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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斯来正要摸到小慕容手指,小慕容却松指放下酒杯,收回了手,笑吟吟地道: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要是给你碰到,岂不就被你毒死啦?”

何斯来笑道:

“要是你真被毒死,我可舍不得了。慕容姑娘今日既肯赏脸赴宴,何不尽情玩乐一番?”

小慕容眨着眼睛,笑道:

“有什么好玩的?”

一个黄衣男子在她身边坐下,身体靠将过去,笑道:

“你把衣服脱得精光,咱们自然会把你弄得销魂蚀骨,其乐无穷。”

小慕容侧过头来,嫣然一笑,道:

“我才不要呢,我大哥说,你们这些人个个都是大色鬼,专会欺负人。”

旁边有个矮子一直猛盯着小慕容,见她谈笑自如,一举一动都带着说不出的俏丽,心里实在忍不住淫念,走到她身后,突然张手去抱她。

却见小慕容柳腰一摆,已然离座起身,避了开去,笑道:

“果不其然,才刚说呢,就想占我便宜?”

众人见她起身,只道她便要逃开,纷纷围拢,像是一堵圆墙包了过去。

何斯来也跟着走近,笑道:

“谁叫你生得这样迷人,却怪不得我们。慕容姑娘,你还是乖一点儿,让我们舒服舒服罢!”

小慕容抿唇微笑,说道:

“我从小到大就没乖过。我说呢,你们还是快走开,免得后悔。”

何斯来望着她的脸蛋,满溢着一副不知险恶的愉快表现,心头淫欲大盛,笑道:

“怎么个后悔法?到口的佳肴不享用,那才真会后悔不已呢!”

一伸手,便往她胸脯摸了过去。

旁边众人也纷纷怪笑扑上。

一刹那间,何斯来眼中映入一道白芒,森然寒气倏然袭来,他大吃一惊,脚下疾点,以云霄派绝妙轻功倒弹飞离。

一瞬间银锋飞驰,一阵惨嚎随之响起,都是出自围在小慕容身边的多名淫徒,一个接着一个向外跌倒,好像新苞绽放,花瓣舒展,众人倒地毙命。

唯见小慕容俏立其中,娇靥如花,手中把玩着一柄短剑,笑道:

“说你们会后悔的,怎么都不信啊?”

这时何斯来才觉胸口发凉,伸手一摸,湿腻腻的都是鲜血,已被小慕容短剑划了一道伤口。

若非他轻功了得,躲得够快,此刻他早已应了自己外号,驾鹤西归去了。

他吓得一身冷汗,才知眼前这个纤细娇俏的小姑娘手段极是厉害,不敢再上前调戏,按着伤口,急忙飞奔远去。

小慕容一口气杀了十多名恶徒,旁人自知功夫不及的,也不会前去送死,许多人明哲保身,已打消了染指于她的念头,专心奸淫胯下的女人。

敖四海远远望见,却率众上前,笑道:

“小慕容,你的剑法果然俊得很啊。老夫来领教几招如何?”

小慕容心知对付寻常不轨之徒容易,敖四海的武功却着实不凡,文渊对付他甚是轻易,自己却非其敌手,见他带着龙宫太子前来,心中已看定了三十六计最上策,当即浅浅一笑,道:

“敖龙王,你是长辈耶,怎能欺负我一个小姑娘?”

敖四海捋胡笑道:

“你这个丫头太过顽皮,老夫正该好好管教你。”

说毕,大步上前,伸手迳抓小慕容肩头。

小慕容身法轻灵,跃在一旁,吐了吐舌头,笑道:

“偏不给你管!”

翩然转身,轻快地奔了开去。

敖四海迈步追去,然而小慕容东一窜,西一钻,在桌椅人群之间溜来溜去,好似蝶舞花丛,鱼游莲塘,凭着一身飘逸轻功,没两下便把敖四海抛在七八桌之后。

她左顾右盼,想找个出路奔出谷外,绕道去探极乐席。

在各桌之间奔驰时,匆匆一瞥,忽然见到一张有些熟悉的脸庞,忍不住回头一望。

仔细一看,是个清秀甜美的小姑娘,正忧急万状地瞧着小慕容。

小慕容微微一愕,随即惊叫道:

“啊,你……你不是小枫么?”

