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比想象中更残酷。
正因如此,我不喜欢人生,我喜欢编织人生。
让那残酷到不得不被人漠视的现实,变幻出如天使般纯洁瑰丽的流光,才是我唯一的爱好。
可惜的是,我空有梦想,却没有实现梦想的能力,更没有拼死追求梦想的勇气。
在1998年,我已经三十岁了,仍然只是一名平凡到渣的高中语文教师。
日子过得相当无趣,当年考入大学中文系时的抱负,随着时光流逝一点点地化爲粉尘,被我自己一次次地从黑板上抹掉。
也许,其实我的人生,在九年前那个恐怖的地狱之夜,便已经完全报废了。
因爲经历过那场事变,我特别憎恨那些假仁假义的僞君子,更极度厌恶那些唯唯诺诺的乖孩子。
这些所谓的好学生,其实都是一群白痴。
白痴本身并非罪过,但白痴到深信恶魔反而是天使,并且心甘情愿无可救药地自觉成爲恶魔的帮兇,那就绝对是不值得原谅的罪孽了。
而很不幸,在我身边,这两种人都太多太多。
更可悲的是,我不但不能对他们表示憎恶,还要假惺惺地示以友好。
这令我觉得,自己甚至成爲了他们的一份子。
那是一种何等污秽的侮辱!我本应离开这个令我无比呕心的地方才对。
但我所有的勇气,所有的决心,都在九年前那个血腥的夜晚被彻底催毁了。
现在的我,只是一具丑陋的躯壳,里面寄居着一个胆怯到可耻的卑劣灵魂。
在这样矛盾交煎的心境之下,我的人格终于出现了局部的反转扭曲。
人说物极必反,看来是真的。
************我的第一个猎物,是校医王玉莲,那是个不节不扣的淫妇。
六月初的某个午后,我在宿舍阳台读书,偶而读到无聊处擡头四望,结果发现斜对面的校医室有一片窗帘被风吹起,隐约可见其中有人影晃动。
我一时兴起,拿出年前买的望远镜,调好焦距仔细一看,原来有一男一女正在里面大干特干。
校医室地处偏僻,正好又是午后休息时间,周围四处无人,难怪他们如此大胆。
不过六月天关门闭户大动干火,想来定是热火朝天,正好那几日校医室的空调又坏了,于是他们不得不开吊扇吹风,风吹帘起之下,竟然被我偶然窥破了好事。
从那小小的空隙看不到多少肉戏,未免令我心痒难搔,但干脆不看却又不舍得,只好一直看到散场。
那女的不用想十有八九就是王玉莲本人,只是我很好奇那男人究竟是谁。
我见他们快要完事,便缩在阳台下面,以免被他们出来时发现,但仍然小心注视着那边的动静。
终于校医室的门打开,王玉莲先出来观望,见四外没人再招手叫男人出来。
那个男人令我大吃一惊,居然是五十好几的老校长!那老家伙低着头快步离开的身影,令我已经扭曲的心中生出了一个邪恶的意念。
我找机会在校医室装了个偷听器,又向玩摄影的朋友借了部长镜头的相机。
再然后就是等待。
仅仅只等了五天,我就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当天下午放学前,我来到校医室,直接放了一段录音,再亮出相片,要求那个女人跟我走。
她犹豫了一分钟,只是一分钟,然后就轻叹一声,打了个电话向她老公鬼扯了个理由不回家吃饭。
她老公也是本校的,教政治。
当时他们同住在校内的教师宿舍里,他们在四楼,我在三楼。
因此,那天我带了她到外面开房。
一路上,我远远地走在前面,她远远地跟在后面,我不怕她不来。
我找了一间离学校很远的时钟酒店,那里不查身份证,虽然收费贵点,但是据说有后台,比较安全。
在魔鬼的巢穴执行辱魔行动,我还真是有点黑色幽默。
我等王玉莲来了之后再一起进入房间,房间号码正好是038。
我爱上了这个数字。
锁上房门,我二话不说就开始脱衣,剥得精光,然后冷冷的命令她:
“给我吹。”
王玉莲瞪着大眼注视我,似乎一时间反应不来。
我走到她面前,双手用力压着她的肩骨,将她压得跪下,坚挺的肉棍一跳一跳地轻拍在她脸上。
她伸手捉住那不安分的肉棍,无奈地张口含住。
我开始教育她:
“淫妇,你别在老子面前装纯。老实给我含好,不然我就抽得你屁股开花。到时你老公问起,尽管报上老子的大名。我坦白对你说,从进入这个房间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打算做回人类。”
因爲,面对这群无耻的妖魔鬼怪,做人实在太难了。
我甯愿做一个天使,做一个残酷的天使,专门对魔鬼处以无情的天罚。
王玉莲当时大概三十出头,略有姿色,眉目间春意盎然,平日说话就带着股骚味横溢的妖气。
事实上,我想干她,想了很久。
只是一直以来,我都受困于九年前的阴影,变得对任何事都小心翼翼,瞻前顾后,结果,什么事都不敢干。
