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香君和花如雪等三人赶回酒楼,推门见李瑟瘫在地上挣扎,古香君见了连忙把他扶起,李瑟见了是她,喘气道:
“你……没事吧!险些害……害……”
古香君忙道:
“你不舒服,不要说话啦!我都知道啦!我好好的呢!”
花如雪在背后见了,脸上一红,来到李瑟的身边,伸出小嘴,在李瑟嘴边轻轻一吹,古香君只觉一股幽香传来,极是好闻,见她红红的小嘴,离李瑟的嘴唇极近,又闻到这样的异香,心里不由又嫉又妒。
李瑟闻了花如雪的口气后,一下子站了起来,精神无比,花如雪面带潮红,咳了几声,方才说道:
“李公子,我不是存心要迷昏你的,你别生气。”
李瑟想起方才哄骗花如雪,古香君是个厉害之极的人,叫她快走,结果险些害了古香君的事情,心里担心,不敢得罪她,忙拱手道:
“姑娘客气了,我没怪过你。”
一时几人都是无话,古香君见了,对花如雪道:
“姑娘,你也累了,不如先去休息可好?以后这里就当是你的家,不须客气。”
花如雪笑道:
“是啊!我知道,我和小石头不是姐姐花钱买来的小丫鬟吗?自然是你们家里人了,以后还要姐姐关照呢!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姐姐尽管打骂!”
一席话说的古香君舒服之极,笑道:
“真是会说话的妹妹,姐姐都快被你哄得晕了,来吧!我带你们去你们的房间。”
李瑟在房中等了好久,方见古香君回来,李瑟抓住古香君的手道:
“香君,事情是这样的……”
古香君笑道:
“郎君你不必解释了,我都知道了。看你,怎么又招惹上了一个姑娘来家?”
李瑟怒道:
“他妈的,我怎么知道。”
随即歉然地道:
“香君,对不起,我不是骂你,我是一时气愤。”
古香君微笑道:
“我知道,不用道歉的。”
李瑟奇怪地道:
“唉!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女人喜欢我?我长的帅也是错误吗?”
古香君噗哧笑道:
“羞羞,真是不知道羞。”
李瑟笑道:
“什么不知道羞?我有说错吗?别人不说了,你就喜欢我的。”
古香君红了脸道:
“去,去,谁喜欢你啊!”
李瑟逗了古香君一会儿,才皱眉叹气道:
“唉!香君,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接二连三的有女人来?我武功不高,见识也低,长相呢?也就一般,我看每天在街上卖豆腐的那个小伙子也比我英俊,我到底哪里好啊!老是有人来纠缠我?是不是我惹恼了什么神灵,才会故意害我。”
古香君笑道:
“这也算是害你吗?如果这样的话,不知道多少男子想求这样的害法儿呢!再说,也没多少女孩子啊!才两个而已啊!而且,小雪你不也很喜欢嘛!”
李瑟惊叫道:
“才?还两个而已!两个就很多了,你还嫌少啊?真是令人头痛,小雪也就罢了,这个狐狸精我是怕的很。”
古香君笑道:
“有什么可怕的,她又美丽又多情,我看你也要了算了。”
李瑟冷冷地道:
“这可不成,我已经错得很厉害了,无论无何也不能再犯错了。”
古香君道:
“是啊!可是看她的意思,爱你得紧呢!”
李瑟说道:
“不要紧,等我想想办法打发了她,不过你可千万不许再给我捣乱。”
古香君道:
“好吧!我听你的,不过可别让她伤心,得罪了她,那就不好了。”
李瑟轻轻颔首。
想了大半夜,李瑟也没想出好办法,天亮的时候,才睡了一会儿。
清晨用过了饭,李瑟在书房里苦思,忽然古香君敲门进来,说道:
“郎君,他们又来找你了。”
李瑟不问就知道定是不清等三人,知道推故说不见也不是长久之计,心想真是祸不单行,只好皱眉出房。
到了客厅,不清等三人仍旧是一付热情无比的样子,李瑟因为识得三人的嘴脸,因而心里大是厌恶,可是冷如雪不在,又赶不走他们,只好耐着性子应付。
司徒明对李瑟眨了眨眼睛,说道:
“大哥,你真行,轻易地就把‘天山小仙女’给降伏了,您是怎么做到的?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李瑟还没等说话,不清就介面说道:
“这个算什么?你没看先生呢!冷姑娘才走,他就又讨来了两个美若天仙的小丫鬟,真是高人啊!他要带领我们六大门派,那是定会使我们威镇天下的。哈哈,先生,您说是吧?”
