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某些时候都是天生的演员,你看你们在现场的‘表演’,听着你们的表白我都直反胃,都不是东西,包括你,对了,休息时我听你们在一边窃窃私语,说什么‘童养媳’,是说我吗?老张还对你说什么‘冰冰’,怎么回事,哪个冰冰?给我说说。”
静竹边看电视边审问我。
“噢,老张想请那啥冰冰演部电视剧,角色刚开始是童养媳,问我怎么样,合适不合适,哪里是说你,多心啦,你看着比我还年轻,不知道的说是我妹妹都有人信。”
看来我说慌的功夫已臻化境,信手拈来,不着半点痕迹,这样的功夫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成的,也是被生活逼出来的,也不知谁缺德给静竹起了一外号“童养媳”,主要是她看着比我大很多,可不能让静竹知道,不然不知道又怎么惩罚我。
“那人家怎么不问老高,老陈,就问你,肯定有什么毛腻,你那毛病我还不知道,见着漂亮的就想啃一口。告诉你千万甭让我抓住什么把柄,否则有你好受的。”
看来静竹是想诈我,给我玩圈圈绕,媳妇,你太嫩了,我都想笑了,还别说,静竹这点傻傻的可爱就是吸引我,就是让我感觉亲切,有点像《绝望主妇》中的“苏珊”,连约会都要女儿提醒带“杜蕾斯”。
和辛夷在一起的时候,那怕两情相悦的时候也是没有过这种难以言传的亲切,总是有一层看不见的隔膜在我们之间。
“静竹,你对我没信心我不说什么,怎么你对自己也没信心,难道你认为你没那什么冰冰漂亮吗,说实话,你就是半年不洗澡,一年不洗头也比那小丫头漂亮百倍,我对女人的鉴赏力你根本不用怀疑。你没看出来,我都不敢让你打扮太漂亮出门,为什么?我不放心,整个北京下至十八,上至八十的男人哪个不对你虎视眈眈,我能放心吗?还有我也不敢和你一起出门,为什么?我怕人家想:这小子凭什么娶这么一仙女,嫉妒死我啦,说不定哪天就会挨别人板砖,你说做你老公我活的容易吗?比挖煤工,伊拉克人还危险。还为一冰冰吃醋,你不是矫情嘛你。”
静竹笑的花枝乱颤,不停地捶我。
“哎,紫东,你说那冰冰现在怎么那么红,杂志封面都是她,娱乐新闻都是她头条,广告也一个接一个。也没见她多漂亮,也没见塑造什么经典人物形象,不就是年轻些吗。”
听的出来,有点酸,也难怪,静竹也在演艺界努力小二十年了,还是老潜水员,发点牢骚也正常,能理解。
“静竹,别羡慕人家,人啊,都是干出来的。”
“又瞎咧咧什么呢,死也忘不了流氓。”
,静竹笑着打了我一下,这次反应好快,看来确实是被训练出来了。
“哟,姐姐,我说什么啦,你呀,你呀,我发现你心理越来越阴暗,挺正常的一句话,你怎么能乱联想呢,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坏了?都是上网给闹的吧,你要是也变成这样,我都不敢出门上街了,那些剩女们还不把我给轮了。”
我倒打一耙,她只是傻笑,无言以对。
“静竹,说实话,你想不想趁年轻火一把,只要你愿意,我保证立马各类时尚杂志都有你的封面,各大电视台娱乐节目都有你的内容,各大网站都有你的消息,让你的博客点击率一个月内超韩寒,董路什么的。实在不行上‘艺术人生’,‘天下女人’,‘鲁豫有约’什么的,地方台请咱去咱都不去,丢不起那人。如果你嫌不过瘾,让娄烨,章明,小贾,小李,老路什么的搞部纯艺术电影,商业片打死都不做。用心做做,大小奖多少能得一点,你也走走威尼斯,柏林,嘎那红地毯,小刘,小余比你差远了不也走过吗?莫斯科,东京咱都不去,国内,港台更不在考虑之列。运气好的话,兴许还能到柯达剧院走走红地毯,完成‘冲出横店,走向好莱坞’的壮举。这样,你那快发霉的什么野鸡奖杯也该扔了,本来嘛,这种‘你有,我有,全都有’的玩意要它干吗,我们单位库房里还有一大堆呢,都生锈了,你要的话给你带几个玩玩。要是这样还不行,那只有搞点绯闻,艳遇,官司什么的啦,放心,有专做这行的团队,保证失不了手。还有要不咱剑走偏锋出本书,书名我都想好了,就叫《忽然不惑》或者《那年,那月》,内容都是现成的,我博客上就有。想做广告的话,老王那里有的是,都是大品牌,咱不要钱,就图一乐。”
提到广告,静竹使劲扭了我的脸一吧,
“你还好意思提做广告的事,要不是你骗我做广告我哪能遭你毒手,有时候想想你真够阴险,够毒辣,要不是看在这两年你对我还好的面子上,我真和你没完。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感兴趣,你去捧什么冰冰,菲菲吧,我可算是领教你们这些流氓怎么骗小姑娘的了。”
我竟然忘了我第一次就是拿做广告来骗她见面,然后才有我们的现在。
“静竹,天地良心,我第一次对你那啥的时候其实比你还害怕,你想想我都能为了你敢那样做,要不是爱你爱到骨子里,谁敢。”
看到拍马拍到蹄子上了,我赶快抱住静竹一阵耳鬓斯磨,温柔缠绵,静竹也没真生气,毕竟过去这么长时间了。
