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娟早早就醒了,但她没有像每天那样早早起床打伴自己,而是赖在床上不起来,冯明提醒她好几次,告诉她该上班了,但是她依然没有起来,她有很久没有体验过睡懒觉的滋味了,因为工作不允许她睡懒觉,她单位的早晨六点半就到,时间非常的紧,尤其在早晨,早晨的时间总是匆忙的,根本没有睡懒觉的时间,能睡上一次懒觉真是一种奢侈。
今天不同了,她不想去上班,害怕彭总那张凶巴巴的脸,想躲在家里静静心。
冯明走了她都没有起床,其实她早都睡不着了,天天五点起床都习惯了,到了那个点,就是没事也睡不着,她在强制自己再睡一会儿,闭上眼睛,彭总那张秃头就在她面前晃悠。
窗外强烈的阳光透过红色的窗帘漫了进来,她喜欢红色,选择啥都是红色的,包扩乳罩和内裤,红色使她身上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和鲜艳的美丽。
虽然她不打算上班,但心理总有一件事牵挂着她,就的单位,上班族有一天不去上班都会感到心理不安的,她也如此,虽然她有颇多的苦恼牵扯着她的工作,但如果真的不去单位,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睡不着她也闭上眼睛,想尽量的睡去,对于有这样的一个休闲的时间的机会还真的不多,她尽量的利用这样的机会。
稀哩糊涂的迷糊着了。
手机短信的提示音把她弄醒,她拿过枕边的手机,打开翻盖,一条短信进入了她的视线。
花娟,你咋没来上班,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想你。
她仔细看发来短信的落款,居然竟是彭总。
彭总的手机号码被她输入在她的手机本里,因而短信就出现彭总的字样,她在输入彭总号码时输入的就是彭总两个字。
真是的,在家休息一天都不让心静,她很气愤的将手机摔在被上。
继续闭目养神。
信,看到你我怕触电,看不到你我怕断电,没有你我需要充电,抱着你我会发电,你变心我让整个市区停电。
显然是他转发的,如果这条短信来自其他的异性,她会非常的开心的,可是来自彭总就令当别论了,
“无聊。”
她再次的把手机放在一边,不去理睬。
手机短信又来了,还是彭总,她在心理烦透了,发啥神经?现在公司很严,你要是没事就上班,否则就有下岗的危险。
关心你的人,落款还是彭总。
看完这条短信,花娟郁郁寡欢,最近是要简人增效,虽然工作有许许多多烦恼,但她还是不愿意失去这份比较好的工作。
她实在躺不下去了,起床打扮起来素面朝天的花娟依然美丽,迷人的杏眼,鲜红的嘴唇,在白皙的容颜上非常打眼,她的嘴唇不用化妆底色就十分红润,花娟的皮肤娇嫩,鲜艳的脸颊红里透着白,似乎一朵盛开的花,自古红颜薄命,她的命就不太好,面对能决定自己命运的彭总,她是妥协还是抗争,这是个始终困扰她的问题。
心情不好的花娟想起了逛街,女人心情不好或是心情特别好的时候都喜欢逛街,花娟也如此,虽然外面骄阳似火,但一点都破坏不了她的兴致,她选择了一条鲜红色的裙子,这条裙子她不咋舍得穿,只有参加盛大的社交活动时才肯拿出来穿,鲜艳的红色裙子使花娟光彩照人,风情万种,她打了一柄遮阳伞袅袅婷婷的漫步在街头,由于天气非常燥热,街头行人稀疏,这并不影响她逛街的愿望,因为待在家里她更加烦躁,想用逛街的方式来缓解工作带给她的压力。
进了一家又一家商场,好看的衣服花枝招展,琳琅满目,她完全陶醉在服饰的海洋,但她只是欣赏,一件都没有买,也许女人总缺少衣服,即使她们的衣橱里塞得满满的服饰,但她们还在寻找新的衣服,女人在服饰上面很花心,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喜新厌旧。
女人一生都在寻找新的衣服。
花娟也如此,但女人在欣赏衣服的同时,并不急着掏腰包,她们对衣服的要求很挑剔,从不放过一丝瑕疵。
花娟转来转去,没有买一件衣服,虽然她相中了一条粉红色的套裙,但还是没有忍心买下来,因为女人在花钱上很是吝啬。
“哧溜”一辆高级轿车停在她的身边,她一楞神,车窗徐徐落了下来,
“花娟。”
车里一位戴着墨镜的男人喊着她的名字,她怔怔的凝视车上的人,并不认识,男人打开车门,
“快上车,外面赶上桑拿了。”
花娟依然无动于衷。
继续往前走。
“咋的,老同学一点面子都不给,连我你都不理睬。”
男人摘下墨镜,非常绅士的冲她一笑,
“咋的,怕我吃了你?”
