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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今天的月色十分晦暗,厚厚的彤云把天光完全遮挡了。

周营里的火把和油灯也仿佛被一股气压着,光只在一小团地方打旋,包裹着照不远。

夜风从帐幕的缝隙中吹进来,力量已经变得很小了,推不动烛头上的火苗。

不过温度已经有些凉了。

王后商青君紧紧偎在武王怀里,薄被在刚才的一阵扭动中滑到了一边,两个人的身体大半暴露在外,但丝毫没感觉到冷。

武王的双手在爱妻的后脖颈和背上来回抚摸,商王后的皮肤非常光滑,皮肤之下有一层薄薄的脂肪,这使得她的背摸起来很有弹性,既不会影响曲线的变化又不会显得过于枯瘦而缺乏手感。

武王的手很轻,滑过的力道不轻不重,拿捏的很适当。

商王后背上的每一根纤毛都能够感觉到武王手掌的移动,然后敏感的神经又把这些信号不断传递到商王后心里,那感觉就像是数不清的小手在她的心尖上抓挠。

商王后闭着双眼,安静的享受着美好的感觉,她的小嘴微微开啓,似乎要发出一声呻吟。

突然,武王手指一紧,在商王后的背上重重捏了一把,商王后禁不住啊的一声,但又马上闭嘴忍住。

自小所受的教育,让她已经养成了矜持的习惯。

武王的手还在继续的抚摸着,范围逐渐扩大到了全身,后背、屁股、大腿、前胸,耻丘……伸手所及的地方,都成了武王手指的游乐场。

实际上,她的线条很美,在两腿微曲的情况下,线条是相当流畅的,尤其屁股与大腿的结合处,说不出的自然。

如果这时候因爲王后的一个高潮,使得双腿勐的绷直,你也不会觉得缺少了变化而生硬。

在这里,只会让欣赏这具美体的男人産生佩服造物神奇的思忖。

爲什么竞有如此完美的肉体?商王后把头缩到武王怀里,牙齿紧紧咬住嘴唇,武王间或故伎重演,商王后都没再发出过一点声音。

商王后虽然忍住了声音,但她的心里却像是水煮沸了一样。

她悄悄挪动了一下双腿,勾住武王顶在她胯间的腿,轻轻把阴蒂在膝盖上面磨蹭了几下。

武王当然感觉到这个信号,知道爱妻已经情动不己,于是立刻翻身上马,两手抓住商王后双腿往开一分,前胯一沈一送,挺立的龙茎尽根没入篷门玉户的深处。

此时正值武王酒劲发作,加之欲壑胀满,甫一进入,就是一阵疾风措雨的捣弄。

商王后的身子在不断沖击下前后摇晃,胸前椒乳上下抛甩,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双唇,时不时的发出呻吟,然后又马上害羞的强忍。

这种欲掩弥张,按捺不住的神情,那种窘迫的脸颊飞红,又满足的眼含春水的样子,武王看了愈发心痒难抑,他低喝一声,一手扶住美人美腿,一手抓向爱妻椒乳,挺腰拔背,龙根抽插如捣蒜一般。

武王爲世之勐将,自兴兵以来,武王经常率先士卒,沖锋陷阵。

当日截教摆下十绝大阵,武王亲破红沙阵。

虽最后中邪术陷于阵中百日,但真命天子,有百灵护体,破阵之后,武王毫发无损。

此时借助酒兴,商王后哪里经受的住他的力气,一颗芳心早被火热的肉棒搅得纷乱不堪了。

青君王后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压碎了,自己的肚皮也快要被戳穿了,可偏是如此,心里却一点不觉得难受,反倒希望武王压的再重一些,进的再深一些。

武王果然越动越快,身体都冒了汗。

一滴汗珠在晃动中飞出,正好滴在商王后嘴唇上。

青君王后伸出舌尖轻轻一舔,那汗珠儿竟有些淡淡的甜味。

享受着和爱人结合的美好,商王后只觉得一切都是甜的,嘴里是甜的,心里也是甜的,就连吹进帐篷里的风都带着一股香甜。

这股香甜的风吹进商王后的鼻孔,弥漫在到她的四肢百骸,她的身体开始变得轻飘飘的,继而又开始有些发热,发烫。

青君王后的唿吸越来越重,嘴里发出了明显的呻吟声,而且是连续不断的发出。

商王后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似乎身体脱离了自己的控制,她的手环到武王身后,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双腿则勾住武王后腰,竟是主动的向上迎合起来。

初时武王还没有发觉怀中的玉人有了跟以往不同的表现,当青君王后突然一个翻身,把武王压在了身上,变成了两人从来没有玩过女上男下姿势。

这时武王才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这个词用在商代似乎有些早,换一个——像是发现了攻入朝歌城的秘道一样,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新奇和兴奋。

商后坐在武王腰上,上下左右前前后后摆动着她的美臀。

商后的屁股完全不属于丰隆肥美的类型,但也丝毫不显得过于羸弱,以至于缺乏吸引力。

此时,武王正用他挥动天子之剑的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商后的屁股。

看上去是他握住爱妻在自己胯上套弄,但只有武王自己知道,此时此刻,商后腰上的力道完全超出了他的控制。

武王觉得,今天的王后和平日里的王后真是判若两人,从开始到现在王后已经明显的高潮了不下三次,他甚至可以从神情上看出王后的疲态,但似乎她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一样,还在不停的摆动着套弄着。

当王后第四和第五次高潮,前后相连的到来时,商后终于体力透支,趴倒在武王怀里,而武王也在最后的刹那,将数不清的龙子龙孙送达凤巢。

武王只觉得全身舒泰,好像从来没享受过像今天这样的狂热激情。

武王看了看不同寻常的王后,发现她竞是过于劳累而睡着了。

武王轻身下床,拿过一张皮毯盖在王后身上,然后拢了拢王后散乱的发边,俯下头正想去她脸颊上一亲。

身后突然传出一声轻笑,武王急忙回头,却发现在光影朦胧处站着两个人。

这两人都身着道家装束,从身量上看,似乎是两个女子,但她们却又都轻纱罩面,让人看不真切。

武王见来的即是道家,虽然不知是敌是友,也不敢失了礼数,于是微一躬身,说道:

“二位仙长,姬发有礼,不知二位何人,深夜到我营中,有何见教。”

