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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huihui1983字数:9155相难10。

5送走的哈依夏,她着急回去,林锵打电话给她,说最后的会议她也需要参加,我知道是林锵扛不住要卖了,心里很开心。

比利姆问我还有两天时间要不要出去玩,我说不要,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想给哈依夏写个软件,让她可以在手机上安全的存放林锵的照片,不怕被同事或者家里人看见。

我的设计思路是这样的,做一个普通的相册应用。

但是,在初始化的时候,会要求设置一个密码,然后在浏览相册时,双击右上角的设置,就会弹出个对话框,然后输入密码之后,会显示出隐藏的相册。

相册很好写,改开源现成的,对我来说难的是加密,要不系统root之后,随便装个图库软件还是能自动搜出来的。

但是加密完,还要保证看图时效率不受太大影响,有点苦恼。

每天见缝插针的抽一点时间,又抽一点时间,我悄悄摸摸的折腾了快一个多月,总算把它搞定了。

我很显摆的发给哈依夏,告诉她,为了她和林锵的秘密,我可是连着两个周六都只和比利姆做一次了。

可是,哈依夏说:

“阿依苏露,真是非常谢谢你的礼物,可是现在已经没有用了,我和林锵分手了。”

我大吃一惊,问:

“怎么回事,你们感情那么好,怎么会分手?”

哈依夏长长的叹了口气,开始给我讲那个悲情的故事。

她回到上海时,收购意向已经基本达成了,林锵终究是认输了,那个会议,哈依夏并不是作为法务代表过去的,而是作为除林锵以及数字公司之外的公司第三大股东出席的。

收购条款很苛刻,林锵被迫套现了大部分股票,极少部分置换了新公司股票,但是被剥夺了所有的管理权,只留下来任部门的首席架构师,哈依夏持有的4%的股份被强制套现,免除职务成了小职员。

唯一好的一点是,因为林锵的在第一次收购时的坚定拒绝,鸭公司也明显感到了压力,收购加码抬的很高,最后竟然是7800万成交的,比第一次报价高了很多,哈依夏税后拿了200多万。

风波过后,林锵虽然拿到了一大笔钱,但是却意兴阑珊,他始终是那么理想化的人,他选择留下任首席架构师,就是不想让辛辛苦苦有了好口碑的应用,瞬间变成赤裸裸的赚钱工具,不过,他也知道这是痴人说梦吧。

那一天,林锵苦笑着说:

“哈依夏,我对不起你,我没想到这么快就输了,连收购前给你涨工资都忘了,搞得你现在每月只有四五千块钱。”

哈依夏大笑:

“你觉得股票兑现的时候,给我的那两百多万是喂狗了么?”

林锵莞尔:

“那个是你应该得的,没有人能像你一样在看不到希望的时候仍然会坚持下来。不过,现在你又何必继续呆在公司,拿这么点钱受那些人的气呢。”

哈依夏笑着说:

“你还在公司,我怎么敢走,我得留下来盯着你,不然你肯定和新来那个产品经理打架,而且你还打不过他。”

林锵却有些心灰意冷:

“我暂时不想离开,我有些怕了,国内这个创业环境太难了,盘外招太多,产权保护力度又太弱,我回过头来看这一路的九死一生,实在没有再来一次的勇气了。”

哈依夏微笑:

“那就去郊外买个院子,我们做地主和地主婆。”

然后林锵就突然的兴奋起来,仿佛看到了透过层云的那丝光明,开始催哈依夏跟家里说他们两个的事情,如果没问题,就马上结婚,然后去阿尔泰山那个天高地阔的地方好好玩一段时间,真的喜欢那里就不回来了。

哈依夏知道他只是失败后的暂时挫折感,但也没说什么,就给她父母打了电话,毕竟,她也早就想嫁了。

可是,当哈依夏把要嫁给林锵的事情告诉父母的时候,哈依夏的父亲并没有太大意见,哈依夏的妈妈却激烈的反对,说族里的老人教导,哈萨克人绝不能嫁给非穆斯林。

哈依夏按照之前和林锵还有比利姆讨论的结果,心平气和的跟她妈妈说教义里是允许的,林锵只要信教就可以娶她,让她妈妈先去家族老人那问下要做哪些事,别一上来就说不行。

我有些奇怪,问哈依夏:

“家族?你们还有家族?”

