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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支持是我发帖的动力,谢谢!************(46)欲死欲仙无双再尝大肉棒李瑟爱念满怀,极尽温存。
朱无双轻轻娇喘,不知是否因为积累了过多的想念,还是喜欢这样的温柔,在男儿的轻抽缓送中竟然春潮迭涌,花底津流蜜注滑如油浸。
李瑟低头,见肉棒水光闪闪,出入间还拉拽出丝丝腻白浆儿,纠缠于两人毛发之间,入目销魂蚀骨。
望见着爱郎的注视,朱无双不由心慌意乱,低低声道:
“你……就……就……”
“就什么?”
李瑟问,只顾瞧着底下,且边说边弄,故意左挑右拨把那些白浆丝儿挂得到处都是。
“就喜欢这样……”
朱无双羞道,声音细不可闻。
“因为好想你,你不知我有多想你。”
李瑟亲她,吻如雨落,忽然想起她喜欢自己叫她,于是唇俯玉人耳畔,一下下柔声轻唤:
“亲亲双儿……乖乖双儿……宝贝双儿……”
朱无双顿时目饧体酥魂魄似化,玉白般的鼻翼突一阵急促扇动,娇喘着小声央道:
“快点。”
李瑟心中惊喜,当即加快速度,频频深入,用灼热的龟头去轻啄花径尽头的娇嫩妙物。
“啊……唔……猪头……”
朱无双粉肩紧缩,呻吟愈来愈娇腻,嫩稚之处有如童音,入耳荡魂醉魄。
“双儿的身体怎会这样美妙?”
李瑟肆意驰骋,只觉玉人花内如脂滑溜,而且又窄又紧,全无缝隙地缠裹着肉棒,令自己的每一次出入都似羽化登仙。
饱浸花蜜的肉棒暴涨起来,通根烫似烧炭,在女孩体内膨胀起来。
“啊……热……好热……”
朱无双轻呼,只觉花房给涨得欲开欲裂,麻麻辣辣的似要烧将起来。
“哪里?”
李瑟明知故问。
“里……里边……唔好胀……”
朱无双昏昏沉沉地应,两只浑圆美乳随着娇躯的晃动不住打圈摇转,甩荡出一朵朵令人目粒神驰的勾魂白浪。
“舒服么?”
李瑟盯着她的胸粗喘。
朱无双点头,眼如丝颊似桃,兴许酒醉,兴许情浓,模样异样的娇媚鲜丽。
在微漾的灯火下,她白雪般的肌肤晕着层粉润光泽,整个人美得宛若落入凡间的仙子。
“果然是个仙子哩……”
李瑟喉头紧缩:
“抱紧我!”
朱无双于是环臂其颈,竭力揽抱,难得的听话。
李瑟便以坐姿顶刺,耸弄渐急,力道亦越来越重,膨胀的巨硕龟头把紧勒的蛤口掀扯得如花开谢。
朱无双被顶得两只雪乳上下抛甩,两颗镶嵌在雪腻峰际的嫣红樱桃随之化做了两线红影,花底宛如融化,横流的蜜汁追棒而出,将两人股下床单打湿了大片。
快美在两人体内迅速堆积,朱无双情迷意乱,两条藕臂又攀又搂,忽将爱郎的脑袋勾近,樱唇颤绽,茫无目的地亲吻着他的嘴唇、下巴与胸膛,流水般呢喃着娇言涩语,动情之度前所未有。
李瑟更是难以自己,倏探出手,捉住面前的雪乳一阵重重揉捏,拇指还不依不饶地搓弄着峰际的娇嫩樱桃,另一手则绕到玉人股后,搭抱住粉臀,迫使嫩蛤前突,彻彻底底地领受自己慷慨馈赠的爱欲风暴。
“啊!那里那里!”
朱无双突然急急低呼,柳腰怒摆,前后急耸。
李瑟心中明了,立时再加力道,记记长击深刺,雷霆万钧地送向令玉人失声娇啼的最娇嫩处。
朱无双娇躯蓦僵,旋似给雷电殛着般一阵剧抖,俏丽脸上浮现出欲仙欲死的迷人神情,却是丢了身子。
李瑟只觉茎头一暖,似给什么东西涂着裹着,险些就要射出,赶忙剎住抽送,心念动处,体内真气即时自行,将险些崩溃的精关牢牢锁住。
李瑟精关一固,便再生龙活虎起来,他腰臀发力猛挺怒摆,只盼能将玉人送上更美妙的巅峰。
朱无双也不懂叫停,只丢得花开又谢,谢了再开,不觉遍体酥透,搂抱爱郎的双臂一松,朝后便倒。
李瑟忙揽其腰,谁知女孩腰似柳折,上半身仍软若无骨地跌回枕被之上。
李瑟一阵销魂蚀骨,在浆浆淖淖的酥麻中更把这女孩儿爱到了骨子里去。
朱无双犹在轻轻痉挛,娇弱不胜,李瑟瞧得心疼,遂暂止驰骋,让她缓过劲头。
眼睛瞥见朱无双两条线条奇美的腿儿,只觉诱人之极,便用手捉起把玩,花样百出地打开合上、推高放低,又以此操控玉人的娇躯,让铁茎以不同的角度去品尝花穴,探寻每一处奥秘。
怎有如此多的花样?滋味好像不同哦,有的地方磨到是痒,有的地方触到是酸,有的地方碰到却是麻的,朱无双迷迷糊糊地承受着战悸着,她方才丢罢,瓤内敏感无比,不禁拧扭粉臀,娇态毕呈。
李瑟贪渴地注视着,只求能将身下玉人的美态点滴无遗地烙刻心中。
朱无双终于察觉,急忙僵凝身子,不敢再动弹分毫。
“再来啊,我要你!”
李瑟低哑着声央道:
“屁股再动一动。”
“我……我这样子……”
朱无双粉颊如火道:
“是不是很……很丢人?”
“双儿,你很美。”
李瑟柔声道。
朱无双羞不可遏,蛮腰粉股却悄悄地又动了起来。
“对,就是这样,我喜欢你这样。”
李瑟俯到她脸畔,唇抵着她耳心道。
“可能是……人家好想你……才会……会这样……”
朱无双声如蚊蚋,犹在画蛇添足的解释。
“我就要你这样!恨不得跟你揉成一团融做一处!”
李瑟掏心掏肺道。
“瑟郎……”
朱无双娇唤,心窝甜透,一时拘束尽去,腰肢拧得愈急,臀儿亦抛得更高。
“我们揉做一团……双儿跟瑟郎揉做一团……这就揉做一团……”
李瑟在她耳边轻语,每次抽插十余下,便把宝茎深深插入,顶在软滑的嫩花心上研磨打转。
“啊……不不……别……别……”
朱无双哆嗦地哼。
“嗯?不好?”
李瑟盯着她妩媚绝伦的俏颜,磨得更加来瘾起劲。
“唔唔唔……别磨了……心要蹦出来了……停……啊……酸……”
朱无双颤不成声,心里乍酥乍悸既慌又美。
“好,那就换一个。”
李瑟笑道,将她双腿并拢抱住,贴着面庞担在肩上,两脚一撑倾躯杀上。
朱无双更是情迷意乱,猛感李瑟排山倒海般捣来,硬如金铁的巨杵记记戳捣在深处的嫩心子上,快美刺激之度比适才强烈了何止数倍,猝又抵挡不住,倏地哭喊出声:
“啊……那里……那里……我……我又……又要那样……那样子了……啊……”
“要丢了是么?对,叫出来!我爱听!”
