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暑假……也不只因为这个原因,车站前人潮很多。
现在的时间已近中午,送货卡车的数量也就显眼了。
因为车辆排出的废气和热气,让人觉得更加闷热了。
看了一下银行的数字钟,是10点32分。
距和一哉约定的时间,还有将近30分钟。
我穿过小巷走向商店街。
熟悉的商店并排着,而面对十字路有那所药局─斋药局……是真子老师的住处。
轻敲了装饰在店前的骨董青蛙,我站在自动门前面。
玻璃门开了,
“咏,你又敲了我的小青蛙吧?”
踉我说话的是亚子……真子老师的妹妹。
亚子和真子老师,虽然是姊妹却不太像。
比起华丽的姊姊,妹妹给人的感觉比较素。
对我而言,亚子比较有趣,外表也很好看,我比较喜欢,但是她本人似乎对姊姊感到相当的自卑感。
个性比较内向的亚子,整年都待在这药局的柜台,日复一日都是一副忧郁的脸。
特别是这一年来似乎特别严重了。
“不,只是做例行的招呼而已。”
“别这样啊,别再打小青蛙了。”
或许是我的话欠缺说服力吧,亚子并没有听进去。
亚子今年都已经20岁了,而“小青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不过那个青蛙招牌从我第一次来这边的那天就已经在此坐镇了,据说在亚子出生之前就已经有了,我也多少可以了解她爱惜它的心情。
最重要的是,这种“念旧”的心情是亚子的作风,我认为是她的优点。
“不过,外面可真热。”
像往日一样我俏皮地说着,
“可不能只来闲逛不买东西哦。”
亚子在不高兴。
“难得我特地来看你呢……也罢。今天正好想买点东西。”
“要买什么?”
没办法了。
只好想办法尽量让她说话。
“给我12打保险套。”
我故作姿态地说了。
结果亚子先是惊讶的表情,而后又以怀疑的眼光看着我。
她伸手到柜台旁边的柜子,
“用来做什么……”
她以带着紧张感的声音问我。
用来做什么?又不是中学生,可没人会拿来当气球玩。
我刻意地咳了一声后,
“想在亚子身上用!”
把手伸向亚子夏装的腰带。
“啊!”
发出叫声,亚子把架子上的保险套盒子散落了一地。
那修剪整齐的发型在摇动,眼中浮现害怕的神情。
“我要把店里的保险套全部用完,来确认我和亚子之间的爱。”
拉着腰带的我,说出了这些话“咏!”
亚子挥起了拳头。
握着拳头说“我生气罗”的样子,是亚子从中学以来就常摆的姿势,我很喜欢。
而亚子看来很细长的手指,很漂亮。
“开玩笑的……朋友的女朋友过生日,我送她礼物捉弄一下。”
虽然有些不舍,我还是放开了亚子的腰带。
“坏嗜好,别这样做啊。”
说着,亚子的心情似乎好了些。
特地拿出包装纸来包装,还绑上蝴蝶结。
……除了我以外,还有把药品当生日礼物的怪人吗?
“其实该不会是咏想拿去做什么坏事吧?”
在快要包好的时候,亚子瞄了我一下。
我摇了摇头,她怀疑地把保险套交给我。
“谢了!亚子,我爱你。”
我抛了个飞吻。
亚子把脸转一边去,但她的脸红了。
“我明天再来哦。”
对着挥手的我──“不用来了。”
她生涩地回答。
上午11点5分。
照约定时间来到大时钟下的我,正如预料的,一哉还没来。
“嗨,咏!”
“还嗨,约我出来自己却迟到。”
眼前站的,穿着夏威夷衬衫像是在做可疑买卖的人就是阪上一哉。
烫卷了前面头发,看起来很轻浮的家伙,不过当朋友倒还不是那么差。
要是说有不好的地方,大概就是老是“女人、女人……”
地喜欢泡妞吧。
不过,我知道其实他根本还是处男。
……总之是那种说的比做的快的人。
不过那也是一哉好的地方。
“那么,你打算买什么给久留美?”
