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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浪情潮作者:不详排版:zlyl字数:29718字TXT包:欲浪情潮(一)经过一番剧烈的运动,我闭上了眼睛,半片身体覆盖着一个女孩子骨肉匀称的胴体,我喘息着、回味着……我非常酣畅和满足,她也是!我们选择了这个地点,来作为我俩冲破最后的一关,这和我们原先设想中的地点,是相距十万八千里的,这里,只是荒山上的一幅小草地。

是春夏相交的季节,亚热带的海岛上,即使是晚间,已是这么炎热,从我们两个人身上泛出来的汗水,把我扪黏得很紧密。

草地上,透着泥土的气息,还氲氤着阳光的气味,一个城市人,并不常常有机会嗅到这种清新的气息。

对于今晚在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我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她当然也不会忘记,因为,这个女孩子的情感特别丰富。

我感受到她温暖的气息呵在我的耳边,使我习习作痒,她用“沙沙”的耳语,向我倾吐着她的心声。

“我……爱……你……”

是那么清晰的少女心声,我毫无怀疑地相信,这句话是出自她的肺腑。

在这里,如此荒凉的山野上,再没有甚么人能阻止我们相爱,再会来骚扰我们的谈情说爱了。

我好不容易才按捺住要高声欢呼的冲动,也用同样简单、而富于感情的话,在她耳鬓旁低说了一遍。

我看到她的眼睛,像天上的星星一般闪亮,她的笑靥像鲜花似的盛放,她那笔挺的鼻子、丰满的嘴唇……它们,这几年来给予我的诱惑实在太强烈了!我的手放在她滑腻的肩上,又偎过脸去吻她,当我碰到她那两片湿濡的唇瓣时,就听到有一个飘忽的声音,从她的喉头中吐了出来。

她喜欢用这种声音来表示她心头的快乐,当她紧张起来时,那声音是更为低沉和含糊不清的。

默默地,她承受着我的轻怜蜜爱,澄澈如水的眼睛在闪动着,如此一个天真未泯,而美丽可爱的面胚,配上她苗条有致的身体,正是天造地设的。

半个小时之前,她还是一个百份之百的处女,她用她那受轻微损伤而流出来的鲜血,灌溉了她身体下面的小草。

我希望有一天,我们会带着孩子,回到这里来采摘那爱情的小花,它是我俩用她的处女血细心培植的小花。

浅浅地吻完了她,我用手支在草地上,凝眸望着她。

两朵红晕在她的颊上浮起,羞赧的神情从她的眸子中流露,没有说话,

“此时无声胜有声”。

美好的月夜、迷人的娇娃、醉人的红唇……我在心中大声地歌颂着,但表面上我仍保持缄默,我不想打破这醉人的沉静。

这时,我开始抚摸她的胴体,此时此地,我们的关系已经达到如此亲密的程度,我对她的抚摸,应该不算得是一件罪恶了。

我用我的手,向她作出无声的赞美,我碰触到她的胸脯,她蠕动了一下,很快就闭上了眼睛,但她那两颗成熟的果子,在我的手掌下滑动,本来是柔软的小颗粒,却经不起我一阵摸挲,又开始变成结实了。

我又看到她的眼盖在跳动,紧闭的唇瓣不时地张翕,露出她皓白的牙齿,她比刚才我吻她时更快活了!果然不错,她的手也开始沿着我的手臂向上面移动,滑到我的肩胛上,然后手指渐渐屈曲着,按住我的颈背。

但她并没有向下面拖,就只是温柔地攀在那里,这是爱的表现,不是欲念冲动的手法。

可是,我的血肉之躯却不争气地冲动起来了,男人到底不及女孩子的纯洁,我的右手飞快地滑过她的小腹,停留在她另一颗成熟的果实上边。

她的反应是把眼张开来,望着我。

我又吻了她一口,舌头轻轻地舐过她柔软的嘴唇、鼻子,和眼盖。

她的气息也渐渐紧促起来,手指的力度是加强了,我俯下去的头,再也无法抗拒她那压力,使我不能抬起头来。

微微扭动的胴体,磨擦着我那热情的手指,她那片小草原还不算很茂盛,可是,那颗果实却是成熟透了,极其饱满的。

我用手掌覆盖着它,发觉小草原是沾满了露珠。

“啊……”