李瑟气不打一处来,皱眉道:
“你们怎么还提这个?我都说了我不行了,你们非要勉强我吗?那我……”
忽然住口,心想:
“好险,‘要是让我就任六派的盟主,我非得把六派弄得覆灭了不可’,这句话还好没说出口,否则他们要是顺杆往上爬,逼我先做了盟主,然后再利用我,我可真是倒大霉了。”
想到这里,连忙说道:
“这个……对了,不知道杨姐姐在华山可好?改日她若有空,请她到陋室作客,劳烦三位带个话吧!”
古玄中道:
“杨姑娘已经离开华山了,青城派齐掌门请她去青城一游了。”
司徒明忿忿地道:
“什么去游玩?齐岳那家伙有那么大面子?连我都请不动杨姑娘去我泰山一游!他能请动?人家杨姑娘是好奇那个什么武功极高的剑客,这才去的。”
古玄中道:
“那还不是一样,总之杨姑娘是去青城了,你啰嗦这么多干什么?”
司徒明道:
“怎么是啰嗦?你没听懂我说的话的意思?我是说齐岳那家伙根本不配和我相比,你怎么平时好好的,一提那家伙就和我作对?你的女儿都嫁给英明神武、高深莫测的先生了,难道还想把她改嫁给齐家那毛头小儿?”
古玄中怒道:
“你这家伙,怎么信口雌黄?我几时说要把香君嫁给别人了?”
司徒明道:
“你还说你没说过?那天你长吁短叹,你说什么来的?你说我好可怜的女儿啊!嫁给了一个无名小贼……”
古玄中怒道:
“胡说八道,那天不是我们都以为先生是个废柴我才说的吗?自从知道先生是个深不可测的高人后,我几时抱怨过。你这家伙,居然敢挑拨我和先生的关系,我不认你这个大哥了,看我不掐死你。”
说完就如同不会武功的村汉,扑了过去,二人登时扭打在了一起。
不清连忙一边去拉,一边说道:
“先生,您快劝劝他们,他们都听您的,我以前是六派盟主,他们还听些,现在可不一定成了。”
李瑟冷冷地看着三人,冷笑道:
“无聊。”
转身出房去了。
在路上,李瑟遇到了古香君,便把她拉到无人处,苦笑道:
“你看看,这可怎么办?外面有狼不说,家里又藏了虎。”
古香君笑道:
“你是在怪我是老虎啰!”
李瑟苦着脸道:
“香君,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不如……干脆我们悄悄地离开这里好了,你说去哪里?”
古香君道:
“这倒也行,不过可惜了这酒楼,那么多银子啊!不如我们出去躲避一阵子好了,记得你的妹妹吗?她的生日快到了,我们正好去她那里玩玩。”
李瑟迟疑地道:
“谁?谁的妹妹?”
古香君噘嘴道:
“还有谁啊?王宝儿啊!你的结拜妹妹,你别说你不记得哦!”
李瑟笑道:
“她啊!吓了我一跳,我师父说我是个孤儿,你方才这么一说,我还以为我有个妹妹呢!”
古香君笑道:
“尽管哄我吧!谁知道你心里是不是在惦记哪个妹妹呢!”
李瑟一笑,转开话题道:
“事不宜迟,你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就走。”
古香君道:
“这么快?那两个丫头怎么应对?”
李瑟说道:
“不快行吗?三个催命鬼就罢了,还有一只狐狸精呢!你尽管收拾东西就是了,那两个丫头我自有办法。”
晚上,李瑟特别地去厢房拜访。
花如雪正在和小石头玩闹,开门见是李瑟来了,不由羞涩地道:
“啊!公子,你怎么来啦!你不怪我了是吗?我也是好心,我……”
李瑟微笑道:
“怎么,我来了,也不请我到屋里坐吗?”
花如雪连忙笑着把李瑟让进屋中,又对小石头道:
“小丫头,站着做什么?还不把那云梦茶给公子沏来?”
李瑟忙道:
“不用客气,不必麻烦啦!我今天一来是来看看二位小姐的,二来呢!是有事相求,唉!真是难以启齿。”
花如雪心花怒放,笑道:
“公子有什么事情?快点说吧!和我还有什么客气的,我定会帮啦!我……我是你的人嘛!”
最后一句说出,花如雪羞得满面通红,如玉带晕,煞是诱人。
李瑟见了不由一呆,连忙转头不看,说道:
“这个……嗯,我有个妹妹,过些天是她的生日,我答应要去给她祝寿的,可是这酒楼无人经管,砸了生意的话,我和香君就无法生活了。想托付个人呢?可是又没有什么可信任的人,想来想去,只有花小姐一人了,不知……”
花如雪笑道:
“好啊!好啊!难得公子这么信任我,人家怎么会不答应呢!”