小枫跟着紫缘离开水燕楼后,在南阳生了场病,没能跟紫缘同去京城。

紫缘对她时时想念,希望找时间回去接她。

可是巾帼庄大战之后,紧接着又出了长陵地宫之事,之后众人失散,便一直没有机会,却不料在此相见。

小枫见她认出自己,急忙用力点头,嘴唇微启,却不说话。

小慕容知她定是受制于人,被点了哑穴,心道:

“不知哪个王八蛋把她也抢来了?她是紫缘姐的丫鬟,不能不救。”

当下折反回去,要解开小枫的哑穴。

旁边一个人影闪过,拦在前头,道:

“这是我带来的礼物,你要夺去,可也得拿出你的礼物来。”

一看眼前之人,小慕容暗叫不妙,退开一步,心道:

“怎么碰上这家伙?这……这可不好对付了。”

这人是个中年男人,面色黝黑,蓄着一丛黑须,眯着小小的眼睛,左手持着一本厚书,便是武林一怪“活判官”裴含英。

这活判官的称号,乃因裴含英手中那本“生死簿”而来。

裴含英每要杀人,必定在生死簿上记下那人姓名,批定年岁。

一旦列名生死簿之上,无人能活过所批寿命,必会死于裴含英手上。

他武功固然极高,心计亦是十分深沉,可说是文武全才。

若非他算定稳操必胜,不会轻易纪录生死簿,亦不常随意与人过招。

江湖中人知他手段厉害,大多不敢得罪于他,送上了一个“活判官”的称呼,也有畏惧之意。

小慕容知道兄长曾与他交手,只因双方各有要事,匆匆过了二十多招,并未分出高下。

但是能在大慕容手下走过二十招,自非寻常人物,自己一人想要从他手下夺救回小枫,那可为难之极,一时苦无善策。

裴含英微笑道:

“这是紫缘姑娘的丫鬟,也难怪你想救她。不过你们想夺走紫缘姑娘,只怕更是难如登天。你的心上人文渊呢?他怎么没跟你们同来?”

小慕容心头一震,心道:

“他早发觉我们的来意,那么四非人当然也都知道了,大哥他们这一去,只怕立时便有危险……”

一望小枫,心道:

“连小枫都被抓来,那是为防万一,要用以威胁我们的。”

察觉对方用心周密,小慕容心中甚感危惧,但仍宁定心神,道:

“他来不来,又关你什么事?”

裴含英道:

“若是他来了,便可让他欣赏自己的三位红粉知已,是如何在大庭广众之下沦为玩物,受尽欺凌,力竭而死,岂不妙哉?”

说着翻开生死簿,低头看了看,微笑道:

“紫缘、华瑄、慕容茵,都是寿至正统十四年八月十五,早已记定,必当依此而为。”

小慕容脸上变色,但犹自强笑,道:

“连我的名字都查到啦?裴含英,你可真有本领啊!”

裴含英淡然笑道:

“区区小事,何足为奇?小慕容,你不喜欢受苦罢?”

小慕容道:

“当然不喜欢,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受苦?”

裴含英微笑道:

“好,那么你乖乖听话,自己动手脱了衣服裙子,可以少吃点苦头。”

小慕容朝他扮个鬼脸,笑道:

“不要脸!你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怎么说话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家伙半斤八两?”

裴含英眯着眼睛,笑道:

“也罢,夺香宴上,的确没有这等便宜的事,动手罢。”

身影倏然一晃,不知如何,已握了精钢判官笔在手,迳点小慕容左肩贞穴,出招流畅,笔带韧力,当真是一等一的好身手。

小慕容二话不说,转身便逃,裴含英飞身紧追。

此人轻功身法,又更在敖四海之上,小慕容鼓劲飞窜,左拐右弯,始终没能摆脱。

两人在筵席上大绕圈子,不过多久,小慕容奔了回来,趁着裴含英尚未接近,一下抓住小枫手腕,扯着她急奔数尺,顺势横抱而起,回头笑道:

“人在我手里,有本事换你来夺!”

但她手中抱了一人,身法便不如先前灵敏,裴含英也渐渐能够追近。

再奔上一阵,小慕容暗觉真气难继,当下伸指在两肩上分别弹了一下,白纱披肩受了指劲,鼓着劲风向后飘出。

裴含英奔行正急,忽觉一片迷胧之物披盖而来,连忙挥掌拨开。

但是两人是在人山人海的筵席之间追逐,裴含英视线略一受阻,脚下未停,已撞到一对正在交欢的男女,那两人双双惊叫滚开。

小慕容趁此机会,又拉开了距离,心中暗呼侥幸:

“好险好险!故技重施,居然更加奏效,真是谢天谢地!”