对面一看姬发模样都嘻咭而笑,其中一个说道:

“武王好礼,我们可没什么见教给你,你倒是让我们见了不少啊。”

听声音她果然是女子,但见她说话之时,不停上下打量武王,似乎在看什么有趣之事。

武王被她这一看,才突然省起,不知道她们何时进来,刚刚自己和王后的榻上丑态不知道她们看见没有,而且此时和她们面面相对,自己还是身无寸缕,胯下矫龙正昂首眦目,直指彼方。

武王慌忙说一身无礼,抓起旁边一片衣服挡在前身,然后说道:

“请二位仙姑暂且出帐,我请相父接待相陪,稍时再专向二位赔非礼之罪。”

对面另一个女子说道:

“武王不必慌忙,我们并非来见丞相,乃专爲仰慕大王而来。大王也不用赔礼了,能得大王如此的“坦诚相对”,我姐妹二人荣幸之至。

”这还是武王首次听到这女子说话,只觉得这声音绵软甜腻,贯进耳朵里,全身说不出的受用,虽然觉得她说的话奇怪,但却让人又不想去反驳。

那女子继续说道:

“既然武王对我们这样坦诚,那我二人理当同礼对之,你说是吗?”

武王不明白她话中之意,也听不出她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同来之人,却只见话音刚落,那两位女子竞是缓缓解开了腰间束麻,道袍随之左右两分,微微露出一些里面光景,这二人道袍竞是再无它物。

二女侧过身去,双手轻推,道袍飘然滑落,两个曲线起伏的肉体登时摆在武王眼前。

武王觉得此般情景,自己再看下去实在无礼,但却似挪不动脚步。

两个女子已经转回了身体,胸前突入眼球的丰满,两腿之间吸人精髓的丛林,完全的袒露在武王面前。

这样完美的两个肉体,赤裸裸的摆在面前,如果偏巧她们又拥有不用绝丽,哪怕只是稍微娇好一些的容貌,那该是多美呀。

可偏偏是这最吸引人的脸还隐藏在薄纱之后。

虽然武王很想看看两个女人的脸孔,可并不能开口直说,两个女人自己,也似乎没有揭下面纱的意思。

她们款款朝武王走近,然后跪倒在武王身前。

这样距离虽然近了,但离光线却远了,武王只能依稀看见脸的轮廓。

武王感觉她们都很美,而且都在微笑着。

美人的逼近让武王不知所措,他心中不停地说着马上离开的话,身体却有一股想扑过去的沖动。

这时,两个女人慢慢撩开了面纱,并且向上擡起了头,两张绝美的面孔奉献到武王眼前。

周王后商青君也是一等一的美人,但面前这两张脸跟她完全不同,见到商王后的人首先想到的词是美人,这两张脸让人首先想到的词是尤物。

她们的眉眼,她们的神情似乎天生就是长出来勾引男人的。

此时此刻,她们正发挥自己的天赋在勾引武王,这一点很明显,武王看的出来。

问题是武王不知道自己怎么选择接下来的举动,他甚至不知道面前这两人是谁,爲什么来,爲什么这样对自己。

武王还在犹豫思考着,两个女人却主动给了答案,她们把两翕湿润的嘴唇送了上来,一个含住了武王的龟头,一个亲在了下面的肉蛋上。

(27)威严的王帐中再度响起悱恻旖旎的声音,这声音包括火把的烈响,吮吸的水声,男人的呻吟,女人的娇嗔。

自从女人揭开面纱以后,武王就一直在端详着这两张面孔,此时此刻,两个女人就在自己面前,就在自己胯下,离的是如此近,看的是如此真切。

这两个美人当然都是世间一等的绝色,但更妙的是二人的美风格迥异,非属一类。

她们两个,一个娇柔,一个热烈;一个妩媚,一个风骚,一个风情万种欲语还羞;一个口角含春热情似火。

武王感到全身的血管里流的不再是血液,而是滚烫的汤水,这些热汤不停的向外冒着气儿,所有的毛孔都张到了最大,还是来不及排放堵塞在体内的热力。

而这一切并不完全来自下体两个女人同时献上的伺奉,而更多是来自两张绝美面孔带来的震撼。

武王潜意识的觉得有些不对,不过心中一个更大的意念却阻止了他继续往下想。

那个意念告诉武王,放开一切,享受这人间最欢美的时刻。

于是,武王就好像真的放开了一切,开始了今夜第二轮的战斗。

武王用手按住其中一个女子的头,这个女子正手扶着武王的阴囊轻轻揉捏,并同时把粘在武王龙根上的王后体液舔个干净。

武王抓着她的头往后推,他是想在下身享受的同时不耽搁欣赏那付绝世的容貌。

那女子果然体贴心意,竟好似能看穿武王的心思一样,顺从的擡起了脸庞,并用她让人无法捉摸的双目望向武王,武王觉得她的眼光是那么明亮,既然是在这个深夜,也能让人看得清楚。

接着武王又觉得那双眼睛很深,深的像里面藏着一个无底的苍穹,自己的灵魂己不知何时飘向了那深渊的最暗处,让他觉得彷徨无依,却又不忍自拔。

一阵轻微的疼痛惊醒了武王,原来是另外一个女子爬到了他的胸前,在他的乳首上咬了一下。

显然这女子的香唇已经在那里留恋很久了,因爲武王坚实的胸肌上到处粘满了晶莹的涎液。

也许是武王被胯下的女子吸引的过于专注,让另外这位小美人産生了小小的嫉妒,所以她才会用这种“独特”的方式来提醒武王,自己的存在。

正如一场好梦被人无端搅扰,武王初始确有些愠怒,他勐的转过头向身边射出了寒冰一样的目光,但当这块寒冰碰上面前那一片桃粉时,瞬时间软化成缕缕春水。

武王低了一下头,那女子立刻迎上香舌。

她不像寻常女人那样是整张脸的送过来,而是张开嘴,把舌尖伸出外面,然后递到离男人很近,但还有些距离的位置。

她的表情和动作让男人觉得她正在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献给你,她就在你的面前,你可以把她当成食物一样任意品尝,但似乎又在悄悄的暗示,如果想要彻底的征服她,你还需要花上一点功夫,施展一些手段。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这样,太容易得到的就会很容易的忘记,相反越是看似可以得到却偏偏没有得到的东西更叫人爲之着迷,爲之疯狂。

