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凰字数:63000第一章早在她扣下扳机的刹那间,她就很清楚地知道,这辈子他与她之间到此算是完了。
看着他不敢置信地瞪着她,她险些以为自己的心会因此停止跳动。
他的血在眼前模糊,鲜红而骇人,不停地自他的胸口流出,就像昨日的他与她,再也无法挽回。
她哭泣。
她喊叫,天知道她怎么开得了这一枪?她是如此地爱他呵!那时,她并不会比他好过多少,疼痛狠狈地揪着她不放,她眼睁睁地看着他双眸中的爱转成了恨。
再也不容她辩解,这辈子,他与她之间到此结束,所有的情爱都化成了怨与恨,牢牢地钉在他的心中。
有谁能明了她并不好受?他不会听她解释了。
任她费再多的唇舌,他也不会原谅她了。
天知道呵,她爱他有多深。
此刻,她的心已冷,泪也冰凉了,唯一温暖的是从她体内不断淌出的血液,那是他们共同的生命在消失。
她不能让他谅解,总要有人肯听,委屈的理由才能成立,他是如此地恨她,几乎与她的爱相等。
所以,他不听她的委屈。
现在,说再多都已经迟了,维系他们的小生命正一步步地走远,而她也不想为自己多做挣扎。
别怕,我的孩子,至少这趟黄泉路,我们不会是孤单的,妈咪会一路陪着你走。
而她与他之间,早在当初扣下扳机的那一刹那,就已经彻底结束了。
☆☆☆☆☆☆☆☆☆美国夏威夷结束了五角大厦的委托案,正好可以乘机留在这个蓝天碧海的度假圣地,好好的休息一番,里昂拨开额前掉落的发丝,琥珀色的眼眸静静地盯着海面。
趴在躺椅上做日光浴的女子粲然一笑,浑圆的双峰若隐若现,诱人极了。
“表哥,人家好寂寞啊!”
女子不依地叫道。
里昂挑眉看了她一眼,笑道:
“是你硬要跟过来的,我可没有义务要取悦你。”
里昂的表妹透娜,是个美人胚子,长长的秀发,深邃的眼眸,高挺的直鼻,和巴掌大的脸蛋,无一不美,就连身高都是高挑、窈窕的。
但里昂却不为所动,他暗笑远房舅舅的野心,派自己的女儿来勾引他,殊不知透娜的美根本不能与尹珑相比,几年下来看惯尹珑的绝美,他都不太心动了,更何况透娜这种次等美人!
“可是人家都来了,表哥就陪陪我嘛!”
透娜半坐起身,刻意突显她颇自豪的双乳。
里昂皱起眉头,神情显得不悦,
“再罗唆就把你丢下海去。”
透娜闻言马上噤口,她才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这里离岸边少说有几十公里。
里昂自躺椅上坐起,从侍者的托盘上拿起一杯调酒,看了下天色,已经有点日向西头,随即吩咐道:
“回航吧!”
“是。”
舵手接到命令走往船舱,不一会儿船头就掉转方向,平稳的往港口驶去。
里昂正要往自己的舱房走去,眼角的丝光却瞥见一丝异样。
“立刻把船停下来。”
说完,他立刻跑进船长室,拿起高倍数的望远镜,往亮晃晃的海面看去。
有个人正飘浮在海面。
“主人,怎么回事?”
一名负责船务的男子上前问道。
“快点救人。”
里昂将望远镜丢给他,吩咐他尽快将船驶近那个在海上飘浮的人。
他一走出船长室,透娜立刻迎上前,嗲声嗲气地问道:
“表哥,你在忙什么?”
“没你的事。”
里昂对她冷然一笑,迳自往甲板走去。
船上的人经里昂提醒,也都发现有人遇难,那应该是个女孩子,她长如海藻的发丝随波荡漾。
在船驶近的时候,里昂才发现情况有点不妙,那女孩看样子就要灭顶,往深不见底的海洋沉去,他不假思索地跃入海里。
“表哥!”
“主人!”
里昂身形矫健,长而有力的臂膀在水面划动,不一会儿便游到那女孩的身边。
他让她面部朝上,托着她的下巴往回游,察觉到女孩的肌肤无比冰冷,他希望自己不是白费力气救一个死人。
她的长发真是碍手碍脚,里昂只觉得他的身体仿佛就要被她丝线一般的长发围绕得透不过气来。
☆☆☆☆☆☆☆☆☆“表哥,她不会死了吧?”
透娜小心翼翼地远离那长发女孩,像是她身上有传染病。
“还有些微的心跳。”
呼吸倒是没了,但基于救人的原则,他不会就此放下不管。
女孩脸色苍白,黑色的长发纠结在一起,有如一个惨遭破坏的美丽玩偶。
她很美,有如千万年来一直令凡人迷恋的天使,就算是被贬下凡尘,仍旧散发着耀眼的圣光。
里昂掏出她口中的东西,托起她小巧的下颌,捏住她俏挺的鼻子,低头对着她的口输送生命的温暖气息。
不能让她就此死去,他想看看睁开眼睛的她是否像个天使。
她的唇很柔软,身上剩余的温暖从她的咽喉中不断地泌出,慢慢地从微弱到强烈。
“咳……”
女孩突然间咳出一口海水,全身抖动。
里昂及时退开,长臂将她锁在自己的怀中,按压她颤动不已的娇小身躯,柔声哄道:
“没事了。”
女孩紧闭双眼,意识似乎环停留在落海的刹那,纤细的手腕不断地挥动,激动地大喊: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乖,没事了,你已经在安全的地万。”
里昂箝制住她激狂挥动的双手,将她牢牢地抱在怀中。
透娜见状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角,她从来没见过里昂对谁如此呵疼,这女孩是她眼前最大的敌人。
“表哥,她已经醒了,不用再管她了啦!”
她上前拉开里昂抱着女孩的手。
里昂冷冷地睨了透娜一眼,抽回自己的手臂,对部下吩咐道:
“把她带下去。”
透娜还来不及弄清里昂的话,就有两个人将她架开。
“表哥,你不能这样对我!”
“再吵就把你丢进海里。”
他的眼光落在女孩身上,冷声地对部下说:
“她再出一点声音,就把她丢到海里。”
“表哥!”
透娜不怕死地对着里昂撒娇,
“如果我落海了,表哥会来救我是不是?”
那她想冒险一试。
里面的部下早就看这个表小姐不顺眼了,听她一张嘴,马上将她押到船边准备行动。
“啊!不要,我不要下去!”
透娜死命地尖叫。
“你不是想试试看我有没有那种闲工夫理你?”
里昂抱起女孩往舱房走去,犹不忘吩咐部下,
“丢不丢随你们。”
“啊……”
透娜尖锐的嗓音不断响起,
“表哥,你不能这样对我!差别待遇!啊……求求你们不要啦!”
里昂摇摇头,低喟一声。
吵死人了,所以他讨厌女人不是没有理由的。
但,他怀中这一个呢?她不算女人吗?他抿唇浅笑。
她不算女人,她是他还没有看透的天使,安静下来的她,不复刚才的激动,眉字间锁着一抹愁。
睁开眼吧!让我看看你的眼睛,是否一如你的容颜纯真无邪?倘若你真的是天使,我要把你收藏起来。
如果你莫的是天使,我就帮你进一座天堂。
☆☆☆☆☆☆☆☆☆船靠了岸,里昂抱着女孩走上码头,身边的部下恭敬的问道:
“主人,需要报警处理吗?”
“不用,你们先解散,有事我会找你们。”
里昂真将女孩抱进座车,就在他要关上车门的时候,狼狈的透娜追了上来。
“表哥,送我回去。”
“抱歉,没空。”
他的薄唇勾起冷笑,用力关上车门,车子立刻疾驰而去。
“表哥!”
透娜对着空气不服地大叫,
“要不是你有钱,长得又好看,我才不想理你这个冷血的人!”
但她的声音根本没传到里昂耳里,他专注的盯着女孩,她的长发已经在船上洗净,如今平顺的披垂,几乎要覆住她的小腿。
她身上的衣服已被换下,现在她娇柔身躯上穿着他的衣服。
里昂将鼻端靠近她的发际,隐约嗅到一般醉人却危险的气味,足以教人心甘情愿地为之而死。
除此之外,她身上有化学药剂的味道,那是他熟悉的味道,多年来他一直与武器为伍,身上总带着洗不去的烟硝味。
但她呢?不是个天使吗?就在此时,女孩缓暖地睁开眼睛,眯起双眸梭巡着眼前的世界。
里昂不敢置信地盯着她的眼瞳,他从来没想过她的眼睛会是绿色的,一种极危险的灿亮绿色。
就像两泓深潭在她体内,汇流出最动人的明眸,就算她的身上充满了危险的气息,仍旧像个天使。
“你……”
她自他的怀中弹跳起身,惊慌地盯着他,颤声道:
“你……你是谁?”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他不疾不徐地笑道。
她的眼神闪烁着不安,嗫嚅道:
“谢谢你,我不知道自己……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里昂露出一抹看似无害却带着凌厉光芒的笑容,
“你忘了吗?我还想要你解除我的疑问呢!”
