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小虎逃生记】宋太祖老趙红色穿越(拾遗补阙)老趙著说明我的长篇小说《红色穿越》在禁忌书屋发表后,得到了青青版主和不少读者的鼓励,我在此表示衷心的感谢。
相信不少作者都跟我一样,自己写的东西不管修改多少遍,只要一发表,马上就会发现各种不满意的地方。
因此我开始续写一些章节,算是拾遗补阙吧。
暂时计划写下面几个部分,每一部分尽量会写成独立的短篇,但是不一定会按顺序完成。
•; ; ; ; ;庞小虎是怎么逃过空难的•; ; ; ; ;冯云凤和马千里的情欲纠葛•; ; ; ; ;庞琼花和她的越南远征军•; ; ; ; ;南德昌(南霸天)的下场•; ; ; ; ;庞小虎到美国后的幸福生活希望大家继续捧场。
谢谢。
庞小虎逃生记故事背景介绍第三十集团军少将参谋长庞小虎,因为拒绝向委员长效忠,被软禁在陪都重庆。
直到抗战胜利后,他才和一大批政治犯,一起被释放了出来。
在一次八路军办事处举行的招待会上,他了解到邓发等人在暗地里调查,当年琼崖红色根据地的肃反运动,以及广东省委和琼崖红一军之间的争执,等等。
对后世的历次政治运动,了如指掌的庞小虎,马上就意识到:他们这是在整庞司令的材料。
庞小虎本来就不是一个坚定的革命者,对他来说,自己的爱人和亲人们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
他绝不允许心爱的黑缨大姐受到任何伤害。
于是他一方面向邓发透露,那些隐秘的事件的详情只有他最为了解,并答应邓发,说他会向组织上提供详细的书面材料。
另一方面他表示希望能亲自去延安一趟。
对于那些想通过他来操纵控制庞司令的延安领导人来说,这无疑是一件大好事,就像瞌睡了有人给送枕头一样。
而庞小虎却在准备一场豪赌。
他其实根本不想去延安,而是打算玩一出金蝉脱壳的把戏,趁机退出历史的舞台。
从此以后他会隐姓埋名,在暗地里以另一种方式继续支持和保护他的黑缨大姐。
白天鹅八路军办事处的招待会结束后,庞小虎正准备离开,邓发找到了他,高兴地通知他说:
“都已经安排好了,你回去准备一下。十天后我们同乘一架飞机去延安。”
庞小虎问道:
“还有谁跟我们一起走?”
邓发犹豫了一下,回答道:
“还有叶挺将军一家和其他几个同志。”
这下子庞小虎放心了,他向邓发道了谢。
回到家以后他马上开始准备实施,他的金蝉脱壳的大计。
谁说飞机失事就一定得死了?那是因为你没有时间准备!庞小虎就是不信邪:
“老子不但要活下来,而且还要活得痛痛快快的给人看看!嗯……也许不能给人看……但是……总之我要活得痛痛快快的。”
他被释放后住在妈妈在重庆的房子里。
王玉梅和丈夫陈纳得一起去美国了,下个月才会回来。
凌桂芬在军统里任职,马丽也还在继续为国民政府做事,她们都没有公开和他同居。
现在只有胡翠萍和他住在一起。
胡翠萍一年前就装扮成了王玉梅雇佣的仆人住了进来,她一直充当着庞小虎和第三十集团军之间的联络员。
她有时去外面办事会打扮成男人的模样。
她接受过日本人的严格训练,经验也很丰富,一般人很难发现她的破绽。
庞小虎虽然被放出来了,但是他知道军统的特务们还在时时监视着他,也许是想通过他来发现共产党的地下组织吧。
自从周公在谈判中把庞小虎列入中共方面要求政府释放的人员的名单之后,已经没有人再怀疑他是不是共产党的人了。
庞小虎好几次出门都发现有人跟踪,这引起了他的警惕。
他加强了反跟踪的措施,平时出门都避免走正门,出去时一般都要先化妆。
自从他因为高唐大捷而出名以后,国共两方面的人都在留意他的动向,甚至日本人和汪伪政权也派来特务找过他的麻烦。
庞小虎回到家的当天,吃过晚饭后他就一个人翻墙溜了出来。
他要想办法制造去延安的飞机上需要携带的几样东西。
制造那些东西的材料家里没有,必须去永福集团的研发部门才能找到。
他暂时还没有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任何人,包括已经搬到他家里住的胡翠萍。
现在梁永福南慧英夫妇都常驻美国,留在重庆的永福集团虽然还有一部分员工,但是到了晚上,整个办公楼里都是空荡荡的,只有两个看门人。
庞小虎一直是永福集团的股东和高级顾问,他身上带有一种特殊的证件,凭着它可以进入永福集团旗下的任何一处商店和宾馆,当然也包括办公楼。
他甚至可以征用属于集团的任何资源。
永福集团在重庆的办公楼离他家不远,走路只要十几分钟。
他独自一个人走进了办公楼的大门后,把证件递给了那两个看门人。
他们都穿着很正规的印有“永福集团”字样的制服。
年轻一点的看门人接过证件后,把它拿到灯光下去仔细辨认核对,那个年老的却认出了他:
“庞……庞顾问,您来啦?快,快请进。”
这人姓张,是永福集团里的老人。
他在广州时就见过庞小虎好几次,碰巧每次都是董事长梁永福亲自陪着庞小虎。
梁董对庞顾问的那种恭谦的态度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后来他才听说,集团里的那些赚钱的产品几乎都是在庞顾问的启发和指导下研制成功的。
这时庞小虎也想起他来了:
“哦,这位不是张大爷吗?”
“庞顾问客气了,您叫我老张就行了。”
老张从那个年轻人手里拿过庞小虎的证件交还给他,还取出一大串钥匙递给他,道:
“这里有整个办公楼里所有房间的钥匙,钥匙上有对应房间的编号。庞顾问您进去忙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来找我们。”
等庞小虎进去之后,那个年轻人问老张道:
“师傅,这人是谁啊?”
老张转身对他充满自豪地答道:
“他这就是咱们集团的庞顾问,梁董事长最佩服的人。他还是第三十集团军的大官,立了大功的抗日英雄呢!”
“什么?莫非他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庞将军?”
“是啊,就是他!”
庞小虎在一楼的实验室里,找到了大部分,他需要的东西,但是还缺少一种特制的尼龙材料。
他想了一下,决定去白天鹅宾馆一趟,那里应该储存有这种尼龙材料。
他把已经找到的东西,都锁进实验室的一个空着的大柜子里,然后把那串钥匙还给了老张,并向他道了谢。
老张和那个年轻人恭恭敬敬地,把庞小虎送出了集团的大楼。
白天鹅宾馆现在早已驰名全世界了。
它以先进的管理方式豪华的设施和周到细致的服务称着,在纽约洛杉矶和芝加哥都有分店。
要不是因为战争,它早就扩张到欧洲各国去了。
在中国国内,因为过去几年一直在和日本人打仗,目前还只有广州和重庆有分店。
刚才进实验室后,庞小虎换上了专门的技工制服,出来时却忘了脱下来,等他走到了白天鹅宾馆的门口时他才想起来。
因为白天鹅宾馆接待的不是国宾就是富豪或者是政府高官,这里的门卫比较严格。
不过,他觉得再回去换衣服太耽误时间了,就直接走向了宾馆的大门。
进了大门,他掏出证件正要与前台的接待人员交涉,只见一个满头大汗的经理模样的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对他喊道:
“喂,你是怎么搞的,现在才来啊?快,快跟我去总统套间!”
