人的杀气瞬间消逝,叹息的语气中满是无奈和宠溺的温柔。
即使说过要一起下地狱这样的话,甜馨还是太过善良了。
“我们不会放弃的,宗主大人,一定会有其他方法能够让您戴上戒指的。”
穆甜馨坚定的说着。
“不管你们使用什么样的方法,我都不会戴的!”
穆子安勉强的爬了起来,他轻轻搂住狂怒中的夜诱,褐眸回视,沈稳而坚定。
“今天就放先过你们。”
穆尚仁低沈的声音无比平静。
只要不用暴力手段不杀人就可以了么?他知道该怎么办了。
虽然那个叫夜诱的娃娃看起来拥有很强大的力量,但是对付娃娃这种低级生物,完全不需要他亲自出手。
嘴角扯出一个残忍的笑容,穆尚仁温柔的拉起甜馨的手离开了病房。
21初冬的早晨,凉意随着晨风渗入皮肤,穆子安在掌心呵了口气,暖暖的气息化作了白色的水汽。
今天,是出院日,在医院住了十多天,身体各项指标恢复到正常的他终于被允许出院回家。
也许是受到穆尚仁临走时那个称得上诡异邪恶的笑容所影响,在被叮嘱安心养病的这十多天里,穆子安考虑了很多很多。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逃避,但是,如果真的被强制的戴上戒指,该怎么办?面对这个问题,即使是长时间的思考,也完全不能得出一个让人满意的答案。
感觉夜诱牵着自己的手掌紧了紧,穆子安停止了脚步,疑惑的抬起头。
“怎么了?”
“家外面好多黑衣人啊。”
夜诱指了指古宅的方向。
穆子安顺着夜诱所指的方向看去,倒吸一口冷气。
穆家古宅的外围被一群穿着黑色军装的军人们重重包围起来,古宅左侧,一辆军用卡车上还装了二十多个军用人形机器人。
这阵势这规模简直比围剿恐怖组织还要令人吃惊。
难道这些人是来抓夜诱的?穆子安心头刚闪过这个念头,想要带着夜诱转身逃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从背后窜出的八个特种兵,已经团团将他和夜诱围困。
“有人向军部举报,举报身为平民的你,私下藏匿娃娃。”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穆尚仁,果然是你。”
穆子安缓缓转身,愤怒的瞪视不肯放过自己和夜诱的男人。
“如果你马上戴上这个戒指,成为穆族的宗主,身份就立刻变成了可以拥有娃娃的贵族,那么这个可怜的娃娃就可以不必被抓入娃娃集中营,你也不必被送入管教所洗脑。”
穆尚仁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望着眼前必然落网的猎物。
“你说谁可怜!”
夜诱冷笑一声,如猎豹一般迅捷的窜向穆尚仁所在的位置。
擒贼先擒王。
只要抓住了这个可恶的家夥,主人就不必老是处于被胁迫戴上戒指的阴影之下。
“当然是你可怜。”
穆尚仁轻笑着,打了个响指,仿佛在极为短暂的时间内施展了什么妖术般,夜诱应声而倒。
“夜诱!”
穆子安慌乱的冲上前,一把抱住身体向下滑落的夜诱。
“你把夜诱怎么了?”
明明前一刻还活蹦乱跳的夜诱,怎么突然就昏倒了,穆尚仁的那个响指一定有什么古怪。
“想要知道我把他怎么了也不难,你把戒指戴上,我就告诉你。”
穆尚仁优雅的微笑着,恭敬的递上戒指。
穆子安接过戒指,沈默半响。
“你不告诉我夜诱到底怎么了,我是绝对不可能戴它的。”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给他注射了对付娃娃专用的麻药。”
穆尚仁轻击双掌,从暗处走出来一排手持特殊狙击枪的特种兵。
“都说了娃娃是天底下最可怜的生物了,不管能力有多强,都是人为制造出来的,被制造的时候肯定是留了许多弱点以便控制。现在您可以戴上戒指了吧。”
穆子安紧紧握住手中的戒指,坚硬的戒体,仿佛被镶入掌心般,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穆尚仁见穆子安犹豫不决,嘲讽的轻笑:
“没有丝毫力量的您,是保护不了他的,难道您要眼睁睁的看着他被送入娃娃集中营吗?在那里的娃娃可是会被任何想上他的军人们侵犯的哦。这点也请您考虑清楚了。”
穆子安听了穆尚仁的话,身体猛地一颤。
不,他绝对不会容许夜诱被任何其他人碰的!那种画面光是想,他都不能忍受。
看见穆子安脸上浮现出的动摇神情,穆尚仁走近他,宛如恶魔般在他耳畔低语道:
“或者,我该把这个即将失去主人的可怜娃娃奉献给迷人的皇后,也许可以得到不少珍贵的赏赐,听说皇后的嗜好可是虐待娃娃,让娃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保护他,还是毁灭他,可全在您的一念之间。”
穆子安盯着怀中的夜诱,牙齿死死的咬住下唇。
他真是没有用!又笨!又软弱!又没用!从来都是夜诱在保护他,他从来没有为夜诱做过些什么?现在是该他为夜诱做些什么的时候了。
“好,我戴。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穆子安缓慢而坚定的抬起头看向穆尚仁,清澈的褐眸中不再迷惘。
戒指,他戴。
他要用自己的力量保护夜诱,他绝对不会让夜诱再为他受任何的苦了,他也绝对不会让夜诱再受到任何的伤害,不让夜诱再为他留一滴伤心的眼泪。
“我答应,只要你肯戴上戒指,不要说一个条件,就是一百个条件,只要是我穆尚仁做的到。”
穆子安望着眼前狷狂的男人,内心清楚的知道,不管这个男人此时说的是不是真话,会不会履行他的承诺,他都只能博这一次。
不!主人,别离开夜诱!黑暗中,夜诱感觉那双紧紧牵着自己的温暖双手,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扯离,心痛的感觉牵扯着五脏六腑。
“啊!啊!啊!”