凭着这声音,我知道她是动情的、渴望的!我的手就向她那倾斜的山坡陷落,滑进了一道积水的山谷,这时,她的玉腿就变成一把剪刀似的夹起来,把我的右手紧密地收藏起来。

我销魂地一声低嚷,而一颗心,却“砰砰”地狂跳着,于是我放弃支持自己的身体,整个地向她压下去。

胸口抵着两团温暖的软肉,我的血液顿时像给加热似地膨胀,并且不可避免地,向她显示了我男性的威武。

“啊……”

又是难耐的一声低叹,她的两条手臂扳住了我的脖子。

我把右手移开,让冲动的地方迫近她。

可是她并不予我方便,一双腿仍然紧并着,我斜斜地搁在她的身上,自己也感到是那么燠热。

这次是她主动地吻我,再不是刚才那么慢条斯里,她也急了。

我们牙齿轻碰着牙齿,舌尖抵着舌尖,四肢也缠绕着,双方的鼻息都沉重紧促,这一切,都表示了我们是灵肉合一的。

然后是我退了半步,把舌尖撤退回来,马上,她软软的香舌就紧追伸入我的口腔中,我让它刁钻地一阵搅拨,接着就狠狠地含住了它,热烈地吮吸着。

源源的香津,溢满了她的口腔,我把它当成珍贵的玉液琼浆,一边吮着、一边吞咽。

她的脸愈来愈红,

“唔”、“唔”的鼻音也发出来,娇躯扭动得十分厉害。

而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火花,我是多么渴望再一次拥有她,爱她入骨,在无穷的快乐中制造我们聪明的下一代!她一定也有同样的需要,当我挪移着身体要做那件事情时,她就迅速地配合着、张开双腿,更把一双手移到我的腰部来。

这暗示再也露骨不过了,我是无须再因要尊重她而稍有迟疑的,我赶紧用手来加以协助,我用手指将她滑潺潺的地方轻轻一分,便开始向她的神圣之域进军去!我们双方都很湿滑,可是,她刚才被我开垦的处女地仍是那么的狭窄,我必须要耐住性子才不致会令她过于痛楚。

只滑入了一半,她就气咻咻地抱住我,低声央求道:

“慢一点,温……柔……些……噢……就这样行不行?”

我歇了下来,

“你能把我整个包藏的,别担心,你刚才就能够。美美,我爱你!”

我极力地说得温柔些,以驱除她心头的恐惧。

然而,我的心房却跳得那么急,一定骗不倒她的。

她在我腮边一吻,颤着声:

“你一快活就……忘了形……求你别太狂哟!你要让人家也……快乐啊!”

我低叫:

“一定的!美美,我最亲爱的小妻子,我不会那么自私,我会给你最大的快乐!快支起你的腿来!”

“噢!你令人家……肚子也胀了……”

