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秀列传
第一回残城惊变 计中之计
东汉末年,黄巾骤起,自称「大贤良师」的张角以天书之术,凭妖术妖言,蛊惑民众,旋即聚兵数十万,横扫青、幽、徐、冀等八州,声势浩大,东汉外有乱贼、内有十常侍作遂,整个汉朝可谓千疮百孔、岌岌可危。
话说幽州高阳城中,有一少年,姓尚名秀,高大壮健,一脸俊目浓眉,相貌堂堂。本身出自一校尉之家,性甚好击剑骑射,最喜讲兵论武,言则忠直,行则果敢,父亲尚植却待之甚严,凡授武则必备木棍、荆棘等物,但有疲惫懈怠,即鞭之为戒。
尚秀有一妹,名瑄,偏出。二人自幼亲厚,常共学剑、读书;因瑄之母,即尚秀二娘乃胡族之后,生得异常白皙,额高眼圆,瞳作碧蓝之色;鼻细咀小,唇作桃红,年方十四,已是城中巷闻的小美人。
至尚秀十八岁时,乱兵延至幽州之南,见城中民众受黄巾贼之惑,以白土书甲子二字于门上,心中一怒,竟破口大骂,直指书字者为「汉贼」,遂反被众人指为「亵渎大贤良师」而被轰走。
发动叛乱最大的助缘就是民众的无知,莫非真是众人皆醉我独醒?
这尚秀怀着满肚闷气,无处宣泄,刚步进家门,便即大吼起来:「呸!这贼子匹夫!还敢自号大贤良师,实则为天下最大的骗子!」其时,家中尚有侍女宛儿,见少主回来,连忙为他解下外衣佩剑。
城中能佩剑者、自官兵之外,独有尚秀一人,因他曾于城外救城守之女于狼群之中,城守刘延乃特赐他一剑,又许他破例在外佩剑,以示显扬,更有着让他多警恶惩奸之心。
其妹尚瑄正在房中习毕针纸,闻得此语,拖着长裙,踢着小鞋,盈盈步出厅外,秀眉一扬道:「回来就大呼大叫,当这儿是练兵场么?」
尚秀但凡见到这妹子,烦恼就不翼而飞,拉着她袖子趋步到厅中几前坐下,叹道:「瑄儿有所不知了,闻说张角、张宝、张梁自称天公、地公、人公将军,宣告天下,说什么苍天己死、黄天当立、汉室已殁、大圣将出。方才我见城中之人,竟应张角所召,白土书字,以应什么大吉之时,明着是听信黄巾贼的妖言,你来说,我该气是不气?」
那尚瑄虽只十六,却颇能读书,犹胜乃兄,又听父亲说得多了,对天下之势也略知一二,当下听了哥哥一言,却是「噗哧」轻笑起来,弄得尚秀一阵茫然,不知她从何笑起。只见她此刻笑颜如花、动人之极。
尚瑄笑了良久,方才止笑整容,原来直视乃兄的美目滑溜溜的一转应道:「兄长不是常说瑄儿妇人之见吗?为何今天又要来问?」
宛儿正自为二人斟茶,在旁听了,微笑道:「小姐啊,少爷既相问,想必又是着了人家道儿,在武堂又找不着知音人,才来向你诉苦。」
尚秀接过宛儿奉上之茶,含笑望向这个俏丽可人、善解人意的侍儿,叹口气道:「最知我心者,宛儿是也。」她虽是侍女,二人却从来不将她视作下人,尚秀的父亲更有意让宛儿作他尚家媳妇。
尚瑄支颔目视宛儿片刻,流盼一转,才幽幽道:「那兄长不就只与宛儿相言罢,何必又问瑄儿。」
尚秀见妹子神色不悦,正一愕间,却见父尚植行色匆匆自外而入,急道:「祸事了,祸事了!秀儿瑄儿快过来!」
二人愕然而起,尚秀见父手有文诏,道:「爹,有甚祸事?」尚瑄在旁,也道:「是否黄巾贼兵至?」
尚植额角冒汗,道:「张角手下副将陈汝,领兵一万,直迫高阳城下,离城只有三十余里。此路兵乃绕山路暗袭,连细作被暪过了一时。城中百姓,多已收拾细软,准备离城,城中或有信黄巾之说者,竟劝大人纳城归降。」
尚瑄惶然的望向乃兄,却见他神色冷静,心儿竟有些的定了下来,只听见他徐徐道:「父亲,黄巾贼虽多,但毕竟是碧合之众,然而我们亦不能正面迎击,不若先来个诈降,再来个里应外合之计如何?」
尚植知他最多诡计,道:「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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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己死、黄天当立!苍天己死、黄天当立!」
敞开着的巨大城门,在大道上跪着无数大小官员,为首者手捧印绶,脸上流露的除了恐惧、还是恐惧。这群孝廉出身、奉名节为至高的汉朝臣子,到了兵尽城破的一刻,还不是为保家室妻小,像头丧家犬般任人凌辱?
什么气节、什么精忠?人的意志,在绝对的武力压制下,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懦弱书生,却攀上显贵的城守之位,偏又无力保城护民,此等废物,我呸!
那城守额头沾上了那黄巾将军的涎沫,却没因此侮辱而改变脸上的那慌张得教人鄙夷的脸容,唇上还颤抖着声音道:「饶命……饶命……」
他可能只是一条可怜虫,一条在腐朽的皇朝中得以蠕蠕上爬的马屁精。想到这里,那黄巾将军缓缓抽出佩刀,那寒芒在那城守眼前一闪,这惜命的大臣终于肯像个谏臣般大胆的说起话来:「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嗖!」的一声,那城守的声音瞬间静下,只见他头上的盔甲从中分开,掉到地上,现出那正冒着无数冷汗的秃头。
那将军仰天一声狂笑,道:「城守大人的美貌千金何在?」那城守方从恐惧中醒来,猛听得女儿娇美嗔怒的声音传来。
黄巾将军神情一动,只见一名少女在众兵的簇拥下被推到他面前数尺,只见此女相貌甚美、极具颜色,心中不由一动。
此时却见她怒目圆睁的盯着他,两只看起来如此纤弱的玉足却有力的坚挺着不让身体跪下,娇叱道:「背国反贼!我看你可以得意到何时?」
美人动怒,那英气勃发的巾帼之风,份外惹来了欲将之征服的心。
黄巾将军轻蔑的一笑,移了过去,探手抓着少女的下颔,将她的脸仰了起来正向着他,微笑道:「论胆色,姑娘比令尊要强胜多了,可惜,这并不是一个考验胆色的时候。」
说罢转向犹自跪在地上的城守,道:「城守大人的性命我就暂时留下了,若小姐不在本将军离城前这段日子乖乖侍侯,本将军就先斩他两只手掌、然后是上臂、肩膀……。小姐若为了令尊和自己着想,该知道怎样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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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黄巾兵已完全的占领了整座城池,并派人与其它黄巾党羽联系。城守的府第被用作了黄巾将军陈汝的暂时帅帐。
「讨厌……今晚还要被那混蛋碰我……」
那少女却是尚瑄,真正的城守和家眷早依计而去,那些官员全是父亲尚植的亲信手下,忠诚可靠,又胆大心细,因此可以暪过陈汝。
尚瑄身上虽没有束缚,但内力却受制约,发不出半分劲力,要是今晚陈汝回来便要行淫,她将如入狼犬穴之羔羊,任凭宰割。但她却没有半丝害怕,因为对亲兄尚秀的计策,一如以往,她是有绝对的信心。
她刻意的掩盖了自己的独特气质,换了种种俗艳无比的衣着打扮,就是为了演好她城守千金的角色。
但在计成之前,她必须装出一副陷进了绝望之中的悲愤,如哥所说的,要做到半推半就、欲拒还迎。既要演戏,就要演足全程,直到戏终。这陈汝乃张宝的心腹大将,绝非像严政、程远志那类莽夫。但人最怕就是看不到自己的不足,这陈汝的弱点就是好色。
门外脚步声响起,然后是木门被推开的声音。尚瑄肩头一颤,显示自己正处于高度的紧张和戒备的状态,落在陈汝眼中,自成了像困在笼中,一头受惊的小玉兔,不知如何是好。
陈汝现出一个充满自信的微笑,这笑容并不单单包含了快得到这绝色美女的兴奋,还有就是完成军事目标的满足感,和见到汉军接二连三败退的复仇痛快。
他痛恨朝廷,痛恨奸臣当道、痛恨所有妨碍张角大人的一切。他移了上去,一把按住了尚瑄的肩头,将她的身体扳转过来,目射奇光的凝看着她,似能看穿她的一切。
「敢问小姐,城守夫人何在?」
尚瑄受他眼神所慑,再因他说话的出其不意,一惊之下娇体微微一抖,迟疑了半刻,方缓缓答道:「娘亲她……不在城中。喔……你……你捏痛我了……」
陈汝两手一松的放开了她,眼神仍是半步不让的狙击着,微笑道:「小姐何以与城守大人长得如此相异?敢问夫人是哪里人?」
尚瑄转过身去,侧向着他﹐勉力的冷静下来道:「我娘亲乃关外之人。」陈汝一边听着,一边坐到房中几子旁,忽沉默下来,教尚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陈汝默默的上下瞧着她半晌,令她浑身不自在起来,玉指不安的捻着衣袖,却听他忽又道:「脱!把衣服全脱下来。」
尚瑄粉白的俏脸上擦地抹上红脂,却不敢不听他,算了,计就是这样,未到最后结束,也必须忠于计划,否则就是更可怕的失败。
紧咬一咬唇,一双玉手徐徐移到缚着细腰的衣带处。正要拉开,陈汝忽然又开口了,道:「小姐何必忽又对陈某唯命是从?小姐不是恨我入骨吗?」
尚瑄一时想不到应对之语,这人真是讨厌极了!羞辱人家还不够,还要在耍弄人家!芳心一嗔下,叫道:「你……那你到底想怎样!」她这下来个真情流露,反更能掩盖陈汝的疑心。
果然陈汝听得哈哈一笑,道:「那小姐就请继续。」
尚瑄暗松一口气,可是要在这混蛋面前展示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身体,想想也觉又羞耻又不愤。但想归想,双手在对方凝视之下﹐还是老老实实的一件件的解开层层罗裳,滑落在那纤巧的玉足旁,一寸寸粉白的嫩肤,在烛火下映得娇艳欲滴,且透出阵阵少女的体香。
尚瑄感觉到对方的目光似像刀般刺在她光滑美丽的胴体上,柔弱的香肩和玉腿已是原形毕露,强忍着羞涩,闭起了眼,伸手来到最后的小肚兜上,拉开那丝质的结子,在这一刻,她感到自己的眼角沾上了泪水。
她一生最珍惜和宝贵的娇嫩身体,却在这里任一个讨厌的混蛋欣赏,偏偏苦心策划这计策的人,却是最疼爱自己的哥哥。为何非要如此做不可呢?
可是……如果……如果那是哥的话……
尚瑄亮丽的眼睛再次张开,眼线却被泪水所覆盖,陈汝在烛台前那依稀的形象,彷佛化作成尚秀的俊逸面容,这一刻,她身上最后的覆盖物滑到地上去,整个如画的春宫景致,毕露于陈汝眼前。偏偏在这一刻,尚瑄脸上挂上一个淡淡的微笑,此笑意美若天仙、甜如蜜饯,完全的慑住了陈汝的心神。
他发觉自己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受那前所未见的美景所牵引,他的手开始不满足于眼睛的快感,从那宛如刀削、月弧般弯曲的细肩起,轻轻抚擦着那滑腻轻柔的肌肤。
他那只恶魔般的大手唤醒了尚瑄剎那的梦,他不是哥哥,他仍是那个可恶的混蛋喔!尚瑄下意识的收起一对玉手,像环抱着自己胸前那对日渐高挺的双峰般掩盖了峰顶的两片小桃林,再次展现少女的腼腆娇态。
陈汝移到她的身后,居高临下的观赏那玉手紧抱着的峰峦起伏,心中只觉一阵热如火烧的气闷﹐腰间紧紧的贴上了少女圆润的粉臀,他几乎能完全的感受少女身上的青春火热,勉强沉着气道:「放开双手。」
尚瑄此刻最想一刀把他杀了,好让自己能摆脱这羞耻欲死的场面,闻言却只好无助的放开双手,任对方如狼似犬的眼神,扫射在自己敏感的玉乳上。本来的焦躁感更是强烈,即使以她对尚秀的坚定信心,也忍不住要暗祈哥哥及早出现,解她受辱之厄。
正当尚瑄轻咬银牙,以为自己一对精巧的美乳快要被粗暴的揉捏时,陈汝此时却握上了她的玉腕,下了一道奇怪的命令:「自己,用力揉它。」
尚瑄一对修长的玉腿不安的一阵抖动,连带着腿根处那丛茸茸细巧也轻轻发着颤,像头在饿虎前的小羔羊。她飞快的与陈汝目光一触后,无奈的垂下修美的玉项,颈上那精巧的银链也垂了下来,一对玉手将乳峰轻轻盖上,在陈汝目光的逼迫下,纤指一曲,陷进了柔软的玉乳之中,胸前一阵麻痒的感觉令尚瑄羞赧难当,美目再次紧闭起来,很快,她发觉自己的手指也渐渐掌握了爱抚的力量,还有陈汝在她小耳边轻轻的咬啜,令每一下的麻痒感也随之增强。
这奇异的舒服妙感令尚瑄心中一乱,脸上透着的桃色更鲜艳了,连她也在问自己:这是怎么了?受奸人的凌辱竟然会感到畅快?
银光一闪间,陈汝发觉此女身上,玉手粉足都缠了一条细细的银链,但更令他在意的,是尚瑄那对起伏渐促的美乳,在她自身的刺激下,开始有了反应。
「嗯……」
身上又是一阵强烈的麻痒,尚瑄粉躯一抖,不由自主的轻哼了出来,她虽发觉对方开始在自己的细腰粉臀上轻揉摩捏,但未经人道的她却是无可抗拒,任其鱼肉。陈汝心中大喜,手的动作更加大了,他是故意让尚瑄自行刺激起自己的欲望,一分一分的削弱她的反抗意志,好让她在自愿的状况下献出身体。还只差一步,他就能令这清丽绝俗的少女乖乖屈服。
一阵来自尚瑄身上银链的银铃声响起,震醒了这临危少女捍卫贞操的意志。尚瑄一丝不挂的粉躯猛地一挣,摆脱了陈汝的怀抱,退后了十多步,一手掩着胸口,一手掩着下身,小咀微微抖震着,娇喘不已。
她该怎么办呢?哥哥未到,这陈汝却已出手了。这刻她心乱如麻,既不能让陈汝看破自己所行之计,又不甘被这混蛋再占便宜,全不知如何应付。
陈汝徐徐移近,她便往后退,偏是她身无寸缕,情况既是紧张之张、又是尴尬之极。陈汝看着这美女的狼狈样,忽地笑了起来道:「这游戏虽然有趣,但也是时候完结了。」
「什么游戏!?你这反贼……啊!」尚瑄又恼又羞,却见陈汝脚步忽地闪电移前,措手不及下,尚瑄整个身体被他抱了起来,再被一把抛到床上去。
尚瑄的身手颇为灵巧,在身上一滚,将床上的被子一把扯起,将身体掩上,秀眸又恼又恨的盯着陈汝,这个混蛋,怎么忽然变得粗暴起来了?