但如今既然淫念达成,我再无保留,将多年来所压抑的污秽卑劣情绪统统发洩在她身上。
她明明就很会吹,没多久就吹得我浑身打战。
我死按住她的头,深深地插入她的咽喉,一抽一抽的爆发。
她剧烈反抗,出尽力想要推开我。
我高潮一过,浑身疲软,这才被她推得跌坐床上。
她扒在地下不停地干呕。
幸好还没吃晚饭,不然肯定吐得满的都是。
我顺势躺倒在床上回气。
良久,她终于爬起身到洗手间漱口。
我尾随而入。
她在镜中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我。
我双手穿过她腰间,抚摸着她柔软的小腹,低头往她颈窝嗅了嗅,咸咸骚骚的。
我冷冰冰地下令:
“脱光了。”
她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不要太过分。”
我的手指从她的小腹一路下探,潜入她的裤腰内,直取中宫。
我摸着她阴外纤柔的细毛冷笑:
“我劝你最好不要挑衅我。”
不等她回答,我就松开她的裤头,双手抓紧裤腰往下一扯,连同内裤一把扯到脚踝处。
我蹲在她身后,细细品尝那对裸露的雪白美腿。
王玉莲的腿比我想象中修长。
平时在白大褂下那双纤巧的小腿已经令人心跳不已,但我没想到她的大腿曲线更加致命,而且手感极爲细滑。
我从小腿肚一路向上摸,沿着大腿内侧渐渐迫近她的腿心。
王玉莲扶着洗手盘,双腿微微发抖。
我绕过她的下阴,一手一边握实她的臀肉。
不愧是久经开发的妇人,肉股棉而软,腻而滑。
我一件件地褪去她的上衣,胸围。
从后望去,那令人眼凸的比例将她的腰臀塑成了一个香艳的白梨。
我只觉得眼内异常干涩,忍不住一头钻入她的股心,贴脸体验那销魂的美臀。
浓重的唿吸之下,鼻端涌入了一股酸腐的骚气。
我伸舌舔了舔,王玉莲便雪股乱颤,还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娇哼。
我狠骂一句:
“会叫了吗?死淫妇还学人装贞女。”
我站起身来奋力在她高翘的圆臀上抽了一巴掌,雪白的股肉上随即泛起一片红艳。
她娇声唿痛,我听得无比刺激,于是连连抽打,将两瓣雪股抽得红红肿肿像个巨大的蟠桃。
浴室内不断回荡着王玉莲高低不一的惨叫声。
我性欲勃发,挺起怒龙从后而入,一击便直捣花心。
这淫妇的阴道内居然早已腻滑如浆,我真的很鄙视她。
我一面狠插她的阴道,一面继续抽打她的屁股。
她的叫声便时而痛楚,时而甘美,最后交错混乱,再也分不出彼此。
我见那原本雪白的臀肉越来越红,几乎红得有点恶心,便抽出肉棍,将淫妇拉到床上,再正面插入。
她那一对肉兔有点松软,但豆大的乳头竖得无比坚定,我看得火大,于是咬了一边入口,另一边也用力死捏。
同时下身不住起落。
这第二度的射精,我全射在了她里面。
之后,我拿出相机,拍了整整两卷胶片,其中当然少不了她张开双腿精液外流的画面。
而当时她似乎还沉浸在高潮过后的恍惚之中,任我施爲。
我以中指挖入她的阴道,扣出阴内的精水,拍了一张特写。
再将滴着精水的中指拿到她面前,塞入她口中,又拍了一张。
她脸色绯红,含着我的中指浅浅地淫笑着。
我忽然感到一阵恶心。
原本我已经准备好红蜡、假棍、皮绳来折辱她,但我最终放弃了。
因爲我发现她竟然乐在其中,这甚至令我感到了某种挫折。
我沉默地穿上衣服,收拾东西,离开了那个房间。
人类可以无耻到什么程度,其实我早在九年前就已经知道了。
我只是一直不能习惯。
离开那房间以后,我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
我在思考这种所谓的狩魔行动究竟有何意义。
一想起王玉莲那种陶醉的表情,我就不期然的开始发冷。
没有意义。
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除了解决我本身的性压抑意外,根本就毫无意义。
勉强可能有的,就只剩下开发那淫妇的M属性这一点。
但如此一来,我就与那些僞君子没有分别了。
那一刻,我真的很迷茫。
************几天之后的下午,我如常坐在阳台看书。
因爲我教的是语文,一般都是早上的课,而且我又不是什么班主任,也不负责什么活动,所以下午的时间一般都很清闲。
我总是拖到近四点钟才回办公室处理教务,批改作业之类。
那天三点左右,有人轻轻地敲门,我开门一看,正是身穿白大褂的王玉莲。
她闪着一双艳光四射的眼,一言不发地望着我。
我只得闪身让她进来,关好门。
她在屋内四处观看,一面说:
“我看见你在阳台上看书,就上来了。”
我沉声问:
“你不用值班吗?上来做什么?”