她整张脸红得像火。

我带着激烈的好奇心,支起上身来看她的腹部,看我们结合的地方,然而她却羞赧地紧抱着我,不让我看。

我就弯身吻在她浑圆、粉红色的乳蒂上,她浑身战抖了。

小蒂上面泌着香汗,我伸了舌尖去舐,甘之如饴。

她猛然抬高一双腿,我不由自主地下陷,陷得很深,完全进驻了她的重地,她咬着牙闷哼,双腿使劲地夹住我的腰部。

我亢奋得两眼发红,拼命地把她的腰肢挽起来,使她改变了倾斜的角度,我艰难地在她紧凑的谷道中进退着,她是不是在享受?我不知道。

刚才我们做的第一次,她起初是呻吟着叫痛,一副痛楚的表情,然后,当我将近完结神圣穿透的一刹那,她竟用空前的大力死死地籀住我。

事后她说她是快乐的,又说那一块薄膜的破裂,虽带给她一点儿疼痛,可是肉壁的深处被我透入时,她的感觉好似大海的波浪向两边迫压分开,为此她感到新奇和快乐。

这一次,她应该也有那份快乐吧?但,可惜我的时间并不多,我浅薄的经验只能维持这么一个短暂的时刻。

当我感到敏感的身体的一部分,被她那像小嘴似的肉体包含着、揍迫着时,我打从心中痒了出来。

我曾经尝试作出过努力,就是按兵不动,然而并无济于事,她轻轻地耸动着身体,把我挤迫得快感直如泉涌,终于超越了我所能容忍的限度,我在她身体的深处发生了爆炸!她焦灼地啜住我的上唇,全身每一吋都黏着我,就像我们是给人捆绑时那样,紧密得水泄不通。

多么奇异、多么美妙的一刹!从这一刻开始,就宣告我们多年来的难堪和苦闷已成为过去,我们再也不是“相爱不相亲”的恋人,我们今后所追求的同一个目标,将是灵与欲的结合……欲浪情潮(二)我叫周捷,她叫美美。

美美是她的英文名字,中文名字是钟美琪。

我也有一个英文名,很俗气的,就叫做保罗。

我是一个以绘画为生的人,与美琪认识时,我还是业余的绘画爱好者,但现在却以它来做职业了;我和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开设了一间画室,画一些油画批发卖给专做游客生意的公司,更替一些报纸、杂志画画插图之外,还个别教授学生。

我的年纪并不大,今年二十四岁,美琪廿一岁。

美琪和我是一对相恋了好几年的情侣了,那得从四年前说起。

那年的圣诞节还有两天就要来临了,我正在家里正布置着自己的房子。

我的“家”是很简单的,只有我一个人。

说清楚点,在香港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独居,但是在国内,我还有母亲和一个妹妹,还有祖父母等家属,我父亲是在英国的一间酒楼当厨子的。

我本来在广州一间美术专科学校念书,那时,父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我申请出到香港来,他是用了近十万元港币上下打点,我才有这个机会的。

初来香港时,我本投靠一个远房亲戚,但因为他们是大家庭,我住在他们那里不太方便,于是在半年后独自搬了出来,在九龙一幢旧楼的四楼租了一个房间来住。

美琪和她的姑母住在我同楼的隔壁房间里,她姑母是个退了休的女佣人,一生替人作佣工,丈夫却早死,她把美琪由髫龄抚养到那时,美琪才刚是十七岁。

美琪的姑母对我很好,后来我更认了她做契娘,同时我也在她家搭食。

美琪的父母在澳洲经营一个小型农场,他们认为中国人应该多学一点中文才好出国,为了利便美琪念书,便一直把她留在香港,只月中汇款回来维持她和她姑母的生活。

我那时是晚上念英专,美琪则在一家女子书院攻读,后来大家稔熟了,我反而时常要向她请教英文的功课。

我的房间里挂满了我画的风景油画和人像的速写,由于墙壁残破,板壁也出现了裂缝,我便买了裱墙纸回来自己糊贴,然后再逐幅把我那些速写、“杰作”挂上去。

这些作品中有一幅油画,是我在广州时画的桃花写生画,是拿过奖的,我特镶了个石膏的画框,挂在墙璧之上,裱墙纸时才给除了下来。

我那天站在椅子上,拿一个小铁锤敲着钉子,打算把那幅画挂回去,我脚下站的是一张折椅,如果站不好重心,是很容易把人摔倒的。

我就是一时大意,站个不牢,椅面摇幌了一下,我急忙要跳开时,却又因太匆忙的缘故,一只脚被椅背的木框绊住,结果我惊叫了一声,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

“砰”地一声,我的左额角撞着那幅油画的木框,登时就擦破了皮,血如泉涌。

“甚么事呢?捷哥!”

