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洼的情事近期忽然喜欢一些乡土味道很浓的作品,读起来亲切自然。
好在自幼有一些农村生活经历,尝试着去写倒也不算生疏。
本篇背景是我的老家,一个华北平原上普通的小山村,村子被一条宽阔汹涌的运河包围着,美丽而又宁静本是想写成长篇的,所以叙述有些缓慢,因时间的仓促,估计更新的也会缓慢,再加上第一次尝试还很生疏,难免顾此失彼叙述混乱,没有耐心的朋友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第一章源自口外卢尔岭,长公里的下运河,在这里自南向北地拐了个弯,呈半圆型转了一圈又回到了主河道,湾里怀抱着的便是杨家洼,一个掩映在郁郁葱葱中的小村正是初春时分,河岸边柳树吐了新芽,一条一条泛着嫩嫩的绿随风摇曳,苇塘边田埂上,沉寂了一冬的野草野花在春露的滋润下一天天的拔节攒高,鲜嫩的野菜一簇簇钻出了化了冻的的泥土,伸展着泛着新绿的。
就连沉寂了很久下运河似乎也被这满天满地的春意感染了,撒着欢儿奔腾着流向远方昨夜下了一场透雨,空气中弥漫着夹杂着草气的清香和湿润,清晨的杨树洼在仍未散去的雨雾中越发的朦胧,看起来如画似的仙气缭绕鸡已经叫了三遍,吉庆仍然赖在炕上不起,尽管早就醒了却还是围着被蜷缩在炕梢。
“吉庆,快点起了!”
大脚又在叫着,便叫边拎着猪食桶往后院走院里那群扎在一堆抢食的鸡鸭被她风风火火的脚步惊得四下纷飞,叽叽嘎嘎吵作大脚是吉庆的娘,因为一双走起路来快如风的大脚片得名,全村人无论老少都这么叫,叫的顺溜她应得也爽快,再加上大脚性子随和厚道,办事麻利利索,逢人见面不笑不说话,在村里那是出了名的好人缘。
相反,吉庆的爹长贵却是个一锥子扎不出个屁的主,看起来硬实实粗壮的汉子,却说不出口整句话,说憨厚那是有些夸奖,其实就是个木讷。
常年不见他和人说个话唠个嗑,遇到个大事小情的,总是大脚出头,他却闷头耷脑的蹲在一边捏着个旱烟“吧嗒吧嗒”的抽。
好在吉庆没随了爹,打小就是个鬼怪精灵,上房爬树下河摸鱼没有不在行的小小的年纪竟然也知道义气当先,每次和河北儿那帮孩子打架,总是第一个窜过去最后一个跑回来,为此吃了不少亏却围拢了一帮村里的小崽子。
吉庆长得也凑齐了爹妈的长处,大脚的俊俏白皙,长贵的硬朗壮实,再加上机灵乖巧的心眼,村里的大人小孩没有个不稀罕的要在往常,吉庆这时候早就起了,不用大人吩咐就会挎着柳条筐一竿子窜出去。
地里那么多刚抽芽的野菜,嫩得一掐一股水,一胡虏一大把,挑回来不仅可以喂猪还可以叫娘和着棒子面贴饼子,刚出锅煊腾腾的饼子就着熬好的小咸鱼一口咬下去香的掉了牙可今天,吉庆真的不想动弹,懒懒的萎在那里心里还在扑通扑通的跳昨天夜里回来的太晚,东屋里爹妈早就睡了,他摸索着进了西屋囫囵的躺在了炕上,扯过被子把自己蒙在里面大气也不敢出。
刚才看到的事情对他来说实在有些突兀又有些震惊,直到躺在炕上,一闭上眼还是过画似的闪现,清晰鲜明的让他有些晕头转向。
就像突然发现了一个精心掩盖的什么秘密,却被他无意中发现了,心悸又有些惶恐,一宿睡得着实的不踏实,早早的就醒了,醒来睁开眼却突然的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于是吉庆重又陷入不安和另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中,下面的那个东西又开始涨的生疼操!”
也不知道恨什么,烦躁的吉庆恨恨的吐了口气昨儿黑得早,天空里布满了黑压压的乌云,压得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前街锁柱家的黑狗下了崽,一窝好几个,各个圆滚滚的好玩的要命,让吉庆惦念的紧锁柱爹答应他要给他一条的,所以每天一得空儿,吉庆便一竿子窜到锁柱家把那窝狗崽看住了,恐怕一打眼的功夫就被人瓜分了据说,大黑狗是警犬串出来的种,锁柱爹托了好几个人才淘换来的。
吉庆打老早就盯紧了,下了崽儿一定要弄一条,昨天在锁柱家玩到很晚,直到远处不时的想起闷雷,吉庆才恋恋不舍的回家临走还不忘嘱咐锁柱看住了狗崽儿,锁柱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保证,让吉庆放心雷声滚动着闷声闷气的由远而近的的传过来,天边忽闪忽闪的电光在乌云后面若隐若现,像是给黑漆漆的夜空陡然镶上了一层金边吉庆家在后街,从锁柱家出来要穿过好几排错落的房子,中间有崎岖蜿蜒的胡同贯穿。
吉庆本不想再钻胡同的,看着黑漆漆的胡同口就那么敞着口躺在那里实在让吉庆胆颤,但看着雨似乎就要倾盆而下,咬咬牙闯了进去没有一丝的月光,吉庆努力的辨识着脚下的路,就着偶尔一现的电光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家走。
夜深的杨树洼沉寂在一片死静的静谧中,突然会有一两声狗叫但很快又悄然无声,只有越来越重的雷轰隆隆的在天边荡漾,每响一次吉庆的心都会随着雷声扑通扑通的跳,然后又提心吊胆的等着下一次拐过前面村里的仓房就是吉庆的家了,吉庆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就在仓房的拐角处,一丝声音陡然的从雷鸣的间隙传过来,吉庆不由得汗毛都乍了起来,下意识的就停住了脚步,哆哆嗦嗦的紧紧地靠住仓房冰冷的砖墙,眼睛不安的在四周巡视那是人的声音,窃窃的飘过来,悉悉索索的并不真切吉庆的耳朵立了起来,努力的辨识声音的来源,心跳得更加厉害,手扶着身后的墙不由得颤抖着。
是鬼么?想到这里吉庆几乎尿了裤子声音还在若隐若现,吉庆听出是两个人在说话,心稍微定了下来。
鬼肯定不说话,鬼都是上来就掐住小孩儿的脖子,张嘴咔嚓就是一口,小孩连叫都叫不出声来。
这是前院赵奶说的。
赵奶总是给他们讲一些鬼怪的故事,听得他们一个个皱紧了眉头大气都不敢出却听得仍津津有味。
吉庆终于发现了传出声音的地方,就在他身后仓房里。
吉庆斜斜的瞟了眼仓房上方黑漆漆的窗户,可那里黑不窿咚的连点儿光都没有,怎么会有人吉庆想起了老师讲过的小英雄刘文学,就是英勇的抓住偷公社财物的坏分子,才成为了全国闻名的少年英雄。
他一直的希望自己也可以成为那样的英雄,戴着大红花站在台上,接受同学们羡慕的眼光老师的称赞,可一直没有机会。
现在哪还有坏分子啊,就算有自己也遇不到,即使遇到了自己一个十几岁的小孩估计也打不过,别到时候英雄成不了却被坏蛋干掉了,和刘文学一样,那可不划算。
想到这里吉庆几乎拔腿就跑了,但好奇心却让他一直犹豫着。
那就不抓了,看看是谁总可以吧?明天可以去村长那儿报告,村长一高兴下次再去他家里偷枣的时候,一定不会追着他们满街跑了。
吉庆忍不住的跃跃欲试,也不再害怕了,胆子似乎一下子大了起来,就像被一口气吹起来的猪尿泡。
仓房的门紧紧地闭着,吉庆悄悄地推了推,纹丝不动。
他转到后面,他知道后面有一个窗户是打烂的,那是前些天为了试试新做的弹弓子,一不小心打碎的。
当时碎玻璃哗啦啦掉了一地,吓得他们好几天都没敢从这过。
吉庆连推带拉地搬了块石头,又摸黑儿找了几块砖垫在上面,这才站上去扶着墙扒上了窗台儿,伸着脖子透过缺了玻璃的窗户往黑洞洞的仓房里瞅。
什么都看不见,仓房里堆积着成捆的苇席,高高低低的码成了垛,正好挡住了吉庆的视线。
声音是从苇席垛后面传来的,吉庆可以隐约的听见却什么都看不到,急得吉庆禁不住有些抓耳挠腮,索性轻轻地拨开窗扇的插销蔫悄的打开,一纵身钻了进去。
身下是松软的苇席,吉庆爬上去像趴在弹簧上似得上下颤动。
好在吉庆常常去偷地里熟透的果蔬,基本功练就得扎实可靠,慢慢地在上面蠕动竟没发出一点声音。
说话的声音逐渐清晰了起来,吉庆可以明显的区别出那是一男一女。
吉庆憋了口气,似乎怕自己的心跳声也会被听了去。
他听到那个女的嘀咕了一句:
“怎么有风啊?”