陈汝冷冷道:「敬酒不喝喝罚酒。」说罢一跃而上,双手一把抓住了那被子使力外扯,尚瑄吃了一惊,拚命扯着被子,但力量却远远不及对方,「嘶」的一声,那张被扯成了两段。
尚瑄顾不得春光全泄,羞急下玉足便往陈汝身上一踹。陈汝从容的将她纤巧的粉足握在掌中,道:「小姐如不想就此残废,最好别要乱动。」说罢在手上微微使力。
「啊……」尚瑄小咀痛呼一声,那如月的秀眉紧皱起来,足腕传来一阵剧痛,只得放弃想要扭身躲开的念头,然后依陈汝的话,全身放松下来,两对玉腿此刻被分了开来,那片丛林之间清晰可见那道少女独有的粉嫩细沟,诱人之极。
「这就对了。」陈汝微微一笑,双手将她柔若无骨的粉足轻轻搓揉起来,再沿腿而上,这少女身上肌肤敏感而又细柔如水,轻轻按下便留下一淡淡红印,令他爱不释手。
要放弃了吗?尚瑄紧闭双眼,彷惶的泪珠在眼角闪耀着。胸前一阵热烫和麻痒,粉嫩的乳尖被对方又咬又啜,心中纵是难受,身体却是老实的产生阵阵轻微的快感,然后感受到对方的手缓缓移师至她最私密处……
那银链的光茫忽地一闪,映向尚瑄快被泪水沾满的眼眶,猛一咬唇,原来平放两边的双手,奋力击向陈汝的太阳穴,她内力虽失,但如果能正面击中,也可令这混蛋一阵晕眩。
但她却是低估了对方的实力,只见陈汝哼了一声,一把揪住她纤弱的玉腕,冷冷瞧了她一眼,然后运力微微一扭,一阵微弱的骨折声和少女的惨叫声同时响了起来。
陈汝将她那对被半拗断了的玉腕放了下来,双手不再像方才般温柔,粗糙的手指,开始用力的揉搓少女的嫩乳,任意的将它化作各种形状,大咀一张,在两座玉峰上留下一个个微渗着血迹的可怕齿印。又道:「看来陈某心肠还是太善,小姐既不珍惜陈某的温柔,陈某只好将你视作普通阶下囚的女子来看待了。」
为何哥哥还未到?尚瑄心中的信念完全的动摇了,只觉胸前传来一阵又一阵剧痛告诉着她残酷的现实,她痛苦的呻吟着,从小到大娇生惯养的身体,她最珍惜的美丽胴体,原来只是留来满足这个她讨厌的混蛋。最讨厌的是,对方粗暴的对待她的身体的手法,似包含了某种技巧,令她竟在痛苦之中也能产生奇异的快感,她已看不清眼前的物事了,眼全被泪光填满了。
「分开双腿,自己用手托起来。」
陈汝冷冷的下着命令。见尚瑄咬唇含泪不答,手掌一翻,只听得「啪啪」连声,附着尚瑄的痛吟声,重重的拍打在她胸前、腿上,留下一个个可怕的掌印。
尚瑄知道自己已无力反抗,甚至对陈汝的暴力产生了畏惧,侧过脸去,在泪水渗进所卧的枕头的同时,将修美的玉腿分了开来,又以被废了手腕的玉臂,挽着大腿,将少女的私密地带展示出来,玉臀在这种姿态下显得更是圆润丰满,美不胜收。
陈汝双手在那粉雕玉砌般的臀上按揉了几下,右手以双指将尚瑄胯间的玉户微微分开,只见其中作桃红之色,娇艳无比,他望了一脸凄楚的尚瑄一眼,手指徐徐的刺进了那道细缝之中。
尚瑄全身剧震,感觉到下体被刺进了异物,但她却是无能为力,眼看着连自己也不敢乱碰的玉户任由对方随意玩弄,本来已渐干的泪珠,再次在发红的美目中涌出。
这具美艳无匹的处子之躯令陈汝兴奋不已,他决定要狠狠羞辱这少女一番,而第一步,就是先让她动情。大咀一张,湿滑的舌头在那玉户上细细舔弄,摩擦那细嫩的花瓣,手指则在那内腔之中转动起来,刺激少女敏感紧致的媚肉。
尚瑄何曾受过这种刺激,在他的动作下,身体无法自控的抖动起来,胯间所受的逗弄令身体渐渐发热,令她感到无比羞耻,自己竟会在这混蛋的玩弄下动了春情?
陈汝看着一点一滴的蜜液在少女的花宫之中渗了出来,还有那开始起伏不已的美乳酥胸,知道这倔强的少女的意志已开始减弱,从玉户抽出湿润的手指,一脸淫邪的笑道:「原来小姐有受虐的偏好,否则何来这么多「水」?转过身来,挺起屁股。」
尚瑄在这种刺激下,全身冒着香汗,咀里欲辨难辨。羞赧欲死的感觉,令她竟是无言以对,连破口大骂的勇气更没有了,她平日虽是聪明伶俐,但毕竟尚是年幼,在这种情况,实在斗不过见惯世面的陈汝,最后在他的手掌的击打受痛之下,转过身来,刚将玉臀挺了起来背向着他,忽地心儿一颤,已知道他即将要做的是什么。
哥哥……
尚瑄伏在床上,挺着粉臀,摆着这个羞人的姿态,闭目咬牙,心中默念着哥哥二字。就在这刻,外面传来一阵猛烈的叫喊声和兵刃交击的声音,城中竟是火光四现,陷进了战斗状态。
陈汝见她一脸惊容,缓缓俯下身来,贴着她的玉背,冷笑道:「区区小计,只好拿来骗无谋匹夫,却绝暪不过我陈汝,听说城中有一英雄少年,姓尚名秀,小姐可知其人其事?」
尚瑄心中剧震,脸上血色褪尽,他竟然知有自己的哥哥尚秀,那么……
陈汝爱抚着她的玉臀,神色却无比冷静,续道:「你一直在等待着他来的,我说得对吗?尚瑄小姐?」
尚瑄再也无法忍耐,不顾一切的翻过身来,颤声道:「你……」
陈汝将她按倒床上,凝视着她秀美绝俗的玉容,狠声道:「我府中早伏下高手无数,就等他上钓;至于那诈降小计,根本不被我放在眼内。」
尚瑄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哥哥迟迟未至,明白了城外为何喊声震天,她终于残酷的明白了一切。在剎那间,一切都变得枉然的感觉,令她的眼神由愤怒、羞愤化作了悲痛和绝望。这就是乱世的战场,不是孩子们可以纸上谈兵的棋盘玩意。即使陈汝那贲起的男根抵在她玉户处,她也已无暇理会。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却任让她上演这场可笑的戏,还受尽他的愚弄和凌辱,这此之前,她还抱着强烈的盼望,但最终,在这破体而入的瞬间,一切都成了带着嘲讽的碎片。
「哥哥……瑄儿要来相陪了……」
尚瑄目光再次落在手中的银链上,心中升起一个念头:她要保着她的处子逃走,她要跟哥哥死在一起,在地府中作他的娇妻。拚死之念一起,体内闭塞着的真气一通,立时力量陡增,玉腿猛力一撑,重重的撑在陈汝的小腹上。
陈汝惊讶的察觉到她的内力已复,一脚之下,竟是力足以将他的身体重重击起,往上抛去,他咀里鲜血狂喷,在毫无防备下受了重伤。
接下来的,却是更惊人的巨变。
「砰!」
瓦片砌起的屋檐忽地破开一角,在飞沙走石之中,一个身影闪了出来,手中尖枪直穿入陈汝的头颅之中,鲜血从中爆喷出来,将整个房间染上了一朵朵血红的桃花。
四周的光景如梦似幻,尚秀的身影彷如在血云中的战神。陈汝纵然智胜尚秀一筹,却仍算不过尚秀手中长枪。
在眨眼即逝的瞬间,尚瑄看到了哥哥极快的身影向她掠至,将一件长袍将赤裸的她包裹起来,再一把抱起,另一手则提起贯穿着陈汝首级的尖矛,俊伟的脸上现出一丝微笑,声音微弱的道:「大功告成。」
尚瑄见他咀角逸血,这才发觉他身上全是无数的大小伤口,还有右臂一截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水渗透了她身上的长袍,颤声道:「哥……你的伤……」
尚秀看到妹妹身上留下了被施暴的痕迹,眼里一阵又爱又怜的温柔,既有着重获珍宝的高兴,又有种救之不及的歉疚,轻轻的道:「哥没事,别作声,出了城就安全的了。抓紧了。」
尚瑄双手紧挽哥哥坚壮的脖子,心中除了喜悦、还是喜悦,她的双手挽得极紧,生怕失去这个她心中最重要的人,这个足令她愿意为他付出所有的人。
以往令她害怕的一切,以后都不再了。
「哥……不会让你再受这种伤害了。」声音是如此的虚弱,但落在尚瑄的心头却是铿锵有力,只寥寥数语,已令她内心安稳下来,能轻易的摆脱刚才的梦魇。
这种紧贴着的身体接触,就如将兄妹二人的身心连系起来,令她的心脏急速的跳动起来,内心的兴奋,远远胜过了陈汝在她身上所施展的种种挑情手段。哥哥不用做些什么,只是抱着,就令她脸颊潮红,娇喘细细。
尚秀抱着乃妹来到城中最高的楼阁,拚了内力高喊道:「陈汝死了!汉军万岁!陈汝死了!汉军万岁!」这一喊力足万钧,恍如惊雷,似能镇住了整个高阳城。
尚瑄往下看去,才知道什么是一呼百应。城下的汉军立时喊声大起,相反黄巾兵则是一阵荒乱。两军的形势,都在尚秀和尚瑄合作演出的刺杀奇迹下完全扭转过来。
尚秀忽地咀上一阵温软,竟是怀中妹子情乱下吻上了他的唇。尚秀尚以为是妹子因在危急关头,一时激动下突然献吻,道:「瑄儿……你没有受伤?」
尚瑄似在哥哥怀中舍不得下来似的,低声道:「幸好……幸好哥来得及时,不然的话……瑄儿就要……就要失身给那贼子了……」
尚秀闻言心中一震,胸口似释出无数重量似的,就像这时才知道自己身体状况,看着妹妹的眼神忽地一阵涣散,身体摇摇欲坠。尚瑄见状立即跳了下来,将身受重伤的他扶着,轻轻道:「今次换瑄儿保护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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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虽乱成一片,却见二人在敌楼上舞动令旗,指挥城中战事。
话说陈汝虽下令全城戒严,以防内乱,又备有应变之军,埋伏城中据点,但汉军却买通一黄巾副将,透露城中布置,好从容准备反击。
直到乔装百姓的汉军发难之时,那支奇兵却中了汉军的反埋伏,全军覆没,于是陈汝的布置便全落了空。
其中一人头戴葛巾,身披儒服,气度轩昂,眉目清秀,腰佩长剑,闻得尚秀惊天动地的高喊声,笑道:「尚秀兄不愧幽州第一人,如此武技、如此气慨,他朝必能成龙成凤。」
另一人俯视城中,只见汉军士气大振,黄巾兵在此消彼长下,兵败如山倒,其中心志不坚者,早檄械倒戈而降,乃道:「秀儿固是武技拔群,然若非元直此计中之计,又岂能破陈汝、保高阳?」他正是尚植,而那儒士打扮的青年,姓徐名庶,乃颍川之人,早年曾与尚秀共学,后又游历四方,闻得高阳有难,特来相助。
徐庶微微一笑,续道:「瑄姑娘以十六之年,肯深入虎穴,也是一智勇相全的巾帼英雄,谁能得之为妻,实是天大的福份。」
尚植试探道:「元直乃王佐之才,与瑄儿亦甚为匹配……」
徐庶吃了一惊,知自己失言了,忙欠身道:「元直不过颍川一区区书生,而瑄姑娘天生丽质,元直绝非小姐良配。」
说罢,忙岔开道:「闻说严政已奉张宝将令,领五万军马,直迫幽州要邑,闻得陈汝兵败,必来攻打,高阳恐难保住,大人……」
尚植转过头去,看着己方人马气势如虹的攻进太守府,平静的应道:「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徐庶剧震道:「留得青山在、那怕没柴烧?大人……」
尚植叹道:「老夫年已五十,虽死又有何憾?元直却必须助我将秀儿瑄儿带走,汉室已不可救,劝秀儿依附明主,成家立业,着他替瑄儿觅良婿嫁之。」
汉室不可救吗……?
徐庶知他去意已决,劝之不动,乃整衣肃立,在他身前跪下道:「元直在此替尚秀兄叩头。」
尚植看着这个聪明绝顶的文秀之士叩了三个响头,微笑道:「元直亦宜多自勉,多思保民利民,以你的睿智,加上秀儿之能,他朝必能成大事。」
说罢,将手一扬道:「去罢!」
徐庶临别又再施晚辈之礼,方缓缓退走。
他不求乘龙攀凤,但求一展所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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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丈夫当思伸张大义,以保天下、以保民安;一小小女子,又有何可为呢?
陈汝之死不过黄巾军「三十六方」之一路,挟兵而来的程远志,不消一日已荡平幽州之南,高阳、河间等诸城,汉军无可与抗,城池望风而降。大将军何进下令大将朱隽、皇甫嵩、卢植引兵讨贼。然贼兵势大,汉军一时只能采守势,静待其势衰。
尚瑄默默听完哥哥得来的情报,道:「那哥有什么打算?」
尚秀养伤将近一月,每天勤习枪法、剑法、箭法。意志之坚、毅力之强;连尚瑄也不曾见过,此刻知道父亲与城俱亡,受那精忠之精神所感染,立志从军。宛儿得徐庶之助,脱出高阳,与二人相会后,逃到范阳,寻了一破屋暂为居所。
徐庶虽颇精剑术,但知上阵杀敌非其所长,运筹帷幄方是其所擅,在与尚秀商议后,决定另投手中有兵有将却欠军师良谋的讨贼诸侯。
尚秀徐徐抽出腰间由父亲所赠的佩剑,叹道:「听说幽州太守刘焉大人正出榜招军,我待天明便去应募,上阵杀敌。」
尚瑄玉手拉上了哥哥的手,轻轻道:「瑄儿要跟你一起去。」语气神态,仍似从前那个最喜撒娇卖乖的小丫头,像从来没有经历过风浪似的模样。尚秀最喜欢的,正是这种神态。
尚秀与她两手相迭,道:「瑄儿乃女儿身,怎可以从军上阵?」
尚瑄辩道:「瑄儿学过剑法骑术,有何不可?」
尚秀笑着摇头,一手拍了拍妹妹细滑的脸,柔声道:「黄巾贼外强中干,张角不过一落第秀才,有何见识?信我吧,不出一年,我便能破贼归来。」
又低声道:「更重要的,是宛儿年纪尚小,瑄儿要乖乖留在这里,替哥守护着她。」
尚瑄娇躯一颤,心中涌起一阵钻心的酸涩感,清楚知道宛儿成哥哥之妻已渐渐成了事实,而她的心意却是有口难言。每当见到二人缠绵温存,她却只能只影形单的躲到一边,掩耳不听,好让那强烈的醋意无法在心头滋长。
尚秀正想劝她回去就寝,尚瑄忽地呜咽一声,扑了过来将他紧紧抱着。他心中一叹,妹子一向养尊处优,过惯了优悠的生活,此刻只见她身上穿的全是麻衣粗布,这段日子又是粗茶淡饭;而自己却有任在身,无法留下照料,反要她助养宛儿,心头不由一阵强烈的愧疚。
另一事令他更感愧疚的,却是他对这美丽妹子的非份之想。从小到大,她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悲,都令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尤其自高阳一役后,两兄妹共历大难,此情益长,可是……
想要挽紧妹妹细腰的手无奈放下,而以另一手轻拍在她粉项之后,这已是身为哥哥所能做的极限吧?
尚瑄却不愿就此放开他,明天将发生的事谁也无法推知,说出真相的机会,现在就可能是唯一的一个。
「哥……」
怀中娇妹轻轻退开,在尚秀惊愕不能置信的目光中,尚瑄一衣一裤的卸下了来,破屋顶上刚好有一穴可见明月,她就俏立在月照之中,在那半羞半喜的娇态下,将冰肌雪肤、粉臂美腿、玉峰隆臀,踏着她奇异的步伐,以最秀丽的姿态展示在哥哥眼前。
虽是一丝不挂,尚是微红、水灵秀美的双眸却直视哥哥,当中包含着的,除了情思外,更有着勇气;似乎单是一个眼神,已能尽透心中之意。那一目之间,予尚秀的感觉却如万马奔腾在他心田之中,翻起冲天尘土。
兄妹在五尺距离中面面相对,四周在这一刻静得针落可闻。
尚秀深吸一口气,好压制受到撼动的心,快步移了过去,一把将长衣披在妹妹身上,在她身后轻轻说道:「瑄儿尚年轻,兄妹之情、男女之情,你还分得不太清楚。」
尚瑄猛转过身来,眼神充满了倔强和不愤,沉声道:「瑄儿一直都很清楚,爹已经死了,哥还要装作胡涂吗?」
尚秀内心如翻起滔天巨浪,脸上却似神色不变,强撑道:「天有大道、人有大伦。瑄儿书念的比哥还好,这个道理,你是应该明白的。」
他忽然想起了父亲临终之托,要替瑄儿择一佳婿,可现下他却心存歪念?更是在这种关头?