李瑟一阵筋麻骨软,抽插却越发刚强勇猛,杵杵力透嫩蕊。
朱无双蓦觉内里奇痒,剎那间有什么东西自美极处迸出,猛烈得令她险些晕厥过去,与此同时一团暖流自腹涌起,潮水般四下扩散,眨眼便席卷了全身。
李瑟察觉,忙低头去瞧底下,恰见交接处滚冒出一溜浓稠的白浆来,触目心跳地吐溢在两人的毛发之上,不禁销魂,搬起朱无双的粉臀,极力又狠捣了数下。
朱无双欲仙欲死的丢着,雪腹频频抽樯,两只梨形雪乳益发挺拔鼓胀。
在滑极的流泄中,李瑟犹在忘情驰骋下倏地一击过猛,赫将趴伏的嫩心整个橇起,半颗茎头竟卡入其下一个窝儿似的奇妙之处……“啊!”
朱无双乍啼,这一下痛极,然又奇美,叫她不知如何反应。
李瑟只觉所触又嫩又软,似涂着层滑滑的油脂,不禁爽得直抽气儿,突然记起在上次与她欢好时的奇遇,当即调校角度,狠狠地朝那凹陷处顶去。
朱无双闷哼连连,声音颤得全走了样,突地急急娇呼:
“郎君!爱你!”
猛又丢了一股,急劲如喷。
“好厉害!那里究竟是啥地方?上次也一样哩……”
李瑟暗暗惊奇,迎着滑腻挺茎突刺,孰知再也寸步难前。
朱无双状若苦极,啼似断肠,她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的非常反应才招惹来爱郎的好奇,接下来,那处最敏感的地方便反反覆覆地被揉搓、顶刺甚至撞击,那里的感受迥异别处,除了惊人的快美,还有叫人想逃的酸软、麻痹、痛疼与心悸,层层交迭着飞速攀升。
李瑟满额热汗,心中悄急:
“记得可以更深的呀……”
朱无双蹙眉摆首,秀发四散,一副死去活来的勾魂模样。
李瑟心中忽动,心念方生,真气猛地触发,眨眼流至腹下,玉茎陡然震颤起来,棒头果真开始一点点朝前陷没。
“呀!”
朱无双失声悸啼,急扯被角死命咬住,两条玉似的嫩滑腿儿使劲合起,把男儿的肉棒紧紧夹住。
李瑟驭运真气,铁茎震颤愈强,陡感前端一滑,茎头猛地突入了个更深的地方,所触奇滑异嫩,美妙得无以形容。
朱无双瞠目结舌,娇躯顿僵,她那宝器感触至敏,因为她没有运功调整玉宫角度,李瑟根本是进不去的,但还是被李瑟顶进了花心口。
朱无双花心紧缩,其娇嫩窝儿亦本能地拼命合闭,紧紧地夹裹住了蛮横入侵的灼热巨物。
李瑟闷哼一声,朱无双宝器里的沟沟渠渠清晰可辨,惊人的快美成倍递增,他试图抽动,竟把朱无双整个下体都提离了床面。
“不行……别动……好像卡……卡住了……停……”
朱无双失神颤呼,香汗浆出,两手死抓着被单纹丝不敢动弹。
李瑟隐约听见朱无双喊痛,虽然停止了剧烈的抽送,可是无法抵御的奇美还是令他忍不住抱住朱无双的身子颠狂起来,像是要将身下玉人捣坏。
尖锐的痛楚与灭顶的极乐席卷而至,朱无双失控地大丢起来,卡住铁茎的嫩心不住抽搐,稠腻花浆如浇似甩般迸出,瞬间注遍花房,再从蛤口奔出,米汤似地淌溢了两人一腹。
李瑟有如脱缰惊马出林怒虎,喷射已是迫在眉睫,突一下扯得狠了,赫将紧卡的花心猛然掀翻,整颗龟头从下方的嫩窝里硬生生地抽拽而出。
朱无双魂飞魄散,倏地弓起娇躯,竟有一小注尿液从嫩蛤上角飞奔而出,以美妙的弧度激射在男儿紧绷的铁腹上,再又摔砸成千百颗晶莹碎珠,溅洒得两人胸腹皆是。
李瑟大讶,不由百脉俱沸精关尽溃,复将硬到极点的铁茎深深一刺,抵住花心尽情怒射,将最美女人的阳精喷注在朱无双的最美嫩处。
朱无双脑海骤然空白,美目一翻,人已小死过去。
温存良久,朱无双才在李瑟怀里悠悠醒来,欢极的余韵仍未消退,雪白的肤上尚存片片潮红,娇躯软绵得有如给抽光了骨头。
“双儿……”
李瑟怜爱无比地吻着她轻唤。
“适才死掉了么?”
朱无双迷离着眼儿道,一绺秀发从前坠下,曲卷着给汗水黏贴在雪额之上,为她的俏丽又添多了份妩媚。
“嗯,不过又活回来了。”
李瑟微笑,心中却犹在销魂美女适才的最后一瞬。
朱无双忽似想起了什么,蓦地满面通红。
李瑟望她,坏坏地笑着。
且不论李瑟和公主如何误会消除,再会如何的恩爱,江湖之上可真是风雨欲来,天龙帮和六大门派即将一战的消息可是传遍天下,人人都在谈论这件事情。
这一场大战关系到以后江湖的格局,身在天龙帮和六大门派势力范围内的百姓更是关心这场大战,街头巷尾议论的话题都是关于这件事情的。
天龙帮虽然名声很好,可是在六大门派地盘上生活惯了的百姓大多数还是不肯改变以往安静的生活,虽然他们口头抱怨六派的赋税,可是真到了要改变的时侯,他们一反常态地支援起六大门派起来。
李瑟这些天每时每刻都在聚集六大门派的力量,楚流光对李瑟道:
“大哥,我现在法术已经施展不了了。在华山顶上也不能布置什么阵法,但我会在精神上支援你的。”
李瑟道:
“看妹妹一脸俏皮的样子,是在和我开玩笑吧?你真的以为我可以渡过这次难关吗?”
楚流光这时不再开玩笑,郑重地道:
“大哥,你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吧!你的事迹以后一定会流传千古的。我相信这次大战之后,天下人会对你有一番新的认识!”