她指着阳台笑说:
“我就猜到那些照片是在这里照的。”
“是又怎么样?”
“那我就可以从这里看到医务室,有人来了再回去不迟。你不知道,半天没一个人说话,快无聊死了。”
她慢慢步前。
我稍稍退后,问:
“你究竟想怎么样?”
她停下脚步,轻声笑语:
“人家想你嘛,你呢?”
我迟疑了一下,才冷笑说:
“是吗?脱光了我看看。”
她果然一脸淫笑的开始解钮扣。
我冷眼观望。
白大衣下面的裸体没多久就完全呈现。
我吞了口唾液,踏前一步。
王玉莲如燕投林般扑入我怀内。
我一把抱住,贪婪的四处爱抚。
她似乎情动已极,喘声急促地解我的衣裤。
我擡起她的下巴,第一次吻她,她剧烈地回应着,一面把我剥得只剩一条底裤。
我将她抱起,放到床上。
她双手勾着我的颈,眼中的渴望似要滴出水来。
我捏住她右边坚挺的乳头问:
“你今天很饥渴啊,你老公和那老鬼都没喂饱你吗?”
她被我捏得又疼又爽,浑身打战地说道:
“那两个废物有什么用,人家只想你。”
我往她腿心一掏,果然湿得满手都是,便冷笑:
“上次还没我被打够吗?”
她拉着我的湿手舔了舔,半羞半喜地说:
“很奇怪,上次你那样一边打我,一边……干我,我竟然还觉得前所未有的……那么爽……”
“看来你还真是个M。”
我狠狠地咬她的另一边乳头,同时挣掉了自己的内裤,靠向她的下身。
她急忙拿住我的硬棍,爱抚两下便往自己阴内塞去。
“嗯……噢……”
她爽得连连叹气,我听得无比心痒,便狠狠地抽插起来。
抽到几十下,她终于缓过一口气,软声求我:
“打我屁股,严老师,用力打我!”
我将她抱起,双手轮番抽打她软棉的股肉。
每打一下,她都爽得浑身战栗,紧抱着我的颈在我身上不停地疯狂起落。
无可否认,我干她干得很痛快,在射精之前我都觉得很痛快。
但射精以后,一阵难言的污秽呕心却包围了我。
王玉莲喘了一阵气,小心地跑到阳台看了看,然后又回来扑到我身上。
我推开她,问:
“有没人?”
“鬼影都没一只。”
她主动用口爲我清理下身。
我懒懒地摸着她的头发,有气无力地说:
“你这个淫妇,我不去找你,你竟然还敢来找我。”
她擡头望我一眼,幽幽地说道:
“我不管你当我是什么,反正,我喜欢和你做,所以就来了。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就不来。”
我心中一动,将她拉入怀里,轻抚着她问:
“你不怕被人发现吗?”