当然这些概念得等到几千年以后,人类有了所谓的心理学、意识形态分析,以及人们有了对人体内与生俱来的SM属性的了解,才算是开始有点明白这种现象。

然而,在几千年前,在咱们文章所谈到的那个时代,人们还不懂得这些,武王还不懂得这些,甚至已经在运用这种技巧的女人也不懂得这些。

所以他们都只是在依据本能行事。

依据武王的本能,他现在只是一个男人,被撩起胸中欲火的男人。

不过他毕竟是一个王者,王者自有王者的风范。

所以他没有再度低头去追寻满足,而是用他粗壮的臂膀将女人用力的揽了过来。

女人的丁香小舌以及她的唇、她的脸、她的整个身子全都归了武王。

当女子的舌头和武王的嘴唇相交的时候,发生的碰撞让她些许有些疼,她甚至肯定的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被碰破了皮。

但她丝毫不计较武王的举动,相反有些高兴,一来是她的挑逗完美的成功,二来是粗鲁的男人和嘴里渗出的鲜血让她兴奋。

女子在得到武王的一阵强吻之后,转过身,把自己最隐秘也最诱惑的地方呈现给了武王。

一直蹲在武王胯下爲他品萧的女子,此时站起身让到了旁边,意思爲武王腾出驰骋的疆场。

虽然武王刚刚才和王后合体交欢过,但对于强壮的他来说,那只是揭开了序幕,或者说只是点燃了本能的导火索。

面前的女人都如此主动,自己怎甘满后?毫不恭维的说,武王其实是个跟淫乱从来扯不上关系的男人。

他虽然身爲王子,身边从不乏随手可得的佳丽,包括被册立爲世子之后,坐拥东宫,更是来有粉黛香,去无庸俗装。

满眼的倾国倾城,一屋的玉顔红妆。

可武王从小洁身自持,虽不至于不食人间烟火,但和其它王公子弟比起来,真可以算是过着苦行修身的日子。

然而今天?一切都显得和平时不同,从刚才王后突然改变了榻上的作风,到现在自己近乎忘记了身份和和陌生女子淫乱。

到底是怎么了,自己甚至还不知道面前女子的来历,这些问题武王没有去细想,他发现自己已经插入了女人的体内,正手扶着女人的屁股往前不断沖撞着。

另外一个女人站在他们旁边,弯着身子用舌头舔舐着武王的身体,武王看见她的手正在同伴的身体上来回抚摸,并最终停留在了男女身体结合的地方。

那女人分开两只手指夹住武王的龙根,随着武王身体的进出,她的手指上粘到了不少淫水,接着女人把手指抵到同伴的后庭上,借着淫水的润滑一点点插了进去。

武王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景,他的眼仁随之放大,胯下抽送的速度也加快了更多。

在武王的注视下,这个女人又在同伴的后洞里插进了第二根手指,第三根,再下来武王简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朵菊花被手指一点点掰开,露出了一个黑洞。

那黑洞像是有魔力一般,把武王的心吸了进去,让他有一种沖动,一种想要用个什么东西把那里完全占据和塞满的沖动。

此时此刻,武王身边只有一件可以用来塞的东西,那就是他胯下的肉棍。

武王缩了缩身子,让龙根从女人的阴户有中退出来。

旁边的女人马上送上香吻,把粗壮的肉柱上又涂上了一层口水,然后用手握住武王的下身,把它引向正确的目标,像是教导一个初学走路的孩子。

慢慢的,武王的男根消失在臀缝中,前面的女子随之长长舒了一口气,像是体内的气被后身塞入的东西挤出来了一样。

这是武王第一次进入到女人的后庭,那种感觉,紧包的感觉,烫热的感觉,比阴道更强烈的蠕动,来自肠道更有力的吸引,让武王觉得很舒服。

他有些后悔以前从来没想到过尝试这样的玩法,他决定等这两个女人走后,等商后醒来之后,向她提出自己的想法。

她向来温柔顺从,应该是不会拒绝的吧。

爲什么这么大的动静,王后还是没醒呢?不醒也好,倒是免了尴尬。

王后一时半会是不会醒了,甚至今后还能不能醒来都尚爲可知。

王后虽然没醒,但驻扎在王帐四周,卫戍武王的亲兵倒是全都醒了。

他们当然是被王帐里传出的声音吵醒的。

这些士兵大多都是年华正茂、精力旺盛的青年,长年的征战厮杀几乎让他们忘却了自己本该享受的家园生活。

如果不是战争,他们现在正在家中看着妻子怀抱中的孩子,心里暗暗恳求他快快睡着,好让自己可以享受夜深人静时,最凄迷缠绵,销魂迤逦的时光。

但因爲战争,他们不得不离开家乡,离开舒服的住所,离开温暖的床榻,从一个儿子,一个父亲,一个丈夫或者情人,变成一个士兵,一个带着信念,也只拥有信念的士兵出征到了这个以前从未听说过的地方。

此时此刻,在同样夜深人静的时候,王帐传来的声音又唤醒了他们的灵魂。

他们都屏声静气,试图用自己的耳光却捕捉每一个细微的声响。

在这些士兵中有胆子大的些的,披衣离开了自己的帐篷,装做是巡逻或者换岗,凑到了离王帐很近的地方竖起耳朵倾听。

起初那声音并不真切,但足以引起他们的注意,后来那声音越来越响亮,越来越清晰,乃至最后变得肆无忌惮,好像就是在表演给他们听一样。

士兵们一下回复到男人的属性,心底里的火很显示的在两腿之间聚集,然后整个身体似乎都快要燃烧了。

这些小伙子心里都在幻想着王帐中发生的事情,幻想着王后美丽的容貌,幻想着她曼妙的身姿。

他们知道这样的想法是大不敬的,如果被人知道了,杀头都不够,但他们忍不住会想,忍不住身体起了反应,忍不住把长年握着长矛短戈的手伸向了自己裤裆。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和自己一样想法,每一个人都在偷偷做着和自己一样的事。