“你的疑问?”
女孩对他的话感到疑惑,皱起纤秀的双眉,
“你想要问我什么?”
“船少说离岸几十公里,你在海中竟然没死,可见落海不久,你究竟是怎么到那里的?”
女孩仓皇地看了他一眼,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我不知道……”
“好吧,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里昂耐心地问。
她垂下眼睫,思考他的话,忽然身子一震,洁白的贝齿在双唇间打颤,
“我是谁?名字……我的名字……”
里昂眯起深邃的眼眸,冷然地看着她的反应。
“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她拾起小脸,不安的眼神飘忽。
“那是我的问题。”
他勾起一边嘴角,笑看着她。
“我不知道。我的头好痛……”
她抚着自己的后脑勺。
小脸因疼痛而皱起。
“我刚刚已经替你看过了,你的后脑被撞了一下,没有破皮,放心吧!”
至于会不会被撞傻,他就不能确定了。
“好痛……”
她埋怨地看着他,哽咽道:
“人家的头很痛啦。你帮我揉一揉,好不好?”
“我的手劲很强,会弄痛你,我还是带你去医院好了。”
他按下通话键,就要向黑玻璃前的司机下命令。
“不要啦!”
她飞快地捉住他的手,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瞅着他俊美的脸庞,
“医生会打针,会痛。”
“你是真傻了,还是跟我装蒜?”
他垂下眼眸盯住她一只小手。
她柔软的手心贴在他的手臂上,有点冰凉。
“你不要凶人家嘛!我的头好痛……”
说着她就掉下泪珠,放声大哭。
“好好,我不大声说话就是了。”
他捂住她的小嘴,柔声哄道:
“你再仔细想一想,你叫什么名字,哪里来的?”
女孩在他大掌下的小嘴一扁,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我不要想,一动脑筋头就痛,你还是帮我揉一揉好不好?”
“好。”
“轻一点喔。”
女孩稚气地对他叮咛道。
“我知道。一他无奈地一笑,放松力道揉着她脑后的淤血。“痛、痛、痛……”
女孩的嘴角往两边一扯,丝毫不客气他说哭就哭,泪滴如珍珠般落下。
“我都还没有真正用力。”
里昂放开手,盯着她。
如果她真的是如此天真的女孩,危险的气息从何而来?就像两泓深潭在她体内,汇流出最动人的明眸,就算她的身上充满了危险的气息,仍旧像个天使。
“你……”
她自他的怀中弹跳起身,惊慌地盯着他,颤声道:
“你……你是谁?”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他不疾不徐地笑道。
她的眼神闪烁着不安,嗫嚅道:
“谢谢你,我不知道自己……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里昂露出一抹看似无害却带着凌厉光芒的笑容,
“你忘了吗?我还想要你解除我的疑问呢!”
“你的疑问?”
女孩对他的话感到疑惑,皱起纤秀的双眉,
“你想要问我什么?”
“船少说离岸几十公里,你在海中竟然没死,可见落海不久,你究竟是怎么到那里的?”
女孩仓皇地看了他一眼,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我不知道……”
“好吧,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里昂耐心地问。
她垂下眼睫,思考他的话,忽然身子一震,洁白的贝齿在双唇间打颤,
“我是谁?名字……我的名字……”
里昂眯起深邃的眼眸,冷然地看着她的反应。
“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她拾起小脸,不安的眼神飘忽。
“那是我的问题。”
他勾起一边嘴角,笑看着她。
“我不知道。我的头好痛……”
她抚着自己的后脑勺。
小脸因疼痛而皱起。
“我刚刚已经替你看过了,你的后脑被撞了一下,没有破皮,放心吧!”
至于会不会被撞傻,他就不能确定了。
“好痛……”
她埋怨地看着他,哽咽道:
“人家的头很痛啦。你帮我揉一揉,好不好?”
“我的手劲很强,会弄痛你,我还是带你去医院好了。”
他按下通话键,就要向黑玻璃前的司机下命令。
“不要啦!”
她飞快地捉住他的手,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瞅着他俊美的脸庞,
“医生会打针,会痛。”
“你是真傻了,还是跟我装蒜?”
他垂下眼眸盯住她一只小手。
她柔软的手心贴在他的手臂上,有点冰凉。
“你不要凶人家嘛!我的头好痛……”
说着她就掉下泪珠,放声大哭。
“好好,我不大声说话就是了。”
他捂住她的小嘴,柔声哄道:
“你再仔细想一想,你叫什么名字,哪里来的?”
女孩在他大掌下的小嘴一扁,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我不要想,一动脑筋头就痛,你还是帮我揉一揉好不好?”
“好。”
“轻一点喔。”
女孩稚气地对他叮咛道。
“我知道。一他无奈地一笑,放松力道揉着她脑后的淤血。“痛、痛、痛……”
女孩的嘴角往两边一扯,丝毫不客气他说哭就哭,泪滴如珍珠般落下。
“我都还没有真正用力。”
里昂放开手,盯着她。
如果她真的是如此天真的女孩,危险的气息从何而来?还是她真的把脑袋撞坏了,整个人变得痴呆?
“可是人家就是痛,不要了啦!”
她吃疼地获住自己的头,绿眼睛哀怨地控诉他的粗鲁。
“你真的不记得自己的名字?”
他低下头,直视着她的小脸,如鹰般锐利的眼眸瞧进她的眼底。
“哇……”
她哭得更大声,好似被人凌虐。
“又怎么了?”
他几乎要被她这种不按牌理出牌的举止行为弄混了,她怎么会有如此多的眼泪?
“你的眼睛……好吓人。”
她抽噎了几声,又开始哭得唏哩哗啦,
“不要凶人家啦!”
“好,我不凶你就是了。”
里昂低哼,转头看向窗外,不再理她。
她在考验他的耐力,而他觉得自己受到了威胁。
从来没歹个女人可以让他心慌。
心乱、心焦,在她喊疼的时候,他竟然还会兴起怜惜的感觉。
她不是天使,而是上帝派来折磨他的小撒旦。
女孩眨了眨眼,收起泪水,委屈地偎在他身边,
“你讨厌我了?”
“你……”
不是她自己口口声声说怕他的吗?看着他欲言又止,女孩灿烂一笑,绿色的眼眸弯成了两道优美的弧形,
“你的表情好好玩。”
“你在耍我?”
他的嗓音透出不悦。
“没有,我不敢……你又要凶人家了。”
女孩晶莹的泪水已经在眼眶中打转,随时要滴落。
“不要哭。”
他被她的泪弄得心慌意乱。
“呜……我要回家……”
她转过身想打开车门。
却发现徒劳无功。
“它不听话!”
里昂一点都不担心,因为他知道她无法打开车门。
“我这边的门不听话,你那边的好像比较乖。”
她回过头,娇小的身躯横过他。
他这边的车座安排了一个暗钮以应付危急状况,很快的就被她找到了。
“这是什么?”
说着,她就要按下去。
里昂及时抓住她的一只小手,
“你给我坐好,不准乱动。”
他看出她寻找东西的手法很老练。
“人家要回家。”
她可怜兮兮的盯着他,
“你不要用凶凶的眼神瞪人家啦!”
“你到底是谁?”
他再也按捺不下心中的疑云,她的行为太奇怪,不只疯癫,还有些猖狂。
“我不记得了。”
她没有避开他的注视,反而仔细盯着他。
过了几秒钟,她甜甜地笑道:
“你的眼睛像宝石。”
“别跟我打哈哈,说!你到底是谁?”
他才没有愚蠢到相信她真的失忆兼头壳坏去。
“嗯……我是谁?让我想一想喔。”
她低下螓首,仿佛很认真地思考他的问题,
“我到底是谁?”
车里安静了半分钟,然后她无力地摇了摇头,抬起美丽的绿眼睛,蹙着眉看向里昂。
“我是谁?”
她语气中的认真,让他顿时傻眼。
难道她真的失去了记忆?第二章她应该是个混血儿,精巧的五官看得出东方血统,肌肤雪白,眼眸的颜色像极品的祖母绿。
她说了一口流利的英文,口音纯正,里昂推测她应该受过正统的英文教育。
“人家到底是谁啦?”
她扯着他的袖口,娇小的身子几乎要赖到他身上。
“我不知道。”
他让她在自己的身上放肆,不去理会身体因为她的柔软馨香而产生悸动。
“你不是我的救命恩人吗?你应该要知道我是谁。”
她拒绝让自己去想,头都快痛死了。
“不管,不管,你一定要知道我是谁。”
她死皮赖脸地撒娇,粉嫩的双颊气鼓鼓的。
“好,我请中央情报局帮我查,你认为如何?”
他挑起英气的浓眉,眯着琥珀色的双眸注视她的反应。
“那是什么东西?听起来好像很厉害那!”
她以崇拜的目光看着他,一边兴奋地拍着小手。
“你真的不知道?”