隔壁房子里的美琪听到声响,走入我的房子。

我挣扎着爬起,露着苦笑:

“真糟糕……”

“啊!血!”

美琪吃惊得很:

“多怕人,你额头破了!”

“没甚么!”

我说,用手在伤口抹了把:

“不要紧的,只是擦破了皮。”

她说:

“别擦,捷哥,让我给你止血。”

之后她走回隔璧房里。

我看到身上的草青色的外衣上,有几滴紫色的斑点,原来是额上流下来的鲜血,和草青色一混,就变成紫色了。

左颊上凉沁沁的,鲜血不住的滴着,美琪很快就拿着小剪刀、红汞水和胶布绷带等跑进来,看到她一脸着急的样子,使我非常感动。

但那时我还没有甚么异样的感觉,只是为了我那件漂亮的新外衣染上了血污而在可惜罢了!对美琪,我还说不上有甚么企图。

我坐在床上,美琪站在我的面前,替我小心地抹着伤口的血迹,鲜血还是不断地溢出来,她的脸色是恐惧的。

“噢!这么多血!”

她说:

“不如我先用药油替你止血吧!”

她又走返她的房子里,拿了一瓶药油回来,给我搽着。

我皱着眉头,因为那些药油使我伤口发生刺痛。

“很痛吧?捷哥。”

她柔声说:

“你忍着一会,好快就不会痛的了。”

过去一年来我和美琪朝晚见面,经常讨论一些属于青年人的各种兴趣问题,此如电影啦、音乐啦、以及一些社会新闻啦……但就从未涉及过“儿女私情”这方面来。

我和美琪情同兄妹,或者说比一对真正的兄妹还要友爱,而且我们互相尊重,她口口声声叫我“捷哥”,我也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来看待,因为我在国内的妹妹也是她这个年纪,两个人一样聪明可爱。

但是,在这以前,我又并不是从未有想念过她,那是指“爱情”方面。

我记得,有天夜里,我更做了个荒诞的梦,我发觉自已竟跟美琪同躺在一张床上,甚至,我还爱抚过她的胸脯!我也曾在清醒时想过,她的姑母(也是我的契娘),已是风烛残年了,万一她去世之后,美琪一个人孤零零地怎么办?我常常被这个烦恼的问题困扰着。

不久前我收到美琪母亲寄来的一封信,还有一张圣诞贺咭,信中说她很感安慰,因为有我这么一个人照顾着美琪和她姑母。

想到那封信,我又觉得自己是有责任的,而当契娘去世后,我也一样有责任要去照顾美琪。

但……当我将来结了婚,又怎样照顾她呢?仍然把她当妹妹?美琪为我止好了血,她站着,小心地为我敷上药棉和绷带。

我半抬着头,眼光就无可避免地望着她的胸脯。

我的心当时就荡了一下,她那时穿着一件鹅黄色的毛绒衣,毛茸茸的,不很贴身,但她隆起来的胸脯还是那么的明显,有一种青春少女的魅力。

我不好意思让眼光继续停留在她那里,我再望上去,她一双修长而纤细的玉手正在我额上忙碌着,手法是那么熟练、轻盈。

我记起她曾经说过,在学校,她学过家政和护理工作的;然而,她本人一见到血就会害怕,我想那可能是女孩子软弱的本性吧!美琪发觉我望着她,顿时双颊有浅浅的桃红色绽了出来,我本来想称赞、多谢她,这时却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闭上了眼,双方都缄默着。

以往,我每一次跟女孩子接触,心中都是或多或少有点儿软绵绵、酥麻麻的感觉,却是相当的好受。

特别是在我读书的年代,女同学跟我研究功课,我就更有那份感觉;记得有一次,我骑单车返学途中,载了一位女同学搭单车尾回校,被她揽着我腰肢时,那种感觉就更加浓厚;结果,我们在暑假期间一直有见面,还相约去看了两场电影,只是后来没多久,我就被批准来到香港……美琪在我额上贴上胶布,用小剪刀把它剪断。

“不要湿水呀!捷哥!”

