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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地给带走了。

她说不出的难受,心里有点刺疼。

就那么几个碗,反反复复地洗了好多遍。

“茶叶在冰箱吗?”

亮进来了,看到她的表情,有点诧异。

她低头不去看他,

“嗯,在冷冻柜下面。上面铁观音,下面是绿茶。”

他走进她,他心里有些明白事什么影响了她的情绪。

轻轻地将她揽进怀里。

“胡思乱想什么呢?”

她摇摇头,笑了,

“什么啊,没什么啊?”

“别以为人家什么都看不出来。明显的阴转多云。”

“去你的。”

她甩着头继续笑。

“我有没有去见她,也不一定去,要去早去了,我姐都催了几个月了。”

他悄声地说。

“不行,一定得去。”

她说。

“这……那你干嘛啊。”

“没事。”

她说。

“你知道我们刚才在外面说什么了?”

“说什么啊?”

“我说不管怎么样,以前约定的使用权必须永久性有效,不许撕毁合同。”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半响终于明白他说的意思,破涕为笑,挣脱开来,

“你们怎么那么讨厌啊!”

这时候外面易文在喊:

“拿点茶叶干吗啊?那么长时间?”

亮嘿嘿一笑,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她脸红红的斜着头把他的手夹在肩膀和脸颊间,直直地看着他,目光炽热,弄得亮难为情起来,手足无措,对外面喊着:

“来了,茶叶得包回去,不然漏气了,浪费。”

她开心地笑了,低低地骂他:

“谎话随口而出,也不打草稿。”

他嘿嘿一声。

“我出去了?”

“嗯。”

她应道。

就这么一瞬间的事情,让心情好了许多。

贺兰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太过懒散了,整天无所事事,她有点开始后悔离开学校了。

在学校里有孩子们,思想就不会老是局限在一个小圈子里了。

得和老公谈谈,有机会的话还是回到学校去。

这么想了,人也立马像还了一个人一样,微笑着向客厅走去。

两人一边看电视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亮看到贺兰出来了,给她让了让位,她摇摇头:

“我上去整理一下,乱糟糟的。”

到了楼上,贺兰还是忍不住给筱雅打了个电话。

先随便说了几句然后贺兰说:

“问你个事。”

“什么事啊丫头?”

“嗯,想问一下你们医院肝胆科有没有新来什么女医生,听说是博士。”

“怎么突然问这个?最近好像没有啊,年前倒是有一个,还到我们科看过牙呢。怎么了?”

“没什么,有人给亮介绍呢。”

“哦,原来这样啊,嘻嘻,怪不得你这么紧张。”

“说什么呢,一点也不正经。”

贺兰嗔怪地说。

“人应该不错,挺漂亮的,和丫头你有一比呢,呵呵。年纪已经不轻了,不过女孩子读那么高学历年纪肯定轻不了。另外,我提醒你也不要胡乱瞎想,我看出来了,有点觉得你的心思在他身上有点过了,适可而止。”

“又胡说上了,我只是关心一下。”

“骗谁呢?你梳两小辩的时候就跟我后面转呢,我是傻子啊?”

“就是瞎说,连易文都没这么说过。”

“那是他迁就你,他什么样的心思我倒是也一下子想不出个说法,总之,易文那里你可不要太随便了,到底人家是个大老爷们,宠的你也不像个样了。”

“好了好了,碎嘴婆子。贺兰娇嗔地止住筱雅的话,你也是……五十步笑百步。”

“你这个臭丫头……”

筱雅正要责怪起来,贺兰忙说挂了,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一个人待在洗衣间。

因为只有几件轻薄的衣服,她就放在小盆里慢慢地用手洗,只有几件易文和亮的T恤和长裤,再就是几条内裤,很快地洗好晾出来。

然后用稍稍潮湿一点的毛巾把床上的席子擦了一遍。

想到楼下的房间,她拿着脸盆毛巾下来。

“还忙什么呢?”

易文问道。

“擦一下楼下房间的席子,他特别会出汗。”

她说的是亮。

“呵呵,你干吗那么会出汗啊?”

易文打趣道。

亮尴尬地笑笑。

“对了,你别忙活了,没准一会他姐姐就来电话逮他去约会了,还不一定是不是睡这呢。”

“不睡就不用擦了?”

贺兰语气突然有点高,弄得两个男人都有点发愣。

易文有些讪讪,转过去看电视,亮站起来,去拿贺兰手里的脸盆毛巾:

“我自己来吧。”

脸盆被抢过去,贺兰也随他去。

贺兰自己也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点无礼,走到易文旁边,握住他双肩给他轻轻地揉着,看到亮进了房间,伏在易文发间:

“对不起老公,我是无意的。”

易文伸手拍拍她的手臂:

“看会电视吧,别忙了。”

在对面坐下,易文洞穿一切地看着她,微笑中带着讥讽。

贺兰脸红了,但是还是娇嗔地做了个示威的表情,两人心里的小疙瘩立马烟消云散。

没过多久,亮果然接到了姐姐的电话,说是联系到了对方,大致说了在那里见面,让亮过去。

开车去吧。

易文走到门后柜子里拿出钥匙,又示意贺兰下楼替他开车库门。

贺兰开了灯在前面走下车库,亮跟在后面,无语。

按了手中的遥控器,亮打开车门,坐进去以前,看着贺兰说:

“没办法,我去应付一下。”

“不行,得认认真真地。问过筱雅姐了,对方很不错。”

“瞎说。”

亮说。

“真的。”

贺兰伸出手:

“抱抱我。”

亮被她弄得有点伤感,伸手将她紧紧搂住。

“不许你忘了我。”

贺兰轻轻的说。

“嗯,你也不许。”

他说。

她笑了,将他推开,也按了手中的遥控器,车库门缓缓地升起……回到楼上,易文已经关了电视机,等她上来,走到她前面捧起她的脸:

“这些天累坏了吧?早点上去睡。”

“嗯。”

她温顺地应道。

“小子要是有了新欢忘旧人,老公给你找个更好的。”

易文悄声地附在她耳边说。

“去你的。”

她狠狠地在他身上掐了一下。

“人家要是对上眼了,你还想让人家干坏事啊,那不是变成了破坏人家家庭了?”

贺兰言不由衷地说。

“那可怎么办?让筱雅想办法在医院拆他们的墙角?或者象筱雅一样拖她下水?”

“那成什么了?就像网络里的**一族了?”

贺兰好笑地说。

“怎么好咱就怎么来呗。”

易文一本正经地说,弄得贺兰吃吃地笑了起来:

“讨厌,没个正经!”

上了楼,贺兰进去很快地冲了个澡,用浴巾裹着一边擦一边出来,易文找空打开电脑看了几眼,见她出来,合上电脑。

他接过她手里的浴巾,给她擦着身体,一对雪白的乳房颤颤巍巍的,煞是好看,他忍不住逗弄地在乳尖捏了一下,贺兰一个哆嗦,差点弯下了腰。

“臭丫头这么敏感啊。”

易文色色地笑着说。

“讨厌哦。”

贺兰护住胸脯,怕他再来那么一下。

“说真的臭丫头这几天根本就没好好的呆在我身边过。”

易文说着把自己的T恤脱了,接着长裤什么的都扔的满地都是,贺兰惊叫着跟在后面捡。

易文转过来要去抱她,却被她给推开了:

“不洗澡别来碰我。”

弄得易文乖乖地掉头往卫生间去,忽而转身有点不服气地说:

“如果要是臭小子,你会逼着他在这种时候去洗澡吗?”