说完庞小虎不等回答,拽着他的胳膊就冲进了电梯里。
“叮”的一声,电梯停在了宾馆的最顶层。
庞小虎跟着那个经理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庞小虎已经弄明白了。
这人姓吴,是宾馆的值班经理。
总统套间的电路出了故障,电灯无法打开。
这里的专职电工修了一整天都修不好,他只好打电话向永福集团总部求救。
可是那边派出的技工,不知为什么一直没有到,而这边的总统套间已经被人预订了,客人随时会来。
吴经理急得不得了,一看见庞小虎穿着永福集团的技工制服,他就误把他当成是来维修电路的电工了。
说来也巧,庞小虎需要的东西,恰好也在宾馆顶层的一间储藏室里。
他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但是并没有说破,而是跟着吴经理来到了总统套间。
这里的房间用的,都是庞小虎发明的机械密码锁。
吴经理用密码打开了房门。
进了门之后,庞小虎看见地上放着一个电工用的工具盒,显然是原来的电工留下来的。
吴经理说,他已经把那个没用的家伙给骂走了。
庞小虎二话没说,就开始检查屋子里的电路。
大约十分钟后,他告诉吴经理:
“我已经找到毛病出在哪里了,请放心,我很快就能修好它,最多十五分钟吧。”
吴经理听了,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
他握住庞小虎的手一边摇一边说道:
“谢谢你,小兄弟!我明天一定会跟你的上司打电话,让他给你多发奖金的。”
他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接着道:
“那就请你赶快修吧。我得去楼下候着,贵客说不定已经到了。”
说完他就噔噔噔地往电梯的方向走了。
吴经理走后,庞小虎从工具盒里拿出一个手电筒,打开它,随后走进了一间密室。
总统套间的一面墙上装着一面玻璃镜,有一扇门那么大。
密室就在这块镜子的后面,不过一般人除非把镜子打破,是很难发现的这个秘密的。
这间密室,是当初庞小虎,专门为白天鹅的总统套间设计的。
他的设想是,在十万火急的突发状况下,可以让住在这里的贵宾,暂时躲进密室里避难。
掌握这个秘密,只有设计者庞小虎和董事长梁永福,连吴经理都不知道。
电灯出故障是因为电线短路了,而短路之处就在这个密室里。
原来的电工,不知道有这么一间密室,难怪他忙了一整天,也没有找到故障的原因。
庞小虎很快就把线路修好了,总统套间里的几盏灯,一下子全都亮了起来。
作为密室的门的那面镜子,是用单向玻璃制成的,只要密室里的灯不打开,他就能透过这扇门看见外间的人的一举一动。
他把手电筒和工具都收拾好放回工具盒里面,正要从密室里出去,忽然听见门响。
有人打开了总统套间的门,一下子进来了六个人。
走在前面的是吴经理,他身后跟着两个宾馆的男服务员,他们每人手里都提着一个行李箱。
后面还有两女一男,看样子他们是今晚的贵宾和她的两个随从。
吴经理指挥两个服务员,把行李箱,小心地安放到离床铺不远的地方,并向女贵宾介绍了,怎么使用房间里的电话,等等。
随后他恭恭敬敬地,向她鞠了一个躬,道了声晚安,转身走出去了。
那两个服务员也跟着他一起出去了。
刚才吴经理打开套间的房门后,发现电灯已经修好了,屋里又没有一个人。
于是他就自然而然地,认为永福集团派来的那个技工已经自己离开了。
他哪里会想到,庞小虎此时还留在密室里没走呢。
现在庞小虎被困在这里了。
他若是就这么走出去的话,一定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的,而且还会暴露了密室的存在。
因此他只能暂时留在密室里,等贵宾入睡后再悄悄地溜出去。
密室是正方形的,边长2米左右,里面除了一把椅子外什么也没有。
庞小虎在椅子上坐下来,尽量不弄出任何声响。
他默默地注视着女贵宾和她的随从们。
女贵宾身穿旗袍,从背面看是一个仪态端庄,气质优雅的女人。
她的旗袍用料讲究,制作精美,色彩艳丽却不带一丝的俗气。
庞小虎推测,可能是从永福百货公司,买来的高档货。
这时她转过身来,正对着庞小虎的方向。
庞小虎大吃一惊:这个女人他认识。
她就是后世备受,人们尊敬的国母的孙夫人!她正对自己的两个随从小声地说着什么,他们一边听一边点头。
过了一会儿,他们先后打开房门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孙夫人一个人。
她往镜子跟前走了几步,然后停了下来,显然是在仔细打量镜子里她自己的容貌。
庞小虎坐在镜子的另一面,和她的距离不到两米。
他的心“咚咚”地跳了起来。
因为电影和电视的缘故,孙夫人的形象在全国人民中间可以说是无人不知了。
而此时她才四十多岁,在庞小虎心里,这正是一个女人最有魅力的年龄。
孙夫人为了革命奉献了自己的一生,她一直是庞小虎心中最为敬佩的女人之一。
她和黑缨大姐一样,都是近代中国妇女,最为杰出的代表,是妇女解放运动的先驱。
庞小虎记得很清楚,她曾经对采访她的记者说:她并不爱孙中山先生。
但是她非常向往革命,她嫁给孙中山就是嫁给了革命。
在建国后孙夫人担任了国家副主席的职务,晚年又被授予了国家名誉主席的称号。
她一生思想左倾,同情共产党,但是她并不认同,那些激烈残酷的,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
可惜的是,她并没有机会提出自己的主张,也没有掌握过任何实权。
自始至终,她都是被掌权者,利用的一只花瓶。
她的个人生活也很不幸。
庞小虎正想著有关孙夫人的那些事,镜子对面的她忽然弯下腰脱掉了脚上的鞋袜,接着伸手解开了旗袍的扣子。
庞小虎吃惊地张大嘴,眼看着她脱下旗袍,露出了里面穿的一件白色的丝质小背心。
她在小背心里面,戴着粉红色的乳罩,下身穿的是一条浅蓝色小三角裤。
她的身体稍微有些发福,乳罩紧紧地包住她硕大的乳房,那条三角裤也稍小了一点儿,几乎遮不住她的要害部位。
因为隔得近,庞小虎能看见,从三角裤边缘伸出来的一些阴毛。
庞小虎咽了一下口水,在心里将她和委员长夫人做了一个比较。
作为亲姐妹,她们长得有些相像。
她们都是那种不怎么显老的女人,皮肤晶莹如玉,非常性感迷人。
委员长夫人好像比孙夫人稍微瘦那么一点儿。
这时更令他吃惊的事情发生了。
孙夫人她脱下了那个小背心,又摘下了乳罩,脱掉了三角裤,一丝不挂地站在了他的面前!她的皮肤晶莹如玉,无一丝瑕疵,庞小虎不由得联想到了宾馆的名称“白天鹅”。
他觉得口干舌燥,喉咙里好像在往外冒火。
她用双手托起自己的乳房,在镜子前面仔细端详着。
随后她转了半个身,扭过头继续欣赏着自己的侧面。
她不是二十一世纪的,那种长腿蜂腰的年轻女模特,但是她端庄大气的面容,丰满动人的肢体,无处不散发著迷人的女性魅力。
她的乳头比较大,是黑红色的,就像两颗枣子嵌在白面馒头上,她好像至死都没生育过,怎么可能乳头会是黑红色的。
庞小虎发觉,自己的鸡巴,不受控制地硬了起来。
她赤裸着身子走到床边,打开了一个行李箱里,从里面取出了一件绣着牡丹花的浴袍,然后她披上它走进了浴室。
庞小虎听见了哗哗的水响,知道她正在洗淋浴。
可是他没有听见浴室门关上的声音。
从浴室可以看见总统套间的门,如果这时他溜出去,有可能会被孙夫人看见。
庞小虎只好继续耐心地等待。
过了一会儿,孙夫人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了。
她又一次站到了庞小虎的对面,一边照镜子一边用一个木质梳子梳着湿漉漉的头发。
她虽然身披着浴袍,可是并没有系上浴袍的带子。
她的两只奶子各露出了一半,还露出了她的肚皮和小腹部的三角区,还有下面性感的大腿。
她身上还挂着水珠,她的阴毛也是湿的,在往地毯上滴着水。
这时总统套间的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庞小虎做惯了谍报工作,一听敲门的节奏,就知道这是事先约好的暗号。
果然,他看见孙夫人的脸上掠过一丝惊喜。
她并没有去穿衣服,只是把浴袍的带子系上,就迫不及待地往门口走去。
显然,她知道来的是谁,而且也正期待着这个人。
庞小虎万万没有想到,他穿越后竟然有幸在现场亲眼见证了孙夫人的艳遇。
穿越前他看到过不少有关她的私生活的记载,知道孙夫人曾经和自己的一名警卫关系不正常,他们私下里亲密无间,过着像夫妻一般的生活,等等。
庞小虎认为,逼迫一个性欲正常的女人,守寡是极不人道的,是早就应该抛弃的陈规陋习。
后人对孙夫人私生活的批评,充分暴露了中国社会,一直存在的对妇女的歧视和压迫,也暴露了许多中国人,内心深处的,那种丑恶变态的贞操观。
直到二十一世纪,还有人抱住那些腐朽的伦理道德不放。
他们批评孙夫人,说她对不起死去的丈夫孙中山先生。
最令庞小虎气愤的,是另一些站在孙夫人一边“支持”她的人。
他们不是去捍卫她,作为一个女人享受性爱的权利,而是竭力要否认她,在孙中山死后,曾与别的男人有过亲密关系。
也就是说,他们心中也认为她,确实应该为死去的丈夫守节。
这简直是对孙夫人本人,和她所代表的中国妇女,解放运动的极大的讽刺和侮辱!庞小虎坐在密室里看不到总统套间的门。
他只能听见孙夫人开门的声音,然后听到从外面进来的人的脚步声。
门关上以后,传来了他们抱在一起亲嘴的声音。
“亲爱的,你可来了!”