这一手白纱障眼法,她与文渊初会时使过一回,险些砍下文渊手掌,不过毕竟还是失败,这回用以将裴含英挡得一挡,倒是一举功成。

她不敢错失良机,提起全身内劲,一口气奔出筵席之外,往谷中小路窜去。

她一心脱险为先,脚下决不稍晚,周遭树木参差,火光渐隐,四处越来越暗,已离夺香宴甚远。

再过一会儿,四下唯见月色如水,喧闹之声不闻,裴含英亦未追来。

小慕容这才放心,深深调息几下呼吸,将小枫放下地来,解开她的哑穴。

小枫骤得自由,用力呼了口气,着急地叫道:

“慕容姑娘,拜托!你……你快救紫缘姐姐!她、她被捉去……”

她一能说话,便是担心紫缘,忧形于色,浑没考虑现下处境。

小慕容拍拍她的肩膀,道:

“放心,我们本来就是来救紫缘姐的啊。”

小枫道:

“那……那该怎么办?”

小慕容略一凝思,说道:

“得先找到大哥他们,就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她正自思索,忽然见到夜空之中,陡然斜斜升起一道青烟,如欲攀上明月,又有丝丝红雾回绕不去。

小枫奇道:

“那是什么?烟火么?”

小慕容却大为欢喜,叫道:

“大哥的信号,在那边的山谷!”

却说慕容修、华瑄随着程太昊等人转过山谷,过了一段曲折的路径,耳中闻得波涛轻响,来到了一处背山面海的岩壁。

玉兔生辉于夜空,晶莹月色映盖下,可见前头有列有一桌酒席,杯盘之中,无一而非珍馐佳酿,当真炊金馔玉,极尽侈靡。

食具若非金银所铸,即是镶以珠玉,光是这一桌的陈设,已然挥霍无度。

另有十八位彩衣女郎,列于席前翩翩起舞,时而以手抚过胸臀,时而仰首状若叹息,姿态满含挑逗,加上衣物单薄,更是香艳动人。

三十六名素衣少女散坐八方,各拥琵琶琴瑟,诸般乐器,弹奏着风华艳丽的靡靡之音,迎接众人到来。

席边围绕着十二盏金灯,雕工精细,笼以红纱,辉映得四方灿烂夺目。

这等排场的筵席,正是夺香宴三位主人寻欢逞欲的“极乐席”。

慕容修冷笑道:

“程太昊,你好会享福啊!”

程太昊微笑道:

“人生在世,有福如何不享?各位请。”

四名大汉放下不正宝箱,寇非天以手一按轿子,身子稳稳飞起,衣衫飘动,稳稳就座席间。

程太昊、白超然、慕容修也分别入席。

呼延凤和秦盼影已被放开,但穴道受制,无法抗拒,和华瑄站在一旁。

云非常、莫非是站在寇非天身后。

此时的程太昊,心中当真说不出的踌躇满志。

他素来满怀雄心,有意和皇陵派一较长短,这才与滇岭派、罪恶渊薮合作,整合江湖上的旁门势力,创下夺香宴,实乃武林中淫乐之创举,而他在江湖上的声威,亦随其武功精进而水涨船高。

滇岭派僻处西南,白超然毒功虽诡,真实本领却略逊于己,而寇非天武功虽胜于他,但身有残疾,年事已高,加上行迹隐密,并无雄心壮志,不足为患。

程太昊精心谋划,克制锐气,待人深具礼数风范,现下三人之中,便以他的声望最是如日中天。

这次的夺香宴,更是排场奢华,宾客如云,连武林新起的“大小慕容”都前来赴宴,又在众人之前大展神威,一举降服云霄西宗两大高手,更当是名声大振。

如此一来,连原先的后顾之忧西宗都可一并瓦解,又得到如斯美人,实是一举数得。

想到此处,程太昊忍不住面露微笑,盘算着将来武功更精,即可正面挑战于皇陵派龙驭清,那时在武林之中的地位,真如外号“万里飞鹏”,不可限量了。

呼延凤见程太昊志得意满地坐在首席,仇恨之情充塞胸臆,咬牙切齿,心里只想:

“这人害了师父,害了我西宗的前辈,又害了白师妹,现在就在我面前,我居然不能杀了他!而这……这个大慕容……”

眼望慕容修挂着冷笑的脸,更是令她无比痛恨:

“他这样对我羞辱污衊,明知道程太昊害人无数,居然还跟他一鼻孔出气……这群卑鄙的男人!”

程太昊瞥见她愤怒的脸色,双颊气得发红,登时微微一笑,说道:

“慕容兄,让我先尝尝这只小凤凰的味道如何?”