何况……
宛儿清脆的呼唤声从外面传来:「秀大哥、瑄姐姐。酒温好了。」
「乱逆伦常、天人共戮;瑄儿,此事再也休提。」
尚瑄听着尚秀淡淡说完这句话,背着自己离门去了,心中先是一阵绞痛,眼中不自控的涌出热泪,旋又用手猛地抹去,跟着去了。
在这世代里,除了与她共生共长的哥哥外,再能于何处觅到?就算哥哥是笨蛋,她也绝不会是傻瓜。可是,还有谁人比我的这笨蛋哥哥更本事、更值得她信任?
从小到大同辈间的榜样表率、从容冷静的气度、出类拔群的武技,在她小小的心灵一点一滴岁月无声的建立起来,变成了牢不可破的英雄形象,纵使她身边有过不少像徐庶一类天资卓越的少年,若与哥哥比较起来,都是相形失色。
除了他,她什么人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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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下降,新月初起,这座残破的城邑也陷于夜色之中。
三人围席而坐,桌上放满了可与酒宴媲美的精巧酒菜,看起来与这破陋的小屋全不相配,全是出自宛儿的巧手。宛儿一向旁侍候惯了,即使同席也担当添酒的工作,想起尚秀将要应召出征,两女虽各有心事,脸上都强露欢颜,与他把盏饯别。
尚瑄只字不提刚才的事,言语眉目间也不曾有半点异样,令尚秀放下心来,认为她想通了一切,肯乖乖的和宛儿一起留下来。
当晚尚秀待妹子熟睡之后,将宛儿从房子中抱了出来,直至屋门前那棵桃树之下,宛儿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红着脸任让他将自己放到树旁。
尚秀用指尖抹着她脸上的泪珠,笑道:「傻丫头,不是说好不哭的吗?」
但想到此刻二人已非宾主,他尚秀成了宛儿唯一的依靠,此刻在温存之际,想着生死诀别的痛伤,尚秀心中也是侧然,何况是宛儿?
尚秀正待再说,宛儿已紧抱着他,强自忍着哭音,呜咽着道:「再让宛儿侍候秀大哥一次。」尚秀缄口不语,只在她日渐婀娜的粉背细腰上轻呵细抚,但见那细巧的双肩渐渐的停了抽搐。
尚秀的手在宛儿的扭身迁就下,解开了素白如云的裙服小裈;手一提,便有一衣落地,只见怀中少女娇柔胜雪,微带泪光的俏目中情深款款,什么雄心壮志一息间,都化作阵阵依依之情。
此正值残月初陨、新月交轮,夜不见月,却可见满天繁星、北斗高照。宛儿在尚秀一双手的安抚下,忍着羞涩,仰望着壮丽的星宿,轻轻道:「秀哥哥知道自己身在星辰何处吗?」
她自幼生得聪明,除了日常侍候尚秀、尚瑄的起居,就是跟随二人之侧学文认字,对星相之学尤其喜爱,喜观天望星,察其四时之变,尚秀虽不甚信,但见她一脸认真,不禁问道:「那么我身处何方呢?」
宛儿神态回然而变,目射奇光,遥指夜空中位近东北的一颗新星,那星异光四射,四周群星皆相形失色,徐徐道:「那就是尚哥哥的将星,你将与北方群星与遇,这是不久之后将要发生的事。黄巾贼逆天而行,天边出现死兆之星,正是它败亡的先兆。」
尚秀拥着她,一时愕然无语。宛儿却是一副深信不疑,续道:「人死而化作星辰一隅,宛儿死后愿能长留于秀哥哥的将星之旁,永远为你祷祝祈禳。」
说罢,别过脸去面向着尚秀,紧伏在他胸口处,轻声道:「好哥哥,快点来疼惜宛儿吧,不然人家怕又会忍不住眼泪喔。」
在别人眼中,她不过是一个长相比较出众的侍女,但尚秀很清楚的知道,她绝非平凡人——尽管她从不曾提过被收养为婢前的故事。
看着掌中两团温热的软玉在自己的抚揉下如云般变化着,尚秀打破了沉默,在自己妻子耳边轻声道:「宛儿,到这时候,你仍不打算将一切告诉我?」
他的温柔令宛儿浑体轻颤起来,却轻摇了摇头,一双纤弱的玉臂翻到他的颈后,温柔的揉着,吁着气道:「如果……有缘再聚,宛儿自会和盘托出。」
尚秀剧震,手中的动作也静止了,道:「有缘再聚?宛儿莫非看出我死期将至?故有此语?」
宛儿翻过身来,那敞开的衣襟之中玉肢毕呈,温柔的美目中闪过一种尚秀难解的神光,道:「秀哥哥的将星彩芒初现,乃潜龙乍醒、静候一飞冲天之象,此兆大吉,秀哥哥不用怀疑,只消顺心以应。」说罢双手一缠,那销魂的朱唇香舌已将尚秀欲问的口封个结实。
宛儿头上发结给解了开来,碧黑长发上映着淡淡的光影,如水帘般披散到弱不禁风的香肩上,玉容上除了那两片红晕外,近观竟宛若神女下降,消去以往那种小女孩的儿态。
尚秀心神颤动,他一向视宛儿若妹,二人如若兄妹,但此时的宛儿,那浑体悠然而出的妩媚魅力,令他首次感到,她再非那种只可由人保护的弱质少女,而是他独立、成熟的妻子。这是错觉还是真实并不重要,只需知道眼前的美丽精灵正等待着他。
「嗯……相公……」
宛儿一声低吟,却是奈不住尚秀那舌头在她一对玉乳上放肆的来回翻弄,在细白的肌肤上留下斑斑的印痕,她还可感到,那对熟练的手正爱抚着她那对纤巧细圆的大腿、还有碧毛遮盖下的玉户处……
她四肢紧缠着尚秀,全身如绵的靠在他身上,二人相好已久,不需要任何言语已能默契的迎合对方,只是,每一次的欢好,尚秀都有方法让她浑然忘我、完全放下所有的矜持的羞耻。
「喔……啊……」
一点点的春水爱液沿那灵活的指头倾泻而下,便如花蕾苞放的乳尖上的滴滴津涎,虽是入夜时份,仍可见雪白的肤色上注入一道桃红,点出了伊人正春意盎然,等待着尚秀的采摘。
「嗯……嗯……」
宛儿娇小的臀部被托了起来,那双玲珑的小腿立即尽扣着丈夫的熊腰,只听得「啧」的一声,那火棒破门而入,宛儿只感下体一阵热烫,全身剧震间,尚秀握着她臀部忽地一挺,那团火直贯花心深处,顶得她失声低鸣起来。
尚秀体力惊人,背负百斤仍可疾走数十里,抱着如此一个人儿,自是不费半力。但他却不急于让她泄身,而是慢而有力的挺动,任由她随自己喜欢的节奏挪动自己的身体。
宛儿无力的扶在他脖上,那起伏有致的娇喘呻吟声伴着香风喷在他耳内,正陶醉间,一阵奇异的尖啸声骞然响起。宛儿正沉醉在与他的欢合之中,当然无暇理会;但尚秀那源自一个军人的本能,却听出这是妹子尚瑄自小就爱用的暗号。
他斜眼一看,只见二人身处的大树后的丈许处,尚瑄背靠着另一棵大树,正斜眼窥看着他们,那眼神似怨怼、又像妒忌,咀角微微牵动着,似要用唇片向他道出些什么来。
「喔……!」
宛儿细腰开始不满足于缓慢的交媾,自己挪着娇躯耸动起来,小咀哇出的娇吟声也更是抑扬又复诱人。尚秀看着尚瑄垂下脸来,缓缓的解开衣服,他们站于同一玉轮之下,但那白光却似特别坦护尚瑄这天之娇女似的,如银光泻地的射在她身上,将那挺拔玉峰、蜿蜓蜂腰、丰腴粉腿照得发白。
那四条他送给妹妹的银链被连成一条,悬于她胸前,似成玉峰沿处的一道银白云彩,美不胜收。
那白光、肤色如雪般冷冰,那眼睛却是如火炽热的凝望着。那冷热的对比,高燃起尚秀体内那禁忌的欲望,他手中、腰间,同时出力,将怀中娇娆顶撞得如痴似狂,在他的雄风下婉转颤抖着;眼中、眉间,却在凝看,看自己的亲妹在自己面前裸裎身子,他眼神中似要将这得天独厚的无暇胴体完全吞掉似的。
尚瑄咀角一牵,现出一个妩媚之极的笑意,尚秀虽听不见,脑内却似回荡着一阵诱人的娇笑声。只见亲妹妹粉躯微微发颤,那对玉峰也似山摇地撼的晃动起来,撼动着他的心。尚瑄的动作如有咒术似的,那碧瞳一转、玉手一扬间,似带领着哥哥的眼巡梭在自己完美无暇的曲线之中。
葱指一晃,轻点在那樱桃之侧,尚秀只感咀内一阵鲜嫩可口;柳腰轻摆,那玉臀的粉香肉软填满了尚秀野兽般的眼神;纤手中的衣带轻拂在玉峰之间,彷佛让亲哥哥也感受到那软柔和坚挺的触感。那对玉峰饱满的曲线成一雨滴般的形状悬于胸前,雪白的肌肤上那一晕淡淡银光。
「啊啊……!秀哥……哥……喔!」
宛儿玉乳被他的秀哥哥的动作撞得起伏抖动不已,那腔中不堪火棒的狂野捣弄,春水如潮喷发,在一声尖细高吟之中——她泄身了。
只见尚瑄那美目中流光一转,一阵风起,那衣带被风吹了过来,落到亲哥哥尚秀的手中,只见尚瑄玉手在眼前挥了一挥,他立即会意过来,竟将宛儿晶莹的眼睛蒙了起来。
「秀哥哥……?」
宛儿一阵茫然的落到地上,两手有失措的紧抓着尚秀的手,只听得尚秀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今晚我要让宛儿尝到以前未尝过的快乐。」尚秀的理智已被欲火所盖,宛儿一声娇呼,身体被转了过去,她的手只好扶在大树干上,小臀细腰却被尚秀轻搀着,变成了女前男后的交合姿态。
「啊……!」
两片花瓣般娇美的阴唇被分了开来,那团火再次钻进她早爱液横流的玉户之中。眼前一片漆黑,让她完全无法预料尚秀下一刻会如何玩弄她,一阵奇异的不安感、配合着她体内犹自生生不息美妙快感,搭成一更微妙的亢奋。
尚瑄渐渐被宛儿兴奋的娇吟声所惑,她不是第一次看着哥哥和宛儿欢好,可是这一次她却是明刀明枪的看,而下了一决定,要让自己的美丽身体在哥哥脑中留下印象。若论默契,亲如宛儿也及不上这对亲兄妹。尚瑄那种与生俱来的惊人魅力,在这种情况完全控制了尚秀的意志,令他无法抗拒她的暗示。
哥哥和宛儿那肢体的撞击声不绝于耳,尚瑄星眸半开半合的看着那火热的春宫,两手落到自己一对玉乳上,轻轻搓揉起来。
「喔……!秀哥哥……快……抱着宛儿……喔……」
宛儿猛摇玉脸,长发飘散,连声哀叫,空虚的要求着爱抚,尚秀双目微微发红,看着妹妹在面前玩弄着那对能令任何男人迷醉的美乳,双手自然而然的迎合着爱妻的要求,用力的搓揉那两团温热。一对兄妹,一个在幻想着玩弄着亲妹妹的美丽乳房,一个在想象亲哥哥既粗暴又温柔的逗弄自己的酥胸。
「唔唔……啊……太深……了……啊啊……!」
宛儿如痴如迷的欢叫着,尚秀渐渐弄不清主角是谁了?三人各自沈沦在欲望之中,火热的交合仍激烈的在进行着,宛儿的淫水不断飞溅在自己身上。妹子娇躯侧向着他,玉指在腿间逗弄着自己的玉户鲜蛤,小咀微张着,他没听见,却是「看见」了妹妹的颤声呻吟、娇柔细喘声。
妹妹那张俏脸是如此纯净脱俗、是如此的淫荡和美丽。上一刻的冰清玉洁、下一刻的狂放浪荡,一缓一急,恰恰撕破了那道德的心防。
他的火棒似替代了那纤细葱指,轰进了妹妹的花房,狠狠的翻腾捣弄起来,娇美绝伦的亲妹尚瑄则在他的抽插之下婉转承欢,春情勃发,那道玉沟之间像火山泉涌的淫水爱液,那个天真活泼的秀丽女孩,化作了令男人疯狂的绝色娇娆。
二人在狂热的对望着,那眼神狂野大胆,妹妹毫不忌讳的看着哥哥和女子那火棒玉户的交沟激荡,哥哥也肆无忌惮的欣赏着妹妹美人手淫的光景。
银光一闪,却是尚瑄取下了项上的银链子,只见她曲起左腿,那链子落在她的那双粉玉美腿之间,滑入了那圆润的香臀之间,轻轻的、一前一后的来回摩擦起来。她瞇起双眼,斜着在看哥哥的反应,微挺蛮腰,拈着那链子,轻刮在自己的玉沟、如花蕾般的肉芽上。那链子是以细环相扣,形状一起一落之间,便如花径之中的波纹、又如火棒上的肉冠和玉杵的粗细变化,尚瑄只觉体内快感如风浪潮起,一波波的朝她袭来,最重要的,是哥哥那能灼人的火热眼神。
尚秀这方向看不见银链在妹妹玉户口处对那如花肉唇如何摩来擦去,却可见妹妹那右腿上,爱液沿银链缓缓渗出,淌在白晢的玉腿上。
「啊……喔……相公……要丢了……啊……」
宛儿反手握着尚秀的手,好让他将自己娇小的身体拉了起来,更深更猛的刺进她体内,那诱人的小臀自觉的扭动起来,花径之中微微一阵翻动痉挛,紧紧套住了还在不断抽插的火棒。尚瑄的手似感应到哥哥的动作似的,那银链摆动更加快了,带起了一阵急速的银铃声响。
「啊啊啊……喔!」
浑体泛红的宛儿和尚瑄同时仰起俏脸,在一阵相和着的美妙春音中,玉户阴精狂泄,宛儿的伴着尚秀狂射而出的阳精喷散开来,尚瑄的却成一道小水柱的直前喷出,在宛儿和哥哥面前自慰,感觉便如被亲哥哥操得高潮迭起般剧烈。
三人同时在喘息着,尚秀将宛儿抱入怀中,眼中却窥见妹妹手中的银链子上晶莹剔透的,全是她散着奇异味道的爱液淫水,尚瑄朝他横了一眼,轻轻吐出那红润的舌尖,在银链子上缓缓一舔,那意满志足的神态透着无尽的诱惑,她果然不会放过任何诱惑他的机会。
「秀哥哥……」
宛儿系着的带子终于放了下来,然后是一对小夫妻欢好后的甘甜热吻,宛儿的情意绵绵令尚秀一阵心虚,差些连出征的事也忘得一干二净。当尚秀抱起穿回衣服的宛儿回到屋中时,尚瑄已然就寝,那熟睡的花容上,挂了个甜美的微笑。
她想要的,就是这样?