走了几步后,我问一哉。
“哦,我是想送件罩衫什么的。我在这街上找到一家好的服饰店。那店里的人啊……”
说到一半,一哉似乎别有用心的“呵呵”地笑了。
“怎么啊,恶心的家伙。”
对皱了眉的我,一哉说“去了你就明白”,
“呵呵呵……”
地垂着嘴角。
店员小姐大概是美女吧。
走没多久,来到一栋大楼前面,一哉满脸高兴地搭上电梯。
比起久留美,他现在似乎更在乎店员小姐的事。
真是伤脑筋的家伙。
电梯门一开,感觉很不错的一家服饰店。
看到一哉快乐……该说是下流的表情,我也多少想知道“是如何漂亮的小姐”。
跟着一哉进到店里,看到可能是店员的女子正背对我们整理商品。
“哦哦……”
细致的腰身,修长的腿,垂到腰际的黑色长发,背影算是满分了。
“欢迎光临。”
摇动着黑发,她转过身来。
在那瞬间,我的时间停住了。
……她或许也一样。
“你好,夏子……他是我朋友悭村。”
完全没发觉我的表情,一哉说了。
但是,彼此用不着介绍,我们那知道名字。
正树夏子。
我和她在二年前的夏天相识过。
夏子是第一个让我了解“女人”肉体的人。
那个夏天……上了高中的第一个夏天……我在伊豆的白滨海岸打工卖冰〔老是这样〕。
从劳动中解放的我,遇到在黄昏海岸独自看海浪的女子。
那就是夏子。
独自旅行的夏子和结束打工的我,一起渡过了几天的时间。
海水浴、骑自行车、运动,我们都一起去玩。
而终于到了要回东京的前一天夜里……我和夏子结合了。
在此之前完全不懂“女人”的我,夏子教了我一切的事。
到现在,我还忘不了那一夜。
我非常的紧张,连入口也不知道在哪里。
被夏子想要引导我的手指温柔碰到时,我不觉地全发泄了出去。
喷射而出降落在夏子平滑的腹部、丰满的乳房,以及前端硬固了的乳头上,一片白污。
这时候,如果夏子责怪我不中用的话,我或许就此对自己矢去自信了。
但是,夏子却相反的,她微笑地为我鼓起勇气,将我已经萎缩的本体含在口中。
在温暖的舌头拨动下,我再次焕发了起来。
在黎明到来之前,我用尽了一切力量去爱夏子。
我所希望的,夏子全都回应了。
我尽情地享受了扭曲成各种角度的女体,逐渐沈醉的夏子,也忘我地和我相爱。
但是我发现到了。
夏子的心是带着伤的……。
详情我并不知道。
但正因为受够了伤害,她才一个人出来旅行吧。
会找上我,也一定是为了要忘掉什么的。
虽然了解这件事,我却什么也不能做。
因为如果像我这样年少的人,用自以为了解的口气去安慰她的话,那就更悲惨了。
结果,早晨一来临,我就和夏子说再见了,彼此没有留下住址在小车站的月台分手了。
对我而言,短短数日间所爱的女人,那是同时尝到甘与苦的夏日回忆。
〔从那以后,已经二年了啊……〕“哪,你觉得这个好吗?”
一哉的声音打破了回忆。
“呃……很合适嘛……”
对着苦笑的我,夏子微笑了。
“哎呀,一哉要送女朋友礼物吗?”
看着一哉所挑的罩衫,夏子拨起了长发。
“如何、如何,是个美女吧?”
手提着包着罩衫的袋子,一哉一副笑脸。
离开夏子的服饰店,再次回到了街上。
“怎么了,咏?太漂亮了,你连话都说不出口了吗?”
面对硬是要追问感想的一哉,
“嗯……”
我敷衍地回答。
因为沈溺在感慨之中,我竟然被这家伙拿走了买罩衫所需的费用〔总归还算是借给他的,不过他几时才会还呢?〕,而且这家伙竟然在夏子面前宣称久留美“才不是女朋友,只是像妹妹一样而已”。
“夏子我会追到手的!”
一哉突然这么说了。
“夏子,那么……你这家伙,久留美要怎么办啊?”
“久留美也会追到手!”