她看着我的眼说:
“我怕呀。但越是怕,做的时候反而越刺激。”
刺激,对我来说,那是一个多么久远的词汇。
此后,王玉莲就经常在下午偷偷潜上来找我。
每次我干完她以后,都会感到一阵呕心。
但奇怪的是,下一次她再来的时候,我还是会兴奋地和她大干一场。
有时我忍不住会想,我和王玉莲之间,究竟谁是谁的猎物?************文顺卿是我的第二个猎物。
她是我的科代表,又是班长,一个典型的乖孩子。
不但乖,还很漂亮,简直纤巧白嫩得像个日本娃娃。
有一次,她向我打小报告,说有个叫方文生的男同学上我的课很不专心,经常和前面的女同学聊天。
其实我一直很清楚,只是那男生还不算很过份,我也就不想管。
最离谱的是,无论出什么作文题目,文顺卿总是能够绕个大圈回到政治正确的主题,换言之,她每次总要逼着我看一篇毫无人味的所谓“范文”。
以至于我后来都懒得读她的文章,直接打个八十分了事,当然了,偶而正负五分。
没办法,打低了我怕惹麻烦,打高了我又觉得不爽。
所以,我一直看不惯这个小小年纪就思想纯正得不左不右的脑残。
而奇妙的是,她居然因爲一个可笑的失误而落在我手里。
某夜的晚自修,正好轮到我值班。
我上了个厕所回来,从后门慢慢的进入课室,无聊地看看学生们在做些什么。
经过文顺卿身边时,我发现她在写信。
她写得太投入,完全没察觉我在她身后注视。
我不便久看,于是不动声色地步回讲台。
我整晚都在暗中注视她的动静,看见她最后将那页信夹入了一本历史书中。
放学时,我叫她跟我去教员室,顺手拿走了那本历史书。
在教员室内,我让她坐下,找了张白纸写了“检讨”两字递给她,什么也不说。
因爲教员室内还有其他人。
我不想惹麻烦。
文顺卿低着头,浑身微颤,战战惊惊地在纸上写着。
直到其他老师都走了,外面学生的声音也渐不可闻,我才取出书中所夹的那页信,细读了一遍。
原来是写给那个方文生的情书。
我冷笑着说:
“文采不错啊,比平时的作文好得多了。”
文顺卿声音发颤地说:
“严老师,我知错了。”
“男欢女爱很正常,只不过你居然会喜欢那个方文生,真的令我很意外。”
我将信收好,微笑着说。
她擡起头,眼中满是泪水,涩声说:
“严老师,你还给我吧。”
我温柔一笑,说:
“你先回去吧,明天再说。”
到了第二天,我对她说信在我宿舍里,叫她午后来取。
一点半左右,她来了。
她将写好的检讨交给我,我看都不看就扔在一边,说:
“做个检讨就想要回你的情信吗?世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她低着头不作声,我阴沉地说:
“坦白告诉你,我可以将这封信在班上读出来,甚至全校传阅。到时有什么后果,你自己想象一下。”
文顺卿一听之下擡起头来,圆睁双目,难以置信地望着我说:
“你怎么能这样?”
我狠声说:
“我连死都见过,没什么做不出。你不妨赌一下我敢不敢。”
她双腿一软,跌跪在地。
我蹲下身,继续对她用力恫吓:
“任何事都是有代价的。你可以衡量一下,公开的名声与私下的短暂牺牲,哪一个更重要?”