孙夫人喘着气对那人说道。
那人没有回答,两人之间又是一阵激吻。
终于,庞小虎看见孙夫人,被一个男人抱着走进了他的视野。
这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他梳着整齐的分头,脚上是一双擦得黑亮的皮鞋,大约三十出头的样子。
以庞小虎的眼光来看,他长得说不上帅,但是也颇有气质。
孙夫人身上披着的浴袍,早已掉到了地上,她赤裸着身子,两腿环绕在男人的腰间,两臂搂住了他的脖子,正忘情地亲吻着他。
因为动情,她的脸和脖子都红透了。
“果然,孙夫人她是一个情欲旺盛,敢爱敢恨的人!”
这一幅画面与庞小虎,原来对她的印象完全一致。
国母可是,他们之间马上,就要开始的人类,最为原始,最为美丽壮观的运动,却被无情地中断了!亲热过一阵后,这个男人将孙夫人放到床上,对她说:他很抱歉,今晚不能在这里过夜。
他必须马上赶回家,因为太太还在家里等着他呢。
孙夫人听了这话,她脸上的失望和委屈是那么明显,庞小虎为她心疼得都快要哭出声来了。
看得出来,这对情侣平时很难相聚一次,对于今晚,她一定有着极大的期望。
可是,她还是强忍住了心中的不快,对自己的男人露出一个优雅的笑容,说道:
“好吧,亲爱的。那你赶快回家去吧,别让你妻子久等了。”
她下了床,开始给自己穿衣服。
她表面上平静,可是庞小虎看出来她心不在焉,因为她并没有去行李箱中拿新的换洗的衣服,而是穿上了洗澡前脱下来三角裤乳罩白背心和旗袍。
那个男人心里也觉得很对不起她。
他尴尬地站在那里,看着她穿好了衣服。
他们像朋友一样拥抱了一下,然后她就打开房门,送他走出了总统套间。
孙夫人把他送走后,回来一个人坐在床上,背对着庞小虎的方向。
他能看到她的肩膀在轻微地抽动,她哭了。
男人离开后过了大约半个钟头,门又被敲响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的节奏跟刚才的完全一样。
孙夫人以为她心中的男人改变主意,又回来了。
她兴奋得站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打开了房门。
“亲爱的,你怎么回来了?”
话音还没落,就听得“啊”的一声尖叫,门被外面的人用力撞开了。
孙夫人被撞得跌倒在地上。
从门外冲进来两个人,他们身穿皮夹克,手里各自握着一把手枪。
进来后他们就把房门给关上了。
“你……你们是什么人?”
孙夫人坐在地上,对着他们质问道。
她因为害怕,声音有些发抖。
这两个人没有回答,他们一左一右每人拽住她的一条胳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强迫她坐在一张椅子上。
然后用绳子把她双手绑在了椅子的靠背上。
“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
孙夫人一边喊,一边扭动身子挣扎着。
可是没有一点儿用处。
“孙夫人,您大声喊吧。这白天鹅可是全世界最高级的宾馆,这里的房间的隔音效果极好,您就是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
将她绑好后,其中一人用带着嘲弄的口吻说道。
“你们既然知道我是谁,就不怕国法的制裁吗?”
“国法?谁的国法,蒋委员长的吗?不要忘了,您可是反蒋联盟的发起人啊。”
“你……你们是蒋介石派来的?”
“这个嘛,恕我先不告诉您。您该担心的是,明天的报纸上会登出特大新闻:”孙夫人深夜与一名男子在白天鹅幽会“,哈哈哈哈。”
“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实话告诉您吧,你的那个小白脸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要不我们怎么会知道敲门的暗号?”
庞小虎在密室看到这一幕,心里在盘算着解救孙夫人的办法。
这两人看起来,好像是受过专门训练的特务。
如果只有这两个人倒是比较好办,就是不知道他们在外面,还有多少人接应。
庞小虎猜想,他们有可能是汪伪政权的残余。
最近一段时间,报纸和电台都有过报道,重庆和南京接连发生了好几起,暗杀放火和投毒事件,都是汪伪政权的余孽策划的。
他们可能是觉得自己的末日来临了,在做垂死的挣扎。
孙夫人因为反蒋,不受国民政府的保护,因此是一个比较好下手的目标。
“孙夫人,我这里有一份声明。您先过过目,若是您同意,就在这上面签个名,我们马上就放了您。怎么样?”
说完他拿起一张纸,放到孙夫人的眼前给她看。
孙夫人闭上眼睛,把头一扭,道:
“我不看。你们休想逼迫我,在任何文件上签名!”
“孙夫人,您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已经说了,那个小白脸在我们手里,只要我们略施手段,他会把所有的秘密都吐出来的。到时候您和他偷情的香艳故事,就会出现在各种小报上,老百姓们会突然发现,表面上圣洁的孙夫人,原来是一个喜欢挨男人操的骚货!”
“登出来我也不怕。没有人会相信你们的鬼话的!”
“孙夫人,看来您是要逼得我们出绝招了。”
他转身对那个进屋后,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人“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
那人听了,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们之间说的是日语,因为语速太快,庞小虎没有完全听明白。
但是他听到了カメラ这个词,就是照相机的意思。
那个人可能是去拿照相机去了。
这个时代,已经有比较小型的35毫米照相机了,不过携带起来不是很方便,口袋里是肯定塞不下的。
“原来你们是日本人!日本天皇已经宣布无条件投降了,你们怎么还在干这种蠢事?”
孙夫人精通日语,听懂了他说的那些话,开口对他怒斥道。
“不!不!大日本帝国的天皇,是永远不会投降的!我们皇军的大部队,正从本土开来,我们即将踏平整个支那!”
他歇斯底里地大声叫道。
他喊叫时额头上青筋爆出,两眼充血,像是疯了一样。
孙夫人有些害怕他面目狰狞的样子,把头转过一边,不去看他。
庞小虎想起了后世的恐怖分子。
对于这些不知死活的人,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
但是这件事他既然碰上了,就一定要管。
他绝不允许孙夫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受到伤害!这人见孙夫人被他吓怕了,心情变得好了起来。
他拽过一把椅子,坐在了孙夫人的旁边,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轻轻地抚摸着。
孙夫人用力扭动着身子,想摆脱他。
可是她的双手被绑在椅子背后,无论怎么挣扎也不管用。
“孙夫人,您不要激动。我叫三岛康成,是大日本帝国陆军的情报官,军衔是中佐。我想我们还是先彼此熟悉一下吧。等我的助手取来照相机,他会给我们两个拍摄很多亲密无间的照片的。如果您还是拒绝合作,我们会把您的衣服都剥光了再重新拍,让中国的老百姓们都看到您的风骚多情的一面。”
说着说着,三岛的手慢慢地移到了她的胸脯上,按在那里柔捏起来。
“你们真无耻……啊!”