尖锐的叫喊着,甚至带着痛苦的哭音,夜诱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睁开眼,松了口气,原来是在做梦啊。
梦里有,好多狼,好多有着奇特褐色眼睛的狼把主人给抢走了。
心悸寒冷的感觉包围着全身,所梦见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到让人觉得恐惧,觉得不寒而栗的程度。
不过,那一切都只是梦吧。
夜诱抬手轻轻拭去因噩梦而汗湿的额角,环顾四周。
粉红色的房间,宽敞明亮,上了白色油漆的家俱一尘不染,装饰的物品清一色的全部都带着樱花的图案。
咦,他现在是在哪里?这个房间他从来都没有见过。
主人呢?主人在哪里?终于完全清醒过来的夜诱,第一时间开始寻找起主人的踪影。
陌生的白漆木门被轻缓的推开。
“你已经昏睡了三天三夜了,总算醒了。”
穿着粉色樱花和服,使用近乎于飘着的姿态进门的少女,手中端着一壶茶,她用一种平缓到没有任何起伏的语气诉说着夜诱已经昏睡了三天的事实。
“主人呢?主人是不是也在这里?”
夜诱掀开棉被起身,才发现自己身上被换上了同样是樱花图案的绵质睡衣。
“这里没有什么主人,这里只有你一个人。”
少女的头微微仰起,齐眉的刘海下,双眼竟然是紧闭着的。
夜诱的大脑中闪过自己被奇特的针击中之后立刻失去知觉的画面。
难道,那一切都不是梦?
“是你救了我?”
“不是,是麦云把你送到我这里的。”
麦云?为什么麦云会把他送到这个地方?不行,他一定要先找到主人才行。
“能不能告诉夜诱,主人去了哪里?”
“你想去找他吗?他已经戴上了戒指,应该已经不认识你了。”
心口传来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主人已经戴上了戒指?这么说来,主人已经把他忘记了?夜诱甩了甩头,努力的想要把这个让人发狂的结果甩出大脑。
“尚仁让我转告你,你可以去银之殿找他。”
少女手持茶壶,茶水缓缓注入茶盏之中。
“穆尚仁?”
一提起这个名字,夜诱胸口就窜出一股无法遏制的恨意,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夺走了主人。
可为什么这个神秘的少女会同时认识麦云和穆尚仁?而且她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对,穆尚仁。”
少女递上暖热的茶盏,长长的睫毛下,那双一直处于闭合状态的眼,对着夜诱缓缓睁开。
血红的色泽,宛如燎原盛开的一大片血红罂粟。
“你是谁?”
夜诱的心微微的颤了一下,一种熟悉的感觉弥漫在血液间,那种感觉比见到夜欲他们的时候还要强烈。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告诉你,即使穆子安因为戒指的力量返祖,因为戒指的力量而忘了你,但是作为传承的戒指并不是吞噬继承者灵魂的妖魔,穆子安原始的意念仍然存在。”
明美看着眼前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同类的可爱少年,冰冷低沈的诉说着她所知道的,能帮助到他的信息。
“你是说,你的意思是说其实主人没有消失,只要夜诱努力,主人就会记起夜诱?”
明美不置可否的弯起了蔷薇般艳丽的唇,血红色的眼再次闭合。
夜诱纯黑的瞳仁中显现出昂然的斗志。
22精美华丽,由十二根巨大的水晶柱支撑起来的宫殿中,到处都是银白色的龙之图腾。
换上了绢丝白袍的夜诱亦步亦趋的跟着穆尚仁,来到了这个让人看了觉得匪夷所思的地下宫殿。
已经一个月了。
自夜诱得到银之殿确切位置的消息,只身来到这个地方到今天,已经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了。
为了得到见到主人的机会,他混入了银之殿的穆族之中,却被视察的穆尚仁一眼认出。
只是这个可恶到令夜诱想要杀之而后快的恶徒,却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刁难夜诱,他只是提出要夜诱用一个月的时间学习穆族相关的一切,在竞争者中获胜,就带夜诱去见穆子安。
有机会见到主人,夜诱当然欣然答应。
然而所谓的学习除了各种媲美于古代皇族的繁琐礼仪,竟然还包括了类似于新娘调教那样的课程。
这一个月中,看着一同学习的少男少女,夜诱时常会冒出难道是主人想要在他们之中选新娘吗这样的想法。
不过以最优成绩通过各项考核的夜诱,自然是毫无争议的得到了觐见穆族宗主的殊荣。
“宗主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
穆尚仁交代完之后,闪身消逝。
终于能见到主人了。
夜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赤裸的细白双脚踩在铺在黑色大理石地面上的白色绒毯上,一步一步缓缓向着殿内走去。
“是新来的性奴吗?”