李瑟叹道:
“是啊!我来时在街上听百姓议论,他们说我很有桃花运,既然有美女缘,自然别的也错不了,说我一定能够带领六大门派取得胜利,打败做恶的天龙帮的。这些百姓真的很可爱,他们不满意六大门派多收赋税,平时总听到抱怨,可是临到有事的时侯,他们还是支援六大门派,真是让人感动。”
楚流光微笑道:
“是啊!百姓其实很善良,他们以前能够安稳地过上一些好日子,他们很感谢。天龙帮还是不太了解百姓的想法啊!所以我说大哥你一定能够打败他们。”
李瑟微笑道:
“是的,我知道我能,有妹妹的鼓励,有那么多爱我的人支援我,我没有理由失败。”
可是天龙帮势力滔天,李瑟率领相对弱小的六大门派,能够打赢天龙帮吗?一下期预告一天龙帮和六大门派在华山准备殊死一战,可是李瑟出人意料地把大战化解,从此江湖上多出了一个“一跪平天下”的典故。
这场决斗结束后,江湖似乎平静了,可是表面的平静却潜伏着巨大的暗流。
朝廷里汉王在暗中夺权,更有魔教人物酝酿着一场更大的风波。
李瑟在众女纠缠中,却发现喜欢上了白君仪,由此李瑟在尘世的炼心之路又起变化,这是人性的弱点还是仙道的必经之路?人生到底该如何度过?就让我们在书中继续领略李瑟的纵心之炼吧!第十一集第一章龙争虎斗华山,奇拨峻秀,被誉为奇险天下第一山,共有五个山峰,其中的北峰也叫云台峰,山势峥嵘,三面绝壁,最是险峻。
为了争夺武林的霸主地位,天龙帮和六大门派的高手全都云集于此,准备一场轰轰烈烈的武林大战。
云台峰因为山势险要,武功低微的人别说在这里比武,就是攀登到此恐怕都很难,因此这里是最适合江湖高手比武较量的场所。
此时云台峰上,旌旗乱舞。
山峰两边各有二、三百人,一边清一色写着天龙帮字样的大旗,另一边分别是泰山、华山、衡山等六派的旗帜。
峰上众人神情都是严肃之极,要知道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武林大厮杀,关系到各人身家性命之事,败的一方固然身死名废,而且妻子儿女再也不能如往昔般过上舒适的日子了峰上虽然只有几百人,可是这些人都是江湖中的精英,甚至有隐居江湖几十年的武林名宿。
看看许多人千奇百怪的打扮,以及所用兵器的五花八门,就知道这些都不是普通人。
很多多年不现江湖的独门武器也都在这时出现在云台峰上了,预示着这是一场百年之后都会有人传诵的武林大争斗。
风在山顶上肆无忌惮刮着,吹动着每个人的衣裳,哗啦做响。
两队人马都安静地对视着,没有人说话,一群飞鸟鸣叫着飞过,似乎很奇怪山顶上站着这么多奇怪的人。
这时一人打破平静,正是天龙帮的帮主白笑天,他上前一步,喝道:
“李盟主,想不到你我两派今日终究还是逃不了这样的一场大战。盟主是个识时务之人,难道真的想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吗?你不是自诩爱惜生命,心地仁厚善良吗?现在的行事作风和你所说的可是一点也不吻合啊!”
李瑟长身而出,慨然道:
“白帮主一代大侠,做事爽快豪迈,昔年曾辣手摧毁不甘臣服之帮派,其中最有名的便是一夜间铲除七家,威名响彻武林。如今羽翼已丰,又来挑战我们六大门派,自然是想一统武林了。帮主以为了百姓造福之名义,大动干戈,就算能骗得了天下人,却骗不了我们六大门派。帮主说我有仁厚之心,不错,就因为我有仁慈之心,才誓死和你们这些妖魔周旋到底。”
白笑天失声笑道:
“原来你为了抗击我这个妖魔,才不惜和我一战的。可是祸害百姓的人是谁?六大门派一年的赋税有近百万两,这钱都是从哪里来的,难道是大风刮来的不成?还不是从百姓身上搜刮的!可笑还自称正义。”
李瑟咬紧嘴唇道:
“不错,以前是这样。可是我在整顿这些弊病,已有成效,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你我两派一战的消息,传遍江湖,你看看百姓是怎么议论的,他们是支持你的多呢?还是支持我们六大门派的多呢?”
白笑天冷笑道:
“一些百姓受尽愚弄,不辨是非也是有的,他们不知道在我地盘上的百姓是何等的安逸……”
李瑟道:
“百姓愚昧?哈哈,帮主真是小瞧了人,许多百姓私下议论,都说好不容易喂饱了六大门派的人,如果再来新的门派,我们百姓可又要受一番盘剥之苦啦!别看帮主现在率领的人一个个都能吃苦耐劳,可是一旦独霸江湖,没有对手,没人管制,为所欲为的时候,难道还能保准他们不贪图美女钱财吗?我师父当年支持帮助过的六大门派,不也曾经是清誉满江湖吗?穷节俭,达贪婪,这是人之弊病,帮主雄武天下,聪明过人,这道理难道不懂吗?”
白笑天一怔,做声不得,李瑟的话确实是实情,想了好一会儿才道:
“我白笑天自诩能为天下百姓带来一些好处,几十年来,我也一直这么做,还有跟随我的各位好兄弟也是一直为了这个目标。大丈夫生于世间,不为天下人做出一番贡献,岂不是白来这世上一遭?其实盟主看来似乎也是真心为了百姓的大豪杰,可是我终究不是神仙,判断不出真伪,可是我知道只要我们天龙帮打败六大门派,就能铲除那些统终子弟,和那些祸害百姓的土豪大侠,让他们彻底地消失,还江湖一个干净的环境。”
李瑟轻声叹道:
“您的愿望是好的,可是却不一定真对百姓好!六大门派以前在江湖上势力没有现在这样大的时候,江湖混乱,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事情特别多,六大门派开始也是抱着为了天下百姓锄奸的愿望。可是江湖平定日久,六派中很多人就生出腐化堕落之心,做出欺压百姓的事情来。所以开始的时候都是好的,想法和愿望也都是好的,但是任何门派都不能持久。我的朋友角先生是位博学大家,他便告诉我,只有江湖上有两方势力互相牵制,一来互相监督,二来两方为了取得百姓的支持,便都会各自警惕,减少腐化堕落了。因此我们两家为什么不和平相处,互相提醒,共动治理整个江湖呢?你若是一心想独霸江湖,还是走我们六大门派的老路,最后仍会祸害百姓,我说什么也不会答应。”
白笑天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叹道:
“你果然能言善辩。如此场合,我居然听你的胡言乱语,还用心思考了起来,被你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能文争就不用武斗了,要是言语有用,我们学武之人还学武做什么用?六大门派根本就不是我们天龙帮的对手,今日不管对错,我们都要实现我们的愿望。李盟主见识高远,为什么不解散六大门派,跟随我治理江湖呢?有你这样才智高绝之人,就不会出现不利百姓的事情了。况且你年纪又轻,我年纪又老,难道还用等多少年吗?几年之后江湖还不全是你的?当这么多人的面前,老夫不会食言的,更加不是什么诱敌之计,否则今日以我天龙帮雷霆之势,盟主和你那些美人恐怕一概不能免。”
李瑟神色如常,决然道:
“先师叔对于儒家诚毁最多,言道儒家已被当权者篡改站污、曲解,留传世间的好话很少了。可是有一句话,他虽然不赞成,可是却很欣赏。”
李瑟慢慢道:
“孔子云:”劫之以众,沮之以兵,见死不更其守。
“这句师叔颇为推崇,我也很喜欢这句。“白笑天肃容道:
“好个“见死不更其守”。
盟主果然是个男子汉大丈夫,今日有你这样的对手,真是痛快啊!好,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就手底下见真章吧!至于千古功罪,谁又能说得清?自来都是强者主宰天下,就让我们一战而决天意!”
李瑟眼见大战不可避免,又没想出更好的计策,心里叫苦,可是此时若是不答允的话,失了气势,大落下风,可是不妙。
李瑟正想先答允下来再做计较,忽然背后传来一声女音道:
“白前辈既然不放过六大门派,可是一场大混战,难免死伤无数,伤及无辜,不如我们各出三人,三战两胜,以决天下大事,岂不是好?”
白笑天见出来一个女子,身形窈窕,含笑走来,和蔼可亲,观之忘忧,失声道:
“你是剑后杨姑娘吗?我虽然早有所闻,但没想到你年纪这样轻。”
杨盈云笑道:
“帮主叫我盈云好了,不必客气。帮主定是见我年纪小小,一脸幼稚,心里大是意外,是以吃惊。”
白笑天傲然道:
“就算是吧!刀君剑后,刀剑合并,天下无敌。可惜你们现在年纪还都太小,功力有限,要是再等个几年,江湖还不都是你们的?如果你师父前来的话,我们天龙帮恐怕便得退避三舍。可惜时不予按啊!”