对,他明天就要远行参军,生死未卜,想什么也是空想。宛儿之言,他非不信,天命之说、数终之说,或许自古已存,但总是如此虚无缥缈;上阵杀敌,信的是手中枪、腰间剑,连生死也要置之度外。想不通这点,他此行必死无疑。
他相信命运,同样相信命运就在自己一双手中。
第二回牛刀小试 张梁授首
************
天初明,尚秀已然离开。
宛儿一声呻吟,醒来却是尚瑄坐于床边,似在候她起来,一向只有她侍候这小姐起来,此刻下意识里吃了一惊,刚要坐起来时,尚瑄抱着她,轻声道:「他走了。此城再不可留,我们要立即动身去投靠河北南皮我们族叔的家中,那是哥哥嘱咐的。」
宛儿轻轻嘤咛,投入尚瑄的怀中,呜咽着哭了起来。
哭吧,人泪干,接下来将是更好的时光吧?
************幽州,初为戎狄之疆,至战国始为诸侯所据,朝廷视之为蛮方,象征着落后和原始,又有谁知道,越是近北,越是卧虎藏龙。
原因只有一个:长期与外族相争。
只有不断的战争,才能保持作战的力量。战国列强,地广兵多如楚,就是没有这种长期的磨炼雕琢,致终为强秦所灭。赵武灵王之起,正是他不计胡汉,唯才是用,又不拘传统的束缚,用胡骑马战,令赵国一度成为军事强国,虽然最终为秦所灭,但全因在上者昏庸,而非其治国方针出现问题。
由此可见,用人、军制乃乱世存亡之关键。
一声长啸声,打破了徐庶的沈思。他身处的,是兵营,幽州刘焉属下、将军章由的兵营,凭着广博的见识和超卓的思路,成为了章由的幕宾。
「一边是步大力雄的巨汉,一边却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巨汉一赔一、小子一赔十!」
那小子正是初来报到的尚秀。而这里,却是一个选兵入伍的场所。
徐庶心中好笑,他不难了解观人之道在乎其貌其形,亦相信巨大者必力雄占优,但从眼神,才能真正看出人的底子。
巨汉双目巨若铜铃,凶光闪闪,却内藏轻慢,视敌如无物,此败兆也。
尚秀目光深藏,锋芒尽敛,等的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一刻,胜败立见。
那巨汉战斗经验纵然丰富,但若不能从中学习,那么这经验只不过意味着同一事情的不断重复而已。
章由微一颔首示意,一名军官立即叫道:「开始!」
持斧巨汉一声大喝,迎面劈下,尚秀往侧一闪;巨汉横身斩来,尚秀微一躬身,轻松躲过;巨汉一进一退,全是他掌握之中。 先能料敌,然后才能着着领先,寻找对方的破绽,道理很简单。但每一步。后之间的快慢,才是真正的成败关键。
长枪薄弱、巨斧厚大,看似力量悬殊,但关键处却不在这里。
「很快!」
章由身后的一群军官首先叫了起来,然后是后面观战的兵士。
此人全身盔甲,只胁下一处可攻。
「哈哈,这小子跑圈子倒是有一手。」
「邓仁乃我军最强之人,等闲数十人也不是他对手啊!」
巨汉大斧连挥,以不同的圆形轨迹攻击,本意是令尚秀在狭窄的场区中无法闪躲,却令自己的体力消耗加剧,攻势减缓。
以弱制强,力量的运用,首要避重就轻。
招式重心的连贯,固能发挥兵器本身的长处,但一旦被打乱节奏,所有后着就变成了棋盘上的赘子,最易被对方全盘吃掉。
巨汉变成尚秀所走的核心,他每一挥出的招式全被尚秀精妙的步法化解。
「当!当!当!」
尚秀借枪杆之力弹跃而起,在空中连剔三记,皆落在盔甲最弱之处。只要刚才他稍加施力,枪尖将贯穿铁甲,透进那巨汉胸膛之中,在冷硬的铁甲之下,格在显得肉身的脆弱。
为何沙场血战多年,竟及不上一个无名小子?
一时的轻敌?
巨汉脸色大变,整个人凝在地上,呆头鸟般看着脸上尚秀轻松落回地上。徐庶偷望了章由一眼,只见他连连颔首,显是对尚秀的表现非常满意。
他肯如此用破格的方式选拔尚秀,固因有徐庶之言、他本身亦颇善观人,看出尚秀乃可造之才,最后,当然是尚秀一喊震高阳的事迹。
围观的一众兵士看得面面相觑,都知这比试胜负已分。
章由微微一笑,道:「从今天起,尚秀你就留在帐中罢。」
说话干净利落,徐庶选了此人跟随,正是因为看出了他的英明果断。
能入帐筹谋者,至少为偏将裨将。
偏将之位,竟是唾手可得?不,麻烦来了。
「小子功夫不错,来,与我先斗上一斗。」
尚秀还没看清那为首一人的相貌,一道雄伟的身影已飞扑而至,手中兵刃直截了当,毫无花巧的直取其胸肋处。
「铮!铮!」
铁鸣连声,银光疾闪,旁人还来不及看个清楚,尚秀已被对方的长矛迫得连退七步,俊脸上因使力过度而涨得通红。
好惊人的臂力!
来者脸相粗犷、下颔长了一把燕尾胡子、眼若天星、声如雷霆,最可怕的是那身骇人的武功,到底是何方神圣?
尚秀知章由正在看他,可不能就此窝囊的输掉,长枪一振,运用枪杆的柔韧性舞起了枪影银花,往前疾攻而去。
他素不喜用这种巧劲,但面对强敌,仍不能不使上了。
那人哈哈大笑,将长矛一晃,恰恰扫在尚秀的枪尖之上,借力跃后,用力之妙、眼界之准,尚秀不由心中佩服。
「小子,看刀。」
尚秀收住了犹自抖震的枪头,侧面迎来的那一道寒光,却是一柄大刀。长枪往下一刺一挑,挑开了大刀,腰上施劲,枪头一摇,直取对方下盘。
挑格疾刺,动作一气呵成,丝毫没有半丝空隙。
那使刀者叫了声「好」,竟不挥格,霍地跃起,右足下疾踢枪杆,那力度浑厚之极,劲透杆身,震得尚秀兵刃脱手,那人大刀迎头一挥,疾劈他肩头。
连章由在内,众人都以为尚秀完了之时,徐庶一脸从容,知尚秀的本领并非如此简单。
只听得「铮」的一巨声,剑光一现,然后刀剑交击那凝着的一瞬。
那人往后飞退,退至刚才使矛者之旁,一捋颔下长髯,那对丹凤眼中闪闪有神,淡淡一笑道:「后生可畏。」
由拔剑到挥剑挡架,速度之高,只怕军中无人可及。
章由霍地站起,道:「刘大人已破程远志、邓茂?」
三人中似是为首的那人微微一笑,那笑意恭谨祥和,教人看了心神宁定。只听得他轻描淡写的道:「备得群众之力,又兼有云长、翼德之助,侥幸破之。」
身后一名兵士移了出来,将程、邓二人首级呈上。
军中登时响起一阵喝采声,这阵子汉军节节失利,今日此人却以五百乡勇破敌近万,岂能不信心大振。
此人正是刘备。
尚秀正不知该说什么话,章由已移到刚才较技的场区上,在他肩上拍了拍,道:「刘大人,我这里要荐一个人给你。此子姓尚名秀、字仲优,无论兵法、枪法都是一绝,刘大人可用为左右。」
说罢,将手中一卷文书交予刘备。
徐庶正在暗暗留意这个刘备,闻言吃了一惊,这岂不是说他和尚秀无法在军中携手合作?但转念一想,显是章由另有指令,故将尚秀这新得之小将,让给刘备。
刘备闻言大喜,接过文卷,手执尚秀之手,亲自为他介绍刚才那两名高手,道:「此二人乃备结拜兄弟,关羽、字云长;这是张飞、字翼德;尚兄弟不必拘军礼,就称刘备为大哥便了。」
张飞哈哈一笑,道:「我还说汉军无人,想不到出道不过满月,却碰上你这小子。你那手枪法不错,找机会再比比看。」
关羽一直留神在看他,此时方道:「吾闻高阳破陈汝一战,内中有一少年冒死刺杀陈汝,令黄巾贼乱,终为城军所破,莫非……」
「杀陈汝者,正是尚秀。」
尚秀对三人生出一阵亲切的感觉,想到的却是身死的父亲,眼中不由一红。
刘备叹道:「英雄出少年,汝父得儿如此,当含笑九泉了。」
又叹息说声,这才开了手中文书,讶道:「老师并朱隽、皇甫嵩正与张角、张宝、张梁分战于颍川一地。我当急往助老师。」
这个老师,指的是汉中郎将卢植。
尚秀心中一腔热血不由燃烧起来,杀贼之时终于到了。
想起徐庶临别那个眼神,显是有事找他商议。
************
当夜。
尚秀和徐庶二人来到城中一店中喝酒,二人早在高阳一别时已约定了在此地重聚,却直至这刻,才有机会好好相谈。
徐庶叹道:「是否天意弄人呢?我和仲优你才刚再见,却又要分别了。」
尚秀微笑道:「这样不是更好,我们更可以好好拚上一拚谁更本事,不用像从前上课般,只能在纸上谈兵。」
徐庶又喝了一杯,道:「我会随章将军到代州去,仲优想必是到颍川吧?」
尚秀讶道:「确是消息灵通。」
徐庶呵呵一笑,却触起了旧回忆,道:「如果尚瑄妹子和宛儿还在,我俩就可听她俩一弹一唱,不用两个男人喝闷酒。」
尚秀想到娇妻和妹子,自己从来不曾离开二姝这么久的,叹道:「我们既然选择了战场,很多事自然要放下。」
徐庶又喝了一杯,有些酒意的笑道:「仲优可知我生平除了兵书剑法,最爱看的、听的,全是尚瑄妹子。」
尚秀呆了一呆,这可是他第一次听到徐庶道出对尚瑄之情。
徐庶长叹道:「当日尚父数次想将她许给我,可是我却婉拒了,仲优可知其由?」
尚秀若推不知,自是骗人。
徐庶代他的心说出了答案:「尚瑄早有属意郎君,只是……只是为何她从来不肯告诉我呢?」
见尚秀默然不语,又道:「莫非仲优知道此人是谁?」
尚秀淡淡道:「这些事情,她是从来不会向我提起的。」
徐庶摇了摇头,闭目深呼吸了一下,眼神回复清明,道:「对,既是如此,我就从此不再提起。」
「来!为我大汉将要破灭黄巾喝一杯!」
二人两杯相碰,心中再次回复平静。
专注,才是成功的关键。
************
却说尚瑄偕同宛儿往投族叔尚伦,尚伦大喜,因己无出,待二人如女。
尚伦与尚植一样,曾为城守的副手,家中颇有资财,二女过的生活,便如以往一般。唯一令二女烦恼的,却是尚伦欲为尚瑄招婿一事。
但二人心中却另有打算,暗中一直在打听消息。
这一个多月以来,她专心授宛儿骑术剑法,又习箭技。名之曰聊以消遣,实则是想要去寻兄。
宛儿虽笃信天象之说,认为尚秀必能安然无恙,却难忍那相思之苦,遂全心随尚瑄学习。
府中有家将袁亦,却垂涎尚瑄和宛儿美色,每当二女练剑、骑马之时,都在旁窥觊,又打算洗劫尚伦一家之财,遂买通一些婢女家丁,伺机行事。
一个新月之夜,府中饭厅。
「叔叔啊!又想要来当便宜月老吗?」
尚瑄一声娇嗔,用木筷夹了件鸡肉到尚伦碗中,道:「今次又是什么人?瑄儿说过,不是英俊秀美、文武全材、风度翩翩、温柔体贴的瑄儿绝对不嫁。」
尚伦笑道:「你这丫头就是刁钻,不过这回当真是月老给你扯线了,县府新近来了个县尉,姓赵名云,字子龙,既长得清秀轩昂、难得还有一身好枪法,瑄儿要知叔父老了,无人继我家业,这赵云正是个好人选。」
尚瑄和宛儿听到「好枪法」,都同时联想到尚秀。尚瑄干脆将小咀填满,来个不置可否。
尚伦又道:「昨天县府使人送来祝捷文书,来日我想瑄儿你去答礼。」
尚瑄皱眉道:「那里来的祝捷文书……?喔!」
霍地站了起来,拉着宛儿的手喜道:「莫非是哥哥他……」
宛儿那对美目瞪得大大的看着尚伦,道:「是真的吗?」
尚伦抚须笑道:「秀儿于青州杀敌立功,获授骑都尉,我家终于有人了。」
尚瑄美目一亮,却不忘逗叔父欢喜,道:「那瑄儿就听叔叔说的,明天到那县府一次吧!」
尚伦被她的欢颜逗得老怀安慰,道:「瞧你这欢喜样儿啊,你快十七岁了,只懂为你哥想,自己也是时候择个人了。」
尚瑄白了他一眼,望了宛儿那喜极而泣的俏脸,自己脸上又是忍不住笑。
对,她实在太欢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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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川。
为兵者,无休止的继续杀人。
为将者,无休止的指挥手下杀人。
尚秀看着手中长枪,一个又一个的划破、戮穿了敌人的头颅、胸口。
他的枪法有两个大哥——关羽和张飞的指点,不住在进步,可是那代表的,不过是他能多杀几个人而已!
浓重的血腥味令人疯狂,如果人能够从中抽离,去看看战场中的自己,会发觉,人,根本就是一个野兽;只是,人,在战场外,更是一个虚伪的野兽。
一个个倒地的躯体,死时的呻吟,还有口中喃喃念着张角的妖言,都更燃起尚秀心中之恨,就是这恶魔,将十万计的无知民众推向战场、推向死亡。
「小弟。」
尚秀一震醒来,身处的却是自己在兵营中。
关羽坐于帐外,正在抹他那柄青龙刀上的血,那张威猛绝伦的脸现出一个平和的神色,淡淡道:「你很痛苦?」
尚秀苦笑道:「还好,现在我最想是找出张角三兄弟,将他们一一刺杀。」
关羽摇了摇头道:「杀了一个张角,还会再有另一个张角。如果杀一个人就可以解决问题,只消将一国之君宰了便成,何来春秋战国?」
尚秀知他最熟春秋战国时代,事实上,春秋也是夏、商、西周以来,文化最兴盛的一个时期。
却道:「擒贼先擒王,杀了祸首,余众自散,如此乱事自平。」
「你的想法,便如荆轲刺秦皇一样。试想想看,荆轲以使者身份杀了秦皇,会有怎么样的结果?是否真如王子丹所想的,燕国得救?」
尚秀一呆,答道:「秦国将起倾国之兵伐燕,不杀尽燕人不罢手。」
想到这里,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对,如今黄巾信众已奉张角为神,便如秦人信羸政乃是「继水德」的伟大君主一样,杀了张角,黄巾余众只会发疯的四处暴乱,可怕程度,比之一场真正的犯上作乱更加严重。
关羽知他已明,微微一笑,道:「记着自己的身份,你是兵,他们则是贼,心里的感觉自会释然。」
尚秀道:「可是他们只是受到蛊惑……」
关羽道:「贼子有两种,一种是为野心而反,一种是为生计而反,好好看清楚,你就知道,有那种敌人可以放过,有那种敌人非杀不可。」
尚秀由衷的道:「受教了。」
关羽瞧他半晌,朗声笑道:「孺子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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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皮。
「尚小姐,难得有机会,为何不多留一会?」
这些县府的人见了她犹如蜂儿遇蜜糖般缠了上来,尚瑄本也想一见这赵云,看他枪法如何了得,岂知他却到外面去了,不由一阵意兴索然,摇了摇头道:「对不起,我还有事要做,不能多留了。」
「赵……赵大人回来了!」
尚瑄正要起身离去,外面传来一阵叫嚣。她身处的是县府外廷,转身看去,只见一个身长八尺的轩昂男子,倒提长枪,背后却拖着个比他更高大的男子,后面还跟着个少女和几个平民。
那被拖着的男子满脸鲜血,形相可怖,显然是被狠狠教训了一顿。
这个……就是赵云?
只见那赵云将手中男子摔到地上,喝道:「主簿!」其中一个刚正与尚瑄谈话的男子移了出去,手忙脚乱的磨起墨来,只听得赵云续道:「姑娘,昨天对你轻薄,又打伤你父亲的是否此人?」
尚瑄受气氛感染,就那么站到一旁,看情况发展,唔,怎么这景况,好像有点眼熟?