“静竹,那什么,第一次我对你下手的时候,你什么感觉,对我什么感觉,说实话我还自我感觉良好,那时候我多年轻多帅气,你就没有一种占便宜偷着乐的感觉。”
我依旧搂着她在她耳边小声地说,边说边蹭她的香腮,一双手也是上游下走。
“我实在找不到词形容你的无耻了,你的下流已超出了人类的极限,可能火星比较适合你生活,把你的爪子拿开,紫东,你别这样,别把孩子吵醒了。”
静竹被我说的脸如溅朱,摸索的呼吸也渐渐紧促,想挣扎又浑身无力。
“不,今儿你不说我不放过你。”
我的好奇心上来了。
“那我告诉你,感觉很不好,感觉好不是贱吗,我有那么贱吗?你想想被你那样我还能感觉好吗,不过我承认你当时是挺好看的,幽默,儒雅,有修养,年轻有为,第一印象挺好的,不然你后来找我我怎么也不会搭理你。你当时如果不那么心急火燎,也许我也会……,你当时可真会表演,眼泪都上来了,我也是被你的表演给迷惑住了,还真认为你对我痴情一片,可现在……,不说了。总之你以后要对我好,你给我心里的造成的创伤太大了,大到你一生都弥补不了。不过想想你丫当时也够贱的,记得第一次到我家就想帮我妈做饭,有你啥事。还想喊她老人家妈,现在想起来我都想乐。”
静竹开心地笑了“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不准提过去的事情了吗,噢,对不起是我先提起的,静竹,真的,我想问你我什么地方最吸引你。”
今天不知怎么啦,好象有说不完的话,也许以前从没说过,都积攒到今天了。
“还最吸引我的地方,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只能说我最不讨厌的地方,不过细细想想,还真不好说,都怪你色胆包天,当时也不管我愿意不愿意一见面就那什么。我知道你是想生米赶快煮成熟饭,但你也要给我一点思考的时间,这下倒好,糊里糊涂就被迫和你结婚了,结婚后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和你结婚,后来忽然明白原来是上你当了,但为时已晚,凑活着过吧,还能离咋的。不过后来想想,除了好色一点,你还是挺优秀的,我能理解,男人吗,特别是你在这个位子,不沾一点腥也不可能。还有你太能贫了,可能这也是吸引我的地方之一,我朋友每次来都被你逗的笑的不行,我也是渐渐乐在其中。真要说吸引我的地方,也不是没有。比如你的一副好皮囊,你的知识,你的才华,包括你的心机,……当然还有你的地位,女人多少都有点虚荣心,朋友们还是挺羡慕我的,老是向我请教怎么吊金龟婿的。”
静竹被我诱导着说出许多心里话。
“哟,静竹,你还挺能装,原来有这么多话想对我说,看来不使点手段你还不说。”
我有点得意忘形。
“你,你不要脸,又被你丫玩了,看来你不玩的我油尽灯枯你不死心,我今儿什么也不管了,非让你血债血偿。”
静竹又怒又羞,朝我扑来,我没想到人在发怒的时候力气会这么大,竟一下被她扑倒在床上。
“我让你玩我,我让你玩我,也让你尝尝被蹂躏的滋味。”
边说边扒我衣服,以前都是我这么干,现在角色一互换,我真还一时不知怎么办。
突然静竹停下来了,毕竟第一次没经验,不知从何下手。
她喘着气,脸色潮红,撅着嘴,带着一副似笑非哭的表情趴在我身上。
委曲地说:
“以后你别这样啦行不行,不然我再也不和你说真心话了,我是你媳妇,媳妇知道吗?媳妇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耍的,下不为例,老这样也没意思。”
看着她委屈的样子我也觉得不能再这样了,
“静竹,对不起,我向孔老二发誓,我以后再耍你我就变成西门庆。”
静竹笑了,
“西门庆,还想美事呢,可惜潘金莲死了几百年了。”
“静竹,不闹了,说心里话,你真是难得的好媳妇,我从来也没后悔过和你在一起,真的,我很感谢你说的那些话,它对我太重要了,你要是早对我说,咱们之间也不会有那些小小的不愉快。”
我不再是演戏了,完全是真情流露。
静竹竟然眼泪“吧嗒”,
“吧嗒”滴了我一脸,女人就是容易被感动。
“你这个,这个……人呀,我都不知怎么说你才好,真是我的前世冤家,从认识你到现在才两年多,我怎么感觉像是过了半辈子似的,你以后要是敢负我,我非杀了你。”
静竹装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可笑又可爱,我想笑又不敢笑,她的样子根本和愤怒联系不到一起。
静竹一双杏仁般的美目被泪水浸的一片迷离,更显的柔情无限,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那泪水竟有丝丝甜意。
此时不再需要什么前奏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试问销魂情何限?都在烟柳梦中寻。”
我知道我和静竹的感情已到了水乳交融的地步,这辈子不会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