贺兰抿嘴笑了,别了他一眼:

“你又不是他。”

易文恨恨地一个转身冲进卫生间。

贺兰笑得一下子倒在床上……脸色格外红润起来。

易文出来了,两个人都在床上静静地躺着,贺兰向左,后面易文紧紧地搂着她,一条腿也架在她身上,两人都是赤条条的,象两条滑滑的鱼,空调温度很适中,不觉得冷。

易的手没闲着,一只手从她肩膀上绕过去,另一只是从腋下,两手掌正好密密地将两只乳房罩在掌中,轻轻地揉着,间隙中稍用过了力贺兰会轻吟一声。

开始两人都没有说话,到了后来,贺兰悄声地问道:

“你说亮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哦,应该是在茶楼或者是咖啡馆之类的地方吧。”

易文说。

“筱雅说女的挺不错的。”

她说。

易文的手顿了一下:

“真的是她们医院的?你去问她了?”

贺兰无语。

易文手用力捏了一下,贺兰低低惊叫:

“你干什么啊,疼。”

“这是惩罚。”

他说。

“人家就是去相个亲,你就弄出这么大动静,还是在老公面前。”

她转过来,搂住他,紧紧地贴到他身上。

“我有预感,这次见面会有结果。”

她幽幽地说。

“哦,是好事啊,难道你想霸着人家不成?”

“嗯,就霸着。”

她更加紧密地贴住他。

感觉他开始跳动着开始顶住自己……便笑着要转过身躯逃开。

易文确实有点被她的无礼取闹弄得有些兴致盎然,想翻身上去,但是被贺兰搂住。

她有点尴尬:

“现在不太想……”

“不行,一会臭小子没准还是要回来,要是真回来老婆又溜了,我怎么办?用五姑娘啊?”

“讨厌。”

贺兰笑着妥协了,不过只是转过身去,将身体往后面靠了靠。

易文意会,贴上去很容易地把自己翘起的物件顺着她臀缝挤进深处……按照他们的习惯,易文不紧不慢地抽动,甚至没有停止他们的谈话,和刚才不太一样,他的一只手还是罩在她胸前乳房上外,另一只手插进她浓密的发间搓揉着她的发根,贺兰舒服的呻吟起来。

这个时候的贺兰。

身体开始启动了,加上语言的刺激更加容易攀上欲望的顶峰,易文开始挖空心思地寻找字眼。

他揉动了一会,慢慢地减弱下来,

“一会要是臭小子回来,不许你下楼了,听到没有。”

“不要啊。”

贺兰听得身体抽搐了起来。

“我得去给他开门。”

“我会去开,你老老实实的躺着。”

易文说。

“嗯,好啊。”

这时候她挺乖顺。

接着又说,

“今晚肯定不会回来了。”

“你很想他回来吗?”

易文身体又快了一些。

“嗯,想。”

“真是厚脸皮。”

易文低低骂着翻身上去。

贺兰张开两腿很默契地将他迎进去……易文很有激情地冲击她,并不是指频率,他的ML习惯是温柔型的,但是每一次的撞击还是充满力度。

也是贺兰习惯了的一种方式,他喜欢在ML的时候温柔的交流,带着一些使人难堪的语言,经过了这么长的阶段,贺兰渐渐的适应了,激进的言语还会让她变得更湿一些。

易文将她的双腿举起来,两手捏着她的脚腕,使她整个上身和双腿都重叠起来。

“干什么啊。”

贺兰呢喃着抱怨,但是不容她再说,易文又已经熟门熟路地插了进来……两个人就这样慢腾腾地缠绵着,就像在玩一个好玩的游戏,贺兰经不出他的纠缠只好配合着他,其实她的脑子还在关注着外面的动静,诸如车声什么的,不知道什么原因,也许是因为亮今天外出的原因吧,似乎觉得要彻底的失去他了,他将属于另一个女人,于是她的心里格外的渴望亮。

要是现在能回来该多好啊,甚至于幻想着如果此刻在自己身上驰骋的是亮,那么将会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终于,易文不紧不慢地将自己的精华喷射在她身体里面,喘着气把她的双腿慢慢地放下来,在她身上附了一会,翻身俯卧在一边。

“过瘾死了。”

他说。

她打了他一下,但是心里还是充满兴慰。

问了一句:

“真的吗?”

因为一心二用,贺兰没有到达顶峰,休息了一会,她去了趟卫生间,清理了一下自己,然后回来帮助易文,他支吾了一句,睡着了,贺兰用毛巾给他擦拭了一下,盖上一条薄毯,躺下来静静地盯着天花板。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皮开始恹恹,神智逐渐地模糊起来。

就在这时,突然窗帘一片雪白,是被车灯照射的,然后熟悉的A6的低低的轰鸣渐近。

贺兰突地在床上蹦起来了。

“他回来了。”

易文迷迷糊糊的嘀咕了一句,转身接着睡了。

贺兰起身,下床,套上一件丝质的吊带睡衣,匆匆地下楼。

转到楼下进户门后面转角,她按了车库门遥控器,车门悄声地升气,车子轰鸣着驶进,熄火,放下车库门……她迫切地看着他打开车门下来,似乎多少年未曾见面。

他对着她笑了笑。

但是她没有反应,依旧那样看着他。

女人的小伎俩吧,这样的表情很能引起男人的注意,让男人感动。

车库里的灯光不是很明亮,但是他也能看清她薄如蝉翼的丝质物下面双乳的两颗突起。

更让人注目的是她的神态,充满了期望,就像一位妻子在海边等待远航的丈夫归来,待到丈夫真正站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脸上却露出了害羞的容颜。

是被丈夫窥探到了内心的渴望?走到她身边,被她先上前吻住。

他有点被动地搂住她,触在T恤上的胸脯,柔软而温暖,他没有再犹豫,一把握住,搓揉开来……手伸及下面…有些吃惊,笑着说:

“下面湿透了。”

“讨厌。”

她说着移动肩上的吊带,让已经极度纤巧的累赘滑落了下来:

“干我。”

她说。

亮已经被她挑逗的高高举起,把她赤条条的转过呈趴在车后尾厢的姿势,一言不发的就顶入了,一面飞快地解除自己的束缚,等T恤长裤完全褪尽的时候,棒棒早已经在里面不知道冲刺了多少个来回……“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她呜唁着说。

他狠狠地撞击她,没有一个女人让他这么冲动,灵肉结合的这样完美的今生恐怕只有眼前被按在身下的女人了,尽管是自己最好的哥们的妻子,但是既已如此,还需何求呢?车尾趴着位置有点显高,他将她转过来整个人拦腰抱起,慢慢地沉落,湿淋淋的棒棒很容易地就滑进她穴道,他抱着她沿楼梯上到客厅,准备把她放在沙发上。

但是她说:

“到房间去……”

到了房间他把她整个人抽起,举的高高的,恶做剧地将两人交接之处扯离开来,把她扔在床上。

屋里很亮,他的棒棒恶狠狠地怒涨着显得异常张狂,贺兰躺在床上双眼迷离地看着她,同时做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动作:张开双腿,伸手在她毛茸茸湿淋淋之处抚摸开来,亮简直要痴狂了,扑上去,却被她一只脚挡住,这分明是在报复他刚才的恶做剧呢。

他正待要把她脚移开,她已经变得温柔了:

“把灯关了……”

屋里黑下来,只有窗帘缝里透进隐隐的路灯的光线。

他重新进入,贺兰抱着他,不让他活动轻轻的说。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他捂住她的嘴,但是她伸出舌头,色情的用舌头舔起他的手来,他挣扎着身体纵动着自己的身体,感受着里面的异样。

“真滑啊。”

他悄没声的说。

“嘻,是楼上的坏蛋留在里面的。”

他发狠地挣脱开来,大力地冲刺似乎要穿透她的身躯。

“真是贪得无厌哦,这样好吗?”