男人一身高档的西装,花娟对服饰很懂行,能穿得起这样的服装的人绝不是等闲之辈,他有一副成功人士的倨傲,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花娟低头顺眼的继续赶路。
“老同学,你真健忘还是不理睬我,我是陶明啊。你是不是还在记恨我。”
“陶明?”
花娟自言自语,她的心突然像被什么揪住了,说,
“你变化可真大,我都没有认出来你,过去的事都过去了,还有啥可记恨的。看来你混的很好,是吗?”
花娟兴奋的问。
陶明很沉稳的点了点头。
“真没有想到,你会出息的人模狗样的。”
花娟脱口而出,觉得语音有些冒犯,便不好意思的说,
“你看看我,我这是咋说话呢。”
然后就掩面吃吃的笑了起来。
陶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也跟着傻笑。
“混得不错,连车都有了。”
花娟羡慕的说。
“对了,”陶明替花娟拉开车门,
“上车再聊,天好像在下火。”
花娟也不再矜持了,她顺势钻进了陶明那辆豪华的轿车里。
这次的邂逅给花娟的未来带来了新的契机。
他们在一家酒吧里坐了下来。
“花娟,这些年没见,你依然还像从前那样的美,”陶明呷了一口洋酒赞赏的说。
酒吧里很幽静,他们桌上放着鲜红的玫瑰,这是陶明悄悄吩咐服务员放的,玫瑰很新鲜,漂着醉人的芬芳,花娟非常的喜欢,她不止一次的俯下身子嗅着它的香气。
“花娟,你这么喜欢花?”
陶明将盛着半杯酒的高脚杯托在手中。
花娟的脸颊绯红,大概是花映红了她的脸。
更加娇媚,迷人。
花娟没有接他的话题,举起高脚杯里的红酒,仔细的盯着杯看了看,说,
“恭喜你发大财,也为了我们重逢干杯。”
在角落里,有一位艺人吹着萨克斯《回家》优美的音乐在他们头顶上徘徊,使他们的心情格外的好。
陶明莞尔一笑,
“你咋知道我发财了呢?”
“从你这身打扮上看,你一定找到了基督山宝藏了。”
花娟风趣的说,他们相视一笑。
陶明拿出一包烟,
“你吸烟吗?”
花娟摆了摆手。
“不吸。”
“职业女性一般都会吸烟。”
陶明吸了一口烟,悠闲的吐着烟雾。
“你咋知道我是职业女性?”