哈依夏无奈地说:

“我父亲是哈萨克族,但我母亲是维族,在阿勒泰下面的一个镇里长大,那个镇子挺封闭的,很多人沾亲带故,伊斯兰教的氛围很重,老人和阿訇权威很高。前些年土耳其在那边渗透的很厉害,他们大多都不认为自己是新疆人,而是东土耳其斯坦人。”

啊,我大吃一惊:

“那不就是东突么?”

哈依夏说:

“是啊,你以为东突真的只是一个恐怖组织啊,完全是土耳其政府在背后撑腰的,你没看东突的旗帜和土耳其的国旗,是一模一样的星月旗,只是把红底换成了蓝底。从我出生的时候,土耳其就在新疆一直煽动独立暴动,他们给人给钱,雇赤贫的维族人到处闹事。2009年的75事件,我爸提前得到消息,去家族那里挨家送钱,他们才没去参与乌鲁木齐的暴乱。”

这才知道,平时总完全一副无忧乐天的哈依夏,后面也有这样的背景,我继续问她之后的故事。

哈依夏的妈妈转天就给哈依夏写了一系列的条件发到手机上:

“林锵必须皈依伊斯兰,在清真寺进行洗肠洗胃,终身不能退教,未来子女也必须皈依伊斯兰教;林锵必须保证每天五次礼拜,斋月白天不进食;林锵不得与非穆斯林亲戚和朋友交往,因为他们是吃大肉者;林锵父母去世,不能参加他们的葬礼;林锵必须改随女方姓氏,未来子女随母姓。“哈依夏气得七窍生烟,当即拨了电话回去,跟她妈妈大吵,哈依夏气愤的原因很简单:

“我说那帮没上过学的老头子是白痴你还不信,这东西一看就是抄的,抄还抄错,小学二年级的学生都不会这么笨,还连答案带名字一起抄。”

哈依夏的妈妈有些摸不到头脑,哈依夏很鄙夷的说:

“哈萨克族有姓氏么?维族有姓氏么?起名字的时候,不是看到什么就随便起个名字么?我这个哈依夏。以利亚,为什么把我爸的名字作为后缀,还不是因为重名太多,汉人政府办身份证为了区分才出台的这种规定,他们不会傻到把这个当姓了吧。姓的意识是家族传承,我们这种儿子和父亲的后缀都不一样的,叫什么姓氏,这明显就是抄人家回族的规定,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条件抄。“哈依夏的妈妈被奚落的恼羞成怒,强硬的说不管到时候怎么做,林锵先得全答应再说,然后哈依夏就郁闷的找林锵去了,跟林锵说:

“那些规定太傻了,要不别管他们,我们自己领个证就完了。”

林锵却认真的审视那些要求:

“信教,没问题啊,礼拜,没问题啊,不和亲戚朋友交往,父母葬礼不能参加,你们宗教还有这规定?可够缺德的,不过算了,答应就是,难道真会有人来上海监督我们么?”

看到最后一条,林锵有些奇怪:

“哈依夏,那个改随你的姓氏的事,你们哈萨克族有姓氏么?而且就算我想叫林锵。哈依夏,公安局也不给我改啊。”

哈依夏有些羞恼:

“那帮老人就是些没上过学的白痴,这估计是哪个年轻人从网上抄的,抄还没抄对。要不算了,我们领个证就是了,我不回家不信他们能来追杀我,就他们那副样子,到上海连小区都找不到就会被抓起来。”

林锵却是有些谨慎:

“不会来追杀你,但是有可能对你家人不利,该敷衍的还是敷衍下,你跟你妈妈说吧,说我全都同意了。”

然后十分感动的哈依夏又电话给她妈妈,说林锵全都同意了,让她去联系清真寺的阿訇举行仪式。

哈依夏的妈妈非常意外,说再去和族里的老人商量。

然后,过了两天,哈依夏的妈妈打电话过来,说族里的人讨论了,汉人是维族人的敌人,绝对不能嫁给汉人,改了信仰也不行。

哈依夏被气笑了:

“汉人是维族人的敌人,那你干嘛让我爸在汉人政府里当官?借着职务收钱的时候怎么就不说是敌人了?凭我爸的工资,家里能在市郊买得起别墅?”