突然的发力让贺兰有点接不上气来,但是身体的快感是她没有办法隐瞒自己的快乐。

“嗯喜欢,你要把它弄穿了喔,你弄吧,好喜欢。”

因为润滑,他觉得宽松而柔润,他调皮地将食指一起和棒棒同时进去了,贺兰不由地哦了一声,然后他又放了一根中指进去,使腔道被撑的紧紧的,这里完全可以装的下两根棒棒了,他低声笑着说。

“你喜欢就装吧。”

她呻吟着说。

“那我抱你上楼去?”

他笑说。

“不要,现在不要。”

他微笑着把手抽出来,紧紧地抓住她的两手分的很开,黑暗中隐隐可以看到两具白白的身体,看这个动作看上去似乎有点强迫的感觉,但是因为角度掌握的非常的妙,亮的抽查几乎不费一点力气。

紧密的频率动的时间一长,他觉得身体紧绷起来,换上了另一个动作,伸手在她臀后把她整个人抱起来,身体的中心哼哼着往下穿透。

贺兰已经熟悉了他的过程,知道他即将到达,也开始停止了哼哼,凝神等待着他的到达。

他是在怒号中喷射的,贺兰肆意的扭动胯部迎接了他注入的琼浆玉液。

声音似乎在哭泣呢喃……过了许久,两人缓过气,一起去了卫生间。

“汗如雨下就是说咱们吧?”

亮嘻笑着逗趣。

她笑着打他一下。

回到床上的两个人,谁也没有提起晚上亮去见面的事情,似乎都在回避,贺兰是个聪明的女人,在自己的臆想中也许有点孩子气的不近情理,但是当一件事情真正面对的时候,往往比男人要理性的多。

她的推理是既然亮不说,肯定有说不出口的理由,或许是见了对方以后有了初步的感觉,如果是那样,自然不好在她面前谈起这件事,这是最有可能性的。

如果不是那么他谈与不谈都无所谓了。

她控制自己的思绪不去想这件事。

“我想睡了。”

她说。

亮想说你不上去了吗?但是有点怕她多想,就止住没有说,只是也紧紧地拥住她,很快都进入梦乡。

不上班以后,贺兰觉得自己懒惰了不少,特别是早上起床时间。

不过相比易文和亮这两个懒虫还是要早一些。

而且她的好习惯还是延续了下来,就是只要是醒了就一刻也躺不住。

冰箱里有昨天买回来的面包牛奶,还有以前的一些,看了出厂日期基本临近或者已经要过期的,她都整理出来,放到门口的塑料袋一会小区的清洁工会来拿走。

把早餐准备好放在微波炉电磁炉旁边,等他们起来热一下就可以吃。

然后上去卫生间。

开门的声音把易文弄醒了,他支起身,看看床头柜的手机,又躺回去:

“臭老婆,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啊。”

她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你睡着了就跟猪猪一样,离我那么远,怎么睡还不都是一样。”

他闭着眼笑了,拉过来她的手。

“你还不是一样,咱们买这么大的床真是浪费。”

两个人的确是这样,睡着的时候离的远远的,连手都碰不到一块。

“臭小子昨晚怎么样?对上眼了吗?”

“不知道,没说,也没问。”

“哦,光顾着嘿嘿了啊?”

他睁开眼迷着看她。

“神经。”

她抽回手,我去洗澡。

下午,亮和易文去矿业公司,那里有易文一个朋友在那里当头,去那里咨询亮在贵州的产业前景。

对方在开会,两人在办公室等人。

易文点上根烟,长长地吐出口烟。

问亮:

“昨天怎么样?谈的?”

“还行吧,外表不错,人比较内向,也没多说什么话。”

“哦,那就多接触接触。”

“咳,接触什么。我还是觉得一个人自在。”

“说什么呢?”

易问看着透明玻璃外面的办公人员,压低嗓门:

“NND你是够自在的,回去就把你扫地出门,看你还自在不自在,该不是赖上咱家媳妇了吧?快四十的人了连个家都没有,还自在呢。”

亮瘪瘪嘴,没说话,也从他那里掏了根烟,点上。

“我是觉得,再弄得跟小莉那样,太没意思了。”

他说。

“你怎么知道又跟小莉一样?所以要让你去多接触嘛。再说人家是博士,起码的素质肯定差不了。人家还没嫌你二锅头呢,你先别自己神气上了。”

“二锅头香啊。”

他嬉皮笑脸地说。

正说着呢,易文那朋友回来了。

忙停了话题。

贺兰也没有闲着,其实也可以说是闲的无聊,去看了儿子以后,儿子还是赖着不肯回来,其实小家伙的行为也正合她的意。

她有点责怪自己的自私,不过妹夫也是教师,会很严格地给孩子制定学习娱乐的时间,这一点她还是比较放心的,加上妹妹也给小家伙说情,强强依旧没有带回来。

她知道小家伙迷上了电脑游戏,拿妹夫的话来说,游戏玩的适当,对孩子的开发还是有一定的帮助的,其实贺兰在学校的时候对自己的学生各方面也不是非常的苛刻,以致于其他拼命想通过榨取孩子学习时间的同事甚有微词。

但是孩子们都喜欢她当班主任。

出来以后,她就不知上哪去了,驾着车在街上转了两圈,又去了超市,买了不少东西,她越来越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有些把购物当成一种消遣和发泄心情郁闷的方式了。

************超市离医院不是很远,购完物后开了车就径直往医院驶去。

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压根就是为了去找筱雅才去超市的,因为那些东西都是可买可不买的东西。

走进门诊大厅,远远地就看到筱雅了,她正和一个同事从楼上下来,见了她迎上来,才昨天一起回来的,见了面突然觉得有点陌生,两人都有点这样的感觉吧,脸突然的有点发烫,因为天气本身热吧,也没感觉太深。

一起并肩往筱雅的科室走。

相对的筱雅的科室是比较清闲的,特别是下午,只有零散的几名病人在其他医生那里做检查或者研磨之类的活计,筱雅把她带到里间。

“喝水吗?热的?”

贺兰捧着水,温温的,稍有点烫。

“怎么这么好?刚回来就来看我?以前可以几个月也不一定劳你大驾啊。”

筱雅说。

“闲的呗。”

她说。

筱雅抿嘴笑。

“我早上也了解了一下,很不错的一个女人,进医院半年多了,科室里同事关系很好评价挺高的,读博以前已经在外地医院工作过两年,所以业务方面已经拿的起来。据说已经被院里看中培养,前途不可限量呢。”

“还有什么需要了解?”

