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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华强手心里全是汗了,额头上也是,面包车里的那些兄弟虽然都尽量低着头,不过大多手里紧紧握着砍刀。

没几个人放松下来的,真正放松的也就黑子,曹云飞,陈楚都有些紧张,不过他的手旋即摸到了胸前的玉扳指,很快的,激动的心绪平稳了下来。

慢慢的,一股清凉的感觉袭遍全身。

不就他妈的打一场架么!算个屁事儿!脑中回荡一个意识。

陈楚呼吸均匀,与那辆警车擦身而过,瞥见一身警服的韩潇潇,那样的英姿飒爽,她那侧脸的露出了一面的眉宇间透出一股英气。

好美……陈楚只淡淡的说了一句。

警车响彻警笛,呼啸而过……陈楚下面的几把硬了……面包车开了一段,这时邵晓东来了电话,陈楚接听,邵晓东慌忙的问道:

“楚哥,你们没事吧?”

“嗯,没事……”

陈楚一副平静的样子,他忽然觉得自己只要手捏住玉扳指,这个人的心态无比的平和下来,感觉一股平稳的凉爽的水流在全身流淌一样。

仿若平静的刚才就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自己没有砍人,只是睡了一觉醒来。

陈楚索性把玉扳指拽了下来,直接戴到了食指上了。

一般的玉扳指都是戴在大拇指上的,古代富家少爷显得很富贵很牛逼的样子。

但是这个玉扳指有点小,比戒指大不了多少,更像是一枚大一号的戒指了,通体幽兰幽兰的,真像是一汪的小海洋一样了。

而大拇指显得粗一点了,而且短,陈楚怕干架的时候失落了,随即带到了中指上了。

再次接听着邵晓东的电话便是那样的平和,而且头脑清明,思路更为的清晰,就像是在清晨刚起床走向花鸟草木中一样的徜徉感觉。

电话中的邵晓东焦急说道:

“楚哥,刚才那副局长给我打电话了,说警察已经出动了,但不是他下令的,是一个新来的副大队长,是个女的,为了要成绩,她一接到报警消息就立马出警了,今天还正好是她值班……”

陈楚拍了拍额头,心想妈的,这可真够背的。

邵晓东又说道:

“兄弟们都撤回来了就好,明天,我摸摸那女警的底细,妈的找兄弟把她绑起来,轮她,然后卖到云南窑子去……”

“别……”

陈楚忙打断道:

“晓东,民不与官斗,我们要向生存,必须要和警察搞好关系,绝对不能动她……”

“那……楚哥,那女警太烦人啊!我听说她上次扫完了马猴子的场子,马猴子派人给她塞钱,还被她给扣住了,关了一晚上,官不打送礼的,这是规矩啊!这娘们……”

陈楚忙道:

“行了!听我的,不要动她,还有,把冯猛那些兄弟安顿好,嗯……明天让他们先化整为零,这件事不算完,警察肯定追究,兄弟们分散躲避一阵……”

“行,我知道了,楚哥,你啥时候回来?”

陈楚手指动了动,嘴角挑起了一丝笑意,随后问马华强道:

“强子,小康庄你知道路不?”

马华强嗯了一声,咽了口涂抹说:

“知道,去过两回,能找到地方……”

陈楚嘴角微微挑起,和邵晓东交代了两句随后挂了电话。

这时,他问道:

“兄弟们都还好吗?又没有受了伤的?”

这时,严子说:

“楚哥,黑子胳膊被砍伤了,替我挡了一刀。”

“糙!少几把瞎说,我胳膊就划了一条,没事!”

黑子说着,撕开衬衣,撕下来一条布,缠绕在胳膊上了,陈楚见他那胳膊已经划开了一条口子,血滴答滴答的流着。

黑子眉头微皱,但脸上还是笑嘻嘻的问:

“楚哥,咱去小康庄干啥?”

小康庄是马猴子老爹在那,陈楚想趁机在那干一票。

不过他没说,不是不信任这车上的兄弟,只是觉得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

“嗯,到地方就知道了。”

陈楚随即给邵晓东发出短信,问马猴子老爹在小康庄的具体位置,邵晓东看见短信吓了一跳,不过眉头舒展开,心想趁机在小康庄干马猴子老爹一票更好,邵晓东回复了短信,激动的心情无法平静了。

在瀚城,他几乎是生存在夹缝中的,他没背景,没有强悍的手下,就是靠着一帮卖13的小姐,经常受尹胖子、马猴子的挤压,白糙小姐被给钱的事儿也经常有的。

邵晓东总是笑呵呵的逢迎着,但他心里已经淤积了太多的愤怒跟仇忾了。

时间不大,邵晓东回复短信说马猴子老爹现在还是小康庄的村长了,村民选举没人敢不选他的,还经常霸占人家媳妇,还有大姑娘啥的。

他那个小儿子也不是啥好人,在村里亦是横行霸道,房子在村里亦是最好的,但有三处房子,马家父子住的是村里唯一的一桩两层小楼,而且还有两个炮手,据说有家伙。

陈楚抚了抚头,邵晓东说的家伙,便是枪了。

陈楚呼出口气,琢磨了一下,这时,马华强开着面包车已经下了土路,陈楚问:

“强子,离小康庄还有多远?”

“楚哥,小康庄离着挺远啊,这条路我跟我爸去送菜的时候经常走。麻痹的,上回送菜的时候还让小康庄的村长,姓马的给抢了,我糙,都姓马,还麻痹的抢!”