哈依夏的妈妈苦口婆心的说,汉人抢走了新疆的资源,抢走了石油天然气,没有汉人,新疆自己会过得很好,只有维吾尔,哈萨克,塔吉克这些突厥系的才是朋友,汉人一直都是敌人。

哈依夏无奈的说:

“你的女儿在中国最好的政法大学里的法学院成绩前三,还辅修着经济学,我的话你不信,你居然去信那些人的话?国家这些年在新疆的投入完全高于税收,乌鲁木齐几乎一半的高楼是内地援建的,这种中学生都能查出漏洞的东西,也就老家那些没好好上学的土著们才信。”

哈依夏几乎是恳求的说:

“你一定要相信,你女儿的知识,比当初写古兰经的人都多了不知道多少,何况是家乡那些没见识的老人,另外古兰经里也没有规定不能嫁汉人。拜托你相信一下你的高材生女儿,别相信那些没上过学的老人。”

哈依夏的妈妈很悲愤地说哈依夏被汉人的世界带坏了,受到汉人的迷惑了。

哈依夏非常的气愤:

“到底是我被汉人迷惑了,还是他们被土耳其人迷惑了,09年的那次,土耳其才给每人200块钱,他们就要拿刀去乌鲁木齐砍人,还不是我爸机警,过去一家送了500块钱拦下来,那些人真去了的话,有几个还能回来?当年家里不是为了照顾那帮人的情绪,我早就到上海金山中学上内高班了,哪至于只能呆在阿勒泰二中,我们家被他们拖累了这么多了,你还要迁就他们到什么时候?

“哈依夏的妈妈又开始说哈依夏生来就是突厥人的血脉,和汉人永远不是一路人什么的。哈依夏无奈换了个方式:

“好,我可以不嫁林锵,但是你得在阿勒泰给我找个条件差不多的穆斯林。”

哈依夏的妈妈立刻答应了。

哈依夏说:

“林锵今年29岁,985大学毕业,身家大约4000万,在软件行业名气很大,年轻人很多都知道他。你给我找个各方面都差不多的,还愿意娶你女儿的穆斯林就行,找不到我就嫁林锵了。”

哈依夏的妈妈可能是被四千万也吓了一跳,明显考虑了很久,可能是把自己认识的人筛选了一遍吧,然后说:

“找男人不能只看这些,这些不重要,有很多穆斯林青年在其他方面也很优秀。”

哈依夏立刻接道:

“好,你说这些不重要,金钱不重要,成就不重要,能力不重要,社会地位不重要,共同语言不重要,那你告诉我什么重要?是对安拉的虔诚最重要么?我倒想看看有哪个穆斯林年轻人,能不要脸到把这话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哈依夏的妈妈也许真的想这么说吧,结果被哈依夏的一番挤兑,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最后,她妈妈哭了,哭的很凄惨,她求哈依夏不要嫁给林锵,说她真的真的害怕,家族里的人真的说不通,她害怕会有人来刺杀他们。

就算没那么严重,他们也一定会到市政府来闹事的,一旦涉及到了民族稳定的问题,她爸爸的仕途就全完了。

她求哈依夏可怜一下老父老母的不容易,不要嫁给林锵。

性烈的哈依夏,最后对她的母亲说:

“你们放心吧,我不会嫁给他了。但是,从今天起,我会做他的情人,我不要名分,有了小孩,我就会生下来,随他的姓。还有,我也不会再回阿勒泰见那些恶心的亲戚长辈了。“哈依夏挂了电话,就去了林锵的家,把第一次给了他。然后把对母亲讲的话,告诉了林锵,他感动的一塌糊涂。可是,仅仅过了一天,林锵和哈依夏分手了。他说对不起,他做不到,他说哈依夏这样做等于和父母断绝关系了,他没办法承受这种罪恶感,他最后选择了退缩。虽然这时候哈依夏自己已经是小富婆了,但是他仍然怕哈依夏真的去美国上顶级法学院的话那些钱不够,未来求学路会吃苦,他希望负责哈依夏求学期间所有的费用。哈依夏却是不屑:

“你这种赌徒性格,到时候我们两个不一定谁更穷呢。”

她告诉林锵,如果想辞职再次创业,那就去,折腾光了可以再来找她,她这里的二百多万,起码够他们生活了。

然后哈依夏继续在公司工作,然后每次遇到林锵的时候也很轻松自然的打着招呼,任何人都看不出他们曾发生过什么。

我听的好难过,我问哈依夏,如果林锵反悔了,回来找你,你还要和他在一起么,哈依夏说为什么不呢,他又没做对不起我的事。

我有些郁郁的跟哈依夏说:

“我现在真觉得我们这个教挺邪恶的,而且处处为难女人。”

哈依夏叹气:

“我们哈萨克还好了,男人可以喝酒,女人不用带面纱,喀什那边的维族女人,夏天40多度都要穿长袍带面纱包头巾,她们嫁人更不自由,而且嫁人之后就得全听男人家的,还不能出去工作。”

我更加难过:

“哈依夏,那你说,我们为什么还要信仰这个宗教呢?”