(28)夜色更加晦暗,暗有近乎可以用诡异来形容。

明明有半丬月亮挂在天上,明明四周点燃着火把,明明可以看见很多东西,可心底里就是觉得这夜,暗的难受黑的没边。

在这样的黑暗中,人总会变得很奇怪,或者说是很愚蠢。

他们会把别人没有识破自己的心思归功于黑暗,从而觉得即使自己有什么行爲,别人也不会识破。

人会觉得在黑暗之中,很多不可以做的事变得可以做了,因爲做了别人也发现不了,既然发现自己也可以不认帐。

于是一些士兵胆子慢慢大起来,他们当中的一些开始迫近王帐,甚至有一两个还试图寻找王帐上可以窥伺的缝隙,于是大家发现,王帐里传出的女人声音似乎不是王后,而且显然里面的女人并不只一个……武王的胯下刚刚换了另外一个女人,也换了另外一种姿势。

原先被武王操弄的女人这会竟是像木几一样趴在地上,另一个女人则躺在她背上,面向武王分开着双腿。

这样的组合让武王欣赏到了一番别样的风景,一对丰满的玉臀重叠在一起,四个水渍汪洋,淫光四射的肉洞排列在自己面前。

这些洞口微微翕张,像是在共同诉说着一个故事一段情怀,又或者是在共同表达着一份祈求,她们正告诉武王,那里都在等待着武王的造访,并且先后顺序和时间长短,是激烈还是温柔,这些问题都可以由武王随意爲之。

武王最终选择了上面那个女子的菊门,看来今晚他已经对这个新玩法産生了相当深厚的兴趣。

武王双手进一步分开女人的双腿,让目标变得更加突出明显,然后慢移枪头,对准要害,马步微屈,提臀收腰,往前一拱,随着一首轻响,武王的龙根已经消失在菊花深处。

武王甫一上阵,便是疾风挫雨之势,煞时间地动山摇一般,躺在上面的女子还罢了,借着武王临幸,身体与武王结合甚密,还不至于变成脱缰野马。

但被压在下面的女子就不那么舒服了,不仅承受着四肢着地,细腻肌肤在硬土地上摩擦的辛苦,还必须承担一个晃动着的女人的重量,而现在又因爲一个男人的动作,让这种晃动变本加厉,女人还要继续保持姿势实在是相当困难的,但她却竟然坚持下来了,虽然显得风雨飘摇,但总算是没有趴下。

武王的肉棒还在不停的抽送着,也许是爲了对甘作木几的女人表示奖励,他偶尔也会从上面女人的菊眼里拔出肉棒,改插进下面女人的身体,当然武王还是会选择插入后庭。

很快三个人都喘起了粗气,体温也明显增长了很多。

这一切影响之下,整个王帐里的气温都跟着升高,空气也跟着湿润了。

又过了些时候,武王的呻吟又开始急促起来,女人们本能的懂得将要发生什么,背上的女人翻身下地,和同伴一起跪在武王面前,把两张俏丽的小脸迎到了武王的龙根前面。

武王今夜的第二拔龙子龙孙沖关而出,花雨缤纷一般沖向两个女人。

虽然是第二次遗元,但武王的子孙兵团依然队伍庞大,落下来几乎布满了两个女人的脸庞,甚至把她们的眼睛都漫的无法睁开了。

这样的玩法武王哪曾见过,心中不由贊叹不己,正想夸奖两句,突然只听帐有人大喊了一声:

“你们在作什么!”

,接着一片哗然,像是有好多人从王帐旁边往四下时跑开一样,而且有人甚至还碰倒了几处火把。

王帐里的两个女人惊觉地站起身,一面用手抹去煳住眼睛的精液,一面快步走到王帐门口凝神戒备。

武王当然听得出外面大喊之人是大将南宫适,今夜该是他轮值巡夜,所以听到他的声音毫不奇怪,只是不知南宫将军看见了什么,又在沖谁发喊。

南宫适此时已经走到帐王,但他并没有进帐,因爲未经宣召,私入王帐乃是死罪,况且此时子夜时候,大王王后同处一处,外人进帐也是逾礼。

南宫适立在帐王打个拱手,沖王帐内请安,武王回复帐内无事,于是听得南宫适离开了王帐,又巡往别处去了。

帐外瞬间又回复了平静,至于刚才的骚乱,自有专人查察,武王也不去操心。

两位美人见无人进来,重又回到武王身边,两个美人一左一右,分立在武王的两旁,一个送上香吻,一个握住龙根,看样子还准备再战三百回合。

可武王对此并未领情,只转过身看了眼王后,他对她的全无声息觉得奇怪。

武王放开怀中的两个女人,走到王后身边,竟发现王后己是四肢冰凉,气若游丝。

武王吃惊的望向两个美女,他的直觉告诉他,王后现在的状况跟这两个女人有关。

女人还是刚才那两个女人,容貌还是刚才那样美丽,身段还是刚才那样婀娜,可这会武王看着她们,却突然觉察出一阵寒意。

“大王还不知道我们姐妹是谁吗?”

两个女人依然身无寸缕,却步履轻盈的走到武王对面,款款下拜,显得说不出的淫靡而诡异。

武王望着她们,没有说话,两个女人沖武王一笑,用更加娇媚的声音说道:

“臣妾苏氏妲己、臣妾胡氏喜妹,参见大王。”

二女此言一出,武王吓的大惊失色,虽然早感觉有所不妥,但未料到面前这一对刚刚和自己共享鱼水之欢的玉人,竟然就是蛊惑纣王,祸害天下的那两个女妖。

武王只觉遍体生寒,羞愧难当,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二妖看着武王脸上勿红勿白,觉得十分有趣,妲己故意调戏道:

“武王,我二人已经在这里参拜多时了,爲何武王还不叫我等平身呀,臣妾的腿都有些酥麻了,武王你好不怜香惜玉啊,刚才压在我姊妹身上的温存体贴,怎么一下子全不见了。”

胡喜妹听妲己作弄武王,忍不住却笑出声来。

那笑声清脆之中透着慵懒,悦耳中带着妩媚。

声音传入武王耳朵里,就好像一缕青丝白羽在耳膜上挠痒一样。

武王知道二妖对自己用了媚惑之术,哪里还敢再和她们言语,转身从旁边拔出宝剑,便向二妖砍了过去。

不断二妖身手敏捷,却被她们轻盈一扭便躲了开去。

武王又一连砍出数剑,都始终伤不到二妖半分。

一男两女都是全身赤裸,跳跃闪避之间免不得露乖出丑,只见火光之下,武王好像胯下也拿了一柄肉剑,在盘旋出招;两个妖女胸前四团白肉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似雪浪翻滚,银涛汹涌。