她柔声地叮嘱着。

我轻声应着她,偷偷张开眼缝窥伺她起伏均匀的胸脯,我又偷窥她细细的腰肢、颀长的玉腿。

美琪穿着一条短裙,露出她那双雪白的小腿,是多么匀称、浑圆!我喜爱这样的玉腿。

在家里她穿着夹趾的拖鞋,白嫩清爽有致的脚趾裸露出来,是那么的整齐可爱;我又嗅到了从她身上发散出来的少女气息,那不是香水气味,香水太俗了,那是一种幽香,一种发自少女身体的香气,是多么地沁人肺腑,透着无限的青春和热情!我一颗心登时“砰砰”地狂跳起来。

刹时间,几百件往事一起涌入我的脑际,我想起了过去一年以来,我跟美琪朝夕相处的深厚感情、想起她的温柔体贴、想起她姑母曾经暗示过我和她是非常登对的一对……美琪对我是这么的好,我竟还要痴痴地等待,要等到她离开校门之后,投入另一个男子的怀抱后,我才去追悔么?那一股冲动似闪电、若迅雷,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全身的血液仿佛被置在一个火炉上面,被煮得沸腾了,我恨不得张开双臂,拥抱她,打开她的心扉,勇敢直接地闯进去。

但,太鲁莽只能坏了大事……我必须要小心翼翼地来处理。

美琪贴好了另一块胶布,冰冷的小剪刀,贴着我的额头一剪。

“好了!”

她说:

“你快换了这件外衣,我拿去为你清洗,否则就洗不去这些血渍的了。”

她放下剪刀,两只手离开我的额头。

顿时,我心中产生一种寂寞和惆怅,我享受她的温柔也到此为止了。

不!我要争取!我知道自己突然好像疯狂起来了,一股莫明其妙的激动,使我站起身来,迅速地捉着她一双柔软的小手。

美琪大吃一惊。

“捷哥,你……”

声音低而颤抖,她被吓坏了,我知道从未有一个异性这样对待过她。

一时间,她唯一能够做的只是要缩手,但我却紧紧捉着她那双玉手不放。

我不知应说些甚么,除了那简单而又老土的一句“我爱你”,说甚么好呢?但是我还是这样说了,我兴奋、紧张、而又难为情地凝视着她,说:

“美美,我爱你!”

美琪害羞极了,双颊呈现了火红的颜色,头也跟着低垂下去。

这份少女的羞态使我更形激动,我现在不宜多说甚么话,我只是用热烈的行动来表示,我把她的一双手捧到面前,像对圣坛上的圣物膜拜一样,低头便吻下去。

她要缩开,我却不愿放弃,用干燥而发抖的唇瓣吻在她白哲嫩滑的手背上,同时,我也发觉她的手在颤抖着。

“啊!不要这样,”美琪低声央求:

“捷哥!请不要……”

隔房没有人,美琪的姑母去了搓麻将,但租了我们客厅作象牙雕刻工场的,是有师徒两人正在工作着,所以我们由始至终都是很细声的说话。

我边吻着美琪的双手,边含糊地说:

“美美,我爱你!我要……跟你生活在一起!”

“放开我吧!放了手再说。”

她继续向我央求。

我并没有放手,但却停止了抚吻。

她瞥了我一眼说:

“你……太冲动了,捷哥!”

我说:

“不!美美,我已经深思熟虑过,我爱你!我要向你表达我的感情,让你知道。”

我用一条手臂搂住她的腰,她把两手挣脱我的掌握,要去扳开我那只手,但我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又搭上了她的肩膊。

少女的羞态更浓了,她没法可想,只轻轻地嘘出一口气。

“美美,你答应我吗?”

我着急地说:

“我爱你,你爱不爱我?”