杨盈云微笑盯着白笑天,道:
“前辈一味回避我的话,宁肯牺牲更多的人,难道是怕我们刀君剑后各胜一场吗?看来天龙帮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
白笑天失笑道:
“姑娘这么有信心打败我们吗?年轻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们帮中藏龙卧虎,有隐退江湖数十年的高手,有和你师父同辈的高人,就算你师父到此,也不敢轻视,你凭什么打赢我们?”
杨盈云轻笑道:
“照你所说的,那都是老骨头了,我就算不出手,都自己腐烂了,还敢出来丢人吗?”
白笑天没想到杨盈云看起来是个温柔可爱的姑娘,可说出话来这么狠毒,一下噎住,怒道:
“难道你师父就不是老骨头了?你既然这么有把握,决意要战,那就这么比试好了。不过我就怕你们输了,你们的手下不服,岂不是白打了?”
然后运气喝道:
“今日天龙帮挑战六大门派,各出三人,三局两胜,不知六派的高手可有异议?”
喝声传遍山岭,好一会儿回声才绝。
六大门派无人做声,都是眼望着李瑟,显是纪律严明的缘故,一切都请盟主做主。
李瑟猜不透杨盈云的心思,不过他知道杨盈云不会毫无道理地这样做,再加上还没想到好主意,眼见不清答应的少林高手们都不见人影,不知这和尚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到现在还没见人影,只好硬着头皮沉声道:
“帮主放心,我们六大门派答应的话,从来都会算数。”
这话无疑就是肯定杨盈云的主意了。
白笑天道:
“最好是别反悔,否则的话……”
他虎目放光,巡视了一圈,这才对杨盈云道:
“我倒想看看姑娘有什么手段能力挽狂澜!”
转身对着身后的天龙帮众人,轻声道:
“蜀山大师,这第一战就拜托您出战吧!”
像是一片白色云朵托着出来一样,从人群中飘然飞来一位相貌清奇的女尼,含笑而至,四十多岁年纪的样子,慈眉善目,不理会李瑟,只对杨盈云道:
“家师好吗?十年不见了,你都这样大啦!我再入凡尘,你师父知道了定会笑我!”
杨盈云惊讶地道:
“原来是您?难怪白君仪法术那么厉害,原来是您教的!”
她沮丧地道:
“看来这第一仗是不用打了,我们认输就是。”
忽听背后有人大叫道:
“认输?岂有此理?管她是什么来头,也不能还没打就认输。我正想要见识一下传说中蜀山派的神仙人物有多厉害。”
接着从六大门派的阵中走出一个道士,头戴逍遥巾,身穿蓝色道袍,形容古怪,相貌威严,高颧阔额,落腮胡子,气势威严。
杨盈云不认识此人,正想告诉他这尼姑的来历,盘问他的背景,忽见楚流光走出,对那道士道:
“道长,这位女师父很是厉害,我都不知道她的来历,你不用犯险和她相斗,你不是就想要上清秘籍吗?只要你拿了秘籍再也不来烦我,我现在就给你,你自去吧!”
那道士正是茅山派的门主,楚流光的师叔勿用。
他听完楚流光的话,
“哈哈”大笑,道:
“秘籍我要,这个婆娘我也要战。我要秘籍做什么?还不是想提高法力,如今见到百年难遇的高人,不与其一战,岂不是要后悔?”
说完不再理会楚流光,对那女尼道:
“我是茅山派弟子,今日能和蜀山派的前辈一战,荣幸之至!”
目光如炬,射向蜀山大师。
杨盈云、李瑟和楚流光三人见了此景,都退到阵中。
李瑟见勿用不知为何要替六大门派出头,难道真的是想和高人较量?心里纳罕,走到楚流光身边,还没等问,便见在茅山见到过的小道士明寐对楚流光笑道:
“姐姐,我师父还是关心你的吧!他可不光是为了秘籍啊!”
楚流光忧伤地点了点头。
明寐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笑嘻嘻地道:
“放心好啦!我师父不会有事的。”
接着看了看李瑟,又道:
“姐姐看上的人果然不错,不过比起我这样一个洒脱自在、心胸广阔的人,还是差了点。姐姐还是好好考虑考虑我吧!”
楚流光嗔道:
“你呀!也不小了,可是嘴上还总是不清不楚的,何时才能像个大人呢?”
李瑟却听明寐一下便说出他心里的弱点,不能挥洒自如,不由大是惊讶,心想:
“这小道士看来真不是凡品啊!以前还真是小瞧他了!”
此时场中却是另一幅场景,蜀山大师和勿用宛如在另一片天地之中。
勿用在空中怒喝,雷电闪耀,大雨清沱;而蜀山大师坐在一座小山顶上,洪水淹没到了山脚下,可是威胁不到她。
于是雷电更加猛烈,雨势更大,洪水上涨,不过不管怎么涨,都淹没不了小山,似乎小山也在往上长一样。
众人围观静看眼中的奇景,犹如看到海市厘楼一样,让人惊奇不已勿用见大水奈何不了蜀山大师,便又呛咒,一时一个巨大火轮罩向蜀山大师,风驰电掣后,直奔蜀山大师头顶而去。
蜀山大师平静如常,打出一道灵符,那雷电火轮便都消散了。
尽管水浪汹涌,仍有流电吼雷,势若山川开破,不可制止,但就是奈何不了蜀山大师所在的小山。
勿用见蜀山大师轻描淡写就化解了他的法术,大喝一声,以壮气势,然后又施奇术。
他上次和天灵子斗法,领悟不少,自觉法术大进,信心大增,这次便要试验一下威力,再说蜀山大师非常厉害,他先下手为强,想一鼓作气打败她。
勿用凝聚浑身精力,把牙一咬,一声大啸,同时双手一扬,两柄碧绿色的娱蚁钩突化作数十丈长的碧绿、晶莹两道精光,一左一右,在空中翻腾如神龙剪尾,朝蜀山大师绞去这娱蚁钩是勿用的镇山法宝,神妙非常,是勿用数十年的心血所炼就的法宝,除非面临生死大敌,否则绝不轻用。
上次对阵天灵子,他使出这最后绝招,可是被天灵子破解,他回去之后潜心修炼,把这绝招的弱点去掉,炼化的更加厉害。
如今使将出来,眼见威力比从前大上百倍,心中得意之极,心想:
“你就算再厉害,要挡我这宝贝恐怕也不容易。让你托大,不肯先对我动手,就叫你尝尝厉害!”
蜀山大师一见果然变色,再不能稳坐山顶,腾空飞起,可是娱蚁钩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尾随着她,向她攻击。
蜀山大师在空中躲闪逃避,转了几个圈之后,忽然盘坐空中,身体突然变小,然后盼时莲花瓣一样的东西把她包住,勿用的娱蚁钩打在莲花瓣上,那莲花瓣突然变大,娱蚁钩被弹飞。
勿用吃惊不小,此时莲花瓣突然打开,蜀山大师坐在一个金莲宝座之上,通身都是金光祥霞笼罩,扬手一朵金莲打来,金莲带着一圈佛光金霞,夺目之极,勿用连忙使出宝物乾坤伞,把金莲挡住。
蜀山大师微笑道:
“阁下道术厉害,可惜还不是老尼的对手。老尼在一炫香的时间就能打败你,你若是还识时务,就赶紧走吧!否则后果难料。”
勿用大怒,道:
“你真瞧不起人,你就算能打败我,可是要是再一炫香的时间,世上绝无这样的人。”
蜀山大师喝道:
“那好,你就点炷香让大伙来做证。”
勿用见她一脸严肃的样子,不像开玩笑,便道:
“那好,不过你要不能在一炫香的时间打败我如何?”