一个男声说:
“不管了,快点。”
声音有点熟悉,吉庆忍不住又往前慢慢地爬行了一下,脖子伸得长长的,顺着身下苇席垛参差的边沿往下面望,他要看看这两个人在干什么。
终于看到了,但朦朦胧胧的只看到两个黑影纠缠在一起,影影绰绰的有白色的东西在晃。
刷,一道闪电斜插着闪过,紧接着一个炸雷在耳边响起,就着电光吉庆眼睛里看到的分明是两个半光着的身子。
吉庆吓了一跳。
两个人上衣都没脱却光着两条腿,男人裤子褪到了脚腕,那女人的裤子却挂在一旁的席垛上。
刚才吉庆看到的白色的东西,应该是那女人两条白花花的大腿,高高的扬着。
闪电很快,吉庆只看到了大致的情景,两个人影和几乎重叠在一起的两个脑袋,周围便又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中,只听得两个人窃窃私语和另一种对吉庆来说很是诧异的声响。
男人喘气的声音吉庆分辨得出,但女人的声音却让吉庆实在摸不着头脑。
那是一种很痛苦的声音,哼哼唧唧还夹杂着哎呦哎呦的轻唤。
吉庆想起娘那天肚子疼就是这样,捂着肚子靠在炕沿哼哼了半天。
难道这个女人肚子也和娘一样的疼么?吉庆不知道,就是感觉怪怪的,感觉怪的是那个女人疼成了那样,却分明还在催促着男人。
“快点,再使点儿劲儿。”
女人压低了嗓子,哼哼着说。
吉庆越听越糊涂,越糊涂越想看的更清楚一些,整个上半身几乎都探了出来,目不转睛的盯着下面还在纠缠的两个人。
或许是适应了黑暗,吉庆慢慢地可以模糊的看清楚一些,黑暗中那男人一耸一耸的,在女人分开的大腿间动着,头低下来在女人胸前拱。
就着闪电微弱的光,吉庆看见女人的上衣也被撩起来,露出一对肥大的奶子,那男人一只手抓住一边,另一边却用嘴噙着。
那女人坐在垒起的米袋上,双手撑在后面,腿夹着男人的腰上,动来动去,口里哼哼着要男人轻一点吸,说奶头疼。
男人含糊的答应着,嘴并没有放开,还是含着奶头,身子动的却越来越快,突然就不动了,闷哼了一声。
那女人忍不住的推了男的一把,说:
“让你先别放,等下还有的玩呢。”
男人嘿嘿笑了笑停下身,退了一下,抓起了一件什么东西,在女人下身擦了几下,头又低了下去,埋在了女人分开的两条白腿中间,脑袋一上一下的,女人猛地后仰了一下,叫了一声。
两手更是分着自己的腿,往前凑着,哼哼着说:
“最稀罕你这样,痒得人要命,好几天了,好好亲。”
那男人埋头苦干了一气,估计是憋住气了,直起来大口喘气。
那女人麻利的窜了下来,抓住男人下面黑乎乎的地方:
“我给你含一会儿,别放到我嘴里了。”
张口就噙住了什么,顿时男人像触电一样僵值了身体。
吉庆从上面看下去,那女的一手揉着自己的奶子,一手握着,口里吞吞吐吐。
吉庆终于知道了他们在做什么。
他们在搞破鞋!吉庆肯定了自己的观点,虽然不知道搞破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吉庆听大人们说过,不是两口子的男的和女的在一块儿腻歪,就是搞破鞋。
下面这两人肯定不是两口子,要是两口子早就在家里了,谁还跑到这里边来吉庆尽管才十几岁,却一点不含糊。
明白了下面的事情,吉庆不免有些兴趣盎然,从来还没见过怎么搞破鞋呢,这回一定要开开眼。
心还在扑通扑通跳着,却有些难以抑制的兴奋。
下面两个人还在弄着,没多大一会,听到男人叫到“慢点、慢点,要出来了”那女人停了一下,吐出来,手却还在那个地方摩挲,过了一会儿又噙着那个什么东西吮弄着。
电光闪过,吉庆看见那女人嘴里的东西涨得老粗,那女人嘴里的东西,分明是男人下面撒尿的家伙。
“行了么,快进来吧,下面痒了”那女的背过身,双手扶着米袋,撅着个磨盘似的屁股,脸仰了起来闭着眼。
这回吉庆看清了那下面的女人,这不是旁院儿里的巧姨么!吉庆不由得揉了揉眼睛,没错,那的确是巧姨!我操,巧姨搞破鞋!吉庆震惊之余还有些惴惴不安。
巧姨的家和二蛋的家隔了一堵墙,平日里和大脚关系好的似亲姐妹,两个人天天的串门,恨不得拆了墙成了一家。
巧姨家没有男孩儿,连着生了两个丫头,叫大巧和二巧。
听娘说,本来巧姨两口子憋足了劲想再要个男孩,可巧姨的老爷们忽然染上了病,没多长时间就没了,丢下个孤儿寡母,着实的可怜。
从此,巧姨便稀罕死了吉庆,二巧年龄和吉庆相当,大脚和巧姨常常戏虐的要把他们凑成个一对,定个娃娃亲。
吉庆却死看不上二巧儿,瘦了吧唧的黄毛丫头,对大上几岁的大巧却咋看咋顺眼。
巧姨就是个十里八村出了名的俏媳妇,娘总说,大巧活脱脱是巧姨做闺女时的摸样,一样的眉眼儿一样的身段儿。
大巧就是不爱理人,头翘得老高,总是给他们一个白眼,看不上他们这帮半大小子。
下次再跟我们来劲,我可有的说了。
”吉庆哼了一下,解气的想。
下面的巧姨和那个男人还在弄着,偶尔巧姨会睁开眼睛,在漆黑的仓房里仿佛射着光。
吉庆也看到了那个男人是谁,是村里的会计宝叔。
吉庆突然有了种被愚弄的感觉,心里怪怪的。
看这些人平日里人五人六的模样,在他面前动不动就教训一下,其实背地里都不是好东西。
尤其是巧姨,多好的人呢,除了娘就是巧姨对他亲了,再也想不到是个破鞋,还这么地骚。
“快点快点………”
耳边又响起了巧姨急促的声音,吉庆探头又看下去,看到宝叔在巧姨身后耸动着,巧姨双手撑着前面的苇席垛,努力的撅起屁股,整个身体被宝叔顶得一拱一拱的,带动着吉庆身下趴着的一捆捆苇席忽悠忽悠的晃。
外面的雨呼啦啦的已经下了起来,在雨声的掩盖下两个人的动静便开始大了起来。
宝叔嗨呦嗨呦地喘着粗气,巧姨却哼哼得更有韵律,快活而又浪荡。
“好几天了没沾了,今儿真舒服。”
巧姨美滋滋的说,
“还是你的东西好,又热又烫。”
宝叔得意的说:
“敢情,这是真家伙,比你那木头橛子强多了。”
“有你这个谁还用那玩意儿,别废话了,快点弄。”
巧姨又往后拱了拱肥嫩的屁股,哼哼着说。
宝叔便加了把劲,死命的往前顶,啪啪作响。
巧姨也越发的欢畅,喃喃的说:
“狗东西越来越行了呢,时候也长。”
“忍着呢,没够呢。”
“咱也没够呢………就想夹着你……”
“那你夹呗,别夹坏了就成。”
“就夹坏……夹死你……”
话没说完,突然巧姨大声的叫了起来:
“对对,就这样……使劲使劲…。来了。”
吉庆听着纳闷,不知道来了什么,忙目不转睛地看。
巧姨疯了似的抵住席垛头发披散开来,左右的晃着,身体似乎承受不住似的往下塌,只剩个屁股仍高高地撅着,被宝叔死死的提着。
宝叔却如老僧入了定般,长吁了口气,隔一会儿便顶一下,每顶一下巧姨便撕心裂肺的叫一嗓子,听起来很难受,但吉庆看在眼里,却觉得巧姨快活得要命。
“搞破鞋还真挺麻烦,巧姨还说舒服呢,舒服还叫得那么瘆人。”
吉庆实在是不明白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突然发现,自己撒尿的小雀不知什么时候涨了起来,硬硬的硌在身下,说不出的难受。
第二章:阵阵早春的清风吹过来,夹杂着好闻的草香,院子里透爽得很,昨天破好的苇眉子潮润润的,一把把栓成了捆。
大脚坐在院子当中,手指上缠绞着柔滑修长的苇眉子。
苇眉子又薄又细,在她怀里跳跃着。
要问这下运河有多少芦苇地,谁也说不清楚,只知道沿着下运河两岸铺天盖地浩浩荡荡的芦苇荡,密得透不了个风丝儿。
每年芦花飘飞苇叶黄的时候,杨家洼所有的劳力便都动员起来,大把大把的收割芦苇,垛起垛来,在村前的打谷场上,就成了一条苇子的长城。
剩下的日子,是女人们最忙的时节,家家户户便开始打席,直到小满芒种时分,运河里的水慢慢涨了起来,就会有无数的船过来,把垛成山样的苇席运出去。
大脚手指飞快灵巧地编着席,很快身子底下便坐成了一大片,左右的看了看身下编好的苇席,又重新规制了一下,这才满意的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珠,长吁了一口气。
刚才被吉庆气得够呛,到现在胸口还是觉得堵得慌。
眼瞅着日头窜的老高,这个狗东西还赖在炕上不起,眼看上学就要迟到,大脚婶终于忍不住的冲他吼了起来,撩起了吉庆裹得紧紧的被子,顺手在他屁股上狠劲的拐了几巴掌。
吉庆一竿子蹦了起来,站在炕上虎了叭叽的比大脚高上了好几头。
大脚又翻上炕抄起个笤帚疙瘩追着他打,吉庆跳跃着躲闪。
不经意间,大脚忽然发现吉庆肥大的裤衩中间支起了老高的帐篷,和吉庆一样,不屈不挠的就那么立着。
大脚忽然的就下不去了手,悻悻的扔了笤帚,气急败坏的把吉庆轰下了炕。
“小玩意儿长大了。”
大脚想起刚才吉庆在炕上立着个家雀儿上蹿下跳的样子,扑哧一下又笑出了声。
“大早起的,你偷着乐个什么?”