孙夫人被他摸得脸红耳赤,喘息声渐渐变得沉重,她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
“孙夫人,您动情的样子可真美啊。”
三岛伸手解开了她旗袍胸前的纽扣,让它敞开着。
他又把她戴着的那个粉红色的乳罩取了下来。
她身上剩下的白色背心太小,包不住她的大奶子。
他把她的小背心往上一掀,将她的两只奶子全都露了出来。
他张嘴含住她的一个乳头,用力吸允起来。
孙夫人受到他的侵犯,全身紧绷着,脸和脖子都红透了。
他的另一只手从她旗袍的开叉处伸了进去,开始抚摸她大腿的根部。
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指触摸到了她的阴户,他开始轻轻地拨弄她的阴唇和阴蒂。
孙夫人紧闭着嘴唇,夹紧两腿,强迫自己不叫出声来。
可是她眼前不断地浮现出她和情人在一起恩爱缠绵的情形,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胯间已经湿得快要往下滴水了。
突然,孙夫人瞪大了眼睛,
“啊”地叫出声来。
三岛被她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制服的男人正举起一个大扳手用力向他的脑袋上砸下来。
他被砸昏前看到的是,那人的工作服上印着的黄色的“永福集团”四个字。
这时门敲响了。
庞小虎走过去打开了门,闪身躲到门后。
那个三岛的助手两手端着一个照相机走了进来。
他一眼看见孙夫人衣衫不整地坐在椅子上,三岛中佐昏倒在她脚下。
他吃了一惊,手里的照相机“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他急忙伸手去掏枪。
躲在门后的庞小虎举起扳手狠狠地砸在他头上,把他也砸昏过去了。
庞小虎走到孙夫人跟前,替她解开了被捆住的双手。
她想站起来,可能是因为她一个姿势坐的时间太久了,两腿和屁股都已麻木了。
她的身体一歪往一边倒去,庞小虎急忙伸手抱住了她,他的手掌触摸到了她丰满滑腻的乳房。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现在衣衫不整,两只奶子还大半露在外面。
可是她顾不上这些,伸手抓住庞小虎的工作服的领子,急切地问道。
“孙夫人,您先不要着急,我等一下再向你解释。现在我们还没有脱离危险呢。”
他一把将她抱起来,走进了敞开着门的密室,把她放到那张椅子上。
他转身出了密室,从床上拿来厚厚的毯子和枕头,铺在密室的地上。
然后他抱起孙夫人,把她轻轻地放在铺了毯子的地上。
“孙夫人,您先在这里歇一会儿。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情,千万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说完他走出密室,关上了门。
他拿起外间的电话,对着话筒道:
“请接重庆警备司令部,找王副司令。”
这个时代的电话极其稀少,打电话必须通过电话局的话务员,在话务员的手工操下才能接通对方。
如果需要转别的电话局的话,等上半个小时都是常事。
过了大约十来分钟,电话那一头响起了王副司令的声音:
“喂,请问是哪一位?”
庞小虎对着电话大声说道:
“王副司令,您好,我是庞小虎。我在白天鹅宾馆,顶层的总统套间。有几个残余的日本特务,企图绑架我。”
“啊,原来是庞将军。请稍等,我马上派人去保护你。”
庞小虎不能去找白天鹅的保安帮忙,因为这是在孙夫人的房间里,传出去影响不好。
庞小虎被释放后,委员长夫人特别叮嘱过他:以后若遇到麻烦,可打电话找重庆警备司令部的王副司令,他是她的人。
庞小虎为了保护孙夫人的隐私和名誉,对王副司令声称日本人要绑架的是他自己。
放下电话后,他拾起地上的绳子,将依然昏迷不醒的三岛中佐和另外那个日本人的手脚都紧紧地绑了起来。
又过了半个钟头,一辆满载全副武装的士兵的卡车,停在了白天鹅宾馆的大门口,一个军官指挥着那群士兵们闯了进来。
这时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值班经理和服务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急忙上前来询问。
那个军官大声喝到:
“警备司令部奉命执行公务,都给我让开!”
他留下十几个士兵,封锁了宾馆的大门,所有出入的人,都必须接受他们的检查盘问。
然后自己带着其余的士兵们,乘坐电梯来到了,顶层的总统套间。
庞小虎打开房门,让他们进了屋。
他发现自己认识这个军官,他就是在庞小虎,被委员长软禁期间负责警卫的那个张少校。
不过现在他已经是中校了。
张中校向他行了一个军礼,道:
“报告长官。王副司令命令我前来保护您,请指示。”
庞小虎也没有客气,他指着地上躺着的两个人道:
“这两个人是日寇余孽,你把他们带回去审问。另外,请你在顶层的电梯和楼梯口安排几个士兵,不许任何人靠近。在宾馆的门口也安排士兵站岗。天亮后你再把他们都撤走。其他的就不需要了,谢谢。”
“是,长官。”
他指挥士兵们将两个日本人拖了出去,然后布置了在顶层警戒的士兵。
做完这些后,他就带着其余的人离开了。
庞小虎在他们走后关上房门,又给王副司令打了一个电话。
他向王副司令表示了感谢,并请他转告委员长夫人,说自己已经安全了。
他知道,王副司令刚才接到他的电话后,肯定向委员长夫人做了汇报。
他让张中校听命于庞小虎,应该是委员长夫人的意思。
刚才忙了一阵,庞小虎出了一身汗。
他把工作服脱了,上身只留下一件T恤杉。
他打开密室的门,发现孙夫人已经睡着了。
这一段时间内,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肯定受到了惊吓,再加上白天的劳累,她精神上早已支持不下去了。
密室的地上,是硬邦邦的地板,即使铺了毯子,睡着也不会舒服。
庞小虎把她轻轻地抱起来,走出密室,放到了外间的席梦思大床上。
他注意到她,还穿着那件非常漂亮的旗袍,胸前的纽扣已经重新扣好了。
他犹豫了一下,伸手替她解开了旗袍的纽扣,轻轻地把旗袍从她身上往下脱。
因为她还睡着,没有配合他,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她的旗袍给脱下来。
她那个粉红色乳罩,被三岛中佐解下来后,不知扔到哪里去了,现在她身上只有一件白色的小背心,下身是一条浅蓝色的三角裤。
那件丝质白背心几乎是透明的,三角裤也很小,比后世的丁字裤大不了多少。
庞小虎能清楚地看见她的乳头,还有胯下一蓬黑乎乎的阴毛。
他又咽了一下口水,正要替孙夫人盖上毯子,她忽然伸出手来抓住了他的胳膊,用力一拉。
庞小虎没有准备,被拉得扑倒在了她身上。
“亲爱的……”
她说话时眼睛还是闭着的,似乎不好意思看他。
庞小虎正要答话,嘴却被她送上来的香唇给堵住了。
她的两条胳膊紧紧地抱着他,一边扭动着自己的身子,一边热烈地,和他进行着标准的法式接吻。
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庞小虎最不能抵御的,就是热情奔放的风骚美妇。
更何况孙夫人是独一无二的女人,他对她既是敬重又是爱慕,哪里能受得了来自她的主动进攻?不一会儿功夫,他们就成了一对被原始的本能控制,赤身裸体地纠缠在一起的痴男欲女。
“亲爱的……快……快进来……快来爱我……啊!”
最近凌桂芬和马丽两人的经期撞车了,导致庞小虎一连好几天,都没有机会碰女人。
此时的他可以说是养精蓄锐已久,听到孙夫人的召唤,他马上结束了前戏,下身用力一挺,将硬得像铁棍一般的鸡巴,戳进了她水汪汪的肉穴。
他奋起神勇,卖力地耸动着身子,屋子里很快就响彻了“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和孙夫人的娇呼声。
第二天清晨,他们两个几乎同时醒来。
孙夫人看见躺在自己怀抱中的这个英俊的年轻人,她的脸刷地红了。
昨晚她躲在密室中,听见了庞小虎给警备司令部打的电话,还有他后来做的那些事情。
她想:原来这个救了她的年轻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抗日英雄庞小虎将军,第三十集团军的参谋长。
从那一刻起,她就对他产生了强烈的好感和信任。
她对自己的那个“小白脸”非常失望,他太不争气了,竟然这么快就屈服,于日本人的威逼利诱,还把他们引到了自己这里,险些铸成大错。
这个庞小虎,他简直是太神奇了,不但在关键时刻从天而降救了她,还机智地保护了她的名誉。
而且他………他比她的“小白脸”长得要英俊多了。
他穿T恤杉的样子真好看,身材匀称,肌肉发达,跟她从前在国外见过的西方男子的裸体雕像差不太多。
因此她大胆地释放了自己内心的欲望,主动地向这个年轻人投怀送抱了。
“孙夫人。”
庞小虎看着这个身为近代中国的国母的女人,想起她和自己昨晚不顾一切的颠鸾倒凤,心里不由得生出了激动和自豪。
他用双手捧着她的脸,深情地吻了下去。
“不……不要叫我孙夫人,叫我罗莎姐姐。”
孙夫人从前的英文名是Rosamond。
“罗莎姐姐,你真美。”
来自庞小虎的这句简单的称赞几乎把她给融化了。
她赤身裸体地躺在他下面,小背心和三角裤早就不知扔到哪儿去了。
他把头埋进她的两腿间,用舌头舔允她的阴唇和阴蒂。
“啊!弟弟,我亲爱的好弟弟!姐姐要死了……姐姐舒服得要死了!”