蜀山大师道:
“那便算我输了。”
勿用道:
“好,如果你真打败我,我便拜你为师。”
蜀山大师道:
“那倒不必,你这么笨,又这么老,我已经有了一个好徒弟了。你我无论谁败了,还是回山再去修炼几十年算了,省得在江湖上丢人现眼。”
勿用大怒,从怀里飞出一炷香,那香飞到明寐身前,喝道:
“你以为我想要当你徒儿吗?我的徒儿也不差了!小明,给我小心看护着香烛。”
蜀山大师见了笑道:
“你以为我会在香上做手脚吗?”
勿用却不理会,不等蜀山大师说完,便施展了一个法术,那香立刻燃烧起来。
蜀山大师见了笑道:
“好个急性子。”
同时施展法术,一道灵符向勿用打来。
勿用不敢大意,急忙用乾坤伞护身,可是灵符一下变做一股浓烟,漫天弥漫,天空陷入了一片黑暗。
蜀山大师喝道:
“这是我的幻目迷心天罗禁网,让你尝尝厉害。”
勿用见四周无边无际的黑暗,身上一股冷气袭来,大吃一惊,连忙向一边飞冲,同时含怒打出一道神光,要把上空这天罗禁网冲破,可是神光所到之处,只见红霞闪闪,然后巨木横飞,金光万道,然后盼间火起,那些巨木一下燃烧起来,同时喷出血水,整个世界都在血海烈焰之中。
勿用暗叫厉害,心想这蜀山大师果然神通广大,法力高强,不过这样的大法术绝难持久,暂时看去,虽具极大威力,但料来她也支撑不了多久。
晃眼之间,血焰烈火倏地加强,一下向勿用冲来,勿用连忙施展护身法术抵挡,血焰烈火在他两旁身后排山倒海般涌过去,把他完全包围,可是却奈何不了他。
蜀山大师的声音响起:
“我再加强法力,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接着蜀山大师将幻目迷心天罗禁网的阵法倒转,勿用眼看血焰烈火加强,血焰也越来越浓,行进已较以前更是退缓,身法也越来越是凝滞。
勿用心知这样可是不行,两眼精光迸射,从怀里拿出茅山派的一件镇山之宝—灭魔弹月弩,用灵符打出,灵符飞出,登时变做火龙。
这火乃是六阳神火鉴,喷向那些血焰烈火,果然大有奇效,那些血焰烈火都被压制住了,勿用就这样边飞边打,空中给他打出了一个通道。
勿用飞行疾速,心中正欢,忽然猛瞥见一片碧森森的呈光由左侧飞起,朝他当头罩来,凭着勿用的功力,到了身前这才发觉,勿用这一惊真非小可。
勿用毕竟修道年深,经历丰富,心知厉害。
见呈风猛烈,好像很难禁受,便将身心合一,平心静气,用心打出灭魔弹月弩一团护身灵符,浑身发出灵光,把全身护住,又把防身法宝取出防身,果然无事。
心中一喜,呈风又是顺风,飞行更快。
可是勿用身边异声起伏不定,忽大忽小,宛如海啸。
勿用心想:
“这呈风厉害,单看这声势,已是如此惊人。幸好我宝符神妙,又有宝物护身,吹不上身,反倒加快,否则如何忍受?”
心念才动,猛觉眼前一暗,身子一紧,连人带宝光,全被卷入一股风旋之中,往上飞去。
他仍不知入了危境,只觉风力奇猛,无法相抗。
转盼之间,勿用身子竟和转风车一般,一路激旋,随风上升,勿用这才知道厉害。
这风与寻常不同,色作深黑,目光不能看远。
勿用身子被狂风卷入漩涡,不能自制,稍不留意,连防身宝光也受了震撼,丝毫不能与抗。
勿用心慌,定睛一看,才知卷入风柱以内,风色青檬檬的,好似一幢圆锥形的青气,其大无比,用尽目力,也看不到边际,只是四周无边的青雾。
人在中心,随同急转,其势比电还快,威力之大,重如山海。
勿用不与之抗,不过随同向上滚转急飞,还好得多;只要朝相反方向略一挣扎,休说敌它不过,丝毫无用,连身外宝光也似要被风绞散,风之威力大得出奇。
勿用没奈何,只得听其自然,往上升去。
勿用人入危境,心如刀割,无奈身外宝光已被呈瓤裹紧,晃眼便是千百转,早已头昏眼花,更须镇静心神,运用法宝防身。
虽有法力和别的法宝,也难施为,空自惶急,无计可施。
似这样吹了一天一夜,也不知飞有多高,身又不住东摇西摆,颠荡之势更加猛烈,后来快要力尽神疲,暗忖:
“老尼姑法术威力如此猛烈,不可思议,风再不散,凶多吉少,幸好坚持这么久,虽然打不过她,也算胜了。”
便大喊道:
“老尼姑,快住手,别再打了。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你已经输了。”
蜀山大师的声音传来:
“如果时辰没到,那么你有何话说?”
勿用道:
“怎么可能?如果那样的话,我自然便输了,不过……”
话音未落,一切压力全部消失,身子飘在空中。
勿用从空中落回山顶,哈哈大笑,对蜀山大师道:
“老尼姑,你到底败了,你看过了一天一夜,你能奈我何?”
蜀山大师微笑道:
“你问问在场众人各位,刚才过了多长的时间?”
楚流光走到勿用身边,道:
“师叔,这也没什么的。都怪我不好,把茅山派的秘籍藏起来不给您,等我把秘籍给您,您练好之后再报仇就是了。”
勿用瞥眼见那炷香果然还在燃着,不由面如土色,仰天长叹,道:
“我原来败了!真是一败涂地啊!连自己败了还要别人来告诉。就算有秘籍在手,以我的资质,还能练出来什么名堂吗?”
说完大啸一声,一闪便腾空而去。
楚流光喊道:
“师叔……”
可是勿用早已不见了。
第二章刀剑出鞘蜀山大师见勿用已走,便回到天龙帮阵中,对白廷玉道:
“徒弟,师父对你可算是仁至义尽了,以后的事情就都靠你自己了,你好自为之,不要做对不起良心的事情,就是对为师的好了。”
说完微笑,骤然消失不见了。
白廷玉没想到师父说走就走,失声喊道:
“师父……”
可是蜀山大师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第一场比试就这样分出胜败,可是大部分人都被刚才二人的神奇法力所惊,尤其六派中人见输了一阵,人人脸色难看之极。
可是杨盈云却不在意,含笑走到场中,笑道:
“这比武的主意是我出的,自然接下来的一战要由我来应承啦!不过我有个故人,想请他出来,白帮主,不知道行是不行?”
白笑天见杨盈云谈笑自若,一点也不把方才的胜败放在心上,看来胸有成竹的样子,正想找个借口否决她的提议,却看见张玄机大笑着出来,道:
“小丫头,你不是来找我吧?我们算不算是故人啊?”
白笑天心里放心,松了一口气,微笑不再言语。
杨盈云道:
“我说的人正是你。不过什么小丫头不小丫头的,若是论起辈份,你这样叫我可是不对。”
张玄机“哈哈”大笑,道:
“嗯,的确是这样,当年你师父纵横天下的时候,确实是比我早了一些。不过自来大浪淘沙,也不讲究什么先后。你现在定是有了什么对付我的好办法,想要打败我来扬名。如果你把我打败了,以后的天下就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了,谁还能记得我们这些老朽?”