慕容修冷笑几声,饮尽一杯醇酒,道:

“随你的便。”

放下酒杯,走到呼延凤身边。

呼延凤身子一颤,狠狠瞪着慕容修,冷冷地道:

“我早看清你是什么人了。一丘之貉,男人都是如此……”

秦盼影心中凄然,轻声道:

“师姐,不要!”

慕容修轻声冷笑,走到她的身后,摸了摸她的长发,手掌顺着滑到她肩头,轻轻用掌心摩了一摩,低声道:

“小凤凰,要装也只能趁现在了,这不是你希望的吗?去啊,利用这次机会,把你心底的欲望全部发泄出来……一点不剩,去!”

说毕,一拍她肩膀,将她向前推去。

这一推,呼延凤的脚步踬了一下,险些跌倒,但毕竟还是站定。

她的脸色突然变得红润,两片红唇微微颤抖着,眼中光彩明亮,几乎有些兴奋。

程太昊见状,甚感奇异,暗想:

“这大慕容说了几句话,难道就把这女娃激成了个淫娃?”

他仔细观看呼延凤神情,见那美艳的脸庞不甚自然,似是竭力克制激动的情绪,却一步一步朝己方走来。

华瑄看得不忍,忍不住低声哀求:

“慕……慕容……那个……怎么会这样啦,不可以让呼延姑娘,她、她去……”

慕容修朝她一瞪眼,道:

“难道你要去?”

华瑄急道:

“不是啊,可是……可是……”

慕容修撇过了头,冷笑道:

“说不好话,就别说了!”

这时,呼延凤已走到了程太昊座前。

程太昊点点头,道:

“坐下来。”

呼延凤依言坐下,深吸一口气,抬头凝视程太昊,轻声道:

“程太昊,我有话问你。”

程太昊微笑道:

“什么?”

呼延凤静静地道:

“你为什么要杀我师父?”

程太昊哈哈大笑,道:

“我并没杀她。当年她私下逃离比翼宫,被我和你的三位师叔追上了,被我们处罚一番。她是支持不住才死的,事先谁又知道呢?最后一位插入你师父身体的,就是你狄师叔。她死前发出的淫叫声,至今还常常回绕在我耳际,我是对她念念不忘啊,哈哈、哈哈!”

呼延凤身子剧颤,低下了头,长长的浏海掩住了眉目。

程太昊侧过身子,斗篷开在两边,解开裤带,亮出一根粗大的肉棒,笑道:

“凤儿,你师父生前最喜欢这宝贝。不知有多少个晚上,她都因此而失魂落魄,浪荡不堪啊。来,你这么怀念你师父,她喜欢的,你一定也喜欢,这就来好好享受罢。”

说着,肉棒已有些挺起。

呼延凤轻轻抬头,朱唇紧闭,看着那根耀武扬威的巨棒,凄然一笑,慢慢伸出手去,将它盈握在手,轻声道:

“师父……师父她……她生前,是这么尊重你……”

她极轻极轻地说着,犹如梦呓夜语,修长的手指轻轻碰着这雄伟的阳具。

程太昊微笑道:

“是啊,她对我服服贴贴,在床上也是淫荡得很。她常常像这样,对,就是这样,握着它,慢慢的摸,然后用嘴巴吞吐一番,舌头也用上了……凤儿,你可是比你师父更美。你乖乖的听话,我会很疼爱你的……舔吧,好好的舔它。”

他不断说着,淫欲越动,肉棒也慢慢坚硬了起来,微微浮现青筋。

呼延凤摸着逐渐蓬勃的阳具,慢慢低下了头。

程太昊微笑而视,心里想着她那艳丽的红唇,将要含弄自己这大仇人的肉棒,那是多么舒畅、而具有征服感的享受。

呼延凤肩头微微一耸,轻声道:

“师父、师父!”

程太昊微微一怔,紧跟着听她吐出几个字:

“现在,凤儿为您报仇雪恨!”

那白皙如玉的十根手指,猛然施出强烈无比的力道,金翼凤凰之爪,灌注她全身内劲,猛然用力一折,折得是程太昊的阳具!程太昊猛觉下体剧痛,全身如受天打雷劈,暴烈惨嚎:

“啊──!”

呼延凤厉声大喝:

“奸贼,死有余辜!”