低沈悦耳的声音中充斥着暗夜般邪恶的气息。
“主人,是夜诱。”
是夜诱,不是什么性奴。
夜诱抬起头,见到主人,因为喜悦而黑得发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紧紧盯住眼前气宇轩昂的男人。
那张端正刚毅的脸上早已不复见往日的憨厚质朴,那双曾经温柔而澄澈的褐眼,如今其中却充满冰冷和锐利,陌生的眼神到透出让夜诱浑身发颤的寒意。
心脏的部位激烈的刺痛着,仿佛是被那冰冻般的眼神给生生的刺穿了的感觉。
对了,主人,主人已经把夜诱给忘了。
认清事实的夜诱紧拽着拳头,自我鼓励的微笑起来。
他一定会尽一切的努力让主人想起他的!那么,先从身体开始吧。
一边这么想,夜诱一边抽开了亮黄色的丝袍带,白色的丝质长袍顺着象牙般细腻的肌肤缓缓滑落,未着寸缕纤细完美,每一寸弧度都仿佛天工雕刻出来的少年肌体,轻颤出甜美的媚色。
“原来你叫夜诱。真是个漂亮的孩子。”
穆子安喉头微紧,褐色的眼瞳中氤氲出邪佞的色泽,手指被蛊惑般探出,轻触眼前美得宛如神袛,又透出魔性魅力的少年。
夜诱向前一步,环上穆子安的脖子,嫣然一笑,浅樱色的唇轻轻开启,凑上。
唇齿相交的时刻,夜诱听见主人喉间传出满足的叹息,技巧娴熟的舌灵蛇一样轻扫牙龈之后巧妙的缠绕了上去。
“真是美味的小东西”穆子安攫住了夜诱细腻光润的下巴尖,轻启的唇畔沾染着暧昧的银丝,叹息声因为欲望而沙哑。
“唔……”
夜诱柔顺地俯低身体,以全然臣服的姿态半跪在穆子安雄壮的充满压迫力量的躯体前,甘美的嗓音发出蛊惑人心神的低吟,柔媚的唇舌毫不犹豫的隔着黄色的绢丝布料舔舐起主人半勃的热块。
“呼……啊……”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穆子安发出悦乐的低吼,雄壮的分身被粉嫩的小舌,如同舔着食物一般细细舔弄,没多久就变得又硬又烫,雄性的汁液透过被唾液湿润的绸袍渗了出来。
“主人……”
夜诱甜腻的呢喃着,趁势扯开了穆子安身上碍事的长袍。
主人一定会记起他的,夜诱心中泛起甜蜜笃定的想法。
“快点,全部含住!”
穆子安充满压迫力的声音在雄伟的且质量惊人的热块弹出的瞬间溢出唇角。
“唔……”
夜诱遵从了主人的欲望,将雄性的粗壮的热块纳入口腔。
虽然善于口交,可是太过巨大的热快整个吞入还是带来了相当的不适感,媚惑的眼角渗出了淡淡的水痕。
“真舒服……”
穆子安叹喂着开始在夜诱温热的口腔中抽动无比坚挺的欲望,狠狠的抽出,深深的顶入,不断摩擦着柔嫩上颚的硬块,仿佛要顶破喉咙一般,奋力的戳刺,独享快感。
主人一脸很舒服的样子呢。
夜诱轻抬眼角,努力的摩动双颊,柔软的舌微微环转,细白的手指温柔的抚触,热源根部褶皱,指尖逗弄般刮骚着底部的囊袋。
“呼……唔……再用力点吸……”
强健的腰杆猛烈狂野的前顶,粗壮的手指深深的插入夜诱柔顺乌黑的长发,穆子安因为官能的愉悦发出阵阵满足的低吼。
“唔……”
鼻腔中哼出甜腻的呻吟,即使被长时间伐踏的口腔中传出浓重的麻痹感,夜诱依旧卖力的吸含着主人的热块。
“啊……啊啊!”