筱雅调侃地问。

“去你的,你知道我来干吗的啊?我吃饱没事干啊来向你问这些?”

“哦,那是我吃饱没事干了,一大早去问这个问那个的?”

筱雅说。

“讨厌。”

贺兰还是嘴硬。

“得了吧,早上就知道你今天肯定回来,要么起码是一个电话,喝吧,你手里的是西参炖阿胶,特地给你带来的。”

“怪不得这么烫手。”

“还烫啊?放保温桶里的。”

“哎,哎。看。”

筱雅在窗边洗刚刚被保温桶沾上阿胶的手,突然地喊了起来。

“什么啊?”

贺兰走过去顺着她指的方向看。

“哦,是那个女博士?”

“嗯,是。”

楼下有三个女的正往南边大楼走,旁边是两个小姑娘,应该是实习医生之类吧,很年轻,中间那位身材很高挑,甚至比筱雅还要高一些吧,正和旁边的说着什么,看不清脸庞细节,但是绝对的气质优雅。

一直看着他们进入了南大楼门庭,贺兰才回过神来。

“干什么?傻了?”

筱雅笑着说。

“傻什么傻?臭小子真好命。”

她说。

“嘻嘻。”

筱雅笑。

“你笑什么啊?有这么好笑吗?”

她红着脸有些恼怒。

筱雅索性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看你恼羞成怒的样子,当心眼珠子掉下来。”

筱雅说。

贺兰红着脸没有理她。

“傻丫头啊,你还想老这么长期霸占着人家啊?就算是易文不在意,但是可能吗?亮那样的人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何况人家有孩子如果回国,起码也得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说什么呢?谁要长期霸占了?”

在筱雅前面,贺兰不知不觉的就变成了个不讲理的小丫头。

“嘻嘻,喝啊,不喝可辜负了我的一片心意了。”

“哼,还是医生呢,就这样一年到头的喝上几口,就有用了?”

贺兰故意较劲。

“呵,不识好人心啊?你有本事天天过来,每天带给你喝,不喝的你吐出来才怪。”

“现在就想吐了。”

贺兰说。

“啊?怎么了?是不是?该不是……有了?”

筱雅逗趣着说。

“嗯……你估计是谁的?”

她压低声音问。

她气的直挥手臂:

“疯子,你这个疯婆子,气死我了。”

筱雅笑得捂着嘴。

看到她嘴角的汤汁,拿了纸巾递给她。

贺兰狠狠地瞪了一眼接过去。

“其实你很坏的,象书上的恶婆婆。”

贺兰说。

“唉,恶就恶吧,反正我说的是实话。”

筱雅换了神色认真地说。

“不过,是象你说的那么回事,哎,不要再扯到我身上来了。”

她看到筱雅欲张嘴赶忙声明。

“不过,昨晚回来,好像没事人一样,男人和女人真的不太一样,女人不容易藏事。”

“你看还说不说了,扯来扯去还是绕着他转。没什么反应更加说明有事。”

筱雅说。

“嘿嘿,你那么了解男人啊?”

“当然,都活了大半辈子了,连男人都不了解,还算是个女人吗?”

贺兰饶有兴致地看着筱雅,觉得她自从这次外出以后整个人有很大变化,不像以前那么一本正经的了。

有一个男孩进来叫筱雅,估计事遇到什么小难题,她挥挥手示意出去一下,贺兰站起来说:

“我也走了,你忙去吧。”

“那好,我不送你了,路上小心开车。”

仔细想想呢,贺兰觉得自己很傻,就这么沉不住气的去找筱雅,甚至还被筱雅了若指掌地估计到她肯定会到医院,还傻傻地被灌了一肚子的阿胶。

她又好气又好笑。

虽然没什么,在筱雅那里她做什么都没关系,但是还是觉得自己幼稚。

不过回头想想,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难道就那么放不下吗?亮过了年还不到四十呢,凭空的有些臆想事不现实的,就如筱雅所说。

可是自己干嘛还像个小姑娘似的?自己不是有易文吗?想起老公,歉意和愧疚涌上心头,这个时候才想到他,如果他知道自己这么一身茫然的跑到筱雅那里探究或者说是寻找安慰,他当然能想到原因,但是对他太不公平了,她把冷气开到最大一挡,立刻全身几乎打了个哆嗦,让自己冷静下来。

快到家了,他给易文打了一个电话:

“老公,我买了菜了,今天能早点回来吗?”

“今天很乖啊臭丫头。”

易文腻味的叫她臭丫头。

接着说,

“我们已经在家里了,你回来吧,正好有人给你打下手呢。”

挂了电话,听说他们已经在家,心情立刻好了许多。

晚上吃的很清淡,原因是易文不断的在客厅里喊着这些天在外面吃的有些油腻,筱雅说的没错,长期那样是很危险的事情。

开始的时候是贺兰掌勺,但是后来贺兰被他看的不自在起来,主动让位,只是听老公差遣在旁边监督他少放油,少放盐。

“我估计我的血脂,血压成了临界值和在深圳那几年吃他做的饭有关。”

易文在吃饭的时候打笑说。

“瞎说,我只去一次就知道你们一个月能开几次火了,你是在夸他勤快呢还是骂他呢?”

“呵呵。”

亮大口的吃饭没说话。

晚上谁也没喝酒。

吃完了贺兰收拾洗刷,两人在客厅闲聊。

贺兰出来的时候,易文说去外面喝咖啡,然后他问亮:

“你呢?”

“干嘛?不带我啊?”

他笑着说。

“该干嘛干嘛去,不带,真傻还是假傻啊?约会去!”

易文装出一副不耐烦的神态说。

“嘻嘻,是啊。”

贺兰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红着脸掺呼着打呵呵。

“你开车,捎我们到两岸咖啡就行,回来酒不用管我们了。”

“又没有约好。”

亮还是有点扭捏。

“切,这家伙装纯呢,不过也好,这副德行骗老姑娘还行,不是现在少奶奶们都被那什么F4迷的荤三荤四吗?就这样往前冲了。”

“臭嘴老公,少说点不行啊。”

贺兰觉得他说的有点没谱,笑着止住他。

嘻嘻哈哈的出门,一路很快就在两岸门口停下,亮伸出脑袋:

“你们多坐一会,等我回来。”

“等个屁啊,滚你的吧。”

易文骂道。

车一溜烟驶去。

贺兰挽着易文上楼小心的说:

“干嘛这副腔调啊,讨厌。”

“没看出来啊?臭小子没准真的不想再婚了呢,难道就一直这样下去?半老的光棍了,不抓紧可没戏了。”

坐下来点了东西以后,他握着她的手说:

“其实这个家伙现在的感情挺脆弱的,远远不是外表那样大大咧咧的那样,咱们得督促他一下,特别是你。”

他狠狠的握握她的手。

“可不能把她给耽误了。”

贺兰眼睛有点涩涩的,易文总是在关键的时候非常的清醒,她觉得眼泪积聚在眼眶快流下来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靠到他肩膀。

“今天我上筱雅那里去了,去喝她熬的阿胶。”

“哦,喝的好了咱们自己也可以熬一些喝啊,喝一次两次的有什么用?”

他说。

“我和她说起这事,正好那个女的从楼下走过,筱雅叫我看到了。”

“哦,怎么样?”