黑子说道:

“抢你你不干他?”

马华强摇头说:

“我倒是想,人家人多啊!再说在人家一亩三分地的,听说那村长有个儿子是瀚城的混子……”

“糙!混子多个屁!”

黑子又说道:

“今天,咱都把马猴子差点干了!你没看着他光腚往外跑呢!糙,差一点就废了他了!马猴子都不惧!还惧破比混子啊!”

段洪兴这时喘了两口气说:

“黑哥说的对啊,今天我跟马小河守着门外,楚哥跟曹云飞差点就干掉马猴子了,不过马猴子被楚哥揍的也够呛,就差一点!楚哥太牛比了!”

“靠!最后楚哥还一攮子把马猴子脸给划开了呢!糙,以后就别几把管他叫马猴子了,就叫马老疤得了!”

哈哈哈……面包车里响起一阵哄笑。

严子黑子这些人心里也对陈楚产生了敬佩,尤其是黑子,开始还以为陈楚就是一个小白脸,靠着跟季扬妹子季小桃的关系才被扶上来的,看来不是,季扬的眼光是不错,选的这个妹夫就是年纪小点,但这身手跟胆量……跟十六七岁的季扬很像,很像了。

季扬那时候也是敢打敢拼,不过陈楚比那时的季扬更沉着老练,就像是少年的身体里藏着一个经历大风大浪的老妖怪似的。

黑子借着微微的夜光也打量着众人,这里人大半是新手,刚才一仗,很多人现在都哆嗦,而陈楚就像是没事儿人一样,黑子心里不禁敬佩,心想这小子天生就是一个混子的料了。

殊不知陈楚也哆嗦,他可没那么大的胆子,只是把玉扳指戴在手指上,心绪平静,眼眸中亦是平静如水,坐在那丝毫看不出脸上的喜怒之色。

小康庄要离瀚城四十里,离着小杨树村也是三四十里了,半个小时后,面包车缓缓的开进小康庄。

陈楚这时才说道:

“一会儿,车上留三个人,也是作为接应,剩下的人跟我进小康庄村长家,也就是老马家,他就是马猴子的老爹……”

陈楚简单的把经过说了一遍。

马华强手一哆嗦,轻轻说:

“楚哥,这次一定带着我!”

“嗯……行。”

陈楚又低低说:

“黑子哥受伤了,跟两个兄弟留在车上,剩下的跟我进去。”

黑子摇头说:

“不行,不行!这事儿没我不习惯!再说我就一点小伤。”

陈楚摇头说道:

“小伤也不行,以后还有更大的架要打,黑子哥你可是悍将啊!”

面包车上兄弟都笑了。

……车停靠在别处,离着那显眼的二层楼一百来米的树根底下。

陈楚带着马华强、段洪兴、曹云飞、马小河、严子下了车。

他感觉这些都是自己手下的,也都是新人,马华强这些人虽然经常打架,但那都是小打小闹,今天便看出来了,冲进去的时候还好有曹云飞、严子跟黑子这样的老手,不然没准就折进去几个了。

真得多打一些架,才能练出来了。

四周黑漆漆的,前面便是高耸的门楼,墙头都有两米多高了,这时段洪兴走到墙根,他一米八左右,伸手刚抓住墙头,不由哎呦一声。

几人这时凑近一看,墙头都是竖着尖锐的短短的玻璃茬子。

农村很多墙头都整这些东西插在上面,主要怕小孩儿淘气爬墙,没想到段洪兴先中招了。

这时,马华强忙脱掉外套,往上一抛,垫着上面说:

“这样没事,他先轻轻试了试,下面有人往上推着,刚爬上墙头,里面传来汪汪汪的狗吠声。”

陈楚做了个手势,几个兄弟忙朝四下隐蔽,狗吠七八声,渐渐平息下来,深更半夜,再次恢复了宁静。

陈楚微微皱眉,显然是没有摸好底了,而且这狗看来很凶,不像是一般的土狗了,正所谓咬人的狗是不漏齿,如果这些狗要是汪汪汪的叫个不停,那冲进去一顿砍刀都能把它剁个稀巴烂。

这狗感觉有人靠近叫,无人而不叫,也是恶狗了,恶人养恶犬,麻痹的……这王八蛋把谁家的媳妇搂进被窝,那家男人要找来,这一放狗都够受的了。

“楚哥!咱绕到后面,从后面进去吧!”

严子小声提示一句,随后说道:

“咱这些兄弟谁能爬房子?咱从后面爬房子然后从二楼跳到一楼,这样就直接进去,不用怕狗!”

马华强说:

“我行!”

段洪兴也说能爬房子,说自己的手都是小伤,不碍事,一般农村孩子都能爬上爬下的,没啥玩的,整天也就爬树爬房子玩了。

马小河挺笨的,但也能爬房子。

几人最后都把目光放在陈楚身上,毕竟他现在是老大,都得听他的。

陈楚轻轻摸着中指上的玉扳指思索片刻,随即说道:

“马小河段洪兴留在正门守着,严子,马华强、曹云飞跟我走去后面看看!”

陈楚暗想,这狗必须要先除掉,不然这死狗一叫唤,整个村子或许都被惊动,那样对自己没有益处。

而马家那老头子听说每天都会搂着一个漂亮娘们,老子正好堵住他门口,看看那老色鬼搂着的娘们能咋样?陈楚心里只是闪过了一个念头,没想到还真碰到了那种艳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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