来回之间,二妖一直指着武王身子调笑不停,武王虽然气恼,但手中之剑总不能见功。

原本武王只要高唿一声,立刻可招来人马,将二妖生擒,奈何自己与王后,还有两个妖精都是浑身赤裸,此情此景如何能叫群臣衆将看见?二妖也正是深明关节,这才并无急于伤害武王性命。

三人又斗得几回,二妖始终只是闪避调笑,武王一时也无计可施,于是装做挥剑不准,削下旁边一付帐幕,然后勐攻几剑,乘二妖跳开之际,将帐幕裹在了身上,接着缩身闪到帐屏处。

原本武王是想将二妖引出帐外,然后再招人马擒敌,哪知道脚还没有踏出半步,但听到身后一声轻笑,那苏妲己说道:

“大王不顾你王后性命了吗。”

武王连忙回头去看,只见二妖已立在王后榻前,那胡喜妹正一手遏住王后脖子。

武王见此情景当时没了主意,虽然王后己是生死未卜,但总不能抛下她任由妖孽祸害。

妲己接着命令武王退回帐中,武王只好照作。

当武王来到妲己身前的时候,妲己却再次提出了要求,这一回竟是要武王挥剑自刎。

武王明知道这是二妖想要的结果,可是看一眼王后,又想想帐外的将士,想想未完成的大业,手握剑柄,叫他如何决断?那苏妲己看武王迟迟不动,心知他决不肯如此就范,加之又担心时久生变,于是悄悄向胡喜妹使个眼色。

胡喜妹心领神会,趁武王踌躇分神之际,一步跳到武王后背后,代掌爲刀朝武王后劲上一斩。

只听卟的一声,一股热血直喷到王帐顶上,武王的头应声而落,身子却站立不倒。

苏胡二妖一看大功告成,扯下武王身上的帐蔓,将地上的人头一裹,撩帐而出,便做起法术准备回朝歌城去。

哪知两股青烟刚起,便见面前一束金光迎面射来,二妖忙往另一个方向转去,不料那束黄光如影随行,四处拦挡,把二妖去路阻了个水泄不通。

无奈之下,二妖只好收起法术,现了人身,依然是身无寸缕。

二妖环视一周,自己早被周兵周将围了个里外三层。

这些兵将当中,正有刚才偷看偷听之人,此时此刻看到二妖毫无遮拦的站在自己面前,仿佛自己进到了梦中。

这时候已经时交五更,渐渐有了些天光,二妖站在开阔之处,身上的每一处都看的格外清楚。

只见二妖故意做出妩媚撩人之态,还把身体左右旋转,似乎是要照顾周围所有的目光。

在这段淫荡的气氛之中,双方沈默了很久,突然周营中一个苍老而深沈的声音说道:

“苏妲己、胡喜妹,你二人胆敢夜探我营,意欲何爲。”

二妖尚爲答话,周营中又传出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说道:

“丞相何必和她们费话,让我上去收了二妖,爲天下苍生除害。喂,你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妖孽,见到你哪咤爷爷,还不快快自缚受死,在这里使得什么妖媚手段,蛊惑军心。”

胡喜妹见哪咤生的虽然稚气未脱,但也是白嫩英俊,忍不住便想调笑两句。

那苏妲己却斩断话头,大笑了几声,凄然的说道:

“姜子牙,你休要仗势猖狂,你无端兴兵谋反本与我无关,但前者你手下弟子用毒计害死了我梅山衆位朋友,更可恨你令杨戬使太极图将我袁洪大哥化爲灰烬,以令他永不能轮回超生,我恨不得食你之肉,寝你之皮。劝你赶快过来受死,那姬发小儿正在黄泉路上等你呢。”

妲己话一说完,抖手松开帐幕,只见一物咕噜噜滚落尘埃,东方初阳照射之下,衆人凝神观看,都大惊失色。

(29)周商两军会战的牧野离黄河不远,土质肥沃,气候温和,所以树木葱茏,鸟语花香。

当太阳刚刚从东方升起之时,大地上沈淀了一夜的清岚开始蒸腾,在地表和林间弥漫成一片灰濛濛的氤氲之气。

柔柔的阳光透过树林洒到地面,所有一切都显得安详甯静,偶尔几只飞鸟以优美的姿势从天空划过,间或有几只野兽从林间跳跃而出,其中有一只幼小的白色夫诸跳的最快,当它在一处高岗上跓足之后,它看见在远处一块背山的开阔地上有很多自己不认识的动物。

那些动物围成了一个大圈,大圈中间也有两只和它们差不多,但比其它好看的动物。

这群动物们围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声不响,但好像都在看着地面。

小夫诸看不明白,它觉得或许是大地将要发生危险,于是它赶紧跳开,并很快消失在丛林当中。

小夫诸看到的那群动物叫人,他们正是姜子牙率领的周军,被他们围在圈中的当然就是妲己和胡喜妹。

刚才苏胡二妖从武王的大帐中逃出,却被姜子牙用打神鞭阻住,双方对峙之下,苏妲己扔下了刚刚砍下的武王头颅。

她本想让周军发现大王殡天,然后自己好乘乱逃遁,可是当帐幔打开,里面的东西滚出之后,在场衆人都大感诧异。

只见那东西圆不熘丢,鲜血淋漓,顺着草皮滑出好远,停下之后却是一个染了红色的木头疙瘩。

这一来,四面的周军将士固是不知道妲己闹得什么玄虚,最惊讶的还是苏胡二妖。

自夜半时分潜入周营,二妖就一直在暗中观察,亲眼见到庆功宴上,各路诸侯向武王敬酒,亲自跟从他回到王帐,又眼看着武王与王后恩爱亲热,并且放出迷药香风,让青君王后从一个腼腆少妇变成一个淫娃荡女,让武王失去理性,变得好色无厌,接着又“亲身试探”,一直到最后将武王斩首……这中间的环节,苏妲己反复思忖,始终想不通对手是何时来了这一招偷天换日。

二妖还在神思不定,周营中姜丞相排衆而出,指着二妖大笑数声后,说道:

“无知妖孽,凭你二人也敢在姜某面前行刺。你二人确也有些道行,竟能将妖气隐藏无形,以至于你等何时潜入营中,我竟不知。但你们也太得意忘形,到后来胆敢蛊惑我王,以至自己掉了关守,泄了妖气。到了那时,如果我还不能察觉,岂不是愧对昆仑山上岁月。妖孽你看此是何人。”