一阵银铃似的声音传过来,大脚不用抬头也知道是巧姨。
“你管我乐个啥呢。”
洋溢着笑意,大脚又开始利落地抽着苇条巧姨凑过来,一屁股坐在了编好的席上,说笑着:
“夜儿个庆儿爹把你伺候好了吧,瞅你美得那个逼样儿。”
大脚不屑的撇撇嘴,没有说话。
巧姨却来了精神,又凑了凑,说:
“让我说中了?呵呵,说说,咋回事?”
“啥咋回事儿,你就听这个来神儿。”
大脚往后移了移身子,白了巧姨一,巧姨失望的撇了下嘴:
“德行,说说又死不了你。”
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凑到了大脚的耳边:
“听说河北儿有个大夫,治那个一门灵儿,你还不去看看。”
大脚却无动于衷,只是低着头继续忙活着手里的活计,一会儿,叹了口气:
“治啥呀,没用。我也不想了。”
巧姨却比她还急:
“别呀,死马当作活马医呗,也不能就这样完了啊,再说了,你不总想再添一个么,”说着,也叹了口气,
“看庆儿自己个孤孤单单的多业障。”
大脚再不说话,头垂得更低,身子也萎缩了下去,像一丛被日头晒蔫了的草,全没了平日里活灵活现的样儿。
看大脚黯然的样子,巧婶的心针扎了似的疼了一下,长长的叹了口气:
“唉,看这日子过得,让人凄惶,还不如我呢。”
说完,连带着想起了自己,眼眶里竟有些湿哒哒的难受。
要说巧姨和大脚的交情,可不是天两天了,就像死了的巧儿爹和大脚的男人长贵一样,那是发小的交情。
巧姨比大脚早上几年嫁到了杨家洼,结了婚便分家单过,转年便生了大巧儿。
那时候长贵还是个光棍儿,和巧儿爹又好得恨不得穿条裤子,天天的往他家里来,哥俩没事就喝上几盅,有时候喝到高兴之处长贵便嚷嚷着让嫂子给自己也张罗个媳妇儿,本是个说笑,巧姨却上了心,想起了娘家村里要好的姐妹大脚。
那时的大脚还不叫大脚,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秀枝。
黑下里公母俩做完了那事儿,巧姨对巧儿爹说了自己的主意,巧儿爹也不住口的点头。
巧儿爹见过秀枝那闺女,模样和巧儿娘样,白白净净地俊得邪乎。
不光模样俊性子也好,不像巧儿娘似地那么泼辣,却大大方方的还透着股温柔,配长贵那是富富裕裕。
转天起来,巧儿爹便催巧儿娘回娘家,那着急地样儿倒像是给自己讨小。
巧儿娘回娘家找到了秀枝提了这事儿,秀枝平日里大方却也羞红了脸,憋在那里就是不说个话,巧儿娘二话不说就把她拽回了杨家洼,又让巧儿爹喊长贵往家来。
长贵性子憨,除了和巧儿爹话多些,见了村里人就像个闷葫芦,更别说是生人。
打进门,眼就相中了秀枝,却只会嘿嘿地傻笑,一句整话都说不出口,气得巧儿娘悄摸儿地踹了他好几脚。
秀枝对长贵开始并不太可心,架不住巧儿娘那张巧嘴,慢慢的地便觉得长贵憨得也有些可爱。
身板也好,下地干活驾船捕鱼都是没得说,是个过日子的爷们,来二去地便同意了这门婚事。
房子徬着巧儿家早早地就盖好了,和巧儿家一样,齐刷刷地红砖青瓦,选了个吉庆日子吹吹打打地把秀枝娶进了门。
秀枝也争气,十月怀胎,转过年来就生了个大胖小子,把个长贵乐得差点没蹦上房。
前后脚的功夫,那院里巧儿娘也生了老二,可惜还是个丫头。
巧儿爹看着个丫头片子烦闷得够呛,却也不敢说什么。
虽然比上不足比下总是有余,两家的小日子倒也过得红红火火,一年一个样儿有滋有味的。
可老天爷就是不开眼,平白无故的,不幸却接二连三地降下来,让人恍惚着都不敢相信。
先是巧儿爹,莫名其妙得就觉得心口憋得慌,干着活就栽在了地里,招呼人套着大车火急火燎地送进了县医院,还没进病房人就咽了气,把个巧儿娘坑得当时就晕死了过去。
大夫说巧儿爹是心脏的毛病,胎里带的,发现得晚了。
可惜了,还没到三十岁的汉子,就这么没了。
剩下巧姨带着俩个闺女,这日子眼瞅着就过不下去了。
好在有长贵和大脚帮衬着,巧姨咬着牙愣是挺了过来,念着巧儿爹地好,巧姨多少苦都自己咽了,却从没想往前再走上步。
就为这,大脚和长贵两口子打心眼里佩服巧姨。
巧姨这边刚完,大脚这儿又出事儿了。
这事儿出得也邪性,长贵赶牲口套车,可那天也不知咋了,青骡子犯了轴劲,怎么牵就是不进辕。
气得长贵抡圆了照着牲口屁股就是一鞭子,这青骡子被抽得急了眼,后腿顺势尥了一蹶子,正好踢中了长贵下面的命根儿,当时就肿了起来。
吓得大脚麻了爪,手忙脚乱地扶长贵上炕躺下,拧了热手巾往上敷。
过了几天消了肿,看那地方好得样,便都放了心,以为就此完事了,俩口子兴高采列地准备弄一下。
这时候才发现,无论长贵怎么努力,那根棍儿却怎么也硬不起来了,最后大脚甚至用了嘴,那东西仍是那么垂头丧气地缩成个蔫萝卜。
长贵当时死得心都有了,大脚也是愈哭无泪,但还要强打起精神,说一些宽慰地话给长贵。
后来俩人又努力了多次,想着法儿地鼓捣还是一点起色都没有。
又偷摸着去了医院,找了无数地偏方,熬成了药汤子喝水似地灌,到底是一事无成,这才死了心。
从此,长贵更加的沉闷,每天灰着个脸,人也萎成了一团。
大脚却没事一样,每天把长贵伺候得更加熨贴,自己的心里却好像被挖去了什么。
开始巧姨并不知道这些事,长贵是要脸的人,大脚也抹不开把炕上这点事跟人说。
好在巧姨心细,总觉着这段时间这两口子神神叨叨地,就扯了大脚问,大脚拗不过,终于把一肚子的苦水倒了出来,巧姨这才知道原尾,不由得同病相怜,姐俩说着说着搂抱着哭做了一团。
其实大脚的苦巧姨比谁都清楚,大脚甚至还不如自已,好歹自己是彻底地断了念想,可大脚身边却睡着男人。
守着个热乎乎地身子却啥也干不成,那滋味来得越发地难受。
难受归难受,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
眼瞅着吉庆一天天的长了起来,壮得像个小牛犊子,大脚看在眼里喜在了心里,竟压住了那些念想。
好在长贵也不是全废,那东西不行还有别的替换着,虽然差了好远,但比啥都捞不着还是好,凑合着用呗。
就是有些不解渴,常常上不去下不来的,就像半空中那么吊着,惶惶得五积六受。
不过大脚看巧姨却越活跃滋润,三十好几的人脸上竟冒了油光,举手投足也恢复了以往的劲头儿,不禁有些纳闷。
直到有一天无意中撞见了巧姨和宝来的丑事,这才明白,这个小娘们儿,竟暗度了陈仓。
那天本是过院来借个笸箩筛米,大巧二巧都上了学,院子里静悄悄的。
按以往进院子大脚都会唤一嗓子,但那些天上火嗓子疼得要命,便径直推门进了屋。
进了堂屋大脚就觉得不对劲,厢房里窸窸窣窣的有动静,还有巧姨格格的笑声。
大脚听得奇怪,那笑声格外的骚气,好几年没听巧姨这调调了,就快了步子一挑门帘进了屋。
一进来,立刻臊了个大红脸。
炕上的两个人还光着身子,摞在一起。
巧姨爬在上面,撅着个肥白的大屁股还在一拱一拱的,那男人精瘦得身子四仰八叉的摊在炕上,俩胳膊被巧姨按在两边,嘿嘿的笑着说着什么,下面黑黝黝的家伙就那么触目惊心的矗着,粗壮粗壮的,被巧姨的屁股研磨得卜楞卜楞的晃,看得大脚眼晕。
大脚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景惊住了,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心差点没从胸腔子里蹦出来,扭头就退了出来,在堂屋里抚着胸口喘气。
炕上的两个人也吓了一跳,惊了似的瞬间分开,巧姨颤着嗓子问了一句:
“谁啊。”
半天却没动静,连忙下了炕扯了件褂子凑在门边,透过门帘缝儿哆嗦着往外看。
这才看见堂屋里的大脚,还在摩挲着胸膊惊魂未定。
巧姨这才长吁了口气,放下了慌慌的心,挑门帘蹭了出来,僵硬着脸冲大脚“你个骚货,还笑,你还有脸哪!”