右手屈指成锥,左手飞掌如刀,先重击会阴,再猛劈丹田,双掌如电合并疾推,正中程太昊胸膛。程太昊极声狂嘶,双臂疾抖天罗云翳,催出一重失控乱奔的巨劲,猛将呼延凤震出数丈。

这一击是程太昊痛极怒极之下的杀着,呼延凤只觉胸口一阵郁闷,一咬下唇,没把鲜血喷出口来,但觉五脏六腑翻转滚动,天旋地转,便要摔落在地时,身后一人推掌而出,内透沉劲,止住她的退势,轻轻站在地上。

呼延凤回头一望,有此功力化解程太昊疯狂一击的,便是慕容修。

只听他纵声大笑,说道:

“好狠的小凤凰,发泄得够痛快吧?程太昊,依本大爷看来,你这万里飞鹏,只好改叫断头鸟了,比”九头鸟“司空霸都天差地远了,哇哈哈哈!”

说着探手入怀,将一枚铁管高弹上空,澎地一声爆开,飞出青红相间的烟雾,朝明月斜飞而去。

旁人骤见变故,都惊讶得目瞪口呆,不知呼延凤如何冲开穴道,给予程太昊出乎意料的重击。

然而,呼延凤心中清楚知道,是慕容修在拍她肩膀之时,以霸道绝伦的内力硬冲她的经脉,解开了程太昊的封穴绝技,让她能在接近程太昊时,得到报仇的机会。

她尽力稳下翻腾的真气,眼见程太昊的惨状,心中大为快意,却也感到一阵迷惘,回首望向慕容修。

程太昊双眼凸出,痛得死去活来,紧咬着牙关,只觉一股无边苦楚,比火烧刀割还要可怖,如欲撕裂全身,飞快蔓延。

他强忍痛苦,面容扭曲,声嘶力竭地叫道:

“呼延……凤!我、我、我要、杀了你,将……你……大卸八块!哇、啊啊、啊!”

白超然飞身奔至程太昊身边,道:

“程兄,怎么样……”

一见到程太昊下身伤势,登时作声不得。

只见原来直挺挺的一根巨棒硬生生从中转了个弯,已是奇形怪状,鲜血淋漓。

下身伤到了这等地步,只怕已然回天乏术。

白超然面色如土,低声道:

“程兄,小弟替你杀光这群狗贼。”

程太昊目眦欲裂,颤抖着拉上裤子,强行起身,哑着声音吼叫:

“呼延凤!”

天罗云翳一抖,挟着怒涛暴风般的内劲,抖出一重又一重的气浪,扫得杯碗乒乓碎列,灯火明暗不定,猛招直攻呼延凤。

慕容修叫道:

“丫头们,敌人已经少了好几百个,现在通通拚命罢!干掉这群王八乌龟!”

抢先冲上,剑气横飞,

“大纵横剑法”

“一字剑”,以斩破无尽黑夜之势横扫,猛将“天罗云翳”斗篷带偏过去,左掌接着一劈,凌空之劲,震得程太昊全身一晃,脸色大变,不由得连退几步。

呼延凤三下杀手,招招可以致命,程太昊内功虽然远胜于她,但是身受男人要害重创,加上丹田受到猛劈,功力大打折扣,此时不要命地狂怒出招,立刻被慕容修猛恶无匹的剑法击退。

慕容修正待趁胜追击,忽觉一股甜香自身后传来,好似打翻了浓浓的蜜糖。

慕容修心中一凛,大喝一声,回身出掌,

“砰”地一声,已和白超然对了一招“炼血手”。

白超然身子晃了晃,抽掌回气,笑道:

“大慕容当真好本事,这炼血手功夫,老夫可花了三十年苦练,你居然不怕。”

慕容修骂道:

“他妈的白超然,使毒用毒,没半点格调!”

这炼血手十分危险,慕容修这一掌势在不得不挡,出尽全力,幸而没被炼血劲力侵袭,否则便是九死一生。

这时秦盼影穴道也早已被慕容修解开,和呼延凤联手抵挡云非常。

华瑄也抖出长鞭,加入战局,叫道:

“快放了紫缘姐姐!”

云非常一边拆招,一边骂道:

“三个小骚蹄子,都来跟你爷爷过不去?这是身为礼物该做的事么?你……啊、啊唷!”

他一个疏神,背上已挨了华瑄一招八方风索。

本来呼延凤加上秦盼影,已足以对付云非常,但是她们现在没有拿手兵器,又都受伤在先,其实难以敌对。

然而华瑄一出手,立时又占上风。

她一心救出紫缘,出的尽是八方风索中的厉害招数,配合呼延凤、秦盼影齐施“飞天九重霄”,招招又快又奇,打得云非常乱吼乱叫,连连吃亏。

忽然莫非是飘然而至,几声轻笑,幽幽地道:

“小姑娘,怎么下手这么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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