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曲鸣等待比赛来临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意外。
巴山被学校开除了,原因是他强暴了一个来看球的女生。
事情发生时曲鸣并在不场,巴山也没把这当成回事,甚至没告诉曲鸣。
直到两天后学校通知巴山,已经注销了他的学籍,要求他立刻离开滨大。
曲鸣立即联系了方德才,询问内情。
在电话中,方德才表示爱莫能助,这件事的处理在校董会上引起激烈争议,有董事认为他们是恋爱关系,属于男女学生交往的正常现象,淡化处理就够了。
而另一位董事庄碧雯则提出这是刑事案件,学校无权处理,要求移交警方,认为只有这样才可以端正校风校纪。
她的提案赢得了半数董事的支持,并有人因此质疑学校的管理是否还有起码的规范。
双方在是否移交警方的问题上争执良久,最后曲令铎提出这桩丑闻会极大影响滨大的声誉,为学校的前途着想,他拿出一个折衷方案:校方免去受害女生的学费,提供全额奖学金和保送名额;开除巴山,不作公开处理。
最后曲令铎依靠他董事会主席的身份,在票数均等的情况下,强行通过了该提案。
滨大一共有七位董事,曲令铎拥有百分之三十的股权,另一位与曲令铎一起创办滨大的陆董事与他的儿子先后过世了,由儿媳庄碧雯继承了百分之二十的股权,余下百分之五十分布在其余五位董事手中。
这就意味着无论通过任何决议,曲令铎都需要至少两名董事的支持。
现在庄碧雯公开提出对学校管理的不满,并获得了三位董事的支持,对曲令铎来说是一个不祥的信号。
尤其是对手的年龄只有他的一半。
自从庄碧雯进入董事会后,表现得越来越强势,在学校的管理、发展各个方面都提出不同意见,并暗示曲令铎的年纪已经不适合再担负董事会主席。
面对她的咄咄逼人,曲令铎担心将来的某一天,董事会上会提出关于他退休的议案。
曲鸣不知道老爹的担忧,但这事老爹也没办法,他只好另外想辙。
方德才询问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打着哈哈说办法总是有的,劝曲鸣不要着急。
但有什么办法,他却没说。
因此巴山入校仅半个学期,就不得不离开滨大。
这对曲鸣来说比他手上挨的一刀还要气恼。
巴山、蔡鸡和他上中学就是死党,现在少了巴山,就像少了一只右手。
在曲鸣授意下,巴山暂时去了赌场,曲鸣则在不动声色地打听那个叫许晶的女生。
巴山被开除的代价,必须由她来付。
这一周另一件事是班里组织秋季旅行,目的地是北方的山区。
曲鸣本来对这种事没有兴趣,但一方面巴山被开除让他心情郁闷,另一方面他手上的伤还没愈合,被老妈看见免不了被她唠叨,自己还要想办法圆谎,于是他立刻报了名。
旅行安排在周末,临走前曲鸣才给家里打了电话。
曲母很不高兴,她两个星期没有见到儿子,这趟旅行又是一个星期,儿子似乎根本没把家放在心上。
曲鸣不等她唠叨完就关了手机。
工商管理系的一年级生包租了一辆客车,穿过都市向北行驶一天后进入了山区。
客车停在山外,剩下的五天路程都要徒步攀登。
蔡鸡没有跟曲鸣同行,自己背负睡袋、食物和生活用品,在山地野营的旅行方式,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
对于曲鸣来说,这趟旅行最大的遗憾是景俪没有来。
在山里走了一天,当晚就宿在山林里,没有受到污染的空气使山间的月色看上去分外迷人。
其他学生都是男女结伴而行,夜里很自然地睡在一起,带队的老师对这种事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搞得一个人出来的曲鸣很郁闷。
徒步进山很辛苦,但也很有趣。
第二天又走了一整天,一行人抵达了原始森林的边缘。