不可能,除非她真的被撞痴了。
“我应该知道这种东西吗?真奇怪,没听过喔,那么你是谁?要不要让他们也查一查?”
他听了几乎快晕倒,
“我知道自己是谁,不用你费心。”
“真的?那他是谁?”
她提起他的大掌包在自己一只小小的嫩手中,殷切地看着他。
“里昂。鹞。佛伦。”
天知道他真的败给她那双灿亮的绿眸,才会将自己的姓名告诉她。
“好长、好好听的名字哟!”
她的口气透露着羡慕,眼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顽皮。
“你想干什么?”
他立刻就看出来她那种顽劣的眼神是属于十岁小孩的童稚。
“以后我就叫里昂。鹞。佛伦。”
她很得意地宣告自己的新名字。
“你真的有病。”
里昂瞪了她一眼,按下通话键,对司机下命令,
“开到医院去。”
“啊……”
女孩绝美的小脸一垮,圆睁着碧绿的眼眸盯着他,
“凶手,我讨厌你!人家不要打针啦!”
里昂重新冷静地审视着她的脸蛋,发现她就算是痴、是癫,他都觉得她很迷人,教他心动。
心中暗下了一个决定,如果她真的是痴傻了,他要将她收在身边,让她难以预料的行为带给他好玩的感觉。
但她若是伪装的呢?那她就会尝到欺骗他的后果。
☆☆☆☆☆☆☆☆☆人家不要打针,你好坏。
“女孩在里昂的怀中又捶又叫的,不肯乖乖听话。“没有人要打针,你不要乱动。”
就是因为她不听话。
护士们又拉不动她,所以里昂只好将她抱在怀中。
突然,她静了下来,抬起小脸凝视着里昂的脸庞,美丽的绿眼睛眨了眨,随后将小脸埋进他宽阔的胸膛,喃喃地说:
“如果要打针的话,我要叫医生伯伯打在你的屁股上。”
站在一旁的护士们听了女孩的童言童语,都不禁掩嘴窃笑,看里昂无比俊美的轩昂气魄,想到要把针打在他的屁股上,那画面不知道要跌破多少人的眼镜。
里昂低头在她耳边威胁道:
“你要是敢再乱说话,看我打不打你那可爱的小屁股。”
“不要。”
她连忙用小手护住自己的臀部,哀怨地瞪了他一眼。
“那就给我闭上嘴巴,乖乖听话。”
他满意地笑了,手指在她浑圆白净的额头上轻轻一弹。
“痛!”
她举手护住自己受难的额头。
盯着他的眼神更添委屈,
“你没说要打人家的头。”
“这是给你的一点小惩罚。”
他轻拍她柔嫩的小脸。
手臂圈住她的纤腰,发现她在自己的怀中窝得很舒适。
“噢。”
这次她很乖地接受他的理由,把小脸靠回他的胸前。
随后又抬起来问道:
“什么叫惩罚?”
“就是你再多问一些这种话后会发生的事。”
说完,他的双眸眯起,又把手伸向她的额头。
“啊!救命啊!”
女孩的一些玉腿不停晃动,一手护住自己的额头,另一手则轻敲他的头,
“先下手为强。”
就是她这种无厘头却又精灵古怪的思维和动作让他啼笑皆非。
他恶狠狠地盯住她,
“你不要命了?”
“是你先打人家的。”
她控诉道。
“我可以打你,你不能打我!”
他擒住她一双白嫩的小手,要将这道理灌入她的小脑袋中。
“为什么?”
她噘起小嘴不服气地问。
“因为……”
因为我根本不会真的伤害你。
里昂暗暗说出这句话。
“因为你怕自己打不过我,对不对。”
她笑嘻嘻他说出这个结论,又很安心地偎到他臂弯中。
里昂不生气,反而觉得很新鲜,从来没有人敢自大到在他面前说出那种话,她是头一个。
医生检视着断层扫描片,不时地转过头看他们两人打情骂俏似的对话,心里觉得好笑,却不敢在里昂面前放肆。
因为里昂是美国政府聘请到檀香山的军事专家,政府要员与高阶长官们莫不对他礼遇备至,谁敢像那女孩一样出言不逊?
“咳……先生?”
医生出声打断两人的对话。
“嗯,说吧!”
里昂恢复了平素的冷静,看着医生。
“病人的脑部断层扫描显示她的后脑部位有一处淤血。可能会导致不可预期的后遗症。“”像她现在这样?
“医生赞同地点头,
“失忆、智力退化。”
“没有办法治疗吗?”
他看着她像个小孩似的蜷着身躯,小手紧抓着他胸口的衣服。
“我们可以将淤血抽出,不过不能保证她一定会恢复正常。”
她张开手臂紧紧地抱住他,泫然欲泣地说:
“不要打针……”
“医生没有说要打针。”
他拍着她的背,柔声哄着。
“可是……他不是说要抽血?会痛……”
她以为抽出脑中的淤血就像平常打针一样。
里昂莞尔,把玩着她方才被护士整理成辫子的长发。
“既然不能保证一定会好,我们就不要动手术了。”
“真的?”
她绿眼发亮地盯着他,沾着泪意更加动人。
“嗯。”
他点头。
“你真好,手术一听起来就好痛!搞不好我会痛到死掉。”
她煞有介事地预言。
“别胡说了。”
他笑斥。
她不可一世地仰起小脸,觉得自己说的话才是对的。
“医生,她现在的智力大约是几岁?”
里昂觉得自己有必要弄清楚现在面对的是几岁的小女孩。
医生看着她方才所做的智力测验,说出结果:
“七岁。”
里昂苦笑、才七岁?他要怎么对待她?他的年纪当个七爹小女孩的父亲都掉绰有余。
他捧起她的小脸,低声道:
“你真的好小,怎么辨?”
她似乎不太能懂他的为难,淘气地伸出舌头,往他挺直的鼻尖轻轻舔了一下。
“你……”
他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
“嘻!”
她粲然一笑,绿色的眼珠绽放出宝石般的光彩,菱形小嘴中的贝齿露了出来。
里昂叹了口气。
她就是这样让他生不了气,算了,当个现成的父亲也好,他想尝尝宠一个人的滋味,免得让人觉得他没心没肺。
☆☆☆☆☆☆☆☆☆当他们回到里昂住的地方,已经很晚了,里昂将她带到客房,在床上看到一些他打电话吩咐佣人买的衣服。
“去洗澡,那一堆是你的衣服,等会儿你可以换上。”
女孩踌躇了一下,低下头怯怯地问道:
“我可不可以先去上厕所?”
“你才刚上过。”
他提醒她。
“人家不喜欢医院的味道,尿不出来啦!”
小孩子就是这样,有时候可爱逗人,让人忍不住想捧在手心呵护,有时候却像个任性的顽重,随自己的喜好做事。
“好,快去。”
他手指向一扇门里。
女孩很高兴地点头,一溜烟跑进那扇门。
里昂目送她的背影,轻笑了声,转身往房门口走去,随手带上了门,却听到房内有跑步声。
她打开门,睁着灵活的大眼睛问道:
“你要去哪里?”
“回,我的房间。”
他停下脚步,想知道她要做什么。
“你也要上厕所吗?”
她眨了眨长翘的眼睫,天真地问。
“我美丽的小天使,乖乖地听话,进去洗澡、睡觉,你自己会做吧?”
“人家不喜欢洗澡。”
她别开眼,孩子气他说出自己的喜恶。
“别逼我亲自剥下你的衣服,把你丢进浴缸。”
就算她的智力只有七岁,这一点威胁他相信她听得懂。
“你好坏!”
她对他吐了吐粉舌,气呼呼地摔上门,
“我要把自己淹死在浴缸里,你不要管我。”
“小心我打你屈股。”
他撂下一句狠话,放心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才从海里把她救起来,他不相信她已经忘了呛水的滋味。
☆☆☆☆☆☆☆☆☆漆黑的夜里,一片静悄悄,突然间一阵哭泣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那哭声极伤心,好像被人抛弃的小猫,在深沉的夜晚鸣响,扰得人不能好梦。
“好可怕,鹞……你在哪里?”
女孩走在黑暗的走廊上,不停的叫唤;睡衣下摆拖在地板上,让她差点被绊倒。
“鹞……我好怕!”
她不停地掉泪,小手胡乱地抹着自己的脸。
“小姐。”
一扇门突然打开,一名妇人从房内走出,温和慈祥地道:
“主人的房间在楼上。”
原来女孩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楼下,离里昂的房间愈来愈远。
虽然管家不知道她要找的鹞是谁,但直觉她要找的就是主人。
“你不是鹞,我要找鹞。”
女孩边哭边喊。
“主人在楼上,我带你去好不好?”
“不要。”
女孩任性地拒绝,
“我要找鹞。”
“主人……”
“好了,你下去吧!”