大脚狠狠地挖了巧姨一眼,啐了一口。
巧姨低着头没敢说话,手不自然的扣着上衣的纽扣,半晌才嗫嚅的小声问了句:
“有事儿啊?”
大脚扑扑乱跳的心好不容易平下来,又白了巧姨一眼,说:
“给我笸箩使使。”
“中。”
巧姨小跑着进了屋,又飞快的把笸箩拿出来,递给了大脚大脚扭头就走,逃命似地奔回了家第三章:巧姨和宝来勾搭上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骨子里,其实巧姨是个骚性挺重的娘们儿。
打和巧儿爹成了亲,那事儿就一天没落下。
最开始两个人对这事儿还生疏得很,手忙脚乱的弄,到没觉得咋地。
慢慢地巧姨便咂摸出了其中的滋味儿,敢情这玩意儿竟能让人销了魂儿,从骨头缝里透着股舒坦。
从此巧儿爹便倒了霉,每天天一擦黑儿,只要没个闲事儿,早早的就被巧姨拽着上了炕,胡天黑地的折腾。
巧姨也无师自通,每天都琢磨着新花样,就是为了让两人都痛快。
开始巧儿爹还真的挺痛快,但架不住巧姨没了命的索要,铁打的汉子也被抽得没了筋骨,大半年功夫就有了厌烦,于是就找了各种借口躲着。
巧姨却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主,早就知道巧儿爹揣着明白装糊涂,便越发不依了他,每天就是琢磨着那点事儿,缠得男人像躲蝗虫似的绕着她。
过了些日子,巧姨看巧儿爹实在有些力不从心,也明白了细水长流的道理,这才懈怠了些,但隔上一日还是要弄上一会,直到大巧儿二巧儿落了地,活计多了便少了些心思。
几年的工夫,大巧儿二巧儿刷刷的长成了闺女样,巧姨也近了三十,那骚浪的心思就又冒了头。
找了个由头把两个丫头轰到了东厢房里睡,从此又开始缠上了巧儿爹。
将养了几年,巧儿爹也有些饥荒,两人便又开始胡天黑地,亲热的劲儿倒像是回了刚成亲那会儿。
就在小俩口重整齐鼓旧瓶儿装了新酒的当儿,咔嚓-下天就塌了下来。
转眼的功夫,巧儿爹竟那么没了,把个巧姨闪了个够呛。
家里少了个顶梁的柱,屋里地里连轴得忙活着巧姨。
活多倒不算个啥,就是累些身子,再说大巧也能搭把手了,长贵和大脚也没少帮忙,日子虽然紧巴了很多,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可最难过的还是每晚上了炕,冰冷的被窝咋睡也热乎不起来。
整铺的大炕空旷的让巧姨心悸,烙饼似的翻过来倒过去的,就是睡不着。
那股邪火从心里慢慢地漾出来,呼啦啦地一会儿功夫就燎遍了全身,烧得奶子鼓涨着要蹦出来,烧得大腿根湿漉漉得粘成了一片。
把个巧姨煎熬得没了个人形,两手胡乱得在身子上揉搓,在下面掏沟似地捅咕,解得了-时却解不了一世。
那股火刚给撒出去,可眼瞅着又漫出来,只好再揉搓-遍,翻来覆去地一夜就这么折腾了过去,好不客易迷迷糊糊地将睡未睡,院里天杀的鸡便鸣了起来。
这样儿的日子对巧姨来说真是在熬-样,本来挺俏丽的-个小媳妇愣是成了形销骨立的模样。
周围的人见了,还都以为是想巧儿爹想得。
直到有-回,也是个大地回春的日子,巧姨的春意也愈发的荡漾,大白天的闲下来也没来由的胡思乱想。
在地里干着活,汗水和下身淌出的骚水儿混在-起,裤裆里总是潮乎乎的,垫上的几层草纸,-会儿功夫也浸得精湿。
也合该有事,就在巧姨找着背人地儿换草纸的时候,就让宝来撞了个正着,两人也一拍既合急火燎着了干柴,匆匆地做成了好事。
当天晚上,宝来就又翻墙进了巧姨家的院,巧姨也猜着了这出,早早地就脱光了身子在炕上候着,这-回可着实地给巧姨解了渴,从此便更离不开了。
这一晃两人就这么地暗地里好了好些年,除了中间让大脚撞上那-回,竟再没人知道。
巧姨也是想开了,于其这么干靠着,还不如扯开了脸。
-个寡妇偷人不砢碜。
"我也是没法子,阎王爷操小鬼儿,舒坦一会儿是一会儿呗。"
事后,巧姨找上了大脚解说了一番。
大脚懒得听她那些,倒也没再说什么,毕竟是自己的好姐妹,又没了男人。
只是叮嘱她做得隐蔽些,别上人撞上。
从此巧姨还真就加了小心,孩子们在的时候,再不敢往家里招宝来耍了。
都是乘孩子们上学了,抽儿个空,俩人大门闩二门栓的凑在屋里鼓捣,要不就是乘黑找个人狗不到的地儿,铺个单子在地上打滚,到也有另-番光景。
时候长了,巧姨竟喜欢上了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了。
怪不得那么多老娘们都偷人养汉,原来更有一股滋味,比跟白已老爷们弄还过瘾几分哩。
后来大脚她们再劝她改嫁,她索性不理了。
这么着到挺好,宝来的家伙什好使地很,又像供奶奶似地供着她,再嫁个老爷们没准还不如他呢。
唯一不好的是不能招之既来,隔几天才能得个空儿。
"这样也好,劲更足实。"
巧姨常常这么给自已宽心。
第四章:巧姨在大脚那唠了会子闲磕,看了看日头,己快升到了头顶,这才回了家。
大巧己经上了镇里的高中,来回十几里地,中午也回不来。
二巧和庆儿在乡里上初中,中午还要回家吃饭。
抱了捆柴禾堆在灶边,顺手抄了瓢水,扬在锅里,刚点着火填进灶堂,巧姨忽然想起了吉庆。
这小子今儿早怪兮兮的。
早晨巧姨打发走大巧儿二巧儿上学走,把昨晚被雨打湿的衣服冼了洗晾好,又把脏水泼在街上,正好撞见了吉庆拎着书包急急忙忙地跑出来。
巧姨笑着喊了吉庆一声,吉庆扭头看了她-眼,哼了一声却啥也没说,掉头就一竿子儿蹽没了影。
"这个臭小子,今儿这是咋了?"