这与曲鸣曾去过的南方森林不同,满山都是高大的落叶乔木,光秃秃的树干虽然没有南方四季不凋的婀娜风姿,但别有一番庄丽萧杀的自然之美。
当晚队伍宿在一个小山村里,村里所有的建筑都是用石头垒成,看上去就像古老的堡垒。
来旅行的学生都来自都市,对山村的一景一物都很好奇。
这座山村位于原始森林边缘,每年有不少游客光顾,生活还过得去。
据村里人说,再往山里去,还有几个小村庄,附近还有温泉,但那一带穷山恶水,道路特别难走,至今也没通电,照明用的还是油灯,生活困苦,差不多是与世隔绝,只偶尔有人出来换些食盐和生活用品。
听到穷山恶水,曲鸣才来了兴趣,他带着卡,身边的现金不多,干脆把睡袋和剩下的物品都给村民,换了些食物,按照他们说的大致方位一个人去了山里。
等带队老师知道曲鸣擅自离开队伍,已经是第二天准备回程的时候。
老师没想到这个不怎么说话的学生竟会这么大胆,敢一个人进入大山。
他试着带学生沿路寻找,但走进森林就退了回来,那里面几乎没有路,随身携带的定位仪器也被森林遮蔽,信号微弱得无法识别,一不小心就会迷失方向,实在太过危险。
在不安中等了三天,曲鸣终于从山里回来,他似乎在山里摔了跤,衣服撕破了,身上也添了几道伤痕,但神情间淡淡的,似乎是满意这一趟意外的旅程。
面对恼火的老师,曲鸣只是耸了耸肩,什么都没说。
回来的路上曲鸣扔了绷带,用从村里人学来的办法,把采来的树叶嚼碎,敷在伤口上。
回到滨大曲鸣又挨了老爸一顿痛批。
一个学生在山区突然离开队伍,一旦出事就是重大事故,老师第一时间向学校报告了情况。
方德才听说是曲鸣,也没敢隐瞒,随之报告了曲令铎。
曲令铎批完也消了气,等曲鸣离开,他想起自己年轻时的冲动,这个儿子还真像他那时候一样胆大妄为。
曲令铎一阵心悸,他慢慢吃了药,等心跳平复,他疲惫地靠在椅子上,再一次想到了退休。
一进篮球馆,队员们就欢呼着涌过来,跟曲鸣一一击掌,表示欢迎。
但这帮兄弟里少了巴山庞大的身影,让曲鸣心情突然变得很不爽。
曲鸣拿起球,在手里掂了掂,抬手就投。
球在框里转了一圈,落入网内。
队员们在旁热烈鼓掌,但曲鸣知道,将近十天没摸球,他的手感生疏了许多。
更大的问题在于左手,这么长时间他一直没有用左手投篮或者运球,比赛中他不可能用一只手与周东华抗衡。
曲鸣在球场一隅慢慢运球热身,作着恢复性运动。
蔡鸡在旁边述说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
苏毓琳还没回来,听西语系的人说,她请的是长假,也许下个学期才能来。
巴山在赌场还行,家里人并没有怀疑他没有上学。
只不过整天待在那里,巴山觉得很气闷。
另外按照他走前的交待,温怡也去纹了身,算是给巴山准备了一件解闷的小玩具。
曲鸣什么都没有说。
在自己的地盘上,连自己的兄弟都没保住,让他很没面子。
另一方面,周东华已经接到大联盟球队的邀请,会在假期赴队试训。
同时有支球队也对曲鸣表示出兴趣,前些天到红狼社来了解情况。
“不过老大,他们说你身高不够,离后卫的最低标准还差了四公分。”
“一米九七吗?”
曲鸣抬手投了个球。
蔡鸡说:
“一般情况下身高在十六岁左右就会定型。老大,这两年你长了三厘米,到毕业的时候你可能会长到一米九八。再高就有困难了。”
曲鸣笑了笑,
“别担心,二十岁之前我会长到两米。”
曲鸣看了篮板一眼,上面周东华微笑着俯览整个球场。
曲鸣展肩一投,篮球准确地砸在周东华脸上。
有一天,他的摸高会超过这个高度。
训练完,曲鸣低头用毛巾擦着汗。
有人忽然喊了声,
“老大!”
面前的男生个子还不到一米七,头发黄黄的,鼻子上还有雀斑。
旁边两个更矮,一个露着两颗大门牙,一个又矮又胖,看上去有些眼熟。
曲鸣想起来这是他打过的那个男生,因为他嘀咕说曲鸣是不是男人。
“怎么?还想再打一场?”