一哉淡然地回答。
“算了吧。所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啊。
”总之我还是得忠告他一下。
久留美姑且不说,我不觉得夏子会理会一哉。
她要的是成熟的男人。
“放心,久留美那边已经差不多了。今明两天就会搞定的。”
面对自信满满放话的一哉,我只有“罢了罢了”地耸耸肩。
如果以为一件礼物就能把女孩子弄到手,那么结果就可想而知。
希望不会变成“只留下寂寞回忆的夏天”那就好了。
“一哉,有件事我得先说啊,要是不先考虑对方,大概会落个悲惨的结果哦。”
对我的话,一哉“哦”地点了头。
但是,是否真的明白了,那还是个疑问。
在说东说西的当中,已经到了一哉和久留美约定的地方……茶店“OTIMTIM”。
而这里也是喜欢咖啡的我常来的地方。
这我最喜欢这边的调合咖啡。
当郎……打开挂着铃当的门,两个女孩来迎接我们。
坐在吧台椅子上,
“啊,咏。好久不见了。”
高兴挥手的就是久留美。
脚踏两条船的一哉可怜的〔?〕女朋友,仁科久留美。
在吧台里停止洗东西,
“哼”地看着我的是里美。
黑川里美。
清爽的短发、以女孩子来说身材略高大的里美……和把繁密的头发细心地在左右绑成辫子,以高中生而言算是身材较瘦小的久留美……相当对比的两人,然而都是我的同级生。
喜欢男孩子气服装的里美,和少女打扮的久留美凑在一起,看起来很有趣。
“一哉,要喝什么?”
“我,义大利咖啡。”
对着在问点什么的里美,
“我照平常的……”
“是,调合咖啡是吧。”
我不说她也明白的。
她和我是从小学以来的冤家。
这家茶店“OTIMTIM”是里美叔父经营的店,里美是这里的招牌女孩……应该可以说是副店长了。
她本人也梦想将来要经营茶店,所以每天都努力地工作。
“哦。还有,给我鸡蛋三明治。”
点好了东西,我才安定下来心情。
“咏,终于打完工了啊……,不是说要去爬山吗?”
擦着洗好的杯子,一边对我说话的里美…“嗯,有点事……啊。很重的工作,我太累了。”
我让颈子卡卡地响了一下。
不能说是因为占卜婆婆的怪预言而没去的,但是知道我不会因为那么点劳动就累倒的里美,还是对我投以怀疑的眼神。
对里美想瞒什么都瞒不过。
回想起来,一下子就看出我失去童贞的也是里美。
我从以前就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
毕竟和她认识久了,从我的个性、生活环境、思考模式、好恶……甚至连内裤的牌子她都知道,所以实在拿她没办法。
再加上我唯一的大弱点也在里美面前泄露了。
而且因为那件事还欠了她“人情”。
那是小学的事了。
当时正是去到奥多摩的露营地。
夜里我觉得有尿意而走到屋外的公共厕所。
在那边,正好遇上和我一样出来上厕所的里美。
里美说“天很黑我很害怕……抱歉,你待在这里好吗?”
所以我在厕所前暗淡的洗手台等着里美,就在那时候。
在我眼前,掉下来了最讨厌的“家伙”!就是蜘蛛!我不觉地发出哀嚎,而且很不中用的,竟然抱住了里美。
而问题就这么来了。
我抱住里美的样子,被叫松河的同级生看到了。
这个松河是人称“会走路的播音器”的多嘴婆,在这件事发生的翌日,成为众人的传闻了。
说是“黑川和悭村在夜里泡在一起”,然后“黑川和悭村在相爱”,最后“黑川没穿衣服,把悭村xxx给ooo了”。
这样的谣言还传到了老师的耳中,而被叫到办公室去。
对于觉得好玩而扩大谣言的家伙,我揍了他,但对女孩子倒是出不了手,没办法封她们的嘴。
但令人欣喜的,是里美一直不吭声。
肯定的话倒还不说,要是否定了,一定会被问“那么,为什么?”