巧姨念叨了一句,疑惑地回了屋。
往日里看到巧姨,打老远吉庆总会欢天喜地的唤一声。
巧姨也喜爱地招呼吉庆过来,摸摸他的头发,弹弹他衣服上的土。
再没有像今天这样掉头就跑的道理。
饭还没做得,就听见院子里大门哐铛一响,知道是二巧儿回来了。
二巧儿跳跃着进了门,叫了声娘便进了屋,拎着地书包往炕上一甩,便又急匆匆地出来。
到水缸里浍上一觚水"咕咚咕终"灌上几口,抹了抹嘴就要往外跑,被巧姨一口喊住。
"干啥去你?这就吃饭了,还跑去疯!"
二巧儿头也不回地窜出了门,说了声:
"这就回。"
巧姨跳起追她,喊着:
"下午还上学呢!"
二巧早窜出了院子,稚嫩的声音说了句“下午没课”便没了踪影。
巧姨这才想起今天是星期六,那大巧也该回来了,赶紧又添了两个凉馒头蒸上。
盆里装着炖好的香喷喷地兔子肉,是咋晚宝来給的。
巧姨乘了杠尖的一海碗,端着去了大脚家。
大脚也刚刚撂好饭桌,见巧姨进来,问她吃了么?"
没呢,二巧儿刚进屋就跑了,大巧还没回呢。"
巧姨说完顺手把碗放在了桌上。
"哟,啥肉啊这么香。"
大脚夸张地吸了-鼻子。
"人肉!吃你的吧。"
巧姨轻笑着,转头就要走,却听大脚戏谑的问了句“宝来給的?”
巧姨没答话,又说了句:
"吃你的吧!"
然后扬了扬手出了屋。
吉庆没头设脑地闯进来,正好和巧姨撞了个满怀,把个巧姨撞得哎呦了一声。
第四章:自从撞到巧姨和宝来在仓房的丑事,再见到巧姨,吉庆却觉得那么的难为情,倒好象做下丑事的是自己。
再看巧姨的那张脸,也变成了那夜电闪雷鸣中,巧姨浪骚淫荡的表情。
甚至巧姨站在那里,在吉庆眼里,也仍是似那夜一样,白晃晃的光裸着,翘着个肥硕浑圆的屁股。
这让吉庆更加的无所适从,看巧姨再没了以往的亲切,却变成了另-种感觉,那感觉说不清是什么,却让他心慌,还多了份莫名其妙的心思。
一上午的课稀里糊涂的上过去,巧姨的身影总是在脑子里闪,下面的东西也硬硬地涨着,说不出的难受。
早上巧姨仍如往常-样地唤他,他却心虚地跑掉了。
巧姨那-声轻唤,对吉庆来说,和昨晚巧姨一声紧似一声的哼吟太过相像。
现在,一头撞进巧姨怀中,巧姨颤鼓鼓地奶子顶在他头上的感觉,又让他有些发懵。
"这孩子,有马蜂追你么,这么疯跑?"
巧姨揉着被吉庆撞得生疼的胸脯,嗔怪地说。
吉庆一缩头就想溜进去,兜头又被后面跟出来的娘一把拽住:
"兔崽子!要死啊你,看把你巧姨撞得。"
转眼吉庆怀里,问:
"你抱得什么?"
吉庆抱紧了怀里哼哼嗫嚅的小狗崽,躲闪着大脚审视的目光:
"没啥,狗。"
"狗?哪来的?"
大脚也看清了,那的确是一条小狗崽,看似刚断了奶,圆睁着一对黑亮的小眼睛,惊恐地张望着,肉滚滚的身子哆嗦着蠕动。
"哟。还真是狗哎,真爱人,"巧姨也凑过来,惊喜地叫着,"快,让姨瞅瞅。"
说着,伸手就来抱。
吉庆说了声“不给!”
灵巧的身子一挣,滋溜钻进了自己的屋。
"这小子,"巧姨悻悻地讪笑,说了句“回啦”,便出了院子。
"他姨,一会儿让庆儿把碗送回去。"
大脚高声地说了句,回身去摆碗筷,准备吃饭。
长贵去县里买化肥了,到现在还没回,大脚把菜拨拉出一些,又挟了几块肉,-起给长贵留好,回首叫吉庆吃饭。
叫了半天才见吉庆磨磨蹭蹭地出来,问她有没有米汤。
大脚说今儿没做干饭哪里有米汤?看吉庆失望的样子,便出主意说掰些馒头泡点水-样。
吉庆连忙欢喜地抓了个馒头又去碗橱里拿碗。
大脚又叮嘱他:
"别都喂了,再把它撑死。"
"唉。"
这回吉庆答应得格外痛快。
两人很快地吃了饭,吉庆抹了抹油汪汪嘴,拍着肚子说了声撑死了,一仰便躺在了炕上,逗得大脚直笑。
收拾了碗筷,撤了炕桌,見吉庆还躺那儿不动,这才催他起来,去给巧姨还碗。
吉庆却不爱去,一来还是有些怕见巧姨,二来也厌烦看见二巧。
这丫头见天儿的缠着他,刚才还死活地粘着他-快儿去了锁柱家,怎么轰都不走。
再去她家肯定又得跟他回来。
大脚却不知吉庆这么多心思,还在催他快去,好半天,吉庆也只好恹恹地起身。
巧姨这边也吃过了饭,大巧儿在帮娘洗涮着碗筷,二巧儿在那边葡萄架下摊着书本。
吉庆径直走向大巧,叫了声姐,把碗放在灶台上,却没看见巧姨,心里稍安,不知为啥竟还有点失落。
见大巧儿猫着腰忙活着,忙凑上来搭讪,大巧儿爱理不理地,只是嗯嗯地应付。
其实大巧并不讨验吉庆,相反,在心里也挺喜欢这个经常叫她姐姐的小子。
一来俩家的关系摆在那里,二来吉庆这小子长得精神也不讨人厌。
不像别的男孩,脏了叭叽鼻涕虫横流,看了就恶心。
只是少女特有的矜持,让大巧儿下意识的就做出了那幅样子,而且,俊俏的女孩就应该是这样的,就像漂亮的画眉鸟,总是站在树枝上扬着高傲的头。
二巧儿见吉庆来,早欢快地跑过来,问吉庆小狗怎么样了?有没有吃东西?有没有起名字?吉庆只好胡乱地应两句,却听大巧儿在喝叱着二巧儿:还不去做作业,做不完不让你去了。
吉庆问你们要去哪?二巧答道要去姥姥家,还要缠着吉庆问东问西,大巧便又骂她。
二巧儿这才不情不愿地又回到葡萄架下。
"你们都去啊?"
吉庆问大巧儿。
大巧儿说我娘不去,娘不舒服了。
吉庆哦了一声,没有搭茬,心里惦记着小狗,便想回家,却听巧姨在里屋说了话。
"谁来了?是庆儿么?进来。"
吉庆心里有些惴惴的,身子却不由自主地挑门帘进了屋。
看巧姨慵懒地侧卧在炕上,腰纤细地塌下去,胯骨那儿又圆润的凸出来,形成-条优美的曲线,把巧姨的身体勾勒地高低起伏地。
"巧姨病了?"