她依然垂着头,闪着腰来躲避,我把身体贴了上去,我们贴住了,她就再也不敢扭动。

柔软的少女胸脯贴在我的胸前,我心中的酥软程度又增加了不少。

我同样不敢动,但,我的鼻尖已经触着她头顶上的软发,我贪婪地嗅吸着她那份幽香。

但最煞风景的事这时发生了,通道上传来了脚步声,美琪惶恐地抬头望我一眼,我迅速在她额头一吻,就放了手。

她脱出身去,房门前正走过了那个象牙师傅老李,因住客们要进入洗手间,是必须经过我房门前的。

美琪没有看我,低着头,收拾起她带来的救急用品,默声不响地走出了我的房子。

而,我的灵魂也彷彿给她带走了!晚饭时,美琪闷声不响,我也觉得难为情。

连契娘也不出声,我想:莫非美琪把这件事告诉了她?想到这里,我更没有勇气说出任何一句话。

这天深夜,万籁俱寂中,我想起白天动人心弦的一幕,终于按捺不住心头的那股热劲,我写了长长的一封信,第一次用书面向美琪倾吐了我的心声:今生今世我也爱她!第二天吃过晚饭,趁美琪在厨房洗着碗碟时,我把那封信交给她,她还是不敢看我一眼。

美琪个性内向,这是难怪的,她没有回信,但也没有甚么不满的反应。

这天晚上,我又写了更热情洋溢的第二封情信,细诉我对她的热爱,及我心里对她的感觉,我用同样的方法交给她。

然而,一样没有回覆,我急死了。

这天是圣诞节,我终于找到了机会向她质询。

那时我从国内出来没有几年,又因我不是教徒,圣诞节对我来说,并没有甚么特殊的意义。

但对美琪可就不同了,因为她们学校一连放七、八天假,除了可和同学逛街、看戏之外,她还可以在家里埋头攻读文艺小说,她早说过要一口气把琼瑶的三部“还珠格格”读完。

吃过午饭,契妈吩咐美琪买了墙纸回来裱墙,因为契妈看过我的房间,她很喜欢我那些墙纸,就叫美琪也去买了同样花式的回来裱贴,我当然立刻主动提出要帮忙美琪做这件工作。

午饭后契妈到二搂打牌,我和美琪就多了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客厅的象牙加工工场开着电视机,声浪虽不很大,但至少可以掩盖着我俩的谈话,不致被他们师徒听到。

“美美,你很恼我,是不?”

我患得患失地问。

她撕着旧墙纸说:

“不是。”

“那你怎么对我不理不睬?”

她答不出。

“你怀疑我的诚意?”

她摇摇头。

我心中非常高兴,至少,我已得到了一个答案:美琪并不拒绝我的爱!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这个害臊的女孩子,羞人答答地低着头,她香腮上的红晕足以和晚霞比美,而这个女孩子,将是属于我的了。

有点乐极忘形,我抛去手上的碎纸片,向美琪的肩上搭去。

今天她穿了一件紧身的黑T-恤,益发衬托出她苗条健康的体态。

当我的手放到她肩上时,她猛地侧过脸,眼中闪过一丝惶恐惊慌的神色。

我就在她手足无措之际,很快上前一步和她并着肩。

“美美,谢谢你……”

我的声线是颤抖的,但这句话却是出自我的衷心,如果我有甚么财富的话,我会毫不犹疑就全部送给她,作为对她肯接受我爱意的答谢。

美琪的头垂得更低,黑色的衣领上露出她一截雪白的粉颈,令人看得心弦震动。

少女的体香沁入我的肺腑,我激动地对正那儿吻下去,而明显地,我发觉美琪整个人都在震栗。

“啊……不要……”