里昂步下楼梯,走到女孩的身后,出声将管家挥退。
“是。”
管家无奈地摇了摇头,重新将房门掩上。
“鹞,我……我好怕。”
女孩突然转身,一把将里昂拖住。
“从来没人叫我鹞,你就喜欢与别人不一样。”
他将她横抱起。
低着头笑道。
两双漂亮的眼瞳靠得好近,在微弱的月色下互相辉睫,他俊朗的脸庞带着怜爱,而她泪中含笑的小脸像个天使。
“鹞,我作了恶梦不敢自己睡。”
她一双纤白的手臂高举,环住他的颈项。
“那我找个女佣睡在你床边好了。”
说着,他张口就要叫管家,她赶紧捂住他的嘴。
“我又不认识那个叫女佣的人。”
她抽噎道。
“不然你要我怎么办?我陪你睡吗?”
他的唇角扬起一抹轻浅的笑意,斜睨着她。
虽然她的智力只有七岁,身体可是完全成熟的,里昂下不了手,觉得那么做自己像个十恶不赦的大淫魔。
“好,鹞陪我睡。”
她的笑容好灿烂。
她的声音甜嫩软腻,像极一个撒娇的女娃儿,他平常就不大喜形于色,对她,却是生不了气。
“我不是天天有空哄小娃儿睡觉。”
他沉声拒绝。
女孩小嘴一扁,眼圈儿红透,又要哭了,
“你讨厌我,你一定是讨厌我了。”
“我没有。”
他将她放到沙发上,坐在她的身边,
“你知不知道我是个男人,而你是个女人?”
她盯着他的脸庞,圆圆的绿眼瞳闪了一下,像是不解他的话。
“你是鹞啊!”
他彻底被打败了,牵起她的小手,
“算了,我们上楼吧。顶多不把你当女人就是了。“谁教他第一眼就被她天使般的面容迷惑了,而她一睁开眼,所有的举止行动比他想像的更纯真。这个被贬到凡间的天使似乎是赖定他了。“你真好。”
她随他站起身,甜甜地笑道。
“等我变成一只大野狼,你就不好了。”
他若有所指地笑道。
“什么是大野狼?”
她眨着双眸好奇的问道。
他就知道她绝对会问,叹了口气,轻声的说:
“有两种意义,一种是动物,一种是……等我失去控制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对她下手。
身边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癖好,他迷恋纯洁的天使,总有一种想染指天使的邪恶念头。
现在,他的身边就有一个,天晓得他能忍耐多久。
☆☆☆☆☆☆☆☆☆里昂迷人的男性气息不断地窜入她的鼻子,还有那双健壮修长的手臂、宽阔的胸膛,就像一个摇篮。
她却不太平静,从恬静的梦乡转醒,被一个恶梦吓得香汗淋漓,闭着双眼不停挥动着手臂。
“不要……不要这样!”
里昂的脸颊被她挥中,他吃痛地醒来,盯着她慌乱的动作。
“我不要……不要逼我……”
她说的梦话清楚地传入他的耳中,他的眼底闪过一抹亮芒,不打算立刻将她唤醒。
不设防的梦话最真实。
“不要伤害他……好、好……我去……我去……”
她要去什么地方?里昂眉字问锁着深思,知道自己必须查出她的身世。
“不要……”
她的声音渐渐淡去,两行晶莹的泪水不断地滑落双颊,小脸染着悲伤的颜色。
里昂不忍见她被梦境逼哭,伸出手拍了拍她的粉颊,柔声唤道:
“醒一醒,天使。”
他至今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决定以这个昵称呼她。
“啊!”
她猛然弹跳起身,绿眸闪着泪光,呆滞无神的目光盯着前方。
“你还好吧?”
他拭去她额头上的汗珠。
女孩转头盯着他半晌,碧绿色的眼瞳一动也不动。
随即嘻嘻一笑,
“你长出胡子了。”
“大惊小怪!”
他轻点了下她的俏鼻,翻身下床。
就算他有张阳光男孩般的脸庞,也不表示他不会长胡子。
他走进浴室,发现她也跟了进来,她抢过他手中的刮胡膏,挤了一堆在手心。
“我也要刮胡子。”
说着她就把手上的泡沫往自己的小脸上抹去,顿时一张清丽的小脸面目全非。
“你是个女孩,哪有胡子可以刮?”
他好气又好笑地拿了条毛巾,为她拭去脸上的泡沫。
“可是……好像很好玩。”
她的绿色眼瞳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的胡渣。
“你休想。”
一看到她的眼珠子乱转,他立刻就猜出她的心思。
只见她粉嫩的小嘴一扁,纤秀的柳眉皱起,泪珠又要坠落。
“你现在根本没有行为能力,我不能把自己交给你。”
他说之以理,希望她打退堂鼓。
“不管,我要刮胡子啦!”
她气鼓鼓地跳脚道。
“不行。”
这一次他绝不妥协。
“那我就刮自己的眉毛。”
说着她伸手就要行动。
“喂!住手。”
他箝住她一双不安分的小手,斥道:
“把眉毛剃掉能出去见人吗?”
任他有一双巧手和聪明的脑袋,也学不会化妆,他相信此刻孩子气的她也不会。
“我没有胡子,你又不让人家刮。”
她一双绿眸委屈地控诉着他的绝情,长长的眼睫眨了眨。
他吸了口气,点头道:
“好,我牺牲一下,来吧!”
语气中的无奈好似他要从容就义了。
“呵,刮胡子,刮胡子……”
她兴奋地将这几个简单的字串成了小调。
“小心一点。”
他忍不住出声警告。
“放心,我很厉害的。”
她将一张椅子搬到他身边,站了上去,将泡沫慢慢地抹在他俊挺有型的脸上。
他在心中暗自叹息,谁教他不愿见天使破相,只好把自己出借了,希望不要出事才好。
自夸厉害的她将泡沫抹满了他半张脸,连嘴唇也不能幸免于难,看着刮胡刀落下时,他有一种预感,他绝对会后悔答应把自己的脸交给她!
“啊!”
他咬牙低吼,血丝从泡沫中缓缓的渗出,天使没有破相,他却已经挨了一刀。
“滚出去!”
他终于狠心杷她赶了出去,气极了自己对她的心软。
第三章一早,里昂便接到从欧胡岛总司令部打来的电话。
“有人来“敲门”?”
“是的,一次比一次明目张胆,指挥官想请佛伦先生亲自过来一趟,我们怕这不是单纯的骇客入侵事件。”
“我立刻就到。”
他挂断电话。
整装完毕,里昂匆匆走出大门,女孩却在这时跑过来捉住他的手臂不放。
“你要去哪里?”
她语调软腻地问。
“小孩子不懂,不要多问。”
他必须不停地提醒自已她现在的状况,否则他会忍不住想下手染指她的纯真。
“好,我不问,那你带我去。”
“两个字,休想。”
他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再让她为所欲为。
他已经纵容她太多回。
像今天早上的让步,就让他的脸颊贴着一块OK绷。
“你好凶。”
她不高兴地噘起小嘴,还是巴着他的手不放。
“不要我凶,你就乖乖听话。”
他试图将她拉开一点,却发现她贴得比章鱼还紧。
“那你还是凶一点好了,带我去。”
她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绿色的眼眸圆睁着。
“你不会喜欢那个地方,可能还会很讨厌。”
他发现自己惫来愈像一个苦口婆心的老爹。
“人家的头还是痛痛的,要是大无聊,搞不好我就自己痛死掉,也没有人会管我。”
“你……”
他不想听她老是将死挂在嘴边,那会让他觉得有些心惊,
“头很痛的话就告诉管家,她会带你去看医生。“我不要,如果真的痛死的话,我就说是你害的。”
她放开他的手,一个人闷闷地走回屋里。
他盯着她的背影,琥珀色的眼眸闪过一丝精光,唇边勾起一抹几乎看不出的笑意。
“走吧,我带你去。”
她几乎是马上转身跑回他身边,小手亲呢地牵着他的大掌,晃着小脑袋,身后的长辫子也跟着摆动。
里昂着迷地看着她,她不只是个天使,也是个会蛊惑人心的绿眼妖精。
☆☆☆☆☆☆☆☆☆_“就是她?”
“嗯。”
里昂点点头,与另一名金发的中年男子一同看向正与机械人玩得不亦乐乎的女孩。
不过这些机械人各司其职,才懒得理她这个闲人,让她不停地在总司令部的走廊上追着跑。
金发男人沉思了一下,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我也觉得她不如外表看起来简单,帮我查一下她的身世,可以吗?”
里昂的目光追随着女孩的背影。
“当然,我们很快就会给你答复。”
金发男人义不容辞地笑道。
只要是对里昂的身分有点了解的人,都会明白金发男人为何如此谦恭,不论里昂的身世多么显赫,光是他为美国国防军事所做的贡献,就已经教人觉得他的能力深不可测。
“嗯,抱歉带了一个外人来叨扰。”
里昂对他欠了下身,往女孩消失的方向走去。
在一处人工花园中找到女孩,她正与一具修剪花木的机械人玩耍,她不断地将树叶扯下,让机械人跟在她背后清理。
“天使。”
他出声唤道。
她似乎已经很习惯这个昵称,立刻转头,
“鹞,这里很好玩那,你坏心,不肯带我来。”
“这不是带你来了吗?我们回去吧,”他搅着她纤细的肩膀,执起她沾满绿叶汁液的小手。
“让我多玩一下嘛!”