张玄机说的轻松,表情似乎有慨叹之意,可是语带调侃之意,任谁都听的出来。
杨盈云却好像没有听出,故做讶异,道:
“你既然知道了我有办法对付你,还要往我手上撞,真是奇怪!看来一些老古董不打碎是不能自己下台的。”
张玄机道:
“是吗?那就试试好了,我倒真想瞧瞧隐湖的传人到底如何厉害!”
他说完之后,大袖一甩,一股真气涌动,四周的人不自觉地都被逼的后退了一步。
杨盈云道:
“好,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们隐湖的绝学。上次我怕伤了瑶光妹妹,才让你把她带走,这次说什么也要让你吃吃苦头。”
说完取下背后的宝剑。
张玄机道:
“你这丫头口气如此笃定,我倒要看看姑娘剑术到底如何精奇,看看上次你是不是留了一手,抑或想出什么奇招能来制我!”
说完摆了个请字的意思,张玄机动手之前,忽然庄严起来,显然他很是看重,不敢有一丝大意。
杨盈云却不客气,一出手就是狠招,剑走轻灵,一片锋芒直向张玄机肩臂上刺,招急力沉,寒光眩目。
张玄机是江湖上有名的几个大高手之一,功力惊天动地,他既不大意,又不慌不忙,只是觑准来势,从腰上抽出一把折扇,猛的朝杨盈云剑背上砸下,真的快又准,
“当”的一声,砸个正着,火花激射而起。
这折扇是寒铁玉石所制,刚硬无比。
杨盈云立觉对方这一砸,功力强猛已极,震得虎口都有些发热,连忙顺势收起剑招,在身前划过一道剑光护身。
二人前次交手都大概知道对方功力如何了,张玄机毕竟年纪大的多,功力更深,不料想杨盈云敢不避他的招式,硬接他这一招。
张玄机使出了独门武器,可是杨盈云还是不知道避其锋芒。
张玄机心里暗叫:
“好个丫头,找死不成?”
他趁势便出招攻击,杨盈云一招退后,登时便落在下风,张玄机展开了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张玄机右臂一展,折扇打开,舞成一团,矫夭飞起,直向杨盈云扑来。
杨盈云也不示弱,见招拆招,发挥出长剑的全部威力和张玄机闻名天下的折扇相斗,以剑之长,克扇之短。
杨盈云与张玄机斗抢攻势,一招一式,毫不放松,分寸之间,互争先手。
二人短兵相接,若是一招失手,后果便不堪设想,这种打法比之别的打法较量要凶险百倍。
要知在空中较量,因为身法飞快,就算中招也可卸去大半力道,或者借势避开,而要是斗法的话,也有机会逃跑躲避。
可是二人一招一式的贴身肉搏,一份力道也不浪费,难看是难看了,可是这些功力都用在对方身上,可见多么险。
要知他们的功力可开山碎石,天崩地裂,这时不能借法使力,心法若不上乘,内功如不精纯,那是一丝取胜的机会都没有。
武功练到极致,大巧若拙就是这个道理,最简单的方式反而是最上乘最难的功法。
杨盈云剑法奇绝,似前忽后,似左忽右,忽轻忽重,杂有各路剑法,却又无一招雷同。
张玄机的扇中夹杂掌法,也极怪异。
尽管他出手迅若雷霆,疾如风雨,看似毫无章法,可是身法步法却是按着“八门”、“五步”,丝毫不乱。
“八门”即是指八个方向,根据“八卦”的坎、离、克、震、翼、干、坤、良八个方位而来,即四个“正方向”和四个“斜方向”:
“五步”是指五个立足的位置,根据“五行”的金、木、水、火、土五个方向而来,即:前进、后退、左顾(含向左转动意)、右盼(含向右转动意)。
张玄机功法纯正大方,隐然有王者气度。
二人搏命狠斗,一众高手看得都是手心出汗。
只见张玄机的掌法配合扇法,刚劲之极,脚下用的是“八门”、“五步”的身法步法,刚柔合用,若非功夫已到化境,万万不能。
可是杨盈云和他以攻对攻,斗了二百来招,虽稍落下风,可是却无败象。
杨盈云年纪轻轻,有此修为,别说看的人佩服不已,就是张玄机也暗暗吃惊,面色凝重,专心于敌,把几十年的武功独门心法,越发使得凌厉无比!两位绝世高手之战,峰上众人都看得入神。
那些一流高手看得惊心动魄,那些看不出二人到底有何高明的庸手便只是暗地里加油鼓劲了。
李瑟见了张玄机武功博大纯正,和传说中魔教的武功不符,心想:
“都说魔教邪功厉害,阴毒无比,看来也不尽然。武功练到极致时,殊途同归啊!”
心中对杨盈云很是担心,手心都出了汗水,比自己比武之时可紧张多了。
这时张玄机看准一个时机,一掌运足内家功力,一掌劈去,呼呼风响,杨盈云一掠避过,衣袂风飘,长剑突自半空刺下,张玄机霍地一个转身,扇掌齐出,碎击杨盈云命门要穴,杨盈云身形微动,长剑一反挑上来。
张玄机似早已料到她要使这一招,抢前一步。
杨盈云剑尖在他肋旁倏然穿过,他双臂合拢,左右一分,霎忽之间,撞向杨盈云,痛下杀手。
杨盈云剑把一沉,剑锋反弹,转向张玄机腋下的“期门穴”刺去。
张玄机脚步不动,身形陡然一缩,避开这招,突然左手化掌为拳,一招横身向杨盈云胸口打去。
杨盈云拨身一纵,飞起一丈多高,斜斜向下一落。
剑身一横,平削出去,张玄机脚踏“坎”位,转进“离”方,左手一掌,就要擒她持剑的手腕,右手折扇攻她面门。
哪知杨盈云一剑削去,方到中途,剑势忽变,正向着对方所避的方位削来。
张玄机大吃一惊,心想隐湖绝学果然精妙,杨盈云功力逊色于他,可是凭借匪夷所思的剑法和他周旋,居然有攻有守。
张玄机武功精湛,变招迅速,从“离”位一旋,左掌骈了中食二指,反点杨盈云肩后的“凤眼穴”。
杨盈云剑势疾转,以攻对攻,迫得张玄机又从“离”位避开,两人的攻势都落了空。
两人斗得难解难分,双方都是险招迭见,不过打了个平手。
张玄机纵横江湖几十年,和一个年轻的姑娘打了半天,还没占到上风,不由脸上挂不住,见杨盈云脸上笑殷殷的,心中微怒,突然呼的一掌劈来,杨盈云扭腰一闪,还了一剑张玄机左拳右扇,击胸切腕,一招两式,同时发出。
杨盈云霍地一个转身,宝剑一封,从侧翼进袭,啤貌斜视,出招非常缓慢,目光中大是蔑视,就像是儿戏一样。
张玄机不由气往上涌。
可是杨盈云本来极其缓慢的剑招突然变得快如掣电,青光一闪,剑锋已划到面门!原来杨盈云精灵聪慧,故意先令张玄机动怒,扰乱他的心神,再用状类儿戏似的缓慢剑招,令他疏于防备,然后才突然使出独门剑法,倏的变招,说来轻巧,但这招非绝顶聪慧的人不能用,一个拿捏不准,便会成为败招。
果然张玄机大吃一惊,急忙躲闪,杨盈云剑锋一转,刺他咽喉,张玄机肩头一缩,左掌一拿,想硬抢她的宝剑,哪料杨盈云的剑势,看来是刺他咽喉,待她闪时,剑尖一送,却突然自偏旁刺出,张玄机一跃,只觉寒风飒然,从发边掠过。