。
如此一来,我就会成为“因为一只蜘蛛而哀叫并抱住女孩子的男孩”了。
现在想起来是无所谓了,但对当时还是小孩子的我,有所谓的面子问题。
因为里美不理会周围的人,谣言也不知不觉地消失了。
反倒是我和里美因为这件事而成了“好朋友”,真是奇妙。
从小学到中学,高中都在一起的朋友,可是不多的。
而……里美对我的事知道七成多,但我却对里美的事知道的还不到五成?到现在才想到。
到现在也才发觉到……〔似乎,这么……突然有女人味了……可是,从小学以来从没听过里美谈到男孩子的事啊……现在是成长期吗?〕不可能这样吧。
在女孩子当中,成长得特别早的里美,至少在中学二年级左右身高还超过我的。
背对我在煮咖啡的她,腰部的曲线看起来像是另一个人似的。
〔嗯……〕“啊,好棒!适不适合我呢?谢谢你,一哉。”
收到礼物的久留美,天真地在高兴着。
“这是我送的礼物。”
把在斋藤药局买的那个交给了她。
“嗯?”
里美也觉得意外,从吧台探身出来。
“哇,连咏也送了?真高兴!”
面对毫无疑心笑容的久留美,我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可以打开吗?”
手指着那东西的久留美,我急忙地制止她。
“不、不……最好是回家之后……在自己的房间打开好吗?”
看到我狼狈的样子,里美立刻插了嘴。
“咏送的生日礼物,反正不会有什么好东西的。还是丢掉比较好吧?”
的确不是好东西,不过她这个人也真是不说好话。
“咏,你送了什么了?”
连不可爱的一哉也在无谓地发出疑问“罗嗦啊……久留美已经又成长了一岁,我想可能会用得到……的东西啊。”
听到我的话,里美“哈哈”地似乎想到里面是什么了,但一哉似乎并不明白。
“嗯……”
似懂非懂地暧昧回答之后,
“那么时间也差不多了,走吧,久留美?”
从座位起身,催促她。
“再见了,咏。这个钱就由我请客了。”
混蛋东西!你送给久留美的罩衫钱是谁替你付的啊,真是的。
目送挥着手走出店门的久留美,我不禁担心起可能会遭到一哉毒手的那瘦小背影。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久留美,不知是妹妹……还是女儿……我的父性爱就骚动了起来。
“咏,真是坏兴趣。”
好像在哪听过的话,面向店外的我,慌忙转过身来。
叉着手的里美,正在瞪着我。
呵呵呵……。
骂我的人虽然不少,但被骂时唯一会说“对不起”的,就只有对里美而已了。
她的话就是特别有说服力,真为难。
在默默吃着鸡蛋三明治的面前,里美浮现出怪异笑容。
“对了,咏,知道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吧?”
突然将脸越过吧台地靠过来。
“呃……”
我差点把鸡蛋三明治噎在喉咙。
“呃,这个……不知道呢。”
当然装傻了一下,其实是知道的。
是在一星期后的11月17日。
“咏……你这支手表不错哦。”
对不认帐的我,里美追击似地说了。
她至今从来没向我要过生日礼物,今年只能说是运气不好了。
真是,大大地散财了。
“知道了。我会考虑的。”
“没关系,反正我也只是说说而已。”
里美说出了像女孩子〔虽然原本就是女孩子……〕的话。
脱下围裙,披上夹克。
“我想出去买一下东西,帮我看店好吗?”