花娟问“从你那迷人的气质上看。”
陶明说,
“你不是一般的员工。最起码是企业的或事业的白领。”
“你很精明。”
花娟定睛的凝视着他,
“而且,你也很勇敢,你还记不记得那时在学校时发生的事,你为我流过血。”
“说着些干啥,”陶明说,
“那时我非常喜欢你,怎么让你挨欺负呢。”
“可你一个人跟十来个小流氓打。都把我吓死了。”
花娟现在提起往事还心有余悸。
那天放学花娟在回家的路上,被几个小流氓拦住,他们污言秽语的调戏她,正被同时回家的陶明撞见,陶明是他们学校的棍,几乎所有人都怕他,他打起架来下手非常的狠。
当他看到花娟被他们欺负,这还了得,她是她心中的偶像,他是她的粉丝,他像了只猛虎似的冲了过来,一声不吭照着正在拦着花娟的刘丰就是一记重拳,当时将刘丰打倒在地,他鼻子里鲜血直流。
事情本来和该结束了,一般的情况下,打架如果有一方流血或倒在地上伤势非常严重,双方都会做不谋而和的停止打下去,可是那天不行,因为花娟是全校最美丽的女孩,谁也不愿意在她面前跌面子,于是刘丰咬咬牙,腾的站立起来,
“给我打。”
其实刘丰也不简单,他也是个棍,心狠手辣,打架不要命。
呼啦,一群人就将陶明给围住了,紧接着棍棒就落在陶明的头上,陶明奋力的反抗,他满脑里是砰砰的打击声和花娟的惊叫声。
最后,陶明头破血流的被花娟进了医院。
花娟从那一天起,心里就装满了陶明。
因为陶明是肯为他流血的男人,也是位勇敢的男人,她认为如果她嫁给他,他绝对不能让她受一点点委屈的,他会更加保护她。
陶明包扎完头部就出了医院,花娟让他住院治疗。
陶明莞尔一笑,
“就这点伤至于吗?对于我是经常发生的事。”
花娟很忧郁的看着他。
她在真正的为他担心了起来。
也就是从那时起,花娟在心里悄悄的爱上了他。
然而,有些事情事与愿违,就在两颗心彼此靠近时,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不得不把他们刚刚冒出来的青涩的萌芽的爱恋给掐灭。
自从流血事件以后,花娟对陶明就有了依恋,但那时他们还小,但在她的青涩的年龄里,还的隐隐约约感受到爱的信息,放学后经常跟陶明腻在一起,陶明非常喜欢她,为了她他啥事都肯做。
花娟家附近有个废弃的防空洞,陶明跟一些小混混没事就钻防空洞,防空洞是用一把铁将军把守着,防空洞上两的木门对开着,木门上有两个木制的横担,陶明们把那两个横担用石头将它砸掉,钻防空洞时就从上面横担处用脚一瞪,两扇门自动行成了很大的缝隙,他们便从缝隙中进入防空洞,防空洞里冬暖夏凉,尤其在夏天里是最好的避暑的好地方,陶明经常逃学,没事就以钻防空洞为乐。
防空洞里伸手不见五指,他们在钻防空洞时,找照明的工具,譬如废弃的油毡纸等,那时谁也不拿自家的手电筒,因为手电筒是用电池的,电池很得花钱,所以他们就想起了免费的照明的方式,那是一个却少金钱不缺时间的时代。
那天没有找到照明设备,陶明胆子大,在防空洞的上面吸完最后一支烟,就首先钻了进去,因为天气太热了,好像着了火。
进了防空洞才感到舒心的爽快。
剩下的一起的玩伴在防空洞外等着他,刚下来里面很黑,他蹲在防空洞里,让眼睛适应一会儿防空洞里的光线,然后,慢慢的往里挪,他在防空铜里摸索着,其实他也有些发毛,只是他比较沉稳,不像那些同伴遇到事就咋咋呼呼的。
防空洞里非常凉爽,他不知为啥要钻到这里,也许啥事情都有他的偶然性,假如他知道钻防空洞会失去了花娟,就是打死他,他也不钻。
防空洞里十分静谧,他在防空洞的用石头砌起的墙壁上摸索着,潮湿的水汽弄得他双手精湿。
摸着摸着他就听到似乎女人的尖叫声,当时他吓了一大跳,连头发都竖了起来,他停住了往里挪动的脚步。
侧耳聆听,陶明最大的特点,就是遇事不慌,如果那天是别的孩子也许早就惊呼了起来,但是他没有,他要弄清究竟是什么声音。
他蹑手蹑脚的往里面探去,声音越来越大好像是女人在哭泣,又好像不是,介乎于呻吟与哭泣之间,对,呻吟,他判断着,难道防空洞里进了女鬼,他经常听大人们讲故事,说有女鬼,如果真是女鬼,他怎么办?呻吟越来越激越,叫的他揪心般的难受,他离声音发出的侧洞口停了下来,防空洞里有许多这样的侧洞口,他的视线已经适应了黑暗,他终于看到一个使他不该看到的场面,有两个黑影叠加在一起,仿佛一个身影骑在另一个身影上,他忽然明白了,大概是一对男女在偷情,因为他家的大黄就干过这样的事,大黄是他家的一条公狗,那天大黄骑在一条母野狗身上,就这么干来的,他看得很兴奋,晚上睡觉时受到大黄那些动作的刺激,躺在被里想象着他班最性感的二丫时来了一次手淫,他不敢用花娟做这种想象,那是对花娟的作践和糟蹋。