一小时的激情过后,他们的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咕”地叫起来了。
孙夫人打电话叫服务员送来了早点。
总统套间的门外有一个专门放食物和其他物品的架子,服务员只需把早点放到架子上就行了,不必去敲门打扰客人。
他们两人亲密地坐在一起吃了早点。
只是他们都没有穿衣服,吃早点的过程中免不了做了些儿童不宜的事情。
吃过早点后,他们不得不马上去浴室里洗澡,因为孙夫人的脖子上胳膊上和奶子上都留下了庞小虎的爪子印,庞小虎自己的脸上也被孙夫人涂了不少奶油和酱汁,弄成了一个大花脸。
两人嘻嘻哈哈地,搂抱着进了浴室,开始洗起了鸳鸯浴。
他们的舌头舔遍过了对方的每一寸肌肤。
洗完澡之后,两人都没有急着穿衣服,而是并排躺倒在床上闲聊起来。
因为她的特殊地位,孙夫人平时很少有与别人倾心交谈的机会。
而庞小虎对她的一生则充满了好奇心,他一边打听他想知道的,那些重要的历史事件的内幕,一边使劲儿逗孙夫人开心。
这两个相差了二十来岁的人,在床上赤裸相对,交流得非常愉快。
“小虎,你是怎么知道那帮日本匪徒会来绑架我的?”
孙夫人突然想起了这个一直困扰着她的问题。
她一边问他一边用手温柔地抚摸着他胸脯和肩部的肌肉。
昨晚她坐在那把椅子上被三岛中佐轻薄时,忽然看见墙上的那面镜子被推开了,一个英俊的年轻人拿着一个大扳手从镜子后面走了出来。
她吓得尖叫起来。
她的叫声惊动了三岛中佐,差一点儿坏了庞小虎的事。
现在想起来,她心里还“砰砰”直跳呢。
“罗莎姐姐,不瞒你说,我是一个采花贼。平时没事就在大街小巷里转悠,只要看见喜欢的猎物,就悄悄地跟踪她,趁她不注意钻进她的闺房。等天一黑我就……嘿嘿……昨天谢天谢地,我发现了一个人间绝色……”
他话还没说完,孙夫人就被他逗得咯咯直笑,她伸出手在他头上“啪啪”地打了几巴掌,一边打一边叫道:
“叫你给我贫嘴!叫你给我贫嘴!”
当然,她打得很轻很温柔,一点儿也不痛。
庞小虎却假装很痛,把头往她的两个乳房之间乱拱,还把手伸进她的胳肢窝里挠痒痒。
孙夫人被他逗得花枝乱颤,差一点笑岔了气。
“好吧,我就当你是个十恶不赦的采花大盗。可是你怎么有本事把重庆警备司令部的人叫来,他们好像还听从你的吩咐?我一直都以为你是我们这边的人,前一阵还向国民政府强烈要求释放你呢!难道……难道你是蒋介石的人?”
孙夫人到底不愧是一个职业政治家,前一个问题她没有得到答案,马上又想到了另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
她说的“我们这边”,当然指的是共产党这边。
如果庞小虎真的是蒋介石的人,那她的心里会很难过的。
“我谁的人也不是,我是我自己的人!我能指挥得动警备司令部的人,是因为他们的也需要利用我。”
这次庞小虎没有再耍贫嘴,而是严肃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弟弟以为,做人就该有自己的主见,走自己的路。虽然有时候我也不得不做出一些妥协,可是我不想整个一生都被某种势力或某种利益左右,去当一个摆设。那样的人活在世上有什么意思呢?”
他看着眼前这位美艳风骚的“国母”,再次联想到她不幸的一生,心里充满了悲哀。
因为政治上的原因,孙夫人几年后就与自己的骨肉至亲分道扬镳,至死都没有再见上一面。
她虽然身居高位,但是她内心的孤独和痛苦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其实庞小虎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只是心疼她,替她难受。
“罗莎姐姐,你在我心里不但是一位伟大的女革命家,也是最好女人。你也应该是属于你自己的!”
孙夫人听了这话,早已泪流满面。
她不顾一切地紧紧地抱住他,将一连串的热吻献给了这个比她年轻了二十多岁的小弟弟。
嫉妒快到中午时分,庞小虎依依不舍地和孙夫人告了别,赶在她的随从们来接她之前离开了白天鹅宾馆的总统套间。
接下来的几天,庞小虎每天都泡在永福集团的实验室里忙碌着。
离他去延安的日子只剩下八天了,他必须加紧工作,把他设计好的那几种在空难中保命的设备制造出来。
他从来没有跳过伞,现在开始学也来不及了。
再说,他不知道即将到来的空难到底是怎样发生的,到时候会不会有跳伞的机会?即便他能从机舱里跳出去,安全着陆的机会也是微乎其微的。
因此他排除了跳伞逃生这一条路。
他给自己设计的主要保命工具是三件东西:第一是充气囊,和二十一世纪普通汽车上的安全气囊的功能相似。
第二是石棉防护服。
第三是带氧气罐的头盔。
即使是在后世,要制造汽车上的安全气囊也是很不容易的,需要用到很多复杂的技术和材料。
不过庞小虎并不需要那种在发生碰撞时自动充气的安全气囊。
他是有备而来,只要有几秒钟的预警时间,他完全可以自己动手打开他的充气囊。
石棉防护服的用处是显然的,有了它,庞小虎就不会被烧成焦炭了。
另外,飞机失事通常伴随着大火,会产生大量的有毒的气体。
有了氧气罐,他至少可以拖延一段时间,大大地增加活命的几率。
这些东西的技术含量虽然不高,但是他只有一个人,要在几天内造出它们也是很不容易的。
而且他必须保正质量,绝不能掉以轻心,否则他就成了自己的掘墓人。
庞小虎用了整整六天的时间,经过反复的调整和测试,终于造好了这几样东西。
虽然累得快要趴下了,他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他甚至产生了一种幻觉,仿佛自己是无所不能的,至少是这个时代的超人!庞小虎并没有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他的女人们,而是给她们留下了一封长信,让她们在他离开后再“发现”它。
他在信中详细地向她们描述了自己的计划,以及她们应该如何去应对他的“死讯”,并约定了重新会合的时间和地点。
经过这些年的磨难,他相信凌桂芬和马丽对他已经是死心塌地了,她们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离开他的。
胡翠萍就更没有问题了,虽然她还不能算是他的女人。
凌桂芬和马丽这一段时间的工作都很忙,因此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举动。
至于胡翠萍,他以庞司令的名义给她布置了不少新的收集情报的任务,都是一些收集起来很麻烦但是并不危险的情报。
她这些天忙得不亦乐乎,根本不会注意到庞小虎在干些什么。
还剩下两天时间,庞小虎准备好好地休息一下。
可是,他偏偏又接到了委员长派人送来的信,邀请他去参加一个招待在渝军政文化以及其他各界人士的大型宴会。
他很想留在家里睡一个好觉,可是不去的话,又害怕引起委员长的不满或者军统特务的注意。
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不想节外生枝。
于是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参加了这个宴会。
到了那里以后,他才发现参加这个招待会的人太多了,他要是不来根本就没有人会注意到他。
他的座位被安排在离委员长很远的地方,同桌的人中他谁也不认识。
委员长首先致欢迎词,然后是各界名人代表讲话。
庞小虎因为太困了,一个人趴在桌子上打盹儿。
等他睡醒一觉后,发现委员长已经离开会场了,那些名人们还在一个接一个地登台讲话。
下面的听众们自顾自地喝酒,吃菜,聊天,倒也十分惬意。
他吃了一些东西,觉得是时候了,正准备开溜,一个穿西装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他小声地请庞小虎跟他走,说是委员长要见他。
庞小虎起身跟着他,两人走出了会场,来到一辆停着的吉普车跟前。
吉普车旁站着一个女军官,开车的司机也是女的。
女军官礼貌地请庞小虎上了车,然后她自己坐到他身边,车子开动了。
一路上那个女军官没有说话,庞小虎也在闭目养神,一会儿就睡着了。
他实在是太累了。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吉普车停了。
庞小虎睁眼一看,心里骂了一句:
“妈的,怎么又回来啦?”
原来这里正是他被软禁的那栋小院子。
不过,门口没有了站岗的军人。
他不知道委员长打得什么鬼主意,他记起了凌桂芬和他一起出入过的那条密道,心想:
“这个地方就是有人站岗也关不住老子,怕它个鸟!”
他跟着女军官来到自己住过的屋子跟前。
她停下了脚步,示意他自己进去。
他走进屋里,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那里等他的委员长夫人。
他马上明白了:今天不是委员长要请去我赴宴,而是夫人她制造机会想见我一面。
可是夫人她板着脸,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庞小虎厚着脸皮走上去,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问道:
“亲爱的,是谁惹你生气了?”