“嗯。我是无所谓……”
我突然注意到了里美的夹克。
〔奇怪……?〕那是里美喜欢的,男孩穿的普通夹克……但是似乎曾经在哪看过……嗯……想不起来。
“那,我五分钟就回来,拜托了。”
里美出去买东西后,我还是左思右想。
第四节“就在这死巷里面啊。”
我被带到离我住的公寓没多远的独立建筑。
门牌上写着“佐久间”。
“来吧,进来……”
“那就打扰了。”
在这家的独生女“佐久间千春”的催促下,我从玄关走进了屋里。
太阳下山,窗户射进来火红色的阳光。
千春啪地打开了房间的电灯和冷气。
“等一等,我马上作好。”
立刻到厨房去了。
今天让这位千春招待晚餐。
我在客厅四处张望。
“你可能会无聊吧,看看电视吧。”
用盘子端来冰果汁的千春,已经穿上了围裙。
“今天家里都没人在,你不必紧张。,一打开电视的电源后,又急忙回到厨房去了。我不看电视,只顾着千春的背影。站在厨房的女人,我觉得是非常美的。我和千春的相遇,是在那地狱般的“赤毛制冰”工场里。
在结束了令人厌烦的熬夜工作,换早班时,说了一声“辛苦了”的就是千春,在当时我疲倦不已的耳中,听起来有如“天使之声”。
而后我们彼此会打招呼,很自然地谈起将来。
因为工作时无法谈得尽兴,所以在外面见过了三次。
其中二次是千春下班的时间,只是一起去喝喝茶而已,而第三次则去看了电影。
她今年是十九岁,比我要大了一岁。
而我一直只叫她“千春”,目前是无业游民,不过她自称是无业游女,总之似乎是觉得无聊寂寞才去打工的。
虽然只差一岁,千春却很爱耍大姊的派头,在第三次约会时,看完电影后还带我去酒吧。
但是千春的酒量一点也不好,二杯加水威士忌就醉得团团转,非常好笑。
而且,一听到我一直单独过日子,就“好好,姊姊亲手做料理给你吃!”
从外表看来,她实在不像会做菜的样子,所以我默不作声,但是……她却勒着我的脖子问“听见了吗?”
结果千春在酒吧中睡倒了,只好被迫送她回家了。
今天的招待,或许也有回谢的意义吧。
“啊……讨厌。你在看啊?”
似乎打点好了的千春,发觉到我一直在看她。
“没什么……千春很宜室宜家啊……我只是这么想着。”
我不禁老实地回答了。
长久一个人独自生活,很容易被这种事吸引住的。
“是,是吗……看起来是这样吗?”
千春高兴地微笑,开始把料理端来。
最后从电锅中盛了饭。
“享用了。”
我立刻对料理动起筷子。
“好吃!”
我开口叫出的第一句话。
不是奉承,是真的好吃。
千春竟然这么会做料理,很失礼地,实在没想到。
“好吃,太好吃!”
千春双手叉着手指,很开心地注视着我专注地把菜扒进口中。
“啊……。抱歉!吃相太差了一点吧?”
对回过神来的我,千春轻轻摇了摇头。
“不,比起装模作样吃东西的人,我比较喜欢一边说好吃一边拼命吃的人。”
说着,千春再替我添了饭。
“明天也将是很热的一天吧……”
一直开着的电视中,传来天气预告小姐的声音,但我都无所谓了。
我舒畅地品味着难以形容的满足感,和饭后的咖啡香气。
千春正把盘子放回厨房上方的收纳架上。
垫起脚尖的千春,摇摇晃晃地似乎很惊险。
“真是……”
在我起身想帮忙时,
“啊!”
一声,千春摇晃了起来。
我冲了过去,撑住了她的身体。
“谢谢。”
“不用客气。”
我胸怀里在回答着的千春颤动了一下。
我几乎同时地发觉……我现在正从背后抱住千春。
〔不,不好……这,这是……〕和丽子那个时候酷似的状况。
十秒……二十秒…不,足足将近一分钟,我和千春就这样无言地待着。
我们紧贴在一起的中心接点─在失去重心而要倒下时,我的股间顶住她的臀间─说得明白一点,就是千春的臀部正压在我的那个地方。
而在可以感觉到千春柔软的臀部会颤抖一下的状况下,〔不行了!〕我如此想着,我的分身已经硬固地充血了。
千春似乎也发觉此事,腰部很明显地颤动起来,身体也僵硬了我照这样的姿势,缓缓地把盘子推进架子里。
已经撑得硬梆梆的我的“男性”,像在挖掘似地在磨擦白桃的谷间。
已经到了极限了。
“千春!”
把盘子收进架子的瞬间,我猛然抱住了千春,从背后抓住乳房。
那是比从衣服上所目测的,有着更实在质量感的乳房。
“不,不要!”