穆子安探入夜诱密顺发间的十指一紧,雄壮的腰身猛力向前一挺,持续良久仿佛没有尽头般激烈抽插终于静止。
“夜诱会全部吃下去的。”
因欲望而氤氲着水雾的眼角微弯,夜诱细白的喉努力的吞咽着主人迸射在口腔中的粘稠的白液,用甜蜜的语气诉说着初次相见时一模一样的话。
刚得到满足的穆子安,被慵懒酥麻的热流扫过的身体,在看见眼前拥有天使般柔美,却又有着恶魔般媚色的少年,因为一下子吞咽不下过量的精华,嘴角溢出一丝淫靡白液时,邪肆的褐眸再度暗下来。
23穆子安英俊的脸上闪过复杂的神情,冰冷的眸光隐约闪过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柔情。
为了不忘记夜诱,他戴上戒指前和穆尚仁做了这样的约定。
“等我戴上戒指以后,不管我有没有忘记夜诱,都请把夜诱送到我身边来。”
同戒指中的力量融合的这一个月中,多少次因为戒指中强大的灵魂力量所带来的痛苦,让他产生过放弃抵抗,让那股强大的力量支配自己的念头。
可是,为了夜诱,只要一想起夜诱纯美的笑容,夜诱哭泣着喊着主人的样子,穆子安就产生出同强大的精神力抗争到底的勇气和毅力。
所以,他并没有忘记夜诱,因为他不能容忍自己忘记他,所以再尖锐的痛苦,再令人足以崩溃的精神煎熬,他都挺了过来。
只是,完全吸收了戒指中的精神力量的他,除了变得比以前更为敏锐博学之外,同时接受了更多负面的影响。
虽然从表面上看来他变得能够更好的控制情绪,变得更为冷漠,但是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内心变得有多么狂暴,冲动,嗜血。
平静冷漠如同冰冻般的表情,只是为了掩饰始终无法平静的内心的一种手段。
戒指中王者的记忆,伴随着同步传承下来的,满是弱肉强食,血腥杀戮以及孤独背叛,诸如此类让曾经如白纸一般的穆子安痛苦的精神力。
难怪历代的传承者都会选择遗忘,难怪会有只要戴上戒指就会忘记一切的说法出现,如果心中没有牵绊,确实所有人都会选择遗忘一切。
这样就不必面对两种人格──邪恶和善良不断撕扯拉锯的痛苦。
穆子安非常清楚,即使自己保留了对夜诱的记忆,可他也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穆子安了,他的人格在这次融合中已经完全改变。
之所以能够若无其事般的假装失去记忆,在夜诱面前假装完全不认识他,应该也是那份带着些邪恶的人格在作祟。
在完成人格融合之后,穆子安就明白了娃娃到底是什么。
这种明白让他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
夜诱是因为只能认出了箱子的第一个人为主人,所以才会这样对自己的吧?夜诱是像自己爱着他那样爱着自己?还是因为他是主人才爱着自己?类似这样的想法在这些明知夜诱就在身边,等待着自己召见的日子里,深深的困扰着穆子安。
猜疑,慌乱,嫉妒各种情绪侵袭着穆子安,为了平息心中的不安,穆子安最终还是让穆尚仁把夜诱带了上来。
“真是淫乱的小东西,只要是男人就能让你湿成这样吧。”
宽厚的手掌一把擒住夜诱已然挺立的笔直分身,穆子安沙哑的嗓音邪恶得让人耳膜都产生出微微刺痛的错觉。
“不……不是这样……只有主人……只有主人才可以……”
夜诱微喘,白皙细腻的肌肤上,随着穆子安的揉搓渗出细细的汗珠。
“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穆子安伸出另一只手,探向夜诱后方羞涩紧闭的菊穴,修长灵活的手指并不急于扣入,只在穴口附近缓缓按压。
“主人是不是想起夜诱了?”
夜诱不满的扭了扭了腰,喉头发出几声欣喜的宛如撒娇小猫的娇喘。
“是想起来了,你是那个被我消灭了的又傻又蠢的穆子安的娃娃吧,在那间休息室里,我有好好的疼爱过你呢。”
感觉穴口在细心的揉按中逐渐柔软绽放,穆子安粗长的手指猛然突入。
“呜呜……什么消灭?”
毫无润泽的菊穴被粗糙的手指突然闯入,夜诱发出一声近似于受伤的小兽般的悲鸣。
“就是你那个傻主人的记忆,还有精神,人格全部都被我消灭了呢。”
穆子安刻意的伪装出邪恶冷漠的表情,同时加入两根手指穿刺夜诱后穴的同时,嘴里也吐出近乎能刺穿人心的残忍话语。
“可是,可是明美有说主人会记起夜诱的。”
被毫无温情的手指插入的同时,夜诱的脸色一阵惨白。
这个人说的话一定是骗人的!主人一定还在他的身体里,主人是绝对不会抛弃夜诱就这么消逝的。
“明美那家夥说的,都是骗你的呢,是我为了能够再次品尝到你销魂的身体让她撒的谎,否则,你怎么肯乖乖的过来当我的性奴,还一脸兴奋的帮我口交。不过,严格说来即使那个又蠢又笨的穆子安消失了,我也是你的主人吧。”
穆子安冷笑着,说出能把人打入地狱的冷酷话语。
如果,如果夜诱真的是只要是主人,就会遵从命令的那种娃娃,即使面对这样残忍的自己,也会服从的吧,就像一个毫无自主能力的性爱玩具一样。
“主人,主人真的消失了吗?”
完全不愿意相信穆子安所说的一切的夜诱,眼角晶莹如珍珠一般的眼泪,大颗大颗仿佛串成了串珠般的滚落。
“当然是消失了,那个软弱的家夥,再也不会出现了。”
穆子安低头瞥见夜诱黑水晶般的双瞳中充斥着绝望,那双方才还亮若星子的眼,一下子暗淡了下来,光彩全失。
穆子安的心脏部位产生出不详的刺痛感。
主人,已经不存在了。
如果主人已经不存在,那么夜诱也不要存在。
心口仿佛刀剜一样生生作痛,绝望的信息在脑海中不断浮现。
张开嘴,洁白的牙狠狠的向舌根咬去。
“不!”