夫人身子一扭,甩开了他的手。
“庞小虎,你可真会惹事啊。”
庞小虎一头雾水,问道:
“我怎么啦?”
“前些天你在白天鹅宾馆杀死了两个日寇余孽,这么快就忘啦?”
“可我只是把他们打昏了绑起来,交给了警备司令部的人,并没有杀死他们啊!”
夫人道:
“那两个人中有一个因为伤势过重,还没到警备司令部就咽了气。另一个人很顽固,哪怕是酷刑加身他也一言不发,后来他趁看守不注意跳楼自杀了。”
“那是他们自己找死,怨不得我……”
庞小虎装作很委屈地咕隆道。
委员长夫人马上打断了他: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绑架的是我二姊,不是你!”
庞小虎这下子哑口无言了。
“怎么,变哑巴了?”
她有些得意地接着说道:
“警备司令部还抓到了几个同谋,从他们手里解救出来一个男人。他是花旗银行的高级职员,跟二姊关系很密切。这些你不知道吧?”
“那些同谋招供了吗?”
庞小虎问道。
“招了。他们是被那两个日寇余孽花钱收买的本地土匪,从他们身上挖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委员长知道这事后很生气,说要是二姊有个三长两短,大家肯定都怪到他头上,他要为此背一个大黑锅。他下令把这几个家伙都活埋了。”
“啊?”
庞小虎听了,大吃一惊,同时也感叹,委员长这个人做起事来也够果断的。
还有委员长夫人,她也很冷酷。
她说起这事时轻描淡写的,好像不是活埋了几个人,而是捏死了几只苍蝇似的。
“照这么说,委员长他应该感谢我才对啊,我替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我没有跟他提到你。在这种时候,出风头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她说完横了庞小虎一眼,庞小虎却感受到了她眼神中蕴藏着的一股说不出来的风骚味儿。
忽然,她伸手拽住庞小虎的一条胳膊,恶狠狠地问他道:
“你给我说老实话,你是什么时候跟二姊她勾搭上的?”
庞小虎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她生气的真正原因啊。
这对姊妹不但在政治观点上互相对立,难道在私生活上也要争风吃醋?
“哪里的话?我跟孙夫人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庞小虎当然不能承认。
“我是看在夫人您的面子上才出手给她解围的,她可是你的亲姊姊!”
“我不信,你们男人都是好色的。”
她其实也不清楚庞小虎和她二姊之间是不是真的有猫腻。
“夫人,您这么说就不对了。难道女人就不好色吗?”
庞小虎从背后伸手搂住了她的腰肢。
她身上穿着一件碎花旗袍。
刚才她也委员长安排的宴会上,庞小虎远远地看到她了,只是没有上前去打招呼。
“讨厌。”
她在庞小虎的咸猪手上打了一下。
庞小虎知道她这是欲拒还迎,于是将另一只手从她的旗袍开叉处伸了进去。
突然,他愣住了:夫人的旗袍里面没有穿内裤!于是他大胆地继续深入,手指头一直摸到了她肉穴的边缘。
“小冤家,你不知道我是多么想你啊!”
她实在是忍不住了,放下了矜持,双手捧着他的脸使劲儿地亲吻起来。
“我也想你啊,亲爱的夫人。”
他一只手在她的奶子上揉捏着,另一只手在旗袍里面轻轻地抚弄着她的阴蒂。
她被他撩拨得娇喘不已,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他解开了自己的皮带,脱光了下身,扳过她的身子,让她背对着他,两手撑在桌子上。
然后他把她的旗袍从下面掀起来直到腰部以上,露出了她雪白丰满的屁股。
“扑哧”一声,他从后面将鸡巴插进了她的阴道。
因为用力太猛,她身体往前一倾,
“啊”地叫了出来。
屋子里响起了激烈的“啪啪”声和销魂的呻吟声。
庞小虎一边操着委员长夫人,一边忍不住在心里将她和孙夫人做了比较。
两姊妹都是气质高雅却又风骚妩媚的女人。
他觉得自己更喜欢孙夫人一点,她的为人好像更为善良一些。
也可能是因为她的命运坎坷,更能引起他的同情吧。
激情过后,两人赤裸着身子躺在床上闲聊。
庞小虎觉得很滑稽,前些天他跟另一位“国母”做过同样的事情。
“小虎,你老实告诉我,二姊跟我谁更美?”
夫人忽然问道。
“你们都一样美。不过,你可能比她更骚!”
他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大名鼎鼎的宋氏三姊妹中竟然有两位和他有了肉体上的亲密的关系。
“好你个庞小虎!果然跟二姊勾搭上了,不然你怎么知道我比她还骚?”
她伸出手掌打他,却被他抓住了手。
“你听清楚了,我说的是”可能“!”
两个成年人互不相让,就像小孩一样在床上打闹起来。
庞小虎抓住一个机会,举起巴掌“啪”的一声打在她高高撅起的屁股上。
夫人“啊”地惊叫出声,不过她的声音中却带着一股淫荡风骚的韵味,好像她极为享受被他打屁股似的。
庞小虎受到了鼓励,
“啪啪啪”地继续打了十多下,一边打一边喊“我叫你骚!我叫你骚!”
很快就把她的屁股打成了两个通红的肉球儿,她的两腿间也早已变成了一片汪洋。
庞小虎挺着鸡巴又开始干她了。
干着干着,他忽然想起了一件趣事。
后世有一位退休的老教授是他的忘年之交。
老教授说,抗战时期他在重庆上大学,同学们中流传着一个说法:
“宋家不止三姊妹,还有一个未出嫁的四小姐,叫宋芷龄。”
于是有一个好事者将总理遗嘱中的名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篡改为“同志仍需努力,宋氏还有一龄”,并用毛笔写下来贴在了教室的墙上!金蝉脱壳终于到了出发去延安的那一天。
庞小虎直接带着自己的东西去机场与邓发他们回合,他是雇了一辆马车去的。
到达机场时,邓发,王若飞,秦邦宪等人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过了一会儿,叶挺一家人也到了。
上飞机时出了点问题。
庞小虎带的东西多体积大,于是他们先把他的东西搬上飞机,塞到机舱的尾部,然后再上人。
这是一架C-46运输机,有两个驾驶员和两个乘务员,他们都是美国人,再加上庞小虎等十五名乘客。
因为庞小虎的东西占了很大空间,到最后还剩下三个人没有座位。
邓发提议让大家挤一下,可是那几个美国驾驶员和乘务员都说不行,一点儿也不肯通融。
邓发和王若飞秦邦宪等人商量了一下,然后找到庞小虎,对他道:
“庞将军,你看这飞机坐不下这么多人,是不是把你的东西先留在重庆,下次有机会再运去?或者把这些包裹拆开,扔掉一些不必要的东西,再重新打包?”
庞小虎心想:
“那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不过他早就想好了说辞。
他假作神秘的样子,把邓发拉到一旁,低声对他道:
“我这些包裹里装的是我最新研制出来的秘密武器,是我送给延安的领导人们的见面礼。这些东西很复杂,可不能随便打开再重新包起来,要是出了问题我可不敢负责。”
他以进为退地说道:
“我看这样吧,我不想耽误了同志们的行程。我先把这些东西带回去,你们先走,等以后有机会我再去延安不迟。”
邓发一听,愣在原地半晌不吭声。
周公早就叮嘱过他,说只要他把庞小虎安全送到延安,就是大功一件。
他可不愿意冒险让庞小虎留下来。
再说,还有他研制的“秘密武器”呢。
那一定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啊。
这些年永福集团不断推出令人耳目一新的产品,有传闻说那些东西都是在庞小虎的指导下搞出来的。
另外,把日军第三师团司令部炸上天的硝化甘油炸弹,也是庞小虎研制出来的。
这一次,不知道他又搞出了什么稀奇古怪玩意儿?邓发只好再去跟王若飞和秦邦宪商量办法,最后他们一致决定,庞小虎和他的“礼物”必须按时送去延安。
秦邦宪和王若飞两人一起去说服叶挺将军,让她的妻子李秀文和两个孩子暂时留下来,下次再去延安。
庞小虎听了他们的决定,心里松了一口气。
原来的历史上,这一次空难就死了十八个人。
他作为穿越者,明明有机会救他们却见死不救,心里着实内疚。
现在好了,他至少救下来了三个人,而且是这些人中最无辜的叶挺将军的夫人和她的两个孩子。
他心里好受多了。
他自己这么想,可是被救的人不一定买账。
李秀文极不愿意跟丈夫分开,两个孩子也抱住父亲不让他走。
邓发王若飞秦邦宪等人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他们说服,把叶挺将军弄上飞机。
叶挺虽然上了飞机,可是他心里很不爽。
他对庞小虎这个造成他骨肉分离的“罪魁”很不满,不跟他说话,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庞小虎心想:
“难怪叶挺一生中老是跟同僚闹矛盾,他的情商可真的不怎么样。也许等到了九泉之下,他才会感谢我救了他老婆和两个孩子的命吧?”