吉庆嗫嚅地问了句。
巧姨拍拍炕,示意他坐下,说:'"也不知咋了,刚还好好的,现在就浑身不得劲。"
吉庆蹭着炕沿坐下,想起了昨夜地情景,嘴里便脱口而出:
“雨淋着了吧。”
说完,却有些后悔。
巧姨确有点诧异,昨夜里将近午夜雨才下起来,和宝来分手紧着往家跑还是浇了个精湿,兴许真就是被雨淋了。
问题是吉庆怎么知道的?莫非是看见了什么?联想到今天吉庆的种种表现,愈发觉得古怪。
要说巧姨还是有点做贼心虚,想得便有些多了。
要是别人,顶多也就觉得是话赶话地那么一说罢了,何况在仓房里,断没有被发现的道理。
可巧姨心里真得有鬼,便打定了主意,想套套吉庆的话。
巧姨努力挣扎着要起身,却似乎不堪重负般的又躺下,一只手忱在头下,另-只手有力无力地捶着大腿,说道:
"真是要死了。浑身地疼。"
吉庆说吃点药就好了,巧姨便让吉庆去抽屉里帮她找一些药。
大巧儿进来,问了娘几句,又嘱咐娘好好歇着,巧姨便催她姐俩赶紧走。
大巧儿和吉庆打了个招呼,便推着自行车和二巧儿出了院子。
吉庆找到药倒了几片,捧着給巧姨,又到了杯水,伺候着巧姨吃了,就这么的看着巧姨。
巧姨皱着眉抿着嘴,软绵绵卧着。
两条腿重叠地搭在-起,脚上没有穿鞋,只穿着双黑色尼龙丝袜子,白白的肉色从袜子里透出来,影绰绰的格外诱人。
吉庆看得有些恍惚,巧姨无非是平日里看惯的模样,怎么今日竟有另一种味道?巧姨却被他看得不自在,越发认定了自己的猜想,便想着找个什么由头,旁敲侧击地问问。
想到这儿便翻身爬在炕上,脸伏在忱头上,哼哼着让吉庆帮她捏捏。
吉庆看着巧姨伏在那里,却不知如何下手。
巧姨侧过头看吉庆手足无措的窘样,卟哧笑了:
“没給你娘捏过啊?”
“捏过。”
。
“那不得了,紧着。”
说完,巧姨又爬下去等着吉庆过来。
吉庆犹豫着上了炕,伸出手迟疑着伸向巧姨,在巧姨的肩膀上一下一下地捏着。
尽管隔着衣服,吉庆仍可以感觉到巧姨柔软无骨的身体,散发着令自己倍感舒适的温热,还有-种好闻地体香,这股若有若无的香味薰得吉庆有些迷糊,恍惚间,似乎自己变成了昨夜里的宝叔,手触到的也不再隔着衣服,却好像直接把巧姨白嫩丰瞍的肉体的尽情地抚弄在手里一样。
不知不觉地,一双手在巧姨身体上轻缓地游移,竟带出了一丝暖昧一点贪婪。
巧姨也感受到一种异样,揉捏在自己身上的一双手,渐渐地不再有规律的按动,却好像在摸索着什么,也愈发地柔顺。
手掌的热度透过衣服,缓慢地浸入自己体内,带动着自己的身子,似乎也有一般火在悄悄地燃起,不知不觉地漫延开来。
巧姨下意识地轻轻呻吟起来,下身开始火辣辣的竟又有些潮润。
背上轻按的手掌,恍惚间也变成了宝来饥渴贪婪地揉搓。
突然,吉庆不知轻重的-捏,正好捏到肩胛的酸筋,巧姨忍不住地叫出了声,瞬间清醒了过来。
扭过头去看,正好迎住吉庆慌乱灼热的目光,没来由的,巧姨竟一砗心慌。
忙定住神,这才想起还有事问吉庆,却不知道从何问起,索性不去想了。
吉庆的手还在不紧不慢的在巧姨背上揉捏着,巧姨侧过头,从臂弯的缝隙处瞄着吉庆。
以前似乎没注意,这个秃小子竟有了些小伙子的摸样。
壮实的身子结结实实的,面皮却白里透着健康的红润,从哪看也不像个庄稼孩子,不大的眼睛炯炯有神的,挺括的鼻梁下,微微的泛出一抹淡淡的绒毛。
巧姨越看越打心眼里喜欢,感受着吉庆一松一弛的揉捏,身子禁不住又有了反应,心思也忍不住的歪了起来。
要是把庆儿搂在怀里……巧姨激灵一下,为自己突然冒出的荒唐念头吓了一跳。
“要死了,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呢,咋会这么想,作孽哦。”
巧姨忍不住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
“庆儿,庆儿!”
大脚的声音冷不丁的悠悠荡荡从旁院传来,吓了吉庆一跳,手刷的缩了回来。
巧姨看他慌张的样子,扑哧笑出了声:
“怕个鬼呦,给姨捏捏膀子,你娘还能吃了你?”
吉庆慌乱的跳下了炕,大声答应着窜了出去。
巧姨探身看窗户里吉庆的身影出了院,不由得长吁了口气,竟然有些轻松。
重新躺下,想睡上一会儿,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只好把手探到下面,轻轻的拈动起来。
第五章:从学校到杨家洼三里多地,因为惦记着黑子,吉庆几乎是跑着回来的。
黑子是吉庆给那条小狗起得名字,看它虎头虎脑的样子,本想叫虎子,但娘不让。
娘说舅小名就叫虎子,狗可不能和舅一样。
可照吉庆看来,黑子比舅可强得多。
进了家门,吉庆却感到今天哪里有些不对劲。
爹气哼哼的闷在院里抽烟,见他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娘也阴沉个脸,像霜打了似的,摔盆响碗地烧着饭。
吉庆悄摸儿的赶紧进了屋,唯恐触了霉头。
黑子却什么都不知道,撒欢似的往他身上窜,吓得他赶紧摩挲着黑子溜光水滑的毛儿。
后晌饭也吃得没味儿,从始至终爹和娘都没说一句话,弄得吉庆吃完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好不容易等爹扒拉完最后一口,看他“哐当”一声扔下饭碗转身下了炕,这才跟着也蹭了下来,带着黑子溜出了院子。
和村里的孩子疯玩了一会儿,吉庆便开始心神不宁,眼看着太阳慢慢地落在了苇梢儿后面,天也黑了下来,赶紧的便回了家。
今天爹娘的气不顺,别再找个由头挨顿胖揍。
堂屋里黑咕隆咚的鸦雀无声,偶尔会有不知名的小虫在旮旯里“蛐儿蛐儿”地叫,刚一冒头就被吉庆的脚步惊得又没了动静。
爹娘屋里的门关着,门上的玻璃窗投撒出一丝微弱的光,瞬间又被外面的漆黑淹没。
吉庆悄悄地掩好大门,蹑手蹑脚的往自己屋里走,走到一半,便冷不丁的听得爹娘的争吵声顺着门缝钻出来,吓了他一跳。
“你说,这上面是什么东西?”
是爹的声音,气冲冲的:
“昨儿才见你换的,咋今天就又泡上了?你说,这上面是什么?”
发现什么了,爹这么生气?吉庆忍不住好奇心又起,停下了身子,竖起耳朵听着。
娘却没有吭气,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又听见爹在吼叫着说:
“说啊,咋不说了!”
今天爹是怎么了?平日里再不见他这么说话,今天竟吃了枪药?吉庆更加奇怪,身子又凑了凑。
爹还在连声质问着,好半天,终于听到娘不紧不慢的回了句:
“你神经吧,不想过了就说话!”
爹霎时没了声音,一会儿,却传来呜呜的哭声。
吉庆心里不由得一紧,爹平日里尽管不声不哈,那也是个粗壮的汉子,多大的事儿呢,竟憋屈得哭出了声?吉庆想再走近一些,猛然听见屋里窸窸窣窣的声音,便麻利的闪到一边,躲在水缸后面的阴影里,大气也不敢喘。
门缓缓的打开,屋里的灯光一下子倾泻出来,照亮了半个堂屋。
吉庆拼命地往里缩了缩身子,心砰砰的乱跳。
听脚步应该是娘,拿了什么东西转了一圈就又回了屋,顺手还插上了门闩。
吉庆庆幸的呼出了一口长气,捏手捏脚的出来,索性贴到了门边。
屋里哗啦哗啦的水声,娘在幽幽地数落着爹:
“你说你不是神经是啥?一个女人,穿了一天那还能有啥?还不是那些东西?”
爹瓮声瓮气的分辨:
“那还有味儿呢。”
“哪个没味儿?那就是撒尿的地儿,还能没味儿?”
娘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
“那你说啥味儿是对的?!”
哗啦呼啦的水声又响起来,半天,又听娘恨恨的骂:
“自己不行,却总是疑神疑鬼,早晚我得被你逼死。”
“我又不是老不行,上个礼拜还搞了进去,你不是还叫了吗。”
“你那叫行啊,肉虫子都比你强!”