杨盈云本以为占了便宜,可是张玄机不知道如何身形一起,大违常理,突如大鹤掠空,蓦然飞至。
杨盈云怎样地想不到对方如此高强,变招如此之快,当下百忙中挥剑疾挑,身躯却向相反方向斜旋。
张玄机这一出手,凌厉之极。
杨盈云虽是占了先机,但一时大意,画虎不成反类犬,张玄机一扇打在杨盈云剑之上,他有数十年功力,只听锵一声响处,人影倏分,杨盈云跃开了七八尺,喘息未定,显是受了伤,吃了暗亏。
张玄机悠然自得,也不进击,任由杨盈云调息。
杨盈云突然狠狠盯着张玄机,狠毒地道:
“你年纪这么大了,还是老而不死,你年轻时又放荡又不负责任,十足的一个败类,居然没有受到老天的惩罚,我今天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
张玄机略微呆了一下,大是诧异,全没想到杨盈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随即领悟:想是因杨盈云长得太美,又淡雅如仙,因此她生气说出这番话来,令他感到诧异。
这时杨盈云眼含怒火,仗剑刺来,张玄机虽觉杨盈云说话怪异,但此时也不便细想,见杨盈云愤怒攻来,气势虽盛,但失之于浮躁,剑法的精确已经是一谬千里了。
此时杨盈云可以说是以卵击石,高手相较,差之毫厘,便如两岁孩童和一壮年男子的打斗了。
张玄机见杨盈云攻来,随手应了一招,杨盈云便被打退。
他见杨盈云犹如失去理智一般,虽然全是拚命的招式,可是却一点威力也都没有了。
他不明白杨盈云这样一个修为到了很高境界的人为什么会这么失常,可是在决定两派命运的关键时刻,也没时间细想,心想先打倒了她再说吧!张玄机看准了杨盈云的一个纰漏,一招攻去,杨盈云勉强抵挡住,可是破绽毕露。
张玄机再攻一招,满以为杨盈云会被点中穴道,可是杨盈云使出了惊人的一招,把他的招法化解了。
不是说杨盈云的招法多么巧妙,在行家眼里这招虽然巧妙,但仍有破绽。
可是这一招在张玄机眼里却如石破天惊,因为这招是他年轻时自创的招法:雾里看花,世上除他之外只有一人会用。
张玄机一下呆住,两眼放光,奇道:
“杨姑娘,你因何会使这招?”
杨盈云闭口不答,只是挥剑拚命进攻,完全是不要命的招法,张玄机更是奇怪。
可是杨盈云怒极之下的招法非常凶狠,张玄机逼不得已,被迫还击,他看准一个时机,一招点向杨盈云的胸口穴道,可是杨盈云身体犹如水蛇,避开了穴道,不过衣服被折扇点破,一块双鱼一样的玉佩掉了出来。
张玄机胸口犹如被大石击中,呼吸不畅,表情也很是激动,道:
“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有这个玉佩?”
张玄机正精神错乱的时刻,杨盈云挥了一个圆弧刷刷两剑,指东打西,似左反右,已闪电般擎剑攻去,但见光华大盛,隐隐挟着风雷之势,直取张玄机。
她这一剑自然而然出的手,比之用心驾驭的剑式竟要凌厉上千百倍,招法之妙,胜过存乎一心。
张玄机但觉剑气森厉,平生尚未遭遇过如此威猛的攻击,甚至已深信决计抵挡不住这石破天惊般的一击,心想:
“上当了?她原来知道我的弱点,是在欺骗我!”
他毕竟是绝顶高手,应变迅速,拼着受伤也奋力还击,这样一来,虽然杨盈云可以刺到他可是他左手含愤而尽出的掌力,杨盈云也会吃不消。
眼看二人就要两败俱伤,可是在最紧要的时刻,杨盈云忽然收力化掉剑势,凄然道:
“姥爷,难道您想杀死孙女吗?”
张玄机只觉脑里轰的一声,可以说是斗志全消,喝道:
“什么?”
可是左掌已经印在杨盈云的胸口,感觉杨盈云一丝内力也无,想来她是要死在他的掌下,张玄机连忙奋力猛的向后一仰身,平穿出去。
可是掌力都已发出,这样收回,掌力大全部回到身上,虽然是自身真气,但也化解不易,张玄机一下喷出一口鲜血,跌坐在地上。
杨盈云嘴角也流出一滴血迹,不过杨盈云趁机扑向张玄机,点中了他的穴道,道:
“你败了。虽然我胜得不那么正大光明,但力不胜智,你败的也不算窝囊。”
张玄机像忘了胜负以及自己的伤势一般,盯着杨盈云吼道: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是这样?难道说我儿子没死?”
犹如疯了一样。
杨盈云却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李瑟连忙出去挡在她的身前,古香君也上去把杨盈云搀扶下来。
同时天龙帮出来一群人,把张玄机救回。
李瑟道:
“我们一胜一负,打成平手,不如大家就此言和,一团和气,岂不是好?”
白笑天走出朗声道:
“昔日龙虎山阁下一刀尚未还清,怎么能说罢手就罢手呢?我来领教阁下的刀法。”
说完也不客气,便开始出招。
只见白笑天脚下如行云流水,绕李瑟迅走,几个圈子走下来,他自形成了一股摧毁一切的霸气。
他手中的撕空裂元刃,吞吐不定,隐现无常,大有鱼龙曼衍,化无方之慨,这等极为诡异精妙又气势庞大的刀术,绝大部分之人,尚是平生首见,不由都瞧得发呆。
忽然白笑天大吼一声,只见他刀光一指,化为一道七色彩虹,身刀合一,向李瑟砍去。
李瑟也大喝一声,身形如刀,犹如蓦然出鞘,发出一下龙吟虎啸的响声,只见刀光闪处,二人骤然分开,接着李瑟又化为大刀,迅若雷霆般向白笑天劈去。
白笑天横刀封架,两刀相触,火星迸射,同时发出震耳的金铁交鸣之声。
二人这一刀都是非同小可,都是退了十六、七步之远。
李瑟虎虎生威,右手宛如巨刀,枚忽再上。
白笑天见他刀势如虹,威勇难当,不敢硬接,一招“飞星逐月”,人随刀走。
李瑟岂容白笑天闪避,如影随形,刀刀砍去。
可是白笑天动作如电,快如鬼魅,在刀光笼罩之下,忽左忽右的进退自如。
李瑟的刀光遍布全场,众人都看不出一丝缝隙,但是白笑天俨然穿出了那一重刀幕。
群雄见了他这等身法,都大为惊凛佩服。
李瑟虎躯一旋,定了下来,漫天刀光消失不见,道:
“帮主武功盖世,小子很是钦佩。今日你我一战事关江湖大势,否则小子断不敢邀战。如果帮主此刻想罢兵的话,小子愿意跟随帮主左右,只求能饶过六大门派。”
白笑天道:
“阁下岂是甘居人下之人?到了此刻,还说这些话做什么?不过是你死我活而已!你不必客气,手下见真章吧!”
白笑天已横心豁了出去,是以毫不犹疑,横刀作势,蓄聚功力。
李瑟见了,只好不答话,凝聚功力。
两人对峙了顷刻,双方的气势都是一般的坚凝强大,无懈可击。
忽然白笑天刀上迸出千百道精光,耀眼欲花,向李瑟杀去,隐隐挟着风雷之声。
李瑟虎目一睁,口中大声叱道:
“好刀!”