她沉默不语,双肩微颤。
我轻轻碰触她的指尖,她下意识地缩手,我飞快握住。
她惊恐地望着我的手,似在犹豫要不要挣脱。
我不等她细想,一把将她抱起来,按在床上,急急去扯她的裤子。
那丑陋的校服很容易就被我扯脱。
文顺卿一下子吓得呆住,看着自己裸露的雪白大腿说不出话,也毫无反应。
我一不做二不休,顺手将她的粉色内裤扒下。
只见两腿之间凸起两片粉嫩肉唇,光洁无毛。
我被那美景所诱惑,不由自主便凑前去舔吸一番。
那嫩肉软软滑滑,阵阵清幽的处女体香扑鼻而来,惹得我的下身极度胀痛难忍。
文顺卿被我舔弄得浑身乱颤,口内发出难挨的闷哼。
我怕她突然大声尖叫,不敢在她下身恋战,便爬上她的身体一手堵住她的嘴,另一手飞快脱掉自己的裤子。
她仍在不断地挣扎。
我恶狠狠地说:
“你再乱动我就将你光脱脱地抱出去,看你怎么见人。”
她被我唬住,不敢再有大动作,只是偶而挣扎几下。
她开始哭,泪水很快湿了我一手。
我不敢看她的脸,唯有将视线移下,剥她的上衣。
不过我仍然能听见,她一直不停地哭。
虽然声音压得很低,但我很清楚,那的确是哭声。
好不容易终于将文顺卿剥成一只赤裸的白羊,她却卷曲着身子侧身缩在床上一角,尽最后努力想要守护自己的身体。
可惜已经太迟。
我恣意爱抚着她雪白软滑的裸臀,不时将手指探入股沟触碰那无毛的白地。
我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
“快两点了,你再不打开腿就别想回去上课了。我倒是无所谓。”
她迟疑了一阵,终于死心似地翻过身来,仰面朝天,紧闭双眼。
我分开她的双腿,再一次舔湿她光洁的肉穴,然后才扶着肉棍一点点地往阴内捅。
每进入一寸,她都痛得全身绷紧,但她竟然咬牙忍住了,没有叫出来。
有血从阴中流出。
我拔出肉棍,低头舔干她股心的血,然后再度插入。
不知道爲什么,我很快就射了,射在她肚皮上。
我拿出相机随便拍了几张,便示意她可以走了。
她咬牙瞪着我。
我将那页信扔在地上,背过身点了支烟,步出阳台。
几分钟后,我看见她出现在楼下,手按着小腹慢慢地向教学楼走去。
我默默地注视着那背影,忽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反胃。
我沖到洗手间,跪在厕盘前挖心掏肺般呕吐,一直呕到无物可呕,终于吐出了几口苦涩的黄胆汁。
我狠狠地捶打地板,爲自己的软弱而愤怒得泪流不已。
我不断地告诉自己,我刚刚所做的,只不过是折断了那个白痴少女的恶魔之翼,不这样做的话,将来死在她手上的无辜人类会更多。
我只是爲这个世界而战,因此,无论我多么残酷,我依然是一个天使。
此后,我每个星期都会找文顺卿一次,一般是在周六的下午。
我不敢再带她回宿舍,每次都去了那间时钟酒店。
我在她身上试验着各种重口味的性爱方式,渐渐也让她感受到肉欲的愉悦。
她从开始的死不肯叫,到极力压抑的低声呻吟,直到最后终于嘶声浪啼,余音缭绕。
我见证着肉欲在她身体上所形成的一切变化。
不断地变换着花样玩弄那美妙肉体的过程中,我不知不觉地爱上了她。
正确来说,是爱上了她的肉体。
不像王玉莲这种已经过度开发的轻熟妇,文顺卿的肉体似乎处处都透着未知的潜在魅力。
那段日子,在文顺卿身上开发新特性成爲了我最大的乐趣。
只可惜,那段日子太过于短暂,不到三个月,她就跳楼死了。
其实她跳楼之前的行爲,已经变得相当怪异了。
在床上的最后一次,她竟然问我有没有爱过她。
我爱不惜手地抚摸着她嫩滑的身体,恨不得将她整个吞入肚内。
我当然爱她,因爲她的身体实在太诱人了。
她很认真地又问了一句:
“那么,和我做过的男人都会爱上我吗?”
“除非他不是男人。怎么,你对自己没有自信吗?”
她不答我,只是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出神。
跳楼前的一个星期,她还找了个假男友,肆无忌惮地在学校调情。
我问起的时候,她竟然冷冷地说:
“你管得着吗?”