李瑟道:
“酒楼交给你,我放心是放心,不过你千万别使出特别的手段,惹人注意,那样的话就不好了。”
花如雪道:
“好的,我一点法术也不用就是了,但有人欺负我怎么办?”
李瑟道:
“你不招惹别人,别人怎么会欺负你?你安分些,应付下这里的事情就行了,有什么事情等我和香君回来再说。”
花如雪眼珠一转,说道:
“我记得了。”
李瑟起身走到门口,说道:
“我先走了,我们明日就出发,一切交给你了。”
第二天,花如雪和小石头在郊外的十里长亭送别李瑟和古香君二人,临别之际,李瑟忽地抓住花如雪的香肩道:
“家里就交给你了,这么重的担子压在你身上,你要小心,等我们回来。”
花如雪立刻就脸带红晕,说道:
“好啊!我知道,李郎……你……你也要小心……”
李瑟没等花如雪说完话,就掉过头去,好像不忍离别似的,拉着古香君去了,走了很远,才回头向她们挥手告别。
古香君和李瑟走了很远,回头仍见两个身影立在那里痴望,便对李瑟说道:
“唉!郎君骗起人来不偿命,这可怎么好?”
李瑟笑道:
“怎么了?我要不说经管酒楼的责任重大,这丫头会留在那里?说不定会偷偷跟来呢!等我们在外面玩腻了,这才回去,可能她早厌烦了,就自己走了呢!岂不大佳?如果她不走,我们就说她把酒楼经营的不好,一样让她走,总之,找个藉口让她走了,也就是了。”
古香君惊讶地道:
“郎君,那你想到什么法儿让我走了吗?”
李瑟道: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赶你走?”
古香君道:
“我有点心惊。”
李瑟笑道:
“心惊什么,你的小脑袋里不要乱想,我们快快乐乐的才是。”
一路上,李瑟和古香君二人慢慢行走,观看沿途的人物风光,足走了月余,这天才终于到了金陵,也就是都城应天。
这金陵(现称南京)是中国四大古都之一,具有悠久的历史,先后有东吴、东晋和南朝的宋、齐、梁、陈(史称六朝),在此建都,有六朝金粉之称。
当今的开国皇帝朱元璋,改金陵为应天,作为当今的国都,并迁天下富户来京师,因而应天不仅是政治的中心,更是经济的中心。
其气势之盛之繁华,别说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李瑟了,就是见惯繁华的华山派千金大小姐古香君也为之震撼。
它沧桑的历史沉重感,强烈的感染着李瑟,李瑟不禁吟道:
“王濬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千寻铁锁沈江底,一片降旛出石头。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今逢四海为家日,故垒萧萧芦荻秋。”
古香君道:
“嗯,皇家气象果然令人肃然起敬,郎君,我都有点害怕的感觉呢!”
李瑟笑道:
“有什么好怕的,我一个乡下佬都不怕,你一个千金小姐倒怕了?”
古香君笑道:
“那你说一个乡下姥和一个千金小姐在一起的话,别人看了怕不怕?”
李瑟假装惊讶地道:
“啊!糟糕,那我不是一定被人以为是淫贼了!惨啦。”
古香君笑道:
“呵呵,我看你就是淫贼。”
李瑟怒道:
“好,你说我是淫贼,你完了你,你要惨了你。”
说完假意向她扑去。
古香君也故做吃惊地道:
“啊!你这个大淫贼,我好怕,你别过来啊!人家还没嫁人呢!”
二人一时情浓,再加上身在外地是以有点放肆,全没想到此时是在大街上。
虽然古香君的声音极小,可是偏偏有个人听见了,只听他道:
“啊!有淫贼,大家快来啊!有淫贼啊!”
李瑟听见有人大叫,惊异地道:
“啊!有淫贼啊?在哪里啊!香君,我们快去帮……”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一群人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向他冲了过来。
拿棍棒者自然有之,锹镐菜刀之外,还有个家伙拿着根大葱也冲了过来。
古香君固是大惊,李瑟更是惊异,全然忘了自己内力是有的,对付高手不足,对付几个低手却是有余。
他吓得连忙就逃,还大叫道:
“喂,你们这些人要干什么啊?”
古香君连忙冲上前去,拦住人群,大叫住手,还动手打翻了几个冲在前面的人。
这下人群全部愣住了,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拿着一把菜刀,大声骂道:
“你这糊涂的小丫头,怎么帮起这淫贼来了?你是不是傻瓜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