“挺漂亮的。”

服务员端东西过来,贺兰离开他坐直了。

“哦,这小子蛮有福气。”

易文说。

“呵呵。”

她笑了。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

“没有啊。”

下午和筱雅也说了这句话。

“哦,呵呵。”

“嗯……怎么个漂亮法?比我老婆还漂亮吗?”

他嘿嘿笑着说。

“去,别拍马屁,拿老太婆跟人家大姑娘比。”

“呵呵到时候真成了,我问问臭小子是不是大姑娘。”

“讨厌,你这么猥琐啊!”

她脚下踢了一脚。

“要不是的话有什么不能比?”

他嘿嘿的仍然顾自说着。

“当然不一样了,我儿子都10岁了,怎么能一样。”

“有什么啊,我还觉得我老婆比大姑娘强百倍呢。”

尽管是奉承。

但挺受用。

贺兰的心情无端的好了起来。

其实国人上咖啡馆饮咖啡,玩的不过就是个情调,易文每次点了咖啡以后都要再加一壶茶,这次也不例外。

环境不错而已,里面的客人都显得优雅而有气质,在包间里更只有稍稍听到精致的钢制调羹与瓷器相擦的清脆声音,其外就是音响里传出的低低的蓝调爵士乐了。

贺兰伸了个懒腰,目的是表明自己是陪他来附庸风雅的,易文笑了,给她加了块糖,加第二块的时候被她喊停了。

“不要那么多糖。”

“女人都是那么不自信吗?”

易文笑着把刚才和贺兰的话接下去。

“什么意思?”

贺兰问。

“你没有觉得这两天你心神不定吗?”

他笑着说。

“哪里有啊,净瞎说。”

“到筱雅那里就是去喝她熬的阿胶吗?”

她不语,被洞察一清再辩解没有什么意义。

“不要让自己陷进去太深,顺其自然就不会有心理负担了。”

他品着香纯的蓝山看着她说。

“你净说我,心里有点别扭也是正常的,要不是你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她嗔怪的说。

“你说话老是前后矛盾,我记不清你都谢过我多少次。”

他压低声音:

“我以前说的真没错,你是系上裤子不认人。”

她差点把咖啡给喷出来,斜睨一眼,脸红红的。

后来的话题就和亮没什么关系了,开始聊起其他的东西,期间还给儿子打了通电话,爷俩在电话里热乎了不少时间。

回去的时候,两个人慢慢地散着步往回走,一半路程的时候,落下点点的细雨,还是坚持着没有叫车,易文伸手揽着贺兰的腰肢,轻轻地掐弄着她腰间的皮肤,感觉温情而浪漫。

贺兰刚做的头,很好闻的香味。

“昨晚什么时候逃到下面去的?我都不知道呢。”

她轻轻地捶他一下,一声不吭。

只是将身体更加靠近他。

“时间真快呀,转眼离你去深圳都有5,6年了,也真是不容易。”

易文说这话除了感叹时光外,不外乎回味着三个人经过的点点滴滴。

贺兰被唤醒了一段记忆,脑子里又泛上了此刻亮和别人见面的场景,心里有些感伤,也伸手揽住易文的身体,两个人就这么粘粘乎乎地回到所在的小区。

进了屋里,易文脱鞋的时候嘀咕着还不如在家里喝茶来的舒服,贺兰反对,说总算有了点谈恋爱那会的感觉,多少年没有这么散过步了。

“擦擦头发吧,都有些湿了。”

他对她说。

贺兰忽然踮起脚,撒娇着要他吻自己,易文躲了一下,嘿嘿笑着说:

“老夫老妻的也玩这个啊?”

她甩着头不肯,没办法易文来了个蜻蜓点水式的,被唤称不合格产品重来。

上楼的时候来了个电话,贺兰上去了易文已经接上了。

听到他鬼鬼祟祟的声音,说了几句把电话递给她。

“是筱雅,这么及时啊?”

我们刚回来呢。

但是半天听不到筱雅说话,刚要问那边咯咯咯地笑起来,弄的她莫明其妙。

“刚才你老公……老公说你心里不平衡,陪你散步去了呢。”

“讨厌,我心里有什么不平衡的?一群讨厌鬼。”

“没有哦,我是又事情找你呢。”

“嗯,说。”

“还是你的那个心肝宝贝的事情。”

她说。

“讨厌又来了,谁的心肝宝贝啊?”

“呵呵,是这样,让他得抓紧哦,不要那么不紧不慢的,他不要人家追的人数不过来呢。”

筱雅说。

“就这事啊?无聊。”

她说。

“唉,可能我找错人了,你巴不得他淘汰出局呢吧?”

“去你的,没你那么阴暗。”

“你说什么?我阴暗?我锅里蒸着的阿胶没你的份了。”

“不行,我要!”

贺兰尖叫,

“刚才易文还说呢,那东西就那么喝几口有什么用。我明天还来!”

“你美的你,想来就来啊?哪有那么多不劳而获的东西?”

“那你想要要什么?不行我把易文带来?你医院里又不方便。”

说着两个人都咯咯咯地笑成一团。

终于把电话挂了,易文在旁边目瞪口呆。

半响:

“你们……什么素质啊?”

贺兰唰地脱了衣服光着上身晃荡着:

“就这素质怎么地吧?”

易文笑着去追她,但是贺兰转身逃进卫生间啪地锁上了门。

二十分钟以后,贺兰却已经是乖顺地躺在床上了,易文裹着浴巾半躺在另一边,两人安安静静地互相拥着,易文微笑着看着她,回忆着刚才她忽然剥掉上衣晃晃荡荡的样子,如今的贺兰和几年前羞羞答答到深圳时的那个贤淑妮子完全不一样了,但是他依然象恋爱时一样爱她,有了一种风情,格外诱惑男人的心。

时不时地可以让人心脏突突地加速急跳几下。

然而,在平时又比之以前更有风姿推鮝?易文笑着说她已经有点上得厨房出的厅堂了。

“不过说的明白一些就不是很好听了。”

他说。

贺兰以前听过他怎么说,但是故意问他:

“怎么不好听了?”

“在家象老妈子,出门象戏子,上床象X子。”

没说完,被贺兰一阵暴打。

他躲闪中揭开她裹着得毛巾毯,把身上的浴巾丢到一边,紧紧的靠着贺兰光洁丰腴的臀贴上去,两人都是刚刚的洗了澡,身上都是滑滑的,清爽的感觉。

尽管没有冲动的感觉但是很受用,又紧密相连的感觉,好像两个人的心时紧紧地贴在一块。

他摸捏着她的乳房,滑爽的溜手,他停顿了一下。

她转过身来看他:

“是不是不太一样了?”

“嗯,很好。”

“我怎么觉得好像弹性差了许多。”

“傻妞啊,这才是姑娘和女人的区别,紧绷绷的是大姑娘,柔若无骨,清爽滑腻的才是女人。”

“净捡好听的说。”

她笑骂道。

她的手摸索到他双腿间,轻轻握住,捧在手里,用两只手搓揉,易文低呼一声:

“不要惹我哦……”

她不管,接着一只手轻轻地托起他的两颗肉丸,在手掌中让它们随意地滑动摇曳,使得易文的会阴可怜地一缩一颤地。

棒棒也不由自主地壮大起来……“是不是非逼着老公拼命啊?”