我正想发作,她又抢先说:
“我可以让你享用我的身体,但你别想控制我的灵魂。如果你一定要逼我,最多一拍两散。”
我怒极冷笑说:
“你不是喜欢那个方文生吗?怎么又换了人。”
她瞪着我,一字字道:
“我和方文生的事,你不配问。”
我咬牙狠声说:
“是吗?乖孩子卿卿居然也敢恐吓我嘛,了不起啊。我明天就请方文生来欣赏一下我私人收藏的摄影作品,我猜他应该很想看,你说呢。”
她黯然无语,只是双眼失神地望着地下。
其实在那一刻,我已经有所预感,但我无法可想。
她从自家楼顶跳下来的时候,我正好在她的楼下,完完本本地看了个一清二楚。
那是八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六下午,她没有去那个房间。
我焦燥地等了一个小时,越等越心寒,终于忍不住跑到她家附近看看。
我去到的时候,楼下已经围了一群人,一个个都仰着头往上看。
我也往上看,看见七层高的楼顶上站了一个女子,不过看不清楚她的脸。
我的心跳得很快,隐隐预感到什么,心口闷着一股郁结之气,很想大叫一声“不要跳。”
但还来不及叫出声,她已经跳了下来。
她张开双臂,像个天使一样,从楼顶笔直地飞了下来。
那降落的瞬间似乎被无限地延长,我只感到眼前的画面正以超慢镜一帧帧地放映。
那张天使般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我终于确认,那毫无疑问就是文顺卿的脸。
而那一瞬间,她的脸上竟然挂着一丝残酷地笑。
阴冷深寒的表情配上那一个弧线奇异可怖、又决绝无回地笑,简直就像是活生生的鬼。
但偏偏,那女鬼的身姿又如末日天使一般的轻盈美丽。
这一幅离奇诡异的景像令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混乱交错,时空颠倒。
仿佛又再度回到了九年前的那个血腥之夜,我恐惧得浑身打颤。
因爲我终于发现,原来她才是真正的残酷天使。
残酷到,不惜用自己的生命来摧毁我那软弱可耻、卑劣猥琐的灵魂。
可怕的碎骨裂肉声,扭曲成非人形的肢体,缓缓流淌的血浆。
我死寂地看着这一切,脑部“啪”一声有什么地方崩裂断毁了。
我震惊得全身发抖,急急退后转身,不顾一切的开始跑,没命地逃离那个地狱般的兇怨之地,活像个被日光晒得无地自容的吸血鬼。
我一路跑到河边,蹲在桥底下的暗黑之中,惊怖恐惧了足足四个小时,最后才下定决心。
我跑回宿舍收拾一番,写了封辞职信交给邻室,便连夜远走他乡。
我原本以爲,我会永远地消沉下去。
但我不甘心,而且,文顺卿的妖魅幻影也一直不肯放过我。
我的人格一再地扭曲,碎裂,崩坏,剥落。
四处逃窜的亡命生涯,令我渐渐变得更爲冷酷,也更加偏执。
我越来越坚信,这个世界本就是天使与恶魔的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根本容不得半点软弱。
爲此,我必须切切实实地手刃恶魔。
于是,我成爲了一名独来独往的杀手。
我既杀贪官,也杀黑帮头目,偶而还杀几个奸商。
如果可能,我也会顺手劫富,但从不济贫。
倘若杀人现场正好有一两个美女,我多半会顺便洩火,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其杀掉。
可笑的是,那些女人总是天真的幻想,我干完她们之后有可能一时心情大好而放过她们,所以总是无比下贱地设法讨我欢心。
但事实上,无论我干她们干得多么痛快,无论她们有多么可爱可口,无论她们如何委曲求全百般献媚,都没有意义。
我绝对不会给机会她们,像文顺卿一样,伤害我。
我绝对不会再容许自己爱上任何一个人,即使仅仅是某人的身体也不可以。
我发誓,绝不要再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因爲,我要做一个真正残酷的天使。
而真正的残酷,必须无情。
************几年之后,我辗转回到了那个城市。
在文顺卿的墓前,我坐了整整一个下午。
抚摸着了那块坚硬的墓碑,我恍惚回到了从前。
我柔声对她说:
“好吧,我只允许自己在你一个人面前软弱。”
我的泪腺很久以前就已经干了,但我仍然戴着一副硕大的墨镜,因爲,现在阳光对我来说,实在太刺眼了。
别人在阳光刺眼时可以大量分泌泪液来滋润,而我无法流泪,不带墨镜的话,很可能会被直接射瞎。
便是如此,我仍然要每隔一小时滴一次泪液成分的眼药水。
也好,至少它提醒了我,我的的确确是一个无泪之人。
这个城市有个黑帮最近搞得很火,官匪勾结,妖邪横行。
我来这里,其中一个原因,便是爲了让那个嚣张的黑道头子接受天罚。
经过连日的跟踪调查,我已经掌握了他的部分情报,足够杀死他。
我选择了他某一个情妇的家,作爲狩魔之地。
杀人的过程并没什么新意,无非是等他二人在床上干得要生要死之际,确实地让他死去。
偶而我会发神经用铁丝勒死目标,不过通常我都会用刀。
一把折叠式的小型瑞士军刀。
因爲,我极端喜欢那种毫不妥协的绝顶锋利。
只要往人心处一刀刺下去,再用力一扭,
“喳”一声,心碎掉,任他再兇恶也必死无疑。
我一脚踩在那具尸体的屁股上,对压在下面的女人说:
“你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躺着,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要问。”
我将那死人翻过身去,顺手用被单盖住推到床下。
他那极度充血的阴茎仍然坚挺,从女人的阴道内拔出时还发出一下淫靡的“卟”响。
那女人的两片阴唇突然失去填充物,不住地开合,如同湿淋淋的待哺鱼吻,不过确实红嫩可爱,腻滑惹火。
我从她腿间望上去,只见她小腹平坦,纤腰丰乳,乳尖还红艳得像两只小樱桃,而那张脸,更是精巧美丽的鹅蛋型。
她瞪着一双大眼惊恐地望着我,丰满的下唇微微颤抖,似乎仍然感到难以置信。
我一边脱裤一边说:
“别怕,我马上来安慰你。”
由于我没有将刀从尸体上拔出来,床上并未沾到太多血。
我赤裸地爬上床,二话不说直接插入那女人本就湿滑的阴道内。
她被我插得深深地哼了一声,我阴笑:
“怎么样?我比他大多了吧?”