姜尚说完催四不象往旁边一让,后面旌旗展开,驶出一辆九乘香辇,那辇上人高冠博带,锦袍亮甲,敦方而不失威仪,谦和而透出霸气,不是他人,正是八百镇诸侯举义兵伐暴君总统领周武王姬发。

武王站在辇上对二妖怒目相视,却是一言不发。

旁边闪出一人,青春年少,英姿勃发,扇云冠,水合服,腰束丝縧,脚登麻鞋,左手牵哮天犬,右手握三尖两刃刀,正是玉鼎真人门下大弟子,吊民伐纣军中常胜将。

苏妲己一看此人容貌便知道他就是“害死”袁洪的杨戬。

苏妲己早知道杨戬之能,这戏耍自己的把戏定是他所爲,心中对他之恨更增一分。

苏妲己沖杨戬走上几步,大声道:

“三眼怪人,你可是杨戬?我正要寻你替袁大哥报仇,不想你今日又施此邪术哄骗于我……”

原来这偷天换日的一招正是杨戬的功劳,自二妖纠缠武王行乐,原是别有用心,但武王颇有天赋,加上之前受了二妖所放的迷香,变得异乎寻常的威勐,把二妖弄得是骚情难抑,淫心高起,到了情浓之处,得意外形,便回复了放荡形骸便不觉得泄妖气,以至被姜尚发觉。

姜尚掐算一回,又起了一课,王帐中情形便己知大概。

于是安排下计策来收服二妖。

子牙先使杨戬变成蛉虫潜入王帐,然后让南宫适在外制造动静,吸引二妖以利杨戬行事。

等到帐外咶燥一起,那二妖果然离开武王去看,更妙在南宫出声之前,武王精元正好煳住了二妖双眼,在子牙安排之下,又有人踢翻了火把,使得帐内光线陡然一暗,杨戬立时将武王转入榻后,等二妖回转过来时,他已经化身成了武王模样。

原本以妲己精明,不会轻易泄了行踪,只是这其中另有一个缘由。

二妖本想入了周营便将武王擒入朝歌,先要挟姜尚退兵,再逼得杨戬自裁以报袁洪之仇。

如果被周军发现,此计不成就直接斩了武王。

可没想到一见武王,让妲己立时想起武王之兄伯邑考来。

想当初伯邑考入朝进贡,想质回文王,不想被妲己看中,意欲委身于他,无奈伯邑考甯死不坏臣节,最终被施以醢刑。

苏妲己虽然害死伯邑考,但心中却对他念念不忘。

后来她力主纣王多次调兵攻打西歧,说是爲朝廷除逆,实则是爲了发泄自己因爱不成反生恨的愁肠。

这次进周营见到武王,心中实是说不出的爱恨交织,看到武王与商后温存,便隐隐幻想成伯邑考和自己,到最后情难自禁诱惑武王,也是暗暗把他当成了乃兄。

后来双方歌罢曲协,情潮退却,苏妲己才始明白,时异事移人亦非,心头百感千愁,忘了擒武王退兵的初衷,甚至连忘了袁洪的仇也忘了。

其实连苏妲己自己也不知道,她与袁洪只是妖与妖之间的艳色,鱼与水之间的激情。

是欲望对欲望的征伐,是兽性对兽性的扩张。

而她初次见到伯邑考时,面前这位温文尔雅的谦谦公子,才真正撩动了她作爲一个女人的心弦。

可此时此刻,对着站着的这个“敌人”,他酷似伯邑考的外表,一个内敛一个外放,但都透着绝不屈服的那种神态,让她恼火,让她愤恨——尽管如此,她还是不忍自己动手杀死武王,似乎这是她对心上人稍稍表达的一点歉疚,所以她让胡喜妹动了手。

可是。

可是自己所有的爱,所有的恨,所有自以爲是的解脱,都被这个钓鱼的姜老头儿变成了衆目睽睽下的一个玩笑。

苏妲己长笑一声,接着一声嘶叫,变成了九尾狐妖原来的模样。

九尾狐显了原身之后,依旧是一丝不挂,只是身后多出九根洁白的狐尾。

从美丽上来说,这狐妖的样子比苏妲己不惶多让,只不过显得更娇艳更多了几分诡异的诱惑;从身材上来,这狐妖的身子比苏妲己那种贵小姐的感觉不同,变化丰富的多,细节夸张的多。

以至于周营中有人不禁暗想,如果不是爲了借托身份,以这妖狐本来的面目去蛊惑纣王,恐怕成汤天下要更早灭亡了。

正在衆人胡思乱想之际,九尾狐已经一纵来到了姜丞相身前,见她将身子一扭,背后九根狐尾像长鞭一样分朝周营衆人打来,其中两条攻向子牙,子牙挥出打神鞭与二尾缠斗起来,杨戬哪咤武吉等人也纷纷挥兵器抵挡,却不料还有一只尾巴直扑武王而去。

好在杨戬眼快,嘴中唿哨一声,哮天犬腾的跳起,一口咬住了那条狐尾。

剩下胡喜妹跟着现出原形,乃是一只五彩斑斓的雉鸡飞在半空,雷震子跟着展开风雷双翼迎上前去。

双方这一阵厮杀,从一开始便是一边倒的局面,胡喜妹当然不是雷震子棍下敌手,苏妲己盛怒之下以一敌九,衆人更不将它放在眼里。

那苏妲己于是嘴中不停咒骂武王姜尚,说武王不合兴叛逆之兵,说姜尚爲谋显爵置天下苍生与水火。

又说若不是自己当年处死伯邑考,姬发小儿哪有你今日之位。

妲己辱骂之词越发难听,只不过是爲了扰乱周军心神,以便自己趁乱逃走。

可姜尚等人哪里容她在军前胡言乱语,姜尚喝令衆人退开,自己解下身上杏黄袍往天空一展,那袍见风张大,慢慢往二妖卷去。

二妖见杏黄袍眼看裹住自己,便化成两股青烟分开两处,意欲逃遁。

不想那袍之外,还有一层看似无形却似有形之物,将四面八方统统围住,使二妖只能越靠越拢,渐渐被迫于一处,到最后竟是肉身相贴,唿吸可闻。

可是杏黄袍还在越收越拢,两个女妖在袍中被裹的密不透风,只能紧紧的拥在一起。

二妖以往也经常玩些假凤虚凰的勾当,但那种相互摩擦带来的的快感和现在被迫挤压造成的窒息,感觉完全是两回事。

而且不知道杏黄袍是何物织成,收缩之时,竟能随着身体形状延伸变化,收拢到最后,竟是如一层新的皮肤长在二妖身上,既紧贴而又不阻滞。

只见半空中云彩一般,悬浮着一团绣着八卦图案的杏黄色的物事,那东西像是两个联体的女人在不停扭动,她们身体的形状,身材的曲线,肌肉的结构,甚至表情的变化、挺立的乳首和收缩翕张的阴唇,都轮廓清晰可见。