少女望了那大汉一眼,徐徐的点了点头。
赵云冷冷的望着后面几个平民,道:「你们几个,昨天是否也看到了?」
「是啊!」
「对!就是王亢!」
那大汉叫道:「赵云你别那么得意!我爹是京官,待他回来后,我第一个要你死,然后就是那臭丫头,嘿……当然不会让你死得那么轻松……啊!」
赵云飞起一脚,将那王亢踢得人仰马翻,向主簿道:「此人轻薄民女、强抢民财、又殴打伤人,该判何罪?」
主簿搔了搔头,道:「该判徒刑三年。」
赵云道:「给我押走!」
「赵云!算你有种!你给我记住!」王亢满声恨意,被几个士卒押了进去。
尚瑄呆了一呆,当日哥哥在高阳之时,不也曾当过县尉?为何这人会与哥哥如此相像?
那少女俏目含泪跪到赵云跟前,呜咽道:「赵大人替我主持公道,小女子……」
赵云将她扶了起来,道:「不必谢我,回家好好照顾令尊。」
少女又再三称谢离去后,赵云回过身来,赫然见到一丽人俏立府堂之侧,正用神打量着他,主簿看状忙移了过去,将赵云扯了过来,笑道:「县尉还未见过尚小姐,对吧?她是上任尚大人的侄女。」
赵云见尚瑄咀角一牵,似有些不自在的模样,这才发觉自己目光过于无礼,忙施礼道:「赵子龙见过尚小姐。」
尚瑄嫣然一笑,旁人看得目光发直之际,柔声道:「若果天下官员皆如赵将军般,那岂不是天下太平?」
赵云耸肩道:「小姐过誉了,我只是性子特别硬,对强凌弱这种事情特别看不过眼罢了。」
尚瑄眼睛一转,道:「听说赵大人除了骑术了得,还有一手好枪法,小女子也略懂剑法,不知能否拨冗到我家中,切磋一下呢?」
美人有约,赵云不理旁人的妒忌目光,欣然答应。
「赵子龙这名字是好听了,原来只是一个笨蛋。」
尚瑄心中暗笑,她正担心无高人可指点她和宛儿的功夫,想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只是,看着这赵云,她就有种莫名的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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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川、颍阳城。
夕阳残照、破城残瓦,尚秀身心俱疲,跌坐于城门之侧。
他想起父亲那句「保民利民」之语,除贼不成,反害了一城军民。
终于迟了一步,让人公将军张梁的兵马洗劫此城,是他设计断掉张梁军的粮道,致令张梁起了夜袭颍阳、劫城养兵的念头。
汉军忙于收拾残局,城中仍不断传出哭喊之声,显是城中残民。
尚秀因曾于城中相救大臣贵冑之亲,又兼战绩彪炳,积功升为偏将,入朱隽帐下讨贼,反是刘、关、张三人则没有任何发落。
当越多人的官位不反映能力时,这个王朝就越是岌岌可危。
倒是刘备毫不在意,反常劝他更把握良机、巩固自己地位,在尚秀心中,已隐隐视三人为兄长。
就在此时,朱隽召见。
卢植坚垒死守,于是派他们一众来相助朱隽。
尚秀回到军营,朱隽正在帐中,正在筹谋攻袭张梁之计,见尚秀入帐,欣然道:「尚偏将,有何妙计?」
尚秀扫视帐中诸人,包括刘关张三人在内,显然都是束手无策。
张梁兵虽只二万,但得了城中补给,自可来去自如,运用他的游击战术,多施暗袭、火攻,令汉军虽占了人数上的便宜,亦是无可奈何。
另一面的卢植、皇甫嵩面对张角、张宝的强势猛攻,也是事不见谐。其中最骇人的,却是张角和张宝的妖邪法术,能轻易重创汉军士气。
这战术显而易见,是以张梁的小数兵去牵制朱隽,好让张角等一举破去汉军精锐,如此将可一举而入关中。
卢植正是有见于此,但深沟高垒,采坚壁清野之策。
如果瑄儿这丫头在,一定有古怪主意对付,可是……
想到这里,灵机一动。
对了,他和瑄儿既能用诈降、诈死、空城之计对付陈汝,自然可再用同一招对付张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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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如此相像?
尚瑄娇叱一声,因应女子臂力而特制的长剑展开攻势,对正垂枪挺立的赵云展开攻势。
这美人儿不喜浓姿艳妆的粉饰、不喜穿金戴银的庸俗,清素纯净,最妙的是她体质甚好,令雪肤粉肌不致苍白,反而微见红晕。
此刻的她,正扭动腰肢,使剑的每一个姿态都美妙绝伦,那玉容上那片晕红娇艳无匹,配以长剑的阵阵寒气,那美态妙至毫巅。
赵云俊脸带笑,看起来一派从容,长枪一挑一剔间,轻易的招架着这美女的长剑。
抱打不平、风度潇洒、文武双全,无一不是尚秀的特质,为什么二人可如此相似?
「小姐、小心。」
尚瑄一击力度过猛,身子失了平衡,赵云忙丢了长枪,闪身移前,搀扶着她肩,岂料脚下却有一石,令他稍失了重心,变成尚瑄整个娇躯仆倒在他怀中。
赵云今年二十五岁,一生仕途坎坷,又遇人不淑,好不容易凭一身功夫却只争取到县尉一职,此刻的他此处于事业上的挫折低潮。
在这时候,他却遇上尚瑄. 满怀温玉,美人花容就在眼前,那经过剧烈打斗后的粉躯上散出一阵香气,令这血气方刚的男子一时失魂落魄,呆若木鸡的瞧着怀中玉人。
胸怀大义却有力难施的愤慨,令他更可感到怀中娇娆那惊人的吸引力。为何要这乱世中苦苦求存?倒不若携美他去,女织男耕,这个天下,就留给一个个野心家吧!
被抱着的尚瑄更是另一种滋味。
就在两体相触的一刻,她泛起了前事种种,从跟随尚秀习剑、到发觉自己那异样的情感,被这赵云抱着,竟然有种在哥哥怀中的安全和温暖。
可是,她却找不到二人间那种微妙的感应,一种从孩童时建立的默契。在赵云的眼神中,她看不见这只有尚秀能予她的共鸣。
玉腕上那银炼儿滑到她上臂,发中一阵清脆的银铃声,然后是一阵脚步声响起,二人都是吃了一惊,忙分了开来。
赵云尴尬的道:「在下救人心切,冒犯了小姐,还望原谅则个。」
尚瑄拾起长枪,一手握着赵云,一手将长枪放人他手中,柔声道:「兵器乃兵将的命脉,岂能因此而随手弃掉?」
赵云愕然无语,这句话的暗示他岂会不知。
尚瑄瞧着他微微一笑,将长剑收入鞘中,那笑意里似透着无数隐喻。
刚刚如厕的宛儿回到这个练剑的花园,赵云将长枪倒提,辞别二人。
一位婢女从后院走了出来,道:「小姐,点心做好了。」
「是吃东西的时候了。」尚瑄拉着宛儿的手,二人并坐在一凉亭之下,意态悠闲的品尝那一碟碟精致的点心,自来到尚伦府中住下,两女过的生活比之以往更丰盛,却无减二人离开的决心,唯一问题正是尚伦,这位叔叔垂垂老矣,她们忍如此将他弃下吗?
宛儿道:「瑄姐姐,刚才我在进花园之前,心中有种不安感,似乎将会有不祥之事发生……唔……这……」
尚瑄见她昏倒桌上,暗叫不妙,忽地一阵晕眩。这是迷药?
家贼难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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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贼难防,国贼又如何呢?
陈留,朱隽大营。
「朝廷有使命至!」
那官员左丰意态傲慢,视众将如无物,冷冷瞧着朱隽道:「颍阳之失,朱将军有何辩解?」
朱隽平静道:「贼子采突袭战术,城中又有内应,守将根本无反击之力。」
左丰冷然道:「这是将军讨贼不力之过!」
众将脸色微变,想要喝骂,却被朱隽举手制止,道:「朱隽自问已然尽力,朝廷欲降罪于我,本将军倒无话可说。」
左丰呵呵一笑,满脸堆笑道:「那倒不一定,近闻将军军中新破黄巾一聚宝之地,只要有宝物上呈,皇上自然龙颜大悦,将军之罪自免。」
朱隽冷笑道:「原来是十常侍索贿赂来着,告诉他们,汉军只会有用于讨贼之财,绝无献给宦竖之财!」
左丰大怒,就这么拂袖而去,过了两天,朝廷派人问罪,将朱隽押回洛阳处置,却挑了个文官来指挥军事。
张梁得此消息,立即收聚人马,夜劫汉营……
那是一个月色昏暗的晚上。
张梁将大队分作前后两军,前为突骑,后为轻装步兵,来到营外,遥见寨中灯火黯淡,防范松懈,显是汉军主将被掳,正要拔寨退军,致士气低落,疏于防范。
「杀!」
张梁一声大喝,无数骑兵从林上抢出,直捣汉军营寨。
汉军待黄巾兵杀至寨前方才知晓,连寨门也不及关上,黄巾军的骑兵已一涌而入,杀声震天。
张梁领先冲入敌营,刚入营中已知不妙,竟是个空寨子。
寨门这时方才关上,无数火箭落在寨中,燃起无数火头,也打断了张梁的前后两军,互不能相救。
黄巾军军心已乱,寨后传出无数喊声,汉军从四方八面涌至。
「退此一步,即无死所,给我杀!」
张梁一声大喊,抢先杀进敌阵,他这支乃黄巾精锐,张梁本身亦素以武技超卓闻名,众军听了,忙保持阵势,与敌相抗。
数万人在寨子内外厮杀,叫声一时震天慑地。
「张梁!」
汉军忽转出一名少年将军,手挺长枪,直取张梁。
「尚秀!」
张梁冷笑一声,手抡牙戟,迎面相碰。
戟枪相交的一瞬,张梁眼前只见银光一闪,却是尚秀腰间佩剑,由拔剑、出剑、挥剑,只在那一瞬间。
虽只一瞬,却是尚秀所有剑法的精华所在。
在临死的一刻,张梁明白了为何此人将一举而破陈汝,为何能在短短半年之间成为天下闻名的少年将军。
尚秀大喝一声,长剑抹过张梁肩头,一挥之下,连头带肩斩成两段;又用长枪挑起张梁首级,大喊道:「张梁已亡!降者免死!」
先是陈汝、然后是张梁。
战略都是一样:擒贼先擒王。
那声音震彻整个战场之上,黄巾兵受他的威势所慑,纷纷下马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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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尚瑄粉脸上被冷水一浇,全身一抖,醒了过来。她双手被缚于柱上,至于双脚玉腕上则被缚上了两条长绳。她身上的衣襟被水全被浸湿,那胴体的曲线在衣服下透现了出来。她身旁的宛儿,正以同一方式被缚于这柴房之中。
在她面前立着的,正是袁亦、还有两名在府中见惯见熟的下人,尚瑄如此被缚想想也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袁亦和他的手下费尽心血,又肯将尚伦的家财全分予其它家丁和婢女,就是要换取这两个美人儿。
宛儿一声尖叫,划破了平静:「你们……不要……快放手!」
「奶子少了些,可是弹性好,比城中那些婊子差远了。」
尚瑄转过脸去,却见宛儿身前身后各有一人,一个如饿狼得食似的,那张大咀粗暴的在宛儿那细白的粉项上狂吻轻咬;另一个则毫不客气的探进宛儿衣襟之中,揉搓那两团娇小的乳房。
其中一人一边在宛儿娇躯上恣意摸弄,将那对玉乳胡乱扭捏,冷笑道:「放心让我干吧,那个叫尚秀的小子上了战场,必死无疑,这就准备改嫁我这个好老公就是了,妈的,好滑手的奶子。」
宛儿本是羞愤的玉容上现出怒容,道:「你这狗贼不要胡说……喔……」她还想咤骂,却因另一男子的手已探进她玉户之中,逗玩她最敏感的玉蕾,一阵剧痛和刺激令她一时失神,无法将话说得清楚。
那人见她由嗔怒的表情化作无奈和屈辱的可怜神色,更是落井下石的道:「好个浪丫头,手指一戳你这骚屄便骂不出了?小穴很痒了罢?再骂骂看,看我不把你戳个半死?」手中的动作更是加剧了。「哦?出水了?呵,这么个浪丫头,没了丈夫,不知被多少人玩过了罢?尚秀泉下有知,知他的小妻子被这么多人玩过,在九泉之下,那绿帽子还是亮亮的,不知会否后悔娶你了哪。」
「秀哥哥……他……嗯……没有……你……好卑鄙……嗯……你这……狗贼……喔……啊……好痛……」
宛儿被那恶毒的言语弄得心神激荡,四肢和小腰出力的摇晃想要挣扎,但下体却被他的手弄得死去活来,连一句凶狠的反击也办不到,只能在二人粗暴的动作下,无奈的抖震、痛苦的呻吟。
「这腰扭得好看,这么快就在发情扭腰,想要男人了吧?」
尚瑄看得大怒,娇叱道:「你这狼心狗肺的……」
袁亦将她的脸扳了过来,冷笑道:「小婊子,你最好乖一点,那本爷破你身时就留点力,不然说不定可要痛上十天八天。」
尚瑄身子微颤,他怎么知道自己还是处子之躯?
袁亦见她神色,更是无耻的笑着,将她下摆分了开来,淫笑道:「要知道有何难?我来告诉你。」说罢那手沿腿而上,啧啧道:「好滑的肌肤!比鸡蛋还更水溜溜的。」尚瑄粉脸因急怒和羞愤涨得通红,看着那只粗糙的大手摸着自己的大腿,最后来到那两片桃红的花瓣上。
袁亦将那玉户用指尖分了开来,尚瑄虽拼力挣扎也无补于事,只听得他继续羞辱她道:「这阴户形状饱满细白、那毛细致整齐,好个丫头,连浪穴也这么懂得爱护。」
尚瑄忍着羞涩,合起双眼,想要来个不理不索,忽地一阵下体一阵剧痛,痛得她「啊」的一声惨呼,却是袁亦用指尖在她那薄弱的女膜上戳了一下。
「丫头,听你老爷说话!」
袁亦一边叱喝,一边玩弄着她那对娇人的美乳,叹道:「好美的奶,妈的,不枉我费那么大的劲也要把你弄来,不好好玩上一把怎成?」尚瑄胸前一痒,玉乳被他手口并用的把玩起来,心中则在拚命叫自己冷静。
该怎么办?怎么办?这次哥哥他不可能再出现……只能靠她自己……
外面忽地响起人声,还有将水洒地之声。
三人脸色一变,正要到门边察看,火光骤起。尚瑄定睛一看,已知是怎么一回事,外面那些人肯定是在杀人灭口。
火焰冲天而起,室中全是柴薪,一点即着,剎那间室中已是火光洪洪,无处可躲。三人脸脸相觑,都是不知如何是好。
尚瑄发出一阵冷笑声,怒不可遏的袁亦正要移过来打她一记耳光,一道着火的柱子倒了下来,正好压在这凶人身上,只听得他连声惨叫,转眼间已被火舌所吞掉。
另二人连声惨叫,想要拚命往外冲,却反被火焰卷走。
尚瑄望了宛儿一眼,二人虽摆脱了被污污的命运,但又陷进了死地,不由凄然道:「宛儿,看来我们……要来世才可再……」
四方都是灼热的烈火,只怕大罗神仙也难救吧?
宛儿却拼命摇了摇头,轻轻道:「还未是时候啊!」
尚瑄正愕然时,眼前一黑,已被烟火熏得昏了过去,人事不知。
生、本就如梦似幻;死、也是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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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瑄儿、宛儿!」
尚秀浑身剧震,在塌上挣扎而起,全身泛着冷汗。
好可怕的梦,他看见两女身在烈火之中,自己却无能为力,看着两女在火光之慢慢消失……
难道她们出了事吗?