她低语。

我是那么冲动,几乎是出自本能地,我用另一只手圈在她的腰肢上,美琪吃惊地一转身,我们就四目交投,脸颊相贴。

从美琪的眼光中,我看到一种热情的光芒在闪动,她只看我一眼,马上把眼睛闭上。

我盯住她线条丰满、温润柔软的樱桃小嘴,跃跃欲试。

犹豫了片刻,我终于热情难禁地,献上给她难忘的浅吻。

人们描写男女在接吻时,双方到了紧张的程度,感觉和触电相似,我当时的情形也就是那样,我仿佛受到一下轻微的电击,我的手臀迅速地将她的颈项缠住了。

登时,美琪的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她未尽全力地挣扎着,把脸别到一旁去。

我是不肯放过这个机会的,它是我梦寐以求的一刹!但是,我却又不敢过于猖狂,我焦急地追吻着,但又要把动作做得斯文一些。

美琪气咻咻地仰高颈子规避,我灼热的嘴唇就印在她喉头上面,一边狂嗅着她那股叫人难忘的幽香。

“唔……唔……”

美琪稍作挣扎,从鼻腔中发出沉音,身体也在蠕动着。

而我丑恶的男性本能却已勃发起来了,我感到难堪,极力要伛偻着腰,不要让它碰到美琪白壁无瑕的身体。

到她把我推开时,我知道自己的冲动形态,是不能够再站直身子了,我就坐在一张椅子上,轻轻对她说:

“美美,原谅我……”

美琪背向着我,点了点头。

我一颗心快乐得要飞起来了!那一年的圣诞节,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欲浪情潮(三)圣诞节翌晚,我和美琪第一次约会。

看电影,是一般情侣们约会的最隹开端。

因此,我们就去看了一场“文艺”电影。

我们两个胆小的人,是一先一后离家出门的。

我吃过晚饭后,先去戏院买了票,在戏院的大堂门口等候;美琪经过清淡的打扮,像个刚出来教书的女教师那样端庄。

入场和散场时,我们连牵牵对方的手都不敢,但离开戏院后,我们还是一起去了港岛半山的姻缘路走一转。

在那里,我的手轻轻围住了她的腰肢。

“我们不能够偷偷摸摸的,捷哥!”

美琪望着脚下面的碎石路说:

“我要将这件事问准姑母才可以的。”

“她会答应?”

我一时拿不定主意。

“她对你很好,不然,她就不会认你做义子了。”

“但这是两回事,”我说:

“义子和侄女婿,毕竟是不同的。”

“她说过你是个好青年、有人情味、又有学识……”

美琪说得我心花怒放,我的虚荣心,似乎并不比女人弱哩!

“你真的要向她说?”

我按捺住心中的兴奋,轻按了她的腰肢一下问。

美琪的眼向我斜眯了一下,抆唇浅笑,说:

“她准了,我已经问过了她!”

“啊!”

我有点意外,但这意外是那么令人高兴。

“那太好了!美美,你真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事前竟瞒着我!”

“这样,你会更惊喜呢!”

她有点羞涩地说。

“你是怎么问她的?美美。”

我故意拿她寻开心:

“你是问,姑姐,我好想嫁,想嫁给我心爱的情哥哥,你准不……”

“噢!你笑人!”

美琪发起娇嗔,将我的话打断了,一扭腰就挣脱开去。

我笑着把她搂得紧紧的,我们身体贴着身体,彼此可以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扑面的夜风吹过来,令人有一点寒意,姻缘路的两旁,那些树木也纷纷向我们点着头表示祝贺;只天边,那一钩寒月却洒下了惨淡的银光,它似乎在妒忌着我俩的热情呢!我的心是暖烘烘的,在寒月底下,我感到极大的幸福和温暖。

在这以后的几天里,我们的约会也就变成“光明正大”了。

我们沉醉在爱河里,契娘并没有向我问及我们的这段情,像她这个年纪,有这么开明的头脑,真是相当难得的了。

跨进了新的一年,假期结束后,美琪和我都要照常回到学校上课。

我读的英专夜校是晚上七时至十时上课,一共四节,既不是正式的学校,很多学生在日间都有工作,所以年纪都是略大一些的,我们的一班平均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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