她不依地扯着他的袖子。
“人家不会理你的,你只会破坏环境。”
他指的是她刚才肆无忌惮的行为。
那我们偷一个机械人回去玩。
“她附在他耳边细语,笑容活像只偷了腥的猫咪。“我不会帮你。”
他耸肩浅笑,她的孩子气总让他哭笑不得。
她瞪大美丽的绿眼睛,受了伤害似地看着他,
“你不帮我的话,那我就偷不出去,结果被人家看到,然后我就会被抓去给警察伯伯枪毙,会痛死的啦!”
她说的是什么逻辑?里昂的脸色顿时变得有点古怪,
“既然知道会痛,就不要打歪主意。”
“可是人家喜欢跟机械人玩嘛!”
她埋怨的语气好似在说他是个老头子,不明了小孩子的喜好。
再扯下去,他绝对会气绝身亡。
“我们先回去,我的住处也有一个小机械人,比这种机型精巧,给你当玩具好了。”
“真的?”
她双眸灿亮。
“对,天黑前没有回到家的话,就不给你。”
“人家要嘛!快回家了,动作那么慢!”
她先发制人,拖着他的手往出口走去。
里昂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跟在她身后苦笑不已。
☆☆☆☆☆☆☆☆☆夜里,将她哄睡了,里昂走到书房中,打开手提电脑,查看他与中情局连线的电子信箱。
有一封容量颇大的档案丢了进来。
他打开档案,看到一张照片,上头的女孩面容无比的熟悉,一旁记载着有关她的资料。
姓名:丁问蝶父亲:丁伯维(祖籍:中国)母亲:珊蒂。
扎伯格国籍:华德共和国中情局档案:精通化学研究、武器制造、七国语言,擅伪装。
备注:怀疑此女与华德共和国近日的革命有密切相关,组员若是不意碰上,务必小心行事。
里昂盯着荧幕,才知道他的天使叫丁问蝶,而且有如此不平凡的经历。
盯着擅伪装三个字,他冷冷的笑了。
☆☆☆☆☆☆☆☆☆里昂向来心机深沉,即使知道丁问蝶的真实姓名,他仍按兵不动,每天与她嘻嘻哈哈。
“花好香。”
她欢天喜地捧着颈上的花圈。
刚刚一下飞机就有好多人送她花呢。
吉普车一驶入海滩,就可以见到一群参赛与凑热闹的人。
“佛伦先生,没想到你还是来参加冲浪大赛。”
里昂对前来迎接他的褐肤男人抿唇一笑,牵着问蝶的小手,在下车时环住她的腰,帮助她下车。
“难得到这里来,顺便带这个吵死人的小家伙出来散心,沙鲁先生也要来不是吗?”
他挑眉看向褐肤男子。
那名褐肤男子是中情局的官员,特地被派来指认丁问蝶,而且在必要的时候保护里昂的安全。
而里昂口中的沙鲁则是军事基地相当年轻有为的局阶军官,两人今天要在冲浪比赛中较劲。
褐肤男子微微颔首,
“嗯。”
“鹞,我不要来这里。”
问蝶躲到里昂的身后胆怯的说。
“为什么?”
他好奇的看着她的举动。
“那边蓝色的水那么多,不小心被它吃掉怎么办?”
她扯住他身上的轻便外套,让他结实的胸肌自领口处微微露出。
里昂明白她曾溺水,自然会害怕,是将她拉到身前,
“没有人要你下水去。”
“那你也不可以去。”
她稚气且蛮横地道。
“我会安全回来。”
他对她的紧张报以一笑。
“真的?你会不会骗人?”
她双眸闪烁着不信任的怀疑光芒,像个孩子似地扑进他怀中。
褐肤男子闻言一惊,这女子的言词严重侮辱了佛伦先生的人格,而且看不起他的能耐。
“现在他可以百分之百确定她就是丁问蝶,但看样子佛伦先生对她很宠爱。里昂习惯了她没有顾忌的作风,也知道她随时可以挑战他的权威,而他不介意。“不然我们来订个约定,没有安全回来的人是小狗。”
他点了下她俏挺的鼻尖,与她约法三章。
“不行啦,我们家里没有给小狗吃的东西那!”
问蝶眨着大眼,天真他说。
褐肤男子快看傻眼了。
“你可以喂我吃你的饼干冰淇淋。”
他将她带到贩售饮料的亭子,替她叫了一杯果汁。
“好。”
她大声地回答,显得很兴奋。
平时他都不陪她一起吃零食,现在可逮到机会了。
“佛伦先生,沙鲁先生已经到了。”
褐肤男子接获来报,上前向里昂报告。
“嗯。”
他微微点头,转向一名护卫,
“在旁边守着。她要什么都给她。”
“是的,先生。”
“要快点回来喔,”问蝶叮咛他后,很高兴地开始喝果汁。
“我会的。”
里昂点头,俯首出其不意地在她的颊边印下一吻,
“乖乖地在这里等我。”
她抚着粉颊,耳根子烧烫了起来,一时间表情变得很僵硬,眼光不再带着孩子气。
“怎么了?”
他的唇边勾着邪气的浅笑,故意问道。
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灿烂一笑,
“等你回来,我们再来玩亲亲。”
“为了你这句话,我无论如何都会回来。”
他的眼眸藏着危险的笑意,再也没有以往的收敛。
说完,他领头离去,褐肤男子犹不放心地回望她一眼,只见到她快乐地玩着杯子边的摆饰。
等他们走远,问蝶突然低喟一声,拍着胸口试图按下里昂的吻带给她的悸动。
他看破她的伎俩了吗?
“你似乎已经与他很熟了?”
在她的身后响起一道幽幽的女声。
坐在吧台边的问蝶猛然回头,看到一个正在调酒的女子,她吃了一惊,握杯子的手震颤了下。
“铃兰……”
女子的眼光闪过一抹凌厉的光芒,瞟了下问蝶身边的护卫。
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问蝶一收到她的讯息,马上对着护卫哭闹,
“我要吃披萨,你赶快去买啦!”
“可是……”
护卫为难他说:
“那就没人保护小姐的安全了。”
“去吧!我会帮你看着。”
女子自告奋勇。
“我调个人手过来。”
说着他就要用行动电话调人手。
“我快饿死了啦!”
问蝶催促他。
“等一下,我用电话订送。”
护卫已经被问蝶的哭声搞得一团乱,但专业的训练还是让他想到解决办法。
“那太慢了啦!人家又不会乱跑……”
她捂着小脸哭得伤心。
“好吧!待会儿会有人过来接手,不要乱跑。”
护卫不放心地叮嘱,要是她不见的话,不论他有几颗头都不够砍。
护卫走远,女子才又冷冷的出声,
“你似乎在那个男人身边很吃得开,为什么还不下手?”
“找不到机会。”
问蝶生硬地别开小脸。
失忆、智力退化是她装出来的,甚至于那场溺水也是她策划出来为了要接近里昂。
“你不想要你父亲活命了吗?”
“不要伤害我父亲,我会执行任务的,再给我一点时间。求求你,铃兰,你是我的朋友,不要对我这么无情。“”国家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你。
“铃兰无奈地摇头。“我知道了。”
问蝶知道等不及的不是国家,而是她年老的父亲,他们拿他要胁她。
“小姐!”
一名身穿军装的男人走到问蝶身边,
“佛伦先生怕小姐无聊,要请小姐过去观赛。”
“那我们快去。”
问蝶的举止顿时又变成七岁的童稚模样。
迅速地站起身,跑了出去。
上了吉普车,问蝶笑嘻嘻地看着车前的风景,身上亮丽的红色沙龙与她苍白的脸角形成对比。
她仍旧感受到身后紧迫盯人的目光。
☆☆☆☆☆☆☆☆☆“鹞!”
问蝶一看到里昂,纤细的手臂便不住地挥舞,甜腻软嫩的声音高高地扬起。
里昂正与人站在棚子下谈话,一听到她的声音,立即转头寻找吉普车的踪影,看到她在灿烂的阳光下露出耀眼的笑容。
车子停在棚子边,里昂走上前抱起她轻巧的身子。
“为什么不把帽子戴上?你的脸都晒伤了。”
他看见她原本雪白的小脸泛着红晕。
“等一下就好了嘛!又不会痛。”
她赖在他身上撒娇。
“过来吧,你刚才不是喊饿吗?这里有一些点心。”
他将她放在沙地上,牵着她的小手走进棚子。
“你怎么知道?”
她在心中暗自惊疑。
“看着你的护卫打电话给我,否则我也不会知道你身边现在没人守着。”
他让她坐在一张舒服的躺椅上。
“可是我现在又不饿了呀!”
她淘气地眨了眨眼。
他只是淡淡地一笑,盯着她那些漂亮的绿眼睛。
“她就是你最近收藏的天使?”
一直在旁边看着他们的男人突然开口,他就是那个叫沙鲁的军官。
“对,很抢眼吧!”