声中,人已跃在半空,然后化做大刀,刀光如闪电般出现,耀目生辉,迎头扑下。
二刀发出一声巨响,震耳欲聋。
但见地裂山崩,尘土飞扬,尘土散尽,白笑天连退五步,方始稳住脚步。
而李瑟也好不到哪里去,半身陷进土中。
白笑天虽然没有占到便宜,但气势有增无减,冠绝当世,犹如天神在世,威严无比。
他大喝一声,飞刀再出,李瑟右手也化刀而出,二刀在空中兵刃相触,
“当”的一声金铁交鸣,迸出一片火花。
李瑟稍占上风,趁势倏地又招化“移山填海”,暗运真力,把白笑天那刀压下。
白笑天觉着对方那刀压在自己刀上,沉重得真像是压下了一座小山,逼得他大怒,气愤之下,似乎转化成强大的力气,猛的抽刀出来,挥刀猛砍,竟然扭转了战局。
李瑟和白笑天打在一起,正好是棋逢敌手,旗鼓相当,一会儿你占上风,一会儿我占上风,转眼之间,但见翻翻滚滚,仿佛怒龙毒蟒,翻江倒海地在恶斗一样,峰上沙飞石走,一场大战好不惨烈。
李瑟和白笑天正斗的难解难分,两派人马都看得目瞪口呆,忘记了欢呼和鼓劲。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木鱼声传来,接着山崖上透迄走上来一队和尚,一共是一百多人,两边人马都看得呆了。
那些和尚口念阿弥陀佛,走上峰来,激斗的李瑟和白笑天如闻暮鼓晨钟,慢慢停了下来,各跃在一边喘气,显然二人各尽全力,都是筋疲力尽了。
和尚们适时停诵了念佛,李瑟道:
“白帮主,我们两人战成平手,不是天意吗?不如两家罢手,大家各自回家睡觉,没有人伤亡,岂不皆大欢喜?两派如果有什么纠葛分歧,我们协商共同解决,岂不是好?”
第三章跪平天下白笑天还没等答话,白廷玉突然哈哈大笑走了出来,道:
“李盟主,你说我们打平了,可是你别忘了,你现在还处在下风呢!你的三个老婆可都在我们手上。当然啦,你若是不顾惜她们,也就没什么关系了。反正像你这样的男人,美貌的姑娘有得是,可不在乎这么一两个。李瑟见白廷玉让人押着王宝儿、薛瑶光和冷如雪三女出来,三女无精打采,眼皮也不抬,呆呆地垂着头,容颜大是憔悴。虽然李瑟晓得三女都被点中了穴道,但是见了这样的情形,仍是心如刀割,喊道:
“她们……她们怎么了?你……你为什么这样狠心?”
双眼喷火,狠命地盯着白廷玉。
白廷玉却满不在乎,懒散地道:
“她们又没死,你急什么?不过你要是不救她们的话,等下说不定她们就会死!”
李瑟大怒,就听背后人群中传来杜开先的声音,
“盟主,这个混蛋敢抢你的女人,真是大扫您的颜面啊!从来都是您抢别人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抢您的女人了?为了老大您,我们就是拚死也要为您报仇。”
不知道谁带头喊道:
“为盟主报仇,为盟主报仇啊!”
声势很盛。
白廷玉却看着李瑟,大是轻蔑。
李瑟挥手让众人停止呐喊,道:
“你也看到了,不清大师率领少林罗汉堂的高手前来增援,你们就算能打赢我们,也讨不了好去。大家两败俱伤,这是何苦呢?不如大家做朋友。”
白廷玉道:
“谁胜谁败,大家手底下见吧!今天一定要铲除你们这些败类。”
李瑟爱怜地望向三女,晓得若是开战,她们定会性命不保,恨声道:
“你到底要如何才肯放了她们呢?”
白廷玉嘲笑道:
“除非你跪下来求我喽!”
李瑟突地跪下,磕头道:
“求白公子大人有大量,饶她们三人性命。”
李瑟“砰砰”磕了九个响头,这下大出人意料,所有人都看呆了,好一会儿才发出惊讶地“嘘”的一声。
白廷玉错愕当场,他不过是顺口一句玩笑话,打击李瑟的信心,让他们有所顾忌,等开战的时候不能尽全力,但全没想到李瑟会这么做。
所有人一时愣住了,过了一会儿,不清用哭腔喊道:
“盟主为了保全我们的性命,不肯轻易开战,宁肯自己受委屈,也不要我们为他的女人拚命,这是何等伟大的情怀啊!盟主这样为我们着想,我们还能顾惜我们的性命吗?”
司徒明壮怀激烈地喊道:
“誓死为盟主效命!”
六派所有人看见李瑟受辱,都热血沸腾,恨不能厮杀一场,也都拚命地吼道:
“誓死为盟主效命!”
、“誓死为盟主效命”、“杀光天龙帮贼子……”
白笑天见六派高手们都双目喷火,蕴涵极大的愤怒,晓得若是开战,他们必会被激发出前所未有的能量,武功能被激发出潜力,心中大寒,再说少林和尚参战,这是不能估量的事情,少林藏龙卧虎,岂是易与之辈?白笑天当机立断,对手下道:
“放了她们。”
三女被解开穴道,都扑向李瑟,几人拥在一起,此时六派人人发出欢呼的声音。
白笑天对李瑟道:
“李盟主,你武功高强,智慧过人,六大门派有你统领,我们天龙帮是讨不了好了。我愿与你履行前盟,不知盟主意愿如何?”
李瑟喜道:
“那是再好不过啦!”
白笑天道:
“那好。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做出伤害百姓的事情。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了。”
说完拉起发愣的白廷玉便走。
李瑟欢道:
“白帮主好走。”
一时天龙帮众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龙帮众人走后,六大门派人人欢天喜地。
不清走到依红偎绿的李瑟身边,道:
“盟主智慧通天,大勇大智远胜古人,昔日韩信胯下受辱,也没有当那么多人的面前,可是盟主却为了大局,甘愿牺牲个人名誉,老衲今天才知道盟主是古往今来天下第一的英雄豪杰啊!”
古玄中也道:
“不错,韩信胯下受辱,那时他还没发迹,哪比的上盟主现在身分这么高贵?可是盟主还是不怕身外的名誉受损,这样的顶天立地大英雄,您是第一个。”
司徒明兴奋地道:
“是呀!是呀!盟主这样委屈自己,使我们都很愤怒,激发了我们的斗志,如果天龙帮不识时务,硬要和我们开战,定然吃亏甚大。啧,盟主真是算计到骨头里去了,这样的智慧,简直是胜过诸葛亮啊!”
李瑟笑道:
“你们几个就会拍马屁,一遇到正经事就不行了。”
忽然李瑟瞥见古香君和公主神色焦急,向他又是招手又使眼色,急忙来到她们的身前。
古香君道:
“你快看看杨姐姐。”
公主朱无双也道:
“恐怕很难救治。”
见楚流光抱着杨盈云,向他摇了摇头,显示她无奈之意,李瑟心里一紧,连楚流光和朱无双都没办法,可见受伤之重。
他在杨盈云耳边轻声道:
“杨姐姐,你醒醒,我们打跑了他们了,你身上可好吗?”
这时众人也都围了过来。
李瑟握着杨盈云的手腕,感觉她内息微弱,手指一阵冰凉传来,受伤颇重。
可恨的是偏无办法治疗,二人渊源虽深,但内功路数各成一家,殊难相助。
这时杨盈云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迷离,对李瑟轻声道:
“我想回家,你送我回家。”
李瑟道:
“可是……”
楚流光在旁道:
“杨姐姐说的对,只要姐姐回到隐湖,还怕救治不了吗?姐姐修为高深,路途虽远,但可坚持的”。
李瑟对楚流光是非常信任的,连忙道:
“那好,我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