飞机终于起飞了,一切正常。
庞小虎一直守在他的那几个包裹旁边。
他假装晕机,闭上两眼靠在座椅上,不与其他人说话。
他周围的人喜欢在飞机上走动,或者聚在飞机的中部跟大家一起聊天。
那两个美国乘务员想让他们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可是没人听,到后来他们就不再管了。
这正是庞小虎所希望的。
等到空难发生时,他必须快速采取行动,所以他身边的人越少越好。
其实这也是他的另一条诡计在起作用。
他在自己的包裹中装了一些石炭酸(就是苯酚,医院里用它来杀菌消毒),会发出难闻的气味,这也是其他人都不愿意呆在机舱尾部的原因之一。
他这么做是为了防止其他人出于好奇去动他的东西,当然他也不想让他们聚集在身边影响他的行动。
飞机快到延安时,碰到了阴雨天气,偶尔还伴随着电闪雷鸣。
机身不时会有一阵颠簸,但是并引起没有乘客们的注意。
十来分钟后,前方遇上了大雾,驾驶员看不清前面的方向,机舱里这才产生了恐慌。
那两个美国乘务员大声喊叫,想让大家安静下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可是没有任何效果。
这时机身开始剧烈地抖动,他们也不敢离开自己的座位去维持秩序。
谁也没有注意到,机舱尾部的庞小虎已经独自完成了一系列的动作。
现在他的那些包裹都打开了,他已经穿上石棉防护服,戴上了头盔,他正往自己身上套一个像棉被一样的东西。
令人惊叹的是,那床“棉被”正在快速膨胀,将他的整个身体包裹起来。
这时如果有人向机舱尾部看一眼的话,就会发现庞小虎已经完全消失了,机舱尾部的空间被一个奇怪的大球填满了。
五分钟后,飞机坠毁在山西境内的一座大山里。
大约半个小时后,一个笨重的身影从飞机的残骸中走了出来。
这人正是庞小虎。
他赌赢了,空难终于发生了,一切都像他预期的那样。
他脱下石棉防护服,摘下头盔,仔细检查了飞机失事的现场。
一共发现了十五具尸体的残骸,其中包括那四个美国人。
有的尸体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有的缺胳膊少腿,但是十五个人确实一个都不少。
他把能找到的尸体残骸都搬到飞机的半截机舱里,然后从一个篮球大小的包裹里取出来一个直径大约十五厘米的黑球。
这是经过他改进后的硝化甘油炸弹,抗震性和稳定性都比较好。
那个外表像篮球的包裹是一个外面包着石棉的减震装置。
这么做是为了防止这枚炸弹在坠机时被引爆。
他把炸弹也放到那半截机舱里,然后堆上许多易燃的松枝,一直堆到机舱外面。
他点燃松枝后,拔腿就向远处跑去。
跑到了一百多米,他停了下来,转身看着那个处于熊熊火焰的包围之中的机舱的残骸。
过了不到一分钟,就听得“轰隆”一声巨响,他的硝化甘油炸弹被引爆了。
等到浓烟散尽以后,那半截机舱已经看不见踪影了,那些尸体的残骸想必也被炸成了碎片。
他检查了一下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个帆布包,里面的东西完好无损。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把帆布包挎到肩膀上,转身朝山下走去。
云周西村庞小虎走了大约一个钟头,经过一个村子,叫做云周西村。
他向人打听了一下,这个村子是属于山西文水县的。
在他熟知的历史上,这次坠机的地点应该是在靠北边的兴县黑茶山,怎么会变成了文水县呢?这中间隔了好几个县呢。
也许历史的轨迹在这里又一次发生了偏移吧。
值得庆幸的是,空难的细节并没有大的改变,它还是按时发生了。
天色不早了,庞必须在这个村子里借宿一晚,明天再启程去太原。
这个村子很大,估计有两多百户人家。
他看中了一栋四周收拾打扫得很干净的房屋,就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里面出来一个年轻的姑娘,看起来二十岁左右。
她穿着打满了补丁的碎花衣服和蓝布裤子,但是身上显得很干净,头发也梳得很整齐。
她打量了一下庞小虎的军服,就问他道:
“请问同志,你是第三十集团军的吗?”
庞小虎答道:
“是的。”
他没想到这个在偏僻的山村里遇见的姑娘,她居然知道第三十集团军。
姑娘热情地把他迎进屋里。
简单地聊了几句后,庞小虎得知,她名叫刘富兰,是这个村妇救会的秘书,这一带都是共产党控制的地盘。
姑娘还说,村里的人都叫她兰姑娘,他也可以这么叫她。
庞小虎告诉她,自己名叫张虎。
庞小虎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他不能再用“庞小虎”这个名字了。
庞小虎说了自己想借宿的事,兰姑娘笑着满口答应下来。
她说自己家中还有父亲继母和一个妹妹,他们都出去走亲戚去了,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在家。
庞小虎觉得自己和她一个单身姑娘住在一起不太好,就问她可不可以帮他另外找一个人家借宿。
兰姑娘道:
“你这个同志怎么满脑子都是封建思想呢?我是妇救会的干部,平时经常有部队里的男同志住到我家里来,还从来没有见到谁觉得不合适呢。”
她这么一说,庞小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的脸红了。
兰姑娘说,第三十集团军在这一带名声很好,他们跟日本鬼子打了好几次大仗。
因此这一带的老百姓一提起第三十集团军就伸大拇指儿。
其实,第三十集团军分兵北上南下,还是庞小虎给委员长出的主意呢。
庞小虎从他的挎包里摸出一块大洋交给兰姑娘,说这是他的饭钱和房钱。
兰姑娘不收,硬给他塞了回去。
她说哪里用得了那么多,这个地方三块大洋就能娶一房媳妇呢。
她还说,她家是村上的积极分子,招待一下第三十集团军的同志是理所当然的。
庞小虎只好把大洋又放回到自己的挎包里。
兰姑娘飞快地帮他收拾了一间屋子,给炕上放好了洗得干干净净的铺盖。
兰姑娘是典型的北方女孩的性格。
她既聪明又大方,热情中带着些泼辣,令庞小虎耳目一新。
她把袖子一卷,开始揉面。
她说晚饭要请他吃山西有名的饺子和刀削面。
庞小虎在一旁给她打下手。
兰姑娘发现庞小虎无论是切菜还是剁馅儿,动作都很熟练,一点儿也不比她差,很是惊讶。
在中国许多地方的乡村里,男人们一般都不下厨房的。
他们边做饭边聊天,天南海北的事情都说到了。
庞小虎发挥了自己的长处,说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兰姑娘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饭做好了。
饺子是素馅的,刀削面里也没有后世放的那些五花八门的佐料。
可是他们两个吃得非常开心。
兰姑娘问庞小虎娶媳妇了没有,他说还没有。
兰姑娘说她原来跟同村的一个小伙子订了亲,后来他参军去打日本鬼子,在一次战斗中牺牲了。
说到这里她的眼睛湿润了。
庞小虎急忙说了些安慰她的话。
饭后庞小虎问兰姑娘,这里有洗澡的地方没有?她回答说没有专门洗澡的地方,一般都是在屋后的井边洗。
她递给他一条毛巾和一个水桶,并指了指水井的方向。
庞小虎提着水桶拿着毛巾就往那边去了。
到了井边,他脱了上身的衣服,从水井里打上来一桶水,开始用毛巾沾了水擦身子。
他记得进村的路上,看见别人家的男人们都是这么洗澡的。
洗了一会儿,他觉得远不如在家乡时冲凉来得痛快。
他看了一下,周围没有一个人,于是他把裤子也脱了,举起水桶往身上浇,一连浇了十几桶水。
现在是初夏,水很凉,冻得他直打哆嗦,可是冲完凉以后他觉得浑身特别舒服。
兰姑娘洗刷了锅碗瓢盆,收拾好饭桌后,提着一篮子要洗的衣服也来到了井边。
天快黑了,她一直走到跟前才发现这个叫张虎的英俊小伙子全身赤裸裸地站在井边。
她的脸刷地红了,楞在那里呆呆地看着他。
庞小虎很尴尬,他向她道声歉,急忙穿好衣服裤子飞快地离开了井边,连她在后面喊“你把脏衣服脱下来我给你洗洗”都没有听见。
回到屋里后,庞小虎脱了衣服裤子,光着身子爬到炕上躺下,盖好了被子。
白天经历了那场空难,他的身心都很疲惫,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里一觉醒来,他发现身边躺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她正用手轻轻地抚摸他的胸膛。
“兰姑娘,你……?”