穆子安失声吼叫起来。
夜诱感觉口腔中传出温热的血腥味道,却并没有预期的疼痛感。
有些心悸的张开眼。
血从口腔中溢出,顺着粗壮的手臂汩汩流淌。
入肉的牙,狠狠的咬到住的居然是那人强壮的臂膀。
手臂被牙齿紧紧咬穿的疼痛,也比不上穆子安此刻因为懊悔而产生的心痛感觉。
为什么自己竟会如此残忍?只是为了确定夜诱对自己爱,竟把他逼迫到这样的地步。
即使是娃娃,也是拥有这样浓烈到不顾一切的爱的,夜诱对他的爱已经远远超过了娃娃对主人的忠诚,这样的事实,他早就该体认到的。
可是,就因为融合邪恶的人格后,产生出的焦躁不安猜忌,让他对夜诱作了这样的残忍的测试。
他一定是疯了!明明拥有了财富权利之后,他就应该把夜诱捧在掌心好好疼爱的,他一定是疯了才会这样的折磨彼此。
“对不起,都是主人的错,主人没有忘记夜诱,主人只是想知道如果主人真的在这句身体内完全消失被吞噬了,夜诱会怎么样。”
穆子安解释完,突然感觉想知道结果的自己可恨又可笑,自己吃自己醋,让夜诱伤心成这样的自己真是不可救药的坏心。
想到曾对况美美作出的再也不让夜诱流泪的承诺,穆子安从夜诱的口中抽回了被咬伤的手臂,温柔的将夜诱僵直的身体拥入怀中,俯身轻缓温柔的吻着夜诱带着腥甜血气的樱唇。
感觉主人态度突然间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夜诱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什么?主人没有忘记他?主人又开始玩撒谎游戏?那自己刚才的心痛算什么?殉情的决心又算什么?胸口产生出强烈的愤闷感,夜诱猛然推开穆子安温柔的怀抱,因为聚积大量怒气而重新恢复神采的黑亮眼眸,一瞬不瞬的瞪着一脸歉意的邪恶主人。
“主人这次真的是太过分了!竟然用这种事情开玩笑!”
他千辛万苦毫不容易找到主人,又费劲苦心的想用身体来唤醒主人的记忆,这一切的一切在主人的眼中,竟然只是一场测试他爱情的游戏吗?太过分了!绝对不原谅!夜诱怒气腾腾的拾起地上的丝衣,准备重新穿上,暂时离开,冷静自己愤怒的情绪。
24“夜诱……”
身体被有力的臂膀紧紧抱住,充满魅力的声音在夜诱耳畔轻声呢喃:
“接下来,就让主人好好的用疼爱来道歉吧。”
只是被搂进主人温暖的怀里,听着这样的充满温情语调的低喃,夜诱的心脏便开始不受控地狂乱跳动起来,近乎麻痹的欢愉感也同时涌了上来。
衣服被扯落,整个人被打横抱起,夜诱在主人怀中,轻抬眼角,撇见主人那双蕴藏着醉人温柔的褐眼,眸光变得和以前一样的澄澈温暖,原本郁积在胸口的愤闷,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
主人,没有忘记夜诱。
主人,没有消失。
喜悦幸福的感觉完全覆盖了被欺骗被戏弄之后的伤心和愤怒。
在温柔有力的臂弯中,夜诱把头轻轻靠向主人的胸口,
“噗通,噗通”沈稳而熟悉的心脏律动声,让夜诱露出了满足的幸福笑容。
终于,终于又和主人在一起了。
穆子安看着怀里的小东西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心口仿佛被融化的蜜糖一般,柔软而甜蜜。
他抱着夜诱,来到一个豪华的房间,附有红色篷顶的红木大床上,铺着红色的绣有龙凤图样的红色丝被。
穆子安小心翼翼宛若对待稀世珍宝般,将夜诱纤细白皙的身体放置在红色的丝被上,膜拜般的开始细细的吻着夜诱每一寸细腻的肌肤。
温柔的落在肌肤上的吻,宛如轻飘飘的柳絮,又仿佛醇美得醉人的佳酿,让夜诱的脑袋一片空白。
“啊……哈……”
从脚趾到脚踝,再从脚踝到小腿肚,然后霸道温柔的吻一寸寸向上挪移,膝盖,大腿,腰骨,然后停留在敏感的肚脐附近流连,再向上轻柔的吻开始变成了带着轻度啃咬的折磨,肋骨,乳头,锁骨,每一次吮吸舔吻都带来令夜诱脚趾都开始不住蜷缩的强烈快感。
腿间的青芽在这样销魂噬骨的快感中迅速挺立,并开始无法自控的流淌出喜悦的泪水。
“光被舔就这么舒服么?”