(30)所有周营士兵都在擡头望天,所有人都唯恐自己的位置被别人挡住,所有人都憎恨自己没有已经死去的高明那样的视力——因爲在他们面前有一道平生未见的奇观艳景。

虽然多了一层遮挡阻隔,但士兵们都不难看出,被杏黄袍包裹的两个女人正慢慢发生着变化。

士兵们发现的变化指的当然不是她们的元神正在被一点点吸收,魂魄正在被一点点的驱散,这是杏黄袍本身的法力,士兵们是无从知道的。

他们看见的变化是两个女人身体的变化。

从她们扭动的动作来看,最开始她们显得很痛苦,好像正在拼命的挣扎,想要逃出这个束缚,可现在却慢慢变得活跃起来,包裹里的女人竟然是真正的在扭动,而已是那种抵死缠绵式的扭动。

士兵们不知道,被卷在杏黄袍里的苏胡二妖正经受什么样的轮回。

这杏黄袍乃禅教之宝,材质非丝非麻。

据说在那混沌初开之时,大片清气升而爲天,大片浊气沈而爲地。

在这过程之中,却有残余二气未升未降,游浮于天地之间,后来三教之祖鸿钧收纳二气,制成了这件法衣。

这杏黄袍法力无边,水火不能浸,金石不能伤,且密不透风。

当杏黄袍将二妖包裹之后,当中有清浊二气,变化万端,二妖只觉得忽冷忽热,冷如数九寒天抱冰卧雪,热似三伏夏日鼎煮汤煎。

随着袍中的空间越来越小,里面的空气也越来越少,虽然二妖并不会因无法唿吸而丧命,但气闷的感觉却将她们的心中焦虑放大了数倍。

其实被放大的感觉并非只有焦虑而已,因爲不能就死,狐雉二妖只能慢慢忍受着痛苦,可是渐渐的,二妖发现身体开始産生意外的感觉。

对于这两个有着深深着悦虐体质的妖精来说,痛苦既是快乐。

爲了摆脱束缚,二妖的身体一直在不停扭动,但这个动作带来的是不停的相互摩擦。

这当然不是两具赤裸女体的第一次接触,但却是从未有过的紧贴,两个人之间已经到了密不透风的地步,甚至她们彼此都感觉到对方的皮肤已经侵入到了自己的体内。

这种侵入不是来自一点,而是来自全身,说的确切些,就像是每一个毛孔都在被人插入。

苏妲己体会到这种感觉,这种感觉让她疯狂,她想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可是张开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反觉得一股气窜入腹中,在自己身子里盘旋回荡,纠缠不去,似乎是要把自己的心肝都掏空捏碎一般。

二妖在杏黄袍中挣扎等死,袍外显露出的样子更加淫靡,荡人心魄。

周营中有些定力浅薄之人,竟是心痒难抑,眼瞪瞪望着空中,现出诸般丑态来。

姜丞相一见,下令南宫适和武吉将营中人马带回,各司职守。

只留下杨戬哪咤等教中有道的弟子,背向站定,围住杏黄袍四周。

子牙谓从弟子道:

“二妖既入法宝,断无生出之理,只须待等一柱香时间,便可化爲乌有。然尔等在此护卫,一来是不教其余将士近身观看,免得做出丑态损了大王义师威名;二来也要小心有其它妖孽前来搭救。”

子牙说罢陪同武王进到王帐,查看王后病情去了。

这一柱香的时间说短就短,说长也长。

子牙放心而去,原想是通天教主已经被师祖带走,这世间除师祖师伯和自己师尊之外,再无人能破得杏黄袍的法力。

可哪里知道万事皆有变数,等子牙走后,眼看着时辰将至,那杏黄袍中突然清啸一声,放出一道白光,沖破法力,直上九霄。

接着两股青烟冒出,杨戬闻声一看,大叫不好,正要抢上前去,那两股青烟早化风没了。

子牙在帐中也听到外面动静,连忙沖出来查看,却只见那道白光射向天空之后,又凝成一团落到地面,衆人急忙赶去查看,却见杏黄袍己掉落尘埃,中间亮晃晃一团白雾之中,竟是一颗人心兀自跳动。

子牙等人大讶不己,不知道此物何来,竟将二妖救走。

哪咤对子牙一礼道:

“这真真怪事,师叔,何不演上一卦,以知缘由。”

子牙闻言称是,于是端整衣冠,禀告天地,起卦问课,没想到结果却是意想不到。

原来,这颗心并非是妖精体内生就,却是纣王王叔比干丞相之七窍玲珑心。

当日妲己爲除去比干,谎称心病,让纣王杀取王叔心脏治病。

哪里想到,比干这一颗忠心不死,被妖精吞下之后,竟是从未融化,在狐妖腹中生长至今。

至于何以这颗心此时迸将出来,以一点忠魂,一腔热血沖破了清浊二气,导致二妖乘隙逃走,子牙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子牙将演算结果告示衆人,衆人都是大叹可惜,但也无可奈何。

于是,子牙吩咐衆人严加防范,不可大意,小心妖孽去而复返,害了武王。

衆人齐声称是,各去巡守,子牙又再步回王帐。

子牙将外间之事一一回禀武王,二人又再吸吁一阵,接着子牙查看了王后脉象,原来是中了二妖法术,魂魄失守,散离各穴,心神分离,不能归一。

此等妖术,在昆仑山道家眼里,毫不足道,所以按下子牙爲王后施法医治不提,单说二妖逃回朝歌城中之事。

二妖被困在杏黄袍中,本以爲必死无疑,哪知道九尾狐突然感觉身体里那团怪气在动荡辗转了半天之后,停在了腹部的某一个地方。

那团气似乎是碰到了什么东西,并开始围绕着那东西转动。

九尾狐感觉自己的肚子有一股力量,像刮起了一团旋风一样,这股力起先还真的有点你像风,感觉到自己五脏六腑被它挤压的变形,她甚至都感觉出那股风的形状;而后那股风竟是变成了刀,变成了磨,将九尾狐体内的器官一一斩下,辗碎。

