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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家门,母亲看到我手上的黄鳝,有些诧异,说明缘由,她也没有多问。

不过听说我明天要跟桃二叔上山,还是有点担心,叮嘱我要小心点。

隔天大早,跟着桃二叔上山。

我们这儿的山虽不是原始森林,但也延绵了十多万平方里,算是真正的大山。

走的人少了,小路上长满杂草,山间更是被荆棘,藤条封住。

幸好桃二叔带了开山刀,这种刀是本地猎户专门上山用的,是经过专门炼制,打造,都是请铁匠手工锤头敲出来的。

刀用过,擦乾净放在乾燥地方,几年不用都不会锈。

桃二叔在前面开路,我拿着长刺跟在後面。

这种长刺半人多高,是专门用来对付钻进洞里的野兔,或是缩在岩缝中的猎物。

木柄,前端枪头有跟倒剌,扎进去就能把猎物带出来。

太久没爬山,刚转了半个小时,就累的气喘吁吁,满身汗。

带了四条狗,二叔家的黑毛,我们家的大黄,还有两条村里的赖皮,龅牙。

跑惯山的猎狗,一进山就兴奋,狗已经放出去,如果找到猎物,它们会大叫报信。

“坐会吧!”

见我跟不上脚步,桃二叔找了块空地,招呼道。

刚休息片刻,放向南边的狗就叫起来。

常年上山的猎人,能通过狗的叫声,分辨它发现什麽猎物。

叫的越是急促,凶猛,说明猎物越是危险。

不过这次,明显狗是在追赶,叫的很急,但没有遇到危险的信号。

桃二叔还是招呼我赶过去,等我们赶到时,黑毛和赶来助阵的两条狗已经把猎物逮住,一只很肥的野兔,估摸着有两斤多重。

没看到我家大黄,在山里走惯了,也不担心,有时候走追踪气味,走的太远。

普通狗捉到抓到猎物,会咬的千疮百孔,猎物满身血,没训练好的狗,抓到猎物会咬死。

但从小经过训练的猎狗,捕捉小猎物时,很多时候能抓活的。

对猎人来说,运气很重要,他们上山也都很重视这些。

上山不久就有收获,无疑来说是个好开头。

桃二叔兴致也很高,给了几条狗一点肉乾奖励,又放出去。

有收获,所有人都会兴奋,帮着桃二叔把野兔绑好,丢进网中。

感觉所有的疲惫都消失了,那种消失很久的激情,热血,再次在体内流淌。

一个上午,抓了三只野兔,还有只豪猪。

记得大黄第一次上山被豪猪扎过,当时满身刺,可怜兮兮的样子,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好笑。

长大後猎狗都知道躲避豪猪,把它赶到死角,等着猎人来。

今天的收获不小,我们都很高兴,我还有点找回从前的兴奋。

吃了点乾粮,在空地休息时,其余三条狗都回来了,我有些担心大黄,早上放出去,窜进山里就没踪影,整个上个都没露面,也投听到它的叫声。

桃二叔招呼着要不要去找技,我点头同意。

有狗很方便,循着气味,很容易就能跟上。

有些疑惑,以前大黄上山从不会这样,而且路越走越难行,四处都是荆棘,割人的藤草,虽然穿着长袖,长裤,身上还是被割出很多伤口。

绕出起初捕猎的这座山,进入後面连接的第二座山。

越走越心惊,山里根本没怎麽有人烟,山中连路都没有。

正当我心里疑惑,大黄跑到哪儿了时,领路的三条狗,突然变得兴奋起来,奔跑的速度更快,不停跑还四处嗅着,鼻孔不停喷出热气,发出噗噗的声音。

桃二叔和我都知道,快到了,他示意我放慢脚步。

因为他看到三条狗,反应都有点过度,不停四处穿棱,在原地打转乱嗅。

奔跑一段,前面的黑毛突然叫起来,後面两条狗狂奔过去,也跟着狂吠。

我们赶过去,看到三条狗在原地,对着一个山洞左右奔跳,紧张的乱叫,却不敢上前。

我和桃二叔站在十多米外,看到洞口杂草丛生,地面还有很多泥土被踩翻的脚印。

在山里跑这麽多年,这脚印太熟悉了。

对望了一眼,有些激动,不止是不是太久没上山,我还有点害怕。

山里虽然有不少野猪,但也不是每次都能遇上,它们也很聪明,懂得躲开猎人。

听说东北有五,六百斤的大野猪,我们这儿远没有那麽大,三,四百斤就算大了,不过凶猛程度却丝毫不差。

什麽都没准备,光靠几条狗,耍对付野猪,很不现实。

正当我害怕,犹豫时,桃二叔招呼我後退。

我有些疑惑,遇上野猪可算是个大收获,如果能拿下来,可以让一户普通人家,吃上大半年。

在以前,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

用眼神询问,他执意让我後退。

我明白桃二叔的心思,或许是不想让我涉险,加上现在只有两人,三条狗,也很难逮住野猪。

或许是真害怕,我心里反而松了口气,跟着後退。

二叔吹了个口哨,想把狗安静的召回来。

几条狗停止狂吠,在原地不停转悠,猎手的本性,让它们不愿轻易离开。

二叔抬出几块肉片,拿在手里引诱,三条狗才不情不愿的回来。

那颗颤抖的心,终於平复一点,正当我放松心情,以为事情已经结束时。

洞口的草丛突然被东西撞上,发出啪喏一声,一个黑影从洞中飞速窜出。

或许是害怕,我一直紧盯着洞口,几乎是下意识就判断,是野猪。

双方只有二十多米距离,狗转身回来,根本没办法及时做出反应。

几乎是眨眼间,野猪就越过三条狗,奔着後面的我和桃二叔冲来。

“快躲开!”

桃二叔下意识的对我喊道。

四蹄踩在地上,泥土翻飞,枯枝被轻易踩断。

感觉就像列失控的火车向我撞来,沿谴的草叶根本无法阻挡它分毫。

不知是否因为很久没见过这种场面,还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没做好准备,我有些失神,能听清桃二叔在喊什麽,但双腿发软,根本不听使唤。

眼看野猪离的越来越近,我害怕的浑身颤抖,身体完全无法做出反应。

就在以为会被撞飞,或是被那尖利的镣牙划伤时,肩膀被重重推了把,我藉着力道,加上心里那点求生意识,倒向旁边。

野猪贴着我脚撞过,能感觉到它坚硬的皮毛,撞得我疼痛难忍,感觉脚都快断掉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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