穆子安抬首望着夜诱因为欲望而氤氲出水汽的可爱黑眸,舌尖轻舔着夜诱雪白的喉结。
“好舒服……只要是主人……夜诱就觉得好舒服……”
坦诚着自己悦乐感官的夜诱,擒着泪水不住点头的样子,可爱到让穆子安想把他就这么一口吞到肚子里,永远都不放他出来。
“抱歉,主人亏欠了夜诱这么多。”
魅惑的嗓音轻扫着敏感的肌肤。
“啊……主人……”
身体被主人性感的声音,主人锐利的视线,挑逗着,抚弄着,腹部的位置传出一种近乎疼痛的麻痹感,夜诱感觉自己仿佛失去了自控权一样的兴奋着,长期没有得到过满足的禁欲的身体,通过淫乱腰肢的扭摆,传达着他的渴望。
好想立刻感觉主人的体温,好想立刻被主人的硕大灼热填充,好想就这样沈溺在主人温暖的怀抱中永远不离开。
“乖孩子,自己抱住腿,让主人好好看看你。”
穆子安抬起夜诱细白的脚踝,轻轻摩挲,舔吻。
“主人……呜呜……”
夜诱弯折了修长白皙的双腿,手臂伸展,用力抓住双膝,双臀也顺着向上的腰肢微微抬起。
羞涩艳丽的蜜所,雪白中透出微粉,在宛如嫩桃一般的双臀间若隐若现。
“真漂亮!”
穆子安屈指进入嫩白细腻的臀缝,细心的搓揉。
很快艳丽的穴心仿佛绽放的花朵一般渗出淡淡媚色。
“主人……快点……夜诱想要主人进来。”
被冷落了一个多月的穴口近乎饥渴的吞咽着在穴口附近徘徊不前的指尖,仿佛只是指尖微弱的温度,都能给他带来巨大的愉悦慰藉。
“真是淫乱贪婪的小东西。别着急,我们有一整个晚上的时间。”
看着被逗弄的菊穴渴求着,贪婪的收缩,穆子安撤出手指,邪佞的笑着在夜诱耳边低喃。
“啊!主,主人……不……”
夜诱发出近似啜泣的呜咽。
低沈的令人心跳加速的魅惑嗓音,敲击着耳膜,腿间分泌着透明体液的果实,被微凉的手指轻弹了一下,蓄满热液的饱涨囊袋,遭遇轻轻的扯弄。
“啊,要射了!”
“这么快?还没开始就射了呢。”
穆子安舔了舔沾染于掌心的甘美体液,手指顶在蠕动着的穴口迟迟不肯进入。
“呜呜……那里……要……”
遭到邪猥的戏弄,虽然轻颤着射出了甘美的汁液,却丝毫没有得到满足的夜诱,轻扭着纤细的腰肢,发出更类似于不满足的控诉般的娇喘。
25“要什么?”
穆子安怜爱地眯起双眼,俯视身下被欲望掌控的美好身体。
“夜诱要主人进来……”
被大脑深处不断泛出强烈的近似于麻痹的甘美感觉逼迫着,夜诱发出啜泣般的哀求。
“没有润滑剂呢。”
穆子安宠溺的语气中带着近似恶意的调侃。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会不由自主的想要好好的欺负夜诱,那种想要看他在自己的身下可爱哭泣的强烈欲望,想要疼爱想要怜惜他的感觉,成等比一样的强烈。
“不用润滑剂,夜诱舔一下就好……”
夜诱探出妖媚的舌尖舔了舔穆子安的指尖。
“真是……妖精一样。”
穆子安被夜诱的媚态引得粗喘起来,他伸出食指和中指,在夜诱温热的口腔中模仿性交的动作抽插起来。
“……嗯唔……唔……”
夜诱吞咽着手指的口腔中产生出淫靡的啧啧声,恍惚间产生正在帮主人口交的错觉,同时想起主人因自己而变得坚硬如热铁的凶器,在自己体内尽情驰骋时所带来的快乐,紧绷的腹部忍耐不住筋挛起来,纤细的腰肢也随之淫乱的摇摆。
“才舔舔手指而已,又那么湿了。”
穆子安惩罚似的腾出一只手指,指甲在夜诱再度勃起的湿漉漉粘乎乎的青芽顶端轻轻扣了一下。
“啊……哈……”
白皙的脸颊上升腾起暖红的媚色,煽情的鼻音仿佛是从身体最深处激越而出的邀请。
难以言喻的酥麻感觉从手指弹弄的地方往四肢百骇扩散开来,体内开始沸腾的已经不仅仅只是血液了,连每一寸细胞都因为这份感觉开始呐喊起来。
夜诱知道只要再一点点的刺激自己又要射了。
“这里总是这么兴奋呢。”
穆子安的手指离开缠绕着的软舌,带着黏湿唾液的手指,一鼓作气的插进狭窄的穴壁,湿热秘肉,仿佛有着自己的主张般热情的缠了上来。“呜呜……要射了……”
突然遭遇刺激的后穴猛然收缩筋挛起来,夜诱哭喊着再次释出了精华。
“这样就射了,等下怎么办?”
穆子安停驻在夜诱体内的手指邪恶的扣挖着内壁熟烂的秘肉,沙哑粗嘎的声音,显示出他也被高潮时不断筋挛抽动着的内壁影响了。
“呜呜……主人……快点插进来……”
被手指猥弄到几乎快要崩溃的夜诱,不停的哀求着,余韵犹存的贪婪小穴又怎么可能是两根手指所满足的了的。
“马上给你,全部都给你!”