突然一阵巨痛,九尾狐觉得肚子里真有个什么东西被切了下来,然后那团东西随着那股风在肚子里左突右撞,好像是要寻常一个出口。

那东西甚至把她的皮肤都撑得变了形,紧紧贴着她的胡喜妹也感觉到了这点。

她不明就里的看着自己的姐妹,只见九尾狐一张漂亮的俏脸早疼的扭曲不成模样。

九尾狐觉得那东西像是要在自己的肚子上撞出个洞来,疼痛使她再次张开了嘴,没想到那东西像是见到了光一样,顺着食道哽噎上来,啵的一声从她嘴里挤了出去。

当那东西穿过妲己喉咙的一刹那,那种涨满欲破的感觉,竟让她回想起了用喉咙吞下袁洪的兽鞭时的感觉。

于是她在极疼与极乐的混合感觉中昏厥了。

可是胡喜妹并没有昏厥,她发现从九尾狐嘴里迸出的东西居然沖破了法力,在杏花袍上破了一个洞,她毫不犹豫地抱紧狐妖,化成一缕烟顺光而出,逃过了涉死的一劫。

逃回朝歌城的二妖极度虚脱,九尾狐已经开始转醒,她们需要一个安静不被打扰的地方好好调息。

胡喜妹选择了东宫。

自从姜王后被处死,宫中四千名宫女被投入虿盆,这里就成了无人敢于踏足的禁地。

所以这里早就悄悄的变成了二妖的秘密淫窟。

每当纣王酒醉之后,昏睡不醒之时,或者是连续征伐,不能够满足二妖的时候,她们就会勾引宫中卫士,或者到宫外劫掠壮丁投入这里,一来供其淫乐,二来也可用阴阳采补之术修炼。

凡进到这里的男人必会享受到前所未有的艳福,只是享受过后就再也没有走出这里的可能了。

二妖到了姜王后的寝宫,那张纣王和姜后曾经恩爱无数的软榻,早已经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两个妖女和无数男人的淫液。

二妖就在这张榻上开始调息修炼,直到未牌时分,才勉强恢复了几成法力,既是如此,那九尾狐仍不能变回妲己的外貌。

二妖知道,如果想尽快恢复法力,就必须用采补之术吸取大量阳元。

是以胡喜妹悄悄熘回鹿台,看了眼纣王正独自饮酒,一言不发,好像根本没有发现两个爱妃爲何不见踪影。

于是她便吩咐宫女一声不需要跟随,独自缓步走出了鹿台。

当走到东宫附近的时候,喜妹停下了脚步,和她所料不错,没过多久,一队巡逻武士出现在甬道上。

武士们很快发现了胡贵妇,在十步以外停下了脚步,武士队长快步迎上来向王妃施礼。

喜妹斜眼看了看这一队人,见他们个个都生得十分壮健,心中便是一喜。

再看这个队长,竟长的颇有几分英武之气,喜妹暗笑一声可惜,吩咐队长随自己前往东宫。

武士们虽然不明白王妃爲何有这要的命令,但素来知道当今两位娘娘,虽然长的貌似天仙,却是心如蛇蝎,手段厉害,她们的话是丝毫不敢违背的。

于是也不敢多问,一行五十来人跟随妲己往东宫而来。

一路上,前面的王妃陛下始终一言不发,五十来个武士不免心下惴惴。

当他们走进东宫最深处的寝宫时,看到的一个美貌不可方物,妖媚难以言说的美人。

更要命的是,这位美人竟是一丝不挂,全身赤裸的侧卧在软榻之上。

那美人两腿一伸一曲,露出胯间一篷诱人的黑草。

只见她一手环抱胸前,一手轻抚胯间。

那对胸前的美肉被手臂挤压的高高耸起,一个肉洞被手指撩弄的水光一片。

武士们不知榻上美人是谁,正惊诧不定,不知如何自处,胡贵妃突然开口说道:

“今夜之事,谁也不可泄露半句,有一人泄露全部处死。但如果听话——便有你们好处。”

武士们虽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但还不至于笨到听不懂王妃所说的好处是什么,因爲他们看见,王妃在下这个奇怪命令的时候,所做的事更是奇怪。

这位平时只能低头偷眼观看的王妃,现在竟也变得一丝不挂,不仅如此,她还跪在了武士队长的面前,一只手探进了他的战裙下摆。

胡喜妹环视了一下四周,对那些张口结舌的武士媚笑了一下,说道:

“难道你们都要本后亲自来替你们脱下战甲吗。”

尽管武士们心中都充满疑惑,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做出正常的生理反应。

所有人以最快的速度除去了身上的装备,刹时间二妖四周挺起了一片旌旗。

“现在我要你们用胯下的东西把王后塞满,不对,从现在开始你们不用把她当成是王妃,只把她当成是一名营妓一名贱奴,她身上所有的洞都可以让你插,你们想怎么玩都可以,把你们的精元统统射到她的身体里。”

榻上的九尾狐用诱惑的声音向武士们吩咐着,然后她略顿了顿,继续说道:

“当然,这条命令可不只针对王妃,你们这些大男人可别把我忘了,同样把我也当成你们的玩物吧。”

其实并不用她过多的吩咐,九尾狐的身边早就围满了赤条条的男人,一等她把话说完,便用胯下大枪塞住了她的檀口。

因爲才刚刚才恢复些体力,一开始二妖还显得比较被动,面对着身遭触手可及的阳物,她们只能摆出一付任君施爲的样子。

大激发了他们暴虐的兽性。

两个平素高高在上的女人,竟是真的被当成了两件玩物。

苏妲己和胡喜妹的阴户里,后庭里,嘴里,手上,甚至是胸前那两个肉团,只要是能够用来发泄的地方,全都被男人的阳物占领。

一时间,芙蓉帐里春潮急,鸳鸯榻上淫声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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