里昂头也不回他说。
“确实,借一步说话。”
沙鲁伸出手臂邀请。
“鹞,你要去哪里?”
问蝶拉着他的手臂,舍不得他又要离开。
“我也要一起去。”
“乖,在这里等我一下。”
里昂抽开手,跟着沙鲁走开。
问蝶看着他们走到不远处,沙鲁很慎重地对里昂低声说了一些话,而里昂却只是微笑。
阳光大刺眼了,她只看到里昂平静如常的俊脸,却没见到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正闪烁着诡谲的光芒。
第四章“她是丁问蝶。”
沙鲁语气不善地指出。
“我知道。”
里昂耸了耸肩。
“那你还与她如此亲密?据了解,华德共和国对于你这一次的出手非常不满意,知道当局借你是为了对付他们。”
“这个我也听说过。”
他仍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你在养虎为患,把一枚定时炸弹摆在身边。”
不能让这种情况继续下去,否则里昂这个军事天才只怕不保。
里昂冷冷地盯着沙鲁,看出他的意图,
“不准你们出手,丑话说在前头,我很在乎她的安危。”
“但是……”
“别说了,比赛开始吧!”
里昂打断他的劝阻,转过身回到棚子下。
☆☆☆☆☆☆☆☆☆浪涛一波接着一波,她睁大眼睛盯着里昂如猎人般在海间追逐。
他结实的体魄在阳光下显得分外迷人,修长有力的双腿只裹着一件黑色及膝紧身裤,更加显示出他身体的完美比例。
问蝶扬起美丽灿烂的笑容,装出一副可爱的样子,故意忽视身边好几双监视她的眼睛。
他们在怀疑她。
这是一场私人的比赛,出场的人不需要应付下一场的准决赛,单纯较量,不分名次,是军方举办的半公开赛,参观的人不少。
“鹞很厉害对不对?”
她很得意地对身边一名军官说道,水嫩的脸蛋笑意盈盈。
她的笑容教人无法设防,那军阶不高的男人愣愣地点头。
问蝶要到答案后,很高兴地转回头看海面的身影,突然一阵海浪将里昂吞没。
“鹞!”
她丢下望远镜,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时跑向海里。
“小姐。”
其他人很快地就追了上来,
“小姐,你要干什么?你这样子很危险的。”
泪珠挂在眼角,问蝶抽噎道:
“鹞被蓝色的水吃掉了啦!我要去救他。”
众人面面相觑,难道丁问蝶真的失去记忆,变成傻瓜了吗?他们被她的眼泪给骗了,忘记丁问蝶最擅长的就是伪装的技巧。
“佛伦先生没事,不信你自己看。”
其中一人将望远镜递到她的手里。
问蝶一脸怀疑的拿起望远镜,果然看到里昂从白浪中突围而出。
“出现了,鹞出现了。”
她高兴得手舞足蹈。
“她真的是丁问蝶吗?”
在离岸边有一段距离的沙滩上。
有个人轻声问出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她真的是丁问蝶吗?那痴傻的模样教人不敢置信。
她放心地拿下望远镜,偏着小脸天真无邪地扫视在场的众人。
“你们怎么了?”
“没……没有、你看,佛伦先生回来了!”
一阵浪头将里昂送回岸上,他在离众人约两百公尺的地方跳下冲浪板,朝他们走来。
“天使。”
他出声轻唤。
“鹞!”
问蝶很高兴地迎上前去,整个人扑进他的怀里。
“你怎么会跑到海里?你的裙摆都湿了。”
两人一接触,她连上半身也沾染了湿意,隐约可见完美的胸形。
“你刚刚被水吃掉了,我要去救你,可是他们不让我去”虽然后来证明是她误会了,但她还是恶人先告状。
“如果他们真的让你下水,我不会放过他们。”
里昂抬起她小巧的下颌,看到她的绿瞳依然湿润。
他的温柔让问蝶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能愣楞地微笑。
看到她愕然的表情,里昂邪气的扬起嘴角。
“佛伦先生,请先上岸吧。”
里昂牵着问蝶的小手步上沙滩,湿透的布料紧贴在她身上,玲珑的曲线清楚浮现。
“我的鞋湿了。”
她边走边踢着纤足,好像那双湿透的凉鞋妨碍了她的行走。
“过来。”
他早就看不惯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她撩人的曲线上,不由分说地一把将她抱起。
“哇!”
问蝶惊呼出声,下一秒已在他的怀中。
“我已经安全回来了,你知道吗?我迫不及待想与你玩亲亲。”
他邪恶地低声笑道。
闻言,她的双颊火热,染上诱人的红晕。
之前他总是把她当小孩戏弄,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除了一贯的呵疼,他已经把她当成一个女人在挑逗。
难道他知道她失忆是伪装的?☆☆☆☆☆☆☆☆☆“我们需要重新评估丁问蝶的失忆状况,里昂,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沙鲁中肯地劝道。
里昂琥珀色的眼眸遥望着坐在车中等侯的她,耸耸肩头,薄唇扬起惬意的微笑。
“谢谢你的关心。我心领了。”
“就算她是真的失忆,也有恢复的一天,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待在你身边,等着有一天她突然记起自已是谁。而对你不利。“里昂若有不测,将是国家的损失。“你们认为她真的失去记忆了吗?”
里昂挑起一道好看的眉。
“八成是真的。”
根据属下的回报,沙鲁做出判断。
“是吗?”
里昂的眼睛透出诡异的光芒卜“那我们就当她真的失去记忆好了。”
“什么意思?”
“没事,告辞了。”
里昂轻狂地大笑,往车子走去,深沉的跟光胶着在问蝶的小脸上。
“鹞。”
她兴高采烈地看着他上车。
“乖,我们回家了。”
说完他低首在她的额际印下一吻。
手掌轻轻地捧起她的小脸。
问蝶的脸庞又红透了,心跳得很快,浑身像是快要燃烧一般。
不行,他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会失陷,会迷失自己的方向,而她的父亲还等着她去解救,她不能沦落在他的温柔攻势中。
☆☆☆☆☆☆☆☆☆这两天,一连串的手续正在进行中,里昂近日内要回纽约,他希望问蝶能跟他一起回去。
但这个消息让问蝶心惊,她不清楚里昂究竟知道多少,但她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经知道她的身分。
她要快一点动手,否则就迟了。
“好热,好热。”
问蝶在书房里乱跑,手拉着长辫子喘气。
“我叫人把中央空调开强一点。”
里昂自书中抬头,看着她在房间里跑来跑去。
“冷气吹不进我的头发,我要把它剪掉。”
说着她拿起他书桌上的拆信刀,往自己的头发削去。
“住手。”
他一跃上前,夺过她手中的拆信刀。
拆信刀虽然细长,不过却锋利无比,不要说断发,杀人都绰绰有余。
“人家要剪头发啦!”
她观察了半天,这把刀是唯一能行凶的器具。
“我不准。”
他心疼她的长发,将拆信刀拿得远远的。
她气嘟啷地在他身边打转,打算抢回刀子,不过他太高了,千臂高举,她连碰都碰不着。
问蝶不高兴地大叫:
“还我啦!”
“休想。”
他轻笑,低头看着她在他身边团团转。
“我会热死的啦!”
她不停地跳跃,像一只被耍的猴儿在主人身边不服地转圈圈。
“如果你真的要剪头发,请专业的造型师来,否则免谈。”
不过他最多只让她修掉发尾。
“我不要啦!”
她使出吃奶的力气,一跃而起,却不小心绊到而往后倒。
“小心!”
他飞快地伸出手臂将她扶住,原本高举的手转到了她的背后,刀锋反转。
她突然嘻嘻一笑,小手往后一伸,捉住了锋利的刀缘。
从她绿色的眼眸中看到一抹奇异光彩,里昂几乎要以为她疯了。
“放开你的手!”
他气急败坏地低喝,看到鲜血自她的手心渗出,她的手还握着刀缘。
“好痛!”
她笑着皱起细眉,傻气地盯着他。
他放开刀子,小心翼翼地扳开她的手,动作虽然轻柔,却还是让她叫疼不已。
“哇,好痛!”
“你……”
他心疼焦急,瞧见她楚楚可怜的小脸,却发现自己半句话都骂不出口。
“把手张开。”
他让她坐到软椅上,低声哄道。
他们靠得很近,问蝶低头盯着他厚实的胸膛,知道现在正是时候,手中的刀子随时可以刺入他的胸口。
她可以做到,而且现在正是时候。
手却突然颤抖起来,她可以让他在瞬间死去,不会感受濒死的苦痛,她有能力做到,却下不了手。
为什么?她不明白自己为何无法动手杀他。
“不疼了喔。”
他在她染着鲜血的细嫩小手上呵着气,一手拿过茶几旁的电话打内线要人送药过来。
问蝶呆愣地看着他为她的伤所做的疼惜动作,一颗心不禁揪了起来。
他应该知道她是谁了不是吗?为什么还对她那么好?