曲鸣摊开手,冷笑着看着他们。
无论是打球还是打架,他们三个一起上,曲鸣也照样能欺负个遍。
黄头发的雀斑男说:
“老大,我们想加入球队!”
曲鸣吹了声口哨,蔡鸡揶揄说:
“老大,我觉得我也应该上场打比赛,不过你说我的身高会不会被人踩死?”
雀斑男着急地说:
“我不是开玩笑的,老大,我们在队里就是不打球,给你们擦球鞋洗球场也可以啊。”
曲鸣靠在椅子上,两手交叉抱在胸口,
“怎么想起来要加入我们红狼社?”
“老大,你在滨大名声这么响,谁不知道红狼篮球社比校队还强?你当我们老大,我们脸上也有光彩。老大,你就收下我们吧。”
曲鸣看了蔡鸡一眼,
“你们是哪个系的?”
“土木学院,大二。”
曲鸣微微眯起眼睛,
“土木系的?”
雀斑男连忙说:
“是的,我叫王……”
曲鸣竖起手指,
“我不管你们叫什么,到红狼社都叫绰号,蔡鸡,给他们起一个。”
蔡鸡打量着三个男生说:
“头发乱糟糟的,还有雀斑……叫麻雀不好听,就叫你乌鸦吧。对了,把头发颜色去掉,老大最讨厌男人染发;那个露门牙的,就叫兔子;后面的……这么胖?叫胖狗好了。”
三个人面面相觑,看得出都不怎么喜欢这几个绰号。
曲鸣冷冷挑起眉峰,
“不喜欢就给我滚蛋。”
三个人连忙说:
“喜欢喜欢。”
“那好,有件事要你们做,”曲鸣摸了摸鼻子,慢慢说:
“你们系里有个女生叫许晶,认识吗?”
“那个小美女?老大对她有兴趣啊?”
乌鸦笑得很猥琐。
“想办法把她约出来。”
曲鸣淡淡说:
“做好了,就让你们加入红狼社。做不好,你们趁早回去。”
乌鸦欣喜若狂,
“老大,我一定办到!”
“还有,不要让别人知道。”
等三个人离开,蔡鸡问:
“老大,你准备找那个女生麻烦了?”
“那当然,”曲鸣挺腰伸开手臂,吁了口气,
“大屌因为她被搞得开除。你说我能放过她吗?”
蔡鸡压低声音,
“准备怎么弄?她可是在校生,出了事会很麻烦。”
“出事?”
曲鸣冷冷一笑,
“滨大每年都有学生失踪,找不到尸体就没有事了。”
他拨通阿黄的电话,
“给你三天时间,给我弄间地下室。还有,告诉大屌,我回来了。”
曲鸣终于回了趟家,他手上的伤还没完全愈合,但已不那么显眼,在手背上贴了块创可贴就掩饰过去。
曲母方青雅是曲令铎的继室,比曲令铎小了三十岁,今年刚过四十。
曲令铎忙于公务,在家时候不多,方青雅的生活里只有儿子,现在曲鸣上了滨大,不在家住宿,家里似乎猛然空了下来,让她很不习惯。
方青雅一边给儿子夹菜,一边嗔怪说:
“一去几个星期都不回家,只知道打篮球,也不知道回来陪陪妈。”
曲鸣埋头吃着说道:
“妈,你要一个人寂寞呢,就去搞外遇好了,我不介意的。反正我爸年纪大了,也满足不了你。”
方青雅拿筷子打了儿子一下,
“瞎说什么呢?”
“不是吧?妈,你还准备给我我爸守节?那你这辈子不是太亏了?”
“在学校都学的什么?满口的胡说八道。对了,听说你们的老师是个不正经的,离她远点儿。”
曲鸣放下筷子,
“你听谁说的?”