不顾千春回过神来所发出的喊叫,我狂乱地揉着那丰满的部位。
几乎无法一手握住的那部份,在我的手指中挤压、揉捏、转动,变成各种形状。
那是非常柔软而富弹性年轻的乳房。
“不行……我说不行啊……”
无视于口气已经逐渐变成呻吟的千春,我品味着胸部的圆滑,而发热的分身正激烈地磨擦着臀部的裂缝。
把手伸进围裙内侧,确认乳头的所在,千春的那部位已经兴奋得硬挺了。
在呼吸中混入了“赞美的声响”时,我把千春转过来,夺取她的红唇。
尝试着把上身转过去的最后抵抗下,我再次覆盖上了嘴唇、再次贴合。
抗拒舌头进入的千春,因为身体后仰的难受,所以很快就被攻陷了。
在她大大吐气中,我立刻把舌头潜入了。
就像是电源线掉了一样,千春全身逐渐脱力了。
舌头开始蠢动,在互相贴合的口中,彼此的舌头在接触交缠着。
结束了漫长的长吻之后,我把千春筋疲力尽的身体抱上流理台。
除去围裙,脱去衣服,取下内衣。
“我又没说要“招待”到这种地步啊……”
千春说了句好玩的话,我忍住不笑。
颈,还有丰满的像在相违逆般的胸围和臀围,这一切都好像在告诉男人的手,不去摸是种“罪恶”似的,美妙的肢体。
我想看看千春隐藏在封闭大腿之间的“女人”,我双手伸进她的两膝。
千春察觉我的意图而“啊”一声,但因为两手撑着上半身而无法用来掩盖重要的部位。
大腿似乎略在使力,但坐在流理台上不安定的姿势,使她无着力点。
结果只有让我好好欣赏了。
我刻意缓缓地打开来颤抖着的内股,慢慢地,开始能看见千春的秘处。
千春张开了眼,注视着逐渐被打开的那部位。
“啊啊……”
终于,呈现出来了。
让我完全看遍了的千春,脸倾到一边,发出了相当撩人的叹息。
面对着期望看到的花蕊,我不由倒吞了一口气。
那边已经开着一朵用来迎接男人的鲜艳花朵了。
美丽的淡红花瓣,浮现着透明的花蜜并显现出湿润的状态。
接受了我的热情视线,满溢的花蜜滴了下来。
“多么美丽啊……。”
我说着,把脸靠近千春的内股。
轻轻吻了一下花瓣,千春的大腿突然缩紧地夹住了我。
伸出舌头,我细心地描着花瓣,在顶点结着硬固的淡淡真珠……找到了女人最敏感的部位,我“啾”地吸吮了一下,将舌头滚动着。
不知几时,千春两手抱着我的头,嘴唇发出甜美的泣叫声。
突然全身一阵颤动后,从花唇的深处喷出了透明的液体。
我站起身来脱下衬衫,拉下了长裤。
全裸的股间,充血得疼痛的男性本体正耸立地对着天花板。
把千春的腰一把拉近了过来,我把前端顶在花瓣的中心。
和千春像是在害怕的眼神相对的瞬间,我一鼓作气地贯入了花蕊。
“啊!”
突然被刺入体内深处的千春,皱起眉头地呻吟。
但似乎并不是因为疼痛,反而似乎像是快感,像在咀嚼着那强烈的一击,眼眸湿润了起来。
……看来,千春似乎喜欢做得“激烈”一点。
我抓住千春的侧腹后,
“开始罗”说着猛然把腰前挺。
“啊──!”
途中千春开始发出喜悦的哀叫。
但我并不放过。
猛烈的把男体一出一进地,逐渐加快了速度。
千春口中发出的哀叫,逐渐变成了低吟。
大概是激烈过度而喘不过气吧。
“拜托……不要在这边……到我的……房间去……”
在呻吟之间,好不容易说出这么一句话后,千春疲累地倒在我胸口。
我抱紧了千春,捧起她的臀部,保持结合状态地离开厨房。
“千春,到房间之前我们都不分开哦。”
我轻声一说,千春坦然地点头,两手圈住我的脖子,修长的腿缠住我的腰。
这是一般所说的“车站便当”体位。
虽然看来好看,但我想并不会有多舒爽……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呢?……其实是因为我和邻居的丽子试过了。
好不容易说服了害羞的丽子,她才让我尝试的,但要说是快感不如说是重劳动〔丽子可没有多重哦〕。
女人似乎比较喜欢刺激一点的,但我觉得终究只是在玩把戏而已,所以最后我和丽子面面相对着笑了起来。
但是和千春的情况似乎不同。
比较承受不了被激烈刺入深处的千春,似乎相当有感受。
我每踏出一步,她就“啊、啊”地发出声音。
终究每踏一步,我的男体就会“嘶!”