“会有一点疼,忍着点。”
里昂取走她手中的拆信刀,可以感觉到她的手颤了一下。
问蝶不知道自己是发了什么失心疯,任他将拆信刀取走,而她却迟迟没有行动。
她抬起幽邃的绿眸,眼中凝着晶亮的泪珠,咬着下唇,仔细地盯着他,想看出自己为什么下不了手。
她还在犹豫什么?父亲还在等着她啊!
“别哭。”
他低喃,俯下唇吻住她倔强的小嘴,她惊讶地启开贝齿,让他顺利入侵。
他……他在对她做什么?问蝶觉得脑海里像是被丢了一颗强力炸弹,被轰得四分五裂,七彩的碎片不受控制地纷飞。
他缠绵随卷地深入她的蜜泽,吸吮她花酿般的津液,忘情地在她柔软的唇瓣中需索。
“唔……”
她想挣扎却又情不自禁地偎近他的胸膛。
直到感觉她突如其来的颤动,他才抬起头,发现她受伤的小手贴着他的衬衫,伤处在麻质衣料上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好痛!”
她逮到机会退得远远的,不让他再接近她。
心脏猛烈狂跳,她喜欢他的吻,却又害怕他的激情会让她忘记任务,他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看到她的退缩,里昂立刻拿起话筒,粗暴的大喊:
“快点把药拿来!”
“痛……”
她泪如雨下,却分不清自己是为何而哭,是为了乞讨他的心疼,还是为了自己的迷惘。
“乖,很快就不疼了。”
他将她纳入怀中,小心地拥着。
“你好坏。我不要你了,走开啦!”
她死命地推着他的胸膛,孩子气地细声抱怨。
他不在意地微微一笑,只当他的天使在撒娇。
“下次不要再弄伤自己了,很痛吧!”
问蝶噘起小嘴幽怨地看着他,突然大声对着天花板叫道:
“痛痛都飞到鹞身上吧!”
对她的童言童语,里昂笑不可抑,把她搂得更紧。
两人的身体亲密地贴合着。
仆人将药箱送上来,里昂小心地为她敷药,他的关切同蝶全看在眼里。
里昂带给她的温柔在她的心中发酵,有如蒸气般在她的胸口沸腾,她几度忍不住想开口求他不要再对她好了。
否则,她会杀不了他。
☆☆☆☆☆☆☆☆☆受到当地一名富豪的邀请,里昂盛情难却地参加婚礼,只因那名富豪与佛伦家族有极深的渊源。
问蝶为了参加婚宴穿上漂亮的服饰,头上戴着美丽精致的贝壳花圈,颈上佩戴由玫瑰与茉莉串成的新鲜花圈,将她的小脸衬托得更明亮可人。
她身上的衣服极似东方的肚兜,露出了一大片雪背,裙长只到她的膝盖,纤足上则是一双麻质凉鞋,细带缠在足踝上固定。
里昂对这件衣服非常有意见,所幸她的长发松松地绾在背后,挡住了一片春光,才让他稍微释怀。
“我要喝你那杯。”
从刚才她就一直在他身边吵着要喝他的鸡尾酒,不过总被他拒绝。
“你喝自己的果汁。”
“不要,你那杯比较漂亮,”光是摆饰就差多了。
看着她顽固的小脸,他促狭一笑,将手中的酒杯放到她手里,让她双手捧着。
“好吧,给你喝一点,”坏心眼的他决定捉弄她,他手中的鸡尾酒是会场内提供的酒类中最浓烈的。
问蝶其实不大会喝酒,她对于酒类是一窍不通。
她双手端着酒杯,小口小口地啜饮。
☆☆☆☆☆☆☆☆☆不一会儿,她的小脸已经烧红,口中浓郁的酒味久久不散,一股热意往她脑门窜去。
“还给你。”
杯中还残留不少的酒液,她却服输了。
他接过酒杯,就着她的唇印将酒一日仰尽,唇边绽出一抹恣情的笑意,眼光凝视她嫣红的小脸。
“还要不要?”
他挑眉轻笑。
她拼命摇头,觉得浑身轻飘飘的,忍不住靠在他的身上,看得一旁的女人们艳羡不已。
里昂的外型迷人挺拔,气质优雅,眉宇中总带着独占的霸气,却又温柔无比,一头柔丝般的淡色头发并没有让他流于软弱,反而与他的琥珀色眼眸互相辉映,更添男人风采。
女人对同性的眼光总是比较挑剔,但问蝶的美却让她们无话可说。
她的肤色雪白,五官精细,还有那一头如缎的长发散。
发着光亮,额前光洁一片,让她更加纤灵可爱。
☆☆☆☆☆☆☆☆☆“佛伦先生,主人请你过去。”
一名侍者出现在他们身后。
“我也要去。”
问蝶语气中的急切异于寻常。
“主人表示最好不要有外人。”
侍者恭敬的说。
“乖,我等一下就回来。”
他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起身随侍者离去。由于他们坐在贵宾席,里昂并不怕有人会对她不利,所以很放心地留下她。但问蝶不想落单,害怕接到要她赶快将里昂杀掉的命令。突然,一名中年妇人拿了个用树叶包裹的东西给问蝶,
“小姐,刚刚门口有人要我拿这个给你。”
问蝶的心猛跳,缓缓地打开树叶,看到了一撮白发与用刀在树叶上刻出的细字。
下一次就不只这样了!那撮白发随着风吹落地面,问蝶的手不停地颤抖。
那是她父亲的头发,他们究竟对他怎么了?她仓皇地抬起头看着会场,知道必定有人在监视她,但她根本不知道威胁她的人躲藏在哪里。
她的父亲……问蝶颤抖着手将树叶一片片撕碎,心也跟着抽痛。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几乎就要失态地哭出来。
“老天,你怎么哭了?”
里昂重回座位,发现她泪眼迷蒙,小脸透着无助的脆弱。
“谁欺负你了?”
“没有,带我回去,我不要在这里,快带我回去!”
她扑进他宽阔的胸膛,嘶声哭喊道。
“我们走吧!”
他顺着她的意思,将她带离会场,一路上他的手臂环在她的腰上保护着她。
☆☆☆☆☆☆☆☆☆“佛伦先生,你要走了?”
主人的大儿子追了出来,神情充满了惊慌与不解。
“是的,转告你父亲,谢谢他今天的招待。”
里昂颔首,拥着问蝶纤细的肩膀坐上座车,扬尘而去。
怎么会这样?佛伦先生可是今天最重要的贵客,这下他不被父亲骂得狗血淋头才怪!主人的大儿子不禁长叹一口气。
第五章他什么都不问。
就是因为里昂不问,问蝶才觉得诡异,他的纵容与淡然让她的心惊慌不已,虽然她早知道里昂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微弱的光线中,她依稀可见他在月色下的身影,在一个要杀他的人身边,他竟然毫不设防。
是看不起她,还是对他自己太有自信?她悄悄地坐起身,看着他完美的脸庞,心中突然产生无数感触,隐约明白是他的纵容,才让她能接近他的身边。
上他的床,夜夜同榻而眠。
她屏着气息,试图压抑心中流窜的不安。
不,她不能心软!问蝶不断地告诉自己,对他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还有她父亲的安全也不保。
怪他自己吧!谁教他要对她那么好!问蝶的手缓缓地探入睡衣下摆,上撩至大腿处抽出一柄刀子。
她高举起刀子,锐利的刀锋闪过一道逼人的寒气,为漆黑的夜添了教人不寒而栗的冰冷。
慢慢地,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为什么她就是下不了手?他就在眼前,毫无抵抗能力地任她宰割……刀锋突然落下,却又停在半空中,她的手震颤了下,好像心中有一股力量在与她的理智拔河。
不,她不能杀他!但她要救父亲啊!她年迈的父亲正在他们手中,她只能选择听话。
她咬着牙,闭起双眼,用力将刀子往里昂的胸口刺入。
“在杀我之前,先看看自己的处境,”里昂的声音平静地响起。
“喝?”
她吓了一大跳,眼睛圆睁,刀尖在他胸膛上半公分处陡停。
里昂浓密的眼睫缓缓掀开,琥珀色的眼眸勾勾地盯着她惨白的小脸。
“低头看看自已的胸口。”
他的语气冰冷。
问蝶僵硬地低头,吃惊地发现胸口正抵着一把手枪,而枪就握在他的手中,随时可以将她杀了。
“开枪吧!给我一个解脱。”
她的唇边噙着一抹凄楚的笑容,绿色的双眸盈满凉水。
“如果你继续伪装,我可以一直陪你玩下去。”
他低叹了口气,声息中尽是不舍。
“你早就知道了?”
只有她一个人在当小丑。
“在知道你的真实身分……不,或许更早之前就看出来了,只不过我喜欢你的游戏。”
他对于结束感到可惜。
“我也喜欢,只不过……”
她淡淡地笑了,眼中带着悲伤。
“不必留情,求你把我杀了。”
“我不会杀你。”
如果可能,他还希望她是这世界最后一个留下来陪他的人。
“不杀我,难道要把我关起来?”