“是你方叔叔说的。听说那个老师平时口碑就不好,还被撞见在男生宿舍过夜,跟学生们鬼混。”
方青雅啐了一口,
“这么下贱的女人还当老师?我让你方叔叔对你爸说,趁早把她开除掉。”
方德才真够大嘴巴的,这事都搬到老妈这里来。
曲鸣想了想,也许方德才知道景俪去的男生宿舍是他那里,才给老妈打的电话。
不管怎么说,这家伙都够烦的,景俪爱被谁肏,想上谁的床,关他屁事。
曲鸣没了吃饭的心情,用餐巾擦了擦嘴,
“不吃了。”
方青雅说:
“我让吴妈给你铺床,晚上就在家睡。”
“我才不要一个人睡呢。说不定今天晚上那个漂亮女老师会爬到我床上。”
“爬上床你也要把她踢走!我警告你,你可不能乱来。遇到喜欢的姑娘先跟妈说,只要妈见过是好姑娘,你们做什么都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你少跟她们来往。”
说着电话响了,曲鸣指了指手机,接通电话。
“你回来了。”
是景俪的声音。
曲鸣看了老妈一眼,
“景俪老师,有什么事吗?”
“我想你了。”
景俪声音很低。
“哦,我这会儿在家呢。是功课的事啊,你来我们家做辅导好不好?”
景俪犹豫了一下,
“你什么时候回来?”
曲鸣抬起头说:
“妈,我们老师要来家访,辅导我做功课,可以吗?”
方青雅戒备地说:
“谁?”
曲鸣咧嘴笑了笑,
“一个漂亮的女老师。”
方青雅冷笑一声,
“刚回来就要给你做辅导?这么好的老师我倒要见见,你让她来吧。”
曲鸣对景俪说:
“我妈说了,欢迎老师来我家。”
曲鸣站起来说:
“妈,我去准备功课。”
方青雅冷冰冰说:
“就在书房里做吧。我让吴妈给老师准备水果。”
景俪忐忑不安地下了车,她理了理发丝,踏上台阶,敲了敲门。
门开了,迎接她的是曲母充满敌意的目光。
景俪有些心慌地鞠了个躬,
“伯母你好。”
方青雅昂着头说:
“叫我曲太太。”
景俪刷的红了脸。
“景老师,请进吧。”
方青雅用挑剔地目光打量着她。
这确实是个大美人儿,无论身材相貌都很出色。
可是她想勾引自己的宝贝儿子,长得越漂亮越让人讨厌。
方青雅领景俪上楼,一边纡尊降贵地问:
“景老师有三十了吧?”
“二十八,曲太太。”
“只比我们曲鸣大十岁,好年轻哦!景老师常在晚上给学生辅导功课吗?”
“不经常……”
方青雅似笑非笑地说:
“我们曲鸣遇上你这样的好老师,真有福气呢。”
推开门,曲鸣站起来,彬彬有礼地说:
“景俪老师,你好。”
“曲鸣同学,你好。”
曲鸣给两人介绍说:
“这是景俪老师,这是我妈。妈,你看我们老师长得漂亮吧。”
方青雅从鼻孔哼了一声,转身离开,曲鸣邪笑着关上门。
景俪小声说:
“为什么叫我来,老师一点准备都没有。”
“给学生辅导功课,还用做什么准备?你只要摆好姿势就够了。”
曲鸣把景俪推到沙发上,一手伸进她衣下捏住她的乳房。
景俪身体明显热了起来,她被曲鸣强健的身体压在下面,勉强推搡着说:
“你妈会进来。”
曲鸣把手插到她腿间,
“让我摸摸你的纹身。”
景俪只好抬起下体,把会阴部位放在他手指上。
她大腿根部一片滑腻,会阴处的嫩肉柔软得彷佛将要融化,上面的字迹隐隐约约并不明显。
曲鸣摸了几把,拔出手说:
“是不是刚洗过?”
景俪点了点头。
“景俪老师好乖,知道我要用这两个洞。”
正在调笑,方青雅拿着水果盘推门进来。
景俪连忙拉好衣服,摊开书敷衍着讲课,目光不时地在曲鸣身上流连。
曲鸣心不在焉地听着,暗中伸手在她身上摸弄。
一个多星期的旅行他都没碰女人,闻到景俪身上的媚香,欲火一阵阵撩上心头。
可曲母一直留在书房,拿本书装模作样地看着,其实是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两个,好像看犯人的警察。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十点,曲鸣站起来说:
“好了,就讲到这里吧。谢谢老师。”
方青雅笑盈盈说:
“辛苦你了,景俪老师,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这么晚了,就让老师住下吧。明天我们一起去学校。”
方青雅看了不作声的景俪一眼,板起脸说:
“吴妈,给老师整理一间客房。小鸣,你跟我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