他并没有惊慌的去喊人,而是静静的观察起他们,像他家大黄一样的性交。
直到女人和男人发出来最后一声尖锐的喊声,才慢慢的平息了下来。
“你真好。”
女人是声音非常性感,
“我还想要。”
“等一会儿”男人的声音也扑面而来,
“你让我抽支烟,歇一会儿。”
“哧溜。”
火光照亮了防空洞,把陶明吓了一大跳,出了一身冷汗。
男人划了一根火柴,点燃一支烟,他借着火光看见一个女人白白的肥硕的屁股。
突然耳热心跳了起来。
他妈的原来是一对破鞋,他在心里骂着。
“快点吗。晚上我还值班呢,死鬼。”
火光一明一暗的在男人脸上闪烁,显然男人也很猴急。
陶明非常不是滋味,觉得他们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他突然想到举报,他想举报他们,妈的,你俩真风流,看老子咋收拾你们,他在心理嘀咕着,便悄悄的退出了防空洞。
外面强烈的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好在伙伴都在等着他,他是他们的头,没有他的话谁也不敢擅自离去。
“二狗,给我一支烟。”
陶明躺在防空洞的上面,晒着强烈的太阳,他在防空洞里待了很久,甚至都有些冷了,里面跟外面的温差很大。
“防空洞里有人在搞破鞋,二狗子,你去把民兵张连长找来。”
陶明吸了一口烟说,
“咱们在这儿等着他们上来。”
听说防空洞里有人搞破鞋,这帮小混混兴奋起来,虽然他们对搞破鞋的理解还很模糊,但街上经常有女人挂着破鞋游街,他们前呼后拥的看热闹,就是一件快乐的事,至于破鞋究竟都干了什么与他们无关,最重要的就是有热闹看就行。
张连长身着绿色的军装,带着两个民兵很快就赶来了,并且张连长手里还握着一杆枪,非常威武。
“人在哪呢?”
张连长风风火火的问。
“在防空洞里,”陶明说,
“可能快上来了。”
“好的,”张连长点了点头,
“小子,你干的不错。如果真抓住了破鞋,我给你一顶军帽”陶明兴奋的脸颊通红,
“谢谢,张连长。”
在那个时代,拥有一顶军帽那还得了,那是一个崇拜军人的时代,就像现代人崇拜歌星影星似的。
拥有一身纯军装,(那时防造的军装很多。
不啻于现在的名牌服装,甚至在晚上睡觉时都舍不得脱。
尤其是青年人,能有一顶军帽那还了得。
为了这顶军帽陶明更加积极了,他在给张连长讲述他在防空洞里所见所闻。
并且添枝加叶的绘声绘色的进行细节描述,张连长不住的点头,并且热情的拍着他的肩。
他们守株待兔的等待着防空洞里的男女上来,都期盼的那激动人心的时刻的到来。
陶明还告诉张连长一个细节,女人说,她晚上还值班。
张连长得意的笑了,
“她值不成班了,等待她的是民兵指挥部那硬板地铺。”
那时一般的犯罪都被暂时关押在民兵指挥部,有点像现在的拘留所。
防空洞里首先探出了个男人的头,张连长示意他们不动声色,因为他们隐秘起来,就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有点打猎的意味。
男人四周望望,没有发现他们,他腾的一下从防空洞里钻了出来,然后,趴在洞口上面伸手往外拽防空洞里的女人。
当女人被拽出大半个身位时,张连长端着他那半自动步枪,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不许动,动就打死你们。”
那对男女还没有明白咋回事,就被呼啦上来的民兵五花大绑的将他俩捆绑起来,女人还发出痛苦的尖叫声。
当时由于高兴,陶明并没有仔细端详被抓的男女,他惦记着那顶军帽,有了军帽的他更加威武,他想戴上军帽想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花娟。
让她看看自己酷不酷。
被抓的男女并不承认他们的发生了性关系,只是天热,他们就去防空洞里去避暑。
张连长无奈,就找来了陶明,并且当时就给了陶明一顶崭新的军帽,陶明高兴的手舞足蹈。
张连长让他做证人,跟那对男女对质,起初陶明不想干,但凭着这顶崭新的军帽,他只好同意了。
他们的命运就掌握在陶明的手里,他一句话就可以让他们下地狱。
那队男女的被两个民兵带来的。