听着里屋一对一答,吉庆隐约地觉得爹娘是在说着那种事儿。
自从偷窥到巧姨和宝叔的丑事后,吉庆忽然对这种事情上了心,平日里更是留心起这方面来,时间不长,竟也知道了个大概,虽然仍是懵懵懂懂,却也比当初屁事不知强了很多。
吉庆左右的看了看,搬过来一个木凳,小心奕奕的站了上去,正好够到门上面的风窗,忙伸着脖子往里面瞄。
见娘坐在炕沿,脸阴沉的要结冰,手里就着盆里的水揉搓着什么,爹却蹲在炕下低着个头一声不吭。
一会儿,见爹缓缓的跪了下去,一下一下蹭着到了娘的身边,娘躲闪了一下没有躲开,被爹一把攥住了趿拉着布鞋的光脚,娘却不再躲闪,任由爹就那么攥着提起来。
娘的脚白白的,在灯光的映射下泛着磁光,脚心却微微的有些红润,被爹像捧着件宝贝似地放在眼前端详。
吉庆奇怪爹的举动,娘的脚丫子有什么好呢,看爹的样子竟那么爱惜。
吉庆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吉庆看到爹竟然捧着娘的脚亲了起来,伸出的舌头,缓慢但却有些怪异地在娘的脚心舔着,就像黑子一样。
黑子就喜欢这样,吧嗒吧嗒的舔吉庆的手,就像舔一块猪骨头样的津津有味。
吉庆屏住呼吸,看着里面这怪异的场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平日里凶巴巴的爹娘,背地里竟然会这样。
被爹就这么捧着添了一会,娘不再端着身架,忽然抽回了脚又一脚踹回去,撇着嘴说:
“真贱。”
爹没吭声,抓着娘踢过来的脚又亲了起来。
娘一定很痒,身子微微的颤了起来,脚趾也不安分的弯弯曲曲的扭动,一会儿张开一会儿又紧紧的闭合在一起。
爹却亲得越来越有滋味,舌头在娘的脚趾缝中穿梭着,边舔还边把娘的脚趾头含在嘴里允吸,吸吸溜溜的像唆着夏天里清凉的冰棍。
娘的样子似乎不堪重负,甩脱了手里的东西,软软的倒在炕上,又努力的用胳膊支撑起来,眼睛半眯着,看自己的脚丫在爹的嘴里蠕动,轻声的哼着。
那声音,竟和巧姨一样,软绵绵地从嗓子眼往外挤。
另一只脚慢慢地也提了上来,蹬在爹的脸上,脚趾捻动着爹粗糙的脸皮,白皙的脚面在爹黝黑的脸上,分外的耀眼。
忽然,爹欢喜的跃了起来,快活的叫:
“行了行了,动起来了。”
娘却波澜不惊的,只是眼睛张开了一条缝,眯缝着看爹飞快的脱去衣服扒下裤子。
直到爹浑身上下脱得精光,这才哼了一声,伸过脚去,居然用大脚趾就那么一下夹住了爹两腿间累累的一坨,扭了一把。
吉庆在窗后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小鸡鸡,突然觉得自己的腿肚子疼得抽了一下筋,差点没从凳子上掉下去。
吉庆稳住身,又看进去,爹那地方还真不小,比自己的大多了,黑乎乎的一大堆。
只是半硬不软的,被娘夹在中间,却仍是那么垂头丧气的耷拉着。
娘似乎见怪不怪,眯着眼睛睃视着爹的下身,松开了脚趾,又用整个的脚心在爹那里上下的摩挲,一会又用两只脚并着夹住爹软塌塌的家伙儿,来回的揉搓。
娘白皙红润的脚丫夹着爹黑黝黝的物件儿,就像发面馒头裹着根儿风干了的血肠。
吉庆看着,却感觉自己的小鸡鸡慢慢地热了起来,忽忽悠悠就硬了,隔着裤子顶在了门框上,杵得生疼。
可爹那里,却还是像被三伏天的太阳晒蔫了的秋黄瓜。
爹却一点事儿没有似的,半蹲在炕沿伸手去脱娘的衣裳。
娘也配合着,抽胳膊抬屁股,几下就被爹剥得像一只白生生的绵羊,放在了炕上。
奶子很大,白晃晃圆滚滚得挺着。
两粒奶头却黢黑。
爹的大手盖上去,在上面扒拉了几下,那两个奶头便卜楞扑棱地站了起来,像过年蒸熟得大白馒头上嵌着的两颗红枣。
爹得大手在奶子上揉搓了一会儿,娘的身子就好像被虱子咬了,开始在炕上不安的扭动,嘴里哼哼得声音更大。
眼睛仍是那么半眯着,眉毛微微皱在了一起,好像在强忍着久治不愈的内疾。
爹退下身子,仍在炕沿前跪下。
娘的腿有气无力的耷拉在炕沿上,见爹下来,慢慢地抬起,蜷缩着用脚跟搭住炕沿,缓缓地分开,露出大腿间毛茸茸黑乎乎的一片。
吉庆忍不住的恨不得把头伸了进去,口干舌燥得瞪圆了眼睛,却仍然看不真着,只看见娘肥白的肚皮下那地方的黑色的毛发,扎扎绒绒的散乱不堪。
想侧个脸再看,却见爹的头凑了过去,埋在了娘的腿间,一下一下的亲了起来。
娘的身子哆嗦了一下,腿分的更开,又硬撑着探起身,说:
“不嫌了?”
爹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娘又说:
“舔着香不?”
爹闷着点头。
“搞过没洗的,也不嫌?”
“不嫌。”
爹的头没有抬起,却含糊着说。
娘舒坦地躺下,哼哼着:
“那就…把它舔干净……骚着哩。”
边说,边自己用手揉搓着自己的奶子,两粒黑枣在娘手指尖忽隐忽现的,像飘在河里的鱼鳔。
“骚着好骚着好……”
爹嘴里念叨着,口却没停,伸出的舌头犹如蚂蝗的吸盘,涕哩吐噜地在娘下面舔着,娘下面的毛被爹的口水打得精湿,一簇簇一缕缕黏在一起,七零八落的贴在大腿根,亮晶晶得泛着光。
娘扭动的更加厉害,身子一上一下的在炕上颠,像一条落在旱地里的鲫鱼,蹦跶得慌,震得炕坯咚咚的山响。
爹的头也被娘不停抖动得身子弹得忽悠忽悠的,却还是没有抬起,一直俯在那里,两只手还紧紧地勾着娘的大腿。
娘的大腿早就上了爹的肩膀,脚在后面搭扣在一起,把爹的头死死地锁在里面,手抓着爹的头发,用力的往下按,快活的抖动着,嘴却没闲着,哼哼唧唧的还在念叨:
“你啊……就不是个东西……舌头到……倒是个宝。”
爹嘿嘿的笑,便又如小猫吃食般的,把娘下面清理的红红软软。
娘更大声地唤着,声嘶力竭地叫,叫了几声又急忙用拳头堵住,悠悠荡荡地便被截在了嗓子眼儿,只剩下胸脯呼哧呼哧的起伏,一阵紧似一阵的喘息。
吉庆看得也目瞪口呆,再也想不到娘光着个身子在炕上会这般摸样,那情景触目惊心的让吉庆晕头涨脑的。
娘在炕上烙饼似的颠,吉庆的心便也随着忽忽悠悠的颤。
突然,娘浑身筛糠似的哆嗦,身体努力的要起来却又无力的摔在炕上,两只脚猛地从爹的脖颈松了下来,撑住了炕沿,把身子顶得向上弓起,屁股离了炕席,拱得像村后面那一座木桥。
嘶鸣的声儿从喉咙里又硬挤出来,尖利地长啸,那叫声刺耳却又欢畅,却惊得吉庆腿软心颤,惶恐地缩回了头,扶着门框无力地溜了下来,就势倚在一边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耳边传来娘狂乱而又颤栗的声音:
“使劲弄……来了……来了。”
又是来了。
吉庆记得巧姨那晚也是这么说的,但直到现在,他还是不明白,到底什么来了。
那一晚,吉庆梦里又看到了娘雪白的身子在炕上癫狂,早上醒来的时候,裤衩湿漉漉的,吉庆以为尿了,用手一摸,黏黏的。
(未完待续)第六章:下运河两岸的春天,和所有北方平原的春天一样,如活泼的白条儿鱼,在河面上打了个旋便刷地游走了。
人们匆忙的忙活完地里的活,甚至还来不及好好的嗅一嗅春天青草的香气,炙人的太阳便毒辣辣的挂在了天上。
很多人也和往年的这个季节一样,忙忙碌碌的劳累,死水微澜般的过去。
但吉庆在这个春天所经历的一切,却和以往大不相同。
就像猛地揭开了灶台的锅盖,看到了下面咕嘟咕嘟冒着泡地开水。
身边最亲近的两个女人,在这稍纵即逝的春天里,不知不觉的把吉庆引入了另一番天地,让他陡然的从混沌无知里挣脱了出来,像知了猴撕破了陈旧的硬壳,笨拙的探出头看到了新的世界。
这个世界新奇刺激,似乎把吉庆内心里埋藏了很久的那股劲头,一股脑的勾了出来,让他突然的就对女人感了兴趣,看异性的眼神也一下子转变了许多。
和大巧儿的俏丽二巧儿青涩相比,吉庆现在越来越觉得巧姨和娘这样的女人好。
红润的嘴唇,微隆的下颔,修长白腻的脖颈,高挺的胸部,丰腴有弹力的腰肢,宽厚浑圆的臀髋,无一不让吉庆着迷。
这些日子,吉庆就像被魂儿勾着似的往巧姨家跑。
开始巧姨没理会儿,还有点高兴。
和大脚早就说定了,吉庆是要给她做姑爷的。
可看吉庆那意思对二巧儿也不是很上心,这让巧姨有点担心。
现在可不是过去,爹妈说了算。
现在要讲感情,强扭的瓜总规是拧不到一股蔓儿上。
这回看来有点缓儿,稍一有空儿,吉庆总是溜溜达达的过来,屋里屋外的转悠,和二巧儿搭搭话和大巧儿斗斗嘴。
空旷的院子,因为吉庆倒有了些生机。
可慢慢地,巧姨却有些纳闷儿。
吉庆和大巧儿二巧儿说话只是蜻蜓点水般,有时甚至心不在焉。
倒总是凑在自己身边,问问这个问问那个,有的没的瞎聊。
那亲热儿劲倒好象巧姨是他的亲娘。
再见到大脚,巧姨和大脚便开玩笑:
“庆儿不当姑爷了,当儿吧。大巧儿二巧儿都给你。”
大脚说:
“你想的美!”