哈依夏有些不屑:

“我上了初中之后就再没有信过,如果真的能够信仰自由,有几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女性会信伊斯兰教呢,那不就等于美国的黑人信仰黑奴制度了么。我绝不会接受生下来就是穆斯林这个奇葩的理由,我只不过现在还不能和信教的那个团体正面对抗而已。”

我嗯的点点头,然后劝她不要放弃,就像两年前比利姆说把我当妹妹,但是我从来没有放弃,现在不也达成目的了么,哈依夏说她会的。

我和哈依夏聊了好久,最后反而是我太过忧伤,哈依夏倒过来安慰我,说她很好,不要把她想的那么可怜,她逗我说不要以为所有女人都和自己一样,离开自己的好男人就过不下去了。

那天晚上,我抱着比利姆拼命的要,我用女上位最终把自己折腾的快死了过去,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把比利姆抱的紧紧的,不让他离开我,生怕抱不紧他就会消失了。

比利姆问我怎么了,我难受的告诉他,林锵和哈依夏分手了,她妈妈无论如何都不同意。

比利姆问是不是宗教问题,我说宗教是一半原因,但是她妈妈是维族,家族里特别仇视汉族,说什么都不让她嫁汉人。

比利姆皱了皱眉头:

“很多维族人的想法很危险,昨天中午刚和一个在克拉玛依油田的实施的项目经理吃饭,他说那边的维族有些很极端的口号,杀汉灭回,杀做政府官员的维族,杀哈萨克族。”

我觉得好奇怪:

“我知道维族和回族一直关系不好,他们把做官的维族视为叛徒,我也知道,可是为什么要杀哈萨克族?我们有惹过他们么?”

比利姆把我抱紧了些,然后吻了吻我,笑着说:

“因为哈萨克和汉族的关系比较好,他们看不惯。”

我也吻了回去,气哼哼地说:

“看不惯就看不惯,谁高兴理他们似的。”

第二天我又给哈依夏打电话,告诉她克拉玛依的维族人的口号什么的,让她还是要小心一些家里的维族人,哈依夏说好,如果家里人对她不好,她就再也不回去了。

如果林锵回心转意来找她,她也再不回阿勒泰了。

我安慰她:

“你这么好,林锵不可能放得下。”

可没想到再后来的发展更加的不顺利,过了不到一个月公司新的管理层就把哈依夏开掉了,她连见到林锵的机会都很少了。

寒假的时候,哈依夏打电话给她妈妈,告诉她已经和林锵分手了,但是也和林锵发生过关系了,问他们还认不认她这个女儿,不认的话,她过年就不回去了。

哈依夏的母亲哭着对她道歉,让她回家团聚,到家之后,嘘寒问暖,千方百计的对她好。

可是,对她再好,又怎么能代替林锵呢。

不过呢,虽然哈依夏和林锵分手了,那个私密图库的软件却并没有因此而废弃。

哈依夏建议我把它发布到安卓市场上去,她很笃定会有男人会去下载。

哈依夏说,哪个男人会没有几张秘密的图片呢,不管是初恋的、暗恋的,还是从色情网站上下载的,一定都会有的,你这个软件需求量一定会很大,她还建议我把支付宝账号放进去,也许真的会有人往里面打钱的。

然后,我的同事们知道我做了这个应用,都说我太理解男人的心了,不光利用熟悉的关系上了安卓市场,而且还帮我刷了榜。

然后,我就特别快乐的发现,我的支付宝里隔几天会收到十块二十块的感谢费。

有天晚上还有个人给我转了五十块钱,留言请我多加个功能,设置多个密码,每个密码进不同的私密图片目录,这样万一他媳妇知道这款应用的猫腻时,他好输一个备用目录的密码,舍车保帅。

我立刻回信答应他,让他等下个版本。

比利姆在旁边看着叹气:

“阿依苏露你这个小财迷,为了50块钱,就一点操守都没有了,这种无耻的需求你也答应。”

我说:

“怎么了嘛,我就不信你没有私藏盘颖姐姐的照片。”

比利姆很无奈:

“盘颖的照片,你不是闹着全看完了么,我哪里还需要私藏。”

哦,也是啊,我想了想说:

“那我要不要拍几张裸照放到你手机里,你上班时候想我了就输密码看一看。”

比利姆摇头:

“不要,上班时间要专心一点,下班之后才有时间看真人版的。”

恩,这么明显的调戏啊,我还是有点羞涩,小声问他:

“那你现在想不想看真人版的?”