他们都被绑得严严实时的,双手倒剪,女人劈头散发,容颜暗淡,当她看到陶明时眼睛一亮。
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陶明觉得女人有些面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为了这顶军帽,陶明把他所见所闻添滋加醋的重复了一遍。
女人还想争辩,被民兵扇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个破鞋,事实都摆在眼前你还想抵赖,你就等着游街吧。”
女人的眼圈红了,而此刻陶明的心十分的疼痛。
女人怨恨的瞪了他一眼。
陶明从她的眼神中,突然想起了女人是谁了,她竟然是花娟她妈。
花娟母亲挂着破鞋在游街,二狗子找陶明去看破鞋,被陶明骂了一通,二狗子不知道那句话惹陶明不高兴了,耷拉着脑袋悻悻的走了。
这顶崭新的军帽并没有使他快乐起来,虽然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但真正的得到它却付出沉重的代价。
自从花娟母亲被游街后,花娟再也没有来上学,她没有颜面在这个小城里行走,偶尔与他相遇,花娟都会低着头默默的走开,不再理睬他,他跟她说话她也装着没听见。
他的心顿时凉透了。
虽然流血事件之后,他跟花娟交往密切了起来,但花娟的母亲他只见过一次,还是在远距离看到一面。
所以他对花娟母亲没有多深的印象,才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如果他当时认出来那个女人是花娟的母亲,他死活也不会作证。
他非常悔恨。
他跟花娟的关系可算是完了,花娟也不可能嫁给他,他决心远走他乡,出去闯世界,要获得财富,做一个成功的人。
再回来面对花娟。
临走时,他给花娟留了一封信。
花娟,你好。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走了,永远的离开你,是我伤害了你及你的亲人,我有罪,是个十恶不赦罪人,我将为我的行为后悔一生,真的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这种令人痛心的事。
花娟我爱你,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最美的女人,我把我对你的爱永远的珍藏在心底,也许等我成功我会回来找你,也许我不成功,我们从此天各一方,但在我的心里,你永远是我的玫瑰。
我的天使。
我要在外面打拼,不混个人摸狗样的决不回来见你,我走了以后你找个好男人,我祝福你们幸福,最爱你的人。
陶明。
这封信花娟至今还保存着。
和陶明邂逅使花娟想起了过去的往事,往事很多,留着以后慢慢的回味。
“你现在在做啥,”花娟从她的往事中回过神来,陶明静静的望着她。
“我在一家企业做财务工作,”花娟答道,
“你呢?”
“我开了一家网络传播公司,”陶明给她满着酒,
“生意很好,你要不要过来,帮帮我,我那里非常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我考虑考虑。”
花娟喝了一口酒,
“你的公司规模大吗?”
“我的公司很大,在美国都上市了。”
“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
花娟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拿过包,从里面拿出手机,一看号码,是彭总的,她的心一抖,彭总为什么给她打电话?她不觉得神情慌乱了起来。
“谁的电话,使你这么紧张?”
陶明问。
“我上司的,”花娟踱出酒吧的包间,接听彭总的电话。
“您好,彭总。”
“你在哪里?”
电话里彭总追问道。
“我在家里。”
花娟说。
“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你家窗户漆黑一片,你下楼来接我。”
花娟哑口无言,彭总居然去了他家里,她不知道咋样回答彭总的问话,僵在哪里。
“说话啊。”
彭总催促着说。
“彭总,我没在家。”
花娟说。
“你刚才不是说在家吗,咋的怕我去你家?”