最美的还是吉庆,每天在巧姨家晃荡,就像进了女儿国。
吉庆喜欢听巧姨说话,还喜欢闻巧姨身上的味儿。
那味道和娘不一样,娘是那种自然的不加修饰的体香,像苇子丛里偶尔串过地风,热乎乎却亲切。
巧姨的味道是甜腻腻的,清新宜人,由里往外的荡漾。
后来看巧姨洗脸,才知道她用了香皂。
白白的一小块,却像剥开了纸的糖块,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庆儿,你到底去不去?”
大脚在屋里又喊了一声吉庆。
“不去。”
吉庆蹲在院里逗弄着黑子。
昨天姥姥捎了话来,说今天舅相亲,让爹娘都过去帮着看看。
大脚从早晨起来就开始忙活,翻出了新衣裳让长贵和吉庆换上。
长贵没得说吉庆却死活不去。
好在也没他个孩子什么事,索性不去理他。
大脚收拾利索,又不放心的掸了掸衣服,这才出来喊着长贵推车。
又嘱咐了几句吉庆,便和长贵出了门。
旁院里巧姨“嘎嘎”地唤着喂鸡,吉庆跳起来攀上墙头,探出脑袋喊了一声。
巧姨看吉庆笑盈盈的脸在墙头上张望,便问他爹娘走没走?吉庆说走了。
“晌午过来吃吧。”
巧姨把最后一把鸡食儿扬出去,拍拍裤子上的灰说。
“诶!”
吉庆爽快的答应了一声,回身就往下跳。
却正好踩上了下面的一块砖头,一下子摔了个仰八叉,刚要起身,就觉得一阵钻心的痛涌上来,不由得叫出了声儿。
那边巧姨听见了吉庆的惨叫,忙问:
“咋啦?”
吉庆却说不出话来,抱着脚腕子“哎呦哎呦”的吸气,巧姨连忙一溜小跑着过来。
“这是咋啦?”
看吉庆抱着个脚坐在地上,巧姨上去扒拉着他的胳膊看。
吉庆伸出脚,巧姨用手指头按了按脚踝,吉庆又疼得叫唤出来。
“你啊,咋就不看着点儿,崴了这是!”
巧姨心疼的说,搀着吉庆起来,顺手抄起一边的凳子塞在吉庆屁股底下:
“让姨看看,疼不?”
吉庆咧着嘴点点头,疼得差点没流出眼泪。
巧姨摩挲着吉庆的脚踝,眼瞅着就肿了起来,匆匆的进屋端了盆热水,拧了毛巾敷在上面。
敷了热毛巾,吉庆感觉好多了,看巧姨焦急的样子,咧着嘴又笑了,巧姨白了他一眼:
“还笑呢,爹娘刚走,你就惹祸。”
太阳已经升起了老高,阳光没遮没挡火辣辣的照下来,灼的人生疼。
巧姨扶着吉庆蹦跶着进了屋。
“老实呆着,一会儿饭得了给你端过来。”
巧姨看吉庆在炕上卧好,又找了吉庆的书包仍在他面前,嘱咐他别下地,便走回家做饭。
吉庆百无聊赖的躺在炕上,把脚高高的搭在被垛上,叫过来黑子逗弄着玩儿。
黑子快活地哼哼着,上蹿下跳的雀跃,倒也让吉庆暂时的忘了疼。
等了好久,看见巧姨端着碗进了院子,吉庆连忙坐起来蹭到炕头。
“好些了么?”
巧姨挑门帘进了屋,把碗放在一边问他。
吉庆调皮的伸过脚丫子,高高的举在巧姨面前。
巧姨轻轻的按了按,说:
“还肿着呢。”
然后在炕上放好饭桌,让他吃饭,自己却又端了盆热水,让吉庆边吃饭边伸着脚,撩着水给他小心的洗。
巧姨的手软软的,摸在吉庆的脚上,吉庆早忘了疼痛,努力得感受着那手抚在脚腕处的温热。
吃过了饭,吉庆却舍不得巧姨这么快就离开,央求巧姨再陪陪他。
巧姨看他一副可怜的样子,心不由得一软,扑哧笑了:
“行,那你得听话。”
“听话!”
吉庆高兴地往炕里蹭了蹭身子,让巧姨坐上来。
巧姨脱鞋上了炕,盘着腿靠在一边,顺手把吉庆的伤脚又抄过来,一下一下轻轻地揉着。
吉庆侧着身,看巧姨低着头,一双纤细修长的手在自己的脚上慢慢地揉搓,竟有些痴了。
突然,吉庆小声说了句:
“姨,你真好。”
巧姨抬起头,柔美的眼睛瞟了吉庆一眼,笑了笑,问:
“哪儿好?”
“心眼好,长得也好。”
巧姨格格地笑出了声:
“这小子,嘴还真甜。”
吉庆急皮侩脸的说:
“真的!”
“那你给姨当儿呗。”
吉庆摇头,巧姨问为啥?吉庆羞红了脸却不说话了。
午后的阳光高高的照下来,从房前密密层层的香椿树间投射进屋子,炕上印满铜钱大小的光斑。
细细的风穿过敞开的窗户,带着一股淡淡的芬芳,在屋里弥漫开来,空气里立时充满着一种甜醉的气息。
吉庆慢慢抽回了被巧姨捧在手心里的脚,却掉转了头,躺在了巧姨的腿上。
巧姨低头俯视着吉庆的脸,心里霎时变得软软的。
吉庆闭着眼,把脸紧紧地贴在巧姨的腿窝里,贪婪的嗅着巧姨身上好闻的味道,手却很自然的环住了巧姨的腰。
就这么搂抱着巧姨,感受着巧姨丰腴柔软的身体,吉庆慢慢地有了反应,感觉下面鼓胀得难受。
好久,终于轻声地叫了声:
“姨……”
“嗯?”
巧姨拢着吉庆漆黑的短发,答应着,看吉庆却又不再吭声,忍不住推了推他:
“说话啊。”
吉庆却往里扎了扎头,靠巧姨更紧了些,半天,才嗫嚅的说:
“……喜欢你。”
巧姨的心忽悠了一下,吉庆的话让她霎时被一种发自内心的柔情充满,几乎下意识的抱住了吉庆的头,手在上面抚动得更加轻柔。
这个臭小子,今天这是咋了,说出的话让人想哭哩。
吉庆环住巧姨的手更紧了些,一会儿,悉悉索索的竟然从后面探进了衣服,手指触到巧姨滑腻的腰,轻轻地摩擦着。
巧姨却还沉浸在那股说不出来的情绪中,竟没有发觉。
直到吉庆的手摸摸索索的到了胸前,探上了奶子,一下子惊醒了过来。
“干啥呢庆儿!”
巧姨慌张的把吉庆的手从自己衣服里拽出来,却舍不得把吉庆推出去,只是攥着他的手。
吉庆挣了挣没有挣开,哼了一声,刷的胀红了脸,一脸委屈的重又蜷缩在巧姨盘着的腿上。
看吉庆的样子,巧姨倒有些心软了。
“那地方不能乱摸。”
巧姨说。
“我娘就让我摸。”
“那是小时候,都这么大了,你娘还让你摸?”
巧姨有些无可奈何,见吉庆还在梗着个脖子,又说:
“你都老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