“虎哥,我喜欢你……”
她一边说一边把火热的嘴唇印在他的胸脯上。
“可是,我没法娶你……”
“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你……虎哥,我要你……”
兰姑娘长得不算美,但是看起来很舒服很顺眼,她的身体发育得凹凸有致,极有女人味儿。
其实庞小虎第一眼见到她时就喜欢上她了。
奇怪的是,他对她还有一种无法解释的熟悉的感觉。
经历了白天的空难,庞小虎不知不觉地把一切都看开了。
他翻身压到了兰姑娘的上面,他什么都还没有做,兰姑娘她就兴奋得叫出声来。
庞小虎低头舔允她的乳房和脖子,每舔一下,兰姑娘的身子就会颤抖一下。
她可能是他见过的最为敏感的女人。
庞小虎分开她的大腿,把鸡巴对准了她的肉穴。
“兰姑娘,你以前和男人睡过吗?”
他用尽量温柔的语气问道,他害怕她还是个黄花闺女,不想让她的第一次痛得太厉害。
“睡过的…。。”
兰姑娘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答道。
这下子庞小虎放了心,
“扑哧”一声,他将鸡巴用力插了进去。
屋子里响起了兰姑娘动人心魄的娇呼声。
第二天早上起来后,兰姑娘做了早饭,他们一起吃了。
他正要向兰姑娘道别,却见她也背着一个花布包袱。
她说:
“虎哥,我去送送你。”
他当然无法拒绝,就这样,他们在村里人的注视下,一前一后地出了村。
庞小虎发现,兰姑娘害羞的样子特别可爱,也特别性感。
到了村外,兰姑娘又变得活泼开朗了,她主动跟庞小虎说了许多关于她自己的事情。
比如她的第一次是给了一个住在她家的八路军连长,那时她才十二岁。
庞小虎知道这个地方的女孩子十三岁就嫁人的多的是,所有他并没有大惊小怪。
她娘死得早,留下了她和一个妹妹。
她爹最近娶了一个只比她大十来岁的女人。
他们边走边聊,不知不觉走出了十多里路。
庞小虎停下脚步,看着兰姑娘道:
“你真是个好姑娘。我虽然还没结婚,可是已经有了自己的女人了。我们之间的缘分就到此了,你多保重。”
说完他从挎包里取出了五块大洋,全都塞在她手里。
这次她没有再拒绝,接过大洋揣进了自己怀里。
她把自己背的那个花布包袱递给他,里面有她亲手做一双鞋,还有一件背心和一条裤衩,也是她做的。
她说这些东西是她为自己的未婚夫做的,可惜他去年被日本鬼子扔的炸弹炸死了,他死的时候才十五岁。
她还说,庞小虎长得有点儿像她未婚夫,她一见到他就喜欢上了。
说完她一把抱住庞小虎的腰,把头埋进他胸脯里大哭了起来。
庞小虎没有打断她,只是搂着她,用手温柔地抚摸她的脊背。
过了一会儿,她停止了哭泣,用袖子擦干了自己的眼泪。
他们又亲吻了一次,然后互相挥手告别。
“等等!”
庞小虎突然叫道。
他有一个问题想问她,可是又不好意思问。
他转念又想,假如今天不问,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问了。
“虎哥,你还有什么事?”
兰姑娘问道,她的一双大眼睛盯着他的脸,眼神里透出些许期待。
“你刚才说,你未婚夫是去年牺牲的,他才十五岁,那你多大了?”
庞小虎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他的问题提了出来。
“我上个月刚满十四岁。”
“啊!”
庞小虎太吃惊了。
她身高大约一米六,身体发育的极为成熟,怎么看也觉得她有二十出头了。
原来她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兰姑娘笑了:
“我十二岁时的个头就跟现在一样高了,这两年我只长肉没有再长个头。”
她一边说还一边挺了挺胸脯,仿佛要证明自己长了肉似的。
“我第一次睡过的那个八路军叔叔,他也以为我最少十七岁了呢。”
说完她咯咯地笑了。
她的笑声像银铃一样好听。
“虎哥,你怎么啦?”
兰姑娘见庞小虎像着了魔一样地盯着她看,他嘴里还念念有词:
“文水县……云周西村……刘胡兰……”
庞小虎终于想起来,他为什么会对兰姑娘有那种熟悉的感觉了。
她就是中共历史上最年轻的女烈士,太祖亲笔题写“生的伟大,死的光荣”的那一位。
她的故事是写进了小学课本的。
这个时候她还没有入党,也没有改名为刘胡兰。
如果历史按照原来的轨迹行进,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她就会入党,然后在无情的铡刀下香消玉损!庞小虎在后世是个彻头彻尾的人道主义者。
虽然刘胡兰享有极大的声誉,文水县有她的纪念馆,云周西村也被命名为刘胡兰村,庞小虎却认为她的死并不值得。
她死时还不满十五岁啊,花儿一样的生命就这么结束了。
她被敌人用铡刀铡死的直接原因是,这一带的中共区长带领民兵杀死了云周西村的村长,她当时是区里的妇女干事,也参与了这件事。
那个被杀死的村长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他只是选择站在了晋军那边罢了。
晋军为了报复,把她和其他六名村里的党员民兵一起抓起来铡死了。
刘胡兰的事迹一直被当成搞阶级斗争的宣传材料,一直用到二十一世纪还没有停下来。
庞小虎却认为她的死不值得。
现在他和她碰上了,还发生了亲密的关系,那就一定要想办法把她从死神手里救回来!但是他不能直接跟她说,叫她不要参加共产党,或者以后碰到一个不与共产党合作的村长不要杀死他,等等。
他不想粗暴地去干涉她在人生道路的选择。
即使他干涉了,也不一定会有作用。
这真是一件伤脑筋的事情啊。
兰姑娘见庞小虎瞪大两眼一直盯着她的胸部在发呆,误会了他的意思。
她以为他舍不得她,临别时还想和她再欢好一次。
她红着脸走过来拉住他的胳膊,说:
“这路上人来人往的,多不好意思啊。跟我来,咱们到树林子里去。”
她把他拉进树林里,两人脱光了衣服,又抱在一起“嗯嗯啊啊”地恩爱缠绵起来。
庞小虎一边享受着这个只有十四岁的年轻姑娘的性感迷人的肉体,一边在为她想办法。
等到他再次把浓浓的精液,射进她的身体里的时候,他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兰姑娘,你想参加第三十集团军吗?我们那里有不少女兵,她们跟你一样年轻,一样能干。”
“虎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这一带的年轻人都喜欢去第三十集团军当兵,不过她还从来没有听说那里需要女兵呢。
“当然,你不知道吗,第三十集团军军的司令和副司令都是女的。她们两个碰巧我都认识,我可以为你说句好话,把你招收进去。”
“那……太好了……虎哥……你真好。”
兰姑娘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激,只能对庞小虎送上她的香吻。
“兰姑娘,你记住了,千万要按我说的办。”
庞小虎一脸严肃地对她道。
兰姑娘点了点头。
他掏出自己的那张永福集团的证件递给她,说道:
“这个你带在身上,不要丢了。一个月后,你去太原城一趟,去找那里的永福百货公司的负责人。你给他看这个证件,让他想办法把你送到第三十集团军去的。但是,以后你无论见到谁,都不能提到和我在云周西村见面的事情。这一点非常非常重要,你能做到吗?”
“虎哥,我能做到。”
他们俩最后依依不舍地分手了。
庞小虎心里很高兴,他虽然没有救下空难中失去生命的那十五个人(说实话,他们中某些人他并不想去救),但是他至少可以改变兰姑娘面临的悲惨命运。
他秘密潜回重庆后,要给庞琼花和云凤各写一封密信,免得她们为他担忧。
兰姑娘的事情他只需在给云凤的密信中提一下即可。
几年之后,庞小虎去了美国。
他辗转了解到,兰姑娘真的听他的话去第三十集团军当了兵。
她被分配到后勤部门工作,干得非常好。
后来她与一位团长结了婚。
建国后第一次授衔时,她丈夫被授予大校,她被授予少校。
【未完待续】[Lasteditedbykennytwat2020-8-315: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