“真的没在家,我跟我一个久别重逢的同学在外面吃饭。”
“那你几点回来?我等着你。”
花娟有些恼怒,你凭啥在我家等我,我又不想见你,你这条令人厌恶的老狗,花娟在心里骂着,但语音里不敢表现出来,她毕竟在他手下工作。
不能轻易的得罪他。
“不一定也许是后半夜,也许不回去了,彭总,你走吧,有啥事明天在单位说,明天我上班。”
“我知道你的身体不好,特意来看你的,花我都买了,总不能让我拎回去吧,那多么丢面子啊。”
“你随意吧,我真的有事。”
花娟心烦意乱的关了手机。
靠着走廊的墙壁上喘着粗气,好的心情全被彭总给搅和了。
陶明关心的拍拍她的肩,
“你没事吧?”
花娟点点头,陶明抱住她,她没有拒绝,而且还往他身上靠靠,似乎想寻找个依靠。
他拿着她的包,搀扶着她走出了饭店。
进了包间拿起包就出来了,陶明把车开了过来。
为花娟打开出门。
夜色阑珊,华灯出放。
车里很静,花娟做在副驾驶座上,一声不吭的想着心事。
陶明放一了张光碟,《香水有毒》那忧伤的女声传了过来,此时此刻的心情,再加上这首歌的伤情,更加使花娟心情忧伤,车幔慢的行使了起来,车窗外面的路灯随着车的行使,一闪而过,像一个万花筒使他们面部表情,忽明忽暗的。
车内有些沉默,只有那忧伤的歌在拷问他们的心。
突然陶明将车停靠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他再也开不了车了,因为他被车里的涌动的空气所困扰。
他盯着花娟,黑暗里只有花娟那明亮的眸子闪闪发亮。
当车子停下来时花娟本能的动了一下,这一下被陶明抓住了,然后他就趋于平静。
他试图的抓住了她的手,她抖了一下,手往缩了一下。
试图争脱,然而陶明却抓的那么的紧。
并且把他整个身体向她覆盖了下来,她半推半就,当他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她放声大哭了起来,弄得陶明慌了手脚,不知所措的望着花娟。
第10章虎口脱险花娟哭的很伤心,以至于把他高档的西装都弄湿了,她把这些天心里的苦恼和郁闷都用哭泣的方式倾诉出来了。
陶明紧紧的搂着她,她耸动的身子在他宽大的怀抱里颤动,他感觉到她那曼妙温软身体带给他的惬意,并且感受到她那丰满胸脯带给他那富有弹性的压迫感,这种感觉是那么的美妙,是异性之间那种神秘的吸引。
花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她有些不好意思,
“对不起,我有点过份……”
她慌忙的坐了起来,捋捋狼狈不堪的散乱的头发。
“没关系,咱们是朋友,你有啥难处你就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你?”
朦胧的车里陶明那双明亮的眼睛幽幽的看着花娟。
“没啥,”花娟淡淡的一笑,
“最近工作压力大,心中压抑,这就好了。”
“有事你吱声,”陶明说,
“你可别见外。”
“不会的。”
花娟说,
“我该回家了,时候不早了。”
陶明发动了车向市区驶去。
花娟刚来到单位,就被彭总打电话找去,花娟的心情非常紧张,在她敲响彭总办公室的门时,她的心跳随着敲击门声狂跳不止。
“进来,”彭总那种倨傲的声音隔着门飘了过来,他的声音洪亮,有一定的穿透力,很有底气。
花娟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心里好像揣了个兔子,瑟瑟抖动,她想起了前天的一幕,想起了昨天没有来上班,这些都是她犯错误的理由,彭总有权惩处她,因为她犯了企业的规章的制度。
“彭总,你找我?”
花娟进屋后战战兢兢的说。
“哼,”彭总并不像前天那么热情,他板着脸,说,
“花娟知道为啥找你吗?”