看着眼前的淫靡艳色,穆子安终于忍耐不住低吼一声,扶着坚挺的肉柱,奋力插入湿暖的肉穴之中。
“……主人……好大……好舒服……”
仿佛被满足了的淫兽一般,夜诱的雪白的双腿死死的缠住穆子安粗壮的腰身,双手紧紧拥抱住近在咫尺的颈项,闪耀着媚色的双唇凑了上去。
“就这么喜欢?”
穆子安火热的欲望在夜诱妖媚的内壁激烈的横冲直撞,细长的十指坏心的捻弄着夜诱胸口的挺立的凸起。
“唔……主人的好大好热……夜诱……好喜欢……”
不断点头啜泣着的夜诱,膝盖大大的打开,一脸痴迷的舔吻着唇所能及的主人的肌肤,腰部也随着肆意穿刺着自己的律动,淫浪摆动。
“夜诱的里面好烫,好紧,主人也好喜欢。”
穆子安抬高了夜诱的臀,把自己全部抽离暖热的甬道,马上惹来夜诱不满的撒娇般的娇喘。
“呜呜……别……离开……”
夜诱急切的想要挽留突然离去的主人,圈住颈项的双手用力一扯,系着穆子安满头长发的红色缎带被扯了下来。
因为返祖的力量而一夜之间长及腰际的深紫色的发,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垂下来的时候,沾到了满身的热汗,有几缕同夜诱早已经遭遇汗水洗礼的黑发紧紧的缠绕起来。
“别急……”
穆子安低声安慰,双手翻折了夜诱修韧的双腿,对准穴心全力以赴的顶了进去。
“啊!啊……好深……再深一点……”
被更加猛烈的贯穿着,夜诱产生出仿佛五脏六腑都被顶到的错觉,身体却自行享乐一般的渴求更猛烈的贯穿。
“唔……顶那里……”
“是这里么?”
“啊……哈……对……再深一点……顶……”
听着夜诱不断的啜泣呜咽哀求,穆子安突然停止了激烈的撞击,他缓缓的抽出没有丝毫软化迹象的硬挺,再次插入之前,握住了夜欲因为快感而再度开始轻颤的肉柱。
“这次要一起去……”
夜诱只觉得一起去的这次出奇的漫长,可是无论他怎么哀求,主人在释放之前都不肯放开对他的牵制。
于是,夜诱开始使坏──他努力的加紧臀部扭动腰肢,希望主人能够被自己快点夹到射。
可是。
呜呜……为什么主人会变这么持久啊。
似乎被做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夜诱听见主人用性感魅惑好听到极点的声音在他耳边念了一个什么咒语,然后堪称体力超人的他,很丢脸的被主人做晕了过去。
26清晨,清爽的晨风伴随着大门开启的声响吹入宽敞明亮的房间。
夜诱浓密的长睫轻轻颤了颤,眼睑才翻开了一小会儿,又再次合上。
好像换了个房间呢。
不过这个房间里也全部都是主人的味道。
夜诱安心的闭着眼睛,被裹在柔软棉被中的身体,蜷缩着,汲取着令人安心的气味好累啊!昨晚真的是做了一夜呢。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主人会有这么持久彪悍,需索无度。
一想到这里,夜诱开始怀念起以前傻傻的却会任由自己摆布的主人。
现在的主人虽然隐约中也能感觉到以前主人的影子,对他很温柔,可是变的有点坏坏的感觉。
夜诱在棉被中侧转过身体,探出头颅,睁开有些疲倦的眼,盯着耳朵边另外一只枕头,开始发呆。
以前主人老是不肯要他,他总是欲求不满,可是现在主人变得时时刻刻都想要他,他又开始感叹主人太“坏”,看来,人果然是不知满足的动物呢。
夜诱一边自我检讨,一边不自觉像小猫一样磨蹭着脑袋边有着浓烈主人气味的枕头。
奇怪。
主人去哪里了?以往的这个时候,主人一定会逗弄他的身体,开始所谓有益身心健康的激烈温暖的晨炼,今天怎么连人影子都没见?夜诱才开始这么想,背对着门口的方向的雪臀就被一只冰凉的手狠狠的掐了一把。
“在想什么?”
穆子安看着眼前半眯着眼睛,磨蹭着枕头的小东西,不怀好意的凑到他耳边轻声的问。
“啊,主人。”
真是的,主人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害他吓一跳!简直跟鬼魅一样!夜诱一边努力想要把不断掐着自己臀部的手掌挪开,一边在内心腹诽主人悄无声息的走路方式。
“我有点事情要出去三天,夜诱一个人呆在这里要乖乖的。”
作乱的手从臀滑至胸口,冰凉的触感刺激着胸口两朵小小的花蕾。
“什么事?”
夜诱小声的呻吟着,只是被主人的手指轻轻碰触就会很有感觉的身体,顺着手指肆虐的方向挺了挺。
“大约是和兄弟族之类的聚会。”
听见到夜诱甜蜜诱人的呻吟,穆子安呼吸有些急促起来,那一晚,夜诱雪白的身体横陈在鲜红的缎被上,活色生香的表情、诱人心神的媚态,以及紧缠着腰间的雪白双腿,那些让人热血沸腾的画面,随着夜诱轻轻的喘息,媚毒一样影响着他的情绪。
“夜诱不能跟着一起去吗?”