比利姆一声轻笑,把我抱了起来,转身放到了大床上。

我嘴上有些嗔怪:

“你又想借机不洗澡就做了……”

,但手上一点都没有阻拦,反而主动的给比利姆解衬衫的扣子。

好快乐的性爱啊,今天的比利姆有些粗暴,我闭着眼睛体验着一波又一波的快感。

我幻想着要不要把比利姆在我身上驰骋的镜头录下来,放到我的那个私密图库里面,不过,要是支持视频的话,就得换个加密组件了,难度好像有点大。

算了,先不管他,好好享受现在比利姆的蹂躏才是最重要的。

激情过后,我靠在比利姆的身上,想起件事,现在可以跟他商量了,舒服完之后的比利姆最好说话了。

我推着比利姆,不让他睡觉,有点心虚的对他说:

“有个创业公司在我软件里留言,邀请我加入,让我给他们做一款APP。”

比利姆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恩,不要去,你现在的公司环境很好。”

我小声说:

“他们一个月给一万八……”

比利姆有些疑问:

“怎么你钱不够花?不是给你办了张附属卡么?”

太够花了,我平时又没什么嗜好,出来吃饭逛街都是比利姆买单,我每月的5000块钱基本上都很少动,比利姆给我办了张他的信用卡的附属卡,额度是十万块钱,可是我一个月连一千块钱都没花过。

我小声嘟囔:

“信用卡里的余额都是负的,看着没成就感嘛。”

比利姆很郁闷:

“那等我们结婚以后,家里的钱归你管总可以了吧。”

我仍然不满足:

“可是,那又不是我自己挣的……”

比利姆被我折腾的一点睡意都没了,他很无奈的转过身来对我说:

“苏露,不要贪图一时的收入,你现在这种10人规模的团队,是你在做移动开发时最好的环境,有人带你,能够做一定规模的系统,能够接触到更多的领域,遇到不懂的有人教你。到了那种小创业公司,程序员通常就一两个人,对你成长没什么好处。”

“而且,”比利姆补充说:

“创业公司通常都在抢时间,对进度要求非常紧,一个人当两三个人用,需要不停的加班,你这学期课业这么重,为这点钱影响身体和学业,就太得不偿失了。”

哦,好吧,比利姆说的确实很有道理,现在我的时间确实太紧了,能保证和比利姆的正常性爱都不容易了,想到性爱,我突然冒出个想法:

“比利姆,你是不是怕我去了那里,就没时间和你做爱了,才不让我去的。”

比利姆居然有些不好意思:

“当然,也有这方面的因素……”

我笑嘻嘻的抱住他:

“好吧,你今天再让我舒服一次,我就不去了……”

又一番翻云覆雨之后,比利姆明显有些倦了,我却又想起个事情,推着他不让他睡觉:

“比利姆,你说,我这种大三的学生,有人给一万八的薪水,是不是已经算很厉害了?”

比利姆说是的,基本上是凤毛麟角了,一般研究生毕业也很难拿到,不过我是沾了行业便宜,现在互联网创业太火,到处抢人,这种行情长久不了。

我恩了一声,问他盘颖姐姐现在在硅谷拿多少,他想了下,年薪应该快二十万刀了吧。

啊,这么高啊,我就算接了那个工作,她也是我的6倍啊,我有点郁闷,问他:

“你觉得我以后有可能赶上她的水平么?”

比利姆摇摇头:

“可能性很小。”

我有些不满的又晃了晃他,不让他睡觉:

“喂,我好歹也是你正牌女友哎,还刚刚让你舒服完,你就不能照顾点小姑娘的虚荣心?”

比利姆有些无奈:

“何苦呢,你想做到她那样子,至少要付出几倍于她的努力,可能会付出健康,家庭,孩子之类的代价,这其实反而得不偿失,我们一起量力而行,做一对平凡夫妻不好么?”

恩,好吧,他还是挺会哄人开心的,我又拥了上去:

“好,做平凡夫妻,那就有精力一晚上做三次了吧?”