花娟没有言语,拘谨的站立在彭总办公室的中央。
因为她进屋后彭总不没有给她赐座,她就像犯错误的学生站立在老师的办公室里,等待着老师的训斥。
彭总脸色依然不好看,
“花娟,你昨天咋不来上班啊?”
“昨天我身体不舒服。”
她慌忙编着让领导相信的理由。
“不对吧,昨晚我去看你,你说你跟一位老同学在一起。”
花娟把这岔给忘了,只好默认的点了点头。
“你知道现在的公司多么严吗,”彭总拿出了一支烟,点燃,他并没有给花娟让座,大概是想杀杀她的威风。
认识到他的权威。
花娟依然没有吱声,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复了。
“现在有个饭碗多么的不容易,”彭总吐着浓浓的烟雾,
“你要珍惜啊,你相不相信就凭着你昨天无故不来上班,我就有权让你下岗,现在下岗就像吐口痰一样的简单,不是我吓唬你。”
“谢谢彭总,”花娟不晓得说啥好,只是搓着手。
“你真得注意影响,现在有多少人想来咱们的公司,”彭总呷了一口茶水,
“对了,你坐下来,坐下来说话,你啊你都给我气糊涂了。”
“彭总,你要是没有啥事我回去了。”
花娟局促不安的说。
“晚上,你下班别走,”彭总说,
“有个宴请,你陪我去。”
“这个……”
花娟面露难色。
“咋的,你不想将功扑过吗?”
彭总又板起了脸说。
“好吧”花娟被迫无奈的说。
自从花娟回到办公室里,就神情恍惚,她在想晚上去不去参加彭总的宴请,如果不参加会会是啥结果,如果参加又会发生啥事情?这些都使她左右为难,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武大郎服毒,吃也是死,不吃也是亡。
“花娟,你今天是咋的了?”
庞影关切的问。
“没啥”花娟淡淡的一笑,十分伤心,脸色非常难看。
庞影发现了,
“是不是硬度不够刁难你了?”
花娟十分酸楚,伤心的泪水在眼圈里打转,她忍着,让泪水平复下去,她不想在庞影面前流眼泪。
她为了不让眼泪掉下来,并不接庞影的话茬。
到了下班的时间,花娟更加紧张,这期间陶明给花娟发来一条又一条短信,短都是关怀和呵护,温暖在花娟的心。
花娟给陶明发了短信,让他在五点钟到她的公司来接她,这是她急中生智想出来的。
差几分五点,彭总打来电话,
“花娟,你等我,我们一起走。”
“好的,”花娟佯装动情的说,
“我等你。”
“等我的电话,”彭总的声音里充满了春天般的温暖。
“下班了,你还不走?”
庞影问正在电脑前工作的花娟。
“你先走吧,我查个资料。”
花娟说。
当整座大厦静了起来后,彭总来到财务室,花娟跟他一起走出办公室。
彭总的心情无比的高兴,从他脸上的红晕可以看到。
阳光明媚,虽然是晚上,但夏天的五点多钟,依然是阳光四射的时候。
彭总跟花娟边说边笑的走出单位大门。
陶明迎了上来,花娟忙给他们介绍,
“彭总,这是我的同学陶明,”花娟说。
“这是我们公司的彭总。”
陶明上前一把握住彭总的手,
“彭总,认识你很高兴,请您以后对花娟多多关照,我开了一家大型的网络传播公司,有用得着我的您吱声。”
彭总望着一身高档的西装的陶明,心想他不是等闲之辈。
便热情的说,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希望我们成为好朋友。”
“彭总,坐我的车走,今天我请客。”
陶明为彭总和花娟打开车门。
彭总犹豫一下,花娟首先钻进陶明高档的车子里。
“我就不去了,”彭总知趣的说。
“彭总上来,”花娟道,
“你不是有宴请吗,坐着他的车子去,他车子豪华,另外他还能给咱买单。”
彭总说,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走吧。”
“那咱们就不客气了”陶明说,
“我有个同学在国外回来,找花娟续续旧。”
“那你们忙吧。”
彭总无奈的说。
陶明的车子缓缓行驶了起来,花娟在车里向彭总微笑着摆手。
彭总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