易文抓住了她的手腕。

说:

“那也得稍稍休息片刻。”

贺兰知道再接下去又将是一场肉搏,看他的神态知道他这些天真有些疲倦,她笑着狠狠地搓了几把,松手躲到床的一边,放他一马。

她也不是很想要,这些天也有些过了。

“睡会吧,一会臭小子该回来了。”

“他回来又怎么了?”

贺兰眼神故意弄出一丝放浪的神态来,嘴上问他。

“等他回来了你又该把老公丢这里自己去发骚了……”

易文也装的很无辜。

她笑笑,躺下来搂住他:

“我才不会去呢,我要陪老公。”

他听了,搂住她的腰,一把把她抱过来,靠在身边。

互相搂得紧紧的,只过了没一会,竟然都传出了轻轻的鼾声……一夜相安无事,一觉睡到大天亮。

***********************************几句闲言。

和一个挚友,在网上聊天,是位女性。

谈到“夏天”写到这里,渐渐的觉得对易文越来越不理解了。

当时自己的思路也不足以和她解释什么,只有在下网关机以后呆呆地躺在沙发上考虑,的确,有不少朋友觉得说“夏天”看着爽快,但是乍想起来,觉得还是怪怪的。

有部分男人,我这里倒还是没有这样的朋友来访,就是对夫妻间的诸此类事完全视为大逆不道之事,加以鞭笞。

在另一好友的一篇文章后面就跟了不少这样的声音。

我视那部分朋友为“君子”,这里不说他们。

细细思量之后的答案很有趣:参与的夫妻中,男人往往觉得刺激,但是女人这样的感觉几乎全无。

和国人的传统有孛:男性鼓动妻子参与这样的活动以后,兴致会日益渐浓,完全没有传统之中的那些束缚,更无带绿帽之羞恼,而且往往对妻子呵护有加,大有一副妻子的性福在自己性福之上的“崇高品质”。

事实上和一部分有过经历的朋友谈起,当事人确实是情真意切。

当时的心理分析归总为这两种:一,让她体验新的快乐。

二,自己心里经受难以名状的刺激。

局外人信也罢不信也罢,当事人就是这么说的。

呵呵。

但是很奇怪,这里的女性呢?心理上往往却没有刺激的感觉,有的仅仅只是生理上的一些感觉而已,如果加入的对方能够是她心仪的男性,那么已经是大幸了。

不知是否准确:事后夫妻关系可以更融洽的往往是丈夫的出发点是以妻子为重点的夫妻,甚至于仅仅是对方以单男加入,这样的情况一般均可以皆大欢喜。

但是有朋友问,这样的情况如果是单男参加还好说,但是如果是夫妻与夫妻之间呢?其实结果很简单,两对夫妻间的心理快乐指数要达到平衡几乎是不可能的。

差距大小绝对会影响到当事人的心理。

因此,试问那些在围城里不安份地兜圈子的男女:你们准备好了吗?没有就不要轻易尝试。

有一句话可以引用:XX虽好,还要老婆喜欢。

呵呵打住,谁叫咱们不是李银河呢。

至于“今年夏天”将往何处?还是信奉什么事情缘分都是天定,顺其自然,该如何自然如何。

***********************************贺兰还睡着呢,电话响了。

看看身边易文已经不在了,再看看时间老天啊快十点了,昨天晚上易文睡前嘱咐早上不用起来做早饭,有一客人住在酒店他去那里陪客人一块在酒店里吃,可能还叫上亮。

心里一放松,真的就睡到了现在,她慵忪地支起身子,电话在易文这边,接起是筱雅来的。

“怎么了?这么久不接电话?”

“我还睡着呢。”

她懒洋洋地说。

“哎呀,真幸福啊,当太太的滋味真好。”

筱雅在电话里讥讽道。

“去你的,把我吵醒什么事啊?”

“行,我明白了,你欢腾累了,那好好睡吧。”

睡醒了再给你电话。

“讨厌啊,我听着呢。”

“今天早上,刚进医院停车的时候,看到那个女博士了。”

“哦,”贺兰精神起来,立马坐起身:

“怎么样你们说话了?”

“呵呵,我知道你这个臭丫头,听到肯定着急了。”

“没急,我急什么?说说啊。”

“是她主动和我打招呼的,一说起来就直接说到了亮。她说是亮和她谈起我了。”

“哦,这样啊。”

“也没说什么,我说亮现在住在朋友那里呢,有时间让亮带她到你们家玩,或者我们两一起去。”

“干嘛啊,你带她来我们这?”

“呵呵怕不自然啊?迟早会见面的,就看你会不会演戏了,我早点通知你免得你措手不及喔。”

“讨厌死了,大清早把人吵醒就为了这个。”

“嗯,那我不罗唆了,对不起少奶奶!我来病人了,我先挂了。”

说真的,这个电话让贺兰心里乱乱的,有一种惆怅的滋味,那种味道就如少女眼看着心中的白马王子即将远离的那种惆怅。

明明知道易文说的那句话是对的,目前的状态是不可能长久的保持的,但是心里的难受还是无法排遣。

心情无端地坏起来,有点埋怨起易文来。

摸过床边柜子上的手机,按出易条短信:

“老公,你讨厌真讨厌。”

等着发送,却又给消除了。

半响以后,心情有点恢复过来,有点笑话自己了:变得真好像是个小姑娘一般了,多情善感的有点没有理由。

于是想起了儿子,儿子才是自己最重要的,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他给拽回来,放假以后几乎不是妹妹那里就是在父母那里,由着他性子胡闹了。

站在镜子前面,这一觉睡得够香的,皮肤恢复的特别好,神采飞扬。

让她甚是满意,好心情地打开了音响,里面的歌也让她放松起来,看来走出那个感情的怪圈不是很难。

播放的CD是儿子的,但是唱出来的歌深沉的让她奇怪,这个臭儿子听这样的歌能听懂吗?看了CD封面第一次知道这个歌手:许巍。

旅行阵阵晚风吹动着松涛吹响这风铃声如天籁站在这城市的寂静处让一切喧嚣走远。

只有青山藏在白云间蝴蝶自由穿行在清涧看那晚霞盛开在天边有一群向西归鸟。

谁画出这天地又画下我和你让我们的世界绚丽多彩谁让我们哭泣又给我们惊喜让我们就这样相爱相遇总是要说再见相聚又分离总是走在漫长的路上。

只有青山藏在白云间蝴蝶自由穿行在清涧看那晚霞盛开在天边有一群向西归鸟。

谁画出这天地又画下我和你让我们的世界绚丽多彩谁让我们哭泣又给我们惊喜让我们就这样相爱相遇总是要说再见相聚又分离总是走在漫长的路上。

声音很沧桑,歌曲很好听,把人生比作一段旅行,很有寓意。

贺兰孩子气的翻来覆去的听,直到接到易文的电话,让她过去一起吃饭。

下午总算是接回了儿子,这是在强强提了不少的要求得到满足以后,贺兰表现的很耐心。

她妹妹笑着只吐舌头。

好歹最后是理好东西上了贺兰的车。

根据条约,首先和儿子到了太平洋百货,在电脑柜台找到了念叨中的游戏光盘,再到运动器材处找到了心仪已久的滑板,年前买的滑轮已经被儿子称作是幼稚园的玩具了。

贺兰不放心一再地问营业员,把所有防护用的护膝护肘手套甚至连指套都买了双份的。

看着儿子在商场里面就已经跃跃欲试地想站到滑板上面,心紧紧地提上了,开始有点后悔起来。

“慢一点儿子。”