一边暗恨自己没有留在她们身边、一边怀着满腹忧虑,走出帐外,途上所遇兵士,见到他无不肃然起敬。
对,他新破张梁,还亲手斩其首级,令军心大振,获封为将军,只是这些虚衔对他来说,根本毫无意义,重要的是祸首之一已除,他的仇已报了三分其一。
这一营近五千人的部队,全在他指挥之下,是朱隽分派予他的年青精锐。
下一个就是张宝、然后是张角。
宛儿瑄儿,很快、很快我就可以回来了。
第三回崖下血战 大破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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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尚瑄感到脸颊被拍了几下,悠悠醒转,下意识的呻吟起来。那双眼睛微微张开,隐隐见到哥哥尚秀的影子,「哇」的一声,投入了他怀抱之中,痛哭起来。要将那被凌辱的凄楚、死亡的威胁,纵是坚强如尚瑄,也要收不住泪。更何况,这怀抱是如此亲切和熟悉,如此的有安全感……
那人却是赵云,他舍身相救两女,亏得尚伦以往政绩超卓,颇得民心,民众争相为尚府灭火,这才勉强扑灭火头。
赵云摸着她的如云秀发,柔声道:「尚小姐,已经没事了。」
尚瑄听到声音,知是赵云,这才清醒了点,坐直了身子道:「宛儿呢?叔叔呢?」这时才发觉自己衣衫残破,外面披了一件斗蓬。
赵云道:「宛儿姑娘已醒来了,只是尚大人他……」
尚瑄回过头去,却看到了被抬至府大门前的尚伦,还有跪在他身旁低泣的宛儿,她奔了过去,尚伦身上烧伤大小无数处,已是无救的了。
「叔叔!」
尚伦听到她的声音,勉力挣开眼来,叹道:「我今年五十……也算圆了命数,只可惜看不见瑄儿嫁人……唔……」
抚着尚瑄脸颊的手一软,就此撒手而去。
尚瑄宛儿伏到他身上,想着这慈祥长者待二人之厚,都是恸哭起来,旁边有份救火的民众,受二人感染,都是禁不住的落泪。
为自己没能为他完成遗愿而哭、为这时代没能为所有好人安排一个好的结局而哭。
次日,城外,尚伦的新坟建起了,瑄儿和宛儿身穿孝服、臂缠白纱,以女儿的名份为尚伦举行丧礼。
尚瑄心中虽是悲伤,但对出去追寻哥哥的决心却更坚定了。
似尚伦这样的仁慈长者、却被袁亦这类卑鄙小人害死,与闻者无不感叹。
放火的一众家贼都很快被赵云追捕归案,杀人偿命,天公地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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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杀人、就要填命;只是,这里是战场。
这里谁不是双手染满血腥?可是在这里,杀人是功。
战场就是这样一片将是非扭曲的地方……还是这个扭曲才是人性的真貌?
在朱隽、刘备等人的协助的提点下,他几乎每天都在迅速的成长着,实在太快了,快得连自己也感到可喜,又复可怕。
可喜的是,自己的进步,将能令他快一步完成目标,回到他真正的憧憬中;可怕的是,他越是向上爬,就有越多人的性命掌握在他手中。
「已报知卢中郎将我军的到来,他说张宝阵角是依山而列,如要暗袭,只有用火。」
尚秀看着卢植所提供的布军图,两军隔颍水对峙,道:「沈贤、梁柏。」这时刘、关、张三人正随朱隽运粮济民,不在此地。
两个校尉移了出来,他们比尚秀年纪为长,却对尚秀毕恭毕敬。所谓「识英雄重英雄」嘛。
「在!」
尚秀手指图上位于寨子中心的粮仓处,道:「今次我要亲自放火。」手移到寨子北面的密林处,道:「布箭手于密林城外,看我举火为号。营寨一失,张宝必从密林处逃走,你可在外围多设陷阱,加上箭阵,必成大功。」又向卢植派来的使者道:「请卢植大人准备反击,隔岸见贼营火起,就是我军烧营成功了。」
见使者一脸疑惑,道:「张宝只知我军刚新破张梁,正在颍阳修城,而不知有我这支奇兵在。但你须提醒卢大人,提防军中有敌军细作。」
使者去后,沈贤忍不住道:「尚将军亲自放火烧敌粮草,以将军之勇必能成事,可是将军你打算如何逃走?只怕卢大人军马未至,将军已经……」
尚秀微笑道:「这个我自有主意,不必多言,依计而行便可。」
为将者,不身先士卒,如何服众?
张角破皇甫嵩只在朝夕,不速战速决,只怕会为祸更烈。
这一着,就是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吧?
************
「尚小姐欲何往?」
尚瑄和宛儿对望一眼,都勒住马,身后一个身影紧随而来,正是赵云。
宛儿想也不想便答道:「要到颍川寻人去。」
朱隽、尚秀领汉军于颍阳大破张梁的游击军之事传得天下皆知,赵云又怎会不知?皱眉道:「那里现在兵荒马乱,而尚将军又仍有军务在身,只怕不太妥当吧?」
尚瑄白他一眼道:「那赵大人不也在懈怠职务,走了出来追我们吗?」
赵云将手中长枪一扬,笑道:「尚小姐不是教我莫忘大志吗?」
尚瑄耸肩道:「这与本姑娘何干?」
赵云失笑道:「授武之时,我早知尚小姐别有用意,岂料你竟是想去寻兄。」
尚瑄柔声道:「赵大人肯授我枪法,尚瑄当铭肺腑,只是我现在有急事要找哥哥,赵大人就不要再阻挠了。」
宛儿看着二人对答,忽忍俊不禁的道:「赵大人的心意,瑄姐姐还看不出来吗?」
赵云深深的看了尚瑄一眼,摇头叹道:「赵云何德何能呢,赵云已知小姐心有所属。」
尚瑄望了望赵云,轻轻道:「赵大人曾于南皮救尚瑄一命,尚瑄本该以身相许,可是……」
赵云忽仰天长笑,笑声却颇见苍凉,道:「赵云一生欠运,要是我比那人早遇上小姐……罢了,赵云就是没这种福气,我认了。」
尚瑄垂下俏脸,默然无语。她可以说什么呢?手中又开始玩弄玉项上那条镶满银铃的链子,只听得「当当」作响。
宛儿看着那链子,咦?怎么这链子如此眼熟……
赵云望了那链子一眼,别过头去,缓缓道:「前路危险,就让赵云多作一次尚小姐的保镖,如何?」说罢早不管她答应与否,领先纵马,疾驰前去。
尚瑄望了宛儿一眼,只见宛儿脸色煞白,不能置信的瞧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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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川。
风向刚好。
尚秀背挂大弓、火箭箭囊,腰悬长剑,手提长枪,最特别的,是腰间缠了数条极长的绳子,缠于腰际,他徒步而行,依星辨别方向,这一刻,他想起了娇妻宛儿。
她教过他观星,但他却只牢记了可用于辨别方向的星宿,当说到其它的星群时,他就将专注力放在宛儿小巧玲珑的娇躯上。除了观星,就是观天时。
这山崖极是陡峭,尚秀选了此处,就是看准张宝不会认为他可以从这里用火攻烧他营寨。
「哼……」
尚秀脚下一滑,从山坡上摔了下来。
眼前略过无数大树、草丛,尚秀来到一处山肩方才站定,俯视下去,下面灯火通明,正是张宝大寨。
他往上一望,只见那崖高达十数丈,根本无法从原路后退。
手挽长弓弓弦,三支火箭各系上一条沾满火油的绳子。
寨中一阵异动,显然是发现了他的踪影。
太迟了。
如果苍天真的已死,我就要告诉他们:人定胜天!
弓弦声响,三道火箭各自飞向三个放置粮草的主寨,那火箭碰着木建、布制的帐子,立即燃起,那火沿那条绳子蔓延开去,很快波及其它营寨。
乱了,正好。
风助火势,而火,则助他完成任务。
尚秀飞身跃下,竟是迎向朝他冲来的敌人。
好,老子就来个置之死地而后生。
无数敌人从下面涌上,幸好山道狭窄,难成围攻之势。
尚秀长枪一振,展开枪势,深深杀进敌阵之中。
他知道对方绝不会放冷箭,因为那只会误中自己人。
以他的计算,在卢植的人马杀至之前,他该还不会倒下。
除非……是天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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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计算之外的,就谓之命运。
掌握更多的变量,就能掌握更多的命运。
否则,就只会被命运牵着走。
同一个夜晚。
尚瑄一行人来到谯郡一带,此地为黄巾贼的势力范围,三人都加倍小心,以防惹人发觉。
赵云立于一破屋外,回身一望,却见二女平躺在石床之上,睡态安详,宛儿既是他人之妻,他就不便直视,唯尚瑄那羞花之秀、闭月之美却令他更是看得入神。
一阵声响,起自旁边的丛林之中。
他听出声音有异,忙叫道:「尚姑娘、宛姑娘快起来!」
尚瑄和宛儿才刚醒来,四周一片火光,他们竟已被包围起来了!
赵云心中暗悔,要不是他分神,就不会陷于重围而茫然不知了。苦笑道:「一时大意。」尚瑄望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对方显是紧随他们而来,可是,为什么呢?
「本座自南皮一直紧跟着你们,想不到到这里才找到机会下手,这位赵大人不简单啊。」
听脚步声、分布,对方约有百多人,为首的是一个仗剑披发的白发老者,眼光落在尚瑄身上道:「我要活捉的。」
赵云长枪摆出架势,冷笑道:「老头!以为区区百人,能奈何得了我吗?」
却对尚瑄、宛儿二女低声道:「我引开他们,你们借机逃走。」
老者呵呵一笑道:「逃不掉的。」
尚瑄凝看着赵云,轻叹道:「我……又欠你一次了。」
赵云哈哈笑道:「这只是我最乐观的看法,说不定我们今次一起完蛋,那尚姑娘不在地府从我也不成了。」
尚瑄美目一转,白了他一眼,似在怪他这时候还在胡言乱语;只见敌人一声发喊,同时制出手中兵刃,已朝他们攻来。
「走!」
赵云长枪一挺,卷起了阵阵劲风,奋不顾身的杀进敌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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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秀,你累了吗?
不!
不过百来人,还奈何不了我。
尚秀长枪早断,腰间佩剑在夜空中运舞如飞,转眼间又已连毙多人。
他身上七八处受了伤,全身浴血,形相可怖之极。最令人寒心的,却是眼神中的杀气一副将喊道:「他已是强弩之末,不用怕他。上!」
忽下方发喊道:「来了!卢植的兵马来了!」
尚秀像没听见似的,手中虽累得发麻,但一起手间,眼前又有敌人倒下。
丝毫的分心,也足以令他丢掉性命。
汉军迅速搭起浮桥,越河攻来,只听得寨门那一边,声势震天。
黄巾贼因粮草被烧,要分兵救火,致军心大乱,加上汉军有备而来,轻而易举的破去了栅栏拒马,直杀入营中。
胜负已分。只差他尚秀能活命否。
「哼……」
尚秀腰间胸口同时中剑,被挫退数步,鲜血连同他最后的力量,同时流失。
前面迎面而来,又是一支支的长枪。
完了……
「仲优立此奇功,可为我汉军表率,徐某特来相救。」(尚秀、字仲优)
一把熟悉的声音响起,一人飞身跃下,手中长剑连挥,将那几名枪兵扫开。
「哈,元直臭小子。」
尚秀一剑柱地,等待体力回复,看着徐庶在跟前杀敌,心中又是一番滋味。(徐庶、字符直)
黄巾贼兵已然大溃,折其大半。余者退至寨后密林处。
等待着他们的,却是乱箭陷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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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呵,尚瑄真的欠了你太多了。」
「瑄姐姐,快走。」
宛儿扯着犹看着破屋的尚瑄的手,展开脚步,迅速离开破屋的范围。
现在只能希望赵云能在他们手下逃生,然后方可有再见之日。
忽后方传来一阵怪笑声。
尚瑄回身一望,不见人影,欲再走时,刚才所见的老人赫然立于二人身前。
只见他脸带怪笑,身披道服,举止异常。朝二人笑道:「姑娘欲何往?」
尚瑄娇叱一声,长剑直取老人,边叫道:「宛儿快走!」
那神态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有种令宛儿不能不听的威严。
宛儿呆了一呆,猛一转身,疾走而去。
「不碍事,本座目标,唯尚姑娘而已。」
老者手中桃木剑舞得如幻似影,轻易化解了尚瑄千变万化的剑式,到她力尽一刻,轻易拍下她手中剑,再将她击昏然后生擒过来。
一个尚秀、一个赵云,此刻却都是无能为力了。
哥……救我……
第四回夺天之术 逆天之人
颍川。破张宝后两日。
是役卢植、尚秀大获全胜,斩首二万,其余或死于乱箭,或倒戈而降。
卢植对得胜的汉军说了一番勉励的话,受召领一半军回京师、另一半由尚秀统领,往项城助皇甫嵩。
徐庶正在尚秀帐中谈话,道:「我随章由将军转战幽、代二州,功成后章将军却因病离世,于是我就往投卢大人,今次也是由我来当先锋,唉,真想不到你就只用了数月,已成灸手可热的将领。」
尚秀活动了一下渐渐愈合的臂膀,道:「只是我好运吧。或者说,正值朝廷用人之时吧。」
徐庶长笑道:「对,这就是时势造英雄。」
「将军,外面有个女子求见。」
尚秀和徐庶对望一眼,走出帐外,都是呆了半晌。
竟是长发披散、浑身污浊,衣衫不整的宛儿。
宛儿那眼神一碰上尚秀,立即亮了起来,那却是眼睛中的点点泪光,飞扑过来,道:「秀哥哥!」
尚秀还未来得及反应,小娇妻已飞入怀中,只听得她呜咽着道:「瑄姐姐,被黄巾贼抓走了!」当下便将二人和赵云的事情都和盘托出。
尚秀剧震道:「何人能将瑄儿捉走?」
徐庶向宛儿问了那人的特征后,沉吟道:「该是那个叫王玄的老头。此人传说是张角妖术的传授者,身习仙人传下的奇书,懂得诸多邪法妖术。我在代郡时就听说过他的名字。」
宛儿听到「王玄」二字,神情一动。尚秀却似没注意到,淡淡道:「事不宜迟,我们立即出发。」先着宛儿躲起来,又将沈贤、梁柏召了进来,传令全军拔寨起行,往中郎将皇甫嵩所驻兵之项城。徐庶道:「移营一事交给我罢,你们先好好聚聚。」
揭开帐幕,徐庶发觉自己的手因激动在颤动着。
不,他必须保持冷静。
尚秀点了点头,看着小娇妻狼狈的可怜样儿,先着人打了盘水,然后亲自替她脱了衣服鞋袜,一丝不挂的立于帐中,由他用湿布替她抹身。宛儿娇柔的粉躯与那布帛一触,浑体微微发起抖来。
尚秀刚抹完小娇妻秀丽的脸蛋儿,讶道:「很冷吗?」
裸身的宛儿双目一红,双手紧抱着他,道:「秀哥哥当上将军,宛儿……只是太高兴了。可是,瑄姐姐她……」
尚秀的手擦过宛儿的肩,平静的道:「我一定会把她找回来的。」
宛儿轻轻道:「秀哥哥知不知道那件事呢?」尚秀愕然停手,道:「什么事呢?」宛儿喃喃的道:「同根生也可成连理枝吗?同巢生也可成对相思鸟吗?」
尚秀抓着她肩,剧震道:「宛儿知道了?」宛儿摇摇头道:「一切待找回瑄姐姐再说,好吗?」尚秀点了点头,柔声道:「我还未替宛儿抹好呢!」
宛儿吻了吻丈夫的唇,道:「今晚让宛儿侍候相公好吗?」
从她的眼神看得出:她这阵子必然受尽苦难,很需要他的疼爱和慰藉,只是身为一个将领……
尚秀柔声道:「今晚我要在军帐中会合诸将。宛儿就留在帐中好好休息。」
宛儿将脸贴在他胸前,轻轻道:「那现在呢?」
现在……
「宛儿……可以不发出声音的……」话音刚落,已被尚秀抱了起来,放到床上。宛儿在丈夫手口并用的爱抚挑逗下,全身发烫,只能咬着衣角,忍着不叫出声来,最后在尚秀的一次次粗野的侵犯下,剧震着。
那久违了的疯狂,那深藏着的相思、一下子都爆发了出来。
可是,为何在爆发出来的激情中,似有种强烈的不完满感?