第二天是周六,有些纵欲过度的我们懒在床上快中午了才起来,吃完饭,我想起昨天晚上比利姆说的婚后要把所有钱交给我来管的事,突然觉得好向往。

哎,那就赶快给阿扎马特哥哥打个电话吧,比利姆催我问信教流程的事,我都拖了快半年了,今天还是赶紧问问吧,毕竟有哈依夏的事情在前,我对能不能嫁人这事不那么天真了,不会像以前那样觉得全家都同意了,就不会任何问题了。

我问阿扎马特哥哥,比利姆要娶我的话,家乡的风俗是如何办理的,他怎么去做信教的流程。

阿扎马特哥哥说:

“没听说过要什么流程,草原的牧民哪有那么多规矩,他只要过来娶你就行了。”

哎,粗线条的阿扎马特哥哥啊,我大概把哈依夏的事情跟他讲了一遍,说家里虽然没问题,怕牧场里其他的人会不同意,所以要提前把该做的仪式做一下。

阿扎马特哥哥却不以为然,他既不了解也不愿去打听,只是告诉我:

“我的小妹子,你想嫁比利姆,就放心去嫁,不要管什么规矩,谁家的男人敢来捣乱,先问问过不过得了阿扎马特的弯刀。”

我想了想,那确实应该没问题吧,牧场的哈萨克和哈依夏妈妈家的维吾尔可能不一样吧。

我记得我们家里好像平时也不做礼拜,只有重要节日阿爸阿妈才会去清真寺,也从来都没想过要去麦加朝觐。

大哥二哥在教历9月份,伊斯兰最重要的斋月的时候,他们也不封斋,而且餐馆也开的好好的,中午照样也会有很多人去吃饭。

想起高二那年,斋月正好是白天最长的时候,每天的日照时间有十七八个小时,有个虔诚的同学谨守着见光不食的规矩,每个白天不吃不喝,上课学习又累,十几天之后急性肠胃炎住院,从此,我再也没有看到有哪个同学会在斋月真的守斋了。

既不礼拜也不守斋的地方,应该对婚姻也不是很死板吧?而且,阿扎马特哥哥都这么说了,那么就算有问题,也不会是问题了,虽然他已经很久不放牧了,但是萨乌尔草原上,谁又会忘掉阿扎马特的弯刀呢。

我初三那年,阿扎马特所在的牧组转场到哈巴河那边的冬牧场时,遇到了草原上好久未曾出现的野狼,三个牧民汉子背对背的犄角站立,持刀与两只大狼相峙。

阿扎马特看到另有一只狼绕到羊圈那边去偷袭,立刻红了眼睛。

野狼是草原牧民最大的敌人,嗜血的恶狼进了羊圈,会把所有的羊全咬死之后,才拖一只走,多少牧民因为狼灾而一夜赤贫,妇孺饥寒。

所以从西到东,不管是哈萨克、维吾尔、乌兹别克、塔吉克还是蒙古族的牧民,都会对野狼恨的要死。

这也是我在比利姆的书架上看到颠倒黑白的《狼图腾》时,一定要把它拿下来踩两脚再撕掉扔垃圾桶的原因。

拿狼做图腾,简直搞笑,和认贼作父有什么区别,草原人可没那么贱。

年轻的阿扎马特哥哥,看到有一只狼冲着羊圈去了,脑子一热就挥刀冲着身前的大狼扑了上去,不理会后面两个有经验牧民的召唤,把裹着两层羊皮的左臂塞进了大狼的嘴里,右手横持的弯刀割断了大狼的咽喉。

另外两个牧民用长刀架住剩下那只大狼的猛扑救援,阿扎马特哥哥回身冲过来,把弯刀刺进了大狼的左眼窝,生生的把它抡了出去。

偷袭羊圈的母狼丧了胆远远遁去,瞎了眼的大狼哀嚎着在草原上狂奔,阿扎马特哥哥骑上骏马穷追不舍,生生的把大狼累死在草原上。

那年的纳乌肉孜节,阿扎马特高高挑着两张大狼的皮,在雪原上纵马飞驰,抢走了所有草原骑手的风光。

从那天起,萨乌尔草原最勇悍的牧羊人这个称号就一直伴随着阿扎马特哥哥。

有阿扎马特哥哥在,又有谁敢给阿依苏露妹妹的婚礼捣乱呢?我开心起来,告诉比利姆,阿扎马特已经全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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