她知道只要他想要,她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对,把你囚禁起来,谁教你是天使,我要用一座天堂把你藏起来。”
他蛮横他说出自己的独占。
闻言,她愣了好一会儿,才收回刀子,垂首大笑不停。
里昂坐起身,将枪口自她的心窝处移开,深速的眼眸微眯着,焦距锁在她身上。
问蝶的笑声突然停歇,她抬起小脸,里昂这才发现她用笑声掩饰自己的痛哭。
“天使。”
他伸出手拭去她颊上的泪水。
“鹞,抱我。”
她的声音中有着渴望与乞求,所有的不安与害怕涌上心头,她需要有人来帮她暂时遗忘。
里昂只是定定地望着她,没有表示。
“求求你,抱我……”
她紧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哭出来,眸中的泪光闪烁着绝望。
下一刻,她落入了里昂伟岸的胸膛中,唇被他狠狠地封住,他的力道残暴中带着温柔。
想吻进她灵魂深处,为她洗涤心灵深处的悲伤,里昂按住她的后脑勺,让两人的唇更贴近。
他将问蝶按倒在床上,将枪搁在随手可及的床头,一颗颗解开她睡衣的钮扣,舌尖也跟着下滑,舔舐她似雪的玉肤。
受他摆布的问蝶心跳加速,感觉自己的肌肤一寸寸暴露在他的面前,潮红直烧到耳根。
她没有穿内衣,凝脂般的玉乳在睡衣中弹跳欲出,他邪气地隔着丝簿的布料寻觅着她隐藏的娇蕊,张开嘴轻轻咽住,时而轻柔、时而用力地挑逗。
“啊……”
问蝶忍不住娇呼。
他的手熟练地自她的肩头滑下,轻松地将她手中的刀子夺过来,
“有很长一段时间,你不会想起这个玩意儿。”
绿眸荡漾着情意,她唇边勾着笑容。
她不想杀他,真的下不了手。
现在她只贪求一点欢愉,让她忘却人间许多烦恼事。
里昂将刀子远远丢开,注意力重新回到她诱人的娇躯上,突然出手将她的衣裳扯到腰际,浑圆的雪丘在他的眼前完美呈现。
“呃……”
她有些羞赧,伸出小手挡在两人之间。
他擒住她的手腕,自她的手肘内侧往腋窝吻去,一步步地侵略,像是在享受着美食。
他的吻落到她雪白的颈项,留恋地深深吸吮,在她光滑柔嫩的肌肤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问蝶的呼吸逐渐急促,他修长灵巧的手拾掐住她的胸蕊,任意地搓揉捻弄,乳尖很快地变硬而且更加敏感。
“鹞……”
她低吟,感觉双腿间正缓缓地泌出温热的液体,小腹像有一把火熊熊燃烧。
他的唇贴着她的唇瓣,手指伸入她的睡衣中,寻找到她的底裤,指尖滑过她私处间渗透的湿意。
她的理智在他的手指挑弄下破碎,咬着殷红的唇瓣,拼命地压抑在她体内奔窜的狂潮。
“好湿呵。”
他坏坏地笑道,琥珀色的眼眸因情欲的催薰,变得深沉。
问蝶咬着纤手,羞赧地低下小脸,美丽的绿眸半掩,长而浓密的眼睫因快感而轻颤。
“不要这样取笑我。”
她的嗓音软嫩无力。
“为什么不?我喜欢你脸红的样子,”他浪荡地笑了,手指隔着底裤寻找到她的秘密果蕊。
当他开始在她的敏感处施加压力时,问蝶不禁低声娇喘,逸出充斥在她四肢百骸中痛苦的欢愉。
似乎是刻意地凌虐她的感官,他一遍又一遍地搓揉她的女性核心,问蝶感觉自己好像渐渐飘浮,神智涣散。
“啊……”
她娇喘,血液热烫地奔流。
看着她饥渴的反应,他险些就要克制不住自己,他很快地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覆在她半裸的娇躯。
“鹞,不要再折腾我了。”
她咬着唇低语。
他邪气地笑了笑,盯着她小脸上的酡红,摇头道:
“我的傻天使,真正的折磨现在才正要开始。”
“什么?”
她睁着迷蒙的双眸,不解他的意思。
就在她圆睁着大眼时,他将自己的火热送入她湿润狭窄的幽径中,缓缓地推送。
“呃……”
她惊讶地感觉到他在自己的体内移动,直到他前端的凸出碰到了一层令她疼痛的薄膜。
“不要!”
她感到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我的天使,放轻松。”
他吻住她的唇,撬开她因疼痛而紧咬的贝齿,深深地吸吮其中的琼浆。
他的眼中闪烁着狂喜的光茫,因为她的纯洁与未经人事,让他完全地独占天使。
在她逐渐放松身体的时候,他却在此时突围而入,直捣花心。
“啊……”
她闷闷地喊出声,泪水凝在眼眶,小脸因那一瞬间的撕痛而皱紧。
“别哭。”
他离开她的唇,一手温柔地拭去她的泪珠。
看着他额头上因为忍耐而冒出的汗水,她觉得自己是被呵护的,不禁绽放出虚弱的微笑。
他也笑了,两人都觉得眼前的场面有趣极了。
“如果我说不痛了,你会怎样折磨我?”
她光滑雪白的玉腿攀到他的身上。
“真的不痛的话,说不如做。”
他强烈地感觉到她的幽径因她的动作而抽紧。
问蝶唇边噙着顽皮的笑意,
“真的?”
“试了就知道。”
他啄吻她微翘的小嘴,神情从容地开始在她的体内抽动。
问蝶感觉到他热烫的男性紧贴着她柔滑的内壁游移,蚀心的快感几乎将她淹没。
“呃……鹞……”
随着她的呼唤,他的动作慢慢加快。
猛烈地袭击她娇嫩的花瓣。
一波波的激情狂潮自她的小腹漫开,她展开纤臂抱住他的背,想在无边的欲海中找到一点支撑。
不行,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愈来愈奇怪,好像有一股陌生的欢潮在体内堆积,就快要崩溃。
“鹞……啊……”
她闭起双眼,为这磨人的欢愉而低吟。
“他宠溺地一笑,轻轻吻去她的泪水,一手抬起她圆润的臀,低语道:”我说过,要好好地折磨你。
“她睁开的绿眸含着水气,感觉他抬起自己的臀让两人之间的结合更紧密。“不……”
她可以看到他眼中闪烁的邪恶笑意。
“啊……”
问蝶摇着头,无力抵抗他带给她的快感,他三次的进出都刺激着她的敏感点,让她几乎要因过度的欢愉丽尖口。
“求求你……”
她娇喘不已,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开口求他什么事,只清楚如果他现在停下来,她会因为失落而死去。
她在他的猛烈撞击下失去理智,眼前的世界在一刹那间分崩离析,她被抛上了欲望的天堂。
吻着她因激狂袭来的高潮而流下的眼泪,他随后封住她的唇,很惊讶地发现自己在她的体内第一次尝到失去控制的滋味。
“鹞……”
她哭喊。
☆☆☆☆☆☆☆☆☆耳边的婉转鸟语逐渐清晰,眼前的世界也由全然的黑暗转成稀薄的透明,问蝶微皱眉头,张开绿眼迎向清晨的光明。
不料一只灿若阳光的眼眸却紧紧锁住她,里昂撑起上半身,紧盯着她。
她真想再闭起眼睛,假装自己从未转醒,思绪飘到昨晚的光景,红潮便如野火燎原般袭上她的脸蛋,甚至她白的胸口也泛着一层淡淡的绯色。
“早安……”
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
老天,她的心跳声是如此地响亮,只求他不要听到才好,否则她绝对会羞得无地自容。
“早安。”
他俯首在她的耳边低语,出其不意地轻吻她的耳廓,大手撩起她散落耳边的发丝。
“我们……不能……”
她根本没有想过要如何面对他。
天晓得她怎么会如此莽撞,没有考虑到后果。
他凝望她耀眼的绿眸,看穿了她的迷惘,唇边噙着一抹笑意,
“今天要不要继续当我的天使?”
闻言,她几乎肯定他是疯狂的。
“你不怕我是个危险人物,随时会置你于死地?”
“我不喜欢背叛,答应当我的天使,我就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他的指尖温柔地勾勒她微扬的唇形。
“不,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她纤细的柳眉锁着愁色。
别过脸躲开他挑逗的手指。
“你不相信我。”
他的语气是指控的。
问蝶回过头眷恋地看着他,伸出纤细的手臂将他抱住。
吐气如兰地低话道:
“好,今天我就再当你的天使。”
过一天算一天吧!她没有想到明天的事情,能从他身上得到多少快乐,她都会贪心汲取。
相信宅心仁厚的父亲也不会希望用里昂去换他的命,她现在唯一确定的事,就是父亲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她会当父亲的陪葬。
私心里,她还是希望父亲能够活命……天啊!她该如何是好?难道就没有方法可以救她父亲了吗?难道没有办法可以解救她正在堕落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