「宛儿……要随秀哥哥上战场……嗯……救瑄姐姐……喔……」
看着宛儿玲珑的曲线在怀扭动变化,那樱红的小咀因忍不住而发出低吟喘息声,如此美丽的光景,尚秀再次升起一个问题。
他活着,是为了什么?留在这个他厌恶的战场上,当的却是腐败皇朝的杀人工具,他的借口则是「报仇」。
为了谁?父亲?那瑄儿呢?如果他在她身边……
瑄儿说得对,分不清楚的,自欺欺人的那个,一直是他。
如果同巢鸟也可为相思,是否也要生作一对,死作一双?
************就似在那忽然之间,找到了活着的意义。
正当尚秀大军朝项城进发时,赵云紧紧追蹑着将尚瑄掳走的那群黄巾兵。他突破了重围,却不曾远遁,反过来暗暗窥伺那群黄巾贼的行踪。从众贼口中,得知老者姓王名玄,众贼奉之如神,出入皆下跪朝拜,与见张角同。看来,他要将尚姑娘带到张角那儿。
为了一个国家、为了一个女子,何者更伟大?
可是,这次他赵云真真正正的感到,如果他无法救回尚瑄,其它的一切,都将变得毫无意义。
汉室兴亡的重责,忽然地就似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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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城。
「一个颓败的国度,总有一群卑鄙的小人——和一群忠实的奴材。」
皇甫嵩坐于望敌楼上,听着围城黄巾大将黄卫纵马在城下朗声说道。两边将士听了,立即齐声大骂,唯皇甫嵩默不作声。
此人通晓兵法,算无遗策,又骁勇善战,而黄巾贼中,竟有如此人物。天下人物之中,多的是人才,汉室能推出来迎敌的,却只寥寥数人,忌材,永远是一个皇朝的致命伤。
黄卫淡淡道:「我再问一次,皇甫将军降是不降?」
皇甫嵩站了起来,在城上观之,围城之军将城下围得水泄不通,朗声道:「本将宁死不降。」
黄卫一声冷笑,道:「我敬将军乃大丈夫,岂知却是愚狗一条!」
城上众将正要叱喝,忽报:「黄巾有细作在城中,大开城南大门!」正当皇甫嵩脸色一变之际,城外远远见到一旅军马,急速奔至,那绛红帅旗上,大书「尚」字。
「又是一头讨厌的狗。前军别乱,继续围城,待杀入城中的军马大开正门。我率后军迎敌。」
黄卫勒马回身,来到阵前,只见来军数以万计,领军的那将却甚是年轻,不由笑道:「汉室竟无人至此,竟以小子带兵,今天真是眼界大开。」
那人哈哈一笑,策马卓立阵前,道:「对,以将军之能,对如何破我这支远来疲惫之军应该了如指掌吧?」
黄卫听得一愕,给对方看穿了心事,缓缓道:「能够破地公、人公将军两队人马,果然不简单。你这军蓄锐已久,只是待我围城之际,才蓦地发难吧?」
那人却叹道:「将军早有弓箭盾阵,又分前后军,布以方圆之阵,前可攻退可守,我纵有匈奴的无敌铁骑,也难破将军的阵法吧?」
黄卫道:「你拖延时间,是想待城中汉军杀出重围,夹攻我方?」
那人转过头去,瞧着远处的一脉青山,道:「天公将军何在?」
黄卫见他神色,脸色微变道:「你……不是尚秀。」
那人笑道:「对,在下姓徐名庶,不过山村野夫。黄将军既知我军之策,何不立即回军救驾?」
黄卫道:「你可知我为何入黄巾反汉?」
徐庶点头道:「愿闻其详。」
黄卫举起手来,指向青天,道:「我信天,而天就在张大人这边。」
天?天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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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里!
赵云飞身而入那帐篷之中,赫然是被换了一身白衣,平躺于一写满奇文异字的巨石上的尚瑄. 这里是张角大寨的东面。但赵云已无暇理会周遭的危险,专注力全落在帐中的娇娆身上。
尚瑄玉容上平静无波,睡态甚是安详,脸颊上却是苍白之极。
这是什么邪物?
他正要唤醒尚瑄,背后传来脚步声,还听得有人说道:「赵大人远来辛苦,现在就请你作个见证。看我如何施展大能。」
赵云回过身来,那人正是将尚瑄生擒的王玄。「老淫贼!看枪。」他冷笑一声,手中长枪直往对方攻去。
王玄公然不惧,手中拂尘一扬,抵住了赵云能力敌百人的精湛枪法,大声笑道:「血肉之躯,难抵仙人之力。」
「我的偶人,起来!」
赵云将枪一振,往后一跃,心中却是一震,只见尚瑄在王玄的使唤下,俏然而起,缓缓张开双目,不由叫道:「尚姑娘!」
尚瑄却视若无睹,移到王玄身前,盈盈跪下,似在向他施礼。
王玄轻抚着尚瑄秀美无伦的脸颊,将腰间木剑交了给她,笑道:「用这剑,把他宰了!」
尚瑄缓缓点头,一对美目罩定了赵云,碧瞳之中闪着异光,拿起木剑,赤着玉足,直往他攻来。
赵云使长枪架住木剑,愕然道:「尚姑……尚姑娘!你认不得我了?你……」
尚瑄木然不语,玉容冷漠如冰,木剑的攻势却极是凌厉,最教赵云吃惊的是她远超平常的巨大力量。
那美妙的身段化作无数美丽的姿态,木剑在她的运使之下,招式虽美,却招招杀着,轻易的将赵云压在下风。
他一因疲累、二因不敢伤害尚瑄,一时间完全不知应如何下手。
又过了十多招,赵云虽全力守御,仍遮架不住,哼了一声,木剑贯胸而入,尚瑄玉腿一扬,将他踢得直飞出帐,滚倒地上。
「拿住了!绑到木牢中。」
王玄令人将受伤的赵云收押起来,回到帐中,尚瑄早跪坐一旁,等候他的指令。王玄笑了一声,坐到帐中的床上,道:「过来。」尚瑄立即俏然起立,来到王玄的身边跪下。
王玄探手到她那轻薄的白衣中,轻揉着她如粉玉柔软的乳峰。尚瑄苍白的脸上染上红晕,到王玄的手捏上了她桃红的乳尖时,她轻吟一声,挨在王玄的怀中细细喘息,那花容娇美无伦。不愧是至阴之质,只有这种资质的女子,才能长成这种天香国色。
尚瑄玉手一探,摸在王玄那衰老的男根之上,温柔的又按又摸,身子同时凑得更近了,一边爱抚着王玄的下体,一边将玉乳送到他的咀边,让王玄能同时以口鼻身感受到她这副胴体的惊人诱惑力。
王玄张开满是黄齿坏牙的咀,用力咬啜着那对鲜艳如仙桃的乳尖,一手探进她下摆之中,掰开粉嫩的女阴,玩弄着她的玉户阴核。
尚瑄娇吟连声,细腰在王玄一口双手的玩弄下剧烈的扭动款摆,将柔软玲珑的身体不断的摩擦挤压在王玄的身上,在白衣的覆盖下,隐见玉户处淫水潺潺而出,一个妙龄美人,在一老者怀中扭动呻吟,春情横溢,那景象甚是淫邪。
「小淫娃,待老子修成天书的回春术回复雄风,再来将你治个半死。」
王玄享受过了尚瑄的胴体,将沾满她体内淫水的手收了回来,尚瑄见了,小咀立即放弃与王玄的舌头纠缠,香舌轻吐,舔在王玄的指尖上。
此术之精妙处,在于忘却了自我,却仍有着天生肉欲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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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谋仍在周旋着。
「放!」尚秀大喝一声,万支火箭同时射到张角寨中,如火龙下降般,蔚为奇观。尚秀拔出长剑,挺身杀入张角大营之中。令他惊讶的,却是大营的前营中,不见半个人影。
前方一人缓缓移近,尚秀一举,数千把弓同时瞄住了来人。
「尚秀将军果然不简单,我二弟不才,栽在你手上也在情理之中。」
那声音尖细之极,却回荡在此山谷之中,汉军之中部份人听了,立即全身发软,兵刃掉在地上。
只听得尚秀之旁,一把娇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道:「可用战鼓声破之。」说话者身型娇小,脸目俏丽,不是宛儿是谁?
尚秀昨晚回到帐中,正沉思应付张角妖术之法,岂知宛儿已知他心事,还依自己所学,向他道出。
此等妖术,全在召唤鬼神之力,必须设牺立坛,方可使动。
「擂鼓!」
一阵阵鼓声响起,那些受到影响的兵士立即如梦初醒,将兵器重新拾起。
尚秀双目冷冷的瞧着那缓缓移近的身影,一边向身后的宛儿道:「宛儿,你还不肯告诉我你的真正身份吗?」
宛儿轻轻道:「一切待救了瑄姐姐再说,好吗?」
「放箭!」
数千支弓箭同时射出,朝张角的方向直飞而去。
只见张角将手中木杖一扬,地上忽涌出无数人形木块,有近百个,都在他身前挡开弓箭,然后瞧着他这方面直冲而来。
汉军之中,响起一阵惊叫声。
「传令后军,准备用用火把烧掉他们!别乱!区区木偶死物,有何可怕?」
尚秀的冷静指挥让士兵安定下来,着宛儿在后紧抱着他,使长剑领着前军抵住木人的攻势。
火把纷纷从后面往木人处投去,尚秀则领着前军后退数十丈。
宛儿俏脸朝天仰视着,道:「张角要变天了。」
尚秀长剑一扬,将木人砍成两半,只见那木人晃了晃,又再回复原状往他攻来,愕然道:「天变?」
「火把,放!」
无数火把从后军处掉向木人群处,只见木人遇火即着,化为粉灰。汉军见了立时士气大振,因尚秀的指令每每能化解那骇人的妖术。
就在这刻,天色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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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城。
张角大寨中战声震天,此处的汉军因对方后援被堵,亦已破了城中伏兵,在皇甫嵩的领导下,杀出重围,夹击黄卫。
「冲!全军配合尚秀的军队杀出去!」
皇甫嵩领着众将,直出城门,从侧面杀向黄卫与徐庶军的战阵之中。
黄卫大刀一挥,荡开徐庶的长剑,道:「下雨,火计不灵了。」
徐庶长剑一振,淡淡道:「黄将军认为山上的数千军可以挡多久呢?」
左右尽是兵士杀敌之声,二人身上都染满了身边兵士的鲜血。
黄卫笑道:「只张大人一人,能抵万军。」
徐庶微一愕然,黄卫大刀已迎面斩至。
城围虽解,胜败仍是未知之数。
一切全看尚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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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如冷水照头淋下,盖灭了汉军大振的士气。
火把尽灭,无数木人再次起来,这些木人不惧刀兵,却力大如牛,令汉军再次陷入苦战之中。
就在尚秀奋战的当儿,张角出现在他前方不远处。尚秀取出长枪,一枪一剑疾冲而去。
宛儿紧拥着他,轻轻道:「不必理会,这是幻影。」
尚秀错愕之间,长枪搠在张角头上,那影子化为轻烟,消散开去。
「山上。」宛儿指着大寨前营的上方一处山头,道:「那祭坛必须依天罡之势而设,只有这山头合适。张角的真身就在那里。」
「传令,全军退守山下。待我破了张角妖法,听我剑啸之声,立即上山。」
尚秀纵马猛冲,手中两股兵刃运转如舞,在木人群中冲出一条血路,往山上疾驰而去。宛儿在他身后,竟是完全没有受到任何攻击,若论武力,赵云确比他尚逊了一筹,不由把他更紧的抱着,连身边的佩剑也忘记了。
座下马忽地一跃,来到那座山头之上。这个方圆只有数十丈的崖顶,设了个大帐,帐的前面,则是一个方型的祭坛。坛中央站着之人,正是尚瑄. 「瑄……儿!」
尚秀大喜,正要步近,宛儿却一手将他拉住,道:「秀哥哥,瑄姐姐神情有异。」
「对,她中了王老师的仙术。」
张角出现在祭坛之旁,再来的,却是无数从四方八面涌来的黄巾兵,堪堪的将他们包围起来。尚瑄一个闪身,消失在二人的视线之中。
「张角!」
宛儿轻轻道:「先毁了祭坛。」尚秀见到这张角,立时大怒,先是发出一声震天长啸,让对方为这一震之威所慑,右手中长枪或挑或刺,配合着左手长剑全力施展,和宛儿背贴背的站着,尚秀长枪枪势一展,身旁已有数人惨叫连声,溅血倒往后面,反撞倒不少己军。
宛儿剑术虽不及他,但在他全力施为下,仍能从容应付后方的敌人。
张角叹道:「尚将军确是人中之龙,可惜!」
尚秀又是长枪翻动,扫开了周遭十多人,冷笑一声,将长剑一举,淡淡道:「可惜什么?」
张角微一愕然之际,上方一阵乱箭射来,包围着尚秀二人的黄巾兵尽数中箭倒地。放箭者,却是沈贤、梁柏所率领的弓箭队,他们依尚秀指示,翻山越岭的在高处埋伏,就是为了这一刻。
尚秀又举起长剑,箭雨骤停。
张角从容的看着手下们倒地,道:「我只想知道,尚将军凭什么破掉我的法术?」
尚秀正要问身旁的宛儿如何破去加在尚瑄身上的妖术,只听得她冷冷道:「王玄呢?」
张角和尚秀微一愕然,披着斑斑白发的王玄从帐中移了出来,道:「丫头!看来你就是那个破掉我黄天术的人。当日我实在看走了眼,本来应该杀了你。」
「对,那天要不是你用易容术,我也认不出你。」
尚秀大讶,他们……竟已见过面吗?
宛儿神色变化起来,再次化作那个曾令尚秀彻底迷醉的女子,王玄和张角同时脸色变,只听见她一字一字徐徐的道:「这就是天命,今日王玄你必然死于此地。五十年前你害死了你师妹,就注定你今天难逃此劫。」
尚秀看着「宛儿」的惊人突变,登时呆了起来。事实上这情形不止发生了一次,只不过是尚秀自觉是幻觉吧?
「为什么……宛儿你……」
「宛儿」轻叹道:「有些事的真相,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王玄听得仰天大笑道:「别以为你练了我那师妹的长生诀儿,就真的成了天师!天星确有变异之数,人亦自有祈禳之法,来!把他们杀了!」
仍是一身白衣的尚瑄疾步闪电移出,手中长剑一扬,直往尚秀刺来。
「宛儿」已抢到他身前,将尚瑄截住,道:「先杀张角!破了他妖法,让你手下上山。」
尚秀已无暇追问真相,点了点头,长枪一挺,直刺张角。
张角哼了一声,正要召唤木人,一支长枪从另一方直飞过来,在尚秀的长枪触及的一刻,直透张角的心窝处,带着一道血雨穿出。
好惊人的手劲。
杀人者填命,是恒常吗?他会是个例如者吗?为何为官要思急流勇退,是要明哲保身,还是逃避这劫数?
尚秀有些茫然的看着倒地的张角,随着这「大贤良师」的消失,黄巾将成为过去。
不,还有一个祸根。
「宛儿」神情一动,道:「赵云?」
尚秀回过头来,却见一个与自己年龄相若的青年自帐后方处步出,二人目光交击,对望一眼,都是会意的直扑王玄。
就似张角之死并没有带来什么影响,王玄虽被尚、赵二人迫得左支右绌、狼狈不堪,却一声狂笑,向后猛退道:「雨水已够,大洪山泥将至,我等着看汉军如何被水所淹。」
「宛儿」哼了一声,将尚瑄迫开,举剑直往王玄追去,尚秀见状忙高声想将「宛儿」唤回,只听得她高声叫道:「尚秀,我就借你妻子凡躯一用。我放入你怀中的帛书,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山下果有山洪暴至,连着沙泥碎石,一同冲下,一拥而上的汉军尽数淹没在大水之中。惨叫惊呼在山下响起,但转眼间又消失了。
此战对汉军没有败、也没有胜。但黄巾已灭,围山的一万汉军对朝廷,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数字。
汉制论功,以人头计算,敌死一人我死一人,谓之「功过相抵」。
如此看来,尚秀当为首功,杀张角一人,精神领袖被毁,已抵得上灭掉十万黄巾。
但仇人已灭,剩下来的一切名誉,那价值是什么?