女人咬牙不语。
我捅得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快,还边捅边调戏她:
“小淫妇,爽你就叫出来,再忍的话我就用刀插你。”
她无奈呻吟。
这种闷骚型的比较少见,我有心作弄她,便问:
“你叫什么名字?”
她不答,我挂了她一巴掌,嘲笑:
“程雅雯,你以爲我是谁呀?干你娘。”
这种程度的情报我早就调查清楚了。
接下来,我不断地变换体位干她,从床上干到地下,再干到浴室,又干回床上。
我已经射了两次,一次口爆,一次内射,竟然还有点意犹未尽。
我用中指按着她的菊蕾问:
“这里干过了吗?”
她迟疑了一下,终于点点头。
我哈哈一笑:
“管你干没干过,反正我今日都干定了。”
我让她趴在床上,翘着屁股,用口水润湿了中指,然后便往那秀气的菊芯内顶去。
不断尝试之下,那菊门终于被我越撑越大。
我挺着一条硬棍,豪气地抵紧菊门,狠力一捅。
她被我捅得向前跌倒,我拍打着她的臀部要她跪起来,然后又再一捅,她又再次跌倒,几乎跌出床沿。
我抱住她的腰腹将她抽起,双手紧握着她的臀腰厚肉处,先慢而后快地奸淫她的屁眼。
唿,唿,好紧致的小屁眼,好爽快的爆肛,这女子果真是一等一的尤物,我一边干,一边忍不住用力抽打她的股肉,将她打得连连惨叫。
我爽得眼内干涩,但丝毫不愿停下来,只是奋力地一再沖刺。
最后翻江倒海般在她的菊肛内射了个淋漓尽致,我一下支持不住,整个人软倒在她背上。
她被我压得扒在床边,剧烈地喘气。
良久,她忽然说:
“我很难受,你可以挪开点吗?”
我于是一翻身,将她抱到我胸前,抚着她的脸说:
“你很嚣张啊,你不怕我生气杀了你吗?”
她妩媚一笑,右腕反转,手中刀光一闪。
我只觉得心口冰冷,勉强低头一看,眼见自己那把小军刀竟然直没至柄地插在了我的心上。
我呆住了,剧痛隔了好一阵才汹涌而至。
“你……这……贱人……好狠……”
“我不杀你,你也一定会杀我。我只是自卫,说不上有多狠。”
她轻声说。
我眼望着这个女人甜甜的笑脸,感到心跳已停,血流渐止,知觉慢慢消退。
看来,我始终还是不够残酷。
至少,那两个女人都比我残酷得多。
天使什么的,果然还是女人比较适合。
不过,我并不觉得后悔。
反正,真正的我,早已经在一九八九年那个疯狂的夜晚便死掉了。
如今只是肉体的消灭而已,这实在不算什么。
死在这个残酷天使的手上,我应该满意。
也许,如果文顺卿当日不是选择自杀,而是将我杀死的话,我会更加满意也说不定。
果然,文顺卿,你这个白痴还是太傻了。
傻得那样可爱,那样悲哀,连我都忍不住心寒。
狩来狩去,我终于还是分不清谁是恶魔,谁是天使。
这个,还真是讽刺啊……本主题由monykkbox于9小时前审核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