她跟在后面直喊。

自小以来,强强被易文规定养成了一个习惯,说不上是好是坏,自小孩子不会自己用钱,除了学校偶尔要交的款项外,需要什么都是大人给买,现在马上要上初中了,口袋里有几块钱放着也好像是难受,非要交给她和易文。

有几次贺兰都担心地和易文说:

“咱们这个傻儿子一点不会用钱以后该怎么办啊?一点钱的概念都没有。”

“不会用钱?你给他用掉的不是钱啊?小孩子手里有钱大手大脚起来你才担心呢。”

易文总是这样唐塞她。

儿子回家,总得做点好吃的给他,贺兰在回家路上绕到小区附近的超市买了些蔬菜果肉什么的,装了满满一车,在强强不耐烦的催促声中把东西搬上车。

有些无奈地瞪了他一眼:

“这不是给你买喜欢吃的嘛。”

“我随便什么都能吃,你还是快点吧,是不是等天黑了不能滑你才高兴啊?真是无理取闹。”

贺兰笑着说他。

************整体说来所谓的“夏天”或是“今年夏天”只有甚少的篇幅是真正在夏天的酷热中写下来的。

就如写到现在其实已经是接近年关了,现在写这篇东西有点不快,或者说心里不舒服,因为有一段时间,易文无意间在上网的时候看到了网络上的一些关于夫妻之间交友的内容,还有专门的网站。

进去了几个,不太有内容,但是却在某一个网站停留下来,甚至于和其中以为网站的主办人交流了很有一段时间。

是个漂亮的女子,秀气文雅,很有思想。

今天下午也是这位女子的遭遇让易文心里非常的不快和压抑。

这个网站是倡导夫妻间全方位的交流的,工作生活以及育儿等等诸如夫妻生活中的一些细节,当然其中也包括性。

不过很明显的,来此网站的绝大多数内心包含着性的念头。

这无可非议,连易文自己起初也是因为这个才在这里驻足的,乃至于把自己的这篇文章的部分也贴在上面。

尽管易文自己心里并不是倡导夫妻之间交友或者是交换,但是做为一种生活的方式看来在社会上已经真实的存在,那么社会对这样的现象的容忍度让易文很感兴趣。

从内心说来,他很明白这种方式的实践者或者是接受者只能是全体的一小撮中的一小撮,但是好像网站里的大部分人确实很有信心,他们做为一个现象很自满地生活着。

易文觉得自己来讲,自己和贺兰与亮之间的关系与网站上的那些夫妻情况要不同一些,因为事情的起始是顺其自然地开始,做为成年人,内心的骚动被自己带头给掀起一角。

而网站上的人们有不少有点功利,或者说是有点互不吃亏的味道。

易文觉得那样多少有点没意思,不抱着一种大度的心态成就了这事,心里也总是疙疙瘩瘩的,怎么也会有不舒坦的时候。

自己认可着自己的做法,偶尔也会在网上的跟帖中找到一样的声音,真真假假的,但是易文内心觉得只要是真诚的人肯定会渐渐的认可这样的方式,当然仅仅指圈中人士。

忽然提到这个网站是因为易文中午在和贺兰几个一起吃完回到公司,闲着没事随便打开几个网址想看看新闻,无意间却看到关于那个网站的一些报道,还提到办网站的女子,接着一搜索发现这些天网络上已经闹得不可开交,再一点开那个网站却发现网站已经打不开了。

易文觉得内疚起来,因为那个网站目前的情况以及那位女士在网络上被弄得沸沸扬扬一切都和一次新闻的采访有关,让易文内疚的是:在接受采访的前夕,和女士曾经有过一次很长的谈话。

当时不知如何,就情绪激昂地对女士的行动煽风点火地给予鼓动,当初尽管也料到可能产生的后果,但是不知道怎么样的心理活动,或者是和女士一样的心情,急于希望让社会明白而且能够给与一定的生存空间吧。

女士去了,现在结果成了这样,再看最新的传闻,她已经离开单位离开所在城市漂泊在外了。

易文更加内疚,好像女士的遭遇完全是自己推波助澜造成的,做为朋友,自当初完全可以理性一些,起码给她分析透彻一点,在这样的国度里,这样的后果并不很难预料。

他想联系到她,发了邮件,还留了消息,希望至少能安慰她几句,也为自己当初考虑的欠缺致歉。

就像网络里有人在论坛的跟帖里称女士是一位直面流血的勇士。

易文汗颜,为什么是这样一位柔弱的女士去直面?去流血?一个下午心情不爽,贺兰来电话说儿子已经被她带回家了,应该算是个好消息,这个小子现在开始有点和大人拧着干的味道,贺兰说这么大的孩子都这样,所以他不赞成孩子总是不在身边。

想起贺兰,她应该不知道这个网站,她平时除了看看教育新闻以及她自己弄着玩的几只股票以外基本不上网。

至于那个臭小子亮有没有登陆过类似的网站就不好说了,但是从来没有这样的话题说起来过。

不过话说回来,易文从来不觉得自己身边的事情和网络里目前据说还比较盛行的交换交友什么的有何共性,甚至在心里觉得完全搭不上届。

是觉得自己这样,贺兰,亮本身就是穿开档裤一起大的兄弟,纯属自然地引发了成年人的一种内心的念想,兄弟姐妹一样,时时念叨着,事事关心着,包含着一种很纯净的情感,这样的关系状态可遇不可求怎么可以和网络里招徕着的行为比同呢?虽然这样想着,但是他并不觉得网络里志趣相同的朋友经过磨合而成为朋友的那种交流有什么不妥。

但是在内心为什么要将自己排列在他们之外呢?他觉得自己有所求,有所不求。

快回家的时候他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本来是想在儿子面前献点殷勤,带他去吃一贯反对的垃圾食品,但是听到儿子说妈妈已经快做好饭了,只好作罢。

“那老爸先欠着,下次吧。”

“嘿,行啊,你赶紧哦。”

儿子挂了电话。

易文回到家的时候,刚开着车进了小区大门就看到儿子混在几个半大小子中间玩滑板,尽管不是很熟练,也有点象模象样了,他看了一会,没有去打扰他,驱车停到自己院前,换了鞋子,看到贺兰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心里是暖暖的,下午的不快暂时抛到脑后了。

“做什么好吃的了?”

走进厨房,他装做饿坏了的样子,馋馋地在贺兰身边打转。

“还得一会呢,看到儿子了?我叫他回来先洗澡根本不听呢。”

“呵呵,不知道你这个班主任以前是怎么当的,连自己儿子都搞不定。那滑板今天买的?滑轮鞋又被他淘汰了?”

“有什么办法?不然就不回来。”

“呵呵,现在的孩子们啊,想当年,我这么大的时候,想做一辆轴承车,想了不知道几年都没想到。”

“好了好了,别在这里感慨了,厨房有烟味出去出去。”

易文被她赶了出来。

他出去拿起茶几上的报纸,突然想到亮来过电话说晚上去姐姐家吃饭,忘了告诉贺兰。

“对不起,忘记和你说了,我以为你等我回来才做饭的,那小子今晚去他姐姐家吃,你别算他那份。”

“啊,真是的,干嘛不早说啊?你看看电饭锅里!”