尚秀如痴似呆的看着「宛儿」飞跃而去,背后一阵兵刃声响,却是赵云和尚瑄战在一起,赵云似怕伤了他妹子,只守不攻,赵云哼了一声,被尚瑄击得倒到一旁,伤上加伤下,再也无力站起。
对尚秀而言,他知道自己败了,他无力追回宛儿、更无力破去妹妹尚瑄身上的妖术。看着尚瑄的剑缓缓迫近,他心中只有无尽的懊悔和痛苦,他要下手将她杀掉吗?
尚秀长剑一挥,竟是轻而易举的挑开了尚瑄的剑,他猿臂一伸,已将尚瑄制住,令她再动弹不得。
我的瑄儿啊,你要什么时候才醒过来呢?
尚瑄苍白的脸上竟现出一丝红晕,娇哼一声,竟就这样紧缠着哥哥,在崖上滚至崖边跌下。赵云大吃一惊,却只能白白看着二人落到深达百丈的大水之中,然后消失不见。
站起来……我要必须站起来!
「混帐!可恶!」
赵云胸前的大滩血迹说明他正大量失血,身体再无力支撑他救人的意志,最后一阵晕眩之下,倒在地上。
尚姑娘,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啊……
最终回天下分崩 劫后重生
半月后。
当朱隽的大军踏进这水势渐退的山川,刘、关、张三人也随之而来,岭下死者无数,但尚秀等人却是一个不见。
找到的,只有张角的首级。
刘备蹲坐在那祭坛所在的山崖边,看着山下那道滔滔不绝的江水,徐徐将酒平洒于地上,淡淡道:「仲优,这是为兄敬你的。」
他就如天上的一道流星,一闪而逝。留下来的只有半刻的惊喜。
有时他也在怀疑,这位从天而降的少年,是否来自上天的神祗,为大汉免去了一场劫数。
「那位姓赵的兄弟醒了没?」
尚秀。
很快、很快,这个天下就会将他忘记,但独有他刘备,不会忘记。
刘备的目光落到正卧在帐中的少年将军身上。
这个赵云,令他找到了尚秀的一个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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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之乱终以张角之死划上句号。
另一段故事又再开始:东汉长期的外戚、宦官的斗争。汉末衰败之象已然表现纷澄,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是天意、命运、气数使然;还是人性本来就是矛盾斗争?
忠臣呢?
朱隽得罪棹臣被贬为庶民、皇甫嵩被削去兵权送回田里、卢植因谮被杀、尚秀不知所踪、章由因操劳过度而病死于代州。
还有一群藉藉无名,刘备、关羽、张飞、赵云、徐庶等,在一年之间为平黄巾之乱拚命杀敌,满腔热血一心为汉,到头来,得不到半点朝廷的信任,仍是一群藉藉无名的小卒。
这些人屈屈不得志的结果就是,承认东汉的时代已经坏灭,然后乘势而起,好重新去打造出自己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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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花起落、潮涨潮退,如他的人生般,有过成就的巅峰、有过彻底的坏灭。到头来,便如浪花般消散而去,无影无踪。
人生起落有常,到达事业的巅峰,然后摔下来,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天下人都一定以为他死了,这样也好,免去了不少烦恼。
是天意吗?应死的死不了,不该活还是活了下来。
尚秀将猎来的野鹿去皮起肉,一块块的在火上烤。
背心忽然传来一阵「呼呼」的破风声。
来了……
尚秀暗叹一口气,蓦地站起,回身将一颗迎面掷来的石头。下一刻,他看见本来正静躺在地上的妹妹尚瑄已弹了起来,看似娇柔无比的纤手玉足,正以她从前无法施展出的惊人武技向他袭来。
他不可以丢下她,不可以留住她,更无力杀死她。他本来应该任由自己和妹妹淹死江中,这就一了百了。
但他还有牵挂。
「啪!」
颈后受到尚秀那手掌一劈,尚瑄浑白如雪、柔滑如脂的脸颊上精莹剔透的蓝睛儿往上一翻,昏倒在尚秀怀中,此刻闭上双目的尚瑄,便如睡着一般无异。
尚秀不由想起那邪门道士王玄,痛心疾首起来,莫非他和瑄儿就只能这样活一辈子,或是等待瑄儿亲手将自己杀死?那个借用了宛儿身躯的女子,真的会完璧归赵吗?
难道天会要他俩个孤儿痛苦的活下去吗?
「唔……」尚瑄忽地一声低吟,秀眸徐徐张开,眼神里很快便搜索到尚秀的身影。正当尚秀以为她又要施袭时,尚瑄一声嘤咛,投入了他怀中,脸颊上浑然潮红,那薄薄的单衣掩不住其中起伏有致的峰峦胜景,两团软肉在那细细娇喘之中轻轻抵住了尚秀的胸口,这脸上的动人情态只有发情的女子身上才会出现。
尚秀忽地脑袋一热,却是因为他不仅猜到了王玄的妖术不单控制了尚瑄的神智,还控制了她的肉体,由此推之,瑄儿她一定早已向那老妖道献上了身体,甚至是妖道之外的黄巾贼子。此刻虽是温玉在怀,尚秀却是脸色发青,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纵使……纵使他一早已预料到这种结果。
每一个决定都意味着一些取舍和牺牲,而眼前的,正是那抉择的苦果。
「主人……」尚瑄发出一阵甜腻的轻唤声,浑身散发着慑人魅力的柔软娇躯在尚秀怀中轻摇款摆,以少女身上最具诱惑力的雪肌玉峰在哥哥怀中轻挤柔压着,即使对方是自己的亲哥哥。
尚秀无言的看着以往清秀绝俗的妹子在自己怀中卖弄着她的冶艳风情,看着她朱红的樱唇中那如花般醉人的淡淡甜香,却自然而然的联想到那老妖道正用他那对班纹满布的手在这美丽胴体上放肆抚弄、那张苍老鄙陋的脸在与妹妹的红唇纠缠的丑态,无名火起之中,更有着一种强烈的酸味。
这是什么?除了悔恨之外,他还在妒忌?
尚瑄温软的手已拉着哥哥的手探进那一衣轻薄的白纱之中,让那只大手轻柔的在高挺白晢的酥胸上按揉着,本来澄明如水的蓝眸,此刻却如火般热情的注视着他,小咀轻喘着道:「主人不是喜欢这样玩小淫娃的吗?」她衣襟已是全开,胸口上光芒闪烁,银铃声随她扭动而清脆的响起。
小淫娃!我最美丽、最宝贝的妹子竟然自称作小淫娃!尚秀看着那系着银铃的链子,却生出一阵莫名的愤恨,探进了妹妹衣内的大手一下子粗暴起来,将那浑圆的美乳扭成各种形状。尚瑄在他粗野的动作,娇体发抖,颤声道:「喔……主人……小淫娃有点痛……」
尚秀闻言微一错愕,醒了过来,他在做什么?竟然将对王玄的恨意发泄在无辜的尚瑄身上?他轻轻挣开她,颓然跌坐地上,他不知道妹妹这种欲望和需索会持续多久,只见尚瑄却已分开双腿,夹着他腰,一对纤手从后抱着他的头颈,腻声道:「主人请吃。」
吃?满怀的温热和香气令尚秀一阵迷惘,只见妹妹那对越见丰满的乳峰已耸然脸前,那对美乳成一完美的弧月曲线,曲线的顶端上挂着两点嫣红,似发着光的吸引着他的视线,阵阵体香加之柔柔轻唤,尚秀不由自主的张开大口,将妹妹的一颗樱桃轻轻咬啮起来。
「喔……啊……主人……」尚瑄那神情夹杂了痛苦、快乐和满足,双手紧紧缠着哥哥的头,任让他用舌头牙齿蹂躏自己骄人的美乳,娇吟喘息声断续的透出,正刻的她似已不管对方是谁,只要是男人,都可以如其所好献出身体,任由对方征伐,已不知她那玉腿间,那曾在哥哥面前展示过的处女圣宫,有射进过多少个男人的阳精?
这个小淫娃一定在幻想我就是那老妖道……她不是瑄儿,不是我的亲妹子,不再是了,尚秀认定这个事实后,干脆放开了心怀,干脆将自己当成王玄,干脆就尽情玩弄她吧!
对于妹妹曾被多人糟蹋的幻想,尚秀疲乏的神智开始感到无比的兴奋,他的手开始自主的在妹妹身上任何敏感的地方摸索,开始在以前从不敢碰的美丽胴体上发泄着多年来的扭曲幻想,眼内看到的虽是雪肌,却已彷佛看到她在黄巾营之中,接受着不同男人的挑逗玩弄,身体上尽是一双双贪婪的手掌,一对美乳在粗糙无比的手掌下化作各种形状,甚至在小咀之中、花穴之中抽进了大大小小的阳具时的淫秽景象:「喔喔……主人……小淫娃……唔……觉得好美……啊……那手……挖得我好舒服啊……啊……那里别停……再大力点……唔……又来了……啊啊……你射了吗……射进……小淫娃里面……啊……好热……烫死小淫娃了……啊啊啊……裂开了……喔……后面……要裂开了……啊……不行了……喔……小淫娃……要死……要死了……!」
尚瑄娇柔细小的身体被压倒地上,丰满的粉腿被大大的分了开来,小穴正猛烈抽插着的巨物,正是她的亲哥哥尚秀的阳具,在淫水飞溅之中,只听得阵阵「啧啧」的水声,混入了尚瑄小咀之中一直荡漾着的叫春声,一波一波的和应着那对被冲击得猛然起伏的浑圆美乳。
「叫!给我叫!」尚秀一边在妹妹身上驰骋,一边不断变换交合的姿态,他惊人的体能和力量,配合不用角度的抽动翻弄,令尚瑄体内感觉就如同时被两人抽插一般,单是竭力的呻吟已不能宣泄哥哥为她带来的、令她疯狂的强烈快感,她的手指开始在哥哥身上拚命的抓,拚命的扭,痛苦和快乐的矛盾令二人失去了所有温柔,代之而起的是激烈的热情。
「喔……啊……主人……插得小淫娃好美……喔……又丢了……啊啊……!」尚瑄美艳的粉躯上早是香汁淋漓,胴体上的肌肤化作桃红,自出娘胎以来,她的身体从未攀升到如此的高峰,纤腰在连番泄身之下仍没有酸麻,反更用力迎合着一次次将阳精灌进她花心处的阳具,亲哥哥的阳具,那东西也像不会疲累,不断在她两个小穴之中穿插,配合着它的还有哥哥那只可怕的大手,干花穴时便以不同手法玩弄她的后庭,干菊穴时便在她精水淋漓的小穴之中翻云覆雨。
「喔……怎么……又碰到那里了……喔……好爽人……啊……」体下的美人妹子炽热娇呼着,比之身处万人战场,尚秀从不曾如此投入过。只觉怀中的亲妹尚瑄便如他洞天福地般,予他最惊人的快乐,那花穴之中淫肉层层迭迭、高低起伏,肉壁便如花房似的懂得一开一阖,紧紧的勒着他的宝贝,阴精又聚而不散,妹妹每一次泄身,马眼处便被烫得痛快无比。
尚秀将妹子的胴体翻了过来,在她烫得发红的耳边狠声道:「小淫娃,还有更厉害的。」伸手拉下了她项上的银铃链儿,掰开那两片粉嫩肉唇,一个个的将银铃儿塞进她似能吸水的宝穴之中,这链儿是他亲手打造,那尺寸虽及不上他的巨物,也足够治死这小淫娃。
「啊……一颗……啊……两……颗……喔啊……」尚瑄只觉每塞进一颗银铃,哥哥的阳具便会贯进她后庭之中,一前一后的刺激着她,令她花穴之中一阵痉挛,一道爱液自其中渗了出来。
「又来了……啊……小淫娃……要裂……裂开了……」尚瑄只觉花穴中阵阵银铃透着的寒气,尚秀却让她趴伏在地上,抓着她圆熟的粉臀儿便抽插在她菊穴之中,这穴儿紧度比之她那宝穴也不惶多让,只是勒起来更有劲,更是舒爽,只听得他喘息道:「小淫娃里面有多少颗?」
「有……唔……十四颗……啊……主人……快……玩小淫娃的前面……好痒……啊……」尚瑄娇声哀求,只觉那大手很快便分开那玉户,拈起了那贲张的花蕾阴核,轻轻细揉起来,她全身剧震,尖叫一声,阴精狂泄而出,险些将那串铃儿挤了出来。
「不要丢了它,一会就好了。」尚秀低笑一声,双手反摸上妹妹那对正起伏不定的玉乳,用力的挤捏两颗美艳的乳头。尚瑄早已丢得魂飞天外,乳头的敏感让她纤手一震,差些支不住身子,她胯间早被玩弄得不成模样,那黏稠的精水沿链子的尾端流出,滴得满地皆是,最有趣的,莫过于因为后庭被刺,那肉壁的波动的带起的阵阵铃声。
尚秀看着亲妹子完全臣服在他胯间的疯狂痴态,只觉无比亢奋,阳物没命的刺进抽出,带得那后庭菊花一开一阖,混着他阳具上的淫水黏作一个圈儿。他忽感一阵泄意,干脆在妹子脆弱的后庭处连翻猛顶,再在内喷射阳精,让她一阵狂声尖叫之际,抽住了链儿的底端,将整串铃儿抽了出来!
「啊……主人……太厉害……唔……喔啊……啊……不要抽那个……不……啊……啊啊啊!」在尚瑄后庭一阵抽搐,花穴一阵痉挛,只觉肉壁上被一个个浑圆的银铃儿刮得她高潮迭起,那腔内的汁水全随着阴精喷射而出,那惊人的情景,连尚秀也看得呆了。
「嗯嗯嗯……」尚瑄脸蛋有如红火、全身脱力的伏倒在地上,尚秀让她反转过来向着自己,又贴上了她的身体,在妹妹清丽绝俗的脸上,喘息着道:「你这小淫娃……以后每天,就让我来操你吧。」
尚瑄目光中奇异的略过一阵柔情,还有一丝尚秀无法理解的顽皮,娇声道:「我的主人……我的哥哥……那你的宛儿呢?」
尚秀虎躯剧震一下,呆瞧着她道:「你……没事了?」
尚瑄在玉户口用纤手沾上一点微带朱红的液珠,黏到哥哥面前,轻轻道:「瑄儿的贞操给哥你坏了,嫁不得人了,那该怎么办才好?」
尚秀将她双手按紧在地上,道:「你一直在骗我?」
尚瑄道:「直到哥插进来之前的一刻我才醒了,我只记得我醒来之前是被王玄抓走了,醒来之后……哼……就被哥哥很坏的玩人家的身体,还玩得……这么……」说到这里,刚回复过来的脸蛋又红了起来。
尚秀却脸色发白的站了起来,这么说,他岂不是……乱伦?
尚瑄瞧着他道:「早知这样,我就不告诉你了。」
尚秀脸色上阴晴不定,忽抬起头来,用尽气力大声高啸,声震远近,最后回过神来,平静的道:「从今天起,我不再叫尚秀了、你也不叫尚瑄. 」
从现在起,天是新的,地是新的,人也一样。
尚瑄赤裸的娇躯被哥哥抱了起来,一呆道:「那我们叫什么好?」
尚秀微笑道:「就叫吴广德、吴好缇吧。」
尚瑄不解道:「那是什么意思?」
尚秀耸肩道:「我也不知道。」
尚瑄「噗哧」一笑道:「什么都不知道,不若就叫不知道吧?」
尚秀道:「什么也好,现在最重要是找回宛儿。」
不由心中一叹,天下之大,要何处寻去?
至于他们如何寻去,那又是后话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