地突刺到体内深处,也难怪会如此。
“左边的……房间啊……”
我抱着千春上了阶梯之后,走到房间前面。
转了门把,走了进去。
啪地开了灯。
“啊~嗯,不行!”
千春伸手想关掉电灯,我对她说“不可以啊!”
,立刻进到房间的角落。
“关灯的话,不就看不见我可爱的千春了吗?”
说着,我把她放在床边。
“都已经看得够多了……我会害羞啊……”
撒娇的千春,我又再把嘴唇贴过去。
若是看不到这么美丽的女孩狂乱的样子,也许会后悔一生呢……对了,现在就让她更加害羞吧。
我把嘴唇移开后,让千春转过身去,让她两手撑着床缘,臀部高高抬起。
锁定目标后,再次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刺入。
“噢!”
这混身的一击让千春仰头哀叫。
或许已经略到高潮了,她用肘支撑着。
我不顾一切抓着她的腰,以怒沆之势进攻千春。
从臀部的谷间隐约可见男女的结合部发出淫靡的声音,出入更加滑顺了。
我可以感觉到从千春体内溢出的爱液经由腿的内侧滑落下去。
女人一有感觉,身体就会支撑不住了。
所以千春已经连用手肘也撑不住身子,她以肩膀承受着从背后来的官感。
拍打臀部的声音响遍房内,使我的心情更高亢。
把手伸到千春的下腹部,摘取她敏感的肉芽扭曲着转动。
千春的花瓣阵阵痉挛,又更加湿润了。
“我快发狂了……感觉好奇怪……”
千春的手紧握住我在玩弄阴核的手揩,就依她的话撤了回来,我暂停了活动,离开千春的身体。
抽离的欲望之棍,被千春的体液湿润着而发亮,似乎愤怒地仰望着天空。
被抽离了桩木的千春,已经挺不起腰了,整个人趴倒在床边。
我温柔地抱起她的身子,让她仰卧在床的中央。
静静地俯躺在千春身上,做今天已不知是第几次的接吻。
缓绥抚弄乳房,估量千春的身体又再燃起了火,我更进一步地爱抚像在挤奶似地抓着胸部,大声啄着那挺立出来的樱花色乳头。
抚弄全身,在所到之处落下热吻之而,而后我抱起千春的大腿,把脚颈扛在肩上。
在湿润的小径几次地磨擦挑弄之后,开始第三次插入。
我近乎笔直的突刺了进去,这个体位可以更深一层地结合。
更深……更深……我像在打桩似地,送进她体内。
“啊啊,不行了。不行。……我受不了了……不行了……不行了……”
到底是什么不行了,身为男人的我永远不会明白,但千春哭泣着左右甩着头上气不接下气地求饶,但我这次可不放过她,反而更加强了威势。
“啊啊啊──!”
一阵特别大的哀叫声在房间响遍之后,千春动也不动地躺下。
同时,我也到极限,一直忍耐忍耐着的被解放了,温热的白浊从管中一股劲冲过,注入了千春的体内。
不断不断,彷佛忘记要停止似的,猛烈的喷出。
大概在最后一滴出尽了的时候,我才倒在千春身上,我用手肘顶着,以免压着她。
在我胸口下呼吸凌乱的千春,不久静静地睁开眼睛,这样说了“咏……喜欢我吗?”
“……呃,是啊。嗯。”
我萎缩的本体还在千春体内。
而千春的女性部位,似乎想永远捉住它似地,
“啾啾啾、啾啾啾”地抽动,缩紧了。
“出来好多呢……我感觉得到,满满地在我体内……”
在品味着女体温柔壁面的紧缩感中,我感觉到血液又流往下半身了。
“不会吧?”
千春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