贺兰有点不开心地埋怨着。

“没事,剩饭我吃。”

易文打着哈哈,继续回去看报。

贺兰有些恼火,但是又不好发作,悻悻地继续掌勺,但是手势明显显得有些不耐烦起来。

转身看了客厅一眼,正好易文也在看她,她心里一个咯噔,有点愧疚起来,自己这是怎么了?其实今天儿子已经回来即便是亮也回来吃饭,彼此之间也不过就是一本正经地夹菜吃饭,根本不会有什么,儿子已经大了,得悠着点,当着孩子的面即便是一个暧昧的眼神也要注意点了,所以何必要让自己憋着劲呢?再说,让易文看出来可没什么意思。

于是,她开始控制自己有点莫名奇妙的情绪,专心地做最后一个砂锅茄子。

晚上,早早的躺在了床上,儿子也玩累了,在隔壁睡下了,小男孩有一点很好,白天折腾累了,晚上只要赶到床上,不等人转身就呼呼地进入梦乡。

贺兰看着一部韩剧,易文捧着笔记本看了几份下面的员工发到他邮箱里的报表,核对了一些数据,都弄好了以后,搁下电脑,看着电视里地韩国美女发呆。

“记不记得以前我和你说过的一个网站?”

他问。

“什么网站?”

贺兰的注意力完全在韩剧里。

“有关夫妻之类的那个网站?给你看过一次的,后来有没有上去过?”

“我上那个干嘛啊?有病,难保真的有人会以夫妻的名义在那上面找朋友?陌里陌生的,可能吗?”

“陌生也有可能变得熟悉啊。”

易文说。

“有些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这样刻意地去漫无目标地去捞,可能吗?想想就不可能,不现实。”

易文想想也对,对于网站本身,他也不知道多少,仅仅是和网站的主人有过几次交流,慢慢地到比较熟悉。

于是不再和她多说,说了声,

“你还看啊?我先睡了。”

然后转身,顾自先睡了。

贺兰被他这样一打扰,有点心烦意乱,连韩剧也看不进去了。

易文又睡了,自己却已是睡意全无,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呆,然后拿起手机,给亮发了一个短信:

“我们睡了,如果你回来打电话,给你开门。”

一会后,短信回复:

“知道了,你们先睡吧。”

下了楼,百无聊赖,还是打开了电视,里面是中央三台的同一首歌,里面刀朗正卖力地唱着很早的老歌《雁南飞》,声音苍桑悲切,早年听这首歌的时候,正是贺兰的青春时光,此时说不清的悲切有点符合贺兰纷乱的心思,眼眶几乎润泽了……是不是想等着给亮开门,下来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过,时间不早了,这么毫无目标的等待有点……对易文来说有点过分,谁等他呢,她自己安慰自己。

给自己弄了一杯牛奶,白天筱雅说她脸色不太好虽然说的时候是悄声开玩笑的方式说她纵欲了,但是贺兰知道自己有点憔悴,希望这杯奶可以让自己睡得安稳一些。

明明知道自己烦乱的心情是什么原因,但就是怕被针扎到心尖般不敢往那里去想。

从一个情愫暗长的女人内心角度,的确,亮晚上出去是被姐姐拖出去相会来着,要贺兰心里没有丝毫联想是不可能的,即便是象以前和亮可以差不多一年不见,也没有这样酸酸的感觉,现在心里实在是很古怪的感觉,但这只能在心里,不能表现出来。

吃饭的时候自己的不耐烦举动已经被易文看在眼里了,他是一个很内在的男人,贺兰知道,他不会懵懂不知,他只是迁就而已,他一直竭力地呵护着自己,最多是心知肚明地坏坏地一笑,就足以让贺兰羞愧自觉了。

她一口将牛奶饮尽,冲了杯子,果断地上楼。

脱衣上床,冷气使她打了个冷颤,她尽量轻手轻脚,但是上床时却发现易文宽厚地注视着她,目光柔柔,一下子,她尴尬不已,手足无措,似乎所有的心里阴暗全被窥尽。

“你……还没睡?”

她语吃地。

“来,宝贝过来。”

易文宽厚的胸膛贴上来,贺兰不由从心里温暖起来,空调呼呼的冷气似乎全然消失了……这是一座似乎没有尽头的超级商厦,人潮涌动,贺兰的手中拎了不少的战利品,心满意足,这是晚间人们出来休闲购物的黄金时间,因为酷暑的原因,凉风习习的商厦自然成了人们的首选。

顺着自动扶梯下来,贺兰的目光突然被一个目标吸引过去了,是——亮!正春风满面地挽着一个身材纤秀,仪态不俗的女子,顺着楼下的商场通道谈笑着走过去。

贺兰心里一颤,女子原来就是在医院远远的打过照面的那位女博士,心里尴尴尬尬地,为表修养,她快步迎上去,准备打个招呼,但是没想亮直直地盯着她看了近一秒钟,竟然没有一丝反应,就这样擦肩从她身边走过去,留给她的是一股女子身上散发的清魅的香水味……心里一急,她恼怒地追了两步,突然后来有人一挤,她一个踉跄,竟然顺着自动扶梯栽了下去……紧紧地打了几个颤,贺兰睁开眼睛,没有镜子她也能猜到自己的恐惧表情,是在床上,薄被已经滑在地板上,是个梦。

刚才的情景,是一个梦!她把薄被拉上来遮住身体,难怪梦中习习凉风,原来是床尾天花板上的空调,刚才恐惧的思绪还在,外面隐约传来儿子背英语单词的声音逐渐把她拉回到现实当中。

看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这个易文,也不叫我一声,她嘀咕着一面披上一件套衫式的睡衣,开门出去。

强强在餐桌前半趴着,一面吃面包,一面吐字不清地念着英语。

“对不起儿子,妈妈睡过头了,面包太干了,怎么不喝牛奶?”

儿子没理她,自顾念着单词。

“好了,别表现了。”

她知道他式故意的,等着她表扬呢,她抿着嘴就是不去夸他,给他到了杯牛奶,逼着他喝。

强强灌了一气,停下来喘气:

“老妈,所以说什么都不是绝对的对吧?”

“什么?”

贺兰有点不懂。

“你以前说你绝对不会睡懒觉,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要你在家肯定早饭是你亲自做给我和老爸吃,现在呢?”

贺兰噎住。

“还有。”

他接着说:

“你说我学习绝对不可能是在自觉状态下进行的,但是现在呢?”

“去你的,妈妈可没有这样说你,妈妈也不会这样说学生。读了有多少时间了?”

“赶上一节课了。”

儿子说。

“是嘛,真好,这样吧,早上没出太阳,到小操场玩会去吧,三天,三天要来检查你的滑板水平了。”

“谁怕啊!没问题。”

小家伙丢下杯子,跑自己房间扛着滑板下来,出门前回头:

“早上亮叔叔来接老爸时说中午接咱们出去吃饭呢,叫你别烧饭了。”

“哦。”

她随口应道。

“这怎么行呢?中午请的阿姨要来搞清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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