感觉到棉被不再冰冷的手向着下腹的方向游走,夜诱掀开有些闲热的软被,雪白的双腿也配合的微张。
“元和季都说好久没见你,吵着要你回俱乐部去看看,还有洛羽也说很想你。你要是再不出现,他们大概就该冲过来把这里炸了。”
穆子安宠溺的笑着,有力的手指圈住了在自己掌心挺立的青芽,开始温柔的套弄。
性爱娃娃们在性欲方面比正常人类来的敏感,一旦欲望被引发,除发泄出来不太可能自动消退,而他因为返祖之后,性欲却变得比较难以抒解,深知这一点的穆子安即使因为时间不够而忍耐着自己的欲望,也舍不得夜诱难过。
“嗯……嗯……啊……哈……”
夜诱点着头的望着主人,没几下就在穆子安的手中释放了。
“我走这几天,你有什么事情就找甜馨好了,还有,千万不要虐待安琪。”
穆子安吻了吻夜诱光洁的额头,格外严肃的做着临行前的嘱咐。
其他都没什么问题,他就怕夜诱跟安琪不对盘,把那只珍贵的猫烤了吃。
“主人去兄弟聚会,夜诱也去兄弟聚会。”
身体在性事过后感觉格外的慵懒酥软,夜诱看着主人挺拔的身体消失在视线中,皱了皱秀气的鼻子呢喃着。
要跟主人分开三天呢,真有点舍不得啊。
哎,都有点不知道之前分开一个多月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三天后青蓝的天空基本全都被雪白的云给霸占了。
下午茶的时候,穆子安终于结束了繁忙的工作,回到了银之殿中。
“死猫!你再敢对着我摇尾巴试试看!”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搬到了银之殿,夜诱和银之露娜就从来没有对盘过。
基本上能用两相生厌来形容这一人一猫之间的关系。
“喵!喵!喵!”
银之露娜显然对威胁这种事情一点都不怕,银色的眼愤怒的对着夜诱,不甘示弱。
仿佛在对着夜诱说,最讨厌你了,老是和我抢主人!
“哼!臭猫!你要是再这个样子,我就把你送给夜欲家的牧羊犬吃掉!”
夜诱的心情显然非常糟糕。
穆子安在一旁听了浓眉直蹙。
狗会吃猫?这种概念到底是谁灌输给夜诱的?
“牧羊犬是不吃猫的。”
猫狗碰一起打架倒是还有点可能,不过多数是狗怕猫吧。
穆子安上前一步纠正夜诱的错误观念。
“那什么东西吃猫?”
夜诱似乎跟银之露娜毫上了,一定的想找个猫的克星出来。
“为什么不开心?”
严格的说来,好像没什么东西会是专门生来吃猫的。
穆子安似乎看出了夜诱并不是真的想找安琪的麻烦情绪才这么糟的,直接把夜诱搂入怀中,在他耳边低声的问着。
“因为夜欲说夜诱会比主人活得长好久,可是夜诱想跟主人活的一样久。”
夜诱背靠上主动送上门的胸膛,虽然主人回来的他很高兴,可是一想到自己会看着主人先死,夜诱就忍不住的难过起来。
“不会的。”
穆子安轻轻转过夜诱的身体,深邃的褐眼望着夜诱因为担忧而染上一层薄雾的黑瞳。
“可是,夜诱好像能活好久好久好久。”
夜诱凑上唇,探出舌头舔了舔主人的唇。
“继承了穆族力量的主人也能活很久很久很久。”
穆子安轻抚夜诱柔软顺滑的黑发,呢喃着。
“可是夜诱也不想比主人先死。”
夜诱不满的在穆子安怀中蹭了蹭。
“是啊,主人也不想夜诱比主人先死,所以,主人会和夜诱一起活着,即使死也是一起死。”
被蹭出了欲火的穆子安嗓音开始沙哑起来。
已经三天没碰夜诱了,既然小东西主动开始引诱他,那么,花园也是一个不错的做爱地点。
“真的可以一起活一起死?”
夜诱抬起头,疑惑的望向穆子安。
“当然可以。因为那天晚上主人已经在夜诱身上下了共生咒。”
原先,据他对娃娃的了解,他以为夜诱只有三年的寿命,于是夜诱第一到银之殿的那个晚上,他为夜诱下了共生咒──这个咒语也是他当初答应穆尚仁戴上戒指的条件之一。
他想着不管他的生命是漫长也好,是短暂也好,只要和夜诱同生共死,那他就满足了,却没想到在进一步对S研究所研究资料的调查中,发现了夜诱他们细胞,居然是吸血鬼细胞的变异体,这样一来,原本拥有漫长生命的他和夜诱共享了生命之后,他们两人都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了。
或许都变成老怪物也说不定呢。
但是,只要能和夜诱在一起,就算是老怪物,也是一对甜蜜幸福的老怪物吧。
没过多久,银之殿的玫瑰花园中传出了甜蜜的呻吟声。
为了让宗主能够更好的享受下午茶时间,不知谁在通向花园的路口竖起了一个写着“请勿打扰”四个字的木牌子。
那么,就让这一对甜甜蜜蜜